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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4-07-16 作者:佚名

[玄幻]魔睺羅伽(全)-16完

第三十二章

緊那羅臉色黯淡地站在修羅王面前,往日的吊兒郎當的神氣已經蕩然無存,他眼窩下深深的陰影讓他看起來顯得格外蒼老,站在他身邊的夜叉的臉色更是如同幽靈一般蒼白,低著頭沈默不語。由于傷勢過重,他們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方才醒來就被叫到修羅王的宮殿中,他們的身體此刻仍舊十分虛弱,幾乎都站不穩了。

修羅王臉色陰沈地坐在黃金扶手中,魔睺羅伽則站在他的身側,修羅王金色璀璨的眼眸中光芒流轉,從緊那羅的身上掃到夜叉身上,而兩位魔帥則猶如感受到修羅王身上逼人的氣焰一般,身體不由得有些緊繃。

「你們——把你們知道的所有事實都說出來了嗎?」修羅王終于開口道。

「回陛下,這就是我們知道的全部事實,」夜叉低聲道,「當時,我們已經被那股劇烈爆炸的能量打成重傷,鸠般茶想用能量護住我們兩個人,但是——」

「這麽說,你們確定鸠般茶是被那股爆炸的能量炸成了碎片?」修羅王冷冷地道。

「坦白說,臣——不確定,只是這樣猜測。」夜叉低聲回答,滿頭都是汗水。

修羅王的眸子轉向緊那羅的方向:「你說呢,緊那羅?」

緊那羅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道:「臣和夜叉的猜測一致。」

「這麽說,你也覺得鸠般茶已經死了?」修羅王道。

「——是。」緊那羅低聲道,不敢看修羅王的眼睛。

魔睺羅伽的身子微微一震,微乎其微得幾乎不被察覺。修羅王的眼神不露痕迹地閃爍了一下。

「那你們知不知道,如果鸠般茶真的死了,你們會受到怎樣的責罰?!」修羅王的聲音突然變冷,如墜冰窖的寒意讓兩位魔帥的身子都猛地一震。

「陛下!」兩位魔帥立刻單膝跪下。

魔界的酷刑向來都是人人談之色變的話題,「煉獄之殇」便是用來形容魔界酷刑的慘狀,想到這一點,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兩位魔帥也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

夜叉低著頭看著地面,嘴里低聲道:「陛下,鸠般茶的不幸身亡的確是我們倆的錯,請陛下責罰!」

「臣心甘情願領受責罰!」緊那羅臉色毫無血色,但還是強作鎮定道。

「那好!」修羅王猛地站起身來,眉宇間盡是怒氣,「你們三個人自告奮勇去完成任務,結果現在鸠般茶生死未明,你們兩個人是怎麽辦事的!」

修羅王擰起眉心,臉色如覆冰霜般冷硬得嚇人,他眯起金色的眸子,在兩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然后又開口道:「就因爲你們兩個人的過失,現在魔界白白損失一員大將,魔帥四面持衡的平靜局面馬上要被打破,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

夜叉和緊那羅的身子猛地一震,隨即頭低得更低,嘴里一言不發。

「現在即便將你們兩個人挫骨揚灰也無法彌補我魔界的損失,你們說,現在你們該怎麽辦?!」修羅王的語氣愈發狂怒,逼人的氣勢震得宮殿都在搖晃。

夜叉和緊那羅依舊一言不發,不知道如何回複殿上這暴怒的君王。

這時候,一直在修羅王身邊一言不發的魔睺羅伽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然后她轉過身看向修羅王,緩緩地跪下,低聲道:「陛下,臣甘願和緊那羅和夜叉領受同樣的責罰!」

聞言,殿上的衆人眼神一齊投向跪著說話的魔睺羅伽,修羅王的眉宇間的愁色更重了。

「魔睺羅伽,你……」

「陛下,這件事臣也富有重要責任,臣不該在關鍵時刻獨自缺席,讓三位魔帥只身前往誅神峰調查,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還請陛下一並責罰!」

「陛下,這不關魔睺羅伽的事情!」還沒等修羅王開口,緊那羅就搶先叫道。

「怎麽?」修羅王扭過頭去,看向緊那羅。

「這件事都是我和夜叉的錯,魔睺羅伽既沒參與其中,又何錯之有?而且她的身子柔弱,禁不起魔界的酷刑,請陛下三思!」緊那羅低下頭道。

「呵呵,這個時候你還記著憐香惜玉,很好,很好。」修羅王的唇邊浮現出古怪的笑意,卻令聞者不寒而粟。

「陛下,無論如何臣都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魔睺羅伽低聲道。

「魔睺羅伽,你真的這樣覺得?」修羅王低聲道。

魔睺羅伽的身子紋絲不動,證明了她心意已決:「——對!」

「那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那麽你將和夜叉和緊那羅領受同樣的責罰!」修羅王冷冷道。

「臣甘願領受。」魔睺羅伽望著地面執著道。

「好吧,」修羅王長長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

聽到君王的命令,三個人的身子同時一震,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向修羅王。但是下一秒,三人都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來。

「你們三個的帳我先記下了。情況緊急,這筆賬以后再算,眼前的事情還需要你們三個人幫忙處理,」修羅王語氣不容置否地道,「現在鸠般茶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魔界,加上先前的魔界異象,魔界的民衆現在人人惶惶不安,人心不定,你們必須盡快安定目前的這種不穩定的情況,明白嗎?」

「臣明白。」三人異口同聲道。

「還有,雖然四大神將不見了,但是迦樓羅公主還在這里,你們務必派一個人專程看管著她,絕對不能讓她也失蹤了,明白了嗎?」修羅王沈聲道。

「知道了。」

「除了這些,你們必須加派人手尋找四大神將,就算魔界的一草一木都翻遍了也要把他們找出來!我已經把整個魔界都封鎖在了封閉的空間內,所以四大神將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跑掉的,而且就算他們想跑,也必須打破我布置的結界,這樣,我們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逮住他們!」

停了停,修羅王接著又道:「四大神將失蹤的事情我已經專門派人去調查了,鸠般茶失蹤的事情就需要你們去調查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相信鸠般茶會這樣輕易地死掉!不過,現在鸠般茶生死未明,魔界的四根頂梁柱就坍塌了一根,這將引起魔界的動蕩和空間的失衡,所以必須有人暫代鸠般茶的位置,撐起魔界的一角。」

「陛下,臣倒是有幾個合適人選,」夜叉這時開口道,「殿下覺得閻羅將軍如何?」

閻羅是魔界中著名的高手,地位僅次于魔界四大魔帥,他曾經率領魔界軍隊征戰多次,立下過不少戰功。這樣看來,鸠般茶的位置由他暫代的確是最佳的選擇。

誰知,修羅王卻擺了擺手,唇邊微微扯動,露出了一絲黑暗氣息濃郁的淺笑:「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一邊說著,宮殿緊閉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了。

衆人的注意力頓時全數集中到門口,只聽見一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沈穩而笃定地向著這邊靠近。來者究竟會是怎樣的人呢?在衆人屏氣凝神的注視中,只見門外緩緩地走進了一個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所包裹的人。

他慢慢地一路走來,全身散發的黑暗氣息幾乎都凝成了實體,隨著他的走動,全身包裹的黑暗氣息像水液一般在地上流動,又一圈一圈猶如煙霧般缭繞著,仿佛有生命力一般自動環繞著他的身形。

這位神秘人一步步走向修羅王,每多走一步身上的黑暗氣息就愈發濃郁,幾乎讓整個宮殿的空氣都汙染成了渾濁的黑煙。然后,這個人在離修羅王的台階前站定,然后緩緩下拜,隨即一個沈穩而悅耳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

「毗提河參見陛下。」神秘人如是說。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修羅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得意之色,面對衆人驚訝的眼神,他對毗提河道:「毗提河,摘下你的面罩。」

「是。」毗提河低低應了聲,然后在衆人的注目中緩緩地摘下了面罩,頓時,神秘人的真實面目終于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緊那羅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毗提河。

這是一張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如果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他,那麽他無疑是一匹優雅而完美的獨角獸——一頭暗黑色的獨角獸。無論是超越了性別局限的俊秀五官,還是那雙如同夜空般浩瀚而神秘的黑眸,他都堪稱完美無瑕。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象牙色的臉龐和銀白的頭發,不但和他的黑眸形成顔色的巨大反差,而且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頭發似乎會自動散發出瑩白色的點點螢光,和他之前渾身散發的邪惡黑暗氣息格格不入,也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總之,這匹暗黑的獨角獸怎麽看都是一頭危險的野獸,盡管他優雅的外表很容易欺騙大衆。

「容我爲你們介紹,這位就是毗提河,即將代替鸠般茶之位的新魔帥,我也不瞞你們,他就是我一直秘密培養的墮落天使兵團的首領——弑月天使毗提河!」修羅王的臉色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興奮神色。

隨著修羅王的話語,毗提河深吸一口氣,身側環繞的黑色氣息突然暴漲,並迅速地積聚到背后,凝成兩只暗黑的巨大翅膀。仿佛這一刻這只美麗的暗黑獨角獸突然露出了嗜血的利齒,瞬間打破了人們對于他所有绮麗的幻想。

緊接著,黑色的羽翼收回,毗提河突然轉過頭,死死地盯住眼神閃閃發光的緊那羅,唇邊露出了一抹無法言喻的詭笑。緊那羅瞬間不禁打了個寒戰,突然才驚覺這頭迷人的野獸的危險性,不由得暗暗警戒起來,但是眼神還是忍不住貪婪地環繞著他的身形,好色成性的特性暴露無遺,這厮真是「死到臨頭不自知」。

但是,隨即毗提河收回眼神,猛地看向另一邊的魔睺羅伽,頓時那雙暗不見底的黑眸里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驚豔光芒。然后,他完美的唇微微咧開,贊歎道:「你真是難得一見的尤物,實在太美了。」

聽到他的稱贊,魔睺羅伽頓時警覺地擡起頭來,戴著銀色面具下的銀眸中射出鋒利的眼神,直直射向毗提河。毗提河卻毫不示弱,繼續用放肆的眼神打量著魔睺羅伽的周身,魔睺羅伽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危險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

「你能看到魔睺羅伽的本來面目?」夜叉驚訝地問。

毗提河猛地轉過頭,眼神又掃向夜叉,眼神中的光芒突然變得更加興致盎然,然后他的唇邊露出一抹和他的無邪外表完全不相稱的壞笑,道:「魔界中居然還有處子存在,尤其還是男人,真是難得一見啊。」

一番話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夜叉本來毫無生氣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犀利的眼神冷冷地看向毗提河,黑眸相對,夜叉的黑暗氣息一下子猛漲開來,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豎起了渾身的絨毛。而緊那羅則是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什麽,夜叉你還是處男?不是吧?!」緊那羅原以爲夜叉只是有些性冷淡,誰知他居然還是處男?這男人不會有什麽隱疾吧?

「要你管!」夜叉瞪了緊那羅一眼,又轉過眼神瞪著毗提河,毗提河卻是不留痕迹地又轉過眼神看向魔睺羅伽,用熾熱的語氣道:「真是難以想象,魔界中居然會有如此美麗的生物!不對,縱然在天界,也絕對難得一見如此美麗的人兒。恐怕任何一個見過你的本來面目的人,想不動心都很難。」

面對毗提河近乎輕薄的言語,修羅王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制止,而魔睺羅伽卻被激怒了,她感到莫名的恐慌,仿佛自己是赤身裸體地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任何僞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你真能看見魔睺羅伽的本體?」毗提河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魔睺羅伽的身上,好奇魔睺羅伽的本體是否果真如毗提河所描述的一般完美無瑕。

「對,」修羅王解釋道,「毗提河擁有洞悉之眼,可以輕而易舉看穿一切沒有施加過法力的僞裝,而且他擁有很敏銳的魔族感官,所以,夜叉你即便擁有黑暗氣息作爲掩飾,也無法逃脫他敏銳的感知力。」

「什麽?他有透視的能力?」緊那羅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當然大家都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所以根本沒人理會他,倒是魔睺羅伽一下子緊張起來,全身緊繃得更加不自然,然后她利落地施展了個法術將自己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啊哈,這麽怕自己的真實面目被人看到嗎?真是可惜了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呢。」毗提河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全身的邪惡氣息變得更加濃郁。

「閉嘴!」

一聲冷冷的呵斥,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直直沖他臉側劃過,但是下一刻毗提河的身子向后一閃,瞬息之間就將魔睺羅伽淩厲的攻勢擋在了身前。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根本難以捕捉。

只見魔睺羅伽手中嗜血的月蟒霞光鞭直直地從毗提河的臉側掠過,卻無法接觸到他的皮膚,而令人驚訝的是毗提河用來抵御魔睺羅伽的攻勢的居然是他夾在指縫間的一根黑色羽毛。下一刻,魔睺羅伽又閃電般地收回鞭子,冷冷地看著毗提河。天籁般的嗓音盡是冰冷的殺意:「倘若你敢將我的容貌對他人泄露半句,休怪我不客氣!」

「哎呀,生氣了呢。」毗提河根本不害怕魔睺羅伽的威脅,反而出言挑釁道。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眼見室內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修羅王連忙出言調和,強大的氣場不容置否,原先的緊張氣氛頓時被沖散得煙消云散,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嚴肅而認真。

「毗提河,你雖然暫代鸠般茶的位置,但是你未必有鸠般茶強大的控制力,這方面你還是稍有欠缺,缺乏曆練。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認真承擔起責任來,明白了嗎?」修羅王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是逼人的威嚴卻是讓人不敢敷衍。

「屬下明白。」毗提河輕聲道,身側環繞的黑暗氣息慢慢地收回身體內,他又恢複了人畜無害的優雅,這只暗黑色的獨角獸安靜下來,絲毫不在乎周圍的驚異眼神。

「那麽,以后還請各位多多指教。」毗提河輕聲道,並微微屈身向緊那羅他們以示敬意,態度和煦如同春風沐面,讓幾個人簡直摸不著頭腦。

但是魔睺羅伽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犀利的眼神連面具都擋不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毗提河一定早就被萬劍穿心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緊那羅,夜叉你們兩個還有重傷,記住好好養傷,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準再給我出事!」修羅王厲聲道。

「是。」四人恭敬地應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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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羅這幾天一直很疑惑,爲什麽好幾天都看不見鸠般茶了?有幾次她去問侍女,侍女們總是回答鸠般茶被修羅王派出去執行任務了,估計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回來了。

但是,既見不到鸠般茶,連四大神將也看不到,不是太奇怪了嗎?迦樓羅無聊地倚靠在窗戶邊,正呆呆地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門被人一把推開,然后突然一大群侍女們魚貫而入。

發生什麽事了?迦樓羅緊張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如此陣勢感到莫名的渾身不自在。只見侍女們進門之后,都自動排在門的兩側,然后一個人從門里走了進來。

啊,是她!迦樓羅驚訝地看著那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仿佛雕像般的女人慢慢地走進門來,然后那張精致但面無表情的面具對上迦樓羅的臉,天籁般的嗓音從面具下傳出:「公主,從今天開始,我將負責您的安全。」

「鸠般茶呢?」迦樓羅脫口而出,「他爲什麽不來?」

「他——」面前的女人遲疑了一秒,才接著道,「——他以后都不會再來了。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說鸠般茶以后再也不會來看我了?」迦樓羅著急地問。

「對。」魔睺羅伽冷冷地道。

「不行,我要去找修羅王,我要見鸠般茶!」迦樓羅不管三七二十一,天界公主的嬌蠻脾氣又發作了,她作勢要出門。

「等等!」魔睺羅伽厲聲呵斥道,手臂一晃,銀色的長鞭甩出,如同銀白色的蟒蛇在地面上扭動。然后她對著面前這張酷似她的臉蛋道:「公主,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我來負責你的安全是修羅王交代的。同時他也交代過我絕對不能讓你出門,如果你不聽話——」

「啪!」鞭子輕輕一抖,地面上立時被抽出了道道裂痕,魔睺羅伽用令人心悸的悅耳嗓音道:「——那麽,我恐怕只能說抱歉了。」

「什麽?你們敢!」迦樓羅花容失色,喊道,「你們竟敢這樣對待天界的貴客!」

「哼,公主如果不聽我的好言相勸,那麽我也就只能得罪了。」魔睺羅伽的聲音冷冽而毫無感情。迦樓羅不由心底萌發出陣陣寒意。還在靠雙手?怎麽能夠爽?論壇聲譽保證銷量第一太空杯!淫泷澤蘿拉下體真實狀態倒模而成高度仿真陰部外形,膚質柔軟細膩!內置大顆粒突起,貼近女性生理構造,體驗更真實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擋!點擊進入

這時,魔睺羅伽兩邊的侍女立刻圍上來,凶神惡煞一般捉住了迦樓羅的兩只胳膊,不顧她的奮力掙扎,將她牢牢地禁锢起來。

「放開我!快放了我!」迦樓羅尖叫著,「不然我一定會告訴父王,要他讓你們這些人好看!我——我還要告訴鸠般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魔睺羅伽面具下的臉孔在不屑地冷笑,這不識時務的公主居然還天真地以爲自己還是在天界?然而她居然敢提鸠般茶?魔睺羅伽被激怒了,但是她一聲不吭地舉起了鞭子。

「放了我!快放了我!」看到魔睺羅伽手里的鞭子慢慢地舉起,迦樓羅忍不住害怕地尖叫,「不要!不要打我!啊——」

眼見得魔睺羅伽手里的鞭子朝著她的臉孔狠狠地抽了過來,迦樓羅全身顫抖著一邊尖叫一邊閉上了眼睛,耳邊立時聽見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

奇怪?鞭子打到自己了都不會疼的?迦樓羅驚訝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鞭子根本沒抽到她,而是臨時在空中換了個方向抽到了她腳底下的地板,地面上被硬生生抽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魔睺羅伽用力的一抖手臂,鞭子立刻彈回了她的手中,然后她注視著迦樓羅,口中一字一頓讓人心底發寒的話語:「公主,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再不配合,下一次鞭子抽的就不是地板了。」

「你好自爲之。」魔睺羅伽留下最后一句話,毫不留情地轉身而去,只留給迦樓羅一個殘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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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魔睺羅伽低著頭緩緩地在修羅宮長長的走廊上踱著步,已經是深夜的時間,夜風冰冷徹骨,一縷縷撩起她長長的銀發。這個夜,好像顯得格外的孤寂寒冷。

她靜默著,只顧沈寂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迎面走來的成群宮女見到她都恭敬地行禮下拜,但是她卻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只顧一個人默默地想著心事。

鸠般茶……

她默念著這個教她心痛又孤單的名字,想得越多心口的疼痛越是明顯,但是偏偏她就是不能說服自己不去想,不心痛。上天真是給他們開了好大的玩笑,她前一秒鍾還因爲那個男人的傷害耿耿于懷,下一刻那個男人就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不給她任何準備時間,讓她連恨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道——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她擡起頭無言地看向天空,天空中那輪銀白色的皓月還散發著柔和的光輝,像是天空睜開的一只銀瞳。

母親,如果你看到現在的我,你會后悔那麽早就離我而去嗎?你會后悔讓我出現在這個世界嗎?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遲疑地擡起自己的右手,然后緩緩地捂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這才是上天開的最大玩笑。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那麽孩子豈不是一開始就要接受沒有父親的命運?但是,如果讓她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她又怎麽忍心……而且,這還是他留給她最后的紀念,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啊……

爲什麽?鸠般茶你要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難道我和你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魔睺羅伽黯然地咬著唇,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的軟弱,曾經的她可以古井無波,面對屍陳遍野的血腥場面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她了……

也許舅舅說的對,她當初的確應該捍衛自己的幸福,但是如果她當初真的這樣做了,他們是否就真的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這個問題誰又真的能知道呢?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擡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回了自己的宮殿前,更讓她奇怪的是,一個黑衣人正站在她的宮殿前。

魔睺羅伽當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爲她已經認出這是那個惹人厭惡的家夥——毗提河!他站在她的宮殿前想干什麽?

于是,她像什麽都沒看到似的,直接把對方當成空氣,直直地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等等。」毗提河突然開口,但是魔睺羅伽只是遲疑了一秒,便繼續向前走,完全不理會對方。

「你一直都是這麽對待男人的嗎?」毗提河卻並不懊惱,而是淡淡地開口道。

魔睺羅伽停住了腳步。然后她猛地回身,二話不說,一道銀色的光芒直接朝對方甩了過去。

「你想干什麽?」電光火石之間,毗提河已經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魔睺羅伽手中的鞭子。

魔睺羅伽不屑地勾了勾唇,那根被毗提河抓在手里的鞭子突然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幻化成一條劇毒的銀蟒,直接在空中繞了個彎,然后一口咬上毗提河的手背。

「這是什麽鬼東西?!」毗提河立刻像接到燙手山芋般趕緊放開了魔睺羅伽的月蟒霞光鞭,魔睺羅伽趁機用力一甩,堅韌如鐵的鞭尾掃上了毗提河的臉,毗提河趕緊閃躲,但是鞭尾還是掃到了他的臉頰,將他完美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魔睺羅伽面具下的臉冷冷一笑,用力一揚手腕,鞭子又自動彈回到了她的袖子里。

「敢徒手抓我的月蟒霞光鞭,你真是活膩了!」面具下天籁般的嗓音盡是冰冷的嘲弄之意。

「呵呵,」毗提河不怒反笑,他朝自己的臉上一抹,看到指尖上沾的漆黑如墨的血液,他冷冷一笑,「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戰友的?」

「戰友?」這個詞聽起來真是有夠滑稽,她冷冷地道,「就你也配當我的戰友?你根本就不夠資格!」

「是,」毗提河自嘲道,「我怎麽敢和魔睺羅伽大人相提並論呢?但是,不要忘了。現在我可是暫時代替鸠般茶大人的位置呢。」

「你?」天籁般的嗓音里諷意更濃,「你根本代替不了鸠般茶!」

「是嗎?」毗提河彎起完美的唇角,那笑容變得又誘惑又古怪,「但是,誰說我不能呢?至少有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那就是——我也是男人。」

「你——你什麽意思?」魔睺羅伽莫名地慌亂了心神。毗提河分明話中有話,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你說呢?」毗提河微笑著,懶洋洋地伸手往臉上的傷口一擦,頓時那道血痕就在她的注目中迅速地愈合,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魔睺羅伽的鞭子猝不及防地又朝毗提河甩了過去,但這一次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開了。

「你一向都是這麽蠻不講理嗎?」毗提河邪邪地笑道,然后他的手指張開,淩厲地勾出一個手勢,頓時,幾根黑色羽毛朝著魔睺羅伽射了過來,魔睺羅伽輕描淡寫地伸出裹著白色手套的纖細手指,優雅地一揮,于是那幾根羽毛還沒碰到她就直接掉到了地上,並迅速化成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如果知道什麽,勸你最好別亂說,否則——」

「否則就怎樣?」毗提河還不怕死地想故意激怒魔睺羅伽。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魔睺羅伽卻突然平靜了下來,但是她的語氣里滿是冰意:「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要是對外人說了你不該說的。我保證你一定會嘗盡萬蛇嗜心之痛而死!」

「好吧,我可以不說,」毗提河的反應也出人意料,他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不配和我談條件!」魔睺羅伽冷冷地道。

「好吧,」毗提河擺擺手,示意魔睺羅伽稍安勿躁,「我有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

「那就是——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容貌。」毗提河開口道。

「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嗎?」魔睺羅伽冷冷道,「你不是有洞悉之眼嗎?」

「是啊,我是有洞悉之眼,可惜這東西用起來就像霧里開花,朦朦胧胧的,要是能看到你的真實面目就好了!」毗提河邪邪地彎起嘴角,「如此佳人,藏在面具里真是暴斂天物了!」

「閉嘴!」魔睺羅伽並不高興聽到這種贊美,她的語氣更加冷漠,「毗提河,不要告訴我你站在這里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無聊的事!」

「呵呵,的確不是,」毗提河的眼神稍稍嚴肅了一些,這頭暗黑色的獨角獸又恢複到原本的優雅,「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和你談談四大神將消失的事情。」

「怎麽?你有線索了?」魔睺羅伽挑起眉看著他。

「還沒有,」他搖了搖頭,「但是我有把握找到他們。」

「你有什麽辦法?」魔睺羅伽盯著他。

「你別忘了,我有洞悉之眼,任何僞裝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毗提河微笑的嘴唇看起來華麗又完美。

「不是說你只能看穿沒有魔法的僞裝嗎?」

「對,這話是沒錯。但凡是我不能看穿的東西,不就說明對方使用了僞裝了嗎?而且陛下還漏了一點,只有法力高于我的人使用的僞裝我才無法看穿。」

「你的意思是——」魔睺羅伽心中一動,「你只要看到你無法看穿的東西,就說明對方的法力比你高而且使用了魔力屏蔽?」

「對。」毗提河毫不謙虛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懂了,難怪陛下要舉薦你作爲鸠般茶的候補。」魔睺羅伽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隨即她又問道:「但是,我們應該從哪些方向找起?」

「就去誅神峰!」毗提河毫不猶豫地道。

「——誅神峰?」提到這個名字,魔睺羅伽忍不住又心神恍惚,想起那天的情景,胸口猝不及防的劇痛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對,就是誅神峰。我已經問過緊那羅和夜叉了,他們當時去誅神峰的時候,就發現有人故意用法力破壞了誅神峰周圍穩定的結界,逼出了蟄伏千年的火山魔獸,以此讓魔界大亂。——就這種行爲而言,十有八九是天界的人所爲,極有可能是四大神將逃跑后爲了爭取時間才故意所爲。」

「你的話很有道理,」魔睺羅伽遲疑了一下,又道,「這樣吧,明天我會把你的話禀告給陛下——相信你也許會有收獲的。」

「不用了,我已經告知陛下了,陛下也同意了。」他的語氣里似乎有意猶未盡的意義。

「那你來找我干什麽?」魔睺羅伽奇怪地問。

「我已經向陛下禀明,我要求和你一塊去調查。」毗提河終于說出真實目的,他的唇微微上揚,奸詐而邪佞。

「哦?」魔睺羅伽並沒有太大反應,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和毗提河一起?天,這該是怎樣討厭的場景?

「還有個更好的消息是——由于陛下怕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會走漏風聲,所以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行動。」毗提河的微笑越發神秘莫測充滿意味。

「是麽?」魔睺羅伽心里很是不滿,但是也沒法表現出來。兩個人又怎麽了?難道她還怕了毗提河不成?

「好了,我們進去詳談吧。」毗提河道。

魔睺羅伽沒有理由拒絕,于是只能無言地轉身,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毗提河笑笑,也尾隨著魔睺羅伽走進她的宮殿內。

看到主人回宮,魔睺羅伽的侍女們連忙都出來迎接,待看到魔睺羅伽身后驚爲天人的俊美男子,很多侍女的眼睛都變直了。

「各位姐姐好,我是暫代鸠般茶之位的新魔帥——毗提河。」毗提河人畜無害地微笑著,完美地僞裝起自己的黑暗氣質,露出純潔而優雅的一面。

「奴婢參見毗提河殿下。」侍女們都臉紅心跳地恭敬下拜。

「我和毗提河有些事情要商議,不得讓閑雜人等隨便來打擾,明白了嗎?」魔睺羅伽頭也不回地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天籁般動聽但不帶任何感情的嗓音從面具下透出。

「大人,奴婢知道了。」侍女們目送著渾身帶著黑暗氣息但氣質干淨純潔的俊美男子走進主人的寢宮,不由得有些奇怪。

主人今天怎麽會讓一個陌生人隨便進入她的寢宮?

魔睺羅伽坐到自己常坐的軟椅上,優雅地翹起長腿,淡淡地道:「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麽?」

毗提河臉上依舊挂著三分邪氣七分優雅的微笑,抱拳道:「大人希望我怎麽做?」

「我還以爲你已經計劃好了。」魔睺羅伽仰起臉,冷冷道。

「有你在,我還怕什麽?」毗提河邪笑道。

「我可不想陪著一個瘋子浪費時間。」魔睺羅伽的語氣越發冷漠,危險的氣氛開始凝重起來。

「放心,我已經胸有成竹了。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麽嚴肅嗎?」毗提河不怕死地道,「難道你面對鸠般茶也是這副表情?」

「啪!」魔睺羅伽的手猛地一拍身邊的茶幾,咔嚓一下,木制茶幾立即四分五裂。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魔睺羅伽一字一句語氣冰寒刺骨,「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更不要開這種玩笑!」

「好,好,我不提就是,」毗提河知道自己碰到魔睺羅伽的逆鱗了,馬上轉移話題道,「我的想法是,我們明天從誅神峰開始偵查,搜索方圓五百里以內的地域。由于誅神峰附近區域複雜,人煙稀少,所以我懷疑四大神將極有可能藏在某個荒蕪人際的地方養傷,要麽是山洞要麽就是很不起眼的房屋。只要我們地毯式搜索,一定會找到某些線索!」

「是嗎?你確定這有用?」魔睺羅伽道。

「這是最簡單但是也是最可行的方法。」毗提河肯定道。

「但願如此。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明天正午時分。天界的人靠吸收天陽之力修煉,在魔界只有正午的時候,魔界和天界這兩個迥然不同的空間距離最接近,魔界里的天陽之靈在這個時候是最充裕的。而且,我很懷疑他們極有可能還準備利用誅神峰內部岩漿活動産生的巨大能量來練功養傷。」毗提河道。

「聽起來還是挺合理的,」魔睺羅伽道,「你確定我們兩個就夠了?」

「當然不夠,不過也不需要緊那羅和夜叉出動,只要帶上我的手下十二墮落天使兵團即可。」

「墮落天使兵團?」魔睺羅伽奇怪道。

「怎麽?」毗提河揚起一邊優雅的俊眉,微笑道,「殿下千萬別告訴我你還是第一次聽說。陛下培養墮落天使兵團的事情早就走漏了風聲,魔界的小道消息還是流傳得很廣泛的。」

「我對小道消息沒有興趣。」魔睺羅伽淡淡道。

「那好吧,殿下總該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吧?」毗提河道。

「我們見過嗎?」魔睺羅伽越發疑惑。

「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不記得七十年前的神魔之戰?我還和殿下交過手呢。」毗提河的笑容越發讓人琢磨不透,深邃的黑眸中不知爲何突然綻放出犀利的光芒!

「我真的不記得了,時間太長了。這麽說,你曾經是天界的人?」

「你說呢?我曾經是天界天使一族出類拔萃的人才,那次被派去出征,擔任三大領隊將領之一。」

魔睺羅伽側著頭想了想,還是毫無印象,于是只得道:「我不記得了。」

「我這種無名小卒何須大人記挂,但是我可是一直對你印象深刻呢!」

「是嗎?」魔睺羅伽冷冷地笑了聲。

「當然,因爲我之所以來到魔界,變成陛下身邊的墮落天使隊長,還是多虧了大人呢!」毗提河說到這幾句,身側環繞的黑暗氣息越發濃郁,邪惡的能量波動讓魔睺羅伽都忍不住暗暗警覺起來。

但是,很快,那股洶湧的黑暗力量又慢慢平息下去,毗提河俊美耀眼的面孔露出了幾分狠辣,這頭暗黑的獨角獸又再一次露出了嗜血的嘴牙:「因爲我和殿下的交戰輸得一敗塗地,讓我在族人面前丟盡了臉面,在天使族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哼,那些無名小卒也敢藐視我?所以,我自願投奔魔族,我要用天使族最鄙視的黑暗力量慢慢折磨那群烏合之衆!」

「你是怎麽來魔族的?」魔睺羅伽皺起眉頭,難道現在魔界的結界出現了缺口?

「這都要多虧了杜爾迦小姐。她可真是個可人的女子呢,在床上也是徹頭徹底的尤物呢。」說到杜爾迦,毗提河的嘴角微微上翹,笑容里滿是輕佻和玩世不恭。魔睺羅伽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對毗提河的好感又降低了一層。

「杜爾迦?」魔睺羅伽討厭這個女人,尤其是聽說她和鸠般茶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關系,這讓她更加討厭她。

「對,聽說她還曾經是鸠般茶的入幕之賓呢。」毗提河嘴角彎起的弧度邪惡無比。

「夠了,我都說了不要再提他的名字!」魔睺羅伽惱了,渾身逼人的氣勢暴漲,像刺猬般近身不得。

毗提河膽大包天,還想試著觸碰魔睺羅伽的痛處:「大人很愛鸠般茶,是吧?」

「我不愛他!」魔睺羅伽條件反射地叫出聲來,氣得渾身發抖。沒來由地心中狠狠一痛。

毗提河不再開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魔睺羅伽的反應。魔睺羅伽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便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后她透過面具冷冷注視著毗提河,道:「我和他的事你是從哪聽說的?」

「魔界早就有閑言閑語了,聽說鸠般茶還在人前公然宣稱你是他的女人,不是嗎?」毗提河道。

「好吧,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魔睺羅伽厲聲道,「就算我和鸠般茶真的有過什麽了,現在也都不存在了。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舌頭!」

「好吧,」毗提河聳聳肩,「說實話,我覺得以大人的傾城容貌,鸠般茶根本配不上大人。」

「你知道什麽?!」魔睺羅伽不悅地怒斥道。

「對,我是不了解。但是你何必爲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黯然神傷呢?」毗提河突然慢慢地走近魔睺羅伽,天使般的俊臉居然透出濃濃的誘惑力,「我哪里比不上鸠般茶?」

「你想干什麽?」魔睺羅伽警覺地冷聲道。

「你說呢?」毗提河邪笑著,居然就當著魔睺羅伽的面開始優雅地解開自己的黑色長袍,令人驚訝的是,這優雅華麗的男子除了一襲漆黑的長袍,長袍下居然是一絲不挂。

毗提河的笑容里帶著毋庸置疑的誘惑,黑色的長袍拉開,露出白皙而精壯的胸膛,白皙的結實肌肉線條完美而優雅,襯著黑色的布縷,充滿了妖異的誘惑力。一時間讓魔睺羅伽都不由得贊歎上天的完美創造力。

毗提河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奪人心魂的光芒,然后他用力一扯,漆黑的長袍順著他白皙精壯的身體向下滑落,讓他整具身體完美地呈現在魔睺羅伽眼前。

由于毗提河的天使族血統,他的身子並不像是鸠般茶那種肌肉虬結的魔界猛男,他的身軀相比之下略顯單薄,但是寬腰窄臀的完美黃金比例卻是一樣不少,他的皮膚白皙無暇,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英俊男子。厚實的兩塊結實胸肌看起來蓄滿了男子的陽剛力量,結實的腹肌也耀眼地炫耀著他的男性魅力,然后是他胯間那根粗壯得和他的身材比例有些不協調的男性象征,雖然疲軟但是依舊充滿威懾力。

魔睺羅伽對于男子的裸體早就司空見慣(夜幕下的魔界中到處都可見到淫靡的景象),但是此時仍不免微微慌亂,強作鎮定道:「你到底想干什麽?」

「你說呢?」毗提河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他才是被勾引的那一方,「我都脫光了你還猜不到我的用意嗎?殿下對我的身體還滿意嗎?」

「穿好衣服!」魔睺羅伽移開眼,不願再去看他耀眼完美的男性軀體,「我對你提不起興趣!」

「是嗎?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能否讓你滿意呢?」這充滿了原始誘惑的暗黑獨角獸還在試圖引誘她。

「馬上穿好衣服!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魔睺羅伽根本不爲所動,盡管毗提河周身充斥的濃郁男性氣息有些勾起她被鸠般茶帶壞的欲望,但是那還是無法與鸠般茶的強大魅惑磁場相比。所以,這點定力她還是有的。

毗提河看起來似乎根本不準備聽從,他居然當著魔睺羅伽的面握住自己腿間那根粗壯的玩意,慢條斯理地套弄起來,還一邊輕佻地道:「魔界的女人還有如同殿下這般禁欲的嗎?爲什麽不試著去享受享受呢?」

「閉嘴!」魔睺羅伽的面具下的臉有些紅了,這俊美耀眼的男子當著她的面自慰的畫面看起來無比誘惑,讓她幾乎不敢去看了。

「嗯——殿下真的——不準備試試嗎?」毗提河的呼吸變得粗濁起來,他一手捉著自己胯間駭人的巨物,將其玩弄得青筋畢露,猙獰而凶猛,一手揉捏著下方懸挂的兩枚渾圓蛋球,一下下地擰弄著,讓那原本就尺寸頗爲可觀的巨物變得更加壯碩。

「夠了!毗提河,馬上給我滾!」魔睺羅伽轉過臉去,想努力強硬卻又有些底氣不足。

「呵呵——殿下——真的執意不看我麽?」毗提河粗喘著笑起來,但是絲毫不爲魔睺羅伽的威脅所動,依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魔睺羅伽這個時候真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她從沒想過男子的呻吟居然也能如此讓人銷魂蝕骨,聽起來教人都不由得隨之莫名的興奮。想來她也鮮少聽見鸠般茶的喘息,除了他即將在她身體里到達高潮時的時候,但是他的喘息往往急促而粗犷,充滿了野性和狂躁,往往讓她在聽到的瞬間就興奮得不能自已。但是,鸠般茶的喘息並不常聽見,更不像毗提河的喘息這樣粗重而迅急,每一聲都好像在她耳邊喘息似的,惹得她心煩意亂。

「啊啊——大人——我要射了!啊——太爽了——」毗提河一邊自慰一邊發出這類充滿了蠱惑的喘息,那粗重的喘息狂野而低沈,讓聽見的人幾乎要血脈贲張。

那根如同大理石般白皙而堅硬的男龍爆出條條粗犷的青筋來,急劇充血的前端更是華麗地贲張,如同利劍般強悍而勇猛,他青筋勃起的大掌包覆住那根巨物,一下下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忍不住仰起頭粗吼,汗水淋漓的脖項和胸肌上都綻出誇張的筋絡痕迹,華麗而誘人得讓人不敢直視。

「毗提河!你鬧夠了沒?!」魔睺羅伽被他擾得快受不了了,當下便忍不住屏氣凝神,背對著他厲聲道。

「啊哈——還沒夠——」男子嘶啞的笑聲中透出濃濃的誘惑,「你——真的不想看看我高潮的樣子嗎?」

魔睺羅伽皺起了眉,對于這無賴的男人無可奈何,若趕他出去,他赤身裸體被人看見從她宮殿里跑出來肯定會有很多風言風語,但是任由其在這里胡鬧也不是辦法。

「啊啊——我要射了——啊啊啊——」背后俊美的男子粗吼起來,他套弄自己的陽具的動作越來越快,粗碩的龍根越發堅挺粗碩,漲得人發疼。終于,他攢足了勁,結實的臀部肌肉繃得緊緊的,然后男人咆哮著,脖子上的青筋全都贲張而起,滾燙而火熱的前端急促地抽搐著,乳白的精液從前端的小孔中狂噴而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華麗的抛物線,然后濺灑在魔睺羅伽寢宮的大理石地板上。

聽到聲響,魔睺羅伽詫異地轉過身去,看到這幅場景,她不由得厲聲呵斥道:「毗提河,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把這些惡心的東西灑在我的地板上的?」

但是,毗提河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歉意,他慢條斯理地擠壓著自己龍根里殘余的力量,玩世不恭地壞笑道:「我也不想射在大人的地板上,但是誰讓殿下不肯接受在下的服務呢?我倒是很樂意把它們射在殿下的身體里。」

「放肆!」魔睺羅伽火冒三丈,隨手拔出自己的月蟒霞光鞭,二話不說甩了過去,但是卻被毗提河卻矯健地閃身躲了過去。然后毗提河一把跳到牆角邊,迅速地穿起身上的一襲黑袍,重新恢複了人前優雅的神情。

無視魔睺羅伽氣得簡直想將他挫骨揚灰的神情,他微微翹起嘴角,淺笑道:「好了,今天在下也不便打擾了,但願殿下能做個好夢。」說完,他趕在魔睺羅伽準備再度發飙之前,迅速用法力破開空間,然后消失在那個出現在虛空的黑洞中。

魔睺羅伽握著鞭子,氣得全身發抖,然后她轉過神注視著地板上那一大灘黏白的液漬,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宮殿里此刻充斥著男性淫靡的氣息,這氣息不知爲何讓她想起了那麽多個夜晚,那個狂妄又性感的男人就是這樣,將這魅惑的氣息一遍一遍染遍了她的身子……

好冷啊。魔睺羅伽打了個寒戰,慢慢地蹲下身去,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第三十四章

迦樓羅憤憤地吃著碗里的飯,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周圍的侍女們都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一碗飯吃了幾個小時卻根本沒有動幾口。

該怎麽逃出去呢?她心不在焉地攪動著碗里的食物,苦思冥想著逃出去的方法。她的金翅鳥已經被魔睺羅伽用法力困在了咒籠里,想逃也逃不掉。縱然她能逃得掉,沒有金翅鳥,她又能跑多遠呢?除非是鸠般茶願意帶她離開這兒。

可是——鸠般茶到底去哪兒了?迦樓羅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愁眉不展。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鸠般茶了,她好想他——尤其是晚上孤單的時候,她好希望他能在她身邊陪伴她……

會不會是鸠般茶已經不要他了?迦樓羅擱下碗,因爲想到這個可能而渾身難受。難道,鸠般茶根本就不在乎她?越想迦樓羅就越覺得不安,如果鸠般茶真的在乎他,爲什麽不來救她出去?

不行,她要找他談談!打定主意,迦樓羅一把站起身來,對著站在桌子邊的侍女道:「快去告訴陛下,就說我要見鸠般茶!」

「公主,鸠般茶殿下現在的確不在宮中,你是見不到他的。而且,陛下已經囑咐過我,萬萬不可讓公主出門。」侍女目無表情地回答道。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鸠般茶!否則——否則——」迦樓羅氣勢洶洶地要挾道,突然一把拔下頭上的金钗,抵著喉嚨,威脅道,「——否則我就自殺給你們看!要是我在魔界出事了,我父王不會放過天界的!」

「公主,別沖動!」一看這情形,其他侍女都慌了,連忙沖上前試圖從她手中將金钗搶過來。

「別過來!」迦樓羅盡管驚惶失措,但還是不忘用手中的金钗威脅試圖靠近自己的衆人,然后一步一步退到桌前,用钗子的尖端對準自己的喉嚨。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立刻自盡給你們看!」說著就作勢要刺,把其他侍女都嚇得臉色煞白。

「別!公主,別沖動!」細聲慢語安撫著公主,一位侍女連忙扭頭對身邊的侍女道,「趕快叫魔睺羅伽大人過來!」

」好!「那侍女低聲應了聲,連忙倉皇出門去往魔睺羅伽的寢宮。

「別過來!誰敢過來試試?」迦樓羅做著駭人的動作,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起來,盡管他們軟禁她,她還是有辦法讓他們手足無措。哼哼,看他們拿她怎麽辦!

「公主!等等!」侍女們的心弦隨著迦樓羅的動作不住地上下起伏著,雖然陛下讓她們看著迦樓羅,但是若是迦樓羅出了什麽事,她們必定全都人頭落地。

「快點,去通知你們陛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鸠般茶不可!」迦樓羅冷冷道,作勢將钗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下刺,一點血紅出現在了她的脖子上。

見這陣勢,其他侍女都慌成一團,既不敢上前,又害怕迦樓羅真的以死相逼,進退兩難。

好在,不多時,那個侍女帶著魔睺羅伽趕過來了。

魔睺羅伽剛剛在殿上無聊地等著毗提河和他的十二墮落天使兵團報到,正爲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些心煩意亂。偏偏這時,一侍女居然跑到殿上告訴她,迦樓羅意圖居然以死相要挾,吵著要見鸠般茶?

魔睺羅伽被徹底惹惱了,但也沒多說什麽,直接一言不發就往這邊趕了過來。

剛一進門,好家夥,里面的侍女全都亂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勸迦樓羅放下钗子,齊齊將那天界的公主圍在中間。迦樓羅看樣子甚是得意,時不時作勢要嚇周圍的侍女們。

看到魔睺羅伽的到來,侍女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連忙面朝魔睺羅伽屈身行禮:「參見殿下。」

迦樓羅看到魔睺羅伽出現了,當下忍不住愣了愣神。不知道爲什麽,每次看見這個女人,都讓她有種莫名的畏懼感,一股由心底萌發的寒意更是讓她的動作忍不住頓了頓,钗子一不小心多用力了一分,戳進了她的脖子上的皮膚。

「啊,好疼!」迦樓羅立刻痛呼一聲,連忙移開金钗,疼得倒抽一口氣,瞪著自己手中的金钗。這情景看來甚是滑稽。

魔睺羅伽冷冷一笑,諒這毫無心計的公主能有幾多花樣?正打算靠近,迦樓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真刺了!」

說著就再度執起手中的钗子,作勢要刺破自己的喉嚨。

魔睺羅伽停住了腳步,半晌她冷冷地道:「公主,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我不管!我要見鸠般茶!你們休想騙我說他不在宮內!快點!」迦樓羅卻不依不饒,態度甚是囂張。

「哼。」魔睺羅伽冷哼一聲,不理會她的威脅繼續擡腿向她靠攏,迦樓羅后退了一步,萬萬沒料到她居然不怕她的威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钗子深深地扎進自己脖子上的肉中,景象甚是駭人。

魔睺羅伽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向她走過來,迦樓羅更慌亂了,眼看魔睺羅伽離她不過幾步遠了,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于是,她閉上眼,揚起手中的钗子朝著自己的喉嚨狠狠地刺了上去——

然而這打算落空了,魔睺羅伽的身形如同閃電般來到她的身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只聽清脆的一聲骨骼脆響,迦樓羅的手腕被她硬生生擰得脫臼了,手指一松,金钗應聲掉地。

「啊——」迦樓羅難以承受地痛呼出聲,眼睛里噙滿了淚花。但是下一刻,魔睺羅伽冷冷一哼,又用力一擰,又是一聲脆響,她的手腕骨又被瞬間接了上去,但饒是如此,她絕美的小臉已是疼得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侍女們趕緊圍上前來,拾起地上的金钗,又沖上前來,不顧她的尖叫和反對,在她全身上下摸索,並在她頭上扯弄她的發髻,將她全身上下所有可能傷人的物件全數拿走了。幾個侍女更是湊到梳妝鏡前,將她所有有尖銳末端的首飾全都翻了出來。

「以后,公主所有吃飯的器皿都換成木制的,以防她再用這種手段來威脅人。」魔睺羅伽悅耳動聽的嗓音在迦樓羅聽來,一字一句都教她心底發寒。

魔睺羅伽輕輕一推,迦樓羅便仿佛全身酸軟地倒在桌邊,然后她感覺到這神秘莫測女人的眼神居高臨下冷冷睥睨著她,然后她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請你以后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否則你就怎樣?」迦樓羅卻不怕死地仰起臉道。

「啪——」魔睺羅伽二話不說,一聲清脆的耳光甩上了面前這張酷似自己的臉蛋。

迦樓羅捂著自己的臉,頓時愣住了。她緩緩地擡眼盯著魔睺羅伽,嘴里不住喃喃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你想怎麽樣?」魔睺羅伽冷漠地一甩長袖,「就算鸠般茶真的在修羅宮又怎樣?你當真以爲鸠般茶會保護你?」

「你——你什麽意思?」迦樓羅有些驚惶失措,魔睺羅伽似乎話里有話。

本來魔睺羅伽不想說的,但是此時此刻她積蓄了那麽多年的怒火似乎一下子在心里膨脹起來,需要找個發泄管道。

「什麽意思?」魔睺羅伽冷冷一笑,然后對身后的侍女們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好好和迦樓羅公主聊聊——」

迦樓羅的身子抖了抖,她有預感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了。然后,等到侍女們都退下,魔睺羅伽才重新轉過頭盯著迦樓羅。盡管她戴著面具,但是迦樓羅卻感覺自己被那面具后的眼神輕而易舉地看穿了。

「你真以爲鸠般茶在乎你嗎?」魔睺羅伽想強裝鎮定,但是卻激動得連自己的聲調都控制不住了,「愚蠢!」

「你怎麽知道?你憑什麽這樣認爲?」迦樓羅也激動起來,聲音不知不覺拔高了一個調。

「憑什麽?憑什麽……」魔睺羅伽喃喃地念叨著,然后她突然冷聲道,「因爲他愛的人是我!他愛的人只有我!」

「什麽?」迦樓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隨機她不肯相信地叫出聲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的心里只有我!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是嗎?」魔睺羅伽覺得血液好像一下子沖到了頭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但是她只知道當她注視著迦樓羅那無法置信的絕望表情時,她心中充滿了邪惡的勝利感和莫名的興奮。

迦樓羅睜大了眼睛注視著面前的魔睺羅伽,但見她身后一頭長長的銀發正從末梢開始迅速地變成漆黑的墨色,無法壓抑的黑暗氣息從她渾身發散出來,讓她暗自心驚,幾乎合不攏嘴來。

「鸠般茶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魔界本來就是一個墮落淫亂的地方?」魔睺羅伽一字一句打擊著迦樓羅,以她驚慌絕望的表情爲樂,「你以爲在魔界里,肌膚上的接觸算得上愛情嗎?」

「你什麽意思——」迦樓羅說不出話來,只感到自己的心在迅速地墜落,如同燃耗殆盡的隕石一般。

「不要太天真了,公主——」魔睺羅伽驚覺好像自己已經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這說話的語氣,這說話的方式,壓根就不像她,但是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心頭那股熾熱的報複快感,「你和他才相處幾天?我和他已經共事幾百年了,!以爲你會比我更了解他?!你不過是他閑暇時的玩物罷了!」

「我不信——我不信——」迦樓羅感覺自己的心被魔睺羅伽的一字一句正擊落成碎片,連瞳孔都失去了焦距,只得望著地面喃喃自語。

「你不信也罷——」魔睺羅伽無法壓抑自己心頭的那股邪惡的興奮,莫名的沖動幾乎讓她想仰頭長笑,「但是,鸠般茶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只有我,才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所以,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魔睺羅伽狂妄的宣言如同利刃般深深地刺中了迦樓羅的心房,迦樓羅霎時間淚流滿面,被這驚人的事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突然她像瀕臨崩潰般大哭起來:「不可能,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你讓他來,讓他親口告訴我!」

「他永遠不會來看你了!」魔睺羅伽說到這一句,心頭那股熾熱的複仇快感突然轉化爲滿腔的憤怒,好像鸠般茶失蹤的罪魁禍首正是她一般,「因爲——他已經死了!!!」

魔睺羅伽從未這麽大聲地對人說過話,喊出這一聲之后,她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全身發抖。

「什麽?你說什麽?!」迦樓羅的眼睛睜得更大,金色的瞳孔幾乎都要裂開了,因爲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而全身僵硬。

魔睺羅伽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冷靜下來,然后等她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不知不覺地低了下來:「我說——他已經不在了。」

「什麽?這不可能!!!」迦樓羅發瘋般尖叫起來,「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騙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魔睺羅伽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油然而生的怒火,「鸠般茶已經不在了,這就是事實。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冷冷地抛下這一句,魔睺羅伽轉身的瞬間,心底不知爲何一下子又充滿了莫名的快感,仿佛如釋重負般輕松了許多。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的反應,爲什麽她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她真的一直把迦樓羅當成情敵看待麽?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暗自心驚,又忍不住苦笑——她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不正是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權而産生的快感麽?報複自己的情敵也當然會讓她興奮,雖然她們還有更深層次的關系——迦樓羅,其實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是這麽多年來一直心安理得享受著她永遠也得不到的快樂的人。

「等等!」突然,身后的迦樓羅叫道。

「怎麽?」魔睺羅伽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冷冷道。

「你說他死了,那——他的屍體在哪兒?」迦樓羅哽咽著問道。

「我不知道!」魔睺羅伽煩躁不已,心口像被刀刺般劇痛,這個問題她根本就不敢多想。

「怎麽會?你不是說——」迦樓羅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追問。

「我不知道!」魔睺羅伽心煩意亂地提高了音量,長袖下的玉手猛然攥成拳頭!

然后,那曼妙的身影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平息著某種情緒一般,很快,魔睺羅伽毫不遲疑地邁開腿,向著門外走去。

迦樓羅呆呆地注視著這個一身銀白的神秘女子漸漸遠去,而她的一頭墨黑的頭發突然又開始變色了,仿佛一股銀白色的瀑布自她的頭頂一直傾瀉到末梢,在她的身后仿佛揚起了一陣銀白色的波浪——先前她說的那些話還回蕩在她的耳畔,令她的心一點一點墜入無盡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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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提河早就在魔睺羅伽殿外恭候多時了,連同他一起的還有十二個蒙面的黑袍人,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他們的真實面目,但是那一股股邪惡的黑暗氣息外泄,濃郁得魔睺羅伽早在幾百米之外就感應到了。

老遠就看到魔睺羅伽走過來,毗提河斗篷下的臉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魔睺羅伽緩緩走近,面具下的臉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冷冷道:「你們到底用了什麽方法修練?身上這麽濃郁的黑暗氣息,恐怕天界的四大神將不用法力搜尋四周就知道你們在附近了!難道不會打草驚蛇嗎?」

「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毗提河微微一笑,對身后的十二人道,「記得等會封鎖你們的黑暗氣息。現在,亮出你們的光明之翼讓魔睺羅伽大人瞧瞧!」

「是,隊長。」十二人默契地一致答道。隨即他們都站直身子,頓時,他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吸煙機器,彌漫在他們周圍的黑暗氣息迅速地被吸進他們的身體內。然后,下一刻,所有的黑衣人身上都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來,一對天使的皎白翅膀出現在他們背后,而這時候,散發出來的氣息居然都是純淨的光明氣息了。

魔睺羅伽在心底不由啧啧稱奇,對于修羅王的力量再次刮目相看,他居然可以將天使族的族人培養成擁有兩種極端力量的士兵,光是這一點,就讓人不得不佩服。但是,她很好奇,舅舅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這樣——大人滿意了嗎?」毗提河輕聲道。

魔睺羅伽沒回答,只是擡頭看了看天上的灼日,然后她輕聲道:「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全體聽令!」毗提河發令道,「現在——立刻出發!」說著,毗提河背上突然綻放出六只光翼,華麗而耀眼,下一瞬間他的身形已經奔到了半空中,魔睺羅伽遲疑了一秒,身形頓時懸空,也迅速追上毗提河,而十二墮落天使也迅速跟上。

一轉眼,十四人就降落在了誅神峰的火山口處。重回舊地,魔睺羅伽有種難言的煩悶和哀傷,但是她努力掩飾著自己心中越來越激烈的情感波動,暗暗告誡自己,現在完成陛下的任務才是首要。

毗提河走到火山口附近,湊近那黑幽幽的洞口向里端詳了一陣,而魔睺羅伽則微微俯身,優雅地伸出一只戴著手套的手,然后她緩緩地褪下那只潔白的手套,露出一只皎白如月的纖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沙礫,緩緩地抓捏著。

「你在干什麽?」毗提河猛然回頭看到這情景,有些莫名其妙。

魔睺羅伽根本沒有理會他,好一陣子,魔睺羅伽才慢慢站起身,重新將手套裹上右手,對毗提河道:「在我們那天離開誅神峰之后,又有人來過這里。」

「你怎麽知道?」毗提河疑惑道。

「這些引起空間波動的魔法氣息還沒完全消散,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它們應該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就會被火山口散發的熾熱能量所沖散。」魔睺羅伽語氣毫無任何感情波動。

「不愧是魔帥殿下,」毗提河由衷感歎道,「早就聽說你的感覺敏銳異于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屬實!看來,殿下之所以同意我和你過來也是有原因的。」

魔睺羅伽不發一言地走到誅神峰火山口,望著洞口被燒焦的岩石打量了一陣,突然她毫無預警地猛然一掌拍在火山口的洞口處,頓時堵住洞口的岩石瞬間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魔睺羅伽緩緩地繞著洞口走著,仔細打量著這黑幽幽的火山口。然后,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突然停住,低聲道:「那天陛下來這兒居然沒有下去勘察一番!果然有古怪!」說著,她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就縱身一躍跳進了火山口里。

魔睺羅伽的舉動令其他人面面相觑,但是毗提河迅速作出了指令:「我們——都下去!」說著,他也跟著跳了進去。

緊接著,其他十二人也毫不遲疑地跟隨自己的首領,一同跳了下去。

「這是——什麽地方?」魔睺羅伽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此刻自己正身處岩漿湖的邊緣,炙熱的岩漿將周圍的一切都映得通紅通紅。熾熱的熱量幾乎要將人都要烤得溶化了。

身后傳來衆人落地的聲響,但是魔睺羅伽連頭也不回,只是利落地爲自己加上一層能量防護罩,然后緩緩地向著岩漿湖邊緣走去。

「小心!」冷不防,身后突然傳來毗提河的警告聲,魔睺羅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毗提河已經搶先在前,手指間閃電般甩出一根黑色的羽毛,對準某處岩漿射出。

頓時,整座火山都劇烈地震動起來,毗提河剛欲伸手拉魔睺羅伽,魔睺羅伽卻輕巧地一轉身,靈巧地跳回到安全地帶。毗提河也趕緊向后退。

「怎麽回事?」魔睺羅伽毫無任何慌亂神情,沈著地問道。

「岩漿湖里有一只巨大的怪獸,」毗提河沈聲道,「我剛剛用洞悉之眼發現,它就在離岩漿湖面不到一米的深處棲息。看來,我們的來訪已經吵醒了它。」

「是嗎?」魔睺羅伽暗道不妙,莫非是——

腳下的地面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一道道裂痕出現在岩漿冷卻形成的地面上,然后,炙熱的岩漿像溫泉一般一股股從他們腳底噴湧出來,情景令人擔憂。

魔睺羅伽一馬當先,躍上半空中,其他衆人也連忙隨之跟上,他們的身形就這麽懸在半空中,仔細觀察著事態的變化。

頓時,一只火眼金睛的怪獸頭顱從岩漿里冒了出來,魔睺羅伽只用一眼就認出了這只怪獸——「這是血瞳火蛟,應該是緊那羅他們三人還沒有殺死的那只。」

「這東西這麽厲害?」毗提河的表情微微變色,雖然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畢竟實戰經驗遠不及魔睺羅伽,因此一切暫時聽從魔睺羅伽的指令。

「大家注意!」魔睺羅伽沈聲喝道,「退后!血瞳火蛟的皮肉極其耐打,不可強行攻擊,只能想辦法找出它的弱點!然后一擊必殺!」

「是!」其他人都恭敬地答道。然后他們分散開來,以免被血瞳火蛟一網打盡。

這頭駭人的怪獸看起來極其凶惡殘暴,那天緊那羅和夜叉他們三人明明給予了血瞳火蛟以重創,但現在看來,血瞳火蛟在它適合生存的岩漿湖中獲取了巨大的能量,它咄咄逼人的的氣息完全看不出受了重傷的樣子。

「毗提河,你不是有洞悉之眼嗎?能不能找出這魔獸的弱點在哪?」魔睺羅伽回頭對毗提河道。

毗提河卻搖了搖頭:「不行,這頭魔獸的力量絕對淩駕于我的力量之上,就算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是它的對手。難怪緊那羅他們三人聯手也沒殺掉這頭怪獸。」

魔睺羅伽卻冷冷道:「我就不信,這東西會沒有弱點!」說著,她已經抽身而出一條銀色的光鞭,月蟒霞光鞭像一條銀白色的蟒蛇向著血瞳火蛟沖了過去,直直地纏住了血瞳火蛟頭上被削去了一截的毒角,然后她飛身而起,跳到血瞳火蛟的背上,二話不說,手上聚集起狂猛的力量波,然后狠狠地一掌拍在火蛟的背上。

「轟——」火蛟憤怒地咆哮著,身子到處亂撞,企圖將魔睺羅伽甩下來,一雙巨大的獸掌在四周到處亂抓,炙熱無比的岩漿四處亂濺,整座誅神峰內部都劇烈搖晃起來,岩漿湖更是被攪得焰浪滔天。

魔睺羅伽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微微趔趄的身形還是暴露出了她的緊張,火蛟的皮膚滾燙得連鋼鐵都能燒紅,沒多一會,魔睺羅伽就被燙得有些受不了了,只得從它背上跳了下來,手中的月蟒霞光鞭狠狠地抽向血瞳火蛟的肚子。

「啪!」血瞳火蛟的肚子被抽得一聲巨響,但是卻毫無任何實質性傷害,這醜陋的怪獸卻發怒了,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這些蝼蟻般的敵人噴出洶湧的火焰來,但是這根本沒用,根本傷害不了這些人。

「分散開!」毗提河大聲喝道,「啓動墮落天使封印法陣,將它困在這兒!」

說著,毗提河沖上半空,停在暴怒的血瞳火蛟面前,白皙有力的手掌緩緩從黑色的長袍伸出,潔白的皮膚表面下密密麻麻迅速鑽出黑色的羽毛,修長的手指上的指甲更是開始瘋長,迅速長成一寸多長、猶如鷹爪般倒勾的爪子。然后他執起這怪物般可怕的「鷹爪」,當空用力一劃——

空間仿佛被撕裂了,道道暗紅色的光芒向著血瞳火蛟狂湧而去,血瞳火蛟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這狂猛的爪印當空一抓,出乎人意料的是,血瞳火蛟的額頭上立刻出現了五道鮮血淋漓的爪痕。

「吼——」血蛟極其憤怒地狂吼著,血紅的眼睛急劇充血,讓它的眼睛紅得發黑。而毗提河的眼睛也在迅速變色,本來就如同深潭般墨黑的眼瞳變得更加深邃黑暗,猶如無邊無際的黑夜般一望無際。然后他死死地盯住血瞳火蛟的眼睛,血瞳火蛟龐大的身子居然打了個寒戰,隨即一動不動地死死和毗提河對望著。

「就是現在!」十二位墮落天使沖天而起,迅速在空中形成特殊的法陣站位,然后他們趁著血瞳火蛟被毗提河的洞悉之眼威懾住的短短瞬間,趕緊張開黑暗羽翼,共同凝神結成法陣對付血瞳火蛟。

魔睺羅伽不由得對毗提河刮目相看了,看來他確實是很有才能的。除了擁有先天的洞悉之眼,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難怪會被修羅王重用爲墮落天使兵團首領。

現在,就是一擊必殺血瞳火蛟的最好時刻!魔睺羅伽張開雙手,屏氣凝神,兩只手掌間頓時凝聚出兩團洶湧異常的能量波動,然后她緩緩地將這兩團能量彙聚到一起,不斷地壓縮,再輸入法力,就像是在不斷鍛打著精鐵一般,她要用盡全身能量,一舉殺掉這個該死的家夥。但是血瞳火蛟絕不是好惹的貨,但見它下一刻血紅的眸子中放射出恐怖之極的殺氣,強大的威懾力猶如實物般重重打擊在毗提河的胸口,毗提河整個身子都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撞上岩壁,頓時石礫四濺,整個岩壁上都被撞得凹陷下去一個人形的洞。

與此同時,血瞳火蛟又發狂般全身一震,周身輻射出一圈猛烈的能量,墮落十二天使兵團都被這股狂野的能量震得倒潰不成軍,一個個從半空中栽落下來或是倒摔出去。魔睺羅伽趕緊加緊了能量的聚集,避開血瞳火蛟的又一道狂猛的攻勢,魔睺羅伽猛地將自己壓縮多時的能量彈扔了出去,狠狠地當頭砸在火蛟的額頭上。

「嗷——」火蛟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被這股狂猛的能量砸得措手不及,龐大的身軀顫抖了下,頓時仰頭重重地倒在了岩漿湖里。頓時,熾熱的岩漿高高濺起,被掀到半空中,頓時衆人的頭頂上方下起了一陣狂猛的火雨。

魔睺羅伽冷靜地閃到一側,趁著血瞳火蛟倒在岩漿湖里一時難以爬起,迅速將手中的月蟒霞光鞭擲了過去,頓時,月蟒霞光鞭自動延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像銀白色的蟒蛇般迅速纏繞上這巨大的魔獸。趁著這凶猛的巨獸一時之間還難以爬起來,魔睺羅伽迅速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血瞳火蛟暴怒地嚎叫著,整座火山連同地面都在顫抖,它發現自己居然被捆縛起來,更是怒不可遏,于是躺在岩漿湖中拼命掙扎起來。魔睺羅伽咬著牙關,死死地抓著手中的月蟒霞光鞭,堅決不肯松手。

這時候毗提河重新來到魔睺羅伽身邊,雖然看起來稍顯狼狽,但是明顯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他注視著在努力和血瞳火蛟拔河的魔睺羅伽,看得出來她有點力不從心了。血瞳火蛟力氣驚人,再加上它不停地掙扎著,要控制它絕非易事。魔睺羅伽握著鞭子的手臂隨著火蛟的掙扎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看來魔睺羅伽也撐不了太長時間了。

「——你還站在這里看什麽?!」魔睺羅伽沒時間去看毗提河,一字一句就像是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毗提河卻像沒事人一般,抱拳微笑著看著魔睺羅伽,似乎根本不打算出手相助。要知道,能看見魔睺羅伽處于弱勢的機會還真是不多呢!然后,他像故意看笑話一般道:「怎麽,要我幫忙嗎?」

魔睺羅伽火了,但是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周身環繞的越發危險的緊繃氣氛讓人感覺她極有可能下一秒鍾就爆發開來。

「好吧,我就出手幫你一把吧。但是,別忘了,你欠我一次人情!」毗提河說著,大掌突然一把覆上魔睺羅伽的小手。

「你干什麽?!」魔睺羅伽火了,隔著面具狠狠地瞪了毗提河一眼。但是毗提河卻只是微微笑了笑,不予理會魔睺羅伽殺人的眼神,他手掌上猛地一用力,源源不斷的力量立刻輸入魔睺羅伽的手掌上,頓時魔睺羅伽一下子感到輕松了不少。

但是這家夥的手掌心滾燙得嚇人!她手上戴的手套恍若無物般,毗提河似乎能直接接觸到她裸露的皮膚。那熾熱的觸感讓魔睺羅伽感到有些異樣。

「你在想什麽?」冷不防毗提河突然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魔睺羅伽嚇了一跳,再次無言地瞪著他。

毗提河忍不住笑了,那微笑邪惡又迷人。然后他仰頭對頭頂上方重新聚集的十二天使墮落兵團道:「現在,馬上重新布置陣法,一舉殺掉這只魔獸!」

「是!」所有的墮落天使們都整裝待發,趁著火蛟躺在岩漿中暫時無法掙脫的困境,迅速地開始結成上次未完成的陣法。

不多時,墮落天使封印法陣終于形成,魔睺羅伽仰頭看去,只見半空中漂浮著一個暗黑的十二芒星魔法陣,緩緩地向著火不斷掙扎蛟的身形逼近,然后就在其上方半米不到的方法停住,緩緩流轉著。

毗提河低聲道:「好了,我們該收回了。一,二,三——」

魔睺羅伽手臂猛地一抖,長長的月蟒霞光鞭頓時脫離血瞳火蛟的身體,直接收回到她的手里。就在這瞬間,墮落天使封印法陣當頭罩在了血瞳火蛟的頭頂,迅速將其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

頓時,血瞳火蛟龐大的身體像是被疑層不斷流動的黑色液體包裹住了,但是任憑它如何掙扎,都再也跑不掉了。接著,所有的墮落天使各就各位,張開了黑色的羽翼,開始緩緩地念動咒語。

隨著咒語的進行,那團包裹著火蛟的魔法結界開始迅速地波動起來,好像是結界內刮起了一陣飓風,火蛟的身形也開始看、變得不甚清晰,但是可以看出血瞳火蛟似乎是在奮力地掙扎著。

下一刻,那團結界突然向四周噴射出十二道紅色的能量線,十二位墮落天使頭上戴著的黑色斗篷一下子被吹開,所有的墮落天使無一例外都長著無比俊美華麗的臉蛋,但是,此刻他們英俊純潔的臉上卻如死人般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漆黑的雙眸中似乎有什麽不斷在流轉。而那十二股能力緩緩地被牽引到十二墮落天使不斷流轉黑色光芒的眼眸中。

這場景未免太過詭異,但是很快魔睺羅伽就猜到了幾分——「你們的封印法陣封印了火蛟之后,然后你們就可以將其封印的力量據爲己有?」

毗提河冷笑一聲:「沒那麽好的事,我們最開始的確是用這種方法修煉,但是這些被吸收的能力根本不是我們自己的,就算吸收了也需要我們自己去修煉。否則這些能量是不會認主的。不過,這的確是讓自己實力暴漲的一個好方法。但是,實力如果漲到一定程度之后,再靠吸收他人能量來增加自己功力作用就微乎其微了。比如我現在。就只能靠自己修煉增加修爲。」

「原來陛下是用這種方法把你們變成墮落天使的!」魔睺羅伽終于懂了。

毗提河卻搖了搖頭,笑容里充滿了邪惡:「真正的墮落天使遠非如此!只有真正心中被種下了墮落種子的人才有資格被選爲墮落天使,剩下的都是廢物。他們永遠也當不了墮落天使!陛下說過,只有我們真正靈魂墮落了,才能成爲他的戰士!」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當頭,半空中的結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看來,血瞳火蛟的能量已經快被這群墮落天使吸收得一干二淨了。最終,能量線變得越來越微弱,那團黑色的封印結界越縮越小,最后像一滴水珠般在空中濺開了——

「那是什麽?」一滴紅光閃過,毗提河像看見了什麽,猛地飛身過去,幾乎在一瞬間,他又回到了魔睺羅伽的眼前,手中似乎攥著什麽東西。

「怎麽了?」魔睺羅伽皺起眉。

只見毗提河緩緩地攤開手掌,掌心里赫然滾動著一顆散發著瑩瑩紅光的小珠子。里面仿佛燃燒著熾熱火焰一般,看起來還散發著驚人的能量波動。

「這是什麽東西?」魔睺羅伽從未見過這東西,也從來沒聽說過魔界中還有這種奇怪的珠子。

「我想我可能知道。」死死地注視著手中那顆炙熱紅珠的毗提河,這時卻輕輕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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