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第八集
【誘紅樓】第八集
「第一章」秀色女尼
「師姐、師姐……」
水月庵後院內,智能兒追在一位清秀少女身後,卻見她隻顧收拾出門物品,不由得拉長聲調,嬌嗔道:「你倒說說呀,那寶二爺是不是會妖法?」
「唉!」智善兒雖是智能兒的師姐,但芳齡也大不了多少,同樣是個小尼姑。
被智能兒纏怕的智善兒無可奈何地歎道:「師妹,我又不會法術,怎麼會知道?師父還在後山等我采摘野菜,要不我問明師父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原來你也不明白!」智能兒失望地低下頭,隨即又急切地�起頭,雙目閃現期待之色凝視著智善兒,道:「你一定要記得問師父,不然人家一定睡不好。」
「好、好、好!」智善兒做起師姐倒還有模有樣,學著自己師父的口吻,寵溺調侃道:「師妹可是我們水月庵的小寶貝,怎麼能不聽你的呢?嘻嘻……」
話音未落,收拾妥當的智善兒就已背上小背簍急步向外行,她已被智能兒纏了一個早上,還是早點逃離為好。
「師姐、師姐……」智能兒鍥而不舍揚聲呼喚,問道:「前晚我們聽見師父房中那奇怪的聲音,師父生病了嗎?怎麼……唔!」
智善兒加快腳步,本不想理睬智能兒,卻不料智能兒出口之言足以驚天動地,稍微懂事的她頓時大驚失色,急速返身捂住智能兒的檀口,還環視著四周,生恐有其他人聽到。
「師妹,你記住,這事千萬不能說,更不能傳到外麵,不然會出大事的!」智善兒微微鬆開玉手,神情無比肅穆,讓不諳世事的智能兒心神緊張,下意識點頭記住智善兒的話。
「師姐,為什麼不能說?師父不是病了嗎?」智能兒壓低聲音說道,小心翼翼生怕秘密外泄,可芳心卻無比好奇。
「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不能說就是了!」
智善兒重重跺了一下腳,一邊向外走,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而且越想臉越紅:師父不會真是……偷情吧?但房內明明隻有她一個人,啊,難道……師父在自瀆?太羞人了,自己怎能這樣想呢?
想到這�,智善兒自責不已,卻始終抹不去盤旋在腦中的羞人意念,而且這羞臊的詞語還是從自己師傅房中無意翻到的禁書《綺夢仙緣》上所見。
念及此處,智善兒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芳心怦怦直跳:既然師父房中藏有此等禁書,那她會情不自禁也就不稀奇了,嘻嘻……嗯!以後不看了!再好看也不看了!
明白過來的智善兒想及偷來的禁書,不由得大感羞愧,但卻從未想過將禁書付之一炬的念頭。
「智善,為何這麼久才出來?」
靜虛師太輕聲責問,使智善兒從無限遐思中驚醒過來,未待她抹去眼底心虛的光華,靜虛已經向前走,道:「走吧,有幾種野菜山頂上才有,我們要快一點。」
「嗯!」智善兒乖巧地疾步跟隨靜虛,可往日尊敬的目光卻悄然發生變化,她凝望著靜虛的背影,眼中卻閃爍著揮之不去的好奇與迷惑,還有一絲淡淡的火花悠然閃爍——少女情竇初開了。
「師父,山頂那麼高,咱們就在山腰隨便摘幾種野菜吧,寶二爺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賈家於為師有恩,怎能隨便應付?唉……」靜虛突然歎息一聲,因為智善兒隨口一問,她塵封多年的記憶突然翻起波瀾。
原本靜虛是京城富戶之家的少奶奶,不料家遭劇變,被錦衣衛抄家滅口,一家上下唯有她因與賈家沾親帶故,因而僥幸得以活命。
痛不欲生的靜虛本想追隨亡夫而去,然而滅門的血仇卻讓她不得不選擇悲傷的活下去。
當靜虛將複仇的希望寄托於賈家,手持導致滅門的證據向賈政等人尋求幫助時,膽小的賈政卻隻能抱以同情心,因為錦衣衛權勢滔天,賈家不想受到牽連,唯一敢做的隻有收留她這遠親。
對此,靜虛感到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門,十幾年過去,在機緣巧合下,她成為水月庵住持靜虛師太。
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靜虛雖稟性端莊,但心懷仇恨的她根本不能真的六根清淨,更何況還曾經為人妻子,嚐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即使是木魚之音終日環繞,也磨滅不了生理的煎熬。
心煩意亂的靜虛在午夜夢回時無法安睡,無聊下隻得翻出上一任住持的藏書打發光陰,卻在箱底無意間翻出珍如寶貝的《綺夢仙緣》。
身處在迷霧中的靜虛終於看到指路明燈,而且從那被翻卷的書角可以看出上一任住持必然也遇到與她同樣的苦惱,而解決的辦法就是……自瀆!
「吱!」一聲輕響,少有人跡的庵堂大門悠然而開,無所事事的寶玉走入水月庵。
「咦……呢?」
寶玉詫異地環目而視,由於庵堂除了靜虛師徒三人之外,隻有幾個打理雜事的老婆子,加起來不到十人,可如今,寶玉一眼望去渺無人影。
寶玉瞬間意興索然,在庵堂內轉了一圈後正想離去時,一聲歎息從禪房內飄出,飄入六識超人的玉耳中,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唉!」
智能兒坐在蒲團上,玉手托著下巴,身子不停扭來扭去。
智善兒的警告沒有抹去智能兒心中的迷霧,反而生出無窮的好奇心,她已經坐在這�苦思好久,但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
智能兒再次一聲長歎,煩悶地自言自語道:「太奇怪了,師姐又不肯說,我該問誰呢?」
「什麼事不明白?」
智能兒話音未落,推門而入的寶玉正巧聽到她的呢喃自語,輕笑道:「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
「啊!」寶玉的出現嚇了智能兒一大跳,心驚神亂的她從蒲團上跳起來,欲蓋彌彰的雙手連搖,道:「沒……沒什麼,真沒什麼。」
好玩!不枉自己來這一遭,嗬嗬……寶玉心中戲謔流轉,調侃道:「你真的沒有想什麼嗎?」
「沒、沒……沒想。」智能兒使勁地點頭,此時此刻她想起智善兒肅穆的警告,不由得更加慌亂。
「可是……」寶玉故作苦惱之狀,上下掃視著智能兒,看得智能兒不自在、
心情緊張,隨即「認真」的反問道:「聽說隻有傻子和死人才不會‘想’,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你哪點像傻子呢!」
「你……」智能兒終於明白被寶玉戲弄,雖是又急又氣,但她自幼身在佛門,怎麼樣也說不出罵人的話語。
情急之下,智能兒隻得嬌嗔道:「哼,不跟你說了!你肯定就是師父所說的壞人,人家才懶得理你,我要去念經了!」
「哈哈……」對智能兒的責罵寶玉不惱反喜,再也忍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肆無忌憚地暴笑出聲。
見羞臊不安的智能兒果真要邁步離去,生恐無聊的寶玉急忙擋在門口,連連拱手作揖,道歉道:「別、別!我適才隻是開個玩笑,智能兒師父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與我這等小人一般計較了。」
逃路被堵的智能兒剛要開口斥責,卻被寶玉好笑的動作和故意討好的話語逗個回嗔作喜。
智能兒刹那間喜笑顏開,對於寶玉恭維的「師父」兩字受用不已,道:「嗯!
本大師就原諒你這‘小人’一次,嘻嘻……「說完,智能兒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悅耳的笑聲化解先前尷尬的氣氛,也在悄然間拉近兩人的距離,智能兒暫時將寶玉的「危險」放到腦後。
智能兒的純真與可愛深深感染了寶玉,在輕言淺笑中,他再也不覺無聊,意念微變下,他也放棄調笑的念頭,就像初次相識但卻很合胃口的朋友般,兩人相談甚歡,言笑無拘無束。
歡樂的時光如梭如箭,寶玉突然雙耳一顫,�頭一望,原來不知不覺竟已到了晌午時分。
寶玉開口打斷智能兒滔滔不絕的歡聲,笑道:「智能兒,你師姐她們回來了,正在四處找你呢!」
「是嗎?」智能兒豎耳凝神細聽,卻未聽到想象中的呼喚,不由得半信半疑地凝視著寶玉,懷疑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我怎麼沒有聽到?」
「嗬嗬……可愛的智能兒師父,你要是不信,到門口聽一聽。」不倫不類的稱呼配合寶玉一臉笑意,完全沒有半點說服力。
「哼,我才不上當呢!」智能兒微翹小嘴,玩心大起地道:「就算師父與師姐真的回來,我也敢藏在這兒不出去。」
「智能兒,還不出來幫忙做飯!」可智能兒話音未落,靜虛的話語已經清晰傳入她的耳中。
「啊!」剛才還「一臉勇氣」的智能兒好似受驚小兔般跳起來,一邊跑向門口,一邊連聲討饒,情急之下竟將「好心」的寶玉當成擋箭牌:「師父,寶二爺要參觀禪房,所以徒兒才帶他到這兒,一時沒聽到您的聲音。」
因為靜虛的呼喚十分響亮,智能兒按常理認為靜虛已在門外,她急急地拉開房門後,門外卻毫無身影,微微一愣的她還未反應過來,寶玉開心的笑聲已經揭曉答案。
「哈哈……智能兒,好玩吧?」
法力妙用造化無窮,區區聲音變換自然是小菜一碟。
「好你個寶玉……」智能兒再次受騙,半真半假地瞪了寶玉一眼,可眼中的喜意卻超過應有的生氣。
未待智能兒完全罵出聲,寶玉指了指天色,輕笑道:「你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師太真的要回來了。」
「下次再與你算帳!」
當「算帳」兩字傳入寶玉耳中時,智能兒已消失不見,畢竟靜虛平日雖然溫和,但對弟子偷懶卻從不輕饒。
一念至此,智能兒不由得跑得更快,並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寶玉身上,心想:都怪這家夥不停胡說八道,否則自己怎會開心得忘記時辰呢?
咦!我怎麼不怕他了?遲鈍的智能兒心海一顫,終於想起這問題,眼底迷霧不由得再次增加。
「唉,現在要幹什麼呢?」
智能兒一走,寶玉再次清閑下來,因為鐵檻寺的人潮正是洶湧時,王熙鳳自然抽不開身。
無聊的寶玉左思右想,最後鎖定消磨時光的目標——可愛的小尼姑智能兒。
對了,還有她口中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智善兒,最好再讓她們的師父靜虛替自己弄點好吃的齋菜,這日子就好過了,嘿嘿……想到純天然的齋菜,寶玉的肚子立刻鳴叫起來,雖然修道之人餐風飲露也可過活,但他卻是一個特殊的異類,對紅塵美味貪戀不已,大吞口水的同時,眼前更閃過靜虛那風韻猶存的姿容。
「師太,你錯怪智能兒了。」
當寶玉趕到前廳時,正值靜虛準備責罰智能兒一刻,及時趕到的寶玉當然不會放過此等英雄救美的機會。
寶玉一臉真誠,柔聲為智能兒開脫道:「都怪我一人閑著無聊,所以請她帶我在庵中四處閑逛,一時看得歡喜,竟忘了時間。」
「二爺乃是貴客,我們自應招待,倒是貧尼疏忽了。」地位尊崇的寶玉出麵,靜虛怎樣都要賣他幾分情麵。
靜虛話鋒一轉,頑皮的智能兒反而變成待客有禮的好徒弟,她輕揮衣袖,柔聲道:「起來吧,是為師錯怪你了,還不趕快謝過寶二爺。」
「不用,小事一樁。」寶玉對過分的客套大感難受,發自真心阻止智能兒下跪的舉動,隨即平和的笑道:「師太,能開飯了嗎?嗬嗬……我有點餓了。」
望著不好意思搔頭傻笑的寶玉,一大二小三個女尼同時臉露笑意,最為活潑的智能兒更忍不住笑出聲。
寶玉此等言行放在常人身上,就算不顯寒酸也是缺乏教養,但在他坦然的目光下,一切都變成赤子天性的率真豪爽,非但未損他俊朗貴氣的形象,反而增添幾許男兒灑脫之氣。
「二爺你稍等,我這就做幾道拿手的野菜請你嚐一嚐。」
寶玉的平和不知不覺間感染靜虛拘謹的內心,本性溫和的她也放下佛門的謙稱,自然微笑著與寶玉笑談。
「師父,我幫你吧。」犯了錯的智能兒歡快的跟上靜虛的腳步,既是想將功贖罪,也是為了親手做飯報答寶玉的援手之恩。
「小尼智善見過二爺。」靜虛與智能兒離去,智善兒當然得留下來招待寶玉。二人獨處,智善兒禮貌的正式請安,因為適才寶玉不凡的舉動,她的拘束也少了幾分,一邊合十施禮,一邊大著膽子仔細地看了寶玉一眼。
由於智善兒也是少見男人的小尼姑,芳心一顫,智能兒初見寶玉時的震驚也在她的心房重現。
智善兒比智能兒稍大,再加上禁書的「教導」下,少女情懷早已悄悄綻放,那心靈的悸動更是猛烈,明亮如水的美眸中,動人的異彩久久不散。
寶玉也是首次認真打量著智善兒,見其果然如智能兒說得那樣青春秀美,不由得大為驚歎又是——個標致人兒。
真不知道是這水月庵風水太好,還是她們日日誦經念佛感染仙氣,師徒三人竟然都是如此秀美脫俗,沒有半點紅塵俗氣。寶玉感慨之餘,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嗯,她們會不會是天天吃素菜吃成這樣秀氣呢?嗬嗬,瞧那小腰瘦得都隻剩一把,好在雙峰沒有受到影響,屁股也還算得上挺翹渾圓,否則就……
「二爺、二爺,請上座。」
綺念連連的寶玉竟然在智善兒麵前走神,而智善兒見寶玉久不回應,不由得感到更加慌亂,可順著寶玉的目光,她立刻明白寶玉心中所想,白嫩的臉頰瞬間紅霞密布。
寶玉終於反應過來,對於自己竟會如此失禮大感難堪,他強壓下心中雜念,麵容發熱地道:「小師父多禮了。」
自己為何這麼急色?寶玉暗自詫異:自己雖然多情,可還沒到如此地步,看來心魔還在呀,唉!
「二爺,請吃茶!」
「謝謝!」
寶玉出於習慣柔聲道謝,隨即下意識伸手去接茶杯,此刻他思緒還在翻騰,大手沒有接住茶杯,卻將柔若無骨的小手抓在五指之間。
「啊!」驚叫聲中,茶杯落地碎裂。
智善兒連男人都很少見到,更別說:「親密」接觸,隻覺得心海一顫,如觸電般的酥麻瞬間鑽入她的心窩。
寶玉久經考驗,倒未有太大感覺,但出於男女間的禮貌,他還是立刻鬆開大手。
「二爺,我……我去看看師父她們午膳做好了沒有。」
智善兒刹那間心亂如麻,她終於理解清晨時智能兒的心情,玉臉羞紅的她結結巴巴地找了一個借口,就慌亂地逃之夭夭,至於待客之道早就拋到九霄雲外。饑腸轆轆的寶玉並未苦等多久,色香味具全的精致齋菜就擺到他的麵前。
「二爺,請嚐一嚐。」
靜虛在廚房一番忙碌,原本略顯蒼白的玉臉變得紅潤,更多了一絲成熟美婦的嫵媚氣息。
剛從山上采摘的野菜其鮮美滋味非親身嚐試絕不能體會,寶玉終日吃著山珍海味,因此第一口菜下肚,立刻驚歎道:「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二爺,慢點吃,不夠蔚房還有。」
靜虛見寶玉出乎意料的狼吞虎咽,她唇角微微一顫,心中最後一絲拘謹消散一空。
幽靜的偏廳內,隻有寶玉與靜虛單獨相對,不知智能兒兩女是因為上下尊卑之別,還是因為芳心那難以平複、難以解釋的莫名悸動,不約而同地「消失」了。
片刻,齋菜的美味讓寶玉大感滿足,讚歎道:「師太所煮的齋菜真是人間美味,寶玉要不是機緣至此,定會抱憾終生!」
寶玉的話語雖稍微誇大,但對美食的回味卻發自真心,未加思索的話語脫口而出:「要是一生都能吃到師太煮的齋菜那就太美妙了。」
靜虛可不是那兩個不懂塵世的小尼姑,刹那間腦中一震,若不是寶玉清朗的雙目沒有絲毫歪念,她一定會誤以為對方是在向自己示愛。
要想一生吃到一個女人的飯菜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請她當廚子,另一個辦法就是將這個女人娶回家。
念及此處,靜虛不由得羞澀頓生,其實佛門尼姑也是女人,半路出家的她自然而然就想到羞人之事。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自己在想什麼呀,尊貴的寶二爺又怎會向一個中年尼姑示愛呢!雖然明白這是胡思亂想,但靜虛藏在僧袍下的嬌軀依然滾燙,無論怎麼默念佛經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第二章」庵堂三美
「師太,我……我的意思是……」
兩秒後,寶玉也發覺其中極其曖昧之處,他雖然臉皮頗厚,但對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尼口出調戲,還是不由得麵色發熱。
寶玉歉意的目光碰上靜虛羞紅的玉臉和水霧彌漫的雙眸,天性多情的他刹那間心海一震,解釋的話語戛然而止,在心魔雜念的「幫助」下,原本清明的目光灼熱起來。
意念微妙變化,偏廳內突然陷入一片沈寂中,而曖昧總是在沈寂中油然而生。
「二爺,請用茶!」
靜虛主動打破寂靜的氣息,將茶杯推到寶玉麵前,表麵上她看似平靜,桌下的雙足卻接連換了好幾個姿勢。
唉!對方可是光頭尼姑,自己真是越來越急色了,都怪這該死的心魔!寶玉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心魔上,因此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寶玉順著靜虛的話語端起茶杯淺嚐一口,為了打破尷尬的處境,他扯開話題,麵帶好奇地柔聲問道:「聽鳳姐姐說,師太是中途出家,不知祖籍何處,家中還有親人嗎?」
寶玉無話找話,卻沒想到無意中揭開靜虛心底深藏的無限傷痛。
「嗚……」淚花毫無預兆地濕潤靜虛的雙眸,僧袍一顫,眼中除了深深的悲傷外,又隱隱透出仇恨的火花,當年全家被斬的悲淒景象再次在她眼前浮現。
「不要……」淒楚的驚呼脫口而出,靜虛揮舞的玉手抓向眼前虛空,雙掌所過之處,幻象如泡沫般消散不見,令她收勢不住,向前栽去。
「師太小心!」
一雙有力的大手攔腰抱住靜虛,寶玉關懷的話語透出無比驚詫,想不到恬靜自若的靜虛會有幾近瘋狂的舉動。
有隱情,而且是深仇大恨!英明不凡的寶玉意念一轉,已猜出其中奧秘。靜虛眼底的仇恨之火雖然微不可察,但未能逃過寶玉的法眼,心明如鏡的他驚詫之餘,不由得暗自納悶:是何等的深仇,會讓一個人身在佛門十餘年也不能忘記?
寶玉的懷抱厚實又溫暖,驅散靜虛腦中驚鴻一現的噩夢,而她強自壓抑多年的欲望洪流突然爆發,在寶玉這無心的擁抱下奔騰而出。
壓力越大,反抗越強!
十餘年強自壓抑換來的爆發之勢何等凶猛?瞬間就席卷靜虛心靈空間的每一寸角落。
「嗯……」呻吟聲低沈婉轉,妙絕天人。
「師太,你怎麼啦?啊,智能兒、智善兒快來,你們師父發病啦!」
寶玉可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靜虛的情欲之音被他當成是痛苦的哼聲,以為靜虛是宿疾發作,急忙連聲呼喚兩個小尼姑。
寶玉自作聰明,認為徒弟肯定知道師父常備的藥物放於何處,這樣就可化解靜虛的病痛。
靜虛的低吟瞬間消失,玉臉紅白交織,暗自瞪了不解風情的寶玉一眼,急忙顫聲阻止道:「二爺,不要喊她們,我已經沒事了。」
接連幾次深呼吸後,靜虛終於恢複平靜,失控的悲傷與羞人的情潮全都隱入識海深處。
靜虛不動聲色地扭動著嬌軀,掙脫出寶玉的懷抱,隨即一臉淡然地合十一禮,道:「貧尼適才失禮,還望寶二爺切勿見笑。」
「這……」靜虛神色的前後變化頓時讓寶玉無言以對,隻得在心中大歎: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無從捉摸。
未待寶玉想出回應之語,靜虛緊接著道:「午課時間已到,二爺請自便!」話音未落,靜虛已轉身離去,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係又變得生疏、客套。這變化也太快了吧!翻臉就好像翻書一樣,她不會有人格分裂吧?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忽冷忽熱?嗬、嗬……不過倒是挺好玩!寶玉眨了眨眼睛,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靜虛那一道呻吟,還有那如水如霧的雙眸及軟綿綿的身子。
「哎呀!」恍然大悟的假寶玉一聲「慘叫」衝口而出,不由得捶胸頓足,後悔不�:虧自己自詡夜場老手,竟然連如此天賜豔遇也看不出來,嗚……丟臉呀,丟盡天下男人的臉!
眼看靜虛就要消失於視線中,寶玉急中生智,試探著揚聲呼喚道:「師太,我今晚還想嚐到你的‘美味’,不知有沒有這‘福氣’?」
曖昧的話語將「齋菜」換成「美味」,將「口福」換成「福氣」,雖是大同小異的替換,但在寶玉故意加重的語調襯托下,靜虛豈有不明白之理?
「轟!」巨大的震撼好似驚雷般,擊中靜虛的心海,透心的酥麻與激蕩的躁熱布滿靜虛微微顫抖的嬌軀。
想不到木頭也有開竅的一刻,雖然來得遲了一點。
靜虛心海的怨氣、難堪、羞窘刹那間一掃而空,隻剩下最後的思緒——她是真的想投入寶玉火熱的懷抱中。
「寶……寶二爺,今日廚房已……已無新鮮野菜。」
靜虛雖然空曠已久,但女人的矜持卻十分強烈,在欲望與理智的夾擊下,她又開始猶豫。
試探遭到拒絕,寶玉卻暗自歡喜,恢複本色的他絕對知情識趣,主動進攻道:「無妨,隻要是出自師太之手,不管吃什麼,寶玉都是——夢寐以求。」
靜虛心想…夢寐以求?求什麼?啊!
寶玉火熱的目光緊追而至,一股衝動猛然湧出靜虛的心房,恍惚間她聽到一道聲音,那聲音在對她說她已經寂寞太久,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改變?
「寶……寶二爺,貧尼……我明日再上山采摘野菜,如若有暇,請前來……賞光。」
「貧尼」再次變成「我」,其中變化甚是微妙,靜虛話語未完,已經小跑著逃離。
寶玉則心領神會,瞬間樂翻天。
水月庵三個美尼姑就此走入寶玉的心海,原本無聊的時光變得多姿多彩。
轉眼間,暮色來臨,寶玉回到鐵檻寺的時候依然好似踩在雲端。
「玉兒,你真不隨我們回府嗎?」
薛姨媽隱含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寶玉,她對寶玉的溺愛在賈家大大有名,因此一些看似出格的言行在她身上卻讓大家習以為常,毫不生疑。
「寶兄弟,你就隨我們回去,這兒什麼都沒有,你會悶壞的。」李紈的玉臉閃現期待之色,眼底還有一絲淡淡的迷惑,道:「老祖宗已經問了好多次,你要再不回府,說不定她就要親自來捉人了。」
「嫂嫂,我在這兒住得挺習慣的,暫時還不想回去。」
寶玉再次婉拒薛姨媽與一幹姐妹的好意,隨即看了靜立未語的王夫人一眼,話鋒一轉,道:「母親,請你代孩兒回稟老祖宗,就說孩兒要體驗一下貧苦生活,學習如何長大,以便它日為賈家光耀門楣!」
觸及光宗耀祖的大問題,眾女自是無話可說,探春與薛寶釵更是目露喜色,讚賞不已,惜春、迎春,以及李紈、史湘雲對此雖無多大興奮,但也同意寶玉的說法。
唯有林黛玉生性最不喜此等俗事,反而對寶玉感到失望,思忖道:往日知情識趣的寶哥哥怎麼也「同流合汙」了?唉!
「好吧!」
眾人中,唯有王夫人聽得出寶玉話語中賭氣的意味,在他咄咄相逼的目光下,她暗自一咬銀牙,繼續冷漠道:「既然你心意已決,為娘也不勉強,我會向老祖宗解釋的。」
話語微微一頓,王夫人躲開寶玉的目光,聲調一沈,語帶弦外之音地道:「玉兒,你在這兒待幾日也好,庵堂清靜,正好可以修身養性,你父好歹也是進士出身,你總不成連功名也考不到一個吧。」
「孩兒遵命!」寶玉不禁滿心苦澀、麵容古怪,好在夜色初顯,眾女一時也未看明白。
娘親竟然這麼絕情,我是不是應該放棄呢?不,絕不二股穿越尋常的野性擊中寶玉的心窩,剛閃現的鬱悶立刻化為灰燼,下一刹那,他欲火再燃,略微調戲地道:「多謝母親體諒,孩兒回家後一定好好讀書,誓必為母親考取功名,好好‘報答’母親的憐愛!」
「是疼愛,不是憐愛,就你這點墨水也想考功名?不要笑死我們姐妹了!」林黛玉對寶玉的「沈淪」大為不滿,終於抓住機會將心中的怨氣宣泄一番。
率真活潑的史湘雲不懂林黛玉之心,無所顧忌的接過話頭,嘻笑道:「對,寶哥哥考功名肯定笑死人家啦,我看呀,如果有比賽吃胭脂,寶哥哥倒可以試一試,咯咯……」
史湘雲發自真心的歡笑清脆而悅耳,引來笑語連聲,原本彌漫在四周的淡淡愁絲在歡聲笑語中消失一空。
「寶哥哥,你是否掉了一樣東西?」史湘雲臨走之際,更給寶玉留下一個大大的謎題,道:「你這沒心沒肺的寶哥哥,人家一番苦心你竟然這樣,如果三日後回府時你還想不起來,看人家往後還理不理你!」
咦,自己什麼時候掉了東西?而且這東西還會傷害雲妹妹!滿頭霧水的寶玉絞盡腦汁也找不出答案,直到眾女全離去,他依然呆立在原地大為傷神:唉!這個湘雲總是會替自己製造難題,果真是上天派來折騰人的魔女,而且是大魔女!
深夜的水月庵,醉人的春色再次降臨。
「噢……」
隨著寶玉勇猛的盡根而入,王熙鳳嬌軀猛然向上一挺,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雖然王熙鳳辛苦一日,但有寶玉神奇「岩漿」的灌溉,她依然神清氣爽,有著充足的精力接受雲雨洗禮。
在外間的平兒卻沒有如此體力,勞累一日後,早已是疲憊至極,未待房內歡聲傳入耳中,她已沈沈睡去,白白浪費某人的一番苦心。
「姐姐,你今夜怎麼如此激烈?」當王熙鳳翻身而上、騎在寶玉這駿馬上的時候,大為樂意的「馬兒」一邊興奮的向上挺動,一邊詫異地詢問。
「啊……」花心遭到愛吻,讓美豔的「騎手」高聲尖叫,嬌軀重重的、狠狠的、快速的套落而下,斷斷續續的道:「明日……巧姐兒……啊……要……嗯……回來了!」
聰明的寶玉自然明白王熙鳳之意,巧姐兒回來自然要黏著母親,那自己這二叔明晚就不能與王熙鳳共浴愛河了。
寶玉更加情動如狂,未等王熙鳳說完,重重的幾下猛挺已經讓她哼聲連連,乳峰劇烈蕩漾。
內室的歡愛即將雲收雨歇時,王熙鳳的尖叫聲終於讓平兒驚醒過來,平兒眨了眨迷蒙的雙眸,隨即玉臉緋紅,不由得緊搗著雙耳,羞澀不已的呢喃自語:天啊,又來了!他們究竟做了……多久呀?唔……啊,這聲音怎麼擋不住呀,啊啊……「
平兒的低吟逐漸粗重,自然逃不過寶玉的雙耳。
寶玉雖是有心挑逗平兒,但與王熙鳳正是濃情蜜意、如膠似漆時,這一刻他心底容不下王熙鳳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任由平兒在外室呻吟半夜,也沒有乘虛而入。
月隱日升,新的一日悠然降臨。
亙古不變的朝陽映入寶玉的眼中,增添幾許激情豔紅。
祭拜完畢後,寶玉看了看依然忙碌的王熙鳳,隨即懷著小心思快步回到水月庵。
一想及三女僧帽下光光的頭顱,寶玉的欲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生出強烈的邪情逸趣:嗯,不知道尼姑的光頭摸起來究竟是什麼滋味?嘿嘿……
「呀!」寶玉剛跨入庵堂後院,一聲惡作劇的尖叫猛然在他耳邊炸響,嚇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識雙足一頓,一個箭步了出老遠。
「嘻嘻……」躲在門後的智能兒笑著現出身形,得意洋洋地仰頭望天,道:「嚇到你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本大師!」
寶玉玩心大起,配合著做出一臉驚恐之狀,打躬作揖,討饒不已:「智能大師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寶玉的誠惶誠恐,換來智能兒樂不可支,銀鈴般的笑聲在庵堂內回蕩不休,開心無比的她對自己的毅力大為自誇,畢竟為了報複寶玉,她可是在門後耐心躲藏好久,雖然站得雙腿發酸,但好在魚兒最終還是落入網中。
「你師父呢?」寶玉掃視著四周,卻沒有看到靜虛,一股失望從眼中一閃而過。
「師父與師姐一早就出去,以前都沒這麼早過,真是奇怪!」智能兒看不懂寶玉的眼神,兀自沈浸在迷惑中。
「師太到哪兒?」輕言放棄可不是寶玉的作風,鍥而不舍的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主動出擊,打開靜虛寂寞的心扉。
「你還問呢!還不是因為你說要吃什麼全素宴,所以師父特地上山采摘新鮮野菜了。」
智能兒不禁白了寶玉一眼,然後歎息道:「唉!師父也真是的,菜園�有的是蔬菜,幹嘛非要費心費力采野菜?」
原來如此,太好了!哈哈……智能兒的歎息好似撥雲見月,讓寶玉瞬間回到希望的雲端,雖被智能兒埋怨,但他絲毫不生氣,還滿心愉悅。
兩人一個開心,一個有意,盡管相處甚歡,但不大的水月庵卻未能消耗多久時間,該談的談完了,該逛的也逛完了,在後院轉幾圈後,連智能兒也感到一絲無聊。
「唉,不好玩!」智能兒意興索然地坐在回廊欄杆上,突發奇想的道:「要不我們到外麵去玩?」
「智能兒,庵中有沒有什麼稀奇事?說來解解悶。」寶玉自然地坐在智能兒的身邊,期待的雙目光看得智能兒芳心莫名發慌。
「沒……沒什麼!」
兩人緊挨而坐,雖有厚厚冬衣相隔,但心生微妙變化的智能兒卻覺得手臂相觸之處好似烈焰燃燒般,灼熱無比。
話語顫抖的智能兒玉臉微紅,心如鹿撞般枰忤直跳,極不自然的垂下玉首,避開寶玉明如朗星的目光。
女子嬌羞之狀向來都是男子的最愛,智能兒如此羞怯情態,立刻掀起寶玉心海的巨浪。
瞬間寶玉心動了,情動了,手也動了!
寶玉的胳膊似有意,若無意,在智能兒的手臂上輕輕摩擦,狡猾的他閉口不語,在無聲中將迷離曖昧召喚而來。
「啊!」智能兒身子一顫,芳心似欲衝出心房,刹那間漣漪的波紋在她心海微微蕩漾,陌生的情愫令她大為不適。
智能兒下意識往後挪動,但身後的圓柱卻擋住她的退路。
心急慌亂下,智能兒為了化解這「可怕」的氣氛,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好辦法,道:「寶二爺,我想起一樣好玩的東西,你想不想看看?」
「是嗎?」情場老手對智能兒此刻心思頗為了解,故意緩緩湊上去,火熱的呼吸故意吹入智能兒的耳中,道:「是什麼好東西?你說說看。」
「嗯!」智能兒心中的低吟已經溜到舌尖上,寶玉火熱的呼吸更是撥動她的處子情懷,令她感覺舒爽之餘又生出絲絲輕癢,在她心房流轉。
「是一本書,一本好奇怪的書!可好看啦!」智能兒為了轉移寶玉的注意力,可謂用盡全力,美眸張大到極致。
「書?」寶玉這下子真的訝異了。
智能兒見「計謀」成功,連連點頭肯定後,語帶強烈的好奇道:「我無意間看見師姐從師父房中偷偷拿出來的。嘻嘻……她還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裝睡。要不,我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師姐像寶貝一樣藏得可嚴實了。」難道是法門道書?寶玉不可避免將其與神通法術連在一起,畢竟這�是佛家之地,擁有神奇之物也不稀奇。
不對!意念剛起,寶玉又否定這猜想,他從靜虛師徒三人身上可沒有感覺到半點法力的波動。
到底是什麼書讓靜虛與智善兒那麼看重,而且還要瞞著智能兒?寶玉的興致真的被提起來,就如智能兒所希望的,他心中翻騰的欲望被好奇代替,火熱的進攻也戛然而止。
寶玉好奇地立身而起,催促道:「走吧,咱們去弄出來看看,要是被你師父發現,就說是我一個人幹的。」
「好啊,咯咯……」
有了寶玉保駕護航,智能兒的好奇心更加急速膨脹,笑著衝入智善兒的臥房,其實也是她的房間,兩姐妹自幼就是同吃同睡,親密無間。
「第三章」綺夢仙緣
片刻後,寶玉愣住了,心想:《綺夢仙緣》?這是什麼玩意兒?
寶玉兩人合力從床底搜出一本厚厚的線裝書,古書雖然墨香四溢,但卻沒有絲毫道法靈氣,令寶玉心中最後一絲期待化為泡影。
果然不是道書,不知靜虛師太為何要將它當成珍寶?看這名字也不像四書五經,更像是坊間流傳的……禁書,嗬嗬!禁書?寶玉在心中的笑聲戛然而止,心神一顫、四肢發緊,無比強大的刺激令他渾身血液沸騰:難道、不會、說不定、有可能……真的是禁書!
見寶玉還在發呆,智能兒將古書搶過去,道:「寶玉,你幹嘛慢吞吞的?我來!」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智能兒打開欲海奇書,讓兩人在毫無準備下就此掉入香豔的美夢中。
「原來是一本民間雜書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好寶貝呢!」
智能兒的臉頰緊挨著寶玉的肩膀,她雖然感到失望,但還是與寶玉津津有味地閱讀起來,並喃喃自語道:「真奇怪,師姐幹嘛要將這本書藏起來呀?」
寶玉是何等人物?他可是來自未來的情場高手,開篇未完,他已敏銳地做出結論——這果然是禁書,一本在這時代難得一見的超級寶貝。
嗚……好想哭呀,終於又看到男人的精神食糧了!饑渴已久的寶玉感動得雙目紅潤,少有地開始懷念穿越時空之前的人生。
開篇一過,正戲上場,第一幅插圖隨即躍然在紙上。
「啊!」智能兒渾身一顫,舌尖與銀牙劇烈碰撞一下。
在書中,主角書生竟然與親姐姐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雖然還沒有出現少兒不宜的畫麵,但智能兒本能的感受到一絲不妥。
不要看了,好羞人呀!顫抖的話語在智能兒的心海回響,羞澀的意念牽引著她目光往旁邊移動。
看吧,看一下沒關係的!火熱的誘惑從書中傳來,如有磁力般讓純潔如紙的智能兒無法抵抗,目光在狂跳的芳心牽引下又回到原處。
不要!這是禁書,你是佛門弟子,應該忘卻七情六欲!就看一眼,沒什麼大不了,師父與師姐不是都看過了嗎?她們還不是好好的,你看一眼又為什麼不可以?兩種聲音在智能兒的心中交替響起,天人交戰的同時,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書頁。
隨著書頁翻動,火花開始迸射,原本平淡的文字變得灼熱起來。
含蓄的挑逗、隱晦的誘惑、羞人的禁忌無不深藏於字�行間,智能兒感同身受般渾身躁熱,下意識夾緊雙腿,呻吟已經飄溢而出。
寶玉身經百戰,所受到的衝擊自是較小,但隨著激情描寫的逐漸深入,他原本帶著幾許嬉戲的心思也開始發熱。
看至激情處,寶玉隻覺得心神猛然一緊,腦中「轟」的一聲輕響,欲望與心神合在一起,好似利箭般鑽入《綺夢仙緣》中。
就連寶玉也逃不過禁書的威力,初生雛兒的智能兒更是不堪——擊。
恍惚間,寶玉隻覺自己就是那個「性」福的書生,而含羞帶怯的姐姐則來到身旁,書生情不自禁地欲將姐姐抱入懷中,激情地深吻著姐姐。
迷離間,智能兒沈醉在「姐姐」的感受中,書生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雙臂是那麼的有力。
「嗯……」
智能兒下意識的閉上美眸,回味著書中的美景,一股微風吹過,絲絲涼意包裹著她,仿佛書生正脫去她的僧袍。
寬大的僧袍四散而去,赤裸的嬌驅轉眼被「書生」的口手覆蓋,舔、吸、翻、卷,火熱的紅舌令乳珠勃然而立,激情的手掌揉捏磋磨,時輕時重的追逐著乳房。
智能兒嬌軀一緊,「書生」的手指已經探入她的桃源禁地,嫩紅的花瓣初遭魔手,膩滑的春潮羞澀湧動。
「嗯……」
透心的酥麻彌漫嬌軀,陌生的快感席卷心海,智能兒沈醉在春夢中,不由自主思緒盤旋:難怪師父與師姐將它當成寶貝,原來這東西這麼神奇,啊……好奇怪的感覺,又舒服,又難受。
智能兒與書中的「姐姐」一樣身子微微顫抖、兩腿互相摩擦,羞人的波紋從腳尖一路向上,一直蕩漾到發梢之巔。
這時,寶玉那火熱的陽剛之軀貼上去,智能兒的嬌軀在他手中顫抖,誘人的呻吟在激情撫弄下婉轉悠揚、勾魂奪魄。
寶玉與「書生」已經融為一體,禁忌的熱血沸騰咆哮,火熱的大手輕輕撥開智能兒稀疏的芳草,嬌嫩的陰唇落入他火熱的唇舌中。
「呀!」
智能兒陡然身子一挺,腦海緊接著閃現強烈的迷惑:咦!什麼東西這麼——奇怪?
那不似唇舌的柔軟,也沒有大手的靈活,卻比唇舌更灼熱、比手指更銷魂,還不停撩撥智能兒的陰蒂。
玉手悄然下移,陷入美夢中的智能兒隻覺得手掌一熱,碩大的異物在她掌中跳躍,就連棒上經脈的劇烈動作也清晰鑽入心房中。
其實智能兒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天生的本能卻令她心房抨枰狂跳,玉臉紅若滴血。
唔……羞死人了!「書生」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啊……好奇之下,智能兒抓著那東西反複搓揉起來。
「呃!」
如此刺激還能忍受,那就不是男人了!
寶玉一聲悶哼,肉棒早已青筋畢露,柱身也變得通紅發亮,龜冠猛然一震,隨即急如風、猛如虎,對準花徑直剌而去。
狂野的異物勢若奔雷,氣勢洶洶。
智能兒的芳草無風自動,現出顫抖的玉門,隻聞「滋」的一聲,花徑急速被撐大,一根巨物直搗黃龍。
「呀——」尖銳的慘叫聲衝天而起,刹那間綺夢散盡、幻影消失。
智能兒張大美眸,低頭一看,她終於清醒過來,心想:天啊!夢境變成現實二縷血絲在智能兒的私處緩緩流動,撕裂的劇疼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處子之身已經一去不回!
智能兒愣住了,一時之間呆若木雞。
寶玉也愣住了,下一刹那,他將責任又算在心魔頭上,隨即再次向前一插,「噗」的一聲輕響,肉棒再次插入三寸,雖然還沒有盡根插入,但卻插到花徑底端。
一股劇疼毫不留情地侵襲智能兒的腦海,再次慘叫出聲。
寶玉及時俯身一吻,封住智能兒的的驚呼。
「咿唔……」
掙紮聲與呻吟聲在房內響起,智能兒不停反抗,卻換來兩人肢體更親密的交纏,仍然插在幽穀內的「小寶玉」更在花心上研磨旋轉。
幾分鍾過後,寶玉鬆開雙唇,而智能兒的驚呼早已化為羞人的呻吟聲。在寶玉輕柔的撫摸下,智能兒私處的疼痛被酥麻取代,嬌嫩的花徑隨即好似萬蟻爬行般,騷癢直透子宮花房。
在不知不覺中,智能兒不再掙紮,蠻腰若有若無地扭動一下。
「啊!噢……」
寶玉立刻一入一出,智能兒隨之一驚一吟,驚呼聲穿雲裂空,低吟聲蕩氣回腸,寶玉這一插正好弄到癢處,也正好撞開智能兒的心靈之門。
「啪啪……」
動人的天籟從智能兒的嘴�飄出,快感在肉棒上彌漫開,欲火一蕩,寶玉開始不知疲倦的抽插。
在水月庵外,一大一小、一近一遠兩位美少女不約而同地走向庵門。
首先進入庵堂的智善兒一邊走,一邊暗自埋怨:都怪師妹這害人精,令自己一夜都未安寧,清早出門時連必備之物也忘記帶,現在可好,不僅受師父的責備,還要回來拿東西,唉!
在智善兒的後麵,距離兩�之地,那連蹦帶跳的身影則是王熙鳳的女兒,最令寶玉頭疼的巧姐兒。
望著前方遙遙出現的庵堂一角,巧姐兒高興地加快腳步,清脆的笑聲為天地間增添幾許異彩。
「嘻嘻……那�就是水月庵了,母親還騙人家說路很遠!這個死二叔,這麼久了也不來找人家玩,也不講故事給我聽,哼,看我如何戲弄你!」
「啊……」
激情的呻吟穿門而出,走近房門的智善兒大吃一驚:師妹怎會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難道她出了什麼意外?
「砰」的一聲巨響,智善兒不顧一切地撞門進入。
「師妹,呀!」
關切的呼喚聲戛然而止,智善兒不敢置信地睜大美眸,感到不知所措。
床上,智能兒對智善兒的到來毫無反應,依然在寶玉身下婉轉低吟,而寶玉的動作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聳動得更加猛烈,起伏之際,肉棒進出的情景有如一道閃電,狠狠擊中智善兒的身心。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巨大的震撼化成無比的憤怒,呆立於地的智善兒腦中轟然一震,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智能兒被寶玉強暴了。
憤怒讓智善兒忘卻羞澀、忘卻寶玉地位的尊貴,拿起桌上的茶壺,不顧一切地砸向寶玉的後腦杓。
普通的茶壺出自凡人之手,更出自一個弱質纖纖的小尼姑之手,照理來說,以寶玉今時今日傲視人間的法力絕對可以躲開。
但塵世間就是有如此多的意外,「砰」的一聲,陶壺四碎,寶玉前後擺動的身軀終於靜止了。
「啊,不要,師姐,不要——」
四濺的茶水潑醒迷離的智能兒,見臉色鐵青的智善兒手執茶盤再次當頭砸向寶玉,嬌軀被壓的智能兒卻難以動彈,情急之下來不及解釋,隻能用驚呼阻止智善兒「行凶」。
智善兒不是蠢人,智能兒驚慌的麵容讓她知道事有蹊蹺,但她可不是武林高手,已經收不住勢,隻能眼睜睜看著茶盤狠狠砸下。
又是一聲巨響,茶盤碎裂了,不過不是因為寶玉的腦袋硬,而是他的拳頭猛然光芒大作。
寶玉生氣了,他雖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但卻不喜歡被人這麼騷擾。
寶玉倏地從床上一躍而下,身子移動間,隻聽「啵」的一聲,肉棒從智能兒的小穴內抽出來,一股春水伴隨那淫靡聲在床邊灑出羞人的水霧。
「啊……」智能兒再次呻吟出聲,劇烈的摩擦令她花徑猛然收縮,強烈的快感瞬間爆炸,一時之間竟連智善兒的存在也忘個一幹二淨。
「你……你……你要幹什麼?」
智善兒見赤身裸體的寶玉逼向自己,以為寶玉要報複自己適才「行凶」之舉,不由得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我——要——懲——罰——你!」寶玉一字一頓地說道,陽剛之軀好似山嶽般逼近智善兒,大手一伸,似緩實快攔腰抱住智善兒。
「救命……啊!」
智善兒不停捶打著寶玉,但卻起不了絲毫作用,當她雙足離地時,終於明白「懲罰」兩字的真正涵義。
「砰」的一聲,智善兒被拋到床上,她一邊反抗,一邊急聲怒罵:「無恥、下流、淫賊……唔!」
寶玉吻著智善兒的雙唇,一番淫靡濕吻後,趁著智善兒大口喘氣的空閑,一臉壞笑地附耳低語道:「這可是你私藏寶貝惹的禍,那書真的很好看,嘿嘿……」
「啊!」智善兒羞得扭動著身軀,脫口的驚呼聲已是韻味大變,羞人的秘密被揭破,她自是心慌意亂、羞澀不堪,恨不得鑽進地洞中。
「不信你問智能兒,咱們可都是被你的寶貝書害了。」未待智善兒出聲反對,寶玉聲調一沈,邪魅地逼問道:「智善兒,你害了人,是不是應該負責呀?」
「不,不是,與我沒有關係……」
智善兒雙手捂住乳房,求救的目光急忙看向智能兒。
智能兒仰躺在床上,她剛要為智善兒出聲求情,不料寶玉搶先壓在她身上,「滋」的一聲輕響,陽根再次插入花徑。
陽根在花徑內穿梭的同時,寶玉咬著智能兒的耳垂,魔鬼般誘惑道:「你師姐將咱們全部看光了,她以後一定會用這個取笑你,嗬嗬……」
「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連續抽插十幾下,插得智能兒酥乳蕩漾、心房酥麻,思緒瞬間化為灰燼,呻吟與羞叫聲渾然交織在一起。
智能兒不由得望向丟在一邊的禁書,寶玉的話語就此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是呀,這麼羞人的事情被師姐撞破,以後肯定會被她笑死,要是她再告訴師父,那怎麼辦呀?
智能兒越想越害怕,而寶玉的抽插動作越來越激情,徹底攪亂她的思緒。寶玉道:「小寶貝兒,為了你,我準備也收下你師姐,你說好不好?」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寶玉猛然用力一聳,智能兒「啊」的一聲大叫,情不自禁點了點頭,此時她不僅答應寶玉的要求,還對寶玉生出感激之心。
陽根在智能兒的花心內用力旋轉幾下,寶玉隨即撲在智善兒的身上。
智善兒不是不想逃,不過等她爬到床邊的時候,寶玉已經將她弄得一絲不掛,還分開她的雙腿,羞人處完全落入寶玉的雙掌中。
「呼……」
雖然欲火遠遠大於情絲,但男人的本性強大,寶玉呼吸一熱,動門術法瞬間彌漫而出,好似巨浪般包裹著智善兒的嬌軀。
智善兒躺在床上扭動不已,突然異樣的感覺從她胸前傳來,令她羞憤之餘又心生詫異:寶二爺的兩手明明在下麵活動,為何胸前又出現手掌?難道他有三隻手!
智善兒強振心神低頭一看,刹那間震撼又充斥她心海,令她不知所措。
竟然是師妹在自己胸前又摸又揉,又捏又擠,真是太不像話了,師妹怎麼能這樣對我?刹那的衝擊過後,羞怒湧入智善兒的心房。
就在這時,寶玉的指尖在智善兒的陰蒂上輕輕一彈,令智善兒的怒火還未爆發,一陣酥麻已將其驅散。
智善兒剛�起的身子又倒下去,還發出壓抑的顫音。
「小寶貝兒,繼續努力,你看,你弄得你師姐很快活。」
寶玉的手指撫弄智善兒的玉門,如魔鬼般的聲音則在智能兒的心房盤旋。
智能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在迷迷糊糊中照寶玉的話語動作,將智善兒的乳頭弄硬後,她竟然俯身吻住智善兒的雙唇,學著寶玉適才的動作,舌尖鑽入智善兒的口中。
「智能兒,做得好,對,就這樣,再激烈一點……」
邪情逸趣總有特別的魅力,寶玉放開智善兒,話語誘惑的同時,手指鑽入智能兒的幽穀內,好似指揮棒般在她剛破處的蜜穴內跳躍旋轉、起伏拋蕩。
智能兒私處肉壁瞬間收縮,開始主動追逐那羞人的快感,情欲一動之下,她更忘形的與智善兒親吻纏綿。
智善兒雖然是智能兒的師姐,但在這方麵她卻比智能兒差了好大一截,智能兒那動作生澀的唇舌將她弄得迷迷糊糊、鼻息越來越亂。
寶玉眼睛一亮,大手輕輕一帶,智能兒與智善兒的身子疊在一起,他大手再往前一探,同時將兩對酥乳握入掌中,也同時捏住兩女的乳頭。
智善兒何曾經曆過如此風雨?在智能兒與寶玉雙重的愛撫下,她人生第一次歡愛就經曆天崩地裂般的衝擊,花瓣不知不覺綻放,桃源禁地早已一片泥濘。
當智善兒的陰唇變成魚兒小嘴的刹那,寶玉頓了一下,隨即陽根抵在花瓣上,猛然向�一挺。
「呀——匕第二個處子的尖叫聲充斥著禪房,」如意金箍棒「再次刺穿處女膜,又為世間添加一位美貌少婦!
「噗滋、噗滋……」
寶玉的抽插由輕到重、由慢到快,智善兒與智能兒的呻吟逐漸合在一起。雲在動,風在吹,天——又要變了!
咦!怎麼沒人呢?巧姐兒歡快地衝入水月庵,氣喘籲籲地站穩身子,雙目看向四周,卻不見寶玉的身影。
巧姐兒眼珠一轉,不禁暗自猜測:「叔不會是知道我要來,提前躲起來了吧?咯略……
巧姐兒的鼻尖微微一聳,像條小狗般開始在庵堂內四處搜尋寶玉的氣味。「死二叔、壞二叔!」
巧姐兒搜遍前堂與後堂,找了良久也未找到寶玉,不由得大為不滿,嘟囔道:「竟然躲起來不見人家,人家回去一定要告你一狀。」
巧姐兒滿心沮喪地慢慢走向庵門,走到一個轉角處時,正好看見靜虛疾步走進來,因為角度的關係,靜虛並未看到巧姐兒的身影。
心生喜悅的巧姐兒剛要開口呼喚,卻見一向和顏悅色的靜虛竟然臉罩寒霜,直奔下院禪房而去,甚至就在她一愣之下,靜虛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師太這是怎麼了?巧姐兒的好奇心可是天下少有,不由得跟上去。
「第四章」光頭誘惑
時光一晃,空間一閃,曾經相似的一幕再次重演。
靜虛走到禪房門前,還未開口怒喝徒兒,靡靡之音搶先飄入她的耳中,她身上的僧袍猛然蕩漾起來,她可不是不知人事的單純少女,又怎會不明白房內聲音的涵義?
「啊……寶二爺,我要……要死啦!噢……」智能兒激情的尖叫穿透門板,讓在門外的靜虛更是臉色發白。
未待靜虛有所動作,又出現智善兒的呻吟聲:「呀,不要,我不要啦,二爺,人家不行啦,啊哦……」
天啊,智能兒與智善兒都在�麵,怎麼會這樣?靜虛身子往後一仰,差一點暈厥過去,心想:愛徒不但與男人苟且,還兩人同時……
念及此處,靜虛就似先前的智善兒般怒火狂燃,她絕不相信愛徒會如此放浪,覺得一定都是寶玉這色狼搞的鬼。
憤怒的火焰充斥全身,靜虛密布紅絲的雙眸瞪大到極限,衝天的怒火讓她失去理智,手狠狠砸向房門。
「砰!」
可憐的門扉又一次被重擊打開,不停震顫著,表達它強烈的不滿——人家寶二爺春風得意左抽右插,而它卻一次又一次遭受無情的捶打,上天真是不公呀!靜虛疾衝而入,以一庵之主的姿態厲聲斥責:「混帳東西,佛門清淨地豈容你等如此胡作非為!」
話音未落,靜虛已下意識抓向桌上的雜物。
果然是師徒同心,連動作也一模一樣,可惜茶壺與茶盤早被智善兒砸向寶玉,她隻抓到小小的茶杯。
可茶杯小是小,一樣還是能用來砸人,茶杯出手,靜虛方自喘了一口大氣。暴怒的靜虛沒有發覺她的衝動已經超越常理,恨不得將寶玉當場咬死。在熊熊怒火的掩蓋下,靜虛心底彌漫著強烈的怨懟與深深的失望,無論是怨恨還是失落,一切都因可惡的寶玉。
靜虛不辭辛勞、不顧危險為寶玉上山采摘野菜,可寶玉竟然淫弄其他女人,還是她的徒弟,她怎能不感到憤怒?
靜虛沈寂多年的芳心難得有一次悸動,本以為寶玉溫柔多情,不料卻是尋常的紈絝子弟,怎不叫她失望至極?
茶杯並未粉身碎骨,寶玉大手一揚,「暗器」落入他的手中,滴溜溜不停旋轉。
「嘿嘿……」寶玉隨手拋開茶杯,他本是不好意思的輕笑,卻在如此場景下變成大色狼的壞笑。
未待寶玉解釋出口,張牙舞爪的靜虛已衝上去,寬大的僧袍在快速衝刺下向後緊貼,令她那誘人的身材曲線瞬間暴露。
「轟!」
肅穆的僧袍、高聳的乳峰、肥美的臀丘,如此強烈的衝突映入寶玉的眼中,強大的欲火瞬間衝散他眼底一絲羞赧。
意念一變的寶玉大手一攬,靜虛拼命的行動就此變成激情的投懷送抱。
「智能兒、智善兒,來,幫幫你們師父。」
玄門術法與邪魅之音渾然相融,智能兒與智善兒心海一顫,四隻玉手同時上陣,轉眼間房內又多了一隻動人心魄的大白羊。
「混帳,我是師父,你……你們……啊……幹什麼!」靜虛的怒斥在寶玉三人六手的撫弄下顯得軟弱無力,斷斷續續。
不願廢話的寶玉將解釋化為行動,猛然吻住靜虛的朱唇,紅舌直接鑽進去,無所顧忌的追逐著香舌。
靜虛慘遭狼吻,芳心一急,皓齒下意識咬住寶玉的紅舌,正欲用力咬斷的刹那,智能兒竟在她的乳頭上輕輕一吸,而智善兒的小手則在陰唇上輕輕一彈。
靜虛的敏感處頓時酥麻流轉,身子一縮,銀牙突然失去力量,沒有咬斷寶玉的舌頭,反而為他帶來異樣的快感。
下一刹那,寶玉的唇舌掃蕩靜虛檀口的每一寸空間,兩手一分,兩根中指同時刺入兩個小尼姑的蜜穴中,用連續的衝刺表揚她們的乖巧。
在太虛幻境內。
「唉……」警幻仙姑紅著臉歎息一聲,她可是觀音大士的傳人,聖潔與莊嚴的化身,卻幫著寶玉做這等風流之事,怎不讓她臉若滴血?
「這都是為了化解寶玉的魔性,是不得已,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警幻仙姑有了喃喃自語的習慣,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繼續變換法訣釋放五色神石的力量,悄然控製著兩個小尼姑的思緒。
在春色的禪房內。
兩個小尼姑一個在上麵,一個在下麵,專注地玩弄靜虛的乳房與陰唇,而寶玉的唇舌已經主宰靜虛的檀口。
靜虛的上、中、下三處敏感部位同時受襲,一汪又一汪的蜜汁熄滅她的怒火,隻剩下無窮無盡的酥麻在乳頭上、花瓣上,還有花心深處,那嫣紅的乳頭脹大、凸立而起,好似散發紅光的玉葡萄,飽滿的玉門張開了,晶瑩的露珠在草尖上緩緩滑動。
「啊……」悠長的呻吟聲脫口而出,靜虛隻覺得心海一震,如遭雷擊般,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唯有透心入骨的快感在她心房寫下新的篇章。
不過靜虛畢竟身處在佛門多年,玉手剛不由自主攀上寶玉的身軀,立刻好似碰到尖刺般急速縮回去。
「寶二爺,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師太,我已經放開你了,嘿嘿……」
寶玉果然後退一尺,但兩個小尼姑立刻撲上去,智能兒的椒乳壓在靜虛的飽滿乳房上,小乳與大乳同時一震,蕩漾出層層妖冶的波浪。
「智能兒、智善兒,混帳東西,還不快……啊,啊啊啊……」
靜虛的喝斥聲戛然而止,兩個小尼姑的動作同時快了數倍,智善兒的手指更完全插入靜虛的蜜穴中。
看著纏在一起的三個美麗尼姑,寶玉瞬間噴出兩股火焰,邪情逸趣在腦海一轉,他向兩個小尼姑發出邪惡的命令。
智能兒與智善兒眼眸水色一晃,突然變得力大無窮,她們分別抓住靜虛的手腳,輕鬆地將靜虛平舉而起,還將靜虛的雙腿分成一字型。
「不要……不要這樣……」
靜虛羞急交加,拼命掙紮地扭動著,可她越是掙紮,乳球晃蕩得越厲害,而且還有幾滴春水從陰毛上灑落,飛上半空中。
寶玉站在床邊,肉棒正對著淩空橫躺的靜虛的玉門,龜冠一抖,兩個小尼姑隨即將靜虛往前一送。
「滋……」
時光在悶響聲中變得極其緩慢,瞬間化作永�,深深植入寶玉四人的心海,生生世世再難忘懷這無比激情的瞬間。
靜虛緩緩向前,陰毛向兩旁分開,在智能兒兩女的注視下,陰唇一點一點將寶玉的肉棒套進去。
「噢……」
肉棒在肉洞內寸寸推進,從未有過的充實感洶湧而生,令靜虛不禁呻吟出聲。「噗!」
又是一聲悶響,兩個小尼姑猛然急速推送,寶玉的肉棒就此盡根而入,重重擊中靜虛的花心。
靜虛淩空的身子陡然向上彎曲,透心的衝擊波掃蕩她空虛的心房,多年的寂寞與怨懟就在這一入之中的瞬間消失無蹤。
女人原來很容易滿足!
一滴很複雜的眼淚,帶著幾分悲傷、幾分情欲,還有幾分迷茫,悄然滑出靜虛的眼眶。
恍惚間,靜虛覺得背叛自己的亡夫,卻也覺得進入天堂,罪惡與快感天人交戰,令她不由自主地搖晃起身子。
靜虛的花徑一顫,肉壁四麵八方按摩著寶玉的肉棒,肉棒也用火熱與堅挺做出回報,碩大的龜頭在花心上連續旋轉、戳弄、點擊,將銷魂的快感送入幽穀深處。
靜虛的淚花逐漸化為薄霧,肥美的屁股不停扭動著,她沈醉了,沈醉在欲望的浪花中,再也不願醒來。
智能兒與智善兒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隨即一邊一個含住靜虛的乳頭,同時一直保持著�舉的姿勢。
「啪啪啪……」
寶玉抽插的動作開始變得激烈,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回蕩在四周,輕易穿透門板,鑽入一個小觀眾的耳中。
「啊!」
極度的震驚令巧姐兒呆立在門口,渾身有如觸電般不停顫抖著,心想:「叔!肯定是二叔!
門縫雖然很窄,也看不清楚寶玉,但巧姐兒還是一眼就認出寶玉,心想:天啊三叔怎麼與尼姑好上,而且還是與三個尼姑同時好上?
巧姐兒雖然隻有十二、三歲,情懷未開,但生在世家豪族,平日也多耳濡目染,對這些男女情事可謂是一知半解,充滿好奇。
巧姐兒雙眸閃躲,隨即卻又被吸引,刹那間心房生出一絲莫名的憤怒,暗自罵道:死二叔、壞二叔,原來你這麼壞,以後再也不和你玩了!
可罵歸罵,恨歸恨,巧姐兒的好奇心卻越來越強烈,讓她完全忘記「非禮勿視」的訓誡教條,隻是一邊斥責寶玉,一邊瞪大美眸緊盯著房內的動靜。
激情的歡愛開始向巔峰飛躍,「性」發如狂的寶玉勇猛無比,強大的衝擊讓靜虛的嬌軀好似狂風刮過的枯葉般,急劇起伏拋蕩。
隨著靜虛一聲高亢的尖叫,她的僧帽突然飄落在地,露出尼姑特有的光頭。沒有青絲的映襯、沒有秀發的飄揚,雖然少了幾分女人的柔媚,但別樣的情趣卻在寶玉的心窩團團打轉,脊背一麻,火熱的精液就此迸射而出。
靜虛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岩漿的衝擊令她感覺自己仿佛瞬間爆炸,化為灰燼,意識陷入迷離中。
「啵」的一聲,「如意金箍棒」從靜虛不堪撻伐的蜜穴內抽離而出,隨即寶玉將智善兒抱入懷中,脫掉她的僧帽。
又一顆光光的頭顱出現,寶玉的手撫上智善兒的頭頂,時輕時重地撫摸起來。頭頂並非敏感之地,但心靈的衝擊卻更是誘人!
光頭代表著尼姑的身份,寶玉的反複撫摸,好像是不停提醒智善兒她是尼姑,是不能與男人歡愛的佛門中人。
此時此刻戒律沒有成為枷鎖,反而好似火上澆油般,令智善兒的身子更加滾燙,春潮源源不斷地從蜜穴�奔流而出。
智善兒一聲嚶嚀,不由自主撲入寶玉的懷中,害羞地將頭埋在寶玉的胸膛中,而她剛破處的花徑則貼在陽根上,若有若無地蠕動起來。
「滋……」
破浪分水之音瞬間響起,寶玉順勢往上一聳,智善兒蜷曲的身子立刻挺直,好似一葉孤舟般,在肉棒化作的浪濤之巔拋蕩不休。
與此同時,寶玉手指一勾,全身赤裸的智能兒主動爬向寶玉,接著寶玉指尖一挑,又一頂僧帽飛上半空中。
瞬間一男三女糾纏在一起,男人的肉棒縱橫飛舞,女人的光頭迎風而立,誘人無比。
一股淫靡氣息自房內傳出,偷看好戲的巧姐兒不知不覺中已是麵紅耳赤、嬌喘籲籲。
巧姐兒感到躁熱無比,力氣更是迅速消失,令她不由得大為驚恐:怎麼會這樣?我這是怎麼啦?
巧姐兒忘記對寶玉的斥責、忘記房內火熱醉人的春色,隻是斜倚在門框上,苦苦尋覓著答案。
一道尖叫聲猛然從房內傳出,好似晴天霹靂般,讓巧姐兒一驚一顫,幾秒後,這才發覺一股水漬正順著她的兩腿內側往下流淌。
「啊!」巧姐兒眼中的好奇頓時消失不見,強烈的羞窘取而代之:天啊,自己竟然失禁了!唔……丟死人了,都怪死二叔、混蛋二叔!
冬日的寒風吹拂而過,巧姐兒頓時覺得私處很不舒服,這時她酥軟的身子突然恢複力量,逃跑的念頭立刻湧入心房。
轉身之際,巧姐兒不忘狠狠瞪了門縫一眼,突然更大的波浪猛然衝入她的心海,因為兩個小尼姑交換位置,寶玉的肉棒正好映入巧姐兒的眼中。
神仙棒?巧姐兒在心中一聲驚叫,不由得走回到門口。
直到這時,巧姐兒才明白寶玉用來作惡的東西竟然是……神仙棒,心想:原來神仙棒還可以用來做這種事!不……不對,神仙棒怎麼會用來做這種事,肯定是相似的東西!
嫣紅順著巧姐兒的臉頰向下蔓延,好奇心充斥著雙眸,為了追尋「神仙棒」的奧秘,巧姐兒好似一根木樁站在門前一動也不動。
時光不停流逝,巧姐兒兩腿間的水漬幹了又濕,濕了又幹,如此循環好幾遍後,她終於等到答案。
因為靜虛三女不堪撻伐,最後靜虛不得不用雙手套弄著肉棒,好一番辛苦後,寶玉終於一聲悶哼,陽精噴射而出,白色的淫痕灑滿三女的嬌軀。
「唔!」
巧姐兒用力捂住小嘴,看著那白色液體淩空飛射的畫麵,終於不再懷疑。
二叔竟敢騙我,可惡!可惡!太可惡了!想到這�,怒火給予巧姐兒力量,小小的拳頭一揚,就要破門而入。
可下一刹那,巧姐兒心中浮現一種本能的危機感,不禁暗自思忖:我打不贏二叔,萬一他像對付三個尼姑那樣對付我怎麼辦?
王熙鳳的女兒果然非比尋常,在一番深思熟慮後,巧姐兒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溜出後院。
要不要告訴母親,讓母親好好教訓一下壞二叔?嗯,那樣就太可惜了,這可是一個好把柄,可以用來威脅二叔,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咯咯……巧姐兒眼珠一轉,一個好主意油然而生,轉眼間她就眉開眼笑,離去的腳步又變得歡快起來。
春色禪房內。
一股寒氣突然從寶玉的心中升起,他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生出恐懼之心:咦,難道我要倒黴了嗎?
時光一如既往一去不回,當淫靡大戲落幕時已是晌午時分。
靜虛三女在極度疲憊中沈沈睡去,而寶玉則津津有味地看起《綺夢仙緣》,越看越是著迷。
含蓄的禁書並沒有赤裸裸的描寫,但那隱晦到骨子的激情可謂入木三分、深刻無比,更能讓天性多情的寶玉大生共鳴,這讓寶玉暗自決定將《綺夢仙緣》帶回大觀園,一定要仔仔細細、反反複覆看個夠……
午後時分,靜虛師徒三人不約而同從美夢中醒過來。
靜虛三女雖「勞碌」過度,但經曆寶玉岩漿的灌溉後,她們已洗去凡胎,除了幽穀微有不適之外,玉容均是容光煥發、麗色大增,尤其是靜虛在洗去眉宇間的幽怨後,熟婦特有的美黯氣息釋放而出,誘人風情直追王熙鳳。
「師父!」
智能兒與智善兒羞澀地輕呼道,臉上的紅霞與眼底的怯懦將她們的心思表露無疑,激情過去後,她們終於想起靜虛一向的威儀。
「你們……」
心海平靜的靜虛本想斥責徒弟,但通體的酥軟又讓她生不出怒氣,隻得故作嚴肅地沈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智能兒兩女怎會明白靜虛複雜的心思?下意識的望了望仍在酣睡的「罪魁禍首」,最先的「受害人」智能兒結結巴巴地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什麼?」聽至中途,靜虛不由得脫口驚呼,隨即低著頭,甚至不敢與智能兒兩人對視。
兩個小尼姑暗自鬆了一口氣,靜虛的內心則感到沈重:事情已經發生,以後怎麼辦?難道自己師徒三人都還俗跟了寶二爺不成?可先別說這驚世駭俗之舉,就連寶二爺是何心思自己也不明白啊!
「第五章」巧姐兒的報複
靜虛左思右想,卻全無良策。
意念紛擾中,靜虛不由得暗自慨歎:自己倒還罷了,倒是苦了兩個徒兒,她們嗜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後,以後還如何能度過青燈古佛的日子?那種苦楚自己可深深知曉。
念及此處,靜虛似慈母般將智能兒兩女摟入懷中,略帶哽咽地道:「真是苦了你們,都怪為師沒有保護好你們。」
兩個小尼姑倒未多想,心中隻是擔憂靜虛會責罰,如今見靜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愁思,最為活潑的智能兒不禁道:「師父,徒兒是自願的,寶二爺不是壞人。」
見智能兒兩女還不明白,靜虛隻得柔聲解釋道:「為師不是說他不好,而是世家大族最為看重臉麵,賈家不會容納你們的,唉,你們怎會明白?」
「師父。」芳齡稍大的的智善兒似有所悟地道:「師父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尼姑,賈家不會接納我們成為寶二爺的侍妾嗎?」
未待靜虛無奈回應,一道自信的話語已在三女耳邊響起。
「誰說不行?我說行就行,天王老子也休想幹涉!」
聞聲回首的靜虛三女同時驚呼起來,因為寶玉竟然赤身裸體地坐起來,雖然已親密接觸過,但女子天性的羞澀還是讓她們對這狂放的舉動大為不適。
萬丈豪情籠罩著寶玉,他雙臂一展將靜虛抱入懷中,語氣輕柔而又堅定地道:「相信我,我要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
話音未落,寶玉的大手已經握住靜虛的美乳。
「別、別……」
靜虛在自己徒弟麵前還想保留尊嚴,軟弱無力地在寶玉的懷中掙紮起來,不過遠遠看去,她更像是半推半就,甚至像是在寶玉的懷中撒嬌。
兩位小尼姑雖未被摟抱,但芳心卻止住她們欲逃的腳步,迷離的雙眸情思湧現,嫵媚動人。
寶玉沒有趁機撲上去,目光緩緩掃過靜虛三女,第一次眼帶情意、近似蠻橫地道:「你們都已經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逃,我的女人隻準快樂,不準悲傷!」寶玉那霸道的話語並未引來靜虛三女的反感,對於寶玉的占有欲隻有歡悅,話音未落,兩個小尼姑已是激動萬分,乳燕投懷般自兩側貼上去。
「可是……」靜虛也情思大動,為寶玉的豪邁不凡大為陶醉,但她卻比智能兒兩女更明白現實的殘酷。
不過靜虛遠離賈府,又怎會知道賈家這大半年來的劇變?
「放心,家中之事我說了算!」
寶玉雙臂再展,將靜虛三女攬入懷中,隨即將賈府一些重要變故說了一下,對於另一個身份也未隱瞞,末了,再次補充道:「你們可以住進紅樓別府,在那兒你們就是快樂的女主人。」
「師父,太好啦!」
兩個小尼姑興奮歡呼,玉臉浮現深深的向往。佛門的清苦怎能容下少女活潑的天性?有此機會踏入幸福紅塵,她們自是興奮如狂。
「寶玉,我們這樣,無論到哪兒……都會惹人話柄。」
靜虛指了指光頭,深思熟慮的話語猶如冷水般,熄滅智能兒兩女眼中的興奮,無奈地歎息道:「如果整日被人指指點點,我們又怎麼能過得快樂?還是算……」
「不行!」未待靜虛黯然地說完,寶玉斷然道:「誰敢胡說八道,我就宰了誰!你們又不是為別人活,怕什麼!」
寶玉的強勢雖然令靜虛三人心中一陣暖意流轉,但就連最小的智能兒也不得不麵對現實,小嘴一撇,道:「二爺,我可不想看你殺人,再說,要是因為我們的原因連累你,你說的晴雯姐姐她們肯定會生我們的氣。」
智能兒的話語雖然有點醋味,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在寶玉不是死腦筋,轉眼就想出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這樣吧,你們從現在開始留在庵中蓄發,待滿頭青絲時,我再接你們進別府。靜虛,你看可好?」
為了不讓靜虛再次推卸,寶玉咬住靜虛的耳垂,親密的私語果然威力無窮,靜虛的身子一下子就癱軟成春泥。
「嚼,就依你!」
在寶玉的使壞與智能兒兩女期待的目光下,靜虛萬分羞澀地點了點頭,終於做出人生一個重大的決定。
靜虛等三個美人兒順利歸心,寶玉頓時無比得意,火熱的大手不禁蠢蠢欲動,而沈睡的小寶玉更是瞬間抵在靜虛的小腹上。
「啊,我去替你們做飯!」靜虛害怕了,下意識夾緊雙腿,搶先跳下床。「我去幫師父的忙!」
就連靜虛這成熟美婦都不敢應戰,剛破瓜的智善兒更是一臉慌亂。
見智善兒飛速動作,寶玉也不由得大為驚歎,還以為智善兒學會神行大法。「我也去幫……」
智能兒的反應最慢,連借口也不知換一個,更沒有靜虛與智善兒幸運,剛翻身就被寶玉抓住。
「你……幫相公穿衣。」寶玉故作急色道,隨即又將神色慌張的智能兒放下地,調侃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
兩人初次見麵時的對話再次重現,此時聽來特別溫馨,又羞又喜的智能兒嬌嗔道:「你不是老虎,是色狼、壞蛋,嘻嘻……」
智能兒一邊嘻笑,一邊乖乖拿起寶玉的衣衫,開始學著服侍自己的男人。
暮色初顯,暫別靜虛三女的寶玉回到鐵檻寺。
「小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嗬嗬……」
剛一跨入寺門,寶玉就看到四處閑逛的巧姐兒,因與王熙鳳關係的突飛猛進,他對巧姐兒更是愛屋及烏,隱隱生出一種父親般的寵溺。
以往見到寶玉,巧姐兒必定飛奔而上,此時卻環首四顧,好似沒有聽到寶玉的呼喊一樣。
「咦,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惹你生氣?」寶玉愣了一下,不過任憑他多麼聰明,也不可能知道原因。
寶玉一邊哄著巧姐兒,一邊伸手輕撫她的頭,同時話鋒一轉,道:「回來多久啦?怎麼不來找二叔玩?」
「哼!」巧姐兒終於有了反應,用力一跳,離開寶玉的身邊,大為不滿地高聲道:「誰說我沒有去找你,人家上午就去過水月庵了!」
大事不妙!寶玉心中猛然一驚:上午正值自己「操勞」時,巧姐兒如果真的去了,豈不看個正著?
念及此處,寶玉頓時無言以對,悠閑的心情更化為雲煙,心弦在巧姐兒惱怒的目光下不停緊繃。
寶玉腦中飛速運轉,可還未想出辦法,「善解人意」的巧姐兒已經主動化解他的難堪。
巧姐兒眼睛往上一翻,一股怨氣掩飾眼底一閃而逝的羞澀,埋怨道:「你這壞二叔,上午躲到哪兒了?人家找了你好久都未找到,隻好一個人回來。」
巧姐兒的神情找不出絲毫異樣,可心房卻咚咚亂跳,寶玉與靜虛三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麵再次在她心海閃現。
「嗬嗬……」寶玉虛驚一場,頓時心神大悅,笑著解釋道:「二叔到山上采摘野菜,誰叫你不早點來找我玩,我也很無聊呢!」
自以為僥幸脫身的寶玉竟然還倒打一耙,責怪起巧姐兒來振振有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寶玉,別鬧了,很快就輪到你拜祭了!」平兒匆忙地走出廳中,她臉色微紅,美眸與寶玉的目光迅速交錯而過,隨即牽著巧姐兒回身而去,略顯急促地道:「巧姐兒,奶奶正在找你,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了?」
見平兒越走越快,已呈小跑之狀,絕頂聰明的寶玉自是心�有數:這全是自己這兩夜辛苦的成果,嘿嘿……
夜色漸深,曲終人散,除了誦經念佛聲之外,鐵檻寺算得上安靜,寶玉與王熙鳳、平兒和心懷圖謀的巧姐兒一起走向水月庵。
「寶兄弟,你晚飯為何吃得那麼少?」在巧姐兒麵前,王熙鳳隻得強自壓抑住情思,語氣恢複以往的平靜。
「我知道!」
未待寶玉有所回應,巧姐兒肯定的話語讓三個大人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時看向得意洋洋的巧姐兒。
巧姐兒滿意的掃視王熙鳳三人一眼,寶玉眼底的一絲驚惶更讓她大為開心,笑道:「略略,二雙肯定‘偷食’了,所以才不餓!對吧,親愛的二叔?」
巧姐兒最後一句話語故意拉長聲調,換來的是王熙鳳與平兒的又氣又笑。對於巧姐兒的精靈古怪王熙鳳倒不奇怪,隻是見巧姐兒似有針對寶玉之意,不由得心房一跳,暗自思忖道:女兒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嗯,一定要提醒寶玉,不要在巧姐兒麵前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平兒也感覺到巧姐兒異樣的口吻,她與王熙鳳的念頭一模一樣,眼珠一轉,下意識走在王熙鳳與寶玉之間。
寶玉的緊張絕對在王熙鳳兩女之上,對於巧姐兒加重語氣的「偷食」兩字覺得不妙,偏偏又難以肯定,那滋味更加難受,心想:這下慘了!小魔女平日沒事也能弄出事,如果真有把柄在她手中,還不把我折磨得體無完膚?嗚……她到底知不知道呀!
「二叔、二叔……」巧姐兒占上風,自是要窮追猛打,她連聲喚醒走神的寶玉,繼續戲弄道:「你趕快老實承認,是不是今天上午在水月庵偷食了?」
兩道懷疑的目光瞬間看到寶玉,因為巧姐兒強調時間與地點,王熙鳳與平兒終於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一絲端倪。
「巧姐兒真聰明!」寶玉不愧是無賴高手,壓力之下,眼珠未轉已計上心來,從容不迫地輕笑道:「嗬嗬,我是偷吃了,水月庵的齋菜的確好吃,怎麼吃也不膩,我等會兒還想再吃一頓。」
巧姐翻了翻白眼,王熙鳳與平兒則暗中對視一眼,眼底的懷疑消去許多。過了一會兒,寶玉四人走入庵堂大門,對於靜虛的閑話自然也收回腹內。寶玉一路受盡巧姐兒的糾纏,不禁心神一振,覺得看到自由的曙光。
「鳳姐姐,天色已晚,你也勞累一日,就帶巧姐兒回房休息,師太那兒我去打聲招呼就可以了。」
王熙鳳雖神采奕奕,沒有疲累之狀,但有巧姐兒在旁,今夜注定不能與寶玉恩愛,隻得點頭讚同寶玉的提議。
寶玉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不料王熙鳳三女還未邁步回房,靜虛三女已主動迎上前,好似自投羅網般。
不待寶玉想出辦法,巧姐兒已經歡快地迎上前,連帶著王熙鳳與平兒也改變雙方越走越近,寶玉越來越緊張,偏偏此等時候老天也故意攙和一腳,浮雲一閃,月光揮灑而下,將靜虛三女的臉頰映照得纖毫畢現。
糟啦,完蛋啦!女人歡好後,氣息容顏自是大有變化,以鳳姐的精明、平兒的聰慧,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鳳姐那麼潑辣,會不會當場翻臉?會不會再也不理睬我?唉,巧姐兒果然是我的克星!此時此刻,寶玉終於肯定巧姐兒上午一定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麵,這才會故意折騰他。
「貧尼給二奶奶請安!」
「師太多禮了!」
王熙鳳與靜虛碰麵時,寶玉勉強壓下心慌,凝神看去,果然靜虛三女臉帶殘紅,眉梢眼角間春色猶存。
太明顯了,唉!寶玉再次悲歎完蛋。
不料王熙鳳與靜虛見禮過後,臉上微笑不變,一絲火星也沒出現。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王熙鳳與平兒轉身回房,寶玉心弦剛放鬆,緊接著又猛然緊繃,因為巧姐兒又出招了。
「二叔,你不是想吃師太煮的齋菜嗎?怎麼?現在肚子不餓了?」
「餓,是有點餓……」寶玉不能反駁,隻能苦笑道。
「沒問題,廚房正好還有新鮮的野菜,二爺請在偏廳稍等,貧尼這就去做。」靜虛不明白巧姐兒心思,兀自以為寶玉是在找借口夜間幽會,自是羞喜交加地大為配合。
「我也要吃,咯咯……」巧姐兒突然撒嬌地搖晃著王熙鳳的手腕,哀求道:「娘親,人家餓了,吃過齋菜再睡吧。好娘親、好姨娘,你們也吃一點嘛。」
「咯登!」寶玉的心髒再次劇烈地跳動,他忍不住偷偷看向王熙鳳,可王熙鳳的回答令他既緊張又大為迷惑。
王熙鳳似乎被巧姐兒說服,無奈地搖了搖頭,充滿歉意地道:「那就麻煩師太了,隨便做兩樣小菜吧。」
雖然王熙鳳的目光看似平靜,但靜虛卻感覺心房枰枰狂跳,下意識緊張許多。「耶!娘親真好!」巧姐兒頓時歡呼雀躍,哪有半點饑餓之狀?
平兒與王熙鳳啞然失笑,寶玉則冷汗直冒。
靜虛強自抹去心中的慌亂,向王熙鳳行了一禮,隨即帶著智能兒兩女走向廚房。
智善兒與智能兒可沒有靜虛那麼多顧慮,轉身之際,悄悄瞪了巧姐兒一眼,對這個比她們小幾歲的小妹妹大為不滿。
兩個小尼姑的眼神正好碰上巧姐兒得意的目光,刹那間虛空中火花四射,三女的眼神殺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你們在磨蹭什麼?還不來幫為師的忙。」
靜虛的催促改變戰局,兩個小尼姑隻得悻悻然離去。
巧姐兒好似打了一場大勝仗般,驕傲地揚起小臉,年紀小小的她是「小人」得誌,得意洋洋的目光立刻投向可憐兮兮的寶玉。
隨後,寶玉討好的為王熙鳳拉開座椅,更厚著臉皮要服侍王熙鳳。
「鳳姐姐,你累了沒?要不我幫你捶捶背?」
寶玉如此殷勤的舉動卻換來王熙鳳的白眼,平兒更是故意道:「奶奶,我幫你捶背。」
平兒就此橫亙在寶玉與王熙鳳之間,就是不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還笑盈盈地問道:「寶玉,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屬於哪一種呀?」
人生第一次,寶玉感覺到平兒眼中的殺氣,心窩一縮,最後一絲僥幸之心終於化為灰燼:敗露了,真的敗露了,唉,都怪可惡的魔心。守著鳳姐這等絕色在身邊,還有平兒這麼一個令人心動的大美人,自己幹嘛還要招惹尼姑呀?
寶玉少有地感到後悔,也感到心慌,對平兒「親切」的詢問,一時之間啞口無言,隻得坐到座位上,此時隔桌對坐的巧姐兒則依然橫眉相向,一點也不給他得閑的空間。
不僅如此,當靜虛將「愛心」齋菜端上桌案時,未待寶玉動筷,巧姐兒已是風卷殘雲般掃蕩起來,還故意敲打寶玉的筷子,巧姐兒寧願撐破肚皮也不給寶玉「偷食」的機會。
「我吃飽了,」巧姐兒放下筷子後,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隨即一臉好奇地問道:「二叔,你怎麼不吃呀?」
「噗嗤!」
王熙鳳與平兒再也忍不住強烈的笑意,笑得前俯後仰,歡笑之際,眼底的怨氣則悄然消散幾分。
寶玉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沒得吃,手中筷子一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盤子邊沿的一小片菜葉。
感謝黃天,感謝後土,這世界還是有希望的!寶玉激動得隻差沒有落淚,為了打擊巧姐兒,手中的筷子快如利箭,瞬間就將菜葉夾起來。
「哎喲!」
寶玉還未來得及享受勝利成果,腳尖猛然被人重重踩了一下,疼得他手腕一抖,菜葉就此飄落塵埃,反擊全部化為流水。
是誰?誰幹的?寶玉一邊抖動腳尖,一邊環視著左右,心想:巧姐兒雖然是直接敵人,但小丫頭的腿可沒有那麼長,會是鳳姐姐,還是平兒?
此時,王熙鳳與平兒都端起茶杯,優雅的動作看不出絲毫破綻,完全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寶玉真想悲憤大哭,覺得今天真是一個倒黴的日子。
「奶奶,時辰不早了,咱們回房休息吧,明兒還有一大堆雜事要處理呢!」平兒盈盈起身,從寶玉身邊走過時,腳尖故意翹了一下,王熙鳳則不禁笑出聲。
巧姐兒終於離去,寶玉哀歎片刻後,他真的餓了,隨即衝入廚房。
可雖然靜虛三女願意為寶玉做任何事,但廚房卻沒了食材。
撲通一聲,寶玉就這樣摔倒在地,再也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