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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貞女俠的婚禮

日期:2019-11-18 作者:佚名

山翠屏峰,山勢雄奇,枝葉繁茂,蒼翠欲滴。

剛剛參加完五嶽劍派大會的我,躊躇滿志地走在山路上。

憑借師父傳給我的這口莫問神劍,我在五嶽劍派大會上連勝各大門派十三位

高手,奪得了武林的至高榮譽——五嶽令牌,成爲了五嶽劍派的新盟主。

但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不適合但當如此重任,各門派也頗有微詞。所

以我決定回山把五嶽令交還給我的大師姐縛美紅,由她來裁決武林的各種紛爭。

正走著,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女子的呼救聲。

我吃了一驚,幾個箭步沖過去,只見幾個大漢正手持兵器,追趕著一個手無

寸鐵的少女。

那少女約莫有十七八歲,正當妙齡,被這群人追得鬓發散亂,香汗淋漓。

少女鞋弓襪小,哪里逃得出這群虎狼大漢的魔掌?眼看就要被捉住,我急忙

挺身而出,一聲高喊:「住手!」

衆人一愣,少女趁機連滾帶爬地跑到我的身后,說:「姐姐救我!」

我俏臉一板,質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

爲首的一個胖大漢子眼睛一瞪:「小妞,你是何人,敢管大爺的閑事?」

我冷笑一聲,從囊中掏出五嶽令牌:「不認得我,你那狗眼總該認得它罷?」

胖子定睛一看,慌忙施禮道:「不知五嶽盟主駕臨,小的該死,該死!」

后面幾個大漢見首領都施禮了,也紛紛丟下武器行禮。

我得意洋洋地擡起了頭,心中這個美呀。

這塊令牌真是好東西,有了它,遇到賊人都不用我出手了……

正在我心花怒放的時候,忽然后背猛然一麻,像是被大黃蜂蟄了一口!

我轉身剛要反擊,冷不防身后的那個少女舉起一塊手帕朝我一抖,我頓時聞

到一股刺鼻的膩香撲面而來。

迷魂散!

我暗叫不好,急忙屏住呼吸借力后躍,但爲時已晚,鼻子里已經吸進了少許

迷香,我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我啐道:「臭丫頭,竟敢暗算我!」

我抽出莫問神劍,咬緊牙關,要取她性命。

那胖子見我中計,也掄起狼牙棒朝我雙腿打來。

我的劍尖離那女子還有三寸,狼牙棒已經襲到了我的肌膚。

我被迫回劍防禦,「叮」的一聲,把狼牙棒磕出圈外,順勢連環三劍,殺得

胖子連連后退。

趁這機會,那女子「咛」地一聲就地一滾,逃離了危險區。

我后背大概是被這女子用毒針打中了,毒發上行,我的半邊肩膀已經失去了

知覺。

頭暈難忍,一股難以抵禦的睡意向我襲來。

我強提真氣支撐著,雙手駐劍,腳步踉跄地想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衆人知道我堅持不了多久,都遠遠的包圍著我,卻不敢上來動手。

我破口大罵道:「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暗算我,無恥!」

我想舉劍殺了他們,但手中劍似有千斤之重,根本動不得。

渾身上下漸漸沒了知覺,只有一陣難熬的睡意侵襲著我脆弱的腦海。我這才

明白過來,整個事件其實就是一個引我上鈎的圈套……

但爲時已晚。

我眼前一黑,實在堅持不住,咕咚一聲倒在地上,莫問劍也丟在了一邊。

似乎有些人在我身邊走來走去。

有個人踹了我一腳。

我動彈不得,想睜眼,卻也睜不開。

一個聲音得意地說:「都說這小妞三頭六臂,到頭來還不是乖乖就擒?」

另一個聲音說:「拿繩子來,把這小妞綁了,押回去交由少主發落。」

我被他們翻了個身,臉兒朝下趴在地上。有人反扭過我的雙手,把兩只手反

剪在背后。

雙腕一緊。又一緊……

我被他們結結實實地反綁了起來。

頭更暈了,我的腦袋像被灌了一盆漿糊,漸漸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從昏迷中朦朦胧胧地蘇醒過來時,只覺得雙臂麻木難動,頭痛欲裂。我

用力睜開困澀的雙眼,只見我正躺在一個富麗堂皇的臥房里,紅燭高燒,雕花大

床上挂著紅绡帳子,整個房間像是一個新房。借著燭光,我看到一個年少公子坐

在我身邊,靜靜地看著我。

我吃了一驚,正要坐起,雙足卻合不攏,原來雙足足踝上都鎖著精鋼鐐铐,

我的兩腳被一左一右地鎖在大床的兩個角上,像個人字形一樣躺在床上,扭了扭

身子,雙臂依然被緊緊地反綁在背后,半點掙動不得。幸好,衣服還是好好的,

沒有被脫去。

那公子手里拿著一把劍,正是我恃之縱橫江湖的莫問劍。

他見我醒了,便溫柔地笑道:「姑娘受驚了。」

我質問道:「你是何人?」

公子一拱手:「在下神鷹堡少堡主柳云飛。武林大會上,在下曾是姑娘的手

下敗將。」

我拼命回憶了一下,當時擂台之上確實有這樣的一位翩翩公子,使的是兩翼

劍法,但未及五合就被我削斷長劍,趕下擂台。確有其人。

沒想到,我會落到他的手中。

柳云飛笑道:「自那日起,我朝思夜想都是姑娘的影子。姑娘的飒爽英姿,

深深地打動了我。我已對天盟誓,今生非姑娘莫娶。」

我羞得臉紅了:「娶我?你………休想!快放了我,不然我們峨嵋派的姐妹

知道了,會蕩平你們神鷹堡,把你們碎屍萬段!」

柳云飛雙眉一揚:「姑娘是峨嵋派的?」

我眼睛一瞪:「怎麽了?」

柳云飛合掌道:「如此甚好,家父和峨嵋派寂真師太也曾相識,我現在就去

求他老人家修書一封,派人去峨眉山送聘禮求親。」

我轉念一想:「現在我遭人暗算,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之地,何時才能逃離

魔掌?不如趁他給我師姐送聘禮之時,讓我師姐知道我的囚身之處,好來救我。」

想到此,我點頭道:「我師父已駕鶴歸西,現在峨嵋派由我的大師姐縛美紅

執掌。若是她能應承此事,我亦無怨。不過須得明媒正娶,不得造次!倘若你對

我無禮,美貞立即嚼舌而死!」

柳云飛行禮道:「不敢,不敢。姑娘冰雪玉質,小生怎敢冒犯天顔?姑娘在

此稍歇,我去禀明家父。」

我說:「你先把我松開啊!這都說好了,我又不跑!」

柳云飛陪笑道:「還要委屈姑娘一段時日。因姑娘武功太高,故不敢給姑娘

解縛,還請姑娘見諒。玉香啊?還不出來給姐姐賠罪!」

說話間,從門外走進一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正是裝作落難少女暗算我的那

個女孩。

我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啐道:「賤婢!我好意救

你,你卻用迷藥暗算我,好不知恥!」

玉香低下頭去,施了個萬福:「姐姐恕罪,原不是玉香的錯,都是少主安排

我做的………」

柳云飛笑道:「玉香無罪,要怪就怪小生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坦率的笑容,卻又發不出火來。

甚至,我覺得他的笑容很有些迷人。我也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算啦算啦,

還是怪我江湖經驗太淺,才中了你們這些陰謀詭計。」

柳云飛說:「姑娘的起居飲食,都由玉香伺候,我這就去與家父商議下聘之

事,在下告辭。」

說完,他轉身出門去了。

我見他走遠,小聲對玉香說:「你也是寄人籬下,迫不得已,我不怪你。我

現在兩臂被綁得久了,麻木難耐,妹妹幫我解開活活血好嗎?反正我的兩只腳都

鎖著,又跑不了。」

玉香道:「是,奴婢遵命。」

我心中暗喜:只要她松開我的雙手,我自然有辦法弄開腳上的鐐铐。

沒想到玉香從櫃子里拿出了一副閃閃發亮的鐐铐,把我扶起,又將我的雙手

反鎖起來。不僅反鎖,她還在我頸間戴上了一個項圈,然后把雙手和項圈鎖在了

一塊兒。

我不安地扭動了一下:「你這是干什麽?我讓你給我松綁,你卻給我加鎖?」

玉香檢查了一下鎖扣,覺得沒有問題了,這才把把綁繩松了。她把繩索抽去,

幫我推血過宮。

雖然還是沒有自由,但畢竟比捆綁著是舒服多了。

玉香半是羨慕,半是醋意地說:「姑娘好福氣,我家少爺能看上你。」

我不屑地說:「我才不稀罕他!他用這種下流手段把我抓來,總有一天我要

找他算賬!」

玉香吃驚地說:「未嫁從母,已嫁從夫,你整個人都是他的了,還要怎麽報

複?」

我傲然道:「誰答應嫁給他了?癡心妄想!」

玉香不言語了。

我也是無聊,便打趣道:「你喜歡你家少爺嗎?不然把你嫁過去,當少奶奶?」

玉香羞得雙手掩面:「姐姐休拿玉香說笑!」

說著,她也轉身走出去了。

一連幾日甚是平靜,我整天不是吃飯就是睡覺。餓了,就喊玉香喂我,要方

便了,就讓玉香拿便桶來,我連床也下不得,就蹲在桶上便溺。

我也數次趁人不在,默運神功想掙開鐵鏈,但這鐵鏈乃精鋼所鑄,竟掙不開

分毫。

失敗多次,我也懶得動了,每天臥在床上,只等大姐看到聘書之后會來救我。

柳云飛也不常來,這人倒是個正人君子,見面只是客客氣氣的,從不用強非

禮。

不料,一件意外的事發生了。

一日夜里,我睡得正香,朦胧中感到有個人爬上床來。「誰?」我正待呼救,

冷不防那人捏開了我的嘴巴,把一個麻核桃塞進我的嘴里。「唔!唔!」我拼命

地悶叫著,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房間里很黑,我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但看不清面容。那人還不放心,

竟用一條黑絹帶子把我的雙眼也給蒙住,然后在后腦上打了個死結。我徹底看不

見,喊不出,動不得了,像個蠶蟲一樣蠕動掙扎著。那人起初十分小心翼翼,后

來見我已經沒法反抗了,膽子漸漸大了起來,竟然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亂摸。我

只覺得一雙大手解開了我的衣領,捉住了我的雙乳肆意捏摸。我又羞又恨,掙得

鎖鏈嘩嘩作響,但卻不能抵禦這雙要命的大手。接著,他又悉悉索索地給我寬衣

解帶,要與我肌膚相親。可憐我的雙手雙腳都被反鎖,縱然有絕世武功也無處施

展,只能任由擺布,很快,就被他解脫得一絲不挂……

當羅衫褪盡的一刹那,我突然産生了一個念頭:難道是柳云飛這家夥相思心

切,等不得三媒六聘,半夜潛入房中戲我?想到此,我的驚懼之心少了幾分,卻

覺得有些好笑起來。這柳云飛看上去像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也是這般急色,莫非

這情種真的愛上我了……

那人見我不反抗了,以爲我服帖了,也悉悉索索脫了衣服爬上床來,我頓時

覺得一個火熱的身子把我壓在了身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上邊捺住我的雙乳,

下面一根肉杵就肆無忌憚地橫行起來,生插硬撞。我用鼻子猛吸了一口氣,小腹

一運力,使了個「玉女護貞功」,腹下桃源立即縮緊如鐵板一塊,任他如何抽*

插也無隙可入。那人片刻間得不了手,心下焦躁,

卻伏在我的兩腿之間,用嘴巴舔濕了,意欲再進。我只覺得胡子茬在我的腹

下扎得癢癢的,一根柔軟的舌頭在我的牡門上蕩來蕩去,酥癢之下情欲頓生,心

底的抗拒之意也少了幾分。

那人又不知用了個什麽法子,把一粒蠶豆大的藥丸塞到了我的桃源里。那東

西入內即化,燒的我小腹一股熱烘烘的感覺噴湧出來,我只感到腹下麻癢難當,

仿佛有千萬只小蟲在我的陰內爬動,想撓一下卻是不能,我無可奈何地分開了雙

腿,期待著他的進入………

那人正要重整旗鼓破關而入,忽然間聽到外面遠處有人呼喝:「什麽人?」

隨即,便傳來了兵刃交鋒之聲,慘叫聲,一陣少女銀鈴般的嬌叱由遠而近。

更多的金刃破風之聲傳來,只聽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于耳,兵勇怒罵聲,受傷

慘叫聲,腳步聲,瓦片碎裂聲,鳴鑼報警聲,一時間亂成一團。我身邊那人見不

是苗頭,一滾身下了床,裹挾著衣服遠去了,把我撇到了床上。

「峨嵋派!好姐妹們來救我了!」我心中狂喜。

「砰!」的一聲,大門被劈開了,輕盈的腳步聲跑到床前,一個熟悉的聲音

喊道:「美貞姐!你沒事吧?小妹來救你了!」

縛美雪!我的小師妹!

我激動地扭來扭去,嘴里嗚咽著。

縛美雪伸手把我扶起來,卻見我的腳上鎖著鐵鏈,她揮動寶劍,「叮叮」兩

聲就剁開了鐐铐,一哈腰把我背在身上,說:「姐姐莫怕,我們這就沖出去!」

縛美雪一縱身,我就如同騰云駕霧一般,從房間里飄了出去。我心頭暗贊:

「這小丫頭,輕功什麽時候也這麽俊了………」

我的眼睛被蒙著,什麽也看不見,但能聽到周圍兵勇護院的呼喝怒罵聲,無

數的刀槍在我身邊劃過。縛美雪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我不斷感到

有鮮血濺到我的身上,熱乎乎的。片刻之間,我們似乎已突出了重圍,喊叫聲越

來越遠,我們也越來越安全了。

突然,縛美雪一聲驚叫,我頓時感覺渾身一緊,無數的金屬絲線將我們倆牢

牢勒住!金絲大網!我們被罩在了大網里!一陣下流的笑聲傳來,我們周圍似乎

有很多人在跑來跑去。縛美雪已經倒在了地上,大網越收越緊,將我們倆死死地

絞在一起。我們倆象兩只蠶蟲般,無效地在網中蠕動著。我聽到美雪在大罵道:

「暗箭傷人,你們算什麽好漢?」

我剛剛獲救,再次被擒,我的心仿佛掉在了冰窖里………

大網被解開了,我被幾雙大手從妹妹身邊拖到一邊,臉朝下按倒在地上。我

的雙腳無助地蹬動著,但很快就被縛在了一起,然后和被反鎖的雙手捆綁在一塊

兒。不一會兒,我的眼罩被除去了,我扭頭望去,見我的小師妹縛美雪也被綁成

了驷馬攢蹄。

她穿著一身黑色油綢子的夜行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但

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因爲她的雙手已被五花大綁起來,兩只穿著黑靴子

的小蠻足也被倒扳到臀后,和雙手拴在一起,苗條的身子被扳成了一張弓。她躺

在地上不住地滾動著,翻來覆去地掙扎。

我們兩個,驷馬攢蹄地被捆綁在了一起。她是一身黑衣,我是一絲不挂,我

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動彈不得。

縛美雪帶著哭腔說道:「姐姐,小妹無能,沒有把你救出來!」

我搖搖頭,「唔唔」地叫了兩聲,眼淚流了出來。可憐的師妹!爲了救我,

反倒把她也搭了進來!

爲首一人踢了縛美雪一腳:「媽的,就這麽個小丫頭片子,傷了我們這麽多

弟兄,大家說,該怎麽整她才解恨?」

很多人亂哄哄地喊道:「扒光她的衣服,一人一次過過瘾!」

縛美雪眼睛一瞪:「你們敢?」

爲首的胖子弓下腰來,說:「有什麽不敢的?你以爲你很能打是吧?你現在

被綁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有什麽能耐?老子就是要扒光你,你能怎麽樣?」

說著,他伸手揪住縛美雪的衣領,左右一撕。

聲如裂帛,隨著縛美雪的一聲慘叫,她的油綢子夜行衣被撕成了兩片,露出

了雪白的里衣。

縛美雪恨聲罵道:「你再敢動我一下,我把你碎屍萬段!」

胖子笑道:「大家一起來啊,搶到內褲的排第一個!」

衆兵勇一哄而上,象餓狼一樣撕扯著小妹的衣服。

縛美雪哭叫怒罵著,在地上滾來滾去,衣衫被撕碎,片片紛飛。

正在危急時刻,只聽一聲呵斥:「住手!」

衆人聞聲散開,只見柳云飛和一個神態威嚴的老人匆匆趕到。

柳云飛一看見我赤身裸體地倒在地上,「啊」了一聲,趕忙解下大氅蓋住我

的身子,怒視周圍:「是誰敢對小姐無禮?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對未來

的少奶奶下手?」

胖子行禮道:「少主,我們奉命查夜,看到這個小妞闖了進來,這小妞扎手

得很,一出手就傷了我們十幾個弟兄,她劫掠了少奶奶要走,屬下拼力攔截,才

用金絲銅網陣將她擒住。屬下對天盟誓,我們從沒動過少奶奶一手指頭,當時這

小妞把少奶奶背出來的時候,少奶奶已經是衣不蔽體了,請少主明察啊!」

柳云飛怒道:「胡說!藏春閣只有我和玉香有鑰匙,我沒動,難道是玉香把

少奶奶的衣服脫了不成?把玉香給我喊來!」

那神態威嚴的老人突然走到縛美雪的面前,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深夜獨

闖我神鷹堡?」

縛美雪的夜行衣被撕成了碎片,兩只夜行靴也被扒了去,此刻身上只有水紅

色的肚兜和蔥綠色的短裙,赤露著肩膊和大腿,還被五花大綁著,就別提多狼狽

了,但她見老人問她,卻傲然答道:「怎麽了?我看你這神鷹堡也不怎麽樣,本

姑娘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要不是你們耍陰謀用機關暗算我,你們這群飯桶能奈

我何?」

老人不怒反笑:「丫頭年紀輕輕,好大的口氣。你是峨嵋派的弟子?」

縛美雪仰起頭來,高傲地說:「本姑娘乃是峨眉山寂真師太的關門弟子縛美

雪是也!」

老人冷笑一聲:「讓你知道我神鷹堡並非浪得虛名!左右,給雪姑娘解縛。」

那胖子遲疑道:「老爺,她……」

老人一揮手:「但解無妨!」

幾個人上前,將縛美雪的綁縛松了。縛美雪一得自由,從地上爬起來,搓了

搓手腕,不解地看著老人。

老人說:「丫頭,你若能在老夫手底下走過十招,我就放了你,如何?」

縛美雪輕蔑地說:「就憑你一個老頭子?」

老人一字一句地逼問道:「若你輸了如何?」

縛美雪一跺腳:「若我輸了任你處置!但若是我贏了一招半式,我還要把我

師姐也帶走!」

老人喝道:「好!若你贏了,就放了你們姐妹!進招吧!」

縛美雪拉了個架勢,意圖進攻。

老人穩如山嶽,冷冷地看著她。

柳云飛戀戀不舍地把我摟在懷里。他知道,如果爹爹輸了,他將眼睜睜看我

離去。

我「唔唔」地叫了兩聲,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意思是讓他把我嘴里的麻核

桃拿出來。

柳云飛會意,替我摳出了嘴里的麻核桃。

我的嘴巴一得自由,大喊道:「小雪,當心他有橫練功夫!」

縛美雪嬌叱一聲,猱身而上,一拳向老人眉心打去。

老人舉手一擋,一陣掌風將縛美雪迫出圈外。

縛美雪銀牙一咬,雙足連環飛踢,再次攻進。

我卻看出了破綻,喊道:「當心!」

縛美雪被人家驷馬攢蹄捆了那麽久,四肢血液循環不暢,貿然出腿,定是凶

多吉少。

果然不出我所料,話音未落,縛美雪的一只赤腳已被老人捉住。老人順勢一

拉,下面一腳踢在縛美雪的另一條腿上,縛美雪立足不穩,驚叫一聲,撲倒在地。

縛美雪還想從地上鯉魚打挺跳起來,哪知老人扭住她的赤腳,順手點了她腰

間的一個穴道。縛美雪半身麻軟,動彈不得。

圍觀衆人紛紛喝起彩來。縛美雪像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半臥在地上。

老人問道:「你服了麽?」

縛美雪不語。

左右的隨從上前,抖開麻繩,抹肩頭,攏二臂,把縛美雪重新捆縛了起來。

縛美雪徹底絕望了,任由捆綁,再不做半分掙扎。

我祈求道:「柳老先生,請你高擡貴手,饒過我家小妹行嗎?」

柳堡主轉過身來,說:「除非你答應與小兒共結百年之好,今夜就要拜花堂

圓房!」

一陣陣難熬的春潮又在我的腹下奔流激蕩,我呻吟了一聲,恨不得現在就被

進入………

我低下頭,連聲說:「一切但憑柳老先生做主…。只是希望不要難爲美雪才

好。」

柳堡主一陣得意的朗笑:「好!好!你與小兒成婚后,美雪就是我兒的妻妹

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怎麽會再難爲她?來人啊,給美貞姑娘更衣梳妝,大堂

張燈結彩,立即準備喜宴!」

兵勇問:「老爺,少奶奶的這個妹子怎麽辦啊?」

柳先生盯著她看了一眼,說:「先暫時把她押在后花園的藏春閣里,等美貞

姑娘有喜了,再放她回峨眉山。」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柳先生補充說:「你既然嫁入我們柳家,就要守我們柳家的規矩,不要在親

朋面前讓我們下不來台,不然,我讓你這個水靈靈的小師妹死無葬身之地!」

我打了個寒噤。這老家夥心機好深呀,怕我不配合,還用美雪做人質要挾我

……

美雪哭道:「師姐,你不能答應他們啊,師姐!」

柳先生一擺手,美雪被幾個大漢推推搡搡地押下去了。

我被徹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先是有幾個丫環把我擡到了內堂,用木桶里的溫水將我洗得干干淨淨,撒上

玫瑰花露,給我松了綁,換上了美麗的大紅嫁衣。但她們怕我逃跑,兩個腿彎上

給我加了一道鐐铐,這樣我的雙膝並攏在一起,走路只能走小碎步,稍一快走就

有撲倒的危險。

兩個老婆子給我化了妝,弄得我像個花枝招展的豔婦一樣。

這就是我的婚禮麽?我禁不住流下淚來。

那種對性的無比渴望隨著時間的過去也慢慢淡了下來,藥性漸漸消失了。

我難以想象嫁給這個一說話就臉紅的柳公子會是一種什麽情況………

吹打班開始了,我被蓋上大紅蓋頭,丫環扶著我,把我攙上小轎。

轎子不知在什麽地方轉了幾圈,就進了柳家的門。

有人在喊:「神鷹堡少堡主柳云飛,峨嵋派女俠、五嶽劍派盟主縛美貞新婚

大典開始!」

鞭炮齊鳴,衆人道賀之聲不絕于耳。

玉香扶著我,雙膝跪倒,拜了花堂。

又不知過了多少程序,我終于被送進了洞房。

喧鬧的聲音被隔在了外面,我靜靜地坐在床沿上,等著他把我的蓋頭揭去。

玉香羨慕地說:「少奶奶,你可真漂亮。」

我問道:「玉香,我被關在藏春閣的時候,可是你開的門?」

玉香詫異地說:「沒有啊,自從你睡著了,我就沒去過藏春閣啊?」

我暗暗地想:「還是那個柳云飛,表面是個君子,背后是個色狼,怕我認出

來,還用黑帶子把我眼睛給蒙起來……」

我遲早是你的人了,何必這麽急色呢?

蓋頭被揭開了,柳云飛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臉喝得紅撲撲的,幸福地看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那瘦削而又光滑無須的臉。

我突然打了個寒噤。那天夜里,那人想強暴我時,在我的腹下熱吻,我分明

記得是有胡子茬的,我還清楚地記得我被扎得癢癢的感覺。

那人不是他!

那他是誰?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所有的疑團都迎刃而解。

我擡頭說:「相公,你記得我師妹救我出來的時候,我是沒穿衣服的,是嗎?」

柳云飛也打了個寒噤:「怎麽,你被人……」

我盯著他:「被誰想知道嗎?」

柳云飛嘴巴蠕動了一下:「難道是有仆人溜進來………」

我搖搖頭。

柳云飛不言語了。

我說:「新婚之夜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柳云飛恐懼地望了我一眼。

我命令道:「帶我到藏春閣去,我告訴你答案。」

柳云飛真的帶我去了。

他抱著我,飛檐走壁地潛入了藏春閣。

藏春閣戒備森嚴,如狼似虎的家丁守在門外,誰也不得進入。

我和柳云飛趴在窗棂下,偷聽著里邊的動靜。

我戳破了窗戶紙,看到里邊一燈如豆,師妹被衣衫不整地捆綁在床上。

我曾經被綁在這張床上度過了幾天的時光,現在床上的女主人卻換成了美雪。

柳云飛不解地看著我。我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耐心等待。

過了好久,門外走來了一個黑袍人。他蒙著斗篷,誰也看不到他的臉。

但他一來,那些家丁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黑袍人推開了剛剛修好的大門,(這兩扇大門是縛美雪救我的時候踹爛的)

悄無聲息地潛入室內。

我低聲說:「曆史在重演。」

縛美雪見有人進屋,驚問道:「誰?」

那人慢慢欺進,縛美雪喊道:「你要干什麽?啊——唔唔!」

那人不知用什麽東西塞住了縛美雪的嘴巴,縛美雪叫不出來了,只能嗚嗚地

悶叫。

那人說:「乖乖小寶貝,今夜就從了我吧。」說完他就動手解縛美雪身上最

后的衣裙。

縛美雪在床上撲騰著,做著最后的抗拒。

肚兜和內裙一件件扔到了一邊,縛美雪就像當初的我一樣,被脫了個一絲不

挂。

我拉著柳云飛的手,緩緩地走進房里,象一個幽靈。

黑袍人一驚,失聲叫道:「你,你們怎麽來了……」

我鄙夷地道了個萬福:「老公公,你好啊。」

我的手一揮,一陣掌風掠過,黑袍人的蓋頭應聲而落,露出了柳老先生的真

面目。

他那一部短須,一雙賊眼,在我如霜似電的目光下顯得格外猥瑣。

柳云飛大吃一驚,像個泄氣皮球一樣癱倒在地:「爹爹……。你,你怎麽能

這樣啊………」

柳老先生尴尬地說:「你娘去世的早,爲父獨守空房,也是難熬啊。」

我冷笑一聲:「難熬?難熬就像讓我妹妹給你當填房?」

柳老先生惱羞成怒:「那又怎麽樣?」

我繼續一字一句地說:「你根本不難熬,白天,你是武林聖地神鷹堡的一派

宗師,夜晚,你就是聞名湘南的采花魔頭!我說的沒錯吧?」

柳老先生恐懼地看了我一眼:「胡說………你胡說八道………」

我狠狠地盯著他:「你趁夜深人靜之時,尋機作案,衡山一帶,稍有姿色的

女孩子都被你淩*辱遍了;官府報案,你還假惺惺地出手去抓那些無辜百姓,真

是賊喊抓賊!」

柳老先生竟然平靜了下來:「那你有什麽證據?」

我哼了一聲:「還要讓我把你的老底揪出來?上個月,華山派的兩位俠女追

蹤到此,意欲爲民除害,不料卻也被你暗算了,可憐這一對正當妙齡的孿生姐妹,

都是玉女劍數一數二的高手,卻雙雙失身與你,被你吸盡元陰而死。我后來查看

姐妹倆的屍體,發現她們臨死前都被人用烈性春*藥在下身催過情,這和你前夜

用在我身上的髒東西是一種藥物!」

柳老先生淫笑著,喃喃地說:「那兩個女娃子的滋味真不錯啊。」

柳云飛已經泣不成聲:「爹爹,不要啊……不要再說了………」

我雙眉一軒:「還不伏法就戮!」

柳堡主哈哈大笑,聲震屋瓦:「縛美貞,你死到臨頭還嘴硬?等我把你好好

地五花大綁起來,再用催情丹把你燒的欲仙欲死,到時候,華山派玉女雙嬌就是

你的下場!飛兒,還不快把你這不聽話的媳婦拿下!」

柳堡主從袖子里摸出一卷麻繩,扔向柳云飛。

柳云飛沒有伸手去接,他麻木地看著麻繩落在他的面前。

「撲騰」一聲,柳云飛雙膝跪倒,乞求道:「爹爹,回頭是岸,不要再胡作

非爲了!求你饒過美貞吧,求求你!」

柳堡主大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爲父已經看過了,縛美貞是百年一

遇的上好爐鼎,與她交合可以增長十倍功力,我處心積慮讓你娶她,就是要讓你

功力大增成爲江湖霸主!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柳云飛哭道:「不,我不要當武林霸主………我只想和相愛的人相伴一生…

…」

柳堡主一咬牙,朝我走來。柳云飛伸手一攔,柳老先生骈指如風,點中柳云

飛的胸前大穴。柳云飛像個麻袋一樣仰面倒下了。

柳堡主嘿嘿淫笑道:「縛美貞,我今天要替小兒給你開苞了,明年的今天,

就是你的忌日!」

我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玉簪握在手中,冷冷的說:「還不知鹿死誰手,誰死

誰活!」

柳堡主反手從背后取出一柄長劍,正是我的莫問。

柳堡主手一抖,莫問劍閃出無數朵劍花,向我刺來。

我雙腳不丁不八,站穩中宮,看準劍鋒來勢,用玉簪一撥,將劍鋒蕩開。

一招得勢,我回簪刺向柳堡主的手腕。

柳堡主變招「秋風掃落葉」,長劍襲我下盤。

這個卑鄙小人,看透了我的雙腳上戴著鐐铐,行走不便,就專門朝我的薄弱

處下手。

我避無可避,雙腳並攏往后躍了一步,只覺寒氣逼人,裙擺竟被劍鋒挑開,

衣衫片片飛裂。

爲了保持平衡,我身子必須前弓,柳堡主順勢一個「舉火燎天」,舉劍削向

我的面門,我的臉幾乎迎到了劍鋒,匆忙中只好用玉簪一擋,玉簪「叮」地一聲,

被削成了兩段。

柳堡主哈哈大笑,長劍揮舞處,我的裙帶被削斷,大紅的新嫁衣也被割成碎

片如蝴蝶般飛舞。

那莫問劍是天下至剛之物,無堅不摧,若是柳堡主想取我性命,就是十個縛

美貞也一齊殺死了,但好色的柳堡主偏偏賣弄劍法,削碎了我的衣衫,卻半點沒

有傷到我的肌膚。

柳堡主盯著我潔白的身體,「嘿嘿」笑道:「還不束手就縛?」

我絕望地將雙手背在身后,把高聳的胸脯一挺:「來吧,既然輸給了你,就

任你所爲吧!」

柳堡主放下莫問劍,撿起地上的麻繩,繞到我的身后。

我突然往前一撲,像是沒有站穩要栽倒的樣子,同時,在我跌倒的同時回轉

身形,雙臂一抖。

兩段玉簪電射而出!

柳堡主一聲狂嗥,捂住雙眼,向后便倒!

我已算出柳堡主不會舍得殺我,我兵行險招,故意示弱讓他割碎了我的衣服,

卻趁他以爲勝算在握即將淩辱我的麻痹之機,施出了我最厲害的殺手!

我七歲上峨眉山,十年如一日,天天在練習飛花摘葉的上乘暗器功夫,金針、

菩提子、峨眉刺都是我善用的暗器,在衆姐妹中,我的劍術不敵縛美紅,輕功不

如縛美雪,但暗器卻是唯我獨尊。

柳堡主有橫練功夫,其他部位均難以攻入,只有雙眼是薄弱之地。爲了讓一

支玉簪能同時滅他雙眼,我故意讓他削斷了我的玉簪,把兩截分別握在手中,伺

機而動,果然一擊奏效!

柳堡主捂住雙眼,鮮血從指縫中汩汩流出。

他勢如瘋虎,一邊大吼「賤人!」一邊雙腿連踢,想把我跺在腳下。

我瞅準了地上的莫問劍的方位,朝前方一滾,避開了柳堡主凶狠的踩踏,將

莫問劍拿在手中。

柳堡主也想到了我會去奪劍,他也撲了過來,一腳踩住了劍脊。

我拔了兩下,莫問劍像是被壓在了千斤巨柱之下,動不得分毫。

柳堡主一掌狠狠擊下,直取我的天靈蓋。

這一掌無疑有開碑裂石之力,更兼帶有他的無窮憤怒,簡直是泰山壓頂!

我被迫放開莫問劍劍柄,一個「魚翔淺底」,從柳堡主的胯下鑽過,躲開了

他的致命一擊。

于此同時,我左手伸手揪住他的后腰腰帶,右手一個「葉底偷桃」,捉住了

他那作惡多端的物件,運起五指之力,「嗨」地一聲,將那物件捏了個粉碎。

「啊!——」柳堡主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從他的胯下掙出來,順手抽出他腳下的劍,一陣狂揮,砍得他鮮血飛濺。

柳堡主痛苦地吼叫著,發出了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嚎叫。

我生怕他不死,又狠命一劍剁在他的脖頸上,砍下了他的頭顱。

柳堡主的頭顱咕噜噜滾出了多遠,須眉還動個不休。

我手一軟,莫問劍「倉啷」落地。

我實在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只有一顆心在狂跳不息。

「呒!呣呣!」縛美雪悶叫著,著急地扭動著四肢。她看著自己的師姐手刃

惡賊,幸福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拄著劍爬起來,踉踉跄跄地走到縛美雪跟前,用劍挑斷了她的綁索。

縛美雪雙手一得自由,從嘴里把麻核桃摳出來,「哇」地一聲哭道:「姐!

嚇死我了!嗚嗚…。」

我們姐妹倆抱頭痛哭。我口中喃喃地說:「小雪,沒事,姐姐這不是救你出

來了麽!」

縛美雪擦拭著我身上的血痕:「姐,你沒受傷吧?」

我苦笑了一下:「怎麽會呢,我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美貞女俠啊!」

縛美雪興奮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太好了,師姐,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縛美雪割斷了腳上的鎖鏈,我也除去了雙膝上的鐐铐。

有了莫問劍,這一切都不在話下。

我們撕下床單和羅帳,簡單地把自己包裹了一下,正要離去,我突然看到躺

在地上的柳云飛,心中一動:「等等。」

我一躬身要給他解開穴道,縛美雪一把拉住我:「姐!你瘋啦!你是他的殺

父仇人,他自由了還不得殺了你!快走!」

我辯解道:「柳云飛………他不是這樣的人………」

縛美雪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向他爹那樣狼心狗肺?我們

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趕回峨眉山要緊!」

我望著他,他望著我。

他的眼中,一串淚珠滾落下來。

我內疚地說:「云飛,別怪我。我走了,我等著你上峨眉山找我!」

柳云飛臉上露出痛苦而絕望的表情。我的鼻頭一酸,也有控制不住的淚水撲

簌簌掉下來。

我一狠心,站起身來,一手握劍,一手拉著縛美雪,向門外走去。

柳云飛看著兩個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拼盡全力擠出了幾個字:「我不

恨你…。美貞…。」

我似乎聽到了什麽,但回頭已晚。

我已不能再回頭。

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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