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界上最肮髒的東西有兩樣:政治和女人的陰道。雖然對這一說法,身爲市委機關干部的高明並不是十分認同,但有一點他卻堅信不移,那就是,這個世上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對這兩樣東西樂此不疲。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高明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新來的女同事孟茹總是挺著漲鼓鼓的胸脯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讓他無心於工作,每天都心猿意馬。高明知道孟茹並非有意勾引他,因爲她的胸本來就很大,薄薄的衣服下豐滿堅挺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走動輕輕地顫動。短裙下渾圓的小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雙腿沒有穿絲襪,白嫩的大腿光裸著。一雙白色的軟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春的氣息彌漫全身,少婦成熟的韻味和扭動起來的腰肢卻讓她有一種讓人心慌的誘惑力。更要命的是,每當孟茹向高明請示工作時,兩個人的身體都會離得很近,這時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馨香就會撲鼻而入,讓高明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覺。
高明悲哀地發現,自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孟茹,這對於已經35歲,有著7年婚齡的高明來說,顯得有些不合常理。在高明看來,如今的他早已過了那種沖動期,不應該這麽輕易地愛上一個女人,但這種感覺卻又如此來勢洶洶,大有將他淹沒的勢頭。
這就讓高明有些犯難了,市委宣傳部是一個比較嚴肅的部門,如果真的和孟茹弄出什麽绯聞來,顯然會對自己的仕途有影響。高明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可不想因爲一時沖動而影響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但是,如果就這麽輕易對孟茹放手,高明又有些不甘心,那性感妩媚的身子每天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著實對他是一種不小的吸引。在他看來,仕途和女人同樣重要,能夠兼得當然最好了。
高明和孟茹的第一次肌膚相接是在一天清晨上班后。那時高明正手拿著拖布在辦公室擦地,孟茹來到后看到高明在打掃衛生,趕緊放下皮包,爭搶著來干。結果在和高明拉拽的過程中,不知怎麽兩只手就捏到了一起。孟茹的臉騰地就紅了,柔媚地看了高明一眼,借故跑到衛生間打水去了。高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地杵在那兒,半天沒緩過神兒來。整個上午,高明什麽也干不進去,孟茹的手軟軟的,如蔥樣兒白嫩,高明無意間地一碰,居然將自己的心都碰飛了,他甚至偷偷地將那只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氣直入天靈蓋,靈魂都仿佛跟著出了竅。
自從孟茹到來后,高明覺得枯燥乏味地生活開始有了色彩,甚至上班都比以往有勁頭了,每天起得老早,一邊悠然自得地吹著口哨,一邊心情愉快地系領帶擦皮鞋,妻子淑芳疑惑地問:「呦,最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交了什麽桃花運了?看把你臭美的!」聽妻子這麽一問,高明嬉皮笑臉地回答:「是啊,交桃花運怎麽了?現在流行這個,你以爲我會在你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啊!」淑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高明一番,輕蔑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德行!」
高明和王淑芳結婚7年了,兩個人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王淑芳是一名教師,在天河市師范附小教小學5年級,他們有一個6歲的兒子,名叫樂樂,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高明對這個三口之家很滿意,盡管總覺得婚姻中缺少了點什麽,但高明知道這個家對他有多重要。至於人們常說的那種激情與浪漫,在10年前高明與初戀女友分手的時候,就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高明和孟茹的第二次肌膚相接是在一次酒宴上。那天爲了擺平一件有關天河市的負面報道,由宣傳部副部長呂彥昆親自出面,在天河市最大的夢都大酒店宴請《龍江都市報》的兩名記者,高明、孟茹還有宣傳部的其他幾個同事作陪。由於那天酒桌上只有孟茹一個女人,再加上孟茹長得如花似玉,自然惹得兩個記者眼睛不住地往孟茹身上盯,並且輪番向孟茹敬酒。孟茹也真是好樣的,連喝了兩杯白酒居然面不改色,話也說得十分到位,博得旁邊的呂部長一個勁兒地點頭。兩個記者似乎占不到孟茹的便宜不甘心,盡管都喝得語無輪次了,還要和孟茹接連碰杯,孟茹當然不會拂了他們的面子,強作笑顔地應承著,最后終於將兩個記者撂倒。
宴請結束,天色已晚,幾個男同事見孟茹喝了不少酒,爭搶著要送孟茹回去,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孟茹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幾個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你們,還是讓我們科長送我心里才踏實些。」孟茹的話音剛落,便惹來同事們的一陣哄笑聲。高明聽孟茹說點名要他送,在竊喜的同時,也不免有些顧忌,因爲他怕同事們因此而産生誤會。這時孟茹已經大方地站了起來,高明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了一下,未見同事們有任何異樣的表情,這才小心地穿好了外套,拿起皮包隨同孟茹走了出去。
在送孟茹回家的路上,高明很小心地和孟茹保持著距離,本來想打車來著,但孟茹說不用了,她正想走走散心。高明便只好跟在孟茹的后面,看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路燈很昏暗,四周很安靜,只有偶爾經過的汽車呼嘯而過,帶來瞬間的光亮和轟鳴。高明試圖打破這種沈悶,便說:「真沒看出來,你很有酒量啊,喝那麽多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孟茹回答道:「哪有啊,你沒看我走路都不穩了麽?我喝酒有個特點,就是當時不怎麽樣,但是過后就發作了。」正說著,孟茹忽然就斜靠在路旁一棵樹上不走了,只是彎下腰大口地喘粗氣,還沒等高明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的時候,孟茹已經張開了嘴巴「哇哇」地嘔吐起來,那還未消化完的食物夾雜著濃烈的酒精味道,瞬間就吐了一地。高明趕緊從皮包里拿出紙巾遞了過去,這時孟茹已經吐得花治亂顫、一塌糊塗了,高明沒想到一個弱女子酒勁兒發作的時候,居然也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高明站在孟茹的身后,見她難受的樣子,幾次都忍不住想幫她敲敲后背,但一想又不妥,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孟茹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站起來,羞澀地說:「對不起高科長,讓您見笑了,我說喝不了多少酒的,您還不信。」高明關切地問:「你怎麽樣?會不會有事!」孟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然后踉跄著就要往前走,誰知剛邁了一步,就像中彈了一樣,一頭就紮了下去。幸虧高明手疾眼快,迅速張開雙臂,實著著地將孟茹接在了懷里。好家夥,熱乎乎的一具軀體,軟玉溫香的抱了個滿懷。害得高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此時的孟茹明顯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放開四肢,整個攀附在高明身上,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自控能力。這下可苦了高明,懷中的女人柔若無骨,一身嫩肉就像棉花一樣,按哪兒都會陷進去。高明調整了一下姿勢,架起孟茹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兜住孟茹的腰,好不容易將她扶到路邊,剛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高明一擺手,車子停了下來。高明將后車門打開,將孟茹塞了進去,隨后自己也上了車。車子即將開動時,孟茹居然還掙紮著說:「不用打車,我自己能走!」高明想:「都喝成這樣了,還能走呢!」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孟茹一會兒仰靠在車后座上,一會兒又斜靠在高明的肩頭,嘴里還不時地哼唧著,看得出她很難受。好在路途並不遙遠,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高明將孟茹扶下車來,想要將她攙到樓上去,誰知孟茹卻執意要自己上樓,嘴里還說道:「謝謝你了高科長,我自己能走。」高明看著孟茹搖搖晃晃地上樓,直到她家三樓窗口的燈亮了,高明這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家里后,兒子樂樂已經睡著,妻子淑芳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高明說單位有應酬,喝了點酒。高明一邊脫衣,一邊回想著剛剛和孟茹的「親密接觸」,似乎還不能完全緩過神兒來,他沒想到平日里讓他垂涎欲滴的身體,今天晚上就這麽輕易「得到」了,那軟乎乎的身子抱在懷里的感覺真好,高明試圖從腦海里搜尋出一些美好的細節感受,但遺憾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記憶竟然很模糊。這樣想著,高明一點困意都沒有,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沖動,忍不住向妻子淑芳靠了過去。卻在這時,淑芳突然問道:「奇怪,你的身上怎麽會有一股女人的香味?」高明聽了之后,唬了一跳,趕緊解釋道:「哪有啊?你又在瞎猜,可能是酒店里的薰香吧!」淑芳用手掐了高明的屁股一下,嘴里嘟囔道:「量你也不敢!」高明沒有吭聲,腦袋里想著孟茹妖娆的樣子,核計著一定要找機會將她徹底拿下?
天河市地處於龍江省的東部山區,美麗的天河山將整個市區環抱在它的腳下,就好像一個慈祥的母親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這里蒼松翠柏,四季分明,雖然人口和耕地都不是很多,但這里盛産關東三寶,更因爲在抗日戰爭時期出了很多抗日英雄而名聞天下。天河市委那棟四層高的紅樓,就是僞滿時期日本人修築的,解放后被作爲市委機關留存了下來,它原本是青灰色的建築物,但爲了體現紅色政權的進駐,后來才被粉刷成了紅色。
高明的辦公室就在市委機關三樓里側靠近樓梯口的位置,樓上和高明正對著的房間是市委書記喬向天的辦公室。高明已經在市委這棟象征著威嚴與權力的紅樓里拼死拼活地干了八年。八年啊!什麽概念?這一時間跨度足可以完成一場轟轟烈烈的民族戰爭,可對於高明來說,在這人生最寶貴的8年中,他除了將自己鮮明的個性與棱角磨沒了之外,其余的一無所獲。同當今衆多在機關里工作的年輕人一樣,高明屬於那種有點才氣,卻抑郁不得志,想要一鳴驚人,卻苦於找不到機會的那種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高明深知屬於自己的青春是越來越少了,兒時許下的那些宏圖偉願,注定會如天河的水一樣,一去不複返了。一想到這些,高明都忍不住要落下淚來……高明有些憎恨政治,這種憎恨緣自於他對政治看得很透,卻又沒有辦法很好地去駕馭它,那里面的淺規則就好像一只無情的大手,將他攫得緊緊地,他想擺脫卻又無能爲力,只有隨著趨勢和潮流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而這又絕對是個耗費青春和生命的過程,高明深知自己只有一輩子,弄不好一生都會紮在這個泥潭中,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把自己給毀了。高明抑郁地點著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莫名其妙地罵了一句:「操他媽的!」其實高明也不知道自己在罵什麽,反正是想罵,他覺得這樣罵起來特別舒服。
是啊,也難怪高明牢騷滿腹,他今年都35歲了,在宣傳部宣傳科長的位置上也已經干了5年,可就是提拔不起來,領導的理由是現在政府職能弱化,領導職數減少,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干。從政的人都知道,一個人如果到了三十七八歲還沒有走上實職領導崗位,那麽他這輩子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就算廢了。高明的宣傳科長聽起來好聽,但天河市乃一縣級市,論行政級別,高明的這個科長連股級都算不上,任免完全憑借領導的一句話,還一點實權都沒有。
就在高明幾乎都對仕途失去信心的時候,幸好孟茹恰如其分地出現了,這好比是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高明覺得生活又有了勁頭兒。孟茹是從文體局直接調入宣傳部的,還碰巧分到了高明所在的宣傳科,高明把這當成是上天對他的恩賜,起碼仕途沒發展了,老天還給他送來了一個女人。
孟茹自從那天晚上醉酒之后,再見高明就難免有了一些不自然,高明是何等鬼精的人物,對這細微變化當然能看出來。不過孟茹也非等閑之輩,懂得怎樣巧妙的解開這個結兒。那天,孟茹趁同科室李大姐不在的當口兒,還是向高明解釋了一番。當時她低著頭,面色绯紅地說道:「對不起高科長,那天晚上真是喝多了,也不知做沒做出讓您見笑的行爲來?」高明看了孟茹一眼,故作輕描淡寫地說:「哪有啊!那天晚上你表現得挺好的,呂部長對你相當滿意了!」孟茹聽高明這麽一說,十分高興,馬上接過話茬:「可不是麽!那天晚上兩個記者只沖著我用勁兒,呂部長也一個勁兒地看我,如果我不喝好像多不識擡舉似地!」高明說:「是啊,這酒桌上的學問可真是大,有時候酒喝不到位,工作干得再好也是白搭兒!」然后,高明又列舉了幾次陪領導喝酒的經曆,說了些諸如酒場就如同戰場,人在仕途上行走,難免要和酒打交道了之類的話。
雖然高明和孟茹誰也沒提那天晚上喝多了「投懷送抱」這一細節,但高明相信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孟茹也絕對不是喝醉酒就不記事的主兒,這一點從她的解釋就可以看出,什麽叫「做沒做出讓高明見笑的行爲」來?真是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不過高明不介意,他倒希望以后孟茹多給他幾次這樣的機會。投懷事件后,換來了一個直接的后果,那就是孟茹和高明的關系明顯地更進了一步。這一點從孟茹看高明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種慌亂中含有那麽一點兒暧昧的神情,這讓高明感到很受用。在此之前,高明都是趁孟茹不注意時,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沒想到如今卻反過來了,更沒想到的是,反過來之后,高明反倒不敢用同樣的眼神看孟茹了,每當孟茹向高明彙報工作時,高明都盡量避開她的目光,一邊將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文件,一邊故意裝出嚴肅認真的表情。
有些時候,人性的虛僞讓我們倍感好笑,對此高明也有著深刻的認識,就好比是市委機關的這些各色人等,別看他們表面上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頗像個正人君子,但是背地里究竟都干著怎樣的醜惡勾當,高明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他在這里干了8年,對每個人的绯聞醜事他都了如指掌。但高明對此也能夠理解,別說這一個小小的市委機關,就是再大的衙門口兒也難免會魚龍混雜。
就在高明夢想著能有機會將孟茹拿下的時候,沒想到機會來了。龍江市委宣傳部舉辦了一期培訓班,本來類似的培訓應該高明和李大姐去的,但李大姐借口年歲已大,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孟茹。孟茹當然願意去,因爲這種培訓說白了就是公費旅遊,還能有機會接觸上層領導。
培訓總計4天時間,頭兩天由東北大學新聞系的教授講課,並組織各縣區的宣傳工作者就一些課題進行討論發言,后兩天參觀龍江市著名的希望工業園區,並去龍江烈士陵園憑吊。
高明和孟茹在培訓的前兩天沒有什麽接觸,因爲男女學員分別住在兩個不同的公寓。轉機出現在培訓的第三天晚上,參觀完工業園區后,主辦方居然舉行了一場篝火晚會,不但有烤全羊,而且有焰火和歌舞表演。或許是在機關憋悶得太久的緣故,高明和孟茹玩得都很開心。等到舞會開始的時候,孟茹自然就成了高明的舞伴,那一刻,伴著舒緩的音樂、美麗的篝火,擁摟著美麗的孟茹,高明的心情真是爽極。
篝火晚會結束后,高明依然意猶未盡,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竟大著膽子對孟茹說:「時間還早,我們去江邊走走吧?」孟茹看了看高明,點了點頭。就這樣,兩個人沿著長長的龍江大堤一路漫步,邊走邊談,不知不覺竟走出了好遠。
那晚,兩個人談了很多,由單位的一些人際關系,談到彼此的婚姻家庭;由上學時候的純真夢想,談到參加工作后所經曆的一些無奈。也是在那晚,高明才了解到,原來孟茹也是出身於窮苦家庭,父母是欠著外債供她讀完大學的,爲了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她畢業后特意找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嫁了,雖然她和自己的丈夫沒有什麽感情,但物質上的豐裕畢竟可以彌補一些感情上的空缺。談到感情時,孟茹坦言自己最愛的是大學時候的同學,但那長著英俊面孔的男生爲了能進入到龍江市電視台,竟然跟台長的女兒結婚了,全然不顧他們三年的感情。孟茹說:「你能想到麽,很多個晚上,我在電視里看到他主持的節目,我都懷疑曾經的一切是一場夢。」講到這兒的時候,孟茹的目光邃遠,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別人的事情。高明問:「你恨他麽?」孟茹撿起了一塊石子,用力扔向江心,嘴里大聲地說道:「不恨!恨什麽呢?人各有志。」高明站在旁邊,沒有再說話,他聯想到自己曾經類似的感情經曆,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孟茹那美豔外表下所掩藏的深深傷痛。
高明和孟茹就這樣站在江邊,天上繁星點點,江中漁火閃動,偶爾傳來一兩聲輪船汽笛的長鳴,仿佛是那姑蘇城外的夜半鍾聲,曠古久遠.一陣夜風襲來,身邊的孟茹打了個寒噤,高明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輕輕地給孟茹披上,孟茹轉過頭看了看高明,眼里充滿了感動。那一刻,高明的心中沒有了欲念,卻想到了愛情!
其實,在特定的環境下,一個孤獨的男人和一個寂寞的女人是很容易發生暧昧感覺的。這和男人女人道德品質的好壞並無太大的關系,譬如在旅途中、酒吧內、列車上……發生戀情的幾率就要比平時大上許多。當然,高明和孟茹的這次培訓也大抵如此,因爲它爲兩個人創造了足夠的接觸空間,在這樣的情境下,一些感情的碰撞就由偶然發展成了必然。
培訓的第四天基本上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有的出去購物,有的在培訓基地娛樂中心遊泳或者打保齡球,高明和孟茹也沒閑著,兩個人去龍江市最著名的二道灣風景區玩了一天。劃船、登山、戲水……一系列項目下來之后,兩個人不但心理上已經沒有了距離感,而且在身體上也可以很自然的接觸了。比如在登山的時候,高明可以在陡坡上拉著孟茹的手;在劃船時兩個人嬉鬧著躺倒在對方的懷里;戲水時將彼此的衣服都淋濕。高明從孟茹那熱辣辣的眼神中隱約預感到,他離徹底得到這個女人已經爲時不遠了。
晚上主辦方安排了豐盛的酒宴,龍江市委宣傳部的張部長致了祝酒辭,意思是宣傳工作是黨的喉舌,各基層工作者還要再接再厲,把握好正確的輿論導向,在各自的崗位上再創佳績。高明和孟茹看了看滿桌子豐盛的美味佳肴,再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很有一番感慨。
與高明同桌的一圈人當中,都是各區縣宣傳部門的同志,高明大多數都認識,他們也是從事宣傳工作多年的老人了,類似的培訓不知參加了多少。所以張部長的講話一結束,這些人就開始推杯換盞的大吃大喝起來,絲毫也不顯得拘謹,那架勢就好像不吃白不吃似的。有意思的是,吉興縣委宣傳部的趙科長也是帶著一個女科員一起來的,那女科員和孟茹年齡差不多,也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模樣卻相差甚遠,一臉的雀斑,還張著一雙斗雞眼。高明見那趙科長一邊吃飯一邊看孟茹,意思好像在說,還是人家天河市的這位女學員長得標致。高明忍不住笑了,他和張科長是多年的老相識,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講黃色笑話,在高明眼里,他是典型的悶騷型。
酒宴剛開始時還有些秩序,等到張部長給每桌敬完酒之后,秩序就開始混亂起來,在趙科長的帶領下,一桌子男人都把目光對準了孟茹,開始輪番向她敬酒。高明怕孟茹像上次那樣再喝多,所以每每都替她喝掉。直到后來,孟茹沒怎麽樣,卻把高明給喝多了。酒宴結束時,趙科長拍了拍高明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耳語道:「兄弟,豔福不淺,這麽好的女人千萬別錯過!」然后,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孟茹一眼,笑嘻嘻地走了。高明借著點酒勁兒,忽然覺得趙科長的話似乎有些道理,這年頭哪個男人沒有三五個女人,而偏偏他高明卻清心寡欲地謹慎了這麽多年,他自己想想都似乎有點虧,而今,如果他連孟茹這麽好的女人都錯過,那他高明不是傻B是什麽?這樣想著,在酒精的作用下,高明越發覺得氣血上湧,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孟茹,恨不得立馬把她攬在懷里如此這般一番。孟茹看到高明酒氣熏天、滿面通紅的樣子,以爲高明喝多了,趕緊爲他遞上了一瓶水。高明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后結結巴巴地對孟茹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酒店的后院是個不錯的花園,里面雜草叢生林木茂密,這在喧鬧的都市之中已成了難得的清淨所在,也正因爲如此,這里才成了龍江市委的專門培訓基地。高明和孟茹走在里面,聽到周圍不斷傳來的蛐蛐叫聲,一時竟沒了話題。兩個人各懷心事,好像都在期待著什麽發生。尤其高明,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了出來,他琢磨著一會兒該怎麽對孟茹下手,甚至瞪大了眼睛不斷搜尋著合適地形。
還是孟茹打破了僵局,她很輕柔地說道:「謝謝你剛才替我喝了那麽多酒!」高明打了個飽嗝,醉醺醺地回答道:「不替你喝不行啊,你看那幫家夥,跟狼似的,恨不能把你吃掉,我怕你像上次那樣喝多了,多難受啊!」一句話說得孟茹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是怕我喝多了,還得害你侍弄我對吧?」高明趕緊解釋說:「才不是,侍弄你倒無所謂,你喝多了難受我會心疼!」說完之后,高明有些后悔,知道自己說走了嘴,但話又收不回來了,他希望孟茹沒有聽清楚。誰知孟茹脖子一歪:「噢?你會心疼我?」高明有些不好意思來,看到孟茹認真的樣子,索性一切都豁出去了。「是的,我會心疼!」邊說高明邊將孟茹的身子扳過來,滿含深情地望著她。這回輪到孟茹不好意思起來,羞澀地低下了頭,高明沒再有任何遲疑,對著孟茹那圓潤的嘴唇就吻了下去。孟茹顯然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被高明的突然舉動弄得慌亂起來,搖擺著腦袋不停地躲閃。高明哪里還給孟茹喘息的機會,張著滿是酒氣的嘴巴,隨著孟茹的躲閃不斷捕捉著她的雙唇,幾個來回之后,終於被高明逮到了,高明摟著孟茹對她狂吻不已,剛開始的時候,孟茹閉著嘴巴嗯嗯地掙紮著,就是不配合,漸漸地,孟茹放棄了抵抗,也熱烈地回吻高明,兩個人終於糾纏在了一起……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高明和孟茹趕緊分開。不一會兒,腳步聲走遠了,孟茹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高明說:「不!我還想和你再呆一會兒。」說完之后,高明直接拉著孟茹往小樹林里鑽,孟茹掙紮著說:「不要啊!」嘴里這樣說著,卻隨高明進入到了林子深處。高明找到一棵柳樹靠著,雙手隨即攀上了孟茹的胸前,孟茹掙紮著將高明的手打開,但是高明毫不罷休地又去扯孟茹的褲子,兩個人氣喘籲籲地,忙活得滿頭滿臉地汗。高明說:「你就給我吧?我都想了你好久了。」孟茹說:「不要啊!這樣不好,被人知道了,我們還怎麽見人?」高明說:「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的。」嘴上說著,底下就用上了強。畢竟女人沒有男人的力氣大,加之孟茹也沒有特別地想要拒絕他,最后孟茹無奈地抓著高明的手說:「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全心全意地對我好?」高明使勁地點點頭,趕緊說道:「我會的!」其實,即便這會兒孟茹讓高明去殺人,他也會答應的。高明雙手撫摸著孟茹的一對白嫩乳房,柔軟而又有彈性,高明含住孟茹的乳頭一陣吮吸,一支手已伸到孟茹的裙子下,在孟茹穿著絲襪的大腿上撫摸,手滑到孟茹陰部,在孟茹陰部用手搓弄著。孟茹輕輕地扭動著。高明已是挺不住了,幾把脫光了衣服,陰莖已是紅通通挺立著。高明把孟茹的裙子撩起來,孟茹白色絲襪的根部是帶蕾絲花邊的,和白嫩的肌膚襯在一起更是性感撩人,陰部是一條白色的絲織內褲,幾根長長的陰毛從內褲兩側漏了出來,高明把孟茹的內褲拉下來,雙手撫摸著白潔一雙柔美的長腿,白潔烏黑柔軟的陰毛順伏地覆在陰丘上,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對粉嫩的陰唇緊緊地合在一起。高明的手撫過柔軟的陰毛,摸到了孟茹嫩嫩的陰唇。濕乎乎的軟乎乎的,高明把孟茹一條大腿架到肩上,一邊撫摸著滑溜溜的大腿,一邊用手把著粗大的陰莖頂到了孟茹柔軟的陰唇上,「美人,我來了!」一挺。「滋……」一聲,插進去大半截,孟茹雙腿的肉一緊,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真緊啊!」高明只感覺陰莖被孟茹的陰道緊緊裹住,感覺卻又是軟乎乎的,高明來回動了幾下,才把陰莖連根插入,孟茹秀眉微微皺起,「嗯……」渾身抖了一下。孟茹腳上還穿著白色的高跟鞋,左腳翹起在高明的肩頭,右腿在胸前蜷曲著,白色的內褲挂在右腳踝上,在胸前晃動,真絲的裙子都卷在腰上,一對雪白的乳房在胸前顫動著。隨著高明陰莖向外一拔,粉紅的陰唇都向外翻起。粗大的陰莖在孟茹的陰部抽送著,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激情中的孟茹渾身輕輕顫抖。輕聲地呻吟著。高明忍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突然快速地抽送了幾下,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白潔的陰道里流出來。
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加之在那種環境下太刺激,高明只不過是動作了兩下,就一瀉千里,這讓他很是郁悶,原本指望著能在孟茹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生猛,沒想到卻反倒丟了顔面。孟茹沒有再給高明機會,趕緊穿好了衣物,丟下高明一個人在那兒,獨自跑開了。
一陣風吹來,高明覺得自己的酒醒了不少,他忽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剛剛偷情了,盡管不是那麽通暢,但起碼已經毛毛草草地完成了整個過程。這讓高明沒來由的沈重起來,他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沖動,他不敢去想這件事情會帶給他什麽,但他隱約預感到這一行爲本身在他的生命中,將具有里程碑般重大的意義。高明的心理亂極了,似空虛、似恐懼、似怅惘、似彷徨……高明擡起頭環視了一下周圍,夜色像黑幕一樣向他壓來,高明蓦然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在另一座城市。高明想,此刻淑芳和樂樂都已經睡著了吧!這樣想著,一種深深地負疚感襲上心頭,高明有些痛恨自己,本來無數次渴望豔遇,但當豔遇真正來到時,自己還是顯得這麽手足無措。算了,一切由它去吧,只要做過了就不后悔,即便是天塌下來也要扛著!高明狠下心來,然后痛痛快快地在那棵柳樹旁小解了一下,再從容地提好褲子,大步離去。
高明在自己的座位上點了一支煙,這是他培訓回來之后第一天上班,孟茹還沒有過來。高明有一些緊張,因爲她不能判斷孟茹對他究竟是怎樣的態度,自從那天晚上孟茹跑掉后,高明就再也沒有見到她,打孟茹手機她也不接,給她發短信她也不回,這不由得讓高明的心七上八下的,如果孟茹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而看輕他,那麽從此后兩個人在一起工作難免會充滿了尴尬,但轉念一想,似乎這又不大可能,因爲那天晚上在和孟茹接吻的時候,有那麽一陣子孟茹反應也是十分熱烈的。想到這里,高明就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沒有盡興,假若那時不是在小樹林,而是在床上就好了,這會讓他更有發揮的空間。正想著,孟茹推門走了進來,高明用眼睛瞟了她一眼,發現她還是同平常一樣,先是同李大姐打了聲招呼,然后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了她的工作。第二集整個上午,高明如坐針氈,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孟茹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除了不搭理他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很正常,甚至還和李大姐興致勃勃地講了培訓的過程,說什麽這樣的培訓很享受,不過是遊山玩水的,希望下次李大姐還能把這個機會讓給她。高明在一旁聽了心里直嘀咕,難道孟茹還想創造機會和他在一起?這樣想著,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來。
終於好不容易耗到了下班時間,李大姐像每次一樣,先走了一會兒。當房間里只剩下高明和孟茹兩個人的時候,高明忍不住了,狠下心來問道:「那天你怎麽不接我電話呢?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孟茹將眼皮撩了一下,瞪了高明一眼:「干嘛接你電話,你能有什麽好事?就知道欺負人!」一句話說得高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往下該說些什麽才好。這時孟茹收拾東西要走,高明看了看她性感的屁股,聯想到那天在樹林里的情景,又忍不住問道:「還給不給我機會親近你啊?我很喜歡你的,你知道麽?」孟茹拉開了門,回過頭沖高明莞爾一笑:「美得你!」然后蹬著高跟皮鞋咔哒咔哒地走了,留下高明坐在那里,感覺魂兒都被孟茹給弄飛了。
晚上回到家里,不知怎的,高明見到淑芳心里就充滿了歉意,甚至都不敢和淑芳對視眼神。不過偷情事件換來的一個直接后果就是,高明明顯比以前勤快了,家務活兒搶著干,什麽燒菜刷碗之類,以前沾都不沾的活兒,高明干得熱火朝天。不僅如此,晚上臨睡前還偶爾幫淑芳捶捶背,弄得淑芳敏感地直問:「吆,最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麽虧心事啊?這麽能獻殷勤。」說得高明汗珠子差點沒下來,他心里驚歎女人的洞察力可真是了不得,一方面暗罵自己天生不是偷情的料。
爲了不讓淑芳産生進一步懷疑,高明與淑芳做愛的幾率比以前明顯提高了不少,這天晚上兩人又躺在床上,高明一邊吮吸著淑芳的有些發黑的乳頭,一只手已經滑下了乳峰,掠過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幾下柔軟的陰毛,手就摸在了肥嫩的陰唇上,兩片陰唇此時微微敞開著,高明手分開陰唇,按在嬌嫩的陰蒂上,搓弄著。「哎呀……,要死了,這麽大人還玩這個……啊……啊」淑芳頭一次受到這種刺激,雙腿不由得夾緊,又松開,又夾緊。玩弄一會兒,高明已經堅硬如鐵了,高明抓起淑芳一只嬌小可愛的腳,一邊把玩著,一邊陰莖毫不客氣地插進了淑芳的陰道。「啊……哎呀……」雖說這根東西在她身體里出入了幾百次,以往都是任務性的草草了事,可今天的淑芳卻才感受到這強勁的刺激,比平時的要粗長很多。淑芳一下張開了嘴,兩腿的肌肉一下都繃緊了。「咕唧……咕唧……」淑芳的下身水越來越多,陰道更加潤滑,高明一開始抽插就發出水滋滋的聲音。高明的陰莖幾乎每下都插到了淑芳陰道深處,每一插,淑芳都不由渾身一顫,紅唇微啓,呻吟一聲。
高明一口氣干了四五十下,淑芳已是渾身細汗涔涔,雙頰绯紅,一條腿在高明肩頭,另一條大腿此時也高高翹起了,伴隨著高明的抽送來回晃動。
「啊……哦……哎呦……嗯……嗯……,老公,今天怎麽這麽厲害呀……啊啊……用力……啊……」高明停了一會又開始大起大落地抽插,每次都把陰莖拉到陰道口,再一下插進去,高明的陰囊打在淑芳的屁股上,啪啪直響。淑芳已無法忍耐自己的興奮,一波波強烈的快感沖擊得她不停的呻吟,聲音越來越大,喘息越來越重,不時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叫。「啊……嗯……」每一聲呻叫都伴隨著長長的出氣,臉上的肉隨著緊一下,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舒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淑芳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著。
高明只感覺到淑芳陰道一陣陣的收縮,每插到深處,就感覺有一只小嘴要把龜頭含住一樣,一股股淫水隨著陰莖的拔出順著屁股溝流到了床單上,已濕了一片。白潔一對豐滿的乳房象浪一樣在胸前湧動,粉紅的小乳頭如同雪山上的雪蓮一樣搖弋,舞動。高潮來了又去了,淑芳早已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長的陰莖用力用力用力干死自己。高明又快速干了幾下,把淑芳腿放下,陰莖拔了出來。淑芳自己也不會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別、、別拔出來。」「怎麽樣?老婆,過不過瘾?趴下,我從后面來。」高明拍了一下淑芳的屁股。淑芳順從地跪趴在床上,圓潤的屁股中間兩瓣濕漉漉的陰唇。高明把淑芳跪著的雙腿向兩邊一分,雙手扶住白潔的腰「撲哧」一聲就插了進去。「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淑芳被這另一個角度的進入沖擊得差點趴下。高明手伸到淑芳身下,握住淑芳的乳房,開始快速地抽送。兩人的肉撞到一起「啪啪」直響。淑芳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呻吟。終於高明在淑芳又到了一次高潮時,在淑芳陰道一陣陣收縮時把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到了淑芳身體里。淑芳渾身不停的顫抖。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淑芳微微腫起的陰唇間流出。
淑芳哪里知道高明現在每次干事的時候都關著燈,還把身下的淑芳想象成孟茹,所以超長發揮,質量明顯得到加強。可憐淑芳還蒙在鼓里,以爲高明對她又煥發了以往的激情,每次高潮之后都摟著高明滿足地睡去,那時高明就在想,這夫妻之間究竟算是一種怎樣的關系,其實仔細想想有些時候也挺悲哀的。
自從高明和孟茹上次培訓時毛毛草草地有了那麽一次之后,回到單位再也沒有了親近的機會。高明幾次對孟茹傳遞一種暗示時,都被孟茹委婉地拒絕了,這讓高明無比懊惱,他不能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那種對他欲拒還迎的態度,撩撥得他的心癢癢的,甚至有那麽兩次,他都恨不得把孟茹按倒在辦公室那張單人床上,插上門大干一番。但是情欲的火焰即便燃燒得再旺,也不能燒沒了理智,高明強忍著心頭的欲火,耐心地等待著他和孟茹的第二次機會。
同全國衆多的縣級市一樣,天河市的經濟狀況就好比是一台上了鏽的機器,帶死不活地運行著,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絞盡了腦汁,恨不得想盡一切辦法使這台機器高速運轉起來,但市場經濟自然有它的客觀規律,並不是你想要發展就能迅速發展起來的。同東部沿海地區相比,天河市顯然存在著地理位置欠佳,交通閉塞等先天不足,但在高明看來,這些都不是致命的,更重要的是這里的人們缺乏銳意進取、開拓創新的精神。老百姓們過慣了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服生活,只要餓不死,沒有多少人能主動往市場經濟的大潮里跳。
不過,經濟發展的快慢與否暫且不提,必要的宣傳還是要搞的。高明所在的宣傳科就是負責向外界吹噓天河市的一切成績,同時對那些有關天河市的負面報道還要想盡辦法給處理掉。在當前的形勢下,沒有哪一個領導不在乎自己的政績問題,市委書記喬向天更是如此,他一貫重視對外宣傳工作,在他眼里,有些工作三分是干出來的,七分是吹出來的。所以,高明這個宣傳科長的位置說輕也輕、說重也重。
這不,省電視台要在全省范圍內針對樹木綠化和水土保持方面做個專題,有意將天河市作爲重點宣傳對象。通知下來后,天河市委高度重視,責成宣傳部務必做好接待采訪工作。任務最終落到了高明所在的宣傳科,由於這次采訪需要深入到林區去,山高路遠,李大姐年歲已大,陪同采訪的任務只能由高明和孟茹共同完成。采訪車顛簸了一上午,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清牛溝林場,做完采訪已經接近傍晚,在回來的途中,采訪車突然熄火抛錨,司機修了半天也沒有修好。這下可急壞了高明,他和孟茹都是本地人,在荒村野外蹲住一宿倒也無所謂,只是還有省電視台兩個記者帶了些采訪設備,人家要趕著回去做節目。萬般無奈之下,高明只好站在馬路中央,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一輛送貨車,高明冒著被撞到的危險強行給攔了下來,好說歹說給了人家50元錢才同意將那些采訪設備連同兩個記者和一個司機給載了回去,本來高明孟茹也想回去,但那車子太小,已經容不下更多人,高明臨走之前再三叮囑司機,明天一定要盡早的來接他們回去,他們可不想在這里呆太久。
將記者送走后,兩個人各自往家里打了電話,便在附近尋找能夠借宿的人家。走了大約有四五里路,才看到一戶獨門獨院的小房子,在山腳下矗立著,房頂上的煙囪里正冒著袅袅的炊煙。高明和孟茹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迎出來的是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婦,說明了來意,夫婦倆將他們二人熱情地讓進屋里,正好是晚飯時間,那熱騰騰地紅薯玉米端上來,兩人也絲毫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了個飽。晚飯后,天色已晚,到了睡覺的時候,夫婦二人以爲高明和孟茹是夫妻,問也沒問便將他們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房間。孟茹小聲對高明說:「我去那屋睡,不和你一起,免得被你占便宜。」高明正竊喜機會又來了,沒想到孟茹會說出這種話,趕緊說道:「本來就兩個房間,你去那屋睡,人家兩口子睡在哪里啊?你就將就一宿吧!」孟茹說:「反正不管怎樣,我也不會讓你碰我的!」說完后,孟茹將被子由炕頭拽到炕梢,離高明遠遠的。
熄燈后,高明哪有心思睡覺,黑暗中總想著炕梢還躺著一個女人,忍不住慢慢地摸過去。孟茹警覺地問:「干嘛?」高明說:「我怕你害怕所以過來陪陪你!」孟茹沒有說話。高明將手伸進了孟茹的被窩,孟茹和衣而臥,背對著高明。高明將整個身體貼了上去,用手慢慢摟住了孟茹,孟茹輕輕地抖了一下,依舊沒有動。窗外,不知什麽時候開時起風了,吹動著窗棂上的薄紙發出那種嗚嗚的聲音,格外刺耳。高明說:「我總覺得這次車壞是老天給我們創造在一起的機會呢,你覺得是不是這樣?」孟茹說:「你別臭美了,我倒覺得這次是你故意將車弄壞的呢!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麽鬼主意。」高明呵呵地笑了起來,說:「我哪有那本事,我要真有那本事,我就天天創造機會和你在一起。」高明一邊說著,一邊手就伸向了孟茹豐滿的前胸。「哎呀,你…干什麽?別………」孟茹臉騰一下紅了,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推高明的手。高明的手一邊揉搓著豐滿的乳房,一邊在孟茹耳邊說:「別折磨了,來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不行啊,放開我…」可孟茹的聲音是那麽的無力,聽起來倒有些妩媚了,她已經被高明撫摸的有些性起了。「你不是想讓隔壁的老鄉以爲我們在打架吧……哈哈…」高明笑嘻嘻的說,一邊抓住了已經渾身發軟的孟茹。孟茹已經情欲上頭,任由高明的手把她的衣服下擺拽了出來,手伸到了衣服里面,撫摸著孟茹嬌嫩的皮膚,高明的手挑開她的乳罩,按在了她豐滿柔軟的乳房上,揉捏著………「哦…」孟茹渾身微微抖動,出了一口長氣,兩手下意識的扶在了高明的胳膊上。
高明把孟茹靠在了炕頭上,把孟茹的上衣掀了起來,胸罩推到了乳房上邊,一對豐挺的乳房顫巍巍的在胸前晃動著,高明低頭含住了那豔紅豔紅的一點,用舌尖快速的舔著。
「啊呀…嗯……不要啊…」孟茹渾身劇烈的一抖,兩手去推高明的頭,卻又是那麽無力。雙腳在炕上不停的顫栗著,下身已經潮濕了…「來,寶貝兒,把褲子脫了。」高明伸手去解孟茹的褲帶。
孟茹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矜持,上衣撩在脖子下邊,一對乳房翹立著,粉紅的乳尖已經硬了起來,褲子已經被高明扒到了膝蓋上,陰部穿著一件白色絲織的小內褲,高明的手在孟茹的陰門的地方隔著內褲揉搓著。
「都濕了,還不要我做……來…躺下來吧。」高明讓孟茹躺下來后,他把褲子解開掏出陰莖,把孟茹的內褲脫了下來,一只手把玩著孟茹嬌嫩的陰部,勃起的陰莖在孟茹潔白的大腿上一下一下的碰著……「哼…哼…哼…哎呀…羞死人了…」孟茹怕被人聽見,輕聲的說。
「受不了了吧,小茹……來了……」高明雙手扶住孟茹的大腿,下身移到孟茹的陰道口,用力一頂「咕唧」一聲連根插入。孟茹雙腿一夾,「啊…」的輕叫了一聲,高明一下插進去,手伸到孟茹胸前把玩著白潔的乳房,一邊開始抽送,孟茹擺著頭,「嗯……嗯………嗯………」輕聲的哼著……高明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孟茹的下身也越來越濕,水漬漬的摩擦聲「呱叽、呱叽」的不停的響。
「啊……啊…啊啊啊啊……哎呦……啊…」孟茹的呻吟也已經變成了短促的輕叫。頭不停的向上仰著,屁股也用力的翹起著。
「茹……啊啊……爽死了…」高明終於緊緊的頂在孟茹的陰道口,把一股股的濃精射進了孟茹的身體里……高明緩緩的拔出陰莖,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微微敞開的陰唇中間緩緩流出……孟茹渾身軟軟的躺在床上,黑黑的陰毛在雪白的雙腿間特別顯眼,臉如紅紙,雙眼迷離,頭發披散著,渾身散發出一種誘人犯罪的魅力………好半天,孟茹才從高潮中回味過來,擦了擦下身和腿上的精液,整理好衣服,蓋上被子,與高明相擁著………
靜悄悄的夜,孟茹無法入睡,自從那天第一次跟高明作愛,雖然是草草了事,可卻讓孟茹第一次嘗到了跟自己喜愛的人作愛的美妙滋味,知道了女人那無與倫比的滿足感,頭一次感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那東西插入的感覺是那麽的與衆不同,可以讓她欲仙欲死,她能感覺到身體里什麽東西複活了,孟茹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此時高明也沒有入睡,他還在回想剛剛那美妙的時刻,當他把孟茹脫得光光的,壓在東北的那鋪小火炕上,高明覺得此刻即便是死都值得了,那種偷情的快感和荒野之外的刺激,讓他感受到了人間快樂的極致,在高明的心里,也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孟茹的位置已經高過淑芳了。
那一晚,高明盡情地要了孟茹4次。
第二天早上,高明和孟茹起得都很早,因爲畢竟是借宿在人家,起的太晚怕被人笑話,盡管他們折騰了一個晚上已經困得不行。
簡單的喝了兩碗粥,高明和孟茹便向主人告辭,臨走前高明從兜里掏出100元錢對主人的盛情表示感謝,怎奈主人卻死活不收,嘴里還說著:「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爲難著緊的時候,幫這點小忙算不得什麽!」說得高明和孟茹的心里都熱乎乎的,不由得被莊稼人那種純樸的性格所打動。
高明一邊往回走一邊對孟茹說:「我現在最看不起某些城里人,遇到農民工就把鼻子捂起來繞開走,總是嫌棄農民沒有文化和素質,殊不知農民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沒有農民的辛勤耕耘他們吃啥喝啥?」孟茹也說:「是啊,如果上溯三代,誰家又不是農民,做人可真的不能忘本。」高明歪頭看了孟茹一眼,心想:「這女人別看漂亮,還真不是那嬌生慣養的坯子,昨晚住宿的條件雖然差了點,她卻和到家了一樣隨便,一點都不挑揀。」
到了公路旁,高明拿起手機,撥通了司機老王的電話,由於處在山區信號不是太好,喂喂了老半天才得知老王剛找到拖車,要兩個小時后才能趕到,這讓高明一陣沮喪,索性到山坡上找了一塊平整的草地,將衣服鋪在地上躺了下來,傻傻地望著剛剛升起的太陽發呆。
孟茹跟過來,好奇地問:「你在想什麽呢?」
高明說:「我在想人活一世拼死拼活的究竟是爲了什麽呢?還不如像那對夫婦那樣,在這里蓋一所小房子,種上幾畝地,白天兩個人一起下地干活,晚上回來一起沒完沒了地做愛,多惬意啊!而且這里空氣這麽好,一定能夠長壽的。」
孟茹擡頭看看了風景,只見那秋日的天河山綿延起伏,就好像一條巨龍一樣盤旋著伸向遠處;半山腰隨處可見的楓葉紅成了一團火,仿佛要將整個秋天都點燃;頭頂偶爾有兩只叫不上名字的鳥兒啁啾著掠過,帶來了一絲讓人心動的生命氣息。
孟茹說:「是啊,如果能和心愛的人在這里,無憂無慮地過上一輩子,是不是也是一種幸福呢?」高明說:「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和誰在這里生活呢?」高明的一句話將孟茹問愣了,她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也沒有回答上來半個字兒。高明笑了:「怎麽?是不是可選擇的人太多,一時讓你拿不定主意啊?」孟茹看高明有意取笑她,故作生氣地說:「是又怎麽了?反正又不是你!」高明聽孟茹這麽說,立即站起來,一把將孟茹擄在身邊,很認真地說:「我希望是我!」孟茹羞澀地問「憑什麽啊?」高明說:「就憑我對你的一番真心和誠意!」孟茹看著高明,似乎不大相信高明所說的話,她的眼睛直直地,就好像在努力地洞悉著高明的心。高明擡起頭,大膽地將眼神迎上去,似乎在努力表白著自己對愛的忠貞與無悔。
就這樣,兩個人長久地對視著……最終,孟茹妥協了,她撲嗤一笑,忽然問道:「你說,如果兩個人天天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生活,會不會膩煩啊?」高明說:「除非那不是真正的愛情,如果真的相愛,那麽一輩子都不會膩煩的!」說完之后,高明將孟茹壓在身下,癡癡地問孟茹:「我想和你相愛一輩子,永遠在一起,行麽?」孟茹說:「別傻了,你做不到的,世界上哪有這樣的愛情!況且,我們都是已婚的人了,你還是現實些吧!」高明說:「我不管,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要和你在一起!」說完之后,高明很霸氣地將孟茹撂倒在草地上,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孟茹的衣裳,滿含陽剛地跪在孟茹的兩腿之間,沖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莊重地挺起了身子……那場景就好像電影《紅高粱》中姜文和鞏俐的野合。高明之所以這麽做,是想讓天地神靈都來見證他對孟茹的愛情。
從清牛溝林場回來之后,高明和孟茹的關系明顯更進了一步。兩個人在辦公室也不那麽拘謹了,尤其李大姐不在的時候,高明就直勾勾地看著孟茹傻笑,孟茹疑惑地問:「你總傻笑什麽啊?」高明說:「沒什麽,喜歡你呗,笑笑還不行嗎?」聽高明這麽一說,孟茹將媚眼一抛,說:「瞅你那傻樣兒!」高明就仿佛受了鼓勵,偷偷湊上前去,冷不防照著孟茹的臉蛋吧唧地親上一口。孟茹驚訝地低聲呵斥道:「哎呀,你瘋了啊?小心被人看到。」
孟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辦公室戀情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在地下狀態,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一旦被同事發現了蛛絲馬迹就天下大亂了,這里面的技術含量可真是不低,好在高明和孟茹都屬於高智商的人,漸漸的兩個人就形成了默契。在同事們面前,孟茹始終都畢恭畢敬地稱呼高明爲高科長,高明也擡頭挺胸,對孟茹一幅不冷不熱的樣子。而且更爲絕妙的是,私下里孟茹還會在其他同事面前說些高明的壞話,比如說什麽高明架子大,不愛搭理人了之類,總之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內容,讓別人以爲她和高明之間的關系好像不怎麽融洽。
雖然兩個人表面上僞裝得很好,但是怎樣解決私下里的約會問題卻很讓他們頭疼,在辦公室里做愛顯然是不可能的,萬一有同事突然闖進來,那麽兩個人非羞臊得自殺不可。去外面找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天河市實在是太小了,誰知道在某一個角落里蹲著一個你認識的人。后來還是孟茹顯得比較有經驗,她建議高明去百里以外的龍江市,那里是省會城市,賓館和旅店多,也不容易碰到熟人。高明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先是乘車去龍江找家賓館開好房間,再給孟茹打電話,告訴她在哪個賓館幾號房,然后便心情激動地等待著孟茹的到來。
等待孟茹的過程是一個很絕妙的過程,那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些期盼、有些煩亂、有些刺激、有些向往……高明一般利用這個機會先鑽到衛生間去洗個熱水澡,每次高明都洗得很仔細,甚至將那寶貝都翻來覆去,由里到外的清洗個干干淨淨,生怕有什麽疏忽會影響了兩個人的情致。
孟茹到來后,一般也是先去衛生間沖個涼,這時高明就故作鎮定地看電視,其實那電視里演的什麽高明一點都看不進去,等孟茹從衛生間出來,高明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前去,兩個人干柴烈火一樣糾纏在一起……親熱完之后,一般都是孟茹收拾好先走,然后高明才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去總台埋單。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有半年,果真相安無事,兩個人的戀情進行得既穩妥又隱秘,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不過自從有了婚外情之后,高明心理變化是巨大的,這一點令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剛開始和孟茹偷情時,高明覺得很對不起淑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負疚感漸漸的淡化了,隨之而來的是對淑芳的厭倦。尤其和淑芳做愛時,簡直和應付沒有什麽兩樣,插進去沒有多久就想著趕快射出來了事。和孟茹相比,顯然淑芳的身體對高明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就好像吃慣了粗茶淡飯,忽然有一天嘗到了山珍海味的滋味,再回過頭來,那粗茶淡飯怎麽吃都不會香了。
好在淑芳和高明已經結婚7年了,女人到了這個年齡,對於床上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在淑芳眼里,怎樣操持這個家、撫養好孩子、教育好那群學生,遠比和自己的丈夫做愛重要得多,而這一切都做下來,往往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高明對他和淑芳的婚姻,有一種理性的態度,他深知婚姻進行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到了那種平淡如水的階段,全國有千百萬個家庭都在這種狀態中進行著,無一例外地享受著婚姻帶給他們的穩定與和諧,也讓他們忍受著沒有激情所帶來的焦躁與沖動。爲此,高明曾專門寫過一篇有關婚姻與家庭問題的小論文,在全國知名的刊物《婚姻與哲學》上面發表了,還引來了不少讀者的共鳴。
所以,高明在對待自己婚外情的立場上,態度很明朗。首先他不想離婚,他不會輕易抛下淑芳和孩子,更不會破壞了這個家的穩定。他知道即便是和別人重新組建家庭,時間久了也不見得會比現在這個家質量高到哪兒去。其次,他又不想讓自己耗在這個家里,浪費了大好的青春,他要采取另外一種方式,充分地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在他的計劃中,他要永遠保持和孟茹的這種暧昧關系,這樣既有了家的穩定,又能填補了感情上的空虛,可謂是雙贏。
高明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好,他的想法代表了現今大多數已婚男人的內心,但他的願望能實現麽?生活果真如他所計劃的那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顯然高明錯了,而且錯得是那樣徹頭徹尾、不可救藥。
高明在那天和孟茹約好去龍江市見面之后,右眼就跳個不停,他總預感著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高明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預感很準。本來,高明想取消這次幽會,但他已經和呂部長請好假,說要去龍江市委宣傳部報送個材料,另外,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和孟茹親熱了,內心里也渴望得很。
爲了能和孟茹多待一會兒,高明特地坐上了那種專門拉私活的捷達車,10元錢一位,坐滿四個人隨時就走,速度要比普通大客車快上一倍以上。但是坐上車以后高明就后悔,這司機就跟飚車似的,前面遇見車就超,時速始終保持140公里以上,仿佛要將車開飛起來一樣。高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自己右眼跳不是預示著要出車禍吧,這樣越想越怕,趕緊找出安全帶想要系上,卻沒想到安全帶還壞了。萬般無奈之下,高明只好央求司機慢點開,誰知司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說道:「慢點?耽誤了老子掙錢你給啊?操,老實坐你的車得了!」一句話說得高明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雖然心里萬般窩火,但看那司機膀大腰圓的樣子,高明敢怒不敢言,只好自認倒黴。
謝天謝地,總算安全到達了目的地,辦完了該辦的一切事情之后,高明來到了他和孟茹經常見面的華泰大酒店。在總台前,高明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熟練地對服務小姐說:「麻煩您,給我開半天鍾點房,謝謝!」沒想到小姐迅速回話說:「對不起先生,鍾點房沒有了,只有全天24小時的房間,您要麽?」高明愣了一下,問道:「全天的要多少錢?」「標準雙人間,打折之后208元。」服務小姐用一種非常職業的口吻回答道。高明一邊掏錢,一邊低聲抱怨:「媽的,連鍾點房都這麽搶手,難道如今人們都跑出來偷情了?」
華泰大酒店是龍江市一家不錯的三星級賓館,本來憑高明的經濟實力是住不起星級賓館的,但爲了給孟茹營造個溫馨浪漫的情調,高明咬咬牙每次都選在了這里,可能所有偷情的人都有這種虛榮心吧,好在這里的鍾點房半天只要100元,加之他們又不經常來,所以,隔三差五的高明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簡單地洗浴完畢之后,高明依舊像每次一樣,只穿了一個三角褲頭鑽到被子里等孟茹。在這個過程里,高明一邊抽煙,一邊在腦海里冷靜地回想著和孟茹從認識到現在的整個過程,竟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感到有些許的不真實,說不清爲什麽,高明總覺得孟茹離他很近又很遠,就好像當初輕易得到她一樣,高明害怕有一天會突然的失去她,如果那樣,他一定會傷心的不得了。
高明掐死了煙頭,給孟茹打了個電話:「喂——,你到哪里了,還要多久啊?」電話里,高明流露出迫不及待的心情。「噢,我馬上就到,你再等等吧!」孟茹電話里的聲音始終都是那麽好聽。撂下電話,高明的心亂亂的,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和孟茹的這段感情,就好比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泊舟,他們最終漂向哪里誰也不知道,重要的是要懂得享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否則,到頭來你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不見孟茹的影子。高明有些坐不住了,他感到心煩意亂,忍不住再次給孟茹打了個電話,孟茹卻在電話里說:「對不起,親愛的,我突然有點事情,不去了行麽?」一句話,讓高明情欲的火焰瞬間熄滅了下去。失望之余,高明問:「爲什麽呢?你知道我很想你的,房間都開好了,就等著你來呢!」孟茹想想說:「要不這樣,你就再等我一會兒吧,我真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我盡量快點趕回去。」高明拿著話筒,想了想,無奈地說道:「好吧,那你要盡量快點,我等你。」我替它塗抹上肥皂,輕輕的搓揉著,果然小東西來了精神,逐漸開始有了硬度。平時我都會立即放開手,去洗其它部位,今天我有點想看看,兒子的小傢夥感謝大大的分享好帖就要回覆支持我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