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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日期:2020-08-15 作者:佚名

第一卷:陰塺密布第一章大將蒙冤

九城兵馬司的人盤查,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難。

曹達眉頭一皺,想起一個人來,此人本爲曹家舊將,住處離此不遠,正好趁著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觀,就在晉陽城西南的小冶山上,雖是道觀,卻地處鬧世,觀主清塵真人,本爲曹家大將,因在惡戰中落了殘疾,情願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橫禍,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曹達輕輕的敲動道觀大門,只敲得兩三下,觀門就開了,小道士似是等候多時,一見曹達,忙道:“是曹達麽?快隨我來!”

急側身把兩個渾身冰泥的人讓進觀門,伸頭向外左右看看,確信沒人注意后,才悄悄掩上觀門,門外已經開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夾雜的數聲犬吠,更平添了幾分淒涼。

大晉帝國自晉太祖開國,已經有一百七十余年了,先后傳了八位皇帝,國富民強,貿易發達,與許多國家皆有往來,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國家,皆尊大晉爲天朝上國。

疆土縱橫萬余里,如今的當朝天子,正是大晉第八位皇帝晉宣帝姬恒,接位以來,重用宦豎,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們皆有子嗣,爲后生計,不大會一心一意的忠心于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內庭侍者,多是從小自深宮長大,又沒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體查聖意,用起來比大臣放心。

大內紫金城的澄心殿內,四角的銅爐被燒的通紅,使得大殿內暖如陽春,晉宣帝姬恒生就著一張小窄臉,膚色,四肢修長,束了一頂金龍冠,著一件繡花衮龍袍,斜靠在柔軟的龍榻之上,似在閉目養神,實是聽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張間,拿著拂塵,恭身站立在龍榻一側,賊目亂轉,聽大臣奏事聽得比宣宗還仔細。

榻前跪著兩名秀麗的宮女,輕薄春紗,的姻體,若隱若現,馴服的輕輕敲著他的龍腿,階下兩側,跪著數十名漂亮的宮娥,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輕紗披體,微低螓首,明亮的燭光中,脂粉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階下中間,前一后二,站立著三名大理寺官員,視這些近乎漂亮的宮娥,宛若無物,目不斜視的奏事,爲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啓奏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認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爲廢太子報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中勾結廢太子,不是謀反是什麽?你們都提點過他了嗎?”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說他的上的表中,只是說廢太子一事,細細想來頗爲可疑,請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殘,給天下人笑話罷了,也是爲陛下著想!廢太子曾替天子犒勞過西軍,和他有數面之緣,被貶臨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念其淒涼,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罷了,他說他的忠心日月可鑒,望陛下明查!”

第一卷:陰塺密布第二章太監多事

旁邊的宦者張間尖聲叱道:“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都三天了,還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真是沒用!”

宣帝道:“張間!你難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實情?”

張間立即跪了下來,谄笑道:“是!”

宣帝道:“先說來聽聽?”

張間道:“此等賊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顧著體面,不肯用刑,這才三天下來,都沒結果!”

周珞喝道:“大膽的奴才!曹猛之事,確無實據,若是曲打成招,怎麽向天下人交待?”

張間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只知道爲聖上盡忠!”

宣帝道:“周珞!張間說的是!這事你們不必管了,朕令張間去問!”

周珞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此例一開,將會死多少無辜!再者,讓五體不全之人,去責大將,曹猛必不會受辱,萬一自盡,又當如何?”

宣帝擡起手來輕輕一揮,道:“不必多言!就這麽定了!朕累了,你們退下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聲道:“曹大將軍本就冤枉,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問也問不出來,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們又不可能亂汙公卿的罪名,交給張間,我們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爭?”周珞道:“你們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豎把執,說不定以后連你我都要身受迫害,張間、宋甯、馮斷、黃宗等幾人,日后必會爲禍朝堂!”

孟平低聲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當今的皇祖母,當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勢力,今太皇太后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我們當官,不過爲了家小衣食,犯不著管他們皇家的私事,你們兩位,以爲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爲自身計,決不能讓宦豎久掌朝計,若有機會,定要剪除這些五體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無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內,宣帝靠在寵愛的陳婕妤嬌體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婕妤依著老頭兒,不解道:“即知大將軍冤枉,陛下爲什麽不放了他!”

宣帝道:“費長立幼,也是爲了江山社稷,廢太子比較溫順,若是以后繼承大統,大臣們自是高興,就算放肆,也不會獲什麽大罪!

策兒行事果斷,頗有先帝的氣度,選賢而立,朕的做法也沒錯,大將軍對廢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體又不行!恐將會先于大將軍而去,我駕鶴而去后,說不定大將軍就會擁立廢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對朕廢長立幼,本就頗多微詞。

大將軍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爲開國元勳,又執掌朝政數十年,也該換換新鮮面孔了!滅掉曹家可謂一舉三得好處多多!”

陳婕妤趴起身來,用烏亮的秀發逗弄著宣帝肥厚的胸膛,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聲,笑道:“朕就喜歡和你這個奶大沒腦的說話!不懂就對了!朕只是想找人說說貼已話罷了!對了!愛妃你是怎麽看太子的?”

陳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只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麽?”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來,低下頭來,湊到她前深深的中間,去尋那醉人的肉香。

陳婕妤俏靥上媚眼閃爍,似有所想。她本名陳萱華,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豐膩,更難得的是她的姻體冬暖夏涼,溫潤如玉,在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歲,過了這個冬天,她就整整十七歲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還要小二十歲,和皇太孫同年,可能還大了幾個月,自十四歲侍寢以來,宣帝就一天也離不開她了!

女人心細,對現太子姬策,深感恐懼,宣帝自是不覺得,可是陳萱華每次見到他時,都會感到一種只有獵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視著自己,似乎她就是一只待獵的動物。

心中想起哥哥陳術對姬策的評語:“姬策此人,有五長而只有一短,禮樂過人、勇力過人、堅忍過人、凶狠過人、果斷過人,而那一短則是貪婪亦是過人!”

陳萱華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過人,每次見到人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時,死盯著人家看!”

陳術低聲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單單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動物,都會選同類中最美的,以便留下最好的后代,這是物竟天擇所致,不是短處。他日他若是登基,千萬不能拒絕他的要求,不然的話,定會橫死,我們陳家,也會因你一個人而遭殃,切記切記!”

陳萱華笑罵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們父子兩個,傳揚出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陳術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爲我們陳家人不臉,而是忌妒我們陳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兩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寵愛于一身,他們氣的眼珠都要出來的,心下定會說,麻煩您了,陳婕妤,請拿開您的,讓我們家的姑娘也給聖上寵幸寵幸,不要總一個人獨霸著皇上!”

陳萱華掩嘴妖笑,只當是笑話,當今天子春秋正盛,活個十年八載的,不是問題,到那時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歲了吧!青春易老,年華易失,她只想著涎下個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寵時,哄著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個親王、郡王或是公主什麽的,到老也好有個依靠!

無奈雖是專寵,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陳婕妤好不心焦,此時又慢慢的起老皇帝來。

宣帝笑道:“沒用的!朕老了,就算與你合體,也不會有子嗣,你個妖精不要白費勁了!留點精神,和朕聊聊吧!”

陳婕妤撒嬌道:“不嘛!陛下再試試,若不能産下龍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時,可怎麽辦呢!陛下和臣妾說的事,臣妾一句也聽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麽都能聽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陳婕妤香豔光膩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經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龍唇,如玉般的溫滑姻體也隨之蛇似的貼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輕的老人身體。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爲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此時正坐在剛進來沒多久的太子府中,和兩個幕僚秘議大事,爲做樣子,給老皇帝知道他仁孝謙恭,如今太子府中並沒有奢遮的器物,也沒有美貌婢女使喚,往來應承的,只不過是幾個年老的宮人,內眷也只帶了一名太子妃和兩名良娣而已,反正這也住不了多久,遲早都要搬到皇宮里去的。

姬策道:“你們以爲,老頭子會治死曹猛嗎?”

第一卷:陰塺密布第三章太子幕僚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順眼,拿曹家開刀,也不僅僅是我們通過宦官黃宗高放出去的線,而是一舉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來當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牽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削翦外戚的勢力,二來是收回大將軍的軍事大權,三來嗎?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來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將,心生警惕,不要有事沒事的和皇帝做對!”

姬策笑道:“其實我還要感謝這些大臣,若是父皇將廢太子的事流露出來時,沒人去管的話,那老杆子還真沒轍!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幾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對,這是什麽?這是向他的皇權挑戰,再者大哥也真是軟弱無能,若是他以后當上皇帝,指不準大晉江山,還真亡在他手里!”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還把個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卻連扇了幾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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