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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  妻 (上)

日期:2019-08-26 作者:佚名

《宦

妻》

【前言】有人說現如今的官場要多黑就有多黑,我卻說這官場要多色就有多色。自從成為副市長的得力幕僚之後,他對我的信任和賞識甚至比對寶貝兒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一樁樁帶色的官場交易、桃色內幕經常在我眼皮底下毫無避諱地進行著、上演著……前幾篇為大家描述的沈艷、楚潔、羅琴等諸多人物,雖然經過一定的加工改造,但在我的實際經歷中都是有其人物原型的──人妻美婦,一樁樁權色交易中的犧牲品和棋子。本來打算到前一篇《色璽》為止,不再寫官場黑幕的,寫太多了太黑了會讓人對中國的政府失去信心(還是應該有好官的吧,呵呵──無奈傻笑中),同時,也會讓那些一心想在仕途中再上臺階、家中嬌妻又有幾分姿色、又喜歡看羔羊色文的小官們心慌慌焉(想再往上爬嗎?還是先別看本文為妙,呵呵──偷偷淫笑中)……

但是這個故事卻不得不寫(本著為羔羊色徒淫民們的窺淫欲負責之態度),因為它涉及到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話題──換妻,而且是“官場換妻”!

有色友舉手發問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要是看上誰家的娘子小姐,不會用手中的權利去“索色”?用得著拿自己的愛人去換嗎?一點都不可信!

這位色友,你是在裝糊塗,還是根本就是個“色中小白”?

現今這社會,什麼東西都是日新月異,什麼觀念都講個新潮,何況這“官”們的色欲乎?單純的逼奸、誘奸、迷奸人家都玩厭了,就不許人家搞搞“換妻”這新玩意兒?現在索賄都興“變相索賄”了,就不興人家搞搞“變相索色”?人家大官拿情婦去換、中官拿續弦去換、小官拿發妻去換、小小官拿新婚妻去換,可都是你情我願的,換來換去,也就是小小官升了小官、小官升了中官、中官升了大官而已,要真出了事,頂多也就“作風問題”罷了,紀委都管不著,你管得著嗎你?真是!你丫還算“羔羊人”嗎?

告訴你,這一篇文章裡的故事可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只不過在我(就是韋岸啦,這裡為敘寫方便,又得用第三人稱了)不在的那三天發生的“過程”,尤其是當事人的心理活動、動作表情,我進行了一點想象、加工、強化而已。總之,真實度應該在90%以上吧。

算了不和你說了,生氣了我!

──哎喲……喂!誰扔我板磚啊?什麼?……嫌我羅嗦?趕快出正文?……你這麼急干嗎?這不,我本來正準備打這幾個字來著:

“各位久等了,看故事吧!”

──可是誰知道你這麼急,還扔板磚!斑竹沒有告訴你這裡不能亂扔垃圾的嗎?萬一砸到小孩怎麼辦?就是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板磚裡說不定還會有病毒,汙染了羔羊的環境怎麼辦?你想看正文就跟我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看正文?不可能你說想看正文,而我不給你看的;也不可能你說不想看正文,而我偏給你看的……

──哦,喔!……歐雷油……﹡﹡﹡﹡﹡﹡﹡﹡﹡﹡﹡﹡﹡﹡﹡﹡﹡﹡﹡﹡﹡﹡﹡﹡﹡﹡﹡﹡﹡﹡﹡﹡﹡﹡﹡

通往青島的高速公路上,高速奔馳的車輛川流不息。

其中一輛灰色別克商務車緊隨著一輛黑色奧迪轎車,同速飛駛著。兩輛車都掛著w市的牌照,奧迪是??00002,別克是??00138。

韋岸開的是奧迪,跟著汽車音響輕松歡快的小夜曲,他輕聲吹起同樣歡快的口哨。秦書記喜歡坐他開的車,也喜歡聽他吹口哨。但現在他吹口哨完全是為了調節車裡稍稍有些尷尬的氣氛,也為了緩解一下自己和老俞的緊張情緒。

說尷尬的氣氛,是指車上各人的位置:秦書記的情人葉薇(至少在圈子裡是半公開的)由於怕暈車而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本來寬敞的後座上由於秦書記和一個豐韻美婦坐姿太佔位置的原因,老俞只能縮在一角,可憐巴巴地緊貼著車門;當然,尷尬的焦點在於被秦書記摟在懷裡的美婦的身份──老俞的妻子!

更讓人尷尬的是,秦書記不僅摟著下屬的老婆,還當著他的面,把手插進他老婆的襯衣裡若無其事地捏弄著裡面的乳房,捏得人婦羞紅著臉直鑽進他懷裡,大氣不敢出。

他們這個小圈子裡玩換妻遊戲,秦書記從來沒有對韋岸避諱過,甚至活動地點、聯系成員的事也經常叫他安排。圈子裡以秦書記官最大,宣傳部林部長、公安局葉局長、電視臺馬臺長、中行方行長都是秦書記一手提拔的得力部下,自然是常客,其他的都是一些隨時“聽詔”的非“常任”成員。圈子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縣局級以上的可以帶自己的情人小蜜參加聚會,處級(含)以下的,必須帶自己的妻子參加。想想也是,那些縣局級以上的老干部,家裡的糟糠妻大多又老又醜,拿出來也沒人要,於是都拿情人去換。而那些別有所求的處長科長、小官小吏們(當然其妻還得漂亮,起碼得入大官們的“法眼”,不然,連入圈的資格都沒有)就苦了,苦口婆心地做妻子的思想工作,極盡所能、千方百計地把羞答答、哭啼啼的結發嬌妻送人淫樂。想起那些小吏們戰戰兢兢送妻入他人懷中的滑稽情形,韋岸常常覺得既痛心又好笑。

其實,這些大官的情人們大多年輕漂亮,其中甚至還有在本地小有名氣的演員、模特、電視主持人;而那些小吏們的妻子雖然都有些姿色,但多半還是平常婦女,其容貌風情哪比得上這些“傍大官”的情人。所以,當小吏們把嬌妻送到大官的懷裡、大官把情人往他身邊推時,經常會聽到大官的一句話:“便宜你小子了!”自己還得趕忙回道:“謝謝?長!謝謝?長!”

誠然,就美貌、身材等物質狀態而言,這些大官在交換中的確是沒佔多大便宜,但他們得意的是精神上的享受──這些可都是良家婦女!千金難買啊!向丈夫以外的男人羞答答地展露自己平時深藏的三點神秘,最寶貴隱秘的地方還要容納陌生的堅硬的侵犯,她們可都是頭一次啊!那份新鮮、那絲生澀、那縷嬌羞、那聲泣吟,甚至那滴瑩淚,在那些風騷情人身上怎麼體會得到?甚之,當著那些唯唯諾諾的丈夫的面,堂而皇之地盡情褻弄這些嬌羞不已的人妻,他們有一種做皇帝的感覺──這個“換妻”的主意真是絕了!同樣地,老俞為了巴結秦書記,好讓他的工商局人事處長職位能再往上提一提,通過韋岸和秦俊的關系加入了秦書記的遊戲圈子。韋岸曾目睹過老俞第一次把妻子送到秦書記臥室門口時,既興奮又懊悔的醜態;也清楚記得老俞妻子──鄭淑文,這個受人尊敬的老師、小學教導主任,第一次作為交易籌碼艱難步入秦書記臥室前,臉上的兩行清淚。

“這他媽的什麼世道!”那一次,為這兩行清淚,韋岸在心裡這樣罵道。

“媽的,還鄭老師!這老師可真騷,當著老公的面就任人輕薄!……那軟綿綿的大奶子一定手感不錯!老俞這只王八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嘿嘿……”現在,韋岸卻在心裡這麼意淫著。

意淫歸意淫,知情歸知情,但是現在畢竟是當著自己這個外人的面(哇!從後視鏡裡能清楚地看到,秦書記肆無忌憚地把美婦人的半只大乳房掏了出來,握在手裡盡情揉捏著;還有一只手已經鑽進人妻裙裡,一陣搔弄……),人家老婆被別人任意褻弄,可以想象老俞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既尷尬又緊張的──他自然不希望前面開車的人窺見後面的淫靡狀況。

於是,韋岸尷尬著老俞的尷尬,緊張著老俞的緊張,吹起了輕松的口哨,時而還跟老俞聊一些關於年底市裡人事變動的話題,以示自己根本不知道後面的狀況;再則,也暗示──“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年底升官要緊,想開點,別為了小事而誤大事。

秦書記對著後視鏡裡的韋岸滿意地微微點頭,不知是對韋岸善於把握情勢、隨機應變、調節氣氛的能力的肯定,還是對韋岸的善解人意表示贊賞──自己現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當著老俞面,把他老婆下面都摸出水了!他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在狠毒地罵我吧?他敢!這王八羔子,不想升副局長了啊?嘿嘿,誰叫你老婆這麼騷、奶子這麼大、逼水這麼多?不摸她我還摸你不成?……嗯,阿韋這小夥子真不錯,成熟穩重、機智果斷,是個人才!比我那成天惹是生非的寶貝兒子不知強多少倍啊……

跟老俞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腔,韋岸的視線卻時而會被後視鏡裡鄭老師泛紅的嬌顏所捕獲──那是半面春情難耐的人婦羞顏(因為她整個上身都鑽在秦書記懷裡,只能看到側面),桃紅桃紅的,與胸前半遮半露的大奶子的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心裡又想象著這一行人在一天後青島之旅的香艷荒淫景象,韋岸感到自己的褲襠搭起了帳篷,尤其是想到後面別克商務車裡那個市府辦公室秘書科長田浩的妻子白芸的時候。

那是個鄰家碧玉型的小美人兒──1米57、58的個子,看樣子不到90斤,小巧玲瓏、嬌柔得惹人從心底裡憐愛,“小美人”,是對其最恰如其分的稱呼。清麗秀美的臉上不施粉黛,微翹的鼻尖、水靈靈的眼睛、彎彎細細的眉毛、長而自然上卷的眼睫,還有白皙裡透著淡淡粉紅的嫩膚,一切都顯示這是個都市中難得一見的純情少婦──單純和嬌小中卻又透著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堅強和智慧。早上出發前,經田浩的簡單介紹後(原來也是鄭淑文那個什麼南城小學的老師,教語文),禮節性地握了一下她軟綿綿的小手,韋岸就覺得自己的下面騰地跳了一下。

幾天前,秦俊就邀他參加這次“艷會”,說有新鮮貨,還向其父暗示阿韋金屋藏嬌(指蘇文媛)。幸虧秦書記對他重視有加,向來不會強求他做什麼。對秦書記來說,女人多得是,為一個女人傷了得力干將的心,不值──因為他知道韋岸不喜歡這種遊戲。何況韋岸這幾天確實要上北京談一樁大生意,於是就讓他順路一起來青島,再坐飛機去北京,三天後來青島匯合,輕松玩一天再一起回去。

秦俊說的“新鮮貨”,指的應該就是劉局長的二婚新妻何盈丹和小巧玲瓏的白芸了。那何盈丹好像是哪個外資公司的部門經理,看上去也是,典型的白領女性,漂亮、干練、有禮有節,但不冷不熱的言談舉止中透著一絲高傲。

“劉局長是秦書記的妻表弟,秦俊不是得叫她表舅媽了?──這小子,亂倫的事也干,嘿嘿!不過,這次秦俊不是帶了女友黃菲兒來嗎?她是不是也要和未來公公來一次亂倫呢?簡直大亂套了!──媽的,這什麼世道!”韋岸這樣想了一陣,心底裡卻不禁為那個小巧玲瓏的白芸擔起心來,“這麼純情的少婦……小田這龜兒子怎麼舍得?……他肯定還沒跟她講換妻的事吧?……她在陌生男人懷裡會是怎樣一種害羞的表情呢?被陌生肉棒插入的一霎那,她是興奮?緊張?害羞?還是會哭呢?……但願,她會堅強地拒絕這些無恥的男人!”

離青島越來越近了。在韋岸心裡,少婦白老師就像一只漸漸走近狼窩的小綿羊,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心裡祈禱它能憑著自己的智慧平安遠離惡狼……

然而,邪惡的狼群會放過綿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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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克商務車裡,韋岸心裡的“綿羊”──白芸,此刻卻心情很好。

看著一排排叫不出名字的筆直的樹往後飛快地閃過,還有遠處寬廣遼闊的田野不斷地變換著黃和綠的色彩,白芸的臉上難掩興奮和驚奇的神色──作為一個很少出遠門的江南女子,山東已是她去過的最北的地方了,所以膠東平原的北方景色對她來說是那樣的新鮮和有吸引力。

前幾天“大姨媽”來得特別凶,量大得讓她坐立不安,心煩不已。昨天剛剛徹底洗淨,今天就出發去旅遊了──真是個好兆頭!所以白芸今天心情特別好,就連窗外這些在別人看來平淡無奇的景色,在她眼裡也都成了天堂仙境。

“前些天大姨媽遲遲不肯走,肯定把阿浩這家夥給憋壞了,嘻嘻……這個死阿浩!不讓他碰我身子,竟然上網下載那些亂七八糟的黃色小說,還隱藏文件,以為我是電腦盲啊!什麼赤裸嬌妻,什麼幫妻子去偷情,天底下哪有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哪有那麼傻冒的丈夫?變態!不過也怨我自己這幾天身子不爭氣,把他憋得只能看看那些小說解渴了,嘻嘻……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補償他一下!嗯……要不要穿那套性感的睡衣……”想到這裡,白芸的臉偷偷紅了起來。

想著心事的少婦,顯然沒有去留意正開著車的丈夫有些異樣的眼神。

田浩是因為偶然瞥了一眼後視鏡,才發現後面的狀況有些異樣的:秦俊和劉局不知何時調換了位置,劉局的新婚夫人何盈丹正斜臥著,頭枕在秦俊的腿上,好像是睡著了,但秦俊的右手卻分明放在她包著薄裙的翹臀上,手指還在臀縫的位置上不停地動著!而秦俊的未婚妻黃菲兒坐在最後排靠窗的位置上,劉局的左手卻出現在她的左腋下,包著她的半個乳房,右手看不見,但從右肩的微動中顯然可以知道右手也肯定在她的某個部位(是兩腿間嗎?)滑動。

由於角度的關系,田浩看不到二女的表情──其實,何盈丹此刻正在享受和忍受秦俊──這個叫她“舅媽”的花花公子在她臀間撫摸的刺激感覺,雙腿和兩瓣臀肉癢得一夾一夾的,臉上一片潮紅;而為了討好秦俊、在其軟磨硬施下初次答應這種變態要求的黃菲兒,此刻則被劉局──這個她叫作“表舅”的胖男人摟在懷裡上下其手,忍受著那張呼著熱氣的嘴在耳邊輕聲淫話,一根粗粗的手指已經堅決而又粗魯地擠進她的腿根處,隔著薄薄的內褲在她羞處肉縫摳挖揉搓著,直揉得她心驚肉跳,又怕人發現,還得裝出一副看窗外景色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睛卻泛著迷離的光芒,臉上已是兩朵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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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韋岸送到青島機場後,一個人開往旅館的路上,田浩一直在想韋岸那句半開玩笑、半帶暗示的話──“你小子好福氣,娶了嫂子這麼個小美人!要是我,還真舍不得帶她出來見人呢!擱在家裡多保險啊,外面太多色狼了。小心劉局和阿俊這些大、小色狼哦!呵呵……生氣啦?算我沒說!”

田浩平時和韋岸接觸得不是很多,但知道他可是秦書記身邊的紅人──雖然無官無職,但是就連那些趾高氣揚的局長、處長們見了他,也是稱兄道弟、甚至低頭哈腰的,更別說那些腰纏萬貫的老板了;遇到官場、商場上的難題,很多人只有通過他,才能進秦書記的門。

作為秦書記的直接秘書,田浩隱約知道在書記身邊有一個相當隱秘的圈子,好像在玩什麼“換妻”的遊戲(秦俊向他透露的)。一些一心想巴結秦書記的處長、科長不惜以嬌妻的貞潔為代價,參加到這個小圈子中來。而安排小圈子活動的,好像就是這個韋岸。

“那麼他剛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這次青島之旅也是小圈子的一次活動?”想到這一節上,田浩的心不禁一涼。

怪不得前段時間秦俊經常在他晚上加班趕稿子的時候,來他辦公室裡上網,還下載了很多色情小說給他“解悶”──什麼《幫助妻子去偷情》啊、《真實的換妻》啊,還有《交換之樂》、《赤裸嬌妻》、《大學生交換女友》……都是些戴綠帽呀換妻的。起先他覺得這些文章有點變態,但看多了以後也不禁心潮澎湃起來,尤其是那篇《幫助妻子去偷情》──他從不知道這些色情網站上竟有這麼出色的作者,那文筆連他這個寫了9年文章的市長秘書都自嘆不如!其中細膩豐富的心理描寫,更是讓他感到自己的孤陋寡聞──原來看嬌妻被人淫也可以產生那麼強烈的快感!

當他對這類文章產生強烈興趣、並有點上癮時,秦俊開始適時地、逐步地向他透漏了一些關於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事情:某某處長為了升副局,參加了這個圈子,現在升副局了,也上癮了,還照換不誤;某某經理想在生意上得到秦書記的照顧,也帶妻子參加了這個遊戲,起先妻子哭啼啼的,現在竟成了聚會的常客;有個秦書記一手提拔的女副縣長竟然硬是拖丈夫來參加遊戲,還說是來“換夫”的呢,等等。並暗示著開導他,說只要想開了,參加這圈子的好處太多了:一可以博取領導的好感和信任,晉級在望;二可以享受更多人妻的滋味,不枉一生;這三嘛,當然是最刺激的──看看老婆在別人胯下的羞態和媚態!

對於秦俊的開導,不能說他一點都沒有動心過。但他終究還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他太愛妻子了,平時對她寵護備至,簡直到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地步,怎麼舍得讓她受其他男人的欺淩呢?而且白芸是個純潔、正經的好妻子,就算田浩答應,她也打死不會同意的。

饒是如此,一邊巧妙地回絕秦俊的暗示,一邊卻會莫名其妙地想象小圈子裡那些香艷的換妻情形,田浩分明感覺到自己下面的堅硬。那晚和妻子做愛時,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篇《幫助妻子去偷情》,甚至第一次把自己想象成奸淫他妻子的一個“老流氓”──而以前,他最多是把身下的妻子想象成某個自己意淫對象的風情女子。

當然,事後他罵自己變態。

這次秦書記帶財稅和工商的人去青島考察(其實就是度假),市府這頭只帶了他這個秘書。知道他妻子是個教師(最近書記好像很關心他的家庭,讓他挺感動的)後,秦書記說,反正現在學校也放假了,帶著老婆一起去嘛,讓她也去散散心,費用報銷!這又讓他對領導的關懷和照顧使勁地感動了好一會。

可是,韋岸剛才的這句玩笑話,是不是暗示他們對他妻子也……不會,絕對不會!雖然他們的私生活亂糟糟的,但畢竟都是領導干部,沒有自己夫妻倆的同意,難道他們還敢強奸不成?

想到“強奸”一詞,他奇怪為什麼自己的陰莖會忽然跳了一下。

不過,他覺得韋岸這個人亦正亦邪的,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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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傍晚,在靠海的這家四星級大酒店裡,大家都各自到安排好的客房梳洗一路風塵,稍事休息去了。田浩卻還在忙前忙後──送完韋岸,一回酒店就忙著和李老板一起安排包間、點菜,把嬌妻都一個人冷落在房間裡了。誰叫自己干了9年秘書還是個小科長呢,秘書的命啊!他苦笑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李老板是W市一家房產公司的董事長,在青島也有產業,這家酒店就有他的股份。聽聞秦書記要到青島,提前一天專程從W市趕到青島為其服務──這可是“孝敬”秦書記的好機會!一切吃喝玩樂的費用當然都由李老板掏腰包,而秦書記帶回去的只是些三星飯店、四菜一湯的發票而已──官商魚水情啊!

趁著李老板和餐廳經理商討魚翅的品質和做法的空擋,田浩走出餐廳去觀景露臺透一口氣。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憑欄望海的嬌媚背影,並一眼就認出是電視臺《青春無限》和《家庭生活》的主持人葉薇──因為她是秦書記半公開的情人,還因為他喜歡看她主持的節目,更因為她是他最頻繁的意淫對象。

齊肩的秀發和輕柔的裙擺在空中飄揚,海風把質地柔薄的連衣裙從一側緊緊地裹在她身上,雕琢出一條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曲線。配著夕陽的金紅和遠處海天一色的幽藍,這個優雅的背影透著一絲撩人心扉的風情,一縷惹人愛憐的懮傷。

似乎是女人的第六感使她回頭看了看田浩,微笑著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看海。

“我是大連人,和這裡一海之隔,景色差不多。但我還是喜歡大連的海,好像比這裡的更深更籃。”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望著遠方。

“是啊,北方的海跟北方人一樣,越靠北就越是有種深迥、厚實的感覺,而南方的海柔媚,卻顯得輕浮。”

“畢竟是市長的秘書啊,說的話都那麼有詩意、有哲理。”

“哪裡哪裡,在你這個大主持人面前獻醜了!”

“你故意誇北方的海,是不是在奉承我這個北方女子啊?那麼這幾年我都在南方的W市,豈不也變得輕浮了?”說話間,她側首回眸,用似含深意的眼神勾勾地看著田浩,還自然地眨了幾下,眨出風情萬種。

“不……不是這個意思……這說明……你出淤泥而不染……”被她的眼神誘惑得心頭莫名地一癢、一熱,田浩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

“哦,想不到大秘書也會害羞啊!哈哈……”

看著羞紅了臉像個大男孩的市長秘書的窘態,美女主持人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的,抖掉了懮傷,剩下的全是無限的柔情、勾魂的眼神和蘊含余味的戲語……

……

半個小時後,田浩心情很好地逐個房間去敲門,請各位領導到餐廳豪華包間用餐。這敲門也有講究的,得按官銜先從小的敲起(總不能讓市長等局長、局長等處長吧),最後才敲最大的。有些“懂事”的小官,還很樂意同秘書(或會務組人員)一起去敲門,一起在門外等。

老俞平時就很“懂事”,今天也不例外。但和田浩一起敲了劉局長的門後,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來,神情有些緊張,忙對田浩說:“田秘書,書記那邊……還是我去叫吧。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去叫小秦、小黃他們,還有你夫人,女人們事兒多……呵呵。可……千萬別叫書記等哦。呵呵。”心中卻在罵秦書記:“這個老色狼!車上還摸不夠啊?一進房間就打電話把我老婆叫去,整整一個小時了還不讓她回來,吃什麼春藥了啊這麼性急難纏!淑文這騷娘們也是,這次一聽老色狼要帶她來青島,偷偷地那個興奮勁兒!真是越來越不給我留面子了,給小田他們知道了可叫我怎麼做人!”

田浩有些疑惑,但因為葉薇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和充滿柔情的眼神還在他腦海裡轉,心情很好,所以也沒多想,就把請書記就餐的重要任務交給老俞了。自己去叫了幾下秦俊的門。吱的一聲,門大咧咧地開了。越過秦俊的肩膀,他看到黃菲兒正在穿衣服──聽到開門聲,她“嚶”了一聲忙鑽進被窩裡。有些尷尬地和秦俊說明了幾句,他就轉身走了。但是黃菲兒鑽進被窩前一霎那,一閃而過的一對飽滿的乳房,卻似乎還在他眼前跳躍,像極了兩只調皮的小白兔。

今天真是走了桃花運──從車中窺到的亂倫香艷一幕,到剛才的驚鴻一瞥;當然,更令他心癢癢的是美女主持人那勾魂的眼神。

敲開自己的房門,看到的是妻子白芸撒嬌的後背,和一句發嗔的埋怨──

“被哪個狐狸精勾了魂去了?才知道來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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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座位都是田浩安排的,除了李老板因為做東而被安排在秦書記旁邊外,其他人都是每對夫妻(含情夫情婦)挨著、男女相間而坐。

酒宴的進程完全符合田浩所熟悉的“官宴”程序──

開始,李老板頻頻敬酒,極盡殷勤之能事,尤其對秦書記和劉局長,他都是自己干一滿杯,體諒地讓二位端一下酒杯就行;秦書記正襟危坐,居高臨下,淺嘗輒止;劉局長兵來將擋,敬了秦書記一滿杯,別人敬他也是端酒沾一下嘴脣;秦俊專門找女的對飲,不喝干不答應,官員妻子惹不起這公子哥,不得不干;老俞除敬了秦書記兩杯、劉局長一杯外,最受冷落,只在一旁自斟自飲;最苦的的是田浩,代書記喝了六、七杯,代妻子喝了兩三杯,自己還得敬三位領導和李老板,秦俊說田浩忘了敬他,還罰了他三杯,喝得比李老板都多;諸位女士不僅要應付秦俊的糾纏,還得不忘敬領導,喝得也不少。

酒過數十巡,秦書記也放得稍開些了,主動找女士干杯了;李老板的舌頭大了,說話開始不著邊際了,還是喝;劉局長借著微微的酒勁,開始跟李老板說起黃色笑話,或出黃色謎語給女士逐個來猜,猜不出者罰酒;老俞還是自斟自飲,偶爾看看書記和老婆的臉色;田浩酒量雖好,但在“輪番轟炸”下也開始暈乎乎了,勉強撐著;女士們也都醉意闌珊,尤其是白芸,本就不擅喝酒,哪架得住這一杯接一杯地干?到劉局長讓她猜“一千個女人的工廠是什麼廠”的時候,頭早就醉趴在桌沿上了,但還是暈乎乎地被秦俊扶起來灌了一杯。

田浩心疼,征得秦書記的同意後,先送妻子回到房間。

白芸一進衛生間就吐了個一干二淨,喝了丈夫給她泡的濃茶後,靠在丈夫身上,享受著丈夫體貼的安撫。幾分鐘後,雖然感覺還是暈乎乎的,但比剛才清醒了不少,就體諒地對丈夫說:“我好多了……你去吧,秦書記那邊要緊!書記剛才不是說了嗎,年底你升主任助理很有希望。多跟書記套套近乎,嗯?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可得早點回來!我等你……回來睡……”

說話間,額邊垂下幾縷稍稍零亂的細發沾在臉上,柔媚的臉蛋上透著嫣紅,不知是酒暈,還是羞暈。

田浩看得癡了。抱著妻子小巧玲瓏、吐氣如蘭的嬌軀,酒勁上來,下面也有些蠢蠢欲動了。但想到秦書記那邊的確需要自己去打點,秘書的責任感使他強壓欲火,囑咐了幾句,抱歉著吻別了妻子。

回到包間,除了秦書記,男人都酒氣沖天,高聲談笑,舌頭打顫;女人都滿臉通紅,醉眼迷離。座位也打亂了,秦書記摟著胡言亂語的葉薇;秦俊拱在鄭淑文的胸前作吃奶狀,直把她逗得笑連連,半露的胸脯在襯衣襟間亂顫;老俞在旁邊皺著眉頭喝悶酒;黃菲兒則靠在劉局長的懷裡睡著了,劉局長也毫不客氣,一邊和別人說話,一邊把一只手扣在姑娘的胸前慢條斯理地揉壓,好像在感受裡面的柔嫩和彈性;連清高少語的何盈丹,也坐在秦書記身邊拽著他的胳膊,嗲聲嗲氣地叫著“姐夫”,纏著他喝酒。

聽過秦俊的透漏,在車上也親眼見過他們的淫亂行為,所以此時田浩對現在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了。這個小圈子的活動並沒有向他有所回避,對此,田浩反而覺得一陣欣慰──秦書記把我當自己人了!

“幸虧阿芸不在,否則看到這幕景象不知會怎麼看這些領導?不過他們也是故意避開我老婆的吧?還好,還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還好”具體是什麼意思。

田浩見李老板不在了,問老俞,說是去安排KTV包廂了。桌上的好些菜都還完好無損,田浩總算安心地吃了幾口菜,肚子一實,酒勁也退了不少。

一番酒後亂語之後,眾人又移師李老板安排好的KTV貴賓包廂。除了唱歌,還是喝酒。秦書記和鄭淑文合唱了一首《選擇》,劉局長和夫人對唱《夫妻雙雙把家還》。黃菲兒硬是被秦俊弄醒,醉意朦朧地清唱了一段越劇《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老俞也來了興致,來了首《真心英雄》。只有葉薇還靠在秦書記旁邊的沙發上,沒醒過來。

每位領導歌聲未落,一陣熱烈掌聲已經響起,然後照例是一番盡情奉承,接著就是敬酒。田浩因此又喝了五、六杯,剛剛稍退的醉意又上來了。

熱烈的過場以後,照例就是輕歌曼舞,摟肩搭背,舞伴頻換,氣氛也慢慢地曖昧起來……李老板是個精明人,趕緊籍口有事告辭──他今天的服務也告一段落了。

這時,秦書記見葉薇真醉得不行了,就讓田浩送她回房間。

田浩在扶起葉薇的一瞬間,忽然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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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艷遇!

田浩左手緊拉著葉薇的左手掛在自己左肩上,右手扶著葉薇柔軟纖細的腰,踉踉蹌蹌地向她的房間走去。美女嬌軀的柔軟和芳香令他心猿意馬。

幫她打開門鎖的時候,葉薇從後面摟著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靠(掛?)在他身上。兩個散發著熱氣和香氣的乳房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緊張得田浩渾身打顫。

進了房間,葉薇好像有點蘇醒的跡象了,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謝謝……不好……意思……”酒氣通過美人的嘴呼在臉上,田浩卻覺得如蘭似麝。

直到扶她躺在床上時,她還沒松手。田浩也樂得被她摟著脖子躺在她身旁,繼續聞她的吐氣如蘭,聽她的喃喃細語,心裡卻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她可是秦書記的情人,我怎能有非分之想呢?而且我怎能做對不起阿芸的事呢?可她又是這麼迷人!她還在誘惑我!……”

心裡想著,手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摸著美女的細腰,順勢撫上玉背,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著美人的嬌柔和溫香。

“不要走,留下陪我……”葉薇睜開眼睛,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聲音中帶著勾魂的磁性。

欲望借著酒勁,馬上戰勝了理智。田浩猛地壓上這具充滿誘惑的嬌軀,顫抖著、笨拙而又滿帶激情地吻上了那兩片濕潤的紅脣,舌頭馬上被一條更帶激情的細舌吸引過去,水乳交融地緊緊纏在了一起。

長達三四分鐘的熱吻,在葉薇雙手的輕推之下才告以暫停。

“你……想憋死我啊!”似怨如嗔地看著田浩,臉上泛著誘人的紅暈──看來她並不是醉得那麼厲害。

田浩微微擡起頭來,才發現自己把她壓得確實夠嗆──胸脯兩團雪白的乳肉有一大半都被擠出了低低的領口,胸口和小腹也因呼吸困難而急促地一起一伏。

欲望加酒精,使兩個成年異性接下來的動作是那樣的沖動快速、又自然而然──一邊互相親吻、一邊互相撫摸、一邊互相脫衣。幾分鐘後,床上已是兩具纏在一起的顫抖的裸體。

葉薇的膚色沒有他妻子那麼白,但摸上去光滑、柔軟,到處散發著女性粉紅的光澤和迷人的芳香。微微發熱的肌膚之下,燃燒著火樣的激情。田浩順著她的額頭、眼睛、粉臉、紅脣、下巴、脖頸一直往下親吻著,親吻到她高聳、豐滿而又柔嫩的玉乳。

“這就是那個電視上光彩照人、優雅大方的主持人的乳房嗎?多少男人偶像的乳房,竟然就在我眼前!”

田浩激動把自己的臉埋在美人乳溝間,貪婪地吸著那裡的陣陣乳香。一邊沖動地伸手捉住那對豐滿的乳房,時輕時重地搖晃著、揉捏著,一邊瘋狂地親吻著那胸脯和乳溝的嫩肉,並逐漸的從乳溝親吻上來,一直親吻到了她花生米大小的淡褐色乳頭,用嘴巴緊緊含住,吸吮著、舔動著、輕咬著……

“嗯……啊啊……喔……”

葉薇的呻吟是那般大膽、那般消魂,讓田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原來這個在電視上端莊文雅的主持人也會叫床的,而且叫得這麼勾人心魄!

伴著激動的情緒,田浩的雙脣滑過美女平坦的腹部,到達了那鋪滿芳草、微微隆起的飽滿陰阜。

“這就是那個電視上光彩照人、優雅大方的主持人的神秘桃源嗎?多少男人連想都不敢想的名主持的羞處,現在竟然就在我鼻子底下!”

田浩激動地把她的雙腿分向兩邊,仔細欣賞起美女主持人的神秘桃源。這是怎樣的美景啊!修長的雙腿不耐地微微開合著,黑黑卷卷的陰毛伏貼在賁起的肉包之上,慢慢延伸到微微隆起的裂縫旁,裂縫間,兩片帶著些微褶皺、顏色由褐至紅的小陰脣,隨著張開的雙腿向兩旁微微分了開來,露出裡面殷紅的嫩肉,水盈盈地閃著嬌艷的光芒──一朵帶露牡丹含羞綻放了。

田浩迫不及待地將頭伸向美女的腿間。葉薇馬上興奮地雙腿一夾,他的整個頭部就心甘情願地被發燙的腿肉夾在了美女胯間。聞著那裡由汗味、尿騷味和淫水味組合成的雌性氣息,田浩像發情的動物一樣,在美女胯間拼命嗅著、拱著、舔著……並貪婪地用舌頭將那兩片嬌艷的陰脣分向兩邊,狠命地舔弄、吸嘬著裡面艷紅的嫩肉。

葉薇雙手緊抓田浩的頭發,使勁把他的頭往自己腿間按,雙腿一夾一夾的,上身不耐地扭動著,嘴裡不停地發出忘情的呻吟。忽然,在身體的一陣抖動、緊繃之後,嘴裡喊著“快,快!”,把田浩的頭發往自己的上身拉。

田浩依依不舍地離開那迷人的桃源,爬起身來,又一次壓上她的身子。兩人的嘴巴像磁鐵一樣馬上吸在了一起。田浩馬上感覺到一只軟軟的纖手握住了他堅硬的陰莖,急迫地往一個濕濡溫暖的肉洞裡塞,他只用順其自然地屁股往下一使勁,“撲哧”一聲──整個世界都停滯了,時間停滯了,血液也停滯了。

多麼柔嫩、多麼濕潤、多麼溫馨的地方!

“我插入了女主持人的身體!插入了她的陰道!”一下子,停滯的血液馬上沸騰起來。

他開始猛烈抽插起來,尤其是看到葉薇激情燃燒的眼睛和春情蕩漾的表情,田浩從心底裡油然升起一股男人的自豪感。這種感覺,在妻子白芸身上他從未體會過。而且葉薇的愛液特別多,在急速的抽插和碰撞中,愛液會飛濺出來,弄得床單上、二人的結合處、陰毛間到處都是滑濡濡的汁液。

葉薇漸漸被帶到了激情的高峰,紅脣間發出快樂的呻吟。

“哦!天哪!太好了,快,再快點!啊……喔……你太棒了!快……啊……啊哦!啊啊啊……啊……”

這種田浩從未聽過的叫床聲,無疑是對他最強有力的一種刺激和鼓勵。他更加努力、更加使勁、更加快速,沖刺沖刺……他要更猛、更強、更久地蹂躪下面這個珍貴難得的肉穴!

可惜,他也忍不住了。太過猛烈的沖刺,太過激烈的摩擦,使他很快就到達了高潮的臨界點,強烈的射精欲望不受大腦控制,由陰莖根部迅速向四周擴散、擴散……

幸虧,葉薇也在這時登上了高潮的顛峰──身體像是痙攣了似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肉穴裡的肌肉開始劇烈收縮,緊箍著他的陰莖,子宮口貪婪地吸嘬著他那快膨脹爆炸的龜頭。

似回光返照般,最後的激烈沖刺、瘋狂的噴射、貪婪的吸納,然後──

世界又安靜了,時間又停滯了,腦子也一片空白了……只留下兩具喘息不止的肉體。

過了許久,田浩還癱軟在葉薇柔軟、嬌艷的胴體上。葉薇撒嬌似的不讓他將陰莖抽出來,讓它泡在兩人共同的愛液裡,讓它享受著猶在一抖一縮的陰道肌肉的“按摩”。

酒後的激情幾乎抽空了田浩所有的精力,他就這樣趴在葉薇的身上舒服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迷迷糊糊地被下身的異動吵醒了──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平躺在床上,而葉薇竟跪在他兩腿間,用嘴含著他的陰莖,不停套弄、吸吮著。他可從來沒享受過如此優質的“服務”,而且為他口交的又是w市知名的美女主持人!

他感到自己的陰莖一下子充了血,硬邦邦地跳了起來──對他來說史無前例的“二次勃起”!

這回輪到他性急了,雙手一捧美女的頭,把她拉了上來,一轉身就把她壓在身下。在美女調皮的“咯咯”笑聲中,把自己堅硬的陰莖插入那濕濡泥濘的溫柔鄉中。

這一回,故地重遊、輕車熟路,他也開始注意運動節奏,時快時慢、時深時淺,時而直插、時而打轉……

葉薇的表情也開始由調笑變成陶醉般的享受了,雙眼朦朧、呻吟連連……

外面一片寂靜,房間裡卻是時而喘息聲,時而“撲哧、吧嗒”的水聲──一首靡靡之音,一闋纏綿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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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公子2006-7-711:32PM

梅開二度,多種未嘗試過的做愛姿勢,使他的腳步有點漂浮。回自己房間的走廊上,田浩看了一下表──乖乖,竟然淩晨一點半了!有那麼久了嗎?在艷遇的回味之余,他心中又升起了對妻子的愧疚之情。

忐忑不安地準備拿房卡開門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安頓好妻子後,出門忘了帶房卡。是敲門叫醒妻子,還是請服務員來開門呢?就在他猶豫間,聽到房裡好像有說話的聲音。

奇怪,難道走錯房間了?他擡頭再次看了一下房號──1606,沒錯啊!房間都是他自己安排分配的:秦書記是樓上1901總統套房,1911豪華套房是劉局長夫婦的;其他人都住在十六層,為了避嫌葉薇住在1619單人間(剛剛兩人偷情的房間),老俞夫婦1607,秦俊和黃菲兒1609,自己是1606。而且單數均為海景房,只有自己這個小秘書科長才住雙號房,1606,記得絕對沒錯啊!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時,四周靜悄悄的,田浩小心地將耳朵緊貼在門上,想聽聽這麼晚了,妻子究竟在跟誰說話?豈知不聽則已,一聽之下,心中不由一涼──男人!竟然有男人的聲音!

是誰呢?……聽出來了,是秦俊!這個花花公子!對!是他!

可惜房門的隔音功能太好,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妻子的聲音有些激動,好像還帶著哭音,秦俊的聲音卻很輕。

田浩馬上就感到不對勁,趕緊一邊按門鈴,一邊輕拍房門,壓低聲音急促地喊著:“阿芸,開門!阿芸!阿芸!”可是敲了足足一分鐘,門還沒開,裡面卻一下子寂靜了。

“阿芸,開門!怎麼啦!快開門!”他愈發緊張了,連按門鈴。

一會兒,終於聽到妻子的回答:“來了!來了……”

又是焦急等待的一分鐘,門這才終於開了。開門的果然是秦俊,手裡夾著個黑色公文包,氣喘籲籲緊張的樣子,本來白皙的臉上現在也是通紅得有點可疑。接著看到的是妻子白芸,也是臉紅氣喘的,穿的還是剛才那身白色繡花領子襯衣和粉紅細花裙子,只是襯衣系在裙帶邊緣的地方多少有點淩亂,頭發比剛才酒醉時還嫌散亂,床上的薄毯也好像有剛剛整理過的痕跡。

田浩心裡除了震驚,還有一陣強烈的酸意。憤怒和激動使他心跳得很快,他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問出來的話還是有些顫抖:“怎……怎麼回事!?”

瞬間的沈默,秦俊馬上老練地笑道:“沒事!嘿嘿……看你老兄想到哪裡去了!呵呵……別誤會哦!那邊包廂裡還在樂著呢,這不,我爸見你送葉薇這麼久還沒回去,讓我去看看。到葉薇門口一聽,裡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估摸著你說不定是回自己房間了,怕你們醉酒身體出事兒──我爸交代的,一定要找到你的人!所以就敲門進來看一下,還沒跟嫂子說幾句呢,你就回來了。”

說到“到葉薇門口一聽,裡面卻……”的時候,田浩有些心虛,心臟緊張地猛跳了一下。

他趕緊掩飾自己,轉頭問妻子:“是這樣嗎?”

“嗯。”白芸低著頭應了一聲。

秦俊隨即拍拍他的肩膀,面帶得色地笑道:“是吧?田科長!看到你們沒事就好,我也好向我爸回復了!那……我先回包廂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去跟我爸說你不去唱歌了。”說完話就轉身走了,走廊上傳來輕飄的口哨聲。

田浩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對這種事情,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白芸是那樣單純、正經的一個妻子,打死他也不相信她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來!

“可是,阿芸……你為什麼要拖延那麼長時間才開門?三更半夜,你為什麼和秦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衣裳不整!沒事你整理什麼床啊……”

只是,心中的疑問叫他如何問出口呢?他悶悶地靠在床上,一聲不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白芸戰戰兢兢地低首站在一旁,左手放在腿邊搓著裙子,右手環在胸前抓著左手臂,神色豈止是慌張,簡直有些手足無措。好半晌,她才好像已經整理好了慌亂的心緒,一排皓齒緊緊地咬了一下嘴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決定了什麼似的。然後,她輕輕地上床貼在丈夫身旁,用手搖了搖丈夫的肩膀,用一種可憐楚楚的又帶點撒嬌成分的語氣低聲說道:“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嘛……別這樣嚇我了……你只管問我嘛!……好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有些事如果不說清楚,我們兩個都會睡不著覺的。我……都照實說吧!……嗯……都怨那個禽獸不如的色狼!他……他……嗚……”說著,禁不住抽泣起來。

聽到這裡,田浩心裡頓時一抽,腦子“嗡”了一下,連忙逼問道:“他……他……把你怎麼啦?!”誰知這一逼問,妻子“嗚……”哭得更凶了,頭埋在他懷裡,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細肩柔胰一聳一聳的,煞是楚楚可憐。

田浩心疼地一面撫摸著妻子的頭發,一面安慰著她。但自己心裡的疙瘩沒解開,他覺得身體裡的血一陣熱一陣涼的,竟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白芸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用較為平靜的語調開始講述剛才發生的一切:“你走了以後,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中忽然感到有人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被脫光了衣服,只剩……內褲了……那人還和你一樣,吻人家……臉、脖子、還有……胸部……還有一只手在摸人家的……下面……你別生氣……我真的以為那就是你嘛!前些日子人家那個來了,都沒讓你那個……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忍不住了,從秦書記那裡溜回來和人家……親熱呢!

“他……他……摸了很久,摸得人家都……都……接著他還鑽到……人家的下面,吻……那裡……還想脫人家的……內褲……這時我才感覺出來他的臉夾在人家的腿上有些瘦,而且舌頭……手掌都跟你不一樣!這才真正驚醒了,發現竟是他!這個色狼!

“我嚇了一跳!哭著掙紮著……可是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力氣那麼大……一只把我的雙手緊緊地鉗住了,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人家的胸部,把我捏得好痛喔……而且,還在想脫人家的內褲!我拼命地掙紮、扭動,不給他脫……可是,你知道人家的力氣小嘛……眼看掙不過他的力氣……就要被他脫下內褲了……我,我……哭著求他,說我丈夫就要回來了……他卻笑著說你和葉薇正親熱呢,早就忘了我這個老婆了……我不信……就在這說話的空隙,我想掙紮是掙不過他的,得想個辦法……於是急中生智,裝作相信他的話,裝出悲傷的樣子,沈著臉對他說──田浩對不起我,我也豁出去了,我會遂你願的!你……你先去把我包裡的保險套拿過來。

“他見我態度變了,以為我真的相信他的話了,就放開了我的雙手,但仍壓著我的身子,嬉皮笑臉地說自己不喜歡帶套,喜歡他的肉插在我的……肉裡……的感覺,還一邊玩弄人家的胸部和……下面,一邊說了許多肉麻下流的話。這回我也故意不掙紮了,但還是堅決地跟他說今天是危險期,一定要帶套,不然就是拼了命也不讓他……那個!謝天謝地,他相信了,下床去拿我的手提包,在裡面翻找。這時我也沒急著逃……他力氣那麼大,一逃肯定會被他抓住……又壓在身下淩辱的……我只是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嗯……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裡去了……他翻來翻去怎麼也找不到──他當然找不到,因為你知道我們好久沒買那個東西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剪刀!那把我平時剪指甲的小剪刀!”

聽到這裡,雖然還有些膽戰心驚,但田浩還是很佩服妻子的機智冷靜,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也忽然不那麼重了。他感到自己幾乎是豎著耳朵,急切地想知道接著要發生的情況。

白芸從他懷裡微微擡起頭,看看丈夫的表情,心裡也漸漸有一絲寬慰了。

“我故意用撒嬌的語氣跟他說,瞧你,這都找不到,拿來,給我!這時其實我的心裡也很緊張──他要是不給我怎麼辦?他要是發現了那把剪刀怎麼辦?謝天謝地!他很笨!把包扔了給我。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那把剪刀,把剪刀頭對準自己的喉嚨,高聲罵了他幾句,然後斬釘截鐵對他說,馬上離開,不然我真的死給你看!他慌張地跟我一邊說不要不要這樣,一邊試圖靠近我……嗯……我還是堅決地對他說,不要過來,我真的紮下去了!馬上給我離開,我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他看到我的脖子都流血了,這才……才說,好,我走,我走……

“接著……你就敲門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緊張……也多高興啊!高興的是你終於來救我了,緊張是……是怕你看到我這樣子……裸著身子和別的男人在房間裡……怕你生氣……誤會我……再說,他是秦書記的兒子,你要是沖動起來干出什麼事來,對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對你以後的發展,還有對我的……名……名聲……所以那時他叫我別吵,別讓你知道。我也就……聽了……他把衣服扔給我,我慌裡慌張地穿衣服,他整理床鋪……所以這麼久……才開門……

“事情就是這樣……幸好還沒有被他奸……得逞。這回你放心了吧!──你看,人家這裡的血現在還沒干呢,好痛哦……”

看著嬌妻仰起的雪白脖頸上殷紅的小傷口,田浩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心裡那塊沈重的石頭在妻子講述的過程中提起來、落下去,起起伏伏好幾回,現在總算是落地了。但他想不到事情的經過會是這麼曲折!想不到秦俊會是這麼卑鄙──這該死的公子哥,狗雜碎!他更想不到平時柔弱、單純的妻子在危急時刻竟會那麼機智果斷、堅強不屈!

看著妻子堅毅中帶著幾分狡詰、幾分智慧的神色,田浩驚奇地感到自己有點不認識她了──她就是我妻子白芸嗎?!

欣喜之余,他隨即為自己剛才的荒誕外遇感到可恥──老婆一個弱小女子不惜以生命的代價去保護貞潔的時候,他卻正在幾牆之隔的房間裡,和別的女人共度春宵!強烈的愧疚之感,使他想補償似的激動地吻向嬌妻的臉,可是──他湊近的臉卻被白芸輕輕而又堅決地推開了。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輪到你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心裡怕鬼就有鬼!

“別跟我說那個秦俊說的都是假話!晚飯前我去找過你,見你和那個主持人聊得挺歡的,就沒去打攪你們的興致。可是你倒好,秦俊說你送那個狐狸精回房了是不是?這麼久才回來,到底……到底干什麼去了?嗚……”美人含怨,梨花帶雨。

本來就心虛,面對妻子的質詢和哭泣,田浩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但多年在官場上看過爾虞我詐的經歷(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使他編起謊話來也像模像樣的,有理有據、真真假假、避重就輕……大致的意思是:1、葉薇是秦書記的情人;2、是秦書記讓送的;3、葉薇醉得神志不清了;4、葉薇吐得一塌糊塗,他給她吃解酒藥、清理汙物花了些時間;5、葉薇醉夢中把他當作秦書記了,要抱他,他拒絕了;6、他確實也動過心,但馬上就想到了妻子……

田浩一邊介紹著,一邊心裡更加的愧疚和忐忑不安起來。

慶幸的是,他並不十分高明的謊話,在單純的妻子面前好像(竟然?)通過了──雖然還是沈默不語,但哭泣是停止了。

過了良久,白芸好像心情平靜了許多,坐起身來,背對著丈夫,靜靜地說:“忘掉這一切吧,都忘掉吧……累死我了,唉……大姨媽好像又回來了。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然後向衛生間走去。──是啊!突然經歷這場變故,剛才那陣用盡全力的反抗可真是夠她受的!平時她的月經就不是很準,有時一勞累或激動,經常會“大姨媽”剛去又回,何況是這次身心的極度緊張和驚嚇呢!看著妻子走起路來微夾雙腿、手扶倦腰、有氣無力的嬌弱背影,田浩從心底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憐惜和愛意。

衛生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心情開始放松下來的田浩覺得有些困意了。他掀開被子想躺下來時,忽然發現床單中央有一灘巴掌大小的水跡。他的心不禁又是一陣緊張,連忙趴下去使勁聞了幾下──謝天謝地,沒有男人精液的氣味!倒是他最熟悉的妻子愛液的氣味。

“雖然沒有被那個狗雜碎得逞,但看來她還是隱瞞了一個事實──當她被色狼魔手上下欺負的時候,她有反應了!而且是很厲害的反應!這團淫水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可從來沒見過她流這麼多水啊!”解除疑問之後,他又開始對床單上這一灘形狀像綻放牡丹的水痕猜疑、感興趣起來。

“難道像那些小說裡說的,被強奸時女人也會興奮?女人真的都有被虐的傾向?有可能!照慣例,這幾天正是她特別敏感的日子!可是……被不是丈夫的男人這樣隨便摸摸就會流這麼多水嗎?難道那些紅杏出牆的少婦都是這樣的嗎?到底是被強奸的刺激感還是陌生男人的新鮮感,讓她流這麼多水呢?我的妻子怎麼也有點像那篇《幫助妻子去偷情》裡的小婉和小靈呢?”他自己也為他竟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奇怪!更可笑的是在這起妻子“被強奸未遂”事件之後,他竟然還有心思會想到那篇變態之極的文章!但同時,他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他下面翹起來了!一天之中史無前例的“第三次勃起”!

聽著衛生間裡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再次嗅了嗅床單上那灘愛妻淫水微臊的芳香,然後躺下身來,開始想象著浴室裡妻子擦洗沾滿淫水的羞處的情景,想象著妻子在秦俊身下苦苦哀求、無力掙紮的情景,想象著秦俊貪婪地揉弄嬌妻乳房、吸吮嬌妻乳頭的情景,想象著神秘的羞處被蹂躪得淫水斑斑時愛妻羞憤難耐的表情,想象著秦俊要脫她的內褲、而嬌妻拼命夾腿、兩手緊抓褲帶嬌泣低吟的慌亂神態……迷迷糊糊地想象著,他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鄉中,不知為什麼,秦俊竟變成了那篇小說中的“老貓”……漸漸地,一會兒變成陌生男人,一會兒變成劉局長、老俞、秦書記……

在夢鄉中,他的陰莖變得很長、很粗……還有很猛、很有力的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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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根本不會有無緣無故從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田浩現在總算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了。昨晚他就遇上了一件好事──與漂亮女主持人香艷纏綿的一夜情,但隨後馬上就付出了代價──妻子孤身一人備受色狼的淩辱。雖然最終妻子的貞操還是保住了,沒有被那個雜碎公子哥奪去,但他心裡還是有點說不出的別扭。

這件事確實對他妻子的身心(她到今天還是懮郁寡言、令人擔心的樣子)和他的心靈造成了傷害。他也想過去找秦俊算帳,可他畢竟是秦書記的公子。高高在上的秦書記──的公子啊!他又能把他怎麼著?而且還是“強奸未遂”。

“如果、要是、萬一……他真正的強奸了我老婆,我敢去揍他、告他嗎?”他不禁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奇怪、疑惑、沮喪,和更加的別扭。

但是心裡的別扭,並沒有影響他的本職工作──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良好的秘書素質。

盡管昨晚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但今天他還是起得很早。在李老板的親自協助下,一切後勤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中飯的包廂、菜式,下午海濱浴場門票的購買,太陽傘、躺椅、泳圈、浮墊等等的預訂,晚飯定在海邊最有特色的一家豪華海鮮酒店,晚飯後的項目暫時還是先定在昨晚的ktv包廂(等晚飯時秦書記定奪)……

忙完這些回到酒店,時間還不到10點半。很多人都還沒起床,只在樓下花園裡看到俞處長在悠哉地打著太極拳,便遠遠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提醒他12點準時用餐。他回到房間,不見了妻子,只看到梳妝臺上留了一張紙條:“我出去散散心,順便去商場逛逛。早飯吃過了,中午12點以前回來。──妻芸字”

在這個昨晚發生過“強奸未遂”事件的現場,尤其是想到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感到渾身不自在。然而,他又忽然心念一動,想再看看床單上的那灘水痕。可惜,房間早被服務員整理過了,床單也換過了。

靜靜的房間裡,他感到空虛,有種想找事做的感覺。對,還有工作呢!他坐到書桌前,插好網線和微型打印機的連接線,啟動手提電腦,打開郵箱,閱讀了十幾封來自市委、市府辦公室的郵件,回復了幾封無關緊要的郵件,又把幾份需要秦書記過目和批示的文件打印出來──這是他這兩年來跟著秦書記出差時的日常性工作。做完這些,他拿著文件出門,準備送秦書記過目一下,簽個字,順便提醒他12點用午餐。

快經過1609房間門口時,看到門是半開著的,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這時從門後傳來一陣女人發嬌的低吟:“別……別再鬧了……人家剛穿好的衣服……又被你弄亂了……你這個小無賴……嗯……喔……別摸到裡面去……人家剛剛洗……干淨的……我真的得走了……老俞會不高興的……晚上再陪你好嗎……”

話音未落,已從門內閃出一個匆忙整理裙子的女人,差點和田浩相撞──正是俞處長的妻子鄭淑文。

“哦,是小田啊!……這麼早啊……我先回房去了,再見!”

“你好……哦,鄭老師,午餐12點,還是昨天的A2包廂。”一邊吩咐著,一邊心想──還早呢!可憐的老俞在樓下都打一個上午的太極拳了,嘿嘿!

接著,他跟探出門外的秦俊尷尬地笑笑、點點頭,又吩咐了一句“記住,12點”,才向電梯方向走去。他知道自己剛才笑得那麼沒骨氣、甚至有點獻媚──為什麼不能狠狠地揍這個企圖強奸他妻子的色狼呢?至少也應該罵他幾句啊?心裡又想:“老俞也真是!為了升官把老婆都送別人淫樂!那鄭老師雖然三十五、六歲了,但看上去還真是風韻猶佳啊!瞧那個又圓又翹的大屁股,摸起來一定很……嘿嘿,老俞啊老俞,你做了烏龜怎麼還有心情打太極呀?哎呀不對,我怎麼笑起老俞來了,自己不是也差點做了烏龜嗎?不過嘛,這‘差點’跟他還是有區別的吧?嘿嘿!……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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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文件(為秦書記出來開門的竟是劉局的夫人何盈丹),田浩一邊在樓下花園裡散步,一邊感嘆著這個亂了套的世界。同時他也在等妻子回來,想利用這花園裡的優美景色來調節她懮郁的心情,再用自己溫情的話語去撫平她心靈的創傷。

等到11點半左右,終於遠遠地看到妻子的倩影出現在酒店大廳裡。他想跑過去迎接妻子,但馬上看到大廳裡一個胖胖的身影就近迎了過去,叫住妻子,和她說起話來──好像是劉局長,妻子跟他又不是很熟,會有什麼話好說呢?好奇心使他停下了腳步,站(躲?)在一棵茂盛的灌木後面,遠遠地看著他們。

他們說了幾句後,妻子的神情好像有些慌張,低著頭沈默片刻。劉局長又開始說話,妻子慌亂地搖搖頭,接著擡頭看看四周,又跟劉局長說了幾句,好像有哭的樣子。

田浩更是起疑心了──他們在說什麼?阿芸為什麼那麼慌張?還哭了?難道她(他們)有什麼秘密嗎?要瞞著我?

正猜疑間,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

“怎麼啦,大秘書?大白天的在這裡當偵探啊!”回頭一看,正是光彩照人的大美女葉薇。

“沒……沒什麼……剛好走到這裡,嗯……好美的景色……”被人發現自己鬼鬼祟祟的樣子,使他有些尷尬。

“哈哈……瞧你這傻……樣子。自己的老婆還用得著偷看的?真有意思……哈哈……”

銅鈴般的笑聲和大方直白的語氣,使田浩不禁想起昨晚在床上她截然不同的柔媚樣兒,不由得心中一熱。心想自己總得為昨天的事表達些什麼,於是輕聲地說道:“昨晚……嗯……真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對不起?……哦,那件事!”她微帶笑意地一頓,然後沈下臉來:“我是……屬於酒後失身吧?嗯……你迷奸了我,我要告你!……哈……瞧你嚇得!開玩笑的啦!哈哈……”

“可是……我……”

“你還真是有意思……嘻嘻……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有什麼好道歉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我不是也很享受嗎……再說,大家不都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來,握握手,歡迎你正式加入我們的圈子!”

“你們的什……麼圈……圈子?”田浩不由得心頭一怔。

“他們昨天就跟我說你也是我們圈子的人了,所以我才跟你……秦俊不是已經上了你老婆嗎……也是昨晚!”

“哦!這事……你怎麼也知道了?嗯,還好……幸虧我回去得早……唉……那個混帳東西!我妻子她……差點就真的被他強……奸了。”

“差點?……你老婆跟你說的是──差一點?!”這回輪到葉薇吃驚了。

“對啊!”

“你真的還被蒙在鼓裡?”她好像先有點猶豫、但馬上又為田浩的受騙感到忿忿不平的樣子,眼睛有些鄙夷地看了一下遠處的白芸,輕聲但很堅定地說道,“你老婆真的已經被秦俊干過了──不是差一點!是真正的插入!懂嗎?!”

“真的啦!”又在田浩耳邊輕聲重復了一句。

田浩有些半信半疑,急忙問道:“你又怎麼知道的?我……我還是相信我妻子說的!”

“你……真是個可憐的小傻瓜!這事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秦俊親口說的。”

“他說的哪能作數!男人都愛吹牛炫耀,巴不得說全世界的女人他都……”

“唉……小傻瓜!沒證據的事我怎麼會亂說呢?”

“證據?什麼證據?!”

“午飯後到我房間來,我給你看樣東西。”看到他臉都白了,葉薇還真的有點於心不忍,接著安慰了他一句,“不過,你也要面對現實。也別太責怪你老婆……如果換成……你是她的話,可能也會這麼說吧……畢竟,這對女人來說……尤其是第一次……怎麼說得出口呢……”

田浩覺得渾渾噩噩的,葉薇後面說的話他都聽不大清楚了……

“你老婆往這邊來了,我得回避了。記住──午飯後,我房間!”葉薇輕聲說了這一句,就走了。

原來,劉局長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妻子白芸好像看到了他,正朝這邊走來呢。想起剛才妻子和劉局長說話的可疑一幕,他心裡對葉薇的話好像又多信了幾分。

接下來,田浩一直處於恍恍忽忽之中,除了“你來了”、“你去哪裡了”、“剛才那是葉薇”幾句話,和妻子說了些其他什麼,他都記不得了。

中午飯時,吃的什麼菜、說的什麼話、敬的什麼酒……他都迷迷糊糊記不清了──一切動作都是慣性的、下意識的。他的腦子裡幾乎是空白的,只偶爾“嗡嗡”作響……

現在,田浩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幾個關鍵詞:

午飯後──葉薇房間──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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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照原定日程安排,大家都先回房稍事休息,下午3點鐘出發到海濱浴場的沙灘去玩。回房後,妻子白芸好像也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但這已經不是田浩所要關心的事了──這反倒加重了他的疑心、使他更加心亂,他現在只關心葉薇所說的那個──“證據”!

借口秦書記找他有事要吩咐,田浩丟下猶在黯自傷神的妻子,急急忙忙來到葉薇的房間門口。門虛掩著,輕敲兩下,房裡傳出慵懶的女聲:“小田嗎?進來吧……”他忐忑不安地推門進去了。

葉薇正半倚在床上,擺弄著一個微型攝像機,機子裡好像正傳出男女歡愛的呻吟聲。見他進來,葉薇只用眼神示意讓他坐在她身邊,然後神色詭秘地搖搖手中的攝像機,輕聲說道:“證據──”接著,按了一下上面的重新播放鍵,兩人幾乎是臉挨著臉一起看了起來。要是昨天(或者幾個小時以前),美人在懷、肌膚相貼、吐氣如蘭,田浩不心猿意馬才怪呢!可是此刻,他是絕對絕對的坐懷不亂柳下惠──因為他預感中最壞的事情就要出現了!

一開始,圖像一直是黑的,只有聲音──

“對不起,先生,讓您久等了!”很甜的女聲,像是服務員。

“沒事沒事,應該我說對不起才對!自己忘了帶房卡,又怕吵醒我太太……這麼晚還打攪你,真不好意思!你人又漂亮服務又好,我真的好感動!”這是秦俊的聲音,油腔滑調的──原來他是這麼進的房間!

“您太客氣了!您們都是李董的貴賓,李董剛剛吩咐過,一定要為您們做好一流的服務。”

“嘀──嗒!──吱──”門好像開了。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這個……你收下,一點小意思!”──原來還給小費!

“謝謝先生,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們酒店是不讓收小費的。不打攪您了,再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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