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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紅樓》10-18集(實體全本) (2/6)

日期:2020-10-09 作者:佚名

第十三集:稻香迷情

第一章:情挑李紈

一片靜謐中,李紈望著賈蘭那少有的滿足睡容,不禁百感交集。

燭火下、床榻邊,夫妻倆相攜並肩哄兒子乖乖入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是多麼美妙溫馨的畫麵呀!

曾幾何時,李紈奢求的不正是這樣的夢想嗎?她午夜夢回,酸楚的淚花不正是為此而流嗎?

這一切要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呀!李紈看著寶玉的側臉,心弦突然微微一顫,迷離之音在心房內蕩漾開,即使她胸前裹著布條,震蕩的波紋還是穿透衣裙蕩起層層乳浪。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相公,而是相公的弟弟,唉!潮紅爬上臉頰的刹那,李紈暗自一咬銀牙,強自克製心底那不應該有的思緒。

「寶兄弟,蘭兒養病肯定要花些時日,這陣子你不用過來了,等蘭兒病好,嫂嫂再派人請你前來為蘭兒授課。」

李紈很少自稱嫂嫂,但每一次麵對寶玉這樣說,都讓寶玉不能抵抗那一股寒氣的入侵。

寶玉心中情火瞬間熄滅,他眼底一陣黯然,不得不鬆開賈蘭的小手站起來。

就在這時,賈蘭突然又在夢中呼喚起來:「父親別走,娘親,快拉住父親,父親要走啦!」

賈蘭再次胡亂揮舞著雙手,寶玉與李紈急忙上前,同時抓向賈蘭的手腕。賈蘭隨即不再做噩夢,這時李紈身子一顫,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原來在慌亂之際,李紈抓住賈蘭的手腕,寶玉則抓住李紈的手背。

「轟!」

刹那間,李紈好似被雷電擊中般,寶玉的手掌是那麼厚實、那麼火熱,隻是簡單的碰觸,她渾身竟仿佛被烈焰包裹般。

李紈的心海再次波瀾翻騰、巨浪咆哮,恍惚間賈珠又一次憑空出現,慈愛地凝視著賈蘭,幾秒之後,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橫掃虛空,悄然變異。

「嗯……」

李紈微微張開朱唇,一絲低吟飄蕩而出,「賈珠」眼中的熾熱令她感到羞澀,不由自主想起洞房花燭夜:那一夜,相公也是這樣看著自己,也是這樣緩緩靠過來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嗯……羞死人啦!

李紈美眸波光閃爍,人生少有地嫵媚欲滴,眼見「賈珠」越靠越近,她枯寂已久的芳心好似小鹿亂撞般,件枰狂跳起來。

「嗯啊……」

終於,一聲嬌吟後,夢幻達至最為完美的瞬間。男人的雙唇溫柔的、輕輕的、小心翼翼地吻在女人朱唇上,隻是輕輕的觸碰,好似蜻蜓點水般。

「轟!」

引信的火花總是那樣溫柔,但被點燃的炸藥總是驚天動地!

淚水瞬間湧出李紈的眼眶,多年來的幽怨讓她失去控製,而寶玉的呼吸也瞬間異變,他手臂一攬,將喜極而泣的李紈摟入懷中。

「啊!」

下一刹那,驚叫陡然衝出李紈的唇角,因為「賈珠」的雙臂無比有力,與她記憶中的那道身影完全不同。

就在寶玉的胸膛用力擠壓李紈玉峰的刹那,李紈突然感覺到柔膩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樣火熱堅挺的東西,那狂野的力量不僅戳出一道漩渦,還戳入她的心房。

這不是相公,絕對不是相公,啊,我怎麼會這樣!李紈猛然推開寶玉,然後奮力向後一退,就此成功撕裂唯美的幻夢。

「寶兄弟,你……你在做什麼?」

羞澀的烈焰化作憤怒衝口而出,李紈雖然身子顛抖,但氣勢卻堅定無比。

「紈姐姐,我……」

寶玉本想以如簧之舌掩飾自己的居心,但在李紈眼中淚光的映照下,他突然舌尖打結。

「寶兄弟,別說了,我明白!」

多年的忍耐給予李紈特別的本領,幾秒的羞憤後,她急速恢複平靜,玉手虛揮道:「剛才隻是一場誤會,嫂子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怪你。」

話音未落,李紈已經走到門前,不給寶玉絲毫反對的機會,沈聲道:「我去探望巧姐與賈環,他們也病了,蘭兒就拜托你看顧一下。」

李紈的話語輕快而有力,毫不猶豫斬斷曖昧的情絲,唯有那離去的背影略失儀態,走得過於快速。

唉!這�到底是誰的家呀?怎麼隻剩下我一個人?對了,還有一個昏睡的賈蘭。寶玉愕然呆立良久,隨即發出懊悔的歎息,他又衝動了,明知衝動是魔鬼、會壞事,但他性情一起,總喜歡順著衝動行事。

不過嫂嫂的嘴唇好香呀,嘿嘿……就是挨上兩記耳光也值得,更何況嫂嫂雖然生氣,但卻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翻臉,以嫂嫂的性子,這可是一個美妙的開始,說不定自己再……寶玉越想渾身越熱,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著李紈的幽香與柔軟。

幻想的力量點燃欲火,男人之物又一次彈立而起,震顫不休。

寶玉突然感覺度日如年,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飛回怡紅院。

「二爺,請吃茶!」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柳氏恭敬地俯身而入。

瞬間兩道亮光從寶玉的眼中迸射而出,他主動接過茶杯,火熱的大手一不小心碰到柳氏的手掌。

「啊!」

「砰!」

柳氏的驚叫聲脫口而出,緊接著茶杯落地。

「柳嫂子,小心!」

茶杯已經落地,柳氏也僥幸安然無恙,可寶玉仍然厚著臉皮表達著他特殊的關懷,大手一伸一拖一帶,柳氏就此落懷而坐。

連續的聲響中,賈蘭難免被驚醒,但卻在睜眼的一刻被「好心」的寶玉隨手一拂,再次悠然進入夢鄉,回避少兒不宜的畫麵。

「啊!」

柳氏再次驚叫出聲,叫聲穿透屋瓦直衝雲霄,她身子一倒,竟然正正坐在寶玉超人的巨物上,滾燙的熱力緊貼她臀溝,與神秘幽穀僅隻分寸之距。

「二爺,不要!」

柳氏用力一扭腰身,意圖逃離。

利箭既然已經離弦,當然再無回頭之理,在體內魔性的湧動下,寶玉已經不顧一切,大手環上柳氏的腰肢,再次往上一頂,先前還隻是刺入柳氏的臀溝�,此刻則實實在在抵在她的幽穀上。

「啊……」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柳氏寡居已久,怎堪如此情挑?她隻覺得火熱的硬物如巨獸般,一口咬住她的蜜桃禁地,緊接著一股火熱穿透衣裙,彌漫玉門花瓣,她嘴唇一顫,尖叫瞬間變成低低的呻吟。

「柳嫂子,不要動,你衣裙上有灰塵,我幫你弄掉。」

邪情逸趣早已充斥寶玉的心海,寡嫂李紈給了他滿腔鬱悶,又送來這個同樣是寡婦的柳氏,他怎會拒絕李紈的「好意」無賴話語飄入柳氏耳中的一刻,寶玉重重向上一頂。

春衫本就單薄,再加上寶玉的陽根超長、超硬,柳氏的玉門花瓣就此往內凹。

「二爺,不要……」

柳氏極力哀求,不過私處卻羞恥地多了一絲水痕:「二爺,放過小婦人吧,啊……」

寶玉一隻手攀上高聳的酥胸,另一隻手則下探來到濕熱的雙腿間,一邊盡情揉捏,一邊誘惑地低語道:「你是要我放過這兒,還是放過這兒?」

此時此刻,寶玉的心中隻有肉欲肆虐,動門術法的力量毫不遲疑鑽入柳氏的乳頭內。

「啊……」

乳頭突然凸立而起,柳氏還未回過神來,那電流般的快感已經令她的乳房脹大,原本的尖叫湧到嘴邊,突兀地變成羞人的呻吟聲。

「柳嫂子,二爺喜歡你,你也喜歡二爺,對吧?」

寶玉隔衣捏住柳氏的乳頭,一邊把玩,一邊淫靡調戲。

「不,二爺,我不……啊!」

柳氏羞急掙紮,不料乳頭突然一陣疼痛,令她頓時失去哀求的力量。

「柳嫂子,我對你不好嗎?」

寶玉眼珠一縮,幾分粗野狠狠擊穿柳氏的反抗。

「好,二爺對奴婢很好,不過,啊……二爺,不要……」

「既然好,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看不起二爺?」

寶玉故作怒氣牽引著柳氏的思緒,隨即解開柳氏的腰帶,大手探衣而入,直接握住乳球。

「二爺、寶二爺,奴婢不敢,奴婢怎會看不上二爺您?啊啊……」

「既然看得上,那你就是喜歡我了,隻要你喜歡,二爺就成全你!」

寶玉理直氣壯地說出歪理,他五指一緊,陷入乳浪中盡情揉捏,變化出千百淫靡的形狀。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二爺,好疼!」

柳氏背坐在寶玉的懷中,私處被陽根緊抵,乳房更被大手玩弄,突然寶玉拉著她的乳頭,火熱刺痛後,竟然是羞人的快感彌漫四散。

「柳嫂子,你的意思是,二爺我輕一點就可以嗎?」

寶玉一邊解開柳氏的衣襟,一邊又在乳頭上磨蹭一下。

小小的威脅嚇得柳氏渾身顫抖,恍惚間,她的思緒已被寶玉微妙改變。

柳氏怎麼可能討厭俊朗不凡的寶玉?如果不是來得如此突然,她絕不會這麼反應,不過即使如此,她空曠已久的私處依然一片泥濘。

麵對寶玉的強勢,柳氏不禁哀羞盤旋,畢竟主子要使壞,她又能怎麼樣?難不成與主子撕破臉不成?

意念微妙變化,柳氏乳頭的疼痛立刻減弱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酥麻酸脹,頓時兩腿一顫,又溢出一縷羞人的春潮。

「二爺,輕……輕一點,啊……」

一聲羞澀的低吟,柳氏半轉身子,不由自主靠在寶玉的肩上。

那顫抖的哀求飄入風中,風兒頓時火熱打轉。

成功了,惡少的淫威終於大獲成功,邪情逸趣大為滿足,懷中女人雖然不是端莊典雅的李紈,但勉強也可以當作她的替身。

寶玉喜歡美女,也樂意幫人,但在幫助柳氏母女「高升」之前,他又怎能不調查一番?如果是輕薄之人,又豈能在李紈麵前待得長久?

一股征服的快感湧入寶玉的腦海,他輕托柳氏微尖的下巴,雙目的邪火悠然散去,柔聲問道:「柳嫂子,你真的喜歡我,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嗯。」

柳氏的低吟微不可察,羞澀的紅霞則無比明顯,迅速淹沒她的臉頰。

柳氏真的屈服了,當寶玉的強勢化作溫柔後,她的心房瞬間酥軟,一聲羞澀嬌吟後,寡居多年的她主動投入寶玉的懷抱。

「二爺,別撕,奴婢自己來,若是被大奶奶發現,奴婢會羞死的。」

柳氏盈盈站立,含羞帶怯地寬衣解帶,肚兜一去,她立刻捂住乳球,猶豫兩秒後就主動鬆開遮掩,一對絲毫沒有下垂的美乳映入寶玉的眼中。

「二爺,奴家感激你,也喜歡你,請……二爺憐惜。」

嬌羞的低吟柔媚回旋,如果讓那些垂涎柳氏母女姿色已久,卻難以得手的一幹賈家子弟聽到、看到這一幕,恐怕就是撞破南牆他們也不會相信。

隨著柳氏羞怯的請求,寶玉眼中的憐惜應聲而生,他邁步上前,輕輕吻住柳氏的朱唇。

一番輕憐蜜愛後,狂野之氣彌漫,寶玉的大手往下,一手將柳氏飽滿的幽穀完全掌握住。

「唔:」

除了呻吟在喉間作響之外,柳氏已沒有意識。

寶玉的手指分開柳氏私處的毛發,在幽穀玉門上緩緩摩擦,才三兩下他就弄得桃源禁地春水四溢,那空寂多年的玉門歡呼而開,陰蒂瞬間勃然奮起。

「啊……」

寶玉與柳氏正麵相對站立,柳氏渾身一顫,再也站立不穩。

遠遠看去,寶玉兩人好似站立交歡,正麵插入,情景很撩人。

近處看去,寶玉的陽根不疾不徐地在柳氏的小腹上來回摩擦,手指仍在最迷人的地方邪惡探索,火熱的指尖挑開陰唇花瓣,「滋」的一聲,手指插了進去。

「啊……」

雖然僅僅隻有一根手指,但柳氏卻大受衝擊,她身子一緊,一股春水猛然噴濺而出,將寶玉的大手弄得水色淋漓,倍增淫靡。

柳氏的陰唇肉壁不停蠕動收縮,「咬」得寶玉的手指很酥麻,頓時心火一湧,第二根手指也插進去,在柳氏的花徑內旋轉抽插。

「喔唔……」

柳氏發出如泣似訴的低吟,她情不自禁咬住寶玉的胳膊,隨即紅著臉頰顫聲道:「二……二爺,不要在……這兒,蘭哥兒還在一旁,萬一……」

「寶貝兒,別怕,不管有多大的動靜,小家夥不會醒的!」

火熱的誘惑聲中,寶玉的手指從柳氏的蜜穴�抽離而出,沾滿春水的指尖在陰蒂上輕輕一點,肉棒隨即抵住柳氏的玉門陰唇。

「噗滋!」

不待柳氏回過神來,寶玉的肉棒已經插入泥濘幽穀,迅猛之力一插到底,刺入幽穀深處還不停止。

「啊……停……停下,二爺,穿……穿了。」

爆炸的快感、強烈的腫痛,令柳氏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也令室內的激情拉開高潮的序幕。

「啪啪!」

寶玉兩人依然站著,寶玉撈起柳氏的一條玉腿,一鼓作氣就是上百下聳動,直到他胸口那團狂躁的欲火稍稍發泄,他才換了第二個姿勢。

「噗嗤!」

寶玉坐在床邊,柳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雙腿上,隨著那重重的一坐,肉棒前端一緊一鬆,柳氏的子宮花房瞬間失守。

「啊……要死了,二爺,奴家……要死啦。」

柳氏陡然仰天一聲尖叫,一股火熱從私處急速升起,如閃電般鑽入腦海,「轟」的一聲巨響,她隻覺自己被炸成萬千碎片。

柳氏再也沒有絲毫矜持地尖叫出聲,她已經忘記一切,隻知道一根又硬又長、又熱又大的異物將她狠狠頂起來。

「呀——破、破了,二爺,弄破啦……」

片刻後,在寶玉的猛烈衝擊下,柳氏的魂魄再次片片粉碎,癱軟如水的她無力哀求道:「二……爺,小婦人不……不行了,你放過小婦人吧!」

「寶貝兒,二爺想答應,可是它不答應呀!」

寶玉摟著柳氏立身而起,肉棒重重一頂,隨即在室內遊走起來。

「噢……」

柳氏的呻吟又是滿足又是驚懼,可在寶玉一步一頓、一頓一頂的風吹雨打下,她再也不堪撻伐。

走過一圈後,柳氏知情識趣地道:「二爺,要不……要不小婦人用……用嘴幫你……弄出來吧!」

「好啊!」

寶玉想不到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心神一喜,終於鬆開雙手。

柳氏如春泥般的身子滑落於地,跪立在寶玉的雙腿之間,她先輕輕握住肉棒,然後朱唇張至最大,一分一寸含住肉棒。

「嗯!」

寶玉心中的欲望之火迅速湧向肉棒。

柳氏手撫春丸,口含巨物,進退之間雖然很艱難,但熟婦就是好,比起青澀少女的服侍不可同日而語。

濃濃春色情火飛騰,激情時光轉瞬即逝。

在柳氏無比辛苦、口手並用下,醉人的酥麻終於在寶玉的丹田湧現,緊接著直衝腦海肆虐盤旋。

酥麻透心的刹那,寶玉用力抱住柳氏,腰臀急劇來回挺動不休,令柳氏呼吸一蕩,握住肉棒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唇舌的吮吸力量猛增。

「呃!」

終於,滾燙的陽精猶如利箭般射入柳氏的嘴�。

柳氏的唇舌緊緊含住肉棒,直到寶玉射出最後一滴精液這才緩緩後退,然後玉臉一揚,「咕咳」一聲吞下陽精。

「呀——」

「砰!」

就在柳氏舔去唇角最後一滴精液的刹那,尖銳的驚叫聲與茶杯碎地聲同時在門外響起。

寶玉與柳氏回身看去,兩人同時臉色一變,寶玉隻是有點尷尬,而柳氏則花容劇變,臉色一片煞白。

竟是柳五兒,柳氏的女兒!她怎麼會來後院廂房?這兒不是不準隨便進入嗎?

房內的寶玉兩人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在門口的柳五兒也好似泥塑木雕般,呆滯的目光在寶玉與柳氏身上轉動一圈,隨即捂著嘴轉身逃跑。

李紈雖然沒有叫柳五兒進去服侍,但柳五兒還是端著茶水來到養病的廂房,因為那兒有她的夢中人,即使是家規也難以拴住她的腳步。

不料,柳五兒看到寶玉的一刻也看到柳氏,而且是一絲不掛的柳氏,刹那間柳五兒如中雷擊般,對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地位尊崇、風采非凡的寶玉有女人並不奇怪,甚至就是將賈府所有婢女都抱上床,柳五兒也不會覺得半點奇怪、產生半點怨言。

可是……可是……這次卻是柳五兒的母親、她那端莊守禮的寡居母親,這又讓柳五兒怎麼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嗚……」

串串淚珠熄滅柳五兒心中的情火,懷春的美夢破滅了,被柳氏那不知羞恥的動作撲滅,心想:怎麼會是母親?怎麼能是母親?他們怎麼能這樣?

第二章:母女花開

柳五兒下意識衝回臥房,「砰」的一聲,她關上房門,仿佛也關閉少女之心,隨即一頭撲到床上,悲聲哭泣不休。

心碎的柳五兒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凶,就在這悲涼的陰鬱中,潛伏在人心深處的心魔出現了。

魔音回響道:「你已經沒希望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一死,什麼悲傷都沒了!死了吧,一死百了,隻要三尺白綾什麼都解決了!」

「對呀,一死百了,再也不會傷心。」

柳五兒順著心魔的誘惑喃喃自語起來,她站了起來,恍如行屍走肉般弄好白綾,然後站上凳子。

「娘親、二爺,五兒去了!」

話音未落,墊腳的凳子已經歪倒,柳五兒雙目一閉,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恍惚間,柳五兒感覺自己沒了呼吸,身子好似失去重量般,輕飄飄向下墜,最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想:咦?死亡怎麼會是這種感覺?不僅不痛苦,還十分舒服。

「五兒、五兒……」

溫柔的呼喚打斷柳五兒的臆想,令逃避現實的她心神一顫,心想:這道聲音很熟悉?好像、好像……寶二爺的聲音呀!

啊,就是寶二爺的聲音!柳五兒猛然雙眸大張,隻見近在咫尺的臉頰帶著壞壞的笑容,不是寶玉還會是誰?

寶二爺來救我啦,他真的來救我啦,嗚……柳五兒悲涼的心房頓時情思激蕩,可是激動的淚水還未湧出眼眶,就看到柳氏及屋梁上的白綾,少女之心瞬間又墜向深淵。

「五兒,都是娘不好,娘這就跟你賠不是!」

柳氏見柳五兒醒轉後依然癡癡不語,她也不顧此刻衣衫不整,雙膝一軟,就要向柳五兒道歉。

「娘,我不怪你,是女兒福薄,就讓女兒去死吧!」

柳氏的哀聲讓柳五兒徹底驚醒過來,已鑽入死胡同的她心中別無它想,隻是一心求死。

話音未落,柳五兒猛然掙脫寶玉的摟抱,低著頭撞向牆柱。

「啊!」

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卻隻扯下柳五兒的一片衣襟,眼看柳五兒就要血濺五步、香消玉殞。

在這危急刹那,寶玉自然要扭轉乾坤。

「砰!」

低沈的悶響聲中,柳五兒撞是撞上了,不過卻是撞入寶玉的懷中。

不待柳五兒再次掙紮,寶玉大手一攬,將柳五兒橫抱而起,挺拔的身軀直向床榻行去。

柳氏化驚為喜,一時之間也未多想,看著寶玉昂首闊步的背影,她雙眸迷離,仰慕無比。

異彩閃爍不到一分鍾,柳氏突然又慌亂起來,一邊走上前,一邊顫聲道:「二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寶玉將五兒放上床榻後,並未像柳氏所想那樣為柳五兒蓋上被褥,反而脫下柳五兒的裙衫,眨眼間就已脫去長裙。

「啊,你幹什麼?放手!」

柳五兒的怒聲給予柳氏答案。

「二爺,你?不要,不要這樣!」

二爺竟然要占有五兒!柳氏腦海一震,一股怒火頓然洶湧而起,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寶玉沒有解釋太多,一邊撕裂柳五兒的中衣,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柳嫂子,不想五兒繼續鬧自殺,你就幫我!」

刹那間柳氏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著寶玉與柳五兒糾纏的身影,本應勃然大怒,但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寶玉的話語。

「母親,幫我,快幫我……推開他!」

此刻的柳五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寶玉的粗暴!

「啊,好、好……」

柳氏猛然一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心想:無論如何,先製止寶二爺對女兒的侵犯再說!

柳氏上前攬住寶玉的肩背,可她還未發力,寶玉突然轉身,鄭重無比地反問道:「你真想五兒死嗎?」

寶玉的一句話又讓柳氏變成泥塑木雕,緊接著寶玉胸膛一挺,將人間歪理說得理直氣壯:「我喜歡你,也喜歡五兒,既然喜歡,就應該在一起,二爺我從不管什麼禮教,你們母女倆都跟了我吧!」

這一下連柳五兒的反抗也戛然而止,心想:什麼?」爺說什麼?天啊!他竟要母女同收?這……不是亂倫嗎?這怎麼可能?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笑!我能答應嗎?我可以答應嗎?答應了……又會怎麼樣?

無盡的疑問還未水落石出,寶玉的雙手已經緊抓著柳五兒的玉手往兩側張開,隨即俯下身直視柳五兒從狂亂變為震驚的美眸。

寶玉如魔鬼般誘惑道:「五兒,爺喜歡你,爺知道你也喜歡我,對吧?」

「嗯!」

柳五兒的心神已被震懾,下意識說出心中真意,隨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現狀,立即如波浪鼓般搖頭道:「不、不對,你與母親已經……」

柳五兒又開始掙紮反抗,寶玉雖力大無窮,但卻不想強暴柳五兒,更不願錯手傷著她,兩人再次陷入扭動糾纏中。

「母親……」

柳五兒的哀鳴喚醒震驚當場的柳氏,雖然柳氏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卻下意識走向寶玉。

「你想逼死你女兒嗎?」

又是同樣的問句讓柳氏止住動作,不過這次寶玉卻詳細說出理由。「五兒心靈受創,已神智不清,我一放開,她立刻就會尋死,救她的方法隻有一個……讓她也成我的女人!」

「那,可是……」

柳氏凝神看了看柳五兒的眼神,果然猶如中邪般狂亂,加上在寶玉話語的刺激下,三人周身空間無比凝重,也讓柳氏失去思考,不知不覺中,她認同寶玉「唯一」的說法。

「來,幫我按住五兒的手臂,」

寶玉心中的情欲之火倏地燃至頭頂,就連他事先也未想過會有如此美景——母親幫忙按著女兒的玉手,心甘情願讓情人與女兒翻雲覆雨,如此一幕別說是親身經曆,就是想也讓寶玉獸血沸騰,不能自已!

「哦,好!」

柳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慌亂之際,她順著本能行動起來。

柳氏按住柳五兒手腕,更跪在柳五兒的身邊輕聲安慰道:「五兒,是娘親不對,現在就讓二爺疼你,以後娘親不再與二爺親熱,二爺是你一個人的,你聽話,別亂想了!」

親情之淚感人肺腑,就連柳五兒也逐漸停止掙紮,迷惘的目光與柳氏四目相視,費盡心力思索著柳氏話語中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卻絲毫不能引起寶玉的同情心,反而如火上澆油般,令欲火更加凶猛。

因為寶玉與柳氏來得匆忙,柳氏隻穿著一件外衣,她俯身說著感人話語時,裙擺已經散開,露出內�的春光。

寶玉看著如此勾魂美景,連連揮舞著雙手。

轉眼間,不僅柳五兒全身隻剩下胯間的薄紗,就連柳氏的外衣也變成碎片,一對美麗母女的裸體就此充斥寶玉的眼中。

「啊唔!」

微涼的清風吹過,令迷糊的柳五兒陡然驚醒過來,她再次驚叫出聲,不過叫聲卻中途消失。

原來寶玉火熱的唇舌封住柳五兒的檀口,親吻野性而不失溫柔,與此同時,柳氏也輕輕撫摸著柳五兒的酥乳,幫寶玉刺激柳五兒的情欲。

一番唇舌交纏後,寶玉的大手攀上柳五兒的乳峰,一擠一壓、一揉一捏,不僅變化出各種淫靡的形狀,更讓乳尖迎風顫抖、傲然挺立,迸射一縷縷醉人的紅光。

「五兒,願意做二爺的女人嗎?」

麵對寶玉突然柔情款款的目光,柳五兒心房的慌亂數倍增加,她下意識目光閃躲,不知如何回答。

「女兒,從了二爺吧,他會好好待你的。」

「不,我不要!哎購!」

柳氏的勸說激起柳五兒的怒氣,但寶玉及時五指一緊,重重捏住乳核,疼得柳五兒眉眸扭曲,再也說不出憤怒的話語。

「二爺,不要這麼用力,五兒還是……姑娘,你……溫柔一點。」

「好,我對你們母女一視同仁,哈哈……」

寶玉鬆開乳核,隨即化野蠻為溫柔,輕輕含住乳尖,緩緩吮吸起來。

一遍、兩遍、三遍……寶玉無比耐心地吮吸柳五兒的乳珠,柳氏也撫摸著柳五兒身子的敏感部位。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柳五兒的銀牙差一點咬破下唇,最後還是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五兒,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寶玉的目光無比霸道,隨即又溫柔撫弄柳五兒脹大的乳珠,話鋒一轉,道:「你真要你母親死嗎?」

「不,不要,我不要母親死!」

柳五兒愣了幾秒,這才聽清楚寶玉的話語。

「你不想你母親死,可是……」

寶玉又使出他最拿手的本領,偷換概念、歪曲事實,還用淫靡的刺激攪亂女人的思緒。

寶玉話語微微一頓,勾住柳五兒心神後,這才歎息道:「可是如果你死了,你母親肯定也會自殺,這就等於是你逼死了你的母親,對吧?」

寶玉的大拇指用力一壓,壓得柳五兒乳珠無處躲藏,也壓得她思緒更加呆滯。

柳五兒一聲低吟,思緒順著寶玉的話音改變,道:「是,二爺說得是。」

「那你還要自殺嗎?」

「不死了,我不死了。」

為了柳氏,孝順的柳五兒怎能再輕言生死?

「既然不死了,你與你母親又都是我的女人,你們是不是應該相親相愛,比以前還好?」

「嗯。」

柳五兒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羞澀的紅霞彌漫她的臉頰。

小羔羊就這樣被色狼誘騙,大羔羊見狀,竟然歡喜得淚花奔流,顫聲道:「女兒,好女兒,母親太開心了。」

說著,柳氏鬆開柳五兒的雙手。

柳五兒恢複自由,身子一緊,突然抓住褻衣,羞聲道:「二爺,不……不要,不行。」

「小寶貝兒,做二爺的女人不能說不行。」

寶玉想不到費了半天勁,柳五兒竟然還在抵抗,不禁多了幾分火氣。

擔憂再次浮上柳氏的臉頰,她比寶玉更害怕柳五兒反悔,急忙又俯身趴過去。

「女兒,不要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二爺會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

柳氏為了緩解柳五兒的心情,一邊勸說,一邊主動撫摸柳五兒的酥乳。

「娘親,我真不行,今天……不行,啊!」

柳五兒眼中沒有求死的光華,也沒有先前的幽怨,隻有強烈的羞窘,她緊抓著褻衣,堅決的氣勢甚至比先前更甚。

寶二爺生氣了,欲火倏地充斥著空間,突然他俯身一咬,咬得柳五兒的酥乳劇烈震顫。

「啊……」

在酥麻與疼痛的雙重刺激下,柳五兒玉手失去力量,胯間薄紗隨即飛上半空中,好似彩蝶般離開蜜穴。

「呀」下一刹那,寶玉目瞪口呆、失聲驚叫,他平生唯二次對自己厲害的手段感到後悔,昂揚的「小寶玉」倏地縮回家中,任憑大哥如何千呼萬喚也不肯出來。

房中突然一陣寂靜,好似天長地久般的一會兒後,柳五兒伸手搶回褻衣,嬌羞道:「爺,人家都說不行了,你還……」

「噗哧!」

柳氏情不自禁掩麵而笑,她笑得前仰後俯,雖然胸前蕩起層層乳波,但此刻的寶玉除了俊臉脹紅、木訥無語之外,根本無暇觀賞。

來紅了,原來柳五兒來紅了,難怪她一直堅持不行……

「女兒,來,為娘幫你!」

柳氏見柳五兒手腳酸軟,不甚靈活,她臉頰扭曲著上前相助,一邊為柳五兒穿衣,一邊還故意大聲問道:「女兒呀,你怎麼月事來了也不跟娘說呀?你看,嚇到咱們二爺了,嘻嘻……」

男女情事總能抹殺尊卑,柳氏竟然也有膽子肆意取笑意圖吃下母女花的寶玉。

寶玉被意外擊敗,臉感到越來越燙,頗有鑽進地洞的衝動,心想:唉,上的山多終遇虎,女人,果然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嘿嘿……

偷笑的春風喜孜孜的隨著時光溜走,一場激情大戲意外落下帷幕。

寶玉雖然滿心鬱悶,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回到養病廂房不久,李紈就在趙姨娘的相伴下,腳步略顯沈重地回到稻香村。

當李紈和趙姨娘走進房間時,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寶玉不禁暗自誇讚柳五兒利落的動作。

雖然未能將柳五兒就地正法,但能看著她含羞帶怯地打理柳氏與他留下的淫靡殘痕,寶玉心中的鬱悶瞬間化為灰燼。

「寶兄弟,辛苦你了!」

李紈故意走在趙姨娘的後麵,她強自鎮定,維持素日的自然端莊。

「那是應該的,紈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寶玉可不想輕易讓李紈恢複平靜,悠然笑語間暗自加重語氣,令李紈不想聽出弦外之音也不行。

如此話語換成以前再也平常不過,更在情理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的曖昧一幕,那「一家人」三字傳入李紈耳中,頓時令她感到一絲異樣,心想:啊,寶玉也太……肆無忌憚了,趙姨娘在這兒,他竟然不怕!不行,一定要提醒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寶兄弟,你對蘭兒這麼好,「嫂子‘怎能不說聲謝謝呢?「姨娘’,您說是吧?」

李紈也是靈慧之人,同樣也加重語調提醒兩人的身份及第三者的存在。

未待趙姨娘有所應答,寶玉搶先話鋒一轉,笑道:「姨娘,環弟病情如何?沒什麼大恙吧?」

「沒、沒什麼,環兒與蘭哥兒一樣,可能是玩得太累了。」

李紈的策略是正確的,但毫無疑問她找錯了人,趙姨娘麵對寶玉,比她的心緒還慌亂。

顫抖的話音未落,趙姨娘又覺得這樣應對似乎有點著於痕跡,緊接著又柔聲補充道:「現在你三妹正看著環兒,所以我才有空過來探望蘭哥兒!」

二女一男閑聊片刻後,隻因各懷心思反而倍顯拘謹。

寶玉素來喜歡無拘無束,不由得大感難受,他靈機一動,拱手道:「紈姐姐,我也去探望一下環弟,就不陪你與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

李紈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輕鬆喜悅瞬間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寶玉離去的背影時,她卻忍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寶兄弟的背影與相公越來越像,唉,為什麼他不是相公呀?啊!我在想什麼呀!相公早已死了,死了很久啦,他是寶玉,不是相公!

「李紈,聽說巧姐那小丫頭也病了,咱們待會兒也去探望吧,熙鳳最近對我挺不錯,不能冷了她的好意。」

趙姨娘率先收回眺望的目光,強自扯開話題,歎息道:「真怪了,怎麼三個小家夥一起病了?唉。」

「姨娘放心,蘭兒他們除了疲累之外,沒什麼症狀,明兒就會好起來的!」

李紈悄然將心中雜想全部藏入心田深處,匆忙下,隻得任憑莫名的意念在心窩�飄來蕩去,久久不休。

「唉,無聊呀!」

走出稻香村後,寶玉並未去探望賈環,意興索然下,他一如既往在大觀園隨意四處蹓躂.寶玉環目四視,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此刻竟無一個姐妹的身影,就連丫鬟們也不知跑到哪兒。

寶玉本想去找迎春,但轉念又想起詩詞考試,而且迎春十有八九又被薛寶釵、林黛玉她們纏住,心想:自己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的好!

無聊之下,寶玉坐在還未盛開的桃林中,仰望藍天白雲,腦海靈光一現,想到打發時光的好方法。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刻苦鑽研——學問了,這麼悠閑的時間,當然應該「讀書」了,嘿嘿……念及此處,寶玉頓時興致大發,探手入懷,掏出珍藏的愛書刻苦閱讀,那聚精會神之狀哪有半點懶散,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老師!

無處不在的春風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寶玉的一舉一動,如今見他如此大反常性,好奇的風兒當然要上前偵察。

悠悠清風圍著寶玉身形一轉,從他側靠假山的後背繞到正前方,定睛一瞧,看到四個大字——《綺夢仙緣》丨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好看、好看,真好看!

正當春風相伴寶玉看得津津有味時,一道高挑的倩影從桃林路徑處出現,老遠就看到癡癡入迷的寶玉。

咦?那不是寶哥哥嗎?他在幹什麼?探春放輕腳步,悄然走向渾然忘我的寶玉。

第三章:綺夢仙緣

探春照顧賈環許久,在房中待悶了,如今遇見古�古怪的寶玉,她當然要作弄一番。

「呀!」

驚聲尖叫在寶玉的耳邊炸響,與此同時,探春的玉手抓向寶玉手中的書本。

「啊!」

寶玉下意識彈跳而起,如常人般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驚魂未定的他才發覺手中的書不見了!

「寶哥哥,嚇著沒有?咯咯……」

眾女中,探春的玉臉最是明媚,擁有雕塑般美麗的臉部曲線。

歡聲一笑,探春表現出少女特有的活潑一麵,輕揚手中戰利品,驕傲地笑道:「什麼東西呀,你竟看得這般入神?讓本姑娘也瞧一瞧!」

「看不得,三妹妹,看不得……」

寶玉心中發虛,畢竟此等「好書」要是讓探春看到,那還得了?」咯咯……」

見寶玉麵色發急伸手就搶,探春及時將書藏到身後,笑意中更添無比好奇,道:「寶哥哥,不就是一本書,有什麼看不得?我非要看看不可!」

「好妹妹,聽我說,真的不能看!」

臉色發燙的寶玉止住腳步,雙手急速搖晃,示意探春停下翻書的動作。

見探春毫不在意,對他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寶玉隻得強忍難堪,隱晦說:「這書不適宜女子看,你是大家閨秀,更不能看!」

「哼,又是這一套!」

寶玉好心的解釋卻換來探春滿心的怨懟,她自小就心高氣傲,憤憤說出心中積壓已久的話語:「憑什麼我們女子這樣做不得,那樣不能做,天下好事都被你們男子占遍,可我們卻連大門也不準出!」

話音未落,探春看著愕然呆立的寶玉,繼續埋怨道:「我們女子天生又不比你們笨,憑什麼說我們無才便是德?哼,你能看,為什麼我就不能看?」

對呀!這倒是事實!寶玉來自未來,他自然不會反對探春的論調,但這本書的確女人不宜。

寶玉深吸一口氣,一臉真誠道:「三妹,我也覺得你說的甚是在理,誰說女子不如男人?你們女兒家同樣能頂起半邊天!不過……不過,這書你不能看,它……它是禁書,你們不能看:」

「哦!」

探春聞言,芳心不由得大為歡喜。想不到寶玉竟然如此開明,比她想象中還要尊重女子,不由得頓生知音之感。

探春明媚的玉臉光華一閃,突然直視著寶玉道:「寶哥哥,你看過《水滸傳》沒有?」

「看過,但這與……」

「咯咯……看過就好,那我也要看這書!」

探春輕快的打斷寶玉話語,絕色玉臉上浮現堅定自信的神色,悠然道:「不是說男不看《水滸》女不看《西廂》既然寶哥哥都可以看《水滸》那妹妹我又為何不可以看《西廂》我就不信一本書能將我怎麼樣!」

唉,又說不過探春!寶玉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最後努力道:「三妹,我從外麵帶回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兒,很好玩,要不這樣,你將書還我,我每日送你一件好東西,怎麼樣?」

寶玉雖是話語誠懇,一臉心疼不舍之狀,但探春卻絲毫不為所動,說:「好啊,等我看完後再拿書跟你換禮物,就這樣說定了!」

話音未落,探春已急步離去,似乎生恐寶玉追上去一樣。

寶玉就此痛失所「愛」但樂觀懶散的他卻一點也記不住煩惱,未到一時三刻,他已經在怡紅院眾女的笑顏中深深迷醉。

一轉眼又過了三五日,賈蘭、賈環與巧兒的病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還發起燒,這下可急壞他們的母親。

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進入賈府,集體診斷為小風寒,李紈,趙姨娘及王熙鳳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中大觀園籠罩在陰霾中,而寧國府上下則是暗流湧動,陰風大作。

「混帳東西,賈寶玉那小兔崽子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砰」的一聲,賈珍砸碎茶壺,他麵色鐵青地看著賈蓉,恨不得將賈蓉像茶壺那樣砸個粉碎。

「父親,孩兒親眼所見,道長的確對賈寶玉下了毒,發病的卻是三個小孩子,會不會是賈寶玉將毒素轉移給他們?」

賈蓉胡亂猜測,還真被他朦對幾分。

「他媽的!」

一種即將失敗的預感在賈珍心中湧起,他摸了摸胸前靈藥真人賜予的符咒,眼中煞氣一湧,鬥誌重新湧了回來。

「賈蓉,你叫上信得過的下人立刻去玄真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真人,記住,給我找遍方圓百�的道觀,一定要找到他!」

「是,孩兒馬上去辦,一定找回那個老道。」

賈蓉暗自吐了一口氣,立刻轉身離去,模樣無比狼狽。

「等一等。」

賈珍突然叫住走到門前的賈蓉,心煩意亂下,他的欲火充斥眼眶,話鋒一轉,道:「你前些日子說的那什麼春藥還在不在?」

「在在在,父親,你的意思是?」

賈蓉無比興奮地回到賈珍麵前,將烈性春藥遞過去,滿臉歡喜之狀,對於先前的斥罵渾不在意。

「嗯!」

賈珍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燒,他拿起玉瓶仔細看過後,道:「找個機會將它放到你二姨她們茶水�,咱們父子要好好享受一番!」

「太好啦,孩兒就等父親這句話,嘿嘿……」

興奮嚎叫後,賈蓉卻麵色微變,無奈歎息道:「不知是不是二姨她們有所察覺,她們最近的飲食茶水都特別小心,我們不易插得上手呀。」

賈珍一愣,近日來他的心思都放在家主之位上,還不知道有這等事情,但他可比賈蓉狡猾許多,神色一轉,計上心來道:「那先別急著動手,以免打草驚蛇。先將這藥放進你母親茶中搞定她,再由她對尤家母女下手,定能十拿九穩!」

「父親高明。」

禽獸父子得意的淫笑聲在空間回蕩,就連亙古不變的清風也為之膽寒。

「呼……」

一股淩厲的陰風憑空突現,徹骨的寒氣讓賈珍父子的奸笑聲戛然而止,他們不約而同驚棒不已,下意識環目四顧,卻隻聽呼呼風響,並未看到風起何處。

「父……父親,有……有……」

賈蓉嘴唇發抖,費盡全部心力也說不出那個恐懼於心的字眼,他原本高大的身形瞬間狗僂萎縮,躲在賈珍的身後。

「混帳,青天白日哪來什麼鬼怪?」

色厲內荏的賈珍大聲喝斥替自己壯膽,隨即揚聲指著虛掩的門窗道:「隻是風吹,你怕什麼?還不將窗戶關好!」

片刻後,陰風不見了,憎恨——滔天的憎恨則充斥秦可卿的雙眸,她不僅恨賈珍父子,也恨五莊觀的道人。

五莊觀道人為了善始善終,封印秦可卿的靈力後才飄然離去,在他們想來,這是做了一件好事,防止人間又一樁殺戮,但他們卻沒有想過,秦可卿變成普通孤魂野鬼後,麵對仇人卻不能報仇,那種痛苦是何等鑽心蝕骨?

這段時日如果沒有尤家姐妹的陪伴,秦可卿定然會走火入魔,不是化為厲鬼,就是化為飛灰。

片刻後,尤二姐的驚怒之音脫口而出:「什麼?」

她銀牙緊咬,發自靈魂的咒罵道:「這對禽獸,不得好死!」

「二姐兒,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的靈力被封,三姐兒又回去道場,你們還是逃吧!」

善良的人總是多幾分軟弱,秦可卿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走。

「不行!我與母親走了,大姐怎麼辦?」

尤二姐不愧是一個「妖女」毫不猶豫拒絕秦可卿的提議,她不由自主摸了摸懷中匕首,寒聲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絕不能便宜那兩個禽獸雜種!」

「二姐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秦可卿急聲勸說:「要不也帶上婆婆,趁早離開這兒,你們可以回自己家,也可以去大荒山找三姐兒。」

情急之下,秦可卿連生前稱呼也脫口而出。

「妹妹,這賈家財雄勢大,我們回家同樣逃不過賈珍的魔爪,大荒山離此又豈隻千�之遙,怎麼去呀?」

尤二姐在哀聲歎息中也逐漸恢複平靜。

尤二姐美眸一眨,突然靈光閃現,沈聲問道:「可卿,你剛才說……李紈兒子生病是妖道下毒,你聽清楚了嗎?」

「我絕不會聽錯,狗賊說的道人應該就是前些時日出現的那個修真者,他有點道行,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就被他發現了。」

秦可卿眼中閃過一抹驚悸,隨即迷惑地追問道:「二姐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是趕緊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躲過這一劫。「「我正是在想這件事。」

尤二姐紅潤的臉頰沒有風騷氣息,內藏的靈秀化為深邃的目光,略顯得意道:「賈寶玉雖然是我們的目標,但不是我們的仇人,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幫他,他肯定還會感激我們,對我們的防範心就會大大減低。」

秦可卿生前也是靈秀人兒,隨即也明白過來,歡聲道:「好主意,咱們還可以利用寶二叔對付狗賊父子,等三姐兒回來再設法偷取通靈寶玉也不遲!」

話語微微一頓,秦可卿的靈體在原地飄忽一下,興奮地催促道:「那你趕緊過去呀。」

尤二姐玩弄男人在鼓掌之間,對人心自然很了解,微笑道:「這事急不得,三個小孩子的病情剛剛發作,還不明顯,我們現在去說,賈寶玉不一定會相信,隻有在他最焦急的時候出現,效果才會更好。」

「那……會不會害了三個孩子呀?」

「不會的,如果賈寶玉有本事,他就能救得了賈蘭他們,如果他本事不夠,咱們不管什麼時候說他都救不了。」

尤二姐強自穩住呼吸,心情輕鬆幾分,自信地笑道:「咱們先將此事告訴大姐,讓她也多防範一下,要想接近賈寶玉還要靠她出力。」

畫麵一閃,尤氏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不堪承受如此消息,不禁眼前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大姐、大姐……」

尤二姐急忙俯身抱住尤氏,一連串的焦急呼喚下,終於喚醒悲痛欲絕的尤氏。

「女兒,你怎麼啦?別嚇著為娘。」

尤夫人正好也前來探望尤氏,就看見這一幕。

在尤二姐母女倆合力之下,手腳發軟的尤氏終於躺在枕榻上,片刻後,她才恢複一絲清醒意識,道:「母親、妹妹,我們怎麼辦呀?嗚……」

「女兒別急,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尤夫人雖貪慕虛榮,但本性並不壞,聽完後不由得臉色又青又白,同樣怒火滿胸,道:「這……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禽獸?」

「母親、大姐,現今我們隻能……」

尤二姐美眸閃動堅定的複仇之光,壓低聲音將計劃說出來。

為了掩藏秦可卿的存在和尤三姐的目的,尤二姐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隻說是要托庇於榮國府,躲避禽獸騷擾。

「二姐兒,這行嗎?我們與榮國府沒什麼關係,隻是外人而已。」

尤夫人無奈下也隻能同意尤二姐的提議,但卻滿麵愁容地歎息道:「這賈珍可是寧國府大老爺,隻要他一句話,誰敢收留我們?咱們還是走吧,回老家去。」

尤夫人的心思與秦可卿倒是差不多,麵對強權,她下意識想逃避。

尤二姐又重新解釋一遍,隨即握住尤氏的手腕,鄭重地道:「大姐,我們最好的去處就是稻香村,隻要拖上一段時日,等三妹一回來,就可以收拾賈珍父子。」

說到這兒,尤二姐手上猛然用力,抓得尤氏手腕生疼,無比沈重道:「像賈珍這種相公、賈蓉這種兒子,千萬不要再抱半點奢望,否則一定會落得生不如死。大姐,我與母親的安危全靠你了。」

「那好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奢望呀!」

兩行淚花湧出尤氏的眼角,一聲悲鳴後,她強自振作心神分析道:「我素日與李紈還有交情,知她為人最是好心,而且老祖宗對她也甚是看重,隻要我們將實情與她細說,在稻香村躲避一段時日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

尤氏抹去滑到嘴角的苦淚,說:「李紈的兒子剛好得了病,需要人幫忙照看,咱們就以這為借口過去找她,也勉強說得過去。」

「好,大姐這主意甚好!」

尤氏的主意與尤二姐不謀而合,尤二姐頓時一喜,完善計劃道:「母親、大姐,你們趕緊先過去,今晚就不要回來了,我則留在這兒,以免賈珍起疑。」

「可是……」

尤夫人的玉容浮現憂喜之色,本想開口相勸尤二姐一起離開虎口,但卻再次被尤二姐打斷。

「母親,就這樣決定了!我留下是因為另有要事,放心吧,我有自保之策,不過……」

說至這兒,尤二姐與尤氏四目相視,再次沈聲道:「大姐,我現在要收拾賈蓉這小畜生,你會不會舍不得?」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舍不得。」

尤氏慘然一笑,還未幹涸的淚痕又滑過淚水,她心一橫,咬牙道:「我就當為世人除害吧,這等小畜生還是早死早超生好!妹妹,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

「大姐,那我就放心了!」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激動的熱淚接連奔流而出。

清靜多年的稻香村突然熱鬧起來,寧國府大奶奶尤氏與其母尤夫人造訪,而且一來就沒回去,無比熱心幫李紈照看賈蘭,令賈母也不禁對尤夫人刮目相看。

而李紈的態度也很出人意料,不僅一反常態留下尤氏母女居住,而且在第二天當賈珍派人來接尤氏回去的時候,她還予以回絕,最後更搬出賈母。

賈母隻以為李紈寂寞太久,很想有人陪伴,再加上尤氏一番巧妙的說詞,她自是站在李紈一方,還斥責賈珍一頓。

賈珍父子無言反駁,也沒有懷疑,隻能徒自咒罵老天不作美,還好寧國府內還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尤二姐,無奈下,他們同時轉移目標。

時光一晃,又過了兩、三日,賈蘭三人的怪病終於露出端倪。

真相浮現,不過卻將府中眾人嚇個魂飛魄散——天花,賈蘭三人竟然得了可怕無比的瘟疹。

原本不停前來探病的人潮頓時消失一空,就連三個院子的丫鬟、奴仆也無不縮到牆角,似乎小主子已經變成惡魔、厲鬼。

李紈當場暈厥,趙姨娘哭成淚人兒,王熙鳳雖然堅強,但也是花容慘淡。

天花可不是尋常小病,不僅死亡率極高,而且傳染性很強,即使是賈寶玉所處的時代也是一種會死人的疾病。

最慌亂的一刻,王熙鳳隻想到寶玉,她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第一時刻就衝入怡紅院。

麵對王熙鳳充滿期待的目光,寶玉卻發出無奈的歎息,無論是他的法力還是五色神石,對付疾病同樣無能為力。

能殺人不等於能救人,寶玉看著床上的巧姐,同樣感到心痛,但他神色充滿自信地道:「鳳姐姐,別怕,有我在,一定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

「真的嗎?」

王熙鳳神色大喜,不顧一切撲入寶玉的懷中,好在這�已經成為禁區,如此一幕隻有平兒看到。

「寶玉,你若是治不好巧姐,我與你沒完!」

「嗬嗬,好姐姐,她的命包在我身上了!」

寶玉用力拍打著胸膛,心中卻發虛,不過這等時刻他已經成為王熙鳳唯一的希望,自然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這時,賈母的悲嚎聲從窗外飄進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賈家這又是造了什麼孽呀!」

賈母不敢進入內院,隻得在院門外守候,一幹小姐、夫人也紛紛湧到王熙鳳的院子外,而賈璉這個父親一聽說巧姐得了天花,早已不知躲到哪兒。

薛寶釵學識淵博又見多識廣,不禁緊皺眉頭道:「真是怪了,巧姐不是已經種了人痘?怎麼還會患上天花呀?」

「也許是種痘沒有成功吧!」

探春的美眸也充滿擔憂與迷惑,道:「賈環也種了痘,還有賈蘭,但他們都被傳染了。」

林黛玉望了望緊閉的院門,細膩的心思想得更加深遠,道:「他們三個人種痘的時間並不一樣,也不是同一個大夫,怎會全部失效呢?真是奇怪。」

香菱站在王夫人與薛姨媽身邊,忍不住接過話頭道:「大家不用慌,寶玉肯定會有辦法。」

情急之下,香菱沒有多想,但她這話語一說出口,立刻引來幾個靈秀少女異樣的目光,越了解香菱的人,越為她此時的語氣詫異。

一絲羞窘瞬間爬上香菱的臉頰,但薛姨媽比她還慌亂,急忙出聲道:「寶玉出來了,快問問巧姐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也許是庸醫誤診也說不定。」

緊急的病情果然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寶玉的回應卻令她們心情更加沈重。

真的是天花,死亡率極高的瘟疫。

寶玉像安慰王熙鳳那樣安慰眾女一番,隨即大手一揮,他的人生又有一個新角色——治療天花的總指揮。

第四章:三小治病

根據從電視上看來的經驗,寶玉指揮下人將三個小病人全�進稻香村後院隔離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能自由出入,即使是三個小病人的母親也不能走出院門。

幾個丫鬟、婆子雖然待在前院,但臉上的恐懼依然難以遮掩,至於尤氏母女,因為尤二姐並未告訴她們全部真相,她們同樣忐忑不安,不過她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不僅寶玉不同意,就連賈珍也關閉兩府中間的通道。

整個賈家陰霾密布,甚至引起朝廷的注意,好幾個禦醫進入賈家,人人都在焦急等待好消息來臨,可惜卻始終不見大夫的苦臉有半點舒展。

「什麼?痘瘡又長出來了!你們這些禦醫是怎麼當的?」

麵對一幹所謂名醫戰戰兢兢的身形,聽著內屋賈蘭三人痛苦的呻吟聲,寶玉已有殺人的衝動。

「回二爺,小的們已經盡力為三位少爺、小姐診治。」

年齡最大的老禦醫雖然身份不低,但在四大家族麵前同樣神色惶恐。

麵對寶玉的責難,拿了重金的老大夫隻得硬著頭皮道:「老夫行醫多年,還很少見過這麼厲害的痘瘡,昨日下藥原本已經有點效果,可今天又變得有點嚴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位少爺、小姐的身子骨過於虛弱。」

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寶玉費盡心力才未將髒話罵出口,心想:誰見過小孩身板會精壯如牛,況且還是世家大族的寶貝?

「寶玉,老太太差我前來問一下巧姐他們的病情如何?」

大夫剛退出去,一臉憂愁的鴛鴦出現在院門口。

鴛鴦本要跨步而入,但寶玉卻一揮衣袖將她擋在門外。

「唉,還是那樣!」

寶玉難得愁眉不展,煩悶的歎息一聲,隨即柔聲道:「老祖宗身子骨好點沒有?」

「老太太隻是過於擔憂,沒有大礙。」

鴛鴦見四下沒有外人,不避嫌的關懷道:「你也千萬要小心,姐妹們可都急死了,救人固然重要,但你可要為我們多想一想。」

暖流在寶玉心中流轉,令他眉心鬆了幾分,道:「你們放心,忘了我有神石護身、百病不侵嗎?」

「二爺、二爺……不好了,巧姐又昏過去了!」

柳五兒倩影未現,聲已先至,無比焦急前來向寶玉報信。

「啊!」

在鴛鴦的驚叫聲中,寶玉身子一晃,化作一股狂風飛卷而去,與剛剛衝過來的柳五兒擦肩而過。

沈悶的房間內,王熙鳳時刻緊抓著巧姐的手,不讓她亂抓、亂撓,以免在身上留下疤痕。

此時王熙鳳累得筋疲力盡、渾身香汗淋漓,再無半點素日的風采。

「巧姐怎麼樣啦?」

門簾一掀,寶玉挺拔的身影給予王熙鳳唯一的希望,她沒有著落的芳心也在這刹那找到倚靠。

「回二爺,巧姑娘的病加重了,老朽無能。」

老禦醫臉上蒙著紗布,麵帶羞愧地垂首回話,緊接著沈聲提醒道:「巧姑娘的痘瘡已到最強的傳染期間,從現在起,隻要沒得過痘瘡,無論大人小孩都不能接近,二爺、二奶奶,你們還是先退出去吧!」

「不行,我要陪著巧姐,無論怎樣也要陪著我女兒!」

母女連心,王熙鳳雖然不是免疫者,但死亡的威脅又怎能大得過母愛?

「好、好……姐姐別急,我們不出去就是。」

寶玉搶先打斷老禦醫的勸說,畢竟王熙鳳與他恩愛後已不算凡胎肉體,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在隔壁的李執。

思緒一轉,寶玉沈聲問道:「另外兩個孩子的情形如何?」

「比巧姑娘情況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老禦醫盡職盡責,老實回話道:「二爺還是勸說三位太太離開病房才好,三位小姐、公子的狀況太嚴重,老夫也不敢保證得過痘瘡的人真不會被傳染,二爺,請恕老朽無能,先告辭了。」

禦醫竟然也害怕得要逃走?過度的驚懼化作怒火從王熙鳳眼中升騰而起,王熙鳳道:「不行,你要敢走,我叫人砸了你的招牌,你是大夫,怎可以貪生怕死、見死不救?」

「好姐姐,別生氣。」

寶玉急忙扶住王熙鳳發抖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揮讓無地自容的老禦醫離開。

寶玉將悲傷焦急的王熙鳳摟入懷中,堅定地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證過一定能治好巧姐,一定!」

「你保證?」

王熙鳳已是芳心大亂,下意識木然反問道。

「嗯!我保證!」

寶玉的大手隨著話音一落用力一抓,雖讓王熙鳳隱隱生疼,但卻讓她紊亂的芳心感受到寶玉的強大。

「你來治?」

已對大夫失去信心的王熙鳳此刻哪有半點潑辣風采?她就似世間所有接近絕望的母親般,緊緊抓住寶玉這根救命稻草,以盲目的心態說服自己相信寶玉這沒有根據的話。

「對,我來治,我親自來治!」

此時此刻,寶玉已是逼上梁山,並在此亮出通靈寶玉。

五色霞光淩空灑下,籠罩整間房間。

巧姐痛苦的呻吟逐漸消失,王熙鳳則緊張地站在床邊,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神石,眼中充滿期待,而寶玉則突然化作泥塑木雕,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般,久久沒有動彈。

霞光越來越燦爛、越來越濃,為了救治巧姐,寶玉已經不惜損耗元氣,發動源生之火。

「唉……」

一道悠長的歎息在虛無幻境�飄蕩而現,警幻仙姑揮灑衣袖,寶玉的元神微微一閃,立刻出現在她麵前。

「寶玉,你還有拯救三界的重任在身,怎能為了區區小事傷害自己的元神?」

警幻仙姑語重心長,但寶玉卻冥頑不化。

「仙姑,我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救不了,又怎能拯救三界?如果親人沒了,我還拯救三界做什麼?」

「罷了、罷了,天意難測,既然上天選擇你,我也不能改變。」

雖然警幻仙姑的語氣很無奈,但眼底一絲異彩卻一閃而過,她隻是觀音大士的化身,自然多了幾分紅塵之氣,思緒一轉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阻止你,不過五色神石雖可補天,但卻不是萬能,你這樣救不了他們。」

「仙姑可有好辦法?」

寶玉的狡猾絕非虛假,聽到警幻仙姑那平靜的聲調,他不悲反喜,眼中光芒四射,如有實質般籠罩向警幻仙姑那寶相莊嚴的容顏。

「我授你一門法訣,雖然不能治好他們的疾病,但卻可以保住性命,你再慢慢醫治。」

話語微微一頓,警幻仙姑眼中光華一動,多了幾分緬懷的光芒,自言自語道:「可惜淨瓶不見了,不然……唉!」

楊柳甘露與淨瓶相伴不下千萬年,柳葉雖然幻化成仙,但對淨瓶還是無比留戀。

寶玉聞言雙目一亮,歡聲追問道:「仙姑,你是說有了淨瓶就可以輕易治愈天花對嗎?那淨瓶在哪�?我馬上去取!」

「有了淨瓶,天下瘟疫皆可消弭。」

警幻仙姑的話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自信,隨即卻瞪了寶玉一眼,略帶埋怨道:「如果你能勤加修煉,我早就可以破關而出,現在卻連淨瓶在哪�也感應不到。」

寶玉無賴地笑了笑,絲毫沒有負責任的念頭,元神之身原地一轉,急速離開虛無幻境。

現實空間,看上去寶玉隻眨了一下眼,滿室霞光卻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怎麼樣?」

「好姐姐,我已經找到法子了,保準巧姐無事。」

雖然隻是權宜之法,但寶玉卻說得斬釘截鐵。

「嗯,那太好啦,我先睡一會兒。」

寶玉的目的達到了,王熙鳳終於感到幾絲安慰,心弦一鬆,強烈的倦意立刻侵襲而來,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闔眼,此刻話音未落,她已躺在寶玉懷中,發出夢囈聲。

寶玉輕輕放下王熙鳳,隨即大步流星來到花園摘下一大堆柳葉,按照警幻仙姑傳授的法訣煉製起來。

兩個時辰後,五色霞光再次彌漫虛空,此時寶玉額頭見汗,臉色少有的疲憊。

王熙鳳雖然心急巧姐的病情,但也心疼寶玉,搶先道:「寶玉,你歇息一晚,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柳氏與五兒可以幫我的忙。」

「那好,我在隔壁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大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寶玉能感覺到元氣的虛弱,在王熙鳳情意綿綿而又精明幹練的目光凝視下,他強自閉上雙目,迅速進入夢鄉。

王熙鳳深吸一口大氣,為巧姐全身擦拭神秘柳葉汁的同時,不忘吩咐柳五兒將這件事轉告李紈與趙姨娘,讓她們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月隱日升,一晃眼已經過去半天。

李紈的臥房�,強烈的藥味早已抹去以往的素雅氣息,李紈耗盡全部心神,才沒有哽咽出聲。

麵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賈蘭,李紈整夜坐在床邊,手掌與賈蘭的小手十指緊扣,絲毫不怕自己也被不治之症傳染,畢竟她已經失去相公,怎能再失去兒子?否則�哪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紈姐姐,蘭兒好點沒有?」

珠簾被輕輕掀開,挺拔的身影與明媚的陽光一起映入李紈紅潤的眼簾。

寶玉看了看全身長滿痘瘡的賈蘭,再看了看李紈憔悴的容顏,不由自主心髒收縮一下,道:「不用擔心,我煉製的藥汁已經在巧姐身上起了作用,有我在,蘭兒一定不會出事。」

充滿自信的安慰是心靈的良藥,雖然寶玉的從容鎮定很有破綻,但李紈彷徨的心緒立刻得到撫慰,猶如黑夜中見到指路明燈一樣。

「那太好了,寶兄弟,藥汁在哪�?快拿出來呀!你可千萬要救救蘭兒,嫂嫂求你了!」

特別的情形下,寶玉與李紈全都忘了曾經發生的曖昧一幕,李紈甚至主動抓住寶玉的手腕,捏得很用力。

「紈姐姐,別急,藥在這兒!」

寶玉手腕一揚,如變戲法般,手中突然多了一隻藥碗,翠綠色的汁液隱隱散發著五色霞光,令李紈瞬間美眸放大,心房枰忤跳動起來。

不待李紈回過神來,寶玉已經解開賈蘭的衣衫。

「紈姐姐,你先到外屋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弄好!」

「不用,我幫你,兩個人快一點。」

李紈疲憊的麵容閃現堅定的神色,怎麼樣也不願離開賈蘭半步。

「你不能直接與蘭兒接觸,你可沒有「通靈寶玉‘的保護,隻能在一旁幫忙!」

寶玉同樣以不可反對的堅定語氣做出正確的決定。

李紈微微一愣,看著寶玉認真的神色,她焦急的芳心又多了幾分紊亂,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半步。

寶玉說得輕鬆,卻做得艱難。

賈蘭全身都是可怕的痘瘡,甚至已經紅腫潰爛,令寶玉不僅心疼,還手指發僵,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小心翼翼,好似麵對最強大的敵人一樣。

不到一分鍾,橫掃群妖的寶玉已經額頭見汗、俊臉通紅。

就在寶玉全神貫注與痘瘡交戰時,一條馨香撲鼻的絲巾飄然而至,溫柔地擦去他臉上的汗珠,也拭去他心中的疲憊。

寶玉下意識側首一望,李紈那溫柔的目光立刻映入他的心海。

刹那間,端莊嫻靜的倩影在寶玉的心房急速變大,原本隻是一錐之地,但在這互不影響的對視下,那幻影迎風而長,扶搖直上,直追王熙鳳的地位而來。

「轟隆隆——」

寶玉隻覺得腦中一陣嗡鳴,仿佛海嘯席卷過,再難保持平靜。

相夫教子,賢淑典雅,美貌溫柔——這不就是每一個男人心海深處夢寐以求的女人嗎?

特別的時間、特別的空間,世俗禮教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的目光無比火熱,但並未引來李執絲毫的不快,也沒有半點難堪尷尬,她望著專心致誌為賈蘭上藥的寶玉,已經又一次沈浸在二家三口「的美妙天地中。

在這巧妙的刹那時光�,寶玉與李紈相視一笑,親切又自然。

一笑之後,不知是李紈的目光給予寶玉力量,還是反複動作熟能生巧,寶玉上藥的動作越來越快,神色也越輕鬆自在。

終於,寶玉呼出一口大氣,如釋重負地向後一退,對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

藥汁已經擦遍賈蘭全身,而且還纏上紗布,就好似傳說中的木乃伊,經過寶玉的「妙手」後,簡直是越看越——難看。「父親、父親……」

如此一番折騰,昏睡的賈蘭自然難免被弄醒,他隻覺得渾身一陣清涼,雖然滑膩膩的並不舒適,但受盡癢意折磨的他隻覺得上了天堂,朦矓的小眼又見到思念的父親。

「蘭兒!」

李紈與寶玉幾乎同時伸出手,在某人有意無意間,「一家三口」的手掌緊緊握在一起。

「嚼!」

除了一聲低吟之外,李紈沒有半點掙紮反抗,任憑寶玉緊緊抓住她的手背。

苦澀的藥味逐漸消散,溫馨的氣息緩緩卷土重來,一絲暖流在寶玉與李紈的心間緩緩積聚,直到賈蘭再次酣然入夢,寶玉與李紈緊握的玉手才自然鬆開。

「寶兄弟,累著你啦。」

「紈姐姐,為了蘭兒,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寶玉故意停頓一下,瞬間曖昧在風中飄蕩,繞著李紈團團打轉。

李紈頓時心房一顫,玉臉終於多了一抹紅暈,最焦慮的時刻過去後,禮教又壓在她身上,她想開口警告寶玉,但此時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冷厲的話語。

「紈姐姐,我去探望一下賈環,你先陪蘭兒休息吧。」

隱晦的進攻後,寶玉及時抽身後退。

李紈看著寶玉快步離去的背影,先是長籲一口大氣,隨即又不禁低低歎息一聲,目光複雜無比,失落竟然蓋過欣喜。

畫麵一閃,寶玉走入另一間藥味彌漫的房間。

「咦?三妹,怎會是你?姨娘呢?」

寶玉剛掀開門簾,差一點與探春撞個滿懷。

「母親累極了,我剛把她扶到隔壁廂房歇息。」

探春絕口不提自己不聽命令,擅自進入隔離區之事,原本擔憂的口吻突然一變,倒打一耙,話中帶刺道:「環弟都折騰好幾遭了,可你待在紈姐姐房中總不見出來,我正要去叫你,你卻自己出現了,還嚇了我好大一跳。」

麵對精明能幹的探春,心中有鬼的寶玉可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故作平靜地解釋兩句,隨即自然的轉移話題:「你別擔憂,我為賈環準備好藥,上完藥他就不會吵了。」

「那就好,你趕快幫賈環上藥吧,他這樣子太可憐了。」

探春雖然素來不喜歡頑劣的弟弟,但骨肉親情又怎是一句話語能抹殺?危難之際,她甚至不顧眾姐妹的勸阻,毅然衝入恐怖地帶。

「好妹妹,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寶玉在脫下賈環衣衫之前,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勸道:「天花很容易傳染,你還是出去歇息一會兒,我可不想到時又多出一個病人。」

探春玉臉微紅,但堅毅的目光卻沒有半點變化,在情在理地回應道:「環弟隻是一個小孩,寶哥哥你哪來這麼多講究,不會是看不起我吧?」

話音微頓,探春神色轉柔,沈聲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這樣吧,你上藥,我整理紗布就是。」

在能幹的探春幫忙下,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寶玉再無先前的緊張與笨拙。

簡單反複的動作在最初的新鮮過後變得煩瑣起來,寶玉無聊之下,側首望了望垂首忙碌的探春,不由得生起嬉戲之心。

「三妹,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還轉過身呢?你不是說賈環是小孩子嗎?嗬嗬。」

「哼!要你管!」

少女之心千變萬化,探春也不是老實受欺負的主,她手中動作不變,反擊道:「壞二哥,你這激將法太老套了,一點不好玩,嘻嘻……」

「三妹就是厲害,怎麼也騙不了你。」

寶玉計謀被識破,卻絲毫不知臉紅,繼續調侃道:「不過你怎麼說我壞呢?無憑無據那可是冤枉好人。」

「你還不壞?」

探春美眸大張,故作驚詫地上下掃視寶玉一番後,道:「要不要我將你那壞書拿給寶姐姐與林妹妹看呢?到時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麵對探春厲害的威脅,寶玉心中發虛,麵容卻更加鎮定自若,大力反擊道:「三妹怎麼知道那是壞書?你看過了嗎?」

話音一落,寶玉兩人的心房幾乎同一瞬間猛然一跳,原本悠然輕閑的氣息突然變得火熱難耐,隱隱生出窒息壓迫的感覺。

天啊!這話……二哥哥怎麼問得出口?強烈的羞澀占領探春的玉臉,她先前的話語也是未經深思,話一出口,才感覺到其中無限曖昧之處。

在天高地厚般的尷尬襲擊下,就連英姿颯爽的探春也為之羞赧、手足無措。

靜,出奇的靜,讓寶玉兩人倍感慌亂的寂靜突然來臨,曖昧橫生。

寶玉目光發熱,卻閉口不語,探春則思緒飛揚,嬌羞無限。

這幾日�,探春不僅偷偷看完那本羞人的禁書,而且在與迎春聊天時,還無意間聽到寶玉在皇宮所講的改版梁祝故事。

迎春說起故事雖然沒有寶玉那等扣人心弦的本事,但探春的天性比迎春野性許多,心靈承受的衝擊更加深刻。

不知不覺間,探春的心緒已經微妙變化。自那一日開始,她幾乎每晚綺夢纏繞,被一道身影困擾,令她慌亂叢生、羞臊不已,她可是豪門千金,怎麼能做那樣羞人的夢境,怎能被一道身影折磨?

探春性子直爽,素來幹練果斷,不過情竇已開,人力又怎能抵擋?

第五章;強占姨娘

曖昧在寂靜中蔓延時,寶玉上藥的動作並未停止,一炷香後,他終於又弄出一具難看的「木乃伊」「噗哧!」

探春自有活潑之心,她看著寶玉的傑作,忍不住笑出聲。

「寶哥哥,你這樣……有用嗎?」

竊笑過後,探春半信半疑地追問道:「這是不是從「西洋‘傳來的新藥?」

「算是吧!」

寶玉模棱兩可含糊其詞,隨即心念一動,毫無預兆的突然�手用衣袖拭去探春鬢角的汗漬。

刹那間,房中的氣息光速異變,還未完全散去的曖昧瞬間卷土重來。

寶玉的衣袖從探春的玉臉上緩緩滑過,拭去的不僅是幾滴香汗,還拭去她芳心的層層迷霧—那在夢中困繞她的迷霧。

看清了,探春終於看清楚迷霧中的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清俊中透著幾絲壞笑的麵容,還有那永遠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眼神——不是眼前的寶玉還會是誰!

「啊!」

探春心房陡然劇烈顫抖,心底深處的驚叫猛然衝到唇邊,心想:天啊!

怎麼會是寶哥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幻覺,那一定是幻覺,討厭的幻覺!

探春暗自銀牙一緊,她急速抹去芳心的悸動,隨即往後微退,平靜笑道:「寶哥哥,你這衣袖這麼髒,還幫人擦臉,真是不安好心,嘻嘻……」

探春的輕言淺笑驅散室內初生的旖旎氣息,寶玉不禁心生失望,想不到探春如此厲害,輕輕一句話就改變局勢。

「寶玉,環兒怎麼樣啦?他還在發燒嗎?」

關鍵時刻,趙姨娘掀簾而入,房中盤旋的氣息終於恢複正常。

趙姨娘急步上前俯身探視,疲憊的雙眸紅絲密布,令探春對趙姨娘的觀感再次有些改變。

「母親,寶哥哥已經幫環弟上藥了,你也不要太著急,小心累著身子,女兒去休息一會兒。」

話音未落,探春已經略顯慌亂地離去,連招呼也忘記打。

「唉,這丫頭。」

趙姨娘怎會明白探春複雜的心思?她充滿歉意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趴在床邊,整個心神又落到生死未卜的賈環身上。

「寶玉,環兒這是?」

疑惑彌漫趙姨娘洗盡鉛華的臉頰,她望著被裹成粽子的賈蘭,不禁暗自思忖:這又是哪門子的醫治方法?

「姨娘,我這樣裹著他是怕他抓傷自己,痘瘡一旦破裂,就會留下永遠的疤痕。」

寶玉狠狠盯了趙姨娘鼓脹的雙峰一眼,隨即再解說一遍,末了,道:「姨娘放心,有我在,保證賈環安然無恙。」

「那太好啦,寶玉,謝謝你,謝謝老天爺!」

寶玉的自賣自誇,在趙姨娘麵前效果遠遠強過李紈與探春,她不僅激動得渾身發顫,還將寶玉的「可怕」忘到九霄雲外。

不知不覺中,寶玉與趙姨娘並肩而立,寶玉的大手自然地搭上趙姨娘的香肩,柔聲安慰道:「姨娘,有我在,不用求什麼老天,我不僅會救治賈環,也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趙姨娘雖然是賈政的小妾,但寶玉可沒有半點顧忌,室內風兒一蕩,曖昧還沒有來得及回歸,欲火已經搶先點燃。

寶玉的挑逗如此狂野大瞻,趙姨娘雖然不算聰明,但依然看懂他此刻的目光。

「啊!」

趙姨娘芳心猛然一震,無盡的躁熱瞬間燒紅她豔麗的臉頰。

「寶……寶玉,別……別這樣。」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意圖躲開寶玉的魔掌,不料寶玉大手一緊,竟然將她摟入懷中。

瞬間趙姨娘花容失色,除了低聲哀求之外,她又無力反抗,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還下意識望向房門,生恐如此羞人一幕落入探春眼中。

「姨娘,我知道老祖宗一直不喜歡你,父親也從沒有看重過你,你過得很苦。」

寶玉眼中隻有欲火,嘴�隻有魔鬼的誘惑:「好姨娘,從了我吧,我能讓你過上快樂的日子,一輩子都能享受榮華富貴!」

「不……不行,我是你父親的側室、是你的姨娘,我們不能……」

趙姨娘不是三貞九烈的人,但還是懂得倫理道德,她搖晃著通紅的玉臉,慌亂無比地道:「寶玉,放開我,要是被人看見,姨娘會被活活打死。」

「姨娘,你若是真的惱我,我馬上就走,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

寶玉眼中噴出兩股怨氣,威脅的味道無比明顯。

如此手段很不優雅,但對付趙姨娘則正好刺中要害,令趙姨娘瞬間臉色再變,一把抓住作勢離去的寶玉。

「寶玉,姨娘不是惱你,隻是……唔!」

趙姨娘話音未完,寶玉突然轉身,唇舌毫不猶豫地封住趙姨娘的紅潤朱唇。

一想到懷中美婦是自己的姨娘,寶玉的唇舌就充滿侵略的力量,三兩下撬開牙關,深入趙姨娘嘴中凶猛地卷動起來。

「嗯唔……」

趙姨娘象征性的掙紮幾下,推拒的玉手隨即微妙變化,竟也摟住寶玉。

趙姨娘猶如熟透的蜜桃般,寶玉口手遊走,猶如撕去蜜桃外皮般脫下趙姨娘的衣襟,然後五指一緊,落在高聳的乳房上。

衣襟歪斜,豐乳半露,趙姨娘雖然沒有靈秀的氣息,但卻多了幾分妖嬈豔麗。

寶玉鼻尖一聳,一邊嗅著趙姨娘的乳香,一邊將趙姨娘的上衣撕成兩半,一對美乳立刻跳躍而出,紫紅色乳頭瞬間充斥眼簾。

「啊,寶玉,輕……輕點。」

寶玉的雙指夾住脹大的乳頭,用力一夾一扯,就此拉開趙姨娘情欲的大門,緊接著他咬住趙姨娘豐潤的耳垂,輕輕一舔。

「啊哦……」

如此刺激下,趙姨娘的嬌軀猛然一顫,不待她僵硬的雙腿恢複柔軟,幹涸的幽穀已經春潮傾灑,順著雙腿內側往下流淌。

「姨娘,我小時候有沒有吃過你的奶水?」

寶玉把玩著趙姨娘柔膩渾圓的美乳,嘴�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耳朵深處。

「沒……沒有,那個時候我還是你母親的丫鬟,還是黃TEM女,哪有奶水……喂你呀,啊……」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在寶玉火熱目光的凝視下,乳頭再次脹大,好似兩顆隨風晃動的紫葡萄。

「姨娘偏心,隻給三妹奶水,孩兒現在要補上,嘿嘿……」

淫靡的氣息從寶玉的七竅噴出,他大手一抓,趙姨娘的乳頭隨著乳浪翹起來,誘人的浪濤還未散去,寶玉已經叼住乳尖。

「滋……」

吮吸如頭的聲音無比刺激,趙姨娘臉頰上揚、朱唇大張,不由自主發出淫蕩的呻吟,雙手抱住寶玉的後腦,豐滿的乳房用力塞向寶玉的嘴�。

寶玉用力吮吸乳頭,大手則揉捏另一隻乳房,一時之間,吮吸聲與呻吟聲渾然交融,此起彼伏。

趙姨娘身子扭動得越來越快速,寶玉的吮吸則越來越猛烈,趙姨娘的衣裙逐漸滑到腰部。

「姨娘,你下麵……好多水呀,嘿嘿……」

寶玉的右手在趙姨娘的胯間掏了一把,指尖故意從兩瓣陰唇中刮過。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物,但趙姨娘依然覺得好似觸電般,臉頰更紅若滴血,羞窘地道:「寶玉,你……你欺負……姨娘。」

「孩兒這是孝敬姨娘,哈哈……」

寶玉的笑聲往上飄蕩,淫靡依然,得意則增加幾分,沾著水漬的指尖輕輕一彈,再次滑向趙姨娘的桃源禁地。

酥麻的快感在心窩打轉,羞人的春水源源不斷,趙姨娘久曠的心房已是千肯萬肯,但在這時她卻突然隔衣抓住寶玉的手指。

「不要,寶玉,不要!」

趙姨娘布滿情欲的臉頰多了幾分驚慌,羞澀哀求道:「不要在這兒,不要在環兒房中,姨娘求求你……」

「姨娘,我聽你的,咱們到隔壁。」

話音還在空中回繞,寶玉已經將趙姨娘橫抱而起,直接穿牆而出,又穿牆而入,幸虧趙姨娘完全沈浸在羞窘中,雙眸恍惚,這才沒有被如此跪異的行為嚇到。

當床榻映入眼簾一刻,寶玉的欲火立刻升到頭頂,他毫不猶豫大步衝過去。趙姨娘雖不是三貞九烈,但也不是淫娃蕩婦,更是堂堂賈家側室夫人,寶玉能這樣輕易得手,絕對是占盡天時地利,如此天賜良機,他豈能不急?

幻影一閃,寶玉一隻腳已經踏上床,下一刹那,他突然強行停下來,呆望著側臥在床上的探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心想:真是倒黴呀,這兒這麼多空房,怎麼偏偏撞上探春,這可如何是好?

瞬間寶玉與趙姨娘同時變成化石,兩人的瞳孔都急速放大,偷情被人撞破,那種恐懼與羞窘混雜的感覺在他們心中猛烈回蕩。

原來探春離開房間後,心靈並未得到平靜,反而越來越亂,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番天人交戰,最後不免神思倦怠。

當探春閉上眼睛不久,寶玉就誤闖而入,她雖然沒有神通,但芳心卻敏感無比,感受到了身後氣流的微妙異變。

有人?探春的嬌軀猛然一緊,突然張開眼睛,不由自主回身望去。

糟啦,要被發現了,啊!雖然寶玉縱橫花叢、風流無雙,但此時此刻也嚇得呆若木雞、臉色大變,心想:完啦,我在眾姐妹心中的光輝形象就要完蛋啦!為了一個趙姨娘失去一群絕色玉人,真是一樁賠本買賣呀!嗚……

危急時刻,寶玉大失方寸,反而趙姨娘顯得極為冷靜,及時咬了他胸口一下。

趙姨娘這麼一咬,寶玉隻覺得腦海一震,陡然驚醒過來,他強行抹殺平日的憐惜之念,心一橫,隔空彈出一指。

「砰」的一聲輕響,探春剛看到一道朦朧的人影,立刻就被一片黑暗籠罩住,強行將她送回夢境中。

「寶玉,咱們再換間房間,趕緊離開這兒。」

趙姨娘不禁長出一口大氣,看了探春一眼,隨即迅速縮回去,羞紅有如潮水般在她臉頰蔓延開。

「姨娘,就在這間房,這兒好,嘿嘿……」

趙姨娘想走,寶玉卻大手一攬,再次將她抱上床榻。

在探春麵前與她母親歡好——隻是這樣想,寶玉已是渾身發熱,某部位堅硬似鐵,如此銷魂的邪情逸趣他又怎會放棄?

「我已經點了三妹睡穴,不管我們怎麼樣她都不會醒過來,嗬嗬……」

寶玉輕咬趙姨娘的耳垂,看似安慰的話語充滿淫靡的刺激:「好姨娘,咱們若是走來走去,會被下人看見。」

「不……不行,寶玉,不能在這兒……啊……」

趙姨娘哀聲的反抗中途化作銷魂的呻吟,寶玉的雙手突然重重一捏,玉乳與幽穀同時明白「痛快」兩字的真正涵義,她一下子就軟倒在床榻上。

「嘩……」

寶玉的大手變成暴力的凶器,阻礙欲火的衣衫紛紛飄飛而起,伴隨著驚心動魄的撕裂聲,柔媚豐盈的玉體,青年陽剛挺拔的身軀,彼此交相輝映。

「寶玉,不要,求求你,咱們離開這兒。」

趙姨娘的眼角總是難以忽略探春的存在,她一邊呻吟,一邊下意識夾緊雙腿。

「舶:」

寶玉大手一揮,在趙姨娘肥美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對趙姨娘他可沒有顧慮與憐惜之處。

「姨娘,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不、不是,我……」

趙姨娘與王夫人都是女人,都是賈政的妻子,都是寶玉的母親,不過人與人不同,花有百樣紅,麵對寶玉蠻橫霸道的眼神,趙姨娘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還滿臉驚懼地顫聲解釋。

「姨娘,疼嗎?」

寶玉的「殺氣」又突然消失,他輕柔撫摸趙姨娘肥臀上的五指印,恩威並施道:「當我的女人可以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好姨娘,你不想過好日子嗎?」

「嗯……」

寶玉的指尖拂過柔膩的臀丘,趙姨娘發出一聲低吟,她看了看昏睡的探春,又看了看神色微怒的寶玉,心房一顫,緊夾的雙腿不由自主緩緩張開。

「姨娘,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

寶玉的目光直射向趙姨娘私處,刹那間欲望的火焰充斥他的雙目。

不知是因為賈政「辦事不力」還是因為他長期在外赴任,趙姨娘的蜜穴嫣紅飽滿,玉門緊窄有如一絲細縫,讓寶玉呼吸一蕩,忍不住伸手探去,立刻觸摸到一片泥濘。

「啊!」

隨著寶玉五指的揉捏,趙姨娘的身子好似蛇般扭動起來,她無意間低頭一看,心房瞬間劇烈收縮,更加抑製不住驚叫出聲,心想:好大!寶玉的那�真的好大,比自己曾臆想的還大!

寶玉能感覺得到趙姨娘的心思,邪惡的欲火再次轟然爆炸,玩弄趙姨娘陰唇的手指往�一入,挑起趙姨娘第一波快感,指尖攪動的同時,邪惡地逼問道:「姨娘,你驚叫什麼?」

「我……我……」

「說呀!說給我聽聽。」

沒有情愫的阻撓,寶玉肆無忌憚釋放邪惡的欲望,第二根手指又插入趙姨娘的私處。

「啊哦,我說、我說,寶玉,輕一點。」

趙姨娘有如柔弱的羔羊般,在寶玉的逼迫下,她銀牙打顫,說出人生最淫蕩的話語:「大,你的……寶貝……好大呀!」

「哈哈……姨娘,你喜歡它大嗎?」

寶玉歡聲大笑,又刺入第三根手指,同時腰身一震,「如意金箍棒」頓然又脹大一圈。

「呀!喜……喜歡。」

趙姨娘的驚叫聲強烈一倍,看著寶玉那威武雄壯的肉棒,她雙腿一顫,一汪春水噴在寶玉的手指上。

滿足了,寶玉的邪惡之心完全得到滿足。他緩緩抽離手指,陽剛之軀似若泰山壓頂般,不徐不疾地壓上去,而趙姨娘則自動分開雙腿,蜜穴玉門已經露出淫蕩的入口。

「滋……」

插入之聲悠長低沈,水花四濺中,寶玉的肉棒終於插入趙姨娘的私處,刺破人間的禁忌。

「噢呀……」

滿足的呻吟與輕微的痛楚渾然交融,一起衝出趙姨娘的唇角,她那成熟的玉體麵對寶玉如此一刺也頗感不適。

「啪」的一聲,寶玉那插入一半的肉棒突然加快速度。

在猝不及防之下,趙姨娘猛然嬌軀緊繃、四肢發僵,瞬間陷入昏迷。

片刻後,趙姨娘這才張開雙目,緊接著雙腿一彈,主動盤在寶玉的腰身上。

「死啦,我死啦,啊……寶玉,給我,快給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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