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同一時刻,恐怖的魔窟裡,在最昏暗的那間地下室內,年輕的女警孟璇蜷曲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彎成了弓形。
她的牙齒咬著一枚別針,兩眼全神貫注的盯著雙腕上的手銬,用嘴將別針捅進了細小的鎖孔裡。
半晌,「卡嚓」一聲響,手銬打開了!
孟璇的雙手脫了出來,拿起別針,費勁周折後又打開了拴在腳踝上的鐵鏈。
——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站起身,如釋重負的活動著酸麻的四肢,一顆心激動的怦怦直跳。
這枚別針是她昨天被牽出去洗澡的時候,無意中在浴室裡發現的,憑借在警校裡接受過的開鎖訓練,她終於打開了禁錮在手腳上的枷鎖!
現在,只要能衝出這間地下室,就有機會逃離這恐怖的魔窟了!
孟璇做了幾個踢腿動作,發現骨裂的右腳已經基本痊癒,儘管身上還是鞭傷纍纍,但比起以前已經好的太多了。
自從被抓來之後,孟璇遭受到種種殘酷的折磨,本來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但是這段時間惡魔似乎忙於其它事情,很少來這間地下室折磨她。
隨著傷勢的逐漸好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屈意念也慢慢的恢復了,畢竟她是一個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刑警。
而且,她也絕不甘心永遠囚禁在這裡,一輩子當別人的性奴。外面的世界還有那麼多她牽腸掛肚的人,特別是戀人王宇,她每時每刻都在渴望著與他重逢。
當然還有對變態色魔的痛恨,最珍貴的處女貞節被他奪走,年輕的女警一想起來就悲痛欲絕,所有這些都形成了一股動力,驅使她重新振作了起來!
孟璇活動了一陣手腳,認真的想了一下,回到牆角坐了下來,把手銬和鐵鏈栓回了四肢。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沉住氣了,準備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逃出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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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整,在溫泉療養院頂樓的會議室裡,對林素真病情和診治方法的討論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絕大部分與會的專家都輪番發表了意見,他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根據林素真的體檢報告來看,她體內殘留的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春藥,具有很強的成癮性。目前林素真相當於正處在「戒斷」狀態,她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真正的戒毒所差無幾,而且很難說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將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體質本就不好,心臟病已處於隨時可能誘發的邊緣。如果繼續讓她這麼煎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會突然面臨生命危險。而治療心臟病的藥與「戒斷」的療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干擾、互相克制的地方,這些都給診治帶來了極大困難,使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專家們同時承認,即便沒有心臟病因素的干擾,要徹底解決春藥的後遺症也有很大的難度。除非能掌握該藥的詳細配方,才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解方來。目前所能做的,只能是採取中藥配合針灸等一系列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林素真的痛苦,然後再抓緊時間研製專門的解方……
整個會議的發言十分熱烈,但充斥著大量的醫學、藥學的專業術語,專家們討論的很是投入,旁聽的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們卻經常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以至於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時常打斷這些專家的發言,委婉的提醒他們用更通俗的語言予以解釋,這樣才算弄明白了一個大概。但隨著討論的深入展開,組員們聽的越來越無趣,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起來。
只有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仍保持著清醒,她一邊認真聽著發言,一邊逐個觀察著每個專家的樣貌表情。這是她身為刑警的職業習慣,敏銳的目光彷彿天生就帶有一種洞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今天到會的這些專家,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觸過。比如曾在協和醫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松兩位醫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只是他們的情緒似乎都頗為低落,彷彿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聲發言。兩個人彼此之間更是互不理睬,連望都不望對方一眼。
原本代表協和醫院胸科前來參加會診的是沉松,但郭永坤畢竟是該領域的權威人物。因此他雖然已經辭職賦閒了好一段時間,省市領導仍點名要求他來參加此次會診。
——姐姐被綁架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擊吧……唉!
石冰蘭心中泛起感觸,隔了一會兒,眼光再望向會議室另一頭。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個頭髮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裝的男人,看上去彷彿有點眼熟。她轉頭悄悄的向王宇詢問。
「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余新,是公安廳余廳長的侄子。」
石冰蘭頓時想了起來,那次在西湖酒店為姐姐的孩子慶賀滿月時,就是這個余新和郭永坤、沉松三人扭打在了一起,當時還是自己強行拆解開的。
「這人怎麼也來了?他也是醫生?」
「不,他是一家國際製藥企業駐本市的法人代表,聽說讀的是醫藥專業,對各種進口藥品的性能瞭如指掌,所以領導指示也讓他參加會議,看看能否對那種未知的春藥提供一些信息。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傢伙好像什麼忙都沒幫上嘛!」
石冰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視線再次分別掃過郭永坤、沈松和余新這三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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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半,阿威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還沒點火激活,手機鈴聲就響了。
——見鬼,這小子真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打來了!
他看著來電顯示嘀咕了一句,心裡迅速將之前想好的說辭重溫了一遍,然後從容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
「你搞什麼鬼,怎麼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來找你當面談談……」
「不,你不能來找我!」阿威斷然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人前盡量減少面對面的接觸……」
「可我現在快要急瘋了!」那聲音六神無主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素真的體內為何會被注射了『原罪』?你剛才一定也看出來了,那明明就是我們倆合作發明的『原罪』呀!」
「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說這藥是色魔綁架林素真後給她注射的,難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變態色魔?」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色魔?」那聲音顫抖了起來,「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剛才在會議室裡就已經嚇的要命了!天哪……如果警方知道這藥是我們倆研製出來的,那我們將會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們會認定我們就是色魔的同謀的……」
「完全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那聲音顯然有些失控了,語無倫次的道,「你當初不是說,研製這藥是為了促進靈猿的繁殖配種嗎?現在它為什麼會注射到了人體上去?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啊。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要求我們研製『原罪』的,是國外的一家動物研究機構,所有資金和報酬都是他們提供的。咱們先後發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將配方如實轉交給他們了。我懷疑,也許他們將配方又倒賣給了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了黑社會被用於非法勾當,然後色魔又剛巧從國外買到了這種藥物……」
阿威侃侃而談的編造著謊言,無論語氣、聲音和偽裝出來的不安情緒都恰到好處,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難。
「看來也只有這個解釋才合理了。」那聲音絕望的沉默了幾秒,帶著哭泣的嗓音道,「我說,我們不如去自首算了。把這個情況對警方詳細說明,他們應該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畢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
「行啊,我沒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貫做法,我們所得到的巨額報酬就要作為非法收入如數上繳了,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阿威一邊說,一邊暗暗冷笑。他知道對方在生活上一向揮霍無度,自己支付給他的錢早就花掉了大半,否則憑著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職業、穩定的高薪,哪裡用得著花費幾乎所有業餘時間來苦苦研製藥物呢!
果然,對方一聽要如數吐出報酬,當即猶豫了:「這……這個……」
「怎麼,繳不出來嗎?哈,那你就別犯傻啦!」阿威說到這裡轉變了語氣,安慰對方道,「其實你擔心個啥呢?『原罪』的專利權是賣斷給那家機構的,將來即便大規模生產上市也不會掛咱們的名。而且人家外國人都是最重視商業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們答應過我,絕不會洩漏咱們這兩個真正發明者的名字。F市的警方怎麼可能查的到我們身上?難道還能出國去傳訊審問老外不成?」
「嗯,這倒也是!」
那聲音終於如釋重負,很清晰的吁了一口氣。
「所以嘛,我剛才看出是『原罪』時,只是一開始嚇了一跳,後來就完全不緊張了!我敢跟你打賭,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牽連到咱們的!」
阿威輕鬆的笑了起來。
「好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在老地方碰面,商量一下怎麼繼續研究第五代『原罪』。關於如何解決第四代引起的不孕症,我最新有了一些想法……」
話還沒說完,卻被對方打斷了:「不,我是不會再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藥物了!我原來以為它只會用在動物身上,誰知道卻被色魔拿來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人!我……我真是太對不起她們了……」
只聽「啪啪」的掌摑聲響起,顯然是對方一邊哽咽一邊狠命的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喂,你這麼想就太荒謬了。好比說罪犯拿了槍去殺人,錯的是罪犯本人,不是發明槍的人啊……」
「你別說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聲音斬釘截鐵的道,「假如色魔沒有綁架石香蘭,我也許還能昧著良心繼續研製下去。但是現在,我最愛慕的女人都落在了色魔手裡,也許現在就在承受著『原罪』的折磨。這真是人生的莫大諷刺啊……難道我還能再研製出更多藥物,再被輾轉提供給色魔助紂為虐嗎?不,我絕不這麼做!絕不會……」
他說著,突然哈哈哈的狂笑了幾聲,接著又號啕大哭起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阿威忙重新撥打回去,得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信息。他惱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心想這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不過目前對方正處在極度傷心之中,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只能等過些日子再慢慢設法了。好在這傢伙性格上有不少弱點,再加上金錢的攻勢,想來總能搞的定他的……
想到這裡,阿威心中釋然了,轉動鑰匙點著了火,驅車駛出了溫泉療養院。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另外一間醫院的病房大樓前。阿威下車,信步走到了大樓後面的小花園裡。那裡有不少病人正在親屬的扶持下,三三兩兩的散步。
一個護士推著個輪椅慢慢的迎面走來,輪椅上坐的是一臉病容的老孫頭。
阿威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兩人寒暄數句後,老孫頭揮了揮手,那護士就知趣的迴避開了。
「你怎麼來了?」老孫頭不滿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應該盡量在隱秘的地方會面,以免被人察覺我們的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你病的這麼重,我總該來看看你的!」阿威停頓了一下,又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的忙我是一定會幫的。可是,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恐怕無能為力和你一起行動了……」
「我知道,你就安心養病吧。我不是要你親自出馬,只要你派幾個不相干的手下來就行了!」
阿威聳聳肩,將上午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說了一遍,包括與林素真的見面、專家會診和最後合作者打來的電話,全都告訴了老孫頭,只是隱瞞了他與林素真偷情的那一幕。
「你要我派出手下,幫你把林素真弄回來麼?」
「那倒不用,這個我自己干就行了。我是要你派人去對付那個合作者,讓他重新乖乖的聽從我的指令!」
阿威說著,取出了那合作者的一張名片,遞給了老孫頭。
「名字、職務和電話都在上面,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個人!」
「嗯,包在我身上好了。你要我怎麼對付他?派人威脅恐嚇麼?」
「不,這傢伙恐怕不吃那一套。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派一些小混混去接近他,引誘他去參加賭博——這傢伙從前就很喜歡賭的,後來為了追求石香蘭,一咬牙戒掉了。但是現在石香蘭失蹤,他又傷心又苦悶,相信很容易就能誘惑他重新下水的——然後你再叫人設局,讓他在賭桌上輸的一塌糊塗,最好欠下巨額的賭債。嘿嘿,等債主逼上門來,他走投無路之時,我再如救兵般出現在他面前,那時候就不由得他不重新成為我的助手、替我研製新藥了!」
「好啊,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吧!」老孫頭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接著又道,「你剛才說,你要自己把林素真弄回來?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你已經有了具體計劃麼?」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反正也不著急,等以後再說吧!」
阿威含糊其詞的敷衍著。既然老孫頭已不可能親身出馬,而自己又無法信任其它任何一個人,那整個計劃即便告訴老孫頭也沒用,反而只會讓他擔心而已。說不定他還會大驚小怪,認為該計劃實在太過冒險了,根本就不可行。因此還是守口如瓶為妙!
「也好。你若有了詳細計劃,千萬先跟我說一聲啊,別太魯莽行事!」
老孫頭淳淳叮囑了幾句後,就催促阿威趕緊離去,免得被哪個來醫院熟人無意中撞見。阿威對他這種過於謹慎的做法並不以為然,但也不想違拗這重病在身的老人家,於是就依言告辭了。
第二十三章欲擒故縱
黑暗的魔窟裡,一聲聲嘹亮的嬰兒哭鬧正在迴響,身穿日式情趣護士服、暴露著大半性感胴體的石香蘭倚在鐵籠子旁邊,雙臂隔著欄杆摟抱著自己的孩子,邊流淚邊柔聲的哄著他。
嬰兒躺在她的臂彎裡,大概是由於這一段老是關在籠中,憋悶的太厲害了,正咧著嘴哇哇的哭著表達抗議。
「小苗苗,不哭不哭……媽媽抱……不哭……」
女護士長輕輕的搖晃著臂彎,愛憐無限的瞧著寶貝兒子。小傢伙圓頭圓腦的十分可愛,營養好的很,才半年多就長成一個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了。
在她溫柔慈愛的哄聲中,嬰兒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哭聲就歇止了,閉著小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石香蘭怔怔的望著兒子安詳的睡相,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跌落到地上。被抓到這裡已經半個月了,這十五天簡直就像噩夢一樣!她被囚禁在這間廳室裡,吃喝拉撒都沒離開半步,晚上睡覺就在鐵籠子旁邊打地鋪。
色魔始終不肯打開籠子,只允許她這個做母親的隔著欄杆照顧兒子,就算是換尿布和擦澡都不例外,這令女護士長痛苦萬分。但不管怎樣,畢竟還能將心肝寶貝抱在臂彎裡,還可以親吻他的小臉蛋,總算令她得到些許的安慰。
不過就連這點小小的安慰,也是靠她犧牲自己的人格和尊嚴,屈辱的服從那些變態要求而換來的。色魔和楚倩每天都會對她進行調教,除了擠奶之外,還逼著石香蘭自己手淫,或者用電動陽具強行刺激她的生理快感,直到她洩出大量的淫水才肯罷休。
這根本不是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能夠忍受的羞辱!要不是為了孩子,石香蘭早就已經羞憤絕望的自殺了。然而母愛的力量就是如此偉大,支撐著她苦苦的忍耐了下來。
「小傢伙睡著了嗎?」阿威嘶啞難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獰笑道,「睡著了就放下他吧,你該跟我親熱親熱了!」
女護士長淒然親吻了一下嬰兒,依依不捨的將他放到了搖籃裡。
雖然她很想多抱一會兒孩子,可是卻不敢多耽擱哪怕幾秒。要不然天花板上的電鋸就會立刻冒出來,鐵籠子的哪個角落都在它的威力籠罩之下,想躲也躲不開。
按照規定,只要石香蘭「表現的好」,每日早中晚可以各跟兒子親密一個小時。不過剛才是因為嬰兒哭鬧了起來,只好讓她這個作母親的去哄安靜。
——乖寶寶,為了你媽媽什麼苦都能吃,什麼屈辱都能忍受……
女護士長默默的流著眼淚,內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喊著,兩手抓著欄杆捨不得鬆開。
腳步聲響起,一隻強壯的胳膊從後面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肢,同時有張熱烘烘的大嘴湊到了嫩滑的臉頰邊。
「這個小東西每晚都要吵鬧,真是討厭哪!打斷我的興致……」
熱氣吹進耳朵裡,石香蘭癢的縮了一下頭頸,蒼白的俏臉上泛起了紅暈。
「剛出生半年的孩子,哪有不吵的……」她用哀求的語氣說,「你要是覺得煩,就放我們母子離開吧……我保證不會去報案!」
「那怎麼行?」阿威笑的十分冷酷,雙手沿著裸露的腰身向上滑動,插進了半截的小背心式護士裝裡,放肆的抓住了胸前那對極其豐滿的巨乳,那兩顆柔軟滑膩的肥碩肉團真是令人愛不釋手,「我就算捨得你走,也捨不得你這對大奶奶呀……」
女護士長在他的手掌下顫抖著,忍不住輕輕抽泣了起來:「你究竟要把我們母子關到什麼時候?」
「不是關,是圈養!像你這樣的大奶牛可是稀有品種,我要把你當成寵物飼養一輩子!」
阿威一邊舔著她圓潤的小耳珠淫笑,手掌一邊揉捏著那對漲鼓鼓的大奶子,掌心壓著溫熱乳肉上的敏感奶尖,感覺到那兩粒突點正在逐漸的發硬,而且還有些汁水分泌了出來。
「我是人,不是什麼……奶牛!」
石香蘭漲紅了臉申辯,心裡充滿了羞恥和悲憤。
「嘿,你一天不肯承認自己是奶牛,我就一天不讓你獲得自由!」
阿威冷哼一聲,伸手將那對豐滿到驚人的巨乳從背心裡拽了出來,讓那兩顆雪白滾圓的大肉團暴露到空氣中,肥膩的乳肉被衣領卡著,擠到上面來形成了一道深邃無比的乳溝。
「啊……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女護士長恥辱的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就算我曾經拒絕過你的求愛,但我心裡還是把你當成朋友的,難道做不成愛人,你就要把我當成仇人來對待嗎?」
阿威一時語塞,隔了一會兒才緩緩說:「你對我確實還算不錯,但,你的死鬼老爸卻跟我有深仇大恨!你現在不過是代他受過罷了……」
石香蘭頓時醒悟過來,顫聲道:「原來你是為了報復,才故意接近我的!可是,不管我父親跟你有什麼仇,跟我都沒有關係呀!我和孩子都是無罪的,你怎麼能把上一代的仇恨報復到下一代身上來?」
「無罪?哼哼,誰叫你長了一對大奶子呢?奶大,本身就是女人的原罪!」阿威只能強詞奪理道,「看看你自己!胸前挺著兩個這麼大的咪咪,每天還要穿著性感的護士服在醫院晃來晃去……你這不是故意誘人犯罪嗎?賤女人……我把你圈養起來是為民除害,省的你招蜂引蝶的勾引男人!」
說著他用力一捏掌中的兩個光滑巨乳,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乳肉淫靡的顫動著,奶孔裡溢出了白白的乳汁。
石香蘭的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內心充滿了悲哀。這些天她被禁止用母乳哺育嬰兒,充足的奶水完全淪為了色魔發洩獸慾的玩物,以往象徵著母愛的聖潔乳汁,現在帶給她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屈辱和羞愧。
「喔,怎麼奶水這麼少的?是不是奶頭不通暢流不出來?」
阿威故意做出詫異的樣子,指尖深深的陷入其中一邊的深紅色乳暈,讓那粒柔嫩的乳蒂更加堅挺的突出來,尖端的凹槽形的奶孔豁然擴大了一倍,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乳汁從裡面分泌而出,形成水珠狀的奶白色液體滴下來。
「不是的!我今天已經擠滿一大碗了……」
石香蘭羞的滿臉發燒,扭過頭不去看這淫蕩之極的情景。
「一碗怎麼夠啊?奶牛的產量應該不止這麼點才對啊!」
阿威喋喋怪笑,將女護士長的身軀扳了過來,讓她正面對著自己,強迫她抬起那羞紅的面龐。
「聽說發情期的奶牛泌乳最旺盛……」他信口胡謅,「還有,交配也可以增加奶牛的產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石香蘭的心驟然沉了下去,俏臉失去了血色。
被抓來之後,她本以為自己會馬上慘遭姦污,誰知色魔雖然每天都樂此不疲的調教她,用各種不堪的手段玩弄她胸前的那對巨乳,但卻始終沒正式佔有她的肉體。很明顯,在色魔眼裡她是塊已經叼到嘴邊的鮮肉,並不需要急著吞下去,等待的只是一個胃口最好的時機。
——聽這個魔鬼的語氣,厄運終於要來了……我再也不可能保住貞節了……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石香蘭全身都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儘管對這一天的來到早已有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仍然感到難以承受的恐懼。
「我問你話呢!」阿威怒喝一聲,用虎口狠狠掐著掌中肥嫩滾圓的大肉團,「快說!」
石香蘭痛的淚水直流,眼睛裡都是羞憤之色,忍不住用哽咽的嗓音怒斥道:「你要強姦我,我反正沒法子抗拒,還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
「你這頭不懂禮貌的奶牛,竟然敢跟主人頂嘴!」
阿威表面上凶霸霸的大發雷霆,其實心裡卻十分滿意這種反應。
他知道,像石香蘭這樣潔身自愛的端莊女性,心理防線是不會那麼容易被徹底摧毀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打垮她強烈的自尊心。這些天她雖然在表面上屈服於自己的淫威,其實內心還存在很強的牴觸意志,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要把這樣的女人調教成性奴,就要設法先將她潛藏的反抗意志激發出來,然後再用更厲害的手段擊潰它!這樣,她才能由單純的表面順從,進一步淪陷到連內心也徹底的屈服,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念,成為一個全身心都奴化了的精彩玩物。
「大奶牛,看來我要好好懲罰你一頓才行!」阿威陰森森的冷笑,轉過頭朝門口的方向高喊,「倩奴,把機器推進來!」
女歌星應聲走進了廳室,手裡推著一個安著輪子的活動平台,看起來像是架機器,上面裝著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古怪裝置。
「過來!到這裡來!」
阿威大聲吆喝著,連拖帶拉的將石香蘭扯到了平台旁邊,強迫她爬了上去。
「這……這是什麼?」
女護士長戰戰兢兢的蹲在上面,內心泛起不好的預感,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這架機器。
阿威獰笑不答,對楚倩做了個手勢。兩個人一起動手,抓起平台上的鐵鏈,不由分說的將她的四肢給銬上了。
「你們……想怎麼樣?」
石香蘭顫聲驚呼,被迫擺出了一個四肢著地的姿勢,像母獸似的趴在了平台上。
她的衣領已經完全撕裂開了,那對極其豐滿的雪白巨乳倒垂了下來,像是兩個大吊鐘似的墜在胸前,隨著徒勞的掙扎動作沉甸甸的顫動不休。
「這是我改裝後的吸奶器,原來是國外養牛場裡用的,現在就拿你這頭大奶牛來試一試!哈哈哈……」
狂笑聲中,阿威拎起平台上的兩根透明吸管,吸管前端各有一個狹長的玻璃容器。他左手抓住女護士長赤裸的大奶子,右手將玻璃容器「啪」的扣了上去,吞進了一小部分的飽滿乳球,然後將另一邊的奶子也如法炮製,把乳尖塞進了另一個玻璃容器裡。
「不!我不要用這種東西吸奶……不要……」
石香蘭驚恐萬分,扭動身軀激烈的掙扎起來。
「別亂動!」楚倩站在後面,照著她搖晃的大屁股就是一巴掌,嬌聲喝道,「你再動來動去,一不小心機器把你弄傷就糟了!」
石香蘭嚇的面青唇白,果然不敢再動了,只好眼睜睜的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阿威怪笑著將玻璃容器擺正位置,接著轉動底端的旋鈕,容器口邊緣的鋼絲立刻向裡收縮,緊緊的箍住了那兩顆肥碩渾圓的巨乳。
「準備好了嗎?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阿威伸手按下了吸奶器的開關,機器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
「不……我不要這樣子吸奶!快把它關掉……不要!」
石香蘭悲慟的哭叫了起來,這種凌辱的方式真是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本來已經被折磨的有些麻木的羞恥心又復甦了,而且再一次的遭受到沉重的打擊!
「哇,奶子鼓起來了……鼓起來了!」
楚倩瞪大了眼睛,像是個看到新奇事物的小女孩般直嚷嚷。
機器才一開動,吸管就抽空了玻璃容器裡的空氣,擠壓在裡面的柔軟乳肉受到壓力的作用,就像是氣球似的緩緩膨脹了起來。只見扣在容器內的小半顆雪白的乳球越脹越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連晶瑩肌膚下的青色血管都隱約可見,扭曲變形的樣子簡直是淫靡不堪。
「好痛……求你快停下……痛死了……」
女護士長失聲痛哭,不斷的扭動著肥厚的大白屁股求饒。她只覺得胸脯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強行拉扯乳尖,圓圓的乳暈足足擴大了一倍,兩粒葡萄般的奶頭像是種子發芽一樣長長的凸了起來。
霎時間,全身的血液彷彿都集中到了乳尖,痛感也伴隨著上升到了極限,跟著猛然間洩了出去……
「啊呀呀!」
石香蘭驀地發出哀嚎聲,兩粒奶頭像是彈簧似的一彈一縮,潔白的乳汁就如噴泉般狂灑到容器底部,片刻也不停留的被吸管抽走了。
叫聲還沒止歇,奶頭又被長長的吸了起來,乳房上再次傳來短暫的劇痛,然後在痛感消失的同時,又是兩股奶汁被隔空吸走了。
「哈哈……果然還有這麼多奶水可擠啊,看來這架機器用對了!」
阿威看的興高采烈,拍著巴掌大笑起來,楚倩也跟著湊趣起哄,一起毫不留情的羞辱著淒慘的女護士長。
只見隨著機器的有節奏震動,一股股雪白的奶汁接連不斷的噴出,濺的整個玻璃容器上都是星星點點的斑痕。越聚越多的奶水匯聚成兩道細流,沿著透明的吸管汩汩湧動著,全部流到了平台後方的一個採集箱裡。
「啊啊……惡魔!你太沒人性了……嗚嗚……」
石香蘭羞憤交加的痛哭著,整個身心都被強烈的恥辱感佔據。被機器這樣子強行抽奶,她感到自己真的成了一頭牧場裡的奶牛,連做人最起碼的尊嚴都蕩然無存了。
阿威卻興致勃勃的欣賞著這一切,極度變態的心理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這架吸奶器的功率十分強大,還沒兩分鐘,女護士長的乳汁就漸漸枯竭了。兩粒奶頭都已經被吸的又扁又長了,可卻只能滴出極少量的汁液。
阿威這才停下了機器,把兩個玻璃容器從乳房上拔了下來。
石香蘭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平台上,淚眼朦朧的望著自己飽受摧殘的胸脯。那對豐滿無比的巨乳頂端被勒出了兩圈烏青,雪白的乳肉很明顯的紅腫了起來,柔嫩的奶尖處傳來一陣陣火燒火燎的疼痛。
「三百西西……不錯嘛!」阿威拎起放在後面的採集箱,手指彈著上面的刻度,咯咯怪笑,「大奶牛,用了吸奶器才知道,你的產奶量原來這麼驚人呀!哈哈……哈……」
女護士長滿臉漲的通紅,內心的羞恥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低下頭不停的抽泣痛哭。
「主人,我看這頭奶牛的潛力還很驚人,訓練好了也許能破世界紀錄呢!」
楚倩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嗲著嗓音靠進阿威懷裡,惹火的胴體討好的磨蹭著他的身軀。
「說的對!」阿威嘉許的拍了一下女歌星的光屁股,「明天繼續用機器給她吸奶,爭取早日破紀錄!」
石香蘭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只感到整個人天旋地轉,彷彿跌進了一個看不見盡頭的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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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太陽快要下山了。
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一個人站在房間裡,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看起來倍顯孤單。
這是姐姐的家,曾經是個多麼熱鬧溫馨的場所,可是現在物是人非,到處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塵,冷冷清清的一片淒涼。
——姐姐,都是我連累了你……色魔是衝著我來的,你是因為我才會被綁架的……
每當想起情同手足的姐姐,石冰蘭都難受的心如針刺。這十多天來,她幾乎每天都在寢食難安的焦急中度過,看上去明顯又憔悴了不少。清瘦的臉頰令人心疼,本就已經很纖細的腰肢進一步的「縮水」了,僅只剩下不堪一握的21寸,那鼓鼓突起的胸脯被反襯的更加豐滿巨碩。
今天下班後她之所以又拐到姐姐家來,是希望能再從現場發現一些過去忽略掉的線索,可是結果依然是深深的失望。
——為什麼在這個案子裡,我老是被色魔牽著鼻子走?難道……我真的命中注定要輸給他?不……不,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
石冰蘭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中有某個「盲區」,假如能把它找出來看清楚,案子就能取得決定性的突破。
她苦苦思索了好一陣,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了,才蹙著眉離開屋子。
剛出門,冷不防和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鼻中同時嗅到股濃重的酒氣。
石冰蘭本能的退後一步,仔細一看,這人竟是姐姐醫院裡的同事、胸科主治醫生沈松。他顯然已經喝醉了,鬍子拉雜的臉上滿是酒意。
「沈醫生,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女刑警隊長略有些奇怪的問。
沉松抬起醉眼望著她,目光陡然灼熱發亮了起來,踉蹌著衝上來張臂就抱。
「香蘭……你終於平安回來了!沒事就好……香蘭,我真的好想你……」
他語無倫次的呼喚著女護士長的名字,眼裡露出狂喜的神色,一副激動到極點的模樣。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香蘭……沈醫生!你清醒些……」
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一邊再三聲明著,一邊想要掙脫對方的摟抱。
「我每天都在擔心你,都盼望著你能回來!香蘭……我愛你……」
沉松似乎醉的厲害,雙臂緊緊摟住女刑警隊長不放。
石冰蘭只好使出格鬥的技巧,手肘重重的反撞了過去,將沉松打的「咕咚」跌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沈醫生你沒事吧?沈醫生……」
見對方似乎被自己打暈了,女刑警隊長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來焦急的搖晃著他的身體。
好一陣,沉松才悠悠醒轉,昏頭昏腦的睜開了眼,捂著小腹哼哼唧唧的叫起痛來。
石冰蘭吁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下次別喝這麼多酒了……好啦,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她正要攙扶起對方,昏黑的樓梯上突然又閃出了一條人影。
「阿宇!你怎麼會在這?」女刑警隊長一怔。
王宇避而不答,搶上來接過沉松的胳膊:「讓我來吧,隊長……」
「不,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能走……」
沉松昏頭昏腦的嘟噥著,掙脫了王宇的攙扶,腳步不穩的下樓去了。
石冰蘭目送他離開,清澈的眼光轉向自己的部下。
「阿宇,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王宇低著頭不吭聲。
女刑警隊長明白了,臉色微微一沉:「你一直跟在身後保護我?阿宇!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不需要你這麼做……」
「不見得。」王宇認真的說,「從離開警局起我就跟在隊長後面,一路上你居然毫無察覺,隊長你這樣的精神狀態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石冰蘭一時無言以對。她掛念著姐姐的安危,精神上難免有些恍惚,竟沒發現這個忠心的部下在暗中保護自己。
「下次我會注意的了,你不必再……」
「隊長!」王宇打斷了她,一臉執拗的說,「這件事我不會聽從你的命令!沒保護好小璇,我已經終身後悔了,我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提到孟璇,石冰蘭又是一陣難過,心裡軟了下來。
「那好吧,不過以後你要在我的指揮下行動。」她努力排遣開內心波動的情緒,腦子裡恢復了冷靜,「每天上下班的時候,你都跟在我身後觀察,但是你一定要保持較遠的距離,盡量不被旁人發覺。假如色魔準備對我下手了,他肯定也是從跟蹤我開始,那就逃不過你的視線了……」
兩個人很快的商議妥當了,然後一先一後的離開了女護士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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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石香蘭依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黑暗中睜大著眼睛。
她和往常一樣在廳室裡打地鋪,就躺在鐵籠子的旁邊。四周圍靜悄悄的,可以清晰的聽到寶貝兒子的平穩呼吸聲。
沒有風,儘管是光著身子睡在涼席上,女護士長還是感到無比燥熱,赤裸的肌膚上汗津津的,令她難受的無法入睡。
更糟糕的是除了流汗之外,兩個奶頭還在不斷的分泌乳汁!雖然只是滲出細細的少許,但卻一直沒有間斷過,每隔一會兒就會將胸脯完全打濕。
——完了,我真的成了奶牛了……
石香蘭一陣絕望,羞愧的真想哭出聲來。
這些天阿威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每天都用吸奶器強行給她抽奶。也許是「產奶潛力」真的被機器給開發出來了,她的乳汁產量一天天的飛速遞增,僅僅半個多月的功夫就翻了兩倍,昨天足足被吸出了一千三百西西的奶水,都快能裝滿一個小臉盆了。
每次使用吸奶器的時候,石香蘭都羞憤欲死,覺得自己不是女人,簡直就是一頭專門提供奶水的母畜,身心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特別是剛開始幾天,強行抽奶的過程無異於一場酷刑——真空吸管的每一下抽取,都令兩粒嬌嫩的奶頭痛的要命,以至於抽完後都紅腫了起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概是逐漸適應了的緣故,痛感慢慢的降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每當奶水噴出去的時候,敏感的乳尖就會產生一種得到宣洩的輕微快意,而且漸漸的越來越強烈。最近發展到不但奶頭傳來快感,全身也都彷彿通電般麻酥酥的,甚至連子宮也隨著吸奶的節奏一緊一縮的抽搐,那種滋味真是難以形容。
最誇張的是在前幾天,吸奶器工作完畢後,女護士長突然察覺兩腿間有些潮濕,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分泌出了淫汁!這真是太丟臉了,當場就把她羞的無地自容,面紅耳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石香蘭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阿威偷偷給她服食了大量的催乳藥物。這種原產南美、現在已經被全面禁止的藥物,儘管本身沒有催情作用,但卻改變了她的內分泌,使身體的敏感度大大的提高了,再加上「奶陰相連」的緣故,導致了她稍受剌激就很容易性趣盎然。
此外她每天還被迫體驗種種快感,被逼著自瀆以及使用電動陽具調教肉體,已婚女人的情慾被全面的激發了,下體經常不自覺的滲出淫水來。
而今晚又不知道怎麼搞的,阿威和楚倩竟一反常態的沒有折磨她,好像把她給忘記了。石香蘭內心深處雖然暗自慶幸,可是生理上卻不由自主的備受煎熬,全身上下哪裡都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我已經被調教出了渴盼受虐的傾向?
這個念頭閃電般冒出來,女護士長羞愧的臉頰發燒,突然身體一顫,雙腿間湧出了一股愛液。
她喘息著,抓起手邊的一條乾毛巾,摸黑擦拭著濕漉漉的陰部,很快就把整條毛巾都染濕了……
短短一個小時之內,這樣的濕毛巾已經增加了四條。有的是被淫水打濕的,有的是被乳汁打濕的。全身好像有股熱流在不停的奔湧,非得找到渠道暢快的宣洩出去不可,否則就要把她憋的爆炸了!
黑暗中,石香蘭臉燙如火,蜷曲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大腿緊緊的夾在了一起互相摩擦……
就在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極輕的呼喚聲。
「香蘭姐……香蘭姐!」
女護士長霍然一驚,猛地翻身坐起,顫聲道:「誰?」
「是我,我是孟璇啊!」
漆黑的廳室裡,隱約可以看到一條嬌小的身影竄了過來,撲到涼席上握住了她的手。
「啊……孟璇!」石香蘭驚喜交加,激動的說話都結巴了,「真的……是你呀!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認識孟璇,知道她是妹妹的得力部下,在自己之前就被抓進了魔窟,原來以為已經凶多吉少了,想不到今晚竟然能夠見面。
「噓……小聲點!」孟璇急忙豎起食指在嘴唇上,「我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裡,今晚才成功逃出來……」
早在半個多月前,孟璇就已經打開了手腳上的鐐銬,但地下室牢門上的鐵鎖卻還是撬不開。束手無策的困了許多天,一直到今天晚上,色魔又過來狠狠凌辱了她一頓,離開時居然忘記粗心大意的忘記了上鎖,她才抓住機會逃出了牢籠。
女歌星楚倩就關在旁邊的一間地下室裡,孟璇也順手將她救了出來,叫她先到外面等候,自己則冒險偷摸到廳室裡來找石香蘭。
「這地方真見鬼,連電話都沒安裝一架!」女警官的聲音充滿懊惱,「要是能夠打電話給石隊長就好了,她一定能很快帶人找到這裡來……」
「好像……只有那個魔鬼的臥室裡才有電話!」石香蘭壓低嗓音說,「不過他防備的非常嚴密,平常我根本沒有機會偷偷報警……」
「那麼我們只能馬上逃跑了!香蘭姐你行動沒什麼障礙吧?」
女護士長嗯了一聲,臉色卻羞的通紅:「可是我身上沒穿衣服……」
經她提醒,孟璇這才想起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自從被抓來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布片遮體,內心不由也泛起了一陣羞恥感。
漆黑的廳室裡,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互相對望著,都下意識都用手臂掩著自己雪白的胴體。
「不管這些了,先逃出去再說!」孟璇一咬嘴唇,「不然我們就要永遠被囚禁在這裡了……」
「我的孩子怎麼辦?你能把他弄出來麼?」
石香蘭指了指身邊的鐵籠子,滿懷希望的望著孟璇。
孟璇走過去嘗試了一陣,搖了搖頭:「除非有鑰匙,否則是很難打開的。」
女護士長失望之極:「那……你自己走好了,我要留在這裡陪著兒子……」
「香蘭姐你別犯傻啊!」孟璇急忙勸說,「你先跟我一起逃出去,孩子還怕救不了嗎?」
「不!」女護士長的眼淚流了下來,哽咽的說,「我絕對不能把孩子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放心不下……你還是自己趕快逃吧!只要你能逃的掉,我和孩子一樣可以得救!」
「你怎麼這麼糊塗呀,香蘭姐!」孟璇直跺腳,「不行!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救出去……」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她費了不少唇舌,好不容易才勉強說服了石香蘭,幾乎是半強迫的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出了漆黑的大廳。
剛奔出沒幾步,女警官驀地劇震,「啊」的驚呼出聲。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個邪惡人影冷冷的站在那裡,渾身彷彿都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異之氣。
女歌星楚倩則像頭忠心的母狗似的偎依在他身邊,嘴角泛著冷笑,正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望著她們。
「你!你出賣我們!」
孟璇恍然大悟,心裡真是又氣又恨,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般瞪著女歌星。後者卻完全不在乎,反而示威般昂起了頭。
「賤女人,你們果然想逃跑!」
嘶啞的獰笑聲響起,阿威故意大搖大擺,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石香蘭嚇的全身發顫,兩腿一軟,驚恐的跌坐在地上。
孟璇卻嬌喝一聲,亮開格鬥的架式,衝上去主動展開了攻擊。
「膽子不小哇,居然還敢反抗!」
阿威冷哼著揚起右臂,手中抓著一根電棍,大踏步的迎向女警官。
兩人在客廳裡打了起來。赤身裸體的孟璇奮力招架,一邊盡力閃避著電棍,一邊拳腳交加的發動反擊。
她的傷已經痊癒了,但是畢竟囚禁了多日,體質仍未恢復,再加上急躁的心情影響了身手的發揮,鬥了十多個回合後逐漸落在下風。
「嗷!」
激鬥中,女警官的腰部不慎被電棍點中,藍色的弧光一閃而過。她發出痛苦的嚎叫聲,立足不穩的摔倒在地上。
「小孟!」
石香蘭一聲驚叫,突然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從後面摟住阿威的身軀。
「快逃啊!孟璇,快逃……」
她焦急的呼喚著,用盡全身力氣抱緊男人,希望女警官能抓住機會逃走。可是孟璇的四肢抽搐著,好一陣都爬不起來。
阿威咯咯怪笑,一點也不著急,反手揉捏起了女護士長赤裸的光屁股。
「就算跑出這個廳室又有什麼用?外面大門的電子鎖,不懂的密碼照樣打不開啊!」
石香蘭渾身一震,絕望的感覺再次泛上心頭,力氣不由自主的鬆懈了。
阿威輕而易舉的推開她,彎下腰嘲弄的道:「蠢女人!每個地下室都有微型攝像頭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根本就瞭如指掌!今晚我是故意放你跑出來的……哈哈……哈哈……」
孟璇氣的差點吐血。十萬伏的高壓擊在身上,她已經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但還是想努力的揮拳打來。
「省省吧!」
阿威擋開那毫無勁道的顫抖手臂,毫不留情的將電棍再次戳向女警官,這次點中的是她突起的粉嫩乳頭。
——啊呀呀!
孟璇痛的尖聲嘶叫,電光辟里啪啦的在胸脯上閃耀,全身不受控制的亂蹦亂顫了幾秒鐘,然後就如一灘爛泥般再也不能動彈了。
「小孟,小孟!」
石香蘭不顧一切的爬了過來,拚命的搖晃著女警官嬌小的身軀,一邊晃一邊失聲痛哭了起來。
阿威卻放聲大笑,像老鷹捉小雞般抱起柔弱的女人,將她拎回了廳室。
楚倩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經過孟璇身邊時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雙唇不屑的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女警官怒視著對方,掙扎著斷斷續續道:「你為什麼……要……為虎作倀?為什麼……」
楚倩又冷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最白癡的話。
「你真不是一般的蠢耶!」她蹲低身子譏誚道,「像主人這麼厲害的角色,怎麼可能犯忘記鎖門這種低級錯誤?明擺著是拿來考驗我們每個人是否真心臣服的……為了我自己,我當然只能順水推舟的把你們倆賣掉了……」
話還沒說完,孟璇圓睜雙眼「呸」的打斷了她:「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婊子!你不得好死……」
女歌星勃然大怒,狠狠踢了孟璇一腳,接著轉身奔進了廳室裡添油加醋的告起狀來。
阿威聽罷只是淡淡一笑,囑咐楚倩看管好石香蘭,自己大步奔出,將已失去反抗能力的孟璇抱回了地下室。
然後他取出碘酒繃帶,細心的替孟璇包紮好了幾處擦傷的地方,還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
「別跟我假惺惺!」孟璇憤然道,「我承認我失敗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不過這事跟香蘭姐沒關係,請你不要為難她!」
「嘖嘖,很有骨氣嘛!明知道『原罪』的藥效有多可怕,居然還能態度這麼強硬……」
阿威的語氣一半帶著調侃,一半卻也帶著欣賞。
孟璇的俏臉唰的白了。她寧願遭受更殘酷十倍的痛苦,也不願意再體驗「原罪」藥物發作時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但儘管如此,她卻仍倔強的緊緊咬著嘴唇,不肯說出求饒的話,不過那嬌小的身軀已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好!有性格!」阿威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又拍掌讚道,「說真的,小璇。我真是蠻欣賞你的。你說楚倩是不知羞恥的婊子,哈,一點都沒錯!她不但是婊子,還是個馬屁精!你比她可愛多了,假如你肯誠心臣服我的話,作為獎賞,我會給予你比楚倩更高的地位,而且會無條件的信任你,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行!」
「但就是不能離開這裡,對吧?」
孟璇挖苦的說。她不懂對方為何突然和顏悅色起來。
「誰說不能啊?」阿威意味深長的道,「只要你凝視著我的雙眼發誓,說你的確已經臣服了,我就馬上放你走!」
「真的嗎?這有何難!」
孟璇說著望向阿威,嘴唇張了張,彷彿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的臉卻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的的確確……臣服……」
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不算!你沒有凝視我的眼睛!」
「我……我是真的……臣服……」
「不算!」
孟璇又「我」了好幾次,整張俏臉都漲的通紅,最後她拚命搖著頭,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阿威哈哈大笑:「我沒說錯吧?小璇你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別叫我『小璇』,這稱呼不是你叫的!你還是叫我『璇奴』好了!」
孟璇顯然豁出去了,圓睜雙眼,完全恢復成了剛被擒時那誓死不屈的樣子。
「好吧,璇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阿威點燃一支香煙,悠然噴了一口煙霧,「只有你最尊敬的『石姐』和最愛的『阿宇』,才能叫你『小璇』,是不是?哈,哈,只可惜這兩個偽善之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尊敬!他們早已背叛了你!一個背叛你的信任,一個背叛你的愛情……」
「住口,你就別再挑撥離間了!我上次已經說過,阿宇不讓石姐犧牲她自己來交換我,是正確的決定!這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換了是我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會那麼做的!」
「是嗎?哈,可是你的阿宇和石姐已經發生了肉體關係,你還認為『沒有任何問題』嗎?」
「你胡說!惡魔,這種鬼話我死也不會相信的!」
「那我就給你看看證據好了!」
阿威說著摁滅煙蒂,出去端來了一台筆記本計算機,放在孟璇面前開了機,指給她看一個活頁夾。
「這是我從王宇的計算機裡拷貝過來的,你自己睜大眼睛瞧瞧吧!」
說完,阿威用看圖軟件打開了其中一張圖片。孟璇定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頓時一下子衝到了大腦!
那赫然是一張王宇和石冰蘭赤身裸體的「性愛」圖!圖中的石冰蘭趴在地上高高的翹著屁股,而王宇則從後面插入她!
「不,這不是真的!」孟璇本能的尖叫起來,「這是你偽造合成的!對了,一定是用移花接木技術『換頭』合成的!」
「換頭?我才沒那閒功夫呢!你再仔細看看吧,你和王宇畢竟是戀人,雖然沒發生過關係,但是他身體的一些特徵總該比較瞭解吧!」
阿威有意提醒道。其實用不著他說,孟璇也已看出來了,圖片上的確是王宇本人,從腦袋到身體都是——王宇的背部和臀部上各有一個明顯的胎記,這特徵知道的人極少,色魔是絕不可能打聽出來的。
她的心沉了下去,絕望的目光望向了圖片中的石冰蘭。然而石冰蘭平時的衣著一向保守,從未過多暴露過半點肌膚身材,孟璇也不清楚這圖片上的裸體是否就是石冰蘭本人的!
她只能死死盯住了圖片上的脖子部位,希望能看出那裡有「移花接木」的痕跡,但是怎麼看都不得要領。假如這圖真是偽造的,合成者的改圖技術堪稱爐火純青,連最細微之處都修飾的十分自然,單憑肉眼是無法判斷真偽的。
而王宇正是一個計算機修圖的高手,孟璇平常看他操作過很多次。假如色魔沒有說謊,這圖真是從王宇的計算機裡拷貝來的,那就必然是他本人的「傑作」!
當然,也說不定是色魔直接拿了王宇的裸體照片去合成偽圖,但這張圖片上王宇的姿勢非常自然,擺出的是極其不雅的後背式性交姿勢,要單獨用這種姿勢拍照是十分奇怪的;而且看他臉上那陶醉、興奮的表情,可以肯定他拍照時的確沉浸在激情的幻想之中……這些獨特的因素都決定了,色魔要想偽造如此逼真的一張圖片,可能性恐怕是微乎其微。
——阿宇怎麼能這麼做……就算他並未與石姐發生關係,但合成這樣一副圖片又是什麼意思呢?
孟璇只感到心痛欲裂,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照片上的男人是阿宇,但女人一定是合成的!」她強忍悲痛道,「我瞭解石姐,她是絕不可能同意拍這麼下流的照片的……」
「說實話,我也但願這圖片是合成的!哼哼,你也知道我是多麼渴望佔有石大奶,看到她跟其它男人淫亂的圖片,我他媽的比你還更惱火呢!」
阿威聲色俱厲的咆哮著,彷彿也突然激動了起來。
「難道你就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圖片上的女人不是石大奶麼?」
「不知道!不知道!」孟璇終於忍不住哽咽了,「我又沒看見石姐脫光過,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她!」
「你看這裡!」阿威伸手指向圖片的某一處,「這具身體在肚臍和騷穴之間有粒小小的美人痔,石大奶身上到底有沒有?」
「我說了不知道!不要再問我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孟璇幾乎要發飆了,伸手摀住雙眼,指縫間已有淚水湧了出來。
阿威看的暗暗好笑,表面上卻裝的義憤填膺模樣,破口大罵不絕。
這張圖片當然是合成的,這一點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當他第一眼看到圖片時,第一反應也是驚怒交集,不過當他反覆細看了石冰蘭脫下警服半裸玉體的那段錄像後,他終於發現,儘管王宇將圖片上的女性身體修飾的十分完美,甚至連雙肩上勒出的胸罩肩帶痕跡和肚臍下的美人痔都照搬了過去,但二者畢竟還是有許多不同。
因此,這張圖片只不過是王宇為了滿足性幻想,而精心製作出來的罷了!只要隨便拿給一個計算機專家一掃瞄分析,所有破綻就將無所遁形了!
然而此時此刻,孟璇卻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條件去分析圖片,雖然她心中也不太相信自己信賴的女上司和戀人會做這種事,但是不管怎樣,這張圖片畢竟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和衝擊,使她的心裡留下了一個難受的疙瘩,而只要能在她心裡埋下這個疙瘩,阿威的目的也就已經達到了!
「無論如何,我不相信石姐會和阿宇做這種事!」
孟璇又喃喃重複了一遍,彷彿既要說服別人,也要說服自己。
「你還真癡情耶!不過你實在太不瞭解男人了!」阿威搖頭歎息,「讓我告訴你吧,一個男人在關鍵時刻,總是會本能的去保護跟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的!上次王宇之所以會捨你而選石大奶,正是這個原因啊……好吧,假如只是一次如此,還可以說是偶然,那我們就再做一次試驗好啦……」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邊說嘴角一邊露出陰謀快要得逞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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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F市刑警總局裡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除了所有項目組成員都到齊之外,連趙局長都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親自參加了這次會議。
「我先跟大家通報一下情況!」李天明用難得的緊張語氣,開門見山的說,「半個小時前,值班室接到了變態色魔打來的電話,他聲稱要釋放孟璇,但條件是要用林素真來交換!」
趙局長脫口而出:「這混蛋瘋了嗎?這種條件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坐在他身旁的石冰蘭嘴唇動了一下,彷彿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沉默著沒有出聲。
「是,是,這條件確實太荒謬了!」李天明先陪笑著附和了一句,接著又說道,「不過色魔還有下文,他說他這麼要求是一番好意,因為林素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他卻是惟一可以拯救她的人……」
「怎麼拯救?繼續給林素真注射藥物嗎?」
王宇鐵青著臉,冷笑著插了一句口。
誰知李天明竟點頭說道:「三天前全省專家會診時,大家都承認『戒斷』療法基本宣告失敗了,林素真現在的狀況的確極其糟糕。專家們的意見是,假如有可能的話,是可以考慮繼續給她注射藥物。這麼做雖然會加重她的成癮反應,但她的身體卻可以擺脫痛苦的煎熬,這樣她心臟的負擔不至於太重,至少短期內足以保住性命了。接下來才能夠採取新的療法,先徹底治好心臟病,再來考慮重新戒斷的問題……」
趙局長不悅的掃了他一眼:「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真要把林素真送回色魔手中,讓她繼續被侮辱被姦淫嗎?那社會輿論會怎麼看待我們警局?」
「我不是這個意思……唉!」李天明謹慎的選擇著措辭,「我只是覺得,假如林素真突然有何不測的話,也許我們的處境會更被動……」
趙局長一時啞然。
石冰蘭雙眉蹙起,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交換是肯定不行的!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樣利用這次跟色魔接觸的機會,一舉把他抓住!」
「說的好!這才是刑警應該說的話!」
趙局長一拍大腿,給石冰蘭送去一個讚賞的眼光。
「當然當然,設法抓住色魔肯定是我們的首選方案!」李天明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嘴上卻趕緊道,「我只是考慮,色魔如此狡猾,萬一抓捕失敗的話,我們的底線究竟可以讓步到哪裡……」
「底線,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林素真絕對不能送還給色魔!」趙局長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停頓了一下又道,「當然我們可以先假意答應色魔,跟他約好一個交換的地點,再設法當場抓住他!」
李天明點頭稱是。接著警員們就討論起了行動方案,雖然色魔尚未指明交換的地點和方式,但他們對這類場面都經歷多了,有不少慣例的佈置是可以提前準備好的,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也需要預先商量清楚,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其中最大的一個問題是,交換時是否真的帶林素真前去?
大部分項目組成員認為,林素真是非帶去不可的,否則色魔絕不可能現身出來。但也有小部分人對此表示擔心,畢竟交換的過程必將充滿風險,再加上林素真本身就病情頗重,萬一出事了恐怕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正在激烈爭論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李天明起身接聽之後,神色頓時變的十分凝重,大聲轉告眾人道:「色魔又打來電話了!他下了最後通牒,說假如不肯交換就算了,他將於一個小時後將孟璇處死,然後通知我們去收屍!」
眾人一片嘩然,全都露出憤怒之色。
李天明又道:「假如肯交換的話,色魔說就要聽從他的安排,四十分鐘之內帶著林素真趕到市南街口對面的麥當勞門前,那裡有個公用電話亭,他到時候會打來電話通知具體的交換地點!最後,色魔還態度強硬的指定,警方只能派兩個人來赴約,而且這兩個人必須是……」
他說著,有意加重了語氣,緩緩道:「石隊長和王宇!」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向了石冰蘭和王宇。二人卻彷彿一點也不意外,神色都十分平靜。惟一的區別是王宇的雙眼瞪的血紅,彷彿有火焰在瞳仁裡燃燒。
「狗娘養的王八蛋!又來玩這種花樣!」
趙局長一拳砸在桌上,惱怒的咆哮起來。
王宇豁然站起:「局長,請您下命令吧!我跟隊長一起去,保證有信心完成任務。我們不但要救回小璇,還要把色魔活捉回來!」
趙局長卻沉下了臉,厲聲說:「豪言壯語我已經聽的夠多了!現在,我倒寧願聽到你們最謹慎、最保守的說法……」
「明白了,那我就說保守一點吧!」石冰蘭淡淡說,「這次的任務,捉拿色魔只是其次,保住林素真和盡量營救出小璇,才是第一要務!假如連這個目標也有困難的話,那麼最低限度,我會盡力將林素真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王宇驚呆了,叫了聲「隊長」,但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她嚴厲的眼色堵了回去。
室內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趙局長,等著他的最後決定。
趙局長躊躇片刻,猛然一咬牙道:「我不管你盡力不盡力,我要的是結果!這麼說吧,色魔抓的到、抓不到,孟璇能不能救出來都不要緊。但林素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倆這輩子就別再當警察了!」
第二十四章抉擇是如此殘酷
凌晨六點二十分,天色已露出魚肚白。
F市南街口的麥當勞門前,一輛警用麵包車從遠處飛速駛來,「吱——」的一聲穩穩的在了公用電話亭旁邊。
車門左右打開,石冰蘭和王宇分別跳下車,剛進入電話亭,刺耳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石冰蘭伸手拿起了電話:「喂!」
「很好,石大奶!你果然準時!」聽筒裡傳來了那難聽嘶啞的假嗓音,嘿嘿笑道,「這是咱們的第二次約會了,希望能比上一次更愉快……」
「廢話少說!人我已帶來了,到底在哪裡交換?」
「在說出地點之前,請你和你的小白臉助手把手機、通訊器等等聯絡工具,全部給我自覺的拿出來,扔到旁邊的垃圾筒去!我警告你們別玩花樣,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石冰蘭毫不猶豫的道:「好,沒問題!」
她對王宇使了個眼色,兩人當即掏出手機,並將安裝在衣領裡面的通訊器摘下,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筒裡。
石冰蘭重新拿起電話:「我已經照辦了,現在你該說地點了吧!」
「別急,會告訴你的!現在請你站到公路中央,攔下你遇到的第一輛車子,告訴司機你們是警察在執行任務,要緊急徵用他的車子……」
這本是個無禮的要求,但石冰蘭仍是眼睛都不眨的答應了,指揮王宇將警用麵包車開到了公路上,橫過車身堵住了交通。
這時天還沒大亮,道路上來往的車還很稀少,半分鐘後才有一輛的士開了過來,停下車探出腦袋正要開罵,但一見到是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女,罵聲頓時嚥了回去。
王宇奔過去亮出警證,跟那司機說了幾句什麼,看的出司機顯然很不願意,想要跟他爭辯,但王宇很快不由分說、幾乎是有些粗暴的將司機拽了出來,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石冰蘭再次回去拿起了電話:「車已經換了!」
「很好,你們在二十分鐘內趕到華僑酒店的大堂來!」
說完就掛斷了。
石冰蘭放下電話,從警車裡扶出林素真,坐上了的士。王宇踩下油門,車子立刻如風馳電掣般標出。
三人仍是一路無言,氣氛沉悶的令人窒息。
「1號、1號,我是2號,剛剛發現了你們的空車……情況是否有變化?你們是否有麻煩?請回答!」
突然只聽李天明低沉的聲音,從安裝在耳邊一個隱蔽的微型通訊器裡傳來,石冰蘭吃了一驚,忙伸手虛按著左邊臉頰,低聲答了句:「一切正常。完畢!」
然後她輕輕撥弄著埋在秀髮深處的通訊器,將聲音調到最小,同時通過倒後鏡瞥了一眼林素真,只見後者正露出關注的神色、做出側耳傾聽狀。
石冰蘭泛起不安的感覺,心裡暗罵李天明太沉不住氣了。
在她和王宇出發之前,身上都被安裝了好幾個通訊器。對這一安排石冰蘭並無意見,畢竟上次單獨與色魔在「黑豹」舞廳見面的經歷令她也吸取了教訓,充分認識到單槍匹馬呈英雄是不妥的,尤其是對付如此凶殘狡猾的對手,同事們的後援支持更顯得極為重要。
因此,雖然色魔命令只有她和王宇兩人前來赴約,但大批精銳的警員仍然同時出動了,只要有需要,他們隨時都能給予最有力的支持。
不過,石冰蘭也提出了惟一一個要求,就是不到萬不得已時,盡量不要與她通話聯繫。盡可能由她來掌握時機,單方面向同事們匯報情況、尋求支持。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被色魔發現破綻。石冰蘭之前就已經料到,色魔會要求她和王宇解除所有通訊設施,甚至她還做好了心理準備,會像上次在「黑豹」舞廳裡那樣被迫換上色魔準備的衣物,因此她將其中一個微型通訊器隱藏在秀髮後面,即便其他通訊器都被收繳,只要這一個還在,警方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誰知李天明卻如此莽撞,情況稍有些變化,就沉不住氣的主動聯繫過來了。大概他覺得反正尚未與色魔碰面,聯繫一下也沒什麼要緊。然而石冰蘭卻本能的感覺,此刻坐在車裡的林素真是個潛在的危險因素!剛才這一下通話等於是在她面前洩漏了底牌,搞不好將成為致命的錯誤。
對這個已經被色魔洗了腦、口口聲聲尊他為「主人」的女人大代表,石冰蘭從一開始就抱有戒心。她原本以為,林素真既然面臨「生命危險」,應該是一副舉步惟艱、半死不活的模樣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剛才到溫泉療養院接人時,林素真的精神、體力都明顯比預計的好的多,完全不像是被成癮反應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病人。
對此,監護的醫生也表示奇怪,說昨晚林素真還是病懨懨的令人擔心,怎麼一夜之間突然好起來了?但因時間緊迫,醫生已來不及細查原因,就這麼匆匆讓林素真上路了。石冰蘭本來沒有太當一回事,畢竟這是醫學專業上的問題,但是現在細想起來,這裡面似乎有某些不易察覺的疑點。
——林素真是「突然」好轉起來的,而色魔偏偏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交換她,雙方就好像有默契一樣,這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石冰蘭又想起了開會時李天明曾說過,專家們認為假如繼續給林素真注射藥物,是可以令她暫時擺脫痛苦的煎熬的。難道說,林素真的突然好轉,恰恰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不,這不可能!林素真一直都被嚴密看守著,除了醫護人員和會診專家外,任何外人都絕對無法接近她!除非,色魔是買通了那些內部人員當中的某一個……
這想法令石冰蘭心中一動,但還無暇認真考慮下去,車子已開到了華僑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三人下了車,剛走進酒店大堂,就聽見櫃檯前一個服務員小姐抬頭高聲叫道:「哪一位是石大奶女士?石大奶在嗎……有您的電話!」
石冰蘭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王宇勃然大怒,跳過去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怒喝道:「你嘴巴放尊重一點!」
那小姐嚇的一哆嗦,顫聲道:「對方就是這麼說的啊,我再三問過的,他說就是這個名字……」
王宇還要再說,石冰蘭卻已無心計較這些了,揮手制止了他,問道:「電話在哪裡?」
那小姐神色委屈的遞過來一個話筒,石冰蘭接過,冷冷道:「我們到了!」
阿威得意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來:「很好。你把林素真叫過來,我先跟她說兩句!」
石冰蘭暗叫不妙,但也只能把話筒轉交給了林素真,自己則退後一步,伸手從髮梢裡摸出那惟一的微型通訊器,摘了下來。
王宇失聲說:「隊長,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聽林素真手拿話筒欣喜的叫了聲「主人」,接著一五一十的將這邊的情況詳細說了出來。
王宇頓時恍然,林素真不僅是色魔此行想要奪回去的目標,還是他設置來監視自己和石冰蘭的一枚棋子!這邊警方的所有佈置,都將被這枚棋子給破壞無遺了!
色魔的確是太狡猾了!
——看來之前色魔逼迫換車,也是因為擔心警車上安裝有其它通訊設施,下一步搞不好就要逼著換掉全身衣服了……不過幸好,隊長似乎早已料到這種危急局面會發生,暗中已有了個針對性的補救措施,現在就要看看運氣如何了……
「喂,石大奶!主人叫你來說話!」
林素真的叫喚聲打斷了王宇的緊張思緒,他抬眼看去,只見林素真將話筒交還石冰蘭的同時,另一隻手從她手中奪去了微型通訊器,扔在地上重重的踐踏起來。
石冰蘭卻彷彿視若無睹,對著話筒平靜的道:「現在我身上是真的沒有任何通訊設備了,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叫林素真來搜我們的身!」
「那倒不必,哈哈哈!我會有辦法繼續檢驗你們的……好啦,閒話少說。你們從此刻開始一切聽從林素真的指揮,她會把你們帶到我面前來的!不過,除了問路的對答外,你們不准跟她說任何題外話,否則這次會面立即取消!你可要聽好了,別再給我耍花樣,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哼哼,好自為之吧!」
由於阿威的說話聲音極大,站在旁邊的王宇將整個對話也聽的一清二楚,氣的鼻子都要歪了,石冰蘭卻還是不動聲色,對王宇搖了搖手,後者這才強抑怒火冷靜了下來。
「好啦,你們也聽到主人說了,接下來的行動,你們倆都要聽我指揮哦!」
林素真神氣的揮著手,臉上滿是紅暈,顯得又是激動,又是開心,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興奮。或許在她那跟孩童同樣「不懂事」的大腦裡,本就以為現在是在玩一個跟過家家差不多的遊戲吧。她根本就不知道電話兩端的雙方進行的是一場勾心鬥角、險象環生的殊死搏鬥!
石冰蘭淡淡一笑:「一切聽從吩咐,就請您帶路吧!」
於是,三人走出了華僑酒店,先到隱蔽之處,讓林素真簡單的搜了一下身。王宇身上的通訊器,還有他和石冰蘭的配槍都被搜了出來,扔進了一個下水道,然後仍由王宇駕駛的士,迅速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在林素真的「指示」下,王宇被迫驅車又趕赴了三個不同的地點,而且每次還都換了新車。這些車都是由過路人駕駛的來往車輛,只因適逢其會,就這麼倒霉的被警方給臨時「徵用」了過來。
很明顯,色魔通過林素真,指揮著石冰蘭和王宇在全城大兜圈子,目的在於檢驗是否真的已甩脫了後援的警員。
這一辦法雖然老套,但卻無疑十分管用。起初王宇還時不時的碰到警局同事駕駛的便車擦身而過,但是隨著來回兜圈、換車的次數增多,漸漸的再也沒碰上任何一個同事的車子了。王宇對此感到憂心如焚,但是卻無可奈何。有林素真在旁監視著,他根本無法揮手或是停車招呼這些同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遠遠拋離。
七點十分。王宇操縱著一輛最新徵用來的奧迪車,在幾棟正在施工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這是位於F市舊城改造區的一個偏僻地段,裡面的三棟大樓已經快要修建好了,最後一棟卻只剛搭好個骨架。由於上班時間未到,工地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四周圍一片寂靜。
三人依次下車。王宇和石冰蘭緊貼在林素真左右,神色都十分警惕,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
「終於到啦!這就是主人說的見面的地方!」
林素真一邊說,一邊指著那最後一棟剛開始搭骨架的大樓,當先走了過去。
石冰蘭和王宇緊隨其後,轉過了一堵剛徹了一半的圍牆,躍入眼簾的情景令兩人駭然止步,心臟幾乎狂跳了出來!
黎明的微弱曙光下,只見前面一根用來支撐樓層的粗大圓柱上,赫然綁著一絲不掛的孟璇!她那嬌小玲瓏的赤裸胴體,就跟待祭的白嫩羔羊一樣,被漆黑粗大的鐵鏈栓的牢牢的,胸前一對渾圓挺拔的肉球被勒的通紅,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多個地方都纏著電線、掛著黑色的球狀物,上面還有小小的紅燈在一閃一閃。
「小璇!」
王宇驚呼出聲,飛步就想奔去,但卻被石冰蘭一把拉住了。而孟璇也正抬頭望過來,雙眼含淚面色惶急。她的嘴唇被厚厚的膠布給封住了,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焦慮的拚命搖頭。
「阿宇你冷靜一點,小璇身上綁滿了炸彈!你這麼魯莽反而會害了她的!」
石冰蘭沉聲告誡著王宇,同時眼光警覺的打量著四周。這裡是個面積極大的寬敞空間,雖然堆了不少施工的設備、磚頭和水泥等物,但卻沒有任何可以隱藏一整個大活人的地方,色魔顯然不在這裡面。
王宇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駭然驚呼道:「隊長,這會不會是個圈套?色魔的目的其實是想把我們騙來一起炸死?」
「我想不會!」石冰蘭肯定的說,「假如色魔想炸死我們,完全可以給孟璇穿上衣服,把炸藥都隱藏在衣服裡,等我們接近她身邊時突然引爆,沒必要讓我們在這麼遠的距離外就看到炸藥!」
「那……色魔這是想幹嘛?嚇唬我們?」
「我也不清楚。看這態勢,或許色魔暫時還不想跟我們近距離接觸,還準備玩其它把戲……」
剛說到這裡,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王宇循聲望去,這才發覺腳邊不遠處的地面上擺著一隻手機。他正要去拿,林素真卻已搶先彎腰撿起,按下了接聽鍵。
「主人嗎?對,是我!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叫石大奶來……」
石冰蘭也不等她再囉嗦,就從後面劈手奪過了手機,林素真倒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跌入了她懷裡,差點就滑倒在地了。
石冰蘭一手扶穩林素真,另一手將手機湊近臉頰,冷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嘿嘿,只是我信不過你們警察,不得不多做一點防備。」
「所以你就害怕的連現身出來的膽量都沒有了,只敢通過手機跟我聯繫?」石冰蘭的語氣充滿諷刺,「上一次約見你還蠻有勇氣、表現的蠻像個男人的,這次怎麼做起了縮頭烏龜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哼,收起你的激將法吧,那對我是沒用的!」阿威的聲音聽起來仍是那麼冷酷無情,「我是否現身出來有什麼所謂?反正孟璇我已經放在你們面前了,這表明的是我交換的誠意。但是我卻不知道你們是否真有誠意,還是又想在交換過程中玩花樣。所以,只要你們先讓林素真離開這裡,我保證這炸彈不會爆炸。當林素真到達我指定的安全地點時,我會遙控解除引爆裝置,你們就可以安全的帶走孟璇了!」
王宇早已將頭湊近手機,聽到這番話後怒吼起來:「這辦不到!我警告你,趕快將小璇身上的炸藥解除!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饒不了你……」
「哈哈哈,她身上早就少了好多毛了,何止一根寒毛啊……」
阿威在電話另一頭發出露骨的淫笑聲。王宇怒極,但卻還是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破口大罵,目光望著石冰蘭等她拿主意。
「我明白你的顧慮。」石冰蘭的語聲仍顯得鎮定無比,「可是,如果我讓林素真離開後,你不守信用怎麼辦?我也一樣無法相信你啊!」
「怎麼會呢?有你和王宇守在這,我就算想反悔,也無法把孟璇擄走啊!」
「但你可以照樣用她的生命來威脅我們,逼著我們讓路……」
「拜託!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好不好?孟璇身上那麼多炸藥,又是綁在柱子上的,動作只要稍大一點就會轟然爆炸。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敢在沒有解除引爆的情況下去給她鬆綁!你說我怎麼擄的走她?」
石冰蘭心想,這倒也是,不由沉吟了起來。
「我需要考慮考慮……」
「行啊,慢慢考慮吧。不過我要提醒你,這炸彈雖然可以遙控解除,但設置上卻是定時的。假如你自己耗費了大量時間考慮,說不定等一下林素真還沒到我指定的地點,這炸藥就要自動爆炸了,到時候可就不能怪我了啦!」
「訛詐!」
王宇氣的臉色鐵青,恨恨罵了一句。
石冰蘭將手機移開,手掌按住了說話的位置,轉頭對王宇道:「阿宇,你說咱們該不該冒這個險?」
她的雙眸清澈如水。王宇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因為在隊長眼中,自己和孟璇是戀人,所以她不忍代替自己做出抉擇。
這一瞬間,王宇心亂如麻,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他對孟璇的感情雖然不是愛情,但卻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關懷。假如色魔威脅的只有他一個人,那他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去救孟璇。然而現在,石冰蘭既然也在場,那自己的抉擇是否會對她造成不利,才是需要考慮的第一要素!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隊長!」王宇苦惱的敲著腦袋,結結巴巴的道,「不過,趙局長不是說了麼,這次行動最重要的任務不是別的,是保證能安然無恙的把林素真帶回去……」
這話無疑是表明了,他不贊成答應色魔的要求!因為若讓林素真離去的話,即便真的救回了孟璇,這盤棋石冰蘭也等於是輸了,並且還會被永遠解除職務,輸掉職業生涯;而假如拒絕色魔的要求,不管怎樣總可以保住林素真,雖然救不回孟璇了,但已達到了對趙局長承諾的「最低限度」,還能算是一盤平局。
石冰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彷彿有些驚訝王宇竟會如此抉擇,瞪了他一眼,用責備的語氣道:「阿宇,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你忍心看著小璇被炸的粉身碎骨麼?」
王宇被說的一陣羞愧,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孟璇,只見她顯然也聽到了、並且聽懂了這些對話裡的含義,一雙大眼睛正呆呆的望著自己,俏臉上神色慘然。
王宇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不敢再迎視孟璇的目光。
石冰蘭卻已重新拿起手機,一字字道:「我考慮好了,就按你說的辦!」
「哈,你果然識時務!把手機給林素真吧,我還有話對她說!」
手機遞過去後,林素真顯得更加激動了,俏臉緋紅的認真傾聽著彼端傳來的囑咐。石冰蘭和王宇也豎起了耳朵,竭力捕捉著散發出來的微弱聲音,隱約聽見對方說在這工地的後面已安排下一輛空車,要林素真馬上前去,開著那輛車迅速離開此地,到另外一個地點等待會合……
剛說到這裡,驀地只見林素真回過頭來,嬌叱道:「主人叫你們別偷聽,都給我走遠一點!」
兩人只得退開數步,眼睜睜瞧著林素真和色魔親熱的對話,卻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了。
石冰蘭忽然道:「阿宇,你說色魔怎麼會知道我們站的很近,而且正在偷聽他和林素真通話呢?」
王宇神色一變,心想這只有一個解釋,就是色魔雖然並未現身出來,但卻能看見這裡發生的一切情景!但問題是,他究竟是躲在哪裡暗中窺視著己方呢?
這附近三面都是高高的圍牆,惟一視野開闊的就是剛才進來的方向,那裡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只有開來的那輛奧迪車孤零零的停著。
奧迪車的後面,分別矗立著三棟已經修建的差不多的大樓,色魔會不會就藏身在其中一棟裡面呢?
王宇正要出聲,卻見石冰蘭微微搖手,隨即會意過來,於是他一邊假裝繼續瞪著林素真,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四處張望。
這時已是七點半鐘,天已大亮,日頭正在升起,一縷縷陽光正從東面斜射過來,照耀著這凌亂骯髒的工地。
突然,王宇感覺到位於對角線位置的那棟大樓裡,似乎有一道刺目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起初並未在意,但幾秒鐘後,又是一道光芒掠過!
王宇猛然醒悟過來,那分明是有人正在那大樓裡用高倍望遠鏡偷看,鏡片反射太陽光引起的閃爍光芒!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了,正要咳嗽一聲提醒石冰蘭,卻見她輕輕點頭,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一現象。
——沒錯,色魔就藏身在那棟樓!
王宇心中雪亮,表面上當然還是不動聲色,暗中卻已用餘光死死的觀察著,當那反射光芒再次掠過時,他已敏銳的捕捉到了光源的具體位置,大約是在三層靠窗的其中一個房間!
「兩位,多謝你們送我來到這裡。現在我要走啦,再見!」
林素真聽完了色魔的囑咐,將手機交還給石冰蘭後,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片刻後一聲馬達轟鳴從遠處隱隱傳來,顯然是她已駕駛著色魔為她準備好的車逃走了。
王宇暗暗焦急,雖然現在已弄清了色魔的藏身之地,但自己和石冰蘭的一舉一動都在色魔的監視之下,要驟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簡直難如登天。只怕還沒等兩人衝進對面大樓,色魔就已經溜之大吉了,搞不好還會危及小璇的性命!
王宇絞盡腦汁的苦思對策,但卻怎麼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那邊石冰蘭和阿威則通過手機繼續對話起來了。
「好啦,公事暫時告一段落了。親愛的石大奶,接下來咱們可以交流一下感情了……」
「跟你,我沒什麼可交流的!」
「哎呀呀,不要這麼冷漠嘛!難道你一句話都不想聊麼?」
「對!」
「連你姐姐的情況也不想知道?」
石冰蘭的手臂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但聲音仍然保持平靜,就彷彿在說著一個與己無關的人般漠然:「不想!」
電話那頭一時噎住了。顯然阿威對這回答出乎意料。原本他是希望用石香蘭來打擊女刑警隊長,令其憤怒悲痛、情緒不穩,這麼做一來可以享受到一種變態的快感,二來也能大大影響石冰蘭的鬥志和判斷力,這樣後面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會更有成功的把握。
誰知石冰蘭竟彷彿洞悉其奸,一口拒絕了阿威的「好心建議」,這使阿威頗有使不出力的感覺。雖然他也可以主動告知石香蘭的情況,但如此一來主客之勢倒轉,倒好像是他求著石冰蘭非要瞭解情況一樣,無論打擊的力度和說話的氣勢都將大為削弱,對石冰蘭這種意志堅定的人就將很難發生作用了。
這第一回合的交鋒,女刑警隊長無疑佔了上風!
「OK,我們就換個話題好了!」阿威的聲音很快又傳了過來,嘿嘿笑道,「我對你的瞭解遠比你想像中更多,不管是你的內心還是你那誘人的身體,遲早有一天都會在我面前完全赤裸的!你信不信?」
「我真覺得你很可憐……」石冰蘭冷笑著反唇相譏,「你連站到我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卻能厚著臉皮如此大言不慚。真那麼想看我的裸體,你為什麼不現在就亮相出來呢?我可以現在就脫光衣服等著你,問題是你敢來嗎?你敢嗎?」
「隊長!」
王宇哽咽著熱淚盈眶,心裡真是痛極了。他知道石冰蘭說這些話用心良苦,目的仍是為了「激將」,刺激色魔現身到近距離來,這樣兩人才有驟然制服對方的機會。但儘管如此,聽到心目中的女神為了擒敵不得不如此忍辱負重,他仍感到心如刀割。
其實換了過去的石冰蘭,也是寧死都不肯說出諸如「我的裸體」和「我可以脫光」這樣的話的,但與變態色魔交手以來所遭受的那些挫折令她越發成熟了,她無論在心態、情緒還是意志上都已更加穩定,她就像承受了風雨洗禮的果敢雌鷹一樣,正變的更加堅強。
這第二回合的言辭交鋒,阿威仍然沒能取勝。他的聲音顯得惱羞成怒了,冷哼道:「要知道你的裸體啥樣,也不一定要親眼去看啊。哈,有人已經親口對我描述過你全身的每一個部位、每一處特徵,比如你肚臍之下、陰毛之上有一粒可愛的美人痔!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呢?哈哈哈……」
這幾句話聽到石冰蘭耳朵裡,就跟驚雷猛響一樣,令她俏臉變色,心中頓時駭異莫名。要知道她一向衣著保守,在如此私密部位長著的一粒痔,從小就只有她自己才曉得,就算是親如姐姐石香蘭、丈夫蘇忠平都未必知道。那色魔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她迅速轉著念頭,回想自己雖然曾在「黑豹」舞廳裡換上性感服裝,但當時暴露的是胸部和大腿,而且燈光又十分昏暗,色魔就算有透視眼看到了自己的裸體,也絕不可能看清肚臍下那麼小的一粒痔的。因此,這個秘密必然是通過其它人瞭解來的!
——但這人又是誰呢?雖然自己平常從不穿暴露裝,然而夏天執行任務、鍛煉健身時難免會有「走光」的可能,也許無意中落入了旁人的眼裡……但這人肯定也是自己能夠信任的人之一,時常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才會有這種「眼福」……再不然,就是家裡的臥室或者浴室被偷偷安裝了攝像頭,自己更衣和洗澡的時候被人偷窺了……
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令石冰蘭不能不胡思亂想起來。雖然她竭力控制著自己保持鎮定,但心中的震撼確實無以復加。她甚至真的有了種被人脫光的感覺,並且隱隱對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抱有懷疑的態度。
這第三回合的言辭交鋒,她知道自己輸了!至少,沒能像前兩回合那樣,給予色魔有力的回擊……
忽聽王宇在旁臉紅脖子粗的大叫:「王八蛋,你少廢話!林素真已經走了那麼久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過小璇?」
「別急啊,我現在就可以解除引爆裝置。」阿威聽到了王宇的叫聲,呵呵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跟王宇說幾句話。這話是男人之間的私下交流,可不能讓你石大奶聽到!」
石冰蘭冷冷道:「要我掩住耳朵迴避一下麼?」
「那最好不過了!」阿威順水推舟的道,「你往東邊走三十步,地上有一個橡皮耳塞,你拿起來戴上,再背朝王宇站立。我說完那幾句話,就會解除孟璇的引爆裝置!」
「你他媽的哪來那麼多花樣?是不是又想玩什麼陰謀……」
王宇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但是石冰蘭卻再次制止了他,將手機遞給他的同時,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輕輕道:「衝動只會誤事!你一切隨機應變!」
說完她朝東邊走了二十多米,果真看到地上有一個寬大的耳塞,她伸手撿起戴上,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王宇咬牙切齒的抓著手機,怒吼道:「好了,隊長已照你說的做了。你有屁快放!」
「別激動嘛,我只是想確定一下,為了救孟璇,你願意冒上生命危險麼?」
「老子當然願意!」
「很好。那你到孟璇身邊去吧,我教你如何解除爆炸裝置,首先你用小刀割斷她身上一根黃色的導線……」
聽色魔竟突然如此爽快起來,王宇倒有些不能置信,但這時候已顧不上想太多了,他疾步衝到了那大圓柱前,俯身仔細觀察,就在孟璇赤裸的胸前果然有一根黃色的導線。
王宇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掏出小刀,正想割斷導線,忽然手機裡又傳出了阿威的聲音:「等一下!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孟璇和石大奶同時有了生命危險,而你只能救一個,那你會去救誰?」
由於這聲音非常響亮,加上孟璇已近在咫尺,所以這幾句話她也聽的清清楚楚,那含淚的雙眸重新抬起,滿懷希望的望著王宇,彷彿所有的情話都從眸子裡說了出來。
但是王宇卻仍然不敢正視孟璇的雙眼,怒斥道:「我沒功夫跟你瞎扯……」
一邊說,一邊已用刀割斷了導線。接著他正要詢問下一步,猛然間聽見圓柱後面似乎有「嘀噠、嘀噠」的聲音傳來。
王宇忙探頭一看,只見後面另外有一根導線上連著個微型時鐘,上面正顯示著秒數的倒計時。
「28、27、26……」
「很遺憾,這問題你非回答不可!」與此同時只聽阿威突然放聲大笑,「實話告訴你吧,你這一刀不僅沒解除爆炸裝置,反而是激活了定時設備,當數字歸零時就將把你的小璇炸成肉醬!」
「啊!你這王八蛋!」
王宇驚怒交加,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趕緊解開綁縛救走孟璇,但又怕一不小心引爆了炸藥。
「我話還沒說完呢!看到那時鍾上有個綠色按鈕了麼?只要你一直按住它,歸零以後整個爆炸裝置就將徹底失靈了!」
王宇忙用大拇指按住了那綠色按鈕。
「21、20、19……」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石大奶現在戴的耳機裡,也埋著一枚小型炸藥,爆炸時間與孟璇的相同。現在就看你如何用行動來回答問題了!哈哈哈……」
笑聲中手機掛斷了!而王宇心膽俱裂,大腦在瞬間一片空白!
「15、14、13……」
這幾秒就彷彿一個世紀那樣漫長,驀地裡王宇飛身躍起,就跟離弦之箭般衝向石冰蘭那邊,同時嘴裡連連狂呼。
「把耳機扔掉!隊長,把耳機扔掉!」
可惜那耳機本來就是用來隔音的,石冰蘭顯然沒有聽到,仍是背對而立。
「9、8、7……」
王宇心急如焚,狂喊聲中飛奔的速度已快到了極限!
「6、5、4……」
孟璇直勾勾的望著戀人遠去的背影,神色無比的絕望。她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死亡……
「3、2、1……」
石冰蘭終於察覺到身後響動異常,霍地轉了過來,伸手摘下了耳機,而王宇也在同時衝到了她身邊,一把奪過了耳機奮力投擲了出去,並且抱住她的身體就地滾去。
只聽孟璇那邊隱約傳來了「轟」的一響。而這邊卻足足過了五六秒後,仍是全無動靜。
「怎麼回事?」
被撲倒在地的石冰蘭推開了王宇,愕然站起身來。
「炸藥!色魔說……耳機裡有炸藥……」
王宇驚魂未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哪有炸藥?你上當啦!」
石冰蘭白了他一眼,快步向孟璇處奔去。
王宇緊隨其後,遠遠就望見那大圓柱和孟璇全都好端端的,哪有半點爆炸的樣子?他不禁大喜,跟著石冰蘭奔到近前再仔細一看,孟璇身上綁著的那些「炸藥」的確都炸裂了,她滿頭滿身都是煙灰,但整個人卻還是完好無缺的,只是緊閉雙眼昏過去了而已。
看來,色魔設置的只是沒有殺傷力的「空包彈」,孟璇不過是被震動的昏迷了,而剛才無論石冰蘭還是孟璇都毫無生命危險,這齣戲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個惡作劇罷了!
王宇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心裡泛起強烈的遭到戲弄後的屈辱感。
「王八蛋!我饒不了你!」
他狂怒的大吼一聲,再次暴跳了起來,飛步向色魔藏身的那棟大樓奔去。
「阿宇!別追了……阿宇!先救小璇要緊……」
石冰蘭的聲音在背後呼喚,然後王宇已經急紅了眼,生平第一次沒有聽從這位女上司的話,仍是頭也不回的衝去找色魔拚命了。
他沒有發覺,當他奔過停在空地上的那輛奧迪車時,車身後面有雙精光閃爍的眸子在暗中盯著他。
那正是阿威的眼睛!
目送著王宇的背影消失在對面大樓的入口處,阿威那張醜陋猙獰的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他預計的八九不離十!而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他自信也都在預料之中——王宇衝上那棟樓後,會發現那窺視的地點只放著一架望遠鏡,人卻蹤影全無。他肯定會不甘心的挨個房間搜索過去,企圖把色魔找出來。
其實,阿威自始至終都不在那棟大樓上,那裡僅僅就只是放著望遠鏡而已。前兩天清晨他已做過了試驗,確定只要把望遠鏡擺好在某個特定位置,太陽光就將通過鏡片反射到綁縛孟璇的圓柱附近。而這一現象肯定會引起石冰蘭和王宇的注意,誤以為他本人就藏在那裡,殊不知這反而是跌入了圈套!
就在兩人留神觀察大樓時,阿威趁機從另一個藏身之地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了奧迪車,之後他就一直躲在車旁,一邊與兩人對答一邊監視著動靜。
之所以要大費周章設下這樣一個圈套,第一是為了逼著王宇進行一次殘酷的抉擇,並讓孟璇親眼目睹;第二,則是為了在這齣戲演完之後,重新把孟璇奪回來!甚至,說不定還能連石冰蘭也一起綁架走!
阿威打的如意算盤是,當石冰蘭和王宇發現所謂「炸藥」不過是騙局時,假如兩人都憤怒的先拋下孟璇,衝向那棟大樓抓他,那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孟璇帶走了。假如兩人只有一個去抓他,另一個留下來照顧孟璇,這種情況是最可能發生的。這樣一來兩個人都落了單,而自己卻躲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偷襲起來成功的把握極大,完全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一舉成擒!
現在,情況正跟阿威預想的一模一樣,王宇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大樓找人,而石冰蘭則解開了孟璇的綁縛,背著她快步向奧迪車走來。
阿威盡量縮起身軀,躲在車身的另一側,從車底眼看著那雙纖巧的黑色皮鞋逐漸靠近了車身,跟著就聽到後排車門打開的聲音。
他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從車尾繞了過去,探頭見到石冰蘭正將昏迷的孟璇扶進車裡,然後她自己曲膝趴在車門邊,小心翼翼的用安全帶固定著孟璇的身軀。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阿威從衣袋裡取出了一塊沾滿麻醉氣體的手帕,悄無聲息的撲了過去,左手從後面抓向石冰蘭肩膀,右手同時將手帕劈頭按了過去。
按照常理,任何人肩膀被抓後的第一反應都是本能的回過頭,這樣就會正好迎上手帕被摀住口鼻,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裡,就將完全失去意識。
不料阿威的手還未碰到石冰蘭肩膀,猛然間只見她一聲嬌喝,上半身向前俯倒,修長的右腿順勢向後倒踢而出,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又準又狠的踹中了阿威的胸膛!
阿威痛的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踢的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跌落在一堆建築用的沙石裡,摔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他心知中計,忍痛向旁一個打滾,左手抓起一把沙土暴灑而出,右手摸出了褲兜裡的一柄尖刀,憑著直覺反手向後胡亂砍去。
「嗤——」的一聲撕裂聲響起,刀鋒彷彿削中了什麼,但幾乎在同時阿威的後腦又挨了沉重的一踢,眼前頓時一陣發黑,幾乎要暈了過去。他竭盡全力才保持住清醒,狂叫聲中一邊將刀鋒揮舞的風雨不透,一邊踉蹌後退了幾步,直到疼痛稍減、視力重新恢復正常。
然後他才看清楚,石冰蘭正站在四五米遠處,清亮的眸子冷冷盯著自己。她胸前的警服被刀鋒劃破了,撕裂的開口處隱隱露出黑色的G杯乳罩和大片雪白的肌膚,但看情形並未受到皮肉之傷。
「你這點小伎倆只能騙的了王宇,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上當?」石冰蘭雙臂抱在胸前,滿臉鄙夷的冷笑道,「蠢材!你叫我向東走二十步,我一站定就發現,那個位置是對面大樓沒法觀測的『死角』!在這種緊要關頭,你怎麼可能讓我離開你的視線呢?這說明你根本是藏身在另外一個能夠看到我的地方!我將計就計,就是在等著你自己現身出來!還不給我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這場較量你已經徹底輸了……」
她的手臂根本遮不住那極其豐滿的胸脯,反而因為雙臂互相夾住的緣故,使得半裸的碩大乳球彼此擠壓形成更加壯觀的肉感。這雖然是不經意流露的春光,但卻比故意賣弄性感的裸露更令人覺得誘惑。
然而阿威卻已無心欣賞這一幕了,他面如死灰,提刀擺了個進攻的架勢,但腳步卻反倒往後慢慢退卻。退了幾步後他猛然轉過身,跌跌撞撞的衝出了這塊建築工地,從旁邊一條小巷子裡沒命的逃跑了。
石冰蘭沒有去追趕,暗地裡吁了一口氣。
此刻她手無寸鐵,真要拚鬥起來未必打的過阿威,雖然她剛才搶先發難重創了阿威兩下,但是阿威驟然反擊的一刀也差點劈傷了她,幸虧她閃的快才沒有當場掛綵,但是她為此也暗暗心驚,知道若逼得阿威狗急跳牆殊死拚命的話,自己絕不可能制服他。
甚至,阿威若能鎮定心神,持刀穩紮穩打的進攻,完全有可能在王宇趕回之前,反而制服赤手空拳的石冰蘭,照樣能實現將她和孟璇一起綁架回去的目標!
石冰蘭一瞬間就看清了這個形勢,所以並不主動攻擊,而是故意侃侃而談,用一副成竹在胸的勝利者姿態和凜然威嚴作為武器,將阿威的氣勢一下子打擊了下去。再加上阿威傷痛在身、心慌意亂之下已經膽寒,本能的就被嚇跑了。
假如換了過去的石冰蘭,此時一定會奮不顧身的追去,就算明知打不過也會非打不可,就算當場犧牲都在所不惜,但現在的她已深深懂得,只會單槍匹馬逞血氣之勇是不可取的,何況她已預先準備好了一枚「棋子」,足以將自以為逃脫的阿威重新抓回來。
這枚「棋子」,說穿了也很簡單,就是偷偷安裝在林素真身上的一枚信號追蹤發射器!
在從療養院接出林素真時,石冰蘭就已考慮到,自己和王宇的通訊設備很可能被色魔切斷,林素真也很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跟色魔逃走,為了應付這一局面,最保險的做法是在林素真本人身上安裝上信號發射器,這樣就能保證她絕對飛不出警方的掌心!
因此,在療養院護士的協助下,林素真懵然不覺的換上了一件安裝有微型信號發射器的外衣。而之後發生的情形果然與石冰蘭預料的分毫不差——色魔很小心的解除了她和王宇的所有通訊設備,甚至連車子都逼迫著換了,但卻沒有注意林素真本人是否有不妥——這正是人性思維上的盲區!正因為色魔已將林素真成功洗腦,所以才會完全信任她,根本沒想到「禍根」恰恰就藏在林素真身上。
只是這枚信號發射器並不是通訊設備,無法用來對答,只能讓警方通過信號追蹤來確定林素真的方位。不過這樣也已經足夠了!只要林素真當真按照色魔所說的,趕到了某個隱蔽地點去等著與他會合,那警方只要妥善佈置好,到時候就能輕輕鬆鬆的讓色魔自己鑽進口袋裡來……
片刻後王宇趕了回來,問明情況後大為羞愧,舉手就摔了自己好幾記耳光,然後又要駕車去追擊色魔。
石冰蘭搖手阻止了他,告訴他色魔從前面那條小巷子逃走好一會兒了,那巷子太窄,車開不進去,追也是枉然,還是趕緊送孟璇去醫院要緊。
王宇點頭稱是,依言駕駛著奧迪飛馳而去。石冰蘭則返回圓柱周圍找到了色魔留下的那個手機,匆忙聯繫上了李天明,將整個經過做了個簡略的匯報。
「什麼?你竟然任憑林素真走掉?」李天明失聲叫了起來,「趙局長不是下過命令嗎?絕對不能讓林素真離開你的視線,以免她出任何意外!你怎麼能這樣不負責?」
「抱歉,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假如她真的出了意外,我會承擔所有責任!」石冰蘭先誠懇的道了歉,又問道,「現在林素真在哪裡,您追蹤到她的具體位置了麼?」
「早追蹤到了,就在市公園噴水池附近徘徊。我們的人正在全速趕去,頂多再過兩分鐘就能找到她,然後馬上送她回療養院……」
「等一下,李處長!暫時先別這麼做!」石冰蘭忙道,「色魔剛從我這邊逃脫沒多久,估計現在肯定是找林素真會合去了。我們應該先不驚動林素真,多派人手在周圍撒下一張無形的大網,等色魔入網之後正好抓住他!」
「你是在開玩笑嗎,石隊長?現在不趕緊把林素真安全護送走,到時候色魔要是拿她做人質怎麼辦?」
「不會的,色魔現在很信任林素真,完全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且為了掩人耳目,色魔走的時候一定會和林素真一先一後分別離開公園,免得目標過大引起過路人注意。那時正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
「不行,這樣做畢竟是在冒險!」李天明堅持己見,「再說,送走林素真,跟你的計劃並不矛盾啊!色魔不會知道林素真已被救走了,而我們的警員仍然守在那裡,等他一露面就能來個甕中捉鱉!」
「李處長,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石冰蘭只得繼續耐心勸說,「他在公園裡一定給林素真留了通訊設備,彼此能互通消息的。只有當他確定林素真確實在指定地點等他並且沒有任何危險時,他才會現身跟她相見……」
可惜不管她如何苦口婆心、好說歹說,李天明就是不肯答應,到最後還把領導搬了出來,說根據上級指示,林素真的安全比能否抓到色魔重要的多!也就是說,他寧可放跑色魔,也不願意讓林素真出一丁點差錯,哪怕這個差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石冰蘭滿腔氣惱,但是又發作不出來,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麼,先派人把林素真控制起來,但是不離開原地,爭取從她嘴裡套出暗號行不行?只要她人在,暗號也對,說不定還有機會抓到色魔……」
李天明猶豫了一下,答道:「我請示一下上級再說吧!你稍等……」
這一等就是足足十分鐘。石冰蘭一邊奔到公路上,攔截了一輛經過的車子直奔現場,一邊心急火燎的頻頻看表,簡直有度秒如年的感覺,生怕在上級指示之前林素真就已被警員們帶走了。
「我剛才問過了。上級的指示是……」半晌李天明才終於打來了電話,慢吞吞的道,「林素真是有病在身的人,我們應該早點讓她遠離色魔、遠離危險,一秒鐘也別耽擱的送她回療養院去!」
「光當」一聲,手機從石冰蘭手裡無力的滑落,跌在車內發出沉悶的響聲。眼看到手的勝利就這麼化為泡影了!她的心臟彷彿也遭受了沉重的一擊般,充滿了無比的失望、悲傷、無奈和沮喪,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座位上,彷彿再也提不起勁來。
——早知道如此,我剛才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去追擊色魔呀!那樣說不定現在已經抓到他了……冰蘭呀冰蘭,你究竟在顧慮什麼、害怕什麼呢?你難道不知道嗎?單槍匹馬的冒險固然容易招致失敗,但太過謹慎也只能眼睜睜的坐失良機!
女刑警隊長的心中充滿了懊悔,一時之間,原本已經被理智所取代的「個人英雄主義」傾向,又在她胸中強烈沸騰了起來。她暗自發誓,下次面對色魔時,即便冒再大的風險,也絕不能再浪費這種寶貴的機會……
第二十五章只是戀人不是愛
當天晚上,F市協和醫院。
王宇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提著一網兜葡萄,走向住院大樓五層的一間病房。
在病房門口,他站住腳步,遲疑了足有半分鐘之久,才輕輕的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孟璇熟悉的、虛弱的聲音:「請進!」
王宇推門而入。
躺在病床上的孟璇正睜開眼來,一看見是他,立刻又把雙眼緊緊閉上了。
王宇走到床邊,插好花,將水果放在床頭,柔聲說:「今天感覺怎麼樣,好一點了麼?」
「還好吧!」
孟璇的聲音很輕,原本健康、紅潤的蘋果臉,現在明顯的瘦了,而且十分蒼白。
王宇低頭審視著她,心裡泛起難受、心疼的感覺,但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你最愛吃的葡萄,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
「謝謝!」
孟璇的態度仍是淡淡的,但是緊閉的眼睫毛卻在不停的顫動,顯然心中並不平靜。
病房裡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王宇有些舉止失措了。孟璇一向是個活潑、開朗,有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女孩,以往兩人在一起時,她總是嘰嘰咕咕的說笑個沒完,基本上話題也都是她挑起的,王宇大部分時間只是靜靜的傾聽,偶爾插上幾句話而已。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孟璇的眼角突然沁出了晶瑩的淚珠。
王宇慌了手腳,連聲安慰起來:「你放心,小璇!雖然你……受到了那惡魔的侮辱,但在我心裡,你永遠像以前一樣純潔、可愛!你千萬不要因此而覺得自慚形穢,好麼?等你一好起來,我們就……結婚吧!」
「結婚?為什麼要結婚?」孟璇猛然睜開了眼睛,「阿宇,你這是在可憐我麼?」
「誰說我在可憐你?我們本來不就是戀人嗎?」
「戀人,呵呵,戀人……那你告訴我一句真心話,你真的愛我麼?」
「當然愛!」
「請你直視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這是色魔曾經用過的招數,孟璇不知不覺也照搬了過來,然後她發現這一招果然靈驗,王宇望著自己的雙眼還不到一秒,就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我……」
「你不用說啦,阿宇。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熱淚從孟璇眼眶泉湧而出,她已聽懂了王宇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敢說出來的話。
——我們沒錯是戀人,我也一定會娶你。但是我心裡愛的並不是你。
只是戀人,不是愛!
看著孟璇那傷心欲絕的樣子,王宇也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頹然退後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語。
孟璇伸手擦拭著淚痕,幽幽的說:「阿宇,你真的……那麼愛石姐嗎?為了她,你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你……你別胡思亂想啦,這跟隊長沒關係。下次你若有生命危險,我也一樣會不顧一切的去救你的!」
「這我相信。但假如還是我和石姐一起出事,那你仍然會放棄我而去救她,是麼?」
「這……唉,你別再糾纏這個問題了好不好?」王宇苦惱的說,「你應該也知道,這是色魔故意設下的圈套,目的就在於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你一向是個很懂事的女孩,為什麼在這個問題上如此想不開呢?」
「我就是想不開!」孟璇突然雙眼圓睜,爆發般尖叫起來,「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明白!既然你那麼愛石姐,你去找她好了。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啊!你走!」
邊說邊抓起那一網兜葡萄,狠狠扔了過去。
王宇本能的伸手接住,也有些生氣了,怒道:「我做過什麼了?我跟石姐之間清清白白,你不信就算啦……好吧,你自己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重新放下葡萄,泱泱的走出了病房。
孟璇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忍不住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這還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哭的這麼傷心,即便落在色魔手中慘遭強暴、凌辱,她都沒有如此號啕痛哭過。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然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了,女刑警隊長石冰蘭悄然走了進來。
孟璇忙用被單摀住俏臉,不讓她看到自己這副哭鼻子的模樣。
「怎麼了,小璇?和阿宇鬧彆扭了麼?」
石冰蘭在床沿坐下,愛憐的輕撫著孟璇的後腦勺。
孟璇賭氣的一甩頭:「你問他好了!」
這也是她頭一次用這種語氣與石冰蘭說話,雖然還談不上「嗆」,但畢竟是給了一個釘子。
石冰蘭並不介意,溫和的說:「小璇,我知道,阿宇關鍵時刻做出的抉擇讓你很傷心……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
「石姐,我並不是因為他沒來救我而傷心!」孟璇打斷了她,大聲說,「我孟璇並不是那種自私怕死、強人所難的人!假如當時是另外一個無辜人質面臨危險,王宇選擇先救對方,那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石冰蘭這才恍然明白了孟璇的意思,原來她在乎的並不是王宇去救誰,而是在吃自己的醋。
「小璇,你這麼想不是太傻了麼?我一向只把阿宇看成是弟弟,他呢,雖然當時急著來救我,但是難道你感覺不出來,他在放棄你的同時已經抱了必死之心麼?如果色魔綁在你身上的炸彈是真的,你認為他現在還會活下去嗎?」
孟璇終於掀開了被窩鑽出頭來,睜大疑惑的淚眼:「你是說,他是想救你,但跟我一起死?」
「你說呢?對於阿宇的性格脾氣,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呀!」
孟璇想了一下,雖然心裡仍半信半疑的,但臉上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
石冰蘭也笑了,繼續柔聲勸慰著孟璇,表面上毫無異狀,其實心裡卻還是略有隱憂。
她當然清楚,王宇對自己確實存在愛慕之心,那次住院表白時雖被自己勸解了,但從這次「取捨」的實際情況來看,恐怕他內心深處的結並未完全解開。而這種事又是無法勸的太多、說的太直白的,不然只怕有反效果,現在只能期望王宇和孟璇雙方都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逐步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和情感上的裂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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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廳室裡卻還是相當黑暗,密不透風的窗簾將陽光完全遮住了,感覺就像是陰森的地獄。
女護士長的哭泣聲又在地獄裡響起。
她赤身裸體的跪在平台上,白晰的足踝被皮革牢牢的固定著,雙臂則反銬到身後,豐滿無比的胸脯被迫高高的挺了起來,姿勢顯得恥辱而誘惑。
從昨天深夜到現在,石香蘭已經跪了將近八個小時,雙膝早已從發痛到麻木了,雙腕也都快磨破了皮。
然而更令她受罪的還是胸部,由於一天一夜沒有擠奶,兩個乳房被旺盛的奶水漲的厲害,好像有股熱流在裡面不停的蠢蠢欲動,那種難受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啊,漲死了……我要漲死了……
石香蘭又羞愧又狼狽,真想馬上把奶水全部擠出來,可是兩隻手偏偏動彈不得。她無意識的拚命扭動著身軀,彷彿這樣可以減輕痛苦似的,胸前那對渾圓的巨乳顫巍巍的上下彈跳了起來。
隨著雙峰的跌蕩起伏,漲的滿滿的奶水終於在慣性的作用下溢了出來,兩粒突起的奶頭裡緩緩的滲出了極細的乳汁,一滴滴的淌到了平台上。
石香蘭顧不上難為情了,本能的將胸脯抖動的更劇烈,豐滿的乳房就像兩個巨大的容器在搖晃似的,試圖讓奶水滴出的更多更快。
「哈……不要臉的大奶牛,瞧你像什麼樣?」一直坐在旁邊觀看的阿威哈哈大笑,故意羞辱她,「被綁起來了還要搖晃奶子勾引男人,真是太淫蕩了!」
他僥倖逃脫追捕返回魔窟之後,想想自己這次又被石冰蘭打的一敗塗地,非但沒能實現綁架她的最高目標、也沒能實現接回林素真的基本任務,甚至孟璇都被對方救了回去,真正是輸的慘不忍睹!於是這股怒氣就一股腦的發洩到了女護士長身上。
「嗚嗚……」
石香蘭羞的抬不起頭來,淚流滿面的哭泣著,可是胸脯還是在不由自主的亂搖亂顫。
阿威站起身,手上拿著兩個塑料夾子走了過來。
「你……你又想幹什麼?」
女護士長顫聲驚呼,嚇的全身都發起抖來,這個男人在她眼裡比真正的魔鬼還要可怕,令她心膽俱裂。
「沒有我的允許,你居然敢隨隨便便的漏奶!哼哼……你既然會漏,我就幫你給堵上!」
阿威獰笑著,左手抓住石香蘭胸前一顆沉甸甸的飽滿乳球,指頭掐住柔軟雪白的乳肉,使那粒色澤成熟的奶頭最大限度的凸出來。
「不,不……求你不要……啊呦!」
淒厲的哀嚎聲中,塑料夾子殘忍的夾住了嬌嫩的乳尖,痛的石香蘭兩眼發黑的幾乎昏倒。
熱淚剛剛奪眶而出,阿威已動作迅速的轉向另一邊乳房,將乳尖也夾住了。
「嗚嗚……好痛……快把夾子拿開……嗚……」
石香蘭面青唇白的哭叫掙扎,想要甩掉胸脯上的兩個架子,可是卻完全無濟於事,只不過使自己顯得更加淒慘而狼狽罷了。
阿威卻興奮的直拍巴掌,得意洋洋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只見那兩粒奶頭都被夾成了可憐的扁平形狀,中間的奶孔已經無法通暢的溢奶了,再也淌不出一滴乳汁。
「啊……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嗚嗚,求你……」
女護士長容色慘變,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男人。
阿威嘿嘿一笑:「只要你肯承認自己是奶牛,並且以後稱呼我為『主人』,我就馬上放了你……」
石香蘭的俏臉刷的一下又漲的通紅,這是她有生以來聽到的最下流的話,只是聽聽都令她感受到莫大的屈辱,更別提要自己親口說出來了。
「不肯說嗎?」阿威冷哼,「那你就繼續熬下去吧!」
他坐回沙發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這巨乳美女的痛苦,內心充滿了變態的快意。
光陰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廳室裡迴響著女人的哀嚎哭泣聲,很長時間都沒有斷絕……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石香蘭連淚水都流光了。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完全失去了知覺,而奶水則漲的越來越厲害,胸前的乳房已經變成了兩個無比肥碩的腫脹肉團,彷彿裡面每一根血管流動的都是乳汁,身子稍微一動彈就引起鑽心的劇痛。
身心俱疲的女護士長終於忍耐到了極限,所有的意志徹底崩潰了。
「我承認,承認了……」她不顧一切的哭叫道,「我是奶牛!主……主人,我知道自己是奶牛了……嗚嗚……求求你放過奶牛吧!」
「哈,哈……這就對了,乖奶牛!」
阿威興奮的打了個響指,走過去輕輕撫摸著石香蘭光潔的背部,就像是真的在安撫著一頭家畜。
「說吧,奶牛想幹嘛?」他進一步的誘導她。
「啊!奶牛的……大奶奶好痛,主人……啊……求你饒了奶牛……」
石香蘭眼淚汪汪的哽咽著,說出了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無恥話。
阿威滿意的笑了,伸手將她胸前的兩個塑料夾子鬆開。
女護士長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可是胸脯依然痛的要命。那兩粒嬌嫩的乳頭被鉗成了淒慘的扁平形,好半天都無法恢復原狀,奶水還是流不出來。
「擠奶……擠奶,我要擠奶!」石香蘭語無倫次的哭喊,「奶牛憋的受不了了!主人……求你快給奶牛擠奶……」
她一邊哭,一邊急不可耐的搖著光屁股,那樣子真是淫蕩到極點,護士的聖潔高貴氣質已經蕩然無存。
阿威淫笑著抓住她胸前的那對渾圓巨乳,拇指和食指掐在乳暈周圍,然後雙手同時用力一捏。
石香蘭的頭猛地向後一仰,嘴裡發出淒厲的叫聲。積蓄在胸口的洪流終於找到宣洩的渠道,大量雪白的乳汁從兩個奶頭裡狂噴了出來,如同噴泉似的射向四面八方。
這一瞬間她與其說是痛苦,倒不如說是一種解脫的暢快,憋的太久奶水酣暢淋漓的噴射了出去。強烈的刺激令她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痙攣著,在噴出奶水的同時居然失禁了,下體淅瀝淅瀝的撒出了一股淡黃色的尿液。
「啊呀呀呀……」
石香蘭歇斯底里般哭叫著,全身都被釋放的快感劇烈的衝擊著,撒完尿水後還來不及歇一口氣,下身緊接著又湧出了溫熱的淫汁,汩汩的全都流到了雪白的大腿上。
「哇,真精彩啊……你這頭不知廉恥的奶牛!」
阿威只感到熱血上湧,再也忍耐不住沸騰的慾火了,飛快的解開了女護士長足踝上的皮革,將她的人抱到了沙發上。
「擠奶!別停……快給我擠奶……別停下來……」
石香蘭的神智顯然有些不清了,過度的折磨已將她的理性和自尊完全摧毀。她的雙腕仍被反銬在身後,焦急無比的扭動著身軀不斷哀求哭叫。
阿威抓住女護士長的腰肢,讓她兩腳叉開的蹲在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大白屁股懸在半空中,恰好對準了自己高高勃起的陰莖。
「想要擠奶麼,那就先把我的大雞巴塞到你的騷穴裡去……」
話音剛落,石香蘭就迫不及待的搖擺著屁股,很快將濕漉漉的肉縫對準了男人粗大的龜頭,然後猛地向下一坐。只聽哧溜的一聲響,已經充分潤滑的陰道立刻將肉棒吞噬了進去,長驅直入的一搗到底。
一股酥麻酣暢的快感沿著神經中樞直迫腦際,石香蘭像久曠的怨婦受到雨露的澆灌,幾乎是立刻就來了個高潮,子宮裡狂湧出大量滾燙的汁液。
阿威也興奮的仰天嘶吼,雙手盡情擠捏著女護士長胸前那對圓鼓鼓的巨乳,粗大的陽具迅猛無比的衝擊著她的陰道,發出淫靡不堪的肉聲。
「插……插死我了……啊啊……插死我了……」
石香蘭狂亂的哭泣著,腦子裡一片空白,潔白的乳汁一股接著一股的從奶頭裡噴出來,灑的兩人身上全都是濕滑粘膩的奶水,空氣裡充滿了濃郁的奶香。
「賤貨!賤貨……看你這對大奶子,就知道你是最淫蕩的賤貨!」
阿威青筋畢露的狂吼著,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十三歲那年的情景。光著身子的母親抖著胸前一對極其豐滿的奶子,不知羞恥的迎合著姘頭的抽插……
他更加瘋狂了,突然低下頭拚命的狂吻石香蘭的胸脯,一邊將那兩個雪白滾圓的大肉團捏的變了形,一邊把嬌嫩的奶頭含進了嘴裡拚命吸吮。
「啊啊……別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