(五十五)找房
兩人收拾妥當,回客廳閑談。大醜端坐沙發上,小雅橫躺,頭枕在大醜的腿上。經過性愛的滋潤,她的臉嬌艷無比,她的情緒顯然沒完全從剛才的激情中掙脫出來。她的美目半眯著,充滿甜蜜與深情。兩人情話綿綿,勝過顛倒衣裳。
小雅問大醜:“今天是陰歷多少?”。大醜說了,小雅驚呼:“明天是立秋呀”。大醜漫不經心地說:“立秋怎麼了?每年都有立秋呀”。
小雅說:“立秋吃餃子。吃餃子會走好運的。不行,我得去買菜。”。說著,她要坐起來,大醜按住她,說道:“要去,還是我去吧。要不,我給春涵打個電話,讓她順道買了。省得咱倆下樓了”。
小雅睜開眼睛,笑道:“她是你什麼人,她會聽你的嗎?”。大醜哼一聲,吹牛道:“她雖是我的房客,我讓她給買點東西,還不好使嗎?末了,她還不會從咱要錢的”。
小雅道:“不從你要錢,也在房費中算了,還不是一樣”。說著,格格地笑起來。笑得很開心。
兩人正說笑著。門一響,春涵進來了。大醜倒沒什麼反應,小雅趕忙從他腿上起來。被人看見枕在男人腿上,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春涵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裡邊都是吃的。有菜,有肉,有魚的。大醜過去一看,誇道:“還是你們女人細心。剛才還說要包餃子呢。這不,什麼都全了。明天咱們包餃子吃。咱們也走走好運”。
春涵換上拖鞋,走向小雅。小雅很禮貌地站起來。二女互相望著。大醜上前給兩人介紹。
春涵握住小雅的手,微笑道:“你好。久聞大名,今天總算見到了。果然是如花似玉,不同凡響。牛大哥的艷福不淺呢”。
小雅睜大美目,認真打量著她。雖然她是一個女孩子,但見到春涵的絕世容光,也不禁有神魂顛倒之感。小雅望著她,一時間沉默了,半響才嘆道:“世上真有這樣的美人,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當老婆”。
聽得大醜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小雅衝他直瞪眼睛。春涵也笑了,隨聲附和道:“你要是男人,我願意嫁給你。讓別的那些臭男人都氣死”。說著,向大醜掃了一眼。
大醜被這一眼擊中,不解其意。心說,這話是給我聽的嗎?我怎麼成了臭男人。他見二女初見,便很投緣,心裡很高興。春涵這樣的人,很少跟別人說說笑笑的。多數時,是一臉的嚴肅。跟小雅這麼好,倒使大醜感到意外。他不由亂想道,如果你們都成為我老婆,還能這麼相處的話,我真是樂死了。真是不白活一回。
大醜本打算跟兩人談談,哪知小雅說:“大醜哥,我有點餓了。你去做飯吃好不好?”。大醜瞅一眼春涵,春涵指指廚房,說道:“老婆下令,還不快去。要找事嗎?”。
大醜問:“那你們呢?”。小雅說:“我要跟鐵姐姐聊天。你不能聽的”。春涵拉著小雅的手,補充一句:“談的都是我們女性的事”。說完,二女都嘻嘻地笑了。笑聲相和,非常動聽。
大醜苦笑一下,無話可說。乖乖地去做飯。心說,我這個男人真不易。現有兩位美女,不但不能享齊人之福,還要給她們做飯。男人好命苦呀。
他在做飯,不時瞅瞅二位姑娘。見她們神態親密,笑語嫣然,談得很投機。因為聲音小,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大醜也懶得聽。只要不是不利於自己的便好。
大醜燉了一條魚。二女品嘗時,都眉開眼笑的。顯然味道還不錯。見她們開心,大醜心裡暖洋洋的,跟當初中獎一樣的舒暢。他看看春涵,又望望小雅,各有各有美貌,各有各的魅人之處。
春涵沒換衣服,還是那條背心。大醜的目光不時瞄准春涵裸露的臂膀,心裡直吞口水。春涵發現他在“侵略”自己,便橫了他一眼,又用小嘴向小雅努努。這意思是提醒他:你放老實點,讓你女朋友瞧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招果然見效,大醜望她肩膀的次數明顯減少。但目光依然是那個含意。別看他目光很機警,總避開春涵的眼睛。春涵憑直覺,便知道他惡性不改,還在非禮自己。她倒並沒生氣,她和大醜相處日久,知他不是壞人。這時想逗逗他,讓他在女友面前露出色狼尾巴。
春涵故意把一側的吊帶向外拉,使其滑到肩膀下。這個動作極有風情。別的女人做出來,都很有魅力,更何況是春涵呢。大醜一呆,喉嚨動了動,咽了口口水。
哪知小雅見到春涵的小動作了。她好奇地伸頭過去,從背心的上端往裡瞅,不禁叫道:“好大呀。還是花乳罩,迷死人了”。這話一出,春涵頓時臉紅起來。把胸口一捂,好像自己已經赤祼祼似的。再看大醜,和她想像的相反。她以為,大醜這下不知要露出多難看的嘴臉呢。哪知他現在正低頭吃魚。仿佛對此全不知情一樣。那樣子等同正人君子。
春涵松一口氣,心道,這家伙怎麼這會兒正經起來了。肯定是裝的。
春涵轉頭對小雅笑道:“我也看看你的,看你有多大”。小雅一聽,嘻嘻笑了,扭身想躲。哪知春涵出手很快,已在小雅的乳房上抓了一把。小雅尖叫一聲。
春涵誇道:“也不小了。手感很好。便宜那個臭男人了”。說著,向大醜斜一眼。大醜聽而不聞,說道:“大家吃魚,吃魚補腦。日本人為啥聰明,就是因為吃魚吃的”。說著,給二女一人夾一塊魚肉。
二女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小雅心說,大醜哥真是個老實人。春涵暗道,假正經,偽君子。找個機會,非讓你女朋友見識一下你的真面目。想到以後可能出現的大醜在女友面前的狼狽場面,春涵暗暗得意。
第二天早上包餃子,三人又吃一頓高興飯。在這又住兩一天,小雅去學校報道了。臨別時,她悄悄告訴大醜,雙休日她是肯定要回來的。別的時候,只要有時間,她還會往這兒跑的。
她又在春涵耳邊說:“你幫我看著點他,別叫他犯錯誤”。春涵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妹妹放心好了。只要他敢犯規,我叫他立馬加入殘疾人協會”。說著,望著大醜,那樣子,很凶的。像貓看耗子。
聽得大醜直發蒙。二女見此,又笑上一陣兒。最後,是大醜送她下樓的。又說了不少貼心話。令小雅心裡熱乎乎的。
臨走時,小雅還說:“這個鐵仙子,不愧是仙子。我都著迷了”。接著感慨道:“幸好是她在你那裡住。要是換個女人,對你,我真有點不放心”。
大醜問:“這是為啥呢?”。小雅歪頭瞅瞅大醜,說道:“因為我知道,她不會愛上你的。她的心高著呢”。這話聽得大醜很不是滋味兒。他大聲道:“萬一她真愛上我怎麼辦呢?”。
小雅哼了哼,格格地笑了。說道:“她不會像我這麼傻的。如果真是發生奇跡,她真的愛上你了。那好辦。她當大的,我當小的”。說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笑得大醜直皺眉。大醜嘴上不服氣,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哭鼻子”。
小雅不吭聲,翹了翹嘴角。上了一台出租車,向大醜揮揮手。車便開跑了。對著遠去的車,大醜半天沒動地方。他知道小雅沒有那麼大方。她明知春涵不會跟自己有什麼的,她才敢那麼說。如果真有一天,讓她當小老婆,她才不干呢。
不過她說的沒錯,春涵這樣優秀的姑娘,是不會愛上自己的。試想,她闖蕩社會日久,閱人無數。什麼好男人沒見過。為什麼到如今還單身一人?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因為心高唄。可以想像得到,有多少帥哥,大款,老板,干部,吃過她的閉門羹。連那些人都紛紛落敗,自己怎敢有此奢望?她是天上的月亮,雨後的彩虹,是可望不可及的。這道理自己何嘗不明白呢?可偏偏自己還會胡思亂想,做夢都想獨占花魁。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總想追求縹緲的東西。想得越高,到頭來,摔得越重呢。
如果哪一天,春涵突然投懷送抱,那肯定是出了意外。不是喝多了,看花眼了,便是大腦出現嚴重問題。正常情況下,她是不會讓自己親熱的。要得到她,看來,真的要給她下藥了。那是很容易的。應該不成問題。只是自己怎能忍心?人家把自己當兄長一樣尊敬,自己竟行此卑鄙之事,那是禽獸不如。別人能做得到,我牛大醜絕不做。喜歡一個人,就該尊重她。
這樣想著,大醜心中便坦然,又欣然起來。
春涵辦事是講速度的。小雅一走,便和大醜開始找房子。做買賣得有房子,這房子自然很重要。只是想找到個滿意的房子,並不容易。兩人都有種想法,希望做買賣的地方離自己家近些。這樣來去比較方便。因此,他們找房時便在附近轉悠。房子倒有不少,但不是租金太貴,便是房子太破。這種情況令二人直皺眉。
找了幾天,總算找到一個好的。四十平米左右,室內光線充足。在裡邊一待,挺舒服的。它比同等狀況的房子都便宜些。這是為啥呢?二人到旁邊一打聽,才知道原因。原來以前這屋死過人。說有個做買賣的,因經營不善,賠個老底朝天,自覺沒臉見人,便在店裡服毒自殺了。半年多來,沒人來租房。人人都覺得晦氣,都怕惡運降臨到自己頭上。弄不好,自己也會走上那條不歸路。所以呀,這房子成了瘟疫,人人遠而避之。
春涵與大醜商量。大醜說:“這房子看來不太吉利,咱們還是另外找房吧”。春涵搖頭,說道:“你難道也迷信嗎?在我的家鄉,有好多樓房是蓋在墳墓上。當初有好多老人就說,地下的鬼魂們肯定不干的。這樓房用不多久就得塌。這蓋樓的人也不得好死。多年過去了,那些人活得好好的,樓也沒倒”。說著,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大醜。
大醜被她這目光一望,豪氣頓生。他一拍胸脯,說道:“好,就租這房子了。有什麼報應盡管衝我來好了。只要你沒事就行”。
春涵微微一笑,一臉的驕傲。她問大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事事都順著我?有什麼圖謀?”。
大醜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真要知道嗎?”。春涵一揚眉,哼道:“有話快話,羅裡羅嗦的”。
大醜把嘴湊近春涵耳邊,小聲說:“我能有什麼圖謀,我不過總把你當成我大老婆”。這話一出口,大醜馬上來個青蛙跳,跳出遠遠的,生怕挨打。
果不其然,春涵瞪起眼睛,笑罵道:“臭美吧你。你是欠揍吧。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掄拳過來。大醜媽呀一聲,逃之夭夭。
大醜能說出這話,是鼓了好大的勇氣。他很想試試春涵對自己的態度。想知道開個玩笑,她會不會生氣。一試之下,結果令他滿意。春涵沒有真生氣。這一點他看得出來。想必春涵拿他不當外人了。大醜想到此,萬分自豪。他暗暗發誓,即使天打雷劈,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留住她。不能讓天鵝飛了。
當天二人便找到東家,把房子定下來。在談租金時,春涵又以不吉利等原因,跟東家討價還價。東家直皺眉。到底是讓步了,這樣的房子有人租,他就燒高香了。到底給減了一千元錢。想到每月少收一千元。東家的心在流血,臉上的肌肉在顫抖。而大醜與春涵卻高興想大叫。
二人回到家來,乘著高興勁兒,大醜拉著春涵的雙手,一個勁兒歡呼。半天,春涵害羞,把手收回。她借故要洗臉,跑衛生間去了。而她的手給大醜留下無限美好的印像。真滑,真嫩,真白。親一親就好了。
找好房,春涵聯系貨源。大醜給倩輝打電話,請她幫忙,幫辦開店的一切手續。倩輝大為高興,說明天我來看看。大醜說,明天我們去打掃房子,你到店裡找我們吧。倩輝愉快地答應了。當晚躺上床上,大醜非常開心。好像是跟春涵定婚了似的。
次日上午,大醜與春涵來到“新房”,打掃這兒的衛生。拖地,擦玻璃,清除垃圾等。兩人都穿了工作服,很像干活樣。春涵穿什麼都好看,頭上戴頂粗布帽子,帽沿下,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能把人的魂兒勾走。大醜跟春涵相處日久,仍然感到誘惑。時不時的發呆。
春涵經常提醒他,“瞅什麼瞅,快干活兒”。“我臉上沒長花,再瞅的話,我走了,你一個人干活”。大醜連聲答應,可老是控制不住自己。
屋裡烏煙瘴氣的,灰塵濛濛。打開窗子才好些。快收拾完時,倩輝興衝衝地來了。這時屋裡已經干干淨淨了。只剩下一些玻璃沒擦了。倩輝一見到兩人勞動時的樣子,她呵呵地笑了。
“兩位老板,這麼高的身分,還用自己干活嗎?雇兩個人吧”。春涵說:“我是什麼老板呀。他才是”。大醜放下自己的活兒,上前說:“李大姐來,我應該找個車接才是呀。對了,上回在醫院,你們給我掏的錢,我還沒還呢”。
倩輝望著他笑道:“你還算有良心。你再不提,我可要找你要了。還有,這些美人們都出了錢,你都得還”。大醜說:“放心好了,砸鍋賣鐵,我也得還債”。
倩輝看看春涵,對大醜道:“砸鍋賣鐵倒免了吧。還不起錢,上我家當長工吧”。說著笑了起來。
春涵從窗台上下來,一打量倩輝,也不禁暗暗稱贊。論相貌,雖比自己稍遜,但也是百萬裡挑一。而她的雍榮高貴,儀態萬方,卻是自己沒有的。那是與生俱來的,不是後天學來的。她越看倩輝,越覺得好看。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倩輝穿著天藍色長裙,特別的是,裙子上有個西服領,很別致,很有個性。春涵沒見過,便仔細觀察。倩輝微笑著,也在看春涵。從上到下掃瞄個遍,接著誇道:“真是仙女呀,我光用眼睛看,我的心都醉了。相比之下,我成醜八怪了”。
春涵說:“姐姐你才是美呢。你要是醜八怪,這世上哪還有美人?”。見倩輝有點不信的樣子,春涵轉頭問大醜:“你說,姐姐是不是比我美”?
大醜見兩雙秋水般的眸子望向自己,心說,可不能說錯話,讓她們挑出毛病。於是他說:“你們倆都不用謙虛。你倆都是中國最美的女性。春涵是最美的姑娘,李姐是最美的少婦”。話音一落,二女相視一笑,臉上都露出得意之色。顯然大醜的馬屁是拍正了。
大醜提議道:“李姐姐,到我家去吧。中午在我家吃。我來下廚”。倩輝的目光在大醜臉上一溜,說道:“那好呀。你請客,我可不能不給你面子”。
大醜對春涵說:“咱們一起走吧。剩下的活兒,下午我來干好了”。春涵說:“你和李姐先回去。我把最後的這點活干完。一會就完事。一會兒就回去了”。
大醜瞅瞅倩輝,這美女正大有深意地注視大醜。大醜明白她的意思。便對春涵說:“那你快點回來。我做好飯等你了”。說著,跟倩輝出屋。
兩人走了不久。春涵回憶倩輝瞅大醜的眼神,覺得很不簡單。突然她眼前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她又干一會兒活,覺得差不多了。這才鎖門出屋。向家裡奔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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