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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天龍八部之風流虛雨》(全本)作者:天柱墨客

日期:2023-08-28 作者:佚名

《穿越天龍八部之風流虛雨》

作者:天柱墨客

第01回無奈的穿越

墜崖。無奈中的墜崖。

於虛雨是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因此他不是個好學生,十五歲輟學,成為一個混混。

混混,說得好聽點叫小哥,說得難聽叫流氓。

於虛雨是個亡命徒,因此很快就混出了名聲。但他的閱曆和能耐,隻能算得上剛出道的愣頭青。畢竟,現在道上混的大哥除了名望,還要有勢力。

於虛雨有幾人小弟,跟他的身世相仿,都是缺乏管教的野孩子。小青年在一起,一個人是條蟲,幾個人是條龍。

無知者無畏。因為他們還沒完全明白這個社會,也不知道他們目前走得是一條不歸路。所以他們做了一件轟動全城的事,惹到了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無知,他們不知道社會上不能招惹的人當中,一是官,二是兵。

他們還沒有膽量與政府官員正麵衝突,也沒有用麻袋偷襲處理過他們的警察。他們隻不過是在酒後,將公安局長的寶貝兒子扁了一頓,於是他們既得罪了官,也得罪了兵。

全城風聲鶴唳,警察開始搜查他們,道上的大哥們也在尋找他們。於虛雨雖然年幼無知,卻精明的很,跟幾個小弟分頭跑出城去,四散而逃。

舉目無親的於虛雨無處可去,躲進城南山上一個山洞中。這人山洞戰爭時期用作倉庫,尚不算太潮濕,�麵也算寬敞。

於虛雨知道此時讓警察逮了去,肯定沒有好下場,因此晝伏夜出,小心謹慎,躲了些日子。身上的錢很快花光了,他隻好夜�到附近村莊,偷些吃喝用的東西,日子過得特別狼狽。

但城�的警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已過了很久,而有所放鬆,反而將搜查的範圍擴大。於虛雨隱約感覺不對,事情不是先前想象得那麼簡單。

後來於虛雨冒險去了一下城�,探聽一下風聲,隨便想去撬一家小型超市,偷些吃喝衣物。這一探聽,於虛雨才知道禍闖得太大,原來那日酒後扁人之時,不知是誰在那位活寶頭部打了一下,竟將局長公子整成個植物人。

於虛雨探聽明白後嚇出一身冷汗,山上也不敢呆了,準備逃往外地。可車站等地早張貼了他們幾人的照片,於虛雨在遠處一瞄,不敢近前,重新回到山洞。

附近的村民漸漸發現不對,平時治安很好的村莊連連發生失竊,通知附近的派出所。派出所派人到村�盤查,不料卻發現了於虛雨的線索。

於虛雨盡管小心,還是讓一些村民覺察有些不對。偏僻的荒山野嶺,經常有個半大小子出沒,雖然當初沒考慮太多,在派出所盤查時,村民卻反映了這個情況。

於虛雨的運氣很好,在警察搜山前被他瞧見。於虛雨來不及進洞收拾東西,沿陡峭的山路往山內逃去。警察還是發現了他的影子,從後麵緊緊追了上來。

於虛雨知道若被警察逮住,不死也要丟半條命,求生的欲望讓他忘記了疲勞,一個勁的往前急奔。可不熟悉山路的於虛雨,怎能鬥得過做好充分準備的警察。所以在不久以後,就被警察包圍在一處懸崖上。

懸崖陡峭,於虛雨爬上來費了很多氣力。在樹木的遮擋下,於虛雨暫時逃出了警察的視線。警力開始集中拉網搜查,逐漸將搜查範圍縮小。

於虛雨背靠一塊巨石,聽到搜山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全身開始冒出冷汗,緊張得渾身發抖。他知道今天完了,等待他的將是一顆槍子,或者是漫長的鐵窗生涯。

於虛雨想到在這種形勢下,被警察逮住是否會麵臨另一人問題,那就是殘酷的折磨。於虛雨短暫的一生,進出牢房的頻率很高,他知道那種滋味。既查不出傷痕,又能讓你嚐盡痛苦滋味。

想到這�,於虛雨的冷汗開始從臉上滴落。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懸崖,寧願跳崖自盡,他也不想去嚐那些非人的折磨。

搜查的聲音越來越近,於虛雨眷眷不舍的深情望著天空,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時他突然發現生命是這樣的珍貴。在這一霎時,他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去做個好學生,象其他同學那樣安穩生活。

一切都晚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於虛雨長籲一口氣,在警察的呼喝聲中縱身跳下了懸崖。在跳下懸崖的一瞬間,他的心�忽然非常平靜,原來死亡並不可怕。

呼嘯的風聲在耳邊響起,於虛雨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一股強烈的恐懼忽然扼住了他的心,他昏迷過去。

於虛雨醒來,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草藥味,有人托著於虛雨的頭部,用一把木勺將又苦又澀的草藥,一點點喂進於虛雨嘴�。

身體的輕微挪動,傳來一陣劇痛,於虛雨不由長吸一口氣。草藥下肚,升起一股熱流,於虛雨頓時覺得渾身舒暢,不知不覺又昏睡過去。

於虛雨再次醒來,已能睜開雙眼,眼前是位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穿著古代短裝。男子見金旋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一笑,露出欣喜的樣子,也不答話,出門而去。

草藥雖然難以下咽,效果卻有靈效,於虛雨身體恢複得很快,已能自己起床。中年男子對於虛雨照顧得很好,但是始終一言不發。於虛雨與他講話,他手指耳朵,伸伸舌頭,原來卻是個聾啞人。

於虛雨心�逃生,不由感慨萬千,對中年男子感激不盡。飯菜尚算可口,可衣物卻讓於虛雨不能適應。衣物是粗麻織成,纖維粗糙,讓於虛雨感覺非常難忍。

於虛雨忍不住開口詢問,中年男子看他口形,拿來筆墨,以寫代說。於虛雨初用毛筆,很不習慣,別別扭扭的總算寫了出來:“這是那�?”

中年男人毛筆字寫得卻很流暢:“此函穀也。”

於虛雨尋思一會,也沒想明白函穀是什麼地方。又以寫字問道:“那省那縣?”

中年男人寫道:“大宋荊州麥城縣境內。”

於虛雨看見大宋兩字,不由頓生好奇,回想穿著衣物、所用筆墨,不由懷疑是否轉世到了異時空。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寫道:“今天年月日?”

中年男子寫道:“大宋慈佑三年六月初六。”

於虛雨知道自己可能轉換時空,到達異世界中,不由百感交集。身負重案如今如釋重負,終於有機會可以重新做人,對於異世界的恐懼也襲上心來。這個時代是個什麼樣?他能適應這個年代嗎?是否與上世一樣,得不到關心、愛護?

在諸多疑問中,於虛雨開始了他的人生新旅程,開始一點點適應這個世界,並屢逢奇遇。

第02回蘇星河的玲瓏

這是一處環境優美的山穀,山側山峰高聳,削壁奇峰。花香島語,瑤草奇花,翠柏長青。穀內多有百果修竹,一股清泉奔流,似滾瓜湧濺。環境優美,陶冶人心。

中年男子名叫雲風江,卻不是天生聾啞,精曉武藝,讀過幾年私塾,也算是文武全才。穀中之人約有三四十位壯丁,奇怪得都是聾啞人。所幸穀中有娶妻生子者,其妻子卻皆非聾啞。

於虛雨在穀中靜養二三個月,身體恢複正常,幫眾人或打獵,或捕魚,倒也不覺無聊。虛雨勤快乖巧,與眾人相處融洽。他本是個孤兒,前生經曆坦坷,不由大徹大悟,改邪歸正,安心在穀中度日。

時間一長,於虛雨將此間情況、獲救經曆打探明白。原來此處與虛雨前世墜崖處,恰為一個地點。不知什麼原因,虛雨竟然在墜崖之時,意外穿越時空到達這�。

首先發現虛雨的是穀主,穀主姓蘇,名字不詳。此人多才多藝,精通醫術。那天穀主發現有人墜崖,忙上前救助,見此人穿著怪異,衣著怪異,但衣物布料紋路、圖案、色澤皆為稀罕之物,聞所未聞。以為此人來曆不凡,因此盡心救治。

穀主此人也又聾又啞,這讓虛雨感覺十分可惜。穀主多才多藝,一個聾啞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虛雨感到可惜,也覺得困惑,聾啞人為何如此精於琴道,他考慮他的聾啞或許不是先天的。

穀中有處禁地,是虛雨唯一未到過的地方。禁地地處偏僻,若非虛雨無心從此地經過,很難有人會找到這個地方。禁地外麵,穀主特地布置了一些草木土石,似乎形成一個古陣。所以,虛雨無心經過此地時,領略了這個陣式的玄妙。

穀主是個精小強悍的人,對虛雨非常好奇,發現虛雨精通棋術之後,沒事找虛雨對弈。虛雨前生雖然不是一個好學生,但不影響他對圍棋的愛好。他曾經研究過許多古譜,最喜歡看圍棋直播賽。

在圍棋方麵,虛雨很有天才。因此,虛雨與穀主對弈,從輸二十餘子到漸漸持平,再到將穀主殺得頭上冒汗。穀主見虛雨天份奇高,對虛雨非常器重。

穀主開始傳授虛雨一些奇門遁甲之類的異術,虛雨從開始的不屑一顧,到最後的如癡如狂,隻不過曆經了三天時間。虛雨的天份讓穀主大感興趣,除了武功,他開始傳授虛雨其它雜學。虛雨不負所望,不由讓穀主刮目相看。

這日穀主給虛雨擺了個玲瓏。“珍瓏”是圍棋故意擺出來難人的,並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極難推算。尋常“珍瓏”少則十餘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個卻有二百餘子。

虛雨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腦脹,隻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湧。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發覺原先以為這塊白棋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

虛雨定睛看了一會,所謂當局者迷,一時怔在那�,不知從那下手。苦思所記棋譜,忽然想起《天龍八部》所述棋局。心�盤算大違棋理,從何處自殺一塊。心中盤算一會,突然下了一個白子,殺了自己一大塊白棋,局麵頓呈開朗,黑棋雖然大占優勢,白棋卻已有回旋的餘地,不再像以前這般縛手縛腳,顧此失彼。

穀主見虛雨如此下法,不覺一怔,思索良久,方應了一著。虛雨此時心�早有計較,見穀主所應之招與預想中一樣,下子如飛。隻見穀主臉上神色又是歡喜讚歎,又是焦躁憂慮,兩條長長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動。

數著之後,棋局發生很大變化。虛雨既然知道這個“珍瓏”的秘奧,正是要白棋先擠死了自己一大塊,以後的妙著方能源源而生。穀主雖然精於棋道,對這棋局卻從未想到如此“自殺”的著法,實乃圍棋中千古未有之奇變。

若非虛雨知道《天龍八部》中曾描述此局解法,任他超妙入神,也不會想到如此妙著。棋局中當初所設解法,即是死而重生,取出一大塊白棋後,天地一寬,不必顧念這大塊白棋的死活,反而不處處掣肘,騰挪自如,不如以前進退維穀。

穀主見虛雨妙著連連連,接連吃了小塊黑子,凝思片刻,擲子認負。臉顯喜色突然發話,道:“公子棋思精密,已臻極高的境界。不著意於生死,更不著意於勝敗,勘破生死,以致破解此局,真是天意。”

虛雨聽穀主突然說話,不由嚇了一跳。此時穀主卻喜氣洋溢,站起身來,說道:“我師布下此局,多來無人能解,公子解得此局,完成吾師心願,我得以破誓,真是感激不盡。”

穀主多年未曾說話,此時漸漸流暢,滿麵欣喜之色,讓虛雨不由摸不著頭腦。虛雨道:“穀主原來不曾聾啞,怪不得音理等造詣頗高,原來是因有毒誓,因此裝聾作啞。”

穀主笑道:“公子聰明伶俐,一言道破天機。老夫蘇星河,逍遙派弟子。師尊天涯子,乃逍遙派掌門,因為派中巨變,身負重傷。因此布下玲瓏棋局,尋找才俊,委以大任。在此我先行替師尊謝過公子。”

穀主說完,不待虛雨發言,又道:“施主請隨我來。”

說完當先引路,請虛雨隨其前往禁地。

於虛雨聽蘇星河講完,頭腦不由轟然一下,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竟來到了《天龍八部》異世界中。於虛雨前世雖然不是一個好學生,《天龍八部》一書卻熟讀多遍,知之甚詳。現在虛竹的奇遇到了於虛雨頭上,於虛雨知道機緣來臨,不由欣喜萬分。

禁地遠看隻能看到幾株果樹,幾堆土石。近看卻不一樣,隻見林木蔥鬱,卻找不到路徑。於虛雨雖然跟蘇星河學過一些奇門遁甲、消息機關等,但修為尚淺,跟在蘇星河後麵。

於虛雨隨蘇星河在前左邁幾步,右邁幾步,隻百餘步距離卻走了兩刻鍾,到了禁地中間。禁地中間有個院落,院中三間木屋,建造的卻是非常奇怪,四麵沒有門戶,樹樁緊密圍住。

蘇星河抓住於虛雨右手,一縱躍入院中。院中堆有幾堆土石,蘇星河卻左轉右繞,轉了個大圈,帶於虛雨到達木屋門前。

蘇星河放開於虛雨右手,恭聲道:“小徒按師尊囑咐,尋得破解玲瓏才俊,特地帶來麵見師尊。”

屋內傳出話語:“星河先行退下,讓其自行入屋。”

於虛雨聞言進屋,屋內空空蕩蕩、一無所有。房內沒有門戶,於虛雨不由怔在當地。此時逍遙子的聲音傳來,“在西北角落打開暗門,可以進來。”

於虛雨在西南角落尋找暗門機關,見一處木紋與別處不同,試著一推。隻聽“吱”的一聲,西牆壁上現出一道小門。

於虛雨見�麵空空蕩蕩,不由環目四顧,猛然�頭,卻見房梁上有一小小閣樓,一人正盤坐在上麵。於虛雨定睛望去,隻見那人麵如冠玉,長須飄飄,神采飛揚,風度閑雅。

第03回得傳神功

於虛雨知道此人便是《天龍八部》最為傳奇的人物,逍遙派掌門無涯子,忙躬身行禮,說道:“於虛雨拜見前輩。”

無涯子點點頭,向他端詳半晌,麵露欣喜,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一身骨骼清奇,算是練武奇材。”

無涯子說完,從房梁上空冉冉而下,衣襟飄飄,若神仙態,不由讓於虛雨心生崇拜心態。無涯子來到於虛雨麵前,眉眼開展,笑道:“天意如此,也是老夫福份,既然解開棋局,足見福緣深厚,或能辦我大事。好,好,你跪下磕頭罷!”

於虛雨知道無涯子已決定收他為徒,不由歡天喜地,跪倒在地,行下大禮。行禮完畢,天涯子抓住於虛雨手腕,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

於虛雨感覺脈門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速無比的衝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懼。內力一觸即退,原來是試探於虛雨的內力。

於虛雨知道緣故,忙道:“在下來到此地,見穀中之人皆身懷武藝,欲要求教,穀主等人卻因諸般原因從未傳授,讓前罪失望。”

無涯子十分歡喜,笑道:“很好,很好,如此骨骼,卻不曾習得武功,恰好省了我許多麻煩。剛才讓你行大禮,是我門派拜師規矩,既然有緣,你現今是我關門弟子,為師神功,將皆傳於你,也是你的福澤。”

於虛雨聞言大喜,跪倒再行大禮。無涯子安然受禮,命於虛雨脫去上衣,手指在於虛雨前胸後背重穴點點戳戳。於虛雨隻覺一條暖流沿渾身穴道流轉,渾身舒適異常,丹田內也產生一股一團熱火,漸漸在小腹聚集。

無涯子一邊為他打通脈絡,一邊傳授他氣息運轉方法。於虛雨悟力驚人,當下盤膝而坐,順著無涯子手指指點的線路,徐徐用功。

不覺已是一個周天,於虛雨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非常受用。於虛雨睜開雙眼,見無涯子正笑吟吟的瞧著他,知道剛才無涯子耗費內力已為他打通脈絡,為他奠定好內功基礎,不由心生感激,行禮拜謝。

無涯子扶起於虛雨,道:“你安安靜靜的坐著,聽我述說原因。我因大限將到,心中卻有一事,需要你替我辦到。”

於虛雨忙道:“徒兒一定竭盡全力,完成師父心願。”

無涯子見於虛雨乖巧伶俐,不由神情歡悅,道:“很好,很好!今收你為徒,也是天假你手,為我報仇。為師平生收徒慎重,大徒弟是帶來前來之人蘇星河。二徒弟丁春秋,卻作惡多端,欺師滅祖。本門中掌門,向來武功強者執掌。當年丁春秋這逆徒想奪掌門之位,突然發難把我打入深穀,為師險些喪命。幸得你大師兄機靈,往深穀下求得為師,又涉山涉水,求取諸般靈藥,維持我性命至今。你大師兄與丁春秋爭鬥,被丁春秋一掌擊中,吐血數鬥,落荒而逃,幸虧其精通諸般雜學,自保有餘。又以派中秘笈引誘丁春秋發下毒誓,裝聾作啞,隱居於此,服侍為師。你大師兄資質出眾,隻可惜分心旁鶩,去學琴棋書畫等等玩物喪誌之事,上乘武功卻是不能修練。這些年來,我隻盼覓得一個聰明而專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都傳授於他,派他去誅滅丁春秋。可是機緣難逢,聰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養虎貽患的覆轍;性格好的卻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大限即到,已無時日傳授武功,因此收你作關門弟子,傳你內功。這�有一幅圖,上麵繪的是我昔年享受清福之處,在大理國無量山中,你尋到我所藏武學典籍的所在,依法修習,武功便能與這丁春秋並駕齊驅。你資質大佳,修習本門武功,定會一日千�。待功成出道之日,殺死丁春秋,為師父報仇。”

無涯子說完,從懷�掏出一幅圖來,塞到於虛雨手中。又從指上脫下一枚寶石指環,交給於虛雨,道:“如今為師將逍遙派掌門傳授於你,你一定要發揚光大,讓逍遙派雄霸武林。逍遙派門下,你有三名師姑,希望機緣巧合,能夠給你助力。另處,武學典籍中有篇《內經》講得卻是陽陰雙修之道,若無鼎爐,萬萬不可修煉。”

無涯子說完,讓於虛雨盤坐,雙手一揮,雙袖搭上於虛雨肩頭,然後頭腳倒立,兩人天靈相接。於虛雨隻覺頂門上百會穴中有細細一縷熱氣衝入腦來,隻覺腦海中愈來愈熱,霎時間頭昏腦脹,腦殼如要炸將開來一般,熱氣一路向下流去,過未幾時,於虛雨忍耐不住,昏暈過去。

昏迷中於虛雨隻覺一會如騰雲駕霧,上天遨遊;一會身上冰涼,似乎潛入了碧海深處,與群魚嬉戲。熱氣逐漸停頓,於虛雨也漸漸清醒。睜開眼睛,卻見無涯子滿身滿臉大汗淋漓,盤坐在對麵,本來潔白俊美的臉上,突然出現條條深深皺紋,原本光亮烏黑的頭發胡須,此時也變成雪白。

於虛雨明白剛才是無涯子逆運北冥神功,已將畢生修為都輸入自己體內,再次向無涯子行下大禮。無涯子眯著雙眼,有氣沒力的笑著說道:“你福澤深厚,遠過我的期望,你向這板壁空拍一掌試試!”

於虛竹依言虛擊一掌,隻聽得喀喇喇一聲響,好好一堵板壁登時垮了半邊,不覺被自己手掌威力驚得呆了。

無涯子說:“你尚不曾修煉本門掌法,此時威力尚不能發揮十分之一。你體內已積蓄為師七十餘年神功,學習本門武功,必會事半功倍,一日千�。本門內功深身,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此為本門內功精要,也是為師數十年心得。”

於虛雨見無涯子此時虛弱不堪,欲走向前去扶住師父。輕輕邁步,不料渾身飄然,一步跨出數米,反轉到無涯子身後。輕輕一躍,竟然躍過房梁,眼看將到房頂,無涯子聲音傳來:“行走跳躍,出乎自然之心,凡事順其自然,自可逍遙世間。”

於虛雨聞言,收起驚奇之心,心念轉起,氣息自然隨著旋轉,似乎突破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輕功立時掌握。無涯子見於虛雨聰明異常,不由心中欣慰,哈哈幾聲大笑,聲音越來越輕,身子向前一衝,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地下,就此不動了。

於虛雨忙上前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氣絕。與無涯子相處不到半日,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但體內受了無涯子畢生功力,隱隱之間,感覺無涯子比任何人都更加親近。突然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於虛雨哭了一陣,覺得心中煩悶,忍不住仰天長嘯,聲震數�,把於虛雨自己也嚇了一跳。於虛雨得到此番奇遇,不由回想《天龍八部》的記載,不由有些癡了。

蘇星河在穀中聞得禁地嘯聲,卻不是師父聲音,以為有外敵侵入,忙不疊的趕了過來。於虛雨見蘇星河來到,不由將諸事向蘇星河簡單講述一遍。蘇星河知道師父大限已到,但恩師突然故去,也不由有些悲傷。

師兄弟兩人忙活一場,也未尋人幫忙,將師父葬於禁地後側空地。兩人在師父墓前打算今後行止,於虛雨道:“師父亡去,我神功未成,師兄還是要繼續裝聾作啞,別給丁春秋借口。師父讓去無量山學藝,我即刻出穀,待到藝成之時,我前來與師兄彙合,一同去找丁春秋報仇。”

蘇星河道:“師弟空有內力,沒有武術根基,不若讓我那八個徒兒,共同陪你前去。我那八徒那是武林中的函穀八友,因擔心丁春秋殺死八人,我將其八人逐出門去,以免為我所累。今日既然師父已托付師弟重任,我將其八人重收進門,讓八人沿途保護師弟。”

第04回函穀八友

蘇星河多年來未曾現江湖,因此籍籍無名,他這八位弟子在江湖上闖蕩多年,卻是大大的有名。函穀八友除了跟蘇星河學得一身武藝,每人各學了一門雜學。老大康廣陵,一曲瑤琴,天下聞名;老二範百齡,棋力更勝其師,天下難有對手;老三苟讀,性好讀書,諸子百家,無所不窺;老四吳領軍,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並皆精巧;老五薛慕華,專攻醫術,名重武林,人送綽號“閻王敵”;老六馮阿三,精於土木工藝之學,為天下巧匠;老七石清露,美豔聞名於世,精於蒔花,天下的奇花異卉,一經她手,無不欣欣向榮;老八李傀儡,一生沈迷扮演戲文。

八友雖給逐出師門,卻不忘師父教誨的恩德,合稱函穀八友,以紀念當年師父函穀授藝之恩。八人聞師父召喚,未幾日齊聚函穀。

蘇星河見八人齊聚,命八人皆到禁地,指著於虛雨對八人說道:“此次是你等祖師的關門弟子,也是本派新任掌門。”

康廣陵等八人齊道:“參見掌門師叔。”

蘇星河又對於虛雨說:“掌門師弟,他們師兄弟八人,當年被我逐出門牆,也不是他們犯了什麼過失,而是怕丁老賊加害他們,又不忍將他們八人刺聾耳朵、割斷舌頭,這才出此下策。今日我收回成命,叫他們重入師門。如今稟明掌門師弟,重新行過大禮,使他們成為本門正式弟子,因此要掌門師弟許諾。”

於虛雨道:“師兄既然同意他們重列門牆,我自然沒有意見。”

函穀八友中一聽,盡皆大喜,一齊過來向掌門師叔叩謝,然後擺好香爐,重新行拜師大禮,然後又行重入門派儀式。

儀式完畢,蘇星河道:“如今掌門人未練成武藝,尚不敢公開露麵,廣陵你們八人護送掌門人前往無量山,為掌門人練功護法。丁春秋這老賊詭計多端,防不勝防,你們千萬小心。另外,暫時未將你們重歸門派之事傳開,掌門人也暫時摘下逍遙神仙環,免得招惹丁春秋這老賊。”

於虛雨點頭道:“此言甚是!如今我等實力尚不是丁春秋對手,萬事小心為妙。師兄還是以聾啞門對外行事。廣陵等八人此次隨我前往無量山,也要遮藏行跡。‘逍遙派’的名字,若不是本門中人,外人是決計聽不到的。倘若旁人有意或無意的聽了去,本門的規矩是立殺無赦,縱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之滅口。”

於虛雨道:“逍遙派名字不為外人知道這規矩太也邪門,師尊曾言欲讓逍遙門稱霸武林,早晚必會揚名天下,如今可將此規矩破解。待我功成之日,必將開山立派,光大我派。”

於虛雨取出師父給他的卷軸,展了開來,對蘇星河道:“師父叫我憑此卷軸,去設法學習武功。”

蘇星河看了看畫中的宮裝美女,道:“此為師娘,也是師父的師妹。但師父與師母早已分開多年,如今在何方師兄也不知道。但卷軸上附有小圖,上麵劃有地址。師弟還是妥為收藏,別給外人瞧見。師父生前既如此說,務請師弟依言而行。”

八人整理完畢,跟隨於虛雨上路,薛慕華為各人易容改裝,扮成一行商旅,趕赴無量山。一路上薛慕華等知道自己所學不足以教授於虛雨,將推穴運氣、消解寒熱之毒的醫治辦法等,一路上悉心指點。於虛雨身上本有逍遙派數年功底,人又聰明,未到無量山,竟將諸人所授醫術、武功學得十有七八,又利用夜間勤修內功,固本培元。但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蘇星河見他試演無誤,到達無量山,於虛雨獨留下馮阿三研究卷軸,命其餘七人散開戒備。展開卷軸,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之處,繪的一幅小畫,上麵山水風景�隱含地理圖形,圖畫筆致工整,卻又活潑流動。可見無涯子之人才華橫溢,諸般雜學皆是精熟。

無量山風景秀麗,樹木蔥鬱。幾人按圖尋找,猛聽得水聲響亮,轟轟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頭一看,隻見西北角上猶如銀河倒懸,一條大瀑布從高崖上直瀉下來。

眾人上得高崖,尋了好半天,才尋到下崖之路,隻見深穀中雲霧彌漫,兀自不見盡頭。爬到半坡,卻又尋不見去路,馮阿三仔細研究地圖,撥開樹藤,找到山崖中裂開的一條縫隙,勉強可攀援而下。

眾人沿著崖縫,慢慢爬落。崖縫中盡多砂石草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隻是山崖似乎無窮無盡,所幸眾人皆有武功,也不知爬了多少時候,仍然未到穀底,幸好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傾斜,不再是危崖筆立,眾人速度便快得多了。

耳中轟隆的水聲越來越響,眾人到達穀底。隻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另有泄水之處。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隻離得瀑布十餘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個皎潔的圓月。眾人不禁猛喝一聲采,麵對造化的奇景,瞧得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石清露愛花如命,一見看見穀底下叢叢茶花,在月色下搖曳生姿,不由走過去細細品賞。眾人賞玩了一會茶花,走到湖邊,抄起幾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異常,一條冰涼的水線直通入腹中。又拿出幹糧,眾人吃飽喝足,沿湖尋找圖中所未地點。

穀中靜悄悄地,唯聞鳥語清脆,悅耳動聽。於虛雨眼光逆著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瀑布右側一片石壁光潤如玉,不知經過多少年的衝激磨洗,將這半麵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如同明鏡的石壁出來。於虛雨料想這就是書中所載的玉壁。

此時日已偏西,湖上幻出一條長虹,豔麗無倫。於虛雨知道水氣映日,便現彩虹。這時,馮阿三尋了半天,撥開酸果樹叢,露出光禿禿地一大片石壁,於虛雨知道離目標越來截止近了。這片石壁平整異常,瑩白如玉,然似一麵銅鏡。馮阿三正在尋找機關,因為這�就是地圖上標識的山洞入口。

旁邊有塊大岩石,淩空置於一塊小岩石之頂,馮阿三雙手推致力岩石右側,岩石一幌即回,石底發出藤蘿之類斷絕聲音,原來是大小岩石之間藤草纏結。馮阿三招呼眾人俯身將岩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除去,伸手再推,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隻轉到一半,便見岩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眾人大喜,彎腰走進洞去,走得十餘步,洞中已無絲毫光亮。馮阿三點起火把,隻見一條石板路通往洞內,不住向下傾斜,越走越低。前方出現一座大門,於虛雨命眾人退出山洞,自己伸手推門。那門甚是沈重,隨著於虛雨手上加力,緩緩開了,於虛雨舉步跨了進去。走進約有十米,前邊又是一扇門。於虛雨手上使勁,慢慢將門推開,眼前陡然光亮。

此處為一圓形石室,光亮從左邊透來,朦朦朧朧地不似天光。光亮之處忽見一支大蝦在窗外遊過。於虛雨心下奇怪,再走上幾步,又見一條花紋斑爛的鯉魚在窗悠然而過。細看那窗卻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

碧綠水流不住幌動,魚蝦水族來回遊動。於虛雨從水晶上回過神來,見室中放著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堅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此處為李秋水的閨閣。於虛雨知道李秋水現在西夏王宮,離開此地已有多年。

房間西南角石壁上有一道縫,於虛玉用力一推,果然是道石門,緩緩移開,沿百餘石階下去,麵前又有一門,伸手推門,眼前陡然一亮。

第05回無量山練功

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擺在石室中央。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以黑寶石雕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於虛雨知道此玉像是無涯子製作,是按李滄海的身材、模樣製成。

東壁上刻著數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雲:“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於虛雨猜想,這定是無涯子與李秋水兩情相悅時所書。

於虛雨按圖上提示,檢查玉像的鞋子,凝目看去,右足鞋上繡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驅策”八字,左足鞋上繡的是“遵行我命,百死無悔”八個字。知道秘籍藏於繡鞋旁邊蒲團下方,移開蒲團,伸手掏摸,�麵是個綢包。

綢包一尺來長,上寫幾行細字:“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

於虛雨捧著這個綢包,知道�麵必定是北冥神功等逍遙派秘籍。

第一本秘籍是“北冥神功”上麵寫道:“莊子‘逍遙遊’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於虛雨打開帛卷,上繪有一幅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纖絲清晰,於虛雨現在年齡已是成人,望著卷上裸女,不由欲心大動。畫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盡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莊嚴寶相,容貌雖似,神情卻是大異。於虛雨不由心頭狂跳,口幹舌燥。看那裸女身上,有一條綠色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乳。

於虛雨看到畫中裸女椒乳墳起,心中大動,急忙閉眼,行功一遍,過了良久才睜眼再看,見綠線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

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線旁以細字注滿了“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等字樣,至拇指的“少商”而止。於虛雨知道這些都是穴道名稱。

帛卷最下,寫的是:“北冥神功係引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雲:百川彙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為北冥神功之第一課。”

裸女下麵寫的是這門功夫的詳細練法。

最後寫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複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於虛雨覺得這門功夫最適合他意,引人之內力而為己有,如此損敵得己正是最快的練功方法。長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麵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注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帛卷尚記載首“淩波微步”的輕功心法,繪的無數足印,注明“婦妹”、“無妄”等等字樣,盡是易經中的方位。於虛雨前些時日在函穀中,跟蘇星河鑽研過易經,很能看得明白。隻見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料是一套繁複的步法。最後寫著一行字道:“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於虛雨先學習這些步法,頓覺精妙之極。

帛卷最後寫的是“逍遙內經”繪得卻是男女交合圖籍,每一幅圖像下皆注明男女行氣路線,共有十二幅圖像。又根據男女年齡不一,做出詳盡說明。禦少女行氣之法,禦少婦行氣之法,禦有媚術之女行氣之法。最後寫道:“此內經為男女陰陽雙修修行之法,練習此功,鼎爐越多,其功修行越快。若無鼎爐,切勿行功,否則將會走火入魔。若能與修本功之女交合練功,則可事半功倍,於兩人功力長進迅速。行此功當小心練習媚術之女,若對方功力強而心懷不測,則大禍臨頭也,切記。”

在石床床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旁壁上鑿著四字:“琅擐福地”於虛雨一踏進門,舉目四望,登時籲了口長氣,大為寬心,�麵是個極大的石洞,比外麵的石室大了數倍,洞中排滿木製書架,盡是“昆侖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武學秘籍。“少林派”的簽條下注“缺易筋經”“丐幫”的簽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大理段氏”的簽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的字樣。

此時已到吃飯時間,石清露進來請掌門師叔吃飯。於虛雨與八友吃過晚飯,讓幾人進洞打掃住處,然後讓眾人往觀諸派秘籍,囑咐每人選擇二三種適合修煉的武功練習,勿要貪多。

一行人安頓下來,在山穀中安心練功,一晃已近半年。此時於虛雨已經將北冥神功、淩波微步練習熟練,諸派秘籍也幾乎翻遍。於虛雨身具無涯子七十多年內功,人又聰明,悟性又高,練習諸派秘籍非常迅速。

於虛雨此時內功高強,諸派武藝習練很多,又有淩波微步這天下無雙的輕功為保障,函穀八友聯手圍攻於虛雨也已形不成威脅,八友的保護任務已經完成。於虛雨命八友押送洞中各派秘籍,搬到函穀,傳授給穀中的全部弟子。

因為來路過於陡峭,馮阿三忙著尋找另外出路,終於在一道牆壁上發現機關,現出一個小門。從小門走到一百多級,轉了三個彎,隱隱聽到轟隆的水聲,又行二百餘級,水聲震耳欲聾,有光亮透入。

從洞口往外望出,怒濤洶湧,水流湍急,竟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已是到了瀾滄江畔。馮阿三又驚又喜,慢慢爬出洞來,見容身處離江麵有十來丈高。從此處轉幾個小彎,到達江岸,江岸盡是山石,小路也沒一條,再行十餘�,才見到一條小徑。沿著小徑行去,終於見了過江的石橋。

既然找到出口,康廣陵讓馮阿三去雇馬車,吳領軍去買些書籍和箱子,運回石洞,幾人將秘籍裝入三個箱子內,又在表麵裝些書籍,扮成商販,回返函穀。

臨行前,康廣陵讓石青露留下,照顧於虛雨生活。

第06回初試內經

山洞�隻剩下於虛雨與石清露兩人,兩人各自忙著練功,彼此長進很多。石清露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於虛雨非常感動,決定將淩波微步傳授給她。石清露知道淩波微步是本派的不傳之秘,不由大為感動,對於虛雨更是體貼,就像一個親姐姐般。

於虛雨諸般功夫都已練習熟練,唯有內經未曾仔細研究,不由翻開帛卷,研究內經的行走線路。於虛雨聰明絕頂,很快將內功線路記下,默默背誦,不想氣隨心生,在身體內自動運轉起來。

於虛雨初時未覺,待發覺時已行功將半,欲要收功,擔心走火入魔,不得已讓內經運轉一個周天。此功一經運轉,就如吃了春藥,渾身發燙,雙眼赤紅,如不與女人合體,更容易走火入魔。

於虛雨此時已經成人,本身就有強烈的需要,此時內經將心頭的欲望徹底引發出來,於虛雨運用內功壓製,臉色漸漸赤紅,大有走火之魔之相。

石青露恰巧進屋,突見於虛雨臉色赤紅,盤膝運功時,渾身輕輕顫抖,知道事情不妙。於虛雨眼前帛卷展開,下麵幾行小字吸引了石青露的注意,知道於虛雨如果不經交合,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石青露心中萬分焦急,芳心紛亂,溫柔的拿出香帕,拭去於虛雨額上的汗水。於虛雨此時欲火正燒,用內功強迫壓製心頭欲火,聞著石青露身上散發的香氣,不由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倩影,心火更盛,不自主的將石青露摟入懷中。

石青露雖已年近三旬,尚是初子之身,如今被於虛雨摟進懷中,嗅著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火熱,不由心頭狂跳,有些意亂情迷。

於虛雨赤紅的雙目。盯著國色天香的美豔少婦,已經心猿意馬,神不守舍,不由吻向石青露的櫻唇。石青露寶貴的初吻,呆呆的任由於虛雨采摘,一時忘了反應。於虛雨開始吸吮香舌的時候,石青露才突然反應過來,纖手按住於虛雨的前胸,欲要將他推開。

於虛雨欲火焚心,那管這許多阻攔,使勁摟住石青露,一麵吸吮她的香舌,一麵把手在她衣外輕撫她的乳房,石青露不由如觸電一般。

石青露黛眉輕掃,朱唇稍點,胭脂淺塗。膚若凝脂,光滑如鏡,唇若初櫻,眉若遠山。眼波盈處,仿佛兩處深潭,把人吸入不見底的溫柔。此時輕係紗裙,羅帶微分,輕喘嬌哼,更加誘人。

於虛雨輕咬石青露的耳朵,熱氣噴得石青露的心�直癢。於虛雨道∶“你美極了,我愛死你了。”

一麵吻著她的粉頸,一麵解開她的外衣,當石青露從迷醉中驚覺的時候,魔手已伸入衣內,直接搓揉白嫩柔軟的雙乳。

石青露渾身發軟,完全迷失了自己,她已經不再抗拒,而是任其所為,她的渾身開始火燙,下體已開始濕潤。熾熱的吻和有力的搓揉,讓她開始拋下一切。她開始呻吟,她的理智已失去,她感到體內的欲火正在燃燒著她每寸肌膚。越來越有力的撫摩更如火上加油,她不由死命的抱緊於虛雨。

於虛雨漸漸解下她的衣物,一具潔白晶瑩的胴體展現出來,如出水芙蓉那樣美麗,如下凡仙子那樣迷人。自己也迅速的脫去衣物,細密堅固的肌肉泛著薄汗的光澤。

石青露能清晰感覺到那具火熱有力的軀體,正在與自己的冰肌玉膚接觸、摩擦。濃重的男子氣息,讓她心頭如小鹿亂撞跳個不停,不禁幻想這樣一副有力的身軀,將會帶給她多大的歡樂。

於虛雨捧高了她柔軟粉白的臀部,用唇舌在她下麵濕熱的溪穀�嬉戲。在溫柔的劃過她敏感的花園時,幸福的浪潮幾乎要將石青露淹沒。

帶著五分強硬五分溫柔,他與她的身軀重疊在了一起,火熱的尖端叩開了緊閉的玉門關。火龍一樣的巨物直刺進石青露的靈魂深處,一刹那疼痛的感覺把她從迷醉拉回到現實。

她不由嬌呼一聲,雙手奮力去推於虛雨。可此時的於虛雨,早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他開始不顧一切的本能聳動。貞操在疼痛中喪失,落紅沿著交合地帶,從白皙的秀腿玉肌上滾落,紅白相間,甚是刺目。疼痛和羞愧,讓石青露神智非常清醒,她有了想哭的衝動,晶瑩的淚滴沿著桃花般的雙頰滑落。

淚滴讓於虛雨清醒了許多,強忍住拼命馳騁的欲望,挺在那�不動。他的神智開始清醒,開始使用內經的功法,功法中包含有與處女交合的心法。

於虛雨的氣流開始引動,處女強烈的元陰氣息,由下體緩緩流向他的軀體,第一個周天運行結束,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這說明石青露是個絕好的練功鼎爐,於虛雨的內功長進很大。

於虛雨行功的同時,下體開始輕微的顫抖。元陰混合入他純陽的內息中,循環一圈後產生一股強勁的氣流,開始從下體開始衝擊。

氣流猛烈撞擊石青露的最深處,這讓她度過了痛苦的過程,一股激流刺激著她的靈魂,沈睡多年的熱情被一下子點燃。

於虛雨開始在她的耳邊傳授她行功的路線,兩人開始同時運功。下體的舒暢似無盡的浪潮開始衝擊兩人的心靈,而兩人的功力對接之時接合處感受到奇異的舒暢。

不斷的蠕動和收縮包容著於虛雨的巨物,而巨物不斷的律動刺激著石青露的花心。兩人的功力因為陰陽互補,相互添補了對方的缺陷,而變得更加強大。

麻癢混合著被衝擊的快樂,衝開了石青露嘴�最後的矜持。仙樂一樣的呻吟大聲的在屋�回蕩,拋開最後一絲矜持的她,所得到的快感再度攀升,直把她送入腦中的仙境。

柔滑緊密的花洞緊緊的纏繞,雪白漂亮的嬌軀正在瘋狂扭動,抑揚頓挫的呻吟飽含交合的喜悅,在三重誘惑下,於虛雨開始施展雄風,她的花洞一陣緊縮,他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的體內已經漲大到了極限。

隨著合修功法的運行,石青露渾身一顫,尚未退去的快感的洪流又一次把她沈沒。合修功法在不自覺中,讓兩人的身體深深交合,兩人都是初次品嚐滋味,感覺快感綿綿不絕。

破身的痛楚雖然難免,但那絲疼痛卻給了石青露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讓深深的埋在她體內的堅挺巨物,隨著他的搖擺而劇烈的摩擦。

狂風似的激烈過後,是春風一樣的溫柔。就僅僅是這樣淺淺的律動,讓石青露陷入了另一波的情潮之中。她的全身硬挺、放鬆,然後再硬挺、再放鬆,不斷重複的這個過程,讓她嚐盡了做女人的動人滋味。

欲來欲凶猛的抽插,讓石青露不住地扭動腰身迎合,結合的地方泛泛的水光一絲絲的向外流淌。於虛雨的巨物,借著她下體充盈的快樂,順暢的盡根而入,如此深入的進攻給她帶來強烈的快感,最深處隱秘的花心被撞擊的幾乎崩潰。

在一段激烈的衝撞後,他開始淺淺的攻擊著已經城門大開的宮殿,身體的撞擊拍打出和諧的旋律,她不自主的呻吟成為最美妙的和聲,就在這交織著肉與靈的樂曲中,於虛雨揮灑自己的欲望,把種子灑落在她柔嫩的深處。

早已不知道被喜悅的浪潮拋向天際多少次的石青露,開始接受著強勁的激射和氣息,隨著身體的愉悅開始交出自己的激情。兩人施展功法開始回收交融後的氣息,打坐一個周天後,兩人的眼神都亮了一亮,他們的功力在剛才的交合中得到了極快的提升。

愛欲在燃燒著,有了開始就有了歡樂,兩人在交合中不斷提升功力,也在提升功力的過程中不斷發泄著欲望。整夜的劇烈活動,讓兩人帶著一身的狼藉,走進了春意盎然的夢鄉。

第07回收服無量派(一)

於虛雨在無量山山洞練功,幾種神功已經練成,諸派的絕技也掌握住精髓。於虛雨修煉逍遙內經,幸虧有石青露在側,兩人功力大進。

於虛雨不知道《天龍八部》事件發生的具體時間,隻記得故事發生的大概過程及書中的主要人物。於虛雨決定夜探無量派,看看無量派兩派比武一事是否已經發生。

“無量劍派”原分東、北、西三宗,北宗近數十年來已趨式微,東西二宗卻均人才鼎盛。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

於虛雨隻記得一宗掌門叫左子穆,另外一宗掌門叫辛雙清,具體誰是東宗掌門,誰是西宗掌門卻記不了這麼清楚。於虛雨的印象�,記得現在住在劍湖宮的應該左子穆。

於夜,於虛雨跟石青露打了個招呼,讓她看守洞府,施展輕功往山上疾馳。此時於虛雨身具無涯子七十餘年內功,與石青露近日來陰陽雙修,功力大進。

功夫招式方麵,於虛雨有無涯子內功作為基礎,雖然不曾學過逍遙派天山折梅手等絕技,但各派絕技卻已讓他學了個七七八八,所缺的隻是對敵經驗和火候。

於虛雨遭受挫折後,心性大改,研究武學如癡如狂,現代科學已將武學原理研究明白,於虛雨前世也學過幾路太極拳。以雄厚的內功為基礎,於虛雨根據各派威力巨大的絕技,融合現代武學原理和太極拳拳理,創造出二套絕學出來,掌法取名為太極掌,劍法取名為太極劍。

太極掌共八式,太極劍隻有三招。於虛雨新創的拳法,將各派威力奇大招式融合貫通,每一式威力奇強。而其所創的三招劍式,後發先至,卻是類似於令狐衝劍法,以無招勝有招。三招劍式用處各異,一招以攻為主,一招以守為主,一招卻是攻守兼備。

於虛雨如今的武功不能算是天下第一人,但世上能與其相提並論之人,已經沒有幾人。於虛雨卻是心中無底,從沒有與真正動過手的他,對目前的所學很沒有信心。但他對自己的輕功信心十足,雄厚的內力加上天下第一的輕功步法,他自信除了本派的幾位前輩,不會有人勝過他。

山崖如今在於虛雨的眼�幾乎與平地無異,隻見他往上一縱,身形瀟灑,冉冉上升,體內氣流運轉。一口氣卻是非常漫長,等到內氣一滯,換氣之時身體下降。於虛雨此時找些借力處,或是索性在腳背上不點,身體繼續上升。

劍湖宮很快就出現在眼前,這座建築比於虛雨想象中簡陋許多,像個三重院的道觀。最前的院落是議事廳和練武場,中間的院落是弟子起居之處,最後是派中長老安置家小所在。

此時前方議事殿內尚有燈光,於虛雨繞開看守,躍到屋頂,輕輕移開瓦片,住下窺視。議事殿�分坐兩排,中央首座上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撚著長須,正在聽從長老的意見。

左首首位上坐著一位白發白須的老人,似乎在劍派中輩份較高。隻見他起立道:“東西宗爭鬥,五場鬥劍,贏得三場者為勝。因此明日五場鬥劍,我方已掌握西宗出場人選,若不出意外,明日西宗將派高手打第一場,取得首場勝利,然後於第四、五場再派高手,放棄第二、三場。因此我方安排人選時,可想法拿下前三場,則可一戰而勝。”

白發人講完,周邊一片寂靜,沒有再發言者,左子穆見此事大家已無異議,分派明天出場名單。於虛雨聞得眾人所言,知劍湖宮比武之事尚未進行,不由喜出望外,他的心�正在想象著鍾靈的模樣。

次日,於虛雨來到劍湖宮大殿,見此時場中已在爭鬥。下場的是一位中年漢子和一位少年,正在你擊我擋,相戰激烈。大殿中左子穆率眾人坐在主位,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領著二十多位男女弟子坐在客位。兩方遙遙相對。兩宗眾人之間,打橫處卻有一排椅子,坐著十餘位賓客。眾人的目光都集注於場中二人的角鬥。

於虛雨環目四顧,尋找鍾靈,此時見殿前巨樹上躍出一個綠衣倩影,隻見她動作敏捷,趁眾人集注角鬥時從窗上躍入,縱上房梁。少女鼓氣一吹,將梁上塵土吹淨,然後坐在梁上,從身後一個口袋,拿出十餘條小蛇玩耍。

於虛雨心知這少女必然是鍾靈,也學鍾靈那樣,縱身上樹,從窗戶進殿,然後躍上房梁。鍾靈見於虛雨來到身邊,正要說話,卻見於虛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笑嘻嘻的望著於虛雨用手虛拂去梁上塵土,在鍾靈身側坐下。

鍾靈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綠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那些小蛇或青或花,頭呈三角,均是毒蛇。但她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懼怕。

於虛雨其實內心有些怕蛇,作了個手勢讓鍾靈將蛇守起。鍾靈見於虛雨修長身材,身穿白衣儒衫,氣質高雅,星眸烏黑,卻是位俊雅少年,不由大為好奇,也不出聲,不住的打量他。

此時場中中年漢子使個破綻,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於虛雨知道這人是段譽,又見場上兩人武藝平平,破綻百出。收回目光,打量段譽,隻見他身材比自己略顯瘦弱,麵白唇紅,卻是位風流佳公子。

這時場中大漢大喝一聲:“著!”

長劍正中對手腿上。少年一個踉蹌,長劍在地下一撐,站直身子欲要再鬥,那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麼?”

那少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左子穆那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又要在‘劍湖宮’再住五年。”

辛雙清此時麵色發冷,強忍怒氣,道:“東宗弟子果然出眾。不知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是否大有心得?”

左子穆瞪了一眼,正色道:“辛師妹難道不知本派規矩?”

辛雙清自知失言,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打橫�坐的都是公證人和觀禮嘉賓,都是雲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眾人不知段譽來曆,於虛雨卻知道段譽大有來頭,是大理國王子。於虛雨知道馬上將要發生的事,劍湖派將挑釁段譽。他使用傳音入密對鍾靈道:“那位少年是大理國王子段譽,其人學文棄武,待會必會出醜,你拿出些瓜子給我,待會我好助。”

左子穆為人氣量狹小,段譽剛才失笑譏諷,心中暗自生氣。此時兩宗爭鬥結束,他瞧向段譽,道:“這位段世兄似乎頗瞧不起我無量劍派武功,請段世兄下場指點一下如何?”

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別當麵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著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門下?”

段譽微笑道:“在下段譽,適才發笑,實屬無心。我自小未習武藝,請左掌門見諒。“

第08回收服無量派(二)

左子穆雖覺段譽說話謙和,但存心欲讓段譽出醜。道:“光傑,剛才人家笑你,你與段公子請教幾招,卻勿折了無量劍派的名聲。“龔光傑聞主,往場中一站,拱手向段譽道:“請!”

段譽立起道:“我真的不會武功,難道騙你不成。一來不會,二來怕輸,三來怕痛,四來怕死。我說不比,就是不比。”

無量劍兩宗弟子有些年少之人,見段譽說得好笑,不由有些發笑。龔光傑此時卻破不開麵子,伸劍指向段譽胸口,劍尖離胸不過數寸。

段譽家中高手頗多,他雖不習武,但膽量卻大,絲毫不露驚慌之色。龔光傑見此,不好收場,長劍回收,突然左手揮出。眾人皆認為段譽必定吃虧,不料此時龔光傑慘呼一聲,左手尚未打到段譽臉上,突然像遭到電擊一般,左手迅速回拿,莫名其妙吃了個大虧。

眾人定睛再看,卻看不出什麼原因,龔光傑撕開左袖,卻見整個左手小臂,已經發紫,所幸沒有傷到骨頭。眾人一見,不由大驚失色,以為段譽武功玄妙,傷人於無形。

左子穆見龔光傑吃虧,跳入場上,伸劍指著段譽道:“不知公子人中俊傑,左某求教。”

段譽此時正為剛才之事莫名其妙,見左子穆下場,正不知所措。此時突有聲音傳來,道:“你與他講得越是狂妄越好,有我助你,你不須害怕。”

段譽知道傳音之人必是位絕頂高手,剛才一事必是此人所為,當下膽色一壯。道:“左掌門請勿動氣,我等無緣無恨,何必刀劍相向,若不慎傷了你,大家麵上須不好看。”

左子穆聞言,心中轉了幾轉,聽段譽大言不慚,剛才手法又是玄妙,連瞧也未瞧清楚,卻是不敢貿然出手。心中盤算,怔在當地。眾人正以為左子穆不敢出手之時,左子穆已回過神來,知道此時若收劍,必遭眾人恥笑。當下也不客氣,挽個劍花,直刺向段譽。

段譽見劍光閃閃,直奔臉門,不由大驚,欲要躲時,卻嚇得呆了。正在危急時候,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左子穆手中長劍,卻突然斷成兩截。左子穆怔在當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由左右為難。

辛雙清雖然與左子穆為兩宗,此時見左子穆出醜,躍入場中,見左子穆地上斷劍之側,隻有一粒瓜子。辛雙清與左子穆對望一眼,知道此人功力,真是超凡脫俗,以一顆瓜子之力,竟將精鋼長劍擊斷。兩人以為段譽身負絕技,不敢再行無禮,隻見辛雙清道:“不知公子如此武藝,是我派失禮,辛某在此向段公子請罪。”

段譽剛剛被左子穆嚇得三魂中丟了二魂,剛剛緩過神來,見辛雙清如此客氣,忙立起來向兩人行禮道:“剛才是小生無禮,向二位賠禮。請左掌門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生這遭。”

左子穆此時心生懼意,見段譽如此客氣,與辛雙清拱手還禮,一起回到座上。鍾靈少女心性,看著於虛雨導演這場鬧劇,卻是非常好玩,如今看著左子穆氣得發抖,又不敢發作,胡須顫個不停,不由嬌笑一聲。

眾人猛聽見笑聲,向上仰視,隻見梁上坐著一對男女,一個美貌少女,坐在房梁上,一雙蔥綠色鞋繡著幾朵小黃花,正隨著雙腳一蕩一蕩,似乎覺得房梁上甚是好玩。少女身側是位俊朗書生,正微笑著向眾人含笑招呼。

辛雙清弟子中有幾位女弟子甚是年輕,先前見段譽年少俊俏,不由芳心暗動。突然見房頂上這位少年書生,比段譽更是俊朗,一雙眼睛瞧來之時像是滿含誘惑,不由心頭撞鹿,臉色變紅。而下麵那些男弟子卻癡癡的盯著鍾靈,被鍾靈的美貌將魂兒勾去。

這變故古怪之極,眾人正驚奇間。隻見那男子拉著鍾靈,縱身跳下,不理眾人,卻到段譽麵前,道:“段兄真是好人物,今日一見,真是有緣。”

左子穆一派宗師,當著許多武林好手、門人弟子之前,見梁上藏著兩個大活人,渾然未將眾人放在眼�,心�不由生氣,便向雙清道:“辛師妹,今天我無量劍派丟臉丟到家了,我欲與兩人爭竟明白,以報其辱。請師妹幫我。”

辛雙清為人沈穩,她見於虛雨與鍾靈下躍時輕功絕妙,知兩人非尋常之輩,對左子穆道:“我觀兩人非比常人,與姓段的必是同路,切問明白,不然恐會自取其辱。”

左子穆雖然性狹,但畢竟是一宗之主,聽辛雙清講得有理,強壓怒氣,上前行禮道:“無量劍派左子穆請問兩位尊姓大名。”

段譽知道剛才傳說之人必是於虛雨無疑,起身抱拳道謝。兩人正欲交談,聞左子穆問話。於虛雨此時性情早已大變,知道江湖之上不宜樹敵太多,施禮道:“在下姓於名虛雨,這是在下女友鍾靈。汝等剛才真是兩眼不識泰山,此位段公子卻非常人,為大理鎮南王王子。”

殿中眾人不由大吃一驚,左子穆、辛雙清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大理段家武學聞名天下,高人輩出,又是皇室之尊。無量山正是大理地盤,段家卻是在座之人萬萬得罪不起的。

左子穆剛才遭到挫折,心中憤憤不平,此時聽聞此人為鎮南王王子,不由嚇了一跳,心理立時平衡。與辛雙清兩人上前,行禮道:“不知王子駕臨,有所怠慢,請王子勿要怪罪。”

段譽為人平易近人,見兩人恭敬,上前還禮道:“兩位不知者不罪,況且我此次出來,卻是偷偷溜出王府,不願以真身份示人,諸位拿我當江湖朋友即可,不須行此大禮。”

他心�卻在納悶,此此偷偷外出,沒有告訴任何人,此人如何會知道自己身份?

段譽正在思考時,殿中熱鬧起來,諸人皆上前與段譽答話,段譽為禮貌之人,一一還禮,忙了一陣。

左子穆見段譽未曾責備,正好也已到吃飯時候,吩咐備宴。東宗此次料知必勝,飯菜早已準備齊整,聽左子穆吩咐備宴,未一時就整理上來。

鍾靈此時卻纏著於虛雨,非要問明白他為何知道自己姓名。於虛雨被他纏著無法,借占卜之道說:“我向來精通《易經》今晨占卜一局,不僅知你姓名,還知道你家父母之名。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鍾靈尚未回話,此時辛雙清親自過來相請,兩人暫且收起話語,齊上席來。眾人推段譽坐往首席,段譽卻推於虛雨。於虛雨此時也不客氣,簡單推讓一下,坐在首席上著。鍾靈與於虛雨談得正是開心之時,不願與他隔開,卻坐在於虛雨旁邊,反將段譽擠到三客位上。段譽為人低調,絲毫不以為意。

眾人認為段譽身份高貴,剛才又見識過段譽神功,卻見於虛雨、鍾靈坐在其上位,不由重新考慮兩人地位。段譽確實不知兩人身份,於虛雨、鍾靈之名又不聞名,因此眾人詢問,段譽也是一頭霧水。眾人以為二人出身更甚段譽,因此對兩人也是尊崇有加。

眾人推杯換盞,正喝的高興,此時龔光傑正欲出門,卻見門外猛衝進一個人來,兩人撞到一起,那人倒地,龔光傑連忙扶起那人,驚叫:“容師叔,你……你怎麼啦!”

左子穆搶上前去,隻見師弟容子矩雙目圓睜,滿臉憤恨之色,口鼻中卻沒了氣息。左子穆大驚,忙施推拿,已然無法救活。

第09回收服無量派(三)

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雖較已為遜,一撞之下登時斃命,那定是進來之前已然身受重傷,忙解開他上衣查察傷勢。衣衫解開,隻見他胸口赫然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眾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呼。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筆書寫,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劃而致,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左穆略一凝視,不禁大怒,手中長劍一振,嗡嗡作響,喝道:“且瞧是神農幫誅滅無量劍,還是無量劍誅滅神農幫。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再看容子矩身子各處,並無其他傷痕,喝道:“光豪、光傑,外麵瞧瞧去!”

幹光豪、龔光傑兩名大弟子各挺長劍,欲要應聲而出。這時於虛雨說:“眾人且勿慌亂,安坐勿動,別為外敵所乘。”

於虛雨話音雖然不高,但卻能穿透室中吵嘈,清晰傳入各人耳中。

左子穆、辛雙清皆是識貨之人,焉能不明白此人武功高深莫測,見於虛雨要主持大局,仿佛有了主心骨,兩人也大聲說道:“眾人且先歸座,先聽於兄講話。”

廳上諸人紛紛落座,一會便靜了下來。

於虛雨見眾人皆已靜下來,道:“神農幫如何跟貴派結下了梁子,請左掌門簡單敘述一遍。”

左子穆心傷師弟慘亡,哽咽道:“是為了采藥。去年秋天,神農幫四名香主來劍湖宮求見,要到我們後山采幾味藥。神農幫原是以采藥、販藥為生,跟我們無量劍雖沒什麼交情,卻也沒有梁子。但諸人想必知道,我們這後山為我派禁地,輕易不能讓外人進入。這是祖師爺傳下的規矩,我們做小輩的不敢違犯而已。”

於虛雨聽完,對左子穆道:“你且使人打探情況,看看敵人來了多少人?”

左子穆此時心神大亂,不由對於虛雨言聽計從,當下命令於光豪帶三名弟子下去打探。

不一會,幾人回來,神色頗有驚惶之意。幹光豪道:“神農幫在對麵山上聚集,把守了山道,說道誰也不許下山。大約七八十人。”

另一名弟子卻捧上一封信來,道:“他們用箭射過來一封信封,寫得好生無禮。”

說著將信呈上。左子穆見封上寫著:“字諭左子穆”五個大字,欲要拆開信封,抽出信箋。

於虛雨知道此信有毒,大聲說道:“切慢動手,信上有毒。”

左子穆一驚,將信封拿在手中,不敢再拆。於虛雨將信拿過,用手虛空一拂,表層信封頓時碎成數片,露出�麵之信。於虛雨見信封上寫道:“隻聽龔光傑讀道:“限爾等一個進辰之內,自斷右手,折斷兵刃,退出無量山劍湖宮,否則無量劍雞犬不留。”

對眾人念了一遍。

於虛雨對眾人道:“信上遠觀有磷光浮現,必有劇毒,眾人不信,可喚小狗舔上幾下。”

一弟子出門抱進一隻小狗,在信封上倒了一點肉湯,小狗隻舔了三五下,四肢抽搐,死於非命。眾人見信上劇毒如此曆害,無不駭然,對於虛雨更是信服,言聽計從。

於虛雨朝著左子穆、辛雙清講道:‘你等武藝不須怕他們,可是不會使毒,鬥不過神農幫的。”

這幾句正說中了無量劍的弱點,若憑真實的功夫廝拼,無量劍東西宗,再加上在座的各派好手,無論如何不會敵不過神農幫,但說到用毒,各人卻一竅不通。

蘇星河此人雖較無涯子略遜一籌,但其用毒解毒,卻是當今天下無出其右,閻王敵雖是於虛雨師侄,其醫術天下聞名,用毒解毒也是一把好手。兩人曾教授過於虛雨,因此於虛雨雖然未曾精研此道,但見識之廣眾人中無出其右。隻是如今身邊無配製藥物,能仗內力保得幾人性命,但大廳之中如此之眾,卻是不能全保其無虞。

於虛雨此時因神功練成,欲在武大中混出名堂,知道欲要稱霸武林,就得遍灑恩澤,樹立俠名,聚得人心,然後才能成就大事。如今見眾人懼怕毒藥,心中盤算要為其消得此禍,攏絡這些武林人物。

此時鍾靈在側說道:“恐怕結仇原因,不是那麼簡單,我前幾天在山上卻聽得他們講話,恐怕還有原因。“於虛雨在側,猛然想起鍾靈知道不少內幕,對鍾靈道:“靈兒趕快說來,消去眾人之災。”

鍾靈望了於虛雨一眼,臉色一紅,說道:“一日我在山�捉蛇,好喂給閃電貂。”

段譽奇道:“閃電貂?”

鍾靈從身後貂袋中取出一這隻白色小貂,它身長不滿一尺,眼射紅光,四腳爪子甚是銳利。鍾靈又從蛇袋中取出幾次毒蛇喂它,一邊繼續說:“它奔跑起來,快得像閃電一樣,取名叫閃電貂。它愛吃毒蛇,別的什麼也不吃我正在草叢�找蛇,聽得幾個人走過來。一個道:‘這次若不把無量劍殺得雞犬不留,占了他的無量山,劍湖宮,咱們神農幫人人便抹脖子吧。’我聽說要殺得雞犬不留,倒也好玩,便蹲著不作聲。聽得他們接著談論,說什麼奉了縹緲峰靈鷲宮的號令,要占劍湖宮,為的是要查明‘無量玉壁’的真相。”

於虛雨聽到這�,猛省起此次神農幫幕後黑手,卻是縹緲峰靈鷲宮天山童佬。天山童佬為無涯子師妹,也是於虛雨的師姑,如若得到天山童佬幫助,除去丁春秋就多了幾分把握。也不待鍾靈說下去,對左子穆道:“我已知緣由,左掌門可派人傳迅,對他們說我欲要見靈鷲宮聖使,他們定會不敢進攻,先行請示聖使。

左子穆命幹光豪道:“你速去山道上與神農幫主說,我派中貴客欲要見靈鷲宮聖使,請她們前來相見。”

幹光豪領命急匆匆的趕了出去。眾人見於虛雨榮寵不驚,斷事沈穩,知道他定是大家弟子。見他分派事物,條理清楚,也能信服,忍著性子,在殿中相候。

幹光豪來到山道,見山道上阻路之人肩懸藥囊,手執一柄刃身極闊的短刀,知道他們是神農幫人,上前道:“我特來為我幫中貴客傳訊,想轉達給貴幫主。眾人聽說,問道:“有甚麼事?”

幹光豪道:“待見到貴幫主後,自會陳說。

那人聽完匆匆往前通報,一會有人過來引領幹光豪。二人轉過山坳,亂石之中團團坐著二十餘人。人叢中一個瘦小的老者坐在一塊高石之上,高出旁人,頦下一把山羊胡子,神態甚是倨傲,料來便是神農幫主司空玄。

幹光豪拱手一揖,道:“司空幫主請了,在下幹光豪有禮。”

司空玄點點頭,卻不站起,問道:“閣下到此何事?”

幹光豪道:“我派中有一位貴客,欲要見靈鷲宮聖使,命我前來傳話。”

司空玄一聽倨傲之態頓無,立起身拱手為禮道:“敢問貴客姓名?”

幹光豪回答說:“姓於名虛雨。”

司空玄又問:“不知所為何事?”

幹光豪回答說:“貴客不曾言及,但貴客身份尊貴,大理鎮南王王子尚要尊他為首。”

司空玄聞段家人也在此地,不由不驚,道:“如此您先請回,我必會傳達給聖使。”

然後領著十餘人匆匆往外趕去,似是非常害怕聖使,要趕緊回去稟報。

未到兩個時辰,門口處有人傳言:“靈鷲宮使者拜訪於公子。”

於虛雨止住眾人,隻與鍾靈兩人出門迎接。隻見門外為首進來一名美貌少婦,高挑個子,麵貌端莊。身後十名年輕女子,一眾人都穿著一色的碧綠鬥篷,手中各持雙鉤。少婦問道:“可否是於虛雨於公子?”

第10回收服無量派(四)

於虛雨起立拱手施禮,用傳音入密答道:“在下便是。今日我在此專候幾位聖使,我與貴主人有些淵源,或可解得無量劍派此厄,請聖使看在下薄麵,上覆貴主人。道:‘師侄於虛雨在此地做個和事佬。’若貴主人發問,你便說:‘神仙環’三字即可。”

諸女聞於虛雨為童佬師侄,頓時麵現恭敬神色。少婦內力不濟,沒法使用傳聲入密,往前挪動幾步,小聲道:“在下李姬,為主人手下一名小卒,既然公子言為主人師侄,不知有何證明?”

於虛雨也未作答,施展開淩波虛步,饒是諸女武藝高強,也隻能看到個影子。諸女見於虛雨如此輕功,料不是虛言,拱手道:“如此,我即可命神農幫撤離,待主人命令下來,依令而行。明日消息自會傳回,請公子在此等候,告辭。”

諸女說完,轉身離去。

眾人見神農幫撤離,都鬆了一口氣,又見到於虛雨絕妙輕功,想必武功一定高超,一時間殿中充溢恭維之詞,少女們都用一種熱情的眼光盯著於虛雨,反將身份高貴的段譽冷落到了一邊。

於虛雨見此間事已了,對眾人道:“此間事情已經了結,諸位遠方朋友請上路,兩位掌門人可安排本派事務。我明日再來,等候消息。”

眾人送走於虛雨,於虛雨雙手分握住鍾靈、段譽兩人往山洞疾馳。

石青露在洞府中,見於虛雨帶來兩位客人,連忙奉上香茶,見於虛雨與二人有話要談,施禮退往室外。於虛雨與兩人道:“你二人武藝皆不足自保,既然相見,即是有緣,我傳你二人一套輕功。”

兩人在劍湖宮見於虛雨輕功不凡,聞其傳藝,兩人都喜不自勝。

於虛雨先將淩波微步口訣傳給兩人,兩人都是聰明之人,未幾日便記住。於虛雨再傳兩人步法,鍾靈有武學基礎,接受倒是極快。但段譽卻是一點基礎也沒有,修煉起來卻是費勁。

段譽此次出走,本是為其父段正淳逼他學習武功。但是出門一看,沒有武功受人欺淩,因此見於虛雨傳授他輕功,怒力去學,但身無內功基礎,進展緩慢,不由有些垂頭喪氣。於虛雨知道段譽進展緩慢的原因,也了解他如今的感受。

於虛雨對段譽說:“你向來以為武功傷人,卻不曾想過武功既可傷人,亦可救人,關鍵在於你為善為惡。今傳你本門輕功,你勿輕傳他人,若辯人不明,則助其為惡。你段家一陽指、六脈神劍都是武林絕學,內功也是正宗內功,你回去後可盡心學習,經你天資,一定會進展神速。”

段譽聽於虛雨講完,本來冰冷的心複又火熱。不由後悔沒有從小學習武功,此次若非於虛雨相救,定會被羞辱。再見於虛雨雖然武藝高強而不自傲,待他坦誠,不由大為感動。但想起於虛雨知道他的身世,不由又大為好奇,道:“我自小很少出門遊曆,不知為何知道我的名字?於虛雨想了想,編了一個借口,道:“師尊在日,縱繪武林諸派重要人物肖像,你雖自幼未曾習武,但身份尊貴。因此曾見過你肖像,師尊繪畫,雖了了數筆,但極具神似,年紀又相象,因此一猜就能猜到。”

段譽聽完,才恍然大悟,他不知道於虛雨對他的了解全是因為一本《天龍八部》段譽是性情中人,與於虛雨一見如故,想起欲和於虛雨結成兄弟。於虛雨對段譽印象頗好,雖然他武功差些,但為人正派,兩人就在無量洞府結拜。於虛雨年長一些,段譽呼他為大哥。

兩人本就惺惺相惜,今日又結拜為兄弟,心�更覺親近。於虛雨欲待傳他百冥神功,但此神功卻是逍遙派鎮山之寶,一時躊躇不決。

最後於虛雨找了個折衷辦法,他將百冥神功的入門心法傳與段譽,讓他吸些壞人內力,來補充內力沒有根基的缺點。於虛雨知道段家最曆害的武功是六脈神劍,給他講了些修煉六脈神劍的辦法和運用方法。兩人談得高興,不覺已到深夜,因為明天於虛雨還要去劍湖宮,等待童佬消息,讓段譽早些歇息。

鍾靈與於虛雨認識不到一天,因為於虛雨待她極好,又傳她絕世神功,不覺一縷芳心係在於虛雨身上。晚上她與石青露住在一個房間,聽於虛雨在門口與石青露說了幾句話,石青露回來收拾了一下,到了房外。鍾靈本是小孩心性,一時好奇,不由悄悄起身,跟在石青露身後。

石青露近些日子與於虛雨一起練功,武功一日千�。但鍾靈下午剛剛習得淩波微步,輕功長進很快,因此鍾靈跟在她身後,石青露竟然沒有發覺。

鍾靈怕石青露發現,不敢跟的太近。見石青露進入於虛雨居住的石室,不由大為好奇,來到石室門口。室內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呻吟。

門是虛掩著的,鍾靈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細縫,眼前的情景讓她吃驚不已。

石青露一絲不掛地騎在一個於虛雨身上,玉體上下劇烈地起伏著,口中發出不知是歡樂還是痛苦的呻吟聲。是於虛雨在欺負露姐嗎?好像不是,他的手溫柔地劃過露姐的肌膚,露姐的臉上孕滿了笑意。

鍾靈感覺渾身發癢,下體好像有點濕了。怎麼會這樣?鍾靈伸手到巨物摸了一下,下體已經滲出玉露。用手摸那個地方的感覺,非常舒服。

“我是不是個壞女孩呢?”

雖然這樣想,鍾靈的手指還是伸到身體最柔軟的那一個地方,她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探了進去,讓她下麵的小嘴柔軟的吸吮手指。她的臉頰忽然飛起一片豔紅,喉嚨�發出淺淺的呻吟。粉臀輕快地抖動,純粹是個清純頑皮的小姑娘,那模樣討人喜歡。雖然滿臉春意,但氣息之間卻沒有一點汙邪。

石室內燃著幾支蠟燭,如同白晝般,從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床上的情景。石青露雪白晶瑩的玉體非常美麗,大小適中的玉乳、平滑光潔的小腹、修長的雙腿微彎,遮住了大半最重要的部分,但加上隱約露出來的花瓣,依然構成了一幅美麗的風景。

於虛雨赤裸身子半跪在床前,伏身在石青露胸前,用他的嘴、他的舌,在雙乳間留連忘返。他的手正滑過她的小腹,向下麵摸去。石青露白嫩的玉腿、渾圓的美臀,不停的開合聳動,似乎舒服到了極點。於虛雨抓住她的雙腿,分至最大,粗大的巨物擠開嬌嫩的花瓣,緩緩沒入了早已充分潤滑的花穀中。石青露不由發出一聲令人心蕩的嬌啼,白膩修長的玉腿盤在了他的腰間,熱情似火地回應。

鍾靈對於虛雨情苗已種,看到露姐與自己心愛的男人歡好,他的心中不由又是嫉妒,又是興奮。明明知道在此偷窺不對,可雙腳卻怎樣也挪不開。玉手的動作漸漸加快,揉著敏感的地方,心理也漸漸興奮起來。

於虛雨幹得興起,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將她嫩白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把她壓在牆上,一直插到了她體內的最深處。石青露摟著他的脖子,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承受著於虛雨猛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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