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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

日期:2021-01-11 作者:佚名

1620年,時值泰昌元年,或稱萬曆四十八年,亦可說天啓元年,經曆14朝的大明帝國迎來了她的第十五位主人,他延續了殺人狂魔朱元璋、打仗狂魔朱厚照、修仙狂魔朱厚熜、人妻狂魔朱見深、摸魚狂魔朱翊鈞的優良傳統,將當皇帝玩出了新的高度,這位新皇帝將缺一門在當朝的7年中發揚廣大,史稱木工狂魔朱由校。

也即是,天啓皇帝。

「天啓」出自《左傳》,意爲「天開辟[統治者之道]」。不過還未能等到天來開辟,心急火燎的臣工們便來了個「衆正盈朝」。

衆正盈朝說的乃是那些在萬曆年間被斥、被打壓的東林黨文官在新朝被啓用,將浙黨、楚黨、齊黨踩在腳下的政治局面。

可衆正還未來,大明帝國便迎來了重症。

1621年正月二十二,大明正式改元天啓。而在之前,宮廷中先生紅丸案。

泰昌元年(1620)八月,光宗病重,司禮監秉筆兼掌禦藥房太監崔文升進瀉藥,光宗服後病情更加嚴重,一晝夜起來三、四十次,廷臣紛紛指責崔文升不知醫,妄進藥,也有人懷疑是神宗的鄭貴妃所指使。八月二十九日光宗病情進一步加劇,由鴻胪寺丞李可灼進「紅丸」,光宗服後于九月初一日病死,朝廷內外因之議論紛紛。禦史王安舜首先上疏,請重治李可灼。繼之,禦史鄭宗周、郭如楚、馮三元、焦原溥、給事中魏應嘉、惠世揚、太常卿曹珖、光祿少卿高攀龍、主事呂維祺等人先後上疏請究治崔、李奸黨。結果,將崔文升發遣南京、李可灼發配充軍。其後魏忠賢翻「紅丸案」,李可灼免戍,崔文升被命爲總督漕運。直到魏忠賢失勢時,崔文升才被捕下獄。

紅丸案後,朱由校繼位,而宮中又生移宮案。

泰昌元年(1620)九月初一日光宗病逝,年已十六歲的皇長子朱由校當立爲新君。其時光宗選侍李氏仍居幹清宮,朱由校居住慈慶宮。李氏與宦官魏忠賢互相勾結,企圖利用朱由校年幼,獨攬大權,因而不肯移出幹清宮。九月初二日,都給事中楊漣首先發難,上疏反對李氏繼續居于幹清宮;劾其對皇長子無禮,不可將皇長子托付給她。禦史左光鬥也上疏說:內廷的乾清宮,如同外廷皇極殿,隻有皇帝和皇後才能居住于此,其餘嫔妃都不可于此居住。請李選侍移居于宮妃養老的地方仁壽宮內的哕鸾宮。李選侍得到左光鬥奏疏之後大怒,數次遣使召左光鬥。左光鬥拒不赴見。李選侍益怒,要朱由校議處,朱由校認爲左光鬥所言極是,催促選擇吉日良辰移宮。經過楊、左等人力爭,九月初五日李選侍移居哕鸾宮,皇太子朱由校複還幹清宮。是時宮府危疑,給事中楊漣與大學士劉一燝、吏部尚書周嘉谟定大事,言官隻有左光鬥積極相助,其餘均聽楊漣指意,故一時論移宮者首稱「楊、左」。

初看,還以爲是朱明天家,家室不清,而仔細琢磨便可發現,這兩案其中都透著絲絲詭異,朱家家事竟然件件都隨朝官指手畫腳,而這當朝文官在兩岸中不僅指手畫腳,更可說是在台前幕後推導著一件大事。

那便是讓年僅十六歲的朱由校盡快克繼大統,朱由校十五歲前都未出閣讀書,且其父朱洛常性格隨他爹,隻管生不管養,所以朱由校既沒有系統學習四書五經,也從未學習掌握帝王術,在學識、見識,帝王術的修行上,朱由校根本不及隻想當大將軍的朱厚照萬一。

而這幫衆正大臣卻讓他盡快上位。

其用心,不言而喻。

而正值小冰河時期的天啓朝,很快迎來了他的天災人禍、內憂外患。

早在萬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二日,巡按直隸禦史易應昌上疏極論時政,說:今日國勢,最令人擔憂的有六事。其中最危險的是以下三件:

一、天下之兵未可恃。募兵未必有人響應,應而複逃;調兵未必至,至而複逃。而且兵饷甚缺。

二、天下之食未足恃。無一年不旱澇,無一地不旱澇。淮南有糧三十萬石苦于無船可運;山東征糧六十萬石,既無糧又無船。

三、天下民心不可恃。各地士兵逃亡,嘩變接連不斷;饑民峰起,百姓起義,此伏彼起,地方不靖,無一可恃。

易應昌想的法子是「請急寬民力,以救民困,廣用仁賢之臣共理政事。又請皇太子(朱常洛)自捐遼饷一年之用。」

不過,皇太子對此不予理睬。

而不理睬的原因,便是這易應昌眼光實在太淺了!

天啓皇帝的困難,比這更危險的還在後頭。

天啓元年,杭州大火,綿延燒了6100家;後金破沈陽、遼陽;奢崇明反重慶;黃河決口;遼東王化貞主戰、熊廷弼失和,大明軍廣甯慘敗。這一年,孫如遊緻仕、袁應泰自殺、毛文龍退守皮島。。。古話說有得有失,大明這一年失去良多,但有人卻收獲頗豐,這便是將內侍王安扳倒的魏忠賢、客巴巴,兩人互爲表裏,粉墨登場。

到了天啓二年,壞消息還是接踵而至,廣甯失陷;河套蒙古入掠;山東郓城、巨野地震;水西土司安邦彥反;準備了7年的白蓮教徐鴻儒起義,不過隻維持了一個月;陝西地震;明軍兵敗陸廣河,諸如此類。

一直到天啓六年,黃河一直決口,杭州、南京一直大火,華北一直地震,陝西一直蝗災,西南一直叛變,江南一直民變,佛郎機一直騷擾,野豬皮一直侵略,蒙古一直搶劫,黨爭一直激烈。

而我們的天啓皇帝,一直在學漢光武帝,韬光養晦,做個不辦事卻管事的木匠皇帝。

與此同時,大明東南,和朱由校一樣命運曲折的大海盜已經揚眉吐氣,他便是鄭成功之父,混海龍王鄭芝龍,取得大明海上霸權。

天啓六年,五月初六,朱由校迎來了他皇帝生涯的又一大難。

第一章……重生

「站住!再不站住我開槍了!」

喊話的是明遠市公安局刑特警大隊的警花張豔,她今年26歲,長相可人,身材窈窕。

此刻她正穿著高跟鞋、齊逼連衣裙緊緊追著前面的犯罪嫌疑人,那個近期在市裏引起混亂的變態色狼。

色狼年紀很青,一副頹廢的模樣,被張豔追了一路,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這時跑到一個土坡,下身無力,腳下一個趔趄,啪嗒摔到地上。

張豔眼疾手快,三步並作兩步,眨眼就跟了上去,高跟鞋狠狠踩到男青年的腰間,惹的青年啊的慘叫了一聲,等張豔拿出紮帶背手綁住色狼的兩隻大拇指,將他轉了過來。

「呼~呼~呼~」男青年喘著粗氣,臉都白了。

張豔掀開蓋住男青年眼睛的碎發,想看看這個這麽不要臉的男人長什麽樣。結果,男青年忽然睜大眼睛,嘴裏喊了一聲,「我草,行星撞地球了~!」

女警花沒有理他,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臉龐,覺得很有人面獸心的氣質,心裏更加鄙視,正要低頭拿包裏的手機和隊裏彙報。耳邊傳來了巨大的呼嘯聲音,順著男青年驚恐的目光回頭看去,隻見一顆冒著詭異藍色火光的流星直直地往兩人墜落下來,張豔下意識地將男青年一踹,身子往旁邊滾去,隻聽砰~~~~~的巨響,身上傳來噬心的灼痛,眼睛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兩人竟然在流星巨大的撞擊中,被這詭異的藍色火焰燒成了灰灰。

天啓七年八月,大明皇帝朱由校在客巴巴、魏忠賢的陪同下到宮中西苑乘船遊玩,先在橋北喝了酒,又換了小船在兩個小太監的陪伴下泛舟湖上,吹得東南西北風。

這時,恰好一陣妖風吹來,將紅絹吹起,劈頭蓋臉裹到三人身上,船上三人嚇得站起身來,手足亂舞,慌了手腳,大聲呼喊不已。

兩岸的隨從見了,嚇得面如土色,正待找船下水救駕,不料接連湧來幾個大浪,竟將小船打翻,三人一起墜落波心。黃龍大船早已駛遠,聽到驚呼之聲,客印月、魏忠賢、王體幹等人都急上眉梢,這時一個高大太監從岸邊執一支長蒿,箭一樣下了水,費了一番功夫終于將朱由校救上大船。

朱由校本來出了一身汗,這時突被冷水激浸,連驚帶嚇,竟昏死過去,牙關緊咬,面色鐵青。回到幹清宮,又發起高燒,情況十分危急。

這可把客巴巴、魏忠賢嚇了半死,這兩人爲了把持內廷,將朱由校的幾個孩子和嫔妃弄死弄殘,本來還想等幾年再讓朱由校生下繼承人,結果不成想這朱由校身子這般弱,隻是喝了幾口涼水就眼看不行了。

太醫院使吳翼儒帶著六名禦醫進宮診斷,都說皇上虛火過于熾盛,慢慢調養,終會緩過來。雖然朱由校天生便有腎病,不過有禦醫聖手的照看,拖延幾年卻還是沒問題的。

誰知魏忠賢和客氏卻起了別的心思,將禦醫打發後暗地裏在幹清宮西偏殿點起了媚香。

剛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的熹宗聞得香氣,身子內熱未消,情欲高熾,難以忍受,欲火攻心,日日召幸衆妃。

一連數日,等朱由校淫毒漸漸消退,身子卻幾乎脫了人形,一病不起。

禦醫再來,朱由校已是全身浮腫,鼻血長流,尿血不盡,已是回天乏術。

此時尚書霍維華進獻了良藥。

不知霍維華從哪個道士或遊方郎中那裏搞來的秘方:用上好粳米淘淨,放入木甑蒸煮,甑底部安放長頸大口空銀瓶,接納流下來的「靈露」。一邊蒸煮一邊添米,少頃,更換新米。幾次更換後,銀瓶中的「靈露」已滿。據說,這種「米谷之精」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他稱此藥可以治療天啓皇帝的重症,並將其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靈飲露」。

朱由校服用後並無不適,可這靈飲露隻是讓朱由校好了一天,身體日益浮腫,伴著上吐下瀉,難以進食,不得不停止服用這個「仙方」。

魏忠賢此刻一邊答應朱由校將信王朱由檢「請」進紫禁城,一邊讓內操太監嚴守紫禁城,並讓宮中歌姬在幹清宮中日夜翩翩起舞,假裝熹宗龍體已經康複。

待得宮外朱由檢新娶的胡王妃夜奔洪承疇宅邸,十三太保中的反骨仔王承恩聯絡起福王朱常洵、英國公張維賢及文武大臣攻入紫禁城,闖入了幹清宮。

等到了幹清宮,衆多闖宮的天潢貴胄、大明肱骨卻見到腫成一團的朱由校在一衆禦醫、魏忠賢、客氏、皇後張嫣的服侍下和自己的好兄弟朱由檢話著家常。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又極其尴尬。

熹宗望著叔伯、下屬眼中露著迷茫,魏忠賢、客氏臉上暗藏笑意,張嫣面露喜色,朱由檢卻是一臉便秘神采。

躲在衆位大明天官中的王承恩卻是心裏咯噔一聲,魏忠賢明明說過這皇帝已經是朝不保夕,但是此刻卻隻露出一些疲憊、虛弱,眼中神色卻是神采奕奕。心裏隻道,完了。

見衆人沈默,朱由校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開口說道,「二叔,諸位愛卿,朕何時召諸位入宮?」

衆人皆眼觀鼻、口觀心,出發時懷揣著的「從龍之功」的小心思蕩然無存,心裏不禁打起鼓來。

魏忠賢此時看向這幫垂頭喪氣的官員,一一掃過他們的面龐,將他們都記在了腦海裏,當看到側身想溜出去的王承恩,心裏一頓,無名火竄上腦門,咬緊牙關,恨道,居然是你。

幾個狠辣的主意浮上心頭。

衆人趕忙見禮,衆人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這是朱由校的二叔,福王。福王朱常洵40多歲,身子肥胖如豬,在衆人中地位最高,開口搪塞道,「皇上,臣聽得上龍體欠安,信王又被押解入宮,恐閹黨篡亂,臣爲宗人令,以祖宗江山社稷計,冒死入宮,不想沖了聖駕。還請皇帝責罰。」

朱由校盯著福王,看他肥胖的身子,心裏有些生氣。萬曆皇帝,也就是他皇爺,在位時,看不上其父太子朱常洛,偏袒其他幾位皇叔。且朱常洵的生母,現王皇太後幾次三番想要易儲,讓朱常洵上位,兩家積怨頗深。

想了一下,便開口訓斥道,「二叔莫非老糊塗了,滿口胡言亂語,朕何嘗抓過兄弟?朝中哪有閹黨?你這般信口雌黃,朕非得治你欺君之罪。」

福王一聽,有些不喜,心下一驚,卻隨即想到,這皇帝還真是昏聩,這般輕巧就將闖宮之事揭過。趕緊趴到地上,嘴裏忙道,「全聽陛下的。」

朱由校說道,「那便罰你在家中思過一年,下不爲例。」

福王大喜過望,推金山抱金柱,道,「謝陛下隆恩。」

朱由校笑笑,看著房中呆立著的衆人,意興闌珊,一掃衣袖,「魏伴伴,記下其他諸位愛卿名號,明日寫個折子來,將今夜之事說個明白,朕乏了,且退下吧。」

魏忠賢點頭稱是,朝著衆人臉上露出獰笑,「皇上乏了,諸位這便告退吧。」擡了擡手,兩邊竄出幾個帶了刀劍的太監,待衆人躬身行禮退下,壓了上去。

一路還算平安,太監隻是押送,並無過界舉動。

等福王朱常洵等人出了紫禁城,還恍若做夢。福親王不敢耽擱,出了門登上家中的牛車,逃也似的走了。

張維賢也是一頭霧水,正要問洪承疇王承恩何在,卻是發現王承恩和今晚開門的內廷侍衛俱都沒了身影。

衆人見此,暗道糟糕,皆四散走了。

乾清宮中,朱由檢剛剛告退回了來時待著的冷清宮殿,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身旁有幾位禦馬監淨軍作陪。

等魏忠賢與結伴對食的客氏也退下了,朱由校便又睜開眼睛,支起身子朝殿內掃了一眼,見到人全走沒了,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倒是把坐在一旁的皇後張嫣嚇了一跳,口中驚呼道,「皇上?你。。。。」

朱由校轉過頭,看著張嫣,這才仔細打量起來眼前的美人。美人五官精緻異常,眼睛水汪汪的,櫻桃小嘴兒,脖子細長,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宮裝長裙,將苗條的身子勾勒出輕熟的韻味。

皇後張嫣卻也是個傳奇女子。字祖娥,小名寶珠,是河南祥符縣清生張國紀的女兒。人長的豐姿綽約,美色天成。史書記載張嫣:「颀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她同春秋第一豔婦:夏姬;魏文帝皇後:甄氏;北齊文宣帝皇後:李祖娥;隋炀帝皇後:蕭氏一道被稱爲中國五大豔後。

「皇後最近清減了。」朱由校臉上露出淫邪之色,抓起皇後的柔夷,隻覺得滑溜如嫩豆腐一般,愛不釋手。

張嫣不禁一愣,她與朱由校夫妻恩愛,剛成婚那幾年,也有魚水之歡,但皇帝身有暗疾,天生便有腎病,最近幾年,對那夫妻敦倫之事,後繼不力。

自從天啓三年,她滑胎流産,再沒臨幸,怎麽這才大病剛有轉好迹象,便露出這般猴急的神態。

莫非前些日子的淫毒還未消盡?

張嫣是名義上的後宮之主,皇帝床第之事,她自然也是知曉,不過礙著客氏和魏忠賢,隻是有心無力。此刻見到皇帝又要重蹈覆轍,哪裏敢讓皇帝再以身犯險?

趕緊回話道,「皇上,臣妾一生都要依附于你,近來皇上龍體欠安,臣妾吃不知味、寢不得眠。此時見到皇上身子骨好轉,滿心歡喜。些許清減,卻是不礙事的。」

張嫣措辭謹慎,暗暗將皇帝的身子情況再次強調,隻盼望皇帝能夠體諒自個兒,照顧好身子。

卻不想,朱由校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裘毯,站起身子,將張嫣擁入懷中,一張多日未曾洗漱的臭嘴重重吻上了張嫣的小嘴,波的一聲,親了良久。分開之後,開口吩咐道,「來人啊,爲皇後更衣。」

幾個宮娥快步過來,將張嫣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頭上的發飾、首飾也盡數摘下。很快,渾身雪白,懷抱酥胸,夾著纖巧玉腿的張嫣俏然而立。

朱由校大手伸過來,拉開張嫣抱著胸的纖纖玉手,兩隻微微有些垂落之勢的粉白玉兔展露無遺。

張嫣渾身一顫,那朱由校的眼神中露出的淫光駭人至極,爲她經年所未見,心中對于朱由校起死回生、性情突變的近況多了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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