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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闖後宮(全)

日期:2021-04-22 作者:佚名

一個太監闖後宮

第一集序章

李小民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小說。經常會從租書店租來一大堆的小說,一看就是一整夜,為了看小說,連覺都可以不睡。

這個愛好,從他在網上發現了文學網站之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每天一有空,他就會打開電腦,上網看小說,直看到沒的可看為止。

他在網上看的小說,當然不會是什麼世界名著,而是一群小說愛好者寫的故事,這些故事都寫得很吸引人,讓李小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在網上看了這麼久的小說,李小民也漸漸知道這些小說裡面,包括玄幻、武俠、仙俠、架空歷史等好多大類,共同的特點是看上去很爽,這讓李小民不由常常幻想,如果把自己放到別的時空,以自己超越時代的見識,自己一定也能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吧?而偉人的身邊,總是少不了美女,那樣自己就可以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了……

每當想到這裡,李小民的唇邊,都會現出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內心裡對異世界的美好生活憧憬不已。

這個星期六和星期天,李小民照例熬夜看小說,因為新發現了幾本有趣的小說,看得上癮,連覺都忘了睡,白天也就啃塊麵包當正餐,直看到星期一太陽東升,才瞪著困倦的雙眼,伸手去拿滑鼠,關掉電腦。

可是兩天兩夜沒睡,讓李小民的手有點發抖,正在抖抖索索地關掉小說網站的頁面時,突然一頭栽倒在電腦桌上,再也不動了。

事後,法醫在他的死亡報告上寫著:「該青年因上網時間過長,導致心力衰竭而猝死。

第一集第一章失身

「死小民子,本宮在訓你話,你還敢裝睡!」

李小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過去,立刻便將眼睛瞪大了:

眼前的美女,是他從未曾見過的美貌佳人!

這美女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姿容美麗,在她的身上,穿著華麗的宮裝,眉如春山,眼橫青水,肌膚雪白細膩,身材高挑,李小民從下向上看去,那一對高聳的雙峰,很明顯地突出在她的胸前,直看得他口水長流,直滴到衣服上。

「咦,為什麼是從下向上看?」李小民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低下頭,驚訝地看到,自己是跪在地上,雙膝著地,好像還穿著樣式古怪的衣服,已經被口水打濕了一些。

李小民沒功夫去想自己為什麼會穿這身怪衣服,他只是在男性的自尊心驅使之下,立即站了起來,心裡憤憤地想著:「她又不是我老婆,為什麼我要跪在她面前?」

昂首挺胸地站在美女面前,李小民正要展示自己男性的尊嚴和氣質,突然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發現,這美女的身高居然比自己還要高上許多!

那美女正在柳眉倒豎地大聲訓斥他,忽然看到他站了起來,頓時大怒,擡起玉掌,啪地一聲,重重打在他的臉上。李小民只覺一股巨力襲來,一頭栽倒在地上,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那宮裝美女打了一記耳光還不算完,大步走過來,狠狠幾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死小民子,才來我宮裡,就敢幹活偷懶,叫你跪在地上聽訓斥,你裝聽不見,在你頭上打一拳,你又裝睡,現在竟敢跳起來面對本宮,看本宮不好好教訓你這死奴才!」

被美人的玉足踹在屁股上,滋味不是很好受。李小民忍不住哀叫幾聲,擡起頭來看著她,這才覺得奇怪:為什麼她的身上,穿著古代的服飾?

李小民對古代人穿的衣服不是很瞭解,也就能看出她穿的不是清朝衣冠,到底是宋代還是明代的衣服就看不出來了,只是覺得這衣服很漂亮華麗,是用絲綢做的,做工好像還精細,一切都象古代人的一樣。襯著她的花容月貌,性感身材,看上去嬌嬈至極。

要是別人,就算不嚇得大叫大嚷,也要跳起來質問:「你們是在拍電影嗎?」然後就被人當做瘋子抓起來,在囚牢裡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

也幸虧了是李小民,久經網上小說考驗的堅強戰士,一看事情不對,頓時就趴在地上裝死,心中竊喜:「哇,難道老天開眼,讓我真的回到了古代?嘿嘿,這回真是賺到了!古代的美女們,我來了!」

他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硬挨了幾腳,那美女見他不動,也有些奇怪,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怒道:「這狗奴才,才挨了幾下,就昏過去了!把他給我拖到內事房去,就說他不敬主子,叫內事房打上幾百棍子,讓他清醒清醒!」

李小民嚇了一跳,仍是緊閉雙眼,不敢睜開。就聽有一個少女的聲音在哀告道:「娘娘,打上幾百棍子,他就是不死,也沒法再幹活了!現在宮中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派了這麼一個來,再打死了,恐怕一時很難要到人了!」

那美女沈默了一下,怒氣衝衝地道:「來人,把他拖到自己屋裡去,讓他在那裡挺屍,等他醒了,再過來領取責罰!」

李小民這才微微放心,不敢睜開眼睛,任由幾個女子拖著自己進了一間屋子,放在床上。心裡也覺得奇怪,自己一個大男人,身子也不算輕,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幾個女人擡起來了?

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李小民躺了一會,小心地睜開眼睛,看看屋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立即跳了起來,興奮地到處看來看去,尋找著自己穿越時空的證據。

屋子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個小櫃子。屋子雖然狹小,卻是木制的,和自己住的鋼筋混凝土樓房完全不同。再加上桌子和床的樣式都與現代截然不同,還有手工雕刻的花紋在上面,古色古香,還都是半舊的,這讓李小民相信,自己確實是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中國的古代。

李小民在桌子上面幸運地找到了一面小小的銅鏡,向裡面一看,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在鏡子裡面,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左右。頭上戴著一個稍高的黑布帽子,有些像是官吏打扮,裡面罩著一頭長髮。

「哎喲,這不光是架空歷史小說,還是轉世重生小說裡的情節!」李小民驚訝地想著,看著鏡中的少年皮膚潔白,樣子俊美,比之前生還要好看幾倍,不由又驚又喜,暗道:「以我現在的年紀,超越時代的才華,想在這個時代出頭,那真是太容易了!只要我顯露出我的才華,還怕這個時代的美女不投懷送抱嗎?」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有些擔心,生怕被人看出破綻。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哪個朝代,才好採取相應的對策。

他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卻不敢開門出去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想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首先要從剛才聽到的話裡尋找線索。李小民努力活動起被興奮激動沖得昏昏沈沈的頭腦,回想著剛才那美女說過的話,突然一陣大驚,臉上變了顏色,渾身抖抖索索,手忙腳亂地鬆開腰帶,只向下身看了一眼,立即一頭栽倒在地,當場便昏了過去。

「小民子哥哥,小民子哥哥!」

耳邊傳來一陣焦急的喊聲,聲音嬌嫩,好像還在努力壓抑著,不敢大聲講話。

李小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美貌可愛的小姑娘,大概也有十四五歲,身上穿著衣裙,也是古式,看上去像是宮女的衣服。

李小民呆呆地看著她羞紅的嬌靨,目光從她纖細苗條的身材向下看去,一直看到自己赤裸的下體,只覺一股血沖上腦門,一頭撲倒在少女的懷裡,再度暈了過去。

那小宮女本是好心進來看他醒了沒有,結果卻看到他赤裸著下身,褲子褪去了一半,暈倒在地上。嚇得她慌忙忍羞上前把他喊醒,誰知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又暈了。

小宮女又驚又怕,顧不得害羞,忙費盡力氣把他擡到床上,蓋上被子,努力把他叫醒,惶聲道:「小民子哥哥,你不要睡了,你要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弄!」

李小民眼淚嘩嘩地流下,想起了自己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悲慘血淚,胸中流淌。過了半晌,才努力控制住自己,抽泣著向小宮女打聽自己的現狀。

按照移魂小說裡的正規步驟,雖是心神大亂,李小民也還是自然而然地說自己近來神志恍惚,有些事記不清楚,清她代為解答。

這宮女年紀幼小,哪里有什麼心機,聽他一問,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

他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很奇怪,並不是李小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時代。他們現在是在大唐的皇宮裡,皇帝也姓李,卻不是李世民的後人,除了大唐之外,還有趙國、蜀國、陳國、晉國等大大小小幾個國家,李小民也無心去問,只要知道自己的歷史學知識,在這個時代毫無用武之地就夠了。

既然身在皇宮,而且有這樣的身體條件,李小民基本上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由那個小丫頭證實,自己確實是皇宮裡的一個小太監,叫小民子,入宮不太久,由淨身房在初步的訓練之後派給雲妃娘娘,聽候使喚。

這位雲妃娘娘,年輕貌美,從前可是一位受寵的主兒,家裡也是豪富門第,因此脾氣要大一些,待下人非打即罵。前一位在本宮當差的太監就是因為一件小事觸怒了她,被送到內事房一頓棍子打死的。

若按她前幾年受寵的時候,不管有什麼事,內宮總管早就乖乖地提前做好了。可惜皇恩浩蕩,又移到了別的年輕妃嬪身上,雲妃已經好久沒看到皇帝了,身邊的宮女太監也一減再減,現在房中也只有十幾個宮女聽使喚。直到最後一個沒有被調走的太監死後,雲妃才發現自己房中已經沒有可用的太監了。

身為皇妃,宮裡沒有太監也太丟面子了。因此,雲妃才向淨身房新要太監,替她做事。

人情冷暖,自古皆然,淨身房也就推三推四,道是最近人手不夠,直拖了好久,才派了一個剛訓練出來的小太監小民子,到雲妃的房裡當差。

這是小民子來的第一天,就因為笨手笨腳被雲妃罵了一頓,跪在地上聽候訓斥。結果在挨了發怒的雲妃一記粉拳後,不知道為什麼靈魂出竅,然後被李小民的靈魂穿越時空,附在了他的身上。

根據這個叫做蘭兒的好心宮女所說的,加上自己的推測,李小民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想到自己現在的悲慘處境,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又暈了過去。

他擡眼呆呆地看著蘭兒,想起她一直在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暗道:「難道這小姑娘暗戀我——不,是暗戀小民子?這就怪不得她這麼熱心地照顧我了。」

他想得倒也差不了多少,從前小民子與蘭兒曾有一面之緣,幫著迷路的蘭兒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因此蘭兒對他總有親切的感覺。

若按從前,有這麼美貌的小姑娘暗戀自己,李小民高興還來不及,現在他卻只想大哭一場,最後強忍住淚水,讓蘭兒出去,只說自己要休息一會。

蘭兒聽得他要休息,乖乖地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在屋裡,李小民抱著被子,無聲地大哭,為自己的悲慘命運,痛不欲生。

想當初,他在做讀者做膩了的時候,也當過一陣子作者,在網站上發佈自己寫的小說。只是寫著寫著突然寫不下去,然後就把那部小說停下來不寫,就是俗稱的「太監」——下面沒有了,任由憤怒的讀者在評論區裡質問、怒罵,李小民就是硬著頭皮不去看評論,也不再接著寫下去。

可是想不到,當初自己在網上做了太監作者,今天卻輪到自己做了真的太監!

李小民眼淚汪汪,茫然地想著:「天哪,難道說,一日做了太監,終身變成太監?唉,悔不當初,不該黑了心把那本書太監掉,結果卻落得這般下場,真是後悔啊!」

呆滯的目光望著牆壁,精神幾乎錯亂的李小民喃喃自語道:「在網上發文的各位作者大人,請看我的榜樣,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啊!」

李小民低著頭,在雲妃屋裡仔細打掃著,努力做到一塵不染。

屋裡到處散發著一股幽香,十分誘人。可是李小民現在卻是心如枯木,絲毫不受其引誘,這般強大的定力,就算是修煉多年的武林高手,也要甘拜下風。

可是不受引誘,並不代表他的心情就很平靜。此刻,悲慘血淚正在他的心裡流淌,痛苦幾乎要把他的胸膛撕成兩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上網看小說會落到這樣的悲慘下場,難道說,看小說是逆天而行,必然要受到報應嗎?

在他的心裡,已經把他常去的文學網站詛咒了幾千萬遍,從為網站提供伺服器的運營商一直到給網站辦公室打掃衛生的老大娘,統統進行了惡毒的詛咒,咒他們個個木有小雞雞,讓他們也嘗一嘗自己所受的痛苦!

在雲妃屋裡幹了幾天活,李小民就詛咒了幾天。直到自己也罵得麻木,才掉轉槍頭,向那些作者們開炮。

一開始他還是詛咒寫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尤其是他臨來前看的那部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後來就把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每一個作者,不管是寫奇幻還是寫散文的,只要在那個網站上發過作品的作者,都受到他真誠的詛咒,在他的意念中,被「武林稱雄」了幾萬萬回。

到了作者也被咒光時,李小民再度尋找新的發洩物件,這一次的目標,是小說網站的讀者。

李小民在心裡,把他知道的讀者一個個地罵過來,然後就罵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讀者,從評論區的發貼狂人到千年沈沒的潛水艇,個個都受到他真心誠意的祝福,直到後來他想起自己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這才停止了詛咒,專心地幹起活來。

總的說來,在宮裡的生活還算不錯,雖然是粗茶淡飯,倒也能夠吃飽,在這多國爭雄的亂世中算是很難得了。只是每天上廁所不大方便,一想到這裡,李小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宮牆上。

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李小民擦乾眼淚,堅強地活了下來,就算要死,也要在宮裡逛個夠,看夠了新奇事物再去死。

別的不說,宮裡的這些美女真讓他看得目瞪口呆。現在他真的相信,現在是在異時空的世界裡面,而不是在中國的古代,不然的話,他可不相信哪個朝代會有這樣多的美女聚集在皇宮裡面。只要一想起曾經看過的滿清後宮佳麗的照片,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寒冷,升起在胃裡和脊背上。

可悲的是,只能看不能摸,連意淫他也沒法做到。因為沒有堅強物質基礎的支持,李小民每次一想到真槍實彈的畫面,就會眼淚長流,卻也只能往肚子裡面咽。

他拿著一塊抹布,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在雲妃的香閨裡東擦擦,西抹抹,將桌椅、梳�檯上都擦得乾乾淨淨。

這是雲妃定的規矩,一定要在她起床之前,把屋裡的灰塵擦乾淨,讓她醒來時,能看到一個清爽的環境。

李小民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嬌懶的呼喚:「小民子,伺候本宮起床!」

李小民回過神來,慌忙丟下抹布,擦乾淨手,跑到雲妃床邊侍候。

芙蓉帳掀起,一張嬌慵無限的絕美容顏顯露出來,與此同時,暴露出來的還有她半裸的嬌軀,雲妃只穿著肚兜,在床上擁被而坐,光潔如玉的香肩、雪白的酥胸幾乎把李小民的魂魄勾走,這幅美人春睡圖,令人百看不厭。

一般的嬪妃,都只用宮女服侍她們穿衣起床,雲妃卻是大膽,硬要李小民服侍她穿衣,李小民倒也不客氣,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在雲妃身上打量,大吃霜淇淋,雖然不能真的上,可是過過乾癮也不錯。

雲妃的身材十分誘人,在李小民看起來,便是魔鬼身材也不過如此。他一邊想著,一邊拿起床邊衣架上掛著的衣衫,小心地披在雲妃雪白光滑的香肩上,一邊暗暗地咽著口水。

雲妃擡起玉掌,按在櫻唇上,嬌懶地打了個哈欠,隨即轉過頭來,笑吟吟地看著床邊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

在她看起來,這個小太監十分大膽,別的太監站在床邊,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擡頭,這個太監人小鬼大,竟然敢偷窺她的玉體,這倒是很有趣。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在從她的肩上,直勾勾地看著鮮紅的肚兜下面,那半露出的雪白玉乳,看得頭昏昏,心跳跳,鼻血差點要狂湧而出,忽然看到一隻玉手輕輕扯住肚兜,向下面拉了一點,恰好露出了一顆鮮紅的櫻桃,不由瞪大了眼睛,腦中轟地一聲巨響,被這個巨大的打擊震得頭暈目眩。

說起來真不好意思,雖然是成年人,可是上輩子李小民居然還是處男,自然也沒什麼機會在這麼的近距離看到美人的玉乳,何況還是一個身材超級棒的絕色美女,也就難怪他會露出這麼震驚的神色了。

雲妃笑嘻嘻地看著他,見一點鼻血從他的鼻孔中滲出,更覺好奇,見他竟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可是自己從未想到的。

她打量了李小民半晌,見他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玉乳,不由笑道:「好看嗎?」

李小民忙不疊地點頭,早就魂飛天外,連是誰問的都忘了看一下。

看著那俊美的小臉上,充滿了渴望的神情,豪放大膽的雲妃竟然感到一陣嬌羞,慌忙將肚兜拉好,嗔道:「小色狼,看夠了沒有?還不快點服侍我起床!」

李小民這才回過神來,嚇出了一身冷汗,忙將華麗羅衫服侍雲妃穿上,卻也忍不住要在她身上揩些油,裝作不經意地碰觸著她宛若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心中狂跳,象要從胸中跳出來。

雲妃微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規矩地碰觸,一絲微妙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芳心竟然有些亂跳的感覺,不由又驚又羞,為這小太監的大膽而詫異,卻又捨不得他停下來,只能嬌喘息息,任由他為自己穿上衣服。

李小民的手,小心地替雲妃系上腰帶,觸摸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裝作替她整理衣服的樣子,向上滑去,手背在玉乳上輕碰一下,感受著那柔軟富有彈性的觸感,瞳孔不由自主地迅速放大,隨即又恢復過來,小心地替她穿好衣服,不敢再行輕薄,免得自己熱血上湧,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來。

可是,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呢?想到這裡,李小民就覺一陣深重的悲哀湧上來,讓他幾乎痛哭失聲。

雲妃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酥胸上,嬌笑道:「你是不是想要這樣?」

由於雲妃異于常人的怪僻,屋裡沒有留下宮女侍候,只有她和李小民二人。李小民猝不及防,臉撲在雲妃香軟的酥胸上,幾乎喘不過氣來,被雲妃大膽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魂兒飄蕩,不知飛到了哪里。

雲妃低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上六七歲的男孩,芳心也在亂跳,一股奇異的情愫漸漸在心底泛起。

這樣的動作,她從未對別人做過,面對皇帝時,她縱然天性刁蠻,也不敢放肆,總是戰戰兢兢,與旁的嬪妃沒什麼兩樣,而皇帝又有幾年沒來了,太監面對她總是嚇得不得了,更沒有人敢接近她,占她的便宜。

因此,小民子是她這樣緊緊擁抱著的,第一個男人。

「男人?」雲妃皺起眉頭,玉手捧起李小民的小臉,看著那雪白如玉的俊美容顏,一股強烈的厭惡從心底泛起。

這個小太監,算得什麼男人,竟然敢占自己的便宜!想到這裡,雲妃怒從心起,狠狠一個耳光甩在李小民臉上,怒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小民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床上端坐怒視著自己的絕色美女,象在看著一個發怒的女神一般。

半晌,他才醒過神來,一股強烈的悲憤從心底猛衝上來,李小民捂著臉大哭著跑了出去,腳步飛快,霎時不見了蹤影。

有一點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的性格還是受了那個被他占了軀體的小太監的影響,很容易就會大哭逃走。

雲妃呆呆地看著他哭著跑掉,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悔意,忙從床上跳起來,赤著玉足跑到屋門口,叫著:「小民子,小民子!快回來!」

叫了幾聲,哪里看得到李小民的影子,只有幾個服侍自己的宮女站在院落裡,呆呆地看著衣衫不整的雲妃。

雲妃臉上一紅,命令道:「蘭兒,快去把他追回來!」

蘭兒呆呆地應了一聲,不敢停留,跑出院門,尋找著李小民逃去的蹤跡,到處尋找。

李小民哭泣著,在皇宮中大步狂奔,滿心的悲憤,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

這裡是皇宮內院,沒有侍衛巡邏,因為天色還早,路上也沒有太監、宮女經過,因此,沒有人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帶著滿懷的傷痛,哭泣著在路上跑過。

「不如死了,不如死了!」一邊奔跑,李小民一邊哭著嘟囔,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灑在臉上、胸前。

象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好過的,真不如一頭撞死,免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痛苦煎熬!

他知道,從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再是李小民,而是一個叫做小民子的太監!

小民子痛苦哭泣著,只想最後跑到皇帝議事的大殿處,看一眼龍椅的模樣,然後一頭撞死在玉階前,用自己的死,來控訴這人吃人、人壓迫人的萬惡的舊社會!

可是跑到宮門處,李小民又停下了腳步:在那邊,有十幾個侍衛守護,個個刀劍在身,自己跑過去,一眨眼就會被他們擒下,說不定還要抓去嚴刑拷打,訊問自己想逃出宮去到底是有什麼陰謀,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李小民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尋思著尋死的方法,不知不覺便偏了方向,走到了皇宮內院的一處密林中。

耳邊傳來一陣嗚咽哭泣聲,李小民被這哭聲勾起了心事,也不由嗚咽了兩下,擡起頭來,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著宮裝,坐在林中哭泣,便走過去問道:「小妹妹,你怎麼了?」

那小女孩擡起頭來,露出一張美麗可愛至極的精緻面龐,滿臉驚訝的神色,呆呆地道:「你……看得見我?」

李小民本是一心助人,想在自己死前做點好事,沒想到竟然聽到這一句,氣得大罵道:「廢話!我看不見你,跟鬼說話啊!你這是想唬我嗎?」

女孩神情激動,站起來拉住他,顫聲道:「你,你真的看得見我!」

她那纖細蒼白的小手,在碰觸到李小民的肩頭時,忽然穿了過去,象穿透一層薄霧一樣。

李小民滿心怒氣,正要再罵,忽然看到這一幕,要說的話一下子被憋了回去,呆呆地看著女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向她微微隆起的胸部。

他的手,輕易地穿透了她的胸膛,一直伸到她的背後。看著自己的手掌在她肩後出現,李小民目瞪口呆。

李小民一個箭步跳開,看著這瘦小的女孩,驚叫道:「你,你是鬼!」

密林陰暗,無人經過。看著這滿身陰氣的女孩,冷汗流滿了李小民一頭。

他呆呆地看著這絕美的清麗女孩,就象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弟弟一樣,頭腦一陣發昏,差點又暈了過去。

那女孩潔白美麗的面龐上,兩行晶瑩的淚水霎時流了下來,用力點著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躲在樹後面,怕了一陣,後來想想,自己也是準備做鬼的人了,而且已經經過了奇異的時空穿梭,再看到一個鬼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事,當下便從樹後走了出來,心灰意懶地道:「喂,你找我幹什麼,想找替死鬼嗎?」

女孩滿臉激動模樣,掩面哭了一陣,勉強抑制出激動,搖頭道:「不是,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三百年了!」

李小民走過去,找根粗大的幹樹枝坐了下來,歎息道:「坐下來說吧,站著怪累的。」

那女孩乖乖地坐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小心地講述起自己的來歷。

第一集第二章天書

「我本是前朝的公主……」她開始時是這麼說的。

儘管是一心要死的人了,李小民還是嚇了一跳,扭頭上下打量著她,果然看到她的服飾與雲妃和宮女們不一樣,顯得更華貴一些,模樣也是絕頂的美貌,雖然年紀還小,卻也已經是明顯的美人胚子,不辱沒了她那公主稱號,比他在照片上看到過的歐洲某些王室的公主順眼多了。

這女孩雖是公主,卻不是大唐的公主,而是從前的大吳朝的公主,小名喚作幽兒,曾被封為靈寶公主的,而吳國已經在三百年前被興兵造反的大唐開國皇帝李知浩滅掉了。

幽兒並不是在城破時被亂兵殺死的,而是在亡國前三年,便已病死。

說是病死,其實卻是被一個與她母親敵對的寵妃投毒,暗地裡下毒害死了她。因為手法巧妙,沒有人能夠看破,便是看破了,也無人敢說。

因為是冤死鬼,所以束縛在此地,不能解脫。當大唐軍攻入城中,亂兵將她居住的宮殿燒掉,後來大唐皇帝雖然興建宮室,卻沒有在這裡再建宮殿,而是種上了樹林,幽兒便在這密林中,呆了三百年。

三百年間,她一直呆在林中,忍不住傷心哭泣。黑夜之中,有時哭聲能傳出去,被宮女太監聽到,都嚇得臉上變色,相傳這裡有鬼魅,不敢接近。

李小民聽她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忍不住問道:「你在這裡等我,是怎麼回事?」

幽兒點頭道:「就在我死後的第二年,一位仙長路過此地,將一本書交給我,讓我交給一個能看見我的人,只道他能救助我脫離苦海。因此我等在這裡,只為了等候公子,一直等了三百年!」

看著她熱切的目光,李小民卻是渾身不舒服。公主管太監叫「公子」,這事很新鮮吧?

他歎了口氣,怏怏地問:「那書在哪里?」

幽兒指向遠處一個小土丘,道:「就在那後面。道長交那本書埋在了地下,那一處還是金光四射,別的鬼都不敢接近,嚇得逃出林中,只有我能在這裡住下來。這三百年,好孤單呢!」

看著她含泫欲滴的可憐模樣,李小民也忍不住鼻中一酸,喃喃歎息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走過去,按照幽兒的指點,在那一塊地方挖了起來,而所用的工具,是幽兒告訴他的,很久以前一個太監聽到林中她的哭聲,害怕逃遁時遺留在樹林邊的一個小鐵鍬。

挖了好久,直到一個大坑出現,李小民已經累得腰酸背痛,站在坑裡,回頭看著幽兒,問道:「怎麼還沒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然後給你當替身,好讓你去投胎吧?」

幽兒嚇得連連搖手,帶著哭腔叫道:「公子說哪里話來,奴婢就是魂飛魄散,也不敢起這等壞心!實是仙長知道這一帶會有兵亂,而公子是奉天承運之人,若不能得到這本天書,定難成就大業,因此埋得深了一些,免得被人拆房、種樹的時候發現。」

李小民奇道:「你不是公主嗎,怎麼自稱奴婢?」

幽兒紅了臉,低頭囁嚅道:「是那位仙長說的,道是公子天生貴格,可在學習那本天書之後,成就大業。奴婢若能長隨公子左右,必可修成大道,成為鬼仙之體,因此要我小心服侍公子,不得有誤。」

「公主服侍太監?這倒有趣!」李小民在心裡嘀咕著,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由大驚,回頭看著幽兒,急切地叫道:「那本天書裡面,有沒有寫到把身上的小雞雞練出來的方法?」

幽兒怔了一下,雖然聽不大懂他在說些什麼,還是回答道:「仙長說過,那本天書修煉過後,可以重塑軀體,傷殘之身也可恢復原狀;若修成大道,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李小民不待她說第二句,便已拿起鐵鍬,沒命地在地上挖起來,動作迅速狂猛,不亞於後世的掘土機。

直到「當」的一聲,鐵鍬碰到了什麼東西,李小民渾身顫抖地撲上去,雙手一陣亂扒,終於扒出了一個小箱子,上面還上著鎖,已經生�了。

李小民抱著箱子,手忙腳亂地從大坑裡面爬出來,放在地上,也不管什麼鑰匙,舉起鐵鍬,狠狠一下,重重砸在生�的鐵鎖上面。

在他拼命狠砸之下,沒過兩下,鏽鎖斷裂,掉到地上。

李小民撲上去,飛快地打開箱子,胸中狂跳,捧著箱子,就象捧著自己無比珍貴的小弟弟一樣。

在箱中,放著一本書,還有一丸藥,以其其他幾樣雜亂的東西。李小民也不去管別的,先拿起書來,翻開一頁,只覺一片金光撲面而來,不由閉上了眼。

幽兒驚叫一聲,躲到了李小民的身後,瑟瑟發抖,顫聲道:「好可怕的神光!」

也就她天生異稟,才有這等抵抗力,若是其他的鬼魅,早被這道金光沖得魂飛魄散,這也是這處密林只有她一個鬼居住的原因,別的鬼早就被夜裡土下隱隱泛出的金光嚇得逃掉了,哪有鬼敢呆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待那強光過去,李小民低頭細細閱讀。早聽說天書是很難讀的,這本書還好,雖是看不大懂毛筆寫的古體字,可是仗著連猜帶蒙,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據書上說,這本書本是太上老君李耳與師弟通天教主的仙法記載,由二位元仙長的弟子們傳下來,留贈有緣。有朝一日,當有一個帝王依此興旺李氏家族,敬奉李耳為太上祖師,讓道教的光輝,遍佈太陽能照到的每一個角落。

李小民不關心這個,他只是急切地尋找著讓小雞雞長出來的辦法,一目十行,飛快地翻書而過。

翻了一半,終於找到幾處記載,道是只要按照書上所寫的修煉方法去鍛煉,當初有小成時,便可重塑傷殘的肢體,練至大乘,更是神通廣大……

至於怎麼個神通廣大法,李小民已經不去注意了,他只是咧著大嘴,幸福得快要暈了過去。

待他笑夠了,幽兒才小心地從他背後探出頭來,輕聲道:「公子,仙長還說,那顆仙丹,便是為公子準備的,若吃下去,按天書上所寫的修煉方法修煉,當有奇效。」

李小民大喜,拿起盒中的丹藥正要吞下,忽又停下,將那本書翻到開頭,找到修煉的入門方法,仔細看了好久,直到印在心中,才將那丸仙丹放到了嘴裡。

甫一入腹,仙丹立即化為了一股熱流,向他周身流過去。李小民不敢怠慢,盤膝而坐,五心向天,引導著那股熱流,向周身經脈流動。

運轉了幾個周天,李小民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只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強大的力量,便似要破體而出一般。

他揮出手,砰地一聲,擊在旁邊的樹上,那棵拳頭粗的小樹喀地一聲從中斷折,倒了下來,發出一陣轟響。

李小民的右手也是一陣疼痛,心中的狂喜卻已經壓下了這股劇痛,不管別的,慌忙褪下褲子,滿懷希望地向兩腿之間看去,卻是一見之下,淚水長流:那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起色都沒有!

對於他狂放的行徑,幽兒已經羞得掩面不敢再看,顫聲道:「公子,快穿上衣服,羞死人了!」

李小民提起褲子,帶著一臉堅毅的表情,咬緊牙關,擡手擦乾眼淚,心裡知道,自己初次修煉,也只是剛入了門而已,要想做到重塑肢體的地步,還要經過漫漫的長期修煉才行。

可是只要有了一絲希望,李小民就要努力走下去,總比滿目漆黑、不得不尋死解脫要好得多。

吃過仙丹之後,李小民的聽力和視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高,隱隱約約聽到遠處似乎有人在叫:「小民子,小民子哥哥!你在哪里啊!」

李小民側耳傾聽,認出是蘭兒的聲音,便回頭對幽兒說道:「我要回去了,你還在這裡住下去嗎?」

幽兒羞紅著臉,囁嚅道:「現在公子既然已經得了天書,婢子便可從此解脫。公子去哪里,婢子隨侍左右便是。」

李小民一聽,正合心意,說不定書上還有些什麼事要問她。便帶著她,走出密林。

在林邊小路上,蘭兒正在小聲地呼喚,焦急地尋找著小民子,卻不敢放開嗓子大叫,招來別人的責罵。

陡然見到李小民從林中走出來,蘭兒大喜,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叫道:「好哥哥,可算找到你了,都快急死我了!」

李小民笑道:「急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心裡卻暗自抹了把冷汗,若不是遇到了幽兒,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投湖自盡了,不由轉過頭,感激地看了幽兒一眼。

蘭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裡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不由奇道:「小民子哥哥,你在看什麼?」

李小民知道現在能看到幽兒的只有他一個人,當下掩飾道:「沒什麼,我們快些回去吧!」

這裡已經是地處皇宮偏僻角落,二人從小路走去,經過一處占地較廣的高聳假山時,李小民用他那超人的耳力,突然聽到假山裡面有哼哼唧唧的聲音。

他初次擁有這樣強的聽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轉過身,從假山間的小道穿進去,竟然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一個身穿太監服色的人,看上去有二三十歲的模樣,面白無須,正抱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宮女上下撫摸。

那宮女的衣衫,已經脫下了一半,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躺在太監的懷裡,低聲輕吟,被他的手摸得滿臉通紅,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

蘭兒正在外面走著,忽然看到小民子不見了,忙回過頭,看到他走進假山間的通道,也跟了過來,一看到這副情景,嚇得叫了出來。

李小民隱身暗處,正看得起勁,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叫聲,暗叫不好,回身一把抱住蘭兒,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叫出聲來。

看著前面那讓人臉紅的情景,再被小民子抱在懷裡,蘭兒忍不住輕輕掙扎,心裡又羞又怕。

李小民用力抱緊她香軟的嬌軀,也是被她日漸成熟的身體磨擦在身上,弄得心猿意馬,只得捂緊她的嘴,將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不要叫,要是讓他們發現,就麻煩了!」

蘭兒這才停止掙扎,李小民鬆了一口氣,感覺到掌心滑膩的感覺,不由心中一蕩,低下頭,在她的玉頸間輕輕吻了一口。

蘭兒低低地叫了一聲,羞得玉頸微紅,周身酥麻,只覺渾身無力,只想倚靠在李小民懷中,再不願意動彈。

看她這副模樣,李小民心中又驚又喜,小心地將手蓋在她溫軟的酥胸上,剛想再有一步動作,突然聽得腳步聲起,那正在偷香的太監已經挽著袖子走了過來,怒衝衝地瞪著二人,低聲罵道:「哪來的小野種,敢來壞大爺的好事!」

這個時候,那個胖宮女已經從偷情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遠遠地看向這邊。卻長得不甚標緻,只是庸脂俗粉而已。

李小民心中暗道:「老兄,你想要偷情,好歹找個漂亮妞啊!這位大姊起碼有三十了,又長得這麼富態,你也要,真是佩服你的好胃口!」

那太監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怒視著他,惡狠狠地罵道:「有多遠滾多遠,別讓大爺再看到你們兩個小畜牲!」

聽他口出汙言,李小民不由大怒!

自己本來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現代人,卻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古代,不但丟掉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還要受古時的美女打罵羞辱,早就悶了一肚子火氣,現在再挨了這一頓臭罵,就是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當即擡起腿來,照著那個太監就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便似狂龍出洞,砰地一聲,結結實實踹在太監的肚子上。那太監霎時被踹得蹬蹬蹬倒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叫苦連天。

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打個痛快。李小民放開懷中驚呆的美少女,大步上前,逮住那個大太監就是一頓狠揍,打得他叫苦連天,淚流滿面,雖是連聲哀告,也阻止不了怒火沖天的李小民的拳腳。

這當口,那個胖宮女卻撲了過來,跪在地上,抱住李小民的大腿苦苦哀求,只求李小民放了她的情人。

李小民怒火稍息,低頭再看,大太監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呻吟叫苦,這才泄了火氣。幸好李小民出手有準,沒有打他的臉面,才沒有讓他滿臉是傷,一副豬頭模樣。

李小民找了塊假山石坐了下來,招呼蘭兒站到自己身邊,冷冷地向那兩個人喝道:「你們剛才是在幹什麼?」

他這算是明知故問,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太監,怎麼能有功能欺負宮女?難道說,這個太監也是外面的男人混進宮裡來的?

那太監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裡又驚又怕。他本來看這二人年紀幼小,想要打他們一頓出出火氣,卻沒有想到這十來歲的小太監,竟然下手這麼狠,力氣也比自己大得多,自己又不敢找管事的大太監出頭評理,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挨了一頓暴打,他老實了好多,看著李小民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掃過來,嚇得面色通紅,忙躬身陪笑道:「小公公問起,小人自當奉告。我們這是,這是在……對食!」

李小民嚇了一跳,追問道:「什麼是對食?互相抱著吃掉嗎?」

太監連連擺手,滿臉苦笑地道:「就是那個,我們做公公的,和宮裡的美女,那個互相滿足啦!」

李小民奇道:「你還有那個功能,能讓女人滿足嗎?」

太監紅了臉,卻不敢頂嘴,只得解釋道:「雖然小人沒有……那個,可是小人還有舌頭和手指啊,很靈活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擡起雙手,吐出舌頭,得意地向他展示讓自己驕傲不已的兩件寶物。

蘭兒和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幽兒瞪大眼睛,不解其意,那個胖宮女卻是滿臉羞紅,用衣袖掩住了臉。

李小民這才明白,心中也開始同情起這兩個人來。

居於深宮,連個正常的男人都看不到,也難免太監和宮女會互相安慰,滿足自己饑渴的心靈。

如果自己沒有仙法保佑,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一輩子靠這個來解除苦悶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對繼續拿這兩人出氣失去了興趣,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放他們走了。

二人如蒙大赦,互相攙扶著,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李小民呆呆地坐了一會,一扭頭,看到蘭兒還在紅著臉在身邊呆立,不由心中一動,伸出手去,攬住了她的纖腰。

蘭兒「啊」地驚叫一聲,猝不及防,被李小民攔腰抱起,沖進了這高大的假山中的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抱著美少女嬌柔的身子,嗅著她身上的處子幽香,李小民心中一陣狂跳。他從前還未曾與女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興奮一些。

蘭兒低聲驚叫著,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推著李小民的胸膛,驚奇害怕地看著他,低聲問:「小民子哥哥,你在做什麼?」

話未說完,便覺小民子溫軟的唇覆蓋上來,將她的話堵回了腹中。

李小民輕輕吻著她柔軟的香唇,吮吸著美少女口中的香津,神魂飄蕩,不知所之。

蘭兒也是第一次經受這種事,又驚又怕,不由發出嚶嚀之聲,櫻唇婉轉相就,香舌與李小民伸進她口中的軟舌糾纏在一起,腦中一陣暈眩,渾身無力,若非李小民用力摟緊了她的纖腰,只怕便要倒在地上。

二人長吻許久,雙唇方才分開,蘭兒兩眼水汪汪地看著李小民,低聲道:「好哥哥,我們這是在……『對食』嗎?」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的領悟力這麼好,便點了點頭,有點緊張地看著懷中的美少女。

蘭兒微笑著,羞澀地道:「蘭兒喜歡,和哥哥……這樣!」

李小民一陣欣喜,抱住蘭兒又是一陣狂吻,雙手也開始在蘭兒身上不規矩地撫摸起來,弄得蘭兒嬌喘息息,玉頰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她久居宮中,對男女之事也不甚了然,卻終究還是有些好奇和嚮往。從前也聽說過哪些太監與宮女相好,自己也好奇想要找一個相好,恰好遇到小民子哥哥這樣情投意合的俊俏太監,親著她,抱著她,弄得她芳心亂跳,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竟是捨不得放開他,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纖手也忍不住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李小民本著悲天憫人之心,努力滿足著這青澀少女的好奇心和對愛情的嚮往,直到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身,這才驚覺,拉開她的手,羞愧難言,自覺身有殘疾,不能讓她這麼隨便摸到,讓自己「男性」的自尊心受到致命的打擊。

蘭兒突然驚叫起來:「哎呀,我們出來這麼久,娘娘怕要等急了!」

她害怕雲妃打罵,便整了整衣衫,拉著李小民出了假山洞,向雲妃居住的宮室跑去。

雲妃站在宮中,心煩意亂,不知道那個小太監哭著跑出去,會不會出事。過了一會,自己也覺得奇怪:「那個小太監不過是長得俊俏一點,好色一點,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我為什麼這麼擔心他?」

正想著,忽然看到二人回來,這才放下了心,卻不表露出來,冷笑一聲,怒視著李小民,冷冷地道:「還不快去打掃屋子,若是打掃不乾淨,今天不許吃飯!」

看這絕色佳人如此冷酷絕情,李小民心中大怒,本想上前狠狠教訓她一頓,可是一想到宮外侍衛那麼多,不由膽寒,只得低下頭,心中暗恨道:「現在先讓你拽,回頭老子仙法大成,把雞雞練出來了,一定要活活奸死你!」

蘭兒跪下答應,回頭看見李小民還在直挺挺地站著,心下害怕,忙拉著他的袖子,將他拽著一起跪下。

宮裡的規矩李小民現在也知道了一點,沒奈何,只得向這任性的美女跪下,心中更是鬱悶,也只好自己給自己寬心:「這算不了什麼,就當老子跪老婆好了!」

在宮裡幹了一天的活,李小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小屋裡。

李小民躺在床上休息,而一個身著公主服飾的美少女盤膝坐在他身邊,滿臉好奇之色,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

幽兒已經在密林裡呆了三百年,對外面的事不甚瞭解,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問東問西。而李小民也不比她多知道多少,答了一會便覺心煩,拿出那本書來,按照上面的方法進行修煉。

看他在床上盤膝修煉,幽兒不敢多言,只能坐在一旁,滿懷希望地看著他,只望他能修成仙法,幫助自己也能修成鬼仙之體,免受輪回之苦。

感覺著那股熱流在周身經脈中運行了幾個周天,李小民睜開眼睛,只覺視力越來越好,便是在陰暗的房間裡,也能將任何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纖毫畢現。

在身邊的床上,坐著一個美麗少女,模樣清麗脫俗。李小民心中一動,伸手去抱,卻抱了個空,不由輕歎一聲,問:「幽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有真正的形體?」

幽兒微笑道:「只要公子修成仙法,便可用仙術加固幽兒的魂魄,那時便會有實體了。」

「那位仙人在把書給你的時候,說了怎麼修煉仙法才能快速修煉成功?」

幽兒想了想,道:「仙長把書給奴婢的時候,說過得書之人本是上承天命,定能做一番大事業,但據天道窺測,得書的人恐怕是天生的陰陽不調,須得與女子親熱,保持體內陰陽平衡,才能快速修成仙法。」

這個其實李小民已經猜到了幾分,因為那本天書的後面部分,用好多頁畫著春宮,道是該如何用女子為鼎爐,配合體內真氣流動,培養體內陰陽之氣,奼女配陰陽,抽鉛煉汞,方可得成大道。而且被用做鼎爐的女子身份越是尊貴,在這皇宮旺地接受到的旺氣就越多,對自己修成仙道就更有幫助。

李小民低下頭,想想自己本是太監之身,哪里有什麼資本去與女子親熱,不由氣餒,忽然又想道:「那本書的前面部分,不是還寫著不用交歡,便可與女子雙修的方法嗎?想必是只要練得多了,待得重塑肢體,就可以練後面的雙修之術了!」不由又高興起來。

正在和幽兒說話,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擡頭一看,卻是蘭兒,滿臉羞紅,低頭撚著衣角,輕聲道:「小民子哥哥,你叫我來,我就來了。」

李小民大喜,從床上跳起來,上前抱住她,隨手關上門,一邊擁著她柔軟溫暖的嬌軀向床上走去,一邊心中暗喜:「抱在懷裡感覺就是不一樣,幽兒雖然美貌,可是只能看不能吃,這一點就不如蘭兒了!」

他一心想試驗天書前半部分寫的雙修之法,便將蘭兒抱到床上,也不管幽兒正在一旁好奇地窺視,自己也爬上床去,伏在蘭兒溫軟的嬌軀之上,纖瘦的身子覆蓋住了蘭兒嬌弱的身體,低下頭,雙唇印在蘭兒櫻唇上面。

舌尖微吐,進入了蘭兒的唇間,輕輕頂住蘭兒滑膩的香舌。李小民運起真氣,感覺著真氣從舌尖流進蘭兒口中,順著蘭兒的舌尖,進入她的體內,在她體內環繞一周,再度回來,進入自己身體,那真氣竟有絲絲清涼之意,說不出的柔和,弄得李小民渾身舒泰,整個人象要飄起來一樣。

蘭兒卻未感覺到什麼真氣,只是覺得小民子弄得她甚是舒服,不由輕聲呻吟,舒服得哼了出來。

李小民練完一個周天,翻身倒在她的身邊,歇息了一陣,又將她抱在懷中,肆意撫摸。

蘭兒乖巧地躺在他懷裡,水汪汪的雙眼,靜靜地盯著他看,滿含嬌羞之意,低低地問:「小民子哥哥,我們這算是在相好吧?」

李小民一愣,笑道:「算啊,我們是在相好!」想想自己有這麼一個漂亮宮女做相好,倒也不錯了。

蘭兒微笑道:「那以後我有什麼事,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李小民點頭道:「那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努力保護你,不讓人家欺負你!」

說到這裡,不由豪氣頓生,雖然他是一個太監,但是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卻也是他作為一個太監應有的自尊心的體現!

在暗暗發誓要盡快練成仙法,擁有保護自己和蘭兒的力量之後,李小民擁著懷中美貌少女,色心又起,伏上去唔唔地親吻,雙手解開蘭兒的衣衫,伸進去撫摸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感覺觸手滑膩溫軟,心中狂喜,便低下頭,輕吻啜吸著她那小小的粉紅色乳頭。

蘭兒滿臉潮紅,低低地呻吟著,抱緊了李小民的頭部。感覺著李小民的舌尖在輕輕挑逗著她胸前的小小蓓蕾,渾身一陣火熱無力,也只有抱緊李小民喘息而已。

在一旁,幽兒坐在他們身邊的床上,低頭在最近距離看著他們親熱,眼中露出了興奮而好奇的光芒。

第一集第三章皇帝

接下來的日子,李小民白天幹活,夜晚修煉仙法。那本書上,並不只有修煉仙術的法門而已,便是如何運用真氣進行戰鬥,也有涉及。李小民選了一些粗淺的進行修煉,卻也覺得力氣漸長,武功漸漸純熟,已足有自保之力。

而蘭兒初嘗情愛滋味,忍受不住李小民對她的誘惑,常常趁夜跑到李小民屋裡,和他熱吻,擁抱撫摸。雖然不能真個銷魂,卻也讓她這未經人事的少女,興奮甜蜜不已。

而李小民也沒有閒著,在她身上揩了不少油,基本上對蘭兒的身體比對他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而那正在發育的少女胴體,潔白如玉的光滑肌膚,讓上一世是處男的李小民充分地滿足了對女性的好奇心,除了對自己的身體條件微有遺憾之外,一時覺得自己過得也不錯了。

這一天的深夜,李小民先在蘭兒身上修煉了一陣雙修之法,又把蘭兒哄睡了,自己帶著幽兒,悄悄地跑出去,來到了一片樹林裡面。

宮中自有規矩,不能隨便走動。李小民雖然最近修煉之後,力氣和速度都大增,還是不敢輕易和宮中侍衛較量,夜裡也不敢跑得太遠,只能來到這稍近一些的偏僻地方修煉,吸收天地的精華之氣。

盤膝坐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李小民默默地引導著真氣在體內經脈中流動,半晌後收功,站了起來。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哀哀的哭聲,李小民轉過頭看,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正在向自己這邊飄過來。

強忍住驚駭,李小民定睛看去,卻見那人一身白衣,頭髮披散,頸間繞著一道白綾,舌頭伸得老長,卻是一個吊死鬼模樣的女子,相貌頗美,只是配著那慘白的面容,鮮紅的舌頭,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如風一般,女鬼遠遠地飄了過來。幾團鬼火在空中飄蕩,映著那女鬼慘白的面容,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小民,陰森森地笑道:「總算有人敢來這裡,我也可以找到替身,投胎轉世了!」

李小民嘴唇有些發白,強自鎮靜地笑道:「你殺人害命,強尋替身,不怕遭天譴嗎?」

女鬼搖頭慘笑道:「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早就該投胎轉世,卻被死地束縛,一直不能離開,這日子早就過夠了!若說天譴,那些逼死我的人,卻能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他們為什麼不會遭到天譴?」

李小民知道哪朝哪代,宮中都會有冤死鬼,也不再多說,指著女鬼喝道:「咄!吾有太上仙法護體,諸邪退避,還不速速退下!」

那女鬼一震,隨即咯咯笑道:「想大言唬人嗎?那也得拿出些真本事來再說!」

她猛地飛撲過來,速度快逾閃電,十指尖尖,直插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咬牙冷笑,右手在空氣中飛速劃出符印,伸手一指,那符印發出一道金光,在空中飛射而前,啪地一聲打在女鬼的身上,那女鬼陡遭打擊,猝不及防,仰天慘叫一聲,一頭撞到地上,渾身抽搐不已。

李小民走過去,飛起一腳踹過去,卻踹了個空,腳穿過她的身體,踢在了空中。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得意地冷笑道:「你不是要殺我嗎,我就在這裡,來啊!」

那女鬼在地上抽搐了一陣,擡起頭來,怒視著李小民,身上被符印打中的地方,閃閃發著金光。

過了一會,金光漸漸消散,卻是符印已經消失了力量。女鬼陡然飛起,尖長的指甲飛速刺向李小民的眼睛。

李小民早就準備好了兩個符印,雙手向前一探,「咄」的一聲叱出,兩個金光閃閃的符印打在女鬼身上,痛得她慘叫一聲,飛射而回,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過了半晌,她才費力地從地上爬起,恐懼地看了李小民一眼,知道今夜討不了好去,轉身飛退,便要飛向黑暗的夜空。

李小民大叫道:「哪里走!」右手擎出一件與天書同時得到的法器,卻是一個小小的水晶瓶,伸手將瓶口符紙揭下,喝道:「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妖鬼無可遁形,疾!」

瓶口處,金光乍起,如有形質一般,在空中飛射而出,罩住了飛逃的女鬼。

女鬼大聲慘叫著,拼命扭動掙扎,卻無法逃脫,只能一步步地被金光拖動,向水晶瓶飛去。

她的身體,一點點地縮小,飛到瓶口處,已只剩下一指大小。李小民又大喝一聲:「收!」

女鬼嗖地一聲,飛射入瓶,李小民慌忙將符紙貼在瓶口之上,已是累得手腳發冷,身體微微顫抖。剛才那一陣較量,讓他體內仙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若再不能捉住女鬼,自己就要力竭了。

他擡起手,擦擦頭上的汗水,心中暗喜:「這仙術還真管用,按照書上寫的,還真的能對付鬼怪!只是在空氣裡劃出的符咒,存在的時間太短了,看來還得努力修煉,等到仙力強大,就什麼鬼怪都不怕了!」

再看那白衣女鬼,現在已經被禁錮在水晶瓶中,身體如指甲蓋般大小,拼命地四處飛射,尋找著出路,卻只要一靠近瓶口,便被那符紙發出的金光射在身上,慘叫一聲跌下去。

幽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飄到李小民身邊,滿眼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顫聲道:「公子好厲害哦,上百年的鬼魂,一下子就收伏了!」

被這美麗少女滿懷崇拜地看著,李小民心中大為得意,卻謙虛地笑道:「這不算什麼!回頭我也教你幾手仙法,讓你也能對付一般的鬼怪,免得受人欺負!」

幽兒乖巧地跪在地上,向他拜謝。

水晶瓶裡,那白衣女鬼看到幽兒,便不再掙扎,也在瓶中跪下來,哀懇道:「仙師饒命!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求仙師大發慈悲,不要打得我魂飛魄散!」

李小民低頭看去,見那女鬼已經消去了那副嚇人的模樣,蒼白的臉色,白衣飄飄,相貌卻甚是美豔,看上去頗有楚楚動人的風致。

李小民輕咳一聲,擺足了架子,冷冷道:「你這妖邪,竟敢對本仙師無禮,該打!快把你的來歷說出來,不可有一絲隱瞞!」

那白衣女鬼慌忙叩頭,將自己的生前身後事,一一講了出來。

她的名字喚作月娘,本是百年前大唐宮中的一名宮女,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一個貴妃,被貴妃令人責打,還叮囑宮中的太監總管要時時照看她,不能讓她這麼輕鬆過日子。

宮裡的太監們,本都是見風使舵之輩,如今見月娘得罪了貴妃,都跑來欺淩打罵她,只想以此討好貴妃。那月娘忍受不住欺淩,終於跑到樹林中上吊自盡,死時年方二十餘歲。

因為是吊死鬼,不能輪回轉世,月娘只得在林中,受苦煎熬。百年之內,雖是想要輪回投胎,卻不忍殺生害命,便在這林裡苦受了百年。

宮裡的太監宮女,也都知道宮裡有鬼,夜裡僻靜之處,沒人敢去。直到今夜,月娘看到一個小太監孤身來到林裡,想起當年被那些太監欺淩得自盡之事,怒從心起,因此才下了狠心,要取了李小民性命,來做自己的替死鬼。

在一旁,幽兒已經聽得眼淚漣漣,哽咽道:「好可憐哦!」

李小民也聽得心下惻然,搔搔頭,不知道該拿她怎麼樣才好。

他想了一陣,低頭對瓶中跪倒哭泣的月娘訓斥道:「你想害本仙師,本仙師大仁大量,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在這裡終歸不是了局,不如跟著我去吧,將來我練成仙法,你也好有個出頭之日!」

月娘原本不知他的根底,雖然不情不願,卻也知道命懸人手,被他帶走,或許比整天悶在這寂寞林中要強一些,因此只得應允,在瓶中伏地叩拜,認了李小民為主。

李小民將水晶瓶揣在身上,得意洋洋地向回走,心裡想著:「還是我厲害,一出馬,就逮到了一個漂亮的女鬼!」

他帶著月娘回到自己屋裡,把她放出來,又取出了得自寶盒那裡的一塊收魂玉,用書上所注明的仙法,將月娘的魂魄收到玉中,將玉佩帶在身上,小心地用衣服掩蓋起來。

月娘與幽兒的天生特質不同,不能在白天出沒,有了這玉為載體,這樣月娘便可以隨時跟在他身邊了。

為防月娘無聊生事,李小民從書上記載的仙法中,挑了幾樣適合鬼魂修煉的,交給她和幽兒,讓她們分別修煉,將來打起架來,也好多兩個幫手。

做完了這一切,李小民也有些困倦。走到床邊,看著蘭兒還在床上沈睡,便也爬上床去,脫了衣服,抱緊蘭兒香軟的嬌軀,沈沈地睡著了。

雲妃寢宮,在等待了數年之後,終於迎來了皇帝的聖駕。

李小民高高地坐在房梁上,小心地向下窺視,一心想要看看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由於皇帝出人意料的到來,雲妃在聽到管事太監的傳信之後,一時還不敢相信,隨後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李小民打發走,賞了他幾兩銀子,讓他到別的宮裡去玩,不要呆在這裡。

越是不讓他留下,李小民卻偏要留下來看個究竟。為此,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利用自己那超絕的身手,悄悄地爬上了房梁,耐心等候,等著看到皇帝的模樣。

這樣一來,他就高高地坐在皇帝的頭上了。在深宮之中,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他是唯一的一個。

李小民也知道此事的兇險,因此屏息靜氣,趴在高處房梁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等了許久,耳邊聽到一陣男子的笑聲,緊接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走了起來,雲妃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滿臉喜悅和獻媚之色。

李小民一看這模樣就覺得滿心不爽,心裡暗罵:「你這可惡的女人,平時對老子那是非打即罵,現在看到這臭男人,竟然象條狗一樣跟在後面,真是賤!人!」

他心裡一邊罵,一邊偷看那黃袍男子,卻見他年約四十餘歲,中等身材,偏瘦一些,樣子倒還英俊,雖是人已屆中年,那一股風流儒雅的態度,卻是李小民從未見過的。

李小民心裡不爽,仔細打量著他,心裡暗道:「這皇帝老兒長得這麼瘦,眼袋有點浮腫,一定是酒色之徒,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看這模樣,還不知道能活多久。」

來了這麼久,他也從別人那裡打聽過,知道這皇帝姓李名漁,性好漁色,為了這個愛好,經常廣選秀女,把宮裡塞滿了美貌的嬪妃和宮娥。倒是和他同宗,據說是當代有名的詞人,最喜歡寫些淫詩豔詞,卻也有一些喜歡捧臭腳的傢夥拼命地吹捧,把他捧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大詞人,道是天下無有及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帝坐在上首,微笑著看向雲妃,輕歎道:「朕國事繁忙,一向冷落了愛妃,愛妃可怨恨朕麼?」

怨恨那是一定要怨恨的,雲妃心裡也明白,什麼國事繁忙,怕是泡妞繁忙才是真的,只是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只是拜倒在地,叩謝皇上在繁忙的國事之中,還能抽時間來看自己,此誠乃天高地厚之恩。

李小民懶得聽那些廢話,心裡暗想:「要是我現在跳下去,狠狠一掌劈在皇帝老兒的脖子上,不知道能不能劈斷他的頸骨,就此改朝換代?」

在吃了仙丹,練習了仙術之後,李小民對自己的身手已經很有自信,只是還未試過跟人動手過招。現在屋裡只有李漁、雲妃和服侍的太監宮女,侍衛都留在外面不敢進來,李小民跳下去,倒是很有機會一擊成功。

不過沒有好處的事,他是不肯做的。雖然能殺了皇帝,轟動一時,自己也多半闖不過大內侍衛的重重包圍,命都要送在這裡。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蘭兒端著一個茶盤,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跪在李漁面前,顫聲道:「皇上,請用茶!」

李漁唔了一聲,伸手端過茶杯,隨意地看了她一眼,卻看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女,雖然還只有十四五歲,卻已是麗質天生,清麗至極,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能把人的魂勾走。

按理說,她這個年紀,應該還未完全發育,可是以李漁的眼光,她胸前一對椒乳竟然也不小了,在胸前輕輕跌盪,弄得李漁心裡癢癢的,暗自稱奇,差點便要不顧身份,伸手去摸上一摸。

說起來,這還是李小民的功勞。雖然因為物質條件跟不上,讓他不能真刀實槍地幹上一場,可是這兩個月裡,他卻夜夜和蘭兒睡在一起,最喜歡摸的就是她的酥胸,在手指和唇舌的刺激下,蘭兒的發育大大提前,雖然還未達到雲妃那樣波濤洶湧的程度,卻也頗為可觀,比之同齡的女孩要誘人得多了。

李漁一雙色眼,色迷迷地打量著這美麗女孩,越看越愛。象她這樣的年紀,嫁人的在所多有,就是李漁的嬪妃,也有好些人入宮服侍君王時比她還要小上兩三歲。李漁也就是這些年一直沒有來雲妃寢宮,沒有注意到這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不然早就將她採摘了。

李漁在這裡色迷迷地看著蘭兒,蘭兒卻是芳心顫抖,又驚又怕,直覺地感到皇上那雙眼睛裡面,有著讓她害怕的東西。

在屋裡,還有兩個人,也都變了臉色。

雲妃又驚又悔,只恨自己沒有見事之明,光想著把那個礙眼的小太監打發得遠遠的,免得被皇上看出什麼,懷疑自己和這俊秀小太監有什麼曖昧之情,誰想這小丫頭竟然發育得這麼快,自己還沒注意,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現在竟被皇上看上了,真是後悔莫及。

在梁上,李小民也是驚怒交集,緊緊抓住房梁,努力抑制著跳下去一腳踹翻那個老色鬼的衝動。

在他心裡,暗自怒罵道:「你個老不修,都多大年紀了,還敢偷看我的蘭兒!偷看也就罷了,你這老色鬼竟敢明目張膽地看個沒完,當老子好欺負嗎?」

話雖如此說,他也知道這老混蛋手握天下,想殺誰就殺誰,想幹誰就幹誰,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不由咬牙切齒,心中暗道:「當皇帝真他媽的好啊,回頭老子也弄一個當當,看誰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在下面,李漁已經在初見蘭兒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呵呵笑道:「這個小宮女,倒是生得標緻。叫什麼名字?」

蘭兒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雲妃忙在一旁答道:「這是臣妾宮中的小婢,名喚蘭兒。一向笨手笨腳的,倒是生得還算不錯。」

李漁笑道:「好,好,今天夜裡,就讓蘭兒給朕侍寢吧。」

旁邊的雲妃和梁上的李小民同時臉色大變,恨得幾乎要叫出來。

雲妃狠狠咬了咬嘴唇,卻嬌聲笑道:「皇上,這小小丫頭,懂得什麼,哪里會服侍皇上,還是讓臣妾回去好好調理一下,待皇上下次來,再讓她服侍,皇上說這樣好嗎?」

李漁擡起頭,看了看她,見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兼之身材惹火,比蘭兒倒是更誘人一些,卻也捨不得放棄這清麗可人的小婢,便呵呵笑道:「何必以後再教導,便在今日,朕宿于你宮中,看你當場調教她如何服侍朕,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看著皇帝鐵了心要臨幸這小宮女,雲妃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暗歎本來屬於自己的臨幸,現在卻只能和這小丫頭一起分享了。

李漁這裡兩全其美,梁上的李小民卻怒得幾乎吐出血來。雖然有心下去一掌打碎這老色鬼的腦袋,怎奈外面侍衛眾多,若真的這麼幹了,只怕自己和蘭兒都活不下來。

他狠狠一咬牙,心中暗道:「你不仁,我不義,哪天老子當了皇帝,一定要幹了你所有的老婆,為今天的事,報仇雪恨!要是放過你一個老婆,老子跟你姓!」

未來終究還很遙遠,李小民已經不能忍耐今天就被人奪走心愛的女孩,他一咬牙,從懷裡掏出那塊收魂玉,默默念動真言,不一會,便見月娘的影子,從玉上飄出,漸漸變大,在空中飛舞,白衣飄飛。雖是有幾分詭異的色彩,卻也是素妝佳人,玉貌花顏,身上充滿了靜諡幽雅的氣息。

李小民已經沒有心情欣賞月娘的美貌,暗自催動傳心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月娘。

前些天,他已經用天書所載的方法,與月娘訂立契約,將她收為自己的鬼奴,因此可以不用說話,便將心思傳到月娘心中。月娘雖然不情不願,怎奈命懸人手,只得委委屈屈,含淚訂下契約,做了他一生的奴隸。

這一刻,陡然聽到李小民的命令,月娘嚇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看著李小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笑。

李小民面現怒色,狠狠地瞪著月娘,心裡大聲下令,要月娘下去,用她剛學會的歹毒仙術,攻擊李漁!

月娘生前做了一輩子的宮女,雖然害怕皇帝的威嚴,卻也不敢不聽李小民的命令,只得揮動衣袖,向下麵飛去,十指尖尖,刺向前方。

李小民趴在房梁上,咬牙看向下方。但見宮室之中,雪白的衣袖漫屋飄揚,一個白衣佳人,在空中飛來飛去,漫天倩影,長袖善舞,卻帶著鬼氣森森,瀰漫了整個房間。

但這一切,也只有李小民一人能看到而已。別的人,雖然直覺地感覺到渾身發冷,卻不知所以然,只道是天氣突變,或是自己懾于皇帝的威嚴,因此才會覺得寒冷。

月娘在空中盤旋飛舞,終於不敢違抗李小民越來越強烈的命令,低低地叫了一聲,閃電般地向下方射去,十指併攏如刀,狠狠地插向李漁!

陡然間,萬道霞光自李漁身上迸發出來,七彩絢爛,眩人眼目。月娘正要撲到李漁身上,陡然被這霞光如狂潮般湧來,撞在身上,不由慘叫一聲,向後倒飛過去,若非有李小民用仙法護住她的靈體,只怕已然魂飛魄散。

月娘的身子,霎時變得透明,幾乎消逝。她也只能盡最後一點力量,勉強飛回到上空,趴在李小民面前的房梁上,喘息呻吟。身子的影像越來越淡,眼看就要消逝了。

這霞光,屋裡的人也只有李小民能夠看到。陡見此奇景,李小民也是大驚失色,心裡叫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說,真龍天子身上,真的有什麼霞光護體不成?」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萬念俱灰:「他是皇帝,我不過是一個小太監,現在連仙法都不頂用了,我又拿什麼跟他去鬥?」

可是再向下看,卻見李漁色迷迷地呵呵而笑,一雙色眼在蘭兒身上轉來轉去,已經伸出手,想要去摸蘭兒的臉蛋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暗自叫道:「要是連蘭兒也被他搶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早晚都是一死,這太監生活,老子早就過夠了!」

想到此處,他擡起食指,狠狠一口咬破,」噗」地一聲,噴在面前的月娘身上。

月娘已是渾身無力,正趴在那裡等著魂飛魄散,滿心淒苦。本來在林中過著那悲苦的日子,足有百年,已是難熬;後來又被一個小孩子收伏,跟著他做鬼奴,更是倍覺屈辱;現在被他逼迫,不得不去攻擊皇帝,卻被真龍天子護體霞光激在身上,眼看便要魂飛魄散,不由萬念俱灰,淚珠一滴滴地落下,灑在房梁上面。

陡然間,一股熱流噴到自己身上,月娘靈體一震,只覺渾身火熱,靈力大增,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來,卻見李小民盤膝坐在梁上,滿面通紅,兩眼噴火,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便似金甲天神一般,而身上竟也迸射出萬道霞光,千條瑞氣,環繞身邊,不由驚訝至極,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心神動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李小民並未看到自己身邊的奇景,剛才拼命運用仙法,噴出一口精血,也覺精力大損,勉強擡起手來,指向下方,澀聲道:「去!」

月娘盈盈從房梁上站起來,浮在空中,滿懷敬畏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再看下面的皇帝,身上的瑞氣竟然已被李小民滿身霞光鎮住,頗有衰退之狀,不由驚喜交集,心裡感覺到李小民又在催促自己,再不敢猶疑,雙袖一揮,整個靈體,便似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向下射去!

這一刻,這白衣佳人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十指尖尖,併攏如刀,整個靈體飛射而下,滿屋飄飛的白色衣帶,似要將整個屋宇,籠罩其中!

周身的靈力,已經集中到指尖,月娘的掌刀,便似箭尖般,直射入那已現老態的皇帝胯下,靈體如箭射落,直穿過空中,射入地面,沒入地下。

這個時候,李漁的手,已經伸了出去,不顧蘭兒的驚慌躲閃,正要撫上她雪白粉嫩的面頰,陡然間,忽然覺得身上一寒,手不由停在半空中,臉上也現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裡,手依然停在空中,滿臉古怪之色,默默地不動。

蘭兒已經是嚇得呆了,含淚看著皇帝,知道自己的初夜已經逃不過被皇帝奪走的下場。雖然這是每個宮女都夢寐以求的好事,可是在她的心裡,卻浮現出小民子哥哥那俊俏的面容,不由心如刀割,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過面龐,落向地面。

雲妃也是呆了。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回事,突然停下不動,象個木頭人一般呆坐在那裡,眼珠也不轉一下。

她呆呆地看了李漁許久,終於忍耐不住,大著膽子叫道:「皇上,皇上!」

叫了幾聲,李漁才回過神來,呆呆地收回手,只覺下身一陣陣地緊縮發冷,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太監、宮女的面,脫下褲子檢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頗為難受。

這個時候,李小民比他還要難受。剛才他拼著大損精力,噴出那口精血,為月娘補充了力量,現在只覺渾身無力,只能趴在房梁上,一動也不敢動,知道若被侍衛發現,自己現在就連逃走的力氣也沒有,多半會被宮裡的管事太監亂棍打死,以懲罰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李漁呆坐了一陣,費力地站起身來,只覺腰酸背痛,再無心思尋歡作樂,冷冷地道:「擺駕,去崇明殿!」

雲妃大驚失色,囁嚅道:「陛下不留下來用膳嗎?」

李漁卻是理都不理,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門去,在太監的扶持下坐上車輦,一擺手,帶著大隊隨從,絕塵而去。

雲妃領著宮女們在門前跪送,看著遠去的車駕,想想自己這麼多年苦候,竟然只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不由伏在地上,痛哭失聲,滿心怨恨傷痛。

李漁回到自己平日所居的寢殿,偷偷地檢查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又令人召集太醫入殿診斷,待得那些太醫面如土色地出來時,每個人臉上,都帶了傷,卻是被盛怒下的皇帝失手打傷的。

在金陵城中,一個奇怪的謠言傳了出來,道是大唐的皇上年紀老邁,性能力不足,已經無法臨幸妃嬪,正在到處遍尋名醫,治療自己的陽痿之症。

聽到這個消息,各地的醫生聞聲而動,凡是對此有些研究的,或是有祖傳秘方的醫生,都向金陵城趕去,獻上秘方藥丸,只望能治好君王頑疾,以獲取厚賞。

怎奈李漁的病甚是古怪,來得快,去得慢,不管多少名醫來診治過了,還是束手無策,沒有讓他有一點起色。

自此,皇宮之中,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集第四章刺殺對於自己役使鬼奴,下手消除了皇帝的性能力,李小民沒有一點後悔和內疚。既然他養了這麼多太監,下毒手斬了他們的子孫根,也總該付出點代價!

不過擔心總是有一點的,李小民知道這事太大,一旦暴露,滅十族都不夠抵償其罪。雖然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可也不願意被人淩遲處死。為此,他得另尋後路,免得到時走投無路,只能等死。

在幽兒和月娘的幫助下,他在宮裡的僻靜角落裡悄悄地挖掘,弄到了好些各朝代宮女、太監藏在地下的首飾、金銀,雖然不多,也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可是對他這個小太監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受到巨大耗損的精血隨著對仙法的修煉,已經漸漸恢復。而根據天書中的記載,他對武功的修煉也漸漸有成。這一夜,李小民悄悄地遁出宮去,準備看看金陵城的地形,將來事發逃跑時,也好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

宮中侍衛,已經沒有一個人能看穿他鬼魅般的身手。趁著夜色,李小民如風一般,飛速飄過高高的宮牆,遁入黑暗的夜空之中。

好不容易逃出宮外,李小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卻也為自己超快速的身手而自鳴得意。

在他身上,還穿著太監的衣服,這可是一大漏洞。因此李小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富戶,進去弄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免得被人看出破綻。

他也不知道哪一家有錢,只是看著金陵城中街道的房屋,哪一家的屋子建得高些,修得華麗一些,隨便找了一家,便越牆進去亂翻,很快就找到一件白色的儒衫,順便在月娘的提示下,把那家藏在櫃子裡的金銀翻了出來,暗自對屋主人道了聲歉,扛著那包金銀,翻牆而出,揚長而去。

接下來,他就是找人打聽,租了間房子住,把自己的東西藏在裡面,也算是狡兔三窟,將來逃出宮城,也好有個落腳點。

這一夜,李小民隨便在大街上轉了轉,不敢久留,帶著新買的合身衣服,翻牆潛入了宮城。

回到自己屋裡,卻見床上睡著一人。李小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最最可心的蘭兒,不由淫笑著,向床上摸去。

由於他捨得花錢,把從地裡挖出來的首飾送了些給那些年紀大些的宮女,因此雲妃寢宮中的宮女,人人都喜歡他,便是蘭兒整宿睡在他屋裡,宮女們也對他們做的勾當裝作不知,只是瞞著雲妃一個人。

蘭兒正在熟睡,李小民剛從外面玩了回來,興致正高,便悄悄地脫了她的衣服,看著她粉光玉致的裸體,低下頭,在她高聳的酥胸玉乳上,輕舔啜吸起來。

蘭兒唔唔地呻吟了幾聲,睜開美目,看到他已經回來,便微笑著,攬住他的頭,鳳眼微眯,滿面暈紅,享受著小民子哥哥帶給她的興奮感覺。

在李小民的教導下,她已經不再對他的行為東問西問。雖然覺得小民子哥哥有些神神秘秘的,卻也因對他滿懷敬畏,而不敢多問。因此,就算是李小民在外面的密林中修煉仙法,整宿不歸,蘭兒也會乖乖地在他房裡睡上一整夜,等他回來。

這一夜,李小民又用他靈活的手指和舌頭,弄得蘭兒高潮了幾次,方才摟著她,一同睡去。

在睡前,他輕吻著懷中的美少女,心裡迷迷糊糊地想道:「我們這樣子,倒挺像是夫妻呢……只可惜……唉!」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又想:「下麵最近有些發熱發癢,一旦練過仙法,更是熱得厲害,難道說,真的快要大功告成了麼?」

第二天夜裡,李小民再度潛出了皇宮。

在自己租的屋子裡,換上一身白衣儒服,李小民攬鏡自照,只見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出現在鏡中,不由大喜,自傲英俊瀟灑,天下難有及者,果然是一名風度翩翩、出類拔萃的——太監。

月娘和幽兒也站在屋裡,看著他穿著儒服,得意洋洋的模樣,一起掩口而笑,卻也不由讚歎他果然是俊俏非常,便是歷代皇子,也沒有人能趕得上他。

李小民最近也發現,自己的相貌一直在變化,基本上是變得越來越象前世的自己,就象自己從前十幾歲時的樣子。卻在一些細微處有些不同,讓自己比從前俊美了無數倍,也許人的相貌,俊醜之間,相差也只是這樣一些細微之處吧。

他在屋裡踱來踱去,沈吟道:「幽兒,月娘,你們說,我們現在該到哪里去玩呢?」

二女都是在宮中呆了太久,對外面不太了然,雖然想滿心興奮,想出去看看這繁華世界,卻也只能面面相對,不知道該先去哪里玩比較好。

李小民拿出一把摺扇,叭地一聲打開,輕輕扇了兩下,一副風流瀟灑的模樣,微笑道:「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說吧——就去秦淮河,去逛一逛花船!」

幽兒一呆,隨即滿面羞紅,掩面嗔道:「公子,你好色哦!那裡不是妓女呆的地方嗎?」

李小民點頭笑道:「對啊,我就是要去那裡體查民情。說不定還能碰到一些有權勢的人,瞭解一下當今朝廷中的形勢。」

月娘附和道:「主人說得不錯,主人本是人中龍鳳,不能久居宮中,還是早些瞭解一下朝廷大勢,再決定自己將來的發展方向。」

李小民被她這一記馬屁拍得舒舒服服,笑得眯起眼睛,連連點頭,帶著一臉茫然的幽兒和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月娘,出了門,向秦淮河方向走去。

穿過繁華熱鬧的大街,看著滿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李小民也不由讚歎,果然是古時名城,便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如此繁華。別的國家都城不知道怎麼樣,恐怕也未必能有及上金陵的。

走到秦淮河邊,卻見護衛森嚴,數十名衣甲鮮明的士兵,在秦淮河岸邊,小心守衛。

李小民心中有鬼,生怕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忙躲到一旁,爬上秦淮河岸邊的一處屋頂,在暗處向前方張望。

但見秦淮河上,到處都停泊著花船,裝飾得甚是華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美女在船上出沒,倩影飄動,弄得李小民心中癢癢的,卻不能靠近去看。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兩個人出現在最大的一處花船上,從船上走下來。

附近的甲士都圍過來,滿臉警惕之色,忠心耿耿地護衛著這兩人,讓李小民明白,這些士兵並不是來抓自己的,而是這兩個人的護衛。

他極目遠眺,卻見這兩個人,年紀都甚輕,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衣飾華貴,顯是豪門的公子。

前面一個,眉清目秀,膚如凝脂,眉宇間帶著一抹英色,偏又生得俊美至極,若是生為女子,定可傾國傾城。

後面走著的少年,年紀似是比他小一些,一副文弱模樣,卻是滿臉苦笑,偷偷地打量著前面那少年,似是擔心著什麼。

二人走下船來,自有士兵牽過駿馬,請二人乘坐。二人騎上駿馬,正要離開,忽然看到十數匹駿馬馳來,直奔秦淮河上的花船。

一群士兵,立即警惕起來,手按刀柄,將那兩名少年團團護衛其中。

那十數匹駿馬奔到近前,一名少年催馬越眾而出,奔到二人面前,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如何這般巧,在這裡得遇?」

那年紀稍小些的少年,拱手苦笑道:「梁王殿下,真是巧了,你也來這裡遊玩麼?」

李小民聽得一陣驚訝,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兩個國家的皇儲。

雖然未曾見過,但他也能猜到,那個被稱為太子的人,顯然便是大唐的太子李照,現年十五歲,生母本是當朝皇后,因此在三年前,被立為太子,一直在宮外的太子宮中居住。據說為人懦弱,卻因其母族勢力強大,因此太子之位,尚還算安穩。

而那拍馬馳來的少年,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模樣,一身的悍勇氣勢,面容上卻帶著幾分輕佻,應該便是北趙國派來的使臣,北趙皇帝的親生弟弟梁王趙光,因為其兄並無子嗣,因此他便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而且為人頗有武略,雖然北趙皇族繁盛,人丁興旺,卻也無人能搶了他的皇儲之位去。

據李小民近來在宮中聽到的,趙光本是北趙皇帝派來進行和談的,大唐待之為上賓,只因北趙已經佔據北方中原,勢力強大,又與大唐鄰近的陳國結成盟友,若大唐被兩國夾攻,定然抵擋不住。因此大唐國內,對結盟之事,頗為熱心,對趙光也是殷勤招待,生怕惹他發怒,招來北趙南伐的大軍。

趙光與太子寒暄了幾句,擡頭看向太子身邊的少年,拱手笑道:「這位仁兄,不知道尊姓大名,可肯相告?」

那少年仰面向天,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副高傲模樣。

趙光臉色一變,太子慌忙拱手道:「這是族兄李……李真,一向少於出門,因此不大與人說話,梁王勿罪!」

他慌慌張張地說了幾句,便即告辭,拉著李真,順著大路,直向皇城馳去。

隊伍走出數十步,陡然聽到馬蹄聲驟然響起,一支馬隊,自斜刺裡沖來,直奔太子車駕沖來。

李小民回頭看去,卻見那支馬隊中,每個騎士都是黑布蒙面,身披戰甲,高舉著明晃晃的鋼刀,狂馳而來,殺氣瀰漫長街,震人心魄。

太子的護衛面上變色,立即擺出防守的姿勢,大聲驚呼:「護駕,護駕!」

數十騎士催馬狂馳而來,霎時沖散護衛的防守,鋼刀揮處,鮮血飛濺,慘叫震天響起,當即便有十余護衛橫屍就地,慘死當場。

太子李照已經嚇得面上變色,撥馬便逃。數十余護衛守著他,邊戰邊退,直退向花船。

而與他同來的少年,也嚇得面色慘白,打馬飛逃,卻因過於緊張,慌忙之中,拍馬逃進了一條小巷。

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十幾個護衛,也是護著他一路退去。

那數十名蒙面騎士,當即分出一大半人去追殺太子,另有一小半人去追殺那個少年,一面揮刀大呼道:「殺李照!殺真平!」兇狠蕭殺之氣,洋溢其中。

樓宇頂部,月娘站在李小民身邊,驚呼道:「是真平公主!」

李小民也嚇了一跳,真平公主之名,他也聽說過,聽說是皇后的長女,比李照還大一歲,應該是李照一母同胞的姊姊,年方二八,姿容絕代,又受父皇母后寵愛,尊榮至極,與失寵的雲妃沒什麼來往,他這小太監,自然是無緣得見。

如今一聽是真平公主,李小民慌忙舉目看去,果然看到那少年皮膚又白嫩,容顏美麗,顯然是女扮男裝,不由暗忖道:「太子死了就死了,這麼漂亮的公主,要是被刺客殺掉,那就太可惜了!」

想到此處,他邁開大步,飛速在屋宇上大步奔跑,穿房越脊,剎時間跑到真平公主逃去的小巷外面,在牆頭上飛速奔行。

經過多日的修煉,在仙法的幫助下,他的輕功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當代武士,此時全力奔行,更是超過了奔馬。雙方看到他在牆頭上飛速奔跑的身影,無不乍舌,不知道是敵是友,暗自憂心。

小巷中,十余個蒙面騎士揮舞著鋼刀,與十幾個護衛拼殺在一起。這些蒙面騎士的武藝顯然要比那些護衛高許多,不多時,便將他們殘殺乾淨,而在護衛的拼死反撲之下,蒙面刺客也是傷亡慘重,只剩下三五個人,圍住真平公主,嘿嘿冷笑,滿眼都是凶光閃爍。

真平公主環顧四面的敵人,滿眼恐慌。

這次出宮,是她逼著弟弟帶自己出來的,而且還異想天開,想要逛一逛花船,看看裡面的名妓。想不到竟然會遇到刺客,這讓她不由得後悔起來。

「殺了她!沒有她進讒言,廬陵王便能打敗李照,得繼大寶!」低沈兇暴的聲音從蒙面黑布下發出,為首的刺客高舉鋼刀,狠狠地向下劈來。

「當」的一聲,一道寒光撕破黑夜射來,重重地擊在刀鋒之上,將刀刃擊偏到一旁。

黑影從牆頭上跳落,如閃電般地飛射到真平公主的馬上,劈手奪過驚惶失措的真平公主手中的馬鞭,隨手在馬股上狠狠一擊,霎時衝破敵方的包圍圈,順著小巷,狂奔而去。

蒙面刺客定睛看去,卻見擊偏自己鋼刀的,卻是一個小小的銀錠,不由暗驚,卻也捨不得放棄真平公主不殺,當下帶著手下,拍馬狂奔,向遠處奔逃的二人追去。

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二人同騎,拼命地打馬奔逃。李小民的手攬在真平公主的小腹上,只覺觸手綿軟,香氣撲鼻,不覺心中一蕩,暗道:「真的是女孩子,感覺這麼好!」

這還是他抱過的第二個女子,正想趁機多揩點油,忽然聽到背後喊殺聲響起,回頭一看,見幾個黑影策馬追來,漸漸追上,不由大驚。

雖然英雄救美,順手揩油真的讓人很爽,可是被人追殺就不太爽了。李小民練成武功之後,還沒和人真刀真槍地拼殺過,終究有些心慌,便想著象剛才那樣,用暗器擊殺後面的刺客。

他隨手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用盡力氣向後一甩,就聽一聲慘叫,那銀錠如閃電般地飛射而去,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將他打下馬去,倒在地上掙扎。

李小民暗叫:「可惜!打錯人了!」

他本來是想打最近處那個敵人的,可是一害怕,失了準頭,卻打翻了另一個刺客,也算是歪打正著。

他又摸出一個銀錠,看準後面的敵人,用力一擲,啪地一聲,正中面門,那敵人仰天栽下馬去,鋼刀遠遠擲出,落在地上,發出丁當一陣亂響。

李小民心中暗喜,正要如法炮製,可是摸遍身上,除了那幾件法器,再也找不到半點可以做暗器的東西。

情急之下,他伸出雙手,在真平公主身上亂摸,希望能找點東西,作為攻擊敵人的彈藥。

真平公主驚魂稍定,這才發覺自己被一個少年緊緊抱住,正覺羞澀,忽然感覺到他雙手亂摸,而且摸的都是敏感位置,只道他陡起淫心,不由又羞又怒,用力掙扎。

李小民按住她的雙手,隨手從她腰間扯下一個腰牌,正要向後擲去傷敵,回過頭,卻見那些刺客已經抱著受傷的同伴,回過頭,沒命地逃了。

李小民哈哈一笑,自覺英雄蓋世,一出手便擊退了大批武林高手,正想誇耀一番,忽聽啪的一聲,臉上吃痛,卻是挨了惱羞成怒的真平公主狠狠一記耳光。

李小民頓時被打愣了,捂著臉,吃驚地看著真平公主,吃吃地道:「你,你打我幹什麼?」

真平公主用力推了他一把,不想與他有太多的身體接觸,羞怒道:「你這賊子,竟敢犯上,欺、欺負我!」

李小民好心救人,反倒挨了一記耳光,不由滿心惱怒,氣乎乎地瞪著她。

真平公主絲毫不甘示弱,也回瞪著他,看著他俊俏的面容,心中忽然一動:「這小子長得倒是挺俊,比幾個兄弟都要俊得多了!」

月光之下,一男一女共騎在同一匹馬上,互相怒目瞪視。

借著月光的映照,李小民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比自己現在的樣子要大個兩三歲,因為穿著男裝,別有一番勃勃英氣,卻掩不住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色,不由又是惱怒,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怒視半晌,李小民忽然一把抱住她,低下頭,狠狠地親在她的櫻唇上。

真平公主猝不及防,只叫了一聲,便被溫軟的嘴唇堵住了櫻口,不由又羞又怒,用力掙扎,卻被李小民緊緊抱住,雙臂無法活動,只能象美人魚一樣扭動著身子,香肩用力向後頂著他的胸膛,卻也無法將他頂開。

李小民的舌頭,狠狠地伸進了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香舌。他的吻技是早就和蘭兒練習過無數次了,已是爐火純青,幾番挑逗,已經弄得真平公主嬌喘息息,渾身無力,嬌軀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再無力抵擋他的攻勢。

趁著這機會,李小民的手已經伸到了真平公主的衣衫裡面,撫摸著她如玉的肌膚,一直伸到胸前,摸著她胸前的小巧玉乳,一邊揉捏,一邊忍不住笑道:「這麼小!果然是『真!平!』公主!」

說起來真平公主的酥胸已經不算小了,在這個時代,比同年齡的女孩還要稍大一些,可是李小民已經摸慣了蘭兒發育良好的酥胸,又沒有摸過別的女孩,相比較之下,真平公主自然要顯得小一些。

真平公主本已是嬌喘無力,任其所為,可是一聽這話,羞憤立即從心中湧出,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痛得李小民低呼一聲,右手一使勁,用力捏了真平公主的乳頭一下,痛得她哀叫一聲,幾乎從馬上掉下去。

李小民舔舔嘴唇,有些鹹味,知道是被她咬破了嘴唇,心裡生氣,正要狠狠捏她幾下補回來,忽聽後面傳來大隊人馬的呼喝聲,還有人在喊著「保護太子」之類的話,顯然是城防軍已經聞訊趕來,驅散刺客,保護李照與真平公主的周全。

李小民知道此時不走,以後就再也走不了了。雖是戀戀不捨,也只能低下頭,狠狠親了真平公主一口,雙手用力,在她小巧的玉乳上留下兩排深深的紅色指痕,這才鬆開手,狠狠一踹馬股,飛身上了房頂,回過頭來,向真平公主微微一笑,擡手做了個飛吻動作。

真平公主正在低呼著捂緊胸部,痛得珠淚滾滾,忽見那淫賊在牆頭上做出古怪動作,不由羞憤交加,回頭向追近的城防軍大聲叫道:「把那個賊子,給我抓下來!」

李小民可不敢留在這裡等他們,大步邁出,三步兩步,便越過屋脊,任由那些軍士在後面大呼小叫,身形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快速奔跑,一直跑到金陵城的另一頭,才停下來喘口氣,知道那些城防軍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來了。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拼殺聲,讓李小民嚇了一跳。

他快步跑過去,在房頂上探頭向下看,微微鬆了一口氣:在互相搏鬥的,並不是城防軍,而是身穿各色服裝的平民武士。

其中一個壯漢舉手高呼道:「東城的地盤,是我們青竹幫的,誰都別想搶走!兄弟們,狠狠地揍他們!」

另一邊,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也振臂大呼:「王侯將相本無種,東城地盤歸我們!兄弟們,只要搶下這片地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大家有福同享!」

兩邊的平民武士,聞聲都是放聲大叫,用力拼殺起來。手中握緊斧頭、棍棒,四處劈殺,不時有人中招倒地,慘叫連天。

李小民趴在房頂上看了半天,發現他們的動作一個個慢得象蝸牛一般,完全無法與自己相比,不由暗暗點頭,心中欣慰:很顯然,自己已經遠遠超越了一般武士,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高手是什麼樣子,但是一般的武士,已經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這些幫派分子鬥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金陵市民早就看得習慣了。他們在這裡打得熱火朝天,遠處巡邏的士兵偶爾有經過的,也是不理不睬,頂多有一兩個巡邏隊長喊兩聲,叫他們不要誤傷了平民,然後就帶隊走開去,不管他們之間的糾紛。

李小民看了許久,漸漸手癢,見附近沒有士兵,便一個箭步跳下去,躥入人群之中,伸出手來,劈手奪過一個武士的斧頭,隨手擲在地上。

那武士正高舉斧頭,狠狠劈向前面的敵人,忽然眼前一花,便似清風拂過,當即覺得手中一輕,斧頭落地,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不由怔在當場。

李小民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飛速穿梭,奪過他們手中的刀斧棍棒,隨手扔掉,只聽叮噹一陣亂響,數十名幫派分子手中的武器都已落地,呆呆地站在那裡。

李小民鬥得性起,一步跨到青竹幫幫主身邊,劈手去奪他手中的鬼頭刀。

那人卻比手下兄弟強了許多,看到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來奪刀,慌忙退了一步,揮刀便斬。

李小民奪了個空,不由「咦」了一聲,見刀鋒劈來,閃身避過,腳踩七星步,霎時繞到青竹幫主身邊,手指伸出,輕輕搭在青竹幫主肘上,微一用力,那人便放聲狂呼,臂骨痛得幾欲裂開,噹啷一聲,將鬼頭刀扔在地上。

李小民長笑一聲,抽身飛退,倒著奔行十余步,連出幾腳踹飛幾個忠心的打手,右手向後一揮,正搭在另一個幫主的咽喉,輕輕一捏,那人便覺渾身無力,血流不通,幾乎暈了過去。

李小民鬆開手,身子一晃,退到一旁,倒背雙手,仰天長吟道:「各位好漢,你們都是大唐出色的英雄豪傑,何必為了一塊小小的地盤,便這樣打生打死?」

青竹幫主揉著手肘,遠遠望來,見他容貌俊秀,衣袂飄飄,昂然立於月下,說不出的瀟灑飄逸,不由驚疑不定,喝道:「閣下何人,為什麼要管我們的閒事?」

另一個幫主也是滿心驚疑,正要喝問,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塊腰牌,卻是那少年退開時,不小心從身上落下來的。

他本是識貨之人,見那腰牌非同一般,慌忙上前拾起,就著月光一看,不由大叫一聲,翻身拜倒,叩頭道:「小人杜光,叩見大人!」

看他跪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李小民更是納悶,不知道「大人」之語,是從何說起。

杜光膝行上前,雙手捧著腰牌,戰戰兢兢地送上前去,臉色又驚又喜,卻也隱含著幾分懼怕之情。

李小民情知問題就是出在這腰牌上,伸手接過,在月光下一看,卻見那塊腰牌竟是黃金鑄就,上面雕刻著四個大字:

「如朕親臨!」

李小民恍然明白,這腰牌是剛才從真平公主身上搜出來的,本來想用它當暗器襲擊那些蒙面刺客,誰知刺客跑得快,金牌就留在了自己身上。至於這塊金牌是皇帝賜給她的,還是她從弟弟李照那裡勒索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金牌從自己身上掉出來,讓杜光看見,難怪要把自己當成朝廷的人。李小民心中靈機一動,舉起金牌,團團示與眾人,喝道:「既然你們已經看出本官的身份,還不給我跪下!」

青竹幫主陳林內功精湛,眼神也比旁人好使一些,模糊地看到那上面的字樣,也是大驚失色,翻身拜倒,連聲謝罪,只道:「大人恕罪!恕罪!」

兩位幫主既然跪下,餘下的幫眾自然也不敢站著,一時間,撲通之聲不絕於耳,兩幫人眾跪了滿滿一地,只把身材矮小的少年,露在當中。

第一集第五章重生

李小民心中劇爽,他剛才跳出來,一是為了顯示武功,順便耍帥。想不到武林高手受到的尊敬遠不如朝廷大臣的尊榮,中國人對官吏的敬重,可謂歷史悠久,自古至今,從未大變過。

他當下輕咳一聲,擺足了威風,沈聲道:「既然本官已經露了行藏,也不瞞你們。本官乃是受了太子密令,前來召見你們,有令旨訓示!」

兩個幫主聽不大懂這樣的官話,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測,叩頭道:「大人有什麼吩咐,盡請講來!小人自當遵命!」

李小民仰天長歎道:「爾等可知道北趙乃我大唐敵國,而今正秣馬厲兵,準備進攻我大唐!汝等本是我大唐的英雄豪傑,本當為國效力,征戰沙場,為何卻為一些小小的地盤,刀兵相向,同室操戈!這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聽他以大義相責,兩個幫主不由汗下,叩頭道:「小人也想以身報國,怎奈沒有門路,才不得不混跡市井,大人明鑒!」

李小民搖頭笑道:「我此來,正是為此。太子殿下已經奏明陛下,道是在正規軍隊之外,須得建立一支義兵,進行特種訓練。他日若北趙、陳國進擊,這一支義兵,可收到奇兵之效!爾等可願興義兵,為國盡忠麼?」

他的話半文半白,兩個幫主也聽不大懂,卻也猜出了大致意思,不由驚道:「大人之意,可是要我們建立義軍,準備打仗?」

李小民笑道:「正是此意。若建起義軍,在戰場上立了功勞,爾等都是國之功臣,他日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只因爾等都是江湖上的好漢,武藝�熟,而且消息靈通,因此我才上稟太子,便以爾等為基礎,建起我大唐的第一支義軍!」

兩個幫主都是又驚又喜,若真的能當上官,那絕對好過做黑社會、收保護費過日子。當下叩頭,沒口子地應承,只想攀上太子這根高枝,將來太子做了皇帝,自己還不是太子的親信,指日高升麼?

他們也都是心思慎密之徒,雖然看李小民年紀幼小,不敢輕信,可是那面金牌絕不是假的,而且聽李小民聲音尖細,顯然便是宮中的太監,若說不是太子的親信,誰都不信。太子的年齡也不過十五歲,寵信小太監,也是常事,何況這太監武功高強,多半便是大內秘密訓練出來的高手。當下拼命地巴結,一面說著奉承話,一面搜腸刮肚地想著該送些什麼禮物,討好太子和太監。

兩幫人自此和好,便似一家人一般,為防大人看了生氣,兩個幫主忙命手下把傷者擡回去治傷,自己陪著大人,請他到了附近一處茶樓的密室中,秘密詳談。

李小民這次出來,本是靈機一動,一邊跟他們說些閒話,一邊暗自盤算主意,很快就編出謊話,道是自己本是太子近臣,因此事事關國家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因此才派了自己來,召集江湖上的好漢,準備建立義兵。因此,這義兵之事,也不可告訴旁人,要叮囑剛才的幫眾,誰也不可以說出去,免得被敵國所知,壞了大事。

三人在密室中秘密商議,最後決定,在城外一處歸青竹幫所有的偏僻的農莊,建立訓練基地,招募流民進行訓練。訓練所需費用,先由兩幫墊付,待朝廷發下活動經費,再行償還。

兩個幫主倒也不是很在乎錢,平日裡便是想送給太子禮物,也沒有門路,現在有了巴結的機會,哪肯放過,都拍著胸脯應承,訓練的經費由兩幫包了,不用朝廷一文錢!

李小民搖頭微笑不允,道是將來一定要還給他們,心裡卻在暗暗發愁,該從哪里弄些錢來,當作軍費付給他們?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支私兵是自己起家的第一支軍隊,無論如何,也要弄到錢,把這支軍隊訓練成一支精銳之師,以待天時,伺機而動。

商議許久,一切談妥,那兩個幫主也決定共用東城的地盤,李小民向他們拱手而別,兩個幫主卻執意叩拜,恭送大人離開。

帶著兩個幫主送給太子的禮物,李小民得意洋洋地走在街上,忽然聽得前面傳來馬蹄聲,慌忙躲到小巷中,不敢與那些人朝面。

十幾匹馬緩緩從小巷前的街道上經過,馬上騎士,各自手握刀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防止有刺客出現。

月光照射下,李小民清楚地看到,在隊伍中央,卻是那年輕的北趙皇儲,梁王趙光,已經喝得臉紅耳赤,在馬上東倒西歪,醉意盎然。

一個門客模樣的人,騎馬在旁邊扶住他,擔心地道:「殿下,我們是不是在花船住下,免得路上有刺客出現?」

趙光搖頭冷笑道:「那個爛花船,都是些庸脂俗粉,也配讓我住下!唯一的美貌佳人,還說什麼賣藝不賣身,真是不給我面子!哼,要是在汴梁城,我早就帶兵滅了他們!」

門客陪笑道:「這些婊子不識擡舉,王爺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他日我大軍來臨,定要這些婊子親自來向王爺叩頭陪罪!」

李小民在暗中聽得搖頭,這個門客看來也喝了不少,不然如何能在金陵的大街上,商量如何派兵攻打大唐?

趙光呵呵醉笑道:「這南唐,外強中乾,一碰就碎!你看今天這一起刺殺了吧,要不是我們幫忙,那個太子只怕也要死在這裡了!哈,你猜一猜,是誰下手,準備了結李照和真平公主的性命?」

門客皺眉想了一陣,道:「難道說,真的是秦貴妃所生之子,廬陵王李煦派人下手?這也有可能,他的外祖秦援本是軍中名將,親信佈滿南唐軍中,而那些刺客一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是那一身久經戰陣的蕭殺之氣,顯然是出自軍隊。若是秦家從軍中挑選死士,前來刺殺李照,謀奪太子之位,也說得過去。」

趙光搖頭笑道:「太簡單!據我看,還是李熊派人下手的可能更大一些!」

門客拍手叫道:「對啊,丹陽王李熊本是皇長子,自然不會服氣太子之位被李照奪去。他母親雖然去世得早,可是他外祖父家卻是有錢有勢,若有他們支持,訓練出一支死士,也不困難。這一次,若能刺殺成功,自然是好;若不成功,也可嫁禍廬陵王李煦,讓李照與李煦鬥個兩敗俱傷!這等妙計,果然厲害!王爺能一眼看破其中機關,果然是天縱英才,無人可及!」

趙光呵呵大笑,帶著一眾部下,遠遠地去了。

月光之下,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望著遠去的北趙一行人,悠悠長歎。

宮廷鬥爭,果然是陰險得令人難以置信。就在這繁華的金陵城,外有強敵,內有宮廷之爭,南唐這座大廈,就要倒下來了。

可是,這也造成了自己的機會。那一支義兵,就是自己起家的資本。若是時機來臨,奇兵突起,安知自己便不能一舉奏功?

在這暗潮湧動的京城,牽一髮而動全身,難道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太監,就不能掀起驚濤駭浪嗎?

一股雄心壯志,自李小民胸中狂湧而出。他相信,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自己一定能成為一個名垂千古的、偉大的——太監!

心中裝滿了鄭和與魏忠賢的光輝形象,壯志淩雲的小太監小民子坐在自己屋裡,拿著一張偷來的地圖,專心地研究天下大勢。

歷史已經大變樣,好像從夏朝開始,就已經和自己所知的大不相同了。

禹的兒子建立了夏朝,然後屹立了上千年,再往後又被造反的大秦所滅,四百年後,大秦分崩離析,分分合合,從上次一統天下的宋朝分裂五百年後,無數大小國家興旺衰亡,變成了現在這個多國並列的局勢。

不過小民子也不是很在乎外國怎麼樣,除了最強大的北趙和鄰近的陳國之外,其他的都不在他現在的考慮之內。

他現在所在的國家,自稱為大唐,卻被別的國家稱為南唐。從地圖上所示的疆域來看,李小民也覺得稱為南唐更為合適一些。

而在南唐宮中,讓他關注的,主要有三個皇子。

皇太子李照,現年十五歲,本系李漁的第六個兒子,因為母親是皇后,所以被封為太子。

而他的外祖父周泰,也是頗有威勢,身為當朝左相,在周皇后的幫助之下,世代大族周家已經成為了朝堂上最強大的勢力,門生弟子無數,許多都是朝中重臣。

但是他們的勢力,卻不能過多地延伸到軍中。皇十三子李煦,現年十三歲,去年被封為廬陵王,其母是秦貴妃,十年前,是李漁最寵愛的妃子,現在也聖眷甚隆,因此她的兒子也水漲船高,小小年紀,便已封王。

而秦貴妃的父親秦援,是朝中有名的大將,曾率軍東征西討,戰功赫赫。現在雖然已經老邁,但軍中的將領,大多是他的派系,軍隊一方,是牢牢地站在李煦這一邊的。

最後一個值得關注的皇子,便是皇長子李熊,現年二十二歲,被李漁封為丹陽王。

他的母親錢妃死得早,未曾當上皇后,便已撒手人寰。但他的外祖父錢松卻是當朝右相,兼之家資豪富,在南唐開了許多店鋪,各種生意都要插上一手。大唐的商人,大半皆仰仗錢家的勢力,若無錢家人允許,任何初露頭角的商人都不能在商場之上,有什麼發展。

當年錢松也不過是一個商人的身份罷了,雖然世代經商,家財萬貫,卻不能與周家這樣的世代大族相提並論。可是錢松卻很有識人之能,當年一見身為第五皇子的李漁,便曲意結納,送錢送物,因為李漁喜歡詩詞書畫,便花費重金,買了珍貴的字畫,送與李漁欣賞。

錢松的女兒,年輕貌美,被錢松送到李漁府上,做了他的姬妾。那時李漁尚還年輕,與錢妃兩情相悅,很快便生下兒子李熊。從前李漁雖有女兒,卻還沒有兒子,生了此子之後,愛若珍寶,若非錢妃死得早,這太子之位,多半便是李熊的了。

後來,李漁的哥哥們一個個都病死了,李漁登基為帝,飲水思源,便擡舉錢松,讓他掌管國家經濟,慢慢地讓他當上了右相,位高權重。錢家的生意,也因此而幾乎壟斷了大唐的經濟。

可是不管怎麼說,錢家終究還只是政壇上的一個暴發戶,比之門生故舊遍大唐的周家來說,還差得很遠。因此,他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被周家壓上一頭,太子之位,也被李照得去了。

這三個皇子,因為年齡漸長,都在八九歲的時候,便出宮居住,由奶娘和忠心的女官、太監們撫養。後來封王,更是建成了自己的府第,只是偶爾才有機會被允許入宮探視母親。

李小民暗暗思慮,以錢松的雄才大略,投機的本領,外孫當不了太子,肯定不會就此甘休。若是暗中訓練死士,刺殺太子,嫁禍李煦,好讓李熊當上太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內憂,外患方面,一旦陳國與北趙合兵攻打大唐,大唐恐怕難以抵敵。李小民要做的,就是要在北兵攻進都城之前,盡快訓練出一支精兵,以從亂中取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上天讓自己生於這個亂世,就是讓自己做一番基業的,李小民咬緊牙關,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

雄雞一唱天下白,

忽如一夜春風來,

雞雞重新長出來!

李小民坐在床上,一面吟誦著自己所做的新詩,一面激動得熱淚滾滾,低頭看著自己有些陌生的身體,泣不成聲。

今天早上,他睜開眼睛,發現經歷了一夜激情的蘭兒已經起床去打掃雲妃房間的衛生了。

那活本來是他的,可是從上次李漁匆匆離去,雲妃就生了氣,怪太監引來了晦氣,不再要他來打掃屋子,倒要叫蘭兒去幹活,似是要多累一累她,以出一口心中的含酸悶氣。

除了打掃雲妃屋子的工作以外,其他的工作都不用李小民去幹,別的宮女已經搶著去做了。她們都經常收到李小民送來的漂亮的小首飾,無以為報,就用多替他幹活來報答他,讓李小民可以舒舒服服地睡懶覺。

沒有佳人在旁,李小民本來應該覺得很無聊。可是他卻感覺到渾身都很奇怪,像是多了些什麼東西。

多了什麼,是激情嗎?李小民一邊思考著,一邊坐起身來,習慣性地向下身看去,立即呆住了。

等待了這麼久,它,終於不負重望,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

雖然它是姍姍來遲,李小民卻一絲怪它的意思都沒有,只顧激動得滿臉是淚,抱著它,放聲大哭。

哭了許久,李小民擦乾眼淚,笑容滿面,哽咽慨歎道:「看來人有了雄心壯志就是不一樣,連雞雞也會應運而生,真給我面子!」

由此,這位上承天命的太監更加堅定了爭奪天下的決心,心如鐵石,絕不後退。

不過決心歸決心,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帶上那群打手跑出去造反,只怕還沒沖到宮門,就已經被人殺得乾乾淨淨了。

現在,李小民的任務就是,一面暗中培養勢力,建立軍隊;一面混跡皇城,按照天書所載的方法,修煉仙術和武功,以待大成。

據天書所說,他們這一門派,乃是太上老君與通天教主的弟子合二為一的宗派,皇宮中旺氣最盛,是最適合修煉這一門派仙術的地方。而且以本門派陰陽雙修之術,若能尋到皇室貴女為鼎爐,專心修煉,必可收奇效,以最快的速度修煉成功,擁有強大的法力,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過是易事。若用在對敵中,又有誰能抵擋?

夜裡,被雲妃命令幹了一天活的蘭兒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到她和李小民充滿愛與甜蜜的小屋,希望能在這裡,得到李小民的溫暖慰籍。這也是她一整天在辛苦勞累之中,唯一支持她堅持下來的希望了。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愛的回憶。為了將這屋子打扮得漂漂亮亮,蘭兒用一切時間來準備,將自己刺繡好的精美枕套、床單、桌布擺滿了整個房間。

打開門,看著屋裡的擺設,她卻愣住了。

在屋中,擺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面裝滿了水,熱氣騰騰,卻是滿滿一桶洗澡用的熱水。

李小民一身柔和的衣衫,盤膝坐在床上,微微而笑,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神秘,一絲興奮,一絲溫情。

蘭兒呆呆地看著屋裡的澡桶,輕聲問:「這些都是從哪里來的?」

李小民微笑搖頭,淡然道:「這算不了什麼,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快來洗吧,我剛洗過了。」

說起來弄這一桶洗澡水倒真沒費多少勁,只是用首飾討好管洗澡用具的宮女,借了雲妃常用的大桶來,用他那練出來的神力與速度將水桶挑滿,又用自己練就的三昧真火將水燒開,便成了這一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

經過多日的修煉,三昧真火初有小成,雖然還不能派什麼大用場,但是用來燒開這一桶水,倒也不是難事。只是天下修道之人,若知道他居然用仙術中最難以練就的三昧真火做這等事,只怕多半要吐血昏厥。

蘭兒知道他神通廣大,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也不多問,欣喜地微笑著,關上門,開始解開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李小民微笑著,默默欣賞著她優美的胴體,表面平靜,實際上卻是喉頭聳動,不停地咽著口水。

他這才知道,一旦恢復成了男兒身,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有著極大的變化,象這具看慣了的女孩冰清玉潔的胴體,對他的誘惑力和衝擊力,都讓他感到吃驚,眼前不由一陣眩暈。

蘭兒脫光了衣衫,那雪白誘人的玉體在李小民眼中纖毫畢現,邁開修長的玉腿,小心地跨進大木桶中,驚喜地笑著,將身體浸入水中,撩起水,輕輕地洗著自己如玉般的嬌軀。

李小民緩緩走過去,一邊偷偷咽著口水,一邊搬把椅子坐在桶邊,伸出手來,拿著毛巾擦拭著蘭兒的身體。

他的手撫摸在蘭兒嬌嫩的玉體之上,心頭狂跳,輕輕地微笑著,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靜,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到蘭兒胸前,輕輕揉捏著那一對雪白的小兔,借洗澡之機,行揩油之實。

蘭兒羞澀地微笑著,躲閃著,她年齡漸長,雖然已經和李小民兩情相悅,這樣的親昵舉動也都做得慣了,卻終究還是有些害羞,不能徹底放開。

就象拂去玉壁表面的塵土,洗去風塵的蘭兒,便似珍貴的明珠一般,散發出迫人的光采。

當她從桶中站立起來時,便似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清麗絕俗。水珠從她烏黑發亮的長髮滴落下來,配著她絕美容顏,羞澀表情,看上去就象一個純潔無瑕的仙子。

李小民忍不住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這具絕美的嬌軀,心頭亂跳,一股強烈的愛戀之意,在心中湧起。

蘭兒羞澀地微笑著,拿毛巾擦乾頭髮和上身,正要跨出木桶,李小民已經回過神來,拿了一塊大大的浴巾,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抱在懷中,一邊擦拭著她身上的水珠,一邊抱著她來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看著床上微微喘息的美麗少女,李小民低下頭,將唇印在她的櫻唇上。

蘭兒顫抖著,迎合著李小民的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民子哥哥,感覺和平時不大一樣,而他的吻,似乎也摻雜了更多的感情與興奮,讓蘭兒也忍不住暗暗地興奮起來。

天色已晚,夜色籠罩住了整個皇宮。李小民微笑著,爬上床去,褪去衣衫,雙手熟練地在蘭兒身上遊走,挑逗著她每一處敏感的部位,聽著她的呻吟如仙樂般在屋中響起,輕微細膩,悅耳無比。

蘭兒緊緊抱住他半裸的身子,玉指纖纖,撫摸著他的肌膚,香唇按照平日裡的習慣,親吻著他胸前的小小乳頭,舌尖挑動,讓李小民的欲火,不可抑制地爆發出來。

他的手,悄悄地除去了自己最後一件遮蔽,分開蘭兒兩條玉腿,伏在她溫軟的嬌軀上面,右手在她純潔無比的桃源處輕輕挑動,感覺到那裡已是溪水潺潺,感受著她越來越劇烈的嬌喘,混合著幽香的熱氣打在自己臉上,知道她已經動情,便輕輕一咬牙,低頭含住她滑膩的香舌,一邊吸吮著,一邊帶著滿心的興奮,小心地向前挺動。

蘭兒正在意亂情迷之間,忽然感覺到下體接觸到的感覺似乎有些奇怪,與平日大不相同,不由睜開美目,嬌喘著看向正在親吻著自己的小民子哥哥,卻因舌頭被他深深地含在嘴裡,不能開口問他到底在下面弄什麼仙法。

感受著蘭兒身體的溫暖濕潤,李小民的眼睛也不由變得水汪汪的,雙手抓緊蘭兒小巧的香臀,十指深深地陷入其中,腰部猛地用力,迅速挺進,一直深入她純潔無瑕的體內。

儘管舌頭被李小民緊緊含住,蘭兒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淚水迅速從眼中流出,迷離淚眼吃驚地看著面目微微有些猙獰的李小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疼痛。

李小民已經顧不得向她解釋。這位兩世處男已經忘了一切,只是依據本能挺動著,衝刺著,直覺地追尋著快樂的源頭。

當蘭兒從劇痛中清醒過來,很快又陷入了興奮的狂潮之中。在李小民強勁的衝刺下,她無力地擺著頭,低低地呻吟,努力擡起頭,看向下面,借著屋中油燈散發出來的微光,清楚地看到,在小民子哥哥的身上,長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心靈純潔的少女滿懷敬畏地看著那正趴在自己身上賣力工作的好哥哥,心裡暗暗地想著:「哥哥好厲害,這一定是他練習的仙法的功效吧?竟然能在人的身上多出這麼一件東西,難道是仙術中所說的法寶嗎?」

可是李小民一向交待她不要多問,尤其不能跟人說出自己會仙法,因此她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閉緊眼睛,一心一意地享受起小民子哥哥帶給她的強烈刺激,並一步步地向狂喜的天堂邁進。

當李小民終於泄身在她體內,滿足地長歎一聲,從她赤裸的玉體上爬起來,低下頭,看著那一片雪白鮮紅,喜悅感動的淚水,不由從這位兩世處男的臉上,流了下來,灑在蘭兒劇烈起伏的酥胸之上,閃閃發光。

他低下頭,輕輕吻去蘭兒臉上的淚珠,決心讓這一夜,成為她永遠的甜蜜回憶。

擡起身子,李小民揮手打滅了數步外桌子上放置的油燈,讓屋中沈入一黑暗。

緊接著,女孩的嬌吟與少年的喘息,在屋中響起,這一夜,將註定是充滿激情與興奮的愛欲之夜。

天空中,星光閃爍。天空中央的一顆新星爆然大亮,其光芒竟隱隱地蓋過了象徵帝王的紫微星。

司天監中,夜觀天象的星象師搖頭喟歎,雖是不知道這主何吉凶,深深的隱憂卻已然在他心中泛起。

天下雖大,不論是觀星的道士,還是孤枕獨眠的嬪妃,或是望空流淚長歎的唐皇李漁,卻都想像不到,從這一夜起,皇宮中再次有了一個男人!

唯一的一個。欣賞完請按感謝鼓勵,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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