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凍雞命運
伊山近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車廂中,聽著外面傳來的車輪滾滾之聲,皺眉靜靜沉思。
這次他在太后寢宮中收穫良多,冰心訣順利入門,並一舉突破關口,能夠施展出冰蟾宮最初等的冰寒仙術。只等將來修為增進,踏入冰心訣的第二層,就可以申請回到冰蟾宮,暗中尋訪大仇人了。
自己在冰蟾宮中的師父給自己的感覺十分熟悉,但究竟是不是那兩個輪好自己的仇人呢?伊山近雙眉緊鎖,陷入了苦思回憶之中。
太后的身體很敏感,禁不起玩弄。被他干暈之後,一直昏迷不醒,伊山近也不想吵醒她,穿上衣服就偷偷溜出了寢宮,準備趕回伯陽侯府去。
他正在思索,突然一縷神念從身上掠過,讓他立即汗毛倒豎,驚得渾身湧出冷汗。這神識如此強大,與他相比簡直是皓月與燭火之較,而且他隱約感覺到這神識中似有惡意,如果這樣強大的修士突然向自己出手,恐怕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怎麼回事,難道是冰蟾宮發覺不對勁,追上來要殺掉我嗎?可是我明明隱藏得這麼好,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伊山近心中閃電般地疾速思索,表面也在努力偽裝,將自己真實實力掩蓋下去。
僵寂術法掩飾著他雙修功法的實力,同時又在努力催動冰心訣,以這極純淨微弱的靈力佈於身上,試圖偽裝成冰蟾宮弟子,希望來追殺自己的敵人能夠被騙過。
神識一掃而過,伊山近冷汗淋漓,卻不敢向外放出神識查探,也不敢相信在暗中窺測的敵人會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馬車突然停下,前面傳來一個微有些耳熟的聲音:「前面的可是文家小姐?今日相會有緣,不如入本王府中一敘,不知可不賞臉?」
伊山近強行按捺心神,用顫抖的手掀起車簾,卻見一個相貌堂堂、滿臉鬍鬚的大漢身穿親王華麗衣飾勒馬立於車前,正是今天才見過的晉王趙光復。
伊山近一怔,想起自己剛剛將手指插入他出生的蜜道裡面,活活幹暈了他美貌的母親,現在突然看到他攔車,不由心虛,移步出車廂,在車上遙遙行禮道:「見過殿下!」
雖然在驚慌之中沒有下車,他倒還比較清醒,知道自己現在是女孩身份,要行女子之禮才行。
趙光複眼中露出一絲淫邪之意,盯著眼前纖瘦可愛女孩嚥下口水,溫和微笑道:「本王聽說仙子則從仙家名門回來,心中好奇,想向文仙子請教仙家的事情,就請入府一敘,如何?」
他也謹慎,在人前絕口不提「冰蟾宮」三字,免得皇家受冰蟾宮支持的大秘密外洩出去。
伊山近一怔,搖頭正要拒絕,突然感覺到那強大神識突然又籠罩在他身上,駭得他身體僵硬,不敢稱動。
趙光復順勢回頭,下令道:「請文仙子入府!」
他身後的隨從們齊聲應命,浩浩蕩蕩地走過來,拉住馬車,強行趕著駿馬向王府行去。
那些車伕見他們人多勢眾,又是朝中實力最強的親王下令,都不敢動彈,任憑他們拉著馬車馳向晉王府。
等到伊山近清醒過來,感覺到那神識又突然消失,正要拒絕他們這樣強搶民女的行徑,卻已經看到一座雄偉府第,高大門首所懸的牌匾上寫著「晉王府」三個大字。
「這字寫得好生奇怪,似乎有些飄渺之意,難道是世外修行之人寫的?『他心中思忖著,微一疏神,馬車已經被王府豪奴硬推進大門裡,隨著趙光復笑咪咪地策馬跟入,轟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馬車來到堂前,伊山近看看馬車周圍,到處都簇擁著膀大腰圓的豪奴,紛紛跪拜於地,同聲大叫道:「請文仙子下車!」
如此多的壯漢圍住馬車叩拜,叫聲震得車廂嗡嗡作響,豪雄勇武之氣撲面而來。
『真有氣勢!雖然表面上對我很恭敬,可這不是逼我下車嗎?』
伊山近遲疑地走下馬車,那些壯漢又奮力磕頭,大叫道:「謝文仙子!」
聲音整齊雄渾,如千軍萬馬咆哮,顯然是趙光復治家有方,家將們訓練有素。
伊山近心中一動,看著那些顯然是從戰場上搏殺出來、帶著凌厲氣勢的壯漢,暗忖:「趙光復養了這麼多能殺人的家將,是單純想要保護自己的王府,還是想要造反?『
趙光復也不容他多猶豫,走過來大笑道:「文仙子駕臨寒舍,蓬蔽生輝,就請入堂上坐!」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來,就要拉伊山近的手,想要順勢摸上一摸,佔這位小仙子一點便宜。
伊山近從沉思中驚醒,立即不著痕跡地向前走了兩步,躲開他的手,道:「殿下多禮了,實在愧不敢當!」
一群如狼似虎的豪奴尾隨在後面,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帶來隱約的壓迫感。伊山近無奈地走上台階,踏入堂中,突然一怔。
在堂裡有幾個中年人正在談詩論詞,大概是王府中的幕僚。只有一個長鬚中年負手而立,臉上有效然之色,似乎不層與這些人為伍的模樣。
伊山近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隱約感覺到有些發冷。
現在離得這麼近,他幾乎就可以斷定,剛才用神識來探察自己的正是眼前這長鬚中年。
即使不用神識探查他,伊山近也能感覺到此人修為深不可測,浩如煙海,顯然不是聚靈期的低階修士,只怕要高上許多,至於到了哪一階的修為,伊山近現在功力還淺探查不出來。
那中年回過頭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怔怔地出神,倒有些意外,額外多看了他幾眼。
趙光復大笑走進堂來,為「文仙子」引見堂中這幾位,果然都是他府中清客幕僚,那個長鬚中年名叫羅棲梧,據他介紹說在詩文上很有造詣。
伊山近心中暗悚:「姓羅的,難道是羅家的人嗎?羅思齊被我殺了,消息不知道有沒有走漏出去。眼前這人本是世外修士,卻遁入凡間,難道是羅家也不甘寂寞,想要做些什麼事嗎?『
在修仙大派中,羅家的勢力也不算小,在所有修仙家族之中舉是輕重。那羅思齊只是家中一個不受重視的子弟,也只有在下凡出外時才敢耀武揚威,死了也沒有多少人關心,不然早就大張旗鼓地搜尋他的下落了。
『紙包不住火,早晚羅家知道我殺了他們的人會來對付我,得預先提防才行。這次破冰盟與冰蟾宮的大戰,不知道他們是站在哪一邊?可惜情報不是,不能了解羅家的情況,早做準備。』
他心裡有事,有一搭沒一搭和他們說些閒話,又被趙光復引著往後堂去,說是夫人虔誠信道,希望能拜見仙子,聆聽仙家之事。
伊山近神思不屬地向內堂走,感覺到長鬚中年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就像芒刺在背,很是難受。
等到那目光終於消失,他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已經被趙光復領著他左拐右拐,進入內堂深處。
越過一道門戶,眼前羅幔高卷,紗簾輕輕搖動,伊山近只當紗簾後有人,正要施禮拜見,突然聽到身後匡噹一聲門響,回頭去看,卻見趙光復已經掩上了屋門,並拿出鎖來牢牢將門鎖住,隨手將鑰匙丟到了窗外。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伊山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立即質問道。
趙光復回過身,英俊微胖的臉上浮現出淫邪的笑意,張開雙臂走來,淫笑道:「小美人,今天在宮裡見到你,本王就壓不下思念之情,顯然是夙世良緣,今天能在這裡相會,是天賜的機會啊!」
伊山近退後一步,脹紅了臉怒道:「請殿下自重!我本是仙家弟子,斷情絕欲,殿下怎麼可以有這樣的非份之想!」
趙光複眼中慾火熊熊,興奮地喘息道:「從前有異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有仙緣,今天不就是仙緣到了嗎?此乃天意,文仙子千萬不要錯過仙緣啊!」
他一邊說,一邊縱身飛撲而來,動作敏捷勇猛,顯然也是經歷過戰場的,身懷武功。
伊山近從胯下俠女那裡偷學來的輕功,本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腳下輕輕一轉,就躲開他的虎撲,叱道:「大膽!竟然敢褻瀆仙家,不怕冰蟾宮降罪嗎?」
趙光復已經是慾火焚心,哪管他什麼仙家不仙家,如虎豹般疾撲而來,雖然被伊山近閃開,卻還是撲擊不止。
這樣連撲了十幾下,趙光復還是沒能抓到伊山近,停下來喘息道:「文仙子果然不凡,小王佩服、佩服!」
他向後退了幾步,在一個茶几旁邊坐下來,端起茶來飲了一口,陪笑道:「仙子請原諒小王無禮,今天之事頗有緣由,只是說來話長,還請仙子坐下敘話!」
伊山近警戒地看著他,見他沒有什麼異動,也放鬆下來,退後幾步找了把椅子坐下,心裡琢磨著該怎麼逃離這尷尬局面。
如果不是看在剛幹了他母親的面上,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自己剛玩弄了他母親的身體,現在卻又被他調戲輕薄,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他仔細打量著趙光復,怎麼看也不覺得他長得跟少女太后相像,更想像不出這麼魁梧高壯的一個大漢,是怎麼從那緊窄濕潤的銷魂蜜洞裡面鑽出來的。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喀嚓一聲,幾道鋼環從椅子扶手下伸出,閃電般地將他的雙腕鎖在椅上。伊山近一驚,這時從腳下又伸出兩道極粗的鋼環,喀喀兩聲鎖住他的雙腿,與椅腳箍在一起。
趙光復將手從茶几下的機關上移開,興奮地跳了起來,失聲怪叫道:「啊哈!文仙子,今天是本王仙緣到了,你就從了本王吧!」
他看著眼前冰雪可愛的仙家女孩已經是慾火熊熊,焚燒心肺,三下雨下撕光自己的衣服,只穿著一條內褲,大步狂奔,張開雙臂衝向已經不能動彈的小小仙子。
「混蛋!」伊山近氣得滿臉通紅,從前被麻子幫主盯住屁股、被兩個仙女強暴三年的悲憤又湧上心頭,看著滿胸黑毛的壯漢衝向自己,不由得一陣思心,想也不想,立即抬手彈出一指。
一道寒光從指尖射出,化成一個冰寒小球,閃電般地射向慾火攻心衝來的魁梧大漢。
雪白光球,寒光四射,噗地一下打在幾近全裸的晉王唯一穿著衣服的部位,隨即發出清脆的裂響。
趙光復腳下一虛,轟然撲倒在地,發出震天的痛苦嘶吼!
他的內褲已經被凍得雪白一片,胯部也泛起白霜,隨著他摔倒在地的聲音,一個圓柱形的冰雕從破碎的內褲中滾落出來,在地上滾了幾滾,停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伊山近目光只向那邊掃了一眼,就思心不想多看,心裡鄙夷:「這麼小,也敢拿出來現世?『
門外傳來大步奔跑之聲,突然大門一聲巨響,喀嚓一聲被擊得粉碎,塵層飛揚之中,在門外站著一個長鬚中年,臉色鐵青地看著這邊,正是那個自稱羅棲梧的修士。
一群家將蜂擁而入,將他們的主子扶起來,看到他破碎的下體,都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