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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闖後宮 作者:風中嘯 (已完成)轉發 (4/14)

日期:2022-01-14 作者:佚名

第五集第四章俘獲美女

大軍夜行,悄悄地向敵營掩去。

洪三娘牽著馬蹄上裹著麻布的戰馬,小心地走在軍隊當中,警惕地舉目向前看去,卻見官軍大營一片漆黑,只有幾點火光在緩緩搖動,還有人在裡面走動的影子,像是在打著梆子,報告平安無事的消息。

平安無事,自己的女兒,可會平安無事麼?想到這裡,洪三娘美麗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擔心的苦笑。

按照亂世中交戰的規則,女子一旦在戰爭中被俘,第一時間就會被敵兵輪奸,飽受折磨蹂躪,有時幾天幾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著忍受男人在身上發洩獸欲。只希望那支官軍看在她是自己女兒的份上,還想留著她威脅自己,不要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從探子口中聽到了敵軍統帥秦貴妃傷重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著危險,率領大軍,前往敵軍劫營,若能救出女兒,便是萬幸,哪怕她已經被敵軍輪奸,蹂躪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來便是好了。在這亂世軍中,難道還想要能永保貞潔不成?

大順軍的大隊人馬,緩緩接近敵營,看著敵營中還是一片寂靜,洪三娘心中暗喜,揮手命令部下準備進行衝鋒。

突然,營中似乎有人發現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聲呼喝道:「外面是什麼人?報上口令!」

洪三娘見敵人已經發覺,幸好本軍已經進入了最好的突擊地點,便跳上戰馬,放聲呼喝道:「小的們,跟我殺上前去,抓了秦貴妃,殺盡狗官軍!」

大順軍兵,同聲大吼,仗著人多勢眾,又有出其不意的優勢,舉起兵刃大步狂奔,氣勢如虹地闖進敵軍大營,掀開敵軍的帳篷準備進去大砍大殺那些驚惶失措的官兵,卻都撲了個空,整個大營中,空空蕩蕩,就連剛才大聲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里去了。

大順軍兵,惶然四顧。洪三娘雖然也是心中驚訝,卻已猜出中了敵軍圈套,臉色發白,大聲喝道:「快撤出去!」

在營外,戰鼓從四面八方隆隆響起,喊殺聲轟然升起,震天動地。從各個方向,都有大批官軍狂呼著揮刀衝殺而來,將驚慌失措的大順軍,沖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絕境之中。

洪三娘揮動柳葉刀,四面砍殺,劈翻了一個向自己狂撲而來的官兵,舉目望去,但見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揚起,到處都有敵兵向這邊沖來,而自己的部下,被殺得四散奔逃,再無還手之力,不由長歎一聲,心知中了埋伏,被敵軍圍在當中,此戰必敗!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兒必然被敵軍轉移,不會還留在營中,當機立斷,大聲喝道:「眾軍兵!官軍勢大,我們殺出去,不要做了他們的俘虜,被淩遲處死!」

眾嘍羅畏死,更怕被當作叛逆淩遲,因此都挺起刀槍,捨生忘死,隨著洪三娘向外面衝殺。

漫野之中,官軍大聲呼喊:「投降免死!」圍住賊兵一陣狠殺,到處慘叫聲震天響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殺於地,慘狀盡被掩沒在夜色之下。

眾賊兵有的被官軍圍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卻還有一些,不肯深信官軍之言,跟在洪三娘身邊,拼死向外殺出,終於在官軍的包圍圈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向本軍大營逃去。

逃到半路,卻見本軍大營火光沖天。洪三娘心下驚駭,帶著軍兵沖到近前,卻見秦宜福率領大批官軍立于營寨之上,手中高舉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放聲大吼道:「賊將首級已在此,賊眾若再不降,定然掃除處死,絕不輕赦!」

洪三娘舉目看去,卻見那個血腥頭顱,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負責留守大營的部將宋忠,不由心頭劇震,身子在馬上一晃,差點便摔下馬去。

可是在這亂軍之中,四面慘叫廝殺聲迅速將她震醒,聽得後面喊殺聲漸漸逼近,似有追兵從敵營處追來,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齒,拍馬便逃。

大順軍這一次襲營,卻中了敵軍的埋伏,大敗虧輸;而留守的軍兵又被秦宜福率軍反劫營,趁著大順軍主力輕出之機,一舉奪下了敵軍營寨,讓大順軍頓失憑依。官軍又如狼似虎般從四面迫殺而來,賊眾哭泣嘶喊,落荒逃竄,卻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個,砍殺在荒野之中。

在後方,秦貴妃披掛整齊,手提大刀,親率大軍追殺敗兵。而李小民銀盔銀甲,手執亮銀槍,精神抖擻,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護著她的安全,可不能讓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亂軍中香消玉殞了。

秦貴妃見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軍一邊追殺敵軍,一邊勉勵道:「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若非你獻計,道是敵軍必然前來劫營,我軍如何能輕易大敗敵兵!只可惜你留在營中惑敵的那位死士,多半便無幸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沒什麼,倒是勞你費心了。」嘴上卻道:「那人本是末將心腹,因家人被賊兵殘殺,早有以死報國之意,娘娘只要對他多加嘉獎,以慰忠魂,也就是了。」

秦貴妃點頭讚歎,對那忠心志士稱許不已。

她舉起美目,望向前方敗逃的潰兵,輕輕咬牙道:「只恨那賊首洪三娘,趁亂逃走。若被她逃去,重歸巨山率賊兵抵禦朝廷大軍,不但讓我軍攻山更困難,吾亦難消心頭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聳酥胸一眼,想著那一飛刀差點便讓自己沒的可摸,不由大起義憤,拱手大聲道:「那賊婆娘如此可惡,末將願率一支軍,前往追襲,絕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逃脫!」

秦貴妃拼殺了一陣,只覺香汗淋漓,病勢似是更去了幾分,只是還是有些疲憊,無法再去追擊,聽得小民子請令追敵,正合心意,對這善體人意的好孩子充滿了欣賞感激之情,點頭微笑道:「你願去也好,以你的本領,賊軍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戰亂之中,危機四起,你要當心才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領命,看看大局已定,賊軍只顧逃竄,無力反擊,而秦貴妃身邊護衛又個個小心地守護著她,便放下心來,率軍而去。臨走時,還留下幾個鬼衛,在秦貴妃身邊暗暗保護著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了什麼閃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領敗兵,落荒而走,張惶之下,已是慌不擇路,只顧一路向南逃去。身後卻一直有喊殺之聲,遠遠傳來,似是官軍仍不放棄對敗軍的追殺。

快到天明時,洪三娘才勒馬停下,回頭一看,身邊只剩下十幾個殘兵,都騎著馬,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她胯下馬速快捷,這一路逃出好遠,自以為官軍不會追來,因此放鬆緩行,正要下馬休息,忽然聽到身後遠處,馬蹄聲遠遠傳來。洪三娘大驚回頭,見那一處塵煙大起,當中一杆大旗,上書鬥大的一個「李」字。

洪三娘又驚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兒去的死太監,雖然有拼死之意,怎奈敵眾我寡,無法與抗,只得拍馬疾行,順著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領一支騎兵,按照鬼衛所指方向,一路追殺而來,遠遠看到洪三娘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槍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民來擒你!」

洪三娘身後賊眾,大都是她的心腹,護著她逃到此處,見官軍追來,捨生忘死,留下來阻擋官軍的腳步。

李小民馬速如風,馳入賊眾之間,亮銀槍狂刺而去,挑飛一名敵兵,看看這些人都是兇悍男子,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頭大喝道:「都殺了,別留一個活口!」

他留下親兵在後面圍殺賊兵,自己卻仗著藝高人膽大,孤身挺槍,拍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擇路,落荒而逃,聽得後面馬蹄聲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間,前面的滿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樹林出現。洪三娘狠狠一咬貝齒,心中暗道:「沖入林中,便不怕他追來了!」

她揮動馬鞭,狠狠打著戰馬,拼盡馬力,沖進林裡,這才停下喘息。回頭一看,追來的只有一人,卻是一名銀盔銀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卻是英武無比,滿身的精神悍勇之氣,正是那太監副帥李小民。

看他緊追不放,舊恨新仇,一齊湧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電轉:「既然他不肯放過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舉擒下這狗太監,拿去換女兒之命,卻也使得!」

一抹兇狠厲色在這女匪首臉上現出,她迅速跳下戰馬,揮鞭打馬,趕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卻手足並用,飛快地爬上樹梢,手拈飛刀,只待李小民追進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拍馬追到樹林邊,遠遠看著在樹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駿馬遠遠逃向樹林深處,正要追趕,忽然心中一動,勒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過轉瞬間,一個鬼衛便從林中飄來,湊在他的耳邊,將洪三娘現在的位置報告給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戲耍這悍勇佳人,也不抬頭去看她趴在樹上的可笑模樣,拍馬入林,循著馬蹄印跡,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樹梢,聚精會神地盯著他,見他上當,心中暗喜,眼睜睜地看著他馳過自己棲身的大樹,結實有力的雙腿盤緊樹幹,一雙玉手用力揮動,悄無聲息地將兩道寒光向李小民後背射去!

為了不讓李小民受致命傷,這兩刀卻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後臀,只要他喪失戰鬥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極為準確,飛刀擲去,已是使盡她平生之能,心裡知道,必然是絕不會虛發了!

聽得風聲響起,李小民驟然回身,手中已執上了一柄軟劍,如風狂掃,叮噹兩聲大響,將飛刀盡皆擊落於地,勒馬立于林中,揚頭冷笑道:「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變作猴子,趴在樹上?」

洪三娘本已被這必中的兩刀落空而震驚,又聽此言,想著自己趴在樹上,果然有失儀態,大羞大怒,雙手齊出,閃電般地將兩柄飛刀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軟劍揮過,飛刀震開,一面舉目欣賞著美豔佳人雙腿盤緊樹幹,如同雜技女郎般的優美風姿,一面出言嘲笑,亂其心志。

洪三娘雙手連揮,身上所帶飛刀如連珠箭般飛速射去,卻被他一一擊落,心中驚怒,知道此次討不了好去,卻也不願束手待斃,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雙手一揮,已經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刀鋒白刃森森,直指李小民,喝道:「賊太監,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搖頭哂笑道:「放心,你不會死,我更不會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我還捨不得呢!」

洪三娘聽得玉頰紅雲泛起,罵道:「死太監,油嘴滑舌!」揮刀便向李小民攻去。

柳葉刀起處,鋪天蓋地的精妙招數齊向李小民湧來。李小民卻不與她交戰,撥馬便走,向林中馳去。

洪三娘一怔,隨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時,再拍馬追來,象貓抓老鼠般戲耍個夠,再趁自己力竭時輕鬆抓住自己,不由羞怒,雙刀護胸,站在當地不動,冷然看著他。

李小民見她不追來,只得拍馬繞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馬,一拍馬股,讓它自己馳開,心中喝令鬼衛都去照顧馬兒,只留自己一人,在此與洪三娘對峙。

二人冷然相對,沈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瑩刃出,整個人劍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見這太監來勢兇猛,卻又身法飄逸至極,洪三娘心頭劇震,雙刀狂揮而出,直劈向他的劍尖!

刀劍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轟然大響。洪三娘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飛,衣袂飄飄,姿態美妙至極。

她這一次,卻是借力飛遁,心中也自駭然:自己雙刀齊出,卻擋不住他一劍之力,這小太監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以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擁有的實力。

李小民得理不讓人,大步向前沖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劍勢瘋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腳亂,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處。

洪三娘拼命抵擋著他潮水般的攻勢,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能步步退讓,直退出百步,亦無半點辦法,可以來擋住他的劍勢。

李小民看她劍招逐漸散亂,暗暗冷笑,晶瑩刃電射而出,卷住雙刀,用力一攪,只聽劍嘯刀鳴,那一對柳葉刀,已然被攪到半空,遠遠飛過天際,噗噗兩聲,重重插進遠處大樹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樹幹裡面。

洪三娘驚叫一聲,見那對柳葉刀離得太遠,又在樹上,顯然是無法再拿到手,看著李小民獰笑著持劍逼來,驚懼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身體輕盈,狂奔處亦不失美感,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狂蕩,想起她女兒在自己身下掙紮扭動呻吟時的風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樹林中,一名身穿勁裝的美豔女子滿面驚慌之色,在林間快步奔逃,在後面,一名白袍少年,獰笑著挺劍追殺,場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處,被他割了頭顱去報功,一邊跑,一邊大罵:「狗太監,你欺負寡婦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惡事,讓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監!」

李小民大怒,想著自己做太監也就罷了,難道將來跟公主、皇妃生了孩子還要做太監?這般惡毒咒自己,若不報復,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領了!

雖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俠,輕功不錯,但李小民腳程更快,三步兩步便趕上去,晶瑩刃攔腰劈去,劍尖在洪三娘纖腰間一閃而過。

洪三娘跑了幾步,忽覺身上有異,低頭一看,腰間束甲絲絛不知怎麼斷開了,輕甲敞開,跌來蕩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時只要輕裝逃走,反正這甲胄也擋不住利刃襲擊,索性將輕甲一解,拋在地上,跑起來果然輕鬆了許多。

再跑幾步,腰間一輕,洪三娘驚覺腰間纏的汗巾已開,低頭一看,當中斷裂處,劍痕宛然,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帶既開,洪三娘所穿淡綠色絲綢長褲跑了這麼久,早已鬆開,一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將下體露出,幸得還穿著粉紅色褻衣,才未當場出醜。

那淡綠綢褲,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嬌喘籲籲,被這一絆,當場摔倒,嬌軀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兩天剛下過雨,泥土鬆軟,才未擦傷玉掌。

在後面,李小民獰笑著舉劍逼來,口中喃喃切齒道:「敢咒我太監生了孩子還做太監?哼,今天就讓你給太監生個孩子!」

洪三娘倒在地上,赤露著兩條雪白修長卻又充滿彈性與力量的玉腿,看著他持劍逼來,美豔兇狠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驚慌之色,卻硬著頭皮,指著他大罵道:「狗太監,你這不男不女的賤貨,哪里有那般本領,還想生孩子麼?還是儘早在宮裡的小太監裡面抱養一個,當作乾兒子好了!」

李小民聽她嘴硬,更是惱怒,晶瑩刃狂劈而下。洪三娘只覺一股勁風襲體,驚惶過後,低頭一看,衣襟俱開,胸前衣衫,已經被劈裂,散開兩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還有抹胸裹住,才未被這小太監看個通通透透。

李小民長劍連揮,劍身自她兩條玉腿間劈下,將她長褲從中斬裂,喝道:「賊婆娘,還不投降,小爺饒你不死!」

這一下,洪三娘沒有了長褲束縛,跳起來,發足飛奔。李小民哪肯讓她逃走,收劍入鞘,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來!」

洪三娘回轉嬌軀,狠狠一拳,迎面砸來。李小民一時不防,被她一拳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聲,仰天倒下。

洪三娘看他倒下,心中大喜,抬起玉足,正要一腳跺在他的下身,徹底解決他的戰鬥力,忽然想起,他是太監,這一腳跺空,對他卻沒什麼影響,倒轉過方向,朝他的小腹跺去。

這一猶豫,李小民已經緩過氣來,伸手一擋,抄住她的腳踝,只覺觸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見美腿修長,雪白赤裸展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心頭狂蕩,用力一拉,將洪三娘拉倒,撲地壓在李小民身上。

洪三娘失了平衡,卻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揮拳,直向李小民咽喉砸去。李小民剛才挨了一拳,再不肯吃虧,揮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嗤」的一聲,用力將她被斬破的衣衫撕下來大半。

洪三娘又羞又怒,雙手用力抱緊李小民,與他扭打起來。

她走江湖多年,摔跤之術也有一定功底,與李小民扭打在一起,緊緊抱在一起,手上功夫,頗有章法。

李小民被她半裸玉體抱在身上,心浮氣燥,忽覺她一雙玉掌扼向自己咽,恍然驚覺,用力將她手掌扳開,運用自己在軍隊中習來的摔跤之術,與她扭打在一起。

他這摔跤術雖然習得時間不長,但他武技已有相當火候,舉一反三,又與軍中悍卒摔得久了,功力不凡,當下與洪三娘抱在一起狠摔,上上下下地翻滾,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二人扭來打去,身上的衣衫卻越來越少,李小民一邊打,一邊悄悄地把洪三娘的衣服都撕碎了,現在洪三娘身上只有一條雪白抹胸,一件淡粉紅褻褲,再加上腳上的鞋襪,其他再無衣物。而他自己,也悄悄地把外衣扔掉,赤露著上身,與洪三娘扭打。感覺著她玉肌雪膚在自己身上磨擦,不由神魂飄蕩,雖是兇險狠鬥,卻也樂在其中。

洪三娘本是一代女將,統領千軍萬馬,如今卻半赤著身子和一個太監抱在一起亂打,心中羞憤至極,恨不能將他一口吞下腹中。

扭打到後來,洪三娘終是女流,力氣漸漸衰竭,把心一橫,張開嘴,便狠狠地來咬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推開,順手擰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按在地上,喝道:「賊婆娘,你降是不降?」

洪三娘雙臂被扭住,臉貼著地面上散亂的衣衫上,嗅著李小民扔在地上的外衣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芳心狂蕩,蹙起娥眉,怒道:「狗太監,讓我降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除非太陽西出!」

李小民怒道:「你再不降,我就要脫你的衣服了!」

洪三娘大恐,現在自己身上哪還有什麼衣服,他若脫了最後幾件,讓自己如何見人,不由顫聲怒道:「你敢!」

李小民冷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一手擒住洪三娘雙腕,騰出一隻手,撫上洪三娘粉臀,先摸了兩把,只覺觸手滑膩柔軟,冷笑一聲,伸手搭上褻衣,用力一撕,只聽裂帛聲起,那件淡粉紅色的褻褲,頓時分為兩半,飄落地面。

李小民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洪三娘的玉體,還嫌看得不夠清楚,按著她讓她趴跪於地,高高翹起雪臀,一邊咽著口水,一邊伸手在這美人禁區撫弄,讚歎道:「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這裡也……」

洪三娘呻吟喘息著,感覺著他手指的入侵,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種有名變態的太監淩辱,心頭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淚,卻又強忍住不在他面前露出軟弱的模樣,咬牙道:「不男不女的畜牲,你根本算不得男人,也只有用這種方法來淩虐女子,噁心!」

她心中悲憤,只有以惡毒的語言,來發洩憤怒,最好能氣得這賊太監吐血,或是一怒殺了自己,遠勝現在這樣,被他侮辱淩虐。

李小民果然被罵得滿面通紅,放聲大吼道:「你敢侮辱我們太監,今天就讓你嘗嘗太監的厲害!」

懷著為太監這個弱勢群體一雪前恥的偉大決心,李小民隨手撕下洪三娘的抹胸,將她雙手縛在背後,自己的雙手緊緊扣住她的粉臀玉腿,盡量拉高,脫下褲子,對準她的香臀,狠狠地撞了過去!

洪三娘痛得大叫一聲,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更是痛得鑽心,勉強掙紮著回頭,看看這個狗太監到底是用什麼變態方法來折磨自己,拿什麼骯髒的替代物刺入了自己乾淨的身子,為何這般巨大,讓人痛得難以忍受?

一看之下,洪三娘立即呆了。被縛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向自己臀後摸去,在接合處,上上下下摸了好幾遍,方才確定,這個狗太監用來侵入自己的,竟然是原裝貨!

確定了這一點,洪三娘再度大叫一聲,驚駭無以復加。

李小民卻不管她叫不叫,只是滿懷著身為太監的自豪,大笑著,將她按倒在地,虎軀在她身後狂震,弄得洪三娘涕淚交流,顫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怕被人告發,誅你九族不成?」

李小民抱住她的玉體,一邊和她交歡,一邊大笑道:「告發,誰會告發?難道是你不成?」

洪三娘立即住口,想起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必然會被滅口,只被割了頭顱去報功,屍體卻要遺在此處,死了也不得乾淨,不由悲從中來,在他的大加蹂躪下,失聲痛哭起來。

聽她哭了,李小民終究還是心軟,放慢了動作,仔細品味著她的玉體帶給自己的快感,伸手向前,握住她前後跌盪的一雙暴乳,笑著安慰道:「哭什麼嘛,你看你女兒,雖然是第一次,可是比你要堅強得多,你真該多多學習她那英勇不屈的堅韌革命精神才行!」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洪三娘更是哭得厲害,顫聲道:「難道說,我女兒也被……」

李小民得意地點頭,笑道:「她真的很棒,不愧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

得到這樣意外的讚揚,洪三娘卻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雖然知道女兒被敵兵拿住,想要保住清白已是很難,可是聽到這小太監親口說出這樣的消息,還是讓她淚流滿面,順著玉頰流下去,灑在李小民上身的衣服上面。

她的臉,埋在衣衫中,玉體在李小民強勁的撞擊下不住地顫動,哽咽道:「惜惜到底被幾個人……」

李小民一怔,不悅地道:「喂,難道你覺得本帥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女兒,要多叫幾個槍手來幫忙搞定嗎?」

洪三娘心中稍定,知道若只有一個人蹂躪宋惜惜,她倒不會受太大苦。可是一想到這個奪去女兒處女童貞的少年現在就在自己身後抱著自己,猛烈衝撞侵入著自己的身子,便不禁羞憤難忍,口中喃喃咒罵,對這膽敢淫亂後宮的賊太監痛恨不止。

李小民卻不管她罵不罵,反正對她的嬌聲唾罵,他都以行動來予以反擊。

在這裡,不能不提到李小民有一個極大的優點:他從來都不打女人,就象新世紀的許多優秀的青年人一樣。

就象現在,雖然這美女對他喃喃痛罵,什麼市井小人、草寇豪強常用的髒話都說出來,李小民卻不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進行猛烈的還擊。

當他一時興起,抱著洪三娘性感嬌軀起來,按在旁邊的大樹上,用站立的方式,侵入她體內時,洪三娘已經漸漸神志模糊,可是罵聲卻猶自不停,呻吟尖叫著,將對李小民的痛恨揉入對他的辱罵之中。

茫茫荒野中的樹林裡,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美豔婦人,用這樣奇怪的方式交合著。直到李小民換過了幾個姿勢,與洪三娘雲雨幾度,洪三娘終於昏了過去,再也無法痛罵這強行奪去自己母女身子的奇異少年。

中軍帳中,秦貴妃高坐帥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風寒,似是已經完全好了。

一眾將領,也是滿臉興奮喜悅,一個個地上前報上功勞,道是自己的部隊殺了多少敵兵,逮住多少俘虜,除了一兩個倒楣鬼死在亂軍之中,其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貴妃微笑點頭,誇獎他們的功勞,目光卻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著小民子的到來。

見他久久不至,秦貴妃也不由擔心,怏怏不樂,令人去查探李副帥的下落,一有發現,立即來報。

眾將看在眼中,心裡忐忑,互相使著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貴妃這麼關心李副帥,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象那些賊兵胡說的一樣麼?」

秦貴妃看到他們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憤,令他們下去。回過頭,又喚過心腹小校,讓他們去那些俘虜裡面查找,若找到當日曾汙言傷過自己的賊兵,便斬首來報。

小校們領命而去,秦貴妃無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營帳中,想起小民子那令人喜歡的俊俏模樣,不由坐在桌案邊,以手支頰,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悶,忽然聽到女兵進帳稟報:「李副帥回來了,在外面求見!」

秦貴妃大喜,跳起來道:「快叫他進來!」

女兵們也看得臉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監,就算與秦貴妃早有相好,那也是宮裡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頭上,當下也不敢多管閒事,出去請了李小民進來。

李小民走進帳中,滿臉慚色,深揖到地,惶聲道:「小人前去追擊洪三娘,卻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請娘娘責罰!」

秦貴妃見他回來便已夠高興了,再看他滿身泥土落葉,頭上也沾了幾片碎樹葉,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由暗自感歎他的辛勞,拍著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應了一聲,正要走,忽然聽到秦貴妃咳嗽了幾聲,不由關心,小心地問道:「娘娘,你風寒還未好嗎?」

秦貴妃點頭道:「上次你替我用仙術治病,本已好了許多,可是一夜奔波,被冷風一吹,現在又咳嗽起來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緊,小人還可再用仙術替娘娘治病。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秦貴妃搖頭微笑道:「不必了。我現在還好,先喝付藥好了。倒是你,奔波勞累,還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順便洗個澡,免得這麼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小民低頭一看,面上一紅,訕笑道:「是,小人這般模樣,倒弄髒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後,再來侍候娘娘。」

他向秦貴妃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貴妃看著這俊美少年離去,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似有他意,美豔的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第五集第五章有志竟成

黃昏時分,李小民沐浴更衣之後,先去秦貴妃帳中,替她治病。

在去之前,他已經把洪三娘母女藏在自己帳中,由鬼衛看守,不讓她們尋死。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將軍金帳藏嬌,竟將敵方的首領藏在了自己帳裏,肆意玩弄。

在秦貴妃帳中,秦貴妃端坐榻上,玉容一片肅然。而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撫住她的香肩,面色凝重,小心地將仙力度過去,替她治療風寒。

仙力在她體內流轉,一個周天之後,秦貴妃漸覺病勢已去,睜開眼來,微笑道:「小民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小民慌忙道:「娘娘待小人有天高地厚之恩,小人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秦貴妃抿嘴微笑,將他拉在身邊,抱在懷裏輕輕撫摸他的頭髮,感動地想道:「多孝順的好孩子啊!在他在身邊,就算是出門在外,心裏也覺溫暖了不少!」

她的動作忽然牽到了胸前的傷口,不由花容微微失色,蹙眉忍耐。

李小民依偎在她溫暖的懷抱裏,感覺著玉峰在自己身上擦來擦去,正在心猿意馬之際,忽然覺得她玉體微顫,抬起頭來,看到她的表情,不由驚道:「娘娘,是不是你的傷……」

秦貴妃點頭歎道:「不錯,這傷雖不重,卻很是煩人。」

李小民靈機一動,笑道:「娘娘,小人其實也能治傷,只是須得看到傷處,這個……」

秦貴妃一怔,接著想到要脫下衣服,露出酥胸玉體讓他看,不由一陣嬌羞,扭頭避開他的視線,淡淡地道:「以後再說吧。」

李小民也覺無趣,乾笑兩聲,便不再提這件事了。

看看天色已晚,晚飯時間已經到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參加慶功大宴。

二人先後進入大帳中,但見滿堂將領,都跪拜在地,恭聲道:「恭迎元帥!」

秦貴妃聽他們語出至誠,知道自己這幾場大捷,已經讓這些將官誠心敬服,心中歡喜,喚他們起來,自己帶著李小民,走上正座,與眾將領一同飲酒歡笑。

在外面,士兵們也都在開懷飲酒吃肉,大快朵頤,歡笑之聲,傳遍整個軍營。

李小民放開酒量,與眾將豪飲,一直到深夜,眾將都大醉而倒,只剩下幾個人,還在強撐。

李小民也喝得眼前模糊,回頭看秦貴妃也喝了幾杯,面頰泛紅,站在席間搖搖晃晃,一副貴妃醉酒的嬌俏模樣,不由心中大動,走過去握住她的柔荑,嬉笑道:「娘娘醉了,小人這就送娘娘回去。」

秦貴妃醉中聽聞,也信步隨著他走去。帳中帳外軍士,人人醉倒,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親密動作。

天色黑暗,李小民走在軍營中,攙著秦貴妃的玉臂,順便拉著她溫暖的玉掌,輕輕撫摸,伸手到她衣袖內,輕撫玉臂,只覺觸手光滑細膩,雪肌之滑膩,甚為誘人。

秦貴妃多喝了幾杯,也不以為忤,嘻嘻笑著,將玉體靠在這比自己矮小許多的少年身上,一同走向自己的營帳。

女兵們倒沒有喝酒,看到他們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了,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服侍。卻被秦貴妃叱退,叫她們只管守在帳外,不許進來。

眾女兵本不敢從,可是看到秦貴妃醉中斜睨眾人,眼中似有殺氣,都膽寒不已,躲了出去。反正李副帥雖是將領,卻是太監之身,讓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眾女兵只要在帳外仔細聽著,提防出事就好了。

她們一出帳,李小民便在心中命月娘立下禁制,隔絕聲音,並防止有人闖進帳中。

回過頭,卻見秦貴妃坐在帳中的矮椅上面,斜倚幾案,鳳眼微眯,似已醉意朦朧。李小民心中大動,笑嘻嘻地從後面走過去,伸手抱住她的嬌軀,一雙賊手,握住她的玉峰,輕輕揉捏起來。

這一動作,卻碰到了秦貴妃的傷處,低呼一聲,頓時清醒了一些,回頭瞪著李小民,斥道:「小民子,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看她美目瞪著自己,也嚇得酒醒了一半,躬身嘻笑道:「娘娘,我在給你查看傷口,看能不能快點治好它。」

秦貴妃這才明白,醉笑道:「哦,對了,你說你能治傷。來,幫我看一看,早點治好算了,免得我總是小心不要碰到傷口,動作都不敢放得太大。」

她抬起手,毫不猶豫地解開衣襟,一直解開小衣,將白絹抹胸除去,露出了雪白豐滿的酥胸。

看著那對高聳玉峰,李小民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直了,盯著那晶瑩的玉峰狂吞口水。

秦貴妃美目斜睨李小民,嘻嘻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麼呢,難道是想吃奶嗎?」

李小民打蛇隨棍上,嘻笑道:「是,多謝娘娘賜奶!」跪在地上,抱住秦貴妃的纖腰,便將頭湊上了她的胸脯。

秦貴妃微微一驚,隨即感覺到小民子張口含住了自己的乳頭,舌尖輕舔,嘴唇吮吸,一股暢美的感覺從胸部浮起,不由微微呻吟,玉臂無力,也再不捨將他推開了。

李小民跪在她身前,使出渾身解數,吸吮舔咂,弄得秦貴妃嬌吟陣陣,渾身酥軟,伸手抱住他的頭,不忍放開。

李小民吮了好一陣,雖是不捨,終究還沒有忘記正事,便小心地拆開她的紗布,伸手覆蓋上面,運用仙力,替她療傷。

一股熱力度入秦貴妃傷處,秦貴妃只覺胸前一片溫暖,甚為舒暢,不由輕輕呻吟著,鳳眼微眯,快美的感覺,漸漸融入心中。

許久之後,當李小民抬起手時,秦貴妃胸部已經是一片潔白晶瑩,原來受傷的地方,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秦貴妃自己還未覺察,李小民已經微笑起來,開始索取行醫的報酬,跪在秦貴妃面前,再度吸吮她胸前蓓蕾,雙手按摩玉峰,弄得她的嬌喘呻吟,越來越響。

當秦貴妃嬌軀無力地靠在李小民身上時,李小民已經膽大妄為地伸手到她裙中,緊貼著香軀撫摸著貴妃娘娘的桃源禁地,感覺到觸手濕潤,心中暗喜,知道水到渠成,就等自己前往摘取這個熟透的蜜桃了。

他抬起頭,看著秦貴妃迷離的雙眼,顫抖的紅唇,不由一股熱流湧起,用力抬起頭,將嘴唇印在秦貴妃的香唇之上。

秦貴妃嚶嚀一聲,感覺到小民子的舌尖如蛇般滑進自己口中,與自己香舌捲在一起,不由心神一片迷亂,情不自禁地吻著他的嘴唇,與他熱吻起來。

長長的濕吻過後,李小民精神大振,攔腰抱住已經嬌軀酥軟如綿的秦貴妃,站起身來,抱著這位醉酒的貴妃,向榻上走去。

他輕輕地把秦貴妃放在榻上,看著橫陳的玉體,欣喜地微微笑著,低頭輕吻她的嬌豔紅唇,雪白玉頸,高聳玉峰,一直到光滑小腹。雙手拂動,輕輕鬆鬆地將這美豔女子的衣衫,盡數褪掉。

看著這完美的性感香軀,李小民的眼睛,似晨星般閃耀著光芒,隨手脫去了自己的衣衫,爬上榻去,壓在貴妃娘娘尊貴的玉體之上,緊緊地抱住了她。

被纖細的少年壓在身上,秦貴妃並沒有怪他不顧上下尊卑,居然敢在自己之上。她只是美目迷離,輕輕撫摸著少年俊美的容顏,香唇顫抖著,輕輕地吻在他的唇上,香舌迷亂地與他靈活的舌頭攪在一起。

李小民一邊輕輕吻著她,一邊伸手撫摸著她雪白修長的玉腿,輕輕地將它們分開,重生後的仙器,如行雲流水一般,溫柔地滑入了她早已溪水潺潺的玉體之內。

秦貴妃的瞳孔,微微放大,玉容卻還是一片迷茫,輕輕吻著小民子那潔白的俊俏容顏,玉臂顫抖地抱緊了他。

李小民輕吻著這性感美豔至極的成熟女子,回憶著自己與她相識以來的一幕一幕,想著自己終於達到了這麼久以來的宿願,感動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滑出,灑在秦貴妃絕美的面龐之上。

他的手,上下撫摸著這具充滿成熟女性魅力的嬌軀,每一處地方,都讓他愛不釋手,捨不得輕易放過。

醉酒的貴妃,茫然地承受著少年的入侵,在他溫柔的動作之下,不時發出一聲銷魂的輕聲呻吟。

寢帳中,一片春色,床上相擁交歡的一對男女,看上去是那麼完美,動作的和諧,相處間濃濃的柔情,足以讓旁邊偷看的美豔女鬼也為之感動落淚。

清晨,鳥兒的鳴叫聲打破了沈寂,將寢帳中熟睡的美女,緩緩驚醒。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感覺到懷中似有什麼溫暖的物體,低下頭,卻看到一個裸身少年,在她懷裏沈沈地睡著。

女子美豔的面龐上,現出了震驚的表情,香軟嬌軀亦為之變得僵硬。

她呆呆地看著少年俊秀的面龐,拼命地回憶著,昨夜瘋狂時刻的點點滴滴,漸漸回到了腦海之中。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驚慌起來,掙紮著爬起身子,趴到少年胯下,查看著少年的下體,臉上的震驚表情,更是強烈至極。

她的玉手,顫抖地伸到少年的身上,撫摸著那昨夜侵犯她玉體的器具,上下撫摸了好幾次,才終於在震驚中確定,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熟睡中的少年忽然動了動身子,下體靠近美人的面龐,還在她玉手中的器具,向著她的紅唇,擠了進去。

驚訝得張口結舌的美人,當他挺胯在香唇中動了幾動之後,才覺出異常,奮力吐出,氣得玉容通紅,爬到少年身上,揪住他的耳朵,輕聲喝道:「小民子,不許裝睡,快起來!」

李小民睜開眼睛,嘻嘻一笑,突然伸臂抱住她一絲不掛的性感胴體,不顧她無力的反抗,將她按倒在床上,再度侵入了她濕滑的玉體之中。

秦貴妃昨夜經歷了幾個時辰的瘋狂,現在已是玉體嬌弱無力,這馳騁沙場的女將,也只有咬牙承受著屬下兼內侍的侵入和越來越猛烈的動作,只是雙手扣住他的雙臂,美目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顫聲問道:「小民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小民嘻嘻一笑,加大了動作,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娘娘,小人就是小民子,您身邊的太監啊!」

秦貴妃被他激烈的動作撞得嬌軀劇震,乳波臀浪也一波波地晃動不止,看著小民子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又恨又笑,緊緊咬著櫻唇道:「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裝!快說,不然就把你綁赴法場,在軍前斬首示眾!」

李小民看著她緊咬櫻唇,恨恨地瞪著自己,別有一番嬌媚模樣,不由心中大動,抱緊她赤裸嬌軀,動作更是狂暴,喘息道:「娘娘容稟!小人本是太監,因家傳仙術古怪,到了這個年紀,突然又能重塑肢體,因此可以用陰陽雙修之法,替娘娘療傷,請娘娘恕罪!」

在他的激烈衝刺之下,秦貴妃的芳心跳得極快,只覺一波波的巨浪向自己打來,神情也變得迷茫,再顧不得他一直瞞著自己的大罪,只是低低地呻吟著,再度沈入了那極樂的狂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小民抱著秦貴妃的玉體準備起床時,秦貴妃已經是嬌軀綿軟,再無一絲力氣,只能任由他擺佈。

像一切忠誠的太監一樣,李小民熟練地服侍著秦貴妃穿上衣衫,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服侍主子的過程中,還要不停地對她玉體進行侵襲,甚至在替她穿上身衣衫時,下體還停留在她玉體之內。秦貴妃卻已無力抵抗,不管他用手撫摸捏弄自己酥胸粉臀,還是一邊替自己穿衣一邊與自己雲雨,她都只能以嬌吟相對而已。

李小民抱著她坐在床邊,替背對著自己的秦貴妃穿好了羅衫,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笑道:「娘娘,我們現在起床,好不好?」

秦貴妃無神地點頭,對他說的一切,都生不出反抗之意。

李小民微笑著,將手抱緊她的纖腰,一邊撫摸著她的腰肢酥胸,一邊微笑道:「剛才娘娘已經答應以後一直跟我這樣,娘娘金口玉言,說話一定是算話的,對不對?」

秦貴妃漆黑的眼珠微微轉動,默默地看著他,眼中微有一絲猶疑恐懼之意,對於剛才自己已經在迷亂中發誓跟他在一起,不由生出了幾分後悔之意。

李小民卻不怕她後悔,將她按得趴跪在床上,挺動腰部,激烈地撞擊著她的玉體,胯部重重撞在滑嫩香臀之上,發出啪啪的響起,雙手捏住她的乳頭,調笑道:「娘娘,我剛才說得對不對啊?」

劇烈的快感再度將秦貴妃整個吞沒,她失神地點著頭,一邊低低地呻吟著,心裏逐漸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告訴了自己正確的選擇,無論是為了家族的利益,還是自己本身的需要,今後,她都無法再離開小民子了。

帥帳中,大軍統帥秦貴妃正襟危坐,玉容肅然,不怒而威。

下面的將官,都敬畏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她的尊顏。

李小民站在下方,臉上一片冷靜恭謹之色,低頭恭聲道:「回元帥,前方探子來報,賊軍內部,已經發生火拼,現在已將大部份軍隊退回巨山,準備抵禦我軍的進攻。」

秦貴妃冷漠地看著他俊美容顏,眼中卻有一絲情愫暗暗升起,努力用冷酷的聲音道:「哦?火拼的詳情,究竟如何?」

李小民恭敬地將文書上的報告重新講了一遍:「據報,巨山軍師智猩猩尤湧和拖地天王蓋超在與出雲龍公孫不敗的交鋒中,被會妖術的公孫不敗暗算殺害,原來坐第四把金交椅的出雲龍公孫不敗成功地成為了巨山之主,坐第一把金交椅,和他的親信掌控住了山寨大權。」

秦貴妃奇道:「他們火拼,洪三娘又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回巨山處理此事?」

李小民一窒,低頭答道:「洪三娘在兵敗逃亡之後,就此失蹤,一直未曾露面。據屬下看,大概是畏懼我大唐國法和元帥的軍威,躲起來不敢露面了。」

秦貴妃還是有些驚訝,想想洪三娘說不定已經死在亂軍中了,便也不再多想,揚首向下面眾將喝道:「眾將聽令!」

李小民與秦宜福率領部下眾將,一齊向上拱手躬身,肅容齊聲道:「請元帥發令!」

秦貴妃撐著桌面站起來,朗聲道:「大軍即日起程,向巨山進軍,定要將巨山草寇一網打盡,絕不留下一絲隱患!」

眾將在李小民的率領下,躬身施禮,恭敬地應道:「是,謹遵元帥軍令!」

李小民一邊向秦貴妃施禮,一邊偷眼看著這位剛和自己雲雨了整夜的美女,見她昂然站在帥帳當中,強忍著一夜風流後的嬌軀無力感,仍能筆直地站著,身上還有強大的威嚴氣勢發出,不由為之心折。一想到自己更厲害,能大展雄威,將這位女中豪傑放倒在床上,弄得失神至呻吟哭泣,不由有一股強烈的自豪感覺,暗暗地在心底升起。

大軍起程,緩緩南行,到黃昏時分,在野地中紮營。

深夜,副帥李小民的營帳中,濃郁的脂粉香味,混著低低的嬌喘啜泣,充滿在營帳裏面。

李小民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低聲喘息,只覺渾身暢快。出征這麼多天,只有這幾天,才能幹得這麼爽快。

在旁邊,一對美人抱在一起,相擁而泣。她們的相貌,極為相似,年紀卻似差了十餘歲,正是一對母女,洪三娘和宋惜惜。

她們的身上,都未曾著片縷,赤裸著雪白的身子,身上還著隱隱的抓痕齒痕,膚色微紅,卻是激烈的歡好後留下的痕跡。

今天夜裏,李小民還想宿在秦貴妃帳中,卻被她軟語相求,道是昨夜弄得太累,今天須得好好休息才行。李小民也不忍心逼迫這位一直關心愛護自己的貴妃娘娘與自己交歡,只好回到帳中,寵倖這一對被自己俘虜的美女花。

按照戰時規則,這一對母女既被自己俘虜,那麼做自己的奴隸也是應當的。不過她們來頭太大,自己不報告上級,就藏起來自己享用,實是大罪。因此李小民還得瞞著別人,每天把她們藏在車上或是帳中,不讓別人看見,對洪三娘卻說是為了保全她們母女性命,不得不如此。

洪三娘當然知道他的詭計,可是為了母女的性命,也只得聽他安排,藏起來不敢見人,到了夜間,含羞忍辱,與女兒一同服侍李小民。她和女兒的功力早被李小民用仙法封住,無法運用自如,何況她便是反抗,也沒有什麼用處,只能讓自己和女兒受到的淩虐更殘酷幾倍而已。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她甘心受李小民蹂躪。就算和李小民在一起確實很瘋狂激烈,興奮的快感足以將她淹沒,可是她卻不願女兒和自己分享雨露,抬起頭來,一邊擁抱撫慰著女兒的身子,一邊痛斥道:「你這狗太監,傷風敗德,如何敢逼姦我們母女兩個!」

李小民躺在她們身邊,一邊伸手摸著她們的酥胸玉肌,一邊懶洋洋地道:「這是什麼話,你們大順軍,路過一地,姦掠一地,這種事,做得只會比我過份吧?」

洪三娘怒道:「縱然真是如此,你同時霸佔我們母女二人,人倫何在?」

聽著她義正辭言的痛斥,李小民也開始正經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伸手從她懷中抱過宋惜惜,摟在自己懷裏,在少女柔滑苗條的嬌軀上撫摸著,一邊正色道:「你們這個時代……地方的倫理,和我來的地方不一樣,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洪三娘咬牙道:「胡說!人倫道德,天下皆然,難道你是從什麼蠻荒之地來的麼?」

李小民搖頭道:「才不是!我來的地方,比這裏文明多了,一切都按法律辦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說的,雖然沒人相信這種話。」

他喘了口氣,手指輕拈垂首低泣的宋惜惜的香乳,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記得多年之前,我曾經看到報紙上有一個案例:一個老頭,年輕時娶了個寡婦,多年後和她離了婚,卻和她離散多年的女兒兩情相悅,辦了結婚證,做了合法夫妻。」

洪三娘雖然聽不懂他說的一些專業術語,卻也大致明白,掩面怒道:「這是什麼人,竟敢做此禽獸之行!難道旁人就任由他這般胡為麼?」

李小民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事傳出去以後,群眾意見很大,說這是『佔了娘又佔女』,不符合道德,便有人上告法院,說他們這樣做不對。」

他歎了口氣,手指緩緩進入少女狹窄濕潤的禁地,繼續和她美豔的母親討論道:「可是法院說,男方和新婚妻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那女孩也不是他的養女,這麼做,並不違反法律,因此是合法婚姻。而報紙上面的評論,也對此表示贊成,也就是說,佔了娘又佔女,在我們那個地方,是合理又合法的,受到大力提倡推廣!」

他這話雖然誇張了一點點,卻大都是事實。洪三娘略過他話中所說方言,明白了他的意思,掩面怒斥道:「真是蠻荒之地,禽獸之邦!竟將亂倫之事,當作正理推行,此等淫邦,安得不亡!」

這樣荒謬的言論,自然讓愛國青年李小民聽得義憤滿腔,一把把她按在床上,騎上她的玉體,怒道:「敢這麼侮辱我光榮偉大的祖國,看我怎麼收拾你!實話跟你說吧,你和你女兒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也不是我的養女,你也不是我養母,現在的社會是一夫多妻制的社會,你們都是我抓來的奴隸,於理於法,我都應該將你們兼收並蓄,這才是合法行為!今天,我就要行使我作為主人的合法權利了!」

洪三娘羞怒至極,還要反駁他的滿口歪理,櫻唇微張,檀口中卻有一件硬物強闖進來,直達喉間,噎得她美目翻白,哪裏還能有餘力,再反駁攻擊李小民口中光明偉大的法律?

豔陽當空之下,大軍緩緩前行。

在軍隊裏面,李小民頂盔貫甲,披掛整齊,騎著戰馬走在軍中,偷偷地打著哈欠,心裏暗自不忿:「昨天又和那女人辯論了一夜,幹了她這麼多天,身子早讓我幹軟了,嘴還是這麼硬,難道每天夜裏,我都得用那一招,用雞雞把她的嘴堵上?」

他仰面向天,暗忖道:「什麼倫理道德,我在南唐這麼久,就沒見過像她這麼愛講道德的人!她不過是一介草寇,哪有這麼高的覺悟,根本就是對我幹了她女兒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跟我找彆扭,弄些謬論來跟我辯論氣我!對了,我想起來了,她是陳國人,從陳國殺了人逃亡過來的,那一國的人比較講倫理,所以她才這麼能說。真是失策,上了一個陳國女人,弄得這麼麻煩,害我夜裏睡覺的時候,得把下身塞進她嘴裏一整夜,才能止住她講話吵我睡覺!這樣的話,雞雞遲早會被泡掉一層皮啊!」

他正在懊惱,忽然聽到前面遠遠傳來喧嘩喊殺之聲,不由微微一怔。

前方,傳令兵飛跑過來,來到他馬前,跪下稟道:「稟副帥,前面元帥正在與敵軍交戰,請副帥前去壓陣。」

李小民忙對身邊的副將交待一聲,要他代自己帶好軍隊,自己拍馬向前衝去,要去看個究竟。

馳到軍前,舉目觀看,但見高山巍峨,巍然聳立,直入雲端。兩山之間,卻是一個關口,看上去十分險峻。

這處關口,卻是南唐有名的雄關嘉陵關,官軍要前往巨山剿滅草寇,定然要通過這處必經之地。

嘉陵關當初是小國越國為抵擋南唐大軍時所建。後來守將投降,越國被滅,此關就失去了效用,只是有一支軍隊駐紮在此,留待後用。

大順軍舉兵造反之時,用偷襲之法,自南方嘉陵關背後發起突襲,一舉攻克嘉陵關,並進行了加固,以防護巨山山寨。

朝廷大軍立於嘉陵關下,立下營寨,準備攻打。

在軍隊的最前方,卻有一員黑大漢率領一支賊軍立於嘉陵關前,手持兩柄板斧,放聲大喝道:「前面來的官軍,有沒有膽量,讓你們的元帥出來和俺一戰?」

秦貴妃正率軍在嘉陵關前,面沈似水,舉頭打量著這座易守難攻的雄關,聽得那黑大漢之言,心頭微怒,拍馬揮刀,自軍中馳出,指著黑漢怒喝道:「賊將何人,通名受死!」

黑大漢抬頭看去,見迎面馳來一名女將,頂盔貫甲,周身披掛整齊,胯下戰馬雄駿,手中大刀鋒利沈重,兼且生得齒白唇紅,美貌至極,周身散發出一股狂烈的猛將氣勢,配著她的花容月貌,以及戰甲遮不住的美妙身材,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美感。

黑漢卻是粗鄙之人,哪懂得欣賞這般絕頂美人,舉斧大笑道:「前面來的娘兒們,給爺滾回去,叫你們元帥親自來會會俺!告訴他聽了,爺爺本名李鬼,江湖人稱黑麻風的便是!」

秦貴妃聽他出言無狀,不由大怒,也不多說,拍馬揮刀,駿馬在戰場上馳過,直取李鬼。

李鬼見馬勢甚急,鋒利的大刀寒光閃閃,以迅猛無倫的氣勢向自己猛劈下來,卻也不敢怠慢,舉斧向上硬擋,雙膀用力,大喝一聲:「開!」

他是步戰之將,兩腿牢牢站穩地面,刀斧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轟然巨響升起,震得兩邊軍士,盡皆失色。

駿馬狂奔,自李鬼身邊馳過。李鬼舉起板斧,在自己眼前看了一看,忽然叫道:「厲害!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麼厲害的娘兒們,我看比洪三娘也不差!」

他也不管這樣叫會亂了軍心,只是大聲地叫出來。在他的腳下,雙腳已微微陷入地面,卻是秦貴妃當頭一擊的巨力所致。

秦貴妃撥馬而回,再度揮刀,狠狠劈向李鬼。氣勢沈猛,令人觀而失色。眾軍但見她柳眉倒豎,手執沈重鋒利的大刀猛劈敵將,那股巾幗雄風,遠勝鬚眉,果然是英勇猛烈的當朝第一女將,不由盡皆望而心折。

李鬼力大,那肯輸與女子,當下輪開板斧,大聲嘶吼,與秦貴妃猛烈拼殺在一起。

二人都是一代猛將,互相奮力攻擊,兵刃相交的轟響聲連續響起,戰場上,塵土飛揚,兩員猛將凜然神威,互相攻殺的激烈情景,讓眾軍看得目眩神搖,驚歎不已。

若在從前,秦貴妃只怕會因體力不支而敗下陣來。可是最近因整夜與李小民陰陽雙修,在多次修煉之後,體質也得到極大改善,在與李鬼的猛烈拼殺中,只覺力量源源不絕地自體內生出,丹田處,似有一個強大的力場,能生出氣力,不由心頭暗喜,精神大振下,招數也越來越是猛烈,沈重鋒利的大刀漫天狂揮,將李鬼籠罩在中間。

李鬼越戰越是吃力,心驚下,大呼道:「你這娘兒們是哪裏來的,就算洪三娘也贏不了我,你怎麼比她還厲害!」

秦貴妃聞言大喜,知道小民子對自己的幫助太大,現在自己的武力已經遠勝於那個兵敗逃走的洪三娘,芳心不由對他充滿感激,手中大刀招式更猛,震得李鬼雙臂發麻,漸生怯意。

他大吼一聲,板斧連揮,硬生生將秦貴妃逼退,大叫道:「臭女人厲害,爺爺不和你打了!」

說著話,回頭便走,向關上逃去。

秦貴妃那肯放他離開,見這黑漢乃是魯莽之徒,只怕未曾打過敗仗,因此連馬比人快都不曉得,立即拍馬追上去,揮刀便斬。

李鬼卻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作,耳邊聽得風聲響起,猛然一個懶驢打滾,躲過頭上砍來的大刀,粗重的身子在地上連滾,使出地趟斧法,滾近馬前,揮動板斧,向馬腿砍去。

秦貴妃自受洪三娘偷襲之後,上陣交戰,便多了一個心眼,早在防著他詐敗使計,當即揮刀下斬,當的一聲,將他板斧擋開,戰馬順勢馳開。

秦貴妃勒動韁繩,戰馬轉個方向,再次向李鬼馳來。李鬼剛從地上爬起,陡然見一柄大刀,帶著斬天裂地的威勢,自空狂劈而來,慌忙舉斧抵擋,卻已因戰得手軟,哪裏擋得住秦貴妃經過雙修之後的巨力,轟然巨響聲中,板斧與一顆鬥大的黑頭,一同向空飛起,黑漢脖腔中的鮮血,如噴泉般,向空飛射,高達尺餘,看上去甚是駭人。

戰馬馳過黑漢的屍首,鋼刀上鮮血淋漓,那美貌英武的女將身上卻不帶絲毫血跡,催馬馳過關前,美目炯炯,冷然凝視著關上守軍,直看得人人膽寒心裂,低下頭,不敢與這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對視。

李鬼所帶之兵,見主將已死,都嚇得發抖。見秦貴妃還在挺刀在戰場上賓士,連屍首也不敢搶回,爭先恐後地向嘉陵關中逃去,將大門一關,死也不肯出來了。

後面的官軍,見元帥大展神威,一刀斬了敵將,轟然歡呼,在秦宜福的率領下,一鼓作氣,衝向嘉陵關,猛烈攻打。卻被關上敵軍,一片亂箭,滾木擂石齊下,給打了回來。

秦貴妃斬了李鬼,卻不覺疲憊,指揮著官軍前往進攻,見關上抵抗甚是猛烈,一時片刻,顯然是攻之不下,便舉手下令,讓眾軍暫且回營歇息,日後再戰。

坐在中軍帳中,眾將都來賀喜,道是元帥出馬,力斬敵將,賊兵必然恐懼,失了銳氣,日後便好攻擊了。

秦宜福卻微皺眉頭,拱手道:「元帥,嘉陵關易守難攻,我軍強行攻打,只怕很難攻下。久耗於此,又怕會貽誤戰機,該當如何是好?」

秦貴妃微蹙娥眉,將目光掃向眾將,卻見眾將也都面有難色,知道他們沒有妙計,只得轉頭看向李小民,想看看這個詭計多端的少年是否能有什麼好辦法。

美目掃視之下,卻見李小民恭謹貌下,卻正在詭異奸笑,雙目賊賊地打量著自己的玉體,似是不懷好意。

秦貴妃面上一紅,知道他必然有了辦法,卻不肯說,以此來要求和自己交換一些什麼東西。

她輕咳一聲,強忍羞澀,努力保持著玉容平靜,沈聲道:「眾將暫且下去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談。」

眾將見元帥也沒有什麼攻關的好辦法,只得躬身退下,心中微微發愁。

帳中,只剩下二位元帥,默默對視。秦貴妃見李小民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忍不住嬌羞,拂袖而去,自帳後離開,不與小民子照面。

李小民暗自偷笑,在後面跟了上去,見那身披戰甲的佳人倩影走進了她自己的軍帳,便也邁開四方步,擺出副帥的威嚴,目不斜視地從守帳兵士身邊走過,隨手佈下禁制,隔住了帳內的聲音傳出。

在大帳裏,秦貴妃正站在方桌之前,雙手按桌,凝目掃視著桌上放置的行軍地圖,聽得後面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卻不回頭,低頭看著地圖裝作聽不見,只是玉頰已然飛紅,暗地裏嬌羞無限。

李小民走進帳中,看到那勾人魂魄的美貌佳人背對自己站在桌前,正在低頭看地圖,雖然身穿金色盔甲,亦遮不住那窈窕性感的美妙身材,不由嘻嘻一笑,邁步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熟練地解開她的束甲絲絛,卻不幫她褪下盔甲,只是解開了她下身的軍褲,撩起戰袍,露出了雪白粉嫩的玉臀。

他的腰帶,也隨手解開,褲子輕鬆地落到腳面上。少年的胯部湊近秦貴妃的玉體,輕車熟路地與她結合為一體,抱緊佳人纖腰,熟練地動作起來。

秦貴妃緊咬櫻唇,任其所為,一股飽漲的滿足感自玉體內油然而生,不由放鬆身體,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李小民聽得她呻吟,知道這豔麗美人已經動了情,笑容更是燦爛,手自她小腹撫過,伸手到衣甲裏面,握住護心銅鏡後的柔滑玉峰,肆意揉捏起來。

大帳裏,朝廷大軍的女元帥和少年副帥披盔貫甲,前後緊貼而立,一同參詳著桌上的行軍地圖。在陽光的映照下,金銀盔甲,相映生輝,令人不由得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

身穿金甲、威武無比的女元帥低低地嬌吟著,只覺少年副帥緩慢而富有技巧的攻擊帶給自己的衝擊並不比狂風暴雨來得差,不由玉腿一陣陣的無力,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李小民見她有倒下的趨勢,忙抱緊她柔滑纖腰,正言道:「元帥!身為武將,怎麼能被一點小事,就忍不住要跌倒?須當凍死迎風站,站如松,立如鐘才是!」

秦貴妃滿面紅暈,低低地羞罵道:「小太監,佔了便宜,還要油嘴滑舌!」

李小民捏住她胸前蓓蕾的手指微一用力,痛得秦貴妃低呼一聲,不敢與他再辯,低聲道:「不要鬧了,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攻下嘉陵關?」

李小民挺動腰部,在她玉體內肆意取樂,半晌才笑道:「我聽說嘉陵關旁邊的山上,有一條小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貴妃精神一振,低頭看著地圖,興奮地道:「若果真如此,我們只須派一支奇兵,自山上越過嘉陵關,繞到嘉陵關後方,發起突襲,便可奏奇功!」

接著,她又蹙眉道:「只是這條道路在何處,尚未可知,亦不能把希望盡都寄託在上面。」

李小民一邊伸手探索著她身上的通幽曲徑,一邊調笑道:「放心,這麼大的山,怎麼會連條小路都沒有,不過就是隱秘一點,讓人難以找到罷了。你不用擔心,這事交給我,我一定去把那條小路給你找出來!」

秦貴妃也知道他身懷仙術,有許多法術自己都不知道,他既然這樣說,便是有了找路的把握。不由心下歡喜,伸出手去,到身後撫摸著李小民的身子,動作輕柔,以表達自己的感激讚賞之情。

李小民感覺著玉手纖纖,撫在自己身上,心中興奮,抱緊佳人纖腰,用力衝刺,直弄得秦貴妃嬌喘息息,呻吟不止,也只得曲意承歡,雙手緊緊按住桌案,彎下蠻腰,將玉臀向後頂去,一下下地迎合著他的衝擊。

在大帳中,美人嬌軀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與她低低的嬌吟混在一起,柔媚入骨,再加上李小民與她身上鎧甲相撞的叮噹之聲,構成了一曲奇特的樂曲,輕輕迴響在這滿布春色的軍帳之中。

許久之後,秦貴妃已是嬌軀綿軟,緩緩癱倒在李小民的懷裏,臉上流著興奮的淚水,失神的雙目回頭看著李小民的笑臉,感覺著他仍未盡興,不由低泣道:「你這死太監,怎麼這麼能幹,現在還不肯停下來,真的想要弄死本宮麼?」

李小民將她放倒在桌上,大力衝擊著她不堪承歡的玉體,笑道:「元帥,我們還未將作戰計畫討論完,怎麼能隨便散會呢?」

秦貴妃雪白玉體在散亂的盔甲內露出,在桌上一顫一顫,失神抽泣道:「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都已經定好了嗎?」

李小民笑道:「可是那一支越過山道攻擊嘉陵關後方的奇兵的人選,我們還沒確定呢!」

秦貴妃勉力抬起美目,驚疑地看著他,聲音一顫一顫地道:「除了你,還有誰能去?秦宜福雖然勇猛,卻不夠精細,而且你又有仙法護體,不會有什麼危險,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

李小民臉上故作不快之色,沈聲道:「怎麼事事都要我去做,娘娘,你就這麼對待你的男人麼?」

他雖然臉上不愉,動作卻未停下來,弄得秦貴妃咿咿呀呀地呻吟,半晌才打起精神,呻吟道:「小民子,我知道你又要討什麼好處了。說吧,你想要我怎樣?」

李小民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得意地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娘啊!既然這樣,請娘娘好好服侍一下奴才吧!」

他從秦貴妃玉體內抽離,小心地將她的嬌軀放下,讓她跪在地上,自己站直身子,挺立在她的面前。

秦貴妃瞪大驚懼的雙眼,抬起頭來,仰視著這平日裏比自己還要矮小得多的少年,只覺他現在甚是高大,仰不可攀。

李小民將下體靠近她的美麗面容,微笑催促道:「請娘娘開始吧!」

秦貴妃暗歎一聲,知道已不可免,只得輕啟朱唇,伸出香舌,一雙玉手抱住他的赤裸臀部,生澀地服侍起他來。

李小民伸手摘下她頭上戰盔,鼓勵地輕拍她一頭散亂的青絲,看著胯下令人血脈賁張的美景,感受著她濕滑的香舌口腔的美妙感覺,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感動道:「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我從前做奴才的時候,被迫給她下跪,曾經臥薪嚐膽,發誓要她跪在我胯下服侍我,現在,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

第五集第六章藍面夜叉

山道上,一支軍正在小心地攀著山岩,在這難以越過的山道上艱難地行進。

為首的,正是官軍副帥李小民,一邊輕鬆地攀岩前進,一邊暗自回憶著昨天的美景,得意地想到,到了最後,秦貴妃終於被他的強悍體魄幹得痛哭失聲,被迫在床上跪在他兩腿之間求他不要再幹了,那一刻,李小民再度感到了夢想成真的狂喜之情。

為了安慰秦貴妃,李小民抱著她的玉體,陪她好生睡了一覺,讓她補足了睡眠,並用仙術補充她的體力,好讓她有足夠的力量進行戰鬥,免得這美人在屈辱之餘,對他生出怨忿之心。

現在,他就是跑出來,替她打仗,一定要奪下嘉陵關,作為對她勤勞服務的回報。

經過一天的艱苦跋涉,李小民所率二千精兵,終於來到了嘉陵關後方。聽著北面遠遠傳來官軍攻打關口時的喊殺聲,李小民打了個手勢,一眾穿著敵軍雜亂服飾的精兵悄悄地散開來,去將準備好的敵軍軍旗打開,準備冒充敵軍,前去賺關。

在嘉陵關北面,秦貴妃親自上陣,督促士兵們猛烈攻打關口,一雙美目,卻在焦急地望向城頭,等待著預想中的奇兵出現。

就在攻關戰鬥越來越慘烈之時,陡然有一陣嘶殺聲自關後傳來。關上守軍,突然一片大亂,回身看向關內,個個臉上驚慌失色。

趁著他們防守混亂之際,關下官軍,一鼓作氣,攻上關頭,大肆砍殺著四散奔逃的守軍。

在關內,一支精兵亦在放手狂殺,斬殺無數敵兵,一直攻上關頭。

為首一員小將,容貌清秀,卻是一臉的兇橫殺氣,腰間掛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手持明晃晃的鋼刀,見人便砍,滿身都已沾滿血汙,猶自放手殘殺敵兵不住。

當他踏上關牆,砍殺了最後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敵兵之時,關上關下官軍的歡呼之聲,震天動地。

李小民大步踏上城頭,高高地站在渾厚關牆之上,揚手舉起那被自己親手斬下的頭顱,在掠過關頭的烈烈狂風中,放聲長嘯道:「賊將首級,已在此處!賊兵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關內四處為戰,與眾官軍猛烈拼殺的賊兵,遠遠聽到這聲長嘶,抬頭看去,但見那頭顱滿是血汙,面貌卻依稀可辯,正是嘉陵關主將盧興之頭,不由都面如土色,鬥志盡失。見此情景,除了逃跑,便只有投降一途了。

嘉陵關的大門,緩緩打開。關下官軍大部,浩浩蕩蕩,向門內飛奔而入,迅速控制住嘉陵關各處戰略要地,讓殘餘的賊軍再無反抗之力。

秦貴妃騎馬立于關前,遠遠望著關上少年那神威凜凜的模樣,一縷柔情,忍不住在她那堅強的芳心之中,緩緩瀰漫開來。

李小民的目光,掃視著關下眾軍,越過那許多充滿崇拜敬畏的眼神,落在那如鶴立雞群般的美貌女將的臉上,在他的唇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秦貴妃的臉,突然變得紅了起來。看著李小民暗暗燃燒著烈火的雙睛,心下暗歎,知道今天在嘉陵關內住宿,自己又將經歷無法入眠的一夜。

巨山山寨,位於一個巨大的島上,周圍八百里水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因此周圍官軍多年來連番攻打,亦不能將巨山草寇,連根拔除。

在抵禦官軍的進攻之中,山寨水軍頭領「浪裡黑條」張逆,居功至偉。

在當年官軍進攻巨山的第一戰之中,越州指揮使何炯率大批船隻,載著數千甲士,跨越湖面而來,意圖一舉蕩平巨山草寇,在他們勢力尚屬微小時,便剷除禍患于萌芽之中。怎奈壯志未酬,還未攻到巨山島上,便已被張逆率領大批善於潛水的嘍羅,在水下鑿沈了幾乎所有的船隻,讓大批官兵,未及接戰,便落到水中,做了枉死鬼。

而何炯更是倒楣,雖然捨生忘死,在船上與攻來的賊軍守將朱順拼鬥,卻因船隻漏水,一時心慌,被朱順揮刀砍傷,逮住後連斬九九八十一刀,受盡酷刑而死,死後屍體亦被扔到水中,由水中魚蝦吃得乾乾淨淨,屍骨無存。

秦貴妃所率大軍,在巨山水泊的邊沿處,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到處調集船隻,準備進攻巨山島,卻因懾于張逆的威名,一時不敢輕動。

正在各營將領暗自憂慮,不知道自己這一營的將士會不會派去打前陣,並且會不會被張逆所率大批水鬼在水下鑿沈船隻,無端淹死時,心裡想到的,便是向元帥討教,看看兩位元帥能有什麼新的計畫,以應對張逆及部下水鬼的威脅。

可是,就在他們最需要兩位元元帥的決斷之時,兩位元帥,都不見了蹤影,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元帥是已經有了妙計,正在謀劃;還是束手無策,因此躲起來不敢見人。

這個時候,他們一心敬服的主帥,此時正獨自躺在自己的營帳裡的大床上,錦被內的雪白嬌軀一絲不掛,美目散發著失神的目光,發出餘韻後低低的銷魂呻吟之聲。

而他們衷心敬佩的副帥李小民,卻是得意洋洋,從秦貴妃的寢帳裡出來,小聲哼著從前那個時代的流行歌曲,不帶一個小兵,獨自出了營盤,在夜色籠罩之下,悄悄地向水面上掩去。

在水面上,樹林從生的隱蔽之處,放置著一隻小船,是李小民命令部下給他找來的。

李小民跳上小船,什麼也不管不顧,立即閉上眼睛,盤坐練功。自有虛無飄緲處,飛出一個小小鬼衛,落在船上,操起船槳,替他操舟,向小舟劃向水面深處。

在水泊上,有無數小島,大小不一。小舟很快便到了一處礁石島邊,占地不過十丈,卻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島了。

李小民將仙力在體內流轉,數個周天之後,緩緩睜開雙目,自舟中站起,跳上礁石島,四面環顧一眼,但見煙波浩渺,到處都是茫茫水面,夜霧瀰漫,一眼看不到邊。

水面礁石上,李小民傲然而立,手捏法訣,微閡雙目,口中喃喃念誦真言,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的體內奔湧而出,向腳下的水面湧去。

礁石島下,水面漸漸泛起漣漪,水波蕩漾開來,向四面發散。

隨著李小民真言念誦,水面的震動漸漸增強,最後變得象開了鍋一般,水花不斷向上噴湧,氣泡轟然上湧,遍佈水面。

在遠處,大片水面也在轟然震動不止,水下的魚蝦都受不了震動,爭先恐後地向遠處逃竄。

就在李小民眼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有水花飛濺,水面翻湧澎湃之時,一個巨大的身影,陡然從水中鑽出,面目猙獰,帶著滿身的水珠淋漓,舉叉大吼道:「哪里來的小輩,敢來打擾大爺休息?」

李小民張開雙目,定睛看去,卻見那鑽出的身影,身長至少比他高上一倍,高大壯碩無比。手持三股托天叉,上束九枚鋼環,一動便水花四濺,響聲貫耳。而他的面目,更是猙獰可怖,整張臉盡呈深藍死灰之色,暴眼血紅,獠牙森森,惡狠狠地瞪著李小民,咬牙切齒,似要吃人一般。

他的問話還未平息,便聽水下嘩啦啦一片大響,在水面冒起的氣泡之中,到處都有一個小小的腦袋伸出,一般的猙獰可怖,迅速浮起,站在水面上,一個個濕淋淋的,身子飄忽不定,卻是一個個的小小水鬼,露出各種窮形惡相,圍在先前那怪物身邊,厲聲嘶叫,為他的問話以壯聲勢。

一時間,水面之上,到處都是水鬼聚集,嘶聲鬼叫之聲,傳遍黑夜之中。

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李小民卻是面色平靜如昔,拱手道:「大王請了!在下李小民,打擾大王休息,還望大王海涵。此來來得匆忙,未曾備有什麼禮物,只是略備薄禮,請大王笑納!」

小舟中,已經被士兵們裝滿了三牲祭品,雖然船小,裝上這些東西,怕不得有數百斤之重。

看了這麼多厚禮,那為首鬼怪面色稍霽,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些東西,夠我塞牙縫了!」

李小民淡淡微笑,心裡卻微有怒意:「這個傢夥,胃口這麼大,這一次交易,只怕不好談!」

他在來之前,便已派鬼衛在當地冤魂中打探過,佔據了這一帶水面的,卻是一個從海裡來的巡海夜叉,卻不知名字,平素裡就叫做什麼藍面夜叉的,據說是在東海犯了什麼罪過,害怕龍王處置,因此逃離東海,並擊敗追兵,一直逃到此處,聚集了大批水鬼,稱王稱霸。而本地龍王,為龍暗弱,法力也遠不如東海中的龍王,整日裡只知吃酒逍遙,躲在深水之中,什麼事也懶得管,對此藍面夜叉的力量亦隱有懼怕之心,因此這藍面夜叉才能在水泊中聚集這麼大的勢力。

這一次,李小民孤身前來,便是為了和他談一筆交易,因此特地來到他居所附近,施法力震動水面,逼他現身出來,好好地談上一談。

為了能順利達到目標,李小民還是微笑道:「大王不必擔心,我大唐朝廷,財力雄渾,這江南地面,盡屬我大唐朝廷,大王不管要多少祭品,都不是難事。」

藍面夜叉聞言,心中意動,昂首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吧,你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

李小民拱手肅容道:「巨山賊寇,興兵作亂,殘害黎民。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們殺得乾乾淨淨,多少村莊,雞犬不留。婦人女子,被捉去姦淫拐賣,可謂惡事做盡,這樣的隊伍,豈能稱為起義軍?今日我朝廷大軍到來,便是為除此惡賊,還江南百姓,一片清朗世界!只是賊寇水軍眾多,張逆率嘍羅攔住水面,讓我軍不能渡過水泊,攻上巨山島。請大王恩準,借數百水鬼與在下,只要破了張逆水兵,我軍便可長驅直入,消滅巨山賊寇,那時大王居功至偉,朝廷必有封賞,為大王建廟居住,受百姓供奉香火,就是大王部下,亦可得朝廷選派法師前來超度,或是永居大王帳下,受百姓供奉度日,豈不是兩全其美麼?」

此言一出,藍面夜叉還未怎樣,他部下群鬼,已然意動,都面現激動之色,竊竊私語,對這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興奮不已。

李小民說完這一席話,淡然看向群鬼,見他們都在用熱切的目光看向藍面夜叉,顯然是唯他馬首是瞻,只要他一點頭,這事便算成了。

藍面夜叉眼珠微轉,卻冷冷一笑道:「小輩,敢來算計老子!不過這麼一點東西,就想騙老子給你賣命,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眾水鬼面色皆變,震驚惋惜頹喪之色,出現在眾鬼面上,哀歎嗚咽之聲,自一些小鬼口中發出,悄悄地蕩漾在水面之上。

李小民也微微有些驚訝,拱手問道:「大王既然覺得這樣不好,那麼請問大王要什麼條件,才肯出手相助?請大王儘管說出來,傾我大唐朝廷之力,必然可以滿足大王的要求。」

藍面夜叉仰天大笑道:「老子什麼也不要!現在我在這裡過得這麼好,有吃有喝,幹什麼要打破現在的局面?再說公孫不敗本是我的老朋友,有他幫忙,我才能在這裡安穩居住,還經常收到他扔進水裡來的禮物,有牛有羊,有時候還有人送給我吃!至於廟宇,公孫不敗也答應給我建了,你說我什麼事也不做,就能得到這些,幹嘛還要聽你這小輩的,替你去打仗賣命?」

他部下水鬼,有些便是被公孫不敗送與他吃的,聽他說起此事,臉上便現出激憤之色,只是懾於他的威力,只敢暗怒,卻不敢表露出來,讓他看到,盡皆低下了頭。

眾鬼之中,卻有一個壯碩惡鬼昂然而出,在水面上飄到藍面夜叉面前,吶頭拜倒于水上,嘶聲道:「大王!巨山賊寇,惡事做盡,屬下何炯,以及部下數千兄弟,便是被巨山賊寇害死的,求大王念在屬下一直忠心耿耿替大王做事的份上,允許屬下帶當初被害的兄弟,幫助朝廷大軍,與惡賊決一死戰!」

李小民舉目看去,卻見那惡鬼滿身鮮血淋漓,傷口無數,深達肺腑,果然是被斬了八十一刀的何炯指揮使,模樣看上去淒慘恐怖至極。

藍面夜叉聽聞,卻大怒道:「大膽何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本王提條件!還不快滾回去,免得本王一怒,將你打得魂飛魄散,那就悔之無及了!」

何炯面現怒色,舉頭望向藍面夜叉,卻是怒氣填胸,一時說不出話來。

藍面夜叉見他這模樣,心下生怒,揮舞鋼叉,喝道:「怎麼,你敢不服本王的裁決麼?」

李小民生怕何炯被他一叉刺透,讓自己少一個幫手,連忙拱手笑道:「請大王且稍安勿躁,在下突然想起,出征之前,曾經路過何指揮使家中,代表朝廷以示慰問之意。他家中妻小,曾托在下帶封家書,要在下於水邊焚化。既然在此相遇,還請大王開恩,讓在下將家書交與何指揮使。他日在下必然還情,再奉上三倍的三牲祭品,獻與大王。」

藍面夜叉瞪了他一眼,看在那些祭品的份上,決定暫留何炯之命,低頭向何炯冤魂喝道:「還不快去!」

他嫌何炯飛得慢,當即飛起一腳,漫天水花中,將何炯亡魂,一腳踹向礁石島。

何炯亡魂,禦風而行,撲到礁石島上,跪地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哽咽道:「下官無能,未曾剿滅巨山賊寇,反致數千官兵喪生于此,今日將軍來到這裡,下官實是無顏相見!」

李小民慌忙上前還禮道:「何指揮使快請起來!家中有口信在此,還請一聽!」

他將口湊到何炯鬼耳之旁,運起神音,將低低的聲音灌入鬼耳之中:「何指揮使,實不相瞞,未曾有什麼家書。只是本官要剿盡巨山草寇,非得何指揮使相助才可。只要何指揮使率一眾屬下立了大功,本官自有辦法,讓指揮使離開此地束縛,回家面見妻兒老母,並讓尊府一門,盡受朝廷封賜,何指揮使也可免於在此地永受苦楚了!」

何炯震驚地抬起頭,看著李小民誠摯的面龐,感覺著他身上暗自澎湃的仙力,心下已有幾分相信:「這位將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法力,若說讓我脫離水鬼身份,不受死地束縛,也有可能。況且他所穿軍服,雖看不出什麼職銜,也可知是上將一員,在軍中定有很高地位權勢,想要幫助我家,不過舉手之勞。」

想起老母在堂,妻兒無依,何炯心中不由一酸,兩行鬼淚,自鬼眶中緩緩流下。

藍面夜叉看他在那裡哭哭啼啼,心下輕蔑不耐,喝道:「說完了沒有?何炯,給老子滾回來,別在那裡學得象個娘們一般,給老子丟人!」

李小民卻拱手笑道:「大王,在下倒還忘了,曾在來時,得到了一件至寶,特來獻與大王,請大王笑納!」

藍面夜叉哼了一聲,不屑地道:「想用什麼東西來收買老子嗎?只怕你買不動!」

李小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嘖嘖稱奇道:「這般好的法寶,真是天下無雙,若非是敬畏于大王威嚴,在下實是捨不得送出去啊!」

藍面夜叉看他說得活靈活現,不由好奇,巨大的身軀在水面上移動,大步踏上礁石島,悶聲悶氣地道:「什麼好東西?給我看看!」心下已經打定了搶奪的主意。

他沈重的腳步,踏得礁石島轟然震動,似是要沈入水下一般。李小民暗自心驚,不待他走到面前來搶,便伸手從盒子裡面拿出一個碩大的黑色明珠,舉向藍面夜叉,笑道:「就是這個!」

藍面夜叉心下好奇,伸頭去看,正要伸手接過,那黑色明珠忽然迸發出一道黑光,挾著巨大的靈力,轟然直向他射來!

藍面夜叉大驚,正要閃開,那黑光卻似風馳電掣,瘋狂地撞在他的右手之上,只聽一聲轟響,長滿黑毛的右手手掌,頓時便被黑光射穿,痛得藍面夜叉大聲慘叫。

黑光穿透巨掌,猶不停留,重重撞在藍面夜叉的右肩,將他整個撞飛出去,周身上下,黑氣籠罩,藍面夜叉巨大的身子在黑氣中縮成一團,看上去似乎是痛苦至極。

在運用巨大的靈力之後,李小民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稍微喘息兩下,便即再度念動真言,準備催動冥王珠,放射黑光,向藍面夜叉襲去。

經過長期的摸索實踐,李小民漸漸開始掌握到了使用冥王珠,讓它更具威力的方法。這一次,他是決心一舉擊殺藍面夜叉,以免他壞了自己大事,念動真言時,仙力在體內飛速流轉,不顧自身消耗,只要除了藍面夜叉為第一要務。

在地面上,黑氣籠罩中的藍面夜叉忽然大吼一聲,用力振開身上束縛,狂跳起來,仰天狂吼聲中,身上衣衫,盡皆開裂,露出了裡面健壯的肌肉。身上強勁的靈力迸發出來,頓時將黑氣撞碎,消散風中。

怒視著李小民,藍面夜叉大吼道:「小輩,竟敢暗算爺爺,受死吧!」

他用左手反向握緊三股托天叉,叉尖向下,用盡力氣,向李小民的頂門狠刺而去!

叉尖未到,黑氣已經瀰漫在李小民身體四周。靈力再度自李小民手中黑珠中放射出來,恐怖的黑光,瘋狂湧出,飛速射向藍面夜叉的胸膛!

靈力一出,剛吃了虧的藍面夜叉便知不妙,顧不得再傷李小民,身子一翻,向後飛出,自己周身亦迅疾放出靈力,護住身子,以免被那黑光衝破胸膛,當場死於非命。

那黑光卻不肯放過他,衝破護體靈力,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讓藍面夜叉慘叫一聲,被撞飛好遠,巨大的身體重重地落在礁石島與水面交界處,轟響聲中,水花四濺,直達十步之外。

李小民喘息著,面色更顯蒼白,高舉冥王珠,冷笑道:「藍面夜叉,說吧,你降是不降?」

雖是這樣問,他卻在暗暗聚集仙力,心中也在默誦真言,準備再度啟動冥王珠的威力,擊殺藍面夜叉。

藍面夜叉咬牙道:「不降!」一個翻身,便向水中滾去。

他也不是魯莽之輩,一見勢頭不妙,便想腳底抹油,暫且退回水中休息養傷。反正李小民現在島上,除非他能飛天遁走,不然的話,只要還要坐船離開,自己部下水鬼,定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著藍面夜叉想溜,李小民面色突變,周身聚集起的仙力立即轉為冰寒,口中加快速度,喃喃念動真言,催動仙氣,在身邊聚集。

陡然間,李小民單膝跪地,右手張開五指,掌心重重擊在地面之上,大喝一聲道:「天冰地凍,萬丈凝冰!」

隨著這一聲怒吼,整個礁石島,立即變成了冰雪般的白色,而島邊水面,也迅速結冰,閃爍著寒冰的光澤。

李小民咬緊牙關,將渾身仙力,盡皆打入地下,口誦凝冰咒,但見視線所及處,水面迅速凝為寒冰,還在向遠方,不斷地蔓延。

藍面夜叉正在翻滾著向水下沈去,身子剛沈了一半,水面便已凍結,把他大半個身子凍在裡面,只留一顆頭顱,以及左半身,還在水上。

藍面夜叉大驚,正要掙紮出來,忽然面色大變,抬頭向空看去,但見在暗夜虛空之中,無數厲鬼驟然湧現,手執刀槍劍戟,狂聲厲嘯,自空向下,瘋狂沖來!

看那刀劍如林,寒氣森森;殺氣暴烈,縱橫天地,每一支利刃,都在直取自己頭顱,藍面夜叉驚得心膽懼裂,慌忙舉起左手,大吼一聲,揮動三股叉,向上空迎去!

無數厲鬼,為等這一刻突襲,早在空中暗藏許久,蓄力盡極,瘋狂厲嘯聲中,鋒利的槍刀之林,重重刺在藍面夜叉身上,縱然他皮粗肉厚,也被刺得千瘡百孔,劇痛狂吼之聲,響徹四方,在暗夜中,聽上去淒厲恐怖至極。

他負痛之中,手中鋼叉,拼命揮動,抵抗著天空中刺下來的鋒利靈刃,渾身鮮血,自巨體上的無數傷口中流出,灑在寒冰之上,將雪白冰面,染得一片鮮紅。

那些鬼衛受命埋伏此處,早已憋著勁取他性命,哪肯放過這受傷強敵,刀劍如風,轟然劈下,衝破藍面夜叉護體仙氣,不停地斬在他的身上。若非藍面夜叉靈力強勁,早已被斬成了碎塊。

性命處在危急之間,藍面夜叉再也不敢有半分保留,左腕處,一個巨鐲陡然放射出強烈的白色光芒,耀眼懾魂,天地間驟然大亮。四面的鬼魂,都大聲嘶叫起來,被那道耀眼的白光照在身上,靈力迅速消退,整個靈體,似受重擊一般,頓時變得虛弱。

受到攻擊的,不止有李小民部下鬼衛,就連藍面夜叉屬下的水鬼,亦遭池魚之殃,慘叫不止。

李小民所用凝冰術,對付的原本就只是藍面夜叉一個,他是妖身,可凍在冰中,水鬼們反而是靈體,不被冰住,正因變生倉促,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在一旁呆看,忽然被這白光照在身上,只覺靈力驟消,痛苦不堪。有幾個剛入水鬼之門的新進水鬼,禁受不住這強烈的靈光,竟然慘叫一聲,魂飛魄散,再不復存在於世間。

空中大批鬼衛,雖然修煉多年,卻也禁不住這般白光照射,俱都掩面飛退,心中驚懼不已。

藍面夜叉拼盡身上仙力,催動那巨靈之鐲,得了喘息之機,趁此機會,不敢稍停,立即揮動左拳,拼盡力氣,狠狠向冰面上砸去!

巨拳帶著呼嘯風聲,無上的巨力重重砸在寒冰之上,發出一聲震天轟響。就算是被冰封住的堅硬冰面,亦不住為之顫抖!

雪白堅硬的冰面,轟然碎裂,直達三尺之下。藍面夜叉用盡餘力爬了起來,渾身上下,掛著大量的碎裂冰塊,鮮血染滿半身,魁梧的軀體站在碎冰之中,指著李小民放聲怒吼道:「你這鼠輩,只敢暗箭傷人,不算好漢!」

此時的李小民,已是面色慘白,仙力殆盡。對他來說,最難的不是擊敗藍面夜叉,而是阻止他逃走。若他逃回水中,再想抓住他便難了。自己不習水戰,而部下鬼衛中,也少有習水性者,雖然可捏避水訣入水尋找,但在藍面夜叉的地盤裡,真要動起手來,只怕敗的未必便是他。

因此上,他只能拼盡身上仙力,使出這覆蓋廣闊的凝冰術來,阻止藍面夜叉逃回水中。雖然凝冰術只是一個小仙法,但要凍結這麼寬廣的水面,還是耗盡了他所有仙力,此時搖搖欲倒,再無戰鬥之力。

但是他也看出,那藍面夜叉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他腕上巨鐲,雖然法力巨大,卻甚是消耗靈力,只怕催動起來,他身上的靈力也消耗了大半。

李小民暗暗喘息著,也不去回答藍面夜叉的話,只是在心裡指揮眾鬼衛,圍住他,一定不能讓他逃走。

那些鬼衛受驚遠遁,現在又得主人召喚,立即打起精神,挺著兵刃圍住藍面夜叉,厲聲嘶吼著,刀槍劍戟,瘋狂向藍面夜叉劈殺而去。

身材巨大的藍面夜叉帶著滿身鮮血,揮動三股叉,憤然相抗,只憑著一股悍勇之氣,便與眾鬼衛戰得旗鼓相當,雖然鬼衛數量眾多,卻也一時奈何他不得。

雖然自恃勇武,不屑叫鬼幫忙,但在此等不利的形勢之下,藍面夜叉還是不得不大呼道:「本王部下何在?都給我出來幫忙!」

那些水鬼本都縮在一旁,震驚恐懼地看著兩強交戰,聞得他呼喚,知道一向法力通天的大王已經撐不住,因此才不顧面子向眾鬼求助。

當下便有他的忠實心腹拔出靈刀,大聲呼嚎:「小的們,跟我上,幫著大王殺盡這群匪類!」

一群不是很怕死的水鬼轟然而上,另外的水鬼,卻只敢在一旁吶喊助威,或是出工不出力,慢騰騰地舉刀攻上去,兩眼卻在亂轉,生怕混戰中傷到了自己。

為首的水鬼,舉起靈刀,重重劈向週邊的一個鬼衛,那鬼衛回身抵擋,靈刀相交,發出嗤的一聲震響。

為首水鬼挺刀再戰,突然鬼軀劇震,一柄靈刀,已經自後方而來,重重斬在他的腰間,將他的靈體,從中攔腰斬斷。

在水鬼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過頭,看著身後挺刀怒目的何炯,咬牙呻吟道:「為什麼,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何炯滿面怒色,靈刀如風般瘋狂揮動,霎時間橫切豎砍,在空連斬八刀,將水鬼劈為碎片,咬牙道:「巨山草寇,殺我兄弟,我與其不共戴天!生不能剿滅賊寇,死也當化為厲鬼,生啖賊魂!」

他仰面向天,放聲大吼道:「眾家官軍兄弟,我們死于草寇之手,在此地受苦度日,難道就沒有一個了局!今日將軍前來,救我等出苦海,何不隨我上前,斬了助賊為虐的藍面夜叉,再助朝廷大軍殺盡賊寇,泄我等心頭之恨!」

眾水鬼見他如此,都驚得呆了。那些隨他一同隨於賊手的千余官兵,冤魂遍佈水泊,卻受藍面夜叉節制威逼,平日裡不能抓些水上賊軍報仇雪恨;此時還有百餘手下,現在此處,聽了舊日長官號令,都厲聲鬼嚎起來,滿臉激憤之色,靈刀鬼爪狂揮,恨不能當場抓些賊軍來殺了洩憤。

藍面夜叉的忠實手下,卻大聲怒吼,辱罵何炯吃裡扒外,不忠於大王,將來大王大顯神威,一定要打得他神形俱滅,不留一絲殘魂!

鬼衛們未上前進攻,這些水鬼倒先起了內訌,何炯率領百余部下,與藍面夜叉的忠鬼大戰起來,鬼哭神嚎之聲,遍佈冰面之上。

在礁石島上,李小民已經喘過氣來,看得這般混亂場面,放聲大叫道:「本將軍乃是朝廷官軍副帥李小民,有重兵在手,只要爾等一眾忠魂肯助我平賊,我一定上奏朝廷,為爾等超度亡魂,以免永為水鬼,整日在水中受苦度日!就是你們的家人,若有還在的,本將軍定然會派人照顧,不讓他們饑饉!」

此言一出,水鬼中形勢立時更加混亂。那些水鬼當中,有好些便是歷次剿匪時被殺死在水中的官軍,雖然不是何炯的屬下,也都有些香火之情,只是懾于藍面夜叉餘威,才不敢公然造反。此時聽得李小民之言,想到自己過著這鬼不鬼的苦日子,就算拼命一戰,也不過是魂飛魄散而已,能助得家人在亂世中活下來,也算大幸了。

決心一定,立即便有大批水鬼嚎叫著,揮舞鬼爪加入戰團,從後面偷襲,或是正面圍攻,將那些忠於藍面夜叉的水鬼,圍在當中,厲嚎嘶咬。

藍面夜叉本想叫些幫手助陣,想不到一叫之下,敵鬼倒多了好多,不由驚怒至極,眼見形勢萬分不妙,也不敢多呆,雙足在冰面上用力一跺,巨大的身體騰空飛起,三股叉拼命狂揮,擊飛了擋在自己頭上的數名鬼衛,拼著被四面八方的兵刃砍在身上,多了幾十處傷口,飛身直向空中射去。

黑暗的天空之中,巨錘陡現,重重劈向藍面夜叉頂門,便要將他的頭顱,當場砸得粉碎,讓萬點桃花,灑落廣闊冰面之上!

被那強大靈力所襲,藍面夜叉陡然驚覺,舉叉抵擋,卻被那股巨力重重砸在叉頂,讓受傷虛弱至極的藍面夜叉抵擋不住,巨大的身子飛速向下面墜落,重重砸在冰面之上,碎冰四濺,雪白的冰塊,一時遮住了眾鬼的視線。

天空中,沙將軍帶領埋伏的厲鬼,飛身沖下,巨錘狂揮,直取藍面夜叉。

藍面夜叉拼力跳起來,舉叉抵擋,卻也只能疲于應付,不能進攻。

另一邊,水鬼之間的內鬥已經漸近尾聲。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一批鬼衛加入戰團,大肆砍殺忠於藍面夜叉的水鬼。而那些旁觀的水鬼,見得形勢大變,也都見風使舵,跟著圍住那些越來越少的少數派,淒厲地嚎叫著,將這些原來的同伴,一片片地撕碎,讓他們的魂魄,不甘地消散於天地之間。

何炯一刀劈裂前面的一個水鬼頭領,眼看著他被一大群狂湧而來的水鬼淹沒撕碎,怒氣未息,舉刀大吼道:「小的們,跟我上,幫著李帥爺斬了藍面夜叉,這一大片水泊,從此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

在藍面夜叉積威之下苦苦存活的水鬼們興奮地嘶吼著,跟在何炯身後,向那被鬼衛們圍攻的舊主衝殺而去!

藍面夜叉已經是滿眼血紅,一邊揮叉抵擋著漫天劈刺而來的靈刀靈劍,一邊望著遠處負手冷笑的李小民,嘶聲怒吼道:「你這鼠輩,真是下流無恥卑鄙至極,偷襲暗算,群起圍攻,什麼骯髒事都做得出來!」

李小民看著已陷入絕地的對手,冷笑道:「我不是來跟你比武較藝來的,只要打敗你,別的我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新世紀年輕人的座右銘是:『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逮住你就是好貓!』至於仁義道德,尊嚴正義,你以為老師在課堂上教過我們這些東西嗎?」

他一揮右手,指向藍面夜叉,冷冷地道:「扁他!」

眾鬼衛奮起精神,四面八方激烈圍攻藍面夜叉,卻也暗自記得李小民的教誨,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萬不能被這藍面夜叉打得魂飛魄散,導致本方實力受損。因此上,眾鬼衛互相支援,小心不讓同伴陣亡,便是有鬼受傷,也立即被同伴抬下救治,抓些敵方水鬼的殘片餵他吃下,不多時,便已補充了部分靈力,能有一些精神了。

此時,何炯已率大批水鬼沖上,厲聲嘶吼中,無數靈刀鬼爪,直向舊主猛劈狠抓。

藍面夜叉見水鬼們也敢造反,怒不可遏,狠狠一叉,貫穿了幾個急於立功的水鬼靈體,用力狂揮中,將幾個水鬼打得粉碎,消散風中。

他揮得痛快,背後卻有一錘,狠狠砸來,砰地一聲,重擊在脊背之上。

藍面夜叉大叫一聲,撲地便倒,無數靈刀趁隙迅猛劈來,頓時斬斷他的左手,兩腿亦中靈刀,傷口深達骨髓,痛得放聲慘呼。

那些水鬼受盡了他的荼毒,見這往日不可一世的水中大王受傷倒地,哪有不上前報冤仇的,都跟在何炯身後,瘋狂撲到藍面夜叉身上,亂咬亂抓,李小民雖然大聲呼喚,叫他們留下藍面夜叉的殘軀看看是否還能廢物利用,可是等到鬼衛們把水鬼驅散時,冰面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堆骨頭和血淋淋的爛肉了。

雖然是敵人,可是看到藍面夜叉這般慘景,李小民還是打了個哆嗦,轉過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何炯喘息如牛,半晌才平息下來,扒開那堆爛肉翻找,半晌才找到那個巨大的鐲子,卻畏懼那上面令人恐懼的法力,不敢碰觸,便向李小民躬身施禮道:「李大人,藍面夜叉留下一件法寶,小鬼不敢擅留,還請大人收下。」

李小民聽得好奇,強忍噁心走到屍首身邊,抽出腰間寶刀,挑著那血肉模糊的鐲子,看那巨鐲大如西瓜,心中暗道:「這還是鐲子嗎?我要用的話,套在手腕上是不行了,除非套在大腿上面!」

雖然不知道使用方法,李小民還是笑納了這件法寶,準備留著以後慢慢鑽研。又跟何炯交待了幾聲,要他去召集附近水泊的水鬼,前來聽自己訓話,隨後便用刀挑著巨鐲,在冰面上走開去,準備找個凝冰咒效力未曾達到的地方,把鐲子好好洗一洗,免得弄這一大團噁心巴拉的東西回去,害自己夜裡都會睡不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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