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個慾壑難填的世界,人們的夙願並非幸福,因為窮盡畢生的得到常常是空虛與麻木,而真正的幸福,往往逝於咫尺,卻渾然無知……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一個人妻的慾念,消亡了無知少年的邪念,正如善惡一線之隔,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哲學一樣;這個鈴聲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罪與罰的分水嶺,讓柳芸和劉輝隨時井噴的情慾斷於咫尺。
那是女兒越洋電話的專屬鈴聲,柳芸擺開劉輝,像一位賢淑的母親那樣接聽起來。劉輝畢竟只是個15歲的少年,當他在片刻間目睹了柳芸從墮落的邊緣勒馬回疆,一下子變回了那個令人尊敬和愛戴的人民教師時,他帶著震驚與慍怒知趣的離開了。
你永遠不要低估一位人母的品格,這種當機而斷的意志,從來都能將一個幾分鐘前還深陷情慾泥淖的女人劇變般的引領回賢妻良母的人格。
這是上帝賜予母親這個稱謂本能般的品質,這種品質的正能量在柳芸堅毅的推開劉輝時,得到了最強有力的證明。
「媽,是我,雅翎……」
「唉,怎麼了寶貝,有什麼事嗎?」柳芸在說話的同時帶著一絲哀怨的神色目送直至劉輝的背影消逝於暗光交匯的遠處。
「沒事就不能call你呀!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柳芸穿過溜冰場陰暗而嫵媚的地帶,在舞池旁的休息區落座,聽著女兒講述發生在千里之外的故事。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在這個當口,溜冰場不遠的一側,正發生在改變她命運的另一段故事。
「你老婆的大屁股剛才被我摸遍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性感肥熟的妻子柳芸,她迷人的大屁股剛剛被我摸了個夠!」劉輝離開柳芸後去往廁所,不料在那裡碰見了剛清洗完西褲上的尿液的王立銘。
「你…你……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你一耳刮子……」王立銘聽到剛才劉輝說出來的話後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些侮辱他妻子的話並未讓他生氣,反而讓他驚奇的領略到一陣複雜的快意。
「你打我啊,老子根本就不怕你,你他媽有種就打,老子奉陪到底,但是在動手之前我要告訴你,你的妻子柳芸,總有一天將成為我的女人,我要搞她的奶子,搞她的大屁股,搞她的……」
王立銘沒有讓劉輝說完,上來就是一拳頭,打中了劉輝的左臉。
奇怪的是劉輝並沒有還手,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王立銘呆在廁所的門口,胸口劇烈的起伏,從嘴裡吐出一波又一波的惡氣。
王立銘不知道的是,劉輝轉身離開後徑直走到柳芸所在的座位。
而柳芸和女兒的電話還沒有通完,高高的翹著她雪白肥嫩的大腿笑逐顏開,眼見劉輝突然出現,當即驚詫得呆了一下。
就在柳芸呆住的時刻,劉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趨身向前,彎著腰吻住了柳芸的雙唇。
柳芸在震驚中發出「嗯嗯」的聲音……
女兒似乎聽到了異樣,便在電話中追問:「媽媽,媽媽,怎麼了?」
幸運的是由於溜冰場燈光的昏暗,柳芸的學生們並未發現這個令人震驚的畫面。
當柳芸回過神來,劉輝厚厚的嘴唇已離開,朝著溜冰場門外揚長而去。
王立銘從廁所走出來,已然瞅見劉輝走出溜冰場的背影,他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回到家中,王立銘馬上就把溜冰場所發生的波折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妻子,但讓他驚愕的是,妻子除了木然的發呆之外,並未對這件事情作出任何解釋。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的一股怒火攻心,對柳芸狠罵了幾句,之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書房。
此刻的王立銘躺在書房的靠椅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思索著什麼。
客廳沙發上的柳芸仿若失神的呆坐在沙發上,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僅僅幾分鐘之後,柳芸突然站起來,拿起客廳桌上的車鑰匙,扭身而去……
一聲」砰「的關門聲,震斷了王立銘的沉思,他警覺的走到書房一側的窗前,望向樓下,直到幾分鐘後看到屬於妻子的寶紅色轎車駛離視野,才又踱了幾步,繼續坐回到靠椅上。
柳芸的車是駛向學校的,她腦袋裡快速的回想著剛才在家中丈夫的話:
「你就是個蕩婦,還他媽的什麼人民教師,你和那個小子的事,我他媽的都知道了,你這個賤貨……」
「你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就滾出這個家,再也不要回來了……」
想起丈夫粗俗的責備,兩行清淚從柳芸的雙眸中落下。她更加堅決的踩了踩油門,為的是要加速趕往學校附近劉輝所在的單人宿舍,她要向劉輝攤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這樣想著。
劉輝回到住所便倒在床上,摸著左臉鮮紅的巴掌印,一陣屈辱由心底而生。
時間到了晚上10點,妻子柳芸還沒有回來,這不經讓王立銘深感擔憂,但是他決定扞衛自己的立場。
「你不解釋清楚就別他媽想得到老子的原諒!」王立銘一這樣想,便不自覺的咬緊牙關,一腔難以名狀的怒火使他側臉的青筋暴露。
劉輝回去後不久便睡著了,他是晚上8點才醒來的,臉上的疼痛感沒有減去半點:「明天是週一,明天就可以上學,上學就可以見到柳芸,見到柳芸便可以實施自己醞釀多時的計劃了。」
就在王立銘和劉輝都想著自己的打算時,柳芸所在的貌似空無一人的學校門房裡的床上,正上演著這樣一幕:
「一個白皙豐滿的女人,屈躬著光滑的背脊,向一條母狗般的將肥嫩而碩大的屁股不知廉恥的向後挺著,迎接一個粗黑堅挺的雞巴,正在性交的這兩個人顯然已經交配了很長時間,因為女人滑嫩的背部全是濕漉漉的汗水,隨著後身男人激烈的挺動而劇烈的抖動著,一雙黝黑而乾枯的手在她白皙裸露的大屁股上有節奏的拍打出殷紅的掌印,女人的頭髮散亂的垂落在枕頭的兩端,臉孔深深的埋入枕頭,雙手無力的癱軟著。」
「可愛的美人兒,我終於幹到你了。」背上快速撫摸著,女人周身遍佈汗珠,顯然是在進行著某種劇烈的運動。
「怎麼樣,我的小可愛,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男人托著女人的屁股,挺動下身,一陣陣強烈的衝擊,使得女人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然而奇怪的是……無論身後正在奸弄她的男人如何賣力耕耘,她都無動於衷,僅僅是隨肉棒的進出而本能的震動,簡直如麻木的死魚一般。
「小寶貝,看你平常高高在上的騷樣,現在還不是在床上翹著屁股給我干……哈哈哈哈……」
男人的下身像木樁一樣機械的挺動,即使床上被幹的女人形同死灰,也依然沒有減弱他的興致,他繼續自言自語的操弄著,他光禿禿的頭在狹小房間內的燈光下,顯得分外鋥亮……
一個小時之後,之前被奸弄的女人,穿著被撕扯得破漏的衣服,胸口的衣衫破爛,完全遮擋不住一對紅腫腫的肥奶子,她烏黑的秀髮凌亂的垂下蓋住了半邊臉,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校外走去……她不知道應該去哪,只是憑著本能在緩步前行……
劉輝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現在是晚上九點半,由於下午的那些破事兒,他還一直沒吃晚飯,於是他決定下樓買點夜宵……
就在劉輝打開門的一剎那,在門口樓道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衣衫暴露凌亂,頭髮耷拉著遮擋住半邊臉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女人緩慢的抬起滿是血淤抓痕的手,當她撩半邊臉上的頭髮時;一個滿臉淤痕,嘴角淌血的柳芸出現在劉輝的面前……
「啊……柳……」劉輝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他如行尸般的呆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立銘終於還是睡不著,他打了幾遍妻子的手機也沒人接。他想起下午在家裡對妻子說的那些粗口,心裡滿是愧疚:「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生氣,就在上週,自己還樂衷於妻子和劉輝的曖昧,並因此種刺激而狂喜……可下午為什麼又會那麼生氣呢?這一刻,王立銘終於領會到自己又多麼在乎妻子,原來引以為是生活新開端的所謂「淫妻癖」,不過是一陣虛幻的錯覺。真正的幸福本就是平淡的,也正因為平淡,才愈發恆久與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