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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打–飛將軍的女衛

日期:2024-02-24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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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將軍的女衛蘇打[四大將軍3]男主角:飛豫天女主角:紫煙成為飛將軍的貼身侍衛是她此生最大的想望多虧皇太后的安排,她終於有機會達成自己的夢想!身為將軍的侍衛,保護他是她唯一且最重要的職責所以當他因中了催情蠱而有生命之危她義無反顧地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他……本以為他清醒後不會記得任何「經過」可從此之後,原本溫文爾雅的將軍開始會「輕薄」她讓她不僅是他的侍衛,還兼任他的床侍!她明白自己與將軍的身份是天差地遠即使他把她許給的男人,她也只能含淚答應…她忍著心酸準備當一個悲悲慘慘的新嫁娘沒想到他居然在她的新婚之夜,大剌剌地闖入喜房…

楔子「海青國」位於中洲之中,地大物博、物產豐饒,自古即是鄰國的垂涎之地。明知疆土四面受敵,但海青國的百姓依然日日笙歌、歡聲笑語,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有「冷、魯、花

、飛」四大將軍鎮守邊關,海青國絕對安全無虞。南關有飛將軍–飛豫天,溫文爾雅、沉穩俊逸,擅長運籌幃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東關有花將軍–花令,英姿煥發、俊美風流,擅長談笑間用兵,任強虜灰飛煙滅。西關有魯將軍–魯易,高大威猛、率性憨直,戰必親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北關有冷將軍–冷訴,靜肅果敢、卓爾不群,功蓋寰區,「戰神」之名威震天下。這四大將軍雖然個性各異,卻是摯交好友。如何讓四大將軍不起異心、齊心為國,海青國的皇太后

著實沒有少傷過腦筋,因為他們除了戰無不克、所向披靡之外,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共同點–堅決履行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古訓……要讓這四大將軍服服帖帖,除了使用「以柔克剛」之法,皇太后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所以只

好忍痛將自己最寵愛的四位貼身女侍–醫侍「青嵐」、劍侍「紫煙」、書侍「白華」、舞侍「紅霓」

割愛,讓她們悄悄前去各個陣營,將這四大將軍一舉成擒!第一章一片山巒疊翠之中,有一條婉蜒的郊道,郊道上有四匹並駕齊驅、緩緩而行的駿馬,在落日餘暉的

映照下,馬上的人顯得十分閒適。「將軍,小心!」突然,其中一人發出一聲低呼,與其他兩人一起將身著白衣、爾雅俊朗的男子團團圍在其中。「別擔心我。」只見被稱為將軍的白衣男子淡淡笑道,「死生有命,倒是你們,自己要小心些。」「謝謝將軍。」而與這一聲回應同時出現的,是由四周林子衝出的一群穿著古怪的人,他們手拿兵器,口中殺伐聲

不斷地向白衣男子直衝而去。仿若是早看慣這類打打殺殺的場景,白衣男子將眼眸望向遠方,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片山嶺之外的雪

白之巔。四周的紛紛擾擾依舊沒有暫歇,白衣男子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視線轉回,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

己的軍士已被吸引至較遠的地方打鬥,而他的身旁竟空無一人!「哦……」白衣男子低吟了一聲,「該有人衝著我來了吧?」白衣男人的聲音剛落下,林中突然飛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直奔他所在位置而來,然後一個飛身,落

在他的馬前。就見黑色的面罩下,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眸,視線定定地望著飛豫天,瞬也不瞬一下。「將軍?!」一發現有人接近飛豫天身旁,幾個軍士連忙想回身救援,無奈被人絆住行動,怎麼也

無法抽身。「無妨。」望著專注於自己的那雙夾雜著清澈及好奇的眼眸,飛豫天淡淡地笑了笑,「閣下是……

」果真是這樣的人!果真是如此坦蕩、如此沉穩、如此雍容華貴、如此俊逸……黑衣人眨了眨雙眼,望著飛豫天眼中的淡淡笑意,然後突然一個飛身,在空中揮出長劍!然而,在劍光舞動之中,黑衣人的目標卻不是飛豫天,而是他身後出現的敵人!只見劍花翻飛之際,黑衣人稍嫌單薄的身形移動得卻是那樣迅速、果絕,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四周

的敵人便紛紛四散奔逃。當再也沒有任何敵人之後,蒙面黑衣人卻出人意料地落在飛豫天的身後,手中的長劍直抵著飛豫天

的頸項。「將軍!」三名打退敵人、正準備撤回飛豫天身旁的軍士們一看到這情景,心神俱裂地驚喊:「來者

何人?手下留情!」「這幫軍士也太……」飛豫天身後的黑衣人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喃喃地說。感受著頸上劍器的冰涼,飛豫天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畏懼,因為剛剛黑衣人落在他的身後時,他的鼻

間竟飄來一股淡淡的幽香……「是紫煙姑娘吧?」飛豫天溫柔地笑著,感受到身後人握劍的手突然微微震動了一下,「你的劍法與

令兄相比當真是一點也不遜色!」紫煙一個飛身落到飛豫天面前,收起長劍,雙手抱拳,「中洲紫煙拜見飛將軍,得罪了。」「原來是紫煙姑娘!」四周的軍上們一聽說來人是紫煙,立刻露出溫和的笑容。「難怪會有這麼一身好劍法。」「感謝紫煙姑娘拔刀相肋!」雖然眾軍士們的態度如此和悅,但紫煙依然低著頭一語不發。「我們得給紫煙姑娘找匹馬,」望著紫煙默默不語的模樣,飛豫天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要不

我們往鬼村找找吧!」「鬼村有敵人埋伏!」紫煙低著頭,輕輕地說:「更何況,紫煙只是將軍的侍衛,不需要將軍為我如

此大費周章。」「那可不行。」聽著紫煙的話,飛豫天又笑了,笑容是那麼優雅與閒適,「回南關營還有三百里,

我總不能讓紫煙姑娘走回去吧?」「我沒關係……」會如此說,是因為紫煙發現其他三個軍士的馬後載滿了物品,再也無法多坐一人

,而唯一能多坐一人的馬只有飛豫天的……她當然不能與將軍共乘一騎!畢竟,她只是他的侍衛。「既然如此……」飛豫天沉思了一下,突然手臂一伸,一把便將紫煙拉上馬,安坐在他的身前。「

就先這樣吧!」「這……」紫煙愣了愣,慌忙地想下馬,「紫煙不可以……」「無妨!」飛豫天輕拍紫煙的肩頭,「我不介意。」「我還是坐將軍後頭吧!」許久過後,紫煙才低聲說著,然後抬起頭緩緩拉下面罩。是的,就算現在不做,以後大家還是會知道的!知道她的臉是那樣與眾不同、那樣驚世駭俗、那樣醜陋……但奇怪的是,當她拉下面罩、將右頰上那塊如巴掌大的紫色胎記顯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的人卻都

依然溫柔地望著她,神情一點也沒有什麼震動及變化。「那可不行。」紫煙身後的飛豫天就像往常一樣輕笑著,「雖然紫煙姑娘的武藝是如此超凡,但你

終究是位姑娘,而我喜歡與姑娘家合乘一匹馬時,姑娘是坐在我的身前,而不是身後。」「紫煙姑娘就別客氣了。」「以後將軍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其他軍士也紛紛說道。「是。」聽著他們全心信賴的溫和語氣,紫煙低垂下頭,眼眸有些微濕。因為由中洲府來這的一路上,所有的人看到她時,都是一副嫌惡、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只有他們

、只有飛豫天、只有南關的將士沒有……而在與飛豫天共騎回南關的一路上,紫煙發現他並沒有特別避嫌,他那雙繞過她身旁握韁的手,雖

然偶爾會擦及她的身子,但他卻一點也不以為意,神情依然是那樣的自然與坦蕩。從未見過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就算在中洲宮中也不曾!望著那雙溫柔的手,紫煙默默地想著,中洲宮中的男人雖然各個都是皇族,但卻沒有一個人像她身

後的這個男人一樣,打從骨子散發出這種優雅、渾然天成的貴族之氣……當他笑時,是打從心底在笑;當他說話時,是那樣地真誠與讓人安心。他是天生的領導者、是讓人

真心敬重與願意追隨的男子。而他,就是她兄長至死不渝、用生命守護著的南關將軍–飛豫天!∞∞∞紫煙從不知道原來將軍對一個軍營能有這樣大的影響!一直以為軍營充斥的只會是一群驍勇善戰的大老粗,但到南關之後,紫煙才發現南關的將士們一個

個都像是儒士一般,不僅人人飽學多聞,言談舉止之間也都十分溫文爾雅。雖然位處海青國之南的南關向來無強悍大敵,但紫煙有時不免要懷疑,這一幫儒士遇到戰爭時,還

能如此文雅、有禮有節嗎?但最讓紫煙介意的是,她總覺得自己與這格格不入,因為她是那樣地特殊,與眾人無法融洽……「紫煙姑娘,今日營中弟兄們為了歡迎你,特地舉行了一個酒令大會。」回到南關的第三天,飛豫

天這麼對紫煙說著。酒令大會?一聽到飛豫天的話,紫煙的臉霎時白了。「怎麼了?若你不習慣這種場合的話,我讓弟兄們取消了便是。」望著紫煙臉上連與敵人拚殺時都不曾出現過的不自然慘白,飛豫天輕輕問著身旁矮了自己一個頭的

女侍衛。「我……」在飛豫天溫和目光的詢問下,紫煙又羞又慚地低下頭,「我很……高興,只是我……我

不識字。」是的,紫煙不識字,四個姊妹之中,只有她不是自小便入宮的,因此雖然有著一身武藝,但她卻一

點也不像打小便受皇太后教導的其他姊妹,個個飽讀詩書……這樣的她,如何與南關的將士們一同飲酒、一同吟酒令?而飛豫天又會如何看待她的無知?「雖然我粗識幾個大字,」望著紫煙小巧又精緻的臉龐,飛豫天淡淡地笑了,「但像紫煙姑娘那一

身精湛的武藝,我卻一輩子也學不來。」「可你是將軍,不需要……」紫煙吶吶地回答。「不,就因為我是將軍,所以我更應該有自保能力,不能讓我的弟兄們老為我擔心,」飛豫天的眼

中浮現出一股無奈,「只可惜我這人空有一個身架子,卻怎麼也學不會我真正該學的東西。」「將軍自謙了,」紫煙抬起頭定定地望著飛豫天,「將軍身上具備的,是所有人都及不上的。」「我這就讓弟兄們把酒令大會給取消。」聽著紫煙真誠的回答,飛豫天溫柔地笑笑,然後緩緩地轉

過身去,「天天酒令來酒令去的,也不像個護國佑民的軍營。」「不!」紫煙連忙說:「紫煙雖不會吟酒令,但還是希望能與南關的弟兄們喝上幾盅酒。」「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飛豫天點點頭,然後緩緩走入內帳更衣。就在此時,帳外突然傳來一個軍士恭敬的聲音:「將軍,風姑娘到了。」「是嗎?」內帳中的飛豫天沉吟了一會兒,「那就請風姑娘先至迎賓帳稍候片刻,我與紫煙姑娘一會

兒就到。」「是。」風姑娘?紫煙愣了一下,南關軍營怎麼會有個姑娘?不過聽著軍士與飛豫天的對話,這個風姑娘似乎在南關營中已經存在許久、並且早為人所熟識了!「風柳曳,」換好衣裳後,飛豫天一身輕爽地由內帳走出,「南關城中的花魁,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經常至營中與弟兄們切磋。」原來是飛將軍的紅顏知己啊!聽完飛豫天的解釋,紫煙霎時明白風柳曳的身份,不知為何,她的心中

竟微微有些好奇,以及一點點無以名之的落寞……跟在飛豫天的身後來到迎賓帳,在看到風柳曳的第一眼後,紫煙霎時便折服了。這位南關城中的花

魁,果然是一位那樣美麗的女子、一位那樣聰慧可人的紅顏知己……「飛將軍好。」一見到飛豫天,風柳曳立刻盈盈起身欠了個身,在看到紫煙時,美麗的眼眸眨了眨

,「這位姑娘是……」「紫煙姑娘,」飛豫天大大方方地坐到風柳曳身旁,「中洲府派給我的貼身侍衛。」「紫煙?是紫龍大哥的妹子吧!」風柳曳也對紫煙欠了欠身,然後望著她右頰上那塊碩大的胎記抿嘴

一笑,「想必紫煙姑娘的劍術一定與紫龍大哥一樣出神入化了……」微微對風柳曳頷了頷首,紫煙便站立在飛豫天的身後,然後望著帳中所有軍士們臉上對酒令大會的

期待與盼望。這個宴會是那樣的平和與融洽,所有的人都傾其所能地喝酒、唱和著,而其中的佼佼者當然是飛豫

天。雖然不會吟酒令,但紫煙卻會欣賞,因此她聽得出飛豫天所吟的酒令辭句是如何地優雅、如何地意

境高妙。只是奇怪的是,他的優雅之中,卻似乎帶著一點淡淡的寂寥與冷清……「紫煙姑娘既是中淵府來的人,學識自然不在話下,這道酒令雖不算什麼,但不知紫煙姑娘能否用

此令,讓眾人領略一下中洲酒令的風采?」酒過三巡之後,風柳曳突然微笑地說。雖然風柳曳的語音是那樣的輕柔,但她的話卻像一把利劍似地刺入紫煙的心中!「我倒有不同的意見,」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紫煙身上,而她整個身子都僵住時,飛豫天溫

柔至極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若與酒令相比,我更想看看紫煙姑娘高妙無比的劍法。」他在幫她解圍……紫煙知道的!望著飛豫天儒雅的笑容及眼底的從容,紫煙的心中興起一股暖意,以眼神對他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

意。因為她雖不會吟酒令,但確實擁有一身不會讓人失望的劍術,而現在的她,必須用此來回報飛豫天

。「我曾習過一曲劍舞……」望著所有人的期待目光,紫煙輕聲地說。是的,四妹紅霓曾配合她的劍術,為她編了一支劍舞,據紅霓說,她跳起這支劍舞時,英姿颯爽、

風采翩翩。如果紅霓的話不是騙她、不是過度溢美的話,那她應該不會為中洲府、也不會為飛豫天丟人吧?「如此甚好,」飛豫天點了點頭,然後望向紫煙,「那就由我來為紫煙姑娘吹只曲吧!紫煙姑娘,你

配這舞的曲子是……」「百鳥朝鳳。」紫煙落落大方地走到場中,眼神篤定地望著飛豫天。紫煙才把話說完,飛豫天身旁的軍士立即遞上一支笛子。當悠揚的笛聲在營帳中緩緩響起時,所有人就見場中的紫煙臉頰微紅,但卻衣袂飄飄、輕靈至極地

在劍花閃動中舞動了起來。雖然她的穿著是全然的男裝,但身形之中自有一股婀娜與嫵媚,眉眼之中自有一股羞澀與純真,而

純熟的劍法、曼妙的舞姿,更讓帳中的軍士們像著迷似地看得目不轉睛,完全無法移開目光。因為劍光中的紫煙,有如精靈般脫俗……當樂曲終於結束後,紫煙怯生生地站在場中,汗滴掛在她嫣紅的雙頰旁,全身幾乎都被汗濕了,單

薄的衣料緊貼在她窈窕的身軀上,但她卻渾然不覺。因為此時的她,只能手足無措地望著腳尖,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片刻之後,帳中爆出海潮般的掌

聲及重重疊疊的叫好聲,她才有些羞澀地緩緩抬起雙眸。「好-」「太美了!」排山倒海而來的叫好聲,連紫煙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紫煙姑娘不僅劍術好,連舞也是跳得一絕,我看普天之下,很難再有女子將此支劍舞表達得更完

美了!」放下笛子,飛豫天也輕輕地鼓掌。「敬紫煙姑娘一杯!」這時,帳內的軍士中有人高喊了起來,然後立刻有人將一杯酒送至紫煙身旁。「謝謝。」將酒一飲而盡,紫煙紅撲撲的臉蛋在昏黃的燈火下更形嬌媚與英氣。「飛將軍,這女侍衛相當了得啊!」風柳曳輕笑地說,但眼神中卻有股一閃而過的妒意。「那是自然。」飛豫天笑了笑,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我想出去透透氣,紫煙姑娘,你隨我來吧!」「是。」將酒杯置於案上,紫煙二話不說地跟在飛豫天身後出了帳,跟著他一起走在滿天星斗之下

。「紫煙姑娘去沐個浴吧!」兩人走到將軍帳不遠處一個飄著輕煙的水塘,飛豫天背對著水塘,坐在一

塊大石上望著營口處淡淡地說。「是,將軍。」紫煙點了點頭,望著飛豫天的背影思量了一會兒後,輕輕走向水塘旁,解下羅衫,

淌入溫熱的溫泉之中。她不介意他不離去的舉動,因為像他這樣的翩翩君子,是絕不會在此時轉過身來的。只是,這世上如何會有這樣善解人意的男子?竟知她不適應南關的悶濕氣候,一曲舞罷,早已香汗淋

漓了……將身子浸在溫泉之中,紫煙低垂著眼,透過睫毛凝望著飛豫天溫柔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動及

不解。她不解的是,為什麼身份如此尊貴的飛將軍,此刻的背影看起來似乎帶著淡淡的孤寂?難道在他尊貴

的身份下,隱藏著什麼不與人知的秘密嗎?「紫煙姑娘。」就在紫煙胡思亂想時,飛豫天突然輕輕地喚道。「是。」「令兄的事我很抱歉。」仰頭望著北斗星,飛豫天輕歎了一口氣,「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卻因我

而……」「將軍,」紫煙抬起眼望著遠方,「哥哥曾在信中跟我多次提及,能跟在您的身旁,是他此生最榮

耀的事,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是嗎?你不恨我嗎?」看著遠方笑聲滿溢的迎賓帳,飛豫天眼中有股讓人捉摸不定的複雜神情,「

是我讓你失去了唯一一個親人……」「紫煙誰也不恨。」搖了搖頭,雖然紫煙知道飛豫天根本看不到。「紫煙如今心中只有一件事,就

是繼續保護您,讓您永遠不受任何人的傷害。」夜風輕拂在飛豫天的臉上、身上,他淡淡地笑了。「謝謝你,紫煙。」思量了許久,紫煙不知道該不該將現在心中的話問出口,但半晌後,她還是輕輕說道,「將軍,您

不開心嗎?」「為什麼這樣問?」飛豫天的背影在聽到紫煙的話後突地一愣。「我說不出來……但紫煙聽您吟的酒令,以及看著您現在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便浮現出這樣的感

覺。」紫煙皺著眉想把心中那種感覺用言語表達出來,但卻怎麼也說不清楚。「將軍,對不起,您不必

回答我的。」「我會回答你的,但不是現在,」突然,飛豫天回過身來,眼眸是那樣地坦然,「因為連我自己也

想明白。」雖然半裸的肩整個都在飛豫天的視線內,但紫煙卻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迴避。因為她看到他的眼中沒有半點慾念,只有一種沉穩、執著,與一絲絲的迷惘……∞∞∞南關的山好、水好、人更好,因此在這的生活比紫煙想像中的還愜意、舒適。這三個月來,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煩心事,只除了一件事。「將軍又上哪兒去了?」衝出帳外,紫煙望著帳外的守衛問著。「紫煙姑娘,」守衛溫和地笑了笑,「將軍受邀前往鮮族了。」「你們怎麼又不告訴我?」有些不高興地皺起眉,紫煙嬌瞠地望著守衛,「我是將軍的侍衛啊!」「當然是!」守衛依然是那樣的平心靜氣,並且笑容滿面。「所以將軍才會吩咐我一等紫煙姑娘醒後

就將此事告知你,而且一定得告訴你,要你千萬不必擔心,因為將軍經常受邀前往鮮族。」「你們……」都不知道要生氣還是怎樣,紫煙輕歎了口氣,然後悶悶地回到帳中換好衣裳,立刻縱

馬出營。到這三個月了,她都算不清這是飛豫天第幾次這樣不聲不響地自行離營了!每回他都是這樣,好像當

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似的,怎麼也不肯讓她跟在他身旁!難道他忘了嗎?雖然她是名女子,但也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啊!任由快馬在郊道上疾奔,紫煙馬不停蹄地往鮮族趕去,突然看到幾個熟識的臉孔躺在路旁,那是幾

個經常跟隨在飛豫天身旁的軍士。「怎麼了?」心中一凜,紫煙連忙跳下馬,焦急地拍著其中一名軍士的臉頰,「將軍呢?」「將軍……被蠱族公主劫走了!」軍士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吃力地說。「什麼?!」紫煙一驚,「往哪去了?」「西南方向……」軍士抬起無力的手指著方向,然後眼皮又緩緩落下,「紫煙姑娘,快去救將軍…

…」二話不說地跳上馬,紫煙放了一個信號煙花後,立即朝軍士所指的方向奔去,而她的眉則愈皺愈緊

……因為蠱族雖也隸屬海青國,可是地處邊陲,民風與習性都與中洲不同,他們將飛豫天擄了去,究竟

想做什麼?隨著心中的擔憂愈來愈濃重,紫煙手中的鞭子也愈揮愈快,因為她絕不能讓南關的將軍就這樣落入

不知有何目的的蠱族人手中,更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就這麼在林野中狂奔著,當日正當中時,紫煙終於看到一個升著炊煙的小茅草房。悄悄地跳下馬,她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聲音地來到了屋旁。「我的飛將軍,你何苦如此呢?」當紫煙不動聲色地由屋子的小窗望進屋內時,她聽到一個嬌俏的聲

音,也看見飛豫天坐在地上,汗流涔涔、滿臉通紅地似乎正極力在忍耐些什麼……「公主又何苦如此呢?」「將軍該明白我為何如此的,」突然,一個全身蠱族裝飾的年輕女子背影映入紫煙眼簾中,「我蠱

族的催情蠱除非陰陽交合,否則是無藥可解的,若你非要如此克制,再過一個時辰,你體內的血管將完

全爆裂!老實說,我真的不明白……將軍,你為何不順了我、也順了你自己的心意,而非要如此苦苦支撐

?」「其實……我也不懂。」飛豫天苦笑著,然後勉力克制著那股如火山爆發的熱流在全身四處亂竄…

…當蠱族公主還要繼續說話時,屋外突然傳來了幾聲石子響。「誰?」蠱族公主狐疑地走到窗旁,往外小心地張望著。就在這時,紫煙行動了!她拉起面罩,以調虎離山之計將蠱族公主騙至屋外,連忙飛身入屋,一把拉

起飛豫天,並立即用哨聲喚來了馬匹,跳上馬後火速衝入前方的森林之中,再不回頭……第二章由一片黑暗中緩緩轉醒,飛豫天有片刻的恍惚。當思緒慢慢地重回腦中時,他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靜靜思索著自己現在的處境。遠處傳來的陣陣流水沖刷聲,讓飛豫天好奇地側過頭去,這才發現自己所在位置的出口竟被一片瀲

瀲水光所覆蓋住。望著那片蒙著霧氣的水幕,再感受著身畔的陰涼,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所在位置–一個位於瀑布內的隱密小山洞!但讓他更訝異的是,他的身旁有一個人背對著他躺著,黑暗中,飛豫天辨不出這人是男是女,但當

一股淡淡的香氣沁入他的鼻間時,他立即肯定身前之人必定是名女子。手指輕輕地動了動,飛豫天發現自己觸摸到的,竟是一片滑膩、柔嫩而又細緻的腰部肌膚……「又不舒服了嗎?」當飛豫天的手指還來不及離開那片滑膩時,一個輕柔的女聲低沉地呢喃著。這是……紫煙的聲音!飛豫天眨了眨眼睛。是的,躺在飛豫天身前的女人正是紫煙,當她發現飛豫天的手微微地開始動時,她就醒來了。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將柔軟的身子緩緩靠近飛豫天。「這催情蠱……也太厲害了!」在一片靜默之後,飛豫天聽到身前的紫煙低聲輕喃著。催情蠱?!飛豫天的眼前突然交錯浮現出了幾個畫面,有蠱族公主愛慕他而不得的怨懟神情,有她施蠱術時的

古怪身法,以及一個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前,將他帶離的黑衣人!而他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則是他揮手阻止任何人靠近自己、想接受催情蠱將全身血管震爆的事實

時,帶著一股熟悉幽香的黑衣人輕輕地抱住了他……老天!飛豫天現在徹底明白了,那黑衣人就是紫煙!而她,竟用自己的清白身子替他解了蠱毒!她怎麼那樣傻?「我知道你很難受……」當飛豫天在心底憐惜著紫煙的傻氣並深深自我譴責時,他的耳畔又傳來她

怯生生的低語聲,「但你能輕些嗎?我真的……真的有些受不住……」緊閉上眼,飛豫天的心中湧現出一陣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劇烈情感波動。他根本想像不出、也記不得自己究竟是如何蹂躪了她柔美又清白的身子,竟讓一向堅毅的她如此地

害怕與畏懼……感受著自己懷中的嬌軀微微地顫抖著,聞著那股淡香,飛豫天感覺到下腹突然一陣緊繃。在黑暗中,他苦笑了一下,看樣子,雖然他的腦子已慢慢清醒了,可他的身體卻依然受到蠱毒的控

制……紫煙發現飛豫天不再像前幾日那樣急切地需索,有些擔憂地起了身,撥了撥一旁微溫的柴火,待洞

中再度出現火光之後,又連忙坐回他的身旁。「您……醒了嗎?」望著飛豫天瞅著自己的眼眸動也沒動一下,紫煙有些忐忑不安地問。半晌後,發現他一點回應也沒有,只是用一雙大手輕輕地摟著她的纖腰時,她才鬆了一口氣。「我知道……您絕不希望是我這樣的人來幫您解毒,我也不配……所以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知道

的……」望著飛豫天那雙深若泓潭的雙眸,紫煙垂下頭喃喃地說。是啊!像他這樣氣度高雅、才識出眾、身份尊貴又身為南關將軍的男子,若是知道自己竟與她這種人

有了如此密切的關係,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吧?只有與他同等尊貴、同等學識的上等女子,才配得上他啊……然而,就在紫煙低垂著頭喃喃自語時,那雙在她腰際上的大手突然開始緩緩動了起來。那雙手,靜靜地沿著她的腰際來回梭游著,然後又輕攀而上,在她光滑的背上挪栘,最後,竟來到

她的頸項之上,輕輕地解開褻衣的繫帶。「飛將軍……」紫煙有些意外飛豫天的舉動,因為前幾日他從不曾如此溫柔,他總是直接要了她的!飛豫天的眼神依然如故,讓紫煙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清醒著、抑或是繼續受蠱毒侵害著。但當紫煙身上的褻衣整個掉落到地面,當她豐腴、挺俏、渾圓的雙乳整個暴露在空氣中時,她又羞

又澀地將頭撇了開,緊緊地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胸……為什麼他不像前幾日一樣?為什麼他今日的動作變得如此奇怪?輕輕將紫煙的手拉開,飛豫天藉著微弱火光的映照,望著她姣好的身材及頰上飛起的那抹紅霞……翻坐了起來,飛豫天將紫煙拉進自己的懷中,溫熱的唇直接印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啊……」一陣熱浪朝紫煙席捲而來,讓她不由自主地輕喃了一聲。當輕喃聲由紫煙口中流洩而出時,飛豫天的大手突然整個覆蓋住她高聳的雙峰,然後開始緩緩地揉

弄、推擠著。「怎麼了?」紫煙有些無助地嚶嚀著,「您今天……怎麼了?呃……」洞內的柴火靜靜地燃燒著,紫煙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像柴火般燃燒了起來。飛豫天的大手就像火種一樣,不斷地在她身上燃放著火點,讓她的身子一點也不像自己的,一點力

氣也提不上來。「啊……你……你不要……」當飛豫天的手指精準地拈住紫煙不知何時挺立的乳尖、並且往外一扯

時,她嬌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酥軟在他的懷中,再也動彈不得。「不要如何?」當紫煙在飛豫天的懷中嬌喘微微時,耳畔突然傳來他的聲音,那樣地低沉、有磁性。「飛將軍?!」身子一僵,紫煙慌亂地想逃離飛豫天的身前,但她卻發現他的體內存在著她無法想

像的力量,因為在他的箝制之下,她居然逃脫不了!他醒了!他知道了!羞愧至極的紫煙奮力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他的懷抱。「你的身子這樣嬌美、這樣誘人……」聽著飛豫天說出口的話,紫煙又愣住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他會說的話!他或許根本就沒醒!他若真的清醒了,依他那溫文儒雅的個性,是絕不可能會說出如此邪肆的話語的

!「飛將軍,你……」依然有些不放心的紫煙望著飛豫天的眼眸,卻發現他並沒有望著她,而是將頭

緩緩低下,然後突然含住她右半邊的粉紅櫻桃。「啊……」紫煙無助地嬌啼著,身子在飛豫天的逗弄之下整個顫抖了起來,只能將手掌緊抵住地面,希望能藉

此支撐住自己不知為何無力的身子。「你的聲音真甜……」用舌尖輕抵著紫煙緊繃的乳尖,飛豫天緩緩說著,「又甜、又膩。」「不要……啊……」全身又是一陣戰慄,紫煙輕呼了起來,然後發現飛豫天的手又捻住她的另一個

乳尖,輕輕擰轉著、逗弄著……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感覺?紫煙的身子在飛豫天的逗弄下整個酥軟了,她的腦中一片混沌,胸前又脹、又麻、又酥、又痛,根

本提不起半點勁來,只能不停吟哦著……「什麼感覺?」用雙手的掌心輕抵著紫煙敏感至極的乳尖,並且來回摩娑著,飛豫天輕咬著她的耳垂

低聲間著。「我不知道……」紫煙嬌喘吁吁地輕喃著,香汗由額上不斷地沁出,「好……奇怪。」「怎麼個奇怪法?」飛豫天挪出一隻手來,輕輕地伸入紫煙的外衫下,一把扯下了她的長褲,輕撫著

她修長、細嫩的大腿。「你……前幾日……都是直接要我的。」紫煙朦朧著眼眸斷斷續續地說著,「不像今日這般……」「疼嗎?」飛豫天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手更是溫柔地在她曲線優美的腿上來回輕撫著,「我弄疼你

了嗎?」「有些疼……」紫煙喃喃地回答著,突然發現飛豫天的手竟侵入她的雙腿之中,她低呼一聲,慌亂

地夾緊雙腿,「你……」「我今天絕不會讓你再疼的,」飛豫天抽出手,望著紫煙羞澀而低垂著的眼眸。「絕不會!」「我不在乎……」當飛豫天又一次輕吻上紫煙的頸項時,她身心俱醉地喃喃說著。「我在乎。」抬起頭,飛豫天望著身前一頭秀髮披散在腦後,杏眸半睜半閉、羞澀至極的女人。在昏黃的火光下,他仔細地看著這個向來羞澀、少言的女子。他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損動著,小巧而精緻的臉蛋微微抖顫,頰上的紅雲那樣醉人,而微啟的紅

唇像鮮花一樣嬌艷,引人垂涎……但令飛豫天訝異的是,她右頰上的那片胎記竟然消失了!留存的只有兩片小小的、像花瓣般的粉紅印

子。天啊!那印記竟是她清白的象徵……飛豫天不由得不在心底歎息。緩緩地將視線移下,飛豫天望向紫煙的身子,並在望清眼前的美景時,霎時忘了呼吸!想不到在一身黑衣掩蓋之下的身子,竟會是如此的玲瓏、婀娜–高聳的雙峰、沾著兩顆晶瑩汗珠

的玫瑰蓓蕾、纖細無比的腰肢、修長而曲線優美的雙腿,還有若隱若現的桃花源……「不要看我……」發現飛豫天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流連,紫煙痛苦地低下頭,甩手遮住自己的右

半邊臉頰。她不要他這樣看她!就算將來他什麼也不會記得,但她就是不要他這樣望著她,不要讓他如此溫柔的眼神留存在她的心

間……否則,她會失了自己的心……「為什麼不看?」但飛豫天卻輕吻著紫煙的額頭,甩手拉開她的手,「這樣美……」「我不美……」紫煙肩膀微微顫動著,「一點也不……」但「美」字還沒出口,紫煙就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飛豫天緊緊扣住,然後高舉至頭頂!她訝異地抬起頭來,嘴巴便被一個溫暖又柔軟的唇硬生生地給堵上了。他竟然吻她?!紫煙被飛豫天的動作嚇到了,片刻之後,她的眼眸緩緩地合上……因為,她的人早已是他的了!那日,當她下定決心幫他解蠱毒時,就知道今生今世她的身子只屬於他

!雖然,她永遠也不會讓他知道……輕舔著紫煙的紅唇,飛豫天不斷輕吻著她微微顫抖的紅唇及唇上的淚滴,霸道地用舌撬開她的唇瓣

及齒關,盡情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津液,一隻大手又拈住了她的乳尖。「唔……」在飛豫天的來回逗弄之下,紫煙的身子再也不是自己的了,她無助地酥軟了……而飛豫天就這麼由紅唇開始,緩緩地吻著她的頸項、肩膀、胸前,既溫柔又挑逗地碰觸著她所有敏

感的地帶,然後望著懷中女人又羞又怯的嬌喘微微,輕笑了起來。一把用膝蓋頂開紫煙緊夾住的雙腿,飛豫天讓她的花口整個綻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

手指輕掐住她下身花瓣中的花珠!「啊……將軍……不要……」一股強烈的悸動由下腹升起,竄至紫煙的四肢百骸,讓她不由自主地

高聲嬌啼了起來,「不要……啊……」紫煙瘋狂地搖著頭,因為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飛豫天居然會這麼做,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碰觸她

最私密的地方?「為什麼不要?」飛豫天望著紫煙又羞又急的慌亂神情,輕輕笑了,手指輕掃過她的熱源處,感受其

中的溫熱及濕潤,「怕我發現你的秘密嗎?」「我……好難受……」紫煙無助地低吟著,「將軍……不要了……」她無助,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怎麼了!當他的手在她最私密的部分挑弄、輕滑時,她感覺

自己的體內升起一股奇怪的熱流。而那股熱流,不僅一直在體內蘊積,並且也悄悄地由羞人的地方汩汩沁出……她從不曾這樣奇怪的

啊?就算前幾日被他佔有時也不曾這樣。「我知道你難受……」一手拈住她的乳尖來回逗弄,飛豫天另一手不斷地在她的花縫處掃動著,然

後感受著自己的掌心幾乎都被她的蜜汁沁濕了。「我就要你難受。」「啊……將軍……」當飛豫天將手指整個刺入濕窄的花徑中時,紫煙倒抽了一口氣,然後放聲尖叫

了起來,「不……啊……」「疼嗎?」飛豫天輕輕問著,但手指卻怎麼也不肯撤出她的體內,還是不斷地輕刺、旋轉。「不……」紫煙搖了搖頭,眼中浮現出一抹水光,「可是……啊……」「可是什麼?」望著紫煙不自覺地挺起豐胸、弓起身子,讓腰肢隨著手指的律動輕挪款擺時,飛豫天

的手指律動得更快了。「我……我不知道……呃……」感受到那股壓力以及另一種不知名的渴望由體內升起,紫煙的淚愈

來愈多,「不要……將軍……」「你濕透了……」輕輕含著紫煙尖挺的乳尖,飛豫天喃喃說著,「可是還不夠。」「你……」聽著飛豫天口中的邪肆話語,紫煙的柔媚嬌軀整個都泛紅了,只能不停呼喊著,「將軍

……啊……」現在的紫煙只知道自己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在下半身,而隨著飛豫天手指的律動,她只能不由自主地

扭動著腰肢低喃、嚶嚀著。「我知道。」望著紫煙眼中的朦朧,感受著她全身的緊繃,飛豫天終於褪去自己的褲子,將隱忍許

久的慾望抵在她的花口處,「感受到我了嗎?」「將軍……」紫煙有些羞赧及害怕地低喃著,「我……」「別怕……」飛豫天柔聲安撫著紫煙,望著她臉上迷人的紅嫣,再不考慮地用力一挺腰!「啊……將軍……」當飛豫天火熱的堅挺整個刺入紫煙緊窄而濕潤的花徑中時,她忍不住尖叫了起

來。他這回怎麼會這樣要她?而她竟一點也不難受,只覺得身子如火燒般地灼熱,一股從未領略過的強烈

渴望再也抑制不住地湧現出來。「你……」當自己的堅挺整個埋入紫煙身子中時,飛豫天也忍不住低喘了起來。天啊!她的身子……將自己更深地埋在紫煙體內,飛豫天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滿足。她的花徑是那樣緊窒、濕滑,將他包

裹得那樣緊密,就像兩人自盤古開天開始就是這樣融洽地結合成一體。「感覺到我是如何佔有你身子的嗎?」緩緩地律動著,飛豫天看到紫煙的眼眸愈來愈迷濛、感受她的

身子愈來愈緊繃,「感覺到我是如何欺負你的嗎?」「我……啊……」聽著飛豫天邪肆的話語,紫煙羞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跟隨著體內那股新奇

感受瘋狂嬌啼著。聽著紫煙甜膩、令人銷魂的聲音,飛豫天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的堅挺刺入她

的體內,感受著美麗花徑緊緊依附著他的堅挺,而後突然一陣痙攣,劇烈地收縮了起來!「啊……」忘情的高聲啼呼著,紫煙根本無法形容自己體內所發生的一切,「將軍……將軍……」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在她的體內不斷升起,在他愈來愈快的律動速度中,她發現那股不斷躍升的奇

妙及痛苦等待,突然在最高點一下子爆發,衝向她的四肢百骸。「你的叫聲真讓人銷魂……」聽著紫煙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啼,飛豫天依然不放過她,更深入地將堅

挺直接貫穿她的花心深處。「我不行了……」一重高過一重的快感,讓紫煙只能不斷地尖叫著、啼呼著,「不要了……」「你當然行。」飛豫天望著紫煙絕美身子上的那抹嫣紅,感覺到自己的慾望愈來愈強烈,「不要也

得要!」「將軍……我討厭你!」顫抖著身子,紫煙低泣著,「好討厭……」「是嗎?」飛豫天聽著紫煙帶著童音、像撒嬌一般的低泣聲,淡淡地笑了起來,突然將自己的堅挺撤

出,很快地將她翻轉過身,讓她趴在地上背對著他。「可我很喜歡你。」「啊……不要這樣……」發現自己的身子竟被翻轉成如此羞人的模樣,紫煙不斷地掙扎著,然而當那個火熱的堅挺又再度刺

穿她的身子,引爆又一場的愉悅時,她放聲尖叫了起來,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她感覺一股熱流直射

自己的體內……釋放過後,飛豫天將紫煙摟在懷中,輕吻著她的額頭,「今天就先饒了你!」「你好討厭……」紫煙疲累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飛豫天輕笑一聲,緩緩合上限,但不到一會兒,他就發現懷中的人兒似乎有些動靜。「為什麼不多睡一下?」看著紫煙悄悄爬起身來,飛豫天伸手將她拉回懷中。「我得穿衣裳。」紫煙拚命找尋著自己的衣裳。「為什麼要穿衣裳?冷嗎?」用手臂將紫煙緊緊摟住,飛豫天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微涼的手腳。「不是……」因飛豫天溫柔舉動而感動得幾乎落淚的紫煙,只能緊咬著下唇,「我……」「怎麼了?」「我不能……讓你清醒過後發現是我……」紫煙的淚再也忍不住沁出眼眶,「不能是我……」「你真的好傻!」將紫煙的頭擁入懷中,飛豫天愛憐地輕拍著她的背,然後冷不防地將自己的堅挺又

刺入她的花徑之中。「竟見不知道穿上也是沒用的……」第三章紫煙成了南關弟兄們心目中的功臣,每個軍士都對她格外禮遇,因為她將他們的飛將軍無恙地帶回

了南關。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紫煙。因為根據飛豫天的說法,他在被蠱族公主迷昏後便再無意識,直到七天後神智才完全恢復。至於紫

煙臉上的胎記為何消失,他的說法則是–紫煙照顧他的那個山洞旁,剛好長有南關山巔自古傳說具有

治百病療效的「櫻百合」,而神奇地化去了她的胎記。紫煙一直不安的心,在飛豫天的解釋下,雖然有些忐忑,但也悄悄地安定了許多。畢竟,她絕不能

讓任何人知道那七天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飛豫天……「將軍,風姑娘今日練了新曲,想請您指點一番。」「好的。」坐在帳中的飛豫天對帳外的弟兄應了一聲,然後回頭望向坐在一旁發呆冥想的紫煙,「

紫煙,你隨我一起來吧!」「是。」紫煙慌亂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微紅。「熱嗎?」望著紫煙臉上不正常的嫣紅,飛豫天伸出手輕輕碰觸著她的額頭,「是否哪兒不舒服?」「沒有……」紫煙動也不敢動,在飛豫天溫熱手掌的碰觸下,她連耳根都紅了。「南關的氣候就是這樣,春寒料峭之時特別容易染患風寒,平時別忘了多添件衣裳,否則著涼就不

好了。」飛豫天溫柔地笑著,緩緩將手拿開紫煙的額頭,優雅地掀開帳簾往帳外走去。「謝謝將軍。」在心中緩緩吐了一口氣,紫煙連忙跟上飛豫天的腳步。最近也不知怎麼搞的,只要飛豫天望著自己或是碰觸到自己,紫煙就會渾身像被火燒著一樣地灼熱

。再也不可以這樣了!紫煙在心中暗罵著自己,否則如此失態下去,那個秘密極有可能就要被飛豫天知

曉了;而到那時,她真不知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待在南關、待在他的身旁……「將軍好。」坐在帳中的風柳曳一見到飛豫天,立即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卻在看到紫煙時愣了一

下,很快地又恢復了鎮定。「紫煙姑娘,你好。」微微點了個頭,紫煙像以往一般站在飛豫天的座椅後方,誰知他突然手一伸,輕輕地捉住她的手,

將她牽到他的身旁。「你也坐,紫煙。」「紫煙只是將軍的侍衛……」紫煙有些困窘地低聲說著,「不能……」「無妨的。」飛豫天笑得開懷,在紫煙坐下之後才鬆開她的手,打開摺扇,開始專心聆聽風柳曳的

琴技。風柳曳的琴技已是相當嫻熟、精良了,但紫煙知道,若與她四妹紅霓相較,那當真是有天地之別。因此,在風柳曳撫琴時,紫煙並不特別聽著,她低垂下頭,由睫毛下偷偷望著飛豫天,悄悄打量著

他輕閉著眼的俊逸側面……他的臉部線條是那樣柔和,睫毛既長又密,幾乎比女人還美,而那飽滿、端正的鼻樑正顯示出他坦

蕩蕩、溫和的個性,而他微微上揚的唇角,彷彿帶著輕笑……就是那個唇,曾吻過她身上下為人知的每一處肌膚,那樣溫柔,卻又那樣熱情……當紫煙傻傻地望著飛豫天的唇型時,突然發現他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然後側過頭投給她一個淺淺

的輕笑。老天!他發現她在看他了……一想及此,紫煙的臉更紅了,還好飛豫天此時適時地轉回了頭,然後對風柳曳淡淡一笑。「風姑娘此曲極好。」飛豫天輕掘摺扇,動作是那樣輕穎、俊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琴音中似乎

摻有雜念。」「將軍不愧是將軍,真是一語中的,」望著飛豫天瀟灑的面容,風柳曳嬌羞萬分地低下頭,「柳曳

的手雖在撫琴,但心中想的卻是……」「將軍,西關魯將軍四百里加急。」就在風柳曳要將「將軍」兩字說出來時,帳外突然傳來一則軍

情。「好的,我立刻就來。」飛豫天「刷」地一聲收起摺扇、站起身,然後對著也一同起身的紫煙緩聲

說道,「紫煙,你就在此陪伴風姑娘一下,不必隨我過來了。」「是。」知道自己的職責並不包括南關的戰情,因此紫煙有分寸地點點頭,目送飛豫天離去。飛豫天前腳剛踏出營帳,紫煙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柔軟的輕喚。「紫煙姑娘。」「風姑娘。」紫煙回過身,望著剛才還一臉嬌羞,現在卻一臉冷艷的風柳曳,心中有些詫異。「謝謝你將飛將軍安然無恙地帶回我身旁。」風柳曳口中雖在道謝,但眼底卻十分冰冷。因為她就算再傻,也不會傻到看不出紫煙剛剛臉上的嫣紅是為誰而升、為誰而染。「那是我身為侍衛分內該做的事,風姑娘不必言謝。」聽得出風柳曳話有所指,似在暗示她與飛豫

天的親密關係,但紫煙一點也不以為忤。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有這個資格,她可是飛將軍的紅顏知己呀!「看樣子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風柳曳端起身旁的茶水輕啜著。「紫煙自然明白。」「那你可知飛將軍的身世?」放下茶盞,風柳曳仔細望著紫煙的臉,心中生起一股濃濃的妒意。風柳曳一直以為紫煙很醜,所以壓根也沒把她放在心上,直到今天風柳曳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在被

她臉上的那塊胎記誤導。因為沒有胎記的紫煙,竟猶如出水芙蓉般脫俗、絕美,那沒有沾染到俗世俗情的清澈眼眸、那一笑

起來就會出現的淺淺梨窩、那小巧的櫻唇、長長的睫毛,都是那樣地完美無瑕。就算是右眼旁那兩個花瓣似的紅印,都讓她原本小巧卻英氣的臉蛋更透出一股女性的嫵媚……「紫煙只是侍衛,不便打探將軍的私事。」紫煙不是傻子,當然感覺得到風柳曳語氣中的冷漠,但

就像她說的,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明白風柳曳的身份,因此,她依然以禮相待。「豫天是現任皇上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望著紫煙臉上的淡漠與不以為意,風柳曳故意一個字一個

字地說,然後等著看紫煙的反應。「什麼?!」紫煙立刻傻了。雖然知道飛豫天的身份相當尊貴,否則皇太后也不會特意讓她來保護他,但她卻從來沒想到他的身

分會尊貴至此!而她,雖身處內宮,但皇太后卻很少讓她們知道內宮的紛紛擾擾,因此在聽到風柳曳的話後,紫煙

才會如此震驚。「真不敢相信紫煙姑娘竟然連這事都不清楚?」望著紫煙眼中真實的撼動與不敢置信,風柳曳得意地

笑了笑,「紫煙姑娘不是中洲來的嗎?難不成是由中洲的荒野農村來的?」「我是……不清楚。」紫煙默默地說。是的,她的真實身份就連飛豫天也不知曉,所以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其實是皇太后身旁最受寵愛的「

劍侍」!但她並不想解釋,因為無論她打哪來,在飛豫天的面前,她依然都只是個無父無母、地位卑微的侍

衛。「那我想……你就更不清楚你兄長紫龍的事了吧?」望著紫煙眼底的蒼白,風柳曳肆無忌憚地笑了起

來。「這我當然明白。」聽及此,紫煙有些微慍地抬起頭。是,她是不知道飛豫天的身份,但她自己親兄長之事怎麼可能不知?這風柳曳未免也太看輕人了!「那你可明白……為何豫天總不喜歡讓你跟在他身旁?」看著紫煙微慍卻依然絕美的面容,風柳曳心

中那股妒火燃燒得更旺盛了,「你可明白,為何豫天待你總是那樣地客氣卻又疏離?」「這……」聽著風柳曳一句又一句的嚴厲質問,紫煙微張著紅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這也

是她心中的疑問!擔任飛豫天的侍衛已經好幾個月了,她的處境確實如風柳曳所言。飛豫天並不需要她老是跟在他的身旁,而且他雖然對她溫柔、有禮,但確確實實地存在著一種疏離

,她與他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紗帳,他不跨出來,而她也永遠跨不進去……「那你可否明白,豫天曾有一個名喚珂兒的未過門妻子,卻被你的兄長毀了清白?」「你說什麼?不可能的!」紫煙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臉色瞬間蒼白,「你胡說!」「我胡說?」風柳曳冷冷一笑,「全南關的弟兄們都知道這件事,我有什麼好信口開河的?」「不可能的……」紫煙不斷地搖著頭,口中喃喃地重複著同樣一句話,「我哥哥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的……」她怎麼可能相信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相信那個照顧著她長大,自小教她習劍、練劍的爽朗兄長,竟會

做出風柳曳口中那種十惡不赦的事?更何況,紫龍哥哥對飛豫天是那樣地崇敬、那樣地感佩、那樣地忠誠,絕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她絕對不會相信風柳曳的鬼話!「那你以為你哥哥是如何死的?」「是為了將軍……」紫煙急急地說:「他是為了將軍……」「別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風柳曳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紫煙的話,「豫天雖然原諒了

紫龍的過失,但紫龍卻因自覺羞慚,在豫天的未婚妻死後,也跟著自刎謝罪!」紫煙的身子開始搖晃了起來,因為雖然她怎麼也不想相信風柳曳說的話,但是她的心卻緩緩地動搖

著。因為當初無論她怎麼詢問皇太后哥哥的死因,皇太后總是支支吾吾、不肯明白地將事情的所有經過

告訴自己;難道,這其中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嗎?而這真相,真是風柳曳口中的真相嗎?「你們紫家欠豫天的夠多了!」望著紫煙蒼白的容顏及搖搖欲墜的身形,風柳曳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及立場,不要妄想對豫天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完全是為了不想忤逆

皇太后的意思,才會讓你這種人待在南關的!」「我沒有……我沒有……」紫煙恍惚地喃喃低語著,「沒有……」「沒有最好!」看著紫煙已然崩潰的模樣,風柳曳露出勝利的輕笑,「想要愛上像豫天那樣溫柔、才

華洋溢的男人,也得先掂掂自己有幾兩重,如果一個來自中洲鄉野的女人,琴、棋、書、畫一點都不懂

,還心存妄想,那簡直就是愚蠢、可憐至極!」風柳曳的話就像針一樣刺入紫煙心中,但她卻無力反駁,因為她明白,風柳曳說的全是真的!像她這種身份的女子,對飛豫天若有非分之想,就真的是自不量力、愚蠢至極……「你們聊的還挺投契的。」就在紫煙腦中一片混亂之際,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由帳外傳入。「將軍……」看到飛豫天再度出現,風柳曳輕挪蓮步迎上前去,「紫煙妹子真是個好姑娘,聽我在

這胡吹了半天,也不敢打斷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是嗎?」飛豫天低下頭笑了笑,然後又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風柳曳,「風姑娘,近幾日南關戰事有

些吃緊,為了怕危及風姑娘的安全,就先讓弟兄們護送你回南城吧!」「既然將軍開口了,柳曳自然明白將軍的苦衷。」風柳曳乖巧地笑了笑,「那柳曳就先告辭了,若

哪天將軍想聽柳曳撫琴,就算大風大雨,柳曳都會到來的。」「有勞風姑娘了。」對風柳曳微微頷了頷首,飛豫天望著她風情萬種地走出帳外後,才將視線轉向

一臉蒼白的紫煙,「紫煙。」「是……」低著頭,紫煙低聲回答著。「今後你就住在將軍帳中吧!」「什麼?!」紫煙一臉震驚地望著飛豫天跟平常一樣的溫秀神情。「最近西南戰事頻傳,我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不能老讓弟兄們擔心。」輕輕拍著紫煙的發楷

,飛豫天苦笑了一下,然後收回手,轉身往帳外走去。「好的,將軍……」恍恍惚惚地跟在飛豫天身後,紫煙的心是一片掙扎與矛盾。因為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的兄長是不是真的奪人所愛,是不是真的欺騙了這個溫柔的男人,是不是真

的畏罪自殺……可她如何能問出口呢?「紫煙,你心有事嗎?」在掀開營帳前,飛豫天突然停下了腳步。「沒……有。」整個人撞到飛豫天背上,紫煙慌忙往後跳了一步,低頭回答。「沒有就好,」飛豫天又綻開無人能敵的溫柔笑容,「在南關,我就是你的親人,無論發生什麼事

,我都會為你處理。」∞∞∞將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底,紫煙依令住進了將軍帳,但夜裹她只敢睡在外帳,怎麼也不敢踏入內

帳一步。因為再怎麼樣,飛豫天也是將軍,她一個小小的侍衛,怎麼可以與具有那樣尊貴身份的人同住一帳

呢?更何況,就算與他相處多年的軍士們,也從未有人踏入過他的內帳一步。但是住進將軍帳後,紫煙才發現,原來這個溫文儒雅、成熟穩重的男人,也有那樣孩子氣的一面。「將軍。」站在通往內帳的簾幕前,紫煙輕聲喚道,「您不舒服嗎?」「沒。怎麼,有軍務嗎?」就聽內帳傳來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沒有。」「那就讓我再睡會兒。」「可是將軍,您該用膳了。」聽著內帳翻身的聲音,紫煙又輕輕說道,「軍亡們都為您把膳食熱了

三趟了。」伙夫營的軍士已經來詢問過三次了,可三回都原封不動地把膳食帶回,所以這次索性直接把菜籠子

交給紫煙,要她一定得讓將軍用膳。根據軍士們的說法,這是將軍唯一任性而且沒有人敢勸、也勸不動的地方,所以身為貼身侍衛的她

,必須全權負起這個責任。「用什麼膳……」就聽內帳傳來一陣無奈的長歎,「罷了!紫煙,你拿進來吧!」「我……這……」愣了愣,紫煙有些微傻。「進來吧!我不想起身。」「是。」乖乖將餐籠端入內帳,紫煙低著頭將餐籠放在床旁的小桌上後,目光一點也不敢亂瞄地立

即轉身向外帳走去。「紫煙。」飛豫天突然由床上坐了起來,叫住了她,「能幫我梳洗一下嗎?」「這……」紫煙又愣了愣,然後低聲答道,「是。」去外帳倒了一杯茶水,紫煙將它遞給飛豫天,待他漱洗完畢後,又將床旁的面巾沾濕,輕輕地為他

擦拭著臉龐。當她為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手一直是微微顫抖著的,因為他靠得那樣近,近得連他身上的體溫以及

淡淡的男子清香都可以輕易地沁入她的鼻間……「紫煙,你身上的香氣……」身子忽地一震,紫煙差點握不緊手中的面巾,她倏地望向飛豫天,他皺著眉似乎在深思著什麼事。「我好像在哪兒聞過。」「這……這個……」心跳突然地加速了,紫煙的腦子慌成一片,嘴上胡亂扯著,「將軍……您是在

中洲出生的,這個……中洲的姑娘們都用這種胭脂花粉,所以您才會覺得熟悉……」「是嗎?那就難怪了。」飛豫天低著頭輕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著紫煙臉頰上的嫣紅,「你陪我一道

吃吧!」「紫煙不敢打擾將軍用膳。」將菜籠中的菜飯放至小桌上,紫煙輕聲說著。「陪我。」飛豫天接過紫煙遞過來的飯,定定地望著她。「是。」在飛豫天的目光注視下,紫煙只能這麼回答,然後乖乖坐在飯桌旁,望著那雙筷子優雅地

舉起、落下、舉起、落下。「紫煙,我想教你習字。」當紫煙開始收拾飛豫天用剩的菜飯時,她的耳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我……」紫煙的手懸在半空中,眸底有股輕輕的愁緒,「紫煙不需要……」是的,她不需要習字,因為她根本不想浪費飛豫天寶貴的時間,更不想將自己的缺點暴露在這個才

華洋溢的男子眼前……「紫煙,還記得我在酒令大會上吟過的那些酒令嗎?」望著紫煙低垂臉上的落寞神情,飛豫天沉吟半

晌後突然開口問道。「紫煙記得。」紫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在飛豫天眼神的示意下,將他曾吟過的酒令一字一句覆誦

了出來。飛豫天淡淡地笑了,他早知道她會的!酒令大會那天,他注意到她雖然總是低著頭,但卻很專心地在聆聽每一個人口中吟出來的辭句。而每當他聽及心中覺得不錯的酒令時,他發現她的眼中也會含笑;而每當聽及空有辭藻卻言之無物

的酒令時,她便咬著下唇、秀眉微蹙……「一等公務忙完,我就教你習字。」飛豫天站起身緩緩走向外帳,「我相信你絕對會是個好學生。

」第四章就這樣,紫煙成了飛豫天名副其實的貼身「侍」「衛」,雖然她還是住在外帳,但很多個夜她醒來

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被。因為那床薄被,她忘了有多少個夜,她醒來後再也無法入睡地一直輾轉反側到天明……「將軍,風姑娘派人來問,今晚您是否要聽她撫琴?」某個夜,當飛豫天正忙完所有的公務而優雅地伸著懶腰時,一個軍士在帳外恭敬地問。「不了,替我回覆一聲,」飛豫天抬起頭淡淡地對軍士笑了笑,「就說我今晚要與紫煙姑娘一同習

字。」「是。」軍士也笑了笑,望了紫煙一眼,笑得更燦爛地走出帳外。「我……不學。」待軍士走後,紫煙突然站起身來想往帳外走去。「為什麼不學?」還沒走出帳,紫煙身後便傳來飛豫天溫柔的聲音,「你不是答應讓我教你識字嗎?

」「我今天不想學。」「可我今天想教你,」飛豫天站起身,拉過紫煙的手將她帶至桌案旁,「況且我紙筆都準備好了。

」「你……」緊咬著下唇,紫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笑臉盈盈的男人生氣。他有這麼笨嗎?他難道忘了自上回之後,風柳曳曾多次差人來求見,都因他公事繁忙而作罷嗎?他難道看不出她之所以不想學,是因為她不想耽誤他難得的空閒時間,不想打擾他與風姑娘的兩人

世界,更不想破壞他與風姑娘難得的見面機會嗎?望著紫煙緊咬著下唇的可愛模樣,飛豫天又笑了起來,走至她的身後,拿起筆,輕輕沾上墨。「我今天教你寫你的名字,」飛豫天先將「紫煙」兩個字寫在紙上,然後又在旁邊寫下「飛豫天」

三個字。「以及我的。」望著紙上那龍飛鳳舞、字如其人、俊美爾雅的五個大字,紫煙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我不必學將軍的名字,」紫煙撇過眼去低聲說著,「我只要會寫『將軍』兩個字就行了。」「來吧!」將筆交到紫煙的手中,飛豫天又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桌上。「對了,先把鞋脫了。」「脫鞋?」紫煙愣愣地回身望著飛豫天。「是的,脫鞋。」飛豫天淺淺地笑著,「這樣比較容易放鬆,讓你不那麼緊張,並且還可以吸收天

地靈氣,使字寫出來更清新脫俗。」從沒聽過這樣的習字方式的!紫煙輕皺著眉狐疑地望著飛豫天一本正經的臉,以及一貫令人難以抗拒的笑容,她不情不願地將鞋

襪脫下,赤著一雙雪白的裸足又站回桌案前。「手這麼拿!」站到紫煙的身後,飛豫天親手調整著紫煙的握筆姿勢,不自覺地將他的胸膛緊緊貼住

她的後背,「筆拿緊了,寫出來的字才會好看。」「嗯。」紫煙低聲應了一聲,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整個熱了起來。他竟貼得那樣緊,讓她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溫熱以及純然的男子氣息,這讓她想起那個山洞以及那

些夜晚……「來。」但飛豫天卻像是完全不覺似的,只是輕握住她的手,將下巴頂在她的肩上,然後在紙上寫

下「紫煙」兩個字。「我自己寫吧!將軍……」感覺一股熱浪隨著他的氣息襲上自己的臉龐,紫煙低聲請求著。「好,你自己寫。」飛豫天的聲音由紫煙的身後傳來。雖然同意讓她自己寫,但他依然緊貼在她身後,鼻間呼出的氣息也依然在她的頸項邊不斷地盤旋著

……右手微微有些顫抖,紫煙暗暗深呼吸了幾次,待心神穩定之後,才一筆一劃專心地寫著。看著自己寫出來的一橫一豎,再看看飛豫天那幾個優美、大氣的字,紫煙的心驀然升起一陣強烈的

挫折感。「我到別的地方去練吧!」緊咬著下唇,紫煙低聲說著,「紫煙不想浪費將軍的時間。」「寫得很不錯。」望著有如幼兒般天真、可愛的字,飛豫天輕笑著,「就在這練吧!要不我怕你偷懶

。」有點不高興地瞪著飛豫天,紫煙發現他笑得跟個天真的孩子一樣,讓人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只好

在心底歎了口氣,無奈地將注意力轉回紙筆之上。算了,在這寫就在這寫!賭著氣,紫煙繼續努力地練習著,就像以往練劍一般,慢慢讓自己進入一種專心的氛圍中,將身旁

的事一概忘卻。寫著寫著,突然間,她卻發現有點不對勁!她纏在腰間的帶子,竟被人由後頭伸手過來輕輕地解開…

…「將軍?」紫煙手懸在半空中,整個人愣住了。「你身上的束縛太多,」飛豫天緩緩地說,「這會讓你無法專心,有礙學習。」「將軍……」聽著他的話,紫煙愈來愈覺得不對勁,哪有人習字既要脫鞋,還得松褲腰帶的?「寫。」飛豫天又將紫煙紮著的秀髮解開,然後沒事般地退到一旁。心跳開始不斷加速,但紫煙只能乖乖地聽從著飛豫天的話,讓自己無視這一切地專心練字。不知過了多久,當紫煙正想換另一張乾淨的紙來書寫時,飛豫天突然又出現在她身後,並且低下頭

輕吻著她的頸項,手則悄悄由上衣下擺侵入,輕握著她不經盈握的纖細腰肢!「呃……」感受著那雙大手在自己腰間製造出的那份異樣親暱感,紫煙忍住心底的悸動,緊咬住下

唇,「將軍……」「什麼事?」飛豫天將唇移往她的耳垂淡淡地問。「這……」紫煙不知該怎麼說,直想轉身逃離這個地方。她不明白他怎麼會這樣?居然像中了催情蠱時一樣,這樣奇怪又邪肆地對待她!然而,雖然想逃,但紫煙卻沒有機會逃開,因為飛豫天早就巧妙地將她抵在自己與桌案之間。「怎麼了?」飛豫天的手緩緩上移,隔著褻衣來回搓揉著紫煙的豐乳,語帶笑意地問著,卻在說話之

時,突然用拇指及食指指尖拈住了她衣內悄然挺立的乳尖。「啊……」雖然隔著一層衣衫,但紫煙還是不自由主地輕吟了一聲,「將軍……你……」到底怎麼了?紫煙臉紅心跳地低喘著,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事是真實的!那個一向溫文爾雅、成熟穩

重的男人,怎麼會用這種方式來輕薄她?「將軍……你病了嗎?」紫煙極力忍住心中那股因他的挑逗而想嚶嚀的感覺,萬分困難地開啟紅唇低

問。「我很好。」飛豫天一手掐住傲然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則輕輕褪去紫煙下半身的所有衣物,只留住她的長衫,然

後著迷地望著長衫下那雙雪白的長腿,以及纖細誘人的裸足……「你……」當下半身傳來一陣清涼感時,紫煙驚呼一聲,手中的筆「咚!」地一聲掉落紙面。怎麼辦?紫煙的腦子整個糊了,因為她從來沒有預想過這樣的情景,她一直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

讓人這樣碰觸她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競真會有人這樣待她,並且還是她認為最不可能、而且唯一佔有過她身子的那

個人……紫煙腦子混亂地幾乎無法思考,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滾燙無比,連呼出的氣息都是那樣的灼熱。「紫煙,你的筆掉了。」輕輕解開紫煙頸上的褻衣繫帶,飛豫天由長衫內一把扯下她的褻衣,盈握住她無任何掩遮的半邊豐

乳。「啊……將軍……」渾身的寒毛都戰慄了,紫煙低垂著頭不停地輕喘著,「你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用拇指來回輕逗著紫煙小巧而敏感的乳尖,飛豫天咬住她的耳垂,另一個大掌伸

入衫內,輕撫著她弧型優美且挺俏的顫抖雪臀。「你……」緊緊咬住下唇,紫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讓她最無所適從的是,在飛豫天的逗弄下,她的頭只能微仰且無助地靠在他的肩上,杏眼半閉半

睜,睫毛不斷地顫抖著……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下汩汩沁出一股熱流,然後順著腿根緩緩流出……「紫煙,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用膝蓋輕輕撐開紫煙的玉腿,飛豫天的手掌覆住她早已春潮氾濫的

花口處,然後手指輕輕一勾!「啊……別碰……」紫煙低呼一聲,拚命想併攏雙腿,但她卻做不到,因為飛豫天的腿早就卡在她

的雙腿之中,而手指更是放肆地輕輕掃弄著她濕潤的花隙處。「紫煙,你是個好學生。」輕吻了紫煙的面頰一下,飛豫天緩緩褪去自己的褲子。「我……啊……」當感覺一個火熱的堅挺緊緊抵住自己的花口時,紫煙整個眼睛都瞪大了,然後發

出一聲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性感嬌呼。「我喜歡教你習字……」聽著那聲令人銷魂的媚呼,飛豫天喃喃地說。「將軍……你都是……這麼教人習字的嗎?」當那個火熱的堅挺不斷在自己的花縫、花口間來回掃動

時,紫煙再也忍不住地輕聲問著,但她的聲音竟是那樣細、那樣嬌……「不,只有你。」將手由紫煙的長衫內伸入,飛豫天雙手精準地拈住紫煙那兩顆早已挺立的紅櫻桃

。「啊……不要……」輕輕地扭動身子,紫煙想逃離飛豫天的逗弄,但卻沒想到她的這麼一擺動,反

而讓他的火熱堅挺悄悄滑入她早已濕潤的花徑入口。慌亂之中,紫煙羞紅著臉、踮起腳尖,用雙手撐著桌案,將自己的熱源處與飛豫天的堅挺分開!但縱使如此,他那碩大的堅挺依然緊緊抵住她的花口處,一刻也不放鬆,而且他的手指也更加放肆

地在她身上挑弄著,不僅緊扯著她的乳尖,還不斷輕掐、擰轉……香汗由紫煙的頰旁不斷沁出,她修長的雙腿因長時間踮著腳尖而不停顫抖著……「累了嗎?煙兒?」輕咬著紫煙的耳垂,飛豫天的雙手輪流輕彈著她敏感至極的乳尖。「你……」臉整個羞紅了,紫煙低垂著頭嬌喘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飛豫天竟會做出如此的舉動,他不僅喚她「煙兒」,而且動作還

那麼邪肆。最讓她痛苦的是,她高踮且虛軟的雙腿早已撐不住自己了,可若她放棄支撐,那他就會完完全全、

徹徹底底地進入她的體內!若她放棄,那就等於是她讓這一切發生的,而她絕不能如此!「我知道你累了,煙兒。」望著她肩頸泛出的一陣粉紅,望著她支撐著桌案的手微微地抖顫著,望著她嬌喘微微、面如桃花,

飛豫天淡淡一笑,右腳往前一伸,輕拐了她的膝後一下。「啊……」身形一個不穩,紫煙感覺到自己一直支撐著的身子突然往下墜落,而在墜落的同時,飛

豫天火熱的堅挺便這樣整個地、完全地、深入地刺入她的體內最深處。「啊呀……」一股戰慄充斥紫煙的全身,被那個碩大完全佔有的花徑傳來一陣灼熱與充實感,讓她

不停嬌啼著,「將軍……啊……」「你真緊……」當自己的火熱被絲絨般的花道包裹住時,飛豫天再也忍不住地將唇附在紫煙的耳畔

,低聲說著,「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你……」聽到這句話,紫煙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然後再也忍不住地啜泣了起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不說,只是想看她的傻樣子!「別哭。」輕輕吻去紫煙臉上的淚,飛豫天由身後緊貼著她,輕輕撤出後,又一個挺腰!「啊……」雖然心中是那樣痛苦、那樣難受,可這一切都抵不過他在自己身上創造出的那股熱浪。

在他有意進逼的狀況下,像她這樣初經歡愛的女子,根本就抵擋不住他的魅力……「我不欺負你了。」望著紫煙臉上的斑斑淚痕,飛豫天突然說了這句話,然後竟真的不動了。但他的腰雖然不動了,但他的手卻依然在動。他悄悄用手指撐開她早已濕潤的花瓣,精準地找到她

的花珠,不斷按壓、拈弄、揉動……紫煙的思緒整個都被抽離出自己的腦中,只感覺得到身下那股既強烈又洶湧的騷動。「你……不要……」紫煙一邊啜泣,一邊無助地用手撐住自己早已虛軟的身子。「不要……」「除非你同意,否則我絕不欺負你。」口中雖這麼說,但飛豫天的手卻依然沒有停止,並且更加邪肆地用手指抹上她不斷沁出的蜜汁,然

後在花珠上來回滑動。一股曾在記憶中存在過的壓力又開始在紫煙的下腹聚集了起來,一股曾領略過、如電流般的悸動又

在她的四肢百骸中胡亂竄動著!這種種令人難耐的感覺讓紫煙不由自主地吸緊了在自己體內的飛豫天,然後感受到一股疼痛及渴望

在花徑中不斷躍升……「求你……不要了……將軍……」紫煙無意識地輕擺著腰肢,嬌喘吁吁地懇求著。「你的腰好細、好美、好誘人,煙兒。」感受著紫煙愈來愈緊繃的身子,感受著她的花徑如絲般的

滑嫩、緊窒、彈性十足,飛豫天輕輕地間:「真的要我走嗎?煙兒?」「你走……」紫煙瘋狂地搖著頭,感覺自己的乳尖摩擦著衣料的感覺是那樣地令人無助,而那股如

洪水般猛烈的渴望與需要,讓她只能不斷嬌啼著,因為她的身子早已臣服……「好。」然而,在感覺到紫煙的身子到達臨界點時,飛豫天竟真的將自己完全撤出她的體內,手上

的動作也整個停下。一陣突如其來的空虛與剎那間消逝得無影無蹤的感覺,讓即將就要釋放的紫煙整個崩潰了!她整個人

、整個身子、整顆心,都被那種欲得而不得的痛苦折磨得再也無法平靜。「將軍……」紫煙再也忍不住地痛哭了起來,緊握著拳頭、顫抖著身子低喊著,「將軍……」「煙兒,我在。」輕握著紫煙的腰肢,飛豫天以低沉的嗓音應著。「要……我……」紫煙的理智整個潰堤了,她再也管不了自己的口,只能無助地低喊著,「要我…

…啊……」在她第一聲「要我」說出口時,飛豫天便已經將自己火熱、蓄勢待發的堅挺整個刺入她的體內,而

早已等待許久的她,在他那樣猛力的衝刺下,幾乎立刻便達到了高潮。「啊……將軍……啊……」瘋狂地擺動著腰肢,紫煙含著淚體會著那股令人發狂的快感。聽著紫煙甜膩、帶著鼻音、令人銷魂的陣陣嬌啼,飛豫天衝刺了一段之後緩和了下來,待紫煙以為

一切都結束時,突然又飛快地將自己抽出、刺入、抽出、刺入!「將軍……啊……」那種完全又深入的穿透,令花徑中早已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紫煙,一次又一次地抵達巔峰,讓她不

斷髮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浪淫,然後任由飛豫天從身後全然地佔有了她……「煙兒,你真美。」聽著紫煙聲聲浪啼,望著她髮絲凌亂、雙頰嫣紅,看著她佈滿薄汗的額頭、鼻尖,再感受著她窈窕

的身子在自己的掌握之下綻放得如此美麗,飛豫天的下腹更熱、更緊繃了。突然地撤出她的身子,飛豫天將紫煙一把橫抱起帶入內帳,讓她斜躺在自己的榻上,然後將她的雙

足分開、架在他的肩上。「將軍……」朦朧著眼,紫煙疲累地望著飛豫天深不見底的眼眸,感覺到一股史無前例的羞赧。天,她怎麼會像個娼妓一樣地求男人佔有她?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心中最高尚、最尊貴的他!他會怎麼看待她呢?一個娼妓?一個蕩婦?「你……別看啊!」發現自己的姿勢竟是這樣地羞人、這樣地門戶大開,紫煙渾身一凜,慌忙地想縮

回腿,卻被飛豫天阻止。因為他眼前的紫煙,竟是如此的淫媚而且絕美,猶如一朵繽紛盛開的粉紅桃花,花心上頭還沾染著

如露珠般的晶瑩,那不斷顫抖的花瓣,那不斷流出蜜汁的花口,讓飛豫天忍不住用手去輕輕掏弄。「煙兒,你剛才開懷了嗎?我讓你開懷了嗎?」飛豫天輕問。「我……啊……」在飛豫天的逗弄下,紫煙全身又酥軟了,原以為早已釋放的壓力與緊繃感也再度

復甦。「告訴我。」「我……開懷……」紫煙低垂著頭羞赧至極地說,「你……可以放了我嗎?」「可以,可你願意讓我開懷嗎?」「我……」抬起雙眼,紫煙愣愣地望著飛豫天含笑卻閃動著火花的雙眸,許久許久後,她羞紅了雙

頰,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乖巧地摟住了他的頸項……這晚,紫煙壓根就沒辦法離開飛豫天的身畔!第五章結果,令飛豫天開懷的下場,就是全身的骨頭像散了似地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天。這兩天,紫煙的思緒簡直就是雜亂無章,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飛豫天。其實他早就知道在山洞中為他獻身的女人是她,她如何還能面對他?心中無比掙扎,紫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因為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飛豫天會對她做出那些

令她臉紅心跳的舉措,特別是在他神智完全清醒之際?而那樣一個看來遺世而獨立、少情少欲的男子,竟也會那樣邪肆、那樣懂得撩撥女人……只是,在破曉之後,他就又恢復成那個高貴、典雅、卓爾不群的南關飛將軍,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過、彷彿一切都只是個夢幻……正因為完全猜不透飛豫天的心裹究竟在想些什麼,所以紫煙什麼也無法做,除了繼續在他的身旁用

自己的生命守護他。因為她別無選擇,也不想選擇……「紫煙,副將們想讓你去校場指導一下弟兄們的劍法,行嗎?」某個清晨,帳內的飛豫天迎著朝陽輕

輕地說。「是。」望著那依然儒雅、有禮的態度,聽著那依然溫柔、清和的嗓音,紫煙的臉卻總是不知不覺

地紅透了。提起劍,她慌忙地想往帳外走去,身後卻又傳來那個讓她心顫的聲音。「紫煙。」「將軍還有什麼吩咐?」不敢轉身,紫煙只能背對著飛豫天默默地問。「刀劍無情,自己小心些。」望著紫煙婀娜的背影,飛豫天淡淡地笑了起來。「是的,將軍。」紫煙像是逃難似地由將軍帳逃到了校場,朝校場中引頸期盼著的弟兄們羞澀一笑,正正自己的心神

,才開始了劍術教學。有劍在手的紫煙,立刻變了個人似的,她的神情專注而又凝練,劍法卓然而又靈動,彷彿除了她手

中的劍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物。所以她也不會發現,其實遠遠的將軍帳外的一塊大石上坐著一個人,輕搖摺扇,一直面帶笑容、目

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好不容易結束校場上的演練,紫煙早已是一身香汗淋漓。「紫煙姑娘這套劍法當真是飄逸、輕靈至極,可又招招凌厲,真教人大開眼界。」幾個副將圍攏在

紫煙身旁,一個個都對她的劍法讚不絕口。「這是紫龍大哥教我的,」聽到這些讚美,紫煙羞澀地笑開了,兩個小梨窩在臉上若隱若現,神情

甜美、可愛至極。「大哥的劍術比我更加高明、更加帥氣,就跟他的人一樣!」但說完這句話,紫煙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眼前幾個副將臉紅的紅、白的白,表情都有些詭異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望著他們臉上的古怪,紫煙有些忐忑地問。「紫煙姑娘沒有說錯話。」一個臉紅的副將急急地解釋著,「只是因為兄弟們一想起紫龍大人,心

多少有些難受……」「這個……」望著眾人臉上似乎想掩飾些什麼的神情,紫煙突然想起風柳曳的話。「我能問大人們

一件事嗎?」「當然可以!」眾人異口同聲地說,「紫煙姑娘想知道什麼,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為你解惑。」「紫龍大哥,他……」紫煙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地問,「是否當真是因公殉職?」「這……」副將們一聽到紫煙的問題,莫不面面相覷。「紫龍當然是因公殉職。」就在此時,紫煙的身旁傳來飛豫天清淡幽遠的聲音。「將軍您來了。」「屬下們告退了。」就見副將們向飛豫天一一問好後,紛紛有志一同地一起轉身,雖然身姿依然英挺,但離去的速度卻

是那樣地迅速。「你可把我的副將們全問倒了,竟讓他們一個個落荒而逃。」用扇柄輕點紫煙的額頭,飛豫天笑容

可掬、目光寵暱地望著她,「還有什麼事想間的嗎?」「我……」紫煙輕咬著下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這種事要她怎麼問?難道他要她直接問他這個當事人,自己的親兄長是否搶奪了他未過門的妻子?還是要她問他,自己的

親兄長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將軍,我哥哥……有留下什麼物品嗎?」半晌後,紫煙低聲問著。「物品……」飛豫天仰起臉沉吟了一會兒,「沒有留給你的。」「是嗎?」紫煙喃喃說著。沒有留給她的,那是留給誰的?「但他留給了你一身精湛的武藝,及那顆善良、忠誠的心,不是嗎?」望著紫煙有些失望的小臉,飛

豫天含笑說著。「是。」紫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靜默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問:「那個……」「問吧!」飛豫天溫柔地望著紫煙。「將軍為什麼……不成親?」紫煙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而聲音幾乎細不可聞。紫煙知道自己不該問,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一直縈繞著這個問題,因為她好怕,好怕將軍若成

了親,自己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與他朝夕相伴,伺候、護衛著他了……「成親?」聽著紫煙的問題,飛豫天驀地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苦澀。「

像我這樣的人,全天下有一個就夠了……」望著飛豫天苦澀的笑容,紫煙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儘管心中還是有一大團沒有解開的迷霧,但此刻的紫煙卻怎麼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了。因為即使她再不懂人情事故,也看得出飛豫天並不想談這些問題,所以她也只能將這些事全藏在心

中,然後在每個睡不著的夜靜靜思量、輾轉難眠……∞∞∞也許是心情所致,也許是太多夜無法安然入眠,向來不曾患病的紫煙竟染上了風寒。「紫煙,今天覺得怎麼樣?」飛豫天用手背輕貼著紫煙的額頭,「似乎還有些微熱。」「紫煙好多了。」躺在楊上,輕捉著薄被,紫煙低垂著眼說:「紫煙不應該在這時染上風寒,勞將

軍還得費心為紫煙擔心。」「誰一生中沒個大病小病的?你只要乖乖養病就行了,其他的什麼也別想。」飛豫天輕斥著,然後小

心翼翼地扶起紫煙,「來,喝藥。」「謝謝將軍。」紫煙靠坐在榻上,輕啟紅唇,一口一口將飛豫天勺中的湯藥喝入口中。幾滴藥汁不小心由紫煙的唇角流下,飛豫天輕輕放下手中的藥碗,用大拇指輕輕為她拭去。那種親

暱又溫柔的氣氛,讓紫煙幾乎感動得落淚,她多麼希望時光就此停止,而她,就可以一生一世享受他的

溫柔……「將軍,西關的弟兄們來接您了。」就在此時,帳外突然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好的,我馬上就好。」將最後一口藥汁餵入紫煙口中,飛豫天淡淡答道。「將軍,您要離營?」聽著帳外兄弟的通報,紫煙突然一愣。「是的,最近西南邊關交界處有人為亂,魯將軍請我去商議商議。」飛豫天站起身來,邊穿護甲邊

柔聲說著。什麼?!紫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飛豫天竟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雖然身為將軍,但他向來不至最前線,只在後方指揮作戰,而這回他竟要隻身循著沙羅曼國人的邊

界往西行,這實在太危險了!「我也去……」毫不考慮地,紫煙掙扎著由床上爬坐起來,輕咳了兩聲後急忙找尋著自己的衣裳。「你留在營休息,」溫柔地將紫煙的身子壓回床上,飛豫天為她將被子再度蓋好,「魯將軍已派人

來接我,一路上不會有任何閃失的。」「不行!」紫煙咬著下唇,「我是將軍的侍衛,我不能讓將軍……」是啊!她明明是飛豫天的貼身侍衛,怎麼可以在這時染病?又怎麼可以在這時任他隻身進入險境?她這

侍衛究竟是怎麼當的!「沒有不行、也沒有可是。」故意板起一張臉,但飛豫天的眼底依然是一片寧靜,「就因為你是我

的侍衛,所以你更要好好養病,然後在我回來後好好保護我。」「這……紫煙明白了。」輕低下頭,紫煙有些自責又有些不捨地說。因為飛豫天這一去,短則半個月,長則不知要多久,一想到有那麼長的時間無法見到他溫柔的臉龐

、無法聽及他溫和的嗓音,紫煙的心底便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惆悵。更何況,萬一他發生了什麼事,萬一他……「事情一處理完我便會回來的。」望著紫煙臉上的不捨與自責,飛豫天輕輕拍著紫煙的發楷,心中

有些暖暖的。「你好好養病,我走了。」「將軍,你要小心……」聽著那即將離去的腳步聲,紫煙輕叫了一聲,然後臉頰飛起一抹嫣紅,「

紫煙會等將軍回來的。」回身淺淺一笑,飛豫天就這樣走出紫煙的視線。飛豫天走後的時光,就像是度日如年般令人難耐,雖然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但躺在床上的紫煙卻

心亂地再也無法入眠。最後,她索性在心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衣,走出帳外,望著早已不見人影的

營口半晌後,才默默地走回內帳。紫煙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有了飛豫天的將軍帳,竟會讓人感到如此寂寥,連空氣都冷清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有空思念、有空胡思亂想,紫煙開始整理內帳,為所有的物品擦去灰塵、擺放在它們

該在的地方。當一切看得到的物品都收拾妥當之後,她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有可能很久沒有清掃的地方。她費盡力氣地拉開自己的床榻,正想好好地清掃時,卻發現榻下有兩口箱子。為什麼這兩口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的箱子會出現在她的榻下?看著箱子上的灰塵,似乎已經很久沒

有人開啟過它們了。帶著好奇與納悶,紫煙輕輕抹去箱上的灰塵,望著其中一個箱子的頂上緩緩浮現出兩個字–「紫

龍」。心神受到一股強烈的震撼,因為紫煙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看到哥哥的遺物!一直以來,她雖然希望能保有一點哥哥的東西作為紀念,但飛豫天卻總是說紫龍沒有遺留下任何東

西給她;若真是如此,這箱子的東西又是給誰的?掙扎又掙扎,紫煙知道擅自打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很嚴重的一件事,但忍不住心中對哥哥的想念

,她還是悄悄地打開了箱子。就見擺在箱子最上方的是一幅畫卷,她微顫著手,心跳加速地將畫卷打開,然後望著頭浮現出一個

巧笑倩兮的美人臉!這女子的容顏是那樣絕美,而她眼中的神采是那樣栩栩如生,那樣靈動與柔順……「這是誰……」紫煙望著畫中人喃喃低語著。當視線轉往畫卷左上方那兩個字後,紫煙完全明白了!這女子的名字是「珂兒」,也就是飛豫天未過

門的妻子,而畫幅的落款處則讓紫煙徹底明白畫者的身份–飛豫天。他的未婚妻子竟是這樣脫俗而絕美的女子,與她當真是天上與地下之別……就這樣傻傻地望著畫中人,直到紫煙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開始發酸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捲回

,將視線投射到箱子中。畫卷之下,則是一襲女子的衣衫以及一些首飾及脂困花粉。「為什麼……」望著頭的東西,紫煙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麼在名為她哥哥的箱子中,擺放的卻都不

是屬於他的物品?在更深的好奇之下,紫煙緩緩開啟另一個寫著「珂兒」的箱子,就如同她心中猜想的一樣,這口箱

子全是她哥哥紫龍生前的物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將分屬於兩人的東西擺放在對方的箱子?而又為什麼當她詢問飛豫天時,他

總是說紫龍沒有留下半點東西?思緒完全地混亂,當紫煙再度望著「紫龍」那口箱子時,她的手突然不聽從她的意志,自動地將面

那襲衣服拿了起來,開始為自己換上,而後是那些首飾、金步搖和胭脂花粉……飛豫天的內帳中沒有鏡子,因此紫煙完全不知道自己穿上這些衣物是什麼模樣,所以她決定走到帳

外的水塘旁,藉著水塘的倒影讓她明瞭自己的女裝打扮與珂兒有著什麼樣的天壤之別……但還未等紫煙走出內帳,帳內突然傳出一個讓她不可置信的低吼聲。「脫下它!」「我……」倏地一回身,紫煙望著出發將近一個時辰、居然又出現在將軍帳中的飛豫天,「將軍?」然而,最讓她感到震驚的是,飛豫天一向溫和的眼底竟出現一股從未出現過的嚴厲,那道目光竟讓

她四肢冰冷、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誰讓你穿上它的?」望著紫煙那一身打扮及穿著,飛豫天連眼底都是冰冷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

回來看到的竟會是這樣的一幕–紫煙穿著珂兒生前的衣物,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帳中!而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穿上這身衣裳,特別是他眼前的這名女子!「對不起……」在飛豫天的驚天怒吼下,紫煙慌亂地想將衣服褪下,但慌了手腳的她怎麼也無法俐

落地將衣服脫下,只能不斷地喃喃說著,「我知道我不配……」「不要再說了!」聽了紫煙的話,飛豫天的臉色更是鐵青,聲音也更加凜冽。「給我立刻脫了它!」「是!」依然慌亂地扯著衣帶,但紫煙的眼眸中早已全是淚光。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飛豫天對這件事的反應竟會這麼激烈,一向溫文儒雅的他竟用如此冷峻的眼神

望著她、竟用如此粗暴的語氣吼她……但若不是她自己的無知、無恥,若不是她竟妄想與他心目中的珂兒相較,又怎麼會得到這樣的嚴厲

斥責?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地在紫煙的小臉上奔流,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飛豫天的心中,珂兒竟然

佔有如此重的份量;而像她這樣身份的人,自然是不配動珂兒姑娘的東西、自然是不配穿珂兒姑娘的衣

裳。她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當紫煙將身上的衣物脫得只剩下自己的褻衣褻褲時,飛豫天的眼眸依然沒有緩和下來,依然是那樣

冷冽。「對不起,將軍……」紫煙抱著雙臂不斷哽咽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羞慚至極。「是紫煙不該……

請您責罰紫煙吧!就算是革了……」「責罰?」將紫煙的衣服丟至她的身上,飛豫天冷冷地背過身去。「你要我如何責罰你?想要我將你

革職?或是依軍令打你五十大板?」「無論將軍如何責罰……」紫煙的心整個抽疼了起來,「紫煙絕無二話。」「你?!」聽了紫煙的話,飛豫天猛地一回身,望著紫煙低垂的臉上那兩行清淚,臉色緊繃至極。

「原來當不當我的侍衛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亦或是你徹頭徹尾都不想當我的侍衛?」「不是……」聽著飛豫天的話,紫煙揮著淚急著想解釋,「紫煙不是這個意思……」「由現在起,至我回來之前,你不可進入內帳半步,也不可離開將軍帳半步,更不許動任何東西!」

再不理會紫煙,飛豫天隨意取走一件東西後,背過身去冷冷地說,「一切等我回來再說!」「是!」淚光中,紫煙望著飛豫天毫不暫留的冷寒背影,心像被撕裂般地疼痛、苦澀不堪。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時的無知,換來的竟是他對自己的不信任與濤天怒氣。原來,在他的心中,真的一直沒有忘卻珂兒……原來,在他的心中,她真的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侍衛……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風柳曳不是早就警告過她了嗎?要不是傻、要不是癡,她怎麼會以為他對她是比較特別的,而忘了其實他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一視

同仁、一樣的溫柔……她實在太傻、太蠢了!拚命地捶著自己的頭,紫煙一直捶到自己的手都酸了,依然沒有停歇……第六章就這樣,日日在將軍帳的外帳中呆坐、以淚洗面,半個月來,紫湮沒有等到飛豫天任何一個口信,

更別提他何時回來的消息。心中沒有任何的想法,紫煙只是傻傻地坐著,由日出到日落、由日落到天明……她好想逃,因為她再也沒有臉待在這個地方了!或許,在得知飛豫天在山洞中其實是清醒時的那一刻,她就該走了!雖然當初是為了救他,她才會獻出自己清白的身子,但之後呢?之後的那麼多回,她哪一回真的拒絕

了?她哪一回不是哀求著他要她?誰會尊重一個隨意與人歡愛的女子?誰會看得起一個像蕩婦般的女子?更何況,要不是她的放浪形骸,像飛豫天那般儒雅的男子,又怎會用那般邪肆的話語及行為來待她?現在,她終於徹底明白了,明白為什麼飛豫天在歡愛過後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因為她,也

只不過是像那些每個月來營一次、專門陪弟兄們歡樂的姑娘罷了!「紫煙姑娘,有你的飛鴿傳書,由東關來的。」正當紫煙心痛得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滯時,帳外突然

傳來一個軍士的聲音。「東關?」聽到這個聲音,紫煙連忙拭去淚滴、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掀開外帳的簾幕,「是給我

的嗎?」「是的。」看著紫煙微紅的眼圈,送信的軍士只能假裝沒看見,然後有些心疼地撇過眼去。望著軍士的神情,紫煙卻完全誤解了,她的心更疼了……不過她依然強打起精神思考著,究竟會有什麼人竟千里迢迢地由東關送信給她?半晌後,她立刻明白了,因為東關她只認識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四妹紅霓!接過軍士手中的信,紫煙急急地走進帳內拆開小毛皮卷,望著捲上的圖案,她驀地一驚!因為捲上畫有兩個圖案,一個是卷尾處朱墨畫成的虹型落款,而居中的則是一匹疾奔著的飛馬,馬

上有著一團紫色煙霧。紅霓出事了!望著毛皮卷,紫煙的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而隨之而起的念頭便是–她必須趕緊前

去救她!可是飛豫天臨走前曾命令她不許跨出將軍帳一步的,這該怎麼辦才好?心急如焚地在帳內來回走動著,但紫煙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紅霓與她在宮中便是最談得來的姊妹,她一定得去救她,就算是違令,她也必須立刻出營前去營救

紅霓!更何況,在南關,根本不會有人在乎她的去留……主意一打定,紫煙便急忙準備著自己的隨身衣物,在深夜時分悄悄地牽來了一匹馬,在夜風中望了

南關最後一眼,然後牙一咬,用力一揮鞭!再見、南關!再見、飛將軍!含著淚,忍著心中的痛楚,紫煙馬不停蹄地往東關奔去,沒日沒夜、也不顧自己尚未康復的身子,

拚命地趕著路……∞∞∞半個月後,東關營口出現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來者何人?」守衛望著騎在馬上直衝營口而來的人大喝一聲。「南關紫煙。」紫煙風塵僕僕地勒住馬,疲憊至極地說。「原來是飛將軍的侍衛紫煙姑娘。」守衛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然後連忙開放營口讓紫煙進入。「紅霓姑娘住哪個營帳?」一入營,紫煙就趕忙問著。「紅霓姑娘的營帳在那……」守衛指著離營口有一段距離的小營帳,「但花將軍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紅霓姑娘。」「不許?」紫煙的眉頭一皺。「但紫煙姑娘是紅霓姑娘的姊姊,更何況花將軍也不在……」守衛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說:

「你趕緊去吧!我就當沒看見。」「謝謝你。」看著守衛的模樣,紫煙的心中升起一個很大的問號,但她根本來不及細想,便立刻縱

馬往紅霓的帳房奔去,在帳口飛身下馬。望著這個小小的帳房,在黑夜之中竟連燈火也沒有點,讓紫煙的眉頭皺得更緊。「是誰?」紫煙才一掀開營帳的帳簾,耳中便傳來一個輕脆但卻柔軟的嗓音。「紅霓,」望著帳內的小小黑影,紫煙輕聲問著。「是你嗎?」「紫煙姊?是你?!你真的來了?!」就見那個小小的黑影突然撲向紫煙的方向,然後有些偏差、踉

蹌地緊緊抱住她的手臂,「紅霓好開心。」「紅霓,你……」愈發地覺得不對勁,紫煙先是輕輕地摟著紅霓,然後將帳中的燈火點上,看著紅

霓那雙沒有焦距、失神、像蒙了一層霧的美麗眼眸。「你的眼睛怎麼了?」「我……」就見紅霓臉一僵,勉強地笑了笑,「紫煙姊,我……最近看不太清東西了,我沒撞疼你

吧?」「老天……」痛苦地閉上雙眼,紫煙簡直沒有辦法接受聽到的事實。這個眼眸清澈得如同一汪碧波的女子,這個眼眸中充滿神韻與靈動之氣的女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更何況,這樣一個熱愛撫琴、熱愛舞蹈的女子,失去了光明後,要如何面對她的生活、她的未來?「我沒事的,」反倒是紅霓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安慰著紫煙,「只是因為青嵐姊及白華姊都有

孕在身,所以我只能找紫煙姊商量,而且也只有紫煙姊能幫我了。」「沒事的,紅霓,紫煙姊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到最好的大夫,為你把眼睛治好。」將紅霓扶坐好,

紫煙既心疼又憐惜地拍著她的小手。「我知道。」紅霓甜甜地笑了笑,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一抹淒楚,「對了,紫煙姊,我把你喚來了,

飛將軍怎麼辦?」「這……」紫煙的心突然一陣抽疼,「沒事的,他不會在乎的……倒是你,紅霓,你在這兒快樂嗎?

」「我……快樂!」紅霓愣了愣,半晌後才開了口,「很快樂……」「你別騙紫煙姊了。」望著紅霓臉上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傷懷,紫煙長歎了一口氣,「東關的花將軍

是什麼樣的人物,你當紫煙姊不知道?他怎麼可能連個大夫都找不著?而又為什麼他竟不讓人來照料你?」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紫煙看清了整個營帳。紅霓所待的營帳雖小,但卻溫暖至極,地上鋪滿柔軟的毛毯,各個可能讓她因視力不佳而跌倒的地

方或尖角,都裹上一層厚厚的保護毛套;而這,必定全是花將軍所為。所以紫煙不明白,花將軍能為紅霓佈置一個這樣安全、舒適的住所,為何不能為她請一個好大夫?「花將軍對紅霓很好……」輕輕地低下頭,紅霓的眼眶熱了起來,「只是紅霓的眼睛瞎了,再也不

能為花將軍跳舞了,也就更不能為他添麻煩、讓他為紅霓費無用之心了……」「你……」望著紅霓淚眼朦朧的模樣,紫煙又不傻,當然明白一向活潑、嬌俏的四妹為何會變得如

此哀傷,但卻又如此嫵媚……若不是為了情,怎會如此?情之傷人,莫過於此啊!也罷……大姊青嵐與三妹白華都已找到自己的歸宿,只有她才能照顧這個輿

自己同病相憐的四妹……「紫煙姊,你帶我走吧!帶我走得遠遠的,直到把眼睛治好為止、直到我能再撫琴跳舞為止,好嗎?

」靜默了許久後,紅霓抬起小臉期待地望著紫煙。「傻瓜,」輕撫著紅霓的頭髮,紫煙淡淡地笑了,「就算你不說,紫煙姊也會帶你走,並且找到天

下最好的良醫治好你的眼睛,讓你能像以前一樣跳舞、撫琴,到時……」到時,若你想回花將軍的身旁,紫煙姊也一定送你回來,然後,一個人離開……但紫煙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她明白自己一定會這麼做、也必須這麼做!因為紅霓還有未來,可她呢?惹飛豫天生氣的她,對未來還能有什麼想望呢?所以現在她全心全意要

做的一件事,就是讓紅霓得到幸福!她自己一輩子也奢求不到的幸福……∞∞∞在東關住了四個日夜,在第五日的深夜,紫煙悄悄地帶著紅霓逃離了東關,沒有人知道她們往哪去

。一路上雖然有些苦,但紫煙極盡所能地照料著紅霓,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

候,紫煙總會想起飛豫天而暗自垂淚。因為只要一想起他曾經的溫柔眼眸,一想起他曾經的開懷笑顏,以及分別時那最後一眼的冷絕,她

的心就像被撕裂般地疼痛不堪……但她也明白,落淚的並不只有她一個,還有極力不讓人發現的紅霓。就這麼馬不停蹄地趕了半個多月路程,當紫煙終於找到中洲神醫位於山中處所的那條小徑時,她開

心地望著紅霓,「紅霓,就快到了,你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的。」「紫煙姊,我有點緊張……」小手緊緊揪住胸口,紅霓的臉上有抹期待與徬徨,「萬一……」「不會有萬一的!」紫煙柔聲鼓勵著紅霓,然後抬眼望著眼前崎嶇的山路,「捉緊紫煙姊,我們現在

就上山……」就在紫煙說完這句話並準備策馬前行時,突然聽到一陣雜沓的馬蹄聲由遠至近地傳來。瞇起眼,紫煙一手抱緊紅霓,一手抽出長劍,警戒地望著聲音的來源處。「紫煙!」「紅霓!」但當來人的身影出現在紫煙的視線之中時,兩聲熟悉的怒斥聲卻也同時由前方傳出。一聽到這聲音,坐在馬上的紫煙及紅霓兩個人都嚇傻了,只能呆呆地坐在馬上,看著大隊人馬朝她

們走來,其中兩匹馬更是加快了速度往她們的所在位置疾奔而來。「紫煙,你怎能將紅霓姑娘帶走?你要我如何跟花將軍交代?」「紅霓,你怎麼能讓紫煙姑娘為你冒那麼大的險?你要我怎麼跟飛將軍交代?」聽到聲聲斥責,再望著兩個眼底閃著怒火的男人,紫煙及紅霓兩個人的淚一起緩緩由眼中沁出,然

後緊緊抱在一起。為什麼要罵她們?為什麼她們連走都不行?為什麼她們連不讓他們討厭的機會都沒有?望著馬上的兩個女人哭成一團,圍著她們的兩個男人臉上是又氣又憐,只得先讓她們哭個痛快,半

句話也不敢再說。「紫煙姑娘,」待兩個女人的淚水稍稍止住後,東關將軍–花令策馬走至紫煙身前,「我想跟你

談談。」「這……」紫煙感受到懷中的紅霓突然一震,頭一低,緊緊捉住自己的衣襟。「飛子,紅霓交給你。」望了紅霓一眼,花令突然懶洋洋地向遠處的飛豫天說道。「我知道,你去吧!」飛豫天點了點頭,然後神色陰晴不定地望了紫煙一眼,緩緩策著馬朝紫煙走了

過去,輕輕抱下紅霓便又往遠處走去。「紫煙姑娘,」待飛豫天走遠後,花令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氣質嫻靜、性格堅強卻又容顏絕美的女

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可把飛子氣壞了,我認識他這麼久,從沒見他生那麼大的氣過。」「我……」低下頭,紫煙的淚水又沁出了眼眶,「對不起,花將軍……」「不必跟我道歉,我可一點也沒生你的氣、也不敢生你的氣,」花令吊兒郎當地笑著,「生氣的是

你的飛將軍,主因則是你的不告而別,跟紅霓毫無關係。」「我……」遠遠望著飛豫天將紅霓放在自己的身前,百般細心呵護著的模樣,再望著他臉上的神情

是那樣的溫柔,紫煙的眼眸整個朦朧了。「飛子對姑娘的那股溫柔勁兒,真是連我這自命風流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順著紫煙的視線望過去

,花令呵呵一笑,「無論高矮胖瘦、無論年老年少,都是那麼的一視同仁。」是啊!他對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溫柔,只除了她……這輩子會讓他用那種語氣、那種面容說話的人,除了她,只怕再也沒有別人了!「而他的爾雅面具一輩子也沒有剝落過,除了這次。」望著紫煙眼底濃濃的痛意,花令突然緩緩地

說:「不過我想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的內心竟還有如此衝動、暴戾的一面。」「什麼?!」愣了愣,紫煙有些不太明白地望著花令。面具?飛豫天有什麼面具?又需要什麼面具?「飛子跟珂兒雖打小定親,但飛子卻只當珂兒是妹子般地疼愛、照顧著。」花令拉起紫煙的馬,像

是不想讓人聽見對話似地往更遠處走去,「所以當他知道紫龍與珂兒互相愛戀時,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並且可以說是無動於衷。因為在這世上,他從來沒有在乎過誰,或者該這麼說,他不認為有誰是他該在

乎的。」怎麼會?紫煙傻傻地瞪著眼前的花令。若真像他所說,飛豫天對珂兒並不是男女之情,那上回為何見

她穿珂兒的衣裳他會生那樣大的氣?並且,又為什麼為珂兒畫了那樣一幅絕美的畫像?「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啊?我花令什麼都做,可卻從不騙人!特別是不騙你這種迷人的姑娘。」望著紫

煙眼中的狐疑神色,花令輕佻地拍著她的小臉,「飛子他不會愛人,也不懂什麼是愛,所以他怎麼也想

不通,為什麼珂兒的身子明明那樣弱,卻非要瞞著眾人為紫龍孕育子嗣;而紫龍那樣剛強,竟會因珂兒

小產致死後,抱著她的屍首神智恍惚地失足山崖。」「小產致死?失足山崖?」聽著花令口中有關自己親哥哥與珂兒的故事,紫煙喃喃自語著。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紫龍哥哥與珂兒姑娘之間的愛情竟是如此淒美,並且與風柳曳說的一點也

不同。「為此,飛子表面雖然不提,但心底卻一直自責著,因為他覺得如果他早些注意,早些處理、解決

這件原本是椿美事的事,也許這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望著紫煙迷濛的眼眸,花令淡淡地笑了,「

所以他一直想彌補你,才會要求皇太后將你派為他的侍衛。」「彌補?」聽到「彌補」兩個字,紫煙的心中又是一痛,「所以才要求皇太后……」「但他對你的絕不僅僅是彌補。」花令加重了語氣說道,「否則他何必才與魯子共同征戰回來,便

衣不解甲地又衝到我東關來要人?」不是彌補,那還會有什麼?紫煙愈來愈不明白這一切了……「紫煙姑娘,我不希望飛子一直是個沒有生命、不懂感情、不食人間煙火的古怪男人,」花令輕拍

著紫煙的肩膀,「他的骨子,絕對有另一種不為人知的真實、或許是暴戾的個性,你怕嗎?」「我不怕……」紫煙喃喃地說,「不管他如何待我,他都是飛將軍,是我必須用生命去守衛的人,

只要……」只要他還需要她在他身旁……可是,他還願意嗎?他還願意接納她這個惹他生氣、違抗軍令、還擅自離營的侍衛嗎?「你守護的是飛將軍,還是飛豫天?」靜默了許久之後,花令突然雙目晶亮地望著紫煙,「是飛將軍

還是飛豫天?」「這……」聽著花令的問話,紫煙更不明白了。飛將軍不就是飛豫天嗎?花令為什麼要這麼問她?「等你想明白的那天,飛子就有好日子過羅!」伸了個懶腰,花令將馬掉轉回頭,「我的話說完了,

我得去看看你的飛將軍說完沒有。」「這個……花將軍,」輕輕喚住花令,因為紫煙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要問他,「紅霓的眼睛……

」「就算一輩子不好,我依然有辦法讓她跳舞。」花令策著馬,懶洋洋地回頭說著,「更何況這樣也

沒什麼不好,因為如此一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我長得是如何地不讓她滿意。」不讓她滿意?紫煙詫異地望著花令的背影,不敢相信這個長相如此瀟灑、俊美的男子,竟然會覺得自

己長得不令紅霓滿意?「還沒看夠嗎?」就在紫煙狐疑地望著花令的背影時,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飛……將軍。」嚇了一跳的紫煙倏地一回頭,看見飛豫天眼底依然是那樣冰冷,就像他離去的那

一天。「還記得我是南關的飛將軍?」淡淡地望了紫煙一眼,飛豫天便將眼眸撇向別處,「那你還記不記得

你的身份是什麼?」「紫煙不敢忘……」紫煙低著頭囁嚅地說:「紫煙是將軍的……侍衛。」「侍衛?」飛豫天冷哼了一聲,「你這行為還是個侍衛的樣嗎?」「我……」紫煙心一緊,淚水又盈滿眼眶。「還不快走!你要弟兄們等你多久?」逕自策馬向前走去,飛豫天再也不看紫煙一眼。「是!」她是要氣死他才高興是嗎?騎在馬上緩緩前行,飛豫天的眼眸中全是怒火。先是穿了珂兒的衣裳,而

後又一聲不響地抱病離營,若不是弟兄們說她曾收到東關的書信,她要他上哪兒找她去?更何況她怎能穿那身衣裳呢?那身衣裳是那樣地不祥啊!當初,珂兒就是穿著那一身衣裳在紫龍的懷中緩緩合上美麗的眼眸,而紫龍便是抱著穿著那一身衣

裳的珂兒,失神地落至山谷而亡……雖然將衣裳保留了起來,但那只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再如此冷漠地對待身旁最親近的人,而不是要

讓紫煙穿它啊!要衣裳,她開口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偏要穿上那身不祥的衣裳?她不明白,當他看到她穿著那身衣裳站在他眼前時,他差一點魂飛魄散!這一生中他第一次打從心底

感到恐懼,因為他害怕她也跟珂兒、紫龍一樣,永遠地閉上雙眼……而他不許!就這樣,由東關回南關的一路上,飛豫天幾乎都沒有再開口與紫煙說話。他靜靜地騎在馬上,眼眸

直視著前方,眼底有一抹黑暈。他累了,身體累、心更累……所以,當東關的護送隊伍撤回東關沒多久,當他看到前方那群突然冒出的西雙國散兵時,壓根就不

想理會,而像往常一般冷眼旁觀地任由手下的軍士們去處理。而紫煙則一直緊跟在飛豫天身旁,手握長劍、汗滴涔涔,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分心。只是,由於這回的本意是想尋回紫煙,所以飛豫天帶來的軍士並不多,因此儘管只是散兵,卻依然

讓南關的弟兄們疲於奔命。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事後根本沒有人說的清楚,所有人只知道當遠方射來的箭朝紫煙身上飛去時,

飛豫天撲了過去將她壓在身下、護住了她!而當第二枝箭飛過來時,紫煙則由飛豫天的身下伸出了手,讓箭先刺穿她的右腕,再釘入飛豫天的

後背!「飛將軍……」「紫煙姑娘……」第七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養傷?若不是你,飛將軍會傷得這麼重嗎?」因為風柳曳像利劍一樣的話語,讓紫煙離開了住了一年半的將軍帳,獨自在南關營一個偏遠的小營

帳中療傷。兩個月來,雖然風柳曳強力阻止,卻依然有弟兄們悄悄地來告訴紫煙有關飛豫天傷勢的進展。她知道,他已脫離了險境,開始慢慢地康復了;只是,就算他的傷已緩緩痊癒,但他一次也沒有傳

喚過她。在月夜的寒風吹拂下,紫煙徘徊在飛豫天以前為了讓她安心沐浴而在溫泉水塘旁築起的隔欄外,心

,隱隱作痛著……要不是她擅自離營,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而她這個不稱職的侍衛,竟讓將軍為了救她而負傷,她對

得起誰?隔欄內發出的零星水聲,讓紫煙明白飛豫天正在其中,也讓她的心更是刺痛。因她好想見他,真的好想好想……只是,這道小小隔欄隔絕開的,不僅是她對他的思念與想望,還

有他那冷絕的心……「是誰?」溫泉水塘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紫煙的腳步整個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飛豫天的語氣雖跟以往一樣的溫和,但不知為何,聽在紫煙的心卻總有些不同。在那溫和的背後,

有一絲隱隱約約的冰冷……「將軍。」紫煙輕輕地喚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想往自己的小營帳跑去。她知道,她不該來這的!「進來。」就在此時,飛豫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是。」紫煙輕聲答道,忐忑地轉身走入將軍帳,再由將軍帳內的專屬小門走近氤氳的水池。不敢作聲地站在池旁,紫煙心痛如絞地望著水池中的男子。泡在溫熱溫泉水中的飛豫天雖然閉著眼,但依然是那樣的俊朗,只是容顏中有著一抹受傷後的蒼白

。「傷好了嗎?」許久許久之後,飛豫天緩緩地睜開眼間著。「好了……」紫煙默默地說。「過來我看看。」「是。」紫煙走至離飛豫天最近的岸旁,卻冷不防地被他拉入水池之中。「啊……」「怎麼了?」飛豫天淡淡地問,望著一身衣衫被浸濕、玲瓏身段完全展現的紫煙,眼中有股一閃而逝

的火花。「紫湮沒事……」狼狽地想由水中站起,但紫煙卻一點也無能為力,因為飛豫天緊緊握住她受傷後

其實並沒有完全痊癒的右腕,一點也沒有想放開她的跡象。「沒事就給我靜靜地待著。」說完這句話後,飛豫天才緩緩放開紫煙的右腕,然後再度合上眼眸。悄悄揉著自己有些疼痛的右腕,紫煙疼得眼淚在眼中打轉,卻怎麼也不能、不敢發出聲音來,只能

靜靜地待在水池中。穿著衣衫泡在水中的感覺並不舒適,但紫煙什麼也不敢說,只是悄悄地打量著飛豫天,然後在看到

他右胸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時,整個人傻住了。她雖然知道他受了傷,卻不知道他竟傷得這樣重,那是什麼樣的痛苦啊?若不是因為她……「你怎麼了?」聽著身旁傳來一陣極力隱忍住的抽泣聲,飛豫天睜開眼,眉心微皺地問。「將軍……對不起,對不起……」眼眸被淚水沖刷得幾乎望不見任何事物,但紫煙依然注視著飛豫

天身上的傷口,然後再也忍不住地輕泣了起來。「對不起,都是紫煙的錯,若不是紫湮沒有盡到侍衛的

責任,怎麼會讓將軍……」「別說了!」望著紫煙傷痛的眸子及不斷沁出的淚滴,飛豫天煩躁地撇過眼去低吼一聲。侍衛、侍衛,難道在她的心中,她對他的只有這樣的責任嗎?她就沒有其他的感覺嗎?「對不起……」知道他煩她了、他厭惡她了,但紫煙卻怎麼也止不住自己的淚。「不要哭了!」聽著紫煙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咽,飛豫天的心中更是煩悶,又發出一聲不耐煩的低吼。聽著飛豫天冷漠又不耐煩的語調及語氣,紫煙的心整個抽疼了,她再也管不得自己的全身是否早已

狼狽的濕漉著,慌亂地便由水池中爬出,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小營帳去,不想再讓飛豫天生氣。「誰准你走了?」當紫煙的手剛攀著水池旁的大石時,飛豫天冷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緊咬著下唇,紫煙只能任由淚水不斷地沖刷著自己的雙眸。「把衣衫褪了。」「什麼?」紫煙整個人傻了。「你不是侍衛嗎?我飛豫天的侍衛該做什麼事你不明白嗎?」皺著眉,飛豫天瞇眼望著紫煙不斷顫抖

的雙肩冷漠地說。「我……」聽著比利劍還傷人的暗示性話語,紫煙的心霎時碎成片片。「你除了這個還會什麼?」飛豫天冷冽無比地說,「自己的主子傷了那麼久,你也不來探望一下,你

這侍衛還做得真是稱職!」心中怒氣猶如熊熊烈火下斷往上竄升,飛豫天不敢相信他傷了一個月,她竟一回也沒來探望過他!況且自東關回來的一路上,自從她見到花令並與之深談之後,她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難道身為她真正該守護的人,他還比不上一個只見一次面的東關將軍嗎?而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會因這種小事如此憤怒、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感覺到身後那股不斷冒出的滔天怒氣,紫煙只能無助地站在池中,緩緩將自己早已濕透的外衫解下

,然後是內衫、抹胸……用雙手抱住豐胸,紫煙雖是站在溫熱的溫泉水中,但她的掌心卻是全然的冰冷,如同她的心。因為對任何人都溫柔、輕聲細語的飛豫天,竟會如此待她,可見得他是如何厭煩她了,所以她不能

再讓他討厭她了……「把你的頭髮挽上。」飛豫天再度冶冶地下令。望著離自己只有半步之遙的紫煙像木頭人般僵硬地舉起雙手開始將秀髮往上挽去,飛豫天的下腹升

起一陣洶湧至極的熱浪。她婀娜、姣好的胴體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像個玉雕般晶瑩剔透、雪白誘人,她那向來綁在腦後的秀

發一挽上,不僅露出優美迷人的頸部線條,還讓她原本英氣的臉龐變得格外嫵媚、動人。而當她的雙手舉挽著一頭青絲時,她豐滿而挺俏的雙乳便往前伸展而更顯渾圓,那不經盈握的腰肢

如此纖細、那在水波蕩漾中的雪白俏臀如此誘人……水珠像晶瑩的露珠般,燦燦然地點綴在她嫣紅的頰上、頸上、腰腹上、乳尖上,池中氤氳的水氣輕

飄在池上,伴著柔柔月光,讓她的全身仿如籠罩在一股煙霧中,整個人顯得那樣神秘、那樣淒美、那樣

撩人心神……「看著我。」望著紫煙一直低垂著的眼眸,飛豫天眼一瞇,語氣異常地低沉與冷峻。在飛豫天的一聲令下,紫煙怯憐憐地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滴,不停地揚啊揚的,顯得那樣

惹人憐愛。「坐到那塊大石上,」飛豫天繼續說道,「自己玩自己。」什麼?!紫煙渾身一震,不敢相信飛豫天口中說出的話。「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飛豫天眼光倏地投向紫煙因震驚而微啟的櫻唇,以及她眼底的無法置信。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紫煙當然聽到了,只是,她怎麼做得到?怎麼可能在這個男子面前做出那樣羞人的事?望著飛豫天眼底不容抗拒的威勢,忍著心中的羞辱,紫煙終究還是坐到那塊大石之上,然後半跪坐

在石上,雙膝緊緊併攏並微微顫抖著……四周靜得只剩蟲鳴鳥叫聲,而吹拂在紫煙胴體上的涼風是那樣沁人。「不會嗎?」望著紫煙動也不動的身子,飛豫天的聲音更冷酷了,「你除了在男人身下叫嚷、發浪外

,什麼取悅男人的方式也不會嗎?你這樣如何取悅你的下一任主子?」下一任主子?飛豫天的話像針似的,一針針刺入紫煙的心間,將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再也無法復合

。「滾!滾出我的視線、滾出南關!」望著紫煙慘白的臉,飛豫天的心突然猛地抽疼。他再也無法忍受自己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但他此生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再望著她那悲傷的眼眸、再望著她那驚惶失措的神情,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再做出什麼事來。而

他,一點也不願意自己變成那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人。「我做……我做……」聽到飛豫天的話,紫煙嚇壞了,她慌亂地舉起手,淚眼朦朧地用手輕捧著自

己的雙乳,因為她如果不這樣做,就無法再留在他身旁了。她不想離開他!她要當他的侍衛,一生一世守護著這個看似淡漠、溫文,實卻至情至性、會生氣、會

發怒的男子。微側著頭,紫煙不敢望向飛豫天,她只是用手捧住自己的豐乳下緣,以大拇指開始輕輕地揉弄著自

己的乳尖……望著紫煙的乳尖在她自己的撫弄下緩緩挺立,望著她用著雪白的柔荑輕輕揉弄她美麗而誘人的雙峰

,飛豫天的堅挺在水下完全地繃緊了……「還有呢?」他沙啞著嗓音問。還有……含著淚珠,紫煙無聲地將自己併攏的雙腿曲起然後張開……她只會這麼多,真的只會這麼多了!望著紫煙含羞帶怯、梨花帶淚的小臉,望著她嬌美的身子為他而綻放,再望著她身下閃著水光、微

微顫抖著的粉紅色花瓣,以及花瓣中蜜汁不太豐沛的花口,飛豫天不自覺地緩緩挪動自己的位置,來到

了大石旁。「用手撐開你自己。」「這……」紫煙緊咬著下唇,看也不敢看飛豫天一眼。「這……」「快!」飛豫天面容罩上一層寒霜,但他的眼眸卻是那樣地熾熱!他看著紫煙將自己顫抖的雙手由胸口緩緩移

下,然後很慢、很慢地用手指掰開自己的花瓣。「再撐大一些!」望著嬌艷欲滴的花瓣在自己的眼前緩緩盛開,望著花瓣中的珍珠在自己的眼前一覽無遺,飛豫天的

眼眸更深邃了。「去撫弄她。」在飛豫天不可違抗的命令下,紫煙的纖纖玉指輕掃過自己花瓣中的珍珠,但她一點也不敢深入,只

敢用指尖輕描淡寫地一掃而過……但就算是這樣,她的全身還是忍不住一陣輕顫,而她身下的蜜汁也開始無法抑制地沁出她的體內,

然後緩緩順著她雪白的腿根流淌到了大石上……「不許停。」飛豫天冷冶地說,身子則由水池中站了起來,雙手伸向紫煙無人逗弄的雙峰,搓揉著

、扯拉著……「唔……」當飛豫天熾熱的手掌握住自己的雙乳時,紫煙痛苦地輕吟了一聲,但她立刻咬住下唇,

因為她知道,現在她所發出的任何聲音,都有可能被不小心走至隔欄外的人聽見。望著紫煙星眸迷離、咬住下唇不想讓聲音由口中流洩出的神情,飛豫天的心突然不悅了起來。「你的聲音呢?」飛豫天冷冶地問,「你取悅男人的聲音哪裹去了?」「我……」紫煙痛苦地低喃著,然後在乳尖被飛豫天用力一扯時輕叫了起來,「痛……」「痛?」飛豫天冷笑著,更加放肆地玩弄著紫煙的身子。紫煙覺得被飛豫天把玩著的身子,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在他的大手撫上她嬌軀的那一刻,她就再也

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讓一聲聲的輕喘、呢喃由口中流出。「啊……」在飛豫天的嫻熟逗弄下,紫煙發出一聲極低極低的嬌啼,然後感覺自己的四肢似乎整個

酥軟了……「將軍?您還在沐浴嗎?」就在紫煙覺得自己的身子熾熱得幾乎要燃燒之際,隔欄外突然傳來風柳曳

的聲音,「柳曳來為您換藥了。」一聽到風柳曳的聲音,紫煙的身子倏地整個僵住了!怎麼辦?她的醜態是否已被人知曉了?她口中的聲聲浪淫是否被風柳曳聽聞了?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趴倒在石塊上。」此時,飛豫天突然低語道。聽著隔欄那頭風柳曳輕喚飛豫天的聲音,再望向飛豫天冷冷的眼底,紫煙的心中充滿了掙扎與矛盾

,最後,她只能咬住下唇,翻過身去,趴倒在半個人高的石塊上,然後任由淚水奪眶而出。「將軍,不要……」紫煙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低泣。但飛豫天卻完全不理會紫煙的哀求,只是靜靜地站在大石旁的水中,望著眼前這具完美無瑕的身子

。用食指滑過有如凝脂般的背部肌膚,飛豫天感覺到紫煙身上的溫度及輕顫,他的雙手緩緩繞過她的下,輕擰著雙乳上那兩顆早已腫脹、挺立的紅玉,而他的唇則緩緩落在她的

後頸上……極盡所能地挑逗著紫煙身上所有的敏感帶,飛豫天想聽到她那甜膩而令人銷魂的嗓音,他不要她如

此克制!但望著她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音,飛豫天發怒了,他會讓她明白,這世上最瞭解她

身子的人就是他!「叫出聲來。」飛豫天先是輕聲說著,唇則沿著紫煙雪白赤裸的背緩緩而下。「唔……」當那又癢又酥的感覺在自己背上升起,再加上飛豫天的雙手對乳峰的不斷逗弄,紫煙幾乎要崩潰了

,但她依然極力忍住,因為她不想被風柳曳聽到自己淫媚的聲音。「不叫是嗎?」望著紫煙下唇的血凝結成血珠滴落在大石上,飛豫天毫不考慮地將唇往下一移!「唔……」雖然一直強壓著心中的悸動,但紫煙在飛豫天用舌尖掃過她的花縫時,再也忍不住地尖

叫了起來,「呀啊……不……」天啊!那是什麼感覺啊?他怎麼可以用他的舌,去碰觸她最私密、最羞人的地方?「不可以……啊……」紫煙瘋狂又羞澀地搖著頭,全身無助地戰慄著,一股熊熊慾火再也無法克制

地由身下升起,直至四肢百骸。當那聲聲嬌啼和熟悉的甜膩由紫煙的牙關中蹦出時,飛豫天更是邪肆地用舌尖舔弄著花瓣中那顆被

他玩弄得紅腫的珍珠。「我……呃……」意識整個剝離了,紫煙頭上的汗一顆顆地沁出,四肢幾乎沒有半點力氣了。她只感覺到飛豫天邪肆的舌,竟那樣靈動地在她的身下來回翻轉著,而最後竟直朝她的花徑而去!「不……啊……」當飛豫天的舌全部刺入自己的花徑中時,紫煙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整個人趴

到大石上,再也動彈不得。望著紫煙渾身酥軟的嬌俏模樣,飛豫天輕輕抬起她的臀,然後輕舔過她的花瓣縫隙,再用舌輕輕刺

入她緊繃的花徑。他用力吸吮她身下不斷汩汩沁出的蜜汁,然後瘋狂地刺入、旋轉、輕勾、淡掃……「不要……啊……」紫煙根本抵受不住這種未曾經歷過的強烈刺激,她再也管不得風柳曳是否還在

隔欄外,無肋又瘋狂地輕啼了起來,雙手不斷拍著水面,任由水花四濺。「求你……啊……」望著紫煙不顧一切地啼叫連連,飛豫天更是不理會她的求饒,不停吸吮著她身下的蜜汁。直到感受到她的身子愈來愈緊繃,狹窄、濕熱的花徑緊縮的頻率愈來愈快,他才將自己的舌撤出,

將她雪白、蜜汁遍佈的花口對著自己緊繃得幾乎疼痛的堅挺。「要還是不要?」飛豫天揮著汗低吼著。「我……」身下那股焦灼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那股因渴望而產生的空虛及疼痛更是無法清解了,

紫煙終於輕擺著雪臀,任由口中的哀求聲流洩而出。「要我……啊……將軍……」在紫煙的聲聲浪啼中,飛豫天再不考慮地將自己的堅挺刺入她柔嫩的花徑中,那樣粗暴、那樣深入

……「啊……」幾乎是立刻便達到高潮的紫煙克制不住地尖叫著,「將軍……啊……」「說你是蕩婦!」望著紫煙臉上因為高潮而產生的異樣嫣紅,飛豫天放慢了律動的節奏。「我……」輕喘著,紫煙無助地擺動著腰肢,想讓身後的飛豫天更深入自己的體內,「我是蕩婦…

…啊……」「說你是如何想要我。」明知紫煙的體內早已敏感得不能再敏感了,但飛豫天就是不讓她有第二次

的滿足。「我……」紫煙又難受、又無助地氣喘吁吁著,「要你……用力進入我……啊……將軍……」「我滿足你了沒有?」用力一挺腰,飛豫天感受著紫煙體內又一陣強烈無比的痙攣,然後突然將她的

身子抱起,「用腳夾住我的腰。」「我……受不了了……」紫煙低泣著摟住飛豫天的頸項,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感受著他握住她的

腰猛力一頂,然後瘋狂律動著。「啊……」「你這是受不了的樣子嗎?」望著每回一到高潮就止不住哭泣的紫煙,飛豫天更是毫不節制地將自己

的堅挺一次次刺入她的體內,「竟把我夾得這樣緊!」「啊呀……將軍……」在驚天的衝刺之中,紫煙高聲啼泣著,然後任飛豫天一次又一次將她帶領到

情慾的巔峰……當紫煙的聲音已叫得嘶啞時,飛豫天依然沒有放過她,依然不斷地在她體內衝刺,直到最終的釋放

……「柳曳,進來伺候我更衣。」一釋放完,飛豫天突然一鬆手,任紫煙整個人跌至水中。紫煙的身子依然處在高潮過後的疲憊與虛軟,但當她聽到飛豫天的話,她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立

刻死去。「是。」恍惚中,紫煙聽到風柳曳充滿嫉妒的回答聲,聽到飛豫天上岸的聲音,再也忍不住地緩緩背過身去

……當風柳曳進來時,看見的是自己披衣上岸的飛豫天。她目光倏地一轉,望著月光下那個姣白、柔嫩

的後背,眼光中浮現出陰森且惡毒的幽光……最後,風柳曳咬著牙把乾衣裳披在飛豫天的身上,然後溫柔地扶著他,頭也不回地離去。水池邊,只留下一個哭得肝腸寸斷,卻怎麼也不敢發出聲音的小人兒……第八章自那天後,紫煙再也沒有見過飛豫天。她依然只能住在自己的小營帳中,每日每日看著風柳曳穿梭在南關中,自如且得意地進出於將軍帳

;而她的存在,是那樣的渺小及尷尬……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她的存在。沒有人來探望她,也沒有人來關心她。這樣的日子,她還得過多久、還能過多久尹長歎了一口氣,紫煙望著放在帳內一角的長劍,她緩緩地走了過去,拾起劍,望著上頭的一層薄塵

。這是她存在的唯一信念了,除去這一身的劍術,她再也沒有任何值得誇耀的事物。「舞飛天……」口中吟著一句劍訣,紫煙拾劍的手往上一揮。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手中的劍竟在此時脫手飛出,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怎麼會……」瞪大了眼,紫煙望著顫抖而疼痛的右腕,不敢置信地喃喃說著。她的手怎麼會無法動了?她怎麼會連劍都舉不起來了?望著掉落在地面的劍,紫煙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搖搖欲墜。「紫煙。」就在這時,風柳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風姑娘……」紫煙慌亂地轉過身,想撿起地下的劍,但一握起劍,她的手卻又無力地讓劍掉落在

地。「哦?」望著紫煙一臉的慘白以及眼眸中的絕望,風柳曳笑了,「連劍都無法舉了?你這樣還怎麼保

護飛將軍?」「我……」顫抖著嘴角,紫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你也知道,飛將軍的心是那樣的善良、溫柔,」風柳曳風姿綽約地坐在紫煙的榻上,「若讓他知

道你連劍都拿不起來了,他也不會趕你走的。」「這……」聽及此話,紫煙的臉更白了。因為她知道風柳曳的話雖然刺耳,但卻全是實情;否則飛豫天怎會在對她那樣冷漠,又為她受傷之

後,依然沒有命她離去、依然沒有改換侍衛的說法?「可若你這樣的人在這白白佔個侍衛的缺,中洲府便無法再為將軍派遣另一個比你更好、更有用的

侍衛來保護他的安全。」望著紫煙蒼白驚惶的臉色,風柳曳好整以暇地說,「你難道就真的那麼冷血,

居然對這一切全然無動於衷?」「我會自己走的,我絕不會讓將軍的身旁無人保護。」聽完風柳曳的話,紫煙咬著牙說。是的,她

會走、也必須走!她絕不能讓歷史再重演一次,也絕不願意看到飛豫天的血由他體內沁出、汩汩流至她身上那個令人

心痛的畫面。「走?」聽了紫煙的話,風柳曳卻冷哼了一聲,「你說的容易,可將軍若知道你的情況後會讓你走嗎

?你不要陷將軍於不義。」「那我該怎麼做?」整個人都崩潰了,紫煙緩緩跌坐在地面上,無聲地啜泣著。「我倒是有一個好法子。」望著已然崩潰的紫煙,風柳曳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森,「南城大戶王老頭

正好在尋覓一個八姨太。」「什麼意思?」茫然地抬起頭,紫煙喃喃問著。「這意思就是,」風柳曳冷冷一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可以幫你個忙,讓將軍把你許配給他

。」「我……」腦子一下子炸開了,紫煙的腦中不斷地迴盪著「許配」兩個字。「像你這樣殘花敗柳之身,當人家的八姨太算便宜你了!」風柳曳不屑地瞪了紫煙一眼,「你以為把

自己的身子給了將軍,將軍便必須對你負責嗎?你也想得太天真了!」「我沒有……」紫煙無助地搖著頭,「沒有……」「將軍是個正常的男子,當他的情慾來時,若我不在他的身旁,當然就只能在你身上發洩了,你還

真當將軍對你有情嗎?作夢!」望著紫煙我見猶憐的容顏,風柳曳心中的妒意不斷地躍升,口中更加殘忍

地數落著。是嗎?紫煙的眼整個朦朧了,原來她只是風柳曳的替身,原來她只是飛豫天洩慾的工具……「就你這身份及淫蕩的性子,我真不明白將軍怎麼還肯要你?你也就配給王老頭那種人作踐!」風柳

曳的話隨著妒火的高漲愈來愈惡毒,「瞧瞧你那無恥樣,也不管外頭有人沒人,居然叫得那樣浪,還自

己說是蕩婦,非要將軍要你那骯髒身子……」「你不要再說了!」用手摀住耳朵,紫煙再也不想聽到任何由風柳曳口中說出的話語,「不要再說了

……」「你愈不愛聽,我偏愛說!」風柳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甩手指指著紫煙,「你還真以為叫得那麼

浪男人就喜歡聽嗎?別傻了!豫天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不發出淫蕩的聲音,也因此,豫天待我總是那

樣的溫柔、那樣的體貼、那樣的溫文爾雅,哪像對你……」風柳曳的一字一句,都比曾刺入手腕的飛箭還令紫煙痛不欲生!因為只有她自己明白,飛豫天在與她

歡愛時,總是那樣的邪肆、那樣的肆意妄為,確實與對待風柳曳時的態度完全不同。他是在珍惜風柳曳、寵愛風柳曳,但卻只是在玩弄她……然而,這天與地的差別,怎僅在歡愛之時啊!「算了,你這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跟你說話簡直是污了我的嘴!」以勝利者的目光狠狠瞪視著紫

煙,風柳曳冷哼了一聲,「怎麼樣,考慮好了沒?考慮好想滾蛋時,讓人來喚我一聲,就算幫你個忙!」「就現在吧!」抬起一雙空洞而無焦距的眸子,紫煙喃喃地說,「我是個不屬於這地方的人……」「算你識相!」聽了紫煙的話,風柳曳心中狂喜著,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同情的模樣,「我就幫你這

麼一回吧!還不謝我?」謝?紫煙苦澀地笑了起來。原來她想離去還得風柳曳的幫忙?原來將她踢出南關、將她許配給一個有

七個姨太太的老男人,她還得謝她?原來,自己竟真的這樣被人看輕、輕賤!而究竟是她真的如此輕賤,還是她表現得讓人輕賤?第一次,紫煙開始懷疑著自己,她不說任何一句話地站起身來,擦去淚水,整好衣裳,靜靜地跟隨

在風柳曳的身後,走入了她一輩子再也不會有機會踏入的將軍帳……∞∞∞「有事?」望著風柳曳竟與紫煙一同出現,飛豫天的眼瞇了起來,心中很是狐疑,但口氣依然那樣溫

和清揚。「紫煙妹子有事想跟將軍說,又不好意思開口,就請我來當說客了。」風柳曳輕輕地坐到飛豫天身

旁說著。「什麼事?」將目光掃向紫煙蒼白的小臉,飛豫天淡淡地問。「紫煙……」「還是我來說好了!」揮手打斷了紫煙的話,風柳曳輕靠在飛豫天身上,「紫煙說她想到東關去,不

想待在南關了。」聽到風柳曳的話,紫煙整個人一愣。她不明白風柳曳為何要用這種迂迴法做開場白。「是嗎?」飛豫天眉微微一皺,但還是溫和地問著身旁的風柳曳,「紫煙想去東關?」「是啊!紫煙妹子自上回到東關去之後,便對東關的人、東關的景物念念不忘,」風柳曳刻意在「人

」字上加重語氣,「因此就想來詢問一下將軍的意思,希望將軍能遂了她的願,讓她到東關去。」風柳曳明白,「東關」對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意義,因為他們由東關回來之後關係便變得十分詭異

,而飛豫天更是一聽到「東關」就皺眉。「你真想去東關?」望著紫煙,飛豫天的聲音開始冷冽了。「我想去……」低下頭,紫煙默默地說。也罷!東關就東關吧!至少那兒還有紅霓在……「我再問一次,你真的想去東關?」冷冽之後,是緊繃。「紫煙想去。」「你可明白花令有紅霓?」飛豫天的眼眸愈來愈深邃了。「紫煙明白。」「你可明白花令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卻是個對感情始終如一的男子?」飛豫天的臉頰開始微微地抽動了。「紫煙明白。」「這樣你還要去東關?」飛豫天再也忍不住地發出一聲怒吼,霍地由座位上站了起來。而一旁差點被飛豫天的怒氣吹翻的風柳曳簡直就嚇傻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飛豫天如此狂躁的一

面。這個滿臉鐵青、怒氣滿身的男人,竟會是那個最為人所稱道的「儒雅將軍」?倏地將目光掃向紫煙,風柳曳霎時明白了……原來飛豫天之所以給人一種溫文卻又微冷的感覺,是因為他無慾無求,從未在乎過什麼事、什麼人

,所以他可以永遠以那種態度對待他人。原來他不是沒有脾氣、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一直沒有人進入他的心房。如今看來,這個人是存在的

……「紫煙想……」聽著飛豫天連番不迭的問話,紫煙只是淡漠地低著頭悶聲回答著。「你根本不必想!」飛豫天一揮手,轟天雷似地打斷紫煙的話,「像你這樣不盡責、不負責的侍衛,

你覺得我有可能將你派去東關,再去為花令惹麻煩嗎?」「將軍,其實我看紫煙妹子志不在當侍衛。」眼看時機已到,風柳曳連忙插上話。「你什麼意思?」飛豫天冷冶地掃了風柳曳一眼。「我的意思是,不如就順了紫煙妹子的意思,將她許人得了!」風柳曳忍住心中的害怕,甜甜地笑著

,「女人嘛,總不可能當一輩子的侍衛,總是要許個人家的,要不後半輩子怎麼過啊?」「你想許人?」倏地望向紫煙,飛豫天的目光簡直讓人膽寒。「紫煙確實不想當侍衛了……」「將軍,我聽說南城王大戶正愁找不到第八任姨太太呢!」風柳曳又插話道,「我看紫煙妹子倒是挺

合適,像她這種嘗過男人滋味的女人……」「滾出去!」突然,飛豫天冷冷地說。「叫你走哪!紫煙妹子。」風柳曳得意地輕笑起來,「我早說過你不該……」「我說的是你,風柳曳。」飛豫天緩緩地將視線投注在風柳曳臉上,「永遠不准再到我的帳房來!」整個人愣住了,風柳曳傻傻地望著飛豫天半晌,然後眼一瞇、冷哼一聲,毫不留戀地走出營帳。風柳曳不留戀,是因為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是天底下倖存的唯一好男人,想不到他竟也是如此暴戾

,與那群村夫根本沒什麼不同,壓根不值得她把青春浪費在他的身上。而其實,她的心更清楚,她之所以走,是她明白這好男人永遠不會為了她如此奮不顧身……「將軍,求您別生氣……」望著飛豫天右肩因生氣而又再度沁出血漬,紫煙慌忙地為他擦拭著。「別碰我。」飛豫天僵硬著身子一把推開紫煙。「是紫煙不對……」哭倒在營帳旁,紫煙哽咽地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紫煙不能再給將軍惹麻煩

了……」「不要說了!」飛豫天不帶任何感情地說,「我就把你許給南關王大戶做第八任姨太太!」「這……」明知自己該謝的,但紫煙的「謝」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還有這個。」進入內帳後又走出來,飛豫天的手中多了把長劍,「這是紫龍留給你的劍,作為你

出閣時的嫁妝。」「紫龍哥哥留給我的劍?」望著飛豫天手中那把名貴的古劍,紫煙的眼眸整個被淚水淹沒了。原來哥哥一直沒有忘了她,還將他最喜愛的劍留給她當出閣時的禮物!只是,飛豫天竟是在這種情況

下將它交給她……手一拋,飛豫天將劍拋給紫煙便轉過身去。但奇怪的是,他才一轉身,便聽到地上傳來一聲悶響。回頭一看,飛豫天見到紫煙正彎著腰撿地上的劍。「紫煙?」望著紫煙臉上痛苦的神色以及拿不住劍的手,飛豫天愣了愣,「你的手?」「紫煙的手……很好,」用雙手抱住劍,紫煙露出一個笑容,恭敬地對飛豫天欠了欠身,「謝……

謝將軍許婚。」她笑,是因為在飛豫天的眼中,她望見了他最初及最後的溫柔……說完這句話,紫煙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再也沒有話可說、再也沒有話要說了。自此後,她不再是他的侍衛,而是南關王大戶的第八位姨太太……∞∞∞「將軍,已安全將紫煙姑娘送抵喜屋。」一個軍上恭敬地低著頭對不斷喝著酒的飛豫天說著。「嗯。」飛豫天淡淡地回答,又將酒倒入口中,「加派侍衛了嗎?」「派了,前前後後有十六位弟兄守住喜屋,諒那王大戶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迎娶。」「嗯。」飛豫天又應了一聲,沉吟了半晌才又開口,「那王大戶……」「弟兄們已將他守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就算他生了八雙翅膀,也飛不進喜屋方圓十里內。」「行了,下去吧!」飛豫天疲憊地揮了揮手。「是。」待軍士走後,飛豫天望著手中的白瓷酒杯,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麼。是的,他不明白,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紫龍可以為了珂兒,寧願不要自己的性命。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那樣乖巧的珂兒,可以為了紫龍,做出他一輩子都不相信她會做的事。他不明白所謂的世間男女為何總為情所困?更不明白情到底是什麼?他看似有情,卻實是無情,因為他寧可自己不曾存在過。他那身為先皇的父親,在酒醉之下,竟強佔了他的弟妹,也就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在知道懷了孩子之後,卻又不拿掉他,而是在生下他之後,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飛豫天知道,自己雖貴為王爺,但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是懊悔和不解,讓他無法忍受。也因此,他看似對每個人都隨和、親切,但實則冷漠;也因此,他將自己放逐到遠遠的邊關,打算

就這麼獨自一人過完一生。直到紫煙到來後,他發現自己有些改變了。她看似柔弱,卻堅強至極;她看似冷淡,卻善良熱忱至極;她看似傻氣,卻聰慧、可愛、貼心至極。若他沒有在那個山洞中提早恢復意識,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世上竟有這樣一個溫柔而又可

人的女子,將自己給了他,卻永遠不求回報……他可以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祖母會那樣寵愛她,因為她太善良、太忠誠、太令人心動……所以慢慢地,他喜歡望著她的小臉,喜歡望著她聽到他邪肆話語時臉上又羞、又嬌的容顏,喜歡望

著她嫣然一笑時嘴角的小小梨窩……慢慢地,他的心為她而開,在她的面前,他可以自在地笑、自在地做他自己!在去東關前,他只是急、只是氣,卻依然不瞭解自己不同以往的急速心跳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離開

東關後,在撲身為她擋去飛箭的那一刻,他終於有些明白珂兒與紫龍之間是怎麼回事,有些明白什麼叫

情……可這名讓他動心的女子,卻為了她的忠誠與責任,一次次無語地任他佔有她的柔媚、嬌美;為了喪

失她的右腕,無法再對他、對她的職務盡責,而狠心地想切斷與他之間的所有牽絆!而她對他最後的忠誠,便是在他的安排之下,無任何反抗地準備嫁給那名男子,然後對未來夫君繼

續她一生的忠誠……第九章一座精緻的小宅院中,只有一間小屋亮著燈。在小屋昏黃的燈火下,有一個女人靜靜地站在銅鏡前。她頭上的金步搖隨著燈火的搖曳閃動著金光、耳上的綴飾晶晶亮亮,把她小巧又細緻的五官、白皙

的柔嫩肌膚襯得那樣嫵媚。一襲及地的紫色長裙,掩不住她雖單薄卻婀娜的身姿,而她唇上的胭脂是那樣潤澤、嫣紅……望著鏡中的自己,紫煙的心整個抽疼了。上蒼啊,是否有這麼一天,也能讓飛豫天看著她這般女子模樣的裝扮與容顏?就算只有一回……「打扮得這麼美是在等誰?」正當紫煙朦朧著眼望著鏡中的自己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你……你怎麼進來的?」回頭望著不知何時坐在榻上的飛豫天,紫煙倒退了兩步,背緊緊地貼著銅

鏡驚慌地問。「別忘了我是將軍,在南關,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飛豫天面無表情地說。「你來做什麼?」撇過臉去,紫煙恨恨地問。不是都那樣無動於衷地如願把她推出去了嗎?不是都那樣輕易地將她許給別人了嗎?那他還來幹什麼?

他羞辱她的還不夠嗎?「我為何不能來?」站起身子,飛豫天一把拉過紫煙,將她整個人拉跌在榻上。「你不要這樣!」紫煙將身子縮成一團,眼眶中浮現出點點淚光。現在的她根本就是個廢人了,他為

何還要欺負她?一身武功盡失、也不會認字、更不會女紅,她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弱女子,一個被他丟棄

的侍衛,一個老頭的第八任姨太太……他還要怎麼樣?「打扮得如此嬌媚是為了誰?」望著紫煙從未在他面前展示過的美麗裝扮,望著她纖纖玉足微微抖顫

著,飛豫天的聲音更冷了。「你管不著!」「說!」大掌一把握住紫煙的小臉,飛豫天將她的臉轉至自己眼前,嚴厲無比地問著。「為我的夫君!」小臉被那只沒有克制的大掌握痛了,紫煙含淚低喊著,「我為我的夫君打扮!」「你的夫君?」飛豫天冷冷地笑了起來,用力將紫煙推到床頭,「你想用這種方式來誘惑他?」「是!」紫煙大叫著,「我就是要靠這樣來誘惑我的夫君!」「你別傻了!」解開自己的腰帶,飛豫天的眼中佈滿紅絲。他一把捉住紫煙的雙手,用力地綁住,然

後吊在紅木床的前沿。「你以為還會有男人敢要你?」「不要碰我!」紫煙望著眼前這個她幾乎不認識的男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這是飛豫天嗎?他的眼中怎會有這樣凌厲的怒火以及如此粗暴的舉止?「我絕不會用我的手碰你,」飛豫天眼神黯淡地說,手一揮,一把將床帳撕下後,坐到一旁的紅木

椅上,「除非你求我!」「我永遠不會求你的!」「是嗎?」飛豫天眼神一閃,然後突然奇異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可以來試一試。」飛豫天望著紫煙不斷發抖的身子以及不肯正視他的眸子,心中那股怒氣簡直無處發洩。為什麼這樣倔?為什麼還是不懂他的心?為什麼就這樣臣服於自己的宿命,怎麼也不肯搏一搏?難道在她的心中,他的存在真的如此低微?「你想做什麼?」望著飛豫天閃動著幽光的眸子,紫煙心底一顫,語音在空氣中抖動著。「做我想做的事。」飛豫天冷冷一笑,手突然一伸,扯掉了她的外衣,露出面的淡粉色抹胸。「不……」紫煙驚叫一聲,不斷地想掙脫綁住她雙手的束縛,卻是愈掙愈緊。「不必試圖做無謂的抵抗。」望著紫煙滿含著畏懼的雙眸,飛豫天心底的那股怒火灼燒得更旺盛。什麼時候她竟會抗拒他了?是為了花令?還是因為有了夫君?那個十惡不赦、根本不是她真正夫君、也根本不會來迎娶她的男人,值得她這樣做嗎?「你不可以……求求你……」紫煙淚眼模糊地望著身畔一臉怒火的飛豫天,「你是將軍啊!」「我是將軍又如何?」粗暴地一把扯掉紫煙身上的所有衣物,飛豫天低沉地說,「更何況,就因為我

是將軍,所以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你怎麼會……」無助地搖著頭,紫煙的淚一滴滴掉落地面,「變成這樣……」「你一個侍衛都能變成王大戶的第八任姨太太,我為何不能成為一個野獸般的將軍?」冷著臉,飛豫

天由懷中掏出一隻筆,然後伸出手,任那柔順的筆毛輕劃著紫煙的頰、唇。一股奇異的感覺順著柔軟的筆毛輕拂在臉上的走勢,緩緩沁入紫煙的心脾,那筆毛如此柔軟,竟讓

她的臉又麻、又癢……「不要……」紫煙無助地撇過臉,不想讓那種感覺繼續殘存在自己臉上,「不要這樣……」「不要?」飛豫天冷哼一聲,讓筆順著紫煙的唇、下顎、耳後、頸項、肩骨緩緩而下,劃出一道無字

的長線……身子不停顫抖著,紫煙緊咬著下唇忍耐,但當筆來到自己的胸前時,她再也克制不住地痛苦呢喃了

起來,「呃……」那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耐了!那種酥癢與飛豫天的大掌帶給她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飛豫天的大掌是溫柔的,就算是逗弄著她時,也是那樣的細心與體貼;可是現在雖然依然是他在逗

弄著她,但他卻連碰也不碰她一下,只用無生命的物件欺凌她,那是一種羞辱!紫煙明明知道,可她卻無法抵擋那股由心底最深處被引發的狂潮,只能不斷扭擺著腰肢想逃離那種

痛苦。「啊……不要……」當筆尖一回又一回掃過自己的乳尖時,紫煙放聲尖叫了起來。「碰都沒有碰你一下,你竟然也能發出如此淫蕩的聲音?」望著紫煙扭動著嬌軀的誘人模樣,以及緩

緩挺立、緊繃的珍珠乳尖,飛豫天發出一種鬼魅般的低沉嗓音,「而且乳尖還硬成這樣……」「求你……不要這樣待我……」氣喘吁吁地說著,紫煙額上佈滿了一層薄汗,然後在飛豫天手中的

筆再度拂上另一個乳尖時,仰起頭嬌啼了起來,「啊……」「不然我該如何對待你這種淫蕩女人?」飛豫天的聲音緊繃著,任由手中的筆輕刺著她乳尖的最頂端

,「這樣?還是這樣?」「不……啊……」一種微痛中夾雜著奇異快感的感覺,刺激著紫煙所有的感官,讓她只能瘋狂地搖

著頭,不停地嚶嚀、啼呼著。「蕩婦!」聽著紫煙的聲聲浪啼,飛豫天將筆移開她的胸前,讓筆尖順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而下,然後在她的

桃花叢林前來回掃動著……下腹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潮,紫煙害怕地緊緊夾住雙腿,因為她不能讓飛豫天手中的筆有侵入自

己私密之處的機會!只是,飛豫天當然不會讓紫煙有機會逃離。「沒有人碰你,你居然也能濕成這樣……」望著紫煙體內的蜜汁順著雪白而修長的玉腿緩緩流下,飛豫天毫不猶豫地用腳頂開她緊夾的雙腿,

然後筆峰一轉,掃過她春潮濕漉的花瓣縫隙。「啊呀……」當柔軟的筆毛掃過自己身下最私密又柔嫩的花蕊時,紫煙嬌聲尖叫了起來,全身瘋狂

顫抖著,「不要……啊……」「不可能!」飛豫天冷冷說著,手腕抖動得更快。飛豫天手中的筆一次又一次地掃過紫煙的花縫,在沾滿了蜜汁而變得堅硬的筆尖逗弄下,紫煙整個

人都崩潰了。老天,不要再挑弄她了!她真的受不住了……「不要……啊……將軍……」哭得淋漓盡致,紫煙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她的花瓣已經被刺激得敏感至極,每當柔軟又堅硬的筆尖掃過她花瓣間的珍珠時,她的花徑便不由

自主地緊縮一下,因為那感覺實在太令人無助又無法抗拒。而隨著花徑的一緊一縮,她的花道中也開始微微地疼痛起來,她知道,那是一種因為需要而產生的

疼痛,想要飛豫天的疼痛……「饒了我……求你……啊……」聽著紫煙幾乎沙啞的求饒聲,望著她胸前因顫抖而生出的那陣令人眩目的誘人乳波,看著她無助但

卻嫣紅至極的臉龐,飛豫天眼一瞇,丟掉手中的筆,然後將銅鏡拉到她的身前。當那令人痛苦的折磨終於消失時,紫煙全身虛軟地低著頭,無助地嬌喘微微;但還沒有等到她的呼

吸恢復正常,一場更折磨人的遊戲卻又開始了。飛豫天的手輕撫上她早已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全身,他手中的熱度、他嫻熟的挑弄,讓許久未與他

歡愛的紫煙再度回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所有記憶,然後,身下整個氾濫成災……「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站在紫煙的身後,飛豫天低聲命令著。聽到這話,意識朦朧的紫煙緩緩抬起頭望著身前的銅鏡,整個人全傻了!因為銅鏡中的她,竟是那樣的奇異……全身赤裸的她,一頭如絲般的長髮垂在身後,幾縷髮絲緊貼頰旁,眼神朦朧而又恍惚,讓她整個人

顯得那樣的妖嬈、淫媚。而她嫣紅的雙頰,還有因喘息而微啟的紅唇,竟像是想邀請男人來親吻她似地豐潤、誘人……「知道自己是這麼被人玩弄的嗎?」就在紫煙發愣時,突然感覺胸前一陣刺痛,她輕喃了一聲,然後傻傻地望著銅鏡。就見鏡中,一雙男人的大掌由她的下伸出,用力扯拉、拈弄著她渾圓雙乳上挺立的乳尖,而她被玩

弄的乳尖此刻正紅艷如血。此外,那雙大手還邪肆地輕擦、搓弄著她渾圓的乳房,令她的乳房紅點處處……「不……放了我……」撇過頭去,紫煙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了,但就在此刻,她的胸前傳來一

陣劇痛,「啊……痛……」「怕痛就繼續看著自己的淫蕩模樣!」飛豫天殘忍地說,將手伸往紫煙身下的花瓣之中,讓手指充分

沾滿她的蜜汁後,點上她的唇。「吃掉它。」「不……」紫煙閉上眼絕望地低呼。「吃掉它!」飛豫天又重複了一次,手用力掐住紫煙的乳尖,在她痛得低呼時,將手指整個侵入她的

唇中!淚水,一滴滴地由紫煙的臉龐滑落,她的口唇中充滿了自己羞恥的味道……此時,飛豫天卻將吊掛著紫煙的手的腰帶松長了,先是自己坐在榻沿,將紫煙早已虛軟的身子抱坐

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雙膝撐開她的玉腿,任她再也無法閉合的花蕊整個映在銅鏡中。「看著鏡子!」飛豫天語音低沉地威脅著紫煙,「若你敢將眼眸離開鏡子一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

真正的痛苦!」顫抖著長長的睫毛,紫煙無助地睜開雙眼,望著自己從未見過的秘密花園整個出現在銅鏡上。一隻手把玩著紫煙早已紅瘀片片的豐乳,一隻手伸向她的花蕊中心,飛豫天盡情地玩弄著她的身與

心,沒有半點柔情!因為他心中的怒火早已升至最高點,因她不斷抗拒的舉動與言語……「唔……」第一次親眼望著自己是如何被男人玩弄著,紫煙的下腹竟興起一陣羞恥的狂潮。望著他的手輕捻慢挑著自己的私密,緊掐細壓著花瓣中的珍珠,望著他的大掌那樣輕慢地揉搓著自

己柔嫩的雙乳、突然,一股強烈的情慾如星火燎原般地竄動著……「啊……將軍……」難耐地輕扭著腰肢,紫煙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嬌喘微微地低叫著。「叫大聲一些!」聽著紫煙動情的嚶嚀聲,飛豫天的下腹也是一陣灼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女子

是多麼的淫蕩,竟被不是夫君的男子逗弄得如此嬌啼連連!」「不是夫君……」飛豫天的話一下子驚醒了紫煙,她的臉色突地一白,身子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你不是……」「對,我不是!」沒有任何預警的,飛豫天將食指刺入紫煙的花徑中,「就因我不是,所以我可以盡

情地玩弄你、羞辱你!」「啊……」望著飛豫天的手指整個沒入自己的花瓣裹,紫煙痛呼了一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

落,口中絕望地低喃著,「夫君……救我……」一聽到紫煙居然如此呼救,飛豫天頓時被激怒了。都還沒成親,她就開始對她的夫君忠誠了嗎?「你被他要過了嗎?你被他佔有過了嗎?」飛豫天瘋狂地嘶吼著,手指更用力地戳刺著紫煙柔嫩的花

徑。「夫君……」眼眸朦朧的紫煙再也不想抵抗了,「我何時……才能覓著你?」是的,她何時才能覓著她心底的夫君?那個她一生一世想相依、相伴,那個可以與她一同偕老,那個

她最初及唯一的–飛豫天?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了!「為何……你不能是……我的夫君?」淚眼中,紫煙望著飛豫天暴怒的臉喃喃低泣著,再也忍不住地

讓心中的想望脫口而出。飛豫天聽到紫煙的低語,手突然一下子停住了!他愣愣地望著她斑斑淚跡的小臉,望著她毫無生氣的雙眸,望著她眼底的絕望與痛苦。她……其實

心底是將他當成夫君的,只是一直不敢說、不敢提嗎?飛豫天臉上的線條突然溫和了起來。「你心目中的夫君,像我這樣做過嗎?」手指突然變得那樣的溫柔,飛豫天輕勾緩滑著紫煙的絲絨花

徑,輕輕地問。「呃……」他的輕柔,讓紫煙的體內興起一陣顫動。「你心目中的夫君,像我這樣做過嗎?」指尖輕拂過紫煙的乳尖,飛豫天望著她的眼眸突然朦朧起來

,感受著她身子突地緊繃。「你心目中的夫君,像我這樣做過嗎?」將手指撤出她的體內,飛豫天褪去自己的褲子,將自己的堅

挺緊抵住她微微顫抖的花心。「唔……」感受火熱的堅挺在自己身下的熱度,紫煙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腰被飛豫天輕輕握住、

捧起……「你心目中的夫君,是像我這樣佔有你嗎?」緩慢地將堅挺進入紫煙的體內,飛豫天讓身前的小女人

親眼目睹著自己被他佔有的過程。「啊……」看著飛豫天整個沒入自己的花徑中,紫煙的下腹同時也傳來一陣無以名之的充實感。她感覺得到他在自己的體內,那樣堅實、那樣火熱、那樣無間地與她的肌膚密合著……「你心目中的夫君,」飛豫天握住紫煙的腰肢往上一提,又猛然一壓,「是像我這樣要你嗎?」「啊……將軍……不要!」突來的衝刺讓紫煙尖叫了一聲,許久不曾接受過他的身子,此刻在他的忘

情深入下竟有些細微的疼痛。「你叫我什麼?」聽著紫煙如同他記憶中一樣甜膩地嬌啼著,飛豫天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舉動。「你是……啊……將軍……」紫煙瘋狂啼呼著,感覺著體內那股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慾,以及洶湧澎

湃、流向四肢百骸的驚人電流!「我、不、叫、將、軍!」發現自己的堅挺竟被小小的花徑夾得那樣緊,而她的花道竟比他記憶中的

還窄、還誘人,飛豫天咬著牙怒吼道,然後又一個大力衝刺!「啊……飛……」在那驚人的碰撞下,紫煙的思緒整個被抽離了,只能無助地仰著頭、繃緊身子嬌

呼著。「我叫飛嗎?」將自己的堅挺整個撤出,飛豫天讓紫煙的身子及心懸在半空中。「豫……天……豫天……」終於讓那個在自己心中喚了幾千、幾萬次的名字由口中飛出,紫煙再也

無法隱匿自己的心了,她瘋狂地喚著,像沒有明天似地喚著,「豫天……啊……」她那一聲聲甜膩的「豫天」,像一股暖流沁入飛豫天的心間,他感覺到一種無以名之的感動與幸福

,讓他只能緊緊抱住她,抱得那樣緊,卻那樣溫柔……「豫天……豫天……要我……」自第一聲喊出他的名字之後,紫煙再也收不回自己的心了,她忘情

地叫著、呢喃著。「煙兒,我當然會要你。」一個翻身,飛豫天將紫煙放倒至榻上,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腰際,然後一個挺腰,用力貫穿她柔

弱的嬌軀。「豫天……啊……」那樣強力的穿透,將紫煙的花徑整個撐大,讓她只能無助又曖昧地嬌喃著。「疼嗎,煙兒?」望著紫煙的柔弱神情,飛豫天放輕了自己的力量,然後開始輕吻著她的乳尖。「疼……」聽著那許久不曾聽到的溫柔,紫煙的淚一滴滴沁出,「可……我要你如此要我……豫天

……」聽著紫煙的低喃,飛豫天再也不考慮地用力衝刺著,因為他太想要她了,太想要他身下的女子開懷

、幸福了!飛豫天強力的衝擊讓紫煙忘卻了一切,只能隨著他愈來愈快的律動,任他將自己帶至最美的世界,

一回又一回……從不知他也有這樣的面容,望著他被汗沁濕的俊朗臉孔,望著他毫不克制地佔有著自己,望著他不

再溫文儒雅但卻那樣真實、自然、率性地瞬著她「煙兒」,紫煙也不束縛自己了!她盡情享受身為他的女人的極致幸福,忘情地高聲浪啼……「豫天……」在幾乎無法承受的疲憊下,紫煙又被飛豫天翻轉過身,整個人趴在榻沿,「我好累…

…」「累?」飛豫天低笑了一聲,然後由她的身後用力一刺,「我的浪煙兒也會累?」「我……好愛你……豫天……」在最後一次、並且最強烈的快感之後,紫煙低喃了一聲,然後眼前

一黑。「我就是要讓你累……」紫煙昏厥前隱隱約約聽見飛豫天低沉的嗓音,「這樣,無論你到了天涯

海角,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我……」第十章四個月後一個隱藏在群山之中的小山谷,有幾間用樹木及茅草搭建成的小屋,其中那個冒著炊煙的小茅草屋

,就是紫煙的家。四個月前,在那個令人心醉又心碎的夜晚之後,她逃了!因為她不想、也不能嫁給王大戶。她無法想像與一個她一點也不愛的男子共度一生,那會是怎樣的人間酷刑?也許……這輩子她只有這

一次機會違逆飛豫天的命令,但她必須這麼做。因為她想要為自己活一回!就算這一回對他們來說已是永別,但至少她擁有過他的溫柔,而在每個夜,她還可以細細回味……「紫煙姊姊,有個古怪的陌生人到我們村口了!」這天傍晚,正當紫煙在做飯時,突然幾個孩童氣喘吁吁地奔到她的身旁大聲說。「我去看看,大家先各自就位,準備好以後乖乖等姊姊的命令!」紫煙沉穩地說完,放下手中的東西,用左手擎起劍,小心地爬到了望的土堆上趴下,遠遠望著孩童

口中的「古怪」不速之客。村口確實有一白衣人!就見那個白衣人身上早已蒙了一層土塵,彷彿很疲憊似地低著頭,緩步優雅地

向著村口走來。看著那個身影,紫煙有些愣住,因為那看起來竟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令人懷念……而當來人抬起頭拭汗時,紫煙的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是他!竟真的是他?!不知不覺地由土堆上站起身,紫煙任由腳步將她帶至村口,望著飛豫天愈走愈近,最後,停在她的

身前十步遠。「飛……將軍。」紫煙喃喃地說。「紫煙姑娘,」仿若有些驚訝也不太驚訝,飛豫天溫柔地笑著,「想不到在這見到你。」「你受傷了嗎?侍衛呢?」望著飛豫天身上的白衫上有點點血漬,紫煙心中一驚,連忙奔到他的身前

問著。「我現在沒有侍衛了,」飛豫天望著紫煙淡淡地笑了笑,「因為一來,我再也不需要侍衛;二來,

我永遠也找不到一個能像某人一樣、用自己生命守護我的人。」飛豫天輕描淡寫的話,卻像利箭一樣穿透了紫煙的心,讓她只能微張著紅唇,百感交集,但卻什麼

話也說不出來地呆呆望著他。「疼嗎?」半晌後,紫煙拉起飛豫天的手,輕輕為他檢視著傷口。「有些。」飛豫天平淡地說,望著圍在他們四周的孩子,溫柔地笑開了。「紫煙姊姊,這個人是飛將軍嗎?」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孩好奇地望著飛豫天,「就是南關人口中常說

的那個飛將軍嗎?」「別叫我將軍,我不是了。」飛豫天用沒有受傷的手拍拍大男孩的肩,「我現在只是一個名叫飛豫

天的尋常百姓。」「將軍?」聽著飛豫天的話,紫煙倏地抬起頭,手僵在半空中。「我不是將軍了。」飛豫天淺淺地笑了笑,「紫煙姑娘,我今晚能在這借住一宿嗎?」「將軍,發生什麼事了?」顫抖著嘴角,紫煙無法置信地問。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不是將軍了?在南關,有誰比他名聲更大?在南關,有誰比他能力更強?在南關,有什麼人能有他這樣的氣度、這樣的見識、這樣的才華?「我有些累了。」沒有直接回答紫煙的問題,飛豫天抱起一個小女孩,「小姑娘,能帶我去休息一

會兒嗎?」「當然可以!」小女孩甜甜笑著,「豫天哥哥。」「真聰明!」輕吻了小女孩的臉頰一下,飛豫天溫柔地笑了,然後轉頭望著紫煙。「紫煙姑娘,你放

心,我休息一會兒就走,不會給你及這些孩子們帶來困擾的。」「將……」紫煙心一緊,然後低垂下頭,「公子,您可以在這休息,直到您的傷全好了為止。」「謝謝你。」飛豫天點了點頭,然後在一幫孩子的帶領下,進入了紫煙棲身的小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望著飛豫天疲憊而憔悴的身影,紫煙的心一陣抽痛。不過才四個多月啊!他怎麼會變得如此憔悴?種種思緒在紫煙的心中來回縈繞著,但最後,她只能懷著不解與擔憂的心,將手邊未煮好的飯菜繼

續準備好,然後在夜幕低垂時,靜靜走入自己的小屋。小屋的氣氛是那樣的溫馨與熱鬧,一幫小孩全圍在飛豫天的身旁,好奇地望著他,張著一雙雙清澈

的眼眸,聽著他用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輕聲說著話。「哇!這是誰寫的?好有趣啊!」一個小男孩望著鋪在地上一張上頭像鬼畫符般的紙,開懷地笑了起來

。「是豫天哥哥以前的侍衛寫的。」飛豫天低眉望著地面,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與柔情。也好奇地將眼神望向地上的紙,紫煙的臉霎時紅得像顆蘋果似的。因為那是飛豫天第一次教她習字、並且在逗弄得她臉紅心跳時,她胡亂寫下的東西!他怎麼還留著它

呢?「紫煙姊姊,你病了嗎?怎麼臉那樣紅?」一個眼尖的小孩發現紫煙的到來及她臉上的紅嫣,突然大

聲叫了起來。「我沒事,你們都吃飯去!」紫煙的臉更紅了,她嬌睨了發話的小孩一眼,便端著手中的飯盤走到飛

豫天身前。「飛……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吃一點吧!這個小地方沒有什麼好東西,比不上您的南關

……」「已經很好了。」飛豫天將地上的紙片小心摺好放入懷中,淡淡地笑了。「那您用飯吧!我不打擾您了。」將飯盤放在飛豫天的身旁,紫煙一溜煙地跑出自己的小屋,然後開

始張羅著孩子們用飯。一直不敢回自己的小屋,飯後紫煙便陪著孩子們,直到他們入睡後,也沒敢回去,只是靜靜地坐在

孩子們的屋後,背靠著牆,傻傻地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不知呆坐了多久,當一陣悠揚的笛聲突然在夜空中響起時,紫煙的身子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因為她

知道吹笛的主人是誰,更清楚這首曲子……往事歷歷在目,過去的種種也一古腦地重回紫煙的腦中,她的眼漸漸地朦朧了……緩緩地站起身,紫煙走向自己的小屋,在屋前停下了腳步。「紫煙,還沒睡?」聽到腳步聲,飛豫天輕輕放下笛子望著紫煙,眼眸是那樣的晶亮與溫柔。「飛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紫煙走至飛豫天的身旁坐下,「為什麼您不當南關的將軍了?而您

身上這傷又是怎麼回事?」「當或不當又如何?傷或不傷又如何?」飛豫天無所謂地淡笑著,「倒是你,怎麼跑這兒來當孩子王

了?」「我……」紫煙的臉微紅了,「他們都是我一路上遇到的孤苦孩子,我放心不下,便把他們一塊兒

帶到這兒來了。」「你這丫頭,」飛豫天寵暱地揉亂了紫煙的頭髮,「性子真是一點也沒變。」「飛公子,我想知道這些日子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心中有些微亂,但紫煙卻堅定地抬著頭

,直視著飛豫天的眼眸問著。因為她一定要知道飛將軍為何會變得如此,又為什麼會一個人隻身在偏遠的山谷流浪、徘徊?「看樣子我得收回我剛剛說的話,」望著紫煙堅定的眸子,飛豫天突然笑了,「你還是有些改變的

。」「飛豫天,我警告你!」再也受不了飛豫天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紫煙霍地站起身,皺著眉瞪視著飛

豫天,「你要是再不把事情告訴我,我現在就把你踢出這個村子!」「哈哈……」望著紫煙嬌瞠的生氣模樣,飛豫天卻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那樣開懷、自然。「好,

我說、我說!」笑完之後,飛豫天把自己的身世、紫龍為了想要珂兒的畫像央求他動筆之事、他與風柳曳的關係、

床下兩口箱子的秘密以及其他種種全盤托出,但他被革去將軍之職的原因卻只被他以輕描淡寫的「失職

」帶過。而紫煙則是在飛豫天的敘述過程中不斷地發出「什麼?」、「什麼!」、「什麼?!」的疑問。「別再叫『什麼』了,紫煙,」望著紫煙瞪大的眼眸及可愛的神情,飛豫天呵呵笑著,「我都被你

叫傻了。」「你為什麼以前都不告訴我?」聽著飛豫天口中那些她早該知道的事,紫煙有些微慍,因為若早讓她

知道,她的心也不會那樣的痛苦,更不會與他發生那樣大的衝突!「現在知道也不晚。」飛豫天突然似笑非笑地望著紫煙,「你說是嗎?」「你什麼意……」當紫煙正想反問時,突然把話吞入口中,因為她聽到幾個雜沓的腳步聲出現在村

口附近。「我剛剛聽到他的笛聲了,他一定就在附近!」「快去找,非把他找著不可,否則我們無法交差了!」聽到這些壓低嗓音的對談,紫煙毫不猶豫地擎起劍,擋在飛豫天的身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將軍,我屋內有個地道,你先進去躲躲!」「不了,我只是想來見見你。」望著紫煙握著長劍的左手,飛豫天笑了,伸了個懶腰後,他緩緩地

向人聲處走去。「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我該做的事已經做了,再也沒有遺憾了。」「將軍,你不可以過去,紫煙可以保護你的!」紫煙著急地捉住飛豫天的手低喊著,「紫煙的左手能

使劍了,一定能保護你的!」「你為什麼不明白呢?煙兒?」輕輕拍去紫煙的手,飛豫天的眼底流過一股似水的柔情,「你永遠也

不可能、也不會再是我的侍衛了,而我,也永遠不會再是你的將軍……」∞∞∞飛豫天就那樣離奇地來、那樣雲淡風輕地走了,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只是夢醒之後,紫煙的心只

剩下一傘,另一半,則跟在他的身旁……或許是看出紫煙的心情低落,或許是看出紫煙想去尋找飛豫天卻又放心不下他們的焦躁與急切,一

個午後,孩子們硬是吵著要到南關外的一個小城鎮去遊玩,順便採買些生活用品。雖然心情是那樣的沉重,但紫煙一來不想掃了孩子們的興致,二來也想知道飛豫天的下落,因此便

驅著一輛馬車,車後載滿孩子們,來到離南關最近的小城。「這是……」但才到城門口,紫煙就有些訝異,因為一向安寧的小城,今天居然張燈結綵卻又戒備

森嚴。看著那些臉上嚴肅至極的守衛們的裝束,紫煙微微皺眉,因為這些像極來自中洲皇宮中的大內侍衛

。什麼人、什麼事竟要動用到大內侍衛?除非是……「怎麼回事?」一想及最有可能的人選,紫煙連忙捉著路旁一個熟識的商販急切地問。「聽說是有人要押著飛將軍去娶親。」「娶親?」聽著商販的話,紫煙的眼前一片漆黑,腦中不斷縈繞著五個字–他要娶親了……那個笑起來眼底全是笑意、那個望著人時眼底一片溫柔、那個永遠不責怪別人只將心事埋在心底的

男人,竟要娶親了?「紫煙姊姊,他們說的是豫天哥哥嗎?他們要押著他去娶親了嗎?」拉著紫煙的袖子,一個小孩著急

地問著。「可是豫天哥哥是紫煙姊姊的啊!」另一個小女孩「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搶回來!我們一定要把豫天哥哥搶回來!」有些訝異地回身望著這群小孩,紫煙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竟能看出她與飛豫天之間的情事?難道

,她對他的情,真的如此深刻地表現在臉上、身上、心上嗎?「唉!可惜啊!這樣好的一個將軍……」恍惚中,紫煙聽著身旁的行人低聲歎息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紫煙連忙跳下馬車問著發出歎息的老人。「姑娘你不知道?」老人愣了愣後又長歎了一聲,「飛將軍先是不肯將皇太后最寵愛的劍侍送回,讓

她與皇太后安排的人選成婚;又不肯與皇上為他選定的對象成親,弄得皇上震怒不已,令人強押著他先

在此地成親後將他綁回中洲,若他再敢抗旨不遵,便將他驅逐至關外,永世不得踏入中洲一步!」不肯交還劍侍?不肯與皇上指定的對象成親?原來,這就是他被革了將軍職的原因!原來,他雖然明知她在那,卻一直沒說!為什麼?為什麼他寧可被驅逐、被革職,也不將她的去處各知?「我聽南關營的弟兄們說,將軍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為了那個劍侍,」就在紫煙腦中一片混亂時,

另一個路人也悄悄說著,「因為將軍鍾情於皇太后的劍侍,所以自然不肯娶也不讓嫁了。」「可我聽說那劍侍的身世很卑微,而且臉上還有巴掌大的胎記呢!」「你懂什麼!像將軍這樣的人會在乎這些嗎?他愛的是那名女子的心,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更不是因

為她的容貌與家世!」路人的這些話,像個大錘似地敲在紫煙的心上,讓她如同醍醐灌頂般地清醒了!雖然她並不清楚這些人的話是真是假,但她卻從他們的話中瞭解自己一直以來的盲點–是她一直把他當成將軍,是她一直將他當成一個高不可攀的人,根本就忘了其實他也只是個人、只

是飛豫天、只是一個她早已用全心去愛去守護的男人!難怪……最後一次歡愛時,他只要她叫他豫天!難怪……最後一次對話時,他說他永遠不再是她的將軍,而她也不再是他的侍衛!難怪……花令那時會問她要守護的是飛豫天還是飛將軍!他們都是在暗示她,只是她一直不明白……「帶大家回村子去,我一定會回去找你們!」望著前方被多人羈押的馬車往自己方向緩緩行來,紫煙

再也不考慮地對著身後最大的孩子低聲吩咐著。說完這句話,她緩緩拔出劍,雙腿用力地一夾馬腹,朝車隊直衝而去!「是紫煙姑娘!」人群中似乎有人認出了紫煙,立刻興奮、激動不已地高叫了起來。「紫煙姑娘來了!快,去幫紫煙姑娘!」就在紫煙朝馬車旁的羈押人眾揮劍而去時,不知由哪衝出一堆南關的便衣軍士,一同策馬緊跟在紫

煙身後,為她擋去所有可能的阻礙,與她並肩作戰。「反了你們!」面對著一群來勢洶洶、身經百戰的軍士,海青國的內廷侍衛自然是招架不住,「還不

住手?我們是大內侍衛!」「大內侍衛又怎麼樣?我們這是南關,不是中洲府!」一名副將昂首大喊道,「飛將軍是我們南關永

遠的將軍,誰也休想帶走他!」「是的,我們南關百姓只認飛將軍,誰敢帶走他,我們就跟誰拚命!」一個賣菜的老頭拎起自己的大

白菜,開始往大內侍衛的身上丟去。「紫煙姑娘,我們幫你擋住,你先把將軍帶走!」就在群情激憤、一片混亂之際,一名副將悄悄策馬

到紫煙身旁說著,「所有南關的弟兄都會在營恭迎你們歸來!」眼中懸著淚滴,但紫湮沒有空哭泣,她對副將堅決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幕,將頭的

飛豫天一把拉上馬後,再也不顧其他地狂奔而走!風在耳旁呼嘯著,刮得她的臉有些疼痛,但紫煙只是不斷地策著馬,任由馬匹不斷奔馳著……「煙兒。」不知過了多久,紫煙聽到飛豫天溫柔的嗓音輕喚著她。「不准說話!」紫煙低斥著。「煙兒,這繩綁得我手有點疼。」飛豫天的話音中帶著濃濃的笑意與滿足。「不准說話!」紫煙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地望著身後,直到發現沒有追兵之後才放慢了腳步,低頭解

開飛豫天手上的繩子。「煙兒,我看這會兒是開天闢地第一回新嫁娘等不及迎親隊伍到達,便先自行搶了來迎親的新郎官

,然後還不准自己的夫君說話,也不幫自己的夫君鬆綁。」望著紫煙早已佈滿汗滴的額頭,飛豫天體貼地用自己的袖子為她拭去汗珠,然後一個轉身,坐到了

她身後。「你說什麼?」紫煙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新嫁娘搶新郎官?「我跟皇祖母打了一個賭。」看著紫煙完全不明就裡的可愛模樣,飛豫天輕吻著她的面頰,「如果

我的煙兒敢來劫婚,那她就必須把你許配給我,不許再為我們另覓良緣。」「如果我沒有來呢?」紫煙無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為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沉穩的飛豫天居然會

與皇太后立這樣的賭!「你不是來了嗎?」飛豫天笑了,笑得好幸福、好開懷。「如果我沒有來呢?」紫煙依然不斷地搖著頭,「你怎麼可以打這種賭?萬一我沒來呢?你不就……你

不就……」「不可能。」飛豫天雙手環住紫煙的腰,然後將額抵著她的額,聲音是那樣地溫柔,「因為我飛豫

天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更何況之前我不是早去你那穩定軍心了嗎?」「你……」紫煙簡直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佩服飛豫天的死心眼,「那孩子們非要在今天進城,也是

你要他們做的?」「那自然是我。」飛豫天笑得一點也沒有任何內疚之意。「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倏地轉過頭去,紫煙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老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就當她是個傻子,然後欺負她傻、欺負她癡……「我一輩子都不會騙你的,當然,山洞那一次例外。」飛豫天愛憐地輕吻著紫煙的頸項,「可那實

在也是因為我捨不得你這樣的好女人,得多要你幾次才夠……」「你……」臉整個紅了,紫煙又羞又氣地撇過頭去,「我好討厭你,好討厭、好討厭、好討厭!」「可我很喜歡你。」飛豫天將紫煙的小臉轉至自己眼前,輕吻著她的紅唇,「甚至……愛你!」他愛她?雖然早聽路人這麼言語過,但親耳聽著飛豫天將這話說出來,紫煙的心還是受到了震撼。「你說的是……真的嗎?」待那個猶如生生世世的長吻結束之後,紫煙依然有些忐忑地低著頭輕問著

。「自然,」飛豫天由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條玉珮掛在紫煙的頸項上,眼眸是那樣的誠摯,「因為沒

有一個女人能做到像你這樣,只為我一人而活、而存在;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讓我只為你一人

而活、而存在。」「既然如此,那為何又要將我許人?又要讓我逃?」「因為我就是要你逃!你若不逃,我也就沒戲唱了!」飛豫天輕啄著紫煙的紅唇,「在我知道其實你

在心中早已把我當成你的夫君之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會傻傻地把這念頭藏在心,這輩子依然只敢把

我當將軍看待,而我要你是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侍衛。」「你……」抬起泛著淚光的眼眸,紫煙的心中盈滿了感動。「煙兒,你現在明白了我在村口對你說的話了嗎?」飛豫天柔柔地望著紫煙眼底的釋懷與濃情。「我……」紫煙嫣然一笑,然後羞澀地低下頭,「我是紫煙,而你是……豫天,我的夫君。」「是的,你明白了,我的煙兒,我的娘子。」飛豫天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還眩目。「豫天……」依偎在飛豫天的懷中許久後,紫煙的耳後突然整個紅了起來。「什麼事,煙兒?」飛豫天溫柔地問。「為何……你與我……時,總那樣的……」紫煙下知道該怎麼把心疑問已久的問題問出來,因為那

實在太羞人了。「那是因為,」雖然紫煙的話聽似沒頭沒腦的,但飛豫天卻完全瞭解,他邪邪地笑了起來,手輕輕

撫上她豐滿的胸口。「我發現每回你一聽我說不規矩的話、做不規矩的動作時就會臉紅,而你臉紅的模

樣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誘人、那樣的令人想欺負你,就像現在一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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