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俠科幻 正文
戲言(1-10完) (2/2)

日期:2020-10-13 作者:佚名

第八章

一進房內,耶律焚雪立刻將苑苑擱在床榻上,灼然的目光鎖住驚疑不定的眼神,命令道:「把衣服給脫了。」

「不。」她抓著衣襟,卻沒發覺緊貼著身子的濕衣早已將自己玲珑有緻的曲線展露出來,刺激著他的感官。

「你是要我親自動手嗎?」他的語音冷冽得讓人想逃開。

「你走,別碰我!既然我已記起一切,就應該回家了。」苑苑臉上出現極爲矛盾的苦澀,她該恨他,爲何要離開他卻仍是這麽不舍?

但隻要想起他見死不救的殘酷,她的心口便仿似被螯了下,疼痛不已。

既不能要他賠上一條命,至少她不能再與他有任何關系。

耶律焚雪懶得再與她廢話,突然將她拉到身前,動手解開她身上濕漉漉的短襖和亵衣。

「不要!你這是做什麽?」一陣戰栗由她的腳底直沖上腦門。

「你說呢?」他性感的唇彎成一道迷人弧度,「我要證明即便你恨我,也離不開我.」說話同時,他的手已在她乳白的丘壑中遊走,流連在頂峰兩顆粉嫩蓓蕾。

苑苑咬緊牙根,全身緊縮了下,「你真殘忍。」

「殘忍?!」他冷冷嗤笑,「你這個形容詞還真有趣。那麽這樣呢?是不是更殘忍?」

霍地,他低下頭合住她的一顆嫩蕾,舌尖輕輕挑逗著,雙掌托起她的凝乳,殘酷地蹂躏著。

「痛……」苑苑抽了一口氣,淚水不自覺的逸出眼眶。

她對不起爹,明知該恨他,爲何她就是抵抗不了他與生俱來的魇魅氣息和高超的調情手腕?

她的無助與彷徨助長了他輕浮的行徑,舌頭更大膽地挑逗粉嫩乳頭,在乳暈上任肆蠕動,每一個吐息都挾帶著熾人的火焰。

「嗯……」她芳唇微啓,己沈迷在他火熱的挑逗下。

耶律焚雪並沒意思罷手,更惡劣地撩高她的補據,撫揉她細緻的腳踝。

「住手……」她提不起音量喝止,碎落的語音聽來竟成了撩人的旋律。

他邪氣低哂,寡情的薄唇勾起一道笑弧,目光毫不掩飾地注視她雙股間的三角地帶.「我倒想看看一個恨我入骨的女人會不會軟化在我雙手中。」

苑苑一震,楚楚可憐的顫抖著身子,他的話太傷人,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跳下床。

他並沒阻止,因爲上身已赤裸的她根本無法走出這間屋子,除非她沒有羞恥心,願意讓衆人大鮑眼福。

果真,才走到門邊她便止住步子,狼狽地背對著他發抖。

「走啊,現在可是大白天,想走就走啊。」耶律焚雪囂張地大笑,眯著眼探究她一副躊躇樣。

苑苑雙手緊抱著自己袒露的酥胸,怒不可遏卻無法反擊。「我要衣裳。」

「可以,過來拿呀。」耶律焚雪好整以暇地看著床上那些破碎的衣物,這要真穿在身上,可更是引人想入非非。

眼看自己被困在門扉與他之間,進退維谷,苑苑決定賭一睹了。

她飛快奔到床邊欲抽走衣裳,哪知道他動作更快,瞬間將她壓制在床,嘴角噙了抹冷笑。「還是決定投懷送抱了?」

他眼神充滿遐思地往下梭巡,雖然她雙手緊鋼胸坎,但仍無可避免的從指縫中露出大片春光。

「我……我好恨你!」苑苑別開通紅的臉,淚珠兒潸然墜落。

「想殺我嗎?」他咄咄逼問,指尖滑過她滿是淚痕的臉頰。

「如果有機會。」她抿著唇說。

「那好,就給你機會。」他抽出身上的飛刀交在她手上,滿不在乎的神情好似手上那把鋒利刀刃隻是玩具。「就現在,殺了我。記住,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苑苑看著手中的利刃,神情一凜,發覺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

殺他!她怎麽下得了手?

可一想起他的殘忍、無情、自私、視人命如草芥的行徑,恨意便急遽地填滿胸臆,讓她恨得心痛!

「你……你以爲我……我不敢……」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沒說你不敢。」他坐直身,對著她笑,「快啊。」

「我……我……」手拿著鋒利無比的刀刃,她猶豫不決地思考著,突地閉上眼,「好,這是你自找的——」

閃亮的刀鋒順勢而下,就在接近他身體時她霍然停手,但仍收勢不住地割開他的錦絨袖,逸出淡淡的血腥味……「啊——」苑苑丟下刀子,震驚地看著那絲鮮紅。

「婦人之仁!」耶律焚雪冷嗤她笑開嘴,一點也不在意膀子上的傷口。

「你的手……」她瞪著那兒不斷滲出的血液,心口竟然抽疼不已。天,她怎麽真下手了?

「不礙事,死不了的。」他無所謂地笑了笑。

苑苑立刻撕開下襬的一小截布段,細心爲他包紮。雖是死不了他的人,卻會傷了她的心啊!

他撇開嘴,看著她白澈粉嫩的小臉、胸前那兩團飽滿的乳房,眸光愈來愈濃熱、深濁……「怎麽,又不舍得我死了?」

他眼中璃光閃爍,俊臉勾起一絲魅惑笑痕,在她措手不及之下將她推倒床面封住她的嬌唇。

「呃……」她身子一軟,原有的堅持早在見了他的傷口後不翼而飛。

耶律焚雪輕啄她的唇角,粗嗄地說:「舍不得我就得放寬自己的心,你爹是死在林坤手上,雖然我是旁觀者,卻不是兇手。不知你們宋國法令是否有這項規定,見死不救就得死嗎?」

苑苑微愣,腦子已被他似是而非的說詞弄得混沌一片。

「沒有對不?而且這一刀我也還你了。現在……」他抓住她一隻腴白勻稱的腿往上一撩,「我要你。」

「焚雪……」她心軟了,明白他說的並不正確,但也沒錯,他已救了她,沒責任救所有人。

可……爲何她還是覺得他眼底沈斂浮掠的光影是這麽陌生、吊詭?

「愛我嗎?」急切的指探進她腿間,觸及他渴望的熱源,幾番撥弄著她的瑰瓣。

她反射性地夾緊兩腿,身子已逐漸發燙,上回她是意識不清,後來又因刺客闖人而中斷,她可說是仍對男女情事一知半解。

「怕我離開也不用來得那麽緊啊。」他恣意笑說,趨身向前,性感的雙唇有意無意拂弄她細膩的耳垂。

「呃,不,我不是——」她惶恐地稍稍打開雙腿,卻讓他邪惡的指尖趁隙而入,頂進她溫熱的花心中,輕巧滑動。

「我想知道你愛我還是恨我,告訴我。」他命令式的發言,一寸寸進占她嬌嫩的蕊芯裏。

「嗯……」苑苑的背脊泛起陣陣戰栗的酥麻感,不覺嬌吟出聲。

「嗯是什麽意思?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當做是愛喽!」耶律焚雪柔聲說道,仿似夏日微風。

苑苑投降了,她早愛上他了,即使有恨也是因愛而生。于是她點點頭,「我是愛你——」

耶律焚雪勾起冷逸的唇,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小嘴上。「能愛我是一種幸福,懂嗎?就像這樣。」

他粗嗄低笑,低頭合住她白嫩乳房,舌尖卷起她興奮的乳蕾,孟浪吮吸她身上的奶味,大手強悍地擠捏她漸漸腫脹的乳房,感受它的柔軟與彈性,一手曲起指頭鎖住她的私密柔穴,在裏頭邪肆地撥弄、搓揉、旋轉,直到她泌出透明香郁的花液……「啊——」她兩腿僵直,身子打顫,放浪淫喊著。

他撇唇笑看她意亂情迷的模樣,突然擡高她雙腿架在肩上,瞧盡她蜜瓣抽搐的畫面.

「好美的小穴!」他眯起眼,嗄啞贊歎。

「別……別看……求求你……」苑苑胸口一熱,頓時羞得不能自己。她雙手急于遮住那兒,卻怎麽也掩不住這漾目春色。

耶律焚雪低啞嗤笑,「我不隻想看,還想嘗嘗這味道。聽說女人的激情之水能延年益壽、袪除百病,不知是真的嗎?」

瞬間,他低頭舔起不斷沿著大腿玉膚滴落的蜜液淫水,還露出一抹滿足酣醉的模樣.

苑苑羞紅了臉蛋,驚得想逃開,但愈是掙紮,愈是將胸前白嫩嫩的兩顆圓球晃蕩得更厲害,這對耶律焚雪而言不啻火上加油。

「老天,你這是在引誘我啊。」他低笑,望著她淚霧氤氲的大眼,手指更深入花徑淫肆地挑逗、撥弄、抽刺。

「嗯啊……」苑苑拱起臀,禁不住地嬌吟。

「舒服吧?我說過會給你幸福。」他低頭吻住她不斷呻吟的小嘴,霸氣又溫柔地在她唇上呢喃。

「我……」她焚熱的汗水不斷從鬓邊淌下。

「想不想讓我進去?」他指頭持續掏弄她閉合的羞花,看著汩汩流出的愛液,讓她溫熱的柔壁緊緊包裹住他的手指。

「焚雪……」苑苑情不自禁地弓起身,渴望他的進入。

耶律焚雪眼看她泌出的愛液凝聚在他手心,不禁發出低嗄笑聲。「老天!

我的手部濕透了!「

苑苑小臉蓦然泛紅,私處一陣緊縮,又是狂瀾奔洩!

他再也忍不住地解開褲腰,高舉偾張的男性攻進她肆火狂燃的城池——「啊……」苑苑受不了地抓緊他雙肩,感覺自己的下體被他深深嵌住,好不習慣!

「乖,你已不是第一次,不會很疼的。」他吻住她,以滾燙的唇瓣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好……好脹……」苑苑娟秀的小臉皺成一團,「你……你太粗壯了,我……我恐怕不行了……」。

耶律焚雪肆意大笑,俯望著她嬌紅的醉顔。「你可以的,記得那天你還嫌不夠,直鼓舞著我更深入,就像這樣——」

猛地,他剽悍一撞,深沈地埋進她體內!

「啊呀……」她下體濕潤的花瓣承受著他的侵略,變得腫紅如嫣果。

「不是處子了怎麽還這麽脆弱?」

他定住動作,心頭陡生一股憐惜,于是將手按揉著她柔嫩花唇間,剝開兩珠肉衣。將探頭的小蒂緊擰了下。

「呃……」她抽息了幾聲,「好……好難受……放了我……」

「我現在放了你你會更難受。」耶律焚雪呼吸已變得濃濁,額上沁出了強抑欲火的汗水。「那就一塊兒去吧!」

剽悍的一挺,他發洩般地在她體內淺磨深抽,搗進花心根部!

苑苑睜大眸,剛開始的脹疼讓她痛苦難抑,緊窒的甬道痙攣抽搐著。

耶律焚雪看出她的不適,卻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沖動,捧趄她的臀、掰開她的陰穴,一次次掠奪她的柔美。

當苦楚不再,發自體內的快慰幾乎淹沒了她,苑苑微啓菱口輕輕喘息,柔穴也配合著縮攏又縮攏……他的昂藏被她濕滑的穴徑包裹住,感覺她不斷收縮,無法言喻的快慰讓他再也控制不了,又最後幾次強烈沖撞,他終于釋放出歡愛的種子……***

「瞧你香汗淋漓,這種滋味如何?」耶律焚雪半倚在床,爲她拭著頰上汗水。「是不是意猶未盡?」

苑苑蓦然垂首,臉兒绯紅滾燙,無法接受他肆無忌憚的谑言浪語。「別這樣……」

「難道不是嗎?有沒有喚起你第一次的經驗?」他輕柔地擡起她的小臉,「別躲,我很想知道。」

她點了點頭,「好像有一點點。」

「那麽是這次愉快還是上一回?」他不罷休地問,隻因爲喜歡看她那副不知所措的俏模樣。

「我……別問……」她輕輕推開他,急著想下床。

「別走,我還沒摸夠你。」耶律焚雪鎖住她的腰,一手橫擱在她胸部恣意揉擰撫弄,掐住她的乳峰旋轉。

「別——」苑苑仰躺在他肩窩,試圖阻止。

「別阻止我,明天起我得離開這裏一陣子,有好幾天看不見你。」他突然說道。

「什麽?你要離開一品堂?」她壓住他的手,突地擡頭望著他。

「舍不得嗎?」他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明知我該恨你,卻恨不了你,反而愛上了你,不想讓你離開我。」她垂著小臉,幽然說道。

「這就對了,你隻好管住自己的心,別再一迳問我的心。」他低沈的聲音帶著侬濃的調侃,似乎笑她的癡傻。

苑苑怔忡了,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住自己的心?是要她別愛上他嗎?可是已付出的愛如何收得回?他怎能說出那麽狠心的話?

「我……我懂了。」她推開他,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

「你懂?懂了什麽?」耶律焚雪突地眯起眼,看著她瞬變冷然的表情。

苑苑扪心自問她懂了什麽?其實她也懵懵懂懂,但她明白自己不會再強求他的愛,但會珍惜能利他在一起的時光。

這樣俊美絕倫的男人怎是她匹配得起?她就陪他直到他不要她的時候吧。

「沒什麽。」她突地回頭,對他燦然一笑。

她淡然的語氣令他頓覺不對勁,好看的濃眉立即蹙起,面容上出現一絲他所不知的感情波動。

「你是不是又在動什麽腦筋想驅離我了?」他掠下床,攫住她的手腕道。

「我沒有……」既然愛他愛到刻骨銘心,又怎有心思驅離他?他怎會這麽以爲?

「我看就是有。」耶律焚雪猛力將她推上床,雙臂霸氣地橫隔在兩側,以一雙銳利的眼注視她。

「你……你怎麽了?」她咬住唇,自眼睑下窺視面前的男人,感覺此刻猖狂的他好駭人。

怎麽了?耶律焚雪蓦然一震。

久久,他湛深的黑眸迅速掠過一絲奇特光影,凝住她滿蘊靈氣的眼眸,嗓音微啞。「等我回來,我會告訴你,但現在……」

「嗯?」她擡起眼,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

「我要你。」他喑啞地附在她耳畔低吟。

她看見他眼眸中露出溫煦神辨,當他再一次以雄偉之驅覆上她的嬌軀,與她瘋狂做愛,苑苑已墜入他仿若欲望深井的深邃眼中,意亂情迷……***

這陣子,苑苑不再愁眉深鎖,展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松與釋然。

唯一揪在她心底的是父親的身後事,等焚雪回來,她一定要求焚雪讓她回中原,爲爹爹念經超度,盡子女最終的孝思,否則隻要想起父親尚沈落在湖底,她便免不了傷心與愧疚。

近來粉梅漸褪,籠上一股新春的味道,幾簇櫻花含苞待放的美,令人愛不釋手。

苑苑走在櫻花林中,細細欣賞采撷這股清淡香氣。

「苑苑姑娘真是好興緻啊。」一道刺耳嗓音讓她煞住腳步,心頭爲之一緊。

「北寨狼主。」她微回首,淡漠地招呼了聲。自從戶亞役在她茶中下藥,又蓄意挑起她與耶律焚雪之間的仇恨後,她對這個男人便有層顧忌。

「你還是這麽客氣,我說過喊我名字就行了。」戶亞役輕佻地說。

「我想是你交淺言深了吧?」苑苑不客氣地回擊,實在沒心情與他在這兒浪費時間,壞了她賞景的好雅興。

「苑苑!你——」戶亞役身軀顫了顫,嗓音一沈。

「北寨狼主言重了,苑苑這個名字不值得你喊。」未待他開口,她已打算舉步離開.

她不明白,戶亞役爲什麽硬是要糾纏著她。或許他與焚雪之間有心結在,但纏著她並無益處吧?

「等等,難道你已忘了上回跟你說的那件事?」他又喊住她,語調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她定住身子,淡淡地說:「我沒忘記。」

「既沒忘記,爲何還要和耶律焚雪在一塊兒?」戶亞役霍然拉住她的手,凝冷著臉問。

「我爹是被林坤推入湖裏,雖然焚雪見死不救是有錯,但他畢竟不是兇手。

更重要的是——「苑苑倏地住了口,她沒必要將自己的心事告訴戶亞役。

愛一個人並沒錯,即便知道他有些作爲是她所無法苟同的,她仍會強迫自己接受,這是否就是「愛的魔力」?有了愛,什麽都變得不重要了。

雖了解耶律焚雪與她對愛的诠釋相去甚遠,她仍救不回那顆戀他、想他、愛他的心.說她作繭自縛也好,說她墮落心志也罷,目前她隻想要珍惜這短暫的擁有。

「最重要的是什麽?」戶亞役緊迫盯人。

「不關你的事。」苑苑凝望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戶亞役快步追上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他目若鬼火,在苑苑面前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苑苑瑟縮了下,驚退一步。「上次你故意用有毒的金燦花茶給我喝,我都還沒向你討回公道,爲何還要咄咄逼人呢?」

「我並不想逼迫你,隻要你配合,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他奸佞一笑,真面目慢慢露了出來。

「你!」苑苑震愕地回睇他。

戶亞役大膽地抓住她的下颚,冷冷笑說:「上回若不是耶律焚雪找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苑苑秀眉一軒,甩開他的手又後退數步,「你好龌龊!」

她發覺在這整片櫻花林內根本不見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她是很危險的,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才轉身,他立即拉住她的手,放聲大笑。「不龌龊,又怎能得到美人,你說是嗎?」說著,他一隻賊手又要拂上她的臉龐。

苑苑立即別開臉躲過他的祿山之爪,眼眶中因驚駭而溢滿淚,抖著聲說:「你別碰我,否則焚雪他不會饒你的。」

「哈!你以爲他真的要你?你又知道這些日子他上哪兒去了,忙些什麽嗎?」戶亞役逼近她一步。

「他……他有急事要辦。」苑苑背脊緊貼著櫻花樹,冷冷地瞪著他。

「你還真好騙,他離開一品堂可不是去辦正事,而是到紅帳找女人,憑他堂堂南院大王會爲你一人癡狂嗎?」他猖狂大笑,那笑聲直摧苑苑心脈。

「你騙人!」強抑在眼眶中的淚終于滴落,苑苑嘴裏雖然這麽講,可是她卻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

「不知你這個女人是天真還是笨。老實告訴你吧,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他可從沒對一個女子專情過,所以你也別癡心妄想了。而我是深愛著你,隻要你跟著我,我發誓隻有你一個女人。J戶亞役抓住她的肩,打算吻上她微顫的小嘴。

「放開我!」她不停搖晃著小腦袋,大聲嘶喊:「如果你亂來,我馬上嚼舌自盡!」

這句話果然震住了戶亞役,他狠狠眯起眼,露出一抹詭笑。「你要爲他守身是不?很好,你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你說什麽?」她怔愕地瞠大眼,心緒直繞著他這句可怕的話語打轉。

他言下之意是……焚雪有危險了?

「別露出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如果你想救他的命,凡事都得聽我的。」

他對她是志在必得。

苑苑蹙緊眉直搖頭,「我不會上當的,焚雪那麽聰明,武藝又不凡,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沒錯,來明的我確實比不過他,那麽來暗的呢?你知道一品堂那些人爲何暴斃嗎?難道你不怕發生在他身上?」他賊佞一笑。

她抽了口氣,小臉蒼白地問:「你……你也和那些暴斃案有關?」

「可以這麽說。其實隻要會施毒,再加上一些巫術,便可以天衣無縫的置人于死地,還查不出死因。」

戶亞役說出的話扯亂了苑苑的心,仿若一時間所有的戰栗都圍攏過來,她明白戶亞役之所以告訴她這些,必然是想以耶律焚雪的命威脅她。

苑苑深呼吸數回,掩飾內心的惶悸,故做鎮定道:「你別耍我,你如果要害他早就害了,不必等到現在。」

戶亞役低笑兩聲,從衣襟內拿出一張紙抖在她面前。「毒祭功必須具備對方的生辰八字才能夠精確無誤的下毒,而平南將軍府裏頭六院大王的生辰都屬隱密,不好讓人探問,我也是延宕至今才將這些秘密查清楚。瞧,這不就是他的生辰八字嗎?」

苑苑揿著胸坎,強力壓抑那股驚愕惶急,「你究竟要我怎麽做?」

「很簡單,今晚酉時你獨自一人到後出盡頭,那裏有個地洞,我會在那告訴你該怎麽做。記住,一個人來,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戶亞役佞笑幾聲,得意洋洋地從苑苑面前消失。

她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今晚她該去嗎?此去必定是危險重重,但……她又怎能置焚雪的生死于不顧?

既然愛他,即使爲他死她也願意……她真的願意……

第九章

天色已暗,苑苑依約來到了會面的後山。當她好不容易找到洞口,戰戰兢兢緩步進入時,竟發覺裏頭飄揚著酒香,看來這兒以往應該是藏酒的酒窖。

順著階梯拾階而下,裏頭的漆暗讓她心驚,每走一步都是一種挑戰,當她好不容易到達地面時,洞內突然一亮,她看見戶亞役手提一盞油燈,坐在石椅上等著她。

「不錯,你挺準時的,看來你對耶律焚雪的愛還真是深。」他帶著笑容的臉上漾滿陰森之色。

苑苑站在遠處,不敢再跨前一步,隻能顫著聲問:「我已依約來了,你究竟想要什麽才能放過他?」

戶亞役突然狂聲大笑,那聲音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何必那麽心急呢?這裏十分隱密,根本沒人會料到我們這麽晚了還躲在這兒敘情,你緊張什麽?」

「誰跟你敘情?如果你再不正經回答我的話,我就要離開了。」她提心吊膽的,說什麽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除非你不要他的命了,否則過來!」

他陰狠的腔調震懾著苑苑的心,她真的好害怕他要對耶律焚雪不利。來此之前她就告訴自己,爲了焚雪她可以不顧一切,如今又怎能臨陣脫逃、半途而廢?

「好,我過去,但我提醒你,如果你一生歹念,我會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抖著聲音撂狠話,以讓自己壯起膽子。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的笑容極爲陰險,見她往前走了數步,到達光線可及之處才命令道:「把衣裳脫了。」

苑苑心一顫,「什麽?」

「想救耶律焚雪就得脫衣裳,你脫是不脫?」戶亞役提高油燈,那張臉在燈火的閃爍下更顯猙獰。

苑苑嚇得閉上眼,淚水潸潸流下,顫抖的手指在胸前盤釦,卻怎麽也解不開。天,她該如何是好?但不脫又怎能救焚雪……罷了,隻要能讓焚雪脫困,她的清白又算什麽?思及此,她便決絕地睜開眼,手指也不再抖搐地解著衣裳……不一會兒,外單的絨衫已滑落,僅剩單衣。

「再……再脫。」戶亞役望著她單薄內袗下玲珑的曲線,早已血脈偾張了!

苑苑合著淚,正欲卸下單衣時,突然耳聞身後冷沈的低咆:「好對狗男女,居然躲在這兒幽會?」

她一震,根本不必回頭便知是他來了!

而原本湧上的雀躍也因他口中的指控給逼墜心海,頓時傻愣在原地。

他誤會她了,他怎麽可以誤解她?

「不是的!焚雪。不是你所見的!」她回頭直奔向他,卻被他無情的利眼給懾定在半路。

「不是嗎?」他走下階梯,望了眼已退到角落,臉色發青的戶亞役,再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苑苑,「你當我是瞎子?」

突地,戶亞役發出刺耳的笑聲。「真可惜,我本打算和苑苑趁你外出之際在這兒纏綿一會兒,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你撞上。」

「不!不是的,你聽我說——」苑苑隻覺百口莫辯,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住口!我不想聽你這個賤人說話。」耶律焚雪以殘酷的冷語制止她的辯駁,轉向戶亞役問道:「說,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戶亞役心想既已被發現,幹脆乘機興風作浪一番,于是大笑道:「就在我告訴苑苑她的身世那天。」

「不,我沒有!」

「苑苑,你不能那麽無情啊,難道你忘了這條鏈子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定情物?」戶亞役更進一步地誣陷她。

耶律焚雪臉色一凜。想當初她還死守著那條鏈子不肯送他,原來是甯可送給戶亞役!

苑苑憤怒叱喝:「才不是!那是你從我這兒偷去的。」她心痛地轉向耶律焚雪,顫著嗓音道:「你信我嗎?是因爲他說要對你施毒,不得已下我才——」

「對我施毒?」耶律焚雪蓦然大笑,目光矜冷的流連在她愁容上,「我如何能信你這種胡謅的話?你以爲我會那麽容易讓他以〔毒祭功〕害我嗎?」

「什麽?你早知道……」戶亞役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上下排牙齒不受控制地顫抖觸碰。

該死的!耶律焚雪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赫木幫主這麽小心、秘密地進行一切,卻還是逃不過他一雙利眼!

「我早猜測一品堂那些人的死亡是和烏荦幫有關。看你的反應,應該是我料對了吧?」耶律焚雪眸光瞬黯,慢條斯理地坐在一旁石椅上。

被掀了底的戶亞役一時驚慌莫名,拔腿往外竄逃,才到洞口就被葛兒郎逮個正著。

「爺,他要如何處置?」葛兒郎傳聲進洞。

「既是北寨之人,立刻將他送去上京,交由遼帝制裁。」耶律焚雪一迳冷笑,道出的話語足以凍人心肺。

「是。」

耳聞葛兒郎擒著戶亞役離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洞內一時間仿似降了溫度,今苑苑覺得好冷好冷。

被戶亞役丟棄在地上的油燈忽明忽滅,映照在耶律焚雪閃耀犀利冷光的瞳仁中,更造就洞內詭谲的氛圍,一時間令她不知所措。

「你信我嗎?」苑苑勉強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卻不知如何挽回不利于她的情勢。

「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女人,要我如何信任?」他冷著聲,極力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焰。

這數天來他日以繼夜的趕路,奮不顧身潛入烏荦幫找到赫木犯罪的證物與施展毒祭功的用具、邪魔經典,就是希望能將此事盡快處理好,帶她回平南將軍府認識他父親、母親和幾位兄弟。想不到當他擺平一切趕回來所見到的竟是她偷偷溜出房,來到這兒與情人幽會的一幕!

這教他怎麽承受得起?

「這麽說,我的話你一點兒也不采信了,是不是?」她苦笑,臉上的神情更形槁灰.

他悶笑了聲,嘲弄地說:「我抓了你的心上人,現在你該想盡辦法要我救他才是,不必浪費時間在裝模作樣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看著他唇角那抹帶著惡意的譏諷,她腦子突地轟了「很簡單,既然衣裳已脫了一半,何不繼續?快點!」耶律焚雪的嗓音轉爲森冷,無情睥睨如待宰羔羊的她。

「你……」一股失望如狂潮般沖刷過苑苑五髒六腑,那刺疼精確無誤地擊中她的心、感官與知覺,她扶著石牆穩住身子,淚水汩汩落下。

「我要你脫衣服,你聽見沒?還是你隻聽戶亞役一人的,對于我這個不顧你父親死活的惡人懶得理會?」他沈眉鎖眼地暗罵自己活該,居然對這樣的女人動了情。

美麗的女人在他身邊從不曾匮乏,愛女人,對他而言就跟吃飯一樣容易,可遇上她之後,她竟要不一樣的愛、專一的愛、無缺的愛,偏偏他該死的還真信了她那一套,將心一點一滴偷偷給了她。

但她呢?竟做出這種事來報答他!

該死的女人!

「不!別這樣對我。」他的無情要比戶亞役的狠還令她痛苦。

一種不被信任的挫折一直淩遲著她的心,那搋在胸口的不安又如何才能排解?他當真不懂她……「那麽你是否想一刀殺了我?我拿過刀子給你,是你不要那個機會,要不要我再給你另一次機會?」他目光如炬,眯著眼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著實讓她難以忍受.

「我不會,我根本不要你死。」她的小臉霎時僵凝,眼底的淺郁也逐漸轉耶律焚雲的薄唇勾起一彎諷笑,「既不要我死,就脫衣服,讓我替戶亞役好好安慰你。」

「你好殘酷!」苑苑受不了眼前冷冽無情的他,撿起外衣披上就要離開,但經過他身畔時立刻被他拉住手腕。「放開我!」她驚呼。

耶律焚雪噙著邪笑,注視她那張因氣憤而大紅的小臉。「既然不肯親自褪衣,那就由我爲你效勞。」

他箝住她一雙玉腕,惡質地抓住她的酥胸,粗嗄低笑地搓揉它、撚弄它。

「呃……」苑苑眼中飛掠過受傷的神色,被他這種不擇手段的粗蠻給硬生生截破僅有的美夢。

她隻想跟著他,直到他不要她爲止,沒想到這一天竟然那麽早就到了,而且是來得如此悲哀,足以痛徹心扉。

「記得你曾說過愛我,看來那些全是诳語喽?」耶律焚雪手上的蠻力未撤分毫,微眯的眼中淨是不屑與恨意。

「不是,我是真的愛你——」

「賤人!」他憤懑地甩了她一巴掌,冷峻的臉轉爲嚴厲。

苑苑捂著頰,小臉瞬間刷白,心窩有如萬蟻鑽動齧咬,已是傷痕累累,再也說不出半句爲自己辯解的話。

「怎麽不說話?還是你也學會了我博愛的精神,見一個愛一個?」他粗魯地將她扯向自己,失控的力道差點兒將她細弱的腕骨給拉得脫臼了。

「好痛——」她咬著牙,含淚飲泣,心中郁積的死結直圍攏著她,束得她好緊。

「記得你以前不就是愛我的粗蠻?」他一手鎖住她,憤怒之下所使出的力道幾乎掐斷她纖柔的腰肢。

她心肺疼,身子也疼,隻能使出全力推拒著他。她推他、咬他、踢他,隻希望能脫離他的掌控。

耶律焚雪已失去理智,將她的抗拒視爲承認,他倏然將她壓制在石牆上,撕毀她身上僅有的衣物,撩高她的裙襬.

「不,不要——」她失聲呐喊,驚惶失措,又抵抗不了他巨大的力量。

他迅速褪下她的肚兜兒,大手溜上她豐滿的凝乳,使勁握住它,狠狠地抓出一道道紅印。

「別……別這樣……你瘋了!」苑苑忍不住疼痛,淚水已沾滿雙腮,尤其是他眼中狂肆無情的鄙視,更令她心痛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從不曾這麽粗暴的對待她,好像嗜血惡魔般令她害怕不已。

「我是瘋了,才會救你這個女人。」他寒著聲,倏而將她一隻腿擡上腰際扣住,玩弄她亵褲處的濕潤。

「不……」她全身抽搐,直抓著洞壁哭喊。

「是不是覺得隔靴搔癢很難受啊?」他眼露猩紅,頸部青筋暴跳,貼著她的耳畔低吟,手指如火焰般燒灼著她的下體,隔著薄布戳弄她的幽穴,一手箍住她的纖腰,命令她接受他瘋狂的愛撫。

「別這樣……我會恨死你。」她心傷不已,仿似亂了心智地說:「你不是和亞宓牽扯不斷,憑什麽說我——」

「喔,是嗎?」他冷笑地咧開嘴,「你是想與我媲美了?那好,咱們兩個淫亂之徒今兒個就亂在一塊兒吧。」

耶律焚雪甩開她的大腿,將她推倒在地,愈發兇狠地拉扯她的底褲。

「不……你好殘忍,我就算死都不會要你,也不再愛你了……」她拼命向前爬,他猶似怒火翻天地抓住她的裙裾,惡意拉褪它。

「啊——」苑苑突覺下半身一空,嚇得來緊腿,彎腰掩住大腿。

「怎麽,有了新歡不要舊愛了?」她的話激怒了耶律焚雪,他狂暴地壓上她,大手撫弄她兩團綿滑熱乳。

「放開我……」她小巧柔弱的身子蜷成一個小球,驚嚇得頻頻戰栗、抽搐「真不要還是假不要?每次你在我身下不都是熱情又騷浪,火辣得連我都招架不住?」他冷酷地吐出傷人之語。

苑苑抿緊唇,忍受著他無情的施爲,胸前兩團凝乳已被他揉得腫脹發疼,一雙小手也隻能做著無謂的掙紮。

「無話可說了是不?難道你的不是這樣?」他撇撇嘴,邪佞低笑,眼睜睜看著她一對秋水澄瞳沁出了淚水,小臉淨是痛楚。

「滾,你簡直是狼心狗肺——啊!」苑苑的怒罵還沒完全出口,他已將她覆鎖在身下,一手輕揉她的胯間,精準地捏住她私處凸起的小核,放浪拉扯著她最私密的嫩瓣。

「狼心狗肺!我給你的感覺是這樣?那麽戶亞役對你而言又是什麽,心肝寶貝了?」他冷著聲問,手中撚逗的動作也更爲粗暴。

「不、不是——你別胡說——」她大聲哭喊,奮力扭動著身軀飛踢著小腳。

耶律焚雪殘酷地壓住她胡亂飛舞的小腳,一手撐起她白玉似的大腿,讓她豔紅的幽穴完全敞開在他眼前。

「告訴我,你已和戶亞役來這兒幽會過幾次了?」他喑啞地問,聲音中滿是嘲諷和戲谑。

苑苑小臉一僵,他的指控和汙衊幾乎要震碎她的心,她渾身劇烈顫抖,隻覺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所認識的耶律焚雪了。

「住口!既然不相信我,就放了我——」她又哭又叫,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胸膛,企圖掙脫他沈重的身軀和他強制的束縛。

耶律焚雪怎麽可能讓她得逞,除了加重力道鎖住她外,邪惡的指尖依然逗留在她下體濕潤柔滑的洞口,肆虐著她的脆弱。

她敏感的私處、柔嫩的唇花,在他粗魯蠻橫的揉弄下疼痛發脹,終于令她抑制不住地痛哭失聲。「不……」

耶律焚雪冷眼盯著她,深深被眼前這副脆弱柔美的女性胴體所迷惑,想要放輕力道愛憐她,卻又想起她爲戶亞役寬衣的那幕,就再也軟不下心。

他猛一回神,迅速收起不該流露的柔情,殘佞地捏住她一隻乳丘,冷酷把玩她柔穴周圍綻放的唇花。

「啊——」脆弱和絕望在苑苑的心底凝聚,她痛得哀號,淒楚呻吟,極力想揮開他的控制,卻怎麽也翻不出他淫浪狎肆的手掌心。

她沈痛地想,他既那麽厭惡她,何不放她自生自滅,爲何還要以這樣的手段對付她?她不要……這樣的傷害她真的受不了……耶律焚雪絲毫不松懈地亵玩她隱密的私處,粗糙的男性手指更是狂妄輕佻地拂揉她每一處敏感帶,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弄疼了她。

「別……求求你……」她嗚咽低位,再也遏抑不了虛軟的顫抖。

耶律焚雪眯起狹眸,心一橫,流連在她唇花上的手指蓦然插入她緊窒且不斷收縮抗拒的幽穴中!

「不——」苑苑渾身一緊,貝齒猛地咬破了唇瓣,她嘗到一股腥甜,卻隻能硬生生的吞入腹中,肝腸寸斷。

她用盡全力踢開他作惡的手,拚命地向前爬行。

才爬上石階,耶律焚雪立刻抓住她的腳踝,冷聲肆笑,「你以爲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不要……讓我走……」她緊抓著石階,不肯松手。

他臉色一凝,索性就在石階上掰開她一雙玉腿,由下而上觀看她秘唇內的收縮。

「放開我……別這樣……J苑苑屈辱至極,痛心他這般殘忍的對待。

「就算要讓你走,我也要讓你痛苦一輩子——」他解開褲頭,刹那間猛然貫穿她下體,撞進她體內深處,也撞碎了她對他濃烈不渝的愛。

「啊呀——」苑苑哭喊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魂,她一面掙紮,一面亟欲合攏被他打開的腿。

「怎麽,你還不臣服于我?」他右手握住她右方凝乳,強橫地搓擰,使得她乳尖繃緊,兩枚紅色的乳暈顫動得像兩朵可憐的嬌蕊……「不……不要……」她無力地趴俯在石階上,強忍著他不人道的捉弄。

隻一瞬間,他放開她的胸脯,冷鸷地抓住她的纖腰直在她的甬道沖刺——「啊……別……」她低喘著,無法相信自己竟會隨著他粗暴的折磨而感到快慰高潮。

他低下頭,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淫穢狎語:「你喜歡的,瞧你裏頭又濕又熱,滾燙得很!」

耶律焚雪因妒生恨,殘佞地對待她,最後雙手扣住她起伏蕩漾約兩隻綿密椒乳,不顧她承不承受得起,以剽悍孟浪之姿,瘋狂地在她體內淩虐、抽拔……「啊——」直到苑苑渾身戰栗地驚喘,軟趴在地上,而他也釋放出自己狂熾的熱源,才中止了他冷酷無情的折磨。

苑苑抓緊破碎的衣襟,拖著狼狽痛楚的身子和龜裂的愛,匍匐地向前爬,每爬一步,她的淚便滑落一回。

耶律焚雪隻是擰著眉看著她,沒再阻止。

終于,苑苑千辛萬苦地爬出了石洞,洞外的一片漆暗籠罩在她的眉間,萬般情緒散去,此刻她心底隻有一個念頭——望著冰湖的方向,即使體力已透支,她仍毫不遲疑地往那兒走去。

清波映月,氤氲的湖面照著她迷離的面容、失焦的雙眸,而她隻是揚首輕喟了聲,帶著一股似苦似悲的笑容沈落湖底……捧著一顆愛他受到發顫的心遞在他面前,沒想到他竟可以毫不猶豫地搗碎它——那就讓她的愛,隨著她的心碎了吧!

緊跟而來的耶律焚雪見到這一幕,他全身一震,緊張、焦急、後悔的心緒刹那間湧入心底,繼而化作一聲無助的嘶吼——「我不準你死,給我回來!」

***

耶律焚雪緊握著床上佳人冰冷的柔荑,不過瞬間,腦子內便閃過無數個與她相識至今的片段。

她爲何是個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女人?

既是如此,她又幹嘛要投湖,而且挑在他眼前?

是因爲戶亞役嗎?

因爲戶亞役已落人他手中,生死未蔔,她爲了情郎也不想苟活,于是萌生尋死的念頭?

他更氣的是自己,這女人不想活就算了!爲何他要三番兩吹躍入湖裏把她救起,見她昏迷不醒還得揪著一顆心替她擔憂?

他瘋了,瘋得還真是徹底!

以往的潇灑自若、恣意悠哉呢?對旁事從不放在心上,隻知注意美麗事物的惬意心境呢?難道全都被狗給吃了?

他憤懑地打算離開房間,再也不見她,卻又因爲放不下心,始終離不開她身恻。甚至任何美景佳人都已分不去他的心思,整顆心隻圍繞在這個小女人身上!

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專情」與「唯一的愛」?

該死的!

這是誰發明的名詞?他堂堂南院大王耶律焚雪居然也著了魔,如果他知道是誰弄出來的名堂,他一定要派人去掘他的墳,問問他是何居心?

叩叩——叩叩——「誰?」聽見有人叩門,他冷著聲問。

「是我,葛兒郎。」

「進來吧。」他深吸口氣回複冷靜,無意在屬下面前表現出狼狽無助。

葛兒郎進屋後,看了眼苑苑,便問:「苑苑姑娘還沒醒嗎?」

耶律焚雪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搖搖頭。

「戶亞役和赫木,我都已將他們送往上京了。」他又道。

耶律焚雪冷冷地一撇嘴角,「我看他們是死罪難免了。」

「我想也是,一連殺了那麽多人,還把腦筋動到您身上,簡直是不想活了。」葛兒郎低笑,「我隻要一想起赫木見到您現身時那副發抖又詫異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你剛剛說什麽來著,他把主意動到我身上?」耶律焚雪突地一問。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整個大遼國吧?

「是啊。爺,您可知道我在戶亞役身上搜到什麽?」這是他昨晚押戶亞役進地牢時,從戶亞役身上掉落的東西。

「什麽?」

「是這張紙,請您過目。」葛兒郎拿出一張紙交到耶律焚雪手上。

耶律焚雪接過一看,立即刷白了臉,他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苑苑,又將視線調回紙上的生辰八字。

「爺,我恨奇怪。上頭寫著是您的生辰,可除了年之外,月、日、時好像都有出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葛兒郎不解地問,卻未發覺主子陡變蒼白的臉色,迳自又猜測道:「我想他們是想以〔毒祭功〕加害您,可笑的是卻弄到一張假生辰。那些雜碎居然敢對您動歹念,遼帝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你……你先出去……」耶律焚雪嗓音微顫。

「是。」葛兒郎這才感受到主子的奇怪表現,但也不敢多問。

當門一合上,耶律焚雪立即握住苑苑的柔荑,沙啞著聲音說:「你說我是不是該死上千回、萬回?」見她仍無動靜,他痛心疾苜地將她的小手置于唇邊親吻著,「醒來吧!如果你肯醒來看看我,我任你處置。」

老天爺!他居然誤會她,還誤會得那麽深!她肯原諒他嗎?

若非傷心欲絕,她不會投湖;若不是萬念俱灰,她不會在大夫說已無大礙後仍昏睡不醒。

她恨他,恨到不願面對現實,不願面對他!

「醒過來吧!苑苑。你不醒來,我要如何向你忏悔,如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耶律焚雪悔不當初地握緊她冰冷的小手,卻不知她究竟要懲罰他到何時,更不確定她會不會原諒他。

第十章

又是近半個月過去了,苑苑仍是一臉蒼白的躺在床榻上。

耶律焚雪幾乎是日日夜夜在她床前細訴小語、忏思過往,隻可惜仍喚不回佳人的一颦一笑。

這陣子,在巧兒細心的喂食下她已開始飲用些流質食物,他清楚她早該醒了隻是不肯面對他,消極地排斥他,這種認知更是令他難以忍受!

「苑苑,你爲何不說話?即便是一個字也行,讓我知道你無恙吧!」他掬起她的小手,痛心嘶喊。

這些話可是他每夜守在她身側必說的情話,千篇一律說不膩,隻求能讓心愛的女人感受到自己「唯一的愛」。

隻可惜她仍無動于衷,仿似關閉了雙耳,封鎖了靈魂,一點機會的縫隙都不留給他!

耶律焚雪再也忍受不了地怒咆一聲,倏然轉首沖出房間,直奔馬廄。

躍上一匹看來最高大的駿馬,他使像發洩怒潮般直往後出馳騁奔躍,企圖藉由疾風拂面的快感甩開糾結在心的煩郁。

喝!

他翻躍重山,足足在山野中流連好幾個時辰。卻仍不覺疲憊,隻痛恨纏繞盤旋在心底的苦不能隨風消逸。

亟欲發洩的他縱聲高喊,沒注意到前方有數十名烏荦幫的餘衆正彎弓搭箭,蓄勢以待。他們等著爲幫主複仇,洗雪「烏荦幫」的滅亡之恨,在這兒逗留了十來天之後,終于等到了耶律焚雪。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居然隻有他一個人!

還真是天助他們烏荦幫啊。

其中一人高舉雙手往下一揮,瞬間數十枝利箭齊發,當耶律焚雪發現有異,從馬上拔高身形飛躍而起,腿部已中了一箭!

「混帳東西,你們找死!」他怒吼了聲,瞬間大開殺戒,將所有累積在胸中的不快全部發洩在這些不識好歹的餘孽身上。

不一會兒工夫,這片山野立刻染上了殺戮血腥,遍響淒慘嚎啕。

風漸漸乎息了……仍有著淡淡的赤狂回蕩在空氣中。

***

巧兒在房內專心的喂食苑苑粥湯,卻聽聞葛兒郎大呼小叫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巧兒……巧兒……」

「什麽事啊?瞧你慌慌張張的。」巧兒放下湯碗,正好見他闖了進來。

「爺……爺他………」葛兒郎緊張得說不出話,畢竟他跟在耶律焚雪身邊這些年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傷痕累累的模樣。

若是爺出了意外該怎麽辦?他有十個腦袋也抵不了啊!

「爺怎麽了?」巧兒也跟著焦急起來。

「爺遇上烏荦幫的餘孽,被圍堵攻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受了重傷,我得去請大夫,一品堂裏的下人我不信任,你去幫我照料一下。」他深吸口氣,終于一鼓作氣地說完.

「什麽?好,我這就去。」巧兒轉身爲苑苑蓋好被褥,喃喃噙著:「苑苑姑娘,你若聽得見就醒醒吧,爺受傷了你知道嗎?唉……」她搖搖頭,快步出了房門。

刹那間,整間屋子又變得靜谧無聲,而一滴淚水也悄悄滑落苑苑眼角。

***

夜闌人靜、萬籁俱寂。

耶律焚雪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呼吸淺促、眉頭緊鎖,仿似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這也難怪,身上中箭,雖撿了命回來,元氣可是大傷。

苑苑輕輕推開門進入屋內,所看見的就是他這副憔悴的模樣。

這是他嗎?那個吐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南院大王?

她走近他,心疼地撫摸他的面頰,爲他拭去鬓旁的汗水,專心一意看著這個讓她疼、讓她累、讓她無所適從,即使早已醒了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的男人。

「你……你要我怎麽對你才好?答應我好起來……快好起來……」她心痛地握住他的大手,貪求他手心中的溫度能溫暖她冰冷的心。

「還記得這句話是我每晚在你耳畔所說,我應該罰你對我多說幾遍,隻可惜我不忍心,根本做不到。」他張開眼,淺淡一笑,謎樣的笑容直撞苑苑心底。

她急著抽回手,他卻緊握不放。

「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眼前離開,再度封閉自己的心,將我排拒在外。」

耶律焚雪眸中有著火焰跳躍,「你可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

「我害你?」苑苑的心蓦然千回百折,淒楚地說:「究竟是誰害了誰呢?

你可知道你的不信任又讓我受了多少罪?﹂「苑苑!」他迅速坐起,緊攀住她的細肩,「我知道我錯了。」

她一驚,連忙道:「你怎麽爬起來了?趕緊躺下!」

「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躺,幹脆死了快活。」他的聲音淒厲,眼神依舊狂野地绾住苑苑的心神,仿佛空氣一下子凝滯不動,彼此的呼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別這樣,快躺下。」她幽幽一歎。

坦白說,經過地洞那次意外後,她對他存有不少的心結,心結有時是最難解的,甚至是無解……要她一時間接納他,談何容易?

「我懂,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吧?」他挾寒的嗓音凍入她的耳膜。

「我……你別激動!」她真怕他扯痛傷口。

「這陣子我對你說的話,你難道從沒放在心上?」他俊美的臉龐飛掠過無數片烏雲,強持的冷靜已化爲囂張的怒氣。

以往的他隨心所欲,從不安于平淡,可對她上了瘾、動了情後,猶似被迷了心竅,心底放得下的唯有她,少了她心便是畸零的。

可她……她不懂,此刻的表現不是冷淡就是輕忽,讓他的自命潇灑全完蛋,僅剩下揪心傷痛的感覺!

「你一直習慣去踐踏和擺布一個女人的心靈,我已學了乖,不會再相信你的戲言。」苑苑忍住痛,霍地站起,「我……我該走了。」

眼看她就要離開他,耶律焚雪忽地大喊:「哎呀!好痛啊!」

她立即又奔回他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傷口

又疼了?「

「疼……好疼,我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肚子更疼——」他捧腹哀號,那模樣讓苑苑緊張萬分。

怎麽辦?他究竟是怎麽了?爲何爲疼成這樣,還冷汗直冒呢?

「你忍著點兒,我去請大夫來。」苑苑心急如焚。

「不,你別走……」焚雪抓住她的柔荑,一臉難仰的疼痛,「你走了我會更疼,不要離開我。」

「可你的傷——」

「我的傷不礙事,隻要你幫我揉揉就不疼了。」耶律焚雪眼尾帶笑,卻將這抹笑意藏匿得很好。

「疼?哪兒疼?J她急得快哭了。

見她這般,耶律焚雪心底不覺漾滿了欣喜,可見她還是關心他,並沒恨他入骨,他還有希望挽回她的心。

「我肚子中了一箭、大腿中了一箭、胸口也中了一箭,渾身都疼得很,你說怎麽辦?」他沒安好心地誇大其詞,一面偷觑苑苑的表情。當發現她出現倉皇不舍的表情,逗弄她的心思便脫缰而出。

「我看還是快點把大夫找來……」

「我說了你若是離開我,我會更疼。」耶律焚雪狹長的英眸掠過一抹她所不知的興味。「還是幫我揉揉吧?」

「好,這裏嗎?」苑苑姝美的容顔交錯憂急之色,輕輕爲他揉撫著大腿包裹的傷處.

「唉!」他嚷了聲。

「怎麽了?」她嚇得抽回手。

「別緊張,隻是你碰到我的傷口。隻需將你的小手再往上挪一點,就像這樣。」他抓著她的小手緩緩往上觸及他腿間的灼燙。

「你怎麽……」一聲驚呼出口,苑苑的臉蛋漾滿潮紅,當瞄見他眼角那抹笑意時,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幫我揉揉,真的,我想你想了好久。」他斂去表情中的玩味,性感的薄唇彎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你簡直可恥,居然騙我!」苑苑噘起小嘴,未發現他那魔性的吸引力已不設防地躍入她心中,融化潛藏在那兒的所有埋怨。

「若不騙你,你會留下嗎?」耶律焚雪緊抓住她的玉腕,俊挺的容顔又重新覆上一層專屬他的飛揚跋扈。

苑苑咬著菱唇,蛾眉微蹙地瞪著他,「放開我,你老是騙我,我不想管你了。」

「你當真舍得,嗯?」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紛亂的心。

就憑剛剛的小小試采,他已確定這小女子是永遠也離不開他,對他的愛已是銘肌镂骨,再也割舍不掉了。

「我……我……」她一時慌亂,更被他調侃得心生委屈,似水剔透的瑩瑩雙眸因而湧出了淚,「你若不信,我就走給你看。」

耶律焚雪立刻使勁將她往懷裏一拉,苑苑一個不平衡跌進了柔軟的床褥內,他迅速翻身,以自己狂野熾熱的身軀覆住她。「如果這次還讓你逃跑的話,我就不姓耶律了。」

他眯起狩獵的雙眸,凝睇她的倔強,瞬間低頭有力而準確地侵吞她的柔軟,火熱的舌頭探入她嘴中,充滿占有欲的饑渴狂吻……她柔美的麗顔深镌上紅色的霞彩,直到他吻夠了她,她的唇才得以松脫。

耶律焚雪俊薄的唇拉開一道弧度優美的線條,「我剛才所說的全是實話,我想你想了好久,等你理我也等了好久,你怎麽舍得再棄我于不顧?」

「是你棄我于不顧,不僅如此,還不信任我,你的欲加之罪讓我好心痛,你好殘忍……」她帶著苦澀,微蹙的柳眉襯上輕嗔的小臉,令耶律焚雪看得無比心疼。

「這些日子我天天在你床邊向你忏悔思過,難道還不足以化解你心底的不滿和委屈?」他咽下一聲惱人的歎息,眉頭打上死結。

「哪有那麽容易?」苑苑雖早已原諒了他,但口頭上卻怎麽也不肯放松。

她要讓他也試試什麽叫百口莫辯、孤立無援?

耶律焚雪兩眉凝蹙,狹長的眼激射出一道幽光,放肆地攫住她的靈魂。「要不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耶律焚雪有負虞苑苑,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苑苑立即舉起手堵住他的唇,望著他溫柔的眼眸道:「誰要你起那麽歹毒的誓?我甯可你負我,也不要你死啊。」

她的雙眸滴下了感動的淚,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那個騙人感情的登徒子,即使在她面前施展這種不入流的苦肉計,也令她心生蕩漾、感動莫名。

耶律焚雪得意的笑了,低沈的嗓音略帶沙啞,「你放心好了,這個毒誓永永遠遠也不會應驗在我身上,因爲我句句真心。但我現在好想聽兩句話,第一句就是你原諒我了,第二句就是你愛我。」他擡起她的下颚,輕輕撫乎她眉心的皺褶,滿懷愛意地看著她.

苑苑帶淚又帶笑地回睇他,「如果我還氣你、怨你,早就跑了,才不管你的傷呢!至于第二句話……人家不是早說過了嗎?」她羞赧地低下頭,雙頰突生燥熱。

望著她瞬間漲紅的白澈肌膚,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眸光轉濃,「你這傻女人,我也愛你啊。」

苑苑睜大杏目,不敢相信地問:「你……你說什麽?」

「我說——」他臨時收了話,唇角挂著一絲興味,「既然你聽不明白,我看……索性我就用做的好了。」

瞬間,耶律焚雪已掀起她層層衣裳,張口吞噬地彈脫而出的凝乳,舌尖舔洗挑弄她翹挺的乳峰。他咬扯、輕觸,溫柔挑勾,使她無法自己地縮起肩頭,嬌軀輕顫……「那天在地洞內我對你實在太粗暴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他偉岸的身軀覆住了她,技巧地撐開她雙腿。

苑苑頓覺他的堅挺已豎立在她的粉臀間,雙頰绯紅如醉酒,僵硬得動彈不得,隻能任他擺布。

他看出她的羞澀,于是更加放肆地對她爲所欲爲。

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挑逗中,一股酥麻的感覺逼近下腹,雖然此時才是初春,她卻已香汗淋漓……突然,她思及了他的傷,連忙推抵著他,「不……不可以——」

「怎麽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接受我?」他挑起眉,因生氣而忘了控制力道。

「你好粗魯……」她動了動,怎麽也掙脫不出他的懷抱。

「我是想溫柔,可你若要和我作對。」他啞著聲,粗嗄地說。

「那你去找亞宓,找任何一個會對你百依百順的女人,別理我了!」她噘著嘴,眼眶又不自覺的紅了。

「怎麽,我的苑苑吃醋了?」他抓牢她,得意谑睇她酸溜溜的俏模樣,一絲笑意大膽地挂在嘴角。

跟著他將右腿弓起,以膝關節邪惡地磨蹭著她兩腿問的凹穴,一寸寸化解她的醋意.

「不……我才沒——」她羞窘地否認,但話才說到一半便哽了聲,因爲他己蠻橫地拉下她的底褲,撫上她那兩片濕濡的唇花。

「老天,你這裏是那麽的嬌嫩,我那天竟然這麽對你,一定弄疼它了吧?」

他溫熱陽剛的氣息直逼向她,指腹溫柔地愛撫著她抽搐不已的穴口,輕揉慢撚的愛撫著她羞怯的花瓣,令她難耐地嬌喘了聲。

「別……我……」她身子抽搐了下,說出口的話也變得七零八落。

「讓我愛你,一個做夫君的愛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他欺近她的嘴邊,柔情蜜意地說道,撫弄她穴口的手指倏然采進濕透的甬道。

「啊——」她下體一陣收縮,同時也爲他的告白震驚。「你……你不是真心的……」

「爲什麽你就不肯相信我的真心話,硬要記得我以前說的那些鬼話?我是真心真意要娶你,絕不含半點虛假。或許愛你的心早在救你的那一刻就根深柢固常駐我心,隻是我沒弄明白而已,否則我又何必把你鎖在身邊不放,而且每回愛你時都念及你的歡愉?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讓你明白?」

耶律焚雪這番露骨的話說得字字铿锵有力,也令苑苑聽得臉紅心跳。

「可是……」

「你究竟要我怎麽做才肯信我一次?」他眯著眼問,手指更是在她體內兜轉,讓她再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之手。

「別、別再說了。」苑苑的嗓音似呻吟似喘息,已被他烘熱了整個感官。

「怎麽,怕我的愛淹沒了你?」他嘴角綻開一抹溫柔淺笑,眸光熾燙如焰。

「我……呃——」在他指尖的挑逗下。苑苑竟已達到了高潮!

耶律焚雪凝注她雙腿間不斷收縮的悸動,喑啞地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以滿載的愛贖罪。」

他焚紅了眼,快速在她緊窒的甬道中抽動,很快又引發她再一次的狂顛歡愉,意亂情迷地嘶喊著他名字。

「雪——」她忘我地擺動嬌臀,嘴裏逸出放浪的歡慰。

當高潮漸褪,苑苑羞愧不已地拉起絲被,掩住臉不敢再看他。

老天,他該不會取笑她的淫蕩吧?

「別害臊,我知道你已信了我的愛。J耶律焚雪拉下她遮面的絲被,偷瞄她面紅耳赤的羞赧模樣。

「討厭……」凝睇著他那張俊美無俦的笑臉,她想生氣又氣不起來,幹脆重重撲進他懷裏,掄著他的胸膛。「人家本來永遠都不想理你的,可是你又耍詐,真的好討厭……」

耶律焚雪忍著胸口箭傷的痛楚,苦笑道:「是我該死、是我不對,就讓你打個夠吧.」

當苑苑發洩夠了,氣也消了,擡睫才望見他胸前渲染開的血漬!

「天,我怎麽忘記你受了傷,還這麽對你!」她立刻扯開他的白色單衣,解開裏頭已沁出血迹的布條,焦慮地說:「來,我重新幫你灑點傷藥,你快躺著。」

從幾上取來傷藥,她細心的爲他灑上,再重新包紮,哪知她柔膩的小手不經意碰到他小巧的男性乳尖,讓他心生火熱……「你這個巫女,我受不了了——」耶律焚雪猛然推倒她,架高她一雙玉腿,腰杆一挺埋進她體內。

「啊……雪,別……你有傷……」她喘息道。

「這點兒傷不礙事。」他開始律動,享受被她緊窒甬道包裹的快意。

「別,你不是……不是還有好些地方……受傷……」苑苑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受了重傷的男人仍像一隻猛虎!

「我隻傷了大腿和胸,根本小事一樁。」他跪在她雙腿間,壓根兒忘了剛剛誘騙她的話,隻知一迳地在她體內找尋愉悅和歡快。

苑苑秀眉一蹙,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此刻的她已無心追究,因爲她愛的男人正帶著她共赴雲雨殿堂。

這筆帳就等會兒再算吧!

終曲耶律焚雪帶著苑苑回到平南將軍府了!

衆兄弟聽聞這消息立即從各院前來大廳會合,想看看這位跑到江南玩了數月,緊接著又跑到北寨悶不吭聲將烏荦幫與戶亞役這個叛賊一網打盡的老二。

意外的是,當他們看見他時竟發現有一個小美人跟隨在側,而焚雪這家夥連和他們談話時都不忘吃吃小豆腐,令小美人又嗔又羞,這一幕可是看呆了他們這些兄弟。

一向就會在女人面前賣弄色相的焚雪何時學會對女人這般寵溺了?

說他向來博愛的精神偉大也好,說他向來懂得安撫女人心也行,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最好最優的情人,隻是他們從沒見過他的愛會濃縮到隻奉獻給一個女人!

想必這個小美人有什麽通天本領吧?

「焚雪,這位是……J老大耶律風雲率先開口。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虞苑苑。對了,大嫂,她同你一樣是來自宋國,你可好好與她聊聊,好讓她早點兒習慣咱們這兒『嘈雜多嘴』的環境。」耶律焚雪笑臉迎向若憐,語意中帶著挖苦。

「我說焚雪,你是指誰嘈雜多嘴了?」耶律花穆適時開口,效法似地緊摟著身旁愛妻李瑕。

「你們心底有數。」耶律焚雪揚眉。

本來嘛!他不過帶心愛的女人回府,他們就像要看奇人轶事般全守在這兒等著,一點兒獨處的空間也不給,煩哪!

從北寨回來的一路上,他爲了趕時間已犧牲不少與苑苑甜言蜜語、輕憐蜜愛的機會,直想趕緊回府尋個清幽之處親熱一番,哪知道這幾個人陰魂不散,直追著不放,真是啰唆。

「我想老三定是禁欲太久,悶得性子全變了。」耶律春拓猜測道。

他以前可是最會裝模作樣,若頂著張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今兒個居然會出現不耐的表情,能不讓人好奇嗎?

「可能嗎?這一路上他不都有美人爲伴,他又是副猴急性子,怎可能禁欲?」耶律晃月蹙眉深思。

「這你就不了解了。葛兒郎不是說他前陣子受了傷,可能那個地方給傷著,已經不行了。」雖是笑話,但由耶律秋人一本正經的吐出,可就像極了真的!

「碎!你們這幾個家夥,誰不行了?」耶律焚雪叫囂著,轉首問向苑苑:「老實告訴他們,你相公不行了嗎?」

苑苑先是一陣錯愕,小臉瞬轉臊紅,氣極他在衆人面前問她這種難以啓齒的問題!

若憐看出她的羞窘,連忙解圍,「別緊張,他們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

走,我帶你去這府邢四處看看。「

「對,我帶你去看我養的蛐蛐兒。J李瑕也來湊熱鬧。

「嗯。」苑苑一笑,終于釋然地跟著她們離開。

「喂,她們要帶她去哪兒?」耶律焚雪眼看自己的女人莫名其妙被人帶走,大爲光火。

「才分開一下,死不了的。」耶律風雲肆笑。

就在這時候,一個耶律焚雪不曾見過的小女子怯怯地進入廳內,與衆人點頭微笑後便走向耶律晃月。「晃月哥哥,你不是要帶我去找小馬?牠失蹤了我好著急啊!」

耶律晃月光是微皺英眉,隨即露出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笑容道:「好,我這就帶你去找小馬。」

「謝謝你,晃月哥哥。」她噙著開心的淚水。

「走吧!」他笑意盎然地牽起她的小手,安撫道:「相信我,小裏子牠不會有事的.」

「嗯。」她的長相雖平庸,但笑容甜美。

耶律晃月轉首面對眼前幾位看好戲的兄弟,以一反常態的語調說:「你們繼續,我陪牙兒去找她的小馬。」說完,他使親熱地摟著她離開。

耶律焚雪一臉好奇地問:「那女孩是?」

「怎麽,又見異思遷了?」耶律花穆揚眉撇嘴。

「去你的,我隻是奇怪,向來有如冰漠的晃月何時會對一個女人這般溫柔了?」耶律焚雪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這不叫溫柔,而是陰謀的開始。」耶律花穆又道。

「陰謀?」

「那女孩是晃月的師妹,也是他師父臨終前交給他的責任,所以晃月有義務照顧她.剛開始晃月對她是不耐煩了點兒,而且盡可能避開她,但這陣子他卻變了個樣,不僅對她溫柔寵溺,而且言聽計從,我注意了幾天才知道原來他在演戲。」耶律花穆意味采長地說。

「演戲?老天,你愈說我愈不明白了!」耶律焚雪挑眉。

耶律花穆卻應道:「不僅你不明白,我也不懂。晃月向來沈默寡言,就算問了他也不見得會說,我看就讓他去搞吧。」

「既然他在演戲,不如我們就等著看戲吧,想必會愈來愈精彩。」耶律風雲淺淡一笑,這句話正好說出其他兄弟的心聲。

「雖然我錯過前面的,但壓軸結局我定不會錯過。」耶律焚雪有感而發。

他就等著看晃月這小子如何耍弄陰謀吧!

END.

  •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