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忽然喜歡一些鄉土味道很濃的作品,讀起來親切自然。好在自幼有一些農村生活經歷,嘗試著去寫倒也不算生疏。本篇背景是我的老家,一個華北平原上普通的小山村,村子被一條寬闊洶湧的運河包圍著,美麗而又寧靜本是想寫成長篇的,所以敘述有些緩慢,因時間的倉促,估計更新的也會緩慢,再加上第一次嘗試還很生疏,難免顧此失彼敘述混亂,沒有耐心的朋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第一章
源自口外盧爾嶺,長公裡的下運河,在這裡自南向北地拐了個彎,呈半圓型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河道,灣裡懷抱著的便是楊家窪,一個掩映在郁郁蔥蔥中的小村正是初春時分,河岸邊柳樹吐了新芽,一條一條泛著嫩嫩的綠隨風搖曳,葦塘邊田埂上,沈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潤下一天天的拔節攢高,鮮嫩的野菜一簇簇鑽出了化了凍的的泥土,伸展著泛著新綠的。就連沈寂了很久下運河似乎也被這滿天滿地的春意感染了,撒著歡兒奔騰著流向遠方
昨夜下了一場透雨,空氣中彌漫著夾雜著草氣的清香和濕潤,清晨的楊樹窪在仍未散去的雨霧中越發的朦朧,看起來如畫似的仙氣繚繞雞已經叫了三遍,吉慶仍然賴在炕上不起,盡管早就醒了卻還是圍著被蜷縮在炕梢。“吉慶,快點起了!”大腳又在叫著,便叫邊拎著豬食桶往後院走院裡那群扎在一堆搶食的雞鴨被她風風火火的腳步驚得四下紛飛,嘰嘰嘎嘎吵作大腳是吉慶的娘,因為一雙走起路來快如風的大腳片得名,全村人無論老少都這麼叫,叫的順溜她應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腳性子隨和厚道,辦事麻利利索,逢人見面不笑不說話,在村裡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緣。相反,吉慶的爹長貴卻是個一錐子扎不出個屁的主,看起來硬實實粗壯的漢子,卻說不出口整句話,說憨厚那是有些誇獎,其實就是個木訥。常年不見他和人說個話嘮個嗑,遇到個大事小情的,總是大腳出頭,他卻悶頭耷腦的蹲在一邊捏著個旱煙“吧嗒吧嗒”的抽。好在吉慶沒隨了爹,打小就是個鬼怪精靈,上房爬樹下河摸魚沒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紀竟然也知道義氣當先,每次和河北兒那幫孩子打架,總是第一個竄過去最後一個跑回來,為此吃了不少虧卻圍攏了一幫村裡的小崽子。吉慶長得也湊齊了爹媽的長處,大腳的俊俏白皙,長貴的硬朗壯實,再加上機靈乖巧的心眼,村裡的大人小孩沒有個不稀罕的要在往常,吉慶這時候早就起了,不用大人吩咐就會挎著柳條筐一竿子竄出去。地裡那麼多剛抽芽的野菜,嫩得一掐一股水,一胡虜一大把,挑回來不僅可以喂豬還可以叫娘和著棒子面貼餅子,剛出鍋煊騰騰的餅子就著熬好的小鹹魚一口咬下去香的掉了牙可今天,吉慶真的不想動彈,懶懶的萎在那裡心裡還在撲通撲通的跳昨天夜裡回來的太晚,東屋裡爹媽早就睡了,他摸索著進了西屋囫圇的躺在了炕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裡面大氣也不敢出。剛才看到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突兀又有些震驚,直到躺在炕上,一閉上眼還是過畫似的閃現,清晰鮮明的讓他有些暈頭轉向。就像突然發現了一個精心掩蓋的什麼秘密,卻被他無意中發現了,心悸又有些惶恐,一宿睡得著實的不踏實,早早的就醒了,醒來睜開眼卻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於是吉慶重又陷入不安和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中,下面的那個東西又開始漲的生疼
操!”也不知道恨什麼,煩躁的吉慶恨恨的吐了口氣
昨兒黑得早,天空裡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前街鎖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窩好幾個,各個圓滾滾的好玩的要命,讓吉慶惦念的緊鎖柱爹答應他要給他一條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兒,吉慶便一竿子竄到鎖柱家把那窩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據說,大黑狗是警犬串出來的種,鎖柱爹托了好幾個人才淘換來的。吉慶打老早就盯緊了,下了崽兒一定要弄一條,昨天在鎖柱家玩到很晚,直到遠處不時的想起悶雷,吉慶才戀戀不舍的回家臨走還不忘囑咐鎖柱看住了狗崽兒,鎖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讓吉慶放心
雷聲滾動著悶聲悶氣的由遠而近的的傳過來,天邊忽閃忽閃的電光在烏雲後面若隱若現,像是給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鑲上了一層金邊吉慶家在後街,從鎖柱家出來要穿過好幾排錯落的房子,中間有崎嶇蜿蜒的胡同貫穿。吉慶本不想再鑽胡同的,看著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麼敞著口躺在那裡實在讓吉慶膽顫,但看著雨似乎就要傾盆而下,咬咬牙闖了進去
沒有一絲的月光,吉慶努力的辨識著腳下的路,就著偶爾一現的電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夜深的楊樹窪沈寂在一片死靜的靜謐中,突然會有一兩聲狗叫但很快又悄然無聲,只有越來越重的雷轟隆隆的在天邊蕩漾,每響一次吉慶的心都會隨著雷聲撲通撲通的跳,然後又提心吊膽的等著下一次
拐過前面村裡的倉房就是吉慶的家了,吉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就在倉房的拐角處,一絲聲音陡然的從雷鳴的間隙傳過來,吉慶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的緊緊地靠住倉房冰冷的磚牆,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視那是人的聲音,竊竊的飄過來,悉悉索索的並不真切
吉慶的耳朵立了起來,努力的辨識聲音的來源,心跳得更加厲害,手扶著身後的牆不由得顫抖著。是鬼麼?想到這裡吉慶幾乎尿了褲子
聲音還在若隱若現,吉慶聽出是兩個人在說話,心稍微定了下來。鬼肯定不說話,鬼都是上來就掐住小孩兒的脖子,張嘴哢嚓就是一口,小孩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這是前院趙奶說的。趙奶總是給他們講一些鬼怪的故事,聽得他們一個個皺緊了眉頭大氣都不敢出卻聽得仍津津有味。
吉慶終於發現了傳出聲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後倉房裡。吉慶斜斜的瞟了眼倉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戶,可那裡黑不窿咚的連點兒光都沒有,怎麼會有人
吉慶想起了老師講過的小英雄劉文學,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財物的壞分子,才成為了全國聞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那樣的英雄,戴著大紅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老師的稱贊,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哪還有壞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估計也打不過,別到時候英雄成不了卻被壞蛋干掉了,和劉文學一樣,那可不劃算。想到這裡吉慶幾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卻讓他一直猶豫著。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誰總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長那兒報告,村長一高興下次再去他家裡偷棗的時候,一定不會追著他們滿街跑了。吉慶忍不住的躍躍欲試,也不再害怕了,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就像被一口氣吹起來的豬尿泡。倉房的門緊緊地閉著,吉慶悄悄地推了推,紋絲不動。他轉到後面,他知道後面有一個窗戶是打爛的,那是前些天為了試試新做的彈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當時碎玻璃嘩啦啦掉了一地,嚇得他們好幾天都沒敢從這過。
吉慶連推帶拉地搬了塊石頭,又摸黑兒找了幾塊磚墊在上面,這才站上去扶著牆扒上了窗台兒,伸著脖子透過缺了玻璃的窗戶往黑洞洞的倉房裡瞅。什麼都看不見,倉房裡堆積著成捆的葦席,高高低低的碼成了垛,正好擋住了吉慶的視線。聲音是從葦席垛後面傳來的,吉慶可以隱約的聽見卻什麼都看不到,急得吉慶禁不住有些抓耳撓腮,索性輕輕地撥開窗扇的插銷蔫悄的打開,一縱身鑽了進去。
身下是松軟的葦席,吉慶爬上去像趴在彈簧上似得上下顫動。好在吉慶常常去偷地裡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練就得扎實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動竟沒發出一點聲音。
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吉慶可以明顯的區別出那是一男一女。吉慶憋了口氣,似乎怕自己的心跳聲也會被聽了去。他聽到那個女的嘀咕了一句:“怎麼有風啊?”
一個男聲說:“不管了,快點。”聲音有點熟悉,吉慶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長長的,順著身下葦席垛參差的邊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這兩個人在干什麼。
終於看到了,但朦朦朧朧的只看到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影影綽綽的有白色的東西在晃。刷,一道閃電斜插著閃過,緊接著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就著電光吉慶眼睛裡看到的分明是兩個半光著的身子。吉慶嚇了一跳。
兩個人上衣都沒脫卻光著兩條腿,男人褲子褪到了腳腕,那女人的褲子卻掛在一旁的席垛上。剛才吉慶看到的白色的東西,應該是那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揚著。閃電很快,吉慶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兩個人影和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兩個腦袋,周圍便又陷入了沈沈的黑暗中,只聽得兩個人竊竊私語和另一種對吉慶來說很是詫異的聲響。男人喘氣的聲音吉慶分辨得出,但女人的聲音卻讓吉慶實在摸不著頭腦。那是一種很痛苦的聲音,哼哼唧唧還夾雜著哎呦哎呦的輕喚。吉慶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這樣,捂著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難道這個女人肚子也和娘一樣的疼麼?吉慶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感覺怪的是那個女人疼成了那樣,卻分明還在催促著男人。
“快點,再使點兒勁兒。”女人壓低了嗓子,哼哼著說。
吉慶越聽越糊塗,越糊塗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還在糾纏的兩個人。或許是適應了黑暗,吉慶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聳一聳的,在女人分開的大腿間動著,頭低下來在女人胸前拱。就著閃電微弱的光,吉慶看見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來,露出一對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邊,另一邊卻用嘴噙著。那女人坐在壘起的米袋上,雙手撐在後面,腿夾著男人的腰上,動來動去,口裡哼哼著要男人輕一點吸,說奶頭疼。男人含糊的答應著,嘴並沒有放開,還是含著奶頭,身子動的卻越來越快,突然就不動了,悶哼了一聲。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說:“讓你先別放,等下還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麼東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幾下,頭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開的兩條白腿中間,腦袋一上一下的,女人猛地後仰了一下,叫了一聲。兩手更是分著自己的腿,往前湊著,哼哼著說:“最稀罕你這樣,癢得人要命,好幾天了,好好親。”那男人埋頭苦干了一氣,估計是憋住氣了,直起來大口喘氣。那女人麻利的竄了下來,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給你含一會兒,別放到我嘴裡了。”張口就噙住了什麼,頓時男人像觸電一樣僵值了身體。吉慶從上面看下去,那女的一手揉著自己的奶子,一手握著,口裡吞吞吐吐。吉慶終於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搞破鞋!吉慶肯定了自己的觀點,雖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吉慶聽大人們說過,不是兩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塊兒膩歪,就是搞破鞋。下面這兩人肯定不是兩口子,要是兩口子早就在家裡了,誰還跑到這裡邊來
吉慶盡管才十幾歲,卻一點不含糊。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慶不免有些興趣盎然,從來還沒見過怎麼搞破鞋呢,這回一定要開開眼。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卻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下面兩個人還在弄著,沒多大一會,聽到男人叫到“慢點、慢點,要出來了”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來,手卻還在那個地方摩挲,過了一會兒又噙著那個什麼東西吮弄著。電光閃過,吉慶看見那女人嘴裡的東西漲得老粗,那女人嘴裡的東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夥。
“行了麼,快進來吧,下面癢了”那女的背過身,雙手扶著米袋,撅著個磨盤似的屁股,臉仰了起來閉著眼。
這回吉慶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這不是旁院兒裡的巧姨麼!吉慶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沒錯,那的確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慶震驚之余還有些惴惴不安。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牆,平日裡和大腳關系好的似親姐妹,兩個人天天的串門,恨不得拆了牆成了一家。巧姨家沒有男孩兒,連著生了兩個丫頭,叫大巧和二巧。聽娘說,本來巧姨兩口子憋足了勁想再要個男孩,可巧姨的老爺們忽然染上了病,沒多長時間就沒了,丟下個孤兒寡母,著實的可憐。從此,巧姨便稀罕死了吉慶,二巧年齡和吉慶相當,大腳和巧姨常常戲虐的要把他們湊成個一對,定個娃娃親。吉慶卻死看不上二巧兒,瘦了吧唧的黃毛丫頭,對大上幾歲的大巧卻咋看咋順眼。巧姨就是個十裡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婦,娘總說,大巧活脫脫是巧姨做閨女時的摸樣,一樣的眉眼兒一樣的身段兒。
大巧就是不愛理人,頭翹得老高,總是給他們一個白眼,看不上他們這幫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們來勁,我可有的說了。”吉慶哼了一下,解氣的想。下面的巧姨和那個男人還在弄著,偶爾巧姨會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倉房裡仿佛射著光。吉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是誰,是村裡的會計寶叔。吉慶突然有了種被愚弄的感覺,心裡怪怪的。看這些人平日裡人五人六的模樣,在他面前動不動就教訓一下,其實背地裡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巧姨,多好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對他親了,再也想不到是個破鞋,還這麼地騷。
“快點快點………”耳邊又響起了巧姨急促的聲音,吉慶探頭又看下去,看到寶叔在巧姨身後聳動著,巧姨雙手撐著前面的葦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個身體被寶叔頂得一拱一拱的,帶動著吉慶身下趴著的一捆捆葦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經下了起來,在雨聲的掩蓋下兩個人的動靜便開始大了起來。寶叔嗨呦嗨呦地喘著粗氣,巧姨卻哼哼得更有韻律,快活而又浪蕩。
“好幾天了沒沾了,今兒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說,“還是你的東西好,又熱又燙。”
寶叔得意的說:“敢情,這是真家夥,比你那木頭橛子強多了。”
“有你這個誰還用那玩意兒,別廢話了,快點弄。”巧姨又往後拱了拱肥嫩的屁股,哼哼著說。寶叔便加了把勁,死命的往前頂,啪啪作響。
巧姨也越發的歡暢,喃喃的說:“狗東西越來越行了呢,時候也長。”
“忍著呢,沒夠呢。”
“咱也沒夠呢………就想夾著你……”
“那你夾唄,別夾壞了就成。”
“就夾壞……夾死你……”話沒說完,突然巧姨大聲的叫了起來:“對對,就這樣……使勁使勁…。來了。”
吉慶聽著納悶,不知道來了什麼,忙目不轉睛地看。巧姨瘋了似的抵住席垛頭發披散開來,左右的晃著,身體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個屁股仍高高地撅著,被寶叔死死的提著。寶叔卻如老僧入了定般,長籲了口氣,隔一會兒便頂一下,每頂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聽起來很難受,但吉慶看在眼裡,卻覺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還真挺麻煩,巧姨還說舒服呢,舒服還叫得那麼瘆人。”吉慶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麼時候漲了起來,硬硬的硌在身下,說不出的難受。
第二章:
陣陣早春的清風吹過來,夾雜著好聞的草香,院子裡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葦眉子潮潤潤的,一把把栓成了捆。大腳坐在院子當中,手指上纏絞著柔滑修長的葦眉子。葦眉子又薄又細,在她懷裡跳躍著。要問這下運河有多少蘆葦地,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沿著下運河兩岸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的蘆葦蕩,密得透不了個風絲兒。每年蘆花飄飛葦葉黃的時候,楊家窪所有的勞力便都動員起來,大把大把的收割蘆葦,垛起垛來,在村前的打谷場上,就成了一條葦子的長城。剩下的日子,是女人們最忙的時節,家家戶戶便開始打席,直到小滿芒種時分,運河裡的水慢慢漲了起來,就會有無數的船過來,把垛成山樣的葦席運出去。
大腳手指飛快靈巧地編著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看身下編好的葦席,又重新規制了一下,這才滿意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長籲了一口氣。
剛才被吉慶氣得夠嗆,到現在胸口還是覺得堵得慌。眼瞅著日頭竄的老高,這個狗東西還賴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學就要遲到,大腳嬸終於忍不住的衝他吼了起來,撩起了吉慶裹得緊緊的被子,順手在他屁股上狠勁的拐了幾巴掌。吉慶一竿子蹦了起來,站在炕上虎了叭嘰的比大腳高上了好幾頭。大腳又翻上炕抄起個笤帚疙瘩追著他打,吉慶跳躍著躲閃。不經意間,大腳忽然發現吉慶肥大的褲衩中間支起了老高的帳篷,和吉慶一樣,不屈不撓的就那麼立著。大腳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氣急敗壞的把吉慶轟下了炕。
“小玩意兒長大了。”大腳想起剛才吉慶在炕上立著個家雀兒上躥下跳的樣子,撲哧一下又笑出了聲。
“大早起的,你偷著樂個什麼?”一陣銀鈴似的聲音傳過來,大腳不用擡頭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樂個啥呢。”洋溢著笑意,大腳又開始利落地抽著葦條巧姨湊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編好的席上,說笑著:“夜兒個慶兒爹把你伺候好了吧,瞅你美得那個逼樣兒。”
大腳不屑的撇撇嘴,沒有說話。
巧姨卻來了精神,又湊了湊,說:“讓我說中了?呵呵,說說,咋回事?”
“啥咋回事兒,你就聽這個來神兒。”大腳往後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說說又死不了你。”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湊到了大腳的耳邊:“聽說河北兒有個大夫,治那個一門靈兒,你還不去看看。”大腳卻無動於衷,只是低著頭繼續忙活著手裡的活計,一會兒,嘆了口氣:“治啥呀,沒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卻比她還急:“別呀,死馬當作活馬醫唄,也不能就這樣完了啊,再說了,你不總想再添一個麼,”說著,也嘆了口氣,“看慶兒自己個孤孤單單的多業障。”大腳再不說話,頭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縮了下去,像一叢被日頭曬蔫了的草,全沒了平日裡活靈活現的樣兒。
看大腳黯然的樣子,巧嬸的心針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唉,看這日子過得,讓人淒惶,還不如我呢。”說完,連帶著想起了自己,眼眶裡竟有些濕噠噠的難受。
要說巧姨和大腳的交情,可不是天兩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兒爹和大腳的男人長貴一樣,那是發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腳早上幾年嫁到了楊家窪,結了婚便分家單過,轉年便生了大巧兒。那時候長貴還是個光棍兒,和巧兒爹又好得恨不得穿條褲子,天天的往他家裡來,哥倆沒事就喝上幾盅,有時候喝到高興之處長貴便嚷嚷著讓嫂子給自己也張羅個媳婦兒,本是個說笑,巧姨卻上了心,想起了娘家村裡要好的姐妹大腳。那時的大腳還不叫大腳,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秀枝。黑下裡公母倆做完了那事兒,巧姨對巧兒爹說了自己的主意,巧兒爹也不住口的點頭。巧兒爹見過秀枝那閨女,模樣和巧兒娘樣,白白淨淨地俊得邪乎。不光模樣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兒娘似地那麼潑辣,卻大大方方的還透著股溫柔,配長貴那是富富裕裕。
轉天起來,巧兒爹便催巧兒娘回娘家,那著急地樣兒倒像是給自己討小。巧兒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這事兒,秀枝平日裡大方卻也羞紅了臉,憋在那裡就是不說個話,巧兒娘二話不說就把她拽回了楊家窪,又讓巧兒爹喊長貴往家來。長貴性子憨,除了和巧兒爹話多些,見了村裡人就像個悶葫蘆,更別說是生人。打進門,眼就相中了秀枝,卻只會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氣得巧兒娘悄摸兒地踹了他好幾腳。秀枝對長貴開始並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兒娘那張巧嘴,慢慢的地便覺得長貴憨得也有些可愛。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駕船捕魚都是沒得說,是個過日子的爺們,來二去地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房子徬著巧兒家早早地就蓋好了,和巧兒家一樣,齊刷刷地紅磚青瓦,選了個吉慶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進了門。秀枝也爭氣,十月懷胎,轉過年來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把個長貴樂得差點沒蹦上房。前後腳的功夫,那院裡巧兒娘也生了老二,可惜還是個丫頭。巧兒爹看著個丫頭片子煩悶得夠嗆,卻也不敢說什麼。雖然比上不足比下總是有余,兩家的小日子倒也過得紅紅火火,一年一個樣兒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爺就是不開眼,平白無故的,不幸卻接二連三地降下來,讓人恍惚著都不敢相信。先是巧兒爹,莫名其妙得就覺得心口憋得慌,干著活就栽在了地裡,招呼人套著大車火急火燎地送進了縣醫院,還沒進病房人就咽了氣,把個巧兒娘坑得當時就暈死了過去。大夫說巧兒爹是心髒的毛病,胎裡帶的,發現得晚了。可惜了,還沒到三十歲的漢子,就這麼沒了。剩下巧姨帶著倆個閨女,這日子眼瞅著就過不下去了。好在有長貴和大腳幫襯著,巧姨咬著牙愣是挺了過來,念著巧兒爹地好,巧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卻從沒想往前再走上步。
就為這,大腳和長貴兩口子打心眼裡佩服巧姨。
巧姨這邊剛完,大腳這兒又出事兒了。這事兒出得也邪性,長貴趕牲口套車,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騾子犯了軸勁,怎麼牽就是不進轅。氣得長貴掄圓了照著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這青騾子被抽得急了眼,後腿順勢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長貴下面的命根兒,當時就腫了起來。嚇得大腳麻了爪,手忙腳亂地扶長貴上炕躺下,擰了熱手巾往上敷。過了幾天消了腫,看那地方好得樣,便都放了心,以為就此完事了,倆口子興高采列地準備弄一下。這時候才發現,無論長貴怎麼努力,那根棍兒卻怎麼也硬不起來了,最後大腳甚至用了嘴,那東西仍是那麼垂頭喪氣地縮成個蔫蘿蔔。長貴當時死得心都有了,大腳也是愈哭無淚,但還要強打起精神,說一些寬慰地話給長貴。後來倆人又努力了多次,想著法兒地鼓搗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又偷摸著去了醫院,找了無數地偏方,熬成了藥湯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無成,這才死了心。
從此,長貴更加的沈悶,每天灰著個臉,人也萎成了一團。大腳卻沒事一樣,每天把長貴伺候得更加熨貼,自己的心裡卻好像被挖去了什麼。開始巧姨並不知道這些事,長貴是要臉的人,大腳也抹不開把炕上這點事跟人說。好在巧姨心細,總覺著這段時間這兩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腳問,大腳拗不過,終於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來,巧姨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憐,姐倆說著說著摟抱著哭做了一團。其實大腳的苦巧姨比誰都清楚,大腳甚至還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徹底地斷了念想,可大腳身邊卻睡著男人。守著個熱乎乎地身子卻啥也干不成,那滋味來得越發地難受。
難受歸難受,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眼瞅著吉慶一天天的長了起來,壯得像個小牛犢子,大腳看在眼裡喜在了心裡,竟壓住了那些念想。好在長貴也不是全廢,那東西不行還有別的替換著,雖然差了好遠,但比啥都撈不著還是好,湊合著用唄。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來的,就像半空中那麼吊著,惶惶得五積六受。不過大腳看巧姨卻越活躍滋潤,三十好幾的人臉上竟冒了油光,舉手投足也恢復了以往的勁頭兒,不禁有些納悶。直到有一天無意中撞見了巧姨和寶來的醜事,這才明白,這個小娘們兒,竟暗度了陳倉。
那天本是過院來借個笸籮篩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學,院子裡靜悄悄的。按以往進院子大腳都會喚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徑直推門進了屋。進了堂屋大腳就覺得不對勁,廂房裡窸窸窣窣的有動靜,還有巧姨格格的笑聲。大腳聽得奇怪,那笑聲格外的騷氣,好幾年沒聽巧姨這調調了,就快了步子一挑門簾進了屋。
一進來,立刻臊了個大紅臉。炕上的兩個人還光著身子,摞在一起。巧姨爬在上面,撅著個肥白的大屁股還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攤在炕上,倆胳膊被巧姨按在兩邊,嘿嘿的笑著說著什麼,下面黑黝黝的家夥就那麼觸目驚心的矗著,粗壯粗壯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蔔楞蔔楞的晃,看得大腳眼暈。大腳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驚住了,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心差點沒從胸腔子裡蹦出來,扭頭就退了出來,在堂屋裡撫著胸口喘氣。炕上的兩個人也嚇了一跳,驚了似的瞬間分開,巧姨顫著嗓子問了一句:“誰啊。”半天卻沒動靜,連忙下了炕扯了件褂子湊在門邊,透過門簾縫兒哆嗦著往外看。這才看見堂屋裡的大腳,還在摩挲著胸膊驚魂未定。巧姨這才長籲了口氣,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門簾蹭了出來,僵硬著臉衝大腳“你個騷貨,還笑,你還有臉哪!”大腳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巧姨低著頭沒敢說話,手不自然的扣著上衣的紐扣,半晌才囁嚅的小聲問了句:“有事兒啊?”大腳撲撲亂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來,又白了巧姨一眼,說:“給我笸籮使使。”
“中。”巧姨小跑著進了屋,又飛快的把笸籮拿出來,遞給了大腳大腳扭頭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第三章:
巧姨和寶來勾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骨子裡,其實巧姨是個騷性挺重的娘們兒。打和巧兒爹成了親,那事兒就一天沒落下。最開始兩個人對這事兒還生疏得很,手忙腳亂的弄,到沒覺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兒,敢情這玩意兒竟能讓人銷了魂兒,從骨頭縫裡透著股舒坦。從此巧兒爹便倒了黴,每天天一擦黑兒,只要沒個閑事兒,早早的就被巧姨拽著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騰。巧姨也無師自通,每天都琢磨著新花樣,就是為了讓兩人都痛快。開始巧兒爹還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沒了命的索要,鐵打的漢子也被抽得沒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厭煩,於是就找了各種借口躲著。巧姨卻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兒爹揣著明白裝糊塗,便越發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著那點事兒,纏得男人像躲蝗蟲似的繞著她。過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兒爹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也明白了細水長流的道理,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還是要弄上一會,直到大巧兒二巧兒落了地,活計多了便少了些心思。幾年的工夫,大巧兒二巧兒刷刷的長成了閨女樣,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騷浪的心思就又冒了頭。找了個由頭把兩個丫頭轟到了東廂房裡睡,從此又開始纏上了巧兒爹。將養了幾年,巧兒爹也有些飢荒,兩人便又開始胡天黑地,親熱的勁兒倒像是回了剛成親那會兒。就在小倆口重整齊鼓舊瓶兒裝了新酒的當兒,哢嚓-下天就塌了下來。轉眼的功夫,巧兒爹竟那麼沒了,把個巧姨閃了個夠嗆。家裡少了個頂梁的柱,屋裡地裡連軸得忙活著巧姨。活多倒不算個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說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長貴和大腳也沒少幫忙,日子雖然緊巴了很多,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可最難過的還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窩咋睡也熱乎不起來。整鋪的大炕空曠的讓巧姨心悸,烙餅似的翻過來倒過去的,就是睡不著。那股邪火從心裡慢慢地漾出來,呼啦啦地一會兒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燒得奶子鼓漲著要蹦出來,燒得大腿根濕漉漉得粘成了一片。把個巧姨煎熬得沒了個人形,兩手胡亂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溝似地捅咕,解得了-時卻解不了一世。那股火剛給撒出去,可眼瞅著又漫出來,只好再揉搓-遍,翻來覆去地一夜就這麼折騰了過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將睡未睡,院裡天殺的雞便鳴了起來。這樣兒的日子對巧姨來說真是在熬-樣,本來挺俏麗的-個小媳婦愣是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周圍的人見了,還都以為是想巧兒爹想得。直到有-回,也是個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發的蕩漾,大白天的閑下來也沒來由的胡思亂想。在地裡干著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騷水兒混在-起,褲襠裡總是潮乎乎的,墊上的幾層草紙,-會兒功夫也浸得精濕。也合該有事,就在巧姨找著背人地兒換草紙的時候,就讓寶來撞了個正著,兩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著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當天晚上,寶來就又翻牆進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著了這出,早早地就脫光了身子在炕上候著,這-回可著實地給巧姨解了渴,從此便更離不開了。這一晃兩人就這麼地暗地裡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間讓大腳撞上那-回,竟再沒人知道。巧姨也是想開了,於其這麼干靠著,還不如扯開了臉。-個寡婦偷人不砢磣。"我也是沒法子,閻王爺操小鬼兒,舒坦一會兒是一會兒唄。"事後,巧姨找上了大腳解說了一番。大腳懶得聽她那些,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沒了男人。只是叮囑她做得隱蔽些,別上人撞上。從此巧姨還真就加了小心,孩子們在的時候,再不敢往家裡招寶來耍了。都是乘孩子們上學了,抽兒個空,倆人大門閂二門栓的湊在屋裡鼓搗,要不就是乘黑找個人狗不到的地兒,鋪個單子在地上打滾,到也有另-番光景。時候長了,巧姨竟喜歡上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了。怪不得那麼多老娘們都偷人養漢,原來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爺們弄還過癮幾分哩。後來大腳她們再勸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這麼著到挺好,寶來的家夥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著她,再嫁個老爺們沒準還不如他呢。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來,隔幾天才能得個空兒。"這樣也好,勁更足實。"巧姨常常這麼給自已寬心。
第四章:
巧姨在大腳那嘮了會子閑磕,看了看日頭,己快升到了頭頂,這才回了家。大巧己經上了鎮裡的高中,來回十幾裡地,中午也回不來。二巧和慶兒在鄉裡上初中,中午還要回家吃飯。抱了捆柴禾堆在竈邊,順手抄了瓢水,揚在鍋裡,剛點著火填進竈堂,巧姨忽然想起了吉慶。這小子今兒早怪兮兮的。早晨巧姨打發走大巧兒二巧兒上學走,把昨晚被雨打濕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髒水潑在街上,正好撞見了吉慶拎著書包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巧姨笑著喊了吉慶一聲,吉慶扭頭看了她-眼,哼了一聲卻啥也沒說,掉頭就一竿子兒蹽沒了影。"這個臭小子,今兒這是咋了?"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裡看到巧姨,打老遠吉慶總會歡天喜地的喚一聲。巧姨也喜愛地招呼吉慶過來,摸摸他的頭發,彈彈他衣服上的土。再沒有像今天這樣掉頭就跑的道理。飯還沒做得,就聽見院子裡大門哐鐺一響,知道是二巧兒回來了。二巧兒跳躍著進了門,叫了聲娘便進了屋,拎著地書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來。到水缸裡澮上一觚水"咕咚咕終"灌上幾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干啥去你?這就吃飯了,還跑去瘋!"二巧兒頭也不回地竄出了門,說了聲:"這就回。"巧姨跳起追她,喊著:"下午還上學呢!"二巧早竄出了院子,稚嫩的聲音說了句“下午沒課”便沒了蹤影。巧姨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該回來了,趕緊又添了兩個涼饅頭蒸上。盆裡裝著燉好的香噴噴地兔子肉,是咋晚寶來給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端著去了大腳家。大腳也剛剛撂好飯桌,見巧姨進來,問她吃了麼?"沒呢,二巧兒剛進屋就跑了,大巧還沒回呢。"巧姨說完順手把碗放在了桌上。"喲,啥肉啊這麼香。"大腳誇張地吸了-鼻子。"人肉!吃你的吧。"巧姨輕笑著,轉頭就要走,卻聽大腳戲謔的問了句“寶來給的?”巧姨沒答話,又說了句:"吃你的吧!"然後揚了揚手出了屋。吉慶沒頭設腦地闖進來,正好和巧姨撞了個滿懷,把個巧姨撞得哎呦了一聲。第四章:自從撞到巧姨和寶來在倉房的醜事,再見到巧姨,吉慶卻覺得那麼的難為情,倒好像做下醜事的是自己。再看巧姨的那張臉,也變成了那夜電閃雷鳴中,巧姨浪騷淫蕩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裡,在吉慶眼裡,也仍是似那夜一樣,白晃晃的光裸著,翹著個肥碩渾圓的屁股。這讓吉慶更加的無所適從,看巧姨再沒了以往的親切,卻變成了另-種感覺,那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卻讓他心慌,還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課稀裡糊塗的上過去,巧姨的身影總是在腦子裡閃,下面的東西也硬硬地漲著,說不出的難受。早上巧姨仍如往常-樣地喚他,他卻心虛地跑掉了。巧姨那-聲輕喚,對吉慶來說,和昨晚巧姨一聲緊似一聲的哼吟太過相像。現在,一頭撞進巧姨懷中,巧姨顫鼓鼓地奶子頂在他頭上的感覺,又讓他有些發懵。"這孩子,有馬蜂追你麼,這麼瘋跑?"巧姨揉著被吉慶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說。吉慶一縮頭就想溜進去,兜頭又被後面跟出來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轉眼吉慶懷裡,問:"你抱得什麼?"吉慶抱緊了懷裡哼哼囁嚅的小狗崽,躲閃著大腳審視的目光:"沒啥,狗。""狗?哪來的?"大腳也看清了,那的確是一條小狗崽,看似剛斷了奶,圓睜著一對黑亮的小眼睛,驚恐地張望著,肉滾滾的身子哆嗦著蠕動。"喲。還真是狗哎,真愛人,"巧姨也湊過來,驚喜地叫著,"快,讓姨瞅瞅。"說著,伸手就來抱。吉慶說了聲“不給!”靈巧的身子一掙,滋溜鑽進了自己的屋。"這小子,"巧姨悻悻地訕笑,說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他姨,一會兒讓慶兒把碗送回去。"大腳高聲地說了句,回身去擺碗筷,準備吃飯。長貴去縣裡買化肥了,到現在還沒回,大腳把菜撥拉出一些,又挾了幾塊肉,–起給長貴留好,回首叫吉慶吃飯。叫了半天才見吉慶磨磨蹭蹭地出來,問她有沒有米湯。大腳說今兒沒做干飯哪裡有米湯?看吉慶失望的樣子,便出主意說掰些饅頭泡點水-樣。吉慶連忙歡喜地抓了個饅頭又去碗櫥裡拿碗。大腳又叮囑他:"別都喂了,再把它撐死。""唉。"這回吉慶答應得格外痛快。兩人很快地吃了飯,吉慶抹了抹油汪汪嘴,拍著肚子說了聲撐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腳直笑。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慶還躺那兒不動,這才催他起來,去給巧姨還碗。吉慶卻不愛去,一來還是有些怕見巧姨,二來也厭煩看見二巧。這丫頭見天兒的纏著他,剛才還死活地粘著他-快兒去了鎖柱家,怎麼轟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來。大腳卻不知吉慶這麼多心思,還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慶也只好懨懨地起身。巧姨這邊也吃過了飯,大巧兒在幫娘洗涮著碗筷,二巧兒在那邊葡萄架下攤著書本。吉慶徑直走向大巧,叫了聲姐,把碗放在竈台上,卻沒看見巧姨,心裡稍安,不知為啥竟還有點失落。見大巧兒貓著腰忙活著,忙湊上來搭訕,大巧兒愛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應付。其實大巧並不討驗吉慶,相反,在心裡也挺喜歡這個經常叫她姐姐的小子。一來倆家的關系擺在那裡,二來吉慶這小子長得精神也不討人厭。不像別的男孩,髒了叭嘰鼻涕蟲橫流,看了就惡心。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讓大巧兒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那幅樣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應該是這樣的,就像漂亮的畫眉鳥,總是站在樹枝上揚著高傲的頭。二巧兒見吉慶來,早歡快地跑過來,問吉慶小狗怎麼樣了?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起名字?吉慶只好胡亂地應兩句,卻聽大巧兒在喝叱著二巧兒:還不去做作業,做不完不讓你去了。吉慶問你們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還要纏著吉慶問東問西,大巧便又罵她。二巧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葡萄架下。"你們都去啊?"吉慶問大巧兒。大巧兒說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吉慶哦了一聲,沒有搭茬,心裡惦記著小狗,便想回家,卻聽巧姨在裡屋說了話。"誰來了?是慶兒麼?進來。"吉慶心裡有些惴惴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挑門簾進了屋。看巧姨慵懶地側臥在炕上,腰纖細地塌下去,胯骨那兒又圓潤的凸出來,形成-條優美的曲線,把巧姨的身體勾勒地高低起伏地。"巧姨病了?"吉慶囁嚅地問了句。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說:’"也不知咋了,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渾身不得勁。"吉慶蹭著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裡便脫口而出:“雨淋著了吧。”說完,卻有些後悔。巧姨確有點詫異,昨夜裡將近午夜雨才下起來,和寶來分手緊著往家跑還是澆了個精濕,興許真就是被雨淋了。問題是吉慶怎麼知道的?莫非是看見了什麼?聯想到今天吉慶的種種表現,愈發覺得古怪。要說巧姨還是有點做賊心虛,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別人,頂多也就覺得是話趕話地那麼一說罷了,何況在倉房裡,斷沒有被發現的道理。可巧姨心裡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慶的話。巧姨努力掙扎著要起身,卻似乎不堪重負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頭下,另–只手有力無力地捶著大腿,說道:"真是要死了。渾身地疼。"吉慶說吃點藥就好了,巧姨便讓吉慶去抽屜裡幫她找一些藥。大巧兒進來,問了娘幾句,又囑咐娘好好歇著,巧姨便催她姐倆趕緊走。大巧兒和吉慶打了個招呼,便推著自行車和二巧兒出了院子。吉慶找到藥倒了幾片,捧著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著巧姨吃了,就這麼的看著巧姨。巧姨皺著眉抿著嘴,軟綿綿臥著。兩條腿重疊地搭在-起,腳上沒有穿鞋,只穿著雙黑色尼龍絲襪子,白白的肉色從襪子裡透出來,影綽綽的格外誘人。吉慶看得有些恍惚,巧姨無非是平日裡看慣的模樣,怎麼今日竟有另一種味道?巧姨卻被他看得不自在,越發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著找個什麼由頭,旁敲側擊地問問。想到這兒便翻身爬在炕上,臉伏在忱頭上,哼哼著讓吉慶幫她捏捏。吉慶看著巧姨伏在那裡,卻不知如何下手。巧姨側過頭看吉慶手足無措的窘樣,卟哧笑了:“沒給你娘捏過啊?”“捏過。”。“那不得了,緊著。”說完,巧姨又爬下去等著吉慶過來。吉慶猶豫著上了炕,伸出手遲疑著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著。盡管隔著衣服,吉慶仍可以感覺到巧姨柔軟無骨的身體,散發著令自己倍感舒適的溫熱,還有-種好聞地體香,這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薰得吉慶有些迷糊,恍惚間,似乎自己變成了昨夜裡的寶叔,手觸到的也不再隔著衣服,卻好像直接把巧姨白嫩豐瞍的肉體的盡情地撫弄在手裡一樣。不知不覺地,一雙手在巧姨身體上輕緩地遊移,竟帶出了一絲暖昧一點貪婪。巧姨也感受到一種異樣,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漸漸地不再有規律的按動,卻好像在摸索著什麼,也愈發地柔順。手掌的熱度透過衣服,緩慢地浸入自己體內,帶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覺地漫延開來。巧姨下意識地輕輕呻吟起來,下身開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潤。背上輕按的手掌,恍惚間也變成了寶來飢渴貪婪地揉搓。突然,吉慶不知輕重的-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聲,瞬間清醒了過來。扭過頭去看,正好迎住吉慶慌亂灼熱的目光,沒來由的,巧姨竟一硨心慌。忙定住神,這才想起還有事問吉慶,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索性不去想了。吉慶的手還在不緊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著,巧姨側過頭,從臂彎的縫隙處瞄著吉慶。以前似乎沒注意,這個禿小子竟有了些小夥子的摸樣。壯實的身子結結實實的,面皮卻白裡透著健康的紅潤,從哪看也不像個莊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絨毛。巧姨越看越打心眼裡喜歡,感受著吉慶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應,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來。要是把慶兒摟在懷裡……巧姨激靈一下,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頭嚇了一跳。“要死了,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咋會這麼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慶兒,慶兒!”大腳的聲音冷不丁的悠悠蕩蕩從旁院傳來,嚇了吉慶一跳,手刷的縮了回來。巧姨看他慌張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怕個鬼呦,給姨捏捏膀子,你娘還能吃了你?”吉慶慌亂的跳下了炕,大聲答應著竄了出去。巧姨探身看窗戶裡吉慶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長籲了口氣,竟然有些輕松。重新躺下,想睡上一會兒,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輕輕的拈動起來。
第五章:
從學校到楊家窪三裡多地,因為惦記著黑子,吉慶幾乎是跑著回來的。黑子是吉慶給那條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頭虎腦的樣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讓。娘說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樣。可照吉慶看來,黑子比舅可強得多。進了家門,吉慶卻感到今天哪裡有些不對勁。爹氣哼哼的悶在院裡抽煙,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擡一下,娘也陰沈個臉,像霜打了似的,摔盆響碗地燒著飯。吉慶悄摸兒的趕緊進了屋,唯恐觸了黴頭。黑子卻什麼都不知道,撒歡似的往他身上竄,嚇得他趕緊摩挲著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兒。後晌飯也吃得沒味兒,從始至終爹和娘都沒說一句話,弄得吉慶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後一口,看他“哐當”一聲扔下飯碗轉身下了炕,這才跟著也蹭了下來,帶著黑子溜出了院子。和村裡的孩子瘋玩了一會兒,吉慶便開始心神不寧,眼看著太陽慢慢地落在了葦梢兒後面,天也黑了下來,趕緊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氣不順,別再找個由頭挨頓胖揍。堂屋裡黑咕隆咚的鴉雀無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蟲在旮旯裡“蛐兒蛐兒”地叫,剛一冒頭就被吉慶的腳步驚得又沒了動靜。爹娘屋裡的門關著,門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絲微弱的光,瞬間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沒。吉慶悄悄地掩好大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裡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聽得爹娘的爭吵聲順著門縫鑽出來,嚇了他一跳。“你說,這上面是什麼東西?”是爹的聲音,氣衝衝的:“昨兒才見你換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說,這上面是什麼?”發現什麼了,爹這麼生氣?吉慶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豎起耳朵聽著。娘卻沒有吭氣,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聽見爹在吼叫著說:“說啊,咋不說了!”今天爹是怎麼了?平日裡再不見他這麼說話,今天竟吃了槍藥?吉慶更加奇怪,身子又湊了湊。爹還在連聲質問著,好半天,終於聽到娘不緊不慢的回了句:“你神經吧,不想過了就說話!”爹霎時沒了聲音,一會兒,卻傳來嗚嗚的哭聲。吉慶心裡不由得一緊,爹平日裡盡管不聲不哈,那也是個粗壯的漢子,多大的事兒呢,竟憋屈得哭出了聲?吉慶想再走近一些,猛然聽見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便麻利的閃到一邊,躲在水缸後面的陰影裡,大氣也不敢喘。門緩緩的打開,屋裡的燈光一下子傾瀉出來,照亮了半個堂屋。吉慶拼命地往裡縮了縮身子,心砰砰的亂跳。聽腳步應該是娘,拿了什麼東西轉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順手還插上了門閂。吉慶慶幸的呼出了一口長氣,捏手捏腳的出來,索性貼到了門邊。屋裡嘩啦嘩啦的水聲,娘在幽幽地數落著爹:“你說你不是神經是啥?一個女人,穿了一天那還能有啥?還不是那些東西?”爹甕聲甕氣的分辨:“那還有味兒呢。”“哪個沒味兒?那就是撒尿的地兒,還能沒味兒?”娘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那你說啥味兒是對的?!”嘩啦呼啦的水聲又響起來,半天,又聽娘恨恨的罵:“自己不行,卻總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我又不是老不行,上個禮拜還搞了進去,你不是還叫了嗎。”“你那叫行啊,肉蟲子都比你強!”聽著裡屋一對一答,吉慶隱約地覺得爹娘是在說著那種事兒。自從偷窺到巧姨和寶叔的醜事後,吉慶忽然對這種事情上了心,平日裡更是留心起這方面來,時間不長,竟也知道了個大概,雖然仍是懵懵懂懂,卻也比當初屁事不知強了很多。吉慶左右的看了看,搬過來一個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夠到門上面的風窗,忙伸著脖子往裡面瞄。見娘坐在炕沿,臉陰沈的要結冰,手裡就著盆裡的水揉搓著什麼,爹卻蹲在炕下低著個頭一聲不吭。一會兒,見爹緩緩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著到了娘的身邊,娘躲閃了一下沒有躲開,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著布鞋的光腳,娘卻不再躲閃,任由爹就那麼攥著提起來。娘的腳白白的,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磁光,腳心卻微微的有些紅潤,被爹像捧著件寶貝似地放在眼前端詳。吉慶奇怪爹的舉動,娘的腳丫子有什麼好呢,看爹的樣子竟那麼愛惜。吉慶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吉慶看到爹竟然捧著娘的腳親了起來,伸出的舌頭,緩慢但卻有些怪異地在娘的腳心舔著,就像黑子一樣。黑子就喜歡這樣,吧嗒吧嗒的舔吉慶的手,就像舔一塊豬骨頭樣的津津有味。吉慶屏住呼吸,看著裡面這怪異的場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凶巴巴的爹娘,背地裡竟然會這樣。被爹就這麼捧著添了一會,娘不再端著身架,忽然抽回了腳又一腳踹回去,撇著嘴說:“真賤。”爹沒吭聲,抓著娘踢過來的腳又親了起來。娘一定很癢,身子微微的顫了起來,腳趾也不安分的彎彎曲曲的扭動,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緊緊的閉合在一起。爹卻親得越來越有滋味,舌頭在娘的腳趾縫中穿梭著,邊舔還邊把娘的腳趾頭含在嘴裡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著夏天裡清涼的冰棍。娘的樣子似乎不堪重負,甩脫了手裡的東西,軟軟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撐起來,眼睛半眯著,看自己的腳丫在爹的嘴裡蠕動,輕聲的哼著。那聲音,竟和巧姨一樣,軟綿綿地從嗓子眼往外擠。另一只腳慢慢地也提了上來,蹬在爹的臉上,腳趾撚動著爹粗糙的臉皮,白皙的腳面在爹黝黑的臉上,分外的耀眼。忽然,爹歡喜的躍了起來,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動起來了。”娘卻波瀾不驚的,只是眼睛張開了一條縫,眯縫著看爹飛快的脫去衣服扒下褲子。直到爹渾身上下脫得精光,這才哼了一聲,伸過腳去,居然用大腳趾就那麼一下夾住了爹兩腿間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吉慶在窗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雞雞,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一下筋,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去。吉慶穩住身,又看進去,爹那地方還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大堆。只是半硬不軟的,被娘夾在中間,卻仍是那麼垂頭喪氣的耷拉著。娘似乎見怪不怪,眯著眼睛睃視著爹的下身,松開了腳趾,又用整個的腳心在爹那裡上下的摩挲,一會又用兩只腳並著夾住爹軟塌塌的家夥兒,來回的揉搓。娘白皙紅潤的腳丫夾著爹黑黝黝的物件兒,就像發面饅頭裹著根兒風干了的血腸。吉慶看著,卻感覺自己的小雞雞慢慢地熱了起來,忽忽悠悠就硬了,隔著褲子頂在了門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裡,卻還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陽曬蔫了的秋黃瓜。爹卻一點事兒沒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脫娘的衣裳。娘也配合著,抽胳膊擡屁股,幾下就被爹剝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綿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晃圓滾滾得挺著。兩粒奶頭卻黢黑。爹的大手蓋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幾下,那兩個奶頭便蔔楞撲棱地站了起來,像過年蒸熟得大白饅頭上嵌著的兩顆紅棗。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會兒,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開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動,嘴裡哼哼得聲音更大。眼睛仍是那麼半眯著,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好像在強忍著久治不愈的內疾。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見爹下來,慢慢地擡起,蜷縮著用腳跟搭住炕沿,緩緩地分開,露出大腿間毛茸茸黑乎乎的一片。吉慶忍不住的恨不得把頭伸了進去,口干舌燥得瞪圓了眼睛,卻仍然看不真著,只看見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發,扎扎絨絨的散亂不堪。想側個臉再看,卻見爹的頭湊了過去,埋在了娘的腿間,一下一下的親了起來。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開,又硬撐著探起身,說:“不嫌了?”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娘又說:“舔著香不?”爹悶著點頭。“搞過沒洗的,也不嫌?”“不嫌。”爹的頭沒有擡起,卻含糊著說。娘舒坦地躺下,哼哼著:“那就…把它舔干淨……騷著哩。”邊說,邊自己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奶子,兩粒黑棗在娘手指尖忽隱忽現的,像飄在河裡的魚鰾。“騷著好騷著好……”爹嘴裡念叨著,口卻沒停,伸出的舌頭猶如螞蝗的吸盤,涕哩吐嚕地在娘下面舔著,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濕,一簇簇一縷縷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貼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著光。娘扭動的更加厲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顛,像一條落在旱地裡的鯽魚,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響。爹的頭也被娘不停抖動得身子彈得忽悠忽悠的,卻還是沒有擡起,一直俯在那裡,兩只手還緊緊地勾著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腳在後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頭死死地鎖在裡面,手抓著爹的頭發,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動著,嘴卻沒閑著,哼哼唧唧的還在念叨:“你啊……就不是個東西……舌頭到……倒是個寶。”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貓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紅紅軟軟。娘更大聲地喚著,聲嘶力竭地叫,叫了幾聲又急忙用拳頭堵住,悠悠蕩蕩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兒,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陣緊似一陣的喘息。吉慶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著個身子在炕上會這般摸樣,那情景觸目驚心的讓吉慶暈頭漲腦的。娘在炕上烙餅似的顛,吉慶的心便也隨著忽忽悠悠的顫。突然,娘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身體努力的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在炕上,兩只腳猛地從爹的脖頸松了下來,撐住了炕沿,把身子頂得向上弓起,屁股離了炕席,拱得像村後面那一座木橋。嘶鳴的聲兒從喉嚨裡又硬擠出來,尖利地長嘯,那叫聲刺耳卻又歡暢,卻驚得吉慶腿軟心顫,惶恐地縮回了頭,扶著門框無力地溜了下來,就勢倚在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耳邊傳來娘狂亂而又顫栗的聲音:“使勁弄……來了……來了。”又是來了。吉慶記得巧姨那晚也是這麼說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麼來了。那一晚,吉慶夢裡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癲狂,早上醒來的時候,褲衩濕漉漉的,吉慶以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未完待續)
第六章:
下運河兩岸的春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春天一樣,如活潑的白條兒魚,在河面上打了個旋便刷地遊走了。人們匆忙的忙活完地裡的活,甚至還來不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氣,炙人的太陽便毒辣辣的掛在了天上。很多人也和往年的這個季節一樣,忙忙碌碌的勞累,死水微瀾般的過去。但吉慶在這個春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開了竈台的鍋蓋,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著泡地開水。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在這稍縱即逝的春天裡,不知不覺的把吉慶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讓他陡然的從混沌無知裡掙脫了出來,像知了猴撕破了陳舊的硬殼,笨拙的探出頭看到了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吉慶內心裡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勁頭,一股腦的勾了出來,讓他突然的就對女人感了興趣,看異性的眼神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和大巧兒的俏麗二巧兒青澀相比,吉慶現在越來越覺得巧姨和娘這樣的女人好。紅潤的嘴唇,微隆的下頷,修長白膩的脖頸,高挺的胸部,豐腴有彈力的腰肢,寬厚渾圓的臀髖,無一不讓吉慶著迷。這些日子,吉慶就像被魂兒勾著似的往巧姨家跑。開始巧姨沒理會兒,還有點高興。和大腳早就說定了,吉慶是要給她做姑爺的。可看吉慶那意思對二巧兒也不是很上心,這讓巧姨有點擔心。現在可不是過去,爹媽說了算。現在要講感情,強扭的瓜總規是擰不到一股蔓兒上。這回看來有點緩兒,稍一有空兒,吉慶總是溜溜達達的過來,屋裡屋外的轉悠,和二巧兒搭搭話和大巧兒鬥鬥嘴。空曠的院子,因為吉慶倒有了些生機。可慢慢地,巧姨卻有些納悶兒。吉慶和大巧兒二巧兒說話只是蜻蜓點水般,有時甚至心不在焉。倒總是湊在自己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的沒的瞎聊。那親熱兒勁倒好像巧姨是他的親娘。再見到大腳,巧姨和大腳便開玩笑:「慶兒不當姑爺了,當兒吧。大巧兒二巧兒都給你。」大腳說:「你想的美!」最美的還是吉慶,每天在巧姨家晃蕩,就像進了女兒國。吉慶喜歡聽巧姨說話,還喜歡聞巧姨身上的味兒。那味道和娘不一樣,娘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體香,像葦子叢裡偶爾串過地風,熱乎乎卻親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膩膩的,清新宜人,由裡往外的蕩漾。後來看巧姨洗臉,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的一小塊,卻像剝開了紙的糖塊,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慶兒,你到底去不去?」大腳在屋裡又喊了一聲吉慶。「不去。」吉慶蹲在院裡逗弄著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話來,說今天舅相親,讓爹娘都過去幫著看看。大腳從早晨起來就開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讓長貴和吉慶換上。長貴沒得說吉慶卻死活不去。好在也沒他個孩子什麼事,索性不去理他。大腳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撣了撣衣服,這才出來喊著長貴推車。又囑咐了幾句吉慶,便和長貴出了門。旁院裡巧姨「嘎嘎」地喚著喂雞,吉慶跳起來攀上牆頭,探出腦袋喊了一聲。巧姨看吉慶笑盈盈的臉在牆頭上張望,便問他爹娘走沒走?吉慶說走了。「晌午過來吃吧。」巧姨把最後一把雞食兒揚出去,拍拍褲子上的灰說。「誒!」吉慶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就往下跳。卻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塊磚頭,一下子摔了個仰八叉,剛要起身,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湧上來,不由得叫出了聲兒。那邊巧姨聽見了吉慶的慘叫,忙問:「咋啦?」吉慶卻說不出話來,抱著腳腕子「哎呦哎呦」的吸氣,巧姨連忙一溜小跑著過來。「這是咋啦?」看吉慶抱著個腳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著他的胳膊看。吉慶伸出腳,巧姨用手指頭按了按腳踝,吉慶又疼得叫喚出來。「你啊,咋就不看著點兒,崴了這是!」巧姨心疼的說,攙著吉慶起來,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塞在吉慶屁股底下:「讓姨看看,疼不?」吉慶咧著嘴點點頭,疼得差點沒流出眼淚。巧姨摩挲著吉慶的腳踝,眼瞅著就腫了起來,匆匆的進屋端了盆熱水,擰了毛巾敷在上面。敷了熱毛巾,吉慶感覺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樣子,咧著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還笑呢,爹娘剛走,你就惹禍。」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陽光沒遮沒擋火辣辣的照下來,灼的人生疼。巧姨扶著吉慶蹦跶著進了屋。「老實呆著,一會兒飯得了給你端過來。」巧姨看吉慶在炕上臥好,又找了吉慶的書包仍在他面前,囑咐他別下地,便走回家做飯。吉慶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把腳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過來黑子逗弄著玩兒。黑子快活地哼哼著,上躥下跳的雀躍,倒也讓吉慶暫時的忘了疼。等了好久,看見巧姨端著碗進了院子,吉慶連忙坐起來蹭到炕頭。「好些了麼?」巧姨挑門簾進了屋,把碗放在一邊問他。吉慶調皮的伸過腳丫子,高高的舉在巧姨面前。巧姨輕輕的按了按,說:「還腫著呢。」然後在炕上放好飯桌,讓他吃飯,自己卻又端了盆熱水,讓吉慶邊吃飯邊伸著腳,撩著水給他小心的洗。巧姨的手軟軟的,摸在吉慶的腳上,吉慶早忘了疼痛,努力得感受著那手撫在腳腕處的溫熱。吃過了飯,吉慶卻舍不得巧姨這麼快就離開,央求巧姨再陪陪他。巧姨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心不由得一軟,撲哧笑了:「行,那你得聽話。」「聽話!」吉慶高興地往炕裡蹭了蹭身子,讓巧姨坐上來。巧姨脫鞋上了炕,盤著腿靠在一邊,順手把吉慶的傷腳又抄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地揉著。吉慶側著身,看巧姨低著頭,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在自己的腳上慢慢地揉搓,竟有些癡了。突然,吉慶小聲說了句:「姨,你真好。」巧姨擡起頭,柔美的眼睛瞟了吉慶一眼,笑了笑,問:「哪兒好?」「心眼好,長得也好。」巧姨格格地笑出了聲:「這小子,嘴還真甜。」吉慶急皮儈臉的說:「真的!」「那你給姨當兒唄。」吉慶搖頭,巧姨問為啥?吉慶羞紅了臉卻不說話了。午後的陽光高高的照下來,從房前密密層層的香椿樹間投射進屋子,炕上印滿銅錢大小的光斑。細細的風穿過敞開的窗戶,帶著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裡彌漫開來,空氣裡立時充滿著一種甜醉的氣息。吉慶慢慢抽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裡的腳,卻掉轉了頭,躺在了巧姨的腿上。巧姨低頭俯視著吉慶的臉,心裡霎時變得軟軟的。吉慶閉著眼,把臉緊緊地貼在巧姨的腿窩裡,貪婪的嗅著巧姨身上好聞的味道,手卻很自然的環住了巧姨的腰。就這麼摟抱著巧姨,感受著巧姨豐腴柔軟的身體,吉慶慢慢地有了反應,感覺下面鼓脹得難受。好久,終於輕聲地叫了聲:「姨……」「嗯?」巧姨攏著吉慶漆黑的短發,答應著,看吉慶卻又不再吭聲,忍不住推了推他:「說話啊。」吉慶卻往裡扎了扎頭,靠巧姨更緊了些,半天,才囁嚅的說:「……喜歡你。」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吉慶的話讓她霎時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情充滿,幾乎下意識的抱住了吉慶的頭,手在上面撫動得更加輕柔。這個臭小子,今天這是咋了,說出的話讓人想哭哩。吉慶環住巧姨的手更緊了些,一會兒,悉悉索索的竟然從後面探進了衣服,手指觸到巧姨滑膩的腰,輕輕地摩擦著。巧姨卻還沈浸在那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中,竟沒有發覺。直到吉慶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胸前,探上了奶子,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干啥呢慶兒!」巧姨慌張的把吉慶的手從自己衣服裡拽出來,卻舍不得把吉慶推出去,只是攥著他的手。吉慶掙了掙沒有掙開,哼了一聲,刷的脹紅了臉,一臉委屈的重又蜷縮在巧姨盤著的腿上。看吉慶的樣子,巧姨倒有些心軟了。「那地方不能亂摸。」巧姨說。「我娘就讓我摸。」「那是小時候,都這麼大了,你娘還讓你摸?」巧姨有些無可奈何,見吉慶還在梗著個脖子,又說:「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能隨便亂摸呢。」吉慶更是不服,心裡念叨著:寶叔摸得我就摸不得?嘴裡卻沒敢說出來。巧姨的腦子卻亂了,剛才吉慶的手忽然的劃過自己的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慌張了起來,但那感覺卻仍在,攪得她就那麼顫了一下。想起了那日吉慶給自己揉捏,不由得有些氣喘,心砰砰的跳。看吉慶閉著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皮還在一動一動,說不出的愛人兒,蜷縮著的腿間,薄薄的褲子竟鼓起了大包。思量著那處被頂起的地方,巧姨忍不住的想伸過手去摸一摸。手擡了擡,卻沒敢。吉慶的臉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小腹,鼻孔中呼出的熱氣烘烤著那裡,又順著小腹蔓延下去,一陣陣的潮濕便隱隱的滲出來。咋就沒風了呢?烏突突的燥熱。看著吉慶瘦小卻結實的身子,巧姨微微呼出口氣:慶兒大了,成人了呢……想到這裡,忽然輕松了下來,似乎找到了理由,心裡那股火一下子蒸騰著蔓延開來。「……慶兒」巧姨晃了晃腿。「嗯?」吉慶睜開眼。「真想摸姨?」「嗯!」巧姨長籲口氣,拿過吉慶的手,慢慢塞進自己衣服。天熱,沒有胸衣,吉慶的手顫微微的就伏在了上面。手心裡的汗水混著滾燙,像烙鐵一樣熨得她一抖,喘出得氣都是粗的。
第七章:
巧姨的奶子真好,軟軟的膩膩的,捏在手裡松軟得像發糕。吉慶激動得欠起身,想抓得更實一些,卻又被衣襟阻礙,只好又躺下,眼睛順著下面的縫隙往裡看。巧姨解開了幾粒扣子,露出一抹豐滿白皙的肚皮,微微隆起層層疊疊地堆積。吉慶忍不住湊上去,鼓著嘴唇去親,又伸出舌尖添了一下,有些鹹。巧姨抱起吉慶,整個胳膊環著吉慶的肩膀,把吉慶摟在懷裡,另一只手把剩下的扣子打開。兩只肥大豐滿的奶子忽悠一下敞開來,顫抖著在吉慶臉前晃,就勢又緊了緊胳膊,吉慶便緊緊地貼了上去。幾乎同時,兩個人都輕輕地哼了一聲。「給姨嘬嘬……」巧姨喘著粗氣端起自己的一只奶子,湊到吉慶嘴邊。吉慶聽話的張開嘴,含住了巧姨的奶頭,奶頭圓潤飽滿,含在嘴裡像霜打過的葡萄珠兒,用舌頭去頂,便在嘴裡微微的顫。每頂一下,巧姨的身子便也隨著抖動一下,抖著抖著便哼了出來。「慶兒……姨好麼……」吉慶顧不上回答,跌跌地點頭。「姨得奶子好麼………」吉慶又點頭。「姨讓你嘬……姨舒服……」巧姨喘著,手悉悉索索伸下去,摸到了那處堅硬,隔著褲子挼搓。吉慶陡然被激得一挺,馬上被巧姨更緊得攏在懷裡。巧姨摸了一會,手便離開,還沒往回收,便又被吉慶抓住,重又放回那裡。巧姨笑了笑,俯下身親了親吉慶的臉,卻推開了他,緩緩的把他放在炕上。吉慶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巧姨不再讓她親近,掙扎著要起來,被巧姨一下按住。「別動,聽話。」吉慶只好老老實實的躺下,迷茫的望著巧姨。巧姨卻不慌不忙地脫下了上衣,白晃晃的上身裸露出來,洶湧豐滿的奶子一下子拱出來,忽忽悠悠地在胸前晃動,兩粒深紅的乳頭泛著晶瑩的水亮,急得吉慶口干舌燥卻又無計可施。巧姨看吉慶火燒火燎的樣,抿嘴笑笑,手卻去解吉慶的腰帶,打開來褲子往下一拽,吉慶兩腿間的雞雞便如沒摟住的蒲棒,蔔楞一下彈出來,棍兒上面的頭還沒全露,卻倔強的矗立著,看得巧姨撲哧一笑,用手指又輕輕地彈了一下。光著的下身一下子亮在巧姨面前,吉慶還有些害羞,脹紅了臉去掩,那地方卻被巧姨一把攥住,立刻就覺得那裡被一陣炙熱裹住,像寒風刺骨裡瞬間鑽進了被窩兒,舒坦地打顫。巧姨攥住那裡,輕輕地往下捋,被皮半包著的頭兒慢慢地鼓出來,通紅通紅的透亮。巧姨湊上去用鼻子聞了聞,笑著皺了下眉:「嗯……騷。」吉慶臊得紅到了脖子,身子害羞得往回縮。巧姨卻不嫌棄,伸舌尖輕輕地舔。吉慶第一次被人這樣弄,就覺得下面一陣陣又麻又酥的傳過來,鑽進了自己每一條骨頭縫,癢卻說不出的通泰。吉慶喘息著閉上了小眼睛,躺在炕上身體繃得筆直,腳上的傷隱隱的在痛,但和下體傳來的陣陣酥麻相比早就無關緊要了。吉慶只是一時喘得厲害,張開了口,卻還是覺得空氣的稀薄。忽然,吉慶隱隱的覺得下面有了另一種感覺,還是火熱卻多了些濕潤。睜開眼,見巧姨埋頭張口,竟把自己的小雞雞整個的含進了嘴裡。幾縷亂發從巧姨額頭披散下來,紛亂的垂在吉慶的肚子上,有些癢,想伸手去拂,卻又被這種更強烈的感覺弄得霎時間便有氣無力得癱在哪裡。巧姨大口吞吸著吉慶,吉慶顫栗著幾乎要暈過去,就感覺從身體的最深處,有一股力量推動著什麼,一點一點的往上湧,帶動著他的身體,痙攣著幾乎蜷縮在一起。吉慶只好大口的喘氣,看著下面的東西在巧姨紅潤的唇間抽動。那股力量卻越來越猛烈地湧上來,吉慶壓抑著想克制,卻又有心無力,只好任由它澎湃著升騰,突然叫出了聲:「尿……。尿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霎時到了頂點,吉慶覺得自己的血幾乎湧到了頭,哎哎叫著感覺自己身體裡一股股的火像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潰堤般從腫脹的雞雞那裡噴射出來。想從巧姨嘴裡拔出來,卻來不及了。尿到了巧姨嘴裡!吉慶嚇壞了,一時的手足無措,漲紅著臉囁呆呆的發愣,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巧姨看吉慶抑制不住的射出來,連忙把口長大了一點,給吉慶一個寬松的環境,手仍在吉慶的雞雞上捋動,只是更加溫柔了些。吉慶射出的東西很多,又很猛烈,像出膛的炮彈怒射進巧姨喉嚨的深處,巧姨措不及防差點嗆住,忍不住的咳了幾下,看吉慶張慌得樣子,抿嘴笑了。吉慶的東西濃厚粘滑,含在嘴裡熱熱的猶如粘稠的糖稀。毛頭小子的東西,應該很補哩。吉慶卻仍然忐忑不安,尿在了巧姨的嘴裡,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巧姨會不會著惱,不過看巧姨的神色似乎並沒有生氣,閉著個嘴還在笑滋滋的看著他,於是心稍安了些,卻還在砰砰的跳。該咋說咋說,剛才尿出的那一下,還真是舒服。那種從裡往外的舒適是吉慶從來沒體會過的,吉慶形容不出那應該是一種什麼滋味,但那種滋味卻讓吉慶把這麼多天一直憋屈著的那股火一下子燎沒了,就像汛期的大運河一下子被泄了洪一樣。「慶兒,舒服麼?」巧姨緩緩的咽下口裡的濃液,伸出舌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柔聲地問吉慶。吉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嗯」了一聲。巧姨看他羞澀靦腆得樣子,越發喜歡,情不自禁的又親了一下吉慶慢慢萎縮下去的雞雞,然後爬過來,摟抱上吉慶。兩個大奶子圓滾滾地擠壓在吉慶的胸前,顫顫微微又讓吉慶有點眼花繚亂,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卻被巧姨抱得更緊。巧姨疼愛的抱著吉慶,「吧」濕漉漉的親了一口,甜膩膩的聲音噴著熱呼呼的口氣湊在吉慶耳邊:「讓姨也舒服舒服?」「嗯。」巧姨輕笑了一下,又起身跪在炕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往窗外看了一眼,急慌慌的披上褂子趿拉著鞋往外跑:「天爺唉,連門都沒柭。」跑到院子裡柭上門閂,又拉了拉確認沒有問題,這才轉身回屋,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進屋看吉慶還是那麼光著躺在炕上,挑逗地摩挲了一下吉慶萎靡在那裡卻稚嫩可愛的物件兒。這才笑滋兒滋兒的又把褂子重新脫掉,然後又刷地往下一扒,褲子連帶著裡面的褲衩一下子褪到了腳跟,甩脫了鞋上了炕,又一把抱住了吉慶。吉慶第一次和女人身貼身肉挨肉的摟在一起,那種柔軟豐滿的感覺來的格外強烈,下面的東西一下子又被叫醒,忽忽悠悠的便有些擡頭。巧姨手往下面一摸,咯咯笑出了聲:「到底是小夥子,又有勁了?」吉慶不好意思的往巧姨懷裡扎了扎,順手攀上了巧姨的奶子,不緊不慢的揉捏。巧姨忍不住地也哼了一聲。「讓姨也舒服舒服吧。」巧姨探起身子,蹁腿跨在了吉慶身上,用濕漉漉的下身在吉慶身子上蹭了蹭,又蹲了起來,扒開了毛茸茸地腿縫讓吉慶看。其實不用巧姨說,吉慶的眼睛早就怔怔的盯住了那兒。這是吉慶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女人的下身,興奮地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要跳出來。兩條白皙豐腴的大腿分得開開的,像按在案板上的蛤蟆一樣的撇著,露出中間黑乎乎亂糟糟的一叢毛,密密麻麻的毛從中,晶瑩濕潤的兩片肉耷拉下來,黑黢黢的微微的張開,裡面粉紅色布滿褶皺的洞口,像張嘴一樣咧著,嘴邊還泛著些白沫。巧姨見吉慶微微起身,便蹲著往吉慶臉邊湊了湊,問:「好看麼?」「……好看。」巧姨跪下去,把自己的下身恰好放在吉慶嘴邊,壓下身子,用兩手扒開,說:「慶兒,幫姨舔舔。」吉慶記起那天爹給娘弄的樣子,忙伸出舌頭,顫抖著伸向巧姨熱乎乎的地方,沾了一下,吧嗒一下滋味兒,有些腥氣。「好吃麼?」吉慶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姨的逼,好吃麼?」「好吃。」「好吃就讓慶兒吃個夠。」巧姨笑著,又壓了壓身子,把一個濕漉漉冒著熱氣的那裡索性放在了吉慶的嘴上,還上下的磨了磨,弄得吉慶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急忙撐開了條縫兒。讓吉慶笨拙的舌頭掃弄了一會兒,巧姨那裡更加的泛濫,黏糊糊的東西沾滿了吉慶的臉頰,變得滑順流暢。巧姨研磨的越發自如,在吉慶的臉上左蹭右蹭,猶如沾滿了醬汁的刷子塗了吉慶滿臉,又意猶未盡的掉轉身子,撅著個磨盤似的屁股,把吉慶的家夥兒放進嘴裡,吸溜吸溜的吞吸。這一次吉慶忍耐的時間似乎長了一些,怒漲著在巧姨嘴裡進出了好半天,那種感覺仍然抑制不住的湧動,卻總似乎還差那麼一點。「慶兒,想進去麼?」巧姨媚笑著轉過頭來,問吉慶。吉慶懵著,不知巧姨說要進到哪裡?「逼啊,想進逼裡麼?」巧姨把湊在吉慶臉上的屁股晃了一晃,又問。吉慶「嗯」了一聲。巧姨起身掉了個頭,重又橫跨在吉慶身上,手摸下去捏住了吉慶的雞雞。到底是童蛋子,昂揚著在稀疏的陰毛中挺立著,像一門小鋼炮,顏色卻嫩得愛人兒。巧姨小心翼翼的把它往自己身體裡放,屁股也順勢的向下一點一點的沈,眼看著緩緩的往裡鑽,火熱滾燙得充實,讓巧姨不由得舒服的哼了一聲。身子一僵,便迫不及待地整個吞了下去,像了卻了一樁心事般輕松卻又有些興奮地喘息。吉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雞雞就那麼被巧姨塞進了身體,立刻便被一種熾熱包裹住,身子舒服的一挺,心差點沒跳出來。還沒等緩過勁來,卻發現巧姨的身子慢慢地動了起來,一下一下套弄,自己的東西便像個鑽頭似的,開始在巧姨的身體裡穿插。兩片肉夾著那裡,每出來一次泛起的白漿便塗滿了腫脹粗壯的棍兒,慢慢地集成一股緩緩的流下來,卻又形成一條條的粘絲,透過兩人身體的縫隙,在陽光的映射下,光閃閃的像七彩的金線。「慶兒,舒服麼?」巧姨又再問。「……舒服。」「知道我們在干啥?」吉慶疑惑的的看了巧姨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啊?在干啥?」「搞……破鞋?」巧姨格格的浪笑著:「傻小子,就知道搞破鞋……」下身一陣強似一陣的快感湧上來,忍不住的呻吟了起來,喘著又說:「慶兒……這就是操逼……懂不?」吉慶點點頭。「說啊……慶兒,說……操逼。」吉慶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要不是巧姨哼哼著說話,幾乎又要尿了出來。看巧姨叠聲地催促,嘴裡磕磕絆絆的卻有些說不出口。巧姨興致剛剛被弄了起來,本不想過多的挑逗吉慶,但看著身下吉慶羞澀惶恐又有些興奮地臉,陡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來,這種感覺霎時燒得她幾乎意亂神迷,身子不由得更瘋狂地聳動起來,胸前豐滿腴碩的兩個奶子也隨著身體的起伏,像牲口背上沒有捆好的面口袋,忽忽悠悠的晃動。「慶兒……在跟姨操逼……知道麼?」巧姨動的癡狂,叫的也大聲:「慶兒,在操姨呢……」巧姨被自己的話逗弄得更加騷浪,屁股砸夯似的「啪啪」的一下一下地起落,那股勁一股股的冒上來,攀爬著就要頂到了頭,就像驚了得騾子「噅噅」叫著往前衝:「操啊……慶兒,操姨……操姨的逼……」她已經感覺到吉慶顫抖著又噴射了出來,卻仍沒有停住,口裡大聲地吼叫著,身體也更加瘋狂。終於,所有的欲望在狂亂瘋迷的嘶叫中,宣泄地從身體裡湧出來,巧姨顫抖著繃直了身子,又轟然倒下,猶如全身的骨頭被瞬間抽走,軟軟的無力的趴在了吉慶羸弱的身體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好久,才呢喃著說了句:「慶兒……舒服死姨了……」慵慵懶懶的竟帶了絲哭腔。
第八章:
自從和巧姨暈頭漲腦的的做了那事兒,吉慶徹徹底底的從一個半大小子一下子成了男人。這是巧姨說得,那天巧姨臨走的時候,囑咐他千萬千萬別告訴人,說他是個男人了,要有男人自己的事情。從男孩長成個男人,吉慶一下子便覺得自己高大了很多,走起路來腰板都挺的筆直。怪不得都想成為男子漢,原來,做個男子漢還會有這麼美的事兒,這是吉慶沒有想到的。可惜,這種事兒不能到處去炫耀,這讓吉慶難免有一絲絲的遺憾,就像懷裡每天揣著個偷來的兔子,熱乎乎的卻不敢拿出來。吉慶每天往巧姨家跑得更勤,得個空兒便和巧姨摸摸索索的膩歪一會兒。巧姨自己喜歡便也縱容吉慶,四下無人就掏一把吉慶的雞雞,或者哼哼著把吉慶的手塞進懷裡揉搓一把,摟抱著吉慶親個嘴,把個吉慶逗弄得五迷三道,就想把所有人都轟出去拽著巧姨上了炕。可惜,大巧兒二巧兒不是那種瘋鬧的孩子,沒事總是在家,這讓吉慶很是惱火,但也無可奈何,看見她們還要端起個架子,說起話來也變得老氣橫秋。二巧兒啥也不懂大巧兒卻看著來氣,每次見吉慶拿腔拿事的做派,忍不住的數落:「你咋變得和你爹一樣了?不大的人,竟說些大人話,膈應人。」大巧兒比吉慶大上兩歲,轉年就17了,本來長相就隨娘,這兩年出落得更是水靈,身子也慢慢發育得像運河邊的水曲柳般婀娜綽約。該突出的部位渾圓堅挺,該收緊的地界兒纖細玲瓏。只是性格卻越來越高傲,看人從不用正眼,都是那麼斜著去瞟,瞟得那些像蒼蠅一樣踨著她的男生們立刻覺得矮了半截。對吉慶還好,起碼用正眼去瞧,閑來無事還笑摸笑樣的和吉慶說上兩句。吉慶的心思卻早不在大巧兒這裡了,見著了對付著說上兩句話,轉身便湊到了巧姨跟前兒,搞得巧姨有時候還真害怕,怕精靈的大巧兒看出點什麼來,有心讓吉慶少來幾次卻又說不出口。昨天算正式放了暑假。一大早,鎖柱和強子他們便堵上了門,當院裡扯著脖子把吉慶喊了起來。吉慶揉揉睡得惺忪的眼,跳起來對著他們破口大罵,驚得屋檐下抱窩的燕子呼啦啦亂飛。他們卻仍嬉皮笑臉的讓吉慶出來。吉慶想起,本來約好了要去葦塘裡套鳥的。盡管太陽升得還不算很高,河邊的風也陣陣的吹來,吹得一望無際的葦叢波浪般起伏搖曳,但葦塘深處卻異常的悶熱。成群的蚊子呼嘯著在他們周圍狂舞,稍一停頓,身體立刻便會落上幾只,一會功夫就被叮起成片的疙瘩,奇癢難熬。吉慶他們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賊溜溜的眼睛,悉悉索索的在葦叢中穿行。一上午,收獲竟然不小。掏了幾只畫眉,順手的工夫吉慶竟然還捂到了一只野鴨,這倒是意外之喜。吉慶歡跳著奔回了家,家裡卻沒人,這才想起娘和爹去鎮上趕集了,於是掉頭抱著野鴨往巧姨家跑去。「姨!姨!」人還沒進院,吉慶便叫了起來。大巧兒在院子裡剁著豬食,看吉慶箭一般竄進來,嚇了一跳。「姨呢?」吉慶擦著汗,喘息未定的問大巧兒。大巧兒白楞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誰給你看著來?」吉慶沒工夫理她,進了屋正迎上了巧姨,報喜似的托著肉滾滾的野鴨給巧姨看。「呦!哪來的鴨子?」巧姨問他,吉慶說:「葦塘裡捂的。」大巧兒聽見他們說話,也進了屋湊過來看熱鬧,和巧姨一起嘰嘰喳喳的誇獎吉慶,吉慶便得意的嘿嘿笑。「巧兒,去,把鴨子燙了,中午娘給你們燉肉吃。」轉頭又對吉慶說:「做得了把你娘和你爹叫過來,晌午在這吃。」吉慶哎了一聲算是答應,眼睛卻笑滋滋的仍盯著巧姨,巧姨悄悄的戳了他一下,招呼著大巧兒把野鴨拎到院子裡去收拾。大巧兒剛一出門,這邊巧姨和吉慶幾乎同時頭便湊到了一起,舌頭如蛇信子一般伸出來就舔著了,匆忙著摟抱在一起「咂咂」有聲,親了幾下,又分開,分開一下,吉慶又撲了上去,手便在巧姨胸脯上揉搓,沒幾下巧姨就有些氣喘,籲著氣把吉慶推開,小聲說:「別急,晚上來。」吉慶問:「晚上家裡沒人?」巧姨說:「下午她們倆去姥姥家,晚上不回來。」吉慶這才滿意的咧嘴笑了笑,出了屋去看大巧兒收拾野鴨。巧姨抻了抻衣服,隨後也跟了出去。二巧兒這時候也從外面回了家,見姐姐坐當院收拾鴨子,歡呼著圍過來看,嘴裡更是連聲地佩服著吉慶。見人越來越多,吉慶便說回家看看爹娘回來沒,巧姨笑著讓他們早些過來,臨走還悄摸兒的撓了一下吉慶的手心,對視著笑了一下。二巧兒沒心沒肺的蹲在那裡扒拉著褪光了毛的野鴨,一旁的大巧兒無意間擡了擡眼皮,卻看了個明白。中午在巧姨家吃的飯,菜好肉也香,吉慶吃了個腦滿腸肥,鼓著個肚子呼呼的睡了一下午,晚飯卻再也吃不下去了。惦記著和巧姨的約會,太陽還沒從西邊落下,便開始心神不定的在家裡轉磨。大腳還在吃飯,看吉慶六神無主的,以為他惦記著去玩,再說看他也著實的眼暈,便把他轟了出去。這下倒順了吉慶的心思,忙顛顛兒地溜到巧姨家。巧姨剛剛吃過飯,在堂屋裡正忙活著洗洗涮涮。撅著個腚背著屋門,無意中看人影一閃,估摸著是吉慶卻裝作沒有看見,正憋著笑,就覺得身子被人從後面一下子抱住,硬硬實實得一個物件頂上了屁股,伸過來的手囫圇著抓住自己的奶子。巧姨扎著個濕手,上身沒動屁股卻騷勁十足的扭了扭,格格笑著回過頭:「天還沒黑呢,就來逗你姨?」「想了一天了。」吉慶拱了拱,硬邦邦的家夥兒用力的頂了幾下,說:「你看,都受不了了。」巧姨把手伸下去,攥住了吉慶熱乎乎的東西,撚了一下:「讓姨看看,呦,還真是的。」說完,又格格的笑,便被吉慶拽著往屋裡拖。「等會兒,等姨收拾完。」巧姨擦著手,推吉慶進屋,然後手腳麻利的把洗好的碗筷放進櫃櫥。把一切收拾停當後,走到院子裡四下看了看,柭好大門,又端了盆水進了堂屋。天已經慢慢地擦黑,就著僅有的一點亮光,巧姨褪了褲子蹲下,撩著水嘩啦嘩啦的洗,覺得差不多了,又把手指伸到那裡拈了一把,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確認沒有味兒,這才滿意的把水潑到了院子。吉慶早已上炕,焦慮不安的等著,過了半天才見巧姨挑了門簾進來,笑得白生生一口碎牙,吉慶忙招呼巧姨快點兒上來。巧姨卻不慌不忙的依靠著門框,隨手關上了大燈又扭亮了一盞散發著微弱光線的小燈,就那麼笑滋滋的看著吉慶,解開了幾粒紐扣,露出一抹白花花的胸脯,中間一道若隱若現的乳溝,衝吉慶拋了個媚眼:「慶兒,脫啊。」吉慶三下兩下脫光了衣服,大腿中間搖搖晃晃的立著個肉棍,漲得通紅。巧姨這才不慌不忙的又去解腰帶,卻不褪下,趿拉著鞋蹭到吉慶跟前,挺著肚子:「給姨脫。」吉慶著急麻慌的去扯巧姨的褲腰,巧姨胡虜一下他的頭,柔聲的說:「別急,一晚上呢,姨讓你玩兒個夠。」吉慶卻好似沒聽進去,仍是很急的去扯,可越急越亂,看褲腰松松垮垮卻總是卡在渾圓的胯骨上,左弄右弄的下不來。巧姨聳了聳鼻尖,伸指頭點了一下吉慶的腦門,解開了自己一側的褲扣,剛一松開就被吉慶一下子褪到了腳踝。吉慶猛地把巧姨緊緊地攏在了懷裡,臉貼在巧姨微微隆起的腹部,撅著嘴在巧姨熱乎乎煊騰騰的肚皮上親著,胳膊環抱著巧姨豐腴的腰,手在厚實暄軟的屁股上揉搓。巧姨的身體不由得開始發熱,吉慶飢渴無忌的攻擊性著實的讓她情不自禁,像個餓了好久的小狼崽子。那股火彌彌漫漫地升騰,燒得巧姨有些把持不住,忙端著自己鼓脹的奶子,戰栗的奶頭微微翹著,抖動著在吉慶的眼前晃,被吉慶一口叼住。牙齒掃過敏感的那裡,有些疼但更多的是一種興奮,忍不住哼了一聲。「姨得奶子好麼?」巧姨迷離著低頭看著吉慶,整個乳暈都被他含進嘴裡,發出一陣陣吸溜吸溜的聲響,那聲響伴隨著接踵而來的一股股快感,讓巧姨幾乎無力站穩,便依靠著吉慶,一只腳搭在了炕沿,引著吉慶的手摸下去:「摸摸姨……濕了麼?」吉慶靈活的手指分開巧姨翻在外面的兩片肉,剛剛探進去,便覺得一股粘稠溫熱的水溢出來,說:「濕了,濕得厲害。」手指便靈活的在那裡擦蹭揉捏。巧姨的心就像猛地被什麼揪住了一樣,啊的一聲癱軟了下來。吉慶就勢把巧姨放到了炕上。巧姨高高的舉起大腿,打開,喘著叫吉慶:「…來,舔……舔姨。」吉慶趴過去,埋下頭伸出舌頭,像舔舐的狗崽,在巧姨已經淩亂不堪的那裡掃了一圈。巧姨的身子瞬間哆嗦成一團,卻又努力的舒展著扭動,大腿分的更開,那處孔穴起伏開合如一頭咻咻小獸,一絲絲細流正從那孔眼兒裡滲瀝而出:「舔啊……給姨舔干淨。」巧姨越是扭動,越惹得吉慶火起,撲過去滿口滿舌的只管吸,攪得巧姨的身子更如過電似的抖動不堪,手便在吉慶頭上胡亂的摩挲,還在說:「……慶兒舔得…舔得舒服,姨要死了……姨得逼……完了完了完了啊啊……」突然手不動了,死命的扯住吉慶的頭發,眼珠翻白,渾身發僵,吉慶便感覺又有一股熱乎乎的水兒流出來,白亮亮的順著股間的縫隙往下淌。吉慶湊上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香,這味道讓吉慶迷戀,就像躺在剛剛割下的葦草垛上鼻孔間沁入的那種氣息,竟仿佛在巧姨身上再次彌漫。巧姨大腿根部的白肉更加滑嫩,點綴著淩亂烏黑的陰毛,黑白分明色彩凜冽的如一把鉤子。吉慶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卷動著舌頭,把巧姨那兩片肉唇吸進嘴裡吐出來又咬咬完了又吸……巧姨已先消耗了身心,懶懶地躺在炕上上死了一般,卻迷離著眼看著吉慶又去吸允她的腿根處。霎時間感到眼前這個孩子那麼愛人兒,心便縮了一下,忍不住眼圈一紅,說:「慶兒,你待姨真好,姨也要疼你」吉慶坐起來看著她笑,濕乎乎的滿嘴滿臉,巧姨問:「什麼味兒?」吉慶說:「你嘗嘗。」便爬了上來,嘴對了嘴,蹬了腿挺直身子,下面硬挺挺的肉棍杵在巧姨股間。巧姨見吉慶口鼻附近濕漉漉的沾滿了自己流出的水,添了一下又聞了聞:「騷麼?」吉慶說:「不騷,還有點香呢。」巧姨憐愛的親了吉慶一下,說了會兒話,下面癢得難受,便小聲的湊在吉慶耳邊:「……操姨。」吉慶卻沒聽清,還在巧姨臉上一下一下的啄,巧姨便打開腿,搭在吉慶身後絞著兩只腳,把個濕乎乎的下身在吉慶的雞雞上蹭,哼哼著說:「慶兒,操啊……姨的逼癢了。」吉慶愣愣的瞅了一眼扭動著的巧姨:「姨,還沒給我親呢。」「一會親,先給姨弄弄……」「哎」吉慶答應一聲,墊著身子手掏下去,夾著自己的家夥兒往巧姨那地方塞,身子一沈,順滑的鑽了進去。巧姨激靈一下,反射似地身體猛的往上一挺,迎住了那根炙熱粗硬的棒子,心滿意足的長吟了一聲,兩手兩腳如爬山虎的枝蔓纏繞著裹住了吉慶:「真好……使勁……操。「吉慶猶如得了命令的士兵,立刻一起一伏的大開大合,身體猛烈地撞擊在巧姨肥白粉嫩身子上,「啪啪」地聲音鼓點般不絕於耳,清脆而又響亮。「使勁兒……使勁操……」巧姨語無倫次的喚著,胳膊緊緊地箍住吉慶的頸,在炕上扭動掙扎,吉慶每一次用力的抽插,都會讓巧姨受驚般的尖叫一聲,然後嘴便自顧自的胡亂絮語,卻並不期望回應。「操姨……舒坦麼……使勁兒操……姨騷不?……慶兒真棒……讓姨騷,操得姨騷逼……流湯兒了……大雞巴使勁兒……再使勁……啊啊……不行了……姨給操的不行了……「巧姨猛地掀翻吉慶,又爬上去跨坐在吉慶身上,滑出的肉棍子晶亮亮的挺立著,被巧姨一把攥著瞬間又吞進了身子,像一張血盆大口翻卷著吞吸,一股股的水兒冒著白漿一圈圈的蕩漾流溢,兩個人下體紛亂的毛叢濕漉漉的糾纏,一會兒沾粘在一起,一會兒又絲絲扯扯的藕斷絲連。巧姨一起一落的叫喚,胸脯上兩個雪白肥碩的奶子肆無忌怠的翻飛晃動,吉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被奶子上深褐的兩點牽引,隨著跳躍閃動,一會兒竟有些眩暈。「慶兒……舒坦麼?」巧姨又在迷亂的叫吉慶,恍惚的眼神半睜半閉的睃視,手掌撐在吉慶的上身,在嶙峋的肋骨上摩挲。吉慶點點頭,用力的挺身,聳動著,期望著或許可以就這樣把巧姨挑起來,卻一次次的被巧姨沈重濕滑的屁股又坐了下去。「姨……在操…慶兒呢,喜歡麼?讓姨操……操…慶兒的……雞巴。」吉慶又點點頭,喘著「嗯」了一聲「姨得身子好麼……」巧姨狂顛著,流出的水更多,傾瀉著把吉慶浸泡在一片粘滑中,又伏下身子趴在吉慶身上,緊緊地貼著,頭抵在吉慶的耳邊,大聲的哼叫:「慶兒…說,跟姨說。」「說什麼?」吉慶問。「像姨那樣兒……說,罵姨……罵姨是個破鞋……」吉慶囁嚅著張口,學著剛剛巧姨的樣子,罵了一句。「對……」巧姨鼓勵著,下身扭動的更加暢快:「就這樣……罵。」吉慶順暢起來,勾腸搜肚的想著平日裡村裡那些老娘們兒罵街打架時的詞句,每想起一句,便在巧姨耳邊輕聲的說。巧姨顫抖著緊緊抱著吉慶,聽得越發騷浪,豐滿的屁股帶動著身體聳動的也越發激烈:「對……就這樣,姨就……就是個……騷逼……欠操,天天讓……慶兒……操,把……姨操爛……對……騷逼騷逼騷逼啊啊……啊啊啊。「巧姨大叫著,身體猛的繃緊收縮,一陣陣地痙攣般抖動,最後終於散了架似的癱軟在吉慶身上。吉慶在那一瞬間也被突如其來的一股熱浪灼醒,猛覺得被巧姨的肉洞一把攥住後松開然後又攥住,忍不住地哆嗦著射了出來。汗味兒混合著體液的腥氣在悶熱的屋子裡彌漫,兩個精疲力竭的身子仍撕纏著摟抱在一起,渾身精濕,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大敞四開的窗子沒有一絲風打進來,過了很久,兩個人終於把氣喘勻,卻越發燥熱。被汗水浸透的身子沾粘在一起,濕漉漉的難受。巧姨慵懶的探起身子,見吉慶仍閉著眼攤著四肢躺在那裡,心忽然像被臘杆兒捅了一下,忍不住上去又親了一口。吉慶睜開眼,咧了嘴朝巧姨笑。「起來不?」巧姨問:「晚了你娘該叫了。」吉慶有氣無力的爬起來,伸手從炕梢扯過衣服。巧姨也穿起衣服,見吉慶穿好,又幫他抻抻拽拽,這才送他出來。堂屋裡漆黑一片,門卻大敞四開,巧姨記得進來時應該帶上了門,卻不知為何又開了。巧姨摸索著在門邊找燈繩,冷不丁腳下碰到物件,恍惚著差點絆個跟頭。「啊!」巧姨叫了一聲,順手扯亮了燈,定睛一看,幾乎嚇掉了魂兒。那物件,竟是蜷縮在門邊的大巧兒!
第九章:
大巧兒是個精明的閨女,長的妖嬈,心眼也多得像個馬蜂窩。爹死得早,靠娘一個人拉扯著她們姐倆,裡裡外外的總有個忙活不開。大巧兒大上幾歲,打小就開始幫襯著娘,帶妹妹操持家務,左鄰右舍的有個支應,巧姨便也常常指使大巧,倒讓大巧兒小小的年紀心思卻變得很重。其實大巧兒早就覺得娘和吉慶越來越奇怪。娘對吉慶打小就好,這沒什麼,誰讓莊戶人家都稀罕小子呢,吉慶對娘也親,但不像現在這樣親得邪乎。開始大巧兒沒理會,就是覺得吉慶來這院兒越發的勤了,而且一來就和娘摽在一起,娘也不煩。可慢慢地大巧兒卻看出了蹊蹺,兩個人背地裡咋總是鉤鉤扯扯的呢,不是吉慶捅咕一下娘,就是娘悄摸得摩挲一下吉慶。他們自以為背著人,躲在一邊卻被大巧兒冷不丁的看見好幾回。那表情也不一樣,兩人的眼神似乎都能噴出火來。不會是有啥事背著我們吧?大巧兒不由得開始琢磨。大巧兒轉年就17了,無論在哪兒,那都是個大姑娘了。雖說在農村,孩子們開竅晚,那男女女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大巧好歹也上了高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年來了初潮,生理衛生之類的書也逼著學了一些,早就明白了這裡面的道道。反正大巧兒現在看娘和吉慶,咋看咋覺得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像歸像,但大巧兒卻從沒真的往那邊兒想,也不敢想。倆人差著一輩兒呢,咋可能?但兩人一定有事情瞞著,到底是啥呢?卻讓大巧兒費了不少心思。今天看見娘和吉慶又在背地裡窸窸窣窣的扯,大巧兒便藏了心眼,吃過晌午飯,看娘又一個勁兒的催她們,更認定了今天有事。騎著車帶著妹妹一路往姥姥家奔,心裡卻像開了鍋一樣的翻騰。到了姥姥家吃過後晌飯,便再也坐不住,找了個由頭就偷摸地回了家。七、八裡路,大巧兒飛一樣的騎回來,進了村,天才剛剛擦黑。天熱黑的晚,家家戶戶早就吃過了飯,卻沒幾戶亮燈的,人都不在屋裡,要不就是聚在打麥場扯著閑篇,要不就在自家的院子裡,點上一堆潮乎乎的蒲棒,漚著濃煙熏蚊子。來到自家門前,看見大門緊緊的閉著,但沒上鎖,知道娘一定在家。推了推,卻從裡面柭了個嚴嚴實實。踩著轉頭,大巧兒翻過自家的院牆,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兒,一眼看過去,一溜磚房只有娘睡得西廂亮著昏暗的燈。大熱的天,娘在屋裡干啥?大巧踮著腳悄悄地走過去,輕輕地推開堂屋的兩扇門。堂屋黑黢黢的鴉雀無聲,突然就感覺自己像個偷兒,一時間緊張的冒汗,心也擂鼓似的砰砰地跳。西廂的門沒有關,漏了一條縫,隔著低垂的門簾,微弱散亂的燈影隱隱的透出來,像給薄薄的棉布簾豁開了一道兒金光閃閃的口子。還沒走近,便聽見裡面一陣陣的浪笑傳出來。大巧的心兒被貓撓了似的,一下子揪了起來。是娘的聲音:「這兩天想沒想?」「想了。」聲兒很小,但大巧兒一聽就是吉慶,忙伸頭扒著門縫往裡看,這一看,真就嚇了一跳!見娘赤條條的側臥在炕上,懷裡抱著吉慶,身上的肉白花花的就那麼晾著,兩個肉滾滾的奶子擠在吉慶的身上,卻被娘的手拿著,在吉慶的胸脯上蹭,吉慶用嘴去捉,娘卻晃著逗弄,格格的笑。吉慶也光著,身材消瘦,但兩腿間豎起來的東西卻通紅挺拔,沒羞沒臊得那麼立著,觸目驚心,娘的手還時不時的去掃弄一下,攥住那個醜陋的玩意兒上下的捋。大巧兒的血忽的一下湧到了頭頂,自己的身子也瞬間膨脹得要把肉皮兒撐破,連忙用手撐住門框,強忍著站穩。娘趴在吉慶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又平攤著躺好,兩條腿竟立起來,大敞四開的勾貼在身上,露出一片黑乎乎亮閃閃的毛兒,毛叢間的那條肉縫忽閃忽閃地蠕動,像長了胡子的一張嘴在嚼著什麼吃食一樣。吉慶也爬起來,上了娘的身子,下面腫脹的東西被娘的手捏住,拽著往自己身體裡送,插進去的時候,娘大聲的叫,叫聲尖利高亢,聽不出來是因為難受呢還是因為舒坦,卻那麼地讓大巧兒心悸。聽著娘的叫聲,看著吉慶在娘身子裡抽插,大巧兒一時的眼花心慌,竟有些癱軟無力,一股東西憋得難受,忽地流了下來,想走開,卻邁不開步,眼裡還在看著,身子卻順著門框往下出溜。那裡面的兩人又換了姿勢,娘翻到了上面,坐在吉慶身上,上來下去地忽忽悠悠的套弄,手揉著自己的奶子,嘴裡卻迷迷糊糊的說著話,那話讓大巧聽得臉紅心跳,再也想不到那些話是從娘嘴裡說出來的,說得還那麼順暢。咋就不嫌砢磣呢?那話也是人說的?大巧兒看著,不禁恨恨的咬了牙,卻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腿。眼卻仍瞪大了,盯著娘翻飛的身影。見娘面色潮紅,一頭的汗水浸濕了亂發,粘在鬢角,便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耳邊卻傳來陣陣「啪啪」的聲音,待她明白了那聲響的來源,忍不住一陣頭昏,想不到平日裡弱不禁風的娘,這時候竟那麼大力氣。正胡亂琢磨著,卻見娘一聲驚叫,頭就在那裡搖著,雙手痙攣一般的抓著身下的吉慶,繃直了上身挺了一會兒,又轟然倒下,哆嗦著趴在吉慶瘦弱的身子上,蓋了個嚴嚴實實。大巧兒一時也感覺自己喝醉了酒般,暈暈乎乎的軟下來,倚在牆角呼哧呼哧的喘氣。兩腿間濕乎乎的,浸透了內褲,粘粘黏黏熱辣辣地糊著難受,卻無力整理,只是迷迷糊糊的蜷縮在那裡。不知道娘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直到一腳踩到了大巧的腳面,大巧兒這才驚醒,沒容娘說話,翻起身來就想往外跑,卻被娘一把薅住了胳膊。巧姨驚愕的都有些亂了章法,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見大巧兒要跑,下意識的拽住了她,拽住了卻不知要說些啥,嘴張張合合支吾了幾聲,卻吐不出個話。大巧兒還在死命的掙扎,甩了幾下便甩脫了娘的手,卻不再往外跑,一轉身,逃命般的鑽進了自己住的東廂。吉慶也走出來,黑乎乎地見兩個人影撕扯,不知道什麼狀況,愣怔著有些發呆。待巧姨定了身形,告訴他是大巧兒,一下子也慌了神,忙問:「看見了?」「……看見了吧。」巧姨顫著音兒說。吉慶差點沒哭出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咋整?要告我娘咋整?」巧姨摩挲著胸脯,定了定神兒,想起大巧兒並沒跑出去,略微的放了點兒心,卻也有些心焦。這要是讓大腳知道了,那天就塌下來了,我也就沒個臉活了。越想越是害怕,慌亂的眼神看到了同樣六神無主的吉慶,一下子便有了主意。一把摟過吉慶,說著別害怕,手卻伸下去摸索著解吉慶的褲子。吉慶不知道巧姨要干嘛,以為她還要弄,卻再沒那份心情,便去攔著巧姨的手。巧姨卻堅持著把褲子給吉慶褪下來,俯在吉慶耳邊說:「你不是喜歡大巧兒麼?」吉慶愣愣的看著巧姨,不知道說什麼,巧姨又捅了他一下:「喜歡不?」吉慶遲疑了半天,終於點了下頭。「那就行,去。」巧姨拿起吉慶的褲子,竟把赤裸裸的他往東廂裡推,一邊推一邊努嘴:「去,跟大巧兒也弄一下。」吉慶又嚇了一跳:「那咋行!」巧姨死命的推了一下,差點推了吉慶一個趔趄,吉慶只好壯了膽子,攆了進去。進了屋,黑咕隆咚的見大巧兒靠在炕沿,呼哧呼哧的喘氣。吉慶蹭著過去,手卻掩了吊著的下身,嘴裡磨嘰了半天,終於吭吭哧哧的說:「要跟我娘說麼?」大巧兒橫了吉慶一眼:「我說不出口,惡心!」吉慶一下子放了心,高興地便想往回走,剛走到門口,卻被守在那裡的巧姨又一把推了回來,跌跌撞撞的搡到了炕沿,赤裸的屁股咯在冰涼的炕沿上,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忙慌亂的去瞟大巧兒。大巧兒白了他一眼,見他腿中間那個東西無精打采地當啷著晃動,忍不住竟撲哧一笑。見大巧兒笑出了聲兒,吉慶陡然有了一股勇氣,撲上去就抱住了她,使勁的去剝她的衣裳。大巧兒先是不讓,拼了命的掙扎,但架不住吉慶的凶猛,還是被撕扯著剝下了衣服,一下子便沒了力氣,綿軟的癱在那裡。吉慶手忙腳亂的腿下大巧的褲子,手在她襠裡摸了一把,見褲衩裡也是濕漉漉一片,忙扯了下來,把大巧兒壓在了炕上,手捏著自己半硬不硬的東西在大巧兒那裡蹭。大巧那裡還是濕濕的,手觸上去溫熱滑膩,蹭了幾下,吉慶便覺得自己的東西又漲了起來,硬的像個棒槌。擰了擰身子,硬擠著往大巧兒中間的縫裡插,再一挺,滋溜一下鑽了進去。大巧兒「啊」地叫了一聲,感覺下面似乎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撕開了,一個熱乎乎梆硬的東西就那麼肆無忌怠的鑽了進來,疼得她身子猛地蜷縮起來,下意識的用手去推,卻又感覺渾身無力,情不自禁的蛇一樣扭動,卻越扭越覺得那個東西鑽進鑽出的越發順暢。疼勁兒過去了,竟有一絲絲快活,弄得她更是無法控制,喘個不停扭得也更歡。巧姨始終在門口看著,見兩人漸漸的入了港,便長籲了口氣。吉慶越弄越歡實,嗷嗷叫著似乎就快到了盡頭,巧姨想起了什麼一下子竄過來,到吉慶身邊,輕聲說:「別射到裡面。」吉慶也聽話,連忙拔出來,抖動著卻覺得那股勁又要回去,閃得他難受,不由得臉漲得通紅。巧姨忙伸過手,合掌攥住吉慶,上下的捋動,沒幾下,吉慶便哽咽著噴了出來,一股股濃濃的液體水槍般射出,打出了老遠。巧姨這才松開了手,回身抱起了大巧兒,疼愛的攏在懷裡。大巧兒沒再掙扎,受了委屈般偎在娘的懷裡,一時間倒覺得後悔萬分。她知道吉慶對她有好感,她卻一直裝著清高,尋思著要多享受一下被男孩追的樂趣,沒想到如今竟這樣就被這個臭小子弄了,一個閨女的身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沒了,心裡霎時堵得厲害,淚水忍不住淌了下來,一會兒工夫,竟抽抽搭搭的出了聲兒。見大巧兒哭得悲愴,吉慶一時有點蒙,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一陣風隱隱的吹過來,有了些涼意,吉慶這才發覺自己還光著個身子。褲子被巧姨扔在了炕上,吉慶小步挪著要去拿,就著堂屋裡打進來的光,突然看見自己低垂的物件兒上,沾滿了黑紅的血,驚得一叫,忙用手去摸,卻不疼不癢,一下子便有些困惑,擡起頭來探尋地望著巧姨。大巧兒還在那裡哽咽著抽泣,巧姨輕輕地把她放下,找了件被單搭在大巧兒身上,這才下了炕。見吉慶哭喪著臉,捏著自己的東西正不知所措,心裡一陣懊喪:還真是忙活,光顧著那邊又把這邊忘了,這一晚上,亂得人心慌。讓吉慶別動,忙去外屋打了盆熱水進來,擰了個手巾把,幫吉慶一下一下的擦。「沒事兒,不是你的。」聽巧姨這麼說,吉慶這才安下心。看巧姨端著水又到了大巧兒身邊,扳著大巧兒在下身擦拭,才看見,大巧兒的腿根兒同樣星星點點的血跡,猛地明白,這應該是鎖柱說的見紅吧。去年村裡傻根娶媳婦,成親沒幾天,傻根竟把個新婚的小媳婦打回了娘家。當天那媳婦兒娘家浩浩蕩蕩的來了人,聚在了傻根家的院子,扯破了嗓子和傻根兒的娘對罵,罵著罵著又臊眉搭眼的回去了,圍攏了一群人在看。那天吉慶不在,鎖柱他們看了個真著,回來後對吉慶繪聲繪色的描述。說傻根的媳婦兒不是閨女身子,沒見紅,讓人弄過的。吉慶問鎖住,啥叫沒見紅?鎖柱也是知道個大概,估摸著說,女人第一次跟人睡應該流血的,就是見紅。盡管解釋的有些模糊,也讓吉慶頭一回佩服鎖柱,這小子咋還知道這些?「書上說的,俺家有一本計劃生育宣傳手冊,我總看。」鎖柱神神秘秘的炫耀:「那裡面還畫著雞巴呢,那麼大。」後來那本書鎖柱偷出來給吉慶看,還回去的時候,已被吉慶撚得卷了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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