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委以重任
桃子還是第一次從張倩妮的臉上看到這般嚴肅的表情,以往多少次執行暗殺任務都不曾見,心下不免十分好奇,便仔細打量起那個女孩來。真是生得一副令女人都傾慕的俏容,年紀不甚大,估摸十八九歲,裝扮青春靚麗,純白色毛衫裙,粉色微透肉連褲襪,咖啡色小皮靴,修飾出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值得一提的,這個女孩與張倩妮差不多身高,且又是名模般的九頭身美女。然而眼眸之中除了若有若無的柔媚嬌態,還隱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邪惡。桃子有種直覺:這個蘇妙玉乃是吃人不吐骨頭,被賣了還替她數錢的恐怖級人物。
「的確挺久了,我還得謝謝你那次的『照顧』呢!」張倩妮在「照顧」二字加重了語氣。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蘇妙玉甜甜地笑著,倒引得不少趴著的男人偷偷擡頭一睹那絕美的芳容。
「哼…揚揚過來,我們要走了。」張倩妮冷著臉不願再與其多說。桃子見狀不禁更加想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了。
「別急著走啊…誒?這位姐姐好漂亮啊,怎麼稱呼呢?」蘇妙玉所指的自然是桃子了。
「我哪裡比得上你啊,你瞧那些男人都快把眼珠給瞪出來了。」桃子也是甜甜一笑,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她。
三人正待離開,身後卻又傳來那天籟般的嗓音:「幫我轉告暖月姐姐,不要引火焚身喔!」
……
「倩倩,那個女孩是誰啊?你們貌似有過節的樣子。」坐上車後桃子的八卦之心立即熊熊燃燒起來,尤其是最後那個忠告,究竟隱藏著什麼含義呢?
「H市市長的女兒。還記得我胸口那道5釐米左右的細長傷疤嗎?就是她留下的。」張倩妮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啊,我還以為你是在執行任務時受傷的…她有那麼厲害嗎?」桃子感到很詫異,張倩妮的實力有目共睹,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讓她掛彩的。
「雪姐當時估算過,她應該和暖月的實力差不多,如果拼命的話一死一重傷,暖月慘勝。」
「唉,為什麼認識的都是這種非人類的角色呢。」
「桃子姐也不是一般人啊,三個月就趕上我了,尤其是絞技,估計沒人能從桃子姐的美腿裡逃脫。以後可得多照顧照顧人家喔!」張倩妮調皮地眨眼道,倒沒了方才的憤怒。
「呵呵,可別取笑人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桃子自嘲地笑了笑,陷入沈思之中。如今吳品德已完全臣服,等於一個可以任意擺佈的傀儡,但問題是外界仍不知道她的存在,要如何建立起威信,將北區黑道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或許可以從東區入手,先將炎幫一舉毀滅,一戰成名後再設計解決掉吳品德。當然細節方面也需要仔細斟酌,例如如何收買人心將那些堂主招入麾下,順者昌逆者亡,快刀斬亂麻,擋路的石頭全部去除掉,這樣北區與東區便可牢牢攥在自己手裡,屆時再揮師西區以及南區,真正成為H市的黑道女王!
一路無話,除了那小玩物張揚被夾在桃子胯下吮吸私處偶爾發出的聲響。到了吳家別墅,吳暖月與林倩雪已在房內等候,對她倆遲到也沒有說什麼,會議開始。
「桃子,你那邊情況如何?」作為決策者與實際領導者的林倩雪首先發話。
「沒什麼問題,只是關於如何處置吳品德,我是這麼想的…」桃子將剛才在車上所想的大致講了一遍。
「嗯…」林倩雪聽罷沈吟片刻,向張倩妮問道,「炎幫那邊呢?」
「四個字,內憂外患。自從張卞泰把所有事務交付喪彪,幫內突然就出現了不少內訌,想來那些資格老的都不服他吧,基本不聽指揮安排,頗有各自為政的意思。而且現在位居東關的北區勢力也每天騷擾,攪得炎幫片刻安生不得。我想張卞泰要再這麼沈淪下去,估計桃子姐的計畫還未實施,炎幫就垮了。嘖嘖,這個男人還真是癡情喔∼」張倩妮意味深長地看著桃子,後者則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
「既然這樣,那桃子你要抓緊時間行動了。我跟暖月商議過,將來H市整個黑道全權交給你。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給予援助,但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擔當。倩倩,你全力幫助桃子,裡應外合先將炎幫徹底從歷史舞臺上除名。」
「好的。」
林倩雪這個決定令桃子十分意外,那等於就是將她的地位提升了一個檔次,一座城市的黑道控制權可以說是相當大的手筆。除了信任,她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目的。
「你們在女王宮殿遇見蘇家丫頭了?」林倩雪指的自然是蘇妙玉了。
「嗯,我正奇怪呢,大過年的突然在G市出現。哦,她還說讓暖月不要引火燒身。」張倩妮說著看了吳暖月一眼。
「哼,本小姐遲早殺了她。」吳暖月雖這麼說,但嘴角卻掛著一點點笑意。
「呵呵,據調查這丫頭很可能掌握著H市南區黑道的大權,應該是想傳達不要越界的意思。她的背景不容小覷,總之不要去動南區,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林倩雪用手指點了點桃子和張倩妮。
「這蘇妙玉除了有個市長老爸,還有什麼背景?」桃子終究經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出來。
「什麼背景?大概給你說下吧。她爺爺是省委書記,雖然不是我們省,但很有影響力。她外公呢,是C軍區師長,她伯伯是公安部刑偵局副局長,她姑姑呢也是一省的副省長…除了這幾個當大官的,還有一些官位稍微小點兒。而且她的家族經商的也不在少數,比如她哥哥是Z國十大最具潛力青年企業家。雖說暖月家背景也很不錯,父親也認識不少高官,但與這種人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林倩雪很平靜地說了這麼一連串話出來,好像在這個曾經的殺手女皇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桃子只覺一陣無力,較之相比自己真是滄海一粟太渺小了。擁有這樣的家世,恐怕可以無法無天了吧?
……
「喂,你叫什麼名字?」
「張揚,你呢。」
「你沒資格知道。聽著,以後不許你接近姐姐!」吳迪充滿敵意地盯著眼前的同齡人,估計還在為昨天吃醋呢。
「姐姐?」張揚茫然道,一時還不知道說的是誰。
「吳暖月!我的姐姐!」吳迪氣得大聲說道。
「切,誰稀罕呢!我有女…我有桃子姐姐,比你的姐姐好,哼!」張揚毫不示弱地也大聲回敬,這話要是讓桃子聽到肯定會高興地好好獎勵他一番。不過被吳暖月聽到的話…
「不管什麼姐姐都比不上我的姐姐!」吳迪聽了他的話更加生氣地喊道。
「哦,是嗎∼」張揚簡簡單單地只回答三個字,不過氣勢上卻壓了對方一頭。
「幹嘛,你不服氣?!」
「哦。」
「你什麼意思?」
「哦。」
「你…」
「哥哥,你嚷嚷什麼呀?」一個小女孩正好從一樓上來,雙馬尾公主裙,腿上穿著白色純棉連褲襪,看起來十分可愛。
那瞬間張揚仿佛情竇初開,竟忘了與吳迪爭論,只呆呆盯著那女孩出神——也不是無目的地看,兩眼的焦點始終落在那雙粉色兔子拖鞋裡的小腳丫上。看慣了成年女人的「大腳」,他很想欣賞一下這襪中的玲瓏小足。
「妹妹過來。」吳迪瞧見他那副出神的模樣,心下立即了然(擁有同樣的愛好豈能不知),連忙將女孩拉到自己身後。這個女孩自然就是二小姐吳惜月了,吳家的掌上明珠,要什麼給什麼只差沒上天摘星撈月了。
「哥哥,他是誰啊?」吳惜月從後面露出個小腦袋,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你好,我叫張揚,是暖月姐姐的朋友的弟弟。」張揚忙不叠搶著自我介紹,還裝作彬彬有禮的想要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哦。」吳惜月突然變得有些冷淡,這讓張揚一時半會兒摸不著頭腦,不知是哪裡說錯了。殊不知這二小姐雖然還只有XX歲,但早已一心系在太子葉淩風身上,從她的角度來看吳暖月就是「不共戴天」的情敵,現在聽到是吳暖月的朋友的弟弟,態度自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是這其中緣故張揚又如何知道,只當人家並不喜歡,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看到張揚吃了個閉門羹,吳迪馬上興高采烈恨不得摟住妹妹「吧唧」一口,就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敢在妹妹面前過多提及吳暖月,何況別人?
「我回房去了。」吳惜月再沒多看張揚一眼便轉身離去,後者則望眼欲穿目送這公主般的小小美女漸漸在視線裡消失。
「喂喂,你個色狼,不要再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妹妹了。」吳迪得意非常都快把嘴巴翹上天去。
「誰,誰是色狼…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啊?」張揚有求於人,說話口氣也有些服軟。
「想知道?叫聲好聽的,哈哈哈!」吳迪趾高氣揚地大笑道,早知道就讓妹妹多呆一會,多看看這傢夥認慫的樣子。
「哥……」
「什麼,聽不見啊。」
「哥。」
「唉,還是聽不見,我有事先走了。」吳迪作勢要邁開腳。
「哥!!!」張揚大聲吼道,這一聲「哥」響徹整棟別墅,不少傭人從四處冒出個腦袋看過來。
「哈哈哈,你這傢夥太有趣了!那是你的姐姐好還是我的姐姐好啊?」吳迪不依不饒地丟出第二個難題,因為他看到從吳暖月的房裡走出那幾個姐姐來。
「你,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是誰啊?」
「暖月姐姐…」
「小揚揚……?」一個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張揚背後響起,張揚一哆嗦慢慢轉過臉去,只見女王姐姐正用妖媚又極其邪惡的眼神看著他,「脖子癢了嗎∼小揚揚?」
第二十八章美人豔鬥
天色漸晚,街道各處張燈結綵洋溢著春節的氣息,然而曾經無限風光的張卞泰此刻卻獨處家中落魄潦倒,借酒澆愁。三四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沒能從陰影中出來,就連做夢也時常夢到桃子的音容笑貌,還有兒子的調皮搗蛋。炎幫目前的處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實在無心處理,腦海裡除了思念內疚再裝不下其它東西。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
「順豐快遞。」
「咋這麼晚還有快遞…還是個女的…」張卞泰喝得暈乎乎的也沒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門一開,只見是個很高大的女人,一身黑色皮裝,頭上戴著鴨舌帽,看不見長什麼樣,手中正捧著一個小包裹,「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這說話口音有點像外國人,憑著僅剩的一點清醒張卞泰沒有伸手接包裹,而是稍稍俯下身要瞧這個女人的相貌。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一腳踹在張卞泰肚子上,巨大的腳力直接將他踹進了房中,隨後「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張卞泰,還認得我嗎?」
「你…你是那個…」張卞泰看到了鴨舌帽下的廬山真面目,有些眼熟但始終記不起名字來,只知道很多年前在胡萍萍那裡見過幾面,個頭高高的,是個混血兒。
「看來你老了,記憶不好。我是胡萍萍的好朋友,莉莉。」
「原來是你…來找我做什麼?」
「萍萍人呢?」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老子的女人呢?!」張卞泰想起了那場動亂,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拖著晃晃悠悠的身軀朝莉莉揮拳而去。
「不自量力!」莉莉十分輕鬆地躲過這毫無威脅的攻擊,再從腳下一拌便把張卞泰絆倒,尖頭高跟的長靴踏在胸口一用力,喝問,「說不說?!」
張卞泰被她這麼用力一踩,頓覺氣血上湧,十分難受,不禁吼道:「他媽的拿開你的臭腳,老子不知道!」
「嘴硬?嗯?!」莉莉更加用力地踩下去。
「哇!」張卞泰很乾脆地嘔出一口血。這腳的力道很大是一個因素,更多的是他成日地喝酒抽煙,身體狀況早不如從前。
「還不說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莉莉挪開了腳,繞到張卞泰頭頂坐下,一手撐地,一手揪起頭髮,健壯的長腿從他肩膀兩側伸出去,大腿則將中間的脖子不緊不松地夾住,「還不老實交代的話就讓你體驗一下窒息的滋味!」
「交代你MB啊,老子都說了不知道!」張卞泰罵道,隨即便有一股強大的夾力襲來,呼吸立時被切斷,眼前發黑,頭昏腦脹,窒息難當。他已經很久沒有被夾過脖子了,自從桃子失蹤以後就再沒有過。兩者不同的是桃子乃調情似的纏絞,溫柔中帶著殘忍,讓他能感受到痛並快樂著的極致享受;而這莉莉純粹是要人命的節奏,兩條大腿粗壯有力,使出的力量非常兇狠,再加上腿肌堅硬如鐵,感覺自己的脖子壓迫著兩根電線杆,夾得頸骨都快要斷裂了似的。
「難受吧?只要你告訴我萍萍的下落,馬上就能解脫。」莉莉猛力絞緊著,堅硬的股四頭肌將張卞泰折磨得幾近暈厥。
「我…我真的……不…知道…」張卞泰覺得真是比竇娥還冤枉,窒息還有劇痛令他苦不堪言,沒過多久便堅持不住抖動起了身體,眼前陣陣發黑,感覺快要昏死。莉莉見狀松了腿力讓他緩一緩,順帶又詢問一次,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於是再次夾緊大腿。
這招頸動脈絞經莉莉的壯腿施展出來後威力十分驚人,不僅完全阻斷呼吸,更能令對方受著難以忍受的煎熬,因此她對自己的絞技很有自信,沒有人能在高強度高密度的纏絞下不說實話的。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秒,她再次詢問:「說不說?」
「你殺了我吧…」張卞泰實在不想再忍受這種比死還痛苦的過程了。
「我不殺你,只是想得到想要的答案。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繼續,直到你說為止。嘿!」莉莉說罷又夾緊雙腿,同時臀瓣用力一收,釋放出更恐怖的夾力。
「啊啊啊!!!」張卞泰被這臀腿結合所產生的夾力夾得忍不住發出嘶啞的痛叫,曾經砍殺過多少人的雙手如今卻撼動不了堅硬的腿肌一分一毫,只能做著無助的掙扎。
「我倒要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脖子硬!」莉莉給了一秒喘息的時間後又猛然夾緊,漫漫長夜有的是時間進行拷問。
其實換作以前張卞泰是很享受這種被美腿緊緊纏絞而窒息的過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次桃子使用了自創的臀夾,讓他既感受到女人的強大以及生命的脆弱,又體會到失而復得的美妙享受。而經過了一場變故已然沒了那種興致,現在被莉莉那雙充滿肌肉的長腿狠命絞著,他腦子裡心裡全是痛苦與折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分鐘,也許是幾十分鐘,總之對張卞泰來說很漫長,他只知道自己的脖子在那雙壯腿中被肆意蹂躪得像快被用完的牙膏——不僅僅是呼吸不到一點空氣,就連頸骨本身都快要斷裂了!
「還是不說嗎?這樣的痛苦還很長呢!」莉莉冷聲警告,同時心中也在疑問:莫非他真的不知道萍萍的下落?不然就是太硬氣了,總之再等等看吧。想到這,她又用大腿控制了這個男人的呼吸。
此時張卞泰的臉色早已被壓迫成豬肝色,口舌麻痹,眼冒金星,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事到如今他放棄了不再反抗,靜靜等待對方將自己絞死。如果可以選擇,他倒希望能在桃子的腿下長眠,臨死前向她道歉懺悔。遺憾就是桃子生死不明,也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
「小揚揚,姐姐很傷心呢…」桃子支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美足下是跪著「賠罪」的張揚。她剛剛沖完澡,室內溫暖宜人,故只將一條浴巾圍在那白嫩嬌軀上,酥胸半露,翹臀隱現,兩條美腿晶瑩透亮,倘若叫男人見著定流下兩行鼻血。
「不是的,女王姐姐,是因為…」張揚的話被伸過來的美足打斷,便心領神會地一邊舔一邊繼續說道,「是因為我想知道他妹妹的名字,所以…」
「所以就說了違心話?」桃子笑眯眯地問道。
「嗯…女王姐姐的腳好香,比暖月姐姐的還要香,揚揚最喜歡舔女王姐姐的美足了。」為了不受懲罰,張揚立刻拍起馬屁。如今的他說這些奉承話來也算是手到擒來了。
「嘻嘻,這小傢夥是喜歡上惜月小妹妹了吧?」一旁的張倩妮笑道,同樣只有一條浴巾裹著曼妙身軀,正為自己的修長玉腿擦著乳液。
「小揚揚,單相思可是很痛苦的喔!」桃子「好意」提醒道,美腿一勾將張揚引入胯中微微纏緊,「況且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吳家二小姐,又怎麼會看上你這傻小子呢?還是老老實實乖乖地當姐姐的小玩物吧∼」
看著桃子面色潮紅發出陣陣嬌吟,張倩妮便鼓起嘴巴用略帶埋怨的口氣說道:「桃子姐真是個淫娃,天天如此還嫌不夠!」
桃子媚眼如絲地瞪了一眼,嬌笑道:「你不服氣啊?我看你就是個性冷淡,要不就是石女,從來沒跟男人做過吧。」
張倩妮鼻子一哼,說:「我才不要讓那些臭男人碰呢。哼,你做過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家拋棄了。」
桃子聽了這話眼神即刻變了,冷冰冰地問道:「你說什麼?」
「你沒聽見啊?我說你被男人甩啦!幹嘛,想跟我打啊?殺了你喔!」
「打就打,我才要殺了你呢!」
轉眼間這對好姐妹仿佛成了仇家,各自在不甚寬敞的房內擺開架勢準備「拼命」。張揚馬上在旁勸道:「兩位姐姐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
「閉嘴!不然殺了你!」兩個美女同時對他喝道,完了又互相瞪眼,「不要學我!」
「倩倩,等下被我打死了可不要後悔!」
「呵呵,桃子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也不想想是誰教你的!」
「那就等著瞧!」
「來啊,我都等不及了。」
「嘭!」兩人同時高高踢出右腿碰撞在一起,隨後便如此進行幾十回合,每一次對招都是硬碰硬,並不約而同使出了真本事,打得真真是你來我往難解難分。不過桃子縱然與張倩妮實力相當,但輸在經驗不足,便漸漸地有些落了下風。而張倩妮的攻勢越發迅猛淩厲,一雙修長美腿接連使出前踢橫踢掛踢甚至膝頂,令桃子只能一味防守,頗有節節敗退之勢。
「怎麼樣,桃子姐∼快向我進攻啊∼」張倩妮挑釁間又踢出一記旋身擺腿直取桃子面部。
「死倩倩!你要破我相嗎?!」桃子連忙雙臂交叉擋格,不料這記擺腿力道極大,雖堪堪擋下卻因強大的衝擊不得不向後翻個跟頭來卸載氣勁。
張倩妮不答話,沖上去便要使出下劈,一條白皙長腿高高舉起對準了桃子的頭部,這又是一著殺招,若是被劈中不死也變白癡。千鈞之際桃子瞅準張倩妮支撐地面的那條腿,雙腳化剪夾緊其腳踝再用力一甩,致使張倩妮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貼身纏鬥是桃子的強項,她迅速抓住張倩妮的左臂往回拉,緊接著張開兩條美腿夾過去——「不好!」張倩妮心下一驚,要是被施展出三角絞來,九成九要完蛋的,於是連忙擡起右臂奮力抵禦著桃子的右腿。與此同時她明白手臂是敵不過大腿力量的,便也擡起腿來勾住桃子的脖頸。
一時間兩個美女互相纏繞在一起,各自都用美腿緊緊夾著對方——桃子稍微占了上風,既然完成不了三角絞的動作,雙手仍死死擒著胳膊,盡力伸直雙腿將腳腕牢牢勾住,銀牙暗咬,強勁的腿部力量即刻爆發出來,瞬間破解了張倩妮的防禦。不過她也不好受,自己的脖子上也纏著一條長腿,咽喉正好被緊緊卡在腿彎裡,呼吸窘迫十分痛苦。
「投降吧,倩倩?否則我會夾死你的!」
「你才是要投降的人,我折斷你的脖子喔!」
「倩倩,不要逼我啊。」
「彼此彼此。」
兩個美女都被彼此夾得秀臉通紅,身上的浴巾早已在不知不覺之中脫落,露出誘人的胴體,那場景看起來香豔極了。一言不合導致反目成仇的例子實際上是舉不勝舉,許多兄弟姐妹便是從此成了路人,但這對姐妹卻又不像那麼一回事,好像是有意要比拼一番,看似下手極重又把握恰當,不然早就出人命了——比如張倩妮被活活夾死,或者桃子被生生折斷了脖子。
「你快不行了吧,倩倩?我可還沒用全力呢。」
「你才不行了呢,脖子很痛苦吧?我才用了一半力氣。」
「哼,我才用了4成力氣。」
「我用了3成。」
「我用了2成。」
「我就沒用力。」
……
實際上這場比試的結果也差不多有了分曉,最後兩人突然同時笑了起來,於是同時鬆開彼此,香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啊∼好爽!好久沒這麼痛快地打一場了。」張倩妮滿臉愜意地說道。
「還說呢,你看把我脖子弄的,都紅了一大片!」桃子丟過一個白眼。
「桃子姐也好狠,我的脖子還疼著呢…你真想夾死我呀?」張倩妮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那怎麼可能…不過說真的,倩倩你以後別再說那麼過分的話,我是真生氣了。」桃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次要是換作別人,肯定已經死在她腿下了。
「嘿嘿,我不那麼說,你會跟我打嗎?」張倩妮得意地笑道。
「好啊你!原來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不可饒恕!」桃子「怒不可赦」地又張開雙腿夾過去。
「Ohyeah!第二場開始嘍!」張倩妮就地一翻躲過那奪命剪刀腿。
「這次我非夾死你不可!」
「來呀來呀!」
看來又一場豔鬥開始了…
第二十九章美足引誘
混黑道為了什麼,無非就是金錢,有錢就有女人,就有尊嚴。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個社會如此殘酷,不靠自己的雙手只有餓死,或是被剝削被奴役,出賣廉價的勞動力換取微薄的回報。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了黑社會,比如吳家與葉家,他們發家的事蹟並不光彩,也搬不到檯面上,但經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演化過程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黑社會了。
最高境界的黑社會不是戴著耳釘染著黃髮穿著流裡流氣的衣服然後拿著刀在街上跟別人對砍,而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辦公室裡喝著咖啡聽著典雅的音樂,出入各種會議,三言兩語決定一大群人的生存與滅亡,遊走于各個高消費場所,擲千金而博美人一笑。
一轉眼來到正月中旬,過節的喜慶漸漸消退,H市黑道各個幫派也放完假,又開始了明爭暗鬥。時至今日黑道局勢較往年不同,首先西區依舊混亂,大大小小的幫派組織不下百個,每天都在發生著械鬥流血事件,該地治安系統完全處於癱瘓狀態。其次東區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北區吳品德領導下的凶幫,另一邊是由喪彪代理掌管的炎幫,目前也是衝突不斷,隨時可能引發大規模戰爭。相比之下南區最為平靜,這個區的龍頭幫派叫鳳凰會,領導班子是清一色的女人,魁首的身份無從知曉,目前是副會長代理總指揮。值得一提的是H市四大區包括邊緣地帶的幾個較小的貧民區,只有南區唯我獨尊,除了鳳凰會再沒有任何黑道組織。當然中心區也是個例外,誰敢在那裡開山立派無疑是提前為自己備好了後事…
今年將會是整個黑道格局出現巨大轉變的一年。
桃子想要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局面中脫穎而出並佔有一席之地,需要作出一番大事蹟,炎幫便是個很好的踏腳石。根據張倩妮所提供的情報,現在炎幫內部已經分裂成了三大派系,首先是喪彪一派,以年輕一輩組成,敢打敢殺,不過資歷尚淺,不大能服眾;其次是炎幫四大戰將之一大熊,手底下擁有幾百個征戰多年的直屬小弟,他頭腦不行,心思不夠縝密,不過其堅信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最後一派是副幫主兼師爺的范健,因不服張卞泰委任喪彪為代理幫主而心生異心,想要爭奪炎幫大位。此人拉攏了不少幫中骨幹,包括剩下三大戰將中的兩個。他準備逼迫喪彪讓位,篡位之意已是路人皆知。
目前這三派表面上還維持著微妙的和平關係,好比當年國共合作一致對外,誰都不讓誰,但更不會讓其它幫派趁虛而入。桃子的想法是既然都在做表面功夫,那麼就由她來捅破這層薄紙,破而後立!
東區暗鬥不斷,而北區吳品德當初坐收漁翁之利從胡萍萍手中奪來炎幫的半壁江山,又得了桃子這萬里挑一的妖嬈美人,可謂是前景一片美好。他如今每天抱著美人,喝著美酒,然後共度魚水之歡,漸漸酒色過度,每每想要克制卻只要看到那豐乳肥臀便將方才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真真是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節奏。
俗話說溫柔鄉即是英雄塚,這一切被吳品德的幾個心腹看在眼裡,多次相勸非但沒有成效還惹來一頓臭駡,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些個心腹如今將桃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不過有人擔憂有人歡喜,這個世界上走到哪裡都有競爭,無論良性惡性,尤其是黑社會組織。龐大的利益滋生邪惡的欲望,吳品德「不務正業」正合了某些心懷不軌者之意,這類人又恰好能為桃子往後的計劃中所用,比如其中一個叫大麥的男人。
大麥,凶幫大哥之一,在江湖上的名聲甚至快超過了吳品德,剛出道便敢單槍匹馬闖進一家飯店面對帶著二十幾個小弟的某幫魁首連開數槍直至彈盡,隨後又手持兩把砍刀邊打邊撤,雖然身負重傷(一顆眼球被刀刃劃破)卻從數十人追殺中逃脫。後來又屢立戰功,替凶幫解決了不少棘手的問題,地位也隨之快速攀升。按理說大麥對幫派有很大的貢獻,但俗話說功高蓋主,吳品德怕影響到自己的大位便將他派到北區邊緣的鳳城路,並且留了心眼暗暗防著,一旦發現有異心第一時間就要幹掉。
時間長了大麥與吳品德的關係變得有些疏遠,只有例行會議才去總部報導,平時就呆在自己的地盤跟小弟們喝酒打屁,寂寞了就找個小姐泄泄火。不過這人有個不為人知的特殊嗜好:戀足。但凡比較熟的小姐都知道這個秘密,也都被他用舌頭舔過自己的腳。這些小姐當中有的並不注重腳部衛生,還有天生汗腳的,但是大麥非但不嫌棄反而舔得更歡暢,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越臭的腳越讓人著迷。看來這是個重度戀足的男人…
後來某次例行會議結束,大麥在一樓大廳遇見桃子,頓時就被那雙絲襪美腿給迷住了。當時桃子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打電話,懸空的絲足露出一半用足尖挑著高跟鞋輕輕地蕩著,直蕩得大麥心癢癢。隨後「啪」地鞋子落地,那只絲足完全展現在大麥眼前,肉色的絲襪,粉嫩的秀足,美得讓他覺得以前看的那些腳都是狗屁。大麥索性在桃子旁側的沙發坐下,一面拿出手機假裝發短信什麼的,一面近距離偷窺。
桃子下意識擡眼瞧了瞧,心下了然便試著要捉弄一下,於是伸著絲足假裝夠不著地上的高跟鞋。那雪白的足背上一根青筋可愛地扭動著,看得大麥直咽口水,終於忍不住彎下身子將高跟鞋撿起來給那只絲足穿上,末了還深深吸口氣仿佛要聞聞看有什麼味道。
桃子見狀心裡一陣得意,掛了電話對大麥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有勞麥哥了。」
大麥奇道:「你認識我?」
桃子丟過一個媚眼,說道:「麥哥是大人物,我怎麼會不認識呢?我還經常聽德哥提起你那些光輝事蹟呢。」
大麥不禁有些黯然,原來她就是老大新找的那個女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哦,原來是嫂子啊,老大能得到嫂子這樣的大美女估計笑得睡覺也合不上嘴了,呵呵呵…」
桃子聽罷突然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些許哀怨,楚楚可憐,欲言又止,讓人看了都以為是受了什麼委屈。大麥便問道:「嫂子怎麼了?跟著老大不開心嗎?」
桃子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好了,我有事得走了,拜拜。」
望著那婀娜多姿的背影離去,大麥兩眼出神,魂兒也快要跟著飄走。這是他第一次與桃子見面,後來有意無意地來總部比較勤了,每次遇見桃子都忍不住要偷偷瞟幾眼那雙美腿美足,找小姐的時候想像面前的是桃子以此聊以慰藉。
這日例行會議結束,大麥沒有見到桃子心裡有點失望,這時手機接到一條短信,上面是一處酒店的位址還有房號,末尾寫著一個令人激動的名字:桃子。她突然找我幹什麼?還是在酒店裡?莫非對我有意思?大麥想不了那麼多便開著車直沖目的地。
燈光有些昏暗的房間裡,日思夜想的女神就坐在床邊,大麥兩眼的焦點馬上投射到那雙裹著黑色薄絲襪的美腿上,這幾天氣溫也只有十幾度,她不冷嗎?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問道:「嫂子找我有什麼事?」
桃子翹起二郎腿,嫣然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大麥看到那露出短裙一大截的絲襪大腿,不禁咽了口吐沫,說道:「這個…你畢竟是嫂子,這樣單獨見面讓人知道了不太好…」
「喔∼沒事,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過來坐呀,別傻站著。」
「哎哎。」
「麥哥,喜歡我嗎?」
「啊?!」
「啊什麼呀,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桃子嬌媚地笑著,一對美目直盯著大麥,倒把後者看得手足無措。
「這個…我不能喜歡嫂子,那是江湖大忌…」大麥老臉一紅,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喜歡但不能承認。
「那就是喜歡咯?」桃子越發笑得燦爛,這個男人真是有趣,居然害羞了。
「不,不是…不不,是…不是,我…」大麥感覺自己都語無倫次了。
「我當麥哥的女人好不好?」桃子拋出這一句語出驚人的話來。
「什麼?!」大麥一下子坐在地上,鼻子正好直對著翹起的高跟美足,整個人更加呆了。
「我以為麥哥多麼勇敢多麼厲害,原來是個膽小鬼,一句話就給嚇趴了。」桃子哼了一聲,眼神中盡是輕蔑嘲諷之意。
「老子是膽小鬼?論膽量整個凶幫誰比得過老子!」大麥一聽便急眼了,站起來朝桃子吼道。
「是嗎?」
「廢話,老子說一就是一,嫂子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幹嘛這麼大火氣呢?」桃子態度猛地轉變,眼波流轉,語調輕柔。
「我…嫂子,對不起…」大麥一下沒了脾氣,有些頹喪地坐下。
這時「咚」地一聲悶響,那懸空的高跟鞋掉在柔軟的地毯上,大麥的目光馬上被裸露出來的黑色絲足吸引住,恨不得趴過去美美地舔舐一番。不平衡的心理活動越發強烈,為什麼擁有這般美足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麥哥看什麼看得這麼投入啊?」桃子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這招故技重施果然奏效,瞧這男人垂涎三尺的樣子註定要當自己的腳下奴了。
「啊,沒…嫂子的腳真美啊…」大麥由衷感歎著,貪婪的目光一刻也不願從那絲足上移開。
「是嗎?不就是很平常的女人的腳嘛。」桃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扭動的絲足,嘴角的陰謀氣息愈加濃烈。
「嫂子雖然覺得平常,但在我們男人看來卻是萬中無一的!」
「呵呵…莫非麥哥戀足?」
「這個…算是吧…」
「怎麼還不好意思了,中國男人戀足不是有幾千年的傳統了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
「好啦,要摸還是要聞,或者舔?不必客氣喔!」桃子笑吟吟地把絲足翹起,五根纖長圓潤的腳趾直對著大麥。
此言宛如一道閃電劈在大麥心坎裡,擊得他呆若木雞不知所措,這可是老大的女人,別說是品嘗美足了,就是現在這樣單獨見面已經是不可饒恕,但美足當前豈有拒絕之理,我只是聞一聞再舔一舔,又沒有上床,反正也沒人知道。一時間大麥的腦海裡正進行著激烈的天人大戰。
「我數三下,機不可失,錯過可就沒有了喔!」桃子鼓動著,腳趾微動做出勾引之舉,「三、二…」
「等等!」大麥乾脆什麼都不顧了,立時蹲在絲足前鼻子貼過去深深吸上一口氣讓足香縈繞於肺中,滋潤乾涸的心靈。對一個重度戀足的男人來說這絲足還不夠味,只是香中才帶著點臭,不過這點不足已經完全被它的光芒所遮掩。
任你是多麼威風凜凜斬盡千百人的九尺男兒,還不是像條哈巴狗臣服於我的腳下!既然你如此識相,將來也不會虧待了你。桃子笑意嫣然俯視著足下之臣,這顆棋子算是有一大半捏在指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