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第三部: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四集】第一章:坦白
偷襲得手後,黑衣人拋開如月,朝我猛撲過來。戴著黑手套的雙手之間懸浮著一團黑色的能量球。
「這種力量……難道是暗黑破滅波?」
所謂暗黑破滅波,是一種奪取人意識的黑暗魔法,一旦被這種魔法擊中,受創者會喪失一切主觀意識,成為任人操縱的傀儡。這種魔法直接破壞對方的神經思維,就算是最高級的回複魔法天使之淚也無法治愈。由於過於邪惡,這種魔法在神魔大戰之前就已是被禁製的魔法,誰一旦使用,立刻就會成為全大陸的公敵。
先前對手轟入我體內的那一擊帶來的暗之力量有如水蛭吸血般在我體內肆虐著,仿佛要將我身上的精血噬個精光,龍力的運轉完全受製。傷上加傷,我一時間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直撲而至。
「完蛋了,這個該死的家夥是誰,居然擁有比我還要黑暗邪惡的力量?」
正當敵人的一雙黑手就要臨頭,我心�暗叫小命不保的時候,一道金光閃過,一把巨劍後發先至,直擊黑衣人的後背。
如月剛才被黑衣人擊飛之後,正好落在殺神邊上,見我有難,傷得不比我輕的她拾起殺神當作暗器擲向偷襲者。
如月以傷勢加重為代價擲出殺神,劍中貫注了三頭黃金龍獨有的六重力量,加上擲劍時如月噴了一口鮮血在劍上,吸收了龍血的殺神瞬間金光大盛,鋒利無匹,挨上一記,照樣可以將黑衣人刺個透心涼。
黑衣人戴著衣套的雙翼猛烈地扇動了兩下,身體在空中詭異地扭了幾扭,殺神擦著他的身體飛過,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趁著對手分神的當兒,我強忍著周身疼痛,使用類似赤血術一類的黑暗魔法,刺激身體潛能,拼著傷勢加重變身為四翼墮落天使。
恢複了變身的力量之後,我全力奔向如月,而如月也一拐一拐地奔過來與我會合,由於傷得太重,我倆連飛行的力量都沒有了。我準備和如月聯手對敵,單打獨鬥,身負重傷的我們都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但四翼墮落天使和三頭黃金龍聯手,再強的對手也要畏懼三分。四個幻像騎士先前被如月支開了,但就算他們發現有變,趕過來支援也來不及了,我們惟有靠自己。
我和如月間的距離有十五步之遙,要是平時,這點距離實在算不了什麼,但現在的我看來卻像天上的星星那般遙遠。
沒走幾步,躲過了如月那一劍的黑衣人尖叫著已追了上來。
「想聯手,沒那麼容易!」
偷襲者的聲音居然是女音,隻是音調尖長,刺耳得有如女鬼哭泣,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邪力竟令我的腦海中現出血腥的可怖情狀,耳內更似聽到千萬冤魂索命的厲呼。我是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跑,她卻是在空中飛,二者間的速度根本不能相比。就在我即將和如月會合前的一瞬間,耳後風聲大起,不用回頭看,我就知道對手正揮動那隻戴著黑手套的右手劈向我的後背,透背而入的陰寒氣息絕望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達克,用腿!」
已近在咫尺的如月衝我吼道,雖然我們的關係一直不太和睦,但交手這麼多年,彼此間的「配合」卻相當的「默契」。心領神會下,我奮力躍起,雙拳轟向如月,而如月探出雙手,接住我的拳頭。
拳掌接實,如月雙手一絞,帶得我的身體旋轉了起來。她傾盡全力,將體內殘餘的龍力全數注入我的體內。吸納了三頭黃金龍的龍力,我頓時覺得精神大振,借著旋轉的力量,我毫不猶豫地踢出那招「魔道輪回」,淩空反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生死就全靠這一擊了!」
拳腳接實,「波波」的聲音炸個不停,我的周圍揚起了一片塵煙。
「好冰冷邪惡的力量啊,不過胳膊怎麼扭得過大腿,這一下該輪到你這家夥要吃虧了!」
對手的力量雖然比我的暗黑龍之力還要黑暗邪惡,但如月全力送來的黃金龍的龍氣亦非同一般,皇者的霸氣結合殺者的魔氣凝聚在一起,有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防波堤,不但牢牢地將對方的邪力禦除在外,而且還反攻過去。對方的力量雖然邪惡萬分,但純以實力而論,單打獨鬥根本就不是我和如月任何一人的對手,先前隻是占了偷襲的便宜而已。
擋了我十幾記重踢之後,黑衣人終於露出一道間隙,我的右腿趁隙而入,一腳踢在她的胸脯上。
「要不是身負重傷,這一腳就要了你的命!嗚,想不到這家夥的胸脯還挺有彈性的。」
可惜踢出最後一腳時我已是強弩之末,那一腳的力量不到平時的兩成,僅能輕創對方。
擊中對方後,我筋疲力盡地從空中摔落在地。
就在我落地的一瞬間,我身後的如月猛地插上前來,一躍而起,趁著對手招式已老的一刻,揮動左手對著她的小腹就是一拳。此時黑衣人正全力化解我先前一腳造成的傷害,根本無力招架。
一聲痛苦的悶哼,挨了這一擊的黑衣人像受傷的鳥兒般發出悲鳴,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就算威力大打折扣,但四翼墮落天使和三頭黃金龍的一腳一拳也不是那麼好受的。轟出這一拳後,如月全身脫力,身體一軟,回複人形,跌倒在我的身邊。
「什麼人?」
「有刺客!」
「保護公主!」
這時附近傳來幻像騎士的驚呼聲,先前退到山下的幻像騎士這才匆忙地趕到。
「暗黑龍,黃金龍,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受重創的黑衣人後退了數十米後,終於止住退勢,她拍打著翅膀,發出刺耳的尖笑,搖搖晃晃飛向天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遲來了的幻像騎士由於擔心還有新的刺客,也不敢貿然追擊,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容遁走。
鳳把如月從地上扶起,而另外三個幻像騎士紛紛跪地請罪。
「屬下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算了,趕快看看墳墓,拉法的屍身還在不在,那家夥就是從�麵鑽出來的。」
如月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明明身負重傷,她卻非要擺出皇者的風度,也真是難為她了。三個幻像騎士立刻走到破了個大洞的墳前,其中一人的手上亮起一個巨大魔法光球。
「公主,�麵是空的,什麼也沒有……等一下,有個東西。」
蛇彎下腰,從墳墓�拾起一個亮晶晶的物體,借著光球的亮光,我看到那是一把帶鞘的匕首。
「這是……」
接過蛇遞上的匕首,如月頓時麵色大變,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奇道:「怎麼了?」
如月如釋重負般地籲了口氣,語氣中微微透著一絲喜悅,她呐呐地說道:「這,這把匕首是我送給拉法的啊……墓�沒有看到他,難道拉法還活著……」
由於黑衣人的意外出現,我和如月的這一戰不了了之。當晚我們並沒馬上留開,而是留在了山上。天亮之後如月命令四個幻像騎士就地搜索,尋找有關刺客和拉法的線索。經過半個晚上的治療,我們倆的傷已好了一小半,就算刺客再次出現也有自保之力。被如月的霸拳擊斷的逆鱗我也重新接上了,藏於我的左臂之中。由於受了重傷血氣不足,逆鱗現在也隻是象征性地接上,做個樣子而已,刃身並沒有修複。我的傷主要是如月造成的,黑衣人的偷襲盡管打得我狂嘔鮮血,但由於彼此間都是黑暗屬性,傷害並不嚴重,倒是如月包含黃金龍力造成的傷害卻非常麻煩,六重力量徘徊在體內難以驅除,選成的傷害絕不亞於青牙龍的破龍斬。
我和如月仔細探查了被破壞的墳墓,發現墳墓邊上的土地有被挖掘過的痕跡。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痕跡非常的淡,表層的土壤幾乎和附近沒被過的地方一致,若不是草皮被破壞,與周圍的明顯不同,我們根本就看不出來。
鳳告訴我們,掘墓的人挖掘的時間最少是十幾天,甚至二十天前的事。鳳是保護奧拉皇帝的十二位幻像騎士的首領,三十年前他就擔任這一職位,各方麵都見多識廣。
「達克,你對這件事怎麼看的?」
我明知故問道:「這墓是誰修的?是魔族還是獸人或者是那個刺客,我覺得這很重要。」
如月皺眉道:「我問過阿蘭德,據說是第二魔將索蘭亞捉了幾個當地來不及逃走的村民要他們修建的,我們就是從他們的口中才找到拉法的。」
「你和我來塞爾蘭山的事,事先有誰知道?」
「沒有人,我三天前才知道拉法的事,昨天上馬車後臨時通知鳳改道的!」
「那就奇怪了,那個刺客像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所以她才會事先埋伏在墳墓之中。難道刺客在二十天前就躲到了墳墓�等我們到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有些話我沒有說出來,拉法的屍身雖然找不到,但我早就從卡尤拉那兒確認了他的死訊,被亂箭射成刺蝟的他是不可能活過來的。如果刺客真的是十幾二十天前潛入墳墓中的,那惟一能解釋的說法就是拉法的屍體被挖了出來,棄屍荒野,成為野狗餓狼的腹中餐。
如月問道:「鳳,你有什麼看法?」
鳳並沒有馬上回答如月,他雙手插入土中,挖了挖,又從附近抓起幾把泥土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思索了良久,方才開口道:「我有九成的把握認定這些泥土最少是在半個月前被挖開的,刺客進入墳墓後就一直呆在�麵,直到公主到來。」
我懷疑道:「怎麼可能,半個月之前?而且還一直呆在�麵,外加十幾天不吃不喝,在空氣不流通的墳墓�,他是怪物嗎?」
鳳正色問道:「秀耐達伯爵,你說過刺客擁有比你的暗黑龍力還要邪惡的黑暗力量,你沒判斷錯吧?」
如月界麵道:「他沒有判斷錯,刺客的力量雖然不如我們,但確實是比暗黑龍還要黑暗的生物,那是種充滿了無限怨恨的力量,黑暗得令人害怕,而且她還會傳說中的禁咒魔法。」
如月閉上眼,輕輕地擺了擺頭,刺客的力量之黑暗邪惡,連如月也感到心有餘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有一種可能了……」
可惜鳳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卻感覺到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比暗黑龍還要黑暗,充滿無限怨恨的黑暗力量,可十幾天不吃不喝甚至不呼吸,而且還有很好的耐性躲在墳墓�,那這世上隻有一種生物可以做到……」
鳳並沒有馬上說出真相,而是一樣一樣地把要素列舉出來,綜合了諸多要點之後,答案已呼之欲出。
「難道她是……」
「不錯,這種生物就是吸血鬼!」
在風之大陸上,有一種生物是大陸上所有種族都厭惡至極的,這種生物就是吸血鬼。最早的吸血鬼不是創世之神創造的,而是戰爭中戰死者的怨氣聚集在一起令死者複活而誕生的妖物。和一般的亡靈生物不同,吸血鬼是有自我意識,能夠思考的生物。他們不老不死,以吸食其它生物的鮮血精氣為生,傳說中最強的吸血鬼德古拉甚至膽敢挑戰創世之神。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吸血鬼成為大陸上各個種族心中的噩夢。
但這種生物最終沒有成為大地的主宰,挑戰創世之神的德古拉挨了守護天使的一記「諸神的判罰」,被轟得粉身碎骨,殘餘下的吸血鬼則成大陸上各大種族的追殺物件。無論是魔族獸人或者已經滅亡了的精靈,遇見吸血鬼都是通力殺之,導致吸血鬼隻能偷偷地生活在黑暗的角落�。
雖然是整個大陸的公敵,但這種生物卻怎麼也無法殺絕,因為有戰爭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有怨氣,有怨氣就有吸血鬼。由於這種魔物的存在,大陸上也因此多了一種職業——專門追殺吸血鬼的狩魔獵人。三百年前,當雷茲·法比爾剛剛建立風之帝國,新人類和魔族、獸人三族大戰之時,鎮壓他們的力量鬆懈,吸血鬼們也自以為複蘇的時刻到了,紛紛從黑暗中探出頭來。
當時雷茲正忙著和漢尼拔在坎尼大戰,無暇分身,先祖卡魯茲則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其它的龍戰士也各有各的事情,能抽身對付他的隻有第一代的銀翼龍西蒙,雙方在阿拉西亞東北部的不沈之月展開決戰。
比起上一回慘敗在天使手下,吸血鬼們這一回的運氣更糟。西蒙手中的神兵映月以及他聖光一脈的武藝,完全是十賢者專門針對吸血鬼這類黑暗係生物而開發設計的。不沈之月一戰,就在滿月的月光照耀下,西蒙揮舞著光明之刃映月,彗星一擊,將當時最強的吸血鬼波洛·德古拉斬得身首分離。那一戰之後,吸血鬼消失於黑暗之中,帝國也因此安靜了幾百年。大家都以為這種魔物已經永遠消失了,想不到現在居然會在這兒出現。
聽著鳳講完了吸血鬼的曆史,我已隱隱地感覺到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我偷望了如月一眼,她的表情還算平靜,但雙拳卻微微地顫抖著。我知道如月的內心已憤怒到了極點,因為我左手臂�的逆鱗一直在發抖。
「鳳,被吸血鬼咬過的人會變成吸血鬼,那麼一具屍體呢?屍體被咬了,會不會也變成吸血鬼呢?」
如月心中的怒氣連鳳也感覺到了,他說話的口氣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現在的如月就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誰都不敢惹惱她。
「不會的!死了的生物是無法複活的,就算是當年的德古拉,他也是在將死未死的一瞬間吸收天地怨氣而化為吸血鬼的。不過有一種被禁製的,失傳了多年的黑魔法,可以通過特殊的密法讓屍體某種程度地複活,變成任人操縱的傀儡。秀耐達伯爵是黑暗係的,我想他應該比較清楚。」
「是有這種魔法,不過……」我瞧了如月一眼,下意識地把身體後退了一步。
「不過這種魔法是禁招,使用方法已失傳了近千年了,我隻聽說過,也不會用。」
「哼!」
如月冷冷地哼了一句,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殺氣,森冷的目光竟令我和鳳同時打了一個冷戰,而我左臂中的逆鱗顫抖得更厲害了。
「鳳,無論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你都要把拉法給我找回來!如果拉法真的落到吸血鬼的手中,如果他們膽敢對他不敬,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們通通送進地獄去!」
如月單膝跪下,猛地一拳轟在地上,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地麵立刻現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大圓坑。
「錚!」
就在如月擊出霸拳的一瞬間,「身負重傷」的逆鱗再也抵受不住她身上爆發的霸氣,在我的左臂�斷為二截。
因為這次意外,我們在塞爾蘭山多呆了兩天。為了找出拉法的下落,如月甚至調來一支正要支持前線的軍隊搜索。整座山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拉法的下落。
三天後,如月悻悻地離開了塞爾蘭山,啟程時她的心情非常的惡劣。如月黑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散發的殺氣令同坐一輛馬車的我如芒在背,如坐針氈。與這頭憤怒的女暴龍同處一「室」的我顯得格外的狼狽,我老老實實地正襟危坐在如月對麵,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更別提像前幾天那般無禮地出言挑釁。現在如月急需一個受氣包給她發泄怒火,她的霸拳太可怕了,我身上的幾根骨頭實在經不住敲的,為了能保住這條小命活著回到風都去,今天還是忍一忍吧。
結果,我就和如月這麼麵對麵不言不語地坐著,你看我,我看你,無言的沈默持續了一整天。當天黑下來的時候,如月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雙方冷戰的局麵。
「整整一天了,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
時間會衝淡一切,經過了一天的冷卻,如月身上的殺氣總算淡了不少。但坐在她麵前的我心�卻越發不是滋味,被一個女人壓得死死的�不起頭來,這種窩囊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你這麼凶,我怕被你宰了,所以不敢開口。」
「你成為四翼暗黑龍之後,現在的武功已和我不相上下。前幾天的那一戰,如果再打下去的話,我未必勝得了你。」
我自嘲道:「我用龍戰士第五次褪變後的力量,卻隻能和剛剛完成第四次褪變的你打成平手,這樣也叫不相上下嗎?」
我對如月示弱,可是她卻不買賬,對我步步緊逼。
「你這麼說是承認自己輸了?既然輸了,那你就得向我說出真相。」
我長歎道:「公主啊,十多年了,你霸道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如月正容道:「這不是霸道不霸道的問題,這件事關係到帝國的命運,你是帝國的龍戰士,卻突然間擁有了魔族皇帝的力量,這件事我能不管嗎?我不是在逼你,而是在幫你!這個問題你是無法逃避的,你現在對我說出真相,總比我父皇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說出真相要好吧?」
如月的最後一句話可以說是最致命的一擊,將我的心理防線徹底地打碎。是啊,發生了這麼多事,奧拉皇帝一定會質問我四翼墮落天使變身和四翼龍戰士變身是怎麼得來的,這個問題我始終是無法逃避的。
「你贏了,公主!」
我軟弱地垂下頭,做出屈服狀。
「事情得從一年前尼爾斯城一戰之後,我乘船離開尼爾斯城前往天之裂痕的那個晚上說起……」
【正傳第三部: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四集】第二章:千夫所指
我並沒有對如月說出全部的真相,我隻是把那晚和魔神路西法見麵的事對如月照實說了,不過故事的版本我也稍稍地做了一點改動,我把四翼暗黑龍變身也說成是路西法替我引發出來的,隻時到最近才覺醒。和卡尤拉聯手,這件事本質上已和「與魔族勾結」無異,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
沒辦法,隻好讓這位偉大的魔神替我們這對奸夫淫婦背黑鍋了,活了幾萬年,把一切都看透,胸懷寬廣的他是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聽完了我的說辭,如月閉上雙眼,身體向後座上一靠,慢慢地回味我說過的話。車廂�靜極了,隻有咕碌碌的車輪聲單調地在耳邊回響著。我在她麵前端端正正地坐著,心�七上八下,我不知道這些半真半假的謊言能否說服如月,現在的感覺,真有點犯人在等法官宣判的味道。
等待宣判的滋味非常難受,我的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如月說要幫我,或許她是真心要幫我吧,可是那又怎麼樣?即使她替我在奧拉皇帝麵前說好話又如何,我還不是靠著她的好意,或者說是憐憫、同情、或者說是「浩蕩的皇恩」才活下去的,是因為她要我活我才能活下去的。在戰場上我叱吒風雲,數十萬人的生命被我玩弄於掌中,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身為帝國「守護神」的我卻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我隻是一顆任由如月,或者她父親擺布的一顆棋子啊!
究其原因,一切皆是實力使然。強者操縱弱者,這是宇宙永�的定律!奧拉皇帝比我強,如月也比我強,所以我才會被他們任意擺布,當作棋子隨意驅使,喜則用,惡則棄。
我暗暗發誓道:「從今天起,我發誓,我達克·秀耐達要奮發向上,我要變強,無論是武功還是其它方麵,我都要做這世上的最強者!」
「大魔神路西法的事,我相信你,但我感覺得到,有些事情你依然沒有對我坦白。」
「和這有關的事,我都說過了!沒有騙你!」
「算了,你不必再說了,或許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大魔神路西法突然為你開頂傳功,這實在令人不可思議,不過既然知道是他幹的,那這件事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定位了。」
宣判時,如月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味道,她的語氣甚至難得的非常友善,不過這些對於想通了的我來說已毫無意義了。我不會再讓自己的命運受別人玩弄擺布,我要變得更強,不管用什麼方法。
我詢問如月對這事的看法,如月隻是淡淡地答道:「你和魔族勾結的事,應該是斯羅有意地挑挑撥間吧。」
「應該是?」
這句話模棱兩可的回答寓意深遠,個中含義,實在是令我回味無窮啊。
馬車載著我和如月馬不停蹄地跑了十天,然後我們在距加�斯城三十公�遠的一個渡口上了船,在船上又走了九天,我終於回到了久違的風都城。
到達風都時天剛入黑,我婉言拒絕了如月送我到家的好意,在城門口下了車。
離開時如月突然叫住我道:「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現在想想,還是告訴你吧。」
「什麼事?」
「是關於大魔神路西法的事。」
「怎麼了,又怎麼了?」
「其實早在三百年前,我的先祖雷茲就曾經和大魔神路西法見過一麵,他們甚至還交過手,不過那是他完成第七次褪變之後的事了。」
「什麼?」
「這是我惟一能為你做的了,知道了這事,你應該會好受一點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有得你忙了。」
馬車開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細細回味著如月告訴我這個秘密的真實含義。
※※※※※※※※※※※※※※※
離開如月之後,我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蒼龍學院,我是去看望義父,而且現在天才剛黑,希拉她們或許也在學校的飯店�。如月公主告訴我,自從我離開風都之後,義父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大病沒有,小病卻不斷,健康狀況是每況愈下。
當我到達蒼龍學院時,我發現飯店的門早就關了。
「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殺了帝國幾萬同胞的暗黑龍。」
「不會吧?我們學校居然會出這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看上去這麼年輕,居然……」
「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蒼龍學院一向是以出產瘋子和殺人王出名的。」
「喂,小聲點,他聽到了!」
走進校園�,幾個還未回家的學生看見我,偷偷地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加�斯城一戰,我現在已是「名揚天下」的「名人」了。
我一時興起,咧開嘴,板起臉,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衝著這幾個唇上還未長毛的小年青喊道:「喂,你們在看什麼啊?是啊,我就是暗黑龍,殺人魔王達克·秀耐達,我的肚子餓了。」
我伸長舌頭,舔了舔嘴唇,作垂涎欲滴狀。
「呀,他聽到啦!快跑啊,不跑小命難保啊!」
「別跑那麼快啊,我還要給你們簽名呢!哈哈哈……」
惡作劇成功,看著學弟們尖叫著逃走的模樣。我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期,心情稍好了一點。
「這次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義父他是怎麼看我的。義父雖然行事有些古怪不近情理,但在有些地方,比如說為了勝利不惜殺害無辜,這樣的事他還是不能接受的。
※※※※※※※※※※※※※※※
到達義父家時,他正在和哥�德爾叔叔一起吃晚飯。義父瘦了,臉色有些蒼白,精神比我離開風都時更差了。
「你回來了?這麼早?回來了就好,剛到嗎?很累吧?吃過了沒有?」
「才剛到,和如月一起回來的,還沒有吃過。」
「那就一起吃吧。」
我的突然出現令義父感到有些意外,聽著他發自內心的問候與關懷,我心中一陣感動。
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和各方麵的勢力勾心鬥角,耗盡心思,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冰冷的交易或殘酷的權力之爭,殺戮之爭,現在突然遭遇這種充滿人情味的關懷,那種感覺非常的親切溫暖,前次分手時的不快早就在三言兩語的關懷話下消失了。
「達秀,你這個壞小子,瞧你幹的好事!你這次沒被公主綁回來,可真是個奇跡啊。」
哥�德爾叔叔邊說邊從桌子下掏出一疊舊報紙遞給了我,我接過翻了翻,這才發現我的情況還不是一般的糟糕。
「暗黑龍達克·秀耐達水淹加�斯,無辜軍民死傷無數。」
「為加�斯城的無辜死者鳴冤,強烈要求陛下嚴厲處置暗黑龍達克·秀耐達!」
「千古奇冤,恨水一頁。慘無人道,萬人殞命!」
「我的兄弟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報紙是半個多月前的,帝國的三大報社,風都時報、帝都早報、每日晚報,都在頭版頭條,用最觸目驚心的文字刊登了水淹加�斯的消息。報上的內容對我殺死己方六萬人的事極盡指責之能事,而對我大敗魔獸聯軍的功績卻半字不提,因為打敗魔獸聯軍的人成了如月公主了。報上把我描述成一個殺人如麻,罪大惡極,百死不足以償其罪的狂魔。更有甚者,還揪根刨底,將我過去的種種風流韻事一一翻出來晾在最顯眼的地方,甚至不惜信口雌黃,其中有一篇名為《七歲看七十,殺人魔王是這麼誕生的》寫得最是有趣。
「達克·秀耐達生於帝國281年,其父基思·秀耐達苛刻的教育方式養成了他偏激的性格,從七歲起他就以虐殺各種小動物為樂。
正所謂七歲看七十,他會有今天這種殘忍的舉動,我早就猜到了。記得有一次,是我親眼看到的,達克抓到了一隻蚊子,他沒有殺他,更沒有傷害這隻蚊子,甚至不惜用回複魔法替蚊子療傷。但對於這隻蚊子來說,被當場打死或許更幸福一些他用小刀非常小心地將蚊子的針狀吸管切下來,然後把蚊子放飛了,他要讓蚊子活活餓死,而那時的達克才七歲大。
達克·秀耐達的某個鄰居如是說。「
「這家夥是誰啊,我會那麼無聊嗎?簡直是胡說八道,居然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家夥是誰,我瞧瞧,署名在這,薩哈夫?這個名字好怪啊,有空倒要拜訪他一下。」
「哦,寫得這麼有趣啊,哎呀,這一篇好像漏看了,我瞧瞧。也難怪,前一段時間鋪天蓋地都是這些東西,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
哥�德爾叔叔從我手�拿過報紙,找到了這個叫薩哈夫的家夥寫的那篇文章念道:「十二歲時達克就學會偷看自己的母親洗澡,還因此被其父痛打了一頓,綁在樹上吊了三天三夜。成為龍戰士之後,他更是無所忌憚,對風都城內諸多女性犯下令人發指的淫行。嘿嘿,這句話說得倒不錯嘛,對了,」哥�德爾朝我促狹地一笑,「達秀,以前你是經常被你老爸吊起來打的,該不會真的是因為偷看自己母親洗澡吧?」
「去你媽的!」
哭笑不得的我氣得一把抓過報紙,扯得粉碎。回風都時,我早就不抱著「衣錦還鄉,榮歸故�」的夢想了,但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成為千夫所指的公敵,卻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義父正容對我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所有的報紙宣傳都用同一種口氣說話呢?」
「是那些貴族吧,他們有錢有勢,這些隻是舉手之勞啊!」
「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要我的腦袋!我是龍戰士,身份特殊,除非有非殺不可的罪名,否則不管怎麼樣皇帝都不會殺我的,他們在為殺我做輿論準備!」
義父麵色沈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話。
「前幾天,帝都又有傳言,他們說你和魔族的公主,一個叫卡尤拉的女暗黑龍龍戰士相勾結。我想這也是謠言吧?」
我笑而不語,脫掉外套,然後變身。
「四翼暗黑龍,難道……」
看著我背後生出的四翼,義父和哥�德爾叔叔頓時大驚失色。
「上次四翼墮落天使的事,我一直沒有機會向義父您解釋,沒錯,就像父心�猜的那樣,是大魔神路西法為我開頂傳功,我才擁有了這種力量。」
「什麼,這是真的?」
義父跳了起來,緊張地看了看門窗,又瞧了瞧他的弟弟,生怕我的話被傳了出去。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這個秘密我已告訴如月了,我想現在她應當正在向皇帝彙報這件事吧。」
義父目瞪口呆地愣了很久,過了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
「吃飯,吃飯,吃完了再說!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想我們父子倆也該好好地交流一番了。」
※※※※※※※※※※※※※※※
飯後,我們父子倆坐在一起,喝著茶傾心相談,我把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慢慢地對義父說了一遍。哥�德爾叔叔似乎也被我們的交談勾起了興趣,不識趣地留了下來,由於有他在場,我沒有把卡尤拉的事說出來。
「幾個月不見,你又變了很多,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那是因為我長大了,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懂得將來該走怎樣一條路。」
「很好,說說你心�的想法吧。」
「從帝國的平民百姓來看,我是龍戰士,是帝國的守護神,像神一樣偉大,可是我知道,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這些都隻是沙灘上的城堡。在奧拉皇帝眼�,或者如月公主眼中,我隻是一條狗,一條被人利用的狗。有用時給我塊骨頭啃啃,不用時就像扔垃圾般地將我任意處置。」
義父沈聲道:「你的這種想法,不能說是錯誤的,但是,這種想法實在有點可怕。」
哥�德爾在一邊笑道:「有意思,我的好哥哥啊,你看達秀真的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價值觀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毛孩子了。」
「自從安達死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下去,該怎麼活下去。這兩個月來我在戰爭中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帝國,帝國的興衰,平民的死活與我毫不相幹。隻要我還有我所愛的人能夠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這就夠了。我其實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自己能在亂世之中掙紮著生存,別對我的期待太高。」
義父頹然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當時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為什麼這麼做?義父,你以為我是因為唯自己利益至上才放水淹死自己的部下嗎?你還是不明白啊。」
「怎麼了?那當時你是怎麼想的?」
義父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水淹三軍時我心�並不是那麼想的,當時這麼做隻是為了打贏這場戰爭而已。」
「但那六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錯,我是有意犧牲掉他們的,報紙上說的倒也沒錯。」
「什麼?不要開玩笑啊,達克。」
我看了一眼義父,又瞧了瞧身邊的哥�德爾叔叔,哥�德爾叔叔一直衝著我微笑,他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奧維馬斯,我最得力的助手。哥�德爾叔叔常常自稱自己是瘋子,為了科學不顧一切的瘋子。
「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義父,還有叔叔,問你們一件事。如果一場戰爭戰死了一萬人就可以令你們取得整場戰爭的勝利,如果說死多少人是可以選擇的,那你們會選擇死多少人?」
義父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會去嚐試隻死五千人,或者更少的人去贏得勝利。」
我搖頭笑道:「所以義父做不了將軍,無法成為名將啊!」
「你也在問我嗎?」
看到我把目光掃向他,哥�德爾叔叔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他豎起一根手指,一板一眼地答我道:
「我的答案是正好一萬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我是個科學家,做什麼都要以科學為依據。如果說殺人是種化學方程式,勝利是反應後的結果,那麼多死一人,或者少死一人都不行,因為這是科學,一切以尊重實際為主。」
我笑道:「科學家的職業病吧?」
哥�德爾笑道:「沒錯,這是科學家的習慣。現在的你我很喜歡,我上次說你和波爾多很沒出息,看來我錯了。」他向我致歉般地聳聳肩,接著又問:「那你呢,你會怎麼做?」
我瞧了瞧哥�德爾叔叔,又看了看義父,我發現我和義父的距離突然拉遠了。
「我會殺一萬五千人,二萬人,甚至更多的人!」
「為什麼?」
「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我很清楚自己的才能!我的能力和雷茲或者漢尼拔都無法相比,追求更少的傷亡獲得勝利,那是他們這樣的天才才能做的事!以我的能力,要想取勝隻有少犯錯誤,相對而言,在戰場上,犯錯誤少的人離勝利之神更近一些。多殺的五千人或者一萬人,就是為了當我犯下錯誤時,獲勝的殺人基數被無意中提高時還能為自己留下緩衝的餘地。」
哥�德爾點頭,心悅誠服地歎道:「有道理,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這叫提前量吧!」
義父身體一顫,許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歎道:「達秀,以前我一直希望你快點長大,但現在我卻希望你永遠長不大!嗨,世界就是這麼矛盾的,有得有失,這是命運啊!」
「別再提命運了,我不相信命運,我隻相信自己!義父,我今天這麼急著來找你,是想問一件關於我家傳武功的事情。」
義父皺眉問道:「武功?達秀,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向我請教武功啊,以前你是不喜歡學武的。」
「我長大了嘛,需要承擔責任了!我想問的事情,是關於家傳武功中最強的兩大絕招天缺和天滅,這兩門武藝,我手頭的資料非常的少,根本無法修煉。」
「天缺,天滅?」
義父的臉色頓時大變,而一直在邊上插科打諢的哥�德爾叔叔也在同一時刻收起了一臉的玩世不恭,變得正經起來。
大家無言地麵對麵地呆了一陣後,義父開口問我道:「達克,你知道天缺和天滅指什麼嗎?」
「天缺是我的祖先,第一代的暗黑龍卡魯茲在晚年創出來的守招,完美無缺的守招。據說這一招使出來的時候,就連萬神血咒引發的天劫都可以輕易地接住。雖然天缺的修煉方法沒有失傳,可是除先祖卡魯茲之外,從來沒有哪個暗黑龍可以練成天缺,甚至連天缺到底是什麼,是武功還是魔法,他們都沒有弄清楚。至於說天滅,好像是我的曾曾祖父創出的一套拳法,威力之強,絕不下於雷茲的霸拳。」
關於這兩門家傳絕技,先祖卡魯茲臨終前倒還將天缺的奧秘藏在了逆鱗上的靈魂石中,隻是無人可以悟通。至於天滅,根本就沒有半點相關的資料留下來,所有的資料都被有意地抹掉了,我也隻是從其它方麵的一些線索推斷出了一鱗半爪。
義父黯然道:「天缺,顧名思義,天有缺陷,是心靈有致命缺陷的人才能學會的武藝,那是至情至愛,卻又悲傷至極的武藝;至於天滅,不說也罷。」
「聽你的口氣,這兩門武藝好像變態到了極點。」
「沒錯,你創出天缺和天滅的兩位先祖其實都是不幸的人。這兩招是他們對命運的感悟,除非你能重複他們的命運,經曆和他們相同的痛苦,否則根本就學不會。」
「聽起來好像很恐怖啊,武功和命運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在說笑的,隻有和你的祖先一樣不幸的人才能明白這兩招的含義。你想學這兩招,是擔心皇帝那邊吧?」
「是的!這次我以完美的狀態和如月一戰,卻幾乎敗在她的拳下,沒想到我們間的差距居然是這麼大。」
「你終於想到要努力地提升武功了?嗨,達秀,你要明白,無敵的武功並不能保證你所愛的人安然無恙!」
「可是當事情需要以武力來決定時,至少無敵的武功還是有點用處吧……」
「既然這樣,那你不妨試著去學學天缺吧,如果你真的能學會天缺,就算是雷茲·法比爾複活,或者帝國所有的龍戰士聯手,甚至是日不落山上的天使出手,他們也未必奈何得了你。至於天滅,你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為什麼?」
「比起至情至愛的天缺,天滅卻是至邪至惡的武功,如果你的後半生還想和幸福有緣,那就永遠不要去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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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義父家門時,哥�德爾叔叔一起跟了出來,我和義父談起天缺天滅時,他一直在邊上冷笑不語。我在義父那兒幾乎一無所得,我這次找義父其實是想要關天滅的資料,但義父並沒有給我。
「現在的你,我真的很喜歡,你肯努力了。」
「叔叔,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
「你突然想學這兩招,是不是吃夠了如月霸拳的苦頭啊?」
我長歎道:「我這次用四翼暗黑龍變身,外加第五次褪變後的力量居然隻能勉強和剛完成第四次褪變的如月打成平手,差點就敗在她的拳下!而且最糟的是,我的力量明明要比她強很多嘛,結果卻是這樣的糟糕!」
哥�德爾叔叔的回答顯得有些不知所雲:「你這幾天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心�充滿了憤怨、鬱悶和怨懟,種種負麵情緒吧,那就對了!」
「怎麼了?」
哥�德爾叔叔把頭一歪,怪笑道:「你這次能和如月打成平手,其實是很幸運的!如果真的勝了她,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啊!」
我驚愕萬分,不在同一檔次?這怎麼可能呢?
「你知道嗎,達秀,你們的力量都來源於哈姆巴石和龍之魄,從先天的體質來說,三頭黃金龍的力量雖然強過你,但二者間的差距不可能是這麼大的。你擁有第五次褪變後的力量,又是前所未有的四翼暗黑龍,先天上的差距幾乎都被填平了,我沒算錯的話,你現在的力量差不多要勝過如月四成!」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交手時,我的力量優勢根本就體現不出來。」
「差距就在你們對力量的運用上!有力量但不能用最佳的方式好好地利用,那也是白搭!武功這東西,其實隻是將人體的力量發揮出來的一種工具而已,比起如月來,達秀,你的工具實在太差了。如果說如月發揮出了自己百分百的實力,那你現在最多隻發揮出了自己七成的力量而已,更何況她是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甚至更強的力量與你打,你能和她打成平手,是不是很幸運啊?」
我跳了起來:「隻發揮了七成?百分之一百二十?這怎麼可能!差距這麼大?難道是我的努力不夠,苦功不足,還是家傳的武功太差?」
哥�德爾叔叔停下腳步,默默地搖了搖頭。
「努力程度和家傳武功並不是主要的因素!事實上,帝國現有的龍戰士,除了如月以外,最多也隻發揮出自己七八成的潛力,就連如月的父親奧拉皇帝也不例外!」
哥�德爾叔叔的話像是在我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塊巨石,頓時掀起了陣陣波瀾。
「不得不承認,雷茲所創的皇龍驚天訣,確實稱得上是這世間最能將人體潛能發揮到極致的武功!至於說霸拳?霸拳隻是你們之間差距的體現!你和繆斯,迪卡尼奧他們,都缺少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正是如月勝過你們的地方。」
「你是說霸氣,皇者的霸氣?」
「霸氣?這隻是答案的一小部分,要超過如月,你並不需要霸氣!因人而異,霸氣對如月有用,但對你就未必有效。」
「那又是什麼?」
哥�德爾叔叔向我探出右手,「達秀,把你的劍給我。」
握著我遞上去的逆鱗,哥�德爾叔叔把劍對著遠處的燈光照了照,指尖又輕輕地在劍柄上彈了兩記,然後把鼻子湊到劍身上嗅了嗅。
「劍上的血腥味非常重啊。」
嗅著逆鱗的氣味,叔叔的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模樣實在有些詭異。聞了一會兒,他把逆鱗遞還給我,雖然是不會半點武功的狎西,但他臉上的詭笑卻讓我感到了幾許寒意。
「達秀,你知道嗎,我所學的東西,傳自十賢者中智賢者一脈,而你的義父則傳自星賢者一脈,我們都可以說是十賢者的傳人。當年十賢者所鑄的七大神兵,每一樣都代表了不同的精神,或者說是人類的一種情緒。殺神是霸氣,映月是仁厚,驚天是勇猛,冰魄是執著,而逆鱗呢,達秀,你回答我,逆鱗代表什麼?」
「逆鱗?逆鱗是把殺者之劍,是殺者的精神嗎?」
「不是的,逆鱗代表了怨與恨,是充滿絕望力量的黑暗之劍!」
「但這和兵器有什麼關係?如月根本就不用殺神。」
「你們的武功,再怎麼強大也隻是肉體的力量,而如月的霸拳,卻代表了精神的力量,你們之間的差距,是本質上的差距啊!」
「肉體的力量,精神的力量?」
我現在完全茫然了,哥�德爾叔叔的一番話,幾乎粉碎了我過去對武功的一切認識,我覺得自己仿佛什麼都不懂。
「我說的可能太抽象了,說簡單一點吧!達秀,比如說施放出威力為一萬格雷的魔法,是你現在力量所能達到的極限,那你有沒有可能施放出二萬格雷,三萬格雷,甚至超越自己能力幾倍的力量呢?」
我考慮了一會兒,腦子�想過無數方法後方才說道:「如果運用天魔解體大法……」
「別提天魔解體大法,這種方法飲鴆止渴,不能算的。」
我頹然道:「那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怎麼會沒有呢?別說是龍戰士,就算是普通人,甚至是像我這樣的狎西,當我們的心情極度悲傷或者極度憤怒,情緒波動到極點,最後以行動的方式爆發出來的時候,那一瞬間迸發出的力量,是何其地恐怖啊!」
「你是說……」
「沒錯,霸拳的奧秘,就是利用精神的力量,令自己的身體處於超越體能極限的爆發狀態,最大限度地將人體的潛能發揮到極限。現在你明白你們的差距所在了吧!」
叔叔的話有如當頭棒喝,我隻覺得背後冷汗涔涔,原來我竟差了如月這麼多!
「那我家傳的武藝,天缺和天滅,大概也是利用這種精神,或者說是情緒的力量吧?」
「應該是吧,不過那招天缺太久遠了,見過的人沒有幾個,我手頭的資料並不比你多,所以也不太清楚。但你的曾曾祖父創出的逆世轟天拳,和如月的霸拳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年可是給許多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啊!」
「逆世轟天拳?」
「你不知道嗎?天滅就是指逆世轟天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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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再詢問一些關於逆世轟天拳的事,但哥�德爾叔叔開了個頭後就有意地不再說了,直到分手時他才故作高深地對我說道:「天滅並不像你想象中那般難以修煉,相反,如果時機得當的話,大概隻要半天的時間就夠了。達秀,當你覺得心中鬱悶難耐,壓抑得想要大聲怒吼的時候,你就來找我吧!還有,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的義父,我的好哥哥,他一定不會讓你學的。」
他依然沒有告訴我逆世轟天拳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但從叔叔的最後一句話中,我聽出了許多東西,對義父和叔叔也有了新的看法。逆世轟天拳被稱作天滅,應當也是一門邪惡歹毒,後患無窮的武功吧。
母親常說,真正對你好的人,並不都是一直依著你的。義父是真正關懷我的人,否則就不會阻止我修煉天滅了。至於「幫助」我的哥�德爾叔叔,他表麵上對我很好,但我心�很清楚,在他的眼中,我或許隻是一件很好的科學試驗品吧,科學家真的是為了科學而不顧一切的瘋子啊。
【正傳第三部: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四集】第三章:妖女羅莎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絲毫沒有回家的喜悅,明天麵見皇帝時我該如何是好,對未來的擔憂像毒蛇般纏住了我的心。
快到家門口時,一對男女的爭吵聲闖進我的耳膜,我尋聲望去,竟是羅莎。
「這個淫婦又穿得這麼火辣,想害全風都的人流鼻血嗎?」
羅莎今天穿的衣服實在很「特別」,她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袖肩露臍裝,說是露臍裝還過分了一點,應該是內衣或者短褂吧!在雙峰之間的位置,兩塊比我的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料被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連在了一起,堪堪遮住那對渾圓結實的雙峰,但脖子下大片雪白的胸脯和結實完美的小腹卻完全暴露在外麵。穿著這樣的衣服在外麵走動,我真擔心她彈性過於驚人的豪乳會把綁成蝴蝶結狀的細帶子繃斷,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景啊?
羅莎總算在外麵還披上了件絲衣,權充外衣使用,可是絲衣薄得不能再薄,幾乎是全透明的,有穿和沒穿沒什麼區別。這就是她上半身的全部武裝了,走路的時候,一對大奶在衣服�下上下晃動,幾乎將每個路人的鼻血都搖下來了。
她的下半身則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長褲,褲子倒是把身體包得嚴嚴實實的,隻是緊得稍有些過頭了褲子緊緊地貼在臀上腿上,把她後臀玲瓏的曲線完美地襯托出來。看著高高向後翹起的兩團肉丘,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按在地上痛打她兩記屁股,然後脫下褲子掏出家夥狠狠地插進去宰得她死去活來。
羅莎穿著大膽,一方麵是她新潮大膽,但我的縱容也有責任。家�有個喜歡穿漂亮衣服的女人,本來是件很頭痛的事——整天叫著買新衣服,恐怕就連希美亞公爵這樣的帝國首富都受不了吧。幸運的是,羅莎除了會舞蹈外,最大的愛好就是自己設計裁剪衣服,她的衣服大都是自己做的,因為她總是嫌外麵買的衣服樣式太老土,倒也沒有花掉我太多的錢,不過把我花錢買給她的衣服剪成令人哭笑不得的乞丐裝倒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我因為她的穿著過於暴露性感而半開玩笑地說了她一句,結果羅莎這麼回答我:「漂亮的衣服是穿男人看的,如果因為怕羞而不敢穿出去,那還穿衣服幹嘛,索性裹條麻袋算了。」
「可是你穿這樣的衣服不是要引誘男人犯罪嗎?」
「女人穿漂亮的衣服是為了更加美麗,男人想犯罪是因為心術不正,你的話可是色狼的邏輯哦?」
我也是個喜歡玩鬧的人,於是趁機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愛怎麼穿都可以,不過穿上之後,第一個看見的男人應當是我!還有,回家之後,你得穿著這身衣服和我,嘿嘿……」我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成圈狀,然後把右手的食插進去,做了個抽插的動作。
「老公,你好可愛哦……」
羅莎相貌嬌美,加上身材又好,每次看到她穿著新設計的衣服我都忍不住欲火大熾,非要和她打上十來發才肯罷休。麵對這樣的尤物,若非我是龍戰士體質異常,否則早就因縱欲過度脫精而死了。
羅莎穿得這麼火辣,自然招蜂引蝶無數,她的後麵就跟著一個男子。正是她的前男友卡德羅。羅莎在前麵快步走著,卡德羅緊跟在後麵,不時地伸出手去想拉羅莎的手,但每次都被羅莎用力摔開了。
「羅莎,那條暗黑龍有什麼好的,他風流好色,滅絕人性,殺人不眨眼,你跟著這樣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胡說八道,達秀不是那種人,他很愛我的!」
「愛你?他要是真愛你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女人了!」
「這不用你管!至少他不會像你那樣,我和別的男孩子說一句話,就無端地吃飛醋,更不會管我穿什麼樣的衣服。」
又一次地甩掉了卡德羅的手之後,羅莎狠狠地踩了他的腳背一下,擺脫他的糾纏,向前一路小跑。
「呀!」
沒跑幾步,她就迎頭撞到了一個人懷�,那人就是我。聽了剛才羅莎和卡德羅的對話之後,我心�真有些感動,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她。羅莎跟我也同居了好幾年了,她愛玩愛鬧,我從不約束她,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並不象希拉安達那重要,甚至還比不上姿色遜她兩分的雪芝。
原因很簡單,我們的感情基礎太薄弱了,很多時候我隻是把她當做泄欲機器而已。我從不約束她並不是我胸懷寬廣,而我的女人太多了難以分心。
「老公,你回來了!」
看清是我之後,羅莎嬌嗔地伏在我的懷�撒著嬌,單拳不停地捶著我的胸脯,她的眼�噙著淚花,幾乎都要哭出聲來了。
「發生了很多事,公主提前放我的假了!」我單手摟著羅莎的腰,手掌放在她裸露的小腹上,羅莎很注重保養身材,成天蹦蹦跳跳健美做運動,她的小腹結實平坦,沒有一絲的贅肉。
我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對著吹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主要還是擔心你這個淫婦啊,怕你下麵癢得受不了,給我戴綠帽啊!」
我的聲音雖小,但站在我們麵前的卡德羅還是聽到了。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終於受不了,卡德羅用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我注意到他的雙拳捏得緊緊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呀,你好壞啊!當著別人的麵說這種話!」
羅莎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眼中含媚,看得我的身體都酥了。
「其實被人愛是很幸福的,愛別人才是非常累的啊!」
「照你這麼說,那我就跟他好了,至少他隻愛我一人啊!」羅莎隻是無心地以調笑的口氣說出這句話,我卻覺得心�有點愧疚,自己好像欠了她什麼似的。
「你敢?小心我用刀殺了你!」我吻了羅莎的臉蛋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調笑道:「當然是用下麵那把刀嘍。」
「那種破刀殺得了人嗎?」
「破刀?你敢汙辱我最偉大的武器,今晚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我攔腰抱起羅莎,說著露骨肉麻的床上用語,笑嘻嘻地朝家門口走去,和這個活潑愛鬧的淫娃混在一起,什麼苦惱都可以很快地忘記的。
※※※※※※※※※※※※※※※
抱著羅莎回到家�時,我卻發現家中空無一人,黑蒙蒙的,隻有樓梯的拐角處點了一盞昏黃的魔法燈。
「怎麼了,人都到哪兒去了!」
「大概是去卡瑪家了吧,我下午聽希拉說過的。」
「她們幾個都去了?」
「隻有希拉和雪芝,多拉和梅兒半個月前就走了,她們說要回北方老家去看一下,拜祭一下父母,倫蒂爾老師擔心她們出事,也一並去了。」
聽著羅莎解釋,我這才知道現在家中隻剩下希拉、羅莎、雪芝三個女孩了,雪芝的妹子雪怡到了上學的年齡,平時她都住在學校,現在也不在家中。
「嗨,討厭的戰爭,把什麼都搞亂了!」
我抱著羅莎一邊上樓一邊說話,自從和卡尤拉度過那一夜之後,我就一直沒有碰過女人,羅莎火辣的穿著早就把沈積在我體內的欲火勾起來了,她的體溫肉香使得這種欲望更加強烈,我抱著羅莎走了幾步就忍不住了,在樓梯的拐角處,我將她往地上一放順勢就撲了上去。希拉和雪芝還沒有回家,先把這淫娃喂飽了再收拾她們。
「呀,不要嘛,你好壞啊!」
羅莎半推半就地從著我,我喘著氣,迅速地脫下褲子,下體的肉腸早就脹得發痛。當我正要扯下羅莎的褲子劍及履至的時候,她卻突然緊緊地提住了褲子。
「怎麼了,羅莎,以前你都熱情得可以把人燒化,怎麼今天突然變得冷淡了?是不是還想玩黑夜大強奸的遊戲啊?」
脫不下她的褲子,我的雙手隻好轉移到她胸前的豪乳上,小小的一個蝴蝶結,我的手輕輕一拉,立刻就鬆脫了。我有輕微的戀乳癖,和羅莎做愛時,我過去最愛把玩的就是她的豪乳了。羅莎雙乳的形狀生得非常的完美,雖然經過了兩年的征伐,但即使以是躺臥姿勢,豐碩的乳房仍能保持原先的翹挺,用力捏一下,乳房凹下去,手指一鬆,立刻就能回複原先形狀,不會留下半點凹痕。過去我還專門為她設計了一套胸部按摩健康操,以便這對乳房能保持完美比如說每天早上起床前,我用嘴或手,以及下麵的肉腸,為她按摩幾百下,然後再噴上一層營養豐富的白漿做麵膜養護。
羅莎魔鬼般的身材連希拉諸女都羨慕不已,和我有過關係的女人中,也隻有卡尤拉可以和她相媲美。可惜我和卡尤拉天隔一方,今生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我抓住這兩隻充滿彈性的豪乳,擠出道乳溝夾住自己的肉腸,開始了前前後後的活塞運動。既然下麵此路不通,那改走上麵的路,乳交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精神上的享受不下於真正的交合。
「老公,你不要這麼猴急嘛,人家早就為你想好了非常精彩的節目,你現在要是吃飽了,等下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什麼遊戲?」
我興趣大起,抽送的肉腸也隨即停了下來。羅莎微微仰起身子,鼻子在紅彤彤的龜頭處輕嗅了一口,皺眉道:「你的身體有味道啊,趕快去個洗澡,然後在頂樓等我,屋�不要點燈。」
「不點燈?你喜歡摸黑夜戰吧?」
「摸黑夜戰?有意思,以後再這麼玩嘛,不過今天不是這樣的,你弄個火盆來,放上鬼火石,在屋�點上!」
「鬼火石?你想玩什麼啊,在房間�野營嗎?」
「秘密!」
羅莎調皮地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我擺出哭喪的表情,指著堅硬的下身懇求道:「人家脹得這麼難受,先泄一發再玩這個遊戲好嗎?」
「不行!」
「求你了,老婆,你看我的兄弟都流淚了,他很難受啊!」
「服了你了!我用嘴幫你吸出來好嗎?」
羅莎白了我一眼,抓著我的手要站起來,我也隻好鬆開雙手,將肉腸離開她的胸部。
「將就一下啦!」
羅莎跪在我麵前,雙手抓住我的肉棒,用手套送了幾下。
「唔,好舒服啊,快吸啊!」
「很舒服嗎?還會更舒服的!」
就在我閉眼享受的時候,羅莎突然�高了聲調。
「好臭啊,快去洗澡!」
沒等我反應過來,下身一痛,肉棒根部已挨了一記重重的手刀!
「唔!」
我痛得彎下了腰,雖然我常自吹自己的肉棒硬得可以刺穿鐵板,但那是運足龍勁的情況下,羅莎偷襲時我根本沒有半點反應,受重創的兄弟頓時縮龍成蟲。
「這下該老實點了吧?」
「嗚,這是什麼時代啊,上次是如月,這次是羅莎,女人怎麼都喜歡打這根給她們帶來無窮樂趣的寶貝啊!」
趁著我彎腰叫痛的時候,羅莎已像魚一樣地從我身下逃走了。
「嗚,這個淫婦加妖女,等下我非幹死你不可。」
受了羅莎暗算的我是哭笑不得,米蘭達是個妖女,但我家�也同樣住著個妖女,兩人都一樣的難纏。米蘭達我難以征服她,但羅莎嘛,這個小妖女的氣候還差了點,今天竟敢犯上欺負我的小弟弟,晚上不把她幹得半死我就跟波爾多的姓!
※※※※※※※※※※※※※※※
「這個淫娃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啊?」我洗過澡,光著身子等羅莎到來,可是千呼萬喚,她就是不出來,害得我有如一頭發情的公牛般在屋�不停地亂轉。
頂樓的臥房很大,按照羅莎的要求,我在房間中央的地板上放了一個火盆,盆�放入鬼火石,然後點燃。鬼火石是一種魔晶礦,和一般的星光石不同,點燃之後發出光的是紅色的,光線不亮,散發的熱量極低。
從照明或者取暖的角度來說,這種礦石是沒有什麼使用價值的。但它熱量小的特點卻使它成為了人們舉行室內篝火晚會的寵兒,所以價格也不菲,這麼一盆鬼火石值二十個帝國金幣室內篝火晚會,這是有錢人家常玩的遊戲。正當我等得不耐煩,正準備衝進羅莎私人房間�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我來了!」
「哇,羅莎,你在搞什麼鬼啊!玩午夜凶靈的遊戲嗎?想把人嚇死啊?」
看到羅莎進來時的打扮,我原本一柱擎天的肉棒差點就軟了下來。
羅莎全身上下全被一塊白布裹著,臉上還戴著塊惡鬼麵具,她赤著腳,走路無聲無息,在鬼火石的跳躍閃爍的紅光的照耀下,真是像極了女鬼。
「這就是你的新花樣嗎?嚇得我都快沒興致了!」
「嘿嘿,老公,這隻是剛開始啊!」
「剛開始?」
「看我的,羅莎·梅爾波的超級大變身,我變!」
麵具後傳來羅莎頑皮的笑聲,接著她的身體像車輪一般地轉了起來。裹在身上的白布也跟著飄了起來,露出了白布下的赤足與兩截小腿。羅莎是學舞蹈的,以腳尖撐地,身體連轉十幾圈對她來說是很容易的事。
「唔?」
轉了幾圈之後,裹在身上的白衣逐漸脫離身體,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她的下身穿的褲子是綠色的,啊,居然,居然是竹葉編成的!」
「啊……遮住胸前的兩點,竟是兩片楓樹葉!」
連轉了十幾圈,裹在身上的白布完全脫落,隨著一聲狂野的尖叫,羅莎把臉上的麵具一脫一扔,一個身穿性感動人的「樹葉衫」,充滿野性魅力的金發美女已出現在我的麵前。
「過分,我要昏過去啦!」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隻覺得鼻腔�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這個淫婦真是越來越過分,連這種衣服都穿得出來!不過這種穿著,我喜歡!
「老公啊,這是我最近剛剛設計的新舞裝,草裙裝,很有特色吧?」
「是很有特色……我上麵和下麵都快噴血了……」
「根據這種服裝,我還專門想出了一種舞蹈,名字就叫草裙舞!」
羅莎彎下腰,把雪白大屁股對著我,水蛇腰扭了幾扭。腰上的竹葉抖動,隱約之間露出了兩片粉色的肉唇。這個淫娃除了身上草裙裝外,身上是一片布料都沒有穿。
「我頂死你這個淫婦!」
羅莎的屁股距我的肉棒不過數公分遠,我順勢把腰往前一頂,想一擊入洞。
「我躲!」
看到我動作,羅莎腰肢一扭,挺起胸,恰好避過這一擊,我的肉棒隻是輕輕地在她臀溝上劃了一下。雪臀扭動中,搖晃的細竹葉劃中肉棒的馬眼,細微的刺激更是撩撥得我心頭火熱。
躲過這一擊後,羅莎又彎下了腰,再次把屁股對準我。
「再來啊!」
「我再頂!」
「我又躲,打空了!」
「我就不信打不中,頂頂頂!」
「偏不讓你進洞,閃閃閃!」
我和羅莎就這麼在房間�嘻鬧著,羅莎不斷地扭動著豐臀勾引我,卻又故意不讓我獸欲得逞。我挺著腰做插穴的動作,而羅莎則扭動著屁股閃避,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入洞,其難度是相當大的。其實我隻要伸出手抓住她就可以達到大幹特幹的目的,但這樣就把羅莎營造出來的氣氛給破壞了。
「我就不信,不用手,隻用自己的肉棒,就不能一杆進洞?」
連打了十幾記空杆之後,羅莎笑嘻嘻地跑到床邊,俯身趴在床上,雪臀依然對著我。這個淫娃有意地把手伸到下身處,手指把下麵的肉唇分開衝著我。先前雖然杆杆失手,但我的肉棒也時不時地撞在羅莎敏感的陰唇上,現在她張開的花唇處已是亮晶晶的一大片。
「老公,你好沒用哦,老打不中!我讓你一點,就這麼趴著不動,這回可打準些哦!」
「好,讓你瞧瞧我百步穿楊的絕學!」
我玩得興起,故意後退了幾步,身體退到角落處像狼一樣地趴下,校對好角度。
「無敵黑龍炮鎖定目標!」
「無敵黑龍炮一級準備!」
「無敵黑龍炮二級準備!」
「無敵黑龍炮,發射!」
我的手腳用力向地上一撐,身體一躍而起,以巨石壓卵之勢向趴在床邊沿的羅莎壓去。
「哇,好可怕哦!噢,哦……」
「打中了!」
這一回,羅莎有意放水,我的肉棒也不偏不倚,一擊中的,貫穿而入。由於擔心傷了羅莎,我的「黑龍炮」發射之前修正了炮身參數,我運起縮陽之法讓肉莖縮小為中指粗細的一根細棒。盡管如此,猛烈的插入仍然帶起了一片響亮的水聲。要不是�麵早充滿了津液,加上我的肉莖有意地縮小了,否則剛才這一擊就足以讓羅莎身受重創。
「這回可打中你了吧!」
我扯掉礙事的楓葉,從後麵抓住羅莎的乳房,用力地將肉棒狠狠地插到最深處。
「真緊啊,濕濕的,熱熱的,嗚!」
「啊……太重了,會壞掉的……啊……」
「活該,誰叫你今天敢暗算我!」
「老公,我不敢了,放過我吧!」
我抽插的速度越來越越快,瘋狂的程度,仿佛要把羅莎狠狠地刺穿。聽著下麵滋滋的水聲,以及羅莎誇張的叫床聲,我心中的那把火是越燒越旺。
「別隻顧叫啦,一起跳舞吧!」
我抓著羅莎硬是將她從床上拉起,我們的交合方式由狗交勢變成站立式。由於身體動作變化,下身的肌肉收縮,緊緊擠壓著我的肉棒,強大的收縮力吸得我不住地喘氣。
「我左擺,右擺,啦啦啦!左三下,右三下,前三下,後三下,插插插!」
我嘴�哼著歌,腰肢來回不斷地擺動著,變著方向抽送著肉棒,殺得羅莎甩動著一頭的金發淫叫不已。
「羅莎,你搖動屁股的樣子,真好像在跳臀舞啊!你這淫娃,水可真多啊!」
「噢,輕一點,差點被你插穿了!老公,換姿態吧,你這樣的動作人家沒法跳啊!」
「這回跳什麼舞啊?交誼舞嗎?」
「好啊!」
我暫停抽插,把羅莎的身體向前壓,讓她雙手著地按在地板上,然後扳起她的一條長腿扛到肩膀上,我的身體順勢前移,現在我插入的姿態由後背式變成前麵插入勢了。
「老公,一起跳吧!」
「你這淫娃,這種花樣也想得出來,我真是愛死你了!」
「老公,你也不差嗎?」
羅莎�起右腿,勾到我腰肢上,左腿的足則墊起又落下,而雙手而勾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身體就靠著這種方式吞吐著我的肉棒。而我也配合地用右手攬住她的腰肢,幫助她身體移動。
我腳下踩著不規則的舞步,「拖」著羅莎在屋內轉來轉去。邊上,鬼火石啪滋啪滋地燃燒著,在它有如野火般的紅色光線的照耀下,我們的這種交合方式象極了獸人那邊常常舉行的野營群交活動。
「喔,羅莎,真是太棒了!可惜邊上沒有人打鼓祝興,如果有人在邊上再來上幾記鼓聲,那就更完美了!」
「沒關係,還有希拉和芝芝呢……下次我們把她們也拉進來好了,可以叫她們幫忙啊!呀!」
「你這淫娃,連她們都要拉下水……哇,你的這對大奶別亂搖啊,撩得我都快要泄了!」
哇,這是太爽了!我真是愛死羅莎這個淫娃了,這種花樣都想得出來。
「嗯……啊!啊!受不了啊!」
「老公,我要飛啦!」
當極限到達時,我抓著羅莎將她抱起,而羅莎也緊緊地攀在我的身上,更用力地緊縮著下身的花瓣猛吸著我的肉棒。
「啊、要、要射啦!黑龍炮發射!哇」
「哇……射……穿了……哦!」
就在這充滿野性和淫糜氣氛的環境下,我們倆同時爆發了,一聲尖叫,加上劇烈的痙攣之後,羅莎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我懷�,我的肉棒仍然深深地留在她的體內,大量的蜜汁不停地從我們的結合處滲下,灑了一地。
「老公……玩得真爽啊,等下再來第二回吧!」
「什麼等下,我現在就想要!」
不等羅莎回複體力,我立刻抱著她的腰肢,還未軟化的肉棒再度揮舞起來,開始了第二輪的大戰。
現在我開始明白羅莎為什麼願意和我在一起了,連這種遊戲都想得出來的女孩子,大概也隻有我這種同樣野的男人才受得了吧,卡德羅那麼古板,羅莎怎麼會喜歡他呢?
【正傳第三部: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四集】第四章:衣服上的破
又一番的激情過後,羅莎躺在我的胸前,鬢發散亂,微微地喘著氣。我撫摸著她光潔的裸背,輕聲地問道:「我不在的時候,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對我不利的謠言滿天飛,你們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羅莎神情一黯,先前嘻鬧的神情一掃而空。
「沒有什麼啦!」
「別騙我了,我今天去過蒼龍學院,飯店沒有開張。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們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快告訴我!」
「當你水淹加�斯的消息傳來時,整個風都一片嘩然。結果有人趁機到飯店鬧事……」
「是誰?你們有沒有受傷?我殺了他們!」
「當時沒事,畢竟是在學校邊上啊,學校�的學生幫了我們,雙方對峙起來。後來來了一個叫弗朗哥·拉古斯的人,據說是風都的治安官,是他出麵才把那些人趕走了,後來飯店也開不下去了。」
「弗朗哥·拉古斯?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啊,我想起來了……」
「達秀,怎麼了,他是誰?」
「沒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今天見麵時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嗔怪道。
「是希拉不讓我說的!」
「當時整個風都都叫喊著要把你抓起來嚴厲處置,希拉說你的壓力一定很大,如果能平安回來的話,我們一定不能給你增加心理上的壓力,所以我才沒有說的。」
「傻瓜!」
我感動地抱緊了羅莎,我終於明白她今晚放蕩表現的真正原因了,原來羅莎是要為我緩解壓力啊。安達死了之後,家中失去了頂梁柱,想不到希拉現在突然變得這麼明事理了,主動地代替了她的位置。
「希拉和雪芝今晚去見卡瑪,她們不會是去求她的父親幫我吧?」
「是這樣的,希拉出門前是這麼說的!嗨,她也在努力地幫你啊,羅莎隻是個笨女孩,除了會跳舞,什麼都不會,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花瓶……」
沒想到一向開朗自信的羅莎居然也會說出這種話來,我愛憐地摟緊了羅莎,不停地吻著她的臉蛋。
「你怎麼會是個花瓶呢?至少和你在一起,什麼憂慮煩惱都跑得無影無蹤了,你開朗活潑的性格是你最大的優點啊!我現在才發現,你和希拉一樣,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啊!」
我們之間的肉體交往有整整三年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羅莎吸引我的地方,並不光是她美麗的身體。
「對了,達秀,說到希拉,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
「大概是你走後一個月吧,有人送了一樣禮物給希拉!」
「誰送的?」
「不知道,是個陌生人托蒼龍學院的學生帶給希拉的,那是一個裝飾得非常精致的盒子。」
「盒子?�麵是什麼東西?」
「盒子�放的是一塊水晶石,希拉把那塊水晶石抓在手上看了一眼,突然間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當時蘭絲小姐在場,她看了希拉的情況後也查不出什麼來,我們還以為是疲勞過度的原因。希拉睡了一天後就醒過來了,可是……」
我緊緊抓住羅莎的手,焦急地問道:「希拉病了嗎?還是又出了什麼事?」
「啊,好痛!」
著急之下,我用力過度,把羅莎抓痛了,連忙鬆手。
羅莎捂著手腕說道:「沒有,她的身體一切正常,一點問題也沒有,看上去都好好的。可是從那以後,希拉就再也沒有笑過,連話也很少說。有一天我半夜醒來,發現希拉居然躲在屋頂上哭。一直到關於你的消息傳來,她才稍微振作了一點。」
我心中大駭,安達死了之後,希拉可以說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了,就算是少了根頭發,我也是心痛不已,更何況發生了這種怪事。
「那塊水晶石呢?」
「當時情況一片混亂,誰也沒有注意,等我們回過頭來要找時,水晶石也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馬車的聲音,我透過窗戶向下看去,恰好看見希拉和雪芝從馬車上下來,雪芝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盒子。馬車的式樣我很熟悉,正是希美亞公爵的專用的馬車。
「想不到希美亞公爵居然會派自己的專用馬車送希拉回來……」
※※※※※※※※※※※※※※※
「達秀!」
當我穿了條短褲,衣冠不整地跑到樓下迎接二女時,雪芝扔掉手中的盒子,尖叫著撲了上來。
「達秀,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抓起來了!」
雪芝伏在我的肩膀上,又哭又笑,相比之下,希拉的反應卻非常的奇怪,她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
隻是一個照麵,我就感覺到希拉變了,就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她變了。
她有心事!她的眼�仍然飽含著愛意,卻少了過去那種火熱熾烈,更多的是一片片的憂鬱。
「希拉,怎麼不過來?是不是吃芝芝的醋啊?」
「沒有啦……芝芝她走得快,我就讓給她了。」
希拉慢慢地走到我身邊,她笑得很不自然,顯得心事重重。我放開雪芝,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了希拉。希拉在我的懷�微微顫抖著,耳邊傳來輕輕的抽泣聲,希拉哭了。
我輕輕地拍著希拉的後背,吻著她的臉蛋,哄著她。「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現在沒事了,我回來了,家�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吧。」
「希拉,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啊,那塊水晶石一定有問題。」
希拉的現狀實在我讓擔憂,我不怕皇帝處分,但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所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
當我和如月所乘的馬車進入風都城的大門時,這位帝國的首富很快就知道我的到來了。雪芝帶回來的盒子�裝滿了精美的糕點,這是他硬要她們帶回來的。
久別重逢的親熱勁過後,雪芝立刻向我訴說這一個月來風都發生的事情:「達秀,這次麻煩可大了!一個月前,當你水淹加�斯的消息傳來時,整個風都都轟動了,許多人都喊著要……」
「芝芝!」
希拉輕輕地推了雪芝一把,止住了她下麵的話。
「對不起!」我一人一隻手,抓起兩女表示歉意。
「你們跟了我之後,我一直都沒有讓你們過上安穩的好日子,不是跟著我顛沛流離,就是因為我還要受這些委屈,我真是個失敗的男人啊!」
雪芝笑道:「怎麼能這麼說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初跟了你,早就有這些心理準備了。」
「你在罵我嗎?聽起來好像我是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啊!」
「我可沒有這麼說的,是你自己這麼想的哦!」
「還敢頂嘴!」
我捉弄似地在雪芝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一記,然後我倆一起笑出聲來,但希拉卻還沒有笑,反而神情恍惚地站在一邊發呆。
「希拉,你怎麼了?」
「啊?」希拉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狀,我幾乎要暈過去了,希拉到底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雪芝單手放在希拉的肩膀上,替她解釋道:「可能是今天太勞累了吧,卡瑪的爸爸可真不好說服啊!我是沒有辦法的,全靠希拉說的那個故事,他才答應幫忙的!」
「原來你是太累了啊?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啊!還到床上躺下再說吧!」
我摸摸腦袋,將希拉攔腰抱起,快步向頂樓走去,雪芝也緊跟在我後麵。希拉的情況當然不像雪芝說的那般簡單,不過她居然能說服希美亞公爵這隻老狐狸出麵幫我,這也是非常令人驚訝的。希美亞公爵雖然對我一直都很好,但不知為什麼我對他懷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隔閡,大概因為他是商人出身,商人重利益而輕情誼,所以我才對他敬而遠之吧。
※※※※※※※※※※※※※※※
希拉光著身子,靜靜地趴在床上,任由我用手在她的肩上、背上輕巧地捏按著。由於先前玩得太激烈了,當我抱著希拉回到房間時,羅莎早就撐不住倦意睡著了。我在為希拉做全身按摩,而雪芝則換上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衣,盤著雙腿坐在邊上。她的下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小內褲,健康的棕色皮膚襯著鬼火石的焰光,顯得格外誘人。要是從前,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早就把二女按在床上大幹特幹了,但現在我卻全沒了心情。自從我回來之後,希拉就一直顯得心事重重,好幾次我主動地挑起話頭,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雖然沒有問雪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從她憂鬱的眼神我猜得出希拉這樣的情況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為希拉按摩全身肌肉時,我小心翼翼地探索希拉的身體狀況,發現她全身上下一切正常,狀態甚至比我離開風都時還要好。
「不是受傷,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希拉現在的情況令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詢問雪芝今晚的事。
「說起來真丟臉,我在外麵惹是生非,卻要靠你來替我善後,我真不是個合格的男人啊!對了,希美亞公爵是個很厲害的商人,我犯了這麼大的事,小命都難保了,應當已沒有多少投資價值了吧,他肯幫我,你是怎麼說服她的啊?」
「希美亞公爵可是個大忙人啊,有卡瑪出麵牽線,我們在她家�呆了近三個小時,才有機會和他見麵。」
「他是財政大臣,權大勢大,帝國內有事求他的人多如牛毛,沒時間見你們也不足為奇,更何況我現在成了過街老鼠……」
「不過希拉她很有辦法,終於還是把希美亞公爵說服了,他答應幫你了。」
※※※※※※※※※※※※※※※
在希美亞公爵家的小客廳�,一張大理石的茶幾旁邊,擺了三張桃木椅。椅子上坐著一男兩女,主位上的男子正是希美亞公爵。希美亞公爵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人物風景畫,畫上的人正他自己,畫上的他站在海邊的懸崖峭壁上眺望大海,遠方的海平麵上,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會談之前,他有意把卡瑪支走了。
「希拉小姐,這麼遲了你還在這兒等我,是為了你的男友,秀耐達伯爵的事吧?」
希美亞公爵單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扶手上,麵帶著他招牌式的微笑。他的語氣和目光很溫和,但溫和中卻透著一股常人不敢直視與親近的威嚴,就連旁邊的雪芝也不敢直視他目光,因為他的眼神仿佛可以將人看穿。希美亞公爵很喜歡用這種眼光看人,在成為財政大臣之前,當他和人進行商業上的談判時,他的這種眼神為他爭得了許多利益。
希拉雙肘靠著扶手,手掌合在一起放在並攏的膝蓋上,目不轉睛地回視著對方的直視。希拉穿著一件黑色的禮服,內�則是一件白色的內衣裙。這是帝國女性出席公眾場合社交時常穿的服裝。
「是的,達秀現在的麻煩非常大!」
希拉的神態讓希美亞公爵感到有些驚訝,這個女孩他也見過麵,她就像他的女兒一樣,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天真少女,但現在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是一般地大,是相當地大!」
「我明白!」
「你不明白!現在,整個風都,或者說是整個帝國都嚷著要將他繩之以法,甚至要陛下砍他的腦袋!皇帝陛下雖然還沒有給他定罪,但是整個帝國已經給他定罪了!」
「達秀以前告訴我,希美亞公爵是他在朝中為數不多的朋友,現在隻有你能幫他了。」
希拉說話很有技巧,開場時先給希美亞公爵戴了頂高帽子,但希美亞公爵人老成精,一頂高帽就想讓他昏昏沈沈,這還是不夠的。
希美亞公爵嘿然一笑,打哈哈道:「你太�舉我了,希拉小姐!秀耐達伯爵的事,我很想幫忙,可是我的能力再強,卻也無法和整個帝國的民意相抗衡啊!」
「民意?什麼民意?達秀現在的情況,完全是格萊姆親王為首的貴族們造成的,他們有錢有勢,買通報社製造謠言,把達秀描述成一個濫殺無辜的殺人魔王!」
「你說的正是關鍵所在,最糟糕的是,達秀水淹加�斯,有意害死己方六萬將士是真有其事啊,並非造謠,你說我該怎麼幫他?他們通過報紙操縱了民意,已成功地讓整個帝國的人都喊著要殺秀耐達伯爵,這一招非常的毒辣!」
希拉順著對方的口氣說道:「他們說達秀是魔鬼的化身,又占了先入為主的便宜,即使大人可以令報紙改變說話的口氣,也難以扭轉民眾心中的印象吧。」
「我正是我頭痛的地方啊,如果有辦法改變達秀在民眾心中的印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有公爵大人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希拉挺直了腰,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向他鞠了躬,聽著希拉非常認真而不是客套地說出感謝話時,希美亞公爵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上當了。
「聽說大人以前是商人,我想問大人一件關於商業上的事。」
「咦?商業上的事?說說看!」盡管老謀深算,麵對希拉突然的發問,希美亞公爵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就說我身上的這件外套吧!這件衣服您估計在市麵可以賣多少錢?」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的爺爺就是賣服裝起家的,這件衣服質地不錯,嶄新的一件差不多值五個金幣吧!」
「如果胸口位置破了個大洞,那值多少錢?」
希美亞公爵笑道:「破了個大洞?衣服破了個洞就不能賣了,隻能當抹布了。」
「那倒未必!」
希拉搖了搖頭,嘴角邊浮起一絲微笑,她的鎮靜的表情就像一個心思縝密的外交家。
「那該怎麼辦?」
「衣服上破了個洞,如果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這個洞上,那這件衣服確實就報廢了。但是如果在破洞的地方繡一朵花,把破洞變成一朵花,大家看到是一朵花在這個位置上出現,那情況會是怎麼樣?」
老謀深算的公爵被問住了,他愣愣地盯著希拉看了一會兒,許久,他長歎一聲:「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拉小姐,你說的這朵花該繡成什麼樣子的?」
「現在大家都把目光盯在達秀殺死六萬友軍這件事上,可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達秀這麼做的結果是淹死了四十萬魔獸大軍!他們都疏忽了!」
「那又怎麼樣?打敗魔獸聯軍的人是如月公主,不是秀耐達伯爵至少對外宣傳是這樣,再說民眾注意到這件事對他並沒有好處啊!」
「我不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達秀是打敗魔獸聯軍的大功臣,我隻是要讓他們思考!」
「思考?」
「思考?思考什麼?」
「從眾是大多數人的習慣,淹死了六萬人,有切膚之痛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隻是跟風叫嚷,他們並沒有主動地去思考,隻是人雲亦雲。淹死己方六萬人就可以拯救帝國於水火之中,這樣做值得嗎?隻要所有人都主動地去思考這個關於人性的問題,我想達秀在民眾心中的印象應該會有很大的改觀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美亞公爵欽佩地點著頭,「你是想讓公眾主動地思索,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事情的對錯往往不是由事物本身決定的,而在於人們從什麼角度去看!」
「如果還能由此引發一場大的爭論,比如說讓學校�的學生為這件事開一場辯論會,討論一下人命和勝利哪個更重要,情況不就更妙了!」
希美亞公爵笑道:「你說服我了,希拉小姐,卡瑪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我就放心多了。」
※※※※※※※※※※※※※※※
聽完了雪芝的敘述,我也同樣對希拉的睿智感到驚訝,但回想起她從前的種種表現對如月的看法,我說謊時從來都騙不了她,我又不禁釋然了。
我伏下身,胸口貼在希拉背上,含著她的耳珠小聲說道:「謝謝你,希拉,我還以為會因為這件事鄙視我呢……」
「怎麼會呢?」
幾乎一直都不說話的希拉突然翻過身來,雙手順勢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是你的女人啊,我不幫你又誰來幫你呢?達秀,我愛你!」
她的雙眼中蘊含著柔情,在那一刻,我發現從前的希拉又回來了。
「你終於恢複正常了啊?我還以你不想理我了呢!」
下麵的話我無法說下去,因為希拉雙唇已熱情地湊了上來,熱吻火辣辣地進行著。
「達秀,你興奮了!」
「那當然了,我的小乖乖這麼美麗這麼聰明,不興奮一定不是男人啊!」我一邊笑著一邊褪下希拉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內褲,正準備提槍而上時,希拉卻托著我的小腹不讓我進入。
「還有芝芝呢,你別把她冷落了。」
希拉從我身下伸出右手,抓住了坐在邊上雪芝的手,雪芝正用稍含嫉妒的目光看著我們,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把她疏忽了。
「芝芝是個笨女孩,什麼都不會……」
雪芝低著頭,她有些自慚形穢,論美麗雪芝不如希拉羅莎,甚至比起成熟的倫蒂爾老師還要差了點,至於聰慧和希拉更是無法相比。
希拉從我懷�掙脫出來,一把將雪芝抱在懷�。
「不要這麼想啊,芝芝,因為有你,達秀才沒有後顧之憂啊!因為有了你,這個家才像個家啊!原來這�亂得像個雜貨間,是你把這�理成一個家的啊!」
「家?」
「我們現在難道不是一家人嗎,我的好妹妹!」
「家?妹妹?」
「難道不是嗎?我們是好姐妹啊!」
希拉對著雪芝一笑,摟著她一起躺在了床上,她的手和雪芝的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臉蛋也貼在一起,親密的樣子真是象極了一對親姐妹。
兩女溫馨地摟在一起,我卻在這時舉著堅挺的肉棒不識好歹地說了一句:「是啊,希拉和雪芝是好姐妹,而我是她們共同的男人!」
「想得美啊!」
兩女同時叫出聲來,粉拳雨點般地落在我的頭上,就在我裝模作樣的呼痛聲中,我們三人象含苞欲放的鮮花一樣抱在了一起。
我和希拉都沒有穿衣服,身上還穿著睡衣的雪芝理所當然地成為我倆攻擊的目標,我把雪芝壓在床上剝去她身上的睡衣,而希拉則幫忙脫去雪芝的內褲。
剝光了雪芝的身上最後一件附著物之後,後麵環住了她的小蠻腰,粗硬的肉莖貼著她的臀部,不停地﹛磨著,雙手配合著搓弄著她的鴿乳。而希拉也一反常態地從正麵抱住雪芝,輕吐自己的香舌,在她的玉頸、耳根、小耳,點刺挑舔,時不時地和我親個小嘴。希拉今天的舉動仍然有異於往常,和其她女孩子和我群交對她來說並不是新鮮事,但像今天這麼主動,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希拉的變化令我驚異,我感覺得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在希拉的身上,否則她的舉止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雖然心存疑慮,但今晚我並不想深究,因為在這個時候追查是很敗興的事情。
雪芝被我倆聯手挑逗得迷迷糊糊,在我倆的前後夾攻下,她很快便舉手投降了。雪白的胴體上泛起絲絲的桃紅,一雙明眸早已濕潤迷離,一雙小手忍不住在自己的乳房上摸索著。得勢不饒人的我卻在這時將右手食指插入她狹小的陰戶中。
手指插入小穴,灼熱而潮濕的嫩肉仿佛有了生命,條件反射般地將我的手指緊緊纏繞起來,我的手指很快就被陰戶分泌的液體沾濕了。
我抓著雪芝的大腿將她抱起來坐在我的腿上,就當我正準備以坐姿劍及履至的時候,我覺得肉莖一熱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含住了,原來是希拉趁我的肉棒從雪芝的大腿間突出來的機會,用嘴吸住了我的肉棒。
「嗚!」
希拉的小嘴含著我的肉棒端頭,輕輕一吸,舒服得我叫出聲來。本已被我玩弄得意亂情迷的雪芝在這時突然清醒過來,她雙手按在我的胸口上把我推倒在床上。
希拉一邊用手和嘴套送著我的肉棒,一邊對我說道:「達秀,你明天會很辛苦的,今晚就讓我們倆來服侍你吧,你隻要享受就行了。」
雪芝張大腿跨坐在我的身上,她伏下身,雪白的屁股就對著我的臉,和希拉一起用舌頭舔著我的肉棒。兩條濕熱的香舌纏繞著我的肉棒不停地打著轉,刺激得我不住地發出喘息。比起羅莎的淫浪放蕩,兩女的溫柔純情更讓我感動。為了不做一個隻會享受的二世主,我用兩手分開雪芝的肉臀,�起頭貼近陰部,用舌尖舔著腫脹陰唇。我的舌頭舔著肉芽時,雪芝的大腿一陣陣地抽動微動個不停。
「芝芝,你先來吧!」
「不啦,希拉,還是你來吧!你為達秀做得夠多的了,應該你先上。」
「還是你先來吧,芝芝,你的臉都紅了。」
兩女的對白要是別人聽了肯定覺得非常古怪,感覺上好像是她們在強奸我或者我成了某樣精美的禮品了。我本想用分身術,可是情義深重的二女硬是不讓我用,說我要好好休息不能浪費太多的體力真是的,幹這事本來就是很費體力的,用一下魔法也不見得省多少嘛。
兩女左推右托之下,我的肉棒就是不得其門而入,最後還是在一邊睡得迷迷糊糊的羅莎在半睡不醒中說了一句「推什麼推啊,劃拳不就解決了!」,這才解決了難題。
劃拳的結果是希拉優先得到了享用我肉棒的權力,她跨坐在我的身上,身體一上一下,狹緊的肉穴吞吐著我的肉棒。對於雪芝,我也不想虧待了她,我讓她把屁股對著我的臉,伸長舌頭集中火力,鼻頭頂在她股縫處,用舌頭代替肉棒地攻擊著濕漉漉的肉芽。雖然這樣做呼吸有些困難且舌頭有些酸痛,卻也沒有冷落了雪芝。
「對不起,芝芝……噢……剛才不好意思,等下,等下……我就讓給你!」
「沒,沒關係啦……達秀的舌頭,舔得我……啊啊……我好舒服啦!」
姐妹般的深情,男女間癡癡的愛意,我們三人就這麼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展開了激烈的交合,滋滋的水聲,劇烈的喘息聲,聲嘶力竭的叫床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達秀,別再舔了,我快飛了!」
「來了,快了……呀!」
意亂情迷中,隨著高潮的接近,騎在我身上的兩女竟禁不住抱在一起接起吻來,最後在兩女痛樂難分的嗚咽聲中,夾著我脖子的小腿一緊,希拉的身體也重重地向下一挫,伴隨兩女大聲的浪叫,我們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爆發了。
高潮過後,兩女一左一右躺在我的身體兩側,我們三人肢體交纏,緊摟在一起。
「芝芝,你的水好多啊,你瞧達秀的臉!」
「別說啊……很丟人啊!」
先前雪芝高潮時噴了大量的淫液在我的臉上,我的臉成了大花臉,現在兩女正用小香舌清理我臉上的穢物。我一邊用手撫摸著雪芝的身體,目光卻停留在希拉臉上。看著我的眼睛,希拉眼中閃過一絲淒涼,發現我的目光掃過之後,她迅速地在臉上綻開一個甜美的微笑。
希拉是在強作歡顏,以她的性格在床上是不會有這麼放浪的舉動的,她有心事!
我感到有些說不出的心痛,希拉,你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什麼令你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沒有說,也沒有問,隻是把抱著希拉的手用力地緊了緊,讓她的身體和我更加緊密地貼在一起。
【正傳第三部: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四集】第五章:勾心鬥角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馬車停在了我家門口,這是皇帝專程派來接我的,義父也在車上。
馬車雖然不是皇帝的禦駕,但車子的裝飾也相當的豪華。用這麼隆重的方式接待我,當然不是為了表彰我大敗魔獸聯軍的功績,對此我也是心�有數,今天早上和皇帝的見麵,如果我處理不好,這輛車大概就成了送我上斷頭台的囚車了。
和諸女揮淚告別之後,我登上了馬車。義父的臉色很不好,看樣子昨晚他一直都沒有睡好。
馬車開了,我透過後窗看去,卻發現羅莎居然已難受得伏在希拉的肩上痛哭起來,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真是令人心酸啊,而雪芝則緊咬著嘴唇,努力地不哭出聲來。三女之中,隻有希拉還算堅強,她一手握著羅莎的肩膀,舉起另一隻手向我告別。
「嗨,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們跟了我之後就沒有過過幾天的好日子!該死的皇帝,我在外麵為他拼死拼活,他卻這樣子對我!說到底,他和如月也隻是把我當成一條狗而已!」
回想起來,真是認為自己很不值!如果現在卡尤拉再提起加入魔族的事,隻要希拉她們同意,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
義父背著座椅,閉著雙目,慢慢悠悠地從口中吐幾句話來。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和愛人的生離死別了。達秀,你現在開始懂得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了吧,雖然遲了點,但還不算太晚。」
「說這些沒有用的話幹什麼,如果你真想安慰我,義父,那就告訴我你所看到的未來吧!」
「達秀,你是知道的,星見也不能看到真正的未來,隻能……」
聽著義父有氣無力的聲音,想著自己將要麵對的命運,一股怨氣衝胸而出,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打斷義父的話。
「既然不能看到真正的未來,那要你們這些星見有什麼用?義父,不要再騙我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已經看到一些東西了,告訴我,那是什麼?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皇帝將來會怎麼對我,我的下場又如何?我不想再做無用功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唾沫星子甚至濺到了義父臉上。車廂瑞安靜了一會兒,義父悲傷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讓我感到有些心悸,這時我也感到有些後悔,我太無禮了。
「看來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你要是還是這個脾氣,這一關可真不好過啊!」
我連忙向義父道歉:「對不起,義父!」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這一次皇帝是不會殺你的!」
「不殺我?那他會怎麼處置我?那些貴族們又怎麼會善罷罷休,大概是要讓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
「其實我並沒有看到你的未來!」義父低下頭說道,「兩個月前,就在你出征後的第五天,我和九凝為了神龍王的事聯手占卜,結果……」
「結果怎麼了?」
「占卜的結果是,要對付神龍王,必須有暗黑龍在場,陛下他需要你!」
「神龍王?」
「其實早在一百多年前,帝國就開始為對付神龍王做準備了。所以說你這次真的是死罪可免,不過活罪估計是逃不了的,咦,你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
剛才隻顧和義父說話,我一直忽略了蘭絲的存在,現在突然看到她和義父在一起,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很不安的情緒義父從來不收徒弟,亦沒有傳人,最近他經常和蘭絲呆在一起,並把自己所學的一切都教給她。義父的身體是越來越差,而且突然想要找傳人了,難道,難道義父的他認為自己大限將至?
想到這,我心中一陣恐慌,一把抓住義父的右手。
「義父,你,你的身體……還好吧?」
義父看了我一眼,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該來的總會來,命運的輪回總是無法改變的,這些我早已看透。達秀,看著你逐漸地長大懂事,我對你父母的承諾總算也完成了。」
「義父……」
「下麵你就要去見皇帝陛下了,這一關不好過。前幾天我為你的事向他求過情,可是他沒有表示任何意見,一切都是未知之數。所以,下麵的事情,無論受到多大的委屈,你都要忍!忍!忍!為了你的事,我已經寫信給波爾多的母親了,現在暫時還沒有收到回信,隻要碧姬肯出麵求情,一切就好辦多了!」
「碧姬阿姨?」
「是啊,是她,隻要她肯出麵幫你,陛下也要買她的麵子。她離開風都已經十二年了吧,想當初……算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
義父的目光平視前方,眼睛�自然地流露出追憶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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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皇宮之後,我與義父一起下了馬車,前往國會大廳。由於知道今天的早朝會有大事發生,那群貴族大臣們來得特別早,他們是來看我怎麼死的。這次水淹加�斯,帝國內所有的權貴能得罪的我差不多都得罪遍了。我一路走得很順暢,正是所謂鬼神怕惡人,我這個惡魔走在路上,那些仇家見到我不經意間掃過的目光,竟也都本能地避開去,他們對「殺人如麻」的我是又恨又怕。
在國會大廳門口,宰相魯亞基公爵和格萊姆親王並肩而立,格萊姆親王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氣,而魯亞基公爵則對著我冷笑。看著這兩位昔日的「好朋友」,我心中大叫不妙。
「希拉說希美亞公爵答應幫我了,他現在在哪�呢?」
我舉目四望,卻找不到這個帝國首富的影子。
「秀耐達哥哥!」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童音從背後傳來,我回頭望去,竟是小公主如雲。
如雲公主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模樣象隻快樂的小燕子,一下子衝到了我麵前。
「哥哥,我們又見麵了!」
比起我周圍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大臣貴族們,小公主甜蜜的笑容簡直就是冬天�的太陽,夏天的清風,麵對著她,我鬱悶的心情也抒緩了一點。
「什麼事啊,小公主?找我有什麼事?」
我剛剛蹲下身子,小公主已乳燕投懷般地撲到了我懷�,雙手親熱地勾到了我的脖子上。
「好誇張啊……雖然隻是個小孩子,不過這樣做也太過分了點吧?」
好在小公主隻是抱了我一下就鬆開了手,然後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她親熱的動作令我周圍那些大臣貴族們的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哥哥說話不算數啊!」
「說話不算數?我什麼地方說話不算數了?」
「你上次答應過要帶我出去玩的,可是都半年了,你卻沒有做到,不是說話不算數嗎?」
「哥哥有事,很忙抽不開身。」
我這才想起來,我以前是答應過皇後要帶小公主出去遊玩的,不過當時我隻是應付了事,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當時我是答應皇後而不是小公主的啊,她怎麼會這麼說呢,難道是皇後?
我瞧了瞧身邊表情不自然的一幹大臣貴族們,又看了看如雲公主,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是皇後,原來是麗安娜皇後在幫我啊!」
如雲公主隻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國會大廳本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她突然出現在這�,分明是皇後有意安排的,她是借小公主向那些控訴我的貴族大臣們發出資訊我是她的人。
「如果明天哥哥沒有被關起來的話,我就帶你出去玩!」
「關起來?哥哥做了錯事嗎?不然怎麼要關起來?我最怕被關起來了,很悶的!」
「或許比關起來還要糟呢?」
我知道對小女孩說這些話並不太合適,正挖空心思想把話題轉到其它地方去時,如月已出現在國會大廳門口。
「麗,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姐姐!你昨晚回來,也不來找我,想死我了。」
看到如月,小公主興奮異常地跑了過去,撲進如月懷�,雙手攬住了她的腰,依戀無比地把頭貼在如月的小腹上。
趁著這個機會,義父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小公主對你的印象很不錯啊。」
「是啊!義父,你說小公主在這出現是不是皇後安排的,小公主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啊?」
「沒錯,應該這樣吧,」
「嗨,想不到落難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肯主動幫我,真是難得啊。」
「難得?那倒未必。」
「達秀!」義父舉起右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把嘴貼近我的耳朵,小聲地說道:「達秀,這件事完了之後,你最好皇後那邊的人保持距離,包括那個希美亞公爵,別和他們走得太近!」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們都不是善男信女,你是擔心哪一天他們的船要翻了的話,我也會被拖死吧?可是義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如果不拉幫結派,找個靠山的話,恐怕會死得更快!」
義父苦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你說的倒也沒錯,有這樣的認識,你真的是長大了,或許這就是成長的悲哀吧,過了這一關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過了這一關?」我目光投到小公主身上,如雲公主整個人倚在如月身上,正頑皮地朝我眨著眼睛,我也同樣對著她擠眉弄眼做出回應。看到我的回應後,小公主高興得對著我又做了個鬼臉,模樣可笑極了。看著我們倆「眉來眼去」,站在她身邊的如月公主麵色如水,一點反應也沒有。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打算上皇後那條船!」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和皇後保持適當的距離就更重要了,我指什麼,你應當很清楚。」
「我知道這樣是與狼共舞,我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分寸的。」
我當然明白義父的意思,麗安娜皇後曾是父親的老情人,近四十歲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偏偏皇帝又是個同性戀,但給皇帝戴綠帽簡直是找死,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義父白了我一眼:「可憐的小公主,還未成年就成為大人利用的工具!達秀,你知道嗎,現在的你,我非常地不喜歡!」
「沒辦法,義父!我隻是個小人物,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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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會大廳�,我遇到了希美亞公爵,這位帝國的首富今天來得特別早。看見他時,他手�拿著一份新的報紙看得津津有味。在他的身邊站著的那個麵色灰暗的中年男子是漢謨拉比大法官,大法官的身材高大,腦門有點禿,身穿灰色的法官製服,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而在大廳�的另一角,銀翼龍喬西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喬西的臉色有些蒼白,聽義父說,他的「龍眠」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三天前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不知從何時起,早朝時遲到已是奧拉皇帝的習慣了,在奧拉皇帝的特批下,專門在大廳的一角還專門設了一個放報紙的地方,給貴族大臣們等待皇帝時解悶用。
我朝希美亞公爵走過去,這時他突然輕聲地笑了起來。
「哈哈,這一個月多報上盡是慘無人道喪心病狂這些說詞,今天總有點新玩意了!」
邊上的漢謨拉比法官問道:「怎麼了,看到什麼消息了?」
「還不是秀耐達伯爵的事,為了那六萬人,報紙上可真熱鬧啊!不過前段時間說來說去都是那種味道,今天總算有些新花樣了,有意思,辯論賽啊!咦?秀耐達伯爵,是你啊,報上正在談論你呢?」
希美亞公爵裝模作樣地把報紙遞給了我,我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也擺出疑惑的樣子接過了報紙。
在報紙頭版的位置報道的是我昨晚返回風都的消息以及前方近日的戰況,剩下的部分則是在炒冷飯,談的又是我水淹三軍這件事。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報上不再像以前那般對這件事指責謾罵,而是搞了個類似辯論會的玩意,一方還是操持往常的口氣,說我這麼做是滅絕人性,慘無人道之類的話。另一方則是替我說話,討論犧牲這六萬人對於打敗魔獸聯軍的重要性,值不值得這麼做。
前一段時間由於鋪天蓋地都是罵我的話,看報紙的人都感到有些厭煩了,現在突然換了語氣,不禁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敵我雙方共百萬大軍聚集在戰場上廝殺,如果人類的將領以戰死六萬人的代價消滅了敵方四十萬大軍,那會被人們認為是了不起的豐功偉業,是名將,是天才。可是如果這六萬人是被這位將領命令執行斷後的任務,被幾十萬敵軍圍攻戰死,這位將領也不會受人們的指責,甚至還會被人們說成是英明決策,有壯士斷腕般的果斷。如果一個庸將打了大敗仗,他損失了四十萬大軍卻隻消滅了六萬敵軍,他所受的指責最多也隻是被人們罵作是飯桶、草包。
可是秀耐達伯爵呢?他打了大勝仗,可是大家卻不能容忍他用這種方法獲得勝利,原因隻是他的手法卑劣了一點。可是要是他用『光明正大』的手法,象七年戰爭時的朱瑞安、巴斯頓將軍那般,用戰死了十萬人,或者更多一倍二十萬人的代價消滅了四十萬敵軍,這又成了偉大的功績了!
人性真是奇妙的東西啊,!「
報紙上的話真是說中了我的心思,我看了看作者的名字,雅格麗?這不是比利亞叔叔女兒的名字嗎?這是她寫的?
「速度好快啊,隻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報上的口氣就開始發生變化了!這個帝國首富真是手眼通天啊!」
我感歎萬分地把報紙還給希美亞公爵,這位帝國首富半開玩笑地對我說道:「秀耐達伯爵,這次你可是讓我損失慘重哦,我在加�斯的投資全被你扔進水�衝掉了!」
「實在對不起……」
我聽得一身冷汗,加�斯是商業中心,帝國內有錢有勢的人幾乎都在那兒都有投資,這麼一淹我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
「算啦,那點損失算不了什麼,就當是投資失誤好了!如果加�斯被魔獸聯軍攻下了,不一樣什麼都沒有了!淹得好,淹得好,至少沒有便宜了魔獸聯軍啊!」他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過你的麻煩可不小啊,這次事情弄得這麼大,可不好收場啊。忍吧,慢慢地忍吧!忍著忍著,吃一點苦頭,事情也就過去了。」
「忍?」
希美亞公爵有意地把「忍」字的語氣加重了,他在暗示我,看到我這次真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