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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闖後宮 作者:風中嘯 (已完成)轉發 (3/14)

日期:2023-07-05 作者:佚名

第四集第三章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馳到堂下,看到韓馨兒正指揮著幾個小丫環打掃庭院,見他來了,滿臉驚喜之色,跪倒在地,嬌聲道:「主子,您回來了!」

那些小丫環見是主人回來,慌忙跪下行禮,也都在偷偷地打量著他,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輕,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沒注意那些小丫環,笑著和韓馨兒打個招呼,叫她們起來,自己跳下馬來,將馬韁丟給韓馨兒,大步走進堂去。

進了後堂,恰好看到蕭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嬌怯的模樣,惹人憐愛,俏麗動人的面龐,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嬌豔。

此時,她背對著門口,沒有聽到李小民細微的腳步,仍是細心地插著花,那自然飄逸的動作,看上去優雅至極。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纖細竅窕的腰身,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一陣衝動,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雙臂,從後面緩緩將她的性感嬌軀抱在了懷中。

蕭淑妃陡然被抱住,嚇得驚呼一聲,正要掙紮,卻聽到小民子那天真可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娘娘,你在做什麼?」

蕭淑妃的身子陡然軟了,回過頭,看著小民子得意的笑臉,不由羞紅滿頰,顫聲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頸間聞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還是娘娘身上的香氣?」

蕭淑妃紅著臉,不能回答,感覺到小民子雙臂緊了一緊,從後面緊緊地抱著自己,香臀上感覺到一件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心中微驚,轉念一想,便即明白,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監,情不自禁地替他感到高興。

這樣一想,她便已經猜到那天在隔壁獨戰二女的少年果然就是小民子,不由大羞,想要從他懷中掙脫開來,卻被李小民一雙魔手按在胸前,輕揉酥胸,弄得她紅暈滿臉,嬌軀無力,倒在李小民懷中,再無力掙開。

李小民低聲笑著,低下頭,輕輕吻上了懷中美女的香唇,只覺唇香舌滑,美味至極,不由低頭吻個不住,將香津甜唾嘗了個夠本。

蕭淑妃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知不覺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許久方才醒覺,羞得推著他的胸膛,顫聲道:「別這樣,若被青綾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驚,想起上次親了蕭淑妃,結果被她女兒撞見,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餘悸之下,慌忙放開手,退了兩步,左右張望,生怕青綾從哪里跑出來,撞破了自己和她母親的私情。

他這一放手,蕭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渾身無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向地面,便要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煉仙術,身眼靈活超越常人,見她跌倒,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躥過去,來了個海底撈月,將她攔腰抱起,這才沒有讓她摔倒。

蕭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驚呼,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湧來,將自己抱起,驚呼聲也被一對溫軟嘴唇堵回了喉中。驚慌看去,卻見自己已經被李小民攔腰抱起,正橫躺在這比自己還要矮小的少年的懷裡,更是大羞,抬起羅衫袖,掩面不語。

李小民抱著這成熟性感的佳人,雖然她比自己高些,卻也不覺吃力,只顧四下張望,見青綾沒有進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一邊伸手順便撫摸著她的柔軟香臀,一邊將嘴湊到蕭淑妃耳邊,小聲問:「青綾姊姊哪里去了,怎麼不見她?」

蕭淑妃羞紅滿頰,低聲道:「這孩子前幾天受了風寒,現在正在自己屋裡臥床靜養,沒有出來。」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難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起生病麼?

他正想去看看青綾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著病不能下床,怎麼會進來撞破自己與蕭淑妃親熱呢?

想到這裡,李小民好氣又好笑,抱著蕭淑妃的玉體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用力吻著她的嘴唇,雙手亂摸,弄得蕭淑妃雲鬢歪斜,衣衫散亂,嬌喘息息不止。

本來李小民對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這麼亂來的,只是今天適逢其會,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蕭淑妃,見她不反抗,膽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現在已經算是自己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氣,先占點便宜再說。

蕭淑妃怕青綾聽見,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襲,又一向與他親近,不忍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亂跳,不得不低聲央求,才哄得他鬆了手,從他膝蓋上跳下來,站在一旁梳理頭髮,免得被女兒和丫環們瞧出了破綻。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著美人梳妝,待得她梳理完畢,便上前一揖,恭聲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綾姊姊,可不可以?」

蕭淑妃聽他的稱呼,又是大羞,照著菱花鏡,見自己已經打扮得沒有什麼破綻,便領著他,走進了青綾的臥室。

青綾正躺在床上,雙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發怔,象在想著什麼心事,看李小民進來,蒼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現出驚喜的表情,微微撐起身子,微笑道:「小民,你怎麼來了?」便要掙紮著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聲道:「姊姊快躺好,千萬不要著涼了!」看到被中的玉體,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綾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穿外衣,不由俏臉一紅,乖乖地躺回去。李小民又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風灌進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體,青綾更是一陣嬌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臉上,輕聲道:「小民,你這些天,過得好嗎?我們的事,有沒有連累到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勞姊姊掛懷,那件事已經辦得妥妥貼貼,想要害你們的兩個太監都已經暴病死了,再也不會有人起半點疑心。我這些天沒來,是因為也生了病,才沒有出宮來看你們。」

青綾一驚,惶聲道:「你也病了?嚴重嗎?」

李小民笑道:「已經好了。怎麼姊姊也生起病來了?難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成?」

青綾被他說得一陣臉紅,將臉轉了過去,卻也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靈犀一點通」而暗自驚異。

蕭淑妃也是暗自驚訝,走過來柔聲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嗎?怪不得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現在沒有大礙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沒有大礙了,你看我,現在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力氣還有什麼,都不比以前差,對吧?」

蕭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話說得一陣嬌羞,卻怕女兒看出來,只得將臉扭過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著青綾微顯憔悴的玉容,心中憐惜,便笑道:「姊姊渴不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來?」

青綾微微推辭兩句,李小民卻跑到廚房,跟韓馨兒嘀咕一會,端了碗蓮子羹來,搬把椅子坐在青綾床邊,拿著湯匙,一口口地餵給青綾吃。

青綾紅著臉,就著他的手喝著蓮子羹,看著一旁嬌羞微笑的母親,心中甜蜜苦澀,糾纏在一起,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默然半晌,青綾忽然想起來,輕啟櫻唇,問道:「小民,剛才你說的那句詩,是誰寫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實話實說道:「是李商隱寫的。」

青綾奇道:「李商隱?什麼時候,我朝又出了這麼一位大詩人,是哪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說實話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字商隱。」

青綾大驚,用玉臂奮力撐起身子,瞪著明亮的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李小民,喃喃道:「這句詩是你寫的?全詩是什麼?」

李小民垂頭喪氣地點點頭,心裡暗道:「反正已經是這樣了,不如剽竊到底好了。反正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比後世的大學教授們剽竊得更誇張。」

想到這裡,他索性朗聲念誦道: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

分曹射覆蠟燭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

走馬蘭台類轉蓬。」

他將那首詩逐字逐句地念給青綾聽,並胡亂解釋一通,道是這首詩說明了自己對愛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貴,比自己高得太多,所以才會讓自己感覺到惆悵無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說明了自己身在宮中,操持賤役的無奈心情。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做詩,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從前在家鄉學過一點點做詩,經過了青綾姊姊這麼長時間的教導,也開始做出一點詩了。

這首詩,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見到眾女在席上猜謎嬉戲時,心有所感,做出來的。誰知宴席未盡,大變突生,更讓人慨歎人生遭際無常。

青綾怔怔地聽著,一邊感歎小民子的才華,竟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做詩,一邊想著詩中的寓意,緋紅滿頰,暗暗地猜測到,他詩中的那個女子,莫非便是指自己麼?

想到這裡,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說身體勞累,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飯時間,便和蕭淑妃坐在餐桌邊,共同用餐。

這一次,在一起吃飯的只有他們兩人。李小民的膽子也迅速大了起來,靠在蕭淑妃右邊,一邊吃飯,一邊在桌子下面動手動腳,輕輕摸著蕭淑妃的修長美腿,神魂飄蕩,幸福得不能自持。

蕭淑妃滿臉羞紅,小心地躲避著,卻哪里避得開。她又怕旁邊服侍的小丫環們看出什麼端倪,只得悄悄地閃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著李小民。

她這樣嬌媚的模樣,看在李小民眼裡,卻是媚眼如絲,一副任君採摘的誘人模樣,弄得他食指大動,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侵襲,漸漸深入禁地,撫摸著柔軟的大腿內側,捨不得放開。

蕭淑妃慌張嬌羞,正要趕緊吃完躲開他的魔手,忽聽一陣馬蹄聲從外面響起,聲音極大,似有數十匹馬,從府門處狂沖而來。

李小民一怔,抬頭向堂外看,卻聽得馬蹄聲如狂風暴雨般從外面傳來,立即站起身,揮手拔劍,暗自凝神戒備。

此時他的手中,持的還是他常用的晶瑩刃。上次戰鬥中失落在秦淮河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尋找,才找了回來,送還他的身邊。

而林利拿回來時,先是拿到了廢殿,被風霜二女看見,道是寶刃未曾開光,不能發揮應有的實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強大靈力,強行替晶瑩刃開了光,並細加磨礪,此時鋒利之處,已強勝從前了。

李小民拿著寶劍,走到門前,卻見在畫堂之外,數十匹戰馬狂馳而來,馬上騎士個個黑衣蒙面,手持鋼刀長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氣,迎面撲來。

李小民心中驚怒,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死纏住自己不放。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兩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麼?

那些黑衣人拍馬飛馳,看到一個俊秀少年持劍揚眉,昂然立於門內,都眼現喜色,有人高聲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殺了他,就可得厚賞!」

話音未落,便聽弓弦聲如暴雨般響起,數十利箭轟然向堂門處射來,便要將站在門口的李小民射成一個刺蝟!

李小民冷哼一聲,晶瑩刃憤然揮出,一團白光自他手中灑開,一陣亂響之後,那些射來的利箭盡都被劈飛,斷箭灑滿地面、臺階。

只在剎那之間,戰馬已經狂馳到堂前。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從馬上站起身子,縱身一躍,身子淩空飛起,如大鵬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撲來。手中鋼刀寒光閃閃,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頂門,便要將他一刀劈為兩片!

李小民目現怒色,晶瑩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聲,將那精鋼打造的大刀砍為兩段,去勢不停,重重斬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內腑。但見鮮血狂噴而出,那黑衣人慘叫一聲,身子被劈飛開去,落在地上,只滾了兩滾,便已不動。

後面趕來的黑衣人大驚,想不到這少年手中寶劍如此鋒利,竟將鋼刀一削而斷,只用一招,便殺了一個同伴。

雖然是人人膽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眾黑衣人放聲狂呼,紛紛從馬上縱身而起,借著戰馬狂沖的勢頭,飛身躍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鋼刀狠狠劈下,便要借著人多勢眾,將他斬殺當場!

李小民面沈似水,晶瑩刃如暴雨狂風般揮開,嗤嗤一陣亂響,地上迅速多了十餘柄斷刃,還有數名黑衣人躲閃不及,被晶瑩刃所傷,捂著傷口退到一旁,驚怒交集地瞪著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見他寶劍鋒利,不敢揮刀與寶劍相交,只得運起快刀,四面劈殺而來,見晶瑩刃抬起,便迅速躲避,從另一個方向避過去,只望能借眾人快刀,傷了這少年,完成任務。

李小民持劍攔在畫堂門口,面對強敵圍攻,夷然不懼,手中晶瑩刃精妙劍法使開,揮動得越來越快,不時有黑衣人慘叫著摔下臺階,斷首殘肢,四面灑落。

在堂中,蕭淑妃嚇得花容失色,站在那裡呆呆地發怔。雖是擔心李小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幫不到半點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後,暗自替他祈禱,只望他不要受傷才好。

突然間,一聲轟響自旁側傳來。牆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開,幾個兇神惡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揮刀闖進畫堂,直奔蕭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對敵,眼見前方的敵人已經漸漸支持不住,傷者漸多,正要一鼓作氣衝殺出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蕭淑妃的驚叫聲,心神巨震,慌忙揮劍逼退前方揮刀砍來的幾個敵人,回頭一看,見幾個黑衣人已經沖到蕭淑妃身邊,揪住她的頭髮,揮刀指李小民放聲狂叫道:「那小子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蕭淑妃雖然已有了一個比李小民還大的女兒,但看上去還甚是年輕貌美,恍若二十許人,眾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人,若是弄錯了也什麼關係,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殺了她,待李小民心神大亂之際,再行圍攻,可望得手,一舉斬殺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臉色大變,惶聲大喝道:「不要亂來!」同時持劍當胸,後退幾步,靠牆而立,以防敵人從身後偷襲。

畫堂前圍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們受到的壓力驟然消失,都鬆了一口氣,有人扶起受傷的同伴進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執刀闖進畫堂,舉刀圍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斬死他,替死難的同伴們報仇雪恨!

只是剛才李小民的厲害,人人都見過,卻也一時無人敢於上前,只是揮刀恐嚇,刀刃在蕭淑妃頭上晃來晃去,威脅說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便要殺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亂,此時也只能努力拖延時間,持劍苦笑道:「各位英雄,在下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個頭髮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取人錢財,為人消災,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李小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想幹掉自己,正要再問,那為首的刺客卻不肯多說,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話,就叫她血濺當場!」

蕭淑妃卻驚呼道:「不要!小民,千萬不要答應他們!」隨即被身邊的蒙面人揪住頭髮摔在地上,痛得嗚咽起來。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這裡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們淩辱滅口,這種事,誰都想得明白!不如你們開個價,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只要你們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閃,回頭喝道:「砍那女人一條手臂,看他降是不降!」

揪住蕭淑妃頭髮的黑衣人大聲答應,高高舉起鋼刀,狠狠砍下去,便要狠心辣手摧花,將這溫婉美麗的絕代佳人,砍下一隻手來!

鋼刀落下,當的一聲,摔落地面。鮮血灑滿羅衫,一隻手轟然斷裂,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斷手仍在緊握刀柄,微微跳動,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眾黑衣人大驚失色,看著那抱住斷臂大聲慘叫的同伴,驚魂大冒,不知道他動手砍人,怎麼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氣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黑衣刺客們又大聲驚叫起來,聲音裡飽含不敢置信的恐懼,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那浮現在空中的身影,卻是一個手持大刀的巨漢,臉色猙獰可怕,獠牙尖長,身上的盔甲破爛無端,到處都是刀痕傷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鋒處淡淡鮮紅,卻沒有多少血跡殘留在上面。正是這柄刀,剛斬了那黑衣人的一隻手去。

曾將軍輕蔑地看著這群驚懼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禮道:「主人,末將來遲,讓主母受到驚擾,還望主人恕罪!」

說著話,他手中大刀狂揮,七裡喀嚓,在蕭淑妃身邊的黑衣人肩上砍下幾個腦袋來,滿地亂滾。

空氣中,紅影浮現,一把抱住嚇昏的蕭淑妃,拖到一旁,卻是匆匆趕來的月娘。

緊接著,無數鬼影自外面狂沖而入,揮動靈刀,亂刀砍下,便聽慘叫聲四面響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斷了手腳,倒在地上痛苦掙紮,卻不得便死,哭泣慘叫聲,令人慘不忍聞。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剛才自己用傳心術派了林利回宮去求救,幸好他們趕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只憑自己擁有的實力,只怕還不能從他們手中保住這美女安然無恙。

看看無數厲鬼已經控制住了局勢,一些滿心恐懼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也都被地面伸出的靈刀砍斷了雙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來,匆忙跑到月娘身邊,從她懷中接過蕭淑妃的嬌軀,低頭看著她蒼白玉顏,心中痛惜,抱著她,邁入了後堂。

青綾在臥室中,聽到前面的大亂之聲,心中恐慌,掙紮著下床穿上外衣,正要出來看,卻見李小民抱著滿身是血的母親走進後堂,不由大驚,失聲道:「小民!我母親怎麼樣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搖頭道:「不要擔心,她是昏過去了!」

他大聲呼喊,叫韓馨兒和躲在暗處的小丫環們快弄些水來,替蕭淑妃洗乾淨身上的鮮血。韓馨兒雖然也被嚇得面無人色,還是強撐著叫那些哭泣的小丫環們弄了一個大澡盆來,裡面倒滿了溫水,準備替蕭淑妃洗澡。

李小民卻是已經急了,想要看看蕭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傷痕,也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羅衫褪了下來。

看著她如花似玉的嬌軀,李小民微微一怔,卻也顧不得再仔細欣賞這美綸美奐的溫婉玉體,抱起蕭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細檢查一遍,隨即將她放進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慌亂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膩玉體上撫摸洗浴著,替她洗去身上血跡,到處都摸了一遍,發現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他擦著頭上冷汗抬起頭,卻見青綾和韓馨兒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不由面上一紅,向青綾深深一揖,乾笑道:「事急從權,姊姊莫怪!」

青綾面色蒼白,呆呆地看著他發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李小民心裡有鬼,也不敢多說,乾笑兩聲,說道:「外面還有些壞人沒有肅清,姊姊和馨兒在這裡照顧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門去,臨走時還帶上門,並用傳心術命令鬼衛們不得去後堂,免得佳人玉體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綾站在屋中浴桶邊,一邊小心地擦拭著母親那年輕嬌美的胴體,一邊黯然想道:「原來,他喜歡的是母親!那首詩,也是他寫給母親的吧?」

想到這裡,這才華過人的清麗少女低下頭,暗自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之聲。

第四集第四章仙術狂戰

剛經過血腥搏殺的院落裡,已經被佈置得如同森羅殿一般,陰森可怖。所有的刺客,不論是受傷的還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樹上倒吊起來,由無數鬼衛圍繞在身旁看守,虎視眈眈,只待主人一聲令下,便要上前吸食他們的魂魄,以助自己靈力修煉。

院中的丫環,有兩個已經在刺客沖進時被戰馬衝撞,香消玉殞。餘下的都被李小民下令躲在後堂,不得出來。不然的話,若看到這般可怕情景,只怕會當場嚇死幾個。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沈似水,走到那頭髮蒼白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撕下他的面巾,卻見入目陌生,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低頭看著他,李小民冷笑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受了誰的命令,要來刺殺我?」

那黑衣人閉目不語,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只是身體微微顫抖,顯示了他心中暗藏的恐懼。

李小民冷笑道:「以為死撐著不說就可以了嗎?好,小的們,給我動手,讓他們把他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上百鬼衛轟然領諾,手持靈刀,開始替一眾黑衣人剝皮剔骨,逼問詳情。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院落中震天響起。若非有禁制護住院落,只怕府中丫環,都要被嚇得半死不活。

鮮血四處流淌,將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紅。筋骨、肌肉被一塊塊地剝下來,扔在地面。黑衣人們大聲慘叫著,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時,便有鬼衛陸續前來稟報,道是他們已經招了,原來是一個殺手集團,因受了雇主之命,前來謀殺李小民。至於雇主是誰,卻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納悶,走到那個刺客首領的面前,見那被倒吊起來的身子,已經有大半被曾將軍親手剔掉了骨頭筋肉,剩下的一團血肉猶自掙紮扭動,若非下巴被卸掉,只怕那淒厲的慘叫聲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揮手,曾將軍嘿嘿獰笑著,伸手替白髮刺客上好了下巴,狠狠一拳打在他身上,喝道:「不許叫!主人問你什麼,都要老實回答!」

那刺客已經快沒有氣了,喘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面前含笑而立,心中狂悔,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該死,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饒恕!小人自知罪大,不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說吧,是誰叫你們來殺我的?說了,給你一個痛快!」

白髮刺客到了此刻,也顧不得為雇主保守秘密的行規,口齒不清地說道:「是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長安,出了大價錢,請我們來殺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麼也想不到是他。自己跟他沒什麼冤仇,為什麼他要雇殺手來幹掉自己?

他細細追問,這才知道,周長安已經從宮中的眼線中給的情報裡,瞧出真平公主有了秘密情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趕快除掉這妨礙自己成為駙馬的絆腳石。

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情人是誰,今天才從派去跟蹤真平公主的眼線口中得知了她情人的府第,妒意大起,立即去雇了跟自己素有來往的殺手集團,要他們跟著眼線,去那府中將一府人盡皆殺死,以泄心頭之恨。

剛說到這裡,忽然看到林利揪著一個人從府外進來,將他丟在李小民面前,笑道:「主人,我早看這傢夥鬼頭……賊頭賊腦的,一直在府門外躲在暗處張望,所以抓了來,請公子發落!」

那白髮刺客見了他,長歎一聲,恨道:「你這狗才,跟蹤誰不好,偏要跟上這麼一個殺星,我們所有人,都被你害苦了!」

李小民轉目看去,那人卻是一個普通至極的模樣,現在已嚇得面無人色,只顧叩頭求饒,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李小民耐心詢問,得知他本是周長安家中的家奴,因為聰明伶俐,被周長安派出來跟蹤真平公主。今天看到她和李小民密會,便轉而跟蹤李小民,一直跟到他的府中,然後回去稟報周長安,帶著一群殺手來這府第斬殺合府之人。

李小民心中奇怪,若是周長安想殺自己,還有可能,只是在秦淮河上,他為什麼要將兩位公主一併殺掉,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為瞭解疑,他又令部下對眾俘虜嚴加拷問,得到的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秦淮河上的行刺事件,卻不是他們做的。至於到底是誰想謀刺公主,他們知道的,並不比李小民多。

李小民搖頭歎息,看看這些悲慘嘶鳴的黑衣人,想想這些凡人竟然也敢打自己的主意,心中冷笑一聲,轉頭對曾將軍道:「這些人都交給你們了,想怎麼處置都隨便你們吧!」

一群惡鬼,歡聲雷動。紛紛沖上前去,爭搶著吸食魂魄,讓自己的靈力得以增強。

李小民本來不喜歡他們這麼做,平日裡也嚴加教導,叫他們不得傷害無辜,免得遭致天譴。不過這些人本來就是惡人,現在是死有餘辜,被吸了魂魄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轉身走進堂中,聽著外面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暗自歎了一口氣,心裡暗想道:「周長安總是一個隱患,還是早日除掉為好!」

周長安站在自己居所的小院門前,翹首祈盼,只望能早些聽到情敵已死的好消息。

他現在所在之處,是周家的故宅,已經住了好幾代了。他的父親三年前已經去望陵上任,過些天便會卸任歸家,現在的府第之中,只有他和一些女眷,以及一位路過此地、借宿于此的父親的老友。

等了好久,仍不見有人來回報,便是自己派去領路的家奴也未有回來。周長安心下暗暗著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直等到天黑,仍不見有人來報信。周長安沒有辦法,只得草草吃了晚飯,回屋歇息,同時派出幾個家奴去殺手集團打探消息,希望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夜色低沈,籠罩住了整個周府。

突然間,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黑夜中響了起來:

「何方鬼魅,竟敢到此作祟!」

周長安霍然從床上爬起來,聽得那聲音便是父親的老友,一位雲遊到此的道人,道號清曇道人的便是。據說那道人雖然並非出自什麼有名的道門,門中也是子弟凋零,他本人卻是法術高強,一向如閒雲野鶴一般,四海雲遊。近日來到金陵,本想來看望周長安的父親,誰知他已經去望陵上任,只得暫居於此,待他幾日後卸任歸來時再行相聚。

周長安知道他道法精深,既然他說有鬼魅,那就真的有鬼,不由嚇得手腳冰涼,只是仗著對老道的信心,慌忙跑出門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跑不了幾步,便見道士站在庭院之中,身披法袍,手持寶劍,滿面凝重之色,沈聲道:「閣下似是活人,為何與鬼魅為友,夜闖官宦之家?」

在他的對面,李小民戴著鬼面具,領著一眾鬼衛,與他對峙。但見這老道士道冠高聳,頭髮雪白,頜下白須飄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李小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強大的仙力,不由暗自心驚。

他深夜來此,便是想趁人不知,結果了周長安的性命,免得他再對自己下什麼黑手,殃及自己身邊的女子。誰知卻在這裡遇到了強手,不由心中犯難,逼緊嗓子,沈聲道:「得罪了!我們今日到此,本是為了私人恩怨,要除掉一個雇請殺手、暗箭傷人的壞人。請道長暫退一旁,不要插手此事,可好?」

周長安一聽,便嚇得渾身發抖。他雖然看不到李小民身後的鬼衛靈體,卻被迎面而來的森寒鬼氣震懾得無法活動,看著那戴著鬼怪面具的男子,猜到他便是真平公主秘密情人請來的幫手,要殺的必然便是自己。自己重金聘請的殺手集團,力量何等強大,至今音信全無,只怕凶多吉少。對手的實力之強,超過自己想像,若是想要殺掉自己,自己如何能擋?

這一時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前面的道人。周長安嚇得癱倒在地,深揖哀求道:「仙長,救命啊!他們這是誣衊我,我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求仙長看在家父的面上,救侄兒一命!」

清曇道人聞聲暗歎。只看他不打自招、自承那人要殺的是他,便知道他或許真的做的雇請殺手之事。只是自己與他父親多年交好,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殺掉?

想到此處,道人寶劍一擺,呵斥道:「孽障!挾鬼行兇,必遭天譴,還不給我退下!」

說著話,寶劍一揮,口中念動真言,圍著周長安轉了一圈,已是布下陣法,將他護在當中。

李小民被他一句「孽障」罵得火星亂冒,眼看著幾乎傷到蕭淑妃的仇人就在前面,偏偏這老道擋在面前,不肯放自己過去,還布下禁制,擋住自己鬼衛繞過去斬殺他的道路。

老道布下的陣法,他也知道,不太好擋人,可是擋住鬼怪靈體,倒是很合適。現在自己一人百鬼到此,老道只要擋住自己,自己手下鬼衛就無法傷到周長安了。

李小民舉起晶瑩刃,怒喝一聲,道:「道長,若你不肯讓開,讓我誅殺此奸邪小人,在下只好得罪了!」

清曇道人冷冷一哼,持劍指天,冷然道:「有貧道在此,定不教你傷害無辜!」

李小民心中驚怒,知道這老道是存心架梁,不讓自己除去周長安,也不再多說,冷哼一聲,便要衝上前去,與清曇道人拼鬥一場。

身形未動,忽然看到天空中,風雲突變,一道巨大的閃電,自空而落,轟然擊向李小民的頭頂。

李小民大驚,一個箭步向前飛躥,卻已是慢了一步,被那閃電重重擊在身後地上,轟然巨響聲中,電光在身側掃了一下,頓時半體酥麻,難以行動。

那道閃電重重擊中地面,泥土飛揚。有一個鬼衛躲閃不及,被閃電擊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打滾,渾身上下,電光亂冒,靈體也漸漸變淡,似是要被擊得魂飛魄散了。

跟在李小民身後的沙將軍眼見自己的忠實部下受了重擊,心中大怒,卻不及上前找那清曇道人報仇,只是大吼一聲,揮掌印在那鬼衛背心,面色凝重,以自身靈力對抗鬼衛身上流竄的閃電,勉強護住他的靈體,讓他不至於立即魂飛魄散。

李小民想不到清曇道人下手這麼狠,一言不合,便即先下手為強,使出天雷轟頂大法,要置自己於死地。正在驚怒之際,但見清曇道人又在持劍指天,口中念念有詞,眼神凜冽,似在召喚另一道落雷,將自己一舉擊得粉碎。

李小民勉強挪動步子,卻仍是身上酥麻,正在焦急,忽覺身後兩隻玉掌伸來,印在背心,將靈力源源不斷地度入體內。這靈力與在體內流竄的電流相撞,陣陣激撞中,將電流一一撫平,讓李小民的身體,恢復了活動能力。

李小民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帶來的風霜二女在用自己的靈力來幫自己度過難關,不由心下感激,卻不及說什麼感激的話,在一恢復了行動能力時,便即飛身躍出,同時在心中傳訊於風霜二女,要急速躲開,千萬不要被閃電擊中。

天雷再次轟下,泥土四面飛濺,卻沒有擊中任何人鬼。李小民大喝一聲,揮劍直撲清曇道人,便要一劍刺穿他的咽喉,免得他再念什麼咒語,謀害自己。

清曇道人面色肅然,挺劍來擋,二劍相交,當的一聲大響,一股巨力將二人震得向後飛退,低頭看看自己的寶劍,都未曾受過什麼損傷,知道對方手中所持亦是一件神兵,不由心中暗凜。

狂風呼嘯,寒氣襲來,兩名白衣素服的絕色美人,面色凜冽,揮劍隨風撲去,劍尖寒氣森森,直指清曇道人的面門。

清曇道人凝神提氣,放聲大吼道:「妖孽休得倡狂!看我五雷正法的厲害!」

劍尖指處,天空中風雲變幻,雷霆大震。巨大的閃電自烏雲中轟然擊落,直向隨風撲來的二女擊下。

二女面色一變,靈體飄然遠遁,迅疾躲開這道落雷,白衣素服裹著的嬌軀,在空中劃過一道長弧,自另一個方向,朝清曇道人飛撲而去。

在清曇道人身前,兩聲大吼同時傳出。但見兩名悍將,手持大刀、重錘,怒吼著向清曇道人狂奔而去,手中重兵刃狠狠擊下,重重砸在清曇道人的寶劍之上,火光四濺。

兩柄利劍無聲無息地刺來,清曇道人迅速轉身揮劍擋開。一道四鬼,在周府寬敞的庭院中一陣狠殺,劍氣激蕩中,靈力四面飛射,直激得泥沙四濺,地面上,靈力激處,到處都是一個個的坑洞。

四面鬼衛圍攏來,吶喊助威,雖是擠不上去,卻也有前世被殺的弓箭手張弓搭箭,朝向清曇道人射出靈箭,擾亂他的動作。

李小民站在圈外,看著自己的四個部下與清曇道人鬥得旗鼓相當,心下駭然,知道清曇道人道法精深,以一敵四,面對自己獲得了強大靈力的部下,亦能不處下風。只是自己這些部下尚未全然消化獲得的龐大靈力,便被自己拖出來斬殺敵人,若是他們盡數消化了強大靈力,或是幽兒不是因為上次耗損靈力過度而在廢殿休養,這清曇道人現在恐怕已經支撐不下去而遁逃了。

他目光一轉,看到周長安正在陣法中瑟瑟發抖,心中一股殺意湧起,持起晶瑩刃,冷笑著向他步步逼近。

看到他舉劍走劍,周長安嚇得渾身劇顫,放聲大呼,只救清曇道人前來救自己的性命。

走到那處陣法外側,李小民正要邁步走進去,忽然腳尖一陣發麻,似是被電流狠狠電了一下,差點失足跌倒。

他心中大震,慌忙退後,仙力在腳尖上流轉,消去了不適,看著前面隱隱放射著光華的陣法牆壁,想著清曇道人如此厲害,這陣法居然能擋住活人,不由微微有些驚異。

清曇道人在外面,正與四鬼劇烈拼鬥,看李小民持劍去殺周長安,心中焦急,再看到他無法突破自己的陣法,這才稍稍放心,挺劍與四鬼激鬥在一處,只望早些壓服四鬼,再去斬了那禦鬼少年,為天下百姓,除去此害!

仔細回憶著天書上所載關於這個拒靈陣的知識,李小民忽然啞然失笑,隨手將晶瑩刃插在地上,身子抖了一抖,散去布在周身的靈力,整個人沒有半點仙力防禦身體,邁步向陣法中走去。

這一次,他試探著將腳伸向拒靈陣,果然沒有受到半點阻礙,不由心下暗歎:這拒靈陣雖然布起來簡易,卻只能擋住靈體,無法擋住身無靈力的活人。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象一個普通人一樣,那拒靈陣查探不出自己身上靈力,自然也就擋不住了。

周長安看他緩步走近,又驚又怒,但見他手中沒有兵刃,惡念忽起,揮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放聲嘶吼道:「惡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敢闖到我家裡意圖謀害於我,難道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能看穿你的惡行麼?」

他深怕李小民說出自己的行徑,因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揮劍躍過去,劍光閃閃,直向李小民頂門劈下。

李小民聽得好氣又好笑,見劍勢劈來,也不放在眼裡,腳下微微一轉,躲開劍勢,腳步快捷,穿入劍光之中,揮起一拳,狠狠打在周長安小腹之上。

周長安只覺一股巨力重擊腹部,痛得慘叫一聲,只覺胃部似要被打穿一般,一頭撲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地滿地打滾,手中寶劍與早就扔到了一邊。

李小民揪起周長安,揮拳狠揍,想起蕭淑妃幾乎被他雇來的刺客殺掉,心中更是惱怒,下手絕不容情,不多時便將周長安打得如同豬頭一般,身上的骨頭也被打斷了幾根。

正打得興起,忽聽風姨放聲驚呼道:「公子小心!」

李小民一聽便知事情不妙,隨手抓起周長安,用力向上一拋,自己飛身躥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如風般滾落到十余步之外。

轟然巨響在頭頂上空響起,天空中,巨如車輪的閃電轟然擊下,重重打在飛起在半空的周長安身體上面,頓時便將他的身子轟得四分五裂,到處飛濺。

被轟擊的力量波及,李小民落在地上,摔了個灰頭土臉,心中大怒:這老道如此狠毒,為了除掉自己,連周長安的性命也不顧,竟趁自己無靈力護體之際,發動天雷,要將自己二人一併擊殺!

清曇道人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他被四鬼圍住狠殺,身邊圍繞著上百厲鬼,個個都不是弱手。若不能一舉擊殺李小民,讓眾鬼心神大震,只怕自己也很難逃走。

這一記落雷下去,他劍上仙力頓時一弱,被霜姨看出破綻,嗤地一劍刺出,頓時將他劍圈刺破,靈劍襲體,在清曇道人的悶哼聲中,直刺透他的衣衫,在他左肩上刺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清曇道人忍痛揮劍擋開,劍勢微微散亂,沙將軍也是趁機揮錘怒擊,將寶劍擊開一旁,隨即便見大刀劈落,清曇道人雖是飛身退開,也被大刀刀鋒掠過身子,大腿上頓時鮮血淋漓,血珠灑落地面。

清曇道人痛得大呼失聲,四鬼見他受傷,精神大振,刀劍重錘,如雷霆般飛速擊去,圍住清曇道人痛擊不止,直殺得清曇道人劍勢散亂,周身浴血,猶自揮劍苦戰不止。

陡然間,聽得一聲清朗斷喝:「都讓開,讓我一劍殺了他!」

四鬼聞聲迅疾散開,如風吹落葉,動作疾速無倫。清曇道人陡失對手,倒有些茫然,揮劍四顧,忽見對面一柄利劍,如狂風般劈面刺來,風中飛射而來的少年,面色冷冽,飛速撲向清曇道人,晶瑩刃利箭般刺去,」噗」地一聲,刺透清曇道人咽喉,血光迸射。

清曇道人仰天怒視一眼,手中寶劍脫手,遠遠摔落地面,發出噹啷一聲大響。

他的身子,卻不肯倒下,額頭頂門處,突然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頂門躥了出來,直向天空飛躥而去。

李小民眼中微現訝色,但見那個小小人影,渾身紅光閃閃,長相卻與清曇道人毫無二致,看來便是清曇道人苦修多年,練出來的元嬰了。

自己一劍刺透他的咽喉,這個肉身,清曇道人已經是不能用了。因此,他只有拋棄自己原來的肉身,以元神逃遁,希望還有修煉大成,報仇雪恨之日。

元嬰正在飛速上升,陡然間,一柄巨錘自空狠狠砸落,砰然砸在元嬰頭頂,紅光四濺。那元嬰被這一記痛擊,整個靈體被砸得碎開,四散飛射,在空中向四面落去。

曾將軍早在下面等著,看靈體碎片飛來,什麼也不說,揮手抓住碎裂元神,不管那半個身子還在掙紮慘叫,硬將它塞到猙獰鬼口中,狠嚼幾下,硬吃了下去。

天空中,沙將軍收錘大笑,也不肯落後,巨大身軀如箭射落,在空中揮手抓住片片碎裂元嬰,塞進口中,以清曇道人多年修煉的修為,來增長自己靈力。

地面上的上百鬼衛,歡聲雷動。紛紛沖上天空,到處搜尋著元嬰碎片,大口吃下去,鬼鬼都是滿面紅光,興奮無比,咧開大嘴,嘶聲大笑。一時間,鬼哭神嚎之聲,響徹四方。

眾鬼漫天飛舞,如過節一般喜慶。就連那被天雷擊中,身受重傷的鬼衛也被頭領向嘴裡塞了一塊元嬰碎片,立時站了起來,精神百倍地仰天長嘯,興奮之意,表露無遺。

只有風霜二女嫌髒,皺眉站在一邊,不肯上前參與爭奪。

李小民也看得有些噁心,走到二女身邊,深深一揖,道謝道:「多虧風姨霜姨幫忙,不然的話,剛才我恐怕要受重傷了!」

二女斂袂還禮,淡然道:「公子太客氣了。婢子本是公子下屬,保護公子,本是份所應當之事。」

李小民抬眼偷看二女,但見二女相貌美麗,那身穿素服、冷若冰霜的模樣,更讓人忍不住產生征服的欲望。正要搭訕著和這兩名美女增進感情,忽聽一陣哭嚎聲自內院傳來,遠處似乎還有巡邏隊向這邊跑來,李小民心神一清,仰面向天,冷聲喝道:「不要鬧了!快把事件做完,我們趕快離開!」

剛才那一陣大鬧,只怕附近各處,都聽得清清楚楚。幸好自己一直帶著鬼面具,不怕被人看穿真實面目,但若呆的時間長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當下裡,眾鬼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使出「百鬼搬運大法」,將周府中的財寶搬得一乾二淨,得意洋洋地收兵回營。

待得巡邏隊的官兵們壯著膽子走進周府時,看到的只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閃電擊出的坑洞。地面上有兩具屍體,一具是白髮道人,咽喉中劍,圓睜雙目倒在地上,頭上天靈蓋掀開,露出了裡面的血肉;另一具,卻是通體焦黑,幾乎看不出那還是個人。

如此詭異的情景,看得眾官兵面面相覷,恐懼不已。

那一邊,李小民將得到的財物送回自己的宅院後,還怕有漏網之魚,索性帶上吃了元嬰,狂性大發的沙曾二將、上百鬼衛,去將周長安雇請的殺手集團的總壇給挑了,裡面留守的殺手和他們的首領,盡都被斬殺當場,就連魂魄也被鬼衛們一轟而上,吸食得乾乾淨淨。

雖然知情者都已絕滅,李小民還是不能放心,便傳令給陳德修,讓他再買了兩處大宅院,讓雲妃、蕭淑妃分別居住在那兩處宅院中,將她們分了開來。同時在門口都放下鬼衛保護,並讓買來的丫環們養上惡狗,以保護眾女不受壞人所襲。

而原來的這所宅院,只作為李小民秘密藏寶的地方,而再無人居住。庭院中的地面上,雖然已經經過了清理,但那滿地的血腥之氣,猶是久久散發不盡。

第四級第五章溫婉嬌妻

宮外的事務越來越多,李小民這幾天忙著給眾女尋找新的住處,買丫環買狗,幾乎沒有時間呆在宮裏。沒辦法,他只得讓風姨附在殭屍身上,冒充自己呆在自己在宮中的居所裏,以備檢查。而每天早上,自己的替身只要去禦膳房轉一圈,讓人看到自己還在宮裏,便藉口出去採買物品,找個地方躲起來,讓誰都找不著。

而他的真身,卻是忙著做各種事務,或是在皇宮旺地、陰暗密林中獨自修煉,將自己這些天因病落下的進境補回來。

這一天,他在宮中旺地修煉了整整一夜,白天又回到自己住所睡了一會,想起宮外的美人們,便出宮而去,前去探望。

雲妃的住所稍近一些,他去那裏看了看,見到雲妃與蘭兒以姊妹相稱,並恭敬地以妹禮事奉蘭兒,不由心懷大暢,將二女抱在懷裏,好生撫慰了一番。

下午時分,李小民午睡起來,放開懷中抱著的兩名美女,騎上駿馬,馳向蕭淑妃母女所居的府第。

馳進府門,卻見四處張燈結綵,那些新來的丫環們都在韓馨兒的指揮之下,將紅緞掛起來,四面牆上貼上大紅雙喜字,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心中有些納悶,便揪住韓馨兒,問道:「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韓馨兒掩口笑道:「主人,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忘了?」

「我?大喜的日子?」李小民心下納悶,不及細問,便見韓馨兒已經急著跑開去佈置府第了,只得滿腹狐疑地走進後堂,想找蕭淑妃問個明白。

蕭淑妃不知躲到哪裏去了,怎麼都找不到。倒是在書房裏碰上了青綾,坐在書桌邊,以手支撐著面頰,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走過去,行了個禮,疑惑地問道:「青綾姊姊,你在做什麼?這府裏,都是怎麼回事?」

青綾正在側頭想著心事,直想得心中悲苦,忽然聽到他的聲音,慌忙站起來,拭淚笑道:「新郎官來了!不知道以後,我該叫你什麼好?」

李小民納悶道:「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說!今天晚上,到底是有什麼喜事?」

青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淡然道:「父親大人為何還要問我!今天不是你與家母的大喜日子麼?」

李小民嚇了一跳,失聲叫道:「誰說的!我結婚娶妻,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青綾低頭冷笑道:「是娶妻麼?月娘姑娘前來說的,好像是納妾吧!」

李小民一聽便即明白,仰天大喝道:「月娘,給我出來!」

空氣中,暗影浮動,嬌俏佳人悄然出現在他們身邊,跪拜在地,掩口微笑道:「主人,喚奴婢來,有什麼事嗎?」

李小民雖然是心下感激,表面上還得裝作生氣的樣子,喝道:「說,你怎麼趁我不在,說些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月娘慌忙跪倒叩首,裝出驚慌的模樣,嬌聲道:「主人,是月娘大膽,眼見主人與娘娘兩情相悅,卻不能在一起,因此起了糊塗念頭,大膽撮合主人與娘娘的良緣。何況當初娘娘和公主也都發過誓的,要陪在主人身邊一生一世,奴婢實在不忍看到二位主子有違誓言,導致天譴,因此才定下這個主意,求主人寬恕!」

青綾聽到她把話扯到自己身上,想起當初發下的誓言,不由又羞又怒,知道母親與小民子的親事,自己是無法阻止,拂袖冷笑道:「父親大人也不必再斥責月娘了,女兒發下的誓言,將來一定會照做就是。父親大人什麼時候想要女兒的身子,儘管講來,女兒無有不從!」

看著她拂袖而去,窈窕倩影消失在書房門外,李小民瞠目半晌,暗自長歎一聲,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很難再恢復到原來那樣融洽了。

不過月娘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這件婚事,自己也不好拂逆她的好意,因此李小民勉為其難,還是穿上新郎禮服,準備參加月娘為自己準備的婚禮。

在韓馨兒服侍他著衣時,李小民看著她嬌俏的臉蛋,忍不住伸手去摸,調笑道:「馨兒越長越漂亮啦!過幾天,等你主母發了話,就收你進房,做個通房大丫頭!」

韓馨兒羞得滿臉紅暈,卻不敢搭話,匆匆地替他穿好大紅新郎禮服,上下打量一遍,見主人穿好大紅喜衣,更顯得瀟灑飄逸,且多了一層喜意,不由又羞又喜,跪在地上,恭聲道:「主人,吉時快到了,請主人到堂上去吧。」

李小民笑著摸摸她柔滑青絲,邁步出門,到了堂上,看看一羣丫環們正圍在堂下,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新主人和新主母結親。

看著滿屋俏麗丫環,李小民心懷大暢,揮手道:「打賞!今天每人多發一個月的月俸銀子,拿去買糖吃吧!」

婢女們歡笑著,跪下叩謝主人的厚賞。她們在新主子這裏拿的月俸銀子本就不少,比原來的主人給的多出了幾倍,現在一來就拿到了一個月的月俸,不由暗自歡喜,跟了這麼一個有錢又大方的主子,將來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李小民坐在堂上,慢慢品茶,心中有似貓抓,一心想看到蕭淑妃穿著大紅嫁衣的模樣。

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了吉時,聽著司禮的大丫環高聲唱誦著:「吉時已到,請新人上堂!」

不多時,便見韓馨兒扶著新娘,嫋嫋娜娜地走上堂來,看新娘身穿大紅嫁衣,金線繡著彩鳳,頭戴鳳冠,上面蒙著大紅蓋頭,雖是看不清面目,但那誘人至極的性感嬌軀,還是讓李小民一眼便認出,那便是與自己共度多日、親密無間的絕色美人蕭淑妃。

李小民強忍著心中歡喜,站起來上前迎接,卻被丫環擋住,將一根大紅綢帶遞到他的手中,不讓新郎在婚禮上有什麼不軌的行動。

入鄉隨俗,李小民也只得強忍著心中搔癢,按照司禮大丫環的指示,拉著綢帶,看著蕭淑妃纖纖素手拉著另一端,神魂飄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按照司禮丫環的唱誦,和美人並肩跪在地上,叩天拜地,然後就是夫妻對拜。面對著這一身大紅喜服的佳人,滿心歡喜地拜了下去。

不管從前不情不願地對美人們拜了多少次,這一次,他卻是拜得稱心如意,再無一拜,能讓他這麼爽快過。

禮畢,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環們卻都嬌笑著跑上來,向新主人和新主母叩拜道喜。

李小民一手抓住佳人想要躲閃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裏,揮手笑道:「今天本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賞錢,每人再多發兩個月的俸銀,現在,都下去喝兩杯喜酒吧!」

美婢們嬌笑著叩首道謝,想著主人一結婚,自己就能拿到三個月的俸銀,個個都是心中歡喜,只恨不得主人多結幾次婚才好。

李小民握著蕭淑妃潔白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著,挽著她走向洞房。那裏本是這一處府第中最大最舒服的臥室,被分給蕭淑妃用,蕭淑妃已經在那裏住了幾天,今天,這房間便要成為他們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裏,青綾躲在一處屏風後面,看著李小民身穿新郎禮服,牽著同樣身穿大紅喜服的母親走進洞房,美目中淚光閃閃,貝齒緊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李小民此時已經顧不得理會別的,反正那些丫環新來,也不敢來鬧自己這個主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趕走,不讓她在一旁偷看,做了一回「新人擁上床,媒人拋過牆」的事。

蕭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頭鹿撞。想著自己今日要與這比自己女兒還小的俊秀少年結為夫婦,羞慚無地,不知將來該怎麼面對這從前的小太監、現在的夫君,更不知一向喜歡他的女兒見了自己與他的關係,又將如何自處。可是身為弱女子,在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命運之風,將自己吹來吹去,不聽他的擺佈,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李小民在新房裏走來走去,借著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紅喜燭的光芒,看著新娘俏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愛,只是礙著還有韓馨兒在屋裏侍候,才沒有直接衝上去,上下其手,先佔夠了便宜再說。

韓馨兒紅著臉在一旁服侍,看著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羨慕,只望主人不要忘了剛才對自己說過的話才好。

怔了一陣,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職責,端著託盤走上前去,跪在李小民面前,請他掀開新娘的蓋頭。

李小民微笑著,輕輕拍拍她的秀髮,伸手從託盤上拿起一根紅色細棒,邁步向蕭淑妃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微笑道:「娘子,為夫來了!」

細棒挑在蓋頭上,輕輕地將大紅蓋頭挑起來,露出了一張絕色驚豔的美麗面龐。這般豔麗模樣,比之李小民記憶中更美上百倍,讓他不由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蕭淑妃微垂臻首,紅透雙頰,嬌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抬頭看面前的少年一眼。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放下手中細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含羞雙眸,見佳人如玉,端麗無雙,不由讚歎道:「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到娘子這般神仙眷侶,實在是我的福氣啊!」

蕭淑妃含羞看著面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年,想起從前種種過往,又羞又又喜又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紅了。

韓馨兒端著託盤走上前來,嬌聲道:「請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蕭淑妃,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蕭淑妃玉手,將酒杯放在她的手中,順便摸摸小手,自己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我們喝交杯酒吧!」

蕭淑妃雖是滿心羞澀,沒奈何也只得與他雙臂環扣,喝了這杯酒下肚。雖然是薄酒,卻也讓她臉色更形紅潤,看得李小民口水暗流不止。

既然已經喝了交杯酒,再留著個電燈泡就沒有意義了。李小民悄悄使了個眼色,韓馨兒會意,屈膝行禮,嬌笑著退出門去,小心在掩上門,靠在門外,心神搖盪,一想到今天夜裏主人會怎麼對待主母,便讓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動不止。

在屋裏,李小民倒也不在乎韓馨兒是不是在外面偷聽,只是低低地笑著,將臉湊近蕭淑妃如玉的面頰,直看得她羞得幾欲流淚,才伸出雙臂,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一邊低頭吻著她的玉頸,一邊向床上走去。

蕭淑妃仰起頭,輕聲呻吟著,修長玉頸在李小民的親吻之下,陣陣熱力從體內泛起,弄得她嬌軀滾燙,對今晚將要發生的事充滿了嚮往和恐懼。

就像她預料的那樣,李小民將她放在床上,二話不說便來脫她的衣服。蕭淑妃還未覺得什麼,大紅新娘禮服已經被他快手快腳地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面衣衫。

李小民流著口水,將手悄悄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覺觸手綿軟,雖是隔著衣衫,亦可令人銷魂。正要一鼓作氣將她剝光,忽然看到佳人美目微睜,櫻唇輕啟,低低地叫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比之任何仙音都要動人,李小民只覺渾身上下無數毛孔無不暢快,連忙將耳朵湊上去,興奮地笑道:「娘子,叫夫君做什麼?」

蕭淑妃玉面緋紅,低聲道:「夫君,讓妾身來服侍夫君寬衣吧!」

李小民喜不自禁,起床站在床邊,看著玉人從床上下來,滿臉紅暈地替自己脫去大紅喜服,溫軟的小手碰觸在身上,讓他的興奮不斷地高漲。

像一切溫柔體貼的妻子一樣,蕭淑妃細心地替他脫去衣衫,緩緩跪在地上,替他除去褲子,看著他內褲上高高挺起的部位,滿心嬌羞,卻也不能停下來,一點點地替他除去衣衫,只留下一條內褲,卻再也不敢去脫了。

李小民低聲笑著,伸手將她溫軟嬌軀抱在懷中,和她一起上床,三下兩下,將她剝得如同白羊一般,順手便將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感覺到掌中豐滿綿軟,亦帶著少女般的柔嫩彈性,隨著自己的動作,在掌中不斷變形,不由心中大暢。

低頭欣賞著身下美妙無限的玉體,李小民握住蕭淑妃的玉掌,引著她,替自己除下內褲,隨即伏上她的身子,與她緩緩地合為一體。

蕭淑妃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擁著身上少年纖瘦的身子,娥眉微蹙,被他溫柔地深入自己玉體之內的堅硬弄得喘不過氣來。

緩緩抬起美眸,看著少年俊秀的面龐,含笑的雙目,蕭淑妃又羞又喜,想著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兩行晶瑩的珠淚,卻抑制不住地,從美目中滑落,灑在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喜枕之上。

接下來的幾天,李小民一直呆在自己的新居之內,每日擁著蕭淑妃尋歡,似要將自己多日來對她積累的情思盡都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

這絕色美人,雖是年紀比李小民大一倍有餘,看上去卻極是年輕,兼之性情溫婉,只道出嫁從夫,自己現在一身倚靠著他,當李小民是終身之主,對李小民盡心服侍,不管他要自己做什麼羞人的事,也只得咬牙閉目去做,一切只要侍奉夫君歡喜才好。

有這樣溫婉美麗的佳人服侍,李小民自然是樂不思蜀,再捨不得離開了。

只有一事讓他不能盡興:在交歡之時,蕭淑妃雖是溫柔承歡,卻總是拼命地咬牙忍耐,或是咬住被角枕巾,死也不肯發出一絲淫聲。大概是生怕自己的女兒或丫環們聽到,讓自己難以為情。

不過,這樣倒給了李小民一個機會,每天用盡辦法來挑逗蹂躪她,弄得她死去活來好幾次,看著她仍在苦苦忍耐著不叫出聲來,讓李小民大感有趣,驚奇之餘,亦復好笑。

這一天,他和蕭淑妃幾番雲雨,弄得她玉體如綿,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再也動彈不得。

李小民倒還好,這些天,他苦練仙術,以蕭淑妃為鼎爐,仙力亦是大增,神采奕奕,看起來倒更是俊俏了幾分,在床上更是勇猛無比,弄得蕭淑妃又愛又怕,服侍他時,雖是興奮快樂,卻也生怕服侍得他不夠盡興快活。

看著蕭淑妃已經沒有力氣再戰,李小民也不能太強人所難,只得起了床,用被子遮住她的雪白玉體,在她嬌羞微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喝點粥,來補充體力。

在院子裏,卻迎面碰到了青綾,正手挽花樹,神色怔忡,像在想著什麼心事。見他來了,一時不及躲閃,玉容之上,儘是尷尬羞怒之色。

李小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她,這些天,自己一直躲在房中和她母親行雲佈雨,而她也躲在房裏不肯出來,因此自從自己做了她繼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現在見了面,也不由有些尷尬。

不過,李小民自非常人,厚著臉皮上前施禮,陪笑道:「青綾姊姊,小弟有禮了!」

看著他陪著小心、嬉皮笑臉的模樣,青綾又好氣又好笑,掩面嗔道:「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都已經……怎麼還叫我姊姊!」

李小民深揖到地,正色道:「姊姊在我最孤單的時候,教我讀書寫字,給我溫暖,不管到什麼時候,青綾姊姊在我心裏,都是我的好姊姊,是我最親近的人!」

青綾掩面啐道:「又在胡說!我問你,這些天,你有沒有練字?」

李小民心中暗道:「這些天,我天天都趴在你母親身上勤奮修煉,哪有什麼時間練寫字,你這麼說,是想找機會修理我,以報復我上了你母親的深仇大恨是嗎?」

他倒也不在乎青綾修理,只要能揭開這層尷尬便好,因此苦著臉道:「是,小弟這幾日疏於練字,請姊姊責罰!」

青綾也確實想要找個由頭出上一口氣,見他自己送上門來,便怒斥道:「書法一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不去好好練字,又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李小民嬉皮笑臉地道:「姊姊,我是來找姊姊教我寫字的啊!沒有姊姊在身邊,我寫字也沒有精神!」

青綾聽得心中一動,低下頭,歎了口氣,怏怏道:「母親寫的字,比我要好,你去跟母親學寫字吧!」

李小民一聽,心中大感義憤:「你母親陪我練功,現在已經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你還要加重她的負擔,孝心何在?」

可是這樣的話,又不敢當著青綾的面說出來,只得拉住她的衣袖,苦苦央求。青綾被他糾纏不過,只得恨恨地在他頭上點了一指,拉著他,向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青綾先命他磨墨,然後要他寫上五百篇大字,以懲戒他疏於練字的錯處。

李小民乖乖地點頭答應,真地開始寫起了大字,經過長期的苦練,現在奮筆疾書,寫得字也很像個樣子了。

青綾見他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仍能做小伏低,心中的怨氣也漸漸消散,站在他的身邊,看他寫的字大有長進,也不由暗暗點頭,把著他的手,教給他哪筆寫得不對,該怎麼寫才好,待得五百篇字寫完,二人的關係,竟然融洽了許多,頗有從前在宮中相處時的溫暖感覺了。

到了午飯時間,韓馨兒來請二人前去用膳,驚奇的目光看著李小民,對他左右逢源的本領大感欽佩。

蕭淑妃嬌弱無力地坐在餐桌旁,耐心等待著少年夫君前來用膳。誰知卻看到女兒與他並肩走進來,不由又驚又羞,慌忙站起來迎接,卻因在床上耗力過巨,雙腿無力,身子一歪,幾乎跌倒。

李小民眼明手快,慌忙上前扶她的嬌軀,習慣性地在香臀上輕捏一把,忽然想起青綾還在身邊,立即收回手,做賊心虛地看向青綾,生怕她發怒。

那在他身邊走進來的清麗文雅的才女卻是視而不見,走到餐桌邊坐下,淡然笑道:「母親,小民子,馨兒今天做的菜這麼好,你們怎麼不來吃飯?」

李小民見她不怪罪,心中狂喜,慌忙答應,扶著自己嬌弱無力的娘子,走到桌邊,坐下來一同用餐。

蕭淑妃玉容之上,又驚又羞,見女兒一副淡淡的模樣,似是已經不把這幾天的事放在心上,芳心暗自喜悅,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陪著他們兩人,一同用餐。

這一次用餐,三人之間的感情,卻融洽了許多,漸漸地,就像是在宮中之時,李小民跟青綾學完讀書寫字之後,三人坐在一起用飯時的溫柔情景了。

只是,他們都注意不提到三人現在的尷尬關係,李小民對青綾恭恭敬敬地以「姊姊」相稱,青綾也毫不客氣地直呼他為「小民子」或「小民」,只有蕭淑妃不敢叫他的名字,也不好當著青綾的面稱其為「夫君」,對他說的話中,都含含糊糊,不敢帶任何稱謂。弄得李小民心頭暗笑,一邊吃著飯,一邊悄悄地在桌下摸弄她的美腿香軀,蕭淑妃雖是羞懼,卻也不敢躲開夫君的愛撫,只能強自淡雅微笑著,在女兒的眼皮底下,任由他輕薄了。

大唐最尊貴的女子,高高地坐在華座之上,線條優美的朱唇邊,帶著一絲迷人的微笑,不怒而威,淡淡地看著下面俯首跪拜的俊秀少年。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叩拜完畢,聽得上面的美女輕啟朱唇,淡淡說了一聲:「免禮!」這才爬起來,小心地站立在一旁。

溫柔悅耳、亦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一看!」

李小民聽話地抬起頭,小心地打量著上面的美女。但見她身穿大唐皇后莊重華麗的服飾,襯得她明眸皓齒,美豔至極,在華服之下,隱隱浮現的性感嬌軀,更是弄得李小民虛火上升,產生了一絲太監對皇后不應有的感情。

在寶座之旁,還有一個座位,上面坐著一個爽朗美女,看上去和周皇后一樣,都是二十餘歲的模樣,其年輕美麗,比之李小民藏在家裏的美嬌娘也不遑多讓。

李小民一邊回憶著自己今天早上和蕭淑妃幾番雲雨,弄得她香汗淋漓、嬌軀無力的旖旎情景,一邊暗自意淫,只希望有朝一日天從人願,讓自己將這一對宮中最尊貴的美女弄到床上,讓她們再度和蕭淑妃做同命姊妹,一起侍奉自己這位傑出的太監。

想起從前在網站上,那些寫意淫小說的作者,又有哪一個能像自己這麼敢想,低頭站在皇后和貴妃的面前,就敢盤算著弄她們上床?想到這裏,李小民不禁飄飄然,大歎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意淫小說的鼻祖,在這裏過上幾千年,待得網路發展起來,那時的小說作者,都要奉自己為祖師爺了。

周皇后坐在上首,看著這相貌俊美的小太監眼神靈活,一雙漆黑的眼珠不住地打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由心中好笑,微笑道:「妹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會仙術的小太監?」

坐在一邊的秦貴妃微微躬身,恭聲道:「是。娘娘不要看他年紀幼小,卻已經是修煉了多年,上次若非他出手相助,只怕長平已經不幸了。」

周皇后鳳眉微挑,感興趣地看著李小民,微笑道:「哦?如此的話,本宮倒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李小民慌忙拜倒在地,恭聲道:「皇后娘娘,小人不敢當娘娘謬讚。小人世受皇恩,又在宮中為奴,娘娘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小人定當效犬馬之勞!」

周皇后點頭微笑道:「你倒乖巧。不錯,本宮宣你來,正是有事要你去做。」

李小民雖然不知道她要自己做什麼,也猜出她是要利用自己會仙術這一條,來派自己做些困難的事。當下裏滿口應承,道是不論多麼困難的事,只要娘娘發話,他也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周皇后被他逗得掩口嬌笑,一絲嫵媚的氣息從她玉體上散發出來,她威嚴的氣質頓時消散,變得誘人至極,弄得李小民眼中閃閃發亮,慌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免得被這性感皇后誘得現了原形,那就很危險了。

周皇后笑了一陣,收斂笑容,重新恢復了不怒而威的莊重儀態,淡然道:「你在宮中,可曾聽說宮外有鬧鬼的事麼?」

李小民搖搖頭,態然自若地道:「小人每日裏忙著管理宮中禦膳房事務,未曾留心聽這些消息。」

周皇后輕歎道:「你既不知,待本宮說與你聽。前些日子,太子妃的舅舅,萬禦史家先是遭了大災,被一羣惡鬼所襲,家中男子被殺戮一空;接下來,又是望陵太守家遇了鬼,本宮的遠房侄子不幸被鬼所害,家中財產,亦被洗劫一空。這幾天,城中各處富戶家中,不斷鬧鬼,不但殺人害命,還洗劫財產,城中上下遭災之家,苦不堪言。滿金陵城,人心惶惶,已經有百姓拖兒帶女,逃出金陵,到遠方去投親靠友了!」

李小民聽得大驚。前面兩條,他親自帶鬼做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後面的越聽越不對勁,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難道說,是自己部下的鬼衛,趁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去做下這些勾當麼?

他在心中呼喚月娘和林利,向他們問個究竟。林利慌忙跑去廢殿詢問了二位將軍,又回來用傳心術稟報主人,道是這些天來,所有鬼衛與風霜二女,都護著靈寶公主在宮中修煉,除了負責護衛幾位主母的鬼衛,其他上下鬼等,都未曾出宮,自然也對此一無所知。

周皇后見他一臉茫然驚訝,不由歎道:「不要說你聽了驚訝,就是本宮,初聽此事,也是不敢相信。想當初,我金陵城在龜山派仙師護佑之下,何曾有這等怪事;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龜山派陡遭大劫,亂象便現,皇上因聞聽這些怪事,受驚不小,身染微恙,臥病在床;現在我大唐已經是風雨飄搖,難有平靜之日了。」

說到這裏,她自己也覺失言,不該向這小太監說到這等國家大事,輕咳一聲,正色道:「現在,我欲委派你為捉鬼法師,出宮前去捉鬼鎮妖,位列五品職銜,你可願意麼?」

李小民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恭聲道:「娘娘有命,小人自當遵從。更得娘娘賜與官爵,此誠天高地厚之恩,小人有生之日,必當鞠躬盡瘁,以報娘娘大恩!」

周皇后微笑點頭,又道:「丹陽王李熊也請來了一位法師,道是可以捉鬼降妖。只是那老道一身陰森鬼氣,目現邪光,讓本宮一看便即生厭,你出宮去鎮壓邪鬼,定然不會輸給他,是麼?」

她用淡淡地口氣道來,其中寓意,李小民聽得明白,恭敬地叩首道:「小人明白,請娘娘儘管放心,小人是皇后娘娘派出宮去辦事的,絕不會給娘娘丟臉!」

周皇后見他會意,不由微笑起來,一揮玉手,淡然道:「去吧。先賜你五千兩紋銀,採買一切辦法事的器物。以後若哪裏有厲鬼作祟,我會派人通知你前去鎮壓。若有什麼需要用的物事,儘管去找內宮總管,只要宮中有的,儘管你用。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才行,知道了麼?」

李小民恭敬地向這位便宜嶽母叩頭拜謝,又向旁邊另一位美豔嶽母叩頭道別,小心地退出了房間。

看著他飄逸的身影遠去,周皇后微蹙娥眉,轉頭看向秦貴妃,溫聲道:「妹妹,你看這小太監可能完成任務麼?」

秦貴妃面現擔心之色,搖頭苦笑道:「回稟娘娘,臣妾不知。現在臣妾只是擔心他修煉不足,鬥不過那許多惡鬼,反送了性命。」

周皇后輕歎一聲,淡然道:「丹陽王咄咄逼人,借著陰山派的威勢,欲行奪位之謀。可惜我們並不識得什麼修仙門派之人,一時找不到強援,也只有暫時借助這小太監的力量。他本是宮中奴才,一身都是屬於皇家的。便是為皇家送了性命,也是理所應當。妹妹不要太過憂心了。」

秦貴妃低頭不語,卻有一聲幽幽的歎息,自她朱唇中,輕輕地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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