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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

日期:2024-05-16 作者:佚名

第一節郭夫人

前言:首先說明下的是關于之前在歡喜佛發的小文《原罪》,我在求助區曾談及並萬幸收到刀魚發過來的舊稿——我電腦被竊,所存稿全滅。

我聲言自己會續寫,但擱到現在如大家所見,絲毫不見動靜,我想推倒一些再重新搭建一些的過程就像懷胎十月的孕婦,想生不生的尴尬痛苦,難以啓齒!所以我不負責任地暫時決定將其打入冷宮,等一段時間(不會太長,畢竟雖然沒生出來,但至少也生了一半,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我現在還在攢一台電腦錢,月薪高不成低不就,只好節省過日子了。

所以此文的更新都是在網吧進行。我討厭網吧,因爲寫文的時候我必須像作賊一樣提防周圍——寫H文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啊!所以更新不會很穩定,但絕對控制論壇要求時間內。

最后,順便說下我不續寫舊文而寫時下泛濫的金庸改編劇的原因,完全可以歸咎于上官那厮的《笑傲神雕》,怨念啊!與其苦苦等待,倒不如奮起一點余勇自己自娛自樂一番。另外,我很痛苦的是,今年的春節我不能回家和家人團年了——萬惡的單位,隔三差五地考個沒完后,元旦與春節節假日崗位人員安排的通知提前讓某斷了回家念頭——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要說這些。

襄陽一役,神雕大俠楊過以絕世神功飛石擊斃蒙古大汗蒙哥,忽必烈爲奪汗位,揮師掩退,消息傳出,舉城若狂。

是夜,大俠郭靖府內,張燈結彩,酒席如林,衆多前來相助守城的豪杰義士三三兩兩,或據案大嚼,或開懷暢飲,席間不時吆五喝六,杯盞碰撞,一片狼藉。酒酣耳熱之際,更有人脫衣赤膊,較量技藝,一時歡聲雷動,雞飛狗跳,往日里嚴謹肅穆的郭府此時卻如同茶寮酒肆。

銀燭燈下,黃蓉靜靜地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心頭卻萦繞著透入骨髓的深深寂寥與疲倦,自襄陽被圍以來,她與郭靖枕戈依劍,既要左沖右突

攻防厮殺,又要絞盡腦汁運籌謀劃.戰況緊時,便是數日數夜不眠不休也照樣精神抖擻,現如今城圍既解,黃蓉從心底舒出一口的長氣,直覺得身心俱疲,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一念即此,黃蓉情不自禁地手撫額前青絲,陷入沈思。她時年四十,身負中原武林第一美女的豔名多年,雖然歲月荏苒,早已不複少女時代的青澀明秀,卻也愈發的成熟妩媚,宛如陳酒佳釀,時間越久,那滋味也就越濃郁。

只見她一頭青絲,绾了個圓髻,其余則寫意披灑,斜插了一支白玉菊簪,于英邁灑脫中盡顯女性的溫柔婉約,光潔的額頭不見一絲歲月的痕迹,白淨細膩的芙蓉俏臉上鳳眼含春,水光粼粼,櫻唇微啓,吐氣如蘭,一襲剪裁得體的水紅色勁裝顯得英氣勃勃的同時也勾勒出曼妙妖娆的玲珑曲線,圓潤的香肩,纖若纨素的柳腰,行停之間,柔韌中自有種款款風情,肥臀挺翹,宛如滿月惹人垂涎,尤其是胸前哺育過三個子女的一對碩乳,豐盈飽滿,頂住胸前的衣襟聳出令男人血脈贲張的山巒輪廓,勾引得血氣方剛的江湖俠少呼吸轉粗,心跳加快,就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前輩英雄也忍不住目光閃動,偷瞄上幾眼……

“人言黃幫主乃武林第一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乳大腰細臀豐,真是天生尤物啊!”

“那奶子、那身段、那臉蛋,能摟著這樣的美嬌娘干她的騷屄,少活幾年都可以……”

“郭靖那厮也好福氣,可惜黃蓉這嬌娘一朵鮮花插在他這堆牛糞上了。”

黃蓉秉承其母美貌,打小便是美人胚子,闖蕩江湖以來,一干男人或愛慕、或敬重、或輕浮的目光早已是見怪不怪,安之若素。說到底,對于姿色,黃蓉是自矜中透著自傲的。

她凝眸深看著不遠處爲群豪所包圍的丈夫郭靖,三十余年的夫妻下來,郭靖少年時憨厚莽直的可愛形象早已被江湖風雨消磨得模糊不清了,而今是愈發的果毅沈穩,英氣凜然,人前人后地被人尊稱爲“大俠”

“只不過,靖哥哥,在蓉兒身邊,你到底是萬人敬仰的郭大俠呢?還是蓉兒的情郎、丈夫呢?做了大俠,是許多人的,而靖哥哥,只能是蓉兒一個人的……“

黃蓉蓦地想起過兒與小龍女來,這對患難情侶曆盡艱辛磨難,不畏世俗偏見終于走在了一起,伉俪情深、神仙璧人,羨煞旁人無數,如今避居世外,不問塵事,夫妻魚水,快活到老,不也是人間一大美事嗎?

“靖哥哥就不會如過兒做此想,憂國憂民,這就是大俠啊!”

黃蓉滿腹怨怅,無從發泄,端起桌前酒杯,一仰脖就是連干三碗,鄰座的見她豪邁,轟然叫好,趕緊著又是篩酒來敬,饒是黃蓉頗有海量,也架不住輪番相勸,幾巡下來,俏臉飛紅,更增明豔,一雙星眸散亂迷離,幾欲滴水,嬌喘幾聲牽動巨乳聳動,全身上下都透出動人的妩媚。

當中有些把持不住的,哐啷一聲酒杯墜地,心中均是被撩撥得貓抓貓撓的,直恨不得立馬撲將上去,摟住這風騷俏娘狠狠滴顛鸾倒鳳幾番。

郭靖遙見愛妻酒醉,心下擔心,團團作揖告了個饒,擠身到黃蓉身側,伸手攬住佳人柳腰,湊在伊人耳畔,柔聲道:“蓉兒,你醉了,我扶你進去歇息吧!”

黃蓉輕唔一聲,埋首丈夫懷中。郭靖攙著嬌妻,笑對衆人道:“內子不勝酒力,且容郭某扶去將息。”

群豪紛紛道:“郭夫人連日勞累,理應早些安歇,郭大俠請便。”“在下懷有解酒秘方,願獻于郭夫人。”“郭夫人巾帼不讓須眉,大家夥定要以夫人爲榜樣,今晚不醉不歸啊……“

一時七嘴八舌,嚷嚷不休,卻也自動閃開一條通道讓行。黃蓉斜偎在丈夫寬厚的肩膀,一副不勝酒力的嬌慵,柳腰輕款,豐臀微搖,風情萬種地漸行漸遠,身后不知多少死盯著她肥嫩大屁股的人暗中吞下幾口唾沫。

郭靖穿堂入室,好一會兒才將黃蓉扶進內室躺下,放下珠簾,正欲掩上衾被,突聽黃蓉低聲呓語:“爹爹,你莫要走,別抛下蓉兒。”

“周大哥,你也要走嗎?瑛姑呢……”

“過兒,龍姑娘……”

胡言亂語,想是醉夢中見到這些至親之人、知交好友與疼愛晚輩一一離她而去,白日里還能強自忍住,到夢里才見真性情。郭靖聽了,一副心腸滿是柔情,暗忖這些日蓉兒太過辛苦,自己忙于戰備,平日里對她極少溫言關懷,我郭靖實在是……虧欠她良多。

郭靖愛憐地望著眼前海棠春睡的嬌妻,厚實的大手撫著妻子的青絲,目光遊離,從酡紅的臉頰,微微顫抖的紅唇,直至高聳的胸前,小腹處一股熱力騰騰地不可抑制地湧起,想起夫妻間已是數月不曾云雨恩愛,一時情欲滿懷,呼吸也不禁粗重了許多。

他的手隨之行動起來,輕輕地撫摸過愛妻精致的臉龐,潔白的鵝頸,微微一頓,仿佛把撫著這世間最精美的藝術品,小心翼翼地攀上黃蓉高聳的乳峰,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隨著手勁的加重,黃蓉豐熟的肉體也被調動起來,身體不安地輕微扭動,櫻唇喃喃地說著什麽,香舌不時伸出作舔舐狀,郭靖輕笑一聲,暗想蓉兒只怕也是熬得久了吧。

手上也不遲疑,有些粗魯地扯開黃蓉的胸襟,大手探入,將黃蓉上身剝得只剩下明黃色的一件肚兜,里面薄紗似的亵衣難以掩住肉色,煉乳般白皙嫩滑的胴體袒露無遺,一時春光無邊,刺激得郭靖再也無法自持,騰身而上,將黃蓉壓再胯下,雙手扯開肚兜,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對令無數男人夢萦神繞的聖女峰,觸手的滑嫩、豐滿與驚人的彈性讓夫妻床底鏖戰多年的郭靖也忍不住贊歎:蓉兒的這對奶子,當是世間第一品。

郭靖的大手搓弄著嬌妻的美乳,豐滿的大奶饒是他一雙無人的鐵掌也難以一手掌握,不少滑嫩晶瑩的乳肉不堪擠迫溜出掌心,乳首處的紅櫻桃也不時從指縫間探頭探腦,此時黃蓉的低喃已漸成嗯哼的嬌喘,身體迎合的扭動也更加明顯。當郭靖低下頭一口叼住那粉嫩迷人嫣紅奶頭時,她更是一聲低呼,雙臂不由自主地環上郭靖的脖子,下颌后仰,螓首微搖,一頭青絲漸漸散亂。

郭靖心知愛妻已然情動,當下更是再接再厲,含著乳頭,左右逢源,又是吮,又是吸,又是咬又是舔的,玩的不亦樂乎。惹得身下的黃蓉水蛇般扭動,嗯哼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郭靖的大手也沒閑著,蜿蜒而下,撫過白淨平坦的小腹,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漸近著那誘人的三角地帶,芳草桃源,手指間一股潮濕的熱力傳來,黃蓉的下體花洞已是泛濫成災了。

郭靖見火候已足,正欲用手指探入撩撥,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他武功已臻宗師化境,雖然此刻情欲滿懷,耳目已然聰敏,聽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廳院門外頓住,似乎頗由猶豫,來回走動幾下,終于開口叫道:“郭大俠!郭大俠!”

那聲音卻是熟悉,正是呂文德帳下參贊軍機的劉姓軍使,郭靖心下煩惱,暗忖今晚怕是只能到此,他歉意地望了眼黃蓉,卻見嬌妻已偏過頭睡在一旁,郭靖歎息一聲,掩上愛妻衣襟,蓋上衾被,溫言道:“蓉兒,你早些躺下,我去去就來。”

隨即翻身下床,走到室外,問道:“劉大人,郭某在此,不知有何見教。”

劉軍使道:“呂帥有緊急軍務相商,萬請郭大俠移步台府。”

“也好,請!”

“請!”

……

腳步漸行漸遠,終至聲息俱寂,羅床上的黃蓉,一滴珠淚自眼中滑落

第二節孫老爹

次日清晨,黃蓉被一陣緊過一陣的尿意憋醒,睜開眼看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想來昨晚醉意昏沈,一覺竟錯過日頭。她看看床塌,心知昨夜郭靖不曾來睡,只怕是被滯留在帥府內,心中不免一陣怅然。

尿意襲來,她習慣性地往床下一摸,竟是空空如也,敢情郭府內那些勤快的婢子們見她久睡未起,不便打擾,又知她素來喜歡精潔,擅自做主將床下過夜的馬桶拿去洗刷,如今尚未送來。

黃蓉睡得沈重,竟未發覺,大丟武學高手的臉面,心中不免有幾分尴尬。無奈之下,翻身起床,覺得尿意更盛,也顧不上什麽形象,簡單梳洗一下,匆匆出門,就往府內淨廁方向奔去,一路上僮仆丫鬟們見了,紛紛停下見禮,黃蓉自矜主母身份,必然停下來點頭致意,爲此也耽擱了些許時間。

膀胱夾了又夾,連帶著腳步也有些踉跄,正要趕至,卻見前方濃煙滾滾,空氣中混著一股惡臭,黃蓉皺了皺眉,問身旁一名伺立的一名侍女:“前面怎麽回事,又是煙,又是臭的。”

那婢女答道:“今日清廁,點了艾草用來熏味的。”

黃蓉點點頭,心頭暗暗叫苦。這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候清廁。她知襄陽城被圍以來,水泄不通,一城的吃喝拉撒也積攢了數月之久,如今敵軍敗退,附近耕種爲業的鄉農紛紛駕了牛車,挑擔提桶地前來“挑肥”。

大戶人家也借此清理府內糞池,兩得其便。黃蓉何其不湊巧,恰遇郭府清廁,一時沒奈何,被尿急得團團轉,平日里智計百出的女中諸葛,今日卻被自己的尿逼得束手無策,傳將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大牙。

黃蓉暗暗苦笑,忽憶起府內后門西側有一柴房,廢棄不用,不妨借來方便。

她主意打定,也顧不得許多,展開身形,一路疾奔,好在那里也是個僻靜角落,平日鮮有人至,一路上倒也並沒撞見其他人。

不時便到,揮手拍開木門,回身插上門栓,見屋內東牆角疊了堆半人高的干柴,被下人收拾得倒也干淨,不見灰塵堆積,她也不及細想,跑過去解開褲腰,撩起褶裙裙擺,肥白的大屁股往下一沈,大腿內側一松,嘩啦啦,金黃色的尿液噴灑而出,膀胱內的壓力一解,舒服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好舒服啊!”

黃蓉卻不知道,此刻她身側那堆干柴后,一雙充血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尿液四濺的屄門,一眨也不眨的。

孫老爹是郭府內一名挑水擔柴的普通雜役,身量矮小,長相猥瑣,一張干核桃臉,五十三四的人看上去倒像是七十五六的人,不過老人家身體強健,論筋骨倒似四十歲的精猛壯漢。孫老爹是土生土長的襄陽人,襄陽以其形勝之勢,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屢遭兵劫。

時值天下板蕩,好戰的蒙古鞑子更是連年攻城不休,孫老爹祖上是周邊鄉鎮老實巴交的農漢,鞑子來時躲藏不及被砍了腦袋,一家人逃入城內靠著幫傭討生活,窮得叮當響。孫老爹五十來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若不是郭府招下人時,管家見他實誠,年紀又不小,心生憐憫要了他,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餓死街頭。

因此孫老爹心懷感激,干起活來格外賣力。況且郭府待下人一向極厚,管吃管住之外,每月還有幾貫不等的例錢。逢年過節,紅包除外,又會添置應時新衣,亂世之中,上哪找這樣好人家啊!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此話不假,孫老爹自成了郭府下人,住的是高屋大宅,吃的是精糧細面,勞力又不重,兩頰的肉也見鼓了起來,一顆不老的心卻漸漸活泛起來,心想著也不能就這樣光棍過一輩子。

于是選了吉日,穿戴一新,央了后街慣做媒的牙婆,說道自己年紀不小,也存了些銀錢,想求你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一門親事,年老的不要,只要二八嬌娥。那牙婆對他也是知根知底的,雖說登門是主顧也不好明面取笑,暗地里卻當做笑話給傳了出去。

由是郭府一干下人里竟是無人不知,有些輕浮的當面笑他爲老不尊,老牛想吃嫩草,孫老爹也不著惱,被笑得厲害了,才臉紅脖子粗地指天發誓:“定要娶個美嬌娘羞煞爾等!”

衆人聞聽,皆是大笑。府內那些嬷嬷、丫鬟、婢女們聽了,有笑他的,也有憐他的,有些性情輕佻的,見了面免不得用些風言風語的取笑他,這老兒也當了真,還道這些姐兒妹兒的對他有意,打情罵俏來著,嘴巴也就接著不老實起來。

有些知道輕重,懼怕郭府家法的,啐了他幾口就不再理睬,偏有些水性楊花的,見他有趣,不輕不癢地也撩撥他,孫老爹占了些口頭便宜,心頭火燒火燎地就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那些娘們也是風騷,今兒被他趁機捏捏屁股,明兒給他借故摸摸奶子,假正經地橫他一眼,罵他幾口,心里也暗暗地有些情動,孫老爹倒也乖巧,見那些姐兒瞪他時眼睛里含著春意,罵他時口角挂著媚笑,肚內歡喜,癡纏得更加起勁。

有些被他纏得煩了,領到僻靜處,寬衣解帶,顛鸾倒鳳,個個都心驚這老兒那話兒的長大粗壯,干起活來生精勇猛,不輸少年兒郎,每每被他沖殺得丟盔棄甲,哭爹叫娘,完事之后,紅腫著陰門,走路一瘸一拐的,下次再見著他,一個個如同耗子見了老貓,躲都來不及,誰還敢再接招。

孫老爹沒了樂子,好生煩躁,也動過找窯姐的念頭,可惜腰包不鼓,嫖資不豐,跑去開葷,徒惹恥笑也就罷了,就怕被人亂棒打出,臉面丟了不算,身子骨也挨不起。想想許多無奈,只好強行忍住,每日價地見著府內那些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得婢女丫鬟們扭著小蠻腰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心里的邪火燒得翻江倒海似的。沒奈何,只好用手替代,一邊意淫,一邊噴灑。

這其中,郭大俠的妻子,他孫老爹的主母,豔名滿天下的前丐幫幫主黃蓉黃女俠便是他幻想中的常客。他初見黃蓉時便驚爲天人,這世上還有出落得這般俊俏得娘們,被她瞅上一眼,一顆魂都被勾到天邊去了。

雖然知道自己與黃蓉身份懸殊,這輩子也別想吃這口天鵝肉,但一顆賊心可止不住要做些绮想,手中快速地套弄著那根老而彌堅的大肉棒,快感傳來時,腦海中嬌媚不可方物的黃蓉赤裸著一身雪膚,挺著一對碩大的雪白奶子,口中賣力地吞吐著他的大屌,肥嫩得大屁股像只發情得母狗一樣搖來搖去,蕩人心魄得淫叫聲時而婉轉、時而高亢,伴著搖蕩不休的奶子,終于在孫老爹一聲悶哼中,渾濁的精液撲哧地射出,得到滿足的同時,心中的失落也越發的重。

“若有機會一親芳澤,便死了也甘心……”

昨夜府內大張筵席,與會的英雄衆多,大都喝得酩酊大醉,只能就地在府內歇息,客房遠遠不夠,好在黃蓉早有所料,預備著將一干下人所住騰出來供衆人休息,又于城內一家經營車行的客棧商議將床鋪安頓下人,這樣一折騰才堪堪將人安排下。孫老爹昨晚卻是盡心盡力忙得太晚以致錯過時間,到想起時已是城內宵禁,當時鞑子剛退,襄陽城內外也不敢大意,一更時分全城戒嚴,若無帥府手谕條令擅自上街者,殺無赦!

孫老爹左右爲難,突地想起府內自己以前與人偷情的那間柴房,平時自己拾掇得倒也整潔,東角處那堆干柴后還鋪了床稻草棉絮以便享那齊人之樂,想想拔腳便往柴房走去。

這一覺卻是睡得迷迷糊糊,酣夢中突然被一聲撞門聲驚醒,他擦擦眼屎,正要嘟嚷幾句,透過柴禾的縫隙卻發現是自己一直意淫而不得得九天仙女——黃蓉。孫老爹唬了一跳,暗忖自己偷睡懶覺被主母發現,正要滾爬出去磕頭認錯,接一下來得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三魂出竅。

黃蓉被尿憋得惶急,褪下腰裙后只顧著輕松,她本事武學高手,耳目聰靈,此時卻沈浸在釋放得快感之中,渾然不知正前方那堆干柴之后,孫老爹睜大著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噴灑尿液的桃源春洞:雪白粉嫩晶瑩得大腿根部,一叢茂密的得芳草被尿水淋得烏黑發亮,暗紅色得股溝處幾绺陰毛灑濕后貼一起,垂挂而下,一滴金黃得尿珠垂垂欲墜,更迷人的是那草叢中盛開的兩瓣粉嫩鮮紅的陰唇,仿佛晨露中得一朵玫瑰花瓣,濕潤,新鮮,嬌媚,拇指大小得陰蒂就猶如一顆的珍珠,沐浴在花心所噴灑得甘露之中,愈發得光潤嫩滑……

孫老爹憋紅著臉,氣息漸粗,一雙手情不自禁地撫上正自發硬發脹得下體,開始一上一下地套弄,眼前的美景著實把他刺激得不輕,沒幾下,肉棍馬眼處已滲出絲絲晶亮的體液。

黃蓉緩緩放完積尿,舒舒服服地正要拉起褲腰,套上褶裙,猛地耳中捕捉到一絲喘息,此聲聽來不啻于驚雷,她心中霎時轉過無數念頭:“是誰?我怎麽沒發現,難道是高手?是敵是友?我剛才得醜態被他(她)瞧見……”心中又驚又怒,嬌叱一聲,擡手一記劈空掌循聲擊去。

她這手劈空掌盡得乃父黃藥師真傳,此番又是含怒出手,掌勁呼嘯,頓時將柴木劈得四下亂飛。孫老爹猝不及防,被打得翻了幾翻,靠在牆上大呼:“夫人手下留情!”

黃蓉正要上去一步追擊,猛地聽見,凝掌不發,喝道:“你是誰?爲何偷窺我?說!”她又羞又怒,聲色俱厲,眉目間隱隱一股殺氣,孫老爹不敢與她直視,手忙腳亂地爬起跪在黃蓉面前死勁地磕頭求饒:“夫人,夫人,我是府上挑水的孫小栓,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沒看見啊……”

黃蓉定睛看著眼前這猥瑣的老頭,她與孫老爹甚少照面,但依稀也記得此人正是府上下人,心里隱隱覺得可能是誤會一場,她目光在孫老爹身上逡巡,正好看見這老兒慌亂中不及放進去的那話兒,長長粗粗的一條,紅紅的,仔細一看,龜頭附近還滴挂著一絲精液。

“還說沒看見……”黃蓉心中一陣氣苦,自思出道以來未遭此等奇恥大辱,自己清清白白得胴體,居然被這糟老頭子瞧去,還……還用來自慰。

她足尖一挑,將孫老爹踢了個跟頭,怒道:“你這老兒,好不要臉,還說沒看見,說,那是什麽?”手指著孫老爹的陽具,身子微微的發抖。

孫老爹老臉一紅,知道遮掩不過,只得爬起來又是磕頭,不過這次卻不敢再出聲討饒。

黃蓉漸漸冷靜下來,看著這孫老頭一臉鼻青臉腫,額頭上又是灰塵又是紅腫的一塊,佝偻著身子被嚇得止不住發抖,心中一軟,暗忖自己也是疏于防范,這老頭也是無心之失,又想自己的身體便是羅漢金剛見了也要動心,更何況一老頭呢……

心中微微得意,瞧著孫老栓的陽物,那話兒雖京方才一嚇,兀自還在硬挺著,粗長肥大,便是靖哥哥勃起時也頗有不如,這花老頭竟長著這麽大的本錢,黃蓉暗暗驚歎,心頭忍不住春意一蕩,下體花瓣深處一股熱氣微微湧動……

“我……我這是怎麽了。”黃蓉俏臉一紅,忙攝斂心神,厲聲喝道:“念你是府內下人的份上,暫且饒過你,今日之事,若是一星半點傳了出去……”一聲冷哼,黃蓉屈指一彈,一縷淩厲的指風破空,正打在孫老爹的左耳上,一時鮮血淋漓,孫老爹雖痛得涕淚交流,卻也不敢大聲哼哼觸了眉頭,忙點頭哈腰地道:“不會!不會!借小的天大的膽也不敢啊……!”

黃蓉自思將這老兒逐出家門,保不得又會怎麽胡說八道,鬧得滿城盡知,不可收拾。不如留在左右以便控制,是以使出彈指神通的絕技,務必要讓那老兒又懼又怕,不敢放肆。她自與郭靖結爲夫妻以來,俠名日著,行事之間也多了幾分仁義之風,若放在以前,以東邪之女的性子,早就將這老兒性命結果,以圖滅口了。

黃蓉見孫老爹雖然畏懼,擔目光躲閃之際,時不時還會偷瞄幾眼,她這才想起自己尚未系上褶裙,整個下體還是暴露在空氣之中,兩條粉嫩修長的雪白大腿在透窗而過的光線中閃爍著象牙般的色澤,小腹底部處的蕪亂叢生,無遮無攔,就連屁股也覺得涼嗖嗖的。

她反應過來,又窘又怒,正要擡手劈這老色鬼一掌,不想孫老爹也是機靈人物,早已滾倒一旁,蜷作一堆,一副任憑宰割的可憐樣。黃蓉見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鬼使神差地眼睛又溜到孫老爹腰下那根垂挂著的肉屌之上,啐道:“還不把褲子系好。”

說著柳腰輕折,香風暗送,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娉婷婀娜的背影讓孫老爹發了好一陣呆。

第三節呂文德

襄陽知州州府,呂文德的官邸所在,時任京湖安撫制置使的呂文德,其撫使衙門本不在襄陽城內,只不過這幾年鞑子南下侵擾,屢寇襄陽,南宋朝野一夕數驚,理宗皇帝下诏促其督戰,呂文德迫不得已離開舒適安全的后方,攜了兩名侍姬來到襄陽,爲了不委屈安撫使大人,營建時不惜工本的州府衙門便成了呂文德在襄陽的臨時住所和商議軍機的節堂。

此時時方正午,幾個看門守衛的兵丁斜靠了長槍倚在牆壁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打瞌睡,府衙內萬籁俱寂,曲折反複的遊廊幽靜深遠,幾株開得正豔的牡丹爭香斗豔,招惹得一群狂蜂亂蝶上下飛舞,更是平添幾分甯靜。

府中東南方一座雅致深幽的別院內,此時卻傳來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呻吟。透過懸挂的湘妃竹簾,繞過正廳來到內院寢居,薄薄的冰蛸紗帳內,淡淡的煙色缭繞,香氣馥郁,一座鎏金鍍銀、造型精致的火山爐內,青煙徐吐,聞之令人精神舒爽,暑熱全消,紅木雕就的牙床上,兩具肉蟲翻翻滾滾,大汗淋漓。

女人手撐著床面,將細細的纖腰彎到極致,光滑如玉,潔白似雪的后背形成了一個魅人至極的弧度,幾顆晶瑩的汗珠凝聚在背凹,隱隱地偷出脂粉的香味,渾圓挺翹的屁股宛如兩輪白玉滿月,此時誇張地向上翹起,袒露出微微泛出紫色的股溝,肉褶形狀漂亮的菊門,往下,雜亂的毛叢中,一根粗黑油亮的肉棒正賣力來回抽插,一進一出,帶出的水花四濺。

男人腆著將軍肚,每一次狠狠的沖刺,肉棍與陰道內壁的摩擦快感令女人忘情的浪叫:“好哥哥!用力,蓉兒……蓉兒還要……”

男人受到鼓勵,一把捏住女人倒垂的豐乳,五指深陷其中,竟欲似將這對雪白粉嫩的美乳掐個粉碎。

“要?你想要什麽?”聲音輕浮,充滿著淫邪。

女人豐腴白嫩的身體被淩虐的痛楚和快感包圍,她極力承歡,不敢稍有忤逆,當下媚聲道:“蓉兒……蓉兒還要哥哥的大肉棒,蓉兒下面……下面好癢啊!”

說著不斷扭動屁股摩擦兩人肉體的結合處,一張嬌媚的瓜子臉上,滿是春情蕩意。

“哈哈!”男人滿意的大笑,沈腰發力,又是一陣顛鸾倒鳳的肉搏。

終于,在女人歡愉的浪叫聲中,男人屁股一陣抖動,陰囊中存貨盡數射出,擊打在女人嬌嫩敏感的花心深處,一時兩人俱是魂飛極樂,盡享高潮。

這一男一女,便是襄陽守備呂文德與他的侍姬麗娘。

呂文德白胖的身子虛軟地躺在錦緞上,閉目喘息,腦海中仔細回味著方才射精那一瞬間攀到頂峰的快感,就好像自己的胯下臣服的就是襄陽軍民心目中不容亵渎的女神黃蓉,那是何等的銷魂滋味,能將黃蓉這樣的絕世尤物騎在身下承歡,莫不是天下男人的一大夢想。

呂文德雖然貪財好色,才智平庸,卻也非無能之輩,能在詭谲多變的宋廷官居從三品的安撫使,豈是幸致。于上,他谄事當權宰相賈似道,爲賈相援引爲心腹;于下,襄陽守衛戰中他毫無保留地對以郭靖爲首的民間義士信之、任之,這番膽色也自是有其過人之處。

如今鞑子既退,襄陽圍解,更兼將蒙古大汗斃于城下,這等不世奇功,他呂文德的仕途之路,只怕要青云直上,更上層樓了。

呂文德春風得意之時,心底下也不免有些怅恨。他獵豔無數,所御之女不乏天香國色,或勾欄花魁、或良家閨秀、或異域佳麗,可謂閱女多矣,卻從沒見過有一個女人能像黃蓉那般成熟妩媚,雍容端莊,秀媚無匹的美貌,玲珑有致的身段,再搭上俠女這一似乎凜然不可輕辱的聖潔光環,如此天生尤物卻又又辣手無比的英雌,只怕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在心底翻騰起征服的欲望吧!

對黃蓉成熟豐滿的胴體,呂文德既垂涎又忌憚。畢竟黃蓉非尋常女子,金錢權勢就能令其乖乖就范,可那等美豔之色,實乃平生僅見,自思唯有那日城頭驚鴻一現的神雕俠之妻方能比擬,如此絕色每日價地在眼前晃動卻又無從下口,他心下能不煩惱。鞑子攻城緊時,自己小命堪憂,也沒哪心思做此绮想,如今性命無礙,一顆勉強按耐住的賊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日,他欲火升騰,燒得全身燥熱難耐,召來麗娘按倒在牙床上,云雨翻滾,一番盤腸大戰下來,精疲力竭,心中欲念稍得舒解,但內心深處的空虛卻恍若深淵,不得填補。他長歎口氣,雙眉緊鎖:“不知何時方能將黃蓉騎在胯下,恣意取樂呢!”

“相公,何事煩憂!”一段藕臂伸了過來,帶者潮熱氣息的雪白胴體依偎在呂文德的身側,麗娘一臉春意,膩聲問道。

呂文德皺眉歎息,悶在一旁卻不言語。麗娘勾人的媚眼閃過一絲嘲弄,伸出蘭花纖指緩緩輕輕地在呂文德多肉的腰背上摩挲滑動,似笑非笑道:“莫不是爲了郭夫人。”

她本是揚州名妓,豔冠一方,呂文德與其春宵一度之后,竟是割舍不下,自思己乃朝廷命官,出入煙花柳巷于令名有礙,遂使了些錢鈔手段將麗娘納入府中,收爲侍妾。襄陽前線抗敵之時,也不忘帶在身旁,可見寵溺非常。

俗話說:鸨兒愛鈔,姐兒愛俏。麗娘出身青樓,本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呂文德除開權勢赫赫之外,面皮長相實在不敢恭維,粗犷中帶著股匪氣,兼之身材臃腫無半分風流氣蘊,麗娘瞧在眼中心下自是不喜,若不是貪圖他背后的身份地位,他呂某人想將她收入囊中,恐怕還須多費些時日吧!好在呂文德雖然長相不佳,但兩腿間那杆長槍卻是能征善戰,慣能采花,魚水交歡之際麗娘常被搞得通體舒泰,浪叫連連,因此也沒那心思偷閑養漢,給呂安撫使大人戴上一頂新豔耀眼的綠帽了。

麗娘既是勾欄姐兒,多曆風塵,相好無數,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不遑多讓。

呂文德對黃蓉的那些個花花腸子自是瞞不過她的雙眼。其實莫說呂文德會被黃蓉弄得神魂顛倒,便是麗娘一介娼妓,乍見了黃蓉的仙子容貌,心神也不禁蕩了一蕩,暗呼叫世間竟有如此女子,臨陣破敵時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讓須眉,敵我雙方均是心折不已、,偏偏這樣英氣勃勃的女子又生具媚相,乳大臀豐,體態風流,于雍容華貴中透著股煙視媚行的妖娆。

麗娘一向自負“媚功”了得,但自忖與黃蓉相較,不啻于云泥之別。她的媚,不過是狐媚,風騷放浪,帶著風塵味兒;而黃蓉,那簡直就是仙子與魔鬼,貞女與蕩婦的完美混合。

麗娘自慚形穢,對于呂文德的癡迷,倒也頗能放得開,就是呂文德與她床第換好之時讓她假飾“蓉兒”,她也甘之如饴,並無一絲一毫的醋意。只是冷眼旁觀,呂文德自鞑子撤退后,動辄以商議軍機爲名邀郭靖入府議事,致使郭黃二人聚少離多,以期離間生分二人之情。

此等鬼蜮伎倆在麗娘看來,不僅拙劣且不討好,不說郭氏夫婦伉俪情深,無隙可入,就是時間上,沒個一年半載難見其功,而留給呂文德的時間實在不多,按著宋廷慣例,必不會使其久柄兵權在外,恐怕此時诏其回臨安述職的黃衣使者也已動身啓程了吧!

呂文德被麗娘說破心事,也不見惱,哀歎一聲,嘴里嘟囔著:“關關誰鳥,在河之洲,兆幼淑女,君子好逑。”他樵夫出身,識字不多,南宋官場以附庸風雅爲能事,他爲免遭人恥笑,請了房西席,翻了幾本詩詞歌賦,可惜又不肯下番苦工,字倒是認多了些,卻是個“白字先生”,遇到不熟的生僻字眼,盡揀著偏旁部首來念,好好的一首《關雎》被他念得不倫不類。

麗娘又是鄙夷又是好笑,心中一動,計上心來。湊在呂文德耳畔,低聲道:“相公,還記得上次……”聲音漸漸微小,幾不可聞。

呂文德初時還是一臉的苦大仇深,漸漸地喜動眉梢,最后一把摟住麗娘嬌軀,得意地長笑:“此番若能了卻心願,成全美事,麗娘當記一大功。”

“你們臭男人,都是些沒良心的臭蟲,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麗娘故意嬌嗔,扭著火熱身子便欲掙脫呂文德的懷抱。

呂文德得此良謀,正是心懷舒暢,麗娘嘴里濃濃的醋意聽在耳中,自有番宜嗔宜喜的銷魂滋味,他欲念一動,鼻息漸粗,眼瞅著麗娘奶白的身子,低吼一聲,騰身壓下,大手揉擠著那對雪白的大奶,彷佛一頭發情的公牛,再次發起攻擊。

麗娘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很快,下體的快感傳來,再睜眼時已是情欲如火,春情無限。黃蓉后傳第四節跟蹤

次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黃蓉見天氣可喜,一時靜極思動,思量著出府走動走動。此時距襄陽圍解已一月有余,大戰之后,黃蓉身子倦怠,神色間總有抹恹恹慵懶的味道,郭靖只道愛妻操勞過度,心力損耗過大,心中憐惜,話語間時常溫柔勸解黃蓉多多休息。他性子木讷,自是難解女人心思,遭了幾個白眼后也只是摸摸腦勺呵呵賠笑,一副憨樣倒是讓黃蓉沒了脾氣。

黃蓉知道自己這個靖哥哥一生抱負旨在報國爲民,如今襄陽守備呂文德似乎頗有倚重之意,一應城防修築,士卒操練等都交與他全權負責,平日里也是三番五次的遣人相召商榷軍情,忙的郭靖是團團轉,夫妻兩人是聚少離多,有時候就是數天也難得見上一面,語言交流更是少之甚少。

黃蓉腹內雖頗多怨言,卻也不忍拂了夫意,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懷抱一腔建功立業的豪情呢?只不過……

“哎!”黃蓉幽幽一歎,多少心事剪上眉梢,現如今,這些百結愁腸卻又與何人說呢!

今兒個的天氣實在不錯,豔陽高照,熏風拂面,黃蓉深深呼吸了口氣,胸中陰霾爲之一掃,舉步就往府外走去。一路上,她雖然目不斜視,但一雙妙目暗中卻不停地四下逡巡,一干恭敬侍立的仆役當中,果然被她發現了孫老爹的身影,正低眉垂首戰戰兢兢地躬立著。黃蓉冷哼一聲,視線在孫老爹身上微一停留,滿意地看見孫老爹一個激靈,手腳忍不住地哆嗦起來。那日她春光大泄,被這老兒窺見私隱之后,雖出手予以警誡,心中卻委實放心不下,此后暗中觀察了數日,見孫老爹還算老實規矩,想來也是深懼她的手段,這才長舒了口氣。她既留心孫老爹,這老兒那些風流韻事自也有所耳聞。

“哼!還想娶二八美嬌娘呢!”一念即此,黃蓉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孫老爹胯下的活寶來。

“還真是大呢!”她心里喃喃道,沒來由的一陣羞臊,竟覺得胸悶氣粗起來。

黃蓉瞬時鎮定過來,暗暗納罕方才的失態,眼睛忍不住又瞄向孫老爹,誰知正碰上那厮畏畏縮縮的望來,她眼角一跳,神色一冷,嚇得老兒趕緊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正走間,轉角處閃出兩個談笑風生的麗人,身上衣著,一個翠綠、一個鵝黃,均是雪膚花貌的成熟少婦,卻正是完顔萍、耶律燕。

完顔、耶律二女笑語連連,神情極是親昵。見到黃蓉,性情活潑的耶律燕搶先道:

“師娘,你出去啊!”二人分別嫁于大小武,平時見著郭靖黃蓉都是執弟子禮,甚是敬重。

黃蓉含笑道:“窩在府里一個多月了,早想出去透透氣了。你們有說有笑的,什麽高興事啊!說來聽聽。”她與完顔、耶律二女極爲相得,私下里從不以長輩自居,此時開口相問,宛如溫柔和藹的大姐姐。

二女本是北人,素來豪邁,不是爲世俗禮儀所拘之人,兼又與黃蓉相處極洽,倒也見怪不怪。

完顔萍微笑道:“方才我與燕妹去了趟淨慧院,聽那些喇嘛僧講了遍經……”

“淨慧院,喇嘛僧!?”黃蓉皺眉道。

“師娘有所不知,這淨慧院本是禅寺,大戰之時,和尚們跑了個干淨,如今駐了幾個吐蕃來的喇嘛。供的是甘珠爾藥王菩薩和歡喜佛,極是靈驗的。”

黃蓉微微一笑:“哦!”她實是對金輪法王忌憚頗深,今日聽城內來了藏僧,不由得心頭一緊。須知蒙古鞑子軍威之盛,曠古絕今,一時滅國無數。自唐以來便與中原王朝對峙的吐蕃政權也早已臣服在蒙古人的鐵蹄之下,神州版圖之上,只余南宋和大理苟延殘喘而已。吐蕃既然臣服日久,便與鷹犬無異,聽聞蒙哥伐宋之時,就令吐蕃以一偏師相助攻蜀,牽制川地宋軍,而今鞑子撤圍不久,襄陽城內就來了喇嘛,心思較他人多一竅的她焉能無所警覺!

“你們在菩薩前許了什麽願啊?”勉強收回心思,黃蓉笑吟吟地看著二人。她家學淵博,藏傳佛教一脈中甘珠爾菩薩除了祛病禳疾之外,還與中原的送子觀音一樣,是掌生育的神祗。至于歡喜佛,黃蓉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挑。

完顔萍、耶律燕見黃蓉笑的促狹,知她瞧破了兩人心思,臉上均是一紅,但北國女兒畢竟學不來南朝女兒家的扭捏,含羞之余,也不掩飾:

“自是求菩薩保佑,早日能生下一男半女。”說著臉上一黯,顯是觸動心懷。黃蓉暗歎口氣,她知二女與兩徒兒燕好以來,夫唱婦隨,情深日笃,美中不足的便是數十年來肚皮毫不見動靜,暗中也曾尋訪名醫,吃藥無數,可惜從不見效。求子心切之下,于神靈信仰更是虔誠,就盼著有一日神靈庇佑,武家香火不致斷絕。

其實以黃蓉看來,數十年不孕的禍根只怕該著落在武氏兄弟身上,只是在此節上,即使身爲他們的師娘,也不便多口,況且,齊兒與芙兒不也是如此嗎?

“那菩薩是怎麽說的。”黃蓉忙岔開話題,引去不快。

“泥菩薩哪會開口說話,不過有位活菩薩說我們面相福澤深厚,斷不是膝下無歡之人,只要多虔誠叩拜,該有的終會有的。”耶律燕興奮地說著,顯見著對那位“活菩薩”極爲信任。

“活菩薩?”黃蓉失笑道。

完顔萍見狀,知黃蓉不信,搖頭道:“花衣喇嘛不比尋常僧人,那可是東巴轉輪寺持事僧之一,端的佛法精妙,不容小觑,師娘今日有暇,不妨去見見。”她與耶律燕一是金人,一是遼人。金遼二國雖已覆滅,但昔時佛教昌盛不下中原,藏傳佛教起自蠻荒,自有種野性神秘的原力,契合遊牧民族對天地洪荒的本能敬仰,廣爲兩國貴族所推崇,二人也是深信不疑。

一席話倒勾起黃蓉的好奇心來,她點點頭,笑道:“如有緣,自當拜晤。”微笑著與二女分別。

喧鬧的街道,熙攘的人流,沒有戰爭的壓力后,襄陽這座前線重鎮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黃蓉穿梭其中,興致頗高。她今日穿了件素白的絲衣,輕可當風,薄如蟬翼,香肩處肉色隱隱可見。同色的抹胸堪堪將胸前一對碩乳裹束。至頸以下,袒露處晶瑩雪白的肌膚,一道淺淺的若有似無的乳溝,搭配著高聳云鬓,婀娜體態,于鬧市之中,宛如一朵矚目綻放的清雅白蓮,搖曳生姿,嬌媚不可方物。所有經過黃蓉身側的路人都在此等絕色面前屏住呼吸,交織著情欲、欣賞、贊歎、嫉妒和玩味等種種難以一一名狀的目光貪婪地在那具成熟誘人的胴體上舔舐著。

黃蓉在衆人的目光中安之若素,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暗責自己一時心不動,著了件少女時代喜穿的衣物,過于招搖,但一念及時光如梭,一晃眼過去多年,自己依然保持著動人苗條的身姿,年青時能穿出一身的清麗明秀,如今是成熟妩媚,一樣的美麗如昔,說到底,也是暗暗竊喜,頗感驕傲的。

人群中有識得她的不時敬慕的向前致意寒暄,她也微笑著不失禮儀的回應。一路下來,正覺得煩悶,尋思著找家干淨雅致的酒樓坐下歇息,兩道人影不期然的撞入眼簾,黃蓉心中一動,身形毫無征兆的展開,衆人眼前一花已不見了蹤影,一些個愚夫蠢婦紛紛大咋其舌,口稱恕罪保佑,納頭就拜,以爲是大白日沖撞了神靈。

前面的兩道人影雖然行走頗快,但並未施展輕功,黃蓉不時便趕至其身后一丈左右的距離,小心翼翼地掩藏了行迹,不緊不慢地跟著,心中納悶:

“這兩個家夥,鬼鬼祟祟的也不知要干什麽?”

那兩人便是黃蓉的長女郭芙和幼子郭破虜。

只見兩人一前一后的低頭趕路,郭芙偶爾回首,神情大爲不耐,似是不停地催促郭破虜跟上,一張傳自乃母的芙蓉俏臉上,雙頰绯紅,竟是頗有羞色。反觀郭破虜憨厚的黑臉上,局促的讪笑,莫名其妙的激動,竟也是頗爲生動。黃蓉心下狐疑,也不上前揭破,饒有興致地尾隨著二人穿過鬧市,拐過街道繼而出了城門。一路走來,竟是越走越荒僻,兩人盡揀著蒿草遍地、雜樹叢生的野外小徑趕路,警覺性也越來越高,不時回首往身后查看,若不時黃蓉身手了得,經驗豐富,只怕是早就露了形迹。越是如此,黃蓉心中的疑團越不得解,她深知郭芙少時仗著父母寵溺,品性頑劣,最是惹是生非的主,后嫁與他人婦,又屢經江湖磨練,往日的狂悖收斂了不少,但骨子里黃家一脈相承的傲性不改。郭破虜長相似郭靖,性子也似,憨厚敦實中帶點懦弱,對自小帶他長大的大姐一向敬若神明。

這兩個家夥,想鼓搗些什麽呢?

約摸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四周已是寂靜無聲,郭芙二人似也是放心下來,開始有說有笑,郭破虜更是跳上跳下,欣喜雀躍,不時與郭芙勾肩搭背的神態極爲親昵,而郭芙也只是輕輕訓斥幾句,並不爲意。

黃蓉雖然疑窦叢生,但見著二人姐弟情深,也是深感欣慰。只是想不到破虜也有如此調皮可愛的一面,此時,郭破虜伸手環住大姐的纖腰,臉兒貼偎過去,耳鬓厮磨。黃蓉從二人身后看去,竟似恩愛親密的小兩口一樣,一時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忖著呆會自己閃身出來,嚇唬一對子女,再板臉教訓一番,兩人雖是姐弟但也不宜太過放肆吧!她想到嚇唬兩人的種種促狹處,忍不住輕笑出聲。

前面行走著的郭芙似有所覺,警惕地往后望去,空蕩蕩不見人影,郭破虜見她停下,心頭大喜,摟過郭芙的纖腰,撒嬌道:“姐姐!就這里就這里了!”郭芙俏臉飛紅,伸指在他額頭上一戳,啐道:“莫鬧!不聽姐姐話啦!”說著終是放心不下,狐疑地望著身后,心頭隱隱的不安。郭破虜卻不依不饒起來,繼續糾纏道:“姐姐,就這兒吧,走得好累啊!”郭芙被他摟得鼻息一亂,櫻唇輕啓,微微呻吟了下,正要點頭應允。一陣悉悉索索的草動聲傳來,隱隱地雜著人聲。郭芙心頭一凜,抱住她的郭破虜身體也爲之一僵,紅著臉讪讪地望著大姐,郭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拉著他矮下身子,按住劍柄,彼此點點頭,悄悄地鑽入草叢,看行動方向,似要避開來人。黃蓉從后閃出,一臉的茫然,方才種種情狀讓她大爲不解,心忖這兩人這麽大了還要玩小孩子家藏寶的遊戲。她正要跟上,前面的人聲傳了過來,只聽一人壓低了嗓音:

“兄弟,就是那片林子了。”

聲音憋悶,似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隨即淩亂的腳步聲大起,不時有兵刃拍打撞擊的聲音。黃蓉聽音辨形,已知道來著有兩人,腳步沈重,行動倉促慌亂。黃蓉心下大奇,掩藏好身體循聲望去,只見兩個宋軍打扮的士卒神色匆匆地往左手邊一處密林奔去,腰側懸挂的制式軍刀敲打在皮革上,哐啷哐啷地響做一堆。

方是時,襄陽大戰的余煙未熄,忽必烈更是通曉兵陣的帥才,臨退之時,盛設疑兵,虛虛實實,硬是將幾股銜尾追擊的宋軍擊潰,方才從容而去。據聞,忽必烈揮師北退之時,令軍中部分細作偵騎就地潛伏,侍機而動。襄陽城內外爲此警戒多日,如今門禁雖略有放寬,但宵禁卻一直未解,黃蓉見眼前兩個軍漢形迹可疑,也顧不得郭芙二人,雙足一點,一式“乳燕投林”,人已飛向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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