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第七章:失落
布魯靜靜地坐在空墳前,像是在思考什麼,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耳邊傳來腳步聲,他依舊沈思著。眠春走到他身前,看到他胯間變異的陽根,她也驚得無言。
許久,她終於說話:「她們見你沒過去,讓我過來看看,你……很傷心嗎?
眠春和莉潔也沒有爸媽。」
「我準你說話,只是別太吵。」布魯仰首,忽然又道:「我伸展翅膀的模樣好看嗎?」
「嗯,還行……」
「有個女人說很美。」
眠春的唇動了動,似是想反駁,又不敢出聲。
「走吧,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傷感。」
布魯起身,收起翅膀將她抱在懷中,她不敢掙扎,眼睛慌慌地看他。
「不用慌張,我沒心情搞你。」
「我討厭你。」眠春突然嬌斥。
「我沒說要你喜歡,所以請繼續討厭。」
「我討厭你……」眠春又一次重複。
布魯感覺頭有些脹,就道:「親親……」
「什麼?」
「親我!」
「不親。」
「我把你送給歐根……」
「啾!」眠春動起身子,迅速地親了他的嘴,然後埋首進他胸膛,呢喃:「親了。」
布魯滿意地笑笑,繼續往小河走去,看見月輪夷坐在河畔,瑩琪三女在河中裸嬉,他道:「眠春,要不要跟我們裸泳?」
「不要!」眠春羞慌慌地拒絕。
布魯也不強求她,把她放在月輪夷身旁,對月輪夷說道:「你可以逃跑,我不會攔你。」
「你白癡!」月輪夷怒罵。
「小心我插死你!」
「哼!」月輪夷別過頭去看風景。
布魯得意洋洋地走進河水,喊道:「瑩琪,你是不是被靜思插了?」
瑩琪爬遊過來,撒嬌道:「沒有啦,靜思不喜歡扮男人!雜種,這裡不會有人過來吧?我怕有人看到瑩琪性感的身體哦。你有沒有設結界啊?」
「以前沒人過來,現在就不知道了。或者我們會被精靈族捉回去也說不定。」
「我們趕緊離開吧,我不想被捉回去!他們都認為我背叛,可是我沒有背叛,是他們不要我的,我是跟著你而已。你是精靈族的大叛徒,我很惱你的哦,害得族裡很多人被殺被俘。精靈族滅亡,我們也沒有家了,我不想活了。」瑩琪說話總有些自相矛盾。
她所說的也許就是她所想的:她想著的東西,也許總是亂亂的。
布魯頭枕在圓滑的河石上,任淺淺的河水浸流他雄壯的身軀。
瑩琪爬到他的胸膛,親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他閉起雙目,忽然想起曾在這河與他共度的那些女孩……
一種莫名的失落,如歲月的河水,流入他不平靜的心湖。
************
從木居回來已是黃昏。布魯本想把月輪夷安排到別的閣樓,然而她有所擔憂,賴著要跟他同一幢,卻不願意與他同宿一間。他後來想想這樣也好,於是答應讓她住進來。之後靜思說有些事情要出去,他知道她身分比較特殊,也由得她去,他便與瑩琪和儷倩先睡。
睡至半夜,他悄然醒轉,見靜思睡在床的最外面,瑩琪和儷倩也睡得正香。
他獨自起床,披著一件外衣出門。月輪夷在閣廳呆坐,察覺到他的到來,她�頭看了一下,垂首暗銷魂。
「王妃,失眠的夜晚,是否在想我?」布魯下樓,走到她的面前,半調侃地問。
月輪夷道:「是,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死……」
「這問題太深奧,你別費心思了。陪我走走吧,反正你我都失眠。回頭我讓你睡個好覺……」布魯別有深意地道。
他本不期待月輪夷會答應,但她偏偏跟他出來了。
走在尤沙城堡熟悉的院落之間,想起曾在這裡的點點滴滴,想到尤沙姐妹及曼莎姐妹,心中瀰漫著那種莫名的失落。最後,他回到洗衣的池院,走進破舊的木屋,點燃那盞暗黃的油燈,轉身看著門外的月輪夷,道:「王妃,這也是我的地盤,你應該進來陪我坐一會兒。」
「你沒有地盤,在精靈族你沒有,在人類世界你也沒有。無論是你的宗族還是你本身,抑或是你的祖宗,都只是流浪的屠夫,你們逃脫不了當屠夫的命運,說白了,你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棋子不會擁有地盤,因為棋盤本身也是屬於別人,即使棋局開始的時候,作為棋子。暫時擁有棋盤,最終還是得從棋盤離開。
況且,生活中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屬於你們的棋局。」月輪夷殘酷地嘲諷道。
布魯心中驚怔,道:「王妃懂得如此深奧的道理!我以為你這麼年輕,只懂舔精靈王的雞巴,不料也有皇后般的智慧,看來我要重新認識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我是棋子還是什麼,我仍然是你生命中的某個男人。這令你不舒服吧?
即使作為棋子,我也要做一個讓人不舒服的棋子。」
月輪夷走進屋內,只見布魯仰躺,雙手枕頭,看著屋頂。
屋裡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月輪夷不習慣這種氣氛,道:「雜種,帶我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月輪夷,你是我的俘虜,我讓你活得很自在、也很有尊嚴,你該感激我。或者,你覺得被我強暴是最悲慘的命運?明天我帶你去看其他俘虜,你會了解你有多幸福!」
布魯坐起身,嘴貼近她的左臉,吹著她的耳廓,教她渾身不自在。
「雜種,你坐遠些。」
「我不喜歡被你命令,你要我重複多少次?」布魯伸手摟她入懷,手指梳弄她黑柔的長發,道:「月輪夷,暫時遺忘悲傷和憤怒吧!我心裡不舒服,想找個人說話。她們習慣平時的我,不想讓她們看到我的頹廢,而你是無所謂的,對吧?」
月輪夷微微掙扎,道:「你若放開我,我就聽你說話。」
「跟女人說話的時候,我喜歡抱著她們,特別是兩個人的時候,我更喜歡一邊做愛一邊說情話。你是想要我單純抱你,還是想跟我在這裡做愛?若你覺得後者更舒服,我樂意奉陪……」
「你抱著!」月輪夷慌忙說道。
她怎麼能夠跟他在這種骯髒的地方做愛呢?
布魯笑道:「慌什麼?跟我做愛很舒服,難道你沒有印象?」
月輪夷叱道:「沒有。」
「我要重新給你印象……」
「我有印象。」
「是不是很舒服?」
「不是……」
布魯的手伸到她的褲腰,道:「我讓你舒服一次!」
「我很舒服,混蛋!手縮回去!」月輪夷最終認輸。
「舒服當然要繼續。」布魯把手插進她的褲腰,隔著她的褻褲,撫摸她的阜肉,咬著她的耳珠,膩語:「精靈王所有的妻妾,我看得出你最愛他。月輪夷,你是否想過移情別戀?比如愛上一個雜種……」
「絕不!」月輪夷拒絕。「全世界沒男人,我也不會愛你。」
「真令我失望啊!給你那般的歡樂,過後對我沒半分感情。」布魯左手撫弄她的秀發,殘忍地道:「月輪夷,精靈王不會再要你,也不會原諒你。你清楚回不了他的身邊,所以賴在我身邊的吧?你要看著我死,就必須比我活更長的時間,而在活的歲月裡,你得忍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也許我能夠帶給你肉體的歡愉,但我不會給予你心靈的安慰。因為,我就是塞在你心裡那不可解的毒藥。」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月輪夷不耐煩地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布魯的手指,隔著薄布壓入她的肉縫,淫聲道:「你濕了!假如忍不住,勇敢說出來。我曾經想過離開精靈族就不會回來,無論多少牽掛,只要遠離了,就可以拋卻。當我回到這裡,我又想起許多。是否因為一半精靈血統,令我變得多愁善感呢?最近我煩惱著一個問題……」
月輪夷聽不到他繼續說,她想了一會,問道:「什麼問題?」
「我是精靈,還是人類?」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我流著神族、魔族和獸族的血液:我亦是人類與精靈所生。表面看來,我是半精靈,實際上我算什麼?曾經我跟媽媽說,我是純潔的精靈,可精靈們說我是雜種:我想認祖歸宗,宗族卻排斥我。我不僅僅是被精靈唾棄的雜種,同樣也是被宗族遺棄的野種。整個世界都不需要我!從我出生,我便是不被需要、多餘的毒瘤。」
布魯說到這,他放開月輪夷仰躺在床上,她則繼續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久久無語。
「後來有些女孩似乎需要我了。我知道她們牽掛我,也恨著我,因為我喜歡傷害她們。也許正因為傷她們很深,她們才不得不記著我!女人都會記著傷害過她們的男人。我不懂太多的感情,我只想在她們的肉體駐留。但我離她們太遠,與她們的緣分怕也到了盡頭?在你心裡,我是野獸吧?其實男人都是野獸,他們只要活著,就想「獵奪、撕咬、獨享」美肉。我失去了她們,心中很是失落,可是又不單單是因為她們,所以我心亂得很。萊茵如果沒離開,我可以靠著她的胸脯,要她哄哄我……」
「萊茵把你當孩子來哄?」月輪夷驚感疑惑。
「開始的時候她也很恨我,後來很疼我。她很體貼,像儂愛她們……」
「儂愛……她們?」月輪夷震驚。「你到底跟多少女人牽扯?」
「很多,但不告訴你。儂愛的事情希望你保密,我不想她被囚禁。你現在趴到我的胸膛!不管你願不願意,但我要你服從我。」布魯張開雙手,燈火在搖拽。
月輪夷沈思一會,緩緩伏趴下來,幽然間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顏色?」
「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無恥!」
「嘿嘿!」布魯奸笑,捧住她的臉蛋,不經她的同意,強行吻她的嘴,正要解開她的衣服時,門外聲音響起,卻是布墨領著一隊宗族女戰士巡邏進來。
見到他們在床上,布墨轉身欲離,他急忙道:「布墨,把王妃帶回去,留兩個戰士下來。她們強姦我那麼多次,今晚我也要強姦她們。」
【第八集】第八章:兄妹亂情
精靈族處於緊張的戰備時期,為了聚集戰鬥力和物資,他們把南方及北方的人員和物資,轉移到西面,從而放棄南北。而聯盟佔據東面的尤沙城堡,也是怕兵力分散被精靈偷襲,所以他們也不準備佔據精靈族丟棄的南北。
對於戰俘,聯盟暫時沒有砍殺。他們自從占領尤沙城堡,布魯似乎已成局外人,會議都沒有他參與的份。他閒著無聊時,就�出他的鼓,在城堡前亂敲一通。如此幾天下來,聯盟似乎解決了許多問題。此日,布魯看見他的兄弟姐妹、姐夫鳥托木和列英博古外出,他便領著儷倩和瑩琪追上去。
布羈等人不喜歡他的到來,但對瑩琪卻是歡迎至極,可惜布魯一直抱著瑩琪,所以他們沒法趁虛而入。因為瑩琪平時的表現,他們一致認為瑩琪應該最好騙,但要騙這小精靈也得要有機會啊。可恨的是,這次俘擄到的那個小精靈,又被魯放走……
「二蛆,你們要去哪裡啊?」布魯不理眾男對他的敵視,找上布幽搭訕。
布幽微笑道:「二弟,這幽谷很美。這些天沒空出來看看,今天出來散散心。你來得正好,替我們引路。」
「樂意為二姐效勞。」布魯乾脆地道,轉眼看見布詩瞪著自己,他道:「三妹,我臉上有詩嗎?」
「你臉上有屎!乙布詩嬌斥道,不敢看他。
布魯呵呵笑道:「詩人也會說髒話。」
說完,他埋首輕吻瑩琪的嘴唇,氣得布詩脫口就叱:「你要肉麻,回你屋去。」
布魯回道:「三妹,你在忌妒嗎?姐夫和列英博古肯定很想親你,你讓他們親下吧?免得看到親嘴,你就不舒服。」
烏托木尷尬地道:「布魯,我沒想過要親三妹……」
「我心裡只有布菊。」列英博古趕緊澄清。
「操,相信你們就是蠢蛋!」
布魯不客氣的話讓布拿芬不舒服,她道:「布魯,別拿你姐夫和妹妹開玩笑。」
布魯笑道:「大姐消消氣,我隨口說說,別太當真。三妹這麼可愛,任誰都想親,我都想親三妹哩,瞧瞧,生氣的小嘴噘噘,多可愛啊,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親過?」
「三姐不會隨便讓別人吻的,你以為她像你懷裡的小蕩婦嗎?」布乖惡毒地說。
瑩琪在布魯懷裡掙扎道:「布乖,你才是蕩婦,你是蕩婦,你……唔嗯!」
布魯怕瑩琪吵個不休,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她很快安靜下來。
眾人在布魯的帶領下,談談說說的走著。列英博古不停地討好布菊,讓布魯很想一腳把他踢飛——偏偏布菊跟他談得融洽。布明一直沒說話,布羈和布塵似也覺得無聊,走了一段路,三兄弟就轉身返回城堡。
布魯懷裡的瑩琪已睡著,他把她交給儷倩抱,便隨意摘些花草,編織一頂花冠,戴到儷倩頭上,道:「真美麗,嘖嘖,難怪列英博古偷偷看你!」
列英博古怒道:「布魯,你說清楚點,我怎麼偷看儷倩?」
「你怎麼偷看,就怎麼偷看。」布魯無理地道。
列英博古轉臉道:「菊,我們到別的地方,繼續在這裡,我怕會忍不住殺了他!」
「列英博古,誰也沒留你,愛走就走,幹嘛扯到我妹?想把我妹騙到樹林深處亂來嗎?」布魯繼續挑釁,他心裡也一肚子氣。
布乖道:「布魯,列英博古和四姐已經談婚論嫁,他們到哪裡也輪不到你管!」
列英博古道:「對不起,我先告辭了,下次他在的時候,別再邀請我。」說完,他氣憤離去。
「列英博古、列英博古……」布拿芬緊張地追去,烏托木也急忙跟上。
「二弟,你過份了。」布幽斥罵著布魯,轉臉對布菊說道:「四妹,你不去追嗎?」
布菊淡淡地道:「有什麼好追?二姐,我們也回去吧。」
布幽訝異地凝視布菊,說道:「四妹,你不愛他?」
「嗯。」布菊頷首輕應。
布乖驚道:「四姐,你以前很愛他的啊?」
「以前也不愛:如果愛,早把一切給他了。」
布幽嘆道:「既然如此,就跟他說清楚吧,這些事情拖著總是麻煩。」
「我會說清楚的,只是家族方面不知該如何交代,而且他也不會甘心。」布菊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布魯,眼神中傳遞某些訊息。
布魯道:「二姐,我也要回去,走得太遠畢竟不安全。」
「嗯,回去再說。」
狂布姐妹的住處,正是豔圖的閣樓。鳥托木夫婦及布血夫婦,則住在此院的另一幢丹菡未嫁時的雅閣。布魯潛進布菊的房間,正巧她在寬衣,他於是把門插橫上。
布菊聽到聲響,看過來卻沒人,便道:「二哥,是你?」
布魯撤消結界,道:「四妹,你繼續寬衣,哥想死你了!」
「不行啦,你回去吧!她們都在這裡,被發現的話,要我怎麼活?」布菊擔憂地道,她的雙眼含滿深情與不捨。
布魯把她擁入懷,道:「四妹,我們的事遲早會曝光。精靈們都知道你被我強暴過,那些俘虜中難免有碎嘴的。到時候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得一口咬定,只被我強暴過一次!」
「我們不止一次……」布菊覺得心痛,原來他也會害怕。
布魯堅定地道:「不管多少次,你都要說是我對你施暴!」
「哥!」布菊的心在絞痛,剛才的瞬間,她誤會了他。這男人,要獨攬所有的罪。
「我從小被唾罵、被仇視、被憎惡,已經習慣這一切,我也無視一切。」布魯抱她到床,側躺在她身邊,輕吻她顫栗的嘴唇,溫柔地道:「家族沒有真正承認我,即使被他們驅逐,我也不會有損失。」
布菊看著他邪俊的臉,有時候他笑得很陰險,可是這種陰險的笑,偏偏有著邪異的魅力。
她的眼淚從眼眶滲出,咽道:「我也不怕的,雖然認祖歸宗了,可我們姐弟仍然被歧視。哥,你強暴我之前,其實我有些喜歡你……以前沒告訴你,只因想藏在心中。而且,當初你強暴我也是事出有因,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我是妹妹。我不準你背負所有的罪……」
「即使當時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一樣會強暴你。這事聽我的,好嗎?我無視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夠活得輕鬆些。給你痛苦的同時,也讓我給你一些歡樂和甜蜜,讓你想起我的時候,能擁有一些的幸福。嗯?」
「嗯。」
「我回去了。」布魯在她臉頰輕吻,準備離開。
布菊突然抱住他。道:「二哥,陪我。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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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離開布菊房間的時候,恰巧布詩沐浴回來,他見她的眼睛紅紅的,便來到她的寢室前,呆站一會兒,聽她在低泣,他左右瞧瞧,出手推了推門。發覺門從裡面鎖住,他沈思片刻,裡面的哭泣依然未停,他輕敲門板,哭聲倏止,屋裡響起輕輕地腳步聲,布詩已到達門背……
「二姐嗎?」她問,盡量壓抑哽咽。
「三妹,是我。」布魯貼著門板回答。
門的另一面沈默著,他等待片刻,微嘆一聲,轉身欲離。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他轉身,看見她——淚痕猶存,新淚仍湧。
「你……還在嗎?」布詩看不到他,壓著聲音哭問。
「我要走了……」
「你……進來。」
布魯沒猶豫,閃進屋裡,她察覺到他已進入,緊張地把門反鎖。
轉身的剎那,她看見他就坐在她的床。
她走到床前坐在他的身邊,聞到他身上殘留的濃重味道,猜想到他剛做了好事,嗔怒地道:「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只是看看!」
「沒事就走,不要你看。」
布魯的身體剛動,她緊張地扯住他的衣袖。
「你……又想去跟哪個野女人鬼混?」
布魯道:「你們住的地方原是我的女人住的。我有些想她們,所以悄悄過來看看,聽到你在哭,所以才敲門……」
「你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布詩仰起小臉,惱恨地看他。
布魯低首,吻她的淚唇,強勢地擁她入懷,道:「特意或無意,總之我來了。今晚讓我睡這裡?」
「不行。」布詩羞然拒絕。
「可是我害你哭,應該安慰你的。」
「我又不是因為你哭……」
布魯聞著她沐浴後的香,道:「你不是因我哭,為何抱我抱得這麼緊?即使我是你二哥,也不好這麼擁著吧?」
「我不承認你是二哥!永遠都不!」布詩顫栗地嘆誓。
布魯回道:「不要每次都跟我這麼說。晚了,我要回去了。」
布詩緩緩鬆手,轉身鑽進被窩,哽咽道:「以後不要單獨見我,你總是這樣……」
「我陪你睡吧,像上次一樣,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布魯掀開被單,緊貼她的背躺下來。
她轉身鑽進他的胸膛,四肢纏得他緊緊地,顫栗地咬出兩個字:「吻我!」
【第八集】第九章:外交節使
大清早的,布魯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就俘虜問題,聯盟決定讓他跟精靈談判,以達成相互父換俘虜的協議。這讓他受寵若驚,驚得他險些卵蛋爆了。聯盟這個決定不是明擺著讓他送死嗎?雖說聯盟被俘擄的人數多於精靈好幾倍,可是也沒必要交換俘虜啊,這其中必然有陰謀。
他氣得壓住靜思狂肏,一邊粗喘,一邊吼道:「靜思,這是怎麼回事?明知精靈恨我入骨,為何要我做外交節使?」
「啊啊啊!騙子,我不知道,她們沒跟我說……啊啊啊!你輕些,我……怎麼會害你?啊呀!要被插死了!你讓我出去,我找國師問,她若不反對,我就死在她面前。啊噢!眠春,你知道……為何要他當節使嗎?」
「我去問莉潔。」一直儍站在床邊的眠春,轉身跑了出去,待她回來時,靜思已經半死不活,說話都不清楚了,她氣喘籲籲地道:「主人,莉潔跟我說,這事不是女皇決定的,是聯盟將領和你們宗族長輩議定的,他們覺得聯盟戰士死傷太多,在有利的情況下,最好是交換俘虜,所以這次才沒有殺俘虜。因為你對精靈族最熟悉,他們推舉你為外交節使,女皇就答應了。」
從前天開始,布魯命令眠春得稱呼他為「主人」。
「操!利用也得有個限度,老子找女王理論去。」布魯穿上衣服,衝了出去。
他不顧一切衝到安娜的院子,叫喊道:「陛下喔陛下,我有事求見!」
雅瑟出來,後面跟著國師和莉潔,她看著布魯,道:「你不肯做節使?」
布魯怒道:「我跟精靈水火不容,他們商量讓我過去,就是想藉精靈之手,把我殺了。」
雅瑟淡然道:「你把重要的俘虜放走了,我們失去與精靈談判的籌碼。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要嘛做外交節使,要嘛我把俘虜殺了。至於你的生死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布魯發狠地道:「你愛殺就殺,反正死的不是我。」
「國師,傳我命令,斬了俘虜!」
「隨便你。」布魯拋下一句,轉身往回走。
回到屋內,瑩琪等女緊張地問情況,他初時隻字不提,最終被問煩了,悶吼道:「那婊子說我不用去了。」
眾女高聲歡呼。
就在大家情緒高漲時,外面響起聲聲高呼:「殺俘虜啦!女皇下令,押俘虜到城堡前,一一斬殺!」
瑩琪和月輪夷拔腿往外跑,靜思隨之問道:「騙子,女皇為何要殺俘虜?」
布魯悶聲道:「你們希望俘虜死掉,還是希望我活著?」
儷倩脆聲道:「我們當然是希望你活著。」
「事情就這麼簡單,我拒絕出使精靈族,女王說俘虜已沒用,要把他們全砍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精靈族遲早會滅亡,你不必為她們犧牲。」靜思道。
布魯得到兩女的支持,心情轉好地道:「是吧、是吧,你們也覺得我做得對吧?」
「雜種,你良心盡泯、喪心病狂!」月輪夷衝回來,瞬間至布魯面前,甩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他們都是你熟悉的人,看著你長大或是跟你一起長大,你就這麼看著他們被你害死?」
隨後而至的瑩琪哭得唏哩嘩啦,哀求道:「雜種,救救他們吧,琪琪求你了!」
布魯擺爛道:「求我也沒辦法,反正活著也是受罪,男的被虐待,女的被姦淫,不如死了乾脆。你要我為他們犧牲我這條爛命,萬萬不可能。」
月輪夷道:「你出使精靈族不見得就會死!你未免太怕死了吧?」
布魯哂道:「就我怕死?你不怕死?他們不怕死?若他們不畏死,為何苟且偷生?」
「他們不是怕死,而是寧願承受一切苦難,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尋找機會為精靈族的生存而戰!現在的精靈族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生死和榮辱,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我們的種族能夠存活下去。這是他們承受苦痛而苟且偷生的原因,你這混蛋到底懂不懂?」月輪夷怒斥著布魯,恨不得再給他幾個耳光把他打醒。
布魯歪歪嘴,陰陰地道:「他們要高尚是他們的事情。我就是自私無恥,要我為一夥戰俘送死,我像是那種具有犧牲精神的高尚人嗎?兩個字:不去。」
「雜種,我不想他們被這樣殺死,真的不想。」瑩琪突地跪倒在布魯膝上痛哭。
布魯抱頭悶喝道:「你們總是逼我做好人,可你們知不知道他們根本不需要我!」
他抱起瑩琪走出閣樓前往城堡大門,那時正準備行刑──看來雅瑟並非恐嚇他。
戰士見他到來,讓出一條道。
走進被戰士圍起的「刑場」,看見執刑的正是他的大伯布卡。
他平靜地道:「大伯,把令牌收好吧,侄兒遂了你們的願,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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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回不來,琪琪會尋到你的墳,陪你睡萬千年!」
布魯和伊梅。迪茲離開尤沙時,瑩琪對他說了這句話。
他不知道應感動還是該悲傷,總之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向雅瑟請求伊梅相隨,一是伊梅也許可以保護自己,二是不至於令這路途太無聊。
有個美女相陪,即使是去送死,也死得甘心些。起碼以後也許會留個淒美的傳說:一對俊男俏女出使敵國,卻雙雙被殺,死不瞑目,約定來生再做夫妻……
布魯不願意出使,因此他故意拖慢行程,本來依他與伊梅的本事,不用半天就可以趕到,可是他偏偏走得比以前還慢,以他現在的速度,沒有半個月怕是到不了精靈皇宮。
伊梅自是了解他的心思,也沒催他趕路,反正聯盟已經脫離糧食危機。在這幽谷,聯盟的士兵不怕被餓死,至多也就是在東面開墾農地,放下武器、拿起鋤頭做農夫。離最後的戰爭,準備的時間非常充足,倒是這半精靈離死不遠矣。不管他怎麼拖拉,最後還是要到精靈皇宮,被憤怒的精靈所屠殺吧?
她的任務只是把他送到皇宮,到時她就悄悄逃離,這是雅瑟給她的密令。
可憐的布魯傻傻的以為她會保護他……
走了兩天還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布魯對此種「龜速」很滿意。什麼都可以趕,就是不能趕著送死。但他後悔有伊梅伴隨,她生得風艷情撩,卻沈默寡言,不給他任何好處,讓他看著乾心急。他想,換做是同性戀的莫蕪來陪他,都比伊梅合拍。這女人由骨子裡瞧不起自己,讓她當保鏢實是不智之舉。
「伊梅小姐,為何你不拒絕?」布魯牽著馬兒,向另一匹馬上的伊梅詢問。
伊梅厭惡地看看布魯,這傢夥為了拖延時間,故意從馬上摔下來好幾次,至此他就牽著馬走路,還故意讓馬兒一路吃草,她首次看到如此怕死、如此無聊的男人。
難道半精靈都是這種貨色?幸好這世界半精靈不多……
「凡女皇的命令,我都會服從。」她冷冷地說。
布魯興奮地道:「真的?」
「我不隨便說話。」
「女皇命令你陪我睡,你也不拒絕嗎?」布魯陰險地笑著。
伊梅發覺被他套了話,雖然心有些不甘,但她還是道:「你別作白日夢,女皇不會下那種命令。」
布魯笑道:「很難說啊,某天聯盟陷入絕境,偏偏我能夠救助,女皇得求我出馬,到時我要求女王什麼,她都會答應吧!就像上次眠春不是歸我了?所以說,你還是對我好些,否則落入我手裡,我插得你要生要死……」
「除了插之外,你還會說什麼?」伊梅不忌諱地問。
布魯道:「跟你說話,我就說插。你長得一副欠插的騷樣!」
「可惜這一路上沒有女人給插,到了精靈族,你也沒機會了。」
布魯又感悲哀,低頭看著野草地,心想:千萬別被她說中啊!
布魯不甘不願地走了十天,越接近精靈皇宮,他越是拖拉,撒泡尿也會站半天,彷彿得了尿結石,尿道被堵塞了,一泡尿必須點點的滴流,咳,讓時間如尿水流逝夜晚又降臨。不知渡過了多少個孤獨的夜晚,白白浪費他旺盛的精力。他就是原野的公獅,卻尋不到一隻母獅——伊梅絕對是公的。他詛咒她!
他一邊詛咒,一邊搭帳。
他想摸到她的帳裡強姦她,只是神族的結界他不能夠自由通過。
「布魯,你最後的願望是什麼?」伊梅忽然發問。
布魯回首看她,被她的美麗震懾。
許久,他道:「你最初的男人是怎麼樣的?」
「總之不像你這樣!」伊梅不屑地道。
「當然不一樣,因為我將是你最後的男人,啊哈!」
布魯猖狂地笑夠以後,又道:「伊梅小姐,今晚我們去哪裡洗澡?這附近沒有河、也沒有湖,連水潭都沒有。我建議返回,洗了澡再趕路,到了晚上又返回去洗澡。這主意如何?」
伊梅冷啐道:「不愧是雜種。」
「唉,看來你不欣賞我的天才構想。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奇怪,這十天來怎麼都沒有雨?如果今晚下一場雨,我們這身臭汗也得到解決了。雖然我不介意帶一身汗臭睡覺,但你這樣的美人兒肯定不習慣吧?我向天為你祈一場雨吧,噢哇,天啊,我如此悲慘,你看著怎麼不哭?」布魯煞有其事地磕拜,雙手拚命的拍打草地,恨蒼天吶!
「搭你的帳篷!天下不下雨,不是由你說了算。」伊梅抽出鞭子,在他身上鞭了一下。
「伊梅小姐,你不要虐待我,好歹我是節使,身分高貴得很。」
「什麼節使?你是泡屎!」
布魯跌坐在地,心想:這話不是他的專利嗎?
【第八集】第十章:血雨惡戰
也不知是不是天從布魯所願,竟然在夜裡下起雷雨。
這讓他想起某個雷電交加的雨夜──令人懷念的夜啊。
他掀開小簾門,往伊梅的小帳看去,見那帳沒有被風雨摧毀,他放心地係緊地帳簾,繼續睡覺。因為伊梅怕他吵到她,所以她的帳與他的帳相隔甚遠。他剛才特意看看,一是確定她的帳有沒有被吹飛,二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在雨中裸奔……既然兩者都沒看到,他很快又進入狂暴的春夢。
不知睡了多久,他又醒轉過來,外面的雷雨未停,他翻身幾次,老是覺得外面的雨聲有異樣,甩甩昏沈沈的頭腦,解開門簾往外看去,這一看令他大驚,因為伊梅的小帳不翼而飛……
他全身爆勁,頭頂著帳篷,沖天飛起,半空中衝破帳頂,展開他的雙翼,把隨之而至的人影搧飛,震聲大喝道:「伊梅小姐,你沒事吧?」
「雜種,你醒得真巧,但這次你別想逃得回去。」
布魯俯看,閃電的照耀下,克盧森和以古珞蒙領著一隊人馬,在下面等著他。
他轉眼看向另一個戰場,伊梅被驚夢和格花容色等人聯手合擊,伊梅再強大,此刻也沒還手之力,她似是受了重傷,再大的雨水也衝流不盡從她身體裡湧出的血……
「克盧森,我們是來和你們協商俘虜問題的,你要驚夢她們住手……」
「雜種,我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但如果能夠殺了你和她,哪怕被你們俘擄的人都被殺了,我們也覺得值得:何況我們也俘虜聯盟很多人,算來我們不吃虧。我選擇在今晚動手,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這叛徒!」
布魯知道沒退路,即使他有翅膀,也不代表他能逃過追殺,何況有些時候,他有他的原則。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什麼時候精靈族變得如此卑鄙!」
「為了生存,沒有選擇:為了我們的家園,不惜一切手段……」
隨著克盧森的喝喊,精靈強者爆出強盛的魔光,把這雨夜照耀得如七彩的世界!
無數的魔箭朝空中的布魯射來,他的肉翼在振拍中帶著強大的風勁,雖然把魔箭震退,但他沒有時間凝眾心神起咒。他的底細早已曝露,精靈是不會給他展結界咒語的。
以古珞蒙最先到達,其後眼著克盧森的兒子、以古珞蒙的兒子等武道強者。
此次以古珞蒙沒留餘力,衝上來就把手中巨錘掄向布魯,在雷雨中,彷彿雷錘一般,帶著天道的力量,欲給布魯毀滅性的一擊。
雖然布魯的肉翼不像精靈的薄翼,然而歸根究底來自埃菲的傳承,他的肉翼也是力量之翼,當他張翼之際,力量會比平時增強許多,速度比平時迅猛。當以古珞蒙壓頂的瞬間,他的雙翼圍罩在天靈,用肉翼承受了以古珞蒙的錘擊,藉著以古珞蒙的衝擊力,他雙翼豎直,身體如流星墜落,恰巧躲過克凡圖和格姆能的左右夾擊,但安邦的刀芒急速掃至,布魯躲之不及,心下一狠,巨爪抓向安邦的天靈,怒喝道:「用你頭顱,祭我的爪!」
安邦大驚,他這一刀即使能夠把布魯攔腰削砍,他的頭顱也會被布魯粉碎。
剎那之間,他想不了太多,豪氣沖天地道:「雜種,我與你同歸於盡……」
「安邦,速退!你砍不斷他的,他有龍鱗獸勁護身……」
克盧森見愛將與布魯蠻擋,手中長刀爆起滿天電芒,朝布魯擲投過去……
前有克盧森的「飛刀」,後有克凡圖和格姆能,上有以古珞蒙的「泰山壓頂」,布魯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面臨生死,記憶底傳承被激發,加上前段時間與宗族戰士在搏擊中學到的經驗,他靈活地運用雙翼作為武器,配合無堅不摧的爪勁,勉強擋下四大強者的狂攻,然而他清楚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最終會被他們擊殺。
「即使你的結界能夠橫行百世,但若不給你施展的機會,你根本不堪一擊!
以古珞蒙,雜種交給你,我把所謂的三魔將之一劈成兩半,啊哈哈!」克盧森狂笑,揮刀奔向伊梅……
只見伊梅被格花容色夫婦和驚夢攻得節節敗退,而且精靈暗中施放各種魔法攻擊,滿身是傷的她已然沒了反擊能力。身為聯盟三魔將,其強大自是不用說,但她的對手也是精靈族的強者,何況驚夢的武力幾乎和以古珞蒙相當,伊梅再強,也難以寡敵眾,其敗必然也。
布魯分神之際,被以古珞蒙錘擊中背部,他的身體如風箏般穿梭雨中,朝克盧森後背飛去。
「克盧森,吃我一拳!」
「雜種,找死!」
砍向伊梅的克盧森突然騰空翻轉,大刀由上而下,劈出一片刀芒,把雨水都分開了,地面也被他劈出十多道裂坑,但卻沒有劈中布魯,他驚得橫刀旋轉,同時急速倒退,只見布魯擋在伊梅面前,正與格花容色夫婦對戰,他怒吼道:「雜種,你敢耍我!」
伊梅得到支援,一邊抵擋驚夢,一邊虛喘道:「半精靈,你逃吧,我……拖著他們!」
「別開玩笑了,若能逃得了,我會不選嗎?本雜種留下來,絕非是救你,只因沒有去路。既然都是要死的,順便表現一下狗熊氣概,免得死了也沒個狗熊樣!啊哈,痛痛!」布魯被格花容色的巨劍刺中胸膛,眼見以古珞蒙等人也趕到,而克盧森從另一面與驚夢夾攻伊梅,他急退兩步,背貼著伊梅的背,低喝道:「你能不能幫我頂一陣,只要我有時間啟動結界……」
「啊——對不起,我怕是不行了……」伊梅又是幾聲痛呼,顯然被克盧森的刀芒劈中。
布魯感到背部一股沈重的力量,急忙回頭,卻見伊梅的鞭子已掉落泥地,她的身體像是要跌落地面一般,克盧森長刀朝她當頭劈來,眼看她將被寶刀分成兩半,他狂震一雙傷痕累累的血翼,朝克盧森拍打過去,逼得克盧森後退之際,他猛然一跳,閃到伊梅面前,伸出右手把她攬抱起來,卻感覺背後傳來一陣劇痛,克盧森的寶刀從背後刺進他的胸膛。
刀出的剎那,滿天的血雨。
原來克盧森欲一刀刺穿布魯和伊悔,所以從他的右背刺進,但刀尖未穿透他的右前胸,就被一股強大的氣勁震出。
正在克盧森驚詫之際,格花容色等人驚喊:「親王,雜種發動血咒了,你刺進他的剎那,他的左手插進心臟……」
克盧森喝道:「血咒也沒有用,垂死掙扎罷了,殺!」
精靈們不給布魯喘息的機會,各自發動終級力量,朝他攻擊,他痛苦的嚎叫,垂壓在泥濘中的雙翼突然拍振,「血刃。龍捲風」帶著血色的旋風平地而起,精靈強者被逼得狼狽退避。
狂風如刃,布魯的周圍形成血色的捲風之牆,雨水被撕割成霧。
這是全新的風系魔法:帶著血腥傳承的悲咒——最後的喘息。
「箭!」克盧森揮刀大喝。
魔箭朝血龍捲般的區域射去。
然而附帶著強大屬性的魔法枝箭,也被捲風旋切成碎粉。
以古珞蒙訝然道:「雜種既已啟動血咒,為何不用龍獸殺技?」
「這是風系魔法?」驚夢難以置信地道。
克盧森道:「風系魔法再強大也不是這樣子,這是屬於他特有的魔法,帶著血咒力量。我們先靜觀其變,血咒過後,他會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安邦道:「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雜種會變得如此強大!」
以古珞蒙道:「他現在還很弱,如果給他一、兩年時間,也許可以在他身上,看到血咒傳承者的真正力量,那是我究極一生的努力,也無法逾越的神話!」
「他已經沒有一兩年的時間。」克盧森冷冷地看著沖天旋轉的血色龍捲風,右手緊緊握著他寶刀的長柄。
龍捲風內,伊悔怔然許久,看著布魯胸口狂噴的血漸漸地變成滲流,但他沒有因失血而倒下,反而令她察覺到他的力量爆增了不知多少倍,她想起許多關於龍獸血咒的傳說,仰臉凝視他的臉,竟覺得他邪俊若魔神再生!
「你……還好吧?」
「比第一次感覺好多了,伹還是不能夠戰鬥。我不像我的祖先,他們從小進行傳承的準備,每一代的傳承都水到渠成:我獲得傳承的時機太突然,血咒爆發的瞬間我不能夠預料會發生什麼。上次我被血咒反噬得險些沒命,這次雖然沒因血咒而受傷,但身體麻痺,只得用風系魔法把他們暫時逼退。他們清楚我的情況,在外面守株待兔。你讓我靜一會兒,我恢復力量之後,衝出重圍帶你離去……
咳!」布魯強顏歡笑,絕望卻在他的暗心瀰漫。
「你自己逃吧,我跟隨女皇征戰,本就不準備活著回去。」
布魯喪氣地道:「唉,咱們別說逃,也別說以後之類的話。說點別的吧,我動彈不了,你說點刺激的話,興奮一下我的神經。」
伊梅染血的俏臉,再現層層紅暈,垂首細聲道:「你……要什麼刺激的話?」
「你看起來挺騷的,不會說些騷話嗎?咳!問你一件事情,如果他們過來救你,需要多長時間?」布魯咳出一口血,剛好噴到她的金發。
伊梅幽嘆道:「他們不會救我們的。這次征戰路途遙遠,到達的時候,兵力只剩原來的十之三、四。為了保存實力,他們不會隨意出動,更不會因為我們而涉險。」
「女皇在等援軍?」
「也沒有援軍……」
「我總想不通一個問題,為何女皇要滅精靈族?」
「我也想不通……」
布魯裂嘴微笑,右手動了動,緩緩地伸上來,掌心貼著她的發,道:「你不是我見過最騷的女人,但你一顰一笑散發勾人的騷勁兒,想必以前有過許多的男人吧?從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想幹你一炮,這個願望看來無法實現。我現在能夠動了,但血咒的力量在縮退,這是因為我沒辦法控制血咒的緣故。很抱歉,沒法帶你殺出重圍,我只能夠給予你,等待生存的機會。」
他摟著她,慢慢地坐到泥濘草地,凝視她一會,又道:「真騷,雞巴硬了,幹!」
「我幫你包紮傷口……」伊梅掙扎一下,欲撕她身上破爛的綢衣,他抓住她的手,道:「不用包紮,血咒啟動的時候,我的身體有著神奇的癒合能力,傷口已經在癒合。」
伊梅驚訝地看著他,嘆道:「沒想到會跟你死在這裡,現在想想,死在男人的懷抱也不錯。」
布魯興奮地道:「是吧?我比你以前的男人都好吧?別看我雞巴短小,可是我比很多男人都悍,最重要的是,我生得高大俊俏,叫女性看著都會產生性幻想,你是否經常夢見我肏你?」
他說得性起,牽動內外之傷,連續嘔了幾口血,可是他依然淫笑。
伊梅見他如此勉強,便道:「是……是吧,你是超級猛男,做愛像野獸……」
「謝謝,我最喜歡這樣的讚美,這是我想要的刺激的話。」布魯仰臉看看黑的天,嘆道:「雨要停了,風也要停,生命也要停。伊梅小姐,有人說我是精靈族的封魔聖子,你相信嗎?」
「嗯,相信。」
「難得你相信我一回,我也不好讓你失望。」布魯仰躺下來,龐大的肉翼壓著泥濘,閉起雙目,龍鱗漸漸穩入他的身體,額上的龍角也一點一點地縮進去,龍爪慢慢恢復正常。
伊梅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變化,但見他的雙手反插進泥地,全身開始浮紅,她彷彿看見他的血液流向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凝聚成血紅的晶體。
她倍感驚詫之際,龍捲風倏停。
布魯的雙眼爆睜,咒語念動如悲嚎──「恩蒂絲啊,我以祖先骯髒的血和我母親聖潔的血,把我的生命向你獻祭,請你賜予我,血限封承的力量……」
血芒耀夜空!
「血限封承?克盧森,不要攻擊!」
夜空中傳來一聲驚叱,蝶舞率領一群精靈出現。
克盧森等人去勢頓止。
看著血芒籠罩成的巨圓,眾精靈心驚魄動。
「皇后,這血限封承,以前未聽說……」
蝶舞落在克盧森身邊,看著血界裡的男女,解釋道:「這是埃菲與布爾結合後悟出的結界,是在神牢的基礎上,進行強化的血限咒語,不單純只是封印的作用,更包含施咒者本身的力量,如果你們攻擊會被他的血咒反擊。埃菲悟出這結界後,興奮的跟我說了。我當時並不在意,因為她也沒使用過,沒想到被布魯繼承下來。」
克盧森怒罵道:「雜種死到臨頭還想誘殺我們,幸虧皇后早到一步。」
蝶舞沈思片刻,道:「克盧森,你錯了,他不是要傷害你們,而是要救神牢裡的女孩。你們可記得狂布宗主療傷的獨武之道?」
「皇后是指獸體重生?」以古珞蒙恍然大悟地道。
「沒錯,獸體重生。那女孩滿身是傷,但被充滿他力量的血芒浸泡其中,她的傷口會迅速癒合。不知道這女孩跟他是什麼關係,他捨得損耗七、八十年的生命來保護。若要我們殺不了他,單純的神牢可以暫時保住他的命,他卻拚死發動血限神牢,看來他活不成了。血咒發動後,他本來就很虛弱,非強大的處女魔血不能夠迅速復原。看這女孩的神態並非處女——哪怕她是處女,她也只是人類,不足以令他迅速恢復。想必他也清楚這點,所以拚著最後一口氣,啟動禁咒,以圖一死。五天之後,結界自消,我們……就來收屍吧!」說到最後,蝶舞語氣有些不順。
克盧森道:「皇后,神牢不是兩天可解嗎?」
「血限神牢可以維持五天,他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人類援軍來救這女孩,可謂用心良苦。」蝶舞忽然想起布爾和埃菲。
神牢裡的伊梅把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當血色漸漸隱退,恢復原本的透明之後,她感到身體的傷基本癒合,元氣也恢復大半,她把目光從蝶舞身上收回,低首凝視躺在地上的布魯,看見他的雙眼恢復正常,此刻正微笑地瞧著她。這笑依舊十分輕挑。但卻讓她流淚……
「伊梅小姐,我只能做到這份上。我早知這趟會死,提前找你陪葬,但我現在不想要你陪葬了,我想你活著呢寶貝。若女王過來救你的話,請你替我請求她三件事情:一,別傷害瑩琪:二,會有人告訴你,我媽媽的骨骸在哪裡,請你回去的時候,把我和媽媽的骨骸帶走,和我老頭的骨頭葬在一起:三,把月輪夷和那些俘虜放了,我率領你們進入幽谷,她們才被俘虜的,這是我欠她們的,也是我答應做節使的原因之一。」
伊梅點頭,道:「如果我活著,這三件事情會幫你完成,可是我能夠活著回去嗎?」
「你若死了,就不需要為誰做任何事情,不是嗎?」布魯�起顫抖無力的手,伸向她的胸脯,死性不改地道:「死前,讓我抓抓你的奶!靠……靠下來一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伊梅旁若無人地伏身下來,他的手抓住她的乳房,卻抓得很無力,她把耳朵湊到他的嘴唇……
「我們宗族的人都以為我死了,血咒就會傳承給他們其中一人,但他們被世間的傳言欺騙了。所謂的傳承就是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如果我死了,血咒會傳到我的血脈,這是我父親在死前也要叫我媽媽替他生兒子的原因。也就是說,傳承者若沒有後代,傳承會隨血咒者消亡。我若有後代,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抑或是曾孫、曾曾孫之類,待我死後,血咒都會傳承到某個人身上,很可惜的是,我現在連兒子都沒有,所以血咒會隨著我死亡。這就是我要說的秘密,等我死後,你確定我睡過的女人都沒懷有我的種,你就把這秘密公諸於世。」
伊梅聽完這段話,哽咽道:「我……替你生個兒子。」
「來不及了,最喜歡做愛的我沒力氣跟你做愛了。騷……騷貨,下輩子……再禽你!」
說罷,他的雙眼再次閉上,頭緩緩地歪側一邊……
「也許來得及!」伊梅哽咽一句,突然坐直身體……
「神族結界?」蝶舞驚訝地道。
大家注目看去,只見七彩流溢,籠罩住布魯和伊梅。
漸漸的彩芒消失,但兩人的身影跟著消失──任誰都看不到他們。
【第八集】第十一章:奇異的談判
陽光普照大地,天氣他媽的真好。布魯竟然死裡逃生,眼睛不但睜開,還滴溜滴溜地轉著。看見金發垂流的伊梅正以她那雙風情萬種的媚眼看自己,他先是愣然片刻,突然爬起身,朝結界外看去只見外面搭了許多營帳,很多精靈在外面走動。看來精靈們為了守到結界消失,把陣營都搬到了這裡。
「伊梅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覺得自己活不了,怎麼現在沒死透?媽的,本雜種有夠神奇!話說回來,我昏了多久?」布魯心中詫異,以他繼承千百年的智慧,他昏死前,肯定自己的生命之火已燃到盡頭,但他神奇地複活了,這讓他非常的不解。
「我救了你啦!」伊梅難得嬌嗔道。
布魯不相信地盯著伊梅,道:「不可能!即使你是女皇的徒弟,有著神奇的救治能力,你當時元氣未恢復,根本不可能施救,除非你是魔源強盛的處女,否則我必死無疑。」他站起身,掄動雙臂吆喝著擊打幾下,雙翼拍振一會兒,感到身體雖虛弱,但精神很抖擻,又興奮地道:「定是死神的女兒看我生得這麼帥,悄俏地把我從她老子底下放了,嘿嘿!」
「都說是我救你啦,笨蛋!」伊梅又是嬌嗔,艷美的臉蛋紅通通的。
布魯哂笑道:「不要故意對我施加恩情的壓力,我不吃你這套。怎麼可能救得了我?你又不是處女……」
伊梅嗔怒道:「不是我救的,別找我說話。」
「是吧,說實話多姦。我的生命力就是強韌,自己復活的。」布魯自大地說著,看著外面的精靈們,道:「你沒說我睡了多久。」
「三個晝夜。」伊梅答道。
布魯一愣,道:「難怪我挺餓的,他們見我醒來,為何不跟我打招呼。」
伊梅惱惱地道:「我設了結界,他們看不到我們,也不知道你還沒死。他們在等你的結界消失。然後替我們收屍。沒想到精靈族如此淫亂,這些天我看到他們經常亂搞。還有,很多女孩看著我們這裡悄悄流淚,她們是不是你的女人?」
「有可能吧,怎麼看不到她們?難道她們也跟男人亂搞?」布魯吃驚地道。
伊梅氣道:「沒有,我說精靈族亂搞,又沒說是她們,你緊張什麼?」
布魯拍胸道:「還好,心裡好受些,如果她們見我死了,立刻給我戴綠帽,我會再次被氣死。伊梅小姐,女皇真令我失望,竟然不過來救援,看來你說的正確。唉,真傷心吶!把結界撤消吧,我跟精靈族談判,看看有沒有活著回去的機會。」
伊梅做了個很端莊的手勢,唇兒顫動似是念某種神咒,便聽得外面驚呼:「雜種沒死!快通知皇后,雜種還沒死……」
「叫什麼叫,本雜種命大,你們都死了,我還好好的活著。克盧森!克盧森!給我滾出來,老子撕了你!」布魯聽到外面的叫喊,心里大是惱火。
接著從某些帳裡衝出一群女性,都是布魯熟悉的:尤沙四姐妹加萊茵,曼莎姐妹,卡蘭、藍調宜乃和巴琪,沙珠和仙蒂,芭英蕾和天依,席琳、裡芷和諾特薇,辛迪及藥殿的眾女,還有索列夫跟他的妻妾。
伊梅湊嘴到耳邊,惱氣地咬出幾個字:「都是你睡過的?」
布魯得意地點點頭,問道:「她們是後來才過來的,還是那晚就在這裡?」
「很多是後來到達的,但有幾個也是那晚在暗中放箭施法的,那幾個也哭得特厲害……要不要我一一指給你看?」伊梅酸溜溜地道。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丹瑪那婊子肯定有拿箭射我,老子下次用雞巴射死她!」布魯瞪著丹瑪,忽然又在伊梅耳邊說道:「伊梅小姐,你看到那兩個沒有,她們是克盧森的妻妾,每次我到王府乾活都得滿足她們。現在知道我的小雞巴的厲害了吧?有興趣跟我做愛嗎?」
「我沒興趣,你找她們去!」伊梅怒嗔,但語調極低。
「大家好啊,我又活了,你們很失望吧?」布魯跳了起來,振拍著雙翼,很自然地擺出個姿勢,然後驚覺這個「很酷的賣肌」姿勢,是沙珠訓練出來的,他猛地放下雙手,吼罵道:「幹!沙珠的爛姿勢險些毀了我的形象……」
「噗哧!」沙珠失笑,嬌喊道:「雜種,你想搬石頭?」
「沙珠大人,你笑得好淫蕩,是不是想我肏你?」
「是啊,你出來啊……」
「傻子才出去!」布魯不爽地罵一句,轉臉望向尤沙那邊,喊道:「索列夫,老子救你多次,你報恩的時候到了,快把我救出去。」
「操你娘!你作夢!」
「我才操你娘,幹!」
基波爾怒道:「雜種,我誓要把你的生殖器切了,拿去餵狗!」
萊茵瞪了一眼基波爾,他竟然轉身離開了,但卻摟了兩個精靈美女……
布魯有些糊塗,但基波爾不介意萊茵被強姦?
他轉臉看向藥殿的眾女,見她們淚光閃閃,他也不好跟她們說什麼,於是又看席琳等女,席琳眼神和他對視,似是怕他亂說話,她的眼睛眨了眨,他本想把跟席琳等女的事說出,刺激刺激克盧森,但看見瑪加素抱著女兒走過來,他最終沒法說出口。
「克盧森,又見面了!」
看見克盧森與眾將走到結界前,布魯輕鬆地打招呼。
克盧森也笑道:「雜種,你的命可真長,但你還可以活多少天呢?」
「想知道嗎?如果想知道,讓妮可瑞陪我玩玩,我高興了,自然會告訴你。」
布魯盡道淫言浪語,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談判」嗎?
伊梅皺眉道:「你是要跟他們談事,還是跟他們打嘴炮?」
布魯道:「打不贏了,唱也要唱贏,這道理你不懂?」
「你愛唱就唱,我懶得管你了。」
「也不要你管。」布魯說完,轉臉朝克盧森道:「快叫皇后過來,老子有話跟她說。」
「你有什麼屁快放,皇后豈會隨便見你?」克盧森怒暍。
「那婊子不過來,我什麼話都不跟你們說,因為你們也作不得主。」布魯看著伊梅,越看越來勁,衝動地道:「伊梅小姐,聞著也是閒著,我們做愛吧?」
伊梅紅著臉兒嗔道:「不行。」
布魯哀求道:「伊悔小姐,我對你這麼好,你答應我吧?再說你也不是處女!瞧瞧,你的衣服破破爛爛,穿著跟沒穿一樣,一股腦兒的騷勁,擋也擋不住。」
伊梅別轉臉,背對著他,忿恨地道:「布魯,你再如此說我,就別想我對你改觀。」
布魯厚顏無恥地伸出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小腰,頭靠在她的俏肩,輕聲道:「別動,讓我這麼抱著。」他的舌頭吐出,輕舔她耳朵周圍的敏感,她的嬌體微微顫栗,但她沒有掙扎,他很滿意她的乖馴,心想如果能夠活著回去,她會不會也對他如此的溫馴?
結界外響起精靈們的咒聲,其中當然也有酸溜溜的那一種。
布魯聽若無聞,繼續撫吻懷中嬌娘……
「你的雙翼怪礙眼的,為何不收回去?」伊梅見他的手要伸入她的褲襠,她慌得抓住他的魔爪,怨嗔地道。
布魯沒有進一步強迫她,回道:「翼翅上沾滿泥濘,洗乾淨才好收回。很多女人喜歡我張著翼跟她們做愛,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伊梅低斥。
「告訴你吧,因為威猛無比,非一般的強悍!」
伊梅惱恨地轉臉回來,喘息甚急地道:「你怎麼威猛,也是小雞巴。」
布魯偷笑,對著她的嘴輕吻,道:「你喜歡巨大的?」
伊梅怔了一會兒,嗔道:「我最痛恨巨大……」
布魯想繼續調戲她,卻在此時響起蝶舞的聲音:「布魯,你有何遺言交代?」
「來得挺快的嘛!」布魯抱著伊梅轉身,面向蝶舞。
卻見雅聶芝和精靈王等人也來了,唯獨不見蝶舞的四個女兒……
「雜種,出來!」精靈王怒吼,雙眼冒火。
布魯懶懶地道:「我肚子餓得很,沒力氣跟你對罵,我和皇后先說正事,其他事情以後再談。皇后,你明知我是來談俘虜問題,為何要伏殺我?難道你覺得被人類俘擄的精靈已經不重要?早知道你們這麼認為,我也不會走這一趟。」
蝶舞沈默片刻,道:「布魯,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們活著回去。」
「什麼問題,你問。」
「你覺得你是背叛嗎?」蝶舞平靜地間。
布魯想都沒想,說:「這麼簡單的問題,我也簡單地回答:不是。」
「理由。」蝶舞道。
「理由?你們還要我當眾說理由?哈哈……理由……哈哈!」
布魯狂笑不休,弄得精靈們莫名其妙:這問題有什麼好笑?
「你們何曾承認我屬於精靈族?既然我不屬於精靈族,我與精靈族為敵又從何說起我背叛精靈族?我從出生的那刻開始,你們就叫我「雜種」,但我真正的名字叫「布魯」,我的姓證明我的立場。我站在這立場,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談不上背叛。你們也從不期待我忠於精靈族吧?」布魯的語帶悲愴,雖然他立於宗族的立場,但宗族也沒有承認他。
結界外一片靜默,雖然布魯曾跟一些人說這些話,很多人也清楚他與精靈為敵,也許談不上背叛,但從他的嘴裡明確的公佈出來,依然足以震憾她們心靈的那根弦。
「既然你不承認是叛徒,我也當你是節使看待。兩國交戰,確實不斬來使。
就這樣吧,半個月後在藥殿交換俘虜,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把月輪夷交出來,因為她與你通姦,敗壞精靈皇族的聲譽,必須接受懲罰。」蝶舞很乾脆地答應,大家為之震驚。
精靈王急道:「蝶舞,絕不能放雜種回去,我要親手把他殺了!」
克盧森等人也提出強烈的抗議。
除了曾跟布魯有關係的女性,所有的人都吶喊著要殺他……
索列夫喝喊幾聲,被他母親瞪了兩眼,也納悶地閉嘴。
蝶舞以手勢讓精靈們安靜,哀嘆道:「我也想把他碎屍萬毆,但這是三聖的意思。」
眾精靈無語,三聖要放生布魯,總有她們的道理吧?
伊梅忽然轉臉細語道:「布魯,你跟三聖也有一腿?」
「她們是我媽媽的師姐,我很想跟她們有一腿,可惜半腿都沒有。」布魯回答了伊梅,朝蝶舞道:「皇后,可記得我替你們洗過衣服?我與月輪夷王妃,在那晚強暴她之前並沒有任何關係,只因曾從她的褻褲看到屬於她的毛,所以說出來刺激她,亂她方寸,過來救我一命罷了。我可以把她交給你們,但她沒有罪,請你相信我這次沒有說謊。」
蝶舞正欲說話,精靈王搶先道:「雜種,你是說,在那晚之前,王妃沒背叛我?」
布魯點點頭,嘆道:「無論是那晚之前,還是那晚之後,她都沒有背叛你。
她之所以沒有隨萊茵她們回去,是因為她無從解釋,但我可以幫她解釋的。順便也說說萊茵夫人吧,因為索列夫這傢夥要我保護她。雖然他以前對我不好,可是有一段時間對我不錯,所以我答應了,但是要保護他的媽媽,就得在聯盟將士面前證明她媽媽是我的女人,所以演了一幕短暫的淫戲。後來萊茵夫人一直住在我的帳篷中,伹我發誓沒再碰過她。」
精靈族所有人都知道月輪夷與萊茵的經歷,此刻經布魯說出來,雖然同樣地令精靈王和基波爾的臉面難堪,可是他們的心裡總算得到一些安慰,這下子精靈們都知道他們的女人是被迫的,並非她們本身的問題。
基波爾還變態地暗想:被雜種的巨棒插,總比被人類日夜輪姦好,哪怕雜種在說謊,也替他挽回了些顏面,媽的,女兒都中招了……
蝶舞冷淡地道:「只要月輪夷不曾與你偷歡,誰也沒有權利懲罰她。走吧,這是最後一次饒恕你!」
「你們先離開。老子又不是驢!」布魯小心地道。
「你就是驢!」沙珠別有深意地罵出一句,怒瞪著布魯,肆無忌憚地道:「不知道瑩琪怎麼受得了你的驢鞭!小子,對她好些,別讓她被我們捉住。她是精靈族的恥辱,被捉住的話,我也救不了她,但我絕不會原諒你。記得,要保護好瑩琪,別讓她傷心。嗚嗚,我的瑩琪,為了驢鞭,背叛我對她的養育之恩……」
「姑婆,別哭啦,他會對瑩琪好的。」仙蒂摟住沙珠安慰著。
「我不是你的姑婆——」沙珠惱怒地推開仙蒂。「離我遠些,晦氣!」
眾精靈不理會沙珠的胡鬧,紛紛跟隨蝶舞離去。
布魯掃視各個帳篷,確定帳篷裡沒有埋伏,又問伊梅:「他們是否走遠了?」
伊梅道:「精靈皇后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信她才怪!老子不會相信女人。他們連帳篷都沒拆掉,誰知道會有什麼陰謀。」
小心使得萬年船。
布魯安靜地待上一陣,估計著精靈們已經走得很遠,急忙說道:「伊梅小姐,用結界作掩護,我們趕緊逃跑。」
伊梅失笑道:「男人不該逃跑!」
布魯一愣,喝道:「本節使談判成功,凱旋回歸,要向女王索取更多的處女!」
「一個你都別想!」伊梅怒哼一聲,神態媚情而詭異。
【第八集】第十二章:魔源處體
回到尤沙城堡,布魯仍然虛弱。他安全回來令諸女高興萬分,齊心協力服侍著他。雖然她們非處女,但她們刻意調整他的體源,令他的血咒得到一些滋補。
之後他呼呼大睡,讓她們相互滿足。
一覺睡醒,看見靜思和瑩琪相擁而睡,靜思的女杖仍留在瑩琪的小洞。他動了動虛弱的身體,無奈地想:女皇不厚道啊,我受傷如此嚴重,也不給我些處女。
儷倩跟著醒了,爬到他身旁,低聲說道:「你和精靈交戰的時候,我們都知道,想去救你的,可是女皇把我們軟禁著。他們都說你回不來了,瑩琪堅信你會活著回來。你總算沒有辜負瑩琪的信任,雖然只剩半條命……我知道血咒需要處女滋補,我想讓你盡快恢復,但宗族的女戰士都非處女,除了布墨隊長,我幫不上忙。你向女皇要些處女吧,說不定她會給你。」
布魯咳了兩聲,道:「我覺得這樣很好,身體未恢復,女皇不會要求我做什麼。若我的身體好太快,難免又要派我做事。慢慢恢復吧,人生長得很,也無聊得很。我不想說了,現在說話都費勁,我要用睡眠休養身體,不要叫誰進來打擾我。」
「嗯,我會轉告靜思,她在這裡,沒有女皇的命令,誰都不敢進來吵你。為何你從來不問靜思到底是誰?或者你早已經知道?」儷倩摸著閉起雙眼的布魯,雖然他只是半精靈,但她最近發覺,他比純種的精靈還要俊俏,只是那些精靈們總把他的血統看得太低。
「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唯獨我不想知道。在她身上留些秘密,我更喜歡。或者,她是公主……」布魯沒有睜開眼睛,他側轉身體,把臉埋在儷倩的胸膛,沈嘆道:「有時候看著靜思,我總錯以為她是水月。儷倩,我想水月哩,但靜思不是水月。」
「水月也很想你吧!」儷倩幽嘆。
「我和水月是生命相聯,只有她在,我的生命才算完整。每想到她被囚禁著,孤獨的承受一切,寂寞地思念著我,我就想飛到她身邊,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把她囚禁在什麼地方,也沒有能力把她救出來。也許,她也不想被我救,畢竟我站在人類這一方。」
「水月會理解的,你也是很無奈。我原來沒想過會遇上你,很多事情很多想法,在遇到你之後,我都改變了,不管你以後何去何從,我都願意跟隨你,只願你別嫌棄我。我也沒有她們的美麗,也沒有她們高貴的身分,能夠遇上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儷倩安靜許久,沒聽到布魯回話,知道他已睡了,她也閉上雙眸,與他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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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布氏姐妹來探看,唯獨布乖沒有來。
她們離開後,布魯讓眠春把月輪夷叫了過來,把此行關於她的事說了。
她沈默許久,黯然道:「謝謝你替我說話,但事已至此,殘月總難明。」
布魯道:「皇后已發話了,你回去會沒事的,但精靈王對你是否如前,我便不得而知。以後不要衝前鋒,你那點本事,躲在後面比較適合。若我們打進皇宮,你不想被人類輪奸的話,自行了決吧。我沒死掉是三聖替我說了話,但精靈們對我太殘忍,我從此也不會憐惜他們。這次的事情,讓我堅定聯合人類,屠滅精靈族……」
「啪啪……」
門外響起鼓掌聲,蘭洛一家出現在門前。
「半精靈,你終於想通啦?」
布魯反問道:「你也想通啦?」
蘭洛疑惑道:「我想通甚麼?」
「你把女兒帶過來,難道不是讓她陪我?」
布魯轉眼看蘭瓶,愛瑪立即擋在蘭瓶身前。
蘭洛怒道:「半精靈,你別得寸進尺,若非我女兒死活要過來,我絕不會來瞧你半眼。」
「爛瓶,別躲在你媽媽背後,快過來強姦我!」布魯不理會蘭洛的憤怒,當著他們的面,調侃他們的女兒。
愛瑪轉身抓住蘭瓶的小手,道:「瓶兒,媽媽帶你過來看了,快跟媽媽回去。」
「嗯。」蘭瓶輕應,被愛瑪拉出去了。
蘭洛走到門口,回頭又道:「半精靈,你既不憐惜精靈,把王妃讓我帶走吧!」
「你把大小老婆留下來給我肏,我就讓你把王妃帶走。」
布魯看著蘭洛憤怒的離去,轉眼看到月輪夷怒瞪自己,他笑道:「我料準他不會犧牲妻妾,所以才那麼說的,你當我沒有說,嘿嘿。」
「雜種,你若做得太過分,我就死在你面前,讓你無法交差。」月輪夷罵道。
布魯大驚,道:「幹!你又威脅我?」
月輪夷冷靜地道:「不是威脅,我說真的。」
「真假隨你,我要活動筋骨,誰扶我走走?」
布魯說罷,張開雙臂,只見眠春爬上床,替他著外套。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
「眠春,你什麼時候跟女皇的?」
「七歲。」眠春乾脆地答道。
瑩琪忙插言道:「雜種,你這樣問她,是否別有目的?」
「沒有。」布魯攀著儷倩的肩膀下了床,看看眠春,突然大喝:「處女啊……」
休養了四、五天,布魯終於行動自如,但在床事上還是諸女主導。期間他讓眠春找過幾次雅瑟,然而眠春每次回來都說女皇避而不見。他清楚不是雅瑟不見眠春,而是雅瑟沒有答應他的請求。他思量再三,決定親自去找雅瑟——這麼好的藉口,不要幾個處女,對得起自己嗎?
於是他悄悄撇開靜思諸女,扯著眠春找雅瑟去了。剛到雅瑟閣樓前,見到雅瑟出來,其後跟著國師、莉潔以及聯盟二神將。布魯見雅瑟和國師兩女眉梢帶春,當下猜測她們剛與兩男大戰出來。
「布魯,你可以行走啦?我聽伊梅說,是她背著你回來的,我以為你還要躺上半個月……」
「陛下,你好狠的心,明知我身體虛弱,為何不給我處女?」
「你真是淫性不改,身體如此虛弱,還要搞處女?」
「我就是要搞處女!」布魯很氣憤,雅瑟明知他的變態傳承,偏偏要數落他,叫他怎麼活?
雅瑟輕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們要開個小會,我有安排女兵,你想搞就跟來吧!」
「安排的女兵中有處女嗎?」布魯興奮地問。
「也許有吧。」雅瑟隨口答應,往尤沙城堡前部的議事廳走。
布魯想了一會,問眠春:「你知道是什麼性質的會議嗎?」
眠春搖搖小腦袋……
「跟去看看!」
布魯很久沒參加聯盟的會議,心也癢癢的,牽著眠春的小手,隨雅瑟進了議事廳,卻見滿廳的淫亂景象,數十個女兵裸體參加,眾淫男集體揮棒閱兵,因雅瑟的進來,他們肅槍致敬,雅瑟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隨意,於是廳中閱兵淫式繼續猖獗。
「班列、虎衝,你們也隨意吧。」雅瑟坐好之後,吩咐兩男行事,這兩個傢夥立刻掏出他們恐怖的肉棒,惹起廳內的女兵聲聲尖叫。
布魯靠著伊梅坐下,心想:二神將果不是蓋的,剛跟女皇和國師大戰,此刻又殺得女兵哇哇大叫。
「你不加入她們的行列嗎?」伊梅突然問他。
布魯還沒有回話,班列就搶先道:「半精靈,難道你連抖動小雞巴的氣力也沒有了?」
「切了你!」布魯氣得大罵,他是很想參與,然而他體弱氣虛,可能沒幾下子,就倒地虛喘,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寧死不做。
雞雞短小不是恥辱,狼狽倒陣就是奇恥大辱。
布卡笑道:「班列神將,他只是保存實力,以後恢復了,肯定加倍索補。」
班列譏道:「他算什麼實力?我這才是實力,若你不信,可以問你女兒。」
布卡臉色極度不好看,壓著他身下的女兵,悶聲狂肏……
布魯貼近伊梅耳邊,低聲問道:「班列家裡有女性嗎?」
伊梅不解他,反問道:「你查他的家譜幹嘛?」
布魯道:「你回答我就是。」
「有個母親……」
「太老……」
「有個妹妹……」
「我幹他妹妹!」布魯低聲喝罵,因廳中淫聲大作,別人也沒聽到。
伊梅冷聲道:「他妹妹在統都,你沒機會了。」
「總有一天我也會回統都吧?」
「也許……」
伊梅不想就這問題,跟布魯糾纏下去,她轉身朝雅瑟說道:「陛下,開了幾次會議,還沒決定讓誰去交換俘虜嗎?」
雅瑟道:「他們都覺得還是讓布魯去……」
伊梅皺眉道:「他的傷沒有痊癒,我不同意讓他去。」
雅瑟道:「伊梅,你回來後就一直替他說話,難道你還會同情他?雖然他沒有痊癒,可是他行動自如,交換俘虜也不是打仗,我覺得他去沒問題。」
「陛下,他上次拚死救我,替他說幾句話也屬常情。這些傢夥生龍活虎,虐待俘虜的都是他們,為何交換俘虜卻要半精靈去?若你覺得他無用處,把他趕出精靈幽谷,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這次若還要他過去送死,我就不管這裡的一切,獨自返回統都。」
伊梅看似極為生氣,竟然敢公然對抗雅瑟。
虎衝怒道:「伊梅,你敢頂撞女皇?」
「虎衝,磨你的大雞巴,我沒跟你講話。」
伊梅雖為魔將,貌似比神將低一級,但她顯然不懼虎衝。
虎衝冷笑道:「若你被處罰,別怪我沒警告你。」
雅瑟道:「你們兩個別吵,協量的時候是布魯去,交換的時候也該他去。伊梅,這裡只有你反對,我不可能依了你的性子,他如果輕易就死掉,也沒權利獲得我的同情。就這樣吧,你們決定誰做布魯的隨從。」
布魯喝喊道:「陛下,歐根和蘭洛武道強悍,我嚴正要求他們跟我一起送死!」
歐根嚇得停止玩弄小姑娘,憤怒地道:「半精靈,老子與你不同道,你找別人去!」
「我與你有毀女之仇!」蘭洛也斷然拒絕。
「哈哈!你們平時作威作福,臨陣卻縮頭縮尾,我要你們當隨從就是傻子!」布魯知道他們沒膽量前往,故意提出來鄙視他們一番。
「半精靈,別看扁人,我與你去!」莫蕪憤怒地道,她正被女兵拿性具插著……
伊梅叱喝道:「他未恢復之前,不管多少人陪同,我都不許他去。」
雅瑟冷叱道:「伊梅,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你是不是瘋了?」
「陛下,我沒瘋。精靈最痛恨他,偏要他去送死。我雖然不同情他,但我欠他一命。」伊梅動之以情地道。
雅瑟幽嘆,道:「說起來,如果不是他,我們很多人都得餓死在雪原。但是伊梅啊,眾將的意思難違,且我也說了讓他去,畢竟不好改口……」
「好吧,既然陛下玉口難改,我也不阻止,但陛下得把莉潔的初夜給他,因為他需要莉潔的處女魔血!」伊梅作出讓步,卻為布魯爭取莉潔小處女。
布魯驚喜地道:「正合我意!」
眠春急忙掩住他的嘴,對伊梅說道:「伊梅姐姐,莉潔能夠讓他快速恢復?」
伊梅道:「你和莉潔與平常女子不同,對他有很大的效用,但你已經不是處女!」
眠春突然扯住布魯的衣袖,脆聲嬌喊:「土人,你剛才被他們侮辱,我生氣啦,快跟我回去,我讓你恢復雄風,把他們都比下去!」
「眠春,你還是處女?」許多人驚詫地問。
他們沒想到布魯也有不食肉的時候,而且還是這麼嫩的肉……
布魯覺得丟臉,尷尬地道:「咳!我覺得讓她端茶倒水比較好。」
「快走啦!看什麼看。我比她們漂亮多了,回去讓你看個夠!」
回到閣樓,布魯以為眠春說到做到,誰料她轉身跑了出去,許久不見她回來。布魯覺得又被女人騙了,坐在床上忿忿不平,瑩琪問他為何生氣,他把會議上的事情一說,靜思也跟著生氣,罵他們心太黑、怨眠春無信無義。倒是伊梅替他說話,讓大家很是費解。
第二日清晨,布魯夢中被吵醒,看見眠春抱著哭泣的莉潔,他有些莫名其妙。瑩琪三女都是一臉的訝然,就連月輪夷也從隔壁房間跑過來看究竟……
「眠春,你整夜未歸,現在抱著哭貓似的莉潔,到底是怎麼回事?」靜思首先發問。
「靜思姐姐,我昨天問過伊梅大姐,她說要我和莉潔才能夠讓他盡快恢復。
我只好請莉潔幫忙,她就是不肯,我覺得她不跟我要好了,傷心得哭了,她就安慰我,讓我跟她睡,整晚勸我別做傻事。說著說著,我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靈機一動,趁她沒睡醒封了她的經脈,把她抱過來了。她怕被女皇知道我綁架她,直到這裡才哭哩。」
眠春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說她暗算了莉潔,然後把莉潔獻給布魯……
靜思斥道:「眠春,你怎麼能這麼做?莉潔和你是好姐妹,你卻這樣害她!」
眠春委屈地道:「正因為是好姐妹,我才請她幫忙的,她也是見慣這種事了。」
「見和做不是一回事,趕緊解開封印讓莉潔回去。被女皇知道,誰都救不了你。」
「女皇會睡到中午,現在剛剛黎明……」眠春很清楚雅瑟的作息時間。
布魯下了床,抱過莉潔,凝視她慌張的哭臉,道:「眠春說你是肥婆,你果然比她重些。昨天你也聽伊梅說了,你對我很有用,說不得要用用你了。其實撇開這些不談,我也想摧殘你。在這之前,你罵我幾句話,活絡一下氣氛。」
靜思嘆道:「騙子,不準你強迫莉潔。」
莉潔低聲哭泣著,淚如泉湧,雙眼慌慌地看著布魯,卻沒有出聲罵他。
布魯看著她單純至真的圓臉兒,許久才道:「你跟眠春真的不同,連罵人都不會。唉,沒了氣氛,一切都不好玩了。」他把她交回給眠春。「解除封印,讓她回去。沒有你們,兩、三個月後,我照樣威猛。」
眠舂抱著莉潔,愣愣地問:「你真的不要我們嗎?」
「你們太小了,我沒力氣跟你鬧。」
「蘭瓶比我們還小呢,你不是跟她鬧了嗎?」
「蘭瓶不能相論。」
「好吧,你不要就算了。若你被精靈殺死,我就跟著自殺!」
眠春傷心且失望地抱著莉潔出去。
布魯倒躺在床上,痛心疾首地道:「該死,我竟然放棄兩個美麗的小處女!」
瑩琪吻著他的臉,安慰道:「不要難過啦,還有琪琪呢,我比她們都小……」
「早知留下龍拉和泌顏香,她們不但是處女,而且擁有精靈魔源。」
布魯這麼一說,瑩琪惱火地扯著他半尖長的耳朵,斥道:「泌顏香也沒有我小,除了我師傅,我是最小的處女,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靜思不服氣地道:「瑩琪,你只是身體小吧?你的年齡可是……」
「不準提我的年齡!」瑩琪嬌喊著,雖說精靈的年齡不怕說,然而也不能被誰說她老。
靜思吐吐舌頭,笑道:「好吧,我不提了,今晚我服待你,消消氣吧!」
布魯突然朝月輪夷說道:「王妃大人,今晚陪我吧,我還沒真正跟你纏綿過。」
「免談。」月輪夷拒絕,轉身走出去,到了門口,她「咦」了一聲,愣然駐停。
傾刻,眠春和莉潔出現在門前,但這次莉潔是自己走回來的。
靜思問道:「眠春,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眠春道:「莉潔說有話要問主人,我就帶她回來了。」
布魯好奇地問:「莉潔小姑娘,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莉潔淚水未乾,她看了看布魯,卻又不敢直視,急忙低了頭,顫聲間道:「你以後會不會一直都對眠春好?」
布魯笑道:「她是我的女奴,我從來沒對她好過。」
「但是,眠春說你對她很好……」
「哦?有這回事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莉潔�首看看眠春,轉臉看著靜思,道:「靜思姐姐,會很痛嗎?」
靜思不解地道:「什麼很痛?」
莉潔兩頰浮紅,吱唔道:「就是那個……會很痛嗎?」
眠春首先領悟,歡喜地叫道:「莉潔,你同意啦?不會很痛的,主人的很小哩。」
莉潔羞道:「如果他沒恢復力量,被精靈攻擊的時候,根本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你剛才說他死了,你也會跟著死的,可我不想你死。而且,他剛才讓我離開,我覺得他有時候還不錯。就、就這一次,快、快點結束,我不想讓女皇知道……」
月輪夷啐道:「你們還真有臉做得出來……」
屋內陷入短暫的沈默。
莉潔開始解衣,眠春也不甘落後。
瑩琪和靜思期待布魯出言阻止,但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她倆。
直到她們露出稚嫩的胸脯,他爆喝道:「靜思,請以你魔族的結界,把我骯髒的慾望,全數封印……」
【第八集】篇外篇:拾荒─獨立片段
基波爾在門前猶豫著。屋裡是他的妻子,他卻很難推開這扇門。
人類的入侵,傳言也跟著入侵。他的妻子竟被雜種當眾姦淫,這讓他憤怒的同時,對萊茵的感情也極為複雜。這事誠然不能責怪萊茵,然而萊菌也的確成為他人生中抹不去的恥辱。
「你如果感到為難,明天就把我休了吧,事情已經變成那樣,我早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妻子在屋裡的怨語,基波爾長嘆一聲,推開面前的門扇,但見妻子哀怨地側躺在床,美麗依舊,卻添了幾分嫵媚,他的心神為之一盪,心想還是萊茵美艷,這段時間睡過的所有女性,遠遠比不上他的妻子。
他迫不及待地掀開被單,驚見萊茵是全裸的,他二話不說,脫掉衣服就撲到她身上,粗魯地插入他的妻子,聽得她陣陣嬌聲淫吟,他忽然無力地伏在她的胸脯,哭調濃重地道:「萊茵,你告訴我,是不是愛上雜種了?他們都說你天天被他肏得欲生欲死,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真的。事情的經過你大概都聽說了,那個時候他不那麼做也不行。當時他跟我說,到了他的帳內,他不會再碰我,可是他沒有遵守承諾,後來多次強暴我。但我心中還是對他懷著感激,因為即使變成他專屬的洩慾工具,也比淪為骯髒的人類洩慾工具好很多很多。基波爾,如果給你選擇,你是希望我被人類輪姦還是被雜種強暴?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想聽謊言。」
「萊茵……我、我……選擇後者。雜種雖可恨,但起碼只是他而已,如果很多的人……輪姦你,我更無法忍受,我的臉面更不知道往哪擱。可是,萊茵,你有沒有懷上雜種的孩子?他們都說你的肚子裡有了雜種的孩子……」
「我怎麼會懷雜種的孩子?要懷也是豔圖她們懷!」萊茵生氣地道。
基波爾驚怒道:「豔圖?沒聽到豔圖被他強暴的傳言啊,她們又是誰?」
萊茵撫摸著基波爾的背,幽嘆道:「當時雜種救了我們的兒女和巴基斯等人,再要救我是沒可能的,但是豔圖離開前要求他要讓我活著。為了救我們,他險些被人類殺死。僅僅這樣,我就很難恨他。他在精靈族時,已經是豔圖的男人,丹菡也暗中跟他偷歡,愛他比愛安邦還深。」
「搞了我女兒,又搞我老婆,殺千刀的雜種!」基波爾怒吼,憤怒的撐起身體,狂肏萊茵……
「嗯喔!基波爾,你不願意再接納我嗎?若我讓你丟臉,你明天就把我休了。兒女都這麼大了,我也看透這一切,就當我們的緣分結束了吧。」萊茵呻吟道。
「胡說,你是不是想我把你休了,然後你好去找雜種?」
「我只是不想你心裡負載太重,畢竟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哇哇!」基波爾伏在萊茵胸脯嚎啕大哭。「萊茵,我該怎麼辦?」
萊茵嘆道:「你若覺得我臟,以後我們只保持表面的夫婦關係,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也可以納許多侍妾回來,我不會再反對,畢竟是我欠你的。」
「我不要和你做名義的夫妻,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雖然這段日子,我聽他們的話,和很多女孩鬼混,可是我最愛的是你,我從來沒有責怪你,因為那不是你的錯,但我心裡不好過啊!怕在你心中,我被雜種比下去……」基波爾真誠地道,索列夫的個性,顯然得自他的傳承。
萊茵感動地撫摸他俊俏的臉龐,道:「你不要跟雜種比,沒人會在這事上傻得跟雜種比。其實你很強,比很多的男人都強!你不是說這段日子跟很多女性鬼混嗎?難道她們沒有說你很強?」
「她們都說我很強!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喜歡跟她們做愛,覺得自己很男人!」基波爾有些自豪地道,但一想到布魯,他又沒了勁兒。
萊茵嘆道:「你以前也偷偷地跟一些女性混過吧,只是我裝作不知道罷了。
但我以前從沒背著你跟別人好過,也從來沒幻想別的男人,我心裡只有你。現在我的心裡也只有你,只是我的身體已經不乾淨。我的生命中多了另一個男人的痕跡,但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我的身體將被無數的男人糟蹋。原諒我吧,雖然我仍想做你的妻子。」
「我都說了,我不怪你。可是……」基波爾欲語又休。
「可是什麼?」
「那個,我真的可以納妾?也可以隨便和女性做愛?如果我把她們帶回來,你會不會和她們一起跟我做愛?」基波爾小心翼翼地問。
「嗯。」萊茵輕應,她愧對他。
「感謝你對我說真話,雖然這些話讓我聽了加倍難受,但感謝你沒有欺騙我。萊茵,我求你一件事情,對外的時候,你堅決否認在雜種帳內的一切,只需默認最初的那一段。能夠答應我嗎?」基波爾深切地哀求,他不管妻子遭遇了什麼,只要別人不了解那段遭遇,他的心可以得到一些虛假的安慰。
萊茵沈默許久,道:「除了你,我不會對誰提,但如果雜種故意張揚,我否認也沒用。」有些事情不是她說了算。
她也很無奈,因為她需要承受的,比基波爾多許多。
人生,許多時候,輪不到你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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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兒,布魯的死帶給她們很大的痛苦,然而她沒有選擇,她必須將精靈族的罪魁禍首剷除,但她能夠剷除女兒們對他的感情嗎?
「凱莉,他是精靈族的叛徒,令精靈族陷入絕境,是他自己要走到絕路的。」
「胡說,是媽媽你逼的,如果不是你們逼他離開精靈族,他肯定為精靈族戰鬥,是你們逼他叛變的。」玉韻兒尖聲反駁。
蝶舞惱怒地道:「不管你們怎麼想,他現在都是死了,你們要為他報仇嗎?」
凱莉和夢想姐妹無言以對,但玉韻兒含淚怒道:「報仇就報仇,誰怕誰了?」
蝶舞叱罵道:「輪得到你說話嗎?他是你二姐的男人,你二姐都不出聲了,你算什麼?」
「他是我的男人,小時候他就答應做我的男人,比姐姐們早許多。」玉韻兒不服氣地道。
蝶舞啐道:「小時候的戲言能當真嗎?你以為他會遵守諾言?」
「他比你更值得相信!你不能夠遵守承諾,別說他不能夠遵守。」
「玉韻兒,你眼中有媽媽嗎?媽媽什麼時候不遵守承諾?你說!」
「明明跟雜種的爸爸說要跟雜種睡覺,結果女兒被睡了,卻氣瘋了。即使他死了,你還欠他:什麼嘛,對死人的承諾都做不到,你於心何安?自己做不到,卻要說別人做不到。雜種說要當我的盾,我永遠記著他的話,你瞧著那一天他會不會做我的盾。瘋婆子,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不愧為玉韻兒,童言無忌,啥話都噴得出來,叫她三位姐姐刮目相看。
蝶舞被氣得臉色都綠了,揪起玉韻兒,甩手往她的屁股拍打,哭罵道:「死妮子,你想氣死媽媽?若不是為了精靈族,我會許那樣的承諾?你們以為我這輩子過得幸福嗎?我這一生被責任壓得喘不過氣,辛苦把你們養大,不但不為我分擔事情,還不停地給我找麻煩。乾脆你們把殺了我,一了百了。」
「媽媽噢媽媽,別打屁股啦,痛喲媽媽,我不準雜種睡你的,因為他是我的男人。」玉韻兒嚷叫不休。「噢媽媽,我不跟你搶男人了,我把雜種讓給你,噢媽媽,外面……有人喲……」
蝶舞心頭暗驚,有人到達門前,她還未曾察覺……
「月霧聖女!」蝶舞回首看時,一個美得令人不敢逼視的女郎,推門而入。
四姐妹聽到蝶舞的話,傻愣當場。
「蝶舞,你在教育孩子?」
「讓您見笑了,女兒不懂事,我訓她們幾句,她們哭成這般!」
「她們是為布魯而哭的吧?」月霧坦言無畏。
蝶舞有些尷尬,道:「您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也是為布魯而來的,你願意聽我說幾句?」
「蝶舞洗耳恭聽。」
「孩子們也聽聽吧!你是玉韻兒?想做我的徒弟嗎?」月霧看著玉韻兒,雙眼滿是喜愛。
玉韻兒脆聲道:「做你的徒弟,以後得做聖女。聖女都得守寡,我有男人,不要做聖女。」
「你的男人不是死了嗎?」
「他說過會做我的盾,不會那麼輕易死掉。」
「對他挺有信心的嘛。」月霧如夢幻般的一笑,轉眼看向蝶舞,道:「靈智要你保住布魯,但你選擇逆她的意願行事,到了這種時刻,我們也不準備責怪你。也許你覺得我們三個太不關心精靈族的存亡,可是靈智為了預測相關事情,損耗過多的生命年限,我們不能夠看著她死去,幾次動用禁咒為她續命。我這次過來,向你傳達我們最後的願望……」
蝶舞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如果三聖死亡,精靈族根本無法跟人類抗衡。
「埃菲曾經說,布爾要她生孩子,是為了狂布的傳承,也為了精靈族的生存。她說,不要把布魯逼到絕路,否則會給精靈族帶來滅亡之災。如果你一直做他的保護傘,今日他就不會率領人類進入。但你因為女兒與他的情事失去了理智,導致現在的局面。誰都可以不明白他的重要性,你卻不能夠忽視。雖然還不清楚他到底會給精靈族帶來什麼幫助,可是我們選擇相信布爾、相信埃菲,同樣也相信靈智的預測。為何只因他跟凱莉的事,你就變得感情用事?」
「如果他一心一意對凱莉,我也不會反對,可是他不但招惹我的四個女兒,而且不知有多少女孩被他毀了。我豈能讓他活著淫亂我族?」對布魯的行為,蝶舞憎惡至極。
月霧嘆道:「蝶舞啊,為了生存,必須付出代價。你不愛然華,但為了精靈族,不也付出犧牲嗎?不管他以後給我們帶來什麼,這次你放過他吧,我們或許沒時間阻止你下次殺他了。」
蝶舞道:「他死了……」
「他是那個宗族最後的傳承,背負千百年的詛咒而生,不是會輕易死掉的生命。蝶舞,我和你打個賭吧!如果這次他能活過來,你讓他回去吧!這不是我們的命令,而是我們向你請願。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我們選擇相信,曾經有一些人為我們種下的種子。要說的就是這些,如何做由你決定,我們沒時間了。」
月霧說完,轉身出屋,翩然離去。
【第八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