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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愛自己,所以沒有選擇堅持

日期:2021-09-23 作者:佚名

氣喘籲籲間,我看看錶放慢速度,打開水瓶喝了兩口水。夏末的清晨非常涼爽,可因為沒風,沿著公園湖岸才跑了半個小時,我就已經滴滴答答滿身是汗。擦擦臉上的汗珠,我深吸一口氣,用剛才的速度還得再半個小時才能跑完一圈。已經在這裡跑了倆月,不知怎的,今天的湖看上去尤其巨大。雖然這會兒已經很累,可想到自己健康的心肺、靈活的關節、以及苗條矯健的身材,怎麼也得咬牙堅持下去啊。

回到公寓,我將汗兮兮的運動服扒離身體,看著褲襠皺皺眉頭。空窗許久,我的卵巢無時不刻尖叫著引起腦袋瓜注意:嗨,你已經忽略我很久了,別光顧著臉蛋和身材,我也需要你的照顧。真正的照顧,而不是通了電才能用的替代品。不過這一次,我仍然選擇忽略:給你買的已經是高級貨了,別不知足。

我猶豫兩秒今天淋浴還是泡泡浴?想到堆積如山的閱讀和文獻查找,最終,淋浴勝出。我的一天總是如此,起床、鍛煉、唸書,中間穿插最簡單的一日三餐,無聊、無趣、無意外。相信我,我並不想如此生活,可誰讓自己腦子抽筋,大學竟然選擇醫藥學。本來以為就是穿著白色實驗服在成排的瓶瓶罐罐前擺弄試劑,幻想著有一天能配出個屠呦呦第二,卻沒想醫藥學的課業如此之繁重,要是有個排行榜,一定進三甲。

在學校,我是個平淡無奇、悶頭苦讀的醫藥學學生,週末也必須搭給「屠呦呦第二」,對於花兒一般年紀的我實在不是振奮人心的消息。但老實說這也得看和誰比,演員、模特、主持人,那我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可看看周圍,尤其是成績跟我一樣或者比我好的,我已經很努力地與眾不同了。尤其到寒暑假,誰也擋不住我將注意力全身心轉移到吃喝玩樂的數量和質量上,「屠呦呦第二」也擋不住,我的微信空間可以作證!在微信空間,我時刻提醒自己、提醒認識我的人,這是個聰明且的漂亮女人,尤其後面的這個部分,用喊的方式。

很遺憾,下一個假期遙遙無望。更糟糕的是,晚上睡覺拿著我的小兔子把玩一會兒,卻怎麼都不得勁兒。我嘆口氣,把小兔子扔到一邊。哎,人太聰明也麻煩,這次腦袋和陰道終於竄通成功——想要高潮是吧,那就別拿假的糊弄,甭管多高級的貨色。

我打開電腦,登陸最喜歡的情色論壇。在我無聊、無趣、無意外的生活裡,如果有那麼一點兒閃光點,就是隔著屏幕和陌生人聊性、聊性趣,為此我無比得意。要知道每當我端著咖啡聽同學、朋友說著她們看了部好的電影、吃了個一級棒的披薩,我都會含笑讚美,順便心裡得意一番。我在繁忙的學業之餘大聊特聊高潮和荷爾蒙的關係,而且生生聊出論壇的高階會員。比這些人可有趣多了!

只用十分鐘,我就敲好一個徵友啟事在論壇發了出去。小兔子既然達不到陰道的要求,那只能換真人,我必須和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誠實相對。這個城市人口無數,就算要求再苛刻,只找一個的話,應該不是難事。當然,安全第一,再快都得有個過程,所以先聊聊看吧,行不行都得把主動權放在自己手裡。

高階會員有個好處,徵友帖發出不過幾個小時,就收到應邀無數。不徵不知道,原來同城逛論壇的人竟然如此之多。我一個個看過去,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大部分還算禮貌,也有少數特別猥褻的,版面上就開始調戲,直到倪明這個名字跳入眼簾。

理想中,我希望對方也找個高階會員,可以節省兩人相互了解的時間。倪明在論壇很活躍,大家過去聊過幾句,知道他什麼話題都能發表意見,什麼人也都能討論得熱火朝天,尤其是圍繞著論壇裡的女性,更是積極主動。搜索他的帖子,時間大部分都集中在這半年,內容倒也不讓人討厭。我們交換了微信地址,他很快就有了回應。

「你這次徵友,微信加了多少人?」他打個招呼後立刻問道。

我有些反感,心說關你什麼事兒啊!也許他也意識到了,又立刻說道:「誰知道網上都混了些什麼人,我怕你不小心加了壞人,可要小心呢!」

我心裡一暖,雖然這位只當我是個蠢的,但到底出於關心。可當我問他具體住哪兒時,差點沒氣得跳腳大罵。徵友帖裡說了一定要同城,他可好,差不多繞了半個地球。這人故意看不見,浪費我的時間麼!

「你不就徵個聊天的麼,想聊了找我就是,甭管時差、甭管我在幹嘛。」他滿不在乎。

豬腦子啊,聊天只是第一步,我想的可遠遠不止聊天。我嘆口氣,連重新再找潛在可能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回徵友帖沒寫好,徵不著靠譜的也只能自認倒黴。沒心思跟他多聊,時間寶貴,我還不如用在論壇上呢。他也沒把這次交換微信當個事兒,而且閒得很,以前在論壇看到他還就是熟臉兒的感覺。忽然一下子,他就到了無處不在的地步,尤其是論壇裡女性ID的名字周圍,哪兒都有他的名字。

賤人!

有天在論壇裡和幾個人爭得正兇,被他的微信打斷。

「怎麼成天看你招蜂引蝶,差不多行了!」

嗯,這是在教訓我麼?他明明瘋得更厲害。

「你成天沾花惹草,好意思說我啊!」

好一會兒,他才又敲出一行字,「你加了我的微信怎麼就不理人了?」

我立刻笑起來,發現這人有點兒意思。

「你那麼遠,有什麼好聊呢!」

起初,我們的話題很平淡,只是試探性的說些生活、學習和愛好。他對我很坦白,甚至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地步。十九歲那年初嘗禁果,前女友三四個,皆因他巨大的丁丁、強壯的體魄,以及旺盛的雄性荷爾蒙而走到盡頭。雖然起到令人浮想聯翩的效果,但男生總是愛拿這種事情吹牛,不用太當真。

除了關係男性尊嚴的那檔子事兒,他說起自己倒是異常謙遜。童年是溫室裡的小花朵兒,青年是成績優秀的好學生。父母恩愛、朋友眾多,念研究生時選擇出國唸書,之後畢業順利找到工作。雖然他刻意將自己描述的平凡普通,但看得出來他是個努力上進的小夥兒。畢竟,現在有多少人在有一份全職工作時,還會選擇在週末打份零工、再分出時間投入到他熱衷的攀岩運動中,當然,還有論壇裡的各式沾花惹草。

「我可以提供叫床服務!」

每個週末,他六點鐘就得起床,然後開一個小時的車去高速服務站賣汽油和咖啡。我算算時間正是吃飯的點兒,想都沒想向他建議。這話說的太容易想入非非,但在我們之間一點兒不顯得突兀。也許是因為大家在一個聊性、聊性趣的地方相識,所以兩個人的交談早早跨越了羞澀和含蓄的階段。實際上,我做的也遠遠不止叫他起床。直到他開車上路,仍然沒有將微信掛斷。我有些擔心,他卻堅持沒事兒。

「好吧,我給你的車多裝一個電台廣播,播報天氣預報和早間新聞。」

「太無聊了,換台。」

「這年月我連電視都不看,更不會聽廣播,哪知道還有什麼台。」

「你唱歌吧,廣播都有地方音樂台。」

我呵呵笑起來,「那你保證必須聽完才能換台。」

一張嘴我就聽他吸口涼氣,可憐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聽。等我唱完時,他不得不把車停到路肩,專心致志笑了五分鐘,才來得及吸口氣說話。

「好吧,自找的,含淚也得聽完!」

「嗨,沒那麼糟糕吧!」

「我操,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活生生強姦了我的耳朵!你這聲音,唱歌違法,說話就行了,繼續報新聞吧。」

哼,笑話我是吧,有你好瞧。我翻了下電腦,開始念起來:「上午最後一節課鈴響了,老師們都去上課,一些沒課的老師就開始偷偷去買菜做飯,辦公室裡已經沒幾個老師了。白潔猶豫了好久之後,還是推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高義在看她進來之後很快站起來……」

開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在念《白潔》。我念得繪聲繪色,別提多認真投入。一直等他開到服務站,將車子停穩滅火,我才停下來。

「你行,害得我將車換到慢道上,單手扶著方向盤開了一路。」他抱怨道。

我呵呵直笑,然後兇巴巴說道:「我的說話聲音也能強姦你!」

兩人的關係發展很快,不是說真有什麼關係。大家再親密,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能,而且還是單純的、言語上的口舌之能。我說的發展很快,是指大家開始關心起對方。從某個時候起,手機、電腦裡的時間多了一個城市,我會刻意留出他空閒的時刻,說會兒話、下盤五子棋、聯機打遊戲。無論什麼內容,總之和他一起度過是關鍵,雖然他總是強調別擔心會影響他工作、休息。

有次偶爾提到我媽血脂高卻討厭吃藥,第二天他就寄了個蜂膠丸包裹。這種蜂膠養顏美容、平復皺紋,我媽一定會喜歡,而關鍵是,蜂膠裡面含有的槲皮素有擴張冠狀血管、降低血脂的作用。我拿到手裡時非常感動,打電話跟他說謝謝。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他讓我稍等,需要換個地方說話。

「你要忙我就掛了。」我有些不安,怕打擾了他。

「好著呢,沒什麼事兒比我媳婦兒的電話更重要。」

他早早就給我換了稱呼,我不知道他是調侃、還是當真。我從來沒問過,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希望他的答案是調侃還是當真,畢竟兩人連個面兒都沒見過。可話說回來,要是這就是見個面的事兒,也簡單多了。我確定的是,我們之間已經不是普通網友的寒暄聊天。事實上,他提了很多次找機會來看我,都被我用路途太遠而搪塞過去。

真正的原因是這念頭讓我緊張。很奇怪,如果我們同城,結果不會比兩個興趣相投的單身男女來場風花雪月、露水情緣更糟糕,所以反而可以輕鬆對待。然而就是因為和他隔著十萬八千里遠,這遙遠的距離讓兩個人的見面沒辦法顯得輕鬆自在,所以早早杜絕他飛來看我的念頭。直到暑假,他剛好也要回國看父母,提起如果有時間,找機會順便聚一聚。這聽上去就隨心隨性了很多,我滿口答應下來。

雖然兩人家鄉隔得遠,我知道他會來找我。不光是因為彼此好像經歷最長時間的前戲,性張力已經到了快爆炸的地步。最關鍵的,我們對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充滿好奇和渴望。從他飛過來開始,我就自動進入計算距離的狀態。可能是這個男人在我腦海裡陪伴了無數夜晚,如今他真的越來越近,反而覺得像是在想像。這也給我一個大麻煩,和他見面不是男女相親、更不是朋友聚會,明明已經很熟悉,卻偏偏從來沒見過。我的意思是,去見一個張口閉口叫我媳婦兒的、順便來看我的男人,應該怎麼打扮?

「大熱的天,你直接來酒店吧!」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也許我根本不用操心穿什麼衣服、化什麼妝,但我還記得徵友時他語氣中暗含的一絲指責,怕他看輕自己,所以堅持先在市中心的快餐店見面。

「萬一我要是入不了你的眼,你還能有個緊急事情提前退場。」

「說來說去還是不放心,我把護照拍張照給你。」他倒行事乾脆,沒兩分鐘,照片就發了過來,看上去一本正經,是個帥氣的小夥兒。

「我為你好呢,別像上次唱歌,再弄得你含淚叫苦連連。」

「就那一次,非記恨上啊。我可聽你哦哦啊啊叫床叫了一年,還不算報復麼!」

我笑,自從唱歌之後,每個週六我都會叫他起床,並在去打工的路上陪他。也不讓他說話,就挑一篇色文,怎麼淫蕩怎麼念。他不止一次說過,我將他一星期最痛苦的時刻變成……還是最痛苦的時刻,當然他不是在抱怨,要不然也不會隔三岔五讓我重播特定章節。

見他那天我早早來到快餐店,因為是週末,店裡人很多。我找著一個能看到門的位置,咧著嘴幾乎和每一個進門的年輕男人對視五秒,傻到連自己都說不過去。不時還有人跑到我跟前問我旁邊有沒有人,挑戰我高度緊張和興奮的神經。我實在受不了腸胃翻攪、心臟跳到嗓子眼兒似的感覺,拿出手機埋頭玩起來,還是他找我吧!「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畫面很美,可我沒這個承受能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又感覺到有人坐到旁邊,頭也不抬說道:「這兒有人,一會兒就來了,我們不拼桌。」

「等我嗎?」語氣帶著一股輕佻,音色卻又溫潤柔和。

我嚇了一跳,正要抬頭卻被他猛力攬住肩膀,抱在懷裡。稍稍拉開距離,我上下打量。他的裝束很普通,藍色馬球衫、沙灘褲、腳上穿個人字拖,和他傳給我的照片相比,隨意很多。心裡暗暗慶幸沒打扮成花蝴蝶似的來見他,他曾經說過是順便,我也不能顯得多正式,不然一定會糟他嗤笑和得意。

他俯下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兩人面頰不過幾寸距離,問道:「嗯?見了我沒話說?」

咫尺距離間,酒店特有的沐浴乳氣味鑽進鼻子裡,奇異地生出一股誘惑的味道。想到他也是洗了澡後才出門,我頓時臉上一熱。羞恥心後知後覺地開始工作,和他拉開更遠的距離,我垂著眼睛不敢和他對視,半響才冒出句:「討厭,幹嘛嚇人!」

他將我重新摁在懷裡,態度輕鬆自然。兩個人坐一起,根本不像心馳已久、第一次見面的網友,倒像是天天膩在一起的多年情侶。今天不過個普普通通的日子,大家出來逛逛街、看看電影,順便吃個飯而已。而且,他也裝出一副多年男友的架勢,拿起我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大大咧咧問道:「還有什麼要買的沒,抓緊時間趕緊逛,一會兒有得忙呢!」

我白他一眼,「給我一個小時,再決定要不要去救火救人。」

他只是低笑,「這份兒上了還跟我鬥勁兒,不是找死麼!」說完,扯著我離開快餐店,問我附近有什麼好館子。我向酒店相反的方向指了指,他猶豫一下旋即搖頭,「有你在這兒,我們以後多的是機會享受美食。這次攢著,咱們先辦正事兒。」

兩人來到酒店餐廳,周圍客人都是衣冠楚楚、就連服務員都比我們來的正式。他卻大搖大擺,看了兩眼菜單就往旁邊一甩,只說什麼快上什麼,把高檔餐廳當快餐店使。直到吃完走出餐廳,我才終於悶笑出聲。

「你著什麼急啊,人服務員多熱情,還指望著向你推各種佳餚珍品。」

他看上去像是想生吞活剝了我,但到底顧忌電梯裡的攝像頭,沒做出格的事兒,只說:「能比我眼前的更好吃麼!」

我臉龐發燙,這人說話也太流氓了。

「嗨,先告訴你,我剛剛給了閨蜜你的酒店和房間號。如果她晚上沒聽到我的聲音,就會報警的!」他不用知道我實際在虛張聲勢。

他也很大方,滿口答應道:「很好,把我的護照照片也發給她,我要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一關上房門,他再沒任何阻礙,立刻從後面將我緊緊環繞,挺立的丁丁頂在我腰後。面頰磨蹭著我,再用鼻子撥開我的頭髮,親住脖頸緩緩移動,尖舔過耳廓,直到含住我的耳垂輕輕咬噬。

「嗯,舒服啊……這可是你說的!」耳垂被滾燙的唇舌含得嘖嘖作響,兩隻大手又在我身上四處點火作亂,登時一股渴望由身至心緩緩升起,我不由自主身體有些僵硬,說話也有些顫抖。

他呵呵笑起來,將我轉個身面對他,又捏著我的下巴看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你這張臉……」

他的話像是想譏諷、又聽上去有些無奈。我抬起一條眉毛等他說完,卻沒想他只是低下頭又吻了起來。靈活的舌頭探進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在溫熱的口腔裡遊走,又勾住我的舌頭繞著轉圈,不斷的撩撥,吮吸口中香津,不消一會兒我就被吻得暈暈乎乎。他兩手放到我的肩膀,輕輕摁壓按摩,稍作停留滑到背部、胳膊和腰肢,之後抓住我的短袖邊緣說道:「抬胳膊。」

我沒有抵抗,順從地讓他將衣服剝離身體。裙子更容易,暗扣就在我的腰部,解開搭扣鬆下拉鍊,一撒手,裙子自然掉落到腳下,白色蠶絲鏤空內衣和與之配套的內褲完全顯露出來。他的目光從上到下緩緩打量,來回幾次後伸出手,掠過內衣邊緣金色的花邊裝飾,似笑非笑說道:「這才是專門穿給我看的吧?」

我心裡一慫,往後退了一步,「也許。」

他卻攔住我,親吻我的脖子,間隙俯在我耳邊,炙熱的呼吸撲在耳背,讓我身子一麻。他再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小聲說道:「我這次非操死你不可。」說著一把抱住我放到了床邊。

我搖擺著臀部,花了點時間才爬到床的中間,指著他抗議道:「你還穿得整整齊齊,我卻幾乎全光了。」

他全程看在眼裡,眼裡火冒三丈,卻也只是喉結滾動,啞著聲音命令道:「張開腿!」

我停滯幾秒,沒想到他命令的口吻,竟然可以勾起異樣的快感。我打開膝蓋,露出早被蜜液染透的輕薄布料。他瞇著眼睛死死盯著,緩緩靠上前俯身親過來。舌尖隔著內褲在縫隙中上下滑動,找到藏在裡面的花珠輕輕舔弄,之後含住兩片花瓣使勁兒吸吮。我的心跳加快,一陣又酸又麻的感覺從頭頂傳到足尖,再齊刷刷擠入雙腿間快速流竄。

我吸了口氣,縮縮身子試圖躲開,「癢呢!」

「是麼?哪兒?」他的舌頭來到腹部,又伸到我的大腿內側,我喘息著笑起來,扭著身子躲閃。然而,當他抱住腰將我固定,同時手指鉤住我的內褲慢慢剝掉時,笑聲嘎然而止。

他抓著我的腳踝架在肩膀上,嘴唇順著腳踝向下一路濕吻,最後停在大腿根兒。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光潔白皙的腿間一條粉嫩的細縫,花瓣微張、粉色的花核因為微張的雙腿冒出小頭兒,帶著透明的花液,十足十的淫靡誘人。一陣興奮刺激了我的脊椎和四肢,小腹也立刻漲熱起來,潮濕匯聚,一點點下墜。

他張開嘴親了上去,我驚呼一聲抱住他的腦袋,他卻按住我的臀部不讓我動彈。手指探到腿間,剝開濡濕的花瓣,臉龐再向前湊了湊。情慾的味道充斥鼻息,更不用說他貼得如此之近。我羞得想找個地縫消失,他卻並沒有注意,低頭吻住軟滑的唇瓣,伸出舌頭舔過縫隙,摩擦著嬌嫩的花穴入口,之後擠進緊閉的花徑,淺淺地抽插勾弄。花穴在他的舔弄下快速收縮絞緊,一股一股流出的花液全被納入口中。

我的身子輕顫,小腿繃緊,十個腳趾被刺激得蜷縮在一起,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噴在花穴的濕熱呼吸,以及舌頭帶來的溫熱觸感,讓身子變得愈加敏感,而他的吞嚥聲音更是聽得我面紅耳赤。我難耐地扭著身子,雙手插在他腦後的黑髮中,忍不住想和他貼得更緊。隨著舔舐的節奏發出聲聲嬌吟,我只覺得理智被他的唇舌一點點瓦解,腦袋一片空白,刺激的情緒佔據身體,想要說不行、停下來,張開口發出的聲音卻是「繼續,繼續!」

也許我不需要說,因為他沒有打算停下來,而且將我攥得更緊,唇舌上的勁兒隨之加大。快感來得太過直白,花徑立刻快速收縮擠壓,身體也跟著抽搐,神經系統炸烈開來,一股淫靡的味道隨之飄浮在我們四周。直到我的顫抖停止、呼吸減慢,他才抬起頭,緩慢在我的臀部畫個圈,手掌探到胯下,撫摸著濕熱泥濘的下身,笑著問道:「還好?」

我無比乏力,緩緩用肘部撐起身體,迎向他的目光,眼睛仍然因為高潮剛褪而有些朦朧渙散。

「天啊,你的舌頭真厲害!」

他點點頭,戲謔地說道:「我的雞巴更厲害!」說著抬起身體,站到床邊,兩下脫掉了所有衣服褲子。他已經完全勃起,龜頭泛著閃亮的水光,像一根燒紅的鐵棒。

「真漂亮!」我讚了一句,伸出雙手環繞住他,上下撫摸套弄。粗硬的恥毛剮蹭著手指,掌心裡的丁丁也隨著我的上下收緊跳動。想著這根丁丁將要帶給我的舒爽刺激,我頓覺口乾舌燥,身下跟著一陣緊繃絞熱。彷彿知道我心中所感,他的蘑菇頭頂端滲出一滴清亮液體。我張開嘴含住腦袋,嘴唇緊緊裹住,舌尖舔弄著頂端的那滴滲液,再往小孔裡鑽。

他的嗓子發出一陣嘶嘶吸氣聲,但並沒有阻止,只是側身從床頭櫃拿出一摞避孕套。

我瞥了一眼,鬆開嘴呵呵笑起來,挑起眉頭說道:「嗯,某人很是雄心勃勃啊!」

他扯開一個遞到我手裡,「看你受得了不!」

我把小雨衣為他套好,親了下蘑菇頭,道:「還是看你的表現吧!」

他翻身將我壓在床墊上,將我身上僅存的內衣脫掉,蒲扇般的大手覆蓋住雙峰,指頭在紅豆上揉搓碾壓。激得我不由自主弓起身子,挺胸送到他的手掌中。他順勢收緊手掌,不消一會兒,胸部就被他玩弄得泛起粉色,已經充血緊繃的乳尖更是被搓得又紅又腫。他低下頭,將一方嫩乳含在嘴裡,舌尖滑過頂端的乳峰,嘴唇裹住乳房吸吮吞嚥。

雙峰被他如此玩弄,我的臉上失去俏皮感。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低聲喘息道:「著急呢?」

「操,當然。」他撥開我的雙腿,把重量放在一支手肘上,低下頭又給我深深一吻。之後一手扶著自己,提腰在縫隙間滑動,沾滿濕滑的花液後,頂在入口推了進去。我高潮剛去,身子仍然格外敏感,粗長的丁丁剛插進去就忍不住收縮緊咬,即使只進入一個頭,也被撐得又酸又脹。

「哦,天啊!使勁兒。」我整個人都像要燒起來一樣,紛亂的心緒被扔出腦外,所有感官全部放在腿心兩人相連的地方。

他一點點擠進來,碩大的蘑菇頭嵌進潮濕、溫熱、狹窄的花徑,撐開層層褶皺,直至走到盡頭。他等了一秒讓彼此適應調整,眼眸追逐著我的表情,等待和我對視的一瞬。緊密的結合給我帶來一股後知後覺的畏懼,他還沒開始動,一股快意的飽脹感已經順著尾椎一路躥到大腦皮層,我仰起頭發出細細的尖叫。

他稍稍垂下身體,一邊輕輕把玩乳房,一邊在我耳邊溫言細語。考慮到他渾身已經硬地像塊兒鐵板,這會兒竟然還能如此溫柔和小心翼翼,讓我很是意外,也很是喜歡。我眉間稍稍舒展,終於看向他。他得到暗示,停頓少許,一個用力整根挺進,之後開始抽動臀部。

濕漉漉的肌膚在我的呻吟中發出有節奏的拍打聲,先是淺淺的抽插,後來則是快速捅弄,每次都連根插進,直到沈甸甸的卵袋撞上花瓣才肯罷休。他抽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深,進出間我也覺得身下的快感越積累越多,可讓人著急抓狂的是,這股快感像脫韁的野馬,因為找不著發洩的道路而四處奔騰,攪擾的我五臟六腑全部移了位。

「抓住我。」我扣著他的手腕,喘息說道。

「什麼?」

「抓住我。」我重複一遍,拉著他的手來到我的脖頸。他立刻明白過來,壓住我的肩頭,將我牢牢固定。

「使勁兒吧!」我低聲說。

「寶貝兒,我要是操得再使勁兒點兒,你就要成兩半了!」

「來吧,我知道你也想。」

他猶豫了下,只說道:「把腿抬起來。」

我的腳卡到他的腰窩處,他雙手握住我的胯部,立刻以不同的角度橫衝直撞。我「啊」大叫一聲,意識到他可以劈了自己的話竟然一點兒不誇張。丁丁一下下撞進我的花蕊,隨著節奏整根拉出又整根消失。沒一會兒我就被衝撞得汗水淋淋,環在他腰後的雙腿無力地垂下,腿根酸痛無比,骨頭更是快要被他晃散架了一樣。

「別!輕點兒,受不了了……」我難耐的扣著他的肩膀,搖著頭哀求。

「受不了了?」他又故意狠狠砸了一下,丁丁狠狠頂進去後又磨了出來,「剛才不是很確定嗎?現在怎麼叫不動了?」

不知道他碰到哪兒,我忽然身子一軟,花徑猛地絞緊。他也感覺到了,立刻用相同的方式開始頂撞。躲沒處躲、藏也沒處藏的快感一陣陣往我腦門上湧,很快自己就被刺激得不行了。只要他碰到那處敏感地方,我就不自覺上半身向後仰起,背部彎出弧度。洶湧的花液湧出,溢滿的慾望終於找到傾瀉的出口。

他更加賣力地聳動腰肢,將我困在綿長的高潮裡掙紮。直到最後一個挺入,他才終於忍耐不住,大吼一聲鬆開精關,滾燙的精液噴灑出來。我被他死死箍在懷裡,巨大的丁丁一抽一抽釘進我的身體,就算隔著小雨衣,也能感覺到那股股精液跟澆在自己身體裡似的。

他扔了小雨衣,趴在我身上平復一會兒,然後摟著我一個翻身,讓我靠在結實的胸膛上。溫熱的呼吸撲在肌膚上,嘴唇順著我的背脊一路來到脖頸,燙得我渾身紅暈。他卻不依不饒,又咬住我的耳垂,喃喃道:「再來!」

還沒等我求饒,他就趴在我背後,一手撐著腰肢,一手扶著自己已經抬頭的丁丁挺身頂入。這個姿勢和角度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蘑菇頭頂到的地方一陣酸脹,燙得小腹直顫。他還沒開始動,我就忍不住晃動腰身,使勁兒收縮推擠,也不知道是推拒還是迫不及待的迎合。

他的腰身頂弄,開始還溫柔輕緩,可沒過多久,就聽憑慾望的驅使加快抽動速度。我兩手緊緊抓在床單上,卻仍然擋不住身子被他撞得一晃一晃。彷彿不過癮似的,他又張口含住我的頸子撕咬碾磨。小腹中的火越燒越旺,燒得全身都要化了一樣。洶湧而至的快感迅速攀升,就差一點、一點點……我的大腦停止思考,搞不清楚身上的痛楚和酥麻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只能哭喊著不要,可偏偏又緊緊貼著他,追著他的節奏搖擺臀部。

「你也浪得很呢!」他哼哼了句。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也入得越來越深。花徑隨著他的操弄不停收縮抽搐,我終於被刺激得又洩了出來。他一個挺身直起腰,把我擺成趴跪的姿勢。我知道他還沒完,挫折得從嗓子裡發出輕微嗚咽。他大笑,加快節奏,火熱的感覺再次在體內膨脹,熾烈的慾望從我們結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他的戳刺更加快速徹底,直到最後一刻,才用盡全身力氣進入最深處,然後再快速拔出,一股腦兒將濃稠的精液噴灑在我背上。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片刻後呵呵笑出聲。

他故意弄得我一身都是。

可我沒勁兒計較,這會兒我早已癱軟,一動身子就覺得渾身酸痛,腰身更是要斷了一樣。猛烈的性愛讓我身心俱疲,連睜開眼皮的勁兒都沒有。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他在旁邊一直沒作聲,使勁兒睜開眼睛看看他,正好跟他四目相對。他笑了笑,一臉癡迷地看著我紅紅果果的身體。我撇撇嘴,他該看看自己的背,再欣賞我胸脯上佈滿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指印。

我從床上下來想去洗手間洗一洗,沒想到腿都軟得站不住。他趕緊把我扶住,雖然一個勁兒抱歉卻繃不住臉上的笑意,再一本正經發誓道:「下輪一定來個溫柔的!」

就這樣,我們跨過親密關係的最後一道坎兒,接下來就是維繫住這跋山涉水得來的親密。他一點兒沒擔心這麼遠的距離會有任何問題,時不時給我些意外的驚喜。相比之下,我要被動很多。每天在教室、實驗室和圖書館之間奔走,最多每天給他留點兒隻字片語。他每次收到都很高興,還鼓勵我用功學習當個好學生,期末考試拿全班第一。

「真希望你的老師將課業佈置的滿滿的,最好你除了吃飯睡覺,什麼閒暇時間也沒有……嗯,吃飯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找我!」他很認真、很貼心地對我說。

我說過去看他,畢竟他工作、我唸書,時間上比他更規律、更好安排。他卻直接否定了這個主意,那麼遠的距離,哪能捨得我舟車勞頓。我們的生活依然忙碌,也依然需要計算各自的時差,問候、聊天,互訴衷腸。有時間了多聊幾句、沒時間了少聊幾句,忙起來時幾天也聽不著聲音、見不著面。然而就像他說的,每天吃飯時、睡覺前,我都會想著說點什麼發送給他,雖然也就是生活、學習上的瑣碎小事兒,但一樣讓我們非常開心。我就像他說的那樣,很認真、很貼心地當一個聽話的女友,看上去,我們很好。

看上去。

網絡雖然是生活一部分,也終究可以和生活分得很開,甚至有個專門的名詞「第二人生」。就好像我一面當著用功努力、充滿理想的醫藥專業大學生,一面在網上假裝性學專家大談特談性高潮。雖然和他在一起後,我在論壇的時間驟減,但還是會去上去瞅一瞅、和論壇的朋友打個招呼聊個天。他也依然活躍,留在論壇的吐槽總能讓人會心一笑。

直到有一天,有人提到他有個漂亮女友陪伴左右。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看著帖子半分鐘,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我第一反應是跑到市中心的購物城,做好準備大買特買,就像電影裡那個購物狂呂蓓卡一樣。實際上,我真的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一副莫名其妙、巨醜無比的中年婦女畫像。早聽說這個畫廊厲害,讚的人和嘲諷讚的人一樣多,迄今為止仍能屹立不倒、生意興隆。看著扔在角落的畫像,我心想這店果然厲害,自己竟然不知道該選讚的一邊,還是嘲諷讚的一邊。

我是不是個傻子?答案昭然若揭。

我一邊當怨婦、一邊當偵探,用懷疑的眼光在論壇搜索一切關於他的信息,尋找蛛絲馬跡。沒有花多少時間,我就開始咯咯傻笑。自己竟然在全天下最俗套的故事裡當了一把女主,而有意思的是,他的反應和這個全天下最俗套的故事裡的男主也是一模一樣。不用對峙,他很快知道自己刻意隱瞞的事實暴露出來,解釋道:那是玩笑。

我能做的,只是保持平靜與平和的文字,拒絕語音、拒絕視頻。我死也不會讓他聽到聲音的發抖、更不會讓他看見我淚流滿面。就算當那個全天下最俗套的故事裡的女主,我也要當一個最堅強的、最自尊、最漂亮的。

又是一個週六,我早早將手機攥在手中,內心掙紮著究竟是打電話叫他起床,還是發短信告訴他臨時有事。我不停翻著他這幾天發過來的留言,有文字、有語音,都是一個意思,希望我能原諒他,讓一切像以前一樣。但也說不準,也許這些都只是我的錯覺,也許他並不想挽回。只是我用情太深,渴望在付出的感情中找到些許安慰,說服自己相信他是真心誠意想挽回。

真的麼?也許?可能?我不知道。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眼淚也越流越多。在發送短信那一刻,我嚎啕大哭。沒辦法,我實在太聰明,腦袋和手指終於竄通成功。雖然我很想追回那個短信,想像著叫他起床,傾訴衷腸,從此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終於幸福生活在一起。可是再想也沒用,既然達不到那顆心的要求,就只能捨棄,我必須和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誠實相對。我非常愛他,但也太愛自己,所以才沒選擇堅持。我們玩完了!

最後,無關與倪明的風花雪月。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坐在圖書館的一角看書做筆記,平時人來人往的大廳這會兒卻異常安靜,只有零星幾個學生仍在埋頭苦讀。前幾天連著下雨,大家都只能在屋裡悶著發黴。好不容易烏雲散盡、太陽露出笑臉,總算可以出門透透氣。暖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可比巨大空曠的圖書館強多了。

終於完成老師佈置的閱讀任務,我長舒一口氣,充滿期待看著窗外,等不及加入美好燦爛的陽光浴中。忽然,感覺到某個目光落在身上,我迅速看了一圈,發現那目光來自隔壁書桌。一個男生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朝我靦腆地笑。我並不認識他,心裡有些奇怪,但也客氣地回笑一下,低頭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意外的是,他同時站起身,和我一起走出圖書館大廳。

到了門口,他才叫住我,又是靦腆的一笑,問道:「你經常早上在公園晨跑吧,總是繞著湖,我也去那兒跑步,見過你好幾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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