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恩威並施
「你每次都說不敢了,可是事情一過去就忘的一干二淨,看來我非要給你個深刻的教訓,才能讓你知道好歹了!」
方強拋下樹枝,語氣轉緩,臉上的表情卻依舊猙獰,他一把脫掉身上最後的遮羞物,露出哪粗若兒臂的巨大陽具,將龜頭正正的頂在歐陽菲菲的陰戶上,沒有做任何前戲,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沒有做足前戲,方強過於強壯都肉莖一下子撐得歐陽菲菲吃不消地大叫起來。
他雙手托著歐陽菲菲的大腿,腰肢上下聳動,不緊不慢地抽送著陰莖。下身險些被撐爆的歐陽菲菲張大了嘴,想要大聲叫喊,嘴裡卻又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似的,只能發出低沈的嗚咽聲——方強「火力全開」的肉莖,實在過於粗大了!
抽送了幾下後,感覺已經小懲了對方,方強才收回異能,讓恐怖的巨物縮小了一半,令歐陽菲菲得到喘息的機會。
他把嘴湊在歐陽菲菲的耳旁,故作親熱地問道:「菲菲,你想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呢?」
一旁,在方強目光的示意下,葉靈打開車廂後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裝滿了各種sm道具的專用包。
方強自從親自嘗試過sm暴虐遊戲後,就產生了越來越大的興趣,開始廣泛接觸這類A片、圖片和專業書籍,就連道具都專門從日本訂購了好幾套,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平常豹宮裡放一套,車上也總是帶著一套,以便興致來了隨時可以找到道具。他剛才盛怒之下,一時將這專用道具包給忘了,還好即時回想起來了。
「說吧,你希望我怎麼懲罰你?恩?」
葉靈將道具包拿到歐陽菲菲面前,慢吞吞的一樣一樣檢視著裡面的物品,皮鞭、蠟燭、灌腸注射器、電擊棒等歷歷在目,只看的歐陽菲菲面無血色,心裡更加驚恐了。
「主人,菲菲已經知錯了……,她顫聲道,求你別懲罰菲菲了,好嗎?」
「這個嘛…」
方強做出猶豫狀,雙手在歐陽菲菲身上四處遊走,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的肉體,擺出一副極舍不得的模樣。事實上,在豹宮的諸多性奴中,除去白雪之外,歐陽菲菲可以說是最得寵的一個,甚至還在葉靈、阮琳之上。豹宮裡的性奴們爭寵鬧矛盾,需要方強出面解決時,他往往都是有意地偏袒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畢竟是他最早的「性幻想」對象,而且她也沒有像葉靈、阮琳般做過對不起方強的事,加上經過方強的調教後,她早早地就在「床上」對方強徹底的「臣服」了。平日裡她雖然時常小小地有一些不過火的「犯上」行為,方強不但不生氣,反而認為這是歐陽菲菲的「特色」而容忍,如果調教過度,把她變成只會一味屈從的「母狗」,哪就太沒有意思了。
今天被歐陽菲菲戲弄的事情,方強的怒氣卻是裝出來的,在他的計劃裡,通過考驗的葉靈即將成為「女管」,阮琳和歐陽菲菲他打算盡早地給予「自由」,以便成為自己的「助手」,但前提是這幾個女人得真正的屈服。現在他對歐陽菲菲所做的,只是心理計劃好的調教手段而已。
方強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陣後,把目光投向葉靈和阮琳,問她們道:「你們的意見呢?」
葉靈和阮琳互看了一眼,一時間也沒有馬上回答。
「喂,我在問你們的意見呢!」方強一邊慢慢的問話,身體卻沒有停下來,雙手握著歐陽菲菲飽滿的雙乳不停地抓捏揉動,變幻出各種形狀,插入她體內的肉莖也找準對方體內的敏感點不停的摩擦抽送。了解歐陽菲菲身上敏感帶位置的方強,在變粗暴為溫柔之後,很輕易就讓歐陽菲菲苦去甘來,重新嘗到了性愛的美妙滋味。
「主人,菲菲知錯了,你放過我吧!喔……」
被一堆性虐工具嚇壞了的歐陽菲菲,此時也不顧一切的扭動著身體,盡可能表現臣服地迎合著方強,雪白肉體在陽光下看去就像是一條扭動的白蛇。
葉靈目光矛盾地看著面前的二人,他們倆一個是昔日好友,另一個是曾經的男友,如今卻在面前如此親密的合為一體,盡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她的心理實在也很不是滋味。
葉靈不是傻瓜,方強剛才抽打歐陽菲菲時,除了開頭兩下力道較重外,後面的動作,卻越來越「輕」,這一切她全看在眼裡。這段時間,歐陽菲菲因為表現出色,很是得寵,出於對被葉靈出賣的報復心態,她更是不顧一切的迎合著方強,方強對她的偏袒更令她恃寵而驕,這段日子裡她像對待「犬奴」般,沒少對葉靈下達使喚的命令。
「我和你都是同級別的淫奴,你憑什麼指揮我?」
葉靈提出反駁時,方強卻在這時裝做老好人似地替歐陽菲菲說話:「哎呀呀,葉靈你不要生氣啦,菲菲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家裡被嬌寵慣了,你比她大一點,好歹也算是她的姐姐,應當讓著她一點嘛……菲菲啊,你用這樣的語氣對姐姐說話,也不太好吧!這樣吧,我要懲罰你,今晚就罰你陪我,哈,葉靈也來,我們一起在床上懲罰菲菲……」
「懲罰」的結果卻是三人同床,方強每次都是先把歐陽菲菲弄的欲仙欲死,而葉靈只能在邊上打下手幫忙挑逗助興,事後方強再做一些象征性的「補償」這讓她很不滿。
方強的偏袒是有意的,目的是挑起葉靈的嫉妒之心,讓她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再難回頭。
方強的做法令葉靈原本對好友還存有的一絲愧疚之心也徹底消失了,心理存下來的只有女人的嫉妒。
看著歐陽菲菲「舒服」地搖著屁股迎合著方強,葉靈滿臉妒意地道:「怎們不能懲罰呢?懲罰是一定要罰的!主人,豹宮的規矩是你定下的,如果開了這個先例,以後怎們還能用來約束豹宮裡的姐妹?」
「葉靈,你這賤人,你怎麼……噢!」
歐陽菲菲急的正要痛斥葉靈,卻被方強從後面一記凶猛抽送刺中花蕊,舒爽中帶著微痛大叫起來。
見奸計得逞,方強得意地將肉莖頂著歐陽菲菲的花蕊,用力的研磨兩圈,弄得她更加地大聲呻吟,這才轉頭詢問阮琳的意見。
「這個……我也同意葉靈的意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只是貪玩而已,我想並不是有意地想戲弄主人的!如果主人能手下留情,不要罰得太重!」
阮琳聰明的選擇了兩不得罪的中庸之道。她心理明白,自己在方強心理的地位,遠不能和葉靈她們相比,出於幾面討好的心態,她的意見可謂三面討好。
方強贊同的點點頭,停止沖送,點頭道:「說的也是……這樣吧,菲菲,我允許你從中任意挑選一樣東西出來,作為受罰的刑具!」
見事情有所轉機,歐陽菲菲放松地籲出一口氣,料想這頓皮肉之苦雖然免不掉,但應當不會太難熬。她看了看葉靈翻出來的道具,忽然瞥見包裡有一根黑色的假陽具,當即靈機一動說:「真的能讓我任意挑嗎?哪我就挑那根假陽具……」
在她想來,這假陽具大概是所有道具裡,最不具有殺傷力的一種了,只會給女人帶來肉體快樂,絕不會帶來任何痛苦的。而且方強先前的懲罰是前重後輕,到後面兼職就是「放水」了,畢竟主人還是很寵愛自己的嘛。
「好!為了公平起見,就由葉靈來執行懲罰吧!」
說著方強扭過歐陽菲菲的頭,又是一陣激情的熱吻,這動作更是惹得葉靈妒火大盛。
古龍大師的小說《絕代雙驕》曾說過的故事,兩個男人在搶一個老母豬,搶的原因並不是老母豬本身,而是因為對方在搶,所以他們「才搶」。如今的葉靈和歐陽菲菲對方強的態度,多少也包含著這種心態。
「可以啊,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後悔噢!」
葉靈一聲冷笑,抓起了那根假陽具。只見那是根黑色的橡膠棒,一頭是尖的,表面布滿細小的突起,直徑大約四寸粗細,一尺來長,看起來既硬又有彈性。
歐陽菲菲赫然發現,這跟假陽具原來比一般常見的粗長許多,不由得有些心驚,但她想無論如何,這跟玩意總比皮鞭、蠟燭要好吧,於是咬緊嘴唇說:「是,我就選它了,絕不後悔!」
用有點發抖的聲音回答時,歐陽菲菲卻把自救的目光投向了方強。而葉靈卻在這時撿起了邊上腰箍的銅環戴上,然後將假陽具牢牢固定在女性的胯下,看去就像下體張了一根肉棒,這一招她在對付麗貝卡時就曾用過。
葉靈戴著假陽具走到歐陽菲菲面前,自言自語的說:「主人,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們看過你和文晴聯手,給左總吃雙節棍的的事嗎?菲菲的閉眼好像還是處女,不如我們一前一後……」
「不!不要……不!」歐陽菲菲立刻明白對方的用意,立刻驚慌的尖叫了起來!
「好注意!」方強嘿嘿一笑,點頭贊同,隨即抽出肉莖,雙手扒開她渾圓豐滿的雙臀,將胯下的肉莖的龜頭頂在了歐陽菲菲渾圓窄小的菊花洞上。而葉靈也在這個時候湊近她,雙手托著歐陽菲菲的大腿,將假陽具頂在了前面的陰唇上。
嫉妒的女人是恐怖的怪物,葉靈邪惡的提議說:「主人,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用勁,一起貫穿菲菲吧!」
「不,不要!葉靈,不要,放過我!」
歐陽菲菲急的大叫起來,拼命地扭動著腰肢,卻哪裡抵的過方強、葉靈兩人的聯手。隨著「一二三,開始!」從前面曾經的好友嘴裡吐出,歐陽菲菲感到屁股前後同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嬌嫩的肛門和陰道,同時被兩根可怕的凶器貫穿。
「嗚嗚……我錯了……葉靈,放過我,主人,救命!」
一前一後的攻擊折磨得歐陽菲菲眼前直冒金星,那種仿佛撕裂了身體一般的劇痛令她冷汗直流,幾乎要昏死過去了。她一邊大聲懇求著,一邊還是忍不住哭叫起來。
方強和葉靈一起露出殘忍的笑意,不僅是方強,就連葉靈本人,也在這時感覺到了一絲殘酷的,主宰他人命運的快意。兩人托著歐陽菲菲的大腿,殘忍地揮舞著兩件「凶器」在她的下體肆虐著,只留下歐陽菲菲痛苦的慘叫呻吟。
「啊啊……屁股要裂開了……啊!痛死我了」
歐陽菲菲感到插在後面的粗大家夥比前面的假陽具還可怕,幾乎把自己的肛門都撐裂了,疼痛和恐懼使她手腳都抽搐起來,嘴裡不斷發出陣陣低沈而淒慘的呻吟。
方強雙手死死抓住歐陽菲菲赤裸裸的雪白雙臂,充分享受了一會她屁眼的緊密溫暖,而葉靈卻在這時毫不留情地將假陽具的開關開到了最大,有假陽具的「充實」,令歐陽菲菲的屁眼更加緊窄,爽得方強也不顧一切地配合著猛烈而快速地抽插起來!粗大堅硬的肉棒在雪白厚肥的雙臀間快速進出著,帶著嬌嫩的肛肉裡出外進,一絲鮮血也逐漸從被奸淫撕裂的肛門裡流了出來。
歐陽菲菲淚如雨下,腦袋裡「轟轟」作響,強烈的疼痛從下身逐漸蔓延開,使她感到雙腿和腰部以下幾乎失去了知覺!她只能在方強強烈有力的抽插下無助地哭泣尖叫著,被布條牢牢鎖著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哆嗦著,渾圓雪白的屁股失去控制地左右搖擺,兩個豐滿的乳房也掛在胸前劇烈地搖晃,整個樣子顯得無比妖冶和性感!
過不了多久時間,歐陽菲菲已經開始感到意識都模糊起來時,一股火熱的粘液劇烈地在她的直腸裡爆發出來,接著那根折磨了她很久的大肉棒終於從歐陽菲菲已經被撕裂失去了知覺的屁眼裡抽了出來,而葉靈也在這個時候抽出了假陽具。歐陽菲菲能感到一股股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大腿流淌下來,她沈重的喘息呻吟著,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但是肉體的疼痛卻難以忍受,令她忍不住哭的更傷心了。
在方強的命令下,阮琳將歐陽菲菲放了下來。她雖事不關己,但是目睹到方強和葉靈的手段後,阮琳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兩人,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
葉靈和方強對望一眼,彼此間已不存在真愛和戀情的兩人,竟在此時同時生出共鳴,一種「心有靈犀般」的怪異感覺。
相互凝望了許久,方強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額,然後向她的臉吻了過去。
葉靈張開嘴,熱情地回應著。只是主僕關系而聯系在一起的兩人,距離相距遙遠的兩顆心,卻在此時又逐漸地靠近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惡魔,葉靈心中的惡魔也在今天覺醒了。
返回了豹宮,方強命歐陽菲菲先去抹傷藥,養好傷後,打入「犬奴」階層一周,以示懲罰,而葉靈則被升為了「女管」,成為代替方強掌管後宮的總管。
成為女管的葉靈,並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再對歐陽菲菲大做報復,反而「好心」地對她法外施恩,以「養傷」名義讓她臥床休息,「舒服」地渡過了「犬奴」時期。只是,從行為到心理都已淪陷的葉靈,如今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葉靈「走馬上任」已經半個月了。
方強所說的「做不好就換人」的話,顯然對葉靈起了很大的警惕作用,令她從一開始就不敢怠慢,全力以赴、如履薄冰的當著這個「主管」,把整個豹宮的事物處理的井井有條,其用心程度,足以令不少以「人民公僕」自謂者汗顏。
這樣一來,方強就輕松多了。以前豹宮就像個一男多女的家庭般,經常會有些「家務事」要等著他來決定,有時眾女還會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糾紛吵到他這裡來,鬧的他不勝其煩。現在就好了,這些麻煩全都移交給了葉靈,他本人只要在最要緊的幾件大事上拿主意就行了。
不僅如此,就連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下山采購補給的任務,也都一並交給了葉靈。女孩的購物手段天生就比男性強,買回來的食物、日常用品等都豐富多彩,極大的改善了眾人的生活,獲得了所有性奴連同方強的一致好評。
而葉靈也沒有濫用方強準許她出入的「特權」,她嚴格遵守哪兩條限制,甚至為了向方強表明她的忠心,每次外出都早早就返回豹宮,除了采購的「公務」外,基本是足不出戶半步,偶爾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都是就在虎山上散步,從來不曾遠離過。
看葉靈如此委屈自己,方強到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反而勸他可以隨時到外面逛逛,比如去看一看自己的親戚朋友。
葉靈卻黯然搖頭,說她在外面的世界應經是孤身一人了。
原來,她的前夫錢勝變成植物人後,病情始終沒有起色,就這麼終日昏迷不醒的待在醫院裡。時間一長,原本屬於他所有的企業、集團或者因為群龍無首、或者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就連積蓄的巨額私人財產,都被一些親戚用各種手段據為己有,早就瓜分光了。換句話說,葉靈此時若選擇回去做「錢夫人」,不僅沒有任何光彩,反倒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甚至還欠了醫院一屁股的醫藥費。
葉靈雖然有一年多都沒離開過豹宮,但是通過電視、報紙等媒體,對「前夫」身上發生的事完全一清二楚。這也是她跟過去徹底決裂、下定決心跟隨方強的主要原因。
而豹宮經過好幾次的翻修、擴建,以及生活設施上的日漸完善,現在的居住條件已經不比外面差多少了,雖然不能跟五星級酒店或者左玉妍那種富豪居室相比,但比起一般的中產階級住所來已綽綽有余了……所有這些,都使葉靈在恢復了自由後,反而意興索然,隱隱覺得外面哪所謂的「自由生活」也未必就那麼美好,而豹宮卻像是能擋風遮雨的港灣,長期生活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妥的。
當然啦,葉靈的這種心態,豹宮裡的其它女奴是不能夠理解的。她們甚至覺得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特別是阮琳,這小女警原本是個活潑好動、在家裡都閒不住的人,對自由的渴望遠超過葉靈、歐陽菲菲等人。
不知怎麼的,她打聽到了從前獲得自由的魏虹,和現在獲得自由的葉靈,都是因為交過「投命狀」的原因,於是她下定了決心,有一天主動跑來懇求方強,說她也想用「投命狀」來換取自由。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警察,我對你的要求可比她們倆高!」方強沈聲說,「她們只要害了人,把其他女孩子騙到這火坑裡來,就算是入夥了。對你嘛,我要你去傻一個人來作為投命狀!你敢不敢動手?」
阮琳用力點點頭:「敢!不管主人你要我殺誰,我都絕不會手軟的!」
「哪好,我要你去殺你從前的拍檔周聰!」
「沒問題!」
阮琳答應的十分爽快,反而是方強有點狐疑起來了,沈吟片刻,試探著問道:「你殺了周聰後,就正式成為一個殺人凶手了,哪時就算我恢復了你的自由,警察一樣要把你捉去坐牢、甚至槍斃的!這自由豈非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只要我是偷偷殺掉周聰的,誰會知道我是殺人凶手呢?」阮琳信心十足的道,「我自己就是警察,對他們的辦案方式了如指掌,知道怎樣用反偵察的手段來消除證據,保證他們懷疑不到我身上來!」
方強「哦」了一聲,皺起眉頭,仿佛仍有些躊躇不定。
阮琳生怕他是對自己不放心,趕緊又道:「雖然警察不會知道我是凶手,但是主人你可以在我殺周聰是,用攝影機把整個過程拍攝下來。這樣子你就是唯一掌握我弱點的人了,仍然可以永遠控制著我,我就算出去也絕對不敢背叛你!」
方強淡淡一笑:「沒有必要啦,要讓你不敢背叛,我辦法多的是,無需用到這種低級手段……恩,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哪我就批準這個方案。你自己拿出行動計劃來,定下動手的時間、地點、如果需要什麼工具也告訴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出發!不過我事先說好,我只會袖手旁觀整個過程,絕不會幫助你殺周聰的。所以你要自己做好萬全準備,不要反而被他殺了才好!」
阮琳聽他答應了,頓時喜從天降,滿口說沒問題,當下就告辭了回到自己臥房,專心擬定殺人的具體計劃去了。
目送著她的背影,方強嘴角泛起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其實他剛才突然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雖然阮琳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被警方發現線索,但這種事往往是很難說的,萬一最後東窗事發,她被警方抓到了,哪她十有八九會連帶把自己招供出來,甚至聲稱她是受了自己脅迫,而不得不殺人,哪禍水可就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因此,方強剛才才猶豫了一剎那,不過他轉念又想,加入阮琳真的被警方懷疑上了,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當她發現,她的殺人凶手真面貌已經被揭穿,一旦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條時,必然會差生絕望感,知道她已經永遠不可能以正常身份返回社會了,屆時她就會像自己當初一樣,覺得只有留在豹宮裡才是安全的,並且從此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墜入黑暗……
後幾天的一個傍晚,方強親自開車載著阮琳,駛到了周聰家的樓下,在馬路對面的一個停車位上靜悄悄的停了下來。
「準備什麼時候上去動手?」方強把車熄了火,轉頭間。
阮琳看著手表,說:「再等一會兒,估計他現在還沒吃完飯呢。等他開始喝飯後咖啡時,我上去就正好了。」
方強點點頭。阮琳對他說過了整個刺殺計劃,因為周聰是個咖啡癮很重的人,而且喜歡喝親自用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阮琳與他拍拖了一年多,十分了解他的生活習慣和作息時間。她打算在周聰正準備泡咖啡時上去敲門,然後趁其不備將麻醉品放入咖啡中,等周聰喝下、昏迷後,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之殺死了。
「我會抓住他的右手,握住這把鋒利的匕首,割開他左手的腕脈,讓他流盡體內的血而死!別人只會以為他是自殺的,至於自殺的動機,哪簡直是顯而易見,事業上的一連串打擊就是最好的誘因……」
這就是阮琳想出來的計劃。原來周聰那次中了方強的全套,和阮琳一起得罪了省裡的大官盧書記後,就開始倒大黴。盧書記對他固然大光其火,阮琳的父親阮副市長也對他十分不滿,怒斥他破壞了市政府在上級眼裡的「良好形象」,市警察局迫於壓力,當即給予了周聰最嚴厲的處分,不僅將他降級成最低等的警員,還將他「下放」到了市郊的一個城鎮派出所裡工作,福利、待遇、薪水都低的可憐,僅夠勉強維持溫飽。
周聰本是個權勢欲極重、日夜都想飛黃騰達的人,驟然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頓時一蹶不振。在派出所裡又受到排擠,同事關系搞的一團糟。上個月他在執行任務時,因心情惡劣而對市民口吐三字經,想不到竟被暗訪的記者給拍攝了下來,發布到了新聞媒體上,引來一片譴責聲。阮琳也在電視節目裡看到了這一幕,由此更鑑定了信心,相信給周聰安排一個「自殺」的結局是不會引起懷疑的。
方強對此卻保持保留態度,但是他有著自己的算盤,因為聽了阮琳的計劃後只是微微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是真正打算靜看事態的發展,再來決定如果應變。
「頂樓靠左邊的那個窗戶,就是周聰的家!」阮琳搖下車窗,伸臂指給方強看,「他吃完晚飯會先到陽台抽支煙,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準備上去了……」
「恩,你自己定吧!」方強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就仰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好一會,卻遲遲不見阮琳下車,耳中聽到她的自言自語聲:「奇怪,他今天怎們一直都不出來抽煙?難道戒了不成?」
方強沒有搭腔,又過了一陣,猛然聽到阮琳發出驚呼聲:「啊呦,不好了!他家裡怎們冒起煙來了?」
方強愕然睜眼,湊近窗邊一望,只見阮琳所指的那個窗戶裡居然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就仿佛工廠的煙囪在排氣似的,又多又濃!
「哈,哪家夥一定是在屋子裡抽一根巨型的大煙吧,也不怕嗆著!」
方強嘴裡這麼諷刺,心理卻暗暗警惕,本能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煙,好像是……著火了!」,但問題是,這是無意引起的失火,還是有人在蓄意縱火呢?
「哪……哪我現在該怎麼辦?」阮琳方寸大亂的問。
既然屋裡起火,誰都不可能再坐下來喝咖啡了,原定的計劃只好作廢。
「別急,先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意外失火,你過一段時間再來殺他,原計劃還是可以照用不誤的。」
方強沈穩的說著,雙眼緊盯著樓頂起火處,顯得十分鎮定。
阮琳一想也是,心情才稍微放松。於是兩人都像看熱鬧似的,坐在車裡動也不動的觀察整個起火的全部過程。
只見火勢熊熊蔓延,原本只是一個窗口冒出濃煙,短短一分鐘內,所有窗口連同陽台都竄出了火花,而且眨眼間就燃旺了起來,變成了烈焰吞吐的紅魔!
「這好像……不是意外失火……」阮琳臉色蒼白的說。
她畢竟當過警察,處理過不少縱火案件,對於這類場面有一定的經驗。
方強緩緩點頭。這火勢蔓延的太快了,誰都看的出來,一定有人事先潑灑了易燃品,或者使用了助燃劑,才能在短短幾分鐘內造成如此大火。
這時該樓層的住戶也都發覺起火了,許多人家都打開了窗戶,望著頂樓發出驚呼聲,還有人慌亂的奔出了家裡,忙不叠的沖向樓梯口,現場亂成了一團。
「難道……他真的想自殺,所以縱火自焚了?」阮琳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還想說什麼,方強忽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表情顯得十分凝重。阮琳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就見到兩個穿披風的男子匆匆從大樓裡走了出來,貼著牆根悄沒聲息的轉到了一條小路上,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盡管這兩人的動作十分迅速,也十分注意隱蔽身形,但是借著明亮的燈光和熊熊的火光,方強和阮琳還是看出了這兩人身材高大,膚色黝黑,竟然是身材健壯的黑人!
「這兩人很可疑!一定跟起火有關系!」阮琳用肯定的語氣低聲道。她憑借職業本能和女性的知覺,一眼就看出這兩個黑人有問題。
方強同意她的判斷,意味深長的說:「看來周聰得罪的人真不少嘛,仇家裡居然還有黑人!」
阮琳的神色頗為懊惱,跺著腳恨恨道:「這兩個黑鬼真討厭,搶先了我一步下手!哎,要不我現在上去看看?說不定哪家夥還沒斷氣呢……」
「不,現在人已經多了,上去一定會敗露行跡,我們趕緊走!」方強果斷的說著,點火發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了起火現場。半路上陸續看到消防車、警車和新聞采訪車爭先恐後的轟鳴而來,亂哄哄的十分熱鬧。
回到豹宮後,兩人打開電視,正好收看到直播現場的最新情況,幾十只白花花的水注一起噴發,火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但是哪棟居民樓的上半部也已經燒的面目全非了,周聰的住處更是漆黑一片、支離破碎。一個正在接受記者采訪的警方發言人聲稱,所有住戶均已經安全疏散,而起火原因仍在鑑定中,其它情況則無可奉告……等等。
不過新聞記者們顯然不滿足於這些官腔,馬上開始自動展開了調查,僅僅半小時候,龍市的地方網站論壇上就率先爆出了獨家消息,稱起火的那戶屋主是個名叫周聰的警員,已證實死於火災之中,而且整具屍體被燒的如同焦炭一樣慘不忍睹。警方高度懷疑,這是一起人為縱火案,目前已經立案偵查了。
「哎,他死了……真的死了!」
阮琳神情沮喪,顯得十分洩氣。她並不是傷感周聰的死,畢竟她對這個曾經出賣自己的戀人早已沒有半點感情,心理反而充滿了憤恨,所以當方強提出殺掉周聰時,她一點都沒有猶豫,反而有種想要親手毀滅對方的快意,但是周聰竟陰差陽錯的死於他人之手,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未免令她相當不爽。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可以做「頭命狀」的人選多的是,我再指定另外一個目標給你殺就好了!」方強不以為意的說。
對於周聰的死,她並沒有多加留心。在他想來,不管那兩個黑人是為何要殺周聰的,跟他都沒有任何關系。
「恩,主人你另外指定人選吧,不管是誰,我都下的了手!」
「很好。不過周聰剛剛被害,他畢竟是警察,警方一定會全力破案的,搞不好明天開始就會加緊盤查和巡邏。你無需這時候去冒險,還是等風頭過了再下手!」
阮琳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她知道方強是為了她安全著想,於是乖乖點頭答應了下來。
方強揮手打發走了她,自己則回到了實驗室裡,又開始忙於「國際版惡魔寶」的研制了……
方強沒有想到的是,他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如果他知道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份,和為何他們要殺周聰的原因,恐怕當場就會驚駭的跳起來,緊張的六神無主了!
原來,那兩個黑人不是別人,正是美國中情局派出來的特工!他們是直接手X小組組長史密斯領導的得力干將,跟隨史密斯秘密潛來龍市一周了,目的就是為了查清強暴了美國大使夫人的「壁虎人」,是否和曾住在龍市出沒過的「蜘蛛魔」有關。
史密斯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牌間諜,在他的指揮下,特工們兵分兩路,一路專門調查有關跟「蜘蛛魔」案件有關的線索,另一路則負責搜集跟莫教授有關的一切資料。
短短數日內,兩路人馬就都都有斬獲!從各種跡象來看,「壁虎人」與「蜘蛛魔」的能力十分相似,有很大可能就是同一個人,而且此人必然是得宜於莫教授的發明,身上融合了動物的基因,才能具備如此駭人聽聞的超能力!
作為莫教授生前的唯一助手,方強很自然的成為了重點懷疑對象!史密斯當即將所有力量投入到了對方強的調查中,從初步搜集回來的情報裡,史密斯驚訝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雨蘭!
這位全中國最強大王牌女特工,居然跟方強發生過糾紛。那時一次喝醉酒時,方強借醉調戲了雨蘭的妹妹、著名模特兒雨心,因此遭到雨蘭的無情痛毆。
雖然這有可能純屬巧合,並不能證明什麼,但是史密斯敏銳的注意到兩個可疑的細節。
第一個細節:就在莫教授死後的第二天,方強曾在科學研究所裡遭遇大火,被燒得重傷送進了醫院,病歷單顯示那是最嚴重的燒傷,只有植皮才能挽救回他的生命。誰知道方強非但沒有動手術,反而在次日上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而且據說他當時還活蹦亂跳的,仿佛一夜之間就痊愈了。就連負責給他看病的主治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曾當作醫學上的奇跡跟好多人談起過,但卻始終搞不懂是什麼原因。
第二個細節是,在那之後不久,方強就在一家超市裡見義勇為,一人獨自擒下了三個「砍手黨」歹徒。這事曾經引起過不小的轟動,那超市的老板娘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繪聲繪色的形容過當時的場面,據他說,方強簡直是輕而易舉就打倒了三個持刀歹徒,輕松的程度和瀟灑的姿態,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然而,搜集來的各種情報都顯示,方強從小到大都從未接受過武術技能的鍛煉。也就是說,他幾乎是在赫然之間,就搖身一邊成為一個本領高強的「武林高手」的!
可是方強卻已經失蹤了很久,他在龍市市區裡的家裡是租來的房子,因為空置了許久,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很久。他又沒有親戚,認識的朋友雖多,但都是泛泛之交,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現在的下落,仿佛這個人就像水蒸汽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假如是在美國,憑中請局的力量要找一個失蹤的人,或許還不是但難。但目前是在中國,非但無法借助當地的任何幫助,反而還要盡量低調隱秘行事,以免被中國安全局人員發現行蹤。因此,史密斯在毫無線索找到方強的情況下,只得轉而從「蜘蛛魔」來入手。雖然蜘蛛魔也許久久不曾出來作案,甚至逐漸被龍市市民淡忘記了,但是龍市警察局畢竟傾力調查過蜘蛛魔的許多案件,掌握的線索也多,總會有些頭緒可尋的。
倒黴的周聰就是這樣進入了史密斯的視線。
身為負責偵破蜘蛛魔案件警員的周聰,同時也是最後一個聲稱自己見到蜘蛛魔的人——雖然警方高層不相信他的話,認為他是用蜘蛛魔當借口掩護阮琳逃跑,但是,史密斯卻憑借著高明的職業頭腦,判斷周聰的話是可信的。因此資料顯示,周聰和他的拍擋阮琳曾三次緝捕過方強,並且對他態度極其惡劣,雙方的嫌隙不可謂不深。那麼當方強獲得了超能力後,擄走阮琳並使周聰蒙受恥辱,以次來達到報仇的目的,正是順理成章的事。
史密斯進一步的想到,之前蜘蛛魔制造的那些轟動案子,其實都是在放煙霧彈,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轉移當地警方的視線。所以,當報復周、阮兩人的目的達到後,方強的心願得到了滿足,無需再出來裝模作樣了,因此蜘蛛魔也就從此消失了!
這種想法雖然與事實有一定的出入,但卻的的確確十分逼近了真相,而史密斯自己更堅信不移,於是派出了手下的兩個黑衣特工,潛入周聰住宅制伏了他,用半威脅半利誘的方法,企圖從他嘴裡掏出更多的真相。
但一問之下,兩個特工就明白了周聰是被真正的蒙在鼓裡,他本人也並不知道方強就是蜘蛛魔,提供捕處更多的線索。不過兩人零機一動,心想既然方強曾三次被捕,警察局裡一定留下了他的指紋、近照等檔案,若是能將這些搞到手,說不定還更勝過調查蜘蛛魔呢!
當下兩人連忙打電腦請示了史密斯,得到批準後,逼著周聰用電腦網絡登陸到市警察局數據庫,從裡面提取了方強的犯罪檔案全記錄,發回給了史密斯。然後兩人為了滅口和今後行動的安全,殘忍的放了一把火,活生生的燒死了周聰。
史密斯拿到方強的私人資料檔案後,當即將照片與那美國大使送來的錄影帶送交電腦對比,雖然錄影帶裡的方強蒙著頭臉,但是電腦經過分析後認定兩者的骨架、身材和姿勢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盡管如此,辦事嚴謹的史密斯仍力圖找到第一手的證據,將那剩下的百分之一的誤差消除掉。他吩咐手下搜索了最近半年來,所有在中國境內發生的外國美女被強暴的案件,想要從中搜索出蛛絲馬跡。
很自然的,失蹤的足球寶貝辛西婭和她的兩個賽車室友,很快就引起了史密斯的注意。這一案件曾傳的沸沸揚揚,新聞媒體連篇累續的報道過,各方面的資料十分齊全,從資料上來看,雖然這三個英國美女僅僅只是失蹤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遭到過強暴,但是按照常理想,它們都是「豔星」,失蹤後又沒有任何綁匪提出過贖金等要求,另外它們剛來中國,也沒有結下仇家,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貪欲她們美色的色魔綁架了!
史密斯憑著敏銳的職業本能,判斷這一膽大包天而又幾乎沒留下線索的懸案,十有八九是方強所為。他當即帶著手下趕赴到辛西婭她們失蹤的那處寓所,動用各種最先進的儀器進行搜索,終於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罪犯留下的一小截陰毛。
他們如獲至寶,連忙對這截陰毛進行了DNA數據分析,再與從大使的私人住宅裡搜集來的毛發進行對比,結果兩者果真完全吻合,完全可以認定就是同一個人!方強的「意外失蹤」更令他們有所懷疑,於是他們再次想到通過龍市警察局裡所存的資料進行驗證。
在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隨著刑偵手段的提高,在警察局內有案底的人,除了要留下指紋外,還必須留下DNA樣本備案。方強因為雨心的案件,在龍市警察局留下了相關的記錄和樣本,史密斯等人返回龍市後,設法買通了警察局的內部人士,偷偷弄到了方強的所有資料,通過DNA對比,雖然兩者的DNA有所不同,但確認方強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就是襲擊大使夫人和英國豔星的罪犯。
至此,可以說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史密斯懷著興奮的心情,連夜寫成裡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通過隱秘渠道傳回了中情局。
兩天後,局長克勞斯的指示傳裡回來,除了表示嘉獎之外,還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指令——局裡即將展開「獵鷹計劃」,你馬上帶領手下前赴上海,到那裡等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