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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探戈(2)

日期:2022-04-21 作者:佚名

雖然巴黎陰雨連綿,普羅旺斯卻是陽光明媚。

白素駕著租來的汽車,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公路向前疾駛。一邊開車,她一邊回想著在前往巴黎的飛機上,她和雷可夫之間的一段對話。

“令尊為什麼會選擇普羅旺斯作他的養老之處呢?”雷可夫忽然問道。

“我想是因為那裡陽光充足,風景優美,又是有名的產酒區。”白素抿嘴一笑:“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快速釀製葡萄酒。老年人總是有些古怪的想法。”

“希望他能成功,那麼名貴葡萄酒的價格就可以大大下降了。”雷可夫聳肩道。

“您好像不太喜歡那裡?”白素問道。

“對,整個法國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塊地方。”

“為什麼呢?”白素好奇道。

“本世紀初,著名的作家MarcelPagnol就出生在這裡。他的許多部小說都是以普羅旺斯的農村為背景的。其中最著名的一部是《JeandeFlorette》。”雷可夫道:“講述的是,一個天性熱愛大自然的殘疾人,由於厭倦了城市生活,於是帶著他的家庭來到他祖上留下的農莊,想要享受田園生活;但是卻受到了當地村民的妒忌、排斥和捉弄,最後死於他們的陰謀暗算。是個很令人感到壓抑的故事。所以我覺得那裡民風不佳。”

白素沒有作聲。

雷可夫道:“是不是讓您感到厭煩了?”

白素忙道:“不,我是在想您說的話。那只是一部小說而已,您似乎太認真了……”一想到這裡,白素頓時感到心中一陣隱痛,她連忙強迫自己把思緒轉移開。

就在這時,她看見前面路旁有人在向她招手。在這種山區小路上,有人要求搭車是很常見的,白素把車輕輕停下。

那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東方男子。他並未要求搭車,只是問白素去玫瑰山莊怎麼走。

白素很少對人有先入為主的成見,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令她產生了莫名的厭惡與反感。應該說,此人外表不俗,也有幾分儒雅,可以說是介於雷可夫和原振俠之間的一種類型。但是他的眼神卻令白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荒原中的餓狼或是泥沼中的毒蛇。更糟的是,在冷酷之中還不時透露出一絲淫邪。雖然去玫瑰山莊是順路,但是白素已完全沒有想要載他一程的雅興。而且,從他的神情中,白素感到他已經認出了自己,但他卻偏不明說出來。這種行為更令白素討厭他。所以白素只是簡單地告訴他方向,便打算離去。

但這時,他說了句令白素意想不到的話:“白小姐,你的乳房真美。是天生的嗎?”這已是公然的性騷擾了。

雖然他是用日語說的,白素完全能聽懂,所以白素連看都不再看他一下,便一踩油門,揚長而去。從反光鏡中看到,他還在嚷什麼,但白素自然懶得再去理會。

雖然白素是個極其出色的人物,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傳統觀念極強的女人,所以遇上這種事難免令她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大受影響。這樣的壞心情直到她抵達蘇比安村,遇上白老大的鄰居路易時,才有所改觀。

“路易,你好啊?”白素招呼道。

路易是個有點憨頭憨腦的典型農村小夥子。他一看見白素,便一邊行禮,一邊大聲嚷了起來:“啊,多麼幸福!多麼快樂!是白小姐來了!白先生見到您,真不知道該有多麼高興!”從他真誠的臉上看,誰也不會懷疑他的喜悅是發自內心深處。

“謝謝。我父親身體還好吧?”白素微笑道。

“聖母保佑,他結實得像頭牛!”說著,路易把他剛採摘下來的胡蘿蔔、豌豆,芹菜等裝了滿滿的一籃子,硬是塞進了白素的車裡。

望著這個淳樸的小夥子,白素不由感到雷可夫有些言過其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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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素的到來,白老大倒是並不感到意外。

“唔,你們兄妹倆有好一陣子沒來了。是不是嫌我老頭子囉嗦?”他板著臉道。

“爸,我這不是來了嘛。”白素撒嬌道:“哥哥有消息嗎?”

“他?還不是在他的水利工地上忙活。”說著,白老大終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嗯,你瘦了。氣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衛欺負你?”

“您放心吧,就憑他還欺負不了我。”白素強笑道。

“哦?那麼說是別人欺負你了?誰這麼大膽?”白老大也大笑。

白素臉一紅,忙把話題岔開:“剛才路易送了許多新鮮蔬菜。我替您做道鄉下濃湯吧。”

父女間的晚餐自然其樂融融。這樣的氣氛使白素感到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們H市有個叫雷可夫的,你認識嗎?”白老大喝了一口酒,忽然問道。

“有過一面之交。怎麼了?”白素再鎮定,對父親突如其來的這一問,也不免嚇了一跳。

白老大道:“這人倒是個人才。我剛看過他在《世界歷史月刊》上登的關於瑪雅文明的研究文章,很有見解。而且昨天還在電台裡聽到他作的一首曲子,叫《白色探戈》,寫得非常美,據說是獻給一位遙遠神秘的美麗女郎。”說著看了白素一眼,白素只顧埋頭喝湯。

“既然你認識他,下次帶他來讓我見見。”

“何必呢,您又沒有第二個女兒。”白素道。

“這倒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白老大打趣道。

“不好笑。”白素不滿道。

白老大也覺得玩笑有點過份,忙道:“光顧說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看看這個,有什麼看法?”說著把一封信交給白素。

信是用毛筆寫在很考究的宣紙上。用的是半文半白的,不是很通順的漢語。大意是說,寫信人的父親多年前從日本來華,意欲以武會友,不料卻遭白老大用詭計暗算,重傷而死;故而特來要向白老大“討還公道。”署名是大野英良。

“他老子就是那個日本浪人大野洋平,當年在濟南擺擂台說要打遍中華,結果被老夫一招搞定。”想起當年的盛舉,白老大也不禁意氣風發,豪情滿懷。

白素皺眉道:“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江湖尋仇的事!”

白老大一揮手:“東洋鬼子就是邪門。我當然不會理這種無知後生。但是他後面一段狗屁實在太混帳,不容我不出手教訓之。”

白素再看信,果然後面還有幾句話:“久聞令媛乃人中之鳳,天生尤物。在下好色如好德,豈容錯過?必欲一嚐白小姐之玉體,以慰平生之渴望也。白小姐之風采,諒必不至令在下失望。”

白素又看了一遍,忽然擡起頭道:“一定是他。”說著便告訴白老大剛才路上的情景。

白老大聽了後,一邊捋著長鬚,一邊道:“既然他敢向我白氏父女叫板,必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你還是要小心為上。最好叫小衛也過來。”

白素苦笑道:“我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來和我聯絡。”接著吸了口氣又道:“我看這封信的內容已構成威脅;再說,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明天到拉威警長那裡去備個案。”

白老大不以為然道:“那幾個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當晚睡覺前,白素特地檢查了一下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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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異常情況。白素去了趟當地的警局,卻備受冷落。原因是由於白老大為人一向狂傲,隨著年紀的增大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根本視當地警員如草芥,因此他們對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來到這裡的第六天晚上,白素打算明天一早出去騎馬。誰知半夜時下起了雷雨。白素便穿上雨衣,到馬房去檢查有沒有漏水。她刻意不去驚動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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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這時也沒有睡,還在房間裡看書。忽然,他發現煙絲用完了,便想到客廳裡來另外拿一些。一進客廳,他赫然發現白素穿著睡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

“小素,你怎麼還不睡?”白老大關切地問道。他以為白素觸動了什麼心事難以成眠。

“白素”沒有回答。白老大愛女心切,竟不察有詐,急忙走上前,來到其背後。

剎那間,只見“白素”手肘猛地向後撞去,狠狠地撞在了白老大的胸口。緊接著,“白素”急轉身,以一記“手刀”猛劈在白老大頸部。白老大頓時頹然倒下。

這時候,只見“白素”摘下頭上的仿真面具,獰笑道:“白老爺子,在下的易容術不錯吧?”他便是大野英良。可惜白老大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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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檢查完馬房,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她於是便打算回自己臥室。但她忽然發現馬房旁邊的一間屋子的門是半開的,還有一些燈光透出。白素大感疑惑,這所房子以前是放農具的倉庫,後來聽說被白老大改成了收藏室。她並不常去那裡,顯然,那裡現在是不該有人的。

白素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掩身閃了進去。裡面並沒有人,只有一盞昏暗的燭燈發出搖曳的光芒。

剎那間,雷可夫的那些神秘照片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頓時,白素彷彿置身於噩夢之中。

是的,就是這裡!

在迅速趕回自己的房間後,白素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熟悉衛斯理故事的讀者想必記得,白老大的農場裡是沒有電話的!這部手機的性能必然極為優越,是戈壁沙漠的杰作:))按照雷可夫留給她的號碼,接通了西班牙塞維利亞。

不料剛講了兩句話,白素便覺門外有異。突然,一樣物體挾著強勁的風聲向她飛來。白素扔下電話,敏捷地一貓腰,只聽“啪”的一聲,一個酒杯在牆上撞得粉碎。與此同時,白素一個滾翻躍至床上,取下了牆上掛著的一枝老式火槍,對準門口的黑影開了一槍。

白老大近來喜歡收集老式西洋火器,幾乎每間房間的牆上都掛有一枝,而且都上了子彈,白素手上的那枝大概還是《三個火槍手》時代的。

煙霧散去後,黑影驟然消失,白素把火槍一扔,像燕子般地輕掠了出去。

只見在傾盆大雨之中,那黑影如鬼魅般疾行,看來輕功不弱。白素一提氣,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黑影迅速閃進了剛才的那間房子。白素猛地停下,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不應該再追進去。但就在這時,白老大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小素,別進來……”

白素心知父親有難,不由大驚失色。由於父女情深,她來不及思考,便如閃電般地衝了進去。頓時,她彷彿掉入了冰窟中,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白老大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旁邊一人拿著一把日本刀架在白老大的脖子上,正冷酷地望著白素。他就是那天白素遇到過的人——大野英良。

白素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父親被制住,意味著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餘地,一種莫名的悲哀與無奈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首先開口道:“大野先生,我承認你這次幹得很漂亮。”同時她不知為何有了個奇怪的想法:當曹操或司馬懿發現自己中了諸葛亮的埋伏時,感覺是否和她現在一樣?

大野道:“白小姐過獎了。在下不過是利用了人類天性上的弱點。須知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的。”

白素暗嘆一聲道:“只要你放了我父親,你要怎麼樣都可以。”

大野把白素從頭到腳打量一下,依然不動聲色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是的。”白素的聲音極為苦澀。

“很好。白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不須在下多言,請。”他作了個手勢。

白素緩緩伸手解開了第一顆鈕扣。

“小素,你瘋了!啊!”白老大一聲怒吼,卻被大野用刀柄在肩頭猛敲了一下。

白素回頭慘然一笑:“爹,別看我。”說著,已輕輕將襯衣脫下,接著又伸手解開腰上的皮帶。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從容優雅,彷彿是在自己的臥室內更衣,完全看不出一絲驚慌失措。

她此刻心裡的唯一念頭便是:這是為了救父親。同時,還有一個意念在支撐著她:“雷可夫會來救她的。他現在一定已經出發了。衛也會來救她的。要支持下去,要忍耐……”

這時,白素已經解下胸罩,她猶豫了一下,便一咬牙,準備用最大的努力脫下內褲。

但是大野英良阻止了她。他彷彿怕白素不明白似的,還特意解釋道:“你的陰阜曲線很美。這是女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只有穿著內褲時才能欣賞得到,脫光了反而失去韻味。”

白素氣得渾身發冷,但是毫無辦法。

“現在,請你轉過身,把手放到背後。”只見大野手執一捲麻繩向她走來:“要是你想玩什麼花招,那將對白老爺子很不好。”

**********************************************************************白色探戈(6)

只見白素雙臂緊緊交叉在胸前,護住自己的乳房,美麗的眼睛冷冷地瞪著大野。大野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便道﹕“我是日本武士的后代。對我們來說,信用比生命更重要。只要你肯合作,讓我滿足,我保証絕不傷白老爺子分毫。”

白素還是沒有什麽反應。白老大又怒罵道﹕“混蛋,有什麽本事就往老子這里招呼。。。”大野英良迅速移動身形,伸出手指疾如閃電般地點了白老大的啞穴。

見此情景,白素心里一沈。“點穴”是中國武術中早已失傳的一種絕技﹔白老大本人尚且不會。可見這個敵手的武術根底遠在自己之上。從他手上逃脫的機會是很小的。

“如果你不願合作,我也不勉強。”大野英良又漫不經心道,“只不過,為了不虛此行,我將要從白老爺子的身上拆一樣零件下來。這樣東西對他來說是最寶貴的,而對我又毫無用處。我想你猜得到那是什麽。”

“不﹗。。。”白素陡然叫了起來。在以往的冒險經歷中,白素曾經面對過各種個樣險惡的環境。但是她從未象現在這麽絕望過。

“衛,原諒我。為了爹,我別無選擇。你知道我是多麽愛你,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痛苦而屈辱的熱淚充滿了白素的眼眶。她暗嘆一聲,緩緩轉過身去,同時將兩臂放了下來。

大野伸手抓住了白素的一只手腕。白素本能地用力掙扎了一下。但是,她頓時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手臂仿佛被折斷般地變得綿軟無力。大野順勢將白素的雙手扭至背后,然后用麻繩將她的手腕牢牢地捆綁了起來。

將白素的雙手綁緊后,大野雙手扶住白素圓潤的肩頭,將她緩緩轉了過來。

首先,他看到的是她那蒼白的臉頰上正在滑落的兩行清淚。從她那清秀脫俗的臉上,他讀到了悲哀,憤怒和無奈。

“你長得這樣美,這難道是我的錯﹗”為白素的那超凡脫俗的美所震撼的大野嘆道。他舉起手,輕輕為白素拭去臉上的淚珠。如果換成別的場合,他的動作看上去完全象是一個熱戀中的男孩在安慰傷心的女友。但是,捆在白素手上的繩索卻使這一切都顯得殘酷與野蠻。

大野捧住白素的臉頰,向她那誘人的芳唇的吻去。白素倔強地試圖將頭轉開,但大野有力的雙手使她的努力成為徒勞。她的冰涼的嘴唇緊緊閉合著,因憤怒和屈辱而顯得失去血色。大野幾次試圖將舌頭伸入她的嘴里,但均未成功。

大野並不氣惱。他把進攻目標轉移到了白素的額頭,鼻子和耳垂。在平時,白素很喜歡自己的眉心被衛斯理輕輕按撫時的感覺。她也喜歡衛斯理輕捏她的鼻尖或是柔和地輕咬她的耳垂。她更陶醉于自己耳朵后面那塊光潔的皮膚被夫君輕吻。但是此刻,這些地方被別人的手觸摸時卻只有令她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說,頸脖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粗枝大葉的衛斯理總是忽略了這個地方,但是大野卻沒有忽略。那是如同象牙般光滑的手感。雪白的皮膚下隱約可以見到淡青色的靜脈。

“還記得前幾天,我問過你乳房是不是天生的,”大野的手移到了白素的胸脯,“現在我要親自鑒賞一下了。”

白素的一對乳房並不很大,但極為飽滿堅挺。矗立在峰尖的嬌嫩的乳頭也很小。可愛的乳暈是淡淡的粉紅色。

“天,這簡直是藝術珍品,是上帝的杰作﹗”大野用手托住白素的乳房,將它們向上推去。他那冷酷的眼神中閃出了一絲狂熱的光芒。接著,他又將她的一對玉峰從左右兩側向中心擠壓,弄出了一條深深的乳溝。

自己平時視若生命般寶貴的雙乳竟然被人肆意玩弄,對白素來說無疑是惡夢般的感受。更可怕的是,她知道這不是惡夢,而是正在發生的現實。她不斷地扭動著腰肢,竭力試圖擺脫他的魔掌。但這徒勞的掙扎只不過令她顯得更加淒艷動人而已。

接下去,大野用手指輕輕夾住白素的乳頭,一邊快速地撥弄著。那小巧的乳頭漸漸地開始挺立邊硬起來。白素正感到一陣陣難忍的酥癢從乳尖傳來。她一時幾乎忍不住要呻吟起來,大野卻出其不意地在她嬌嫩敏感的乳頭上狠狠捏了一把。劇痛頓時令白素清醒過來。

“我不希望你這麽快就興奮起來,”只聽見大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和你聖潔的形象不符。”白素原本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她不禁為自己剛才差點失控而感到羞愧。這樣的神情令她看上去更加迷人。

“這麽美的乳房,不用繩子裝飾一下太可惜了。”說著,大野將白素手腕上多余的繩子移到她的胸前,開始捆綁她的乳房。只見他一手捏住白素的左乳房,一手用繩子在其根部緊緊地纏繞了幾圈。白素的左乳房立刻被勒得格外突出,原先白皙的色澤也因為血液的集中而變成粉紅色,乳頭更因充血而腫脹起來。接著,他對她的右乳房也是如法炮制。

一向待人親切溫柔的白素這一生中大概從來沒有罵過人。但是這時侯她忍不住要用她所知道的所有難聽的話來咒罵這個用這種變態手段折磨女性的淫魔。可惜她已經很難開口說話了。因為緊緊勒在她飽滿胸脯的繩索已經令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她必須不時地大口作深呼吸才能取得身體所需的氧氣。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大野一邊繼續玩弄著白素的乳房,一邊說道,“你真敏感,還沒開始綁你下面,就有這樣的反應了。嗯,這項鏈真不錯,我好象在哪見過。。。”

聽見這話又使白素心中一陣絞痛﹕“衛,你為什麽還不出現﹖”

大野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諷地道﹕“聽說人在危急時刻,腦部活動會特別強烈,你所發出的腦電波也許會被你丈夫接收到,于是他便會來救你。”

說著,只見大野繞到了白素的背后。白素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她本能地將雙腿並攏,同時繃緊臀部肌肉。忽然,只覺得膝部一麻,令她兩腿酸軟無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忽然,白素感到有一樣火熱粗大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臉上。作為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她當然能感覺得出那是什麽。

顯然,大野想讓白素口交。但他知道白素性格外柔內剛,故不敢貿然將陽具插入她口中,于是先將肉棒在白素的俏臉上來回摩擦。過了一會,他看見白素沒有什麽反應,遂將陰莖移至白素的嘴鼻之間。只見他將龜頭時而挑逗性地頂撞白素的鼻孔,時而擠壓著她緊閉的嘴唇。

“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在下已特地沐浴熏香,以免沖撞了白小姐。”大野淫笑道。

盡管如此,這樣的侮辱仍令白素惡心欲吐。她竭力將頭轉來轉去,以圖躲開那醜陋可怕的東西。

“看來你不喜歡在下的玩藝,”大野冷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用白老爺子的玩藝來代替了。。。”

“不要﹗”白素急得喊了起來。她強忍著淚,趕緊張開性感的小嘴,含住大野的陰莖,並用舌尖輕輕地舔著,試圖以此來打消他那喪心病狂的念頭。其實大野只是嚇唬她而已,看見自己迫使大名鼎鼎的白素屈服,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白素從來沒有過口交的經驗。他們的夫妻生活是很保守的,尤其是白素平時性欲一直很淡。口交在他們夫婦看來是淫穢的,不道德的。

雖然白素的動作極為笨拙生疏,卻依然給大野英良帶來了巨大的快感。他一邊享受著白素口腔內那無以倫比的溫暖舒適的感覺,一邊欣賞著她羞憤痛苦至極的表情。隨著射精的感覺漸漸迫近,大野忽然有了個前所未有的想法﹕“在這樣一個如女神般聖潔美麗的人的嘴里射精,會不會受天譴,遭報應﹖”

然而還沒等他思考出結論來,大量濃濃的精液便從他陰莖中狂噴而出,全部射入了白素的口腔內。就在這時候,隨著閃電的飛舞,天空中猛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霹靂。大雨頓時再次傾盆而下。

白素再也忍不住惡心,扭頭俯身嘔吐起來。大野也不逼她,還弄來水讓她漱口。“我不想把你弄成和下賤的婊子一樣,”他解釋說,“你有你的美麗,你的風采,在下決非焚琴煮鶴之徒。”

休息了一會,大野又站到了白素的面前。他已經換了一套日本和服。只見他向白素鞠躬道﹕“接下來,我的動作可能會讓您感到更難受,還會有些疼痛,因此先要請您原諒。”白素瞪著他,心想這人一定是個瘋子。

“你以為我瘋了嗎﹖”大野接著道,“也許我是瘋了。因為我實在太想看你在被淩虐時,在繩索捆綁下的顫抖,在被浣腸的痛苦中所表現出來的另一種美感。這種至高無上的美只有象你那樣的出色女人才能表現得出來。”

說著,他將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白素擺弄成跪伏的姿勢,令她只有膝和肩著地,臀部高高翹起。此時白素身上只有一條白色的棉質內褲,勉強能遮蓋住她那神秘誘人的女兒處。由于內褲非常貼身,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兩片隆起的陰唇的形狀。

大野伏身在白素的下體上吻了一下﹕“很好,完全沒有異味。”的確,由于白素在臨睡前剛洗過澡,因此那里散發出來的只有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他盯著白素豐滿的下體看了一會,淫邪地一笑,拿來了一支電動按摩棒。

只見他打開開關,將按摩棒頂在白素的陰部,沿著肉縫來回移動。白素身體立即顫抖起來。為了擺脫下身那種騷癢灼熱的感覺,白素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臀部。

“對,就這樣扭動你的屁股,”大野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天,太性感了﹗幅度再大一點,上半身一起動﹗”

就這樣玩弄了一會,大野拿開了按摩棒。他驚訝地發現,白素的內褲基本上仍是干燥的,完全沒有一點性興奮的表現。再看她的表情,也還是那樣的平靜。大野不由暗自欽佩她的過人的堅強意志。

只聽見大野自言自語道﹕“要是雷可夫看見了這樣的肉體,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雖然他說得很輕,但是“雷可夫”這個名字卻清晰地傳入了白素的耳中。她立即敏銳地感覺到,眼前這個瘋子和神秘的雷可夫有著某種程度的關系﹗

白色探戈(7&尾聲)

(七)

“雷可夫是你的什麽人﹖”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素忽然冷冷地問道。

“雷君是我的好朋友,生死之交。。。”忽然,只見大野猛地一震,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住口﹗在這里只有我有權提問題,我﹗”

白素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已經在精神上占了上風。

大野也知道自己輸了。他不僅未能在精神上壓倒白素,自己反而被她擊垮。虛榮的自尊面具一旦被揭穿,大野立即顯得狂亂無比。他只能用粗暴的行動來掩飾自己的失落與無奈。

只見他來到白素身后,用力將她的內褲褪至膝蓋處。這樣,白素的整個渾圓結實的臀部完全暴露了出來。白素以為他馬上要強奸自己,不免也有些驚恐。她緊張地等待著將要來臨的命運。

大野先用繩子在白素的纖腰上系了一圈。然后將另一根與之相連的繩子穿過白素的胯下,用力勒緊。隨著粗糙的麻繩深深地嵌入了嬌嫩敏感的陰唇中間,白素痛得直冒冷汗。但同時也有一種異樣的酸麻酥癢的感覺。

可能是大野覺得還不過癮,他便用了一種比較少見的綁法。他將穿過白素下體的繩子分成三股,中間一股嵌入肉縫並壓迫陰蒂,另外兩股分別從左右側夾住兩片大陰唇。這是一種相當殘酷淫靡的綁法,使被綁女性的兩片大陰唇被完全夾在繩索中間,向外突起。被綁女性通常不需另外刺激便能產生強烈的快感興奮,甚至達到高潮。當然,這種方法也是相當危險的,因為時間一長,被綁的女性可能因持續達到高潮而導致虛脫。

接著大野將照相機架在三角架上,對準被淩虐的白素。鎂光燈的不停閃動,使這間房間里更增添了妖異淫靡的氣氛。

接下去的情景幾乎令白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大野拿起那把日本刀,不停地揮舞,作出種種舞姿。接著,他竟然唱起了古代的日本武士戰歌。他的歌聲低沈粗曠,還有些嘶啞。若是換成別的場合或是在舞台上,倒也頗有慷慨悲壯的氣勢。然而此時卻只顯得怪異莫名而已。

唱完后,大野高舉雙臂,刀鋒向天。他忽而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道﹕“雷可夫﹗你看到沒有,是我贏了﹗我征服她了﹗你快來看吧,雷可夫﹗”

“好象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素和大野同時急忙回過頭去。只見雷可夫身穿黑色斗蓬,渾身淋得濕透,象個鬼魂似的出現在門口。

令白素感到幸慰而令大野感到不安的是,雷可夫手上拿著一支槍,槍口正對著大野。三個人一時都不作聲。最后還是新來者先開口﹕“大野君﹗怎麽會是你﹖”

“啊,雷君﹗沒想到真的在這里見到你﹗”只見大野將刀一扔,竟象老友重逢似地想要過來擁抱雷可夫。

幸好雷可夫趕緊后退一步﹕“別過來﹗我這人一緊張就愛扣扳機。”

“雷君,你怎麽了﹖”大野疑惑地笑道,“你打算向你的老朋友,你的救命恩人開槍嗎﹖”他一指身后的白素﹕“是不是這樣美麗的肉體讓你感到迷惑﹖這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情景嗎﹖來吧,這不是夢,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她是屬于我們的。我們,你和我﹗”

雷可夫慘笑了一下﹕“大野君,你錯了。她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她屬于一個叫衛斯理的人。盡管這個衛斯理是個混蛋,他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他用槍一指大野﹕“請你立刻放開她,讓她回丈夫身邊去。我和你一樣恨他,但是很遺憾,遊戲規則就是這樣。”

大野忽然哈哈一笑﹕“什麽見鬼的遊戲規則,那不是為我們制定的,懂嗎﹖你以為你是誰﹖佐羅嗎﹖算了吧,雷君。我知道你的槍法。就算是一頭大象站在你面前,你也打不中它的屁股。”說著,他挑戰似地粗暴分開白素的兩腿,在她柔嫩的陰部肆意摸弄著。白素立刻痙攣地掙扎起來。

雷可夫的反應是﹕“哦﹖”大野很不理解地問道﹕“哦是什麽意思﹖”雷可夫道﹕“意思是,當我說完這句話時,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連開了四槍,全部命中要害。大野果然立刻變成如假包換的死人。

打完槍后,雷可夫對手上的槍反複看了又看,仿佛不相信它真能打死人。只聽他對白素道﹕“這是你的槍。我在你汽車上的手提袋里找到的。我剛才來不及檢查,幸虧你上好了子彈,不然。。。”

白素從少年時代就喜歡玩手槍。(這並非小弟杜撰,有倪匡的《地底奇人》為証)結婚后,由于衛斯理厭惡現代武器,她也便很少再玩槍。但偶爾還是會去打靶散心。

接著,他又對地上的大野屍體聳肩道﹕“你忘了我是個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的槍法一般都不錯。”

白素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別傻了,快來幫我解開。。。不許看﹗”雷可夫如夢初醒般地跑過來。由于大野的捆綁技術很高,又不能用刀硬割,一時不知如何下手。只聽白素喘息道﹕“先解開下面,太難受了。。。對,好了。。。謝謝。。。唉,我說過不許看。。。”

雷可夫不是聖人,也不是太監,如何能不看﹖只是白素十分機敏,下體的束縛一解除,她便立即將兩腿夾攏。雷可夫只看見繩子的中間有一段似乎被浸濕了。“要不要我先幫您把這穿上﹖否則很不方便。。。”雷可夫指著還套在白素小腿上的內褲遲疑地問道。

白素的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她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好,你快點。。。”雷可夫不敢怠慢,立即小心翼翼地幫她將內褲套上。白素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接著,雷可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其余的繩子都解開了。

其間,為了減輕尷尬,白素問道﹕“你和他是生死之交﹖”雷可夫黯然道﹕“那年我在北海道登山時迷了路,又遇到暴風雪。如果不是他,我早死在那里了。”“為了我,你打死了他。你會后悔嗎﹖”白素又緩緩道。“不。只要是人,都會象我一樣做。我會賠他一條命。”雷可夫毅然道。

白素迅速穿好衣服,對雷可夫道﹕“你快去報警,我去救爹。”

忽然她眼中閃出了激動甚至狂喜的神色﹕“衛﹗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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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肥胖的拉威警長帶著部下珊珊來遲,風風火火地展開警方程序。白素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著救護車的到來。衛斯理在旁邊陪伴著。這時候,雷可夫闖了進來,仿佛有什麽話要對白素說。

白素疲乏地道﹕“對不起,雷先生。給我們夫妻一點私人時間好嗎﹖”雷可夫這時的精神狀態顯然不是很好。因為他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以為在這一次經歷之后,我已經不是外人了。”

只見衛斯理對他怒目而視。幸虧他已經知道雷可夫是他愛妻的救命恩人,否則早就拔拳相向了。

白素趕緊在背后扯了衛斯理一下,苦笑道﹕“我真的很累。雷先生還是請回吧。”雷可夫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隨后臉色慘白,神情恍惚地轉身離去。

由于出了命案,既然人是雷可夫打死的,警方自然要找他問話,卻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

在衛斯理的撫慰下,身心受創的白素本已昏昏欲睡。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雷可夫沒有把手槍還給她。槍里本來有五顆子彈,他打了四槍,那麽應該還剩一顆。“天,他不會做出什麽蠢事來吧﹖”白素猛地張開眼睛。

正當白素被擔架擡上救護車時,只見路易邊喊邊跑過來﹕“等一等,白小姐﹗等一等﹗”他跑到白素面前,將一張紙交給她,一邊氣喘籲籲道﹕“有一位先生讓我把這信交給您。”

白素急忙打開。信寫得很短,既沒有稱呼也沒有署名。然而白素知道那是雷可夫寫給她的﹕

“這是一個死結,只有死才能解開。也許從一開始,我們的相識就是一個錯誤。我走了。這個世界太美麗了,我真不想走。但是我無法留下。”

雷可夫的屍體在山后的一片小樹林中被發現。他在那里用白素的手槍向自己的心臟開了一槍。

****************************************************************************尾聲

在巴黎,這又是一個陰冷的雨天。貝爾-拉雪茲公墓內,葬禮顯得簡朴肅穆。盡管身體尚未康複,白素還是不顧醫師的勸阻,堅持要來參加。剛來到墓地,她便看見一個金發女郎向她走來。白素認出了她就是那天在戴高樂機場和雷可夫在一起的那人。

白素還未來得及招呼,就聽見尼娜冷冷道﹕“他今天之所以會躺在這里,是因為你把他送進來的。我說得對嗎﹖”

白素一愣,隨即和顏悅色道﹕“小姐,您一定弄錯了。。。”不料尼娜打斷她道﹕“法國有一句成語﹕在被害死的人的墳前是沒有凶手的位置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白素怔怔地呆立在那里,心想﹕“真的是我害了他嗎﹖。。。”

回到自己家中后,白素大病了一場,整整躺了一個月。等病愈后,她再次來到了巴黎。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上次在雷可夫家借宿時,有一些行李還放在那里沒有取走。

她按響了那幢房子的門鈴。雖然她有鑰匙,但並不打算用它。開門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在白素說明來意后,那人彬彬有禮道﹕“我是于連神父,現暫時代為看管雷先生的房子。您請隨意,在這里您依然是女主人。”

白素問起格林堡太太,于連神父嘆息道﹕“格林堡太太由于悲傷過度,已經在上個月去世了。這個世界上的不幸真是太多了。不過,雷先生和格林堡太太都是好人,他們一定會在天堂中相見的。”

白素打開房門。她驚訝地發現,房間里的一切都還是她離去時的樣子。蠟燭還在原地,那張唱片也仍然在音響中沒有取出。白素好奇地想去按放音鍵,但隨即又猛地將手縮回。

在這個房間里,曾有過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世界上最傷感的事是什麽﹖”男人回答道﹕“一是人去樓空,一是咫尺天涯。”

在很多年之后,有一次白素在某地街頭聽到了流浪藝人在唱這樣一首歌﹕

當我的探戈在舞廳中響起時,美麗的神秘女郎飄然而至﹔一曲難忘,你已隨風而去。

帶著我的吉它,我走遍天涯,我的探戈在星光下傾訴,你卻已芳蹤不再,只留下探戈還在回蕩。

白色的探戈,火紅的烈焰﹔白色的探戈,藍色的海。。。(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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