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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一集7-9

日期:2019-11-05 作者:佚名

第七章招募人才

云南的情況也確實是比較複雜,那麽多的少數民族,有一些根本不聽朝廷的

號令。張玉龍還能那麽囂張,就證明他肯定在當地經營的時間夠久,不然不可能

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去打壓一個當地的名門。

想起這事許平不禁有點頭疼,柳叔這時候走了進來,見主子一副煩惱的樣子,

吩咐下人準備酒菜,到許平面前輕聲的說:「小王爺沒必要爲了這樣的事傷神,

程姑娘的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動蕩。」

「你接著說。」

許平趕緊讓柳叔坐下后問道,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許,貿然答應這樣

的事確實是有點糊塗。

「現在的局勢已經開始有些不穩定了,明著看皇上似乎並沒有對那些地方官

員采取清除的手段,但實際上罷免先前那些官員,已經將原本緊密的派系和他們

的上下連接徹底打亂。你想想,如果沒有人在朝廷上護著張玉龍,他敢那麽明目

張膽嗎?雖說是山高皇帝遠,可動程家這樣的名門,說不定會有什麽人上京告禦

狀,到時候一個不小心,龍顔大怒,丟的可就不只烏紗帽了。」

許平想了一會兒,現在新的權臣才頂上了四分之一動靜就這麽大了,張玉龍

好歹也是一個封疆大吏,如果在朝堂上沒有比較強勢的人護著,那才是怪事呢!

只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許平謙虛的問:「說實在的我也在心里衡量過。程凝雪雖然是個美人,但我

也不會爲了她去做出什麽不利己的蠢事。現在按您的意思,就是得先和他上邊的

人溝通好以后才能動他?」

柳叔一臉贊許的模樣,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也用不著這樣,有時

候一些事情是瞞不過這些老狐狸的耳目,只不過他們最聰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什

麽時候該裝傻。張玉龍的后台就是紀中云的長子,兵部侍郎紀龍。即使是把他給

宰了,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畢竟紀龍如果不是靠著他老爹的威望,以他的地位

也沒辦法能護得住張玉龍。最大的困難還在于張玉龍在云南的勢力能不能穩穩的

抓住。要知道,那可是一個民風凶悍的地方,要是起事,難免會給現在安定的局

面造成一定的困擾。」

許平閉目想了想,緩緩地說道:「讓林偉帶人去云南,一個月差不多就能趕

到。天子登基,張玉龍身爲云南巡撫現在也應該在京城。你通知我老爹,讓他找

個理由或者借口,把張玉龍留在京城兩個月。林偉在那調查潛伏,咱們慢慢的磨

死他。」

柳叔贊許的看了許平一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做法是最穩妥的,在

京城只要他稍微犯一點的錯,大可以快速的把人拿下,而紀龍也沒辦法袒護。

當柳叔準備退下時,許平挽留道:「柳叔你先別著急走,老爹已經示意我組

建自己的禦林軍了。你跟我說說現在軍隊的大概情況,養活的話又得需要多少銀

子,雖然朝廷已經有俸祿給他們,但我要的不是那些只會吃飯的家夥。」

柳叔沈思了一會兒,有些頭疼的說:「現在大軍的分布比較散,除了各地的

駐軍以外,鎮北王手里掐著餓狼營的十萬大軍駐扎東北,南邊的是金吳將軍手里

的破軍營,不過他是您的外公,咱們就可以不必擔心。其他的軍營倒沒什麽可以

多想的地方,京城除了皇上的六萬禁軍以外,離的近一些的就只有猛虎營和蟒蛇

營兩個駐軍了。不過這里的人都有點參差不齊,有的是爲了吃皇糧找關系進來的,

但也有不少是真正立有戰功被提拔來的。」

柳叔頓了頓,語氣帶試探的說:「不過我還是奉勸小王爺,先別想著組建禦

林軍,咱們的銀子還是有限的。再說,剛更換了朝臣,太子又組建新軍,對人心

的穩定可能不太好。」

許平若有所思的喝了口酒后,擺了擺手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張虎

進來見我。刺客的事你最好給老爹通個信,那些活捉的盡量別傷害他們。」

柳叔應了一聲后退了下去,張虎也應聲走了進來,跪地后行了一禮:「末將

張虎參見主子。」

這時候下人已將小菜和酒擺上了桌子,許平讓張虎起身后,有點無味的吃了

起來,滿腦子都是複雜的朝政和干掉那個張玉龍的辦法。揉了揉太陽穴后直截了

當的問:「商部和天工部的事情本來就那麽亂,可惜你沒有林偉那麽不擇手段,

不然去云南的就是你了。現在手頭上沒什麽可用的人,你知道哪有人才嗎?」

張虎見主子一臉的疲勞,自責的說:「奴才無能,不能爲主子分憂。」

許平大度的擺了擺手說:「起來吧,我也不是在責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長處,我只是覺得手上可用之人太少了,才會有這樣的感慨。」

「其實現在讓少奶奶出去奔波,就已經覺得自己有點沒用了。柳叔也掌管著

許多的事情,現在主子周圍確實沒多少可用的人,張虎愚鈍沒辦法幫上忙,真該

死。」

張虎說話的時候那一臉的深痛,就差想抹脖子自殺了。

「我沒有怪你,只是問一下而已。」

許平情緒有點低落的喝了口酒,示意他安心。張虎什麽都好,就是腦子有點

直,打架行,辦事的話還真就不怎麽樣。

張虎小心翼翼地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怕您不高興而已。如果對外說太

子府招收幕僚的話,肯定很多人擠破頭想進來的。雖然可能招不到那些有學問的

賢士,但可用的人肯定不少。」

許平頓時腦子一亮,這是個好辦法啊!招那些迂腐的老東西干什麽,老子要

的就是陰險毒辣的小人,只要別讓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混進來就好了。

許平高興的讓張虎趕緊去傳消息,心情一好覺得酒下了肚子都是甜的,煩了

一天的問題沒想到居然能這樣解決。自己或許是小心謹慎得有些過頭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一個月許平過得特別忙,趙鈴也是頻繁的奔波在天

工部的籌建上,忙得都瘦了一圈。生活跟許平原本的想法稍微脫離了軌迹,趙鈴

現在已經越來越成熟了,不過一天到晚卻是忙于奔波,有時候晚上許平想好好疼

愛她,看她累成那樣也下不了手。

程凝雪每天都坐在屋里發呆,時而掉淚,時而唉聲歎氣,讓許平不好意思過

去吃她的豆腐。看美人越來越憔悴,許平趕緊讓張虎派了人去接未來嶽母,讓她

們聚在一起,要不然光看她那副淒涼的模樣就夠讓人難受的。

林偉也已經到達了云南,開始著手聯系一些地方勢力。

一個月前,太子府傳出招募有才之士的消息。很多不得志的書生和連連落榜

的考生頓時精神一振,紛紛打點了行李往京城趕,要知道,如果進了太子府,那

就等于半只腳踏進了朝堂。而且要是成了太子眼前的紅人那比當了小官還有權勢,

因此不管心術正不正的都打算來試一下。

哪一個皇帝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樣的好機會當然沒人願意放過,柳叔清

點名單,居然有一千多人參加應聘。因拿不定主意到底主子要的是什麽樣的人,

只好安排進行篩選。

地點定在了張慶和旗下的安福茶館,三層木制小樓,典雅而又寬敞。底下二

層剛好可以擠的下那些來應聘的家夥。此時許平正悠然的坐在三樓的桌子旁品著

茶點,今天可是輕裝上陣,身邊只帶了張虎和府里幾個帳房先生。

本來想叫趙鈴一起來散散心的,但那丫頭忙得不可開交,看得許平都有點心

疼。原本張慶和是希望能上來伺候,但這時候許平可不想有人打擾自己,看在這

老家夥在商部的組建上也算盡心盡力,只好答應一會兒再召見他。

底下二層都是一片靜默,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當那個第一個被宰的出頭鳥,

紛紛用掃視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對手,各懷心事的說著那些什麽「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這類的廢話,眼角都在瞄著通往三樓的樓梯。這時候許平終于下了第

一個考題,店小二捧著一張紙下來后,遞給了張慶和。

張慶和的樣子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虎目鷹眉,身材並沒有一般有錢人的那

種肥胖,相反卻是干勁挺拔,再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個頭,顯得有點氣勢淩人。

說是商人,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武將。

張慶和一臉恭敬的接過紙,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打開,看到這些讀書人

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一陣得意。明朝商人再有錢,地位卻低得嚇人,連好衣服

都不能穿。這時候身上也只是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正了正嗓子后有力的喊起來:

「太子第一題,何爲天朝上國之依仗。」

這考題一出,馬上大家就都炸開了鍋,一般當太子的都是盡量回避著這種敏

感的話題,以免有篡位之嫌。雖然現在皇位沒什麽競爭,但沒想到當今太子的第

一題就像炸彈般直接,讓衆人反應不過來。

震驚過后紛紛拿起紙筆填下了自己的答案,一個個搖頭晃腦的恨不得把自己

的腦漿拿出來塗抹上去。半晌過后,店小二才慢悠悠的從各人手里收回答案。

張虎對于這個題目也有點不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不由得輕聲問道:

「主子,向讀書人問這種問題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誰沒有讀過論語之類的,答

起來肯定行云流水一樣的簡單。」

許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邊嗑瓜子邊說:「如果真的是按照論語之類的死

書來回答的話,那這人也算是廢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朝廷上那些老家夥邊哭喊邊

尋死覓活的德性,讀書讀到這份上和白癡有什麽區別。這樣的人員是浪費了國家

的大米和錢糧,扔河里喂魚就算是最好的出路了。吩咐下去,凡是借助典故書籍

答題者一率不取。」

張虎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但也不敢多問,應下后轉身和下人一起看起了那

些答卷。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份輕松的活,打架殺人的順手就來,現在看這些酸

的要命的文章那比挨一頓揍還慘。一份份迂腐的文章被隨手丟到了地上。

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許平倒是沒有什麽著急的情緒,這篩

選估計得好一會兒才能完成,只要挑得出好的人,不在意這一天的時間。

突然帳房先生看著一份答案,臉色一變,一副鄙夷的樣子,搖了搖頭說:「

傷風敗俗,有違聖人之道,此人不當與取。」

許平馬上立起了耳朵,一聽居然有人能在這樣的問題上弄出傷風敗俗的答案,

馬上感興趣的說:「念!」

帳房先生也不管違背,只好帶點鄙視的捧著紙念了起來:「何爲天朝上國之

依仗?答此題前應先知何爲天朝上國。此尊號不過乃華夏族人自娛自樂之玩物也,

君須知民強需民富,國強需國武,縱觀前朝舊史,國不強則有外敵入侵屠戮,國

強卻無開疆闊土之心,甚憾。兵強馬壯才是實際,侃侃而談卻是空虛。故學生認

爲國強之依仗乃武力,乃金戈鐵馬,而非道德懷柔。市井學子劉士山。」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擊著所有人的傳統觀念,和千百年來受人尊敬的孔孟

之道。帳房先生一念完,所有人都震驚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臉上盡是驚靜的表

情。

或許這些話在其他人聽來都有點震驚,甚至會覺得這人是瘋子,但許平心里

立刻就了解,這人肯定是個不拘于常理的實干派。他語氣高興的吩咐:「把這個

家夥叫上來,別告訴他什麽事,讓他在這幫你們看卷子就行了。」

「是……」

店小二猛地回過神來慌忙應道。

店小二沒一會兒就領著一個身上穿著補丁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有點散

亂的發髻,臉上的胡渣讓他看起來精神不振的樣子,整個人顯得寒酸落魄。許平

隔著屏風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劉士山雖然看起來十分落魄,但眼睛里卻透露著一

種不甘心和野心。這樣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傷了自己。

劉士山有點緊張,但也只是向衆人鞠了一躬:「學生劉士山拜見各位。」

說完也不理其他人的眼光,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不客氣的一邊喝著茶水,

一邊閱讀那些答卷,卻不知道隔著屏風的單間里,許平正感興趣的看著他。

或許他是不知道當今太子在這,要不然光這傲慢的行爲就足夠他受了。張虎

剛想發怒的時候,見許平悄悄地擺了擺手,只好克制住怒氣繼續看著試卷。

劉士山一邊慢悠悠的看著題卷,一邊想著:傳說這位未來的主子一向是個不

拘于常理而又武功高強的人,沒想到選拔手下居然會直接把那些搖頭晃腦的呆書

生都直接過濾掉,從古到今,這樣獨斷獨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番霸業就是國破家亡,

不知道他會屬于哪一種?心里隱隱有些期待未來的日子是不是會過得有趣。

張虎這時候拿了份答卷,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屏風前有點拘束的說:「主

子,又有一份標新立異的答卷,其言語之歹毒可謂不下于蛇蠍。您要看一下嗎?」

張士山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嚇得趕緊一個轉身就跪了下來,

低頭不敢言語。

許平一聽打起了精神,文人雅士哪一個不是標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輩,居然還

能有個歹毒之人,確實有趣,微笑著說:「是嘛,我倒要看看怎麽個歹毒法,念

吧!」

張虎將紙攤開后緩緩念道:「天朝,何物?上國,何物?自古以來,改朝換

代國破家亡,外邦入侵,蠻人擄掠者,何朝非自稱上國?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

幾位帝王能逃過名利的誘惑。亡國之君何其多,胸懷道德國門破。國破時將軍之

敗是爲遺臭萬年,酸腐之言卻是留芳百世。道德,胸懷如撫面之風輕輕而過不需

當真,甚于欺君誤國。爲國爲民當不擇手段只求結果。自古兵強馬壯萬國朝,兵

弱將軟如豬狗。何爲天朝上國之依仗?老家夥認爲乃無毒不丈夫。」

跪在地上的劉士山聽完眼前一亮,隱隱有點找到知己的感覺,不過卻對于這

位比自己還敢直言的兄弟感到了一陣擔心。

其他人聽完臉色慘白,這樣的答案簡直就是悖逆,甚至可以說隱隱有攻擊皇

室的感覺。就憑這些話就足夠將他滿門抄斬,誰那麽不要命,居然敢有這想法?

許平聽完也有點皺起了眉頭,寫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夥,難道就不怕自

己一怒把他砍了嗎?讀書可以讀出這樣的腦子倒也是另類,想了想后吩咐:「張

虎,把這卷子燒了再把人給我帶上來。」

張虎應了一聲,轉身燒掉了紙張往樓下走去,沒一會兒就帶著一個老頭子上

來。許平一看來人的相貌也皺起了眉頭,說是一個學子不如說是一個老乞丐,身

上的布衣滿是破洞,有的還打著補丁。頭發散發根本就沒有疏理,又干又黑的臉

上額骨突出,面上還有一些泥巴和雜草。唯讓人覺得他不凡的地方只有那一雙陰

毒的眼睛,其余看起來像是快進棺材一樣。

隨張虎來到屏風前,他腿有點發軟的跪了下去,聲音顫抖的說道:「孫正農

參見太子殿下。」

跪在旁邊的劉士山看見來人的模樣也是有點失望。

許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帶著怒氣喝道:「你這個大膽的家夥,居然敢

炮擊朝廷,議論皇室。你有多少個腦袋可以砍?」

孫正農被許平的大喝嚇了一跳,眼珠子轉了轉后一臉痛苦的說道:「老家夥

不爲所寫文章辯解,只求太子能給老家夥暢所欲言的機會,過后即使把這條老命

丟了也行。」

「既然這樣,那就起身說吧!看你的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許平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孫正農有點遲緩的起了身,正色后像換了個人一樣,臉上盡是自信的說道:

「老頭所寫乃心里的看法,天朝上國是什麽?每一個朝代的皇帝大臣哪一個不是

標榜著這個稱號,洋洋得意的在京城當傻子。當那些所謂的附屬小國有災有難時,

就算是窮得當褲子,也會假裝一下大胸懷,不顧自己國內的百姓餓死,大方的給

他們糧食、銀子。但是反過來當朝廷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這些

家夥來趁火打劫,背后動刀?」

除了許平以外,其他人聽后都思考起來,孫正農有點得意的繼續說道:「非

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說在國強的時候不把他們打老實了,那等到衰弱的時候,

圍著的可就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而是一群虎視眈眈的狼。這些家夥沒有一個

會希望朝廷過好日子。我認爲那些所謂的禮儀道德,總是在約束著朝廷的手腳,

更可惡的就是死讀書,腦子轉不過來,以正直自居的所謂大學士之類的老頑固,

動不動就以死相谏,其實這樣是在把百姓的命搭進去。朝廷需要的是能辦事而不

是只會動嘴的人。」

許平已經有點心動了,這家夥的觀點放在現在絕對是驚世駭俗,卻偏偏把曆

朝曆代最大的弊病指了出來。想了想后輕聲的說:「孫正農,本太子把腦袋暫時

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不過今日之語不可再說。張虎,宣第二道題:量小非君子,

無毒不丈夫。」

「是……」

張虎也是一臉的沈思,應了聲后有點心不在焉的走了下去。

孫正農見自己的理論沒遭到反對,高興的差點爆血管,這一次來,抱的是即

使腦袋被砍也要堅持的決心。這下可好了,命保住又有份好差事,真該回家還願。

張虎到樓下宣讀了第二道題,這一次的題目倒是沒那麽嚇人,有的人低頭思

考,有的下筆如飛。

許平吩咐劉士山和孫正農也一起審查答卷,幾個帳房現在只負責把那些之乎

者也的去掉就行了,按他們的眼光應該挑出來的是能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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