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禍福相依道無常
話說張瑞母子在木盒被完全打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當場就被震驚住了。
張銘遠這個名字對於張瑞母子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張家的每一代家主在故去後,家族裡都會把他的生平記載作傳記放在藏書閣裡,供後人瞻仰。作為張家的核心人員母子倆人當然有權進入藏書閣閱覽,也都看過這位素有天才之名的祖宗的傳記。不過,他的傳記中似乎並沒有記載有什麼「龍龜決新解」相關的東西。
「娘,你知道有這麼一本書嗎?」,在稍微回過神後,張瑞首先出聲問了出來。他腦子裡回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出關於這位老祖宗曾寫過這麼一本書的任何傳聞記錄。
許婉儀也是一臉的疑惑,她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她當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本書。」。她再認真的看了那倆行字的筆跡,然後在心中跟藏書閣中這位老祖宗當年所寫的一些武學心得上的筆跡一對比,發現完全一樣,證明這是他親筆所寫的不假。
「我們先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看名字,好像是功法心得。」許婉儀沈吟了一下後說道。她覺得還是先看看再說,至於書的來歷,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張瑞覺得也是,就點了點頭。
許婉儀伸出手,把書拿了出來,小心的翻開來看,張瑞也把頭湊了過去看。
書中記載的確實是一些關於修煉龍龜決的心得等,總共有二十頁左右。在書的最後幾頁,還記載了一種把倆個人的真氣疊加在一起然後由一個人施展出來的法決。
母子倆人認真仔細的看著,很快心神就沈入了書中。這本書上的心得和研究註解確實非常的獨到,讓母子倆人看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以前修煉「龍龜決」時所產生的一些不解和疑問大都得到瞭解答,對「龍龜決」的認識和理解又更深了一步,對他們以後的修煉提高有很大的陴益。
特別是最後所記載的那個真氣疊加的法決,只能用神奇來形容了。
其實這個真氣疊加的法決是當年張銘遠在多次要突破到第九層無果的情況下,將「龍龜決」苦心研究了十年,才最終摸索出來的一條變相增強功法威力的途徑。
當然,理論是提出來了,而且經過驗證也確實有用,不過這個法決也有幾個限制。其一是真氣疊加的倆人,功力層次不能相差太大,最多只能相差一層,否則無法進疊加;其二是倆人之間必須達到很高的默契,完全信任對方,對體內的真氣流轉不能有絲毫的阻念;其三,也是最難的,就是其中至少有一方必須修煉到對體內經脈感知入微的境界,否則根本無法控制真氣的融合,稍有偏差就失敗。
這個境界和功力的層次不是直接劃等號的,有的人修煉到了五六層也能達到,有的人修煉到了第八層卻無法達到,功力的層次只是體現了真氣的儲存量和流轉傳遞速度,那種境界所體現的是一個人對自身經脈的體察和感知,一個是力,一個是巧。
以上三點加起來,使得要能成功運用這個法決確實很有難度,不過還是有一定的幾率,可以嘗試。但當年張銘遠研究出來後,只在核心的成員中試驗了後就將它束之高閣了,而且還禁止試驗過的人將它記載和流傳出去。因為它還有另外倆個弊端,一是它最多只能使倆人中的一方臨時增加最多三成的功力。
而倆人要施展真氣疊加,必須有一邊手掌相連、只能單手禦敵,且另一方暫時失去戰鬥能力,要靠另一方保護。相對這些限制而言,增加的三成功力反而比不上倆人單獨施展的作用大。
二是施展真氣疊加也有很大的風險。在施展的過程中,如果被外力突然打斷,倆人至少都要被真氣反噬而受到不小的內傷,重的話可能會心脈當場被震斷,一命嗚呼。
這倆個弊端使得這門法決不但無法發揮奇效,反而可能會危害到族內子弟,所以在剛現世就被否定了。張銘遠也是因為覺得畢竟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不捨毀去,而且也想日後能進一步研究完善,所以才記載在了這「龍龜決新解」上,可惜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他都沒能把它完善改良好。
張瑞母子哪裡知道這些,「龍龜決新解」記載的只是修煉方法,沒有提到其他的。他們在看完了整個法決的修煉方法後,只覺得心中激動不已,以為得到了天大的機緣,心中只一味的感謝祖宗保佑。
對現在的母子倆人來說,功力不足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功力不足,他們不但難以報仇,連逃出這個絕境都成了問題。母子倆覺得,如果倆人的真氣可以疊加,估計至少達到七層的水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達到七層功力,在江湖上來說也算是一流高手的水準了。
好不容易,母子倆人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把書收好,然後繼續看木盒裡的其他東西。
除了這本書外,木盒裡惟剩有一個小木盒。這次依舊是許婉儀手快的小心把它取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小木盒上沒有鎖,只有幾根絲線打著活結隨意的捆著。
許婉儀拉開絲線,小心的將小木盒打開查看。奇怪的是盒子裡並沒有放著什麼書本藥物之類的,只有一塊層層捲著的黃絹,打開黃絹後,發現裡面包裹著的是一根拇指粗細、四寸多長、圓柱形的黝黑鐵條。仔細一看,那鐵條的一端還有幾個細小的孔,鐵條上靠近有孔一端一寸多的位置那裡有一圈細若無痕的縫隙,縫隙的倆邊各三個綠豆大的突起,看起來就像是鑲嵌了六個小鐵珠在上面一樣。
母子倆人端詳研究了片刻,還是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猜想著最大的可能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但倆人也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形狀的暗器。一時間,都是好奇納悶不已。再仔細搜查小木盒,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隱藏裡面了。
雖然弄不清楚這鐵條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能和老祖宗的「龍龜決新解」收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等閒無用之物,或許暗藏著什麼重大玄機。所以,許婉儀在一陣思量後,還是決定把它收好,等以後有機會再弄清楚。
照舊用那黃絹包裹好後,許婉儀就想把這東西和「龍龜決新解」一樣同樣交給張瑞保管,不過一思慮之後,還是把它收入了自己懷中。
在確定木盒中再無其他東西后,母子倆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那柳一飄的屍體。
母子倆人目光對視了一下,就明白了接下來的打算。這次不用許婉儀動手,張瑞已經搶先動手了起來。他認真而小心的在柳一飄的身上衣服中搜索了起來。許婉儀剛想阻止,但想到柳一飄只是個死人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這才不理了。
張瑞緊張的好一陣搜索後,結果真是大有收穫。倆個白色小瓷瓶、一個油紙包裹、一把寸許長鋼針、一把軟劍、一疊銀票及一些碎銀子等物被張瑞一一搜出放在地上。
搜完後,母子倆人就查看起這些物品起來。鋼針軟劍銀票什麼的倒還罷了,讓母子倆感興趣的是那油紙包裹和那倆個白色小瓷瓶。
他們首先查看的是那油紙包裹。打開包得嚴實的油紙,發現裡面是一本羊皮書,薄薄十頁左右,看樣子有些年頭。書的封面上是空白的,翻開裡面,發現書裡記載有倆項武功的修煉法決,一名為飛天秘錄,一名為連天索決。粗略的看了一遍,發現這飛天秘錄是一門輕功的修煉法決,而連天索決則是一門運用繩索的法決。母子倆雖得這倆樣法決應該都不錯,不過剛看過「龍龜決新解」,他們倒沒有太驚訝的反應,只是覺得有空可以嘗試修煉一下。
看完這書後,接著就是那倆個白色小瓷瓶。
許婉儀拿起其中一個,交代張瑞屏住呼吸後,就謹慎的拔開了瓷瓶的木塞,只見裡面裝有黃豆的的白色藥丸,約十來顆左右,認不出是什麼藥丸。接著她又拿起另一個瓷瓶照樣打開木塞查看,發現裡面只裝有五顆綠豆大的紅色藥丸,同樣不認得是什麼來歷。把倆個瓷瓶的木塞都塞好回去後,許婉儀才敢恢復呼吸,張瑞也是一樣。只覺得空起中有一股藥味,至於具體是什麼味道,倆人都說不出來像什麼,總之有點怪。
看完這幾樣東西后,其他的東西也就只是簡單的看看就放一邊了。那把軟劍看著不錯,可惜他們都不會使用這類偏門兵器,等於無用,那鋼針估計是當暗器使用,他們也不會用,至於銀票銀子,在這谷低更是無用。
許婉儀只把那本書交給張瑞,後就把其他的東西用那包裹木盒的黑布包起來,放在一邊。
「娘,你看那是什麼?」突然,張瑞指著潭邊的草叢對許婉儀說道。剛才他就是從那裡把柳一飄的屍體拉上來的。
許婉儀順著張瑞的手指方向看去,見草叢裡有一個三寸長短手指粗細的竹筒。她幾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就又把它丟入了潭中。「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帶著點噁心的神情道。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麼東西,正是個迷煙吹筒,江湖上很多雞鳴狗盜之輩都喜歡用。這個吹筒估計是剛才柳一飄的屍體被拉上來時從他身上掉落下來的。他帶著這個東西做什麼,想想他的身份,不難猜出。許婉儀正是想到了柳一飄不知道用它來禍害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所以才覺得噁心。
張瑞看到她的舉動,一愣,但也沒有深究。他此時倒是有點心急想去修煉那真氣疊加的法決了。
許婉儀也看出了張瑞那有點躍躍欲試的神色,她苦笑了一下,對張瑞道:「瑞兒,我們還是先把這老賊的屍身給處理了吧,這樣放在這裡也不好,看著挺不舒服的。」
張瑞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點頭應是。
隨後,母子倆人在石洞所在位置的另一頭靠近石壁的地方找了塊比較空曠的地方,撿來了一大把的乾柴乾草,堆在了一起。然後用倆條長木棍從柳一飄屍體下穿過,把他擡過去,放在了柴火堆上,後用火摺子點燃了柴火堆,打算將柳一飄的屍體火化掉。
火苗很快就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火,把柳一飄的屍體吞沒。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已及烈火中冒出的濃煙,突然,許婉儀的臉色變了起來,「不好,這煙太大了,如果引來了天樂教的人就壞了!」她緊張的說道。
張瑞也看到了烈火中冒出的滾滾濃煙,頓時也反應了過來,臉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這麼濃這麼多的煙霧,肯定在短時間內無法消散掉,如果冒出了這深谷之上,被天樂教的人發現,肯定會猜到谷底有異常,甚至猜到他母子沒死的的情況,到時候就危險了。
母子倆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倆人也顧不上那柳一飄的身體有沒有火化完,只想著盡快把火撲滅,把這濃煙給斷絕。但急忙間,面對已經燒得這麼猛烈的大火,又如何能一下子撲滅得了。倆人急切中向火堆所擊打出的掌風,不但沒有能撲滅大火,反倒讓火燒得更猛了。
最後還是張瑞先想到了辦法。他從許婉儀手中把劍拿了過來,然後就近找了一課碗口粗的樹把它砍倒,再削去了樹頂的樹葉細條,運起真氣抱起樹幹,用力朝火堆揮掃過去,頓時就把那火堆給沖散了。他接連橫掃了幾次,燃燒的柴火就四處零散的落在四周。
許婉儀頓時明白了張瑞的用意,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拿起被張瑞砍落在地上的樹枝當掃把,一處處的把散落的柴火撲滅。張瑞也趕緊丟掉了手中的樹幹,拿起樹枝撲起火來。
整堆的柴火被撞散後,散落的各處柴火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每堆的火勢相對來說就小多了,很容易就被一一撲滅了。
緊張的忙活了片刻,火終於全部被撲滅完了。母子倆人看了看對方臉上沾著草灰的狼狽樣,再看了一眼剛才被掃飛到了一邊的那具燒得焦黑的屍體,想笑,但卻都笑不出來,心裡都沈甸甸的,都在責怪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其實也難怪他們沒有想到,張瑞是想著盡快處理完了柳一飄的屍體好試驗那新得的法決,心裡早就開了小差了。而許婉儀見到張瑞一副急切的樣子,也想著能快點完事,所以也沒細想到這一點,結果等濃煙冒起,想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此時,母子倆人惟有祈禱好運不被人發現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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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瑞母子在祈禱著好運,可惜這一次老天爺偏偏沒有聽到他倆的祈禱。
張家老宅中,中年書生爽叫了一輪後,終於把心中的慾火暫時洩了出去。此時,那美婦女已經不堪他的蹂躪,昏迷了過去,下體一片狼籍。他穿好了衣服後,走出門來,想找點酒喝著。
剛才實在是太爽了,那美婦的玉洞花蕊簡直就是極品名器,他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有這種被色界中人稱為「含羞」的極品肉穴,想不到這次臨時起意擄個女人回來竟然就是,他真有點佩服自己的豔福了。這「含羞」名中帶著個含字,果然不是蓋的,進去之後層巒疊嶂、層層阻擊,欲拒還迎,裡面的嫩肉收縮含磨著他的陽具,那滋味,太消魂了。
他現在倒是不捨得殺了那美婦了,想藏起來繼續享受那滋味。
他一邊去找酒,一邊想著怎麼樣才能把美婦收藏好不被主人發現。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他的目光定在了幾里外上空的一股黑煙那裡。「難道是火燒山了?這麼大動靜。」不過隨即他就繼續走了,他覺得即使是大火燒山,那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中年書生在老宅各間臥室裡一著搜索,結果還真被他搜出了一壇藏在櫃子裡的老酒。他高興的破開了泥封,聞著濃烈的酒香,對著壇口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咂巴了幾下嘴,然後又再喝了幾大口,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起酒罈就往回走。
走回到了剛才他停步的地方,他下意識的把目光再轉向剛才看到冒煙的那個方向。結果這一看,他又停下了腳步。
「有問題,怎麼現在不見有濃煙了呢,如果是大火燒山,濃煙不會這麼快就沒有的啊,如果不是大火燒山,難道有什麼名堂在裡面?會不會是有人用煙來傳遞什麼暗號信息?」他腦子裡頓時轉了起來。
想到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點起濃煙在搞什麼事情,他頓時就來了精神。「如果讓我探到什麼天大的秘密,告訴主人,那豈不是功勞一件?正好將功補過,到時候再跟主人求一下留下這個美人的事情,估計他會答應我的,那豈不比這樣偷偷摸摸的更舒心?」想到這裡,他頓時加快了腳步。回到房,把酒放好,見那美婦還昏迷著躺在八仙桌上,就揮指再點了她的睡穴,把她抱上了床放好,順手揩了幾把油後才轉身快速換了身青衣,拿起一把劍出門去了。出門前還不忘了把門關好鎖好。
中年書生出門後,望瞭望剛才的那個方位,估計了一下距離,就施展開輕功一路朝著那個方向趕去,看他的身法,也是一流。
在他估計著快接近地頭後,他身法一變,改做潛行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中年書生就這樣邊潛行邊觀察著,但一路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或有其他的人。他對自己潛行的功夫很自信,相信在自己刻意小心之下,除非是超一流的高手,否則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蹤跡的,而天底下數得著的超一流高手,哪可能那麼巧躲在這裡。納悶之下,他只有繼續向前潛行搜索著。
又潛行了一段,中年書生估計著這都快要超出了剛才冒煙的位置了。他對自己目測距離的能力很有把握,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咦,前面有個懸崖,難道是那裡?」他突然發現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只有一面懸崖。
他摸到了懸崖邊,朝下一看,發現懸崖底深不見底,懸崖對面約二十丈外,是另一座山的一面懸崖,懸崖向倆邊延伸的距離挺寬的。
中年書生仔細觀察,確認附近沒有人後,繞著懸崖邊潛行了一趟,發現這懸崖其實是一個邊長約兩里的一個扁長形山谷谷口的其中一個凸位置,谷口四周下面都是光滑的峭壁。
查看完後,中年書生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隱在一處樹叢中,暗暗思量著。越想,他越覺得那濃煙從這深谷中冒出來的可能性越大。
「拼了,富貴快活險中求,如果下面真的有什麼大玄機,那就賺大發了。」最後,他還是打定了主意下深谷去看看。
之後,中年就把手中的劍插回劍鞘,捆好在背後,就輕身一竄,人滑行到了懸崖邊,然後身子一翻,下了懸崖。
翻下懸崖後,他雙手馬上張開,掌心貼著石壁,身體也緊貼著石壁,就這樣粘在了石壁上,竟然沒有滑落下去。稍微定了一下身形後,他就又動了起來,只見他雙手貼著石壁交替向下滑動,身體也緩慢勻速的向下移動著,就像一隻壁虎一樣。
他一邊向下滑動,一邊心中暗暗得意著「哼,誰也沒有想到我還藏有這手絕活,就是主人也不知道。可惜這保命的手段不能暴露,否則名震江湖還不是簡單之極的事。」。他同時也想好了,如果在谷底真的發現什麼大玄機,那就回去偷偷的弄條繩索吊下來,到時候跟主人報告就說是爬繩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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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谷底那裡,張瑞母子在撲滅了火堆後,又用劍削尖了幾根木棍,用那木棍挖了有個坑出來,然後把柳一飄焦黑的屍體挑入坑中埋好。做好這些後,母子倆人回到深潭邊清洗了臉和手,這才轉回山洞那邊,順便把那包著軟劍物的黑布包袱也提了回來放在洞口外的草棚旁邊,然後在草棚裡研究起那真氣疊加法決的修煉運用之法。
幾刻之後,倆人感覺已經記住了全部的口訣並理解了,就著手試驗修煉。
母子倆人面對面盤坐了下來,張瑞伸出左手,許婉儀伸出右手,然後倆手五指交叉握在一起,掌心緊貼著。後由張瑞按法決記載的要決緩緩的將自己的真氣聚集到左手,順著緊貼的掌心向許婉儀的經脈內輸送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許婉儀感覺到張瑞的真氣進入自己體內經脈,她按著法決運起自身的真氣引導著,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漸漸的和張瑞的真氣交融在了一起,並控制了張瑞的真氣流動,感覺那真氣像變成了自己的一樣。她感覺這時候,好像自己的真氣在增多一樣,功力越來越深厚,很快,就達到了自己原本第五層的極限,就要突破到第六層的樣子。
許婉儀正暗暗高興,以為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經脈中的真氣有點不受控制的傾向,變得不穩定了起來,特別是真氣在經脈分支中流轉循環的時候,那種感覺最明顯。她努力的想要控制真氣在經脈分支裡的流轉循環情況,卻發現根本是力不從心,她對經脈的感知控制只限於主經脈,對分支就很模糊和無力了。
許婉儀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一是因為吃力,二是因為驚怕。自己出事了倒還是其次,她更主要的是擔心連張瑞也受到牽連。
張瑞閉著眼睛靜心的輸送著真氣,突然感覺到自己進入到許婉儀體內的真氣有些混亂了起來。他忙開眼睛,就看到了許婉儀蒼白的臉色。他心裡頓時大驚,知道出現了不好的狀況,忙按法決的收氣要決中斷了對許婉儀的真氣輸入。
真氣輸入中斷後,許婉儀的表情逐漸緩和了過來。過了幾個呼吸後,在張瑞焦急的注視中,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想不到修煉這法決會這麼凶險,瑞兒,我們還是先不要嘗試了,等以後功力深厚些了再嘗試吧。」許婉儀仍有後怕的說道。
「娘,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瑞也鬆了一口起,他接著疑惑的問道。
許婉儀於是就把剛才的情況感受跟他說了一遍。張瑞聽了一愣,心裡有種被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思量了一下,張瑞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說道:「娘,我覺得要修成這法決,是不是需要對全身的經脈無論主次的都要有很好的感知和控制能力才行?」
許婉儀聽了點了點頭,無奈地道:「應該是這樣的,看來,想要修煉成恐怕現在是不行了,估計等修煉到入微的境界才可以嘗試了,否則會很危險的。」
張瑞雖然覺得很不甘心,但也無法可想了。他雖然還有點想再嘗試多幾次,但看到剛才的凶險情況,他也怕許婉儀再出什麼事,所以只能作罷。
就在母子倆人無奈感嘆間,天空中下起了細雨,更是增添了幾分愁緒。
第七章:死難關頭心相許
看著張瑞那很不開心的表情,許婉儀剛想開口安慰,突然,她覺察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誰?」她突然躍起了身子想竄出草棚,但身體剛躍起到半空,在她的一聲驚呼聲和掌擊肉體「砰」的一聲中,就又重重的跌落了下來。
張瑞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給弄蒙了,不過他的反應也快,在剎那的錯愕驚駭之後,他馬上就向許婉儀的方向飛身撲過去,並把真氣運到了掌中,一掌向草棚斜上方奮力拍去。剛才他隱約中看到有個青影和許婉儀迅速接觸後又翻轉上了草棚之上。
不過他去得快,但倒退得更快,不,是被打得倒飛了回來的。他重重的墜倒在了草棚外,嘴角頓時有血跡滲出,被雨水沖下流到下巴脖子那裡。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就在張瑞落地昏迷的剎那,只見青影一閃,草棚中已經多了個人,正是那中年書生。
話說之前那中年書生運起奇功,從懸崖上一路遊移下來,許久還沒有見底,真氣由於消耗過大,都有點快支持不住了。他在石壁上找了個突起的石塊抓住,吊著身體休息。調息了片刻後發覺腹內有股暖流向四肢經脈揮發流動,竟有加速真氣恢復的作用。他仔細一想,就想到了估計是在張家老宅中喝的那幾口酒的緣故,心中直呼好運氣,揀到寶了。
恢復過來後,他也不繼續停留了,又運功向下而去。再過了幾刻時間,他才看到了谷底的情形。谷底平坦,有十幾二十畝左右大小,有水潭草木等。
他趴定在幾十丈高的石壁上,目光仔細搜索,很快就發現了張瑞母子的蹤跡。他當時心中興奮不已,猜到果然不虛此行。他從上面看不清張瑞母子倆人的容貌,也不知道倆人的武功深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他靜守在石壁上,直到張瑞母子倆人進入到草棚中,阻斷了向上看的視線後,他等了一下見沒有動靜才繼續小心翼翼的緩慢向下移動,接近那草棚的上方,等候著機會。
剛才由於突然下雨,他身體被淋濕,身體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結果身體摩擦到石壁上一塊風化的凸起石頭,那石頭掉落了下來,驚動了許婉儀。他見身形暴露,就急速的施展身法從石壁上電射而下,出掌將許婉儀擊倒,然後又把張瑞震飛了。
此時,中年書生掃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張瑞倆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想不到這倆人的武功竟然都只是二流的水準,早知道他就直接殺下來了。
中年書生戒備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真的已經沒有人隱藏在附近後,才仔細看起被自己擊倒的倆人。
他轉身看了軟倒昏迷在身後的許婉儀,忽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了驚訝、狂喜的神色。他認出了許婉儀。
「這不是張云天那老匹夫的兒媳許婉儀嗎?不愧是武林十大美女之一,果然國色天香啊。不對啊,不是說張家都死絕了嗎,她怎麼會在這裡?」中年書生驚喜中帶著疑惑。他同時轉頭看了看倒在草棚外的張瑞,仔細一看之下,也認了出來。
他心中頓時湧起了無限的猜疑,不過,只是片刻,他就不再想了。「管它具體是怎麼回事呢,這美人擺在眼前可上真真實實的,早就想嘗嘗武林十大美女到底是什麼滋味了,可惜都名花有主了,都不好惹,沒想到今天給我撿到了一個,而且還是那張云天那死鬼的兒媳,這回真是爽死了,沒想到我今天豔福竟然好到這樣的地步,連遇倆個極品,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了,哈哈哈……」。
中年書生淫笑著,他只感覺身體一陣的燥熱,慾火燃起。他迫不及待的想好好一品許婉儀的滋味了。而許婉儀依然昏迷著躺倒在地上,渾然不知可怕的遭遇即將發生在她的身上。
中年書生淫笑著俯下身來,魔爪張開,抓住許婉儀的衣領,用力一撕,只聽一陣布帛撕裂聲中,一大片衣物就被他撕開,許婉儀胸前和肩膀的大片雪白肌膚映入了他的眼簾。他更是熱血沸騰,想到等下這美妙的身體就要在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品嚐享受,頓時被刺激得眼睛都發紅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魔爪繼續撕裂著許婉儀的衣裙,他覺得這樣子的方式更刺激。
不斷的布帛撕裂聲中,許婉儀身上的衣裙片片被撕掉,布片飛揚中,她那豐滿有致、玲瓏凸現的雪白玉體終於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了中年書生的眼前。中年書生目光在她的身體上貪婪的掃過,盯在了她下體芳草萋萋下那誘人的肉縫嫩穴那裡,彷彿已經能感覺得到等下自己那根東西從那裡插進去後的美妙滋味了。
中年書生再也等不及了,他喘這粗氣,站起來就迅速的解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累贅,手都有點興奮得輕抖了起來。
突然,好無徵兆地,中年書生神色一變,轉身雙掌奮力擊出。只聽見「砰」的一聲,一條身影被他掌力擊飛出了草棚。那身影正是張瑞。
方才張瑞被擊飛昏迷過去後,被雨水一淋,很快就又醒了過來。醒過來後,他忙焦急的朝許婉儀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的是讓他驚駭欲狂、肝膽欲裂的一幕。他見到許婉儀全身的衣裙已經被撕光,正一絲不掛的靜躺在地上,衣裙碎片散落了一地。而有個青衣男子背對著自己,似乎正在寬衣解帶,意圖不言而喻。
他急怒之下,就想衝過去。他剛好看到了自己旁邊的黑布包袱,頓時想也不想的就抓過包袱,一邊忍著傷痛躍身而起一邊扯開包袱,把裡面的那把軟劍抖開,然後突然發力竄起,把軟劍當鞭子一樣甩動著,朝那中年書生背後撞去,手中的軟劍當鞭狂抽過去。結果還沒近得身就被中年書生察覺,被他回身搶先一步擊中了一掌,頓時又被震飛了出來。
中年書生,停下瞭解脫衣服的動作,走到草棚邊,看了一眼那明顯呼吸全無的張瑞,恨恨的冷哼了一聲:「該死的東西,真是不自量力,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偷襲我,死了活該,如果識趣的話,就讓你多活一會兒,等我嘗完了你娘的滋味再收拾你,沒想到你這麼想找死。」
中年書生恨完後,就想轉回身繼續剛才的妙事。
「這不是那淫棍的劍嗎?」突然,他的目光被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軟劍給吸引住了。方才張瑞被掌力擊中,倒飛出去的時候,手中的軟劍也脫手掉在草棚邊。
中年書生與那柳一飄以前可謂是臭味相投,早就認識了,對柳一飄的慣用軟劍當然認得。他此時有點想不明白柳一飄那從不離身的軟劍怎麼會在這裡,而他的人影卻不見。「難道那淫棍被這對母子給害了?不可能啊,憑他的功夫,這倆人再多十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的,但不是那樣的話那又是為什麼呢?」他腦子裡轉著。
他倒不是關心柳一飄的死活,他只是覺得很蹊蹺。隨即,他的目光又掃向了軟劍旁邊一本已經封面翻開的書上。這本書正是從柳一飄身上搜出來的那一本,剛才張瑞被震飛的時候也從他懷中掉落了出來。
中年書生朝那書一看,結果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就移不開了。他看到了那書頁最上方寫著的幾個字「飛天秘錄」。
「這不是傳言已經失傳了近百年的輕功最頂級的功法嗎?我沒有看錯吧?」中年書生神情激動地喃喃自語道。下一刻,他迅疾無比的伸手抓起那本羊皮書,拿到眼前仔細看著。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今天真是有大運啊,先是美人,後有奇功秘籍,真是運氣來了什麼都擋不住啊。哈哈哈….」中年書生看了幾眼前面的口訣後,確定應該就是那傳言中的功法,當下興奮的狂笑道。
狂笑了一通後,他忙又繼續急切的翻看後面的內容。此時,他的心已經完全被這功法給徹底吸引住了,暫時把許婉儀給忘在了一邊,對他來說,還是這功法最重要,而且許婉儀已經昏迷了過去,稍等一下再去享受她也不遲。
「啊,該死的。」突然,中年書生發出了怒吼聲。
原來他翻看到第二頁的時候,發現那頁書上已經被雨水浸濕了,字跡開始有點模糊,大部分還能辨認,但有的已經很難辨認了。他忙接著翻開了後面的幾頁,發現也都是一樣的情形。這如何讓他不驚怒。
看著這書中的字估計還會繼續變模糊,中年書生頓時急了。他腦子急轉之下,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許婉儀,然後就急切的展開身法飛掠出了草棚,朝旁邊的山洞那裡竄了進去。但他看了一眼粗糙凹凸不平的洞壁,就又馬上竄了出來,然後繞著谷底石壁飛跑,終於,在跑到了山洞對面那裡的一面有點向內凹斜的石壁前面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看了看那光華平整的石壁表面,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石壁上刻起字來。
原來,他是想把書上的字暫時刻到石壁上,以防等下書中字跡被泡模糊完後記不得。因為急切間,要完全背下五六頁紙共一千多字的口訣,還要不能有任何遺漏,他覺得根本無法做到。
一時間,中年書生就專心的對照羊皮書,用匕首在石壁上刻畫起字來。不過速度並不是很快,因為本來在堅硬的石壁上刻字就比較費勁,而且有的字還是很模糊的,他需要耐心的根據字的外形輪廓和前後文一一推斷準確,所以,花的時間就更多了。這樣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這項工作了,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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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中年書生在專心費神的刻著字,這邊,許婉儀已經悠悠的轉醒了過來。一醒過,她就感覺自己的全身經脈隱隱作痛,一點真氣都提不起來,渾身痠軟。當她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全身赤裸時,更是被驚得魂飛魄散,以為已經被玷汙了身體,待撐起身子,看到下體那裡沒有異樣,自己也感覺到沒有什麼不妥的感覺時,才稍微鬆了一點氣。
「瑞兒怎麼了,會不會遭遇了不測?」她心裡緊跟著就想到了張瑞的安危。看到自己的情況,她已經意識到來者肯定不懷好意,而且武功高深,如果對張瑞動手的話,張瑞絕對抵擋不了。一時間,她心裡惶急不已,也顧不上去想那人怎麼不見了、還在不在這谷底。
她慌急的環顧了四周,終於看到了草棚外躺在雨中不知死活的張瑞。她忙努力的調動全身的一點力氣,向張瑞爬了過去。
爬到了張瑞是身邊,她看到張瑞雖然昏迷著,但還有呼吸,知道他沒有死,心頭燃起了希望。她忙低聲焦急的呼喚著張瑞。
張瑞剛才只是被掌力打得岔氣了過去,中年書生轉身走後沒一會他也就恢復了呼吸。此時,在許婉儀一遍遍的呼喚下,他很快也醒了過來。
此時他的傷勢很重,醒來後,他一時間只感覺五臟六腑好像都碎了一樣,麻木中帶著疼痛,而四肢酸麻根本無法動彈,只有口中還能說出話來。
「娘,你沒有事吧,有沒有被那人欺負?那人現在還在這裡嗎?都怪我沒用,不能保護你。」張瑞虛弱的問道。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許婉儀那張焦急驚慌的臉,她的臉上一顆顆水珠滾落,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許婉儀見張瑞清醒了過來,還能開口說話,知道暫時應該還能撐得住。她有點哽咽的道:「瑞兒,娘沒事,那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娘沒有被欺負到,你現在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
張瑞不想她太擔心,原本不想說出自己的傷勢,但知道都這樣了,也無法隱瞞了。他努力的讓自己的神情不被身體的疼痛牽扯影響,道:「娘,我被那人打中了兩掌,現在全身都動不了,不過應該死不了,調息一陣就好了。」
許婉儀聽到張瑞竟然傷得那麼重,估計是傷到了內腑經脈,頓時更是憂心焦急不已。不過現在又沒有療傷的藥物,她自己也提不氣真氣,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只能乾著急。
張瑞見到許婉儀的神情,知道她心裡的憂懼,就轉了個話題,想引開她的一點注意力,不讓她那麼擔心。他問道:「娘,你知道剛才那人是什麼來路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谷底的?是不是已經真的離開了?」
聽到張瑞這一連串的問題,許婉儀果然心思被引開了一點。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看清楚那那人就被震暈了過去,不過隱約看出是個男人,他有沒有離去,我也沒有看見。」說完,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就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舉目往谷底四周查看。
結果這一看,她頓時驚呆了。她看到了在谷底另一頭的石壁那裡刻字的中年書生。雖然隔著這麼遠不能看得很清楚,但看那背影輪廓和他偶爾側過來一點的臉型,她的心頭還是很快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夜書生,想不到是那夜書生。他竟然還在這谷底,這下真的完了,當年公公聯合武林六個門派滅了他一門,以為已經將這禍害徹底剷除了,誰想竟然還有他這麼個漏網之魚,他與我們張家有滅門之仇,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下真的完了。」她心底絕望地想著,頹然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原以為已經逃過了一劫,誰想到還是死路一條。雖然她不知道那夜書生為何剛才沒有動手殺害了她母子倆而在那邊刻畫著什麼,但也知道,等下他一回轉過來的話,絕對不會再放過自己母子倆人的。
許婉儀絕望的亂想了一下,就轉過頭來,她覺得還是讓愛兒也知道現在面臨的處境比較好,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了,讓他等下也不至於做個糊塗鬼。她的心,此時真的是無比的淒涼痛苦。
她輕輕的把看到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哪裡做得到。她此時唯一的打算,就是等那夜書生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咬舌自盡,免得死前還要承受他的侮辱。
有點意外地,張瑞在聽完她的話後,並沒有驚慌失措,只是神情中有著濃濃的自責和不捨。已經「死」過了一次的他,對死亡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的恐懼了,只是想到娘親也要死去了,從此真的就再也和她永遠分離了,他心裡很痛苦不捨,同時也暗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娘,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你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經知足了,希望下輩子你還做我的娘。」說完,張瑞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的臉色就有點古怪了起來。
許婉儀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她看著張瑞這有點坦然的樣子,聽到他話中的不捨,感覺心裡反而更是一陣絞痛的感覺。
她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張瑞的臉。她只希望,母子倆人能多呆在一起久一點,希望那夜書生不要那麼快回來索命。
母子倆人無語著。
但漸漸地,許婉儀也發覺了張瑞臉色的變化。她以為是張瑞的傷勢惡化了,快撐不住了。雖然已經認定必死了,但她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張瑞死在自己的前面。她心裡頓時一急,問道:「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張瑞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己下體的方向,臉色更是發紅,同時還帶著點痛苦的神色。
許婉儀順著他的目光轉頭往他下體那裡一看,頓時看到張瑞的下體衣服被高高鼓起,好像被什麼東西從裡面頂住了一樣。
原來,剛才許婉儀站起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站在了張瑞的側面,面向著張瑞的臉那邊。張瑞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赤裸著的身體的正面,尤其是因為角度問題,他更是看到了她雙腿間的芳草和那一片含羞蚌肉。他忙轉開視線,但腦海裡剛才的影像卻久久不能抹去。下體處竟然跟著一陣發熱,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陽具硬挺了起來。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讓那東西軟下來,但一點用處也沒有,即使是聽到了許婉儀告訴他身處絕境的事,他心下雜念全消,但陽具還是不受他控制的彷彿越來越硬著。這情形,和昨天的是如此相似。
許婉儀見到這一幕,再聯想著張瑞剛才的神色,已經估計到了八九分。她不知道張瑞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不可控制的情況,但是現在,她也不想去深究了。她轉頭朝夜書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了看躺在地上大著痛苦表情的張瑞,心裡一陣絞痛。
沈默了片刻,突然,她握緊了雙手,眉宇間隱現出一股果決和柔情。
「瑞兒,很難受嗎?」她對張瑞輕問道。
「嗯」張瑞點了下頭,終於敢看向她的眼睛,見她眼中只有一片疼惜和關切,心裡的羞赧也消淡了很多。
「娘來幫你,不會讓你再難受的。」許婉儀溫柔的說著。說完她就轉過身來,動手幫張瑞把下體衣褲脫去了,動作很輕柔,彷彿怕牽扯到他的傷勢。張瑞臉一紅,但還是沒有出聲,他此時頭枕在地上,不能看到自己的下體情況。
張瑞以為許婉儀又會像昨天一樣用嘴幫自己,但他這次料錯了。
許婉儀並沒有俯首含住張瑞的陽具,她看了一眼張瑞那怒張挺拔的粗長陽具,只猶豫了一下,就擡起一邊腿,讓自己雙腿跪立在張瑞下體倆側,然後,伸出右手到自己胯下,輕握住張瑞的那根陽具扶住,之後,自己下體往下稍微一坐。
張瑞只看得到許婉儀的上半身的乳房和她那有點發紅的臉。他見她跪在自己下體那裡,還沒有想明白她要做什麼,就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給握住了,他不自禁的一哆嗦之後,就感覺到陽具的龜頭牴觸到了一處柔軟濕滑的地方。剎那間,他明白了許婉儀要做什麼了。
「娘,不要這樣。」張瑞下意識的急忙開口阻止道。
但是他的阻止並沒有起作用,他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陽具已經被一片溫暖滑緊的感覺所包裹和吞沒了。
許婉儀把自己下體往下一坐,頓時感覺到一根堅硬滾燙的東西頂插入了自己下體那敞開的蓬門花蕊中,她輕吟了一聲。當感覺到那根東西已經深入自己下體最深處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原本就無力的身體,趴倒在了張瑞的胸膛上,臉貼著他的臉,豐滿的雙乳被擠壓著。
她稍稍擡起一點頭,看到了張瑞那焦急不安的神色,湊過嘴唇,輕輕的親了一下張瑞的臉,輕柔的道:「瑞兒,娘美嗎?」
張瑞一愣,但隨即就真誠的回答道:「娘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許婉儀展顏一笑,帶著一抹淒美。
「瑞兒,我們就要死了。娘這次已經沒有能力再救你了,但也不想你在死前還有什麼痛苦。我不知道在我死後那人還會不會放過我的身體,但在我生前,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瑞兒,你才十六歲,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你並沒有和若玉圓房過,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本想好好找你們倆個來談談的,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老天陰差陽錯的讓我成了你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你最後一個女人,那我也不想讓你在死前還有什麼遺憾。瑞兒,從現在開始,我不但是你娘,還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即使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如果還有下一輩子,那我就只做你的女人,永遠陪伴你。瑞兒,上次你是昏迷的,現在我就讓你好好體會女人的滋味。瑞兒…….」許婉儀無限柔情的說著,越說越動情了起來,最後徹底的軟在了張瑞的身上。
面對著步步逼近無法擺脫的死亡,她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她只想著在死前能讓愛兒擁有片刻的快樂。那種愛到了極處的不捨和痛,讓她不顧一切的只想再好好的擁有他,用這樣刻骨銘心的方式擁有他,哪怕只是片刻。她想把她的身體和心都緊緊的和他結合在一起,只求到死後都無法把對方忘掉。
張瑞聽著許婉儀的話,全身一震。他能完全體會到她的情感,體會到她那對自己不顧一切的愛意。忽然間,他的心,在顫抖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死亡的臨近、娘的愛意柔情、以前的種種,瞬間湧上了他的腦海,不停的糾纏沈浮著。
他看了看那依然下著紛紛細雨空中,看了看彷彿萬丈的絕壁,感受著自己身上那玉體的溫軟,想著等下命喪黃泉的淒涼絕望,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急劇的收縮到了極點,接著就無比強烈的綻放開、彷彿爆炸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了,只剩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一股似海的深情愛意。
「娘,我愛你!」他深情而激動的說道,想抱緊了她,但卻無法指揮動自己的手。
許婉儀聽著這短短的幾個字,瞬間,她笑了,笑得那麼的開心,笑得那麼的安心。在那笑中,眼淚也在滑落著,混合著雨水,流滿了臉龐。
張瑞努力的轉動了自己的頭,貼在她的臉上,深情的一吻。
剎那間,母子倆人都能感受得到,兩顆心,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
忽然,許婉儀嬌柔的輕呼了一聲,她感覺到自己下體內的那根東西更加的硬挺更加的灼熱了。
「冤家」她內心中輕嗔了一句,然後就羞紅著臉輕輕地聳動著自己的臀部,蓬門肉穴內的層層嫩肉也是一陣的收縮、鬆開、收縮,緊緊地包裹著張瑞的陽具,彷彿要用無限的溫柔磨軟它,可惜越磨越硬。
張瑞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消魂快感從下體陽具中傳來,心靈都在顫抖。他確實沒有和妻子若玉真正圓房過,洞房那夜,他在激情中只把陽具龜頭探入她的陰穴內,還沒有來得及突破那層薄薄的處女屏障,就被若玉驚恐如狂的死命推開了。
之後嘗試了幾次,若玉都是一開始進行房事,還沒有真正得手的時候就又驚恐不已,彷彿對性愛之事懷有無限的恐懼。張瑞在經歷了幾次後,也就不勉強她了,另一方面也覺得興趣索然。而上次和許婉儀發生交媾,又是在他昏迷的情況下,雖隱約有點感受,但哪裡比得上這次的真切感受。
一時間,母子倆人都沈浸在了心靈和肉體完全交融的美妙感覺中,那步步臨近的死亡恐懼,反而被暫時拋棄在了一邊,彷彿,這一刻就是永恆。
第八章:柳暗花明又一春
紛紛揚揚的細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彷彿,要澆滅世間所有的憂愁。
雨中,張瑞母子倆人仍在繼續著心靈和肉體的交融,此刻,他們的憂愁不用細雨澆滅,早就消散了。對他們來說,此刻死亡、恐懼,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刻的無限情意、無限心醉。那種把自己融入對方靈魂的感覺,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刻骨,勝過了世間的一切。
「瑞兒,這樣子舒服嗎?」許婉儀在張瑞的耳邊柔聲問道。她的臉上,含著無限的羞意。那不是羞恥,而是像那洞房中新婚妻子對丈夫般的含羞風情。
張瑞深深地聞了一下她的發香,像是呢喃的道:「娘,真的很舒服,如果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傻孩子,娘答應你,以後都這樣子,永遠!」許婉儀輕吻了一下他,柔聲說道。說著,她把自己的臀部壓得更低,讓下體和他的下體更加的緊貼交合著,不留一絲縫隙。
張瑞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陽具整根徹底的被層層滑潤的嫩肉給包裹、收縮纏繞著,暖暖的、緊緊的、滑膩的,一股酥麻、舒爽的感覺似電流般從下體交合處傳來,衝擊這他靈魂的深處,讓他的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這就是女人的滋味,就是娘的滋味!」他心中爽嘆著,無限的滿足、無限的回味、無限的激動。
許婉儀此時也在承受著下體處的強烈刺激,那巨物入體後的漲熱、堅硬和緊隨而來的麻癢消魂感覺,充斥著她的心房,侵襲了她的每一根神經。此時的美妙感覺,根本不是之前那被動承受蹂躪時所能比擬的。
她苦苦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呻吟聲,緩緩的動起了下體,輕柔的起伏聳動著。隨著她的動作,張瑞的陽具從她下體的陰道肉穴洞口中露出一半後馬上又被吞含進去,並帶出許許粘滑的汁液,如此反覆著。
性器的交合摩擦,瞬間就帶來了更強烈的快感衝擊,而身體肌膚的相貼廝磨,更是加劇了這種快感。
張瑞張大了嘴巴,頸上青筋突現,好想暢快的呼喊起來。
許婉儀在神魂激盪中看到張瑞的神情,臉上浮現出無限的滿足和驕傲,下體的動作便又加快了一點。「瑞兒,我要讓你知道,我不但是你娘,更是一個女人,一個能讓你快樂的女人,我要讓你在下輩子都還記得我。」她心底癡癡的說道。
張瑞馬上就感覺到了下體交媾摩擦快感的加劇。突然,他感覺到一陣無比強烈的電擊般的感覺在全身每一個角落裡瞬間炸開來,讓他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然後那感覺又如潮水一般急退而去。之後,他就感覺到那麻木的身體手腳似乎恢復了知覺,恢復了力量,雖然那力量很虛弱。
他無暇多想,在身體恢復控制的那一刻,他就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許婉儀那伏在他胸膛上的嬌軀,無視那隨著他的動作而引發的刺痛感覺,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翻身反轉把許婉儀壓在了身下。
他肆意地撫摸著她背部的滑嫩肌膚,親吻著她的臉、頸部和酥胸豐乳,下體緊緊地頂著她的下體,一下一下有力地抽動著粗長的陽具,攻入她的玉門關,在玉門關內窄緊濕滑的花徑中殺進殺出,直逼子宮。
此刻,張瑞已經徹底的放縱了自己,他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和情慾,只想著盡情的品嚐嬌娘的滋味,徹底的佔有她擁有她。他的呼吸,是那麼的粗急,他的心,是那麼的激動滿足。他的動作,柔情中帶著點粗野。那因為劇烈動作所帶來的內傷痛感,已經徹底的被陣陣強烈快感所掩蓋淹沒。
許婉儀在神魂顛倒中被張瑞擁抱翻身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她那剛被驚起一絲清醒的靈魂又馬上被接踵而至的更強烈的消魂快感給徹底淹沒了。
其實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對未來的所有生機希望都否定完了,覺得即使自己倆人都處於最顛峰的狀態,也根本沒有一絲的生機勝算,所以,感覺到張瑞能活動後,她心中先是湧起驚喜,但緊接著剎那之後那驚喜的感覺就又消散了。這一刻,她什麼都不願去想了,只想把自己的心和肉體都奉獻給愛兒,讓他在結束短暫的一生前能享受片刻的歡愉快樂,在死前沒有一點的痛苦。
感受著張瑞的急切和熱烈,感受著他的快樂激動,感受著那一次一次有力的進入,許婉儀嬌喘著呻吟著,她的一雙白嫩修長的玉腿,已經纏住了他的腰,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彷彿,怕下一刻他就會離自己而去。
「瑞兒,我的冤家,娘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她似醉似吟的呢喃道,聲音中帶著被無盡快感衝擊所引發的顫抖,蘊涵著勾魂的韻味。
聽著這句話,張瑞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融化了。在又一次將陽具整根頂入許婉儀的體內深處後,他喘著粗氣對懷中的嬌娘深情地道:「娘,我也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我要生生世世都愛著你,即使天荒地老也不離開你。」。
他的動作,已經沒有剛才的粗野,他要好好的品嚐她身體的每一分美妙滋味,要把她也融化在自己柔情中,要讓她盡情的享受到做一個女人的快樂和幸福。
雨中,母子倆人的肉體在糾纏著,交媾著。每一次的性器交合,都是那麼的契合,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動人心魄。每一次的親吻愛撫,都是那麼的柔情,那麼的心醉,那麼的讓人留連。粗重的喘息和鶯啼般的嬌吟,也交纏在一起,經久不息。
在母子倆的抵死纏綿中,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許久,忽然,婉轉嬌吟中的許婉儀眉頭緊皺,下巴高高的仰起,啞然地張了張口,隨後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吟叫,同時,她的雙手和雙腿也緊緊地纏住了張瑞的身體,身體一陣顫抖著。
張瑞瞬間便感覺到許婉儀的花徑肉壁一抽搐收縮,不斷地磨壓著他的陽具。他頓時只覺得陽具龜頭一陣的酥麻,便緊緊的抱住了她的嬌軀,下體一用力,把陽具猛的一下子頂入到她體內最深處,直接破開宮頸,龜頭闖入了她嬌嫩的子宮裡。隨後,在他的長長的一聲爽叫中,他的下體一陣抽搐,他的陽具龜頭在許婉儀的子宮裡猛烈地噴湧出了一大股濃濃的陽精。
許婉儀在靈魂飄蕩中感受到了張瑞的陽精在自己體內子宮裡的噴發,剎那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強烈刺激快感侵襲了她的全身,她的手指甲,緊緊地扣入了張瑞背後的肉裡,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般的嬌吟,勾魂動魄。
餘音繚繞中,母子倆人緊緊的交頸擁抱在了一起,喘息著,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了。
「娘,你好美,比仙女還美。」又過了片刻之後,張瑞才回過了一點魂,他用手輕柔地撥了一下許婉儀那有點淩亂地貼在額頭和臉上的幾縷頭髮,擡起頭看著她,深情地道。
睫毛抖動中,許婉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她只覺得全身酥軟無力,彷彿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把目光看向了張瑞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臉上的滿足和愛戀神色,展顏一笑,無力地嗔道:「油嘴滑舌,你見過仙女嗎?」。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是甜甜的。
張瑞沒有回答她,只是低頭在她的紅唇上深深的一吻。擁抱著懷中的嬌娘,張瑞覺得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他知道,經過了剛才的情愛纏綿,自己已經徹底放棄了一些東西,又徹底的擁有了另外的一些東西,自己已經不完全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不過,他並不後悔,他不覺得以前有什麼錯,也不覺得現在有什麼錯,一切隨心而已。
懷中的女人,對自己是那麼的情深意重,把一切能給的和不能給的都給了自己,自己又怎麼能辜負了她?而且,她既是自己的娘,又是自己的女人,這種關係雖然很荒誕,但是想著卻別有一種讓人心神蕩漾的滋味,別有一種成就感。
眼前,一種不一樣的人生已經展現。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他就沒有打算再回頭,不管這個人生是永恆的還是短暫的。
張瑞的心頭在千回百轉著,而許婉儀卻沒有他想的那麼多。此刻,她只覺得很安心、很舒心、很滿足。她已經拋開了所有的牽絆,只一心一意的愛著他順著他,享受著被他愛戀、被他憐惜、被他佔有的感覺,心中,只有他一個人。
雨,終於漸漸的停了,溫存了片刻的母子倆,心神終於從激盪迷離中慢慢的回歸了現實。
張瑞撐起了身體,跪坐在許婉儀的下體兩腿間。他那根軟下來後仍尺寸驚人的陽具,還整根塞堵在許婉儀的陰穴裡。
他低頭看了一眼下體交合處,看著自己的陽具與許婉儀的性器緊密交合的樣子,看著她下體陰戶那裡的一片狼籍和誘人景緻,突然,一股熱流又迅速的從他的腹下竄起,瞬間流遍全身。那根軟軟泡在陰穴中的陽具,竟然又硬了起來,頂擦在花徑嫩肉中,又作怪了起來。
許婉儀感覺到了下體內的變化,她花容失色地羞道:「冤家,哪有你這麼折磨人的。」,但也沒有一點阻止的動作。
張瑞剛想又再品味一番那交媾的美妙滋味,聽到她的話後,卻強自按捺住了重燃的慾火。他知道剛才自己有多麼的勇猛,怕她真的會承受不了自己再一次的蹂躪,怕傷害到她。
他吸了一口氣,然後下體向後一縮,陽具就已經從那溫柔鄉中拔了出來,粘著乳白色的黏液,硬挺抖動著。
而在張瑞的陽具拔出後,許婉儀子宮裡的大量陽精受到擠壓,又沒有了堵塞,便馬上從花徑深處緩緩流了出來,流出了那仍無法閉合的嫩紅陰唇小口,順著她的股溝流到草地上,很快就積了一大灘。
張瑞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忍得住。他拔出陽具後,就跪行到了許婉儀的側,伸手托著她的背後,把她扶了起來。
許婉儀在張瑞拔出陽具的剎那,只感覺到下體突然間一陣的空虛。她原以為又要被張瑞採摘一番,誰知張瑞竟然沒有這麼做。
被張瑞扶起來後,她就軟靠在了張瑞的懷裡。她一眼就看到了張瑞胯下那根硬挺的陽具,心裡頓時一陣羞意湧起,同時也感覺異常的甜蜜。她明白這是張瑞體貼自己,怕自己會受不了,所以強忍著沒再要了自己。
張瑞抱住了懷中的嬌娘,放眼看了一眼四周,他馬上就發現了遠處那個站在一面石壁前不知在忙碌著什麼的青色身影。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想著之前許婉儀交代過的話,他的心,一陣收縮,全身的肌肉,跟著有點僵硬了起來。
許婉儀敏感的發覺了他的變化,在他的懷中稍稍轉過頭來,看著他的臉,頓時就發現了他臉上那凝重緊張的神色和他眼睛所望的方向。她是心,也跟著一緊。
「瑞兒,你害怕嗎?」她柔聲地問道,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剛才經過了與張瑞的抵死纏綿、身心交融,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早就看談了即將到來的厄運,只求這樣美好的時光能多一刻而已。不過現在看到張瑞的神色,她心中還是一陣的揪緊,一陣難受。「瑞兒還這麼年輕!」她心底嘆息道。
張瑞回頭一看,發現懷中人的異樣神色,只覺得心中一痛,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娘,我不害怕,我只是不忍心。」他強顏一笑後說道。至於不忍心什麼,倆人都明白。
許婉儀抽出手,摟住了張瑞的脖子,一雙乳房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把頭靠在了他的臉下方。然後,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張瑞一低轉頭,又再吻了一下她。他略一抱緊了點懷中的嬌軀,擡頭定定地望向遠處那道背影,目光中漸漸聚集起了一股神氣,一股不甘和希翼的神氣。
「娘,難道只有一死嗎?肯定還會有辦法的,我絕對不能讓你死,讓你被侮辱,我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的。」他喃喃地說道,腦子裡已經全速地轉了起來,思索著求生的希望。
許婉儀本來什麼都不願去想了,只想就這麼靜靜地陪著張瑞再相聚多一片刻。
此時聽到了張瑞的話,心中有根弦彷彿被猛烈的撥動了。隨後她也跟著思索了起來。
母子倆頓時都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場面一片安靜和壓抑。
就在張瑞苦思無果之下頹然地就要放棄再想了時,突然,許婉儀身子一顫,眼中閃出了一片光彩。緊接著她在張瑞的懷中坐了起來,依然摟著他的脖子,帶著點激動的神色跟張瑞說了一通話。
張瑞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激動和驚喜的神色。
他一手再把許婉儀摟入懷中,在她的雙唇上狠狠的一吻後,就站了起來,小心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那邊的動靜,發現那青影還在背對這這邊忙碌著,似乎沒有發覺這邊的狀況。隨後他回頭給了許婉儀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就彎下了身子,忍住牽扯的傷痛感,運起全身那剛恢復點的力氣,像一隻猴子一樣手腳並用地在草地上低身爬行著,向那深潭的方向接近,並一邊緊張地監視著那邊的動靜。
一路上很順利,並沒有引起那邊的警覺。張瑞很快就到達了深潭的水邊那裡。他在潭邊舉目搜索了下水面,有所發現後,就動作輕柔地把自己的身體滑入水中,在水中潛遊著,朝幾丈外的一個目標接近。
潛遊了一口氣後,他估算了一下距離,就從水中把頭探出了水面,然後他雙眼略一搜尋,就發現了飄在面前兩尺外的一個小竹筒,正是之前被許婉儀丟入水中的那個。
伸手抓住了那竹筒後,張瑞就又潛回水中,轉身遊回了岸邊,上岸後小心地原路返回到了許婉儀的身邊。
在許婉儀緊張期盼的眼神注視中,張瑞把手中的竹筒遞了過去給她,然後也神色緊張地看著她的反應。
許婉儀有點激動地接過了竹筒,拿在手中仔細反轉觀察了一下,發現了竹筒一側的一個隱秘小凸起。然後就交代張瑞屏住呼吸,她自己也跟著屏住了呼吸。她把竹筒拿住伸了出去,懷著忐忑緊張的心情,用手指一按那個小凸起,頓時,竹筒向外的一端竟噴出了一股淡若無蹤的白煙。
仔細看到有煙冒出後,許婉儀馬上就鬆開了按住小凸起的手指,竹筒裡也跟著停止了向外噴煙。
直到這時,許婉儀緊張的心才松了一口氣。她興奮地開口對張瑞道:「還能用,應該沒有問題。我猜的沒錯,果然是高級的貨色,真的做有防水設計,真是老天保佑啊。」
說話間,剛才那冒出來後還沒有完全消散完的淡淡煙霧就被她鼻子吸入了微微一點,頓時,她就聞出了似有似無的桂花香味,接著一陣眩暈的感覺湧上了腦子。她一驚,忙又屏住了呼吸,並起身拉著張瑞往山洞裡退去。直到離開了那煙霧擴散的範圍,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她才感覺到那眩暈的感覺減輕了,不過仍然有點影響。
「果然厲害,這下真的有希望了。」她心中高心地暗道。當下,她就把剛才吸入煙霧的情況跟張瑞說了一下。
張瑞聽後,果然神色更加興奮了起來,感覺終於抓到一線生機了。他高興地抱住了仍赤裸著身體的許婉儀,狂吻著她的臉和嘴唇,順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摸了一通,直鬧得許婉儀臉紅紅的。不過許婉儀也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只是面含羞意任他抱著胡亂施為。
那興奮勁頭稍過了之後,張瑞才放開了許婉儀。他意識到自己由於興奮過頭,動手動腳的浪費了不少時間,頓時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然後就又緊張了起來,回望了一下見沒有異常後,拉起許婉儀的手走向山洞最裡面的一個角落,按照剛才許婉儀定下的計劃動手準備了起來。許婉儀自己也動起手來。
一切就緒後,母子倆人背靠著石壁在那角落裡坐了下來,一邊手握在了一起,懷著異常緊張不安的心情等待著。而從他們所在的位置,視線剛好可以穿過洞口遠望見對面那邊的動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互相看向對方,用眼神來給對方安慰鼓勵。他們倆雖然已經對接下來的計劃做了最嚴密的部署,連最小的細節都考慮到了,但不管如何,這始終都像是一場賭博一樣,勝負難料,如果輸了,那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此時,許婉儀的身上已經披上了張瑞脫下來的外袍,而張瑞則只穿著一條褲子,赤裸著上身。
就在這樣緊張壓抑到快讓人窒息的氛圍中,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終於,母子倆人的神情發生了改變,並有所動作起來。那催命的人,終於往這邊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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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書生剛才好不容易的終於把「飛天秘錄」的所內容都刻到了石壁上,並把後面的「連天索決」也一併都刻了上去。做完後,他舒了一口氣。方才他心神一直都沈浸在刻字和推敲上,加上雨聲的影響,所以他並沒有覺察到山洞這邊的動靜,錯過了一場好戲。
此時,他急切地想回到山洞這邊繼續享受美人滋味了。想到那具誘人的玉體,他只覺得剛才暫時熄滅了的慾火瞬間又熊熊燃燒了起來,胯下那根寶貝,已經急不可待地高高昂起。
「美人,哥哥我這就回去好好疼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他淫笑著道,施展起身法,急掠而回。
兩頭間的距離並不是太遠,所以很快地,中年書生就回到了草棚那裡。他一看空空的草棚,頓時有點傻眼了「人怎麼不見了?難道跑了?」他心中疑惑著。他再看向草棚外,發現連那已經「死」了的張瑞的「屍體」也不見了,頓時更是疑雲密佈,心中也暗暗警惕了起來。不過隨即他就發現了那一行延伸入山洞裡的濕腳印。
「原來是跟哥哥我玩捉迷藏,嘿嘿,有意思,等下哥哥我會加倍的憐惜你的。」他心中淫想道。他已經判斷出許婉儀估計是自己醒來後又躲避在了山洞裡,不過她怎麼連張瑞的「屍體」也一起搬了進去,這點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也懶得多想,運起真氣戒備後,他就一步步地走向山洞。他倒不是怕會被許婉儀出手偷襲,他只是擔心萬一山洞內會有什麼機關暗器什麼的。
走到山洞口的時候,他朝裡面一打量,頓時就兩眼放光,興奮莫名。他看到在山洞的角落裡,許婉儀正背對自己蹲坐在張瑞那赤裸的下體上,並上下聳動著臀部。而張瑞則伸出雙手抱住了她的脖子。雖然她的身上已經披了一件外袍,有點遮擋住了那下體處的風光,但只要是有過行房經驗的人,看現在的情形,都能知道她在幹什麼好事了。
「那小子竟然沒有死,剛才真是看走眼了。哈哈,真是太有趣太刺激了,母子倆竟然做起這種好事來了,是不是覺得快要死了,所以風流一回?原以為這許婉儀是什麼貞潔烈女,想不到居然是這麼個騷貨,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給上,真是大開眼界啊。」中年書生一邊興奮刺激莫名地看著一邊想道。
此時他倒不急著進山洞了,他只想先好好的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母子亂倫好戲。他感覺這簡直比自己幹還刺激,下面的寶貝更硬了幾分。
看了一會,發現裡面母子倆都是這個動作,再沒有其他花樣,他漸漸的也覺得無趣了,那種刺激感也沒那麼強烈了。揉了一把胯下已經漲得有點難受的寶貝後,他決定還是自己來。
他謹慎小心地邁入了幾步,走進了洞口內,腳下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觀察了一下洞內四壁,發現不可能有什麼機關暗器潛伏後,他才放心地加快腳步向張瑞母子走去,想制住他們後再慢慢享用許婉儀的美妙身體。他也不擔心被張瑞母子發覺自己的蹤跡後反抗,他覺得他們反抗不反抗都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心里美滋滋地想著,等下就當著張瑞的面狠狠的操許婉儀,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麼把他娘操得欲仙欲死的。
很快地,那短短不到十丈的距離就走過了,他已經接近了張瑞母子身後,相隔已經不到兩丈。而張瑞母子似乎仍沈迷在交歡中,竟然毫無察覺的樣子。
他淫笑著,就要快步過去動手制住兩人,但他的念頭剛起,他的臉色緊跟著就一陣劇變,他開始察覺到似乎空氣中的味道有點不對勁。心頭狂呼一聲「不好」後,他運起身法就想疾退出去。
不過他還沒有轉完身,就感覺腦子裡一陣強烈的眩暈,接著全身一軟就昏迷了倒地了。在昏迷過去前,他腦子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頂級迷藥半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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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中年書生來到洞口的那一刻,張瑞母子其實就知道了,但他們只假裝不知道。隨著那中年書生的走入和步步接近,母子倆的心,簡直是提到了嗓門眼,劇烈的收縮和狂跳著。如果中年書生那時能看到他們的臉,定然會發現那時張瑞母子倆的臉色是一片的煞白,冷汗一顆顆地在不斷冒著。
此刻,聽到身後傳來的人倒地的聲音,許婉儀再也忍不住迅速的回頭看去,頓時就看到了中年書生昏迷倒在地上的情形。她心中剎那間湧起一陣狂喜,想也不想,提起那剛恢復一點的真氣,躍起轉身,揮起貼藏在身前的劍,兩步跨過那不到兩丈的距離,一劍就刺向了中年書生的心口。毫無阻擋地,劍尖迅疾地刺入了中年書生的心口,穿過了他的心臟,從他的背後透了出來。中年書生身體抽搐了一下,就在昏迷中一命嗚呼了。
刺入那一劍後,許婉儀身形也不停留,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讓那劍繼續插在中年書生的心口中,她人卻已經迅速地衝出了洞外。而在她動手的時候,張瑞也迅速的爬了起來,提起全身的力氣朝洞外跑去,只比許婉儀遲了一步衝到了洞外。
衝出了洞後,張瑞母子在洞口外幾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身形,然後呼出了一大口氣,接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剛才他們憋氣憋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如果再遲那麼片刻那中年書生還不倒下,他倆自己就要先倒下了。
母子倆一邊喘氣,一邊緊張地望向洞內血泊中的中年書生,待過了片刻仍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判斷他是真的死了之後,才心有餘悸地互望了一眼,然後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雙雙軟倒在了草地上。
剛才,母子倆假裝交媾,吸引那中年書生的注意力,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戒備,然後等他走進洞內後,由張瑞按動了隱藏在外袍下的迷煙竹筒的機關,噴放出大量的迷煙。那迷煙淡若無色,在洞內光線不是很明亮的情況下更是很難看出來,而迷煙的味道也是非常的淡,頃刻間讓人真的很難覺察防備到,結果那中年書生在心神放鬆之下,果然中招了。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但只要中間有哪個環節出了哪怕一丁點的差池,可能結果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所以,從這點來看,張瑞母子的運氣還不錯,也是命不該絕。
第九章:波瀾又起驚心魂
張瑞母子倆軟倒在地上,緊緊相擁著。死裡逃生的驚喜和後怕,讓他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娘,我們先去把屍體處理了吧。」過了片刻之後,張瑞恢復了一些平靜,開口對許婉儀道。許婉儀柔順地在他的懷裡應了一聲。然後母子兩人就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張瑞此時赤裸著全身,許婉儀看了一眼,臉色一紅,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拉住了張瑞的一邊手,起步朝山洞裡走去。
張瑞先是一愣,接著就欣喜地跟著走了,手掌反握住了許婉儀的手。許婉儀感覺到了張瑞手上的動作和勁道,嘴角中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
走進洞口那裡,母子兩人看著中年書生的屍體,雖然知道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還是心存懼意,彷彿那屍體會隨時躍起反撲過來一樣。
最後還是張瑞鼓起勇氣,鬆開了許婉儀的手,先走了過去。許婉儀也忙跟上。他站在那屍體半丈之外,伸手就要去握住劍柄。許婉儀惟恐還有什麼危險,急忙想過去攔住他,想自己動手,但張瑞已經搶先一步握住了劍柄,許婉儀見狀只好隨他了,只是叮囑他小心點,同時在旁邊小心戒備著。張瑞握住劍柄的手用力一轉,見那屍體沒有任何的反應,才把劍拔了出來。
之後的善後處理也跟著順利進行著。張瑞搜了一遍中年書生的身,只搜出一把銀票、五把柳葉飛刀和那本得自柳一飄的書。至於中年書生背後的劍,當然也解了下來。然後,母子兩人就合力把屍體拖到了掩埋柳一飄的那個地方,在旁邊用劍挖了一個淺坑,把屍體丟進去埋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母子兩人才有空考慮其他的事情。
「娘,我們去看看夜書生之前在石壁那裡都做了什麼,好不好?」張瑞想起了之前夜書生的奇怪舉動,於是提議道。
許婉儀也心存疑惑,就答應了。當下兩人按照剛才遠遠看到的方位,沿著石壁邊尋找過去,走了一會就到了地頭,看到了一面上面密密麻麻刻滿字的光滑石壁。
母子倆認真看了看石壁上的文字內容,都是一愣。想不到那夜書生剛才是在干刻字的勾當啊,而且刻的正是那本得自柳一飄的書上的功法內容。
張瑞心懷疑惑地低頭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跟許婉儀說了一聲後,就跑回到山洞那裡一趟,把那本柳一飄的書拿了來,翻開一看,頓時就明白了夜書生這麼做的目的了。他把書交給了許婉儀。許婉儀一看那書上很多模糊的字,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夜書生當初刻字的原因。
而看到這本書被浸濕的樣子,許婉儀頓時就想到了放在張瑞外袍內袋中的那本「龍龜決新解」,忙掏出來一翻看,果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裡面很多字跡也模糊了。不過好在母子兩人都已經把書中的內容背熟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只是想到它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這麼被損壞了,感覺還是有點可惜。
疑惑解開後,母子倆也就釋然了。簡單商量了一下後,母子倆決定還是回山洞那裡先把傷勢和功力恢復過來再說,等以後有空再來把石壁上面的內容慢慢背下來,看能不能修煉成功。
回到山洞的路上,張瑞有意落後了幾步走在了後面。此時他仍舊是赤身裸體的,剛才急著處理夜書生的屍體,沒空多想,現在一靜下來,他就覺得光著身體在許婉儀面前走有點不習慣。他那條褲子原先脫下後扔在山洞裡頭的地上,書生被刺死後,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由於山洞裡頭的地面比外面的稍微低點,那血液剛好順著地面流到了扔褲子的地方,把褲子給浸染了一片,所以張瑞剛才也就沒有再把它穿回身上。
走了十來丈後,許婉儀就察覺到了張瑞有意走在後面。她一想,就明白了張瑞這麼做的原因。
許婉儀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張瑞,柔聲說道:「瑞兒,你怎麼扭扭捏捏的,難道還怕我不成?」她嘴裡說著,語氣中竟不自覺的帶著點幽怨的味道。
張瑞見許婉儀突然轉回身看著自己,剛下意識的想遮擋住下體,但聽到了許婉儀的話,他先是一愣,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他停下了遮擋下體的動作,快步地走了兩步,走到許婉儀的身邊,然後毫無徵兆地突然一彎身,伸手操住了許婉儀的後腰和腿彎,在許婉儀的一聲驚呼中,把她橫抱了起來。
「娘,我想起來了,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當然不用怕你了,嘻嘻」張瑞帶著點壞笑地說對懷中的許婉儀說道。
許婉儀剛才被張瑞的突然舉動給驚嚇了一下,以為他又怎麼了,待聽到他的話,才放下心來。她嗔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就不理你了,到頭來反被你欺負。」話雖這麼說,但她的雙手已經舉起環抱住了張瑞的脖子。
張瑞身體一僵,更抱緊了她。「娘是不是後悔了?」他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但他的心,其實已經有點緊張了起來。
許婉儀沒有覺察到他神色的細微變化,她把頭貼在了張瑞的胸膛前,溫柔地說道:「冤家,我怎麼會後悔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快樂,別說是做你的女人,就是讓我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的。」
聽了這句話,張瑞只覺得剎那間心花怒放,全身每一個毛孔彷彿都透著一股暢爽的感覺。
「娘,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張瑞激動地道。他邁開了堅定的步伐,抱著許婉儀大步地朝山洞的方向走去。此刻,抱著懷中的美嬌娘,他覺得,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激情,即使一輩子也出不了這個谷底,他也覺得照樣能活得開心滿足。
許婉儀聽著張瑞那充滿自信和激情的承諾,心裡沒來由地一顫,接著絲絲甜意湧上了她的心田。她忽然發現,以前那個老愛哭鼻子的小張瑞已經真的長大了,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
她把耳朵貼著張瑞的胸膛,傾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此刻,她覺得自己的心,竟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渴望得到關愛和呵護,而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雖然武功還沒有自己高,但在他的懷中,竟是那麼的讓人安心。她什麼也不願想了,只想就這樣被他抱著,直到永遠。
雖然許婉儀很喜歡被張瑞這麼抱著,但她想到張瑞還有內傷,怕他抱著自己會承受不住,所以在走了沒多遠後她就想要下來自己走,但張瑞堅決不答應,她只好隨著他了。
在充滿溫馨甜蜜的氛圍中,不太長的一段路很快就走完了。
回到山洞裡,張瑞不捨地又抱著許婉儀站了片刻,然後才輕輕地放下她讓她站起來。
許婉儀站好後,雙手仍環抱住張瑞的脖子。她湊過頭去輕輕的親了一下張瑞的臉,然後有點心疼地柔聲問道:「瑞兒,內傷還疼嗎?」
張瑞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胸前,硬朗地對她說道:「娘,你不用擔心,內傷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不怎麼疼了,只要調息幾天就能完全恢復過來了。」
許婉儀知道情況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樂觀,但也不想讓他多增煩惱,所以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內傷的事情,只在心裡暗自打算著等下怎麼運功幫他療傷,助他盡快痊癒。
而後,母子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相擁抱著,把話題轉移到了夜書生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了谷底的這個問題上。討論了一會兒,只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夜書生肯定是從上面下來的,谷底不可能還有什麼路徑能進出,至於他是怎麼從光滑陡峭的石壁上下來的,這個問題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剛才在處理搬運屍體的過程中,他們也曾觀察了四周的石壁,也沒有發現有繩索之類的東西在石壁上。
最後,還是許婉儀以一句「估計他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才下得來的」作為結尾定論。殊不知她的這句話其實也基本符合了事實真相。
雖然弄不清楚夜書生是怎麼下來的,又是為什麼要下來的,而且也擔心以後會不會還有人以同樣的方式下來,但以他們現在面臨的處境,也沒有辦法解除這個隱患。所以,商議過後,母子兩人決定,在提高警惕戒備的同時,他們首要的是把功力恢復過來,然後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達到入微的境界,之後再嘗試練那真氣疊加之法。等那真氣疊加之法真正練成後,再嘗試看能不能以深厚的真氣為基礎找到出谷的方法,譬如鑿壁攀登的方法。
這個方法以他們現在的功力實施起來根本不行,估計把劍都磨斷完了也無法在堅硬的石壁上鑿出幾個口來,但假如在功力達到七層甚至八層的情況下,或許可行。總之一句話,提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定好了計劃後,母子兩人就分開來開始忙碌了起來。許婉儀拿張瑞的褲子到深潭那裡去清洗,而張瑞則在草棚的四周圍上一圈草牆擋風。洞裡由於流有夜書生的血跡,已經滲到了地面下,沒辦法徹底清洗得乾淨,看著讓人心裡不舒服,所以張瑞母子打算以後不住在洞裡了,就住在洞外的草棚裡,反正天氣也不冷。
弄好了草棚後,張瑞就去找果子和抓魚了,而許婉儀則在洗好了張瑞的褲子後,就去清理草棚的地面。看著地上的衣裙碎片,許婉儀不禁又回想起了差點被夜書生給玷汙的前事來,心頭一陣的後怕。平復了心情後,她就把衣裙碎片撿了起來,打算有空再慢慢縫好起來,畢竟現在她只穿著張瑞的外袍,裡面一件內衣都沒有,總感覺下體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在收拾衣裙碎片的時候,許婉儀發現了那根黑鐵條。那根黑鐵條由於是收好在她上衣的內袋中,夜書生在撕衣服的時候,把有內袋的那一塊衣服撕裂後就順手扔了,他當時心情激動亢奮之下也沒有發覺這藏在衣袋中的黑鐵條。
許婉儀又端詳了黑鐵條一下,就把它和那包搜自柳一飄的東西放在了一起。
之後她就開始找乾草把草棚地地面鋪好起來,而張瑞也很快找好了吃的東西,在草棚幾丈之外燃起火堆烤魚。
半個時辰後,張瑞母子兩人吃完了烤魚和果子,各自運功調息真氣。
之後的幾天,張瑞母子兩人的生活就規律了起來。除了必要的休息、吃東西和偶爾抽空去石壁那邊記憶那上面的功法口訣外,母子兩人都在加緊修煉,。幾天下來,許婉儀那被震散的真氣終於重新凝結運轉了起來,功力恢復了原來的水準的八九成。
而張瑞則沒有那麼好,雖然內傷已經被控制住了,但由於受的傷比較嚴重,所以距離完全恢復仍需要一段時間,真氣也只恢復了五層左右,而且還不能劇烈催發真氣,否則可能會讓受損未癒的經脈承受不住而徹底的崩裂。
在這幾天裡,張瑞那陽具不受控制漲硬的現象也沒有再發生,母子兩人都覺得之前估計是受那淫毒殘餘影響的緣故,經過兩次發作後現在那淫毒殘餘可能已經徹底消解完了。
而每晚休息的時候,張瑞也沒有再要了許婉儀的身子,只是抱著她,和她說著貼心的話。這當然不是張瑞對許婉儀沒有慾念,而是因為張瑞覺得自己和她的身體都沒有完全恢復,如果急著行那交媾歡好之事,怕對身體的恢復不利,所以就忍著了。
許婉儀見張瑞每晚摟著自己的時候,他下體的陽具最後都會變得硬硬的,但他始終都沒有要求和自己交歡發洩,就覺得他真的變得更成熟理智了,心裡更是感到欣慰和安心,不知不覺中對他的依靠依賴更深了。她暗暗發誓,等以後恢復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他,用自己的身子讓他得到最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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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晨,張瑞母子兩人照樣在吃過東西后靜心修煉著,兩人在草棚外的草地上相隔五六丈左右面對面盤坐著運功。
「籲」張瑞呼出了口中的一口氣。在運功修煉了一個時辰後,張瑞率先停止了運功。運功修煉真氣,並不是要一味的長時間修煉,主要是看真氣運轉週期情況而定,張馳有度才是正道。此時他就是在真氣運轉了四十九個大周天后感覺精神有點後續不足,所以暫時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許婉儀,見她還在修煉中,也就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地休息著,想等下再繼續修煉。
他目光看去,發現不知道是許婉儀坐下的時候沒注意還是運功的時候轉動手臂不小心拉扯到,此時她雙腿交疊盤坐著,那外袍下襬竟然翻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她那交疊的兩條白嫩美腿毫無遮蓋下在張瑞眼前呈現無遺,她腹下的一片烏黑,也隱約可見。
張瑞看得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下體陽具竟然有了漲硬的跡象。他忙強自按捺住心神,不敢在看想那誘人的風光了,他心中對自己暗道:「張瑞啊張瑞,你怎麼變得這麼好色了呢,這時候還起了歪念。娘已經把她的身心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你,你什麼時候要她都可以,但是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你又可以為她做些什麼呢?如果要好好愛她,就應該先安心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能有能力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如果這點都做不到,枉對她的一片真心愛意,現在先靜下心來修煉吧。」,自責了一番後,他就慢慢的讓自己又靜下心來,準備再次進行修煉。
就在這時,一陣石頭碰撞摩擦的刺耳聲從頭頂上方遠遠傳來,而且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張瑞頓時被那聲響給嚇了一跳。剛經過了夜書生的事情,此時他對什麼異常情況都非常的敏感。
「娘,有情況。」張瑞用儘量平緩的聲音對許婉儀低聲呼喚道。
許婉儀雖然在運功修煉,但也沒有失去對外界的感應。聽到張瑞的呼喚後,她也緩緩停止了真氣流轉。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張瑞那帶著不安的警惕神色,而那上面傳來的聲響她也聽到了。
「瑞兒,那是怎麼回事?」她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聲音似乎是石頭撞擊的聲音,會不會是上面有石頭掉下來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清楚再說吧。」張瑞緊張中帶著疑惑地說道。
許婉儀點了點頭。當下兩人起身各拿了一把劍,然後迅速到靠近深潭的位置,擡頭朝那聲音傳來的石壁方向望去。
望了一眼那石壁上方的遠處,母子兩就震驚地互相看了一眼。原來,此時在一面石壁上,在距離地面約幾十丈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大石頭正在順著石壁向下降落著,最奇怪的是,那塊石頭上居然是被一條垂直的繩索綁著的,那繩索的另一端,一眼看不到盡頭。那石頭在降落中碰到石壁,所以才發出了那種聲音。
「有人吊了一塊石頭下來。」母子兩人瞬間就都想到了這點。但想到了這點,母子兩人反而被搞糊塗了,如果是吊一個人下來還可以理解,但吊一塊石頭下來又是要幹什麼?就在張瑞母子兩人驚疑中,那塊石頭已經被快速地吊落到了地面上,砸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那石頭到地後,那條繩索先是跟著垂落下了幾丈,緊接著又被拉上去,直到石頭又被拉離地面幾丈吊在了空中。那石頭被拉起來後,又被放了下來,然後又被拉起,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那石頭再次落到地上時,才沒有再被拉起。
張瑞母子頓時被這奇怪的舉動給弄得更驚疑了,一時都想不出這又是什麼意思。
突然,許婉儀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神情驚訝地對張瑞說道:「瑞兒,我想明白了,應該是上面有人想要把繩子放下來,但又不知道這谷底有多深,所以就在用繩子綁了塊大石頭吊下來試探,如果石頭到底的話,自然就不會再繼續扯動繩子,上面的人感覺到了繩子的吊重減輕了,就猜到石頭到底了,那幾下拉動,估計是為了試驗石頭是不是被卡住了根本沒有到達谷底。」
許婉儀說著自己的分析,但緊接著,她的臉色劇變,無比緊張了起來,她焦急地對張瑞道:「不好,肯定是有人想借助繩子下到這裡來,不知道是敵是友,如果是魔教的人,我們就危險了。」
張瑞一聽,也意識到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一時間,他原本就緊張的心更是糾緊了起來。如果再出現一個像夜書生這樣的人,那母子兩人恐怕就真的在劫難逃了,畢竟之前的方法再用恐怕就不靈了,而且那迷煙筒裡的煙霧已經噴完了,已經不能再用了,就是想故技重施也不可能了。
當下,張瑞的腦子使勁的轉了起來,思索著解決的辦法。許婉儀也在緊張地苦苦思索著。兩人的手,都已經緊緊地握著,指關節處被捏得發白。
片刻之後,還是張瑞先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忙跟許婉儀說了出來。許婉儀聽了,雖然覺得還是不夠穩妥,但想想除了那辦法之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也就同意了。
之後母子兩人就緊張地忙碌了起來,他們先是到山洞裡把之前鋪在洞裡的、已經好多天沒用過的兩床草墊給小心地搬了出來,鋪在了草棚裡面,徹底蓋住了新鋪的乾草,讓草棚看起來好像已經好多天沒有人呆過的樣子。然後,兩人又把火堆那裡的灰燼給弄散開,弄得好像被風吹散的樣子。
做完這些並檢查了一遍後,母子兩人就拿了劍和包袱,一起朝深潭那裡跑去。到了潭邊後,張瑞把劍和包袱用從外袍下襬那裡撕下的布條捆綁好在自己背後,然後就抱著許婉儀小心地進入到水中,儘量不壓到岸邊的水草以免留下痕跡。
入了水中,許婉儀感覺到水淹到了自己的脖子,腳又踩不到實地,有點驚慌,但張瑞一邊手緊摟住了她的腰,讓她沈不下去。她見狀,才沒那麼驚慌起來,不過仍是感覺心裡有點怕。
張瑞用雙腳熟練地踩著水,保持浮著不沈下去,然後帶著許婉儀在水中移動慢慢移動著,朝潭中靠近岸邊的一處水夠深的地方遊去。遊到地方後,他就摟過許婉儀的身體,讓她面對面貼著自己的身體,同時讓然後轉頭朝有繩索垂下的那面石壁那邊望去,緊張地等待著。
沒等多久,張瑞就望見遠遠的石壁上有條黑色的人影從那繩子上迅速地順著滑落了下來。他怕那人從上面會看到水中的情況,於是忙讓許婉儀吸足了一口氣,他自己也吸足了一口氣,然後身體稍微往水中一沈,讓身體徹底淹沒在水中。下沈了大約兩丈深後,他才停止了下沈的動作。這潭中的水,並不是非常的清澈,所以,他兩人沈到水面兩丈下後,從上面看的話,如果不是非常的細心,一下間也難以發現他們的蹤影。
話說那條黑色人影,很快就滑到了谷底。那人影落地後,就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書生的主人,那雄壯的五旬男子。
五旬男子首先注意到了山洞旁的草棚,他心中一陣驚疑「難道這裡還住有其他人?」他心中疑問道,不由得心生戒備,同時對此行的目的也有了點擔憂。他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短劍,然後施展起身法朝那草棚掠去,見到裡面沒人後也沒有停留,又朝旁邊的山洞轉去。他到了洞口後急停住了身形,看了一眼空空的洞內和地上那已經幹了的一大片血跡,眉頭緊皺,然後就又施展起身法,沿著石壁底部搜尋了起來。
沒多久,五旬男子就來到了掩埋夜書生和柳一飄的地方。那隆起的兩堆新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思索了一下後,就突然運起一掌,淩空朝那兩堆土堆急速地各自猛擊了一掌。瞬間,淩厲猛烈的掌風就轟擊在了兩堆土堆上。泥土紛飛中,夜書生和柳一飄的屍體也跟著飛了出來。
泥土落定後,五旬男子朝那兩具屍體看去,頓時,他的瞳孔一陣收縮。他認出了其中一具屍體正是自己的手下夜書生的,而另外一具被燒得外皮焦黑的屍體,由於面目全非,他無法辨認出來。
一時間,五旬男子在驚怒的同時,心頭也湧起了無數的疑問:「這狗才不是在老宅那裡守著嗎?怎麼來到了這裡?還被人給一劍穿心殺掉了,這殺他的人又是誰,武功竟然這麼高,能將這狗才一劍穿心?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天大的陰謀?還有這具燒焦的屍體又是誰?怎麼死在了這裡?是不是也是被同一個人所殺的?那殺他們的人又為什麼這麼費勁的把他們給埋了?」
五旬男子一時間被疑雲籠罩著,他那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不過他知識略一停頓,就不再理會這裡的情形了,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找到那件東西,其他的可以慢慢在考慮。
他施展輕功身法,離開了原地,繼續沿著石壁的底部搜索著,他接著也發現了刻在石壁上的功法文字,在一陣愕然驚疑之後,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不再理會了,繼續展開搜索。他本身就身懷絕世武功,所以,雖然對石壁上刻的功法也感興趣,但也沒到癡狂的地步,只是覺得有空可以仔細參詳一下,畢竟江湖上傳言的東西多了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浪得虛名,而跟那件東西一比,所謂的絕世秘籍都不值一提了。
五旬男子來回的將谷底快速而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仍舊是沒有發現他要找的東西,他的心情,頓時燥怒了起來。
最後,他來到了那深潭邊,朝水中看了幾眼,只覺得那水深不見底。他此時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那東西是落在了潭中,畢竟這谷底只剩著深潭沒有搜索過了。
不過,他雖有搜索深潭的想法,但暫時也沒有辦法去做,因為他根本不會水。雖然他功力深厚,但功力深厚不代表著就是萬能的。如果是比較淺的水中,他還能仗著功力深厚閉氣下去搜索,但這麼深不見底的潭水,他覺得還是無能為力。他懊惱地打算著回去找個精通水性的高手來幫忙搜索,大不了事後滅口了就是。
他心中算計著,擡頭望了一眼剛才自己下來的地方。望著那根垂在石壁上的繩子,不到片刻,突然,他臉色狂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不好,如果那個高手還在懸崖上附近沒走的話,發現我下到谷中,趁機弄斷了繩子,我豈不是很麻煩?而且,這谷地有這麼多的蹊蹺,而且只剩下死人,那東西又不見了,會不會就是那個高手拿走了?」他心裡急轉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推算不錯。頓時,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當下,他也顧不上深查谷中的諸多疑點了,只想著先盡快出谷。他把身法施展到極致,只見一道黑影飄閃而去,然後又順繩子快速地向上攀升著。
五旬男子一邊沿著繩子向上快速攀升,一面萬分小心地戒備著,打算如果中途繩子斷掉的話,就用劍刺入石壁中定住身體。
好在一路順利,直到他重新回到了懸崖上,也沒有發生繩子突然斷掉的事情。
飛身上了懸崖後,五旬男子剛想把繩子先收起來藏好等以後再下谷去再探究竟。突然,他雙眼精光迸射,然後身體迅疾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來就在他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目中餘光就察覺到在幾十丈外的樹叢中有道紫色的身影快速無比地從那裡掠過。頓時,他就聯想到了那個他猜測中的神秘高手。
他無暇深加考慮,條件反射地就全力施展起輕功身法,朝那道紫色身影追去,怕遲了一絲一毫把人追丟了。至於仍垂吊著的繩子,他也沒空理會了。
而就在五旬男子追向那道紫色身影的時候,在谷底深潭中,一串水泡冒出了水面之後,兩個腦袋跟著浮出了水面,正是張瑞與許婉儀兩人。頭探出水面後,兩人就大口地喘氣呼吸著空氣,同時緊張無比地看向潭邊四周。
兩人觀察了一陣周圍谷底後,沒發現有人的蹤影,才稍微放下點心來。剛才他倆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即使明知把頭露出水面會非常危險,可能會暴露目標而遭到毒手,但還是不得不冒險浮出水來,再不浮出水來呼吸,不用等別人動手,他們估計都快要活活把自己憋死了。
張瑞母子兩人呼吸好後,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見深潭四周視野所見之處,仍是沒有任何人影,也就不急著先繼續潛下水去了,但也不敢馬上上岸,怕有人埋伏在什麼地方。反正深潭的水面比外面的地形都低,他們只露出頭來的話,別人從遠點的地方是一下子很難發現的,而他們則能注意到有沒有人接近。
就這樣,張瑞母子兩人相擁在水中又繼續呆了近一個時辰,見還是沒有動靜後,才小心翼翼地遊到旁邊有矮樹叢的一處岸邊,再次觀察確認周圍沒人後,才爬出了水,躲在了樹叢中。潭中的水實在是冰涼,呆久了他們也不好受,張瑞還好些,而許婉儀剛才則已經被冷得有點發抖了起來。
兩人在樹叢中又躲藏了半個多時辰後,一遍遍地仔細查看谷底的情況,見還是沒有人影出現後,才真正暫時安心了一點。但遠遠望見那根還垂吊在石壁上的繩子,兩人還是決定繼續躲藏等候著,等天黑後看情況再出來。看那依然垂吊著的繩子,誰知道等下還會不會有人突然從上面下來呢,還是小心為上啊。
終於,經過了漫長而又緊張的無聲等待後,天色終於昏暗了下來。而直到此時,仍是沒有見再有人從那繩子上下來。兩人這才暫時鬆了一口氣,決定先不躲藏了。
張瑞輕鬆搖了一下懷中的許婉儀,想讓她先站起來,因為她的身體壓住了他的腿。但許婉儀竟然沒有反應,張瑞稍一詫異,這才低下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著懷中許婉儀,只見她臉色即使在這麼暗的光線中仍能看出是那麼的蒼白,眼睛緊閉著,眉頭緊皺,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
張瑞一看這情形,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頓時大急了起來。他也顧不了什麼了,摟住她,在她耳邊焦急地呼喚起她來,並向她體內輸入真氣,但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娘,你快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快醒醒啊!」張瑞的呼喚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那聲音中,已經充滿了恐慌,但久久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他。
天色,也終於漸漸地全部黑暗了下來。
第10章虛驚一場心始安
張瑞抱著許婉儀呼喚了一陣後,見她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心裡已經驚慌惶恐完了。好不容易躲過了劫難,原以為會平安無事了,突然又出現這樣的狀況,他的神經頓時被繃緊得都快要斷了。
「娘,如果你真的醒不過來,那我就去陪你。」張瑞停止了呼喊,把頭貼在了許婉儀的臉上,失神地喃喃說道。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揪緊擠壓著,快要碎了,一股淒涼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突然,他一愣,然後神色吃驚地擡起頭,伸出一隻手撫摸在許婉儀的臉和額頭上。
剛才他臉貼上許婉儀的臉的時候,感覺到她的臉很燙熱,現在用手再一試探,果然真的很燙,就像是剛被火烤過一樣。而一摸她的手和身體,也是一樣的情形。
這個發現讓張瑞心裡驚駭不已,他以為這是許婉儀所得的不明症狀要進一步惡化的跡象,以為她的生命接近垂危了。
當下,張瑞又焦急惶恐地呼喚起許婉儀來,期望能把她喊醒過來,哪怕只醒來片刻也好。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許婉儀一有不測,他就自盡去陪她,絕對不獨活著。他只希望在這之前,能再和許婉儀說說話,能再聽到她的聲音,能讓她再看自己一眼。
他喊著喊著,聲音已經漸漸地哽嚥了起來,淚水慢慢的濕潤了他的眼睛,絕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地折磨著他的心靈。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著,許婉儀依然沒有一點甦醒過來的跡象。她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靜靜地躺在張瑞的懷中,額頭和臉上的溫度也更高了。
到最後,張瑞已經喊不出聲音了,他神情哀傷木然地緊緊抱著許婉儀的身體,把頭緊緊地貼在她的臉旁,任由眼淚在臉龐上默默地流著。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張瑞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抱著許婉儀,眼睛空洞木然地睜開著,就連有蟲子在他的臉上停留爬過都恍若不覺。
黎明的曙光,終於又再一次照亮了谷底。
天亮後,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突然,深潭邊的樹叢裡,響起了一聲充滿狂喜氣息的大叫聲。
「啊!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謝天謝地。」
樹叢中,張瑞一臉狂喜地對著懷中的許婉儀說道,他激動得臉上充血發紅,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雖是說的但那聲音就像是竭力叫喊的一樣。
剛才,他在恍惚中感覺到懷中有動靜,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發現竟是許婉儀醒過來了,正在輕微地扭動和身體,似乎想坐起來。張瑞在腦子瞬間停頓了一下後,就被強烈無比的狂喜之感所淹沒,狂喜地叫喊了起來。
此刻,看著懷中許婉儀那正看向自己的眼睛,張瑞張了張嘴,卻沒有能馬上說出話來。他此時體內氣血起伏激盪,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許婉儀看著張瑞那充滿狂喜激動的臉以及他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一轉,就明白了什麼。她心疼地想擡起手撫摸張瑞的臉,卻發現上半身被張瑞緊緊的抱著,手根本動不了。
她虛弱地對張瑞輕聲問道:「瑞兒,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過去多久了?」
張瑞見懷中嬌娘問自己,這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她說道:「娘,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夜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呢,嚇死我了。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是不是全好了?昨天為什麼會昏迷過去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瑞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說得又急,頓時讓許婉儀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點好了。張瑞在說完後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太急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腆笑了一下,但仍然緊張地看著許婉儀,想聽她說出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許婉儀有點無奈地嗔道:「瑞兒,能不能先讓我坐起來,我這樣子有些不舒服。對了,昨天那下來的人已經真的走了嗎?」
張瑞這才察覺到許婉儀被自己緊抱著的姿勢似乎真的不是很自然。他忙鬆開了點手,把她扶坐起來,同時也把他的觀察判斷結果告訴了她,讓她先不用擔心。
許婉儀坐好後,看到張瑞赤裸的上身那裡沾滿了露水,便伸手到他的肩膀和手臂上抹了幾下,頓時滿手都是水。她心疼地道:「瑞兒,我們先離開這樹叢再說吧,這裡這麼潮濕。」。
張瑞見樹叢裡的環境確實讓人感覺不是很舒爽,聞言便點了點頭,然後就先站了起來,彎腰去扶許婉儀。
許婉儀在張瑞的手扶下剛站起來一半,忽然腿一軟,就又坐了下來。她歉意地苦笑了一下,對神情緊張的張瑞說道:「瑞兒,我全身都軟軟的提不起力氣,你先出去把身體擦乾了,我等下恢復點力氣了再走回去。」
「娘,我抱你回去。」
她剛說完,就聽到張瑞說了一聲,然後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她一愣之後便順勢用手抱住了張瑞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張瑞抱起許婉儀,一邊邁步出了樹叢往草棚那邊走,一邊頻頻低頭看著懷中的她,彷彿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許婉儀被他這樣子看著,心裡湧起了點點羞意和甜蜜。她微瞪了張瑞一眼,嗔道:「都看了那麼久了,還看不夠嗎,小心看路,別摔倒了。」
張瑞腆腆地笑了一下,說道:「娘那麼美,怎麼會看得夠呢,看一輩子都看不夠。」,他這話頓時讓許婉儀臉上浮現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她弱弱地又嗔怪了一句「油嘴滑舌」後,就不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任張瑞抱著。
張瑞當下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回到了草棚那裡。他用腳踢飛了草棚裡最上面的那一層舊乾草後,小心地把許婉儀放了下來,讓她趟在草墊上。
在許婉儀躺好後,張瑞解下背後的劍和包袱後,也躺了下來,側著身輕輕摟住她。
「娘,昨天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嗎?」張瑞還是很緊張這個問題,躺好後馬上就問起許婉儀來。
許婉儀輕微的挪了挪身體,讓自己和張瑞靠得更緊點。她略一回憶了一下,就回答張瑞道:「我昨天由於緊張過度,又長時間泡在冷水中,身體一時適應不了,得了風寒,好在挺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陣很快就會徹底恢復了,不用擔心。」
張瑞微微一愣,「風寒?是一種毒嗎?是不是很嚴重?真的會那麼容易就能徹底恢復過來的嗎?會不會留有什麼隱患?」他緊張而帶著疑惑地問道。他從小被人細心照顧冷暖,從來都沒有得過什麼病,再加上也沒有聽別人提到過,所以不明白風寒具體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什麼毒呢。
許婉儀聽到他的緊張詢問,有點無奈的感覺,當下便仔細地把什麼是風寒跟他解釋講解了一遍。
張瑞聽完後,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當下,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許婉儀的額頭,發現真的已經不燙熱了,才舒了一口氣,把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許婉儀說完後,略一停頓,忽然,她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神色頓時有點激動了起來。她有點急切地對張瑞道:「瑞兒,昨天吊下來的那條繩子還在嗎?」
張瑞一愣,還沒有回味過來,但他順著這個問題略想了一下,還是肯定地道:「在啊,怎麼了?」
「瑞兒,趁著繩子還在,你先順著繩子爬上去吧,反正單是運功爬繩子的話你的經脈內傷應該不要緊的,再遲我怕會有什麼變故,這是出谷的唯一機會了。」說著,她輕推了一下張瑞,想催促他快點行動。
「娘,要出去就一起出去,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先上去的。」張瑞聽明白了許婉儀的意圖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的安排。
許婉儀見他這樣子,頓時急了,忙勸說道:「瑞兒,我身體還沒有徹底好,現在根本提不起力氣攀爬,而你內傷還沒有全好,無法運用太多的真氣,如果我們一起走的話,你帶著我,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你還是先上去吧,我只要再休息多半天左右估計就能發揮幾成的功力,到時候我再上去找你。如果你現在不上去,萬一繩子被人弄斷了的話,可能真的就要被永遠困在這裡了,而且即使繩子不斷,如果再有不懷好意的人下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過去,你還是聽我的話先上去吧。」
她不勸說還好,她這麼一勸說,張瑞就更不肯自己先上去了,他異常堅決地說道:「娘,你不用多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自己先上去的,既然你還要休息半天才能行動,那我就等你半天,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陪在你的身邊,如果真的到時候繩子斷了出不去,那我就在這谷底呆著,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樣都不在乎。」
許婉儀還想再勸說,但目光一看到他臉上的堅決神色,就暗暗嘆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她太瞭解張瑞的秉性了,張瑞雖然平時是個很隨和很聽話的人,但如果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倔性一起來,就是九頭牛也無法把他拉回頭。
張瑞注意到了許婉儀臉上的無奈和憂慮,便摟緊了她,深情地對她說道:「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想那麼做,我不能丟下你,讓你自己面對危險,如果我先上去了,萬一你自己一個人再遇見什麼變故和危險怎麼辦?對我來說,你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沒有你陪著我,我即使脫離了這個困境又有什麼意義?」
聽到張瑞的話,許婉儀在暗暗焦慮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了一陣幸福甜蜜的感覺。到了這個地步,她惟有祈禱在自己沒有恢復行動能力之前,繩子不會被人弄斷,也不會再有什麼不軌的人下來了。
張瑞見許婉儀不再堅持,鬆了一口氣。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對許婉儀說道:「娘,你還要休養半天左右才能行動,那我先去弄點東西給你吃,你都已經餓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來了。」,說完,他就要起身。
他剛鬆開許婉儀的身體,就細心的發現許婉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頓時心裡又緊張了起來,重新把她抱住,急聲問道:「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不舒服?」
許婉儀怕他胡亂擔心,忙對他說道:「沒事的,只是感覺有點冷,我得的風寒還沒有徹底好完,這是正常的反應,不用擔心我,你先去找吃的吧,你也餓了一天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瑞哪裡肯依她,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把她抱得更緊了,希望用自己的身體溫度讓她感覺暖一點。
許婉儀只稍微掙紮了一下就不動了,讓他就這樣抱著,也不再催促他。
一時間,母子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的依靠著對方。
第11章:嬌娘惜子云雨濃
靜靜擁抱中,忽然,許婉儀臉色一紅,呼吸的頻率瞬間有點亂了起來。而張瑞則有點臉紅地動了動下半身,想把身體向後挪一挪。
原來,昨天至今許婉儀仍是穿著張瑞的外袍,在剛才張瑞抱她回來的時候,由於動作牽扯,她那原本就已經有點鬆動的腰帶不覺中鬆散解脫開了,在躺下後,她被張瑞摟抱轉動,外袍跟著就敞開了。此時張瑞面對面地緊抱著她,她袒露出來的胸部就和張瑞赤裸的胸膛緊貼著,那兩團軟滑而有彈性的豐滿乳房,凝脂滑膩地在張瑞的胸膛皮膚上輕微摩擦著,不知不覺中給張瑞帶來了非常舒服刺激的感覺,勾起了他那已經強耐多日的慾念,頓時,他的下體陽具就跟著有了反應,隔著褲子硬邦邦地頂在了她的下體陰阜上。
「瑞兒,你想要我嗎?」許婉儀含羞問道,心裡有一點點緊張和期待。她知道張瑞對自己有慾望很正常,畢竟那一層最後的隔閡都被捅破了,兩人此時的關係與其說是母子,還不如說是情侶更貼切些。她也知道之前幾天張瑞為了練功恢復,都是強忍著沒和自己歡好,現在見他又有了反應,就打算好好的滿足他。
張瑞見嬌娘問起,有點尷尬地道:「娘,下面的那東西根本不聽我的使喚控制,我是不是太好色了?」
許婉儀聽著他這似解釋又似自責的話,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道:「明明就是你心動了,還怪它不受你控制使喚,你不是太好色,而是極其好色。」。
張瑞頓時就更尷尬了,臉紅紅的,裂開嘴腆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婉儀逗了一下張瑞後,見他這樣子,怕他想歪了以為自己在怪他,便接著柔聲地對他說道:「冤家,我不是怪你好色,男人好色是一種天性,又不是什麼過錯。只要你真的想要,我什麼時候都願意給你的。不過,你好色可以,但只準對我一個人好色,不可以對其他女人胡亂好色。」說完,她臉上的羞意更濃了。
張瑞聽到許婉儀的心聲,嗅到她話中最後的那一絲醋意,尷尬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一片激情蕩漾的感覺在心底湧起。他剛才是覺得自己在許婉儀身體這麼不好的情況下還對她有慾念,擔心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輕薄、不疼惜她,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才明白自己是多慮了。
放開了心懷後,張瑞心頭是一片火熱,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在此時和許婉儀歡愛的念頭。他親了一口許婉儀的臉,對她說道:「還是先不要了,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我怕這樣對你不好。」
許婉儀見他這麼體貼著緊自己,心裡甜甜的。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不讓張瑞再強忍著了。張瑞老是為了她而強忍著,讓她感覺很心疼。
「不,瑞兒,我沒事的,我只是暫時沒有什麼力氣而已,其他的一點妨礙都沒有,我想你現在就要我。」她心情激盪地說道,眼睛微微半合著,流露出絲絲嬌媚。
「可是…」
張瑞還想說什麼,但一開口就被許婉儀用紅唇吻著堵住了嘴。
感受著懷中嬌娘的熱切真情,品味著她雙唇的柔軟香嫩,張瑞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忍不住更摟緊了她,嘴上笨拙地回應著她的熱吻,呼吸漸漸粗重急促了起來。
之前他也和許婉儀有過親吻的動作,但那都是一觸既止,哪像現在這樣這麼細緻綿長。頓時間,交吻的美妙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在經過了一開始的笨拙之後,他對交吻漸漸地也熟悉了起來。他無師自通地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想舔著許婉儀的香唇。但他剛把舌頭伸出來在她的唇上舔了幾下,就感覺她也伸出了她柔軟靈活的舌頭,和自己的舌頭觸碰交纏在了一起,他馬上激烈地回應著她。
一時間,母子兩人的交吻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
許婉儀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這麼深入纏綿的交吻,此刻她已經迷醉在這前所未有的別樣消魂滋味中。她眉頭舒展著,兩眼輕輕閉合,臉上潮紅一片,鼻中連續發出嬌弱的輕哼聲。在張瑞的迫近下,她的頭向後仰著,不時擺動著,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張瑞貪得無厭地品嚐著嬌娘的香唇柔舌滋味,只覺得渾身彷彿被電流遍遍洗刷著。他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先是隔著衣服用力地揉摸著許婉儀的背部,把她緊緊地擁抱著,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罷休一般。隨著交吻的深入和更加熱烈,他便不再滿足於此了。
只見他雙手一陣脫拉扯動,片刻,許婉儀身上的那件外袍便被他解脫了下來,許婉儀那未著寸縷的豐滿雪白嬌軀就徹底的裸露在了空氣中。解除了許婉儀的衣物後,張瑞單手和雙腿配合著也把自己下半身的褲子褪去了。他下體那根粗硬的陽具,沒有了束縛隔擋,直挺挺地頂在了許婉儀雙腿間,龜頭在她的溪谷之地外面摩擦著,彷彿在尋找闖入玉洞花徑的入口。
兩具身體都一絲不掛後,張瑞的雙手更是肆意地在許婉儀的大腿、背部、肩膀、脖子等部位遊走撫摸著,享受著她細嫩滑膩的肌膚和身體曲線給他帶來的美妙觸覺感受。而許婉儀那一對擠壓在他胸前的豐乳,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而在他胸前緊貼輕擦著,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對豐乳的嫩滑和柔軟彈性,以及那豐乳上兩顆乳頭肉粒在變硬。
許婉儀被張瑞這麼上下齊弄,頓時被刺激得芳心激盪連連,心底湧起了讓她自己都感覺有點害羞的強烈慾望。她的身體,在張瑞的懷中不安分地輕輕扭動了起來,由於雙手被纏繞環抱著不能隨意動彈,她便擡起了側在上面的那條玉腿,勾在了張瑞的大腿後面,摩擦著張瑞的大腿。
「瑞兒,要我。」她一轉頭擺脫了張瑞的接吻,眼神迷離中,紅唇微張,呻吟一般地吐露出了她心中的渴望。
張瑞聽這短短的四個字,頓時就彷彿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上又被澆了一桶油,那早已強烈到快按捺不住的佔有和發洩的衝動,瞬間化為了行動。
他喘著粗氣,一個轉身把許婉儀壓到了身下。
許婉儀嬌呼了一聲,便把雙手從張瑞的腋下伸出,抱在了張瑞的後背上,同時雙腿也下意識地打開了,敞開了下體蓬門玉洞,準備任君進入探訪。
張瑞哪裡還客氣。他挪動了幾下下體,在感覺龜頭頂觸到了許婉儀濕潤的蓬門花徑入口的時候,便把下體向下一壓,瞬間,只覺的得龜頭突進了窄小緊滑的花徑入口,迎著層層花徑嫩肉的包裹磨擦,挺進到了蓬門花徑的深處。一時間,濕滑、緊縮、溫暖、酥癢蕩漾的感覺一股腦地充斥著他的每條神經。
他發出了一聲爽呼後,低頭含住了許婉儀胸前的一個乳頭,吸吮輕咬著,下體開始抽插聳動起來。
許婉儀只感覺下體突然被一根粗硬無比的熱燙巨物插入,剎那間,下體處原本有點空虛發癢的感覺便被強烈的漲滿和酥爽感覺所代替,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嬌吟,擡起了臀部向上迎起,彷彿不想讓那根巨物離開自己的體內。
張瑞感覺到了嬌娘的迎合,更是激動,用更強勁有力的行動來回應她。他的動作頻率不是非常的快,但是每一次都是深入深出,讓陽具和許婉儀的花徑肉壁接觸得緊、摩擦得更多。而許婉儀花徑肉壁的一陣陣收縮和更加的濕滑,也證明了張瑞的陽具是多麼的強悍、多麼的有衝擊力。
在張瑞的連連操弄下,許婉儀被強烈的快感不斷刺激著,嬌喘呻吟不已,香汗泌出。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彷彿魂魄都快要被那消魂的感覺所融化了。
張瑞含弄了一會許婉儀的乳頭,便鬆開了嘴,一路從她的酥胸向上親吻著。吻到她的臉頰後,他喘著粗氣,激動地在她的耳邊問道:「娘,舒服嗎?」
許婉儀在魂遊天外中聽到了張瑞的話,雙手更抱緊了他。她近似無意識地邊嬌吟著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好舒服……啊…瑞兒,我快要…受不了了,它好大好……啊…好硬……插到…..我的…心坎裡去了……啊…」
張瑞聽到她斷斷續續、帶著顫動嬌吟的話,心裡湧起一陣滿足和自豪,慾火更是騰的一下燃燒到了極致。
「娘,我要讓你做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永遠。」
他深情地低呼了一聲,然後撐著雙手讓自己跪坐了起來。在雙手從裡向外抱住了許婉儀的腿彎後,他身體再次伏下壓低,雙臂把她的雙腿大大地張開著壓向她的上半身,然後把頭一低,吻住了她的雙唇。
許婉儀馬上就熱烈地回應了他的親吻,眼睛迷離微張中,伸出一條嫩舌探入張瑞的口中,跟張瑞的舌頭糾纏著。而她的一雙手,也重新抱住了張瑞後背,指甲深陷入他背後的肉中。
由於受到雙腿的拉扯,此時,許婉儀那渾圓飽滿的豐臀已經脫離的草墊,她那蓬門嫩穴敞開得更徹底了,更方便了張瑞的深入抽插。而她胸前的兩團白嫩豐乳,隨著張瑞的一次次衝擊震動而在胸前前後晃動著,蕩起陣陣肉波。
張瑞同時享受著許婉儀上下兩張小嘴的美妙消魂滋味,一時間真正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欲仙欲死,許婉儀也是如此。
在這無限激情中,交媾的母子兩人都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心中只有對方,只有無限的消魂快樂。
許婉儀在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以及張瑞的衝擊下,很快就迎來了第一次高潮,她忍不住轉頭高聲尖叫了一聲,陷入了短暫的失神。高潮過後,還沒等她的激情冷卻下來,張瑞緊接而上的熱吻和持續的衝擊又很快讓她的激情重新被激發點燃了起來,讓她再次陷入了欲仙欲死的狀態。
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了許久,在又經歷了一次高潮後,許婉儀鼻中的嬌哼聲已經漸漸地減弱,她那原本就有點虛弱的身體,在經受了這麼強烈持續的衝擊後,僅有的體力已經快要消耗完了,而她的身上每一條神經,在經歷了不斷的快感侵襲後,也變得酥軟失控起來。如果此時張瑞放開她,估計她軟得連身體都動不了。
而張瑞則依然強勁十足,他覺得彷彿全身有使不完的精力和激情,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可以就這樣持續到永遠。
此時,兩人下體的交媾結合處,都已經濕潤不堪。隨著張瑞陽具的一次次深入抽出,許婉儀肉穴花徑內分泌出了大量粘滑液體,尤其是在那兩次高潮的時候分泌的更多,那些液體在交媾中被陽具擠壓著流了出來,把兩人的下體都弄濕完了,而且那液體由於流出的太多了,更是順著她的高擡著的臀部股溝慢慢地流淌到了她的後腰那裡,滴落下來弄濕了大片草墊。
張瑞在爽快中,殘存的理智讓他也漸漸的發現了許婉儀越來越虛弱無力的狀況。他心中頓時稍微一凜,暗暗自責了一下,然後就結束了和許婉儀的交吻,坐直起身體,把她的一雙玉腿搭在自己的肩膀兩側,抱著她的大腿便加速抽插著,想盡快地發洩出來,結束交媾。
隨著他的加速抽插,他那粗大的陽具每次抽出時,許婉儀蓬門洞口的那一圈粉紅嫩肉都在急速的摩擦中被帶著向外翻了出來,沾著晶瑩的滑液,緊緊地裹含在陽具上,看似要被漲裂了一般,然後又隨著陽具的插入而跟著向內縮進。兩片陰唇,像沾滿了露水的花瓣,柔弱無比地貼在陽具的兩側,根本無力阻止陽具對花蕊的侵犯採摘。
張瑞的突然舉動,瞬間加強了許婉儀的刺激感受,她想大聲的喊叫,但已經沒有力氣了。
突然,許婉儀感覺到了張瑞那深入自己體內的陽具有點抽搐顫動,腦海裡的最後一絲清醒讓她馬上意識到張瑞是要洩身了。
許婉儀在消魂恍惚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心中頓時驚慌了起來。
她不知怎麼的凝聚起了一點力氣,張口急切地對張瑞說道:「瑞兒,千萬不要射在我體內,你快拔出來啊!」
原來她剛才想起了這幾天正好是自己最容易懷孕的時候,如果張瑞在她體內射出陽精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懷孕的,所以才驚慌了起來。雖然她已經心甘情願地徹底把自己的心和身體都給了張瑞,決定以後全心的做張瑞的女人,但不管怎麼樣,她和張瑞是親生母子這一點始終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她對為張瑞生兒育女這件事還是有著深深的顧慮,怕自己和張瑞這麼錯亂的身份關係會對下一代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面對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到底算是孩子的奶奶還是娘親?而張瑞又算是孩子的父親還是哥哥?
此時許婉儀心裡是驚慌大急,但張瑞雖然是聽到了她的話,不過他此時已經被射精前那強烈了幾倍的快感所刺激著,整個人在極度的舒爽亢奮中腦子彷彿暫時停頓了一般根本無法考慮什麼,而且,即使他想考慮也來不及了。就在許婉儀的話剛落音,張瑞就已經用力一頂把整根陽具徹底地插入到了她的下體陰穴內,只留陰囊緊緊地壓迫著花蕊洞口露了大半在了外面,他那陽具龜頭,已經衝開了許婉儀子宮頸的阻礙,深入到了她的子宮深處,在她嬌嫩的子宮裡噴射出了一股股濃濃陽精。
最終的結果是,許婉儀出聲勸阻,話剛落音,就緊接著被張瑞的強勁射精給刺激得失聲尖叫了起來,迎來了第三次高潮。
射精後,張瑞只感覺全身的精力彷彿暫時都被抽空了。他喘著粗氣,趴在了許婉儀柔軟的身上,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剛才射精時的那種美妙感覺。而許婉儀在高潮後,腦子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中,靜躺著無法說話。一時間,云雨收歇,不過,兩人的下體性器仍是緊緊地交合在一起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