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
「知道了,媽。」
「您放心吧,媽。您和爸早點休息。」
放下電話后,疲憊的老吳將身體斜靠著倚在床頭,長舒了一口氣。短短十幾分鍾的電話,讓老吳覺得比連續值兩個夜班都要累,他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手習慣性的摸向床頭的煙。
床那頭的女人從被窩里鑽出身來,俯過身依偎在老吳胸口,柔聲問道:
「怎麽了,老公?媽都跟你說什麽了?」
老吳看向妻子,摸向煙的手從半路縮了回來,摟著妻子的肩,歎聲道:
「還不是生孩子的事,人越老越唠叨,沒事,咱們也早點睡吧。」
妻子乖巧的點了點頭,在老吳嘴上輕輕吻了一下,便重新縮回被窩里。
「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
很快,輕微的鼾聲從身邊響起,忙碌了一天的妻子率先進入了夢鄉,老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兩只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今年已經是他與妻子相識的第十個年頭了。
那一年,老吳還是小吳,在當地的供電局工作。供電局的作息和其他工作不太一樣,五班三倒,沒有節假日,三天兩頭值夜班,作息極其不規律。老同志和女同志沒那個精力,熬不下來,于是只能由小吳這樣年輕力壯的單身小夥子頂上去。幾年下來,小吳漸漸熬成了老吳,卻仍然奮戰在第一線,極不規律的作息讓老吳根本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連現在的妻子也是幾經周折才經親友們介紹認識的。
老吳的妻子小老吳4歲,在中學里教語文,溫柔賢惠,長相也不賴,難得的是對木讷的老吳沒有半句怨言,兩個人相識十年,結婚八年,感情一直很好,周圍的人都稱贊他們是模范夫妻。
要說這對模范夫妻有哪點不太模范的,就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孩子。每每談及此事,親友們無一不爲他們感到惋惜,各種名醫、古法、偏方推薦了個遍,老吳夫妻倆也沒有拒絕,一一都嘗試過了,可惜收效甚微。這可愁懷了兩家人,尤其是老吳的父母,幾乎每天一通電話打過來,追問孩子的進展。老吳嘴上說著正在努力,讓父母放心,其實心里已經漸漸的不抱希望了。
溫柔的妻子總勸老吳順其自然,可老吳知道,妻子是想要孩子的,從她每每看向其他孩子的眼神就看得出來,所以老吳還沒有放棄,他想給妻子一個驚喜。
嗡嗡——
老吳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同事老劉發來的微信——這老小子,準是值夜班時無聊,找自己打發時間來了。
老吳點開微信:
【老吳,今天我媽給我發了一個算命網站,賊靈,連她們跳廣場舞的老頭追過哪個老太太都算出來了,你要不試試?算算啥時候能生個小吳(滑稽)】
微信下面,是一串鏈接,怎麽看怎麽像詐騙網站。
老吳搖搖頭,這個老劉,還是這麽不靠譜。他媽也是,廣場舞老頭追過哪個老太太,這點破事也用得著算?
不過反正也睡不著,姑且一試吧。
點開鏈接,是一個非常粗糙的頁面,背景只有四個大字——心誠則靈。然后中間是一個輸入框,寫著:
【輸入你想知道的事情】
就這麽簡單?不問姓名,不問星座,不問生辰八字,騙子能不能敬業點?
不過既然不會暴露任何個人信息,倒是打消了老吳的顧慮,于是老吳在輸入框里寫下:
【我什麽時候能有小孩?】
網頁很快便給出結果:
【40歲之前】
老吳笑出了聲——40歲?自己還有2個月就40歲了,就是妻子現在懷胎也來不及生啊!
老劉的微信又發了過來:
【怎麽樣?測了麽?準不準?】
老吳回到:
【狗屁!一點都不準!】
老劉追問:
【怎麽可能?我跟你說,我媽她們一起跳廣場舞的,有一個老頭……】
老吳沒有繼續往下看,老劉貧嘴起來沒完沒了,要是再理他,今晚就別想睡了,明天自己是早班,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
第二天一大早,老吳騎著小黃車來到地鐵站——他要趕最早一班的地鐵,到單位和老劉他們交班。
地鐵上空空蕩蕩,多是一些習慣早起的老頭老太太,老吳一個人獨占了一整排座位,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一群人。
看校服就知道,這群孩子正是妻子所在中學的學生。一大群學生集體起大早趕最早班的地鐵,這明顯不合常理。除非,他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睡!老吳想起來,昨天剛好是這所學校的期中考試,妻子爲此忙了一整天,結果這些孩子倒是潇灑,考完之后集體通宵去了!
老吳沒有任何評判的意思,只是不由得感歎,年輕,真好啊!
幾個年輕人帶著興奮和疲憊一路上有說有笑,過了幾站,其他幾個孩子陸續下了車,只剩下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留著齊劉海的女生。真想不到,模樣看起來挺文靜的,玩起來居然也這麽瘋。
老吳多打量了對方兩眼,絲毫沒有避諱的視線終于引起對面女生的注意,她抬頭往老吳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隨即,女生的視線迅速轉移開去,臉上帶著一絲不悅,老吳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也轉開了視線,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單位,老吳見到精疲力盡的老劉,忍不住怼了他幾句,順便吐槽了一下他昨晚發來的鏈接。說來也奇怪,這會兒老吳再去點擊那個鏈接時,顯示出來的是【該頁面不存在】的字樣,怕是騙子自己也覺得騙人的手法太拙劣,把網頁給關掉了吧!
經過一夜的忙碌,老劉早已沒了昨天晚上的精神頭,只盼著早點交班回家睡大覺,面對老吳的吐槽,他連說兩句「不應該啊」,然后便搖頭晃腦的走掉了。
狠狠怼了老劉一番,老吳心情大好,下班時還樂呵呵的跟交班的同事打著招呼,同事們直驚呼,莫非嫂子有喜了?
老吳立刻蔫了下來——熟悉老吳的都知道這個梗,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一句「莫非嫂子有喜了」怼過去,準保讓他吃癟,屢試不爽。而交班時怼一怼被換班的同事,似乎也成了他們爲數不多且無傷大雅的娛樂消遣。
老吳耷拉著腦袋回到家,在玄關處脫下皮鞋放到鞋櫃上,赫然發現一雙從沒見過的女士運動鞋。這肯定不是妻子的,尺碼不對,粉嫩嫩的也不是妻子喜歡的風格,莫非家里來客人了?
打開衣櫃,發現一件妻子她們中學的校服挂在里面,老吳當即恍然——期中考試結束了,妻子這是又把學生帶到家里來了,也不知道哪個學生這麽不走運。
老吳想起早上在地鐵里遇到的那些通宵玩耍的學生,心里竟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挂在校服的旁邊,快步朝屋內走去。
「老婆,我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啦。」
一段再正常不過的對話,卻讓老吳驚在原地——這聲音不是妻子的!
他三步並作兩步,推開臥室的門,發現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女孩正躺在他和妻子的床上,身上還穿著妻子的睡衣,因爲尺碼不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這會兒女孩正抱著平板電腦看著片子,剛剛那個聲音正是出自她之口。
「你是誰?爲什麽在我家里?」
床上的女孩抬頭白了老吳一眼,說道:
「干嘛?又想把我休了是不是?」
老吳一愣,雖然這聲音明顯不是妻子的,但女孩的神態語氣,像極了與自己朝夕相處十年的老婆。關鍵是,這個女孩——
不就是早上在地鐵上與我對視的那個女孩麽!
老吳肯定不會記錯,自己當時還盯著她瞅了半天。
「戲過了啊!鍋里有飯,你自己吃吧,我吃過了。」
女孩見老吳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忍不住怼了一句,說罷又將注意力投入到電視劇的情節中去了。
老吳一臉懵逼,從臥室退了出來,來到廚房,見到妻子精心準備的晚飯,都是自己平時喜歡吃的菜式,連碗筷的擺放方式都和平時一模一樣。可以說,除開長相和聲音,這女孩一切的一切,完全是自己的妻子無異。
老吳忍不住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鑽心的疼讓他呲牙咧嘴,他又偷偷往房間里瞅了好幾眼,確定不是自己眼花或是出現幻覺,終于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操,老子該不是得了老年癡呆吧!」
老吳在滿腹疑惑中吃完了飯,又刷了碗,一個人在廚房磨蹭了好長時間,才終于鼓起勇氣踱回自己的臥室。似乎正趕上電視劇演到什麽精彩處,女孩忍不住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嚇得老吳頓時又呆立在原地。
女孩合上平板電腦,對老吳說:
「老公,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怪怪的?」
「嗯?怪?沒有啊?我哪里怪了?哈哈哈哈!」
尬聊過后,老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女孩斜著眼盯著老吳,說道:
「老公,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沒有啊!」
「那你回來都不親我!」
女孩說著,嘟起小嘴,張開雙臂擺出一副求抱抱的姿勢。
「這個,那什麽,都老夫老妻了,不用這樣了吧。」
「唔!」
女孩的嘴撅得更高了,一副你不親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好啦好啦,我親就是了!」
老吳閉著眼睛,在女孩嘴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老公老公,我還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少女的關系,妻子似乎比平時更愛撒嬌了。
老吳眼見糊弄不過去,便摟過床上的女孩,低頭吻了下去。
年輕女孩的唇,軟,糯,還帶著一絲清新和香甜,不似成年女子般濃烈,老吳卻吻得醉了。一吻罷,兩唇分,正細細品味間,猛然想起自己懷里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于是掙紮欲退。
女孩眼中帶著笑意,不肯放過老吳,雙臂一緊,又在老吳的嘴上重重一吻。
這一吻,徹底點燃了老吳,他猛一把抱過女孩,粗暴的吻上女孩的唇,舌頭似入海的蛟龍,在女孩的口中翻江倒海。
「唔。」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女孩一時有些應對不及,但十年來培養的默契讓她迅速跟上了老吳的節奏,配合著對方的熱情,張開雙唇,舌頭與對方糾纏在一起,肆意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老吳粗糙的手伸進松垮的睡袍,尋找著女孩胸前的那對柔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乖乖女一樣的女孩,胸前竟隱藏著如此一對不得了的胸器!比妻子的A杯大了至少兩個SIZE,捏在手里軟軟的又不失彈性。
「嗯。」
大手攀上雙峰的那一刻,女孩全身劇烈的顫抖,發出蚊咛般的呻吟。
要知道,以前妻子的胸部是不會如此敏感的。
老吳趴在女孩耳邊,低語道:
「老婆,你這里大了好多啊!」
「哪有,嗯,你輕點。」
輕點是不可能了,懷抱著一具年輕美好的身體,讓馬上就四十不惑、一輩子只有過妻子一個女人的老吳如何能夠輕得下來?
他粗暴的扯掉妻子的睡裙,扒下內褲——那里已經是泛濫成災了!
老吳迅速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撲向床上的女孩,聳立的胯下青筋爆出,正隨著血液的流動上下跳動著,尋找著自己心儀的獵物。
噗嗤——
長槍直搗黃龍。
女孩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彈起,差點折斷老吳的子孫根。
「哎喲!疼死我了,你倒是輕點啊!」
老吳滿臉錯愕——剛剛那一瞬間,分明感覺自己刺破了什麽,莫非是——
處!女!膜?
果然,女孩的下體流出一汩刺眼的鮮紅,將潔白的床單染成斑駁一片。
怎麽會的?這身下之人,到底是妻子,還是地鐵上的那個女孩?
自己究竟干了什麽啊!
女孩起身擦了擦下體的血迹,聲音中不無埋怨:
「瞧把你猴急的,又不是不給你!」
「呃。」
「還傻愣著干嘛,快點過來,我才剛有了點感覺呢!」
……
「這回輕點啊。」
「嗯。」
……
雲收雨歇,老吳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女孩趴在老吳的胸口,疲憊中透著滿足。
「今天怎麽這麽猛?」
老吳嘴硬道:
「我哪天不是這麽猛了?」
女孩白了他一眼。
「不吹牛你會死啊!」
老吳不回答,臉上挂滿了笑意。
「是不是爸媽又催你了?」
老吳看向懷中的女孩,看來她是以爲爸媽又催自己要孩子了。一時間,女孩和妻子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老吳一陣恍惚,這女孩不就是自己的妻子麽?
妻子用女孩的聲音又說道:
「老公,別太擔心了,我看你最近狀態不錯,咱們再加把勁!」
老吳看向女孩,重重點下了頭。
……
第二天,老吳中班。
妻子先老吳一步上班去了,身上還穿著中學的校服和運動鞋。
她這個樣子到了學校,不會出亂子麽?
老吳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尾隨妻子來到學校。
遠遠的,老吳看到門衛老張跟穿著校服的妻子打招呼,路過的同學紛紛駐足向妻子問候「老師好」,完全沒有半點違和感。
老吳定了定神,遠遠叫道:
「周蕙!」
妻子轉過身,看見老吳從遠處跑過來。
「你怎麽過來了?」
老吳從兜里掏出一副黑邊眼鏡,親昵的給妻子戴上——這副眼鏡是那個女孩的,妻子本來是不戴眼鏡的。
「喲,小兩口這麽膩歪,這是要給誰看呐!」
說話的人是妻子的領導,語文教研組的主任,是一個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前幾年跟老公離了婚,人倒是不壞,就是喜歡開別人的玩笑,說話總是沒輕沒重的,老吳不是很喜歡她。
不過她的身材長相,那可真是沒得說,瓜子臉,大胸脯,小蠻腰,一雙腿又長又直,再配上高跟鞋和黑絲襪,搖曳生姿,步步風情。
要不是她那噎死人不償命的性格,估計她老公打死也舍不得跟她離婚。
出于禮貌,老吳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戲谑,恰好被老吳看了個正著。「老公,你快回去吧,下午還得上班呢。」
妻子戴上女孩的眼鏡,微笑著跟老吳告別。
看樣子,的確只有自己能看到妻子的變化,這下老吳徹底放了心。
妻子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女,似乎也不賴呢!
……
下午上班的時候,靜下心來的老吳又回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少女年輕身體里蘊含的溫度和激情在老吳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人心馳神往。以至于到了下班的時候,昨天夜里發生的一幕幕還像幻燈片一樣在老吳眼前不斷浮現,撩撥著他悸動不已的心弦。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平時節儉慣了的老吳難得奢侈一把,直接打車回家。
還沒進家門,老吳的聲音已經傳進屋里:
「老婆,我回來啦!」
玄關處,老吳火急火燎的脫著鞋,卻在鞋架處發現一雙從未見過的大紅色細高跟鞋,鞋跟的高度超過10cm,細得好似一根針,翻過鞋底露出標牌:
JIMMYCHOO
老吳當然不認識這個牌子,但以老吳淺薄的見識,大概也猜出了這雙鞋的價格恐怕不菲,妻子是絕對不會買這樣的鞋子的,同時老吳也不認爲身爲中學生的女孩會有這樣的鞋子,顯而易見,妻子又換成別人了。
老吳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臥室的門,「妻子」一如往常一般窩在床上看平板電腦,模樣卻是大變樣,既不是妻子本來的樣子,也不是女孩的樣子……
這不是妻子學校的領導,語文教研室主任麽?
「老公,你回來啦!」
還是熟悉的配方,完全不熟悉的味道!
原來那個女人,溫柔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有了昨天的經驗,老吳鎮定了許多。他一邊故作輕松的和床上的女人聊著家常,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洗漱。
完美身材和長相的女人,配上妻子溫柔賢惠的性格,簡直是要人命了!
洗刷完畢,老吳迅速爬上床,湊到女人的身邊。
盡管洗過澡,妻子周遭仍萦繞著某種老吳沒聽說過牌子的高檔香水的迷幻味道,老吳貪婪的嗅著,那滋味讓人沈醉。
妻子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說道:
「瞎聞什麽呢!」
老吳腆著臉癡癡笑著,看著妻子的臉一陣出神。女人白皙的臉龐在臥室昏黃的燈光下現出酡紅色,精致的五官擺出妻子慣常的嬌憨模樣,配上現在這副長相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傻樣兒!沒看過啊?」
老吳撐著下巴,眼睛片刻不肯離開女人的臉龐,說:
「還真沒看過。」
老吳越湊越近,熾熱的呼吸噴在妻子耳根處,撩撥的她癢癢的。
妻子抵不過,推搡著老吳,說:
「別鬧!我還沒看完呢!」
妻子指的是平板電腦上的瑪麗蘇電視劇。
老吳一把抓過平板,扔到一邊,說道:
「這有什麽好看的!」
說著,半邊身子已經攀到妻子身上,早已聳立的胯下頂在妻子屁股上,老吳還往前頂了一頂。
「老婆,我今天狀態還行,咱們來吧!」
妻子拗不過,半推半就的倒在老吳懷里,膩聲道:
「討厭!平時怎麽不見你這麽起勁?」
「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嘛!」
「貧嘴!」
……
濕滑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兩具火熱的軀體緊緊糾纏,女人的身高要比妻子高一些,老吳一時不太適應,費了一陣力氣才找準位置。
進入的一刹那,老吳突然停了下來。
妻子扭動著身體,顯然對老吳的戛然而止有些不滿,她喘著粗氣,埋怨道:
「怎麽停下來了?」
老吳努力壓抑住下體的沖動,貼在妻子耳邊說了一句什麽,妻子聽罷抬起手在老吳胸口擂了一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羞道:
「討厭!等著!」
說著,光著身子下了床,走到衣櫃旁悉悉索索了一陣。
老吳將雙手枕在頭后,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沒有一點催促的意思。機會可只有一次(好吧,其實不止一次),當然得好好珍惜才行。
不多時,妻子回來了,雙手捂著臉,似乎羞于面對老吳。
原來,妻子穿上了(教研主任)白天穿的黑絲襪和高跟鞋,除此之外,全身赤條條的,一絲不挂。
「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
老吳心說,原來你也不這樣穿啊!
妻子來到床邊,還是有些猶豫。
「真的要穿高跟鞋上床麽?多髒啊!還有這條絲襪,都穿一整天了……」
老吳不等妻子說完,粗暴的將她抱上床,壓在自己身下。兩只手從臀部開始一寸一寸的滑過妻子的絲腿,最后扛在自己的肩上,鼻子緊貼著小腿的部位,嗅著絲襪的原味,最后伸出舌頭,一舔而下。「嗨!多髒啊!別舔!」
妻子不知道老吳今天怎麽了,似乎和平時哪里不同,但新奇的方式確實給了她完全不一樣的刺激體驗,不及多想,洶湧的快感如潮般襲來,沖垮了理智的堤壩,她也懶得再管那許多了。
眼見妻子下體的絲襪被洇濕了一大片,老吳也不再等了,一把扯爛濕透了的絲襪,挺槍刺入。
妻子的身體一下子繃緊,痙攣的手指緊緊撕扯著身下的床單。
兩具身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瘋狂扭動,忘情呻吟。身下的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議,腿上的絲襪飽受慘無人道的蹂躏,已經支離破碎,高跟鞋一只還挂在妻子的腳上,而另一只早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激烈的戰況持續了整晚,直到月挂窗頭,兩人才終于耗盡最后的體力,沈沈的睡去了。妻子八爪魚般趴在老吳的身上,生怕老吳跑掉似的,勞務許是身子被壓得久了,艱難的扭了扭身子,消失的高跟鞋從老吳屁股底下露出一個鞋跟,正死死的頂著老吳的大腿,他卻已經全然不知了,臉上只挂著滿心的愉悅。
……
經過幾日的摸索,老吳終于摸清了其中的規律,妻子的模樣會變成當天和自己對視的第一個女人的樣子,聲音,身材,完美複刻,可妻子還是妻子,仿佛同一個靈魂更換不同的軀殼。
老吳爽死了,這樣豈不是等于坐擁全天下的女人?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老吳不管白班晚班,每天一大早就戴著墨鏡出門,專去各種漂亮女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高檔商業街,高檔酒店,高檔餐館,同時爲了滿足他的制服癖好,還去過學校、醫院、機場、寫字樓、甚至警察局。
凡是看見心儀的漂亮女性,他就會摘下墨鏡,制造和對方對視的機會,然后晚上回家抱著變成別人模樣的老婆盡情的啪啪啪,第二天再尋找新的目標。
爽,的確很爽。
欲仙欲死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天,老吳翻出前些年和妻子的各種合影,發現原本應該是妻子的位置全部替換成了別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發現這一點了,起初只把這當成是一種挺奇特的體驗,可現在,老吳不無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回憶不起妻子本來的樣子了。
無論是照片,影像,還是鉛筆畫,這些原本處處流淌著妻子痕迹的地方,此時卻連一絲妻子的影子都找不到。
自己的妻子,從自己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
……
又一個晚上,老吳從一個身高接近1米9的東歐裔模特的身上爬下來,走到窗邊,默默的點了一支煙——自從兩人決定要孩子以來,老吳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煙了。
高挑的「妻子」也下了床,居高臨下的擁著老吳,溫柔的問道:
「怎麽了?總感覺你最近心事重重的。」
老吳仰頭看了「妻子」一眼,淡淡的說:
「我沒事。」
他總不能跟妻子說,我想不起你的模樣了,那實在是太荒唐了。
「是不是爸媽又催你懷孩子的事了?」
老吳不置可否,只是歎了口氣。
「別太擔心了,順其自然就好。」
老吳點了點頭,對妻子說:
「你先睡吧,我想畫會兒鉛筆畫。」
畫鉛筆畫是老吳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很奇怪老吳這麽老土的人怎麽會有這麽文藝的愛好的,不過世事就是這麽奇怪。每當老吳心緒不甯的時候,畫鉛筆畫總能讓他放松下來。
老吳畫的很快,當「妻子」輕微的鼾聲傳來時,一張鉛筆畫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盡管只有黑白色調,但在老吳神乎其技的筆觸下,一個金發碧眼的東歐女郎的形象躍然紙上,正是「妻子」今天的模樣。
老吳看了一眼,隨手寫下今天的日期,便將畫作塞進一個文件夾,此時這個文件夾里已經有厚厚一沓畫作了。將畫作放好之后,老吳踮起腳,將文件夾藏到書櫃的最頂端,然后回到桌前繼續作畫。
這次畫的就沒那麽順利了。
老吳連揉了幾個紙團,扔進紙簍里,很顯然,他對自己的畫作並不滿意。
他在憑記憶畫妻子原來的樣子,一連畫了幾張之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煩躁的老吳畫了撕,撕了畫,就這樣折騰了一宿,最后直接睡在了書桌旁。
第二天,醒來的妻子發現了書桌邊的老吳,以及散落一地的鉛筆畫。
「都是自己呢!」
妻子露出一絲微笑,但更多的是擔憂。
「老公這是怎麽了,不像平時的他啊?」
妻子上前準備叫醒老吳。此時的她還是東歐模特的模樣,有著接近1米9的身高,一個不留神,抬高的手臂竟輕而易舉的觸到了屋頂的天花板。妻子被自己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抬眼四望,平時房間都是她整理的,房間的每個角落她都再熟悉不過,此時看過去時卻是大不相同,可具體哪里不同,一時間她又說不清楚。
這時,她發現了書櫃頂端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藏著一個文件夾,這很明顯不是自己放在那里的,難道是老吳?
妻子走過去,毫不費力的就從書架頂端拿到了那個文件夾,她拿在手里掂了掂,里面塞了厚厚的一沓,掂起來頗有分量。
「咦,這是什麽?」
文件夾沒扣緊,從里面滑出一張紙來,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最后掉落在地板上。這是一張畫工精美的外國女郎,看模樣,似乎是俄羅斯裔或烏克蘭裔,身材高挑,金發碧眼,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妻子一手拎著文件夾,一手拿著這張鉛筆畫,在原地沈吟了許久,像是在做什麽重大決定似的。終于,她下定了決心,把東歐女郎的畫塞回文件夾里,放回到書櫃頂端,然后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上前叫醒了老吳。
「怎麽睡在這里了?快回床上再睡會兒吧。」
老吳從睡夢中驚醒,發現眼前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這個女人就是與他相識十年的妻子。
「謝謝老婆,我昨天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妻子摸了摸老吳的頭,柔聲道:
「老公,有什麽事,你都可以跟我說的。」
老吳笑容中有些勉強,說:
「我……我能有什麽事?哎!怎麽都這個點兒了,我得去上班了!」
……
老吳是從家里逃出來的。
今天他跟老劉換了班,並不用去單位,他只是不敢在家面對妻子,這才逃了出來。
老吳耷拉著腦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眼睛緊緊盯著地面,不敢和任何人對視——他怕回到家,妻子又變成另一個女人,這滋味聽起來很爽,好吧,干起來也很爽,但其實真不好受。
如果可以選,他甯願不要這些女人,換自己的妻子回來。
不知不覺,他來到婦産醫院的門口,一大早,醫院門口已經排滿了挺著肚子的孕婦,老吳感歎,最近懷孕的人可真多啊。
他又想起自己的妻子,他們也曾多次來往這家醫院,可惜都無功而返。
唉——
老吳長歎了一口氣,不願在此地久留,轉身欲走。
「哎呀!」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應聲而倒,正好倒在老吳的身前。叫聲正是出自女人之口。
糟糕!該不是自己撞到孕婦了吧!
老吳趕緊蹲下身,想扶孕婦起來。
這是個挺年輕的孕婦,看樣子也就20歲出頭,眉清目秀的,肚子倒是挺得老大,感覺已經接近臨産了。
「你還好麽?是不是我撞到你了?」
女人坐在地上,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哭腔。
「我……我下面好像流血了!怎麽辦……怎麽辦……」
女人抓著老吳的胳膊不住的搖晃,眼淚已經止不住的飙出來。老吳看向女人身下,褲子已經濕成了一片,隱隱有血水滲出。
「別擔心,你是羊水破了,得趕緊進産房……你的家人呢?」
女人哭著說:
「我一個人來的,我男人跟別人跑了……」
這……可不太好辦呐!
現在老吳也看清楚了,女人九成不是自己撞的,只是羊水突然破了,驚惶失措下倒在自己身邊而已。但人就在自己的腳邊,老吳實在忍不下心坐視不理,他一把抱起女人,向急診室疾奔而去。
女人早就在醫院建好了檔案,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也沒多說,推著女人就進了産房。臨了護士對老吳說,家屬請在門外等著,有消息會通知你的,把費用結一下。
老吳只好照做。
先是墊付了醫藥費,想了一下,又跑到小賣部買了點營養品,瓶瓶罐罐的裝滿了一個塑料袋。然后回到産房門口焦急的等待。
這都叫什麽事啊……
老吳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等在産房外。
他很想抽煙,但醫院不允許,積壓了許久的煙瘾仿佛一下子發作起來,難受得老吳抓耳撓腮。
大約等了3、4個小時,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産房的門終于開了。
女人從産房里推了出來,護士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孩,笑著跟老吳說:
「恭喜你,是個女孩!母女平安!」
說著,示意老吳抱抱孩子。
老吳有些受寵若驚,手上還拎著那個大塑料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女人對他點了點頭,疲憊的臉上寫滿了感激。
老吳扔下塑料袋,戰戰兢兢的從護士手中接過嬰孩,剛出産的孩子皺皺巴巴的,可老吳卻覺得無比的可愛,他終于明白妻子爲什麽這麽想要一個孩子了。
「閨女!閨女!」
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婦女哭叫著奔向産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和抱著嬰孩的老吳。
「閨女,你怎麽這麽傻!生孩子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告訴媽?這個傻孩子!」
是有故事的一家人呢。
可又有誰家沒點故事呢?
老吳不願意再多呆,將嬰孩和營養品交給女人的媽,便自行離開了,墊付的醫藥費也沒要。
……
當天夜里。
「老公,你什麽時候到家啊?」
是妻子打來的電話。
「快了,已經到路口了。」
「今天怎麽這麽晚啊?」
「哦,幫老劉頂了一天班。」
「好吧。」
「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什麽?」
老吳愣了一下,他最怕妻子的突然襲擊了,只要一被問到類似的問題,老吳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本來能想起來也變得想不起來了。
妻子生日?相識紀念日?結婚紀念日?排卵日?
一連想了一大堆,都被老吳排除了,他實在想不起今天是什麽日子。
妻子聽見電話里的老吳支支吾吾的樣子,故意沈下聲音想嚇嚇他,自己卻忍不住哈哈大笑。
「傻瓜,今天是你39歲的最后一天了!」
「哈?」
「老公,明天你就40歲了!」
老吳心下恍然,原來自己都要40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啊,兩個月前,自己還在爲了生娃的事發愁,老劉還專門爲此發了一個算命的網頁過來,說是在40歲之前能有自己的寶寶呢。
真是可笑!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自己的妻子才出現了異狀。
會是巧合麽?
回想間,老吳已然到了自家門口,妻子聽到聲音開門迎接他。
老吳見到挺著大肚子的妻子,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早就和那個懷了孕的女人對視過了!
乖乖,不會這麽靈吧?
老吳回想起白天的種種,絲毫不敢大意,趕緊攙上妻子的胳膊,說:
「老婆,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屋躺下!」
妻子被老吳的舉動給逗樂了,說:
「干嘛啦,我又不是殘疾人!」
「怎麽樣?好看麽?」
妻子說著,將身體斜靠在門框上,擺出一個自認爲很誘惑的姿勢。
老吳才注意到,妻子身上穿的是纖薄的蕾絲內衣,只是她現在的身材,穿成這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妻子可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懷胎九個半月的狀態,依舊搔首弄姿的擺著各種高難度的姿勢,看得老吳心驚肉跳的。
「老公,鑒于你明天晚上要值夜班,就提前補償你吧!」
說著,徑直把老吳拽進了臥室,開始去脫他的衣服。
老吳任由妻子擺布,想制止又怕自己動作太大,傷到妻子。
「老婆,今天就不用了吧?」
「爲什麽,你不想麽?還是你覺得我今天不好看!」
「哪能呢!老婆哪天不是這麽漂亮!」
「哼,這還差不多!」
拗不過,老吳只能把妻子放到床上,說:
「老婆你別動,我自己來!」
老吳用最快的速度脫光了全身的衣物,來到妻子身前。
妻子難得主動的張開雙腿,露出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濕乎乎的逼,懷孕的女人總是分泌物很多,老吳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
「要來了哦!」
老吳小心翼翼的提槍插入妻子的逼,生怕動作大一點弄破了羊水。
插入沒有遇到任何的障礙,這個階段的女人那里已經開得比較充分了,畢竟直徑9公分的腦袋要從那里出來呢,JJ和這一比毛都不算。
「老公,今天怎麽這麽溫柔?」
「想換個調調了,怎麽樣?覺得爽麽?」
「嗯!」
溫柔的妻子附和著老吳,其實她本人的需求遠沒有老吳來得大,只要老吳開心,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哦!」
老吳緩慢的抽插著。他突然發現,慢插其實也是挺考驗耐力的活兒,既要控制力道,又要壓抑著沖動,一不留神就容易走火。
妻子也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咿咿呀呀的叫喚個不停。
老吳也沒有克制,時機一到,就統統射了進去,唯恐時間長了再生變故。
完事后,妻子先去浴室洗澡去了,留下老吳一個人在床上。
「還好沒出事。」老吳心里想。
「長相什麽的,和平安比起來,算個毛?」
老吳終于解開了心結,心情也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他甚至盤算著,等明天一早就給妻子換一副模樣,哪怕是居委會的馬大姐也好,省得自己提心吊膽的。
嘩啦啦的水聲逐漸停歇,妻子哼著歌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一條浴巾。
「老婆,你怎麽不擦干就出來了,你看你腿上都是水!」
妻子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回道:
「哪里來的水?」
妻子腿上的水啪哒啪哒的滴到地板上,她本人卻仿佛渾然不知一般,繼續擦拭著頭發。
老吳寵溺的說道:
「你腿上不是?」
說到一半,老吳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一把抱過妻子,說道:
「老婆,咱得去醫院了。」
妻子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去什麽醫院?」
老吳鄭重其事的說:
「因爲,咱們要有寶寶了!」
……
120的效率很高,不多時就已經接上了老吳夫妻倆。
車上,老吳向妻子解釋了兩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妻子震驚得難以名狀。
「……后來,我發現不管我怎麽努力,也畫不出你原來的樣子了……」
「原來是這樣。」
妻子已經從老吳的講述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那文件夾里的畫,是不是……」
老吳低下了頭,低聲道:
「沒錯,就是這段時間你變成的樣子。」
妻子恍然,一直以來的困惑大部分都煙消雲散了。
「等一下!」
妻子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羞紅著臉說:
「你……你好變態!」
老吳讪笑著說道:
「我也不想啊,誰讓媽那天早上突然過來……還有,嫂子也是……」
……
到了醫院,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老吳,弄得老吳有點不好意思。
「大夫,我知道我們沒有建檔,您看我老婆這個情況,能不能幫幫忙?」
主治大夫皺了皺眉,但醫者父母心,她也不能說什麽。身后的護士們可沒那麽強的自控力,已經叽叽喳喳的議論起來。
妻子已經知道白天發生的事,對此倒是沒太在意。
産房。
走廊。
又是焦急的等待。
這回真的輪到自己的妻子,讓老吳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仿佛經曆了一輩子那麽長,産房的門終于打開了,護士抱著嬰孩走了出來。
「恭喜你,又是個女孩,母女平安!」
老吳沒有在意護士言語間的調笑,激動的接過女兒,看向妻子:
「老婆,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妻子早已泣不成聲。
「老婆你看,咱們孩子生得皺皺巴巴的,多可愛啊!」
說著,老吳自己也哭了出來。
……
……
尾聲。
十八年后。
一個幫著雙馬尾的女孩從背后捂住了男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老吳露出寵溺的微笑,說:
「不用看也知道是我們的吳誠誠小美女咯!」
女孩抽回手,氣鼓鼓的說:
「爸爸真沒勁,一點都不好玩!」
老吳哈哈大笑。
「誠誠,又開爸爸的玩笑是不是?」
說話間,一個與女孩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手中還端著切好的水果。
這是老吳的妻子。
自從有了女兒之后,老吳每天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妻子自然也就保持了女兒的模樣,至今已經十八年了。
老吳摟過妻子,在她嘴上輕吻了一下。
妻子嬌嗔道:
「干嘛啦,女兒還在呢!」
老吳說:
「女兒在怎麽了?女兒在我也得親我老婆!」
說罷又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后滿意的吃起了水果。
女兒扶額無語,一副「我怎麽會有這樣的老爸」的表情。
妻子和女兒的關系非常好,好到幾乎無話不談的地步,與其說是母女,倒不如說是一對姐妹。
尤其是在老吳看來,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還真是很難把她們當母女看。
此時,母女倆就當著老吳的面,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聲音很小,完全沒有想給老吳分享的意思。
老吳對此見怪不怪,既然不給我聽,倒不如出去躲個清靜。
見老吳出了屋,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才稍稍放開。
「媽媽,剛剛爸爸都親到我了!」
「活該,誰讓你想出這個馊主意的!」
「那你不是也沒反對嘛!看到爸爸親了女兒,難到你就不會心痛嗎?」
「你少裝,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趕緊把衣服換過來,別讓你爸爸發現了!」
原來是兩個女人玩的遊戲,合起夥來整老吳。
老吳的「臉盲症」在家里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母女倆經常用這種把戲來整老吳,少根筋的老吳每次都拆不穿她們的把戲,被耍的團團轉。
「爸爸,我今晚要和媽媽睡!」
「老公,今晚你就自己睡吧。」
嘿這娘倆!得了,我自己睡還不成?
老吳也沒有生氣,妻子和女兒關系這麽好,他高興都來不及。
老吳一個人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思緒連篇。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的能力再占點便宜,可隨著年紀的增大,自己倒還好,可老婆的精力已經跟不上了。
上一次是什麽時候來著?半年前?一年前?記不得了。
說起來還得感謝老劉,要不是他當年發來的網頁,自己恐怕沒有這麽精彩的人生,最關鍵的是,女兒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也是因爲這樣,老吳和妻子給女兒取名「誠誠」,以感念「心誠則靈」。
胡思亂想間,房門被推開了,妻子的身影閃身進來。
「老公,還沒睡?」
「想起點事情……女兒睡著了?」
「嗯,這死丫頭,瘋到半夜,可算睡著了。」
妻子上了床,趴在老吳的胸口,手指不安分的在胸口劃著圈圈。
老吳笑道:
「你這是咋了?」
「看見女兒,就覺得年輕真好。」
「你在我眼里,永遠和女兒一樣年輕。」
妻子白了老吳一眼,眉眼間又恢複了當年的風情,看得老吳心下大動。
「老婆,我們多久沒那個了?」
「什麽這個那個的?」
「唉,就是那個那個啊!」
「不知道你說什麽……我要睡了!」
說著,妻子轉過身子,故意用后背對著老吳。
「老婆,我今天狀態還行,咱們來吧!」
「哎呀,你都多大歲數了!嗨……別鬧!」
老吳難得來了興致,哪里肯放過,輕車熟路的褪下妻子的睡衣睡褲,最后將內褲一扯而下。
「嘴上說不要,這里卻這麽濕!老婆,你呀……」
「閉嘴!討厭!」
說話間,兩具身體久違的交織在一起,只是老吳沒注意到,妻子腳邊挂著的粉色卡通內褲。
……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