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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 第四卷 以退爲進

日期:2023-05-11 作者:佚名

亂世風雨情第一卷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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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第二卷帝陵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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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第三卷來世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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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第四卷以退爲進

第一章沙河會戰

紫藤細細地回顧部下將領所介紹的蠻人軍隊的特點:勇猛、好戰,但士氣不能持久;紀律差,缺乏全局觀念,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

“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

念叨著這一句許久,他心裏有了計劃。

不多時,蠻人們就看見西側兩千的炎黃輕騎兵中的一半突然前進。同時他們沒有看見的是處于步兵陣列後方的一千鐵甲騎兵也想西側移動,進入攻擊位置--這些騎兵按照紫藤的命令,下馬牽著坐騎經過步兵和剩餘的一千輕騎兵的陣列的後方,如林的人群完全遮擋了蠻人的視線。

炎黃輕騎兵沖到距離敵陣100多米的地方展開隊形,向蠻軍傾斜箭雨,蠻軍左翼的步兵短短幾分鍾之內遭到數萬支箭的攢射,卻因爲他們那些簡陋的自制獵弓的射程完全夠不到對方而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自己的步兵傷亡漸增,陣形開始散亂,胡安趕忙命令後方的騎兵去驅散這些炎黃人的輕騎兵。

然而這些騎著戰馬的蠻族勇士們剛剛接近目標就被突然殺出的鐵甲騎兵沖得七零八落,很快潰敗,慌亂地逃向戰象尋求保護,而爲了接應他們,附近的戰象馭手驅使各自的座騎迎上去阻擊追來的鐵甲騎兵。

不多時,蠻族軍隊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的弱點顯露無疑,隨著側翼戰象的動作,整個蠻軍陣列全部動了起來,一場局部的反沖鋒竟一下子演變成了不受控制的全面進攻。看著自己亂成一鍋粥似的開始沖鋒的軍隊,胡安一時間竟完全束手無策了。

但是蠻軍的沖鋒很快在巨型鹿砦前被迫停了下來,戰象馭手們將坐騎停下原地,步兵們則蜂擁著上去刀砍斧剁,奮力清理著巨大的路障。

此時炎黃軍隊陣列後方的長弓手們射來了密集的箭雨。由于距離的原因,對于皮糙肉厚又披有裝甲的戰象來說,這根本就和撈癢沒區別,可對于那些衣甲簡陋,甚至很多上身打著赤膊的部族武士們來說卻是苦不勘言,隨著一陣陣箭雨的襲來,不時有人慘叫著中箭倒地:或被命中要害很快斷氣,或身中數箭傷勢嚴重淹淹一息,或帶著不重的箭傷連滾帶爬的尋找掩護。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僅僅在鹿砦打開了幾個可供人穿過去的缺口之後,蠻族步兵們遍丟下戰象穿過鹿砦狂呼亂叫地沖向那些可惡的隻會遠遠地放煎的膽小鬼。

“把他們堵回去!”

紫藤命令道。身邊最近的傳令校官迅速吹起號角,很快,由近至遠,各營的傳令校官的號角響成一串。

“變陣!弩手迎敵!”

聽到號角聲,各營的統領紛紛下令。隨著命令一級級的傳達下去,第一排手持盾牌短矛的士兵蹲下身去,第二排手握長槍的士兵叉開步子身體前傾盡量降低高度,隨著前兩排士兵的動作,後面兩排手拿鋼弩待命射擊的士兵露了出來。

“射!”

隨著一聲省命令,第一排弩手射出了緻命的短矢,而後穿過第二排弩手人與人之間的空隙退到後面上弦裝箭,同時第二排弩手向前一步,擡弩射擊……

于長弓缺乏目的性和穿透力的曲射不同,鋼弩的力道巨大,即使不中要害也能讓人在傷痛中幾乎爬不起來。幾陣弩箭過後,鹿砦之中蠻人屍橫遍地,將死者的哀號和受傷者的慘叫混成一片。僥幸還能留著性命的也無力抵擋這金屬風暴一般的恐怖攻擊紛紛掉頭逃命,與鹿砦缺口處不明真相還在拚命往裏湧的蠻兵撞在一起,亂成一片。不多時,幾個缺口內外都塞滿了擠做一團的蠻兵,彼此推來扯去,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眼見時機已到,紫藤再次下達命令,長弓手們有射出了一片箭雨,但這次是火箭。隨著燃燒的箭矢如雨點般落向鹿砦,那些黑色的顔料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它們不是油墨也不是碳灰,而是桐油!

鹿砦很快燒成了一片火牆,困在缺口中的蠻兵哀號著劃做了焦黑的屍體。鹿砦外側幾乎貼著火焰的戰象也在火焰的灼烤和濃煙的折磨下狂性大發,許多馭手被甩下來踩死,失去了控制的戰象爲了躲避火焰和濃煙反身沖進自軍的部隊中間肆意踐踏,所到之處造成死傷累累,爲了躲避這些巨獸,蠻兵們左擁右擠自相踐踏,到處一翻地獄似的的景象……

混亂一直持續到火牆消失後很久才告停止,當戰象們終于筋疲力盡原地打轉的時候蠻兵們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沒有力氣和勇氣繼續戰鬥了。

此時紫藤終于命令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炎黃軍的甲士們盾牌連著盾牌,有條不紊地越過已經化作灰燼的鹿砦,組成一道移動長城向蠻軍逼近。

殘餘的蠻兵看著步步逼近的敵人,茫然不知所措--他們的大王已經在剛才的混亂中帶著親信逃得無影無蹤了,現在誰來率領他們,誰能保護他們?

突然之間一彪騎兵從原出的密林中沖出,阻擋在不斷逼近的炎黃軍隊面前,爲首一騎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銀花手持長刀,水銀色的發絲隨風而動,一副英姿飒爽之態。

原本失神等死的蠻兵們不由得都睜大了眼睛,“是銀花夫人!”

看著蠻兵們的反應,紫藤心中一股得意,不過戲總還是要演下去,他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帶著一對衛兵策馬來到陣前。

故意做出不認識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銀花一翻,他開口道,“你是何人?敢擋我大軍兵鋒。”

又煞有介事地掃了一眼那規模不大的騎兵部隊,不屑道,“就你的這點人馬,我隻消一聲令下,就能將你們踏平!”

“我故知不是貴國大軍的敵手,但身爲先王之女,絕不能看任自民被人屠戮,當此之時,我斷不會後退半步!”

揮刀前指,銀花做出寸步不讓的樣子。

紫藤半真半假地露出了欣賞的眼光,“同作爲王位傳人,你可比那個跑得比誰都快的懦夫要多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如果我保證這些潰軍的安全,你願意歸降嗎?”

“如果你能放過我的子民,我深表感謝,不過如果要我歸降,請你按這裏的王者的身份來對待我!”

“就我自己的立場而言,你理應受到這種待遇的,但是就你本身而言,你所希望的條件又是什麽?”

“如果你能遵守自己說的話,那麽我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銀花答道,而後,下馬走向哪些潰散的蠻兵,“你們安全了,去找你們的王吧,或者回家去。”

潰兵們呆呆地看著她,卻沒有一個離去,不多時,其中一個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不多時已經跪成了一片。

就在沙河戰場勝負揭曉的時候,遠在西方的利薩斯戰神殿中,神殿評議會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神殿評議會是戰神殿及其掌管下的聯邦魔法協會、戰神之手騎士團和神殿聖武士團的最高決策機構,與會人員共十三人。除了作爲神殿精神領袖的大祭祀之外還有來自各方的代表,包括作爲大祭祀的主要助理的三位高階祭祀、三位有博學者稱號的資深魔法協會成員、三位有聯邦榮譽爵位高階聖騎士和三位有大師稱號的高階聖武士。

大祭祀卡蜜拉坐在位置較高的主位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面圍坐一圈正在討論著的評議會成員們。可能因爲是正式場合,這位被譽爲女武神轉世的大祭祀並沒有穿她平日裏那套遮掩面積少得過分的長裙,而是一身正規的祭祀打扮,純白色的神職者長袍完全遮掩了身體,與身後長及腳下的黑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太荒謬了!”

一個身穿著黑色騎士甲的高大男子站起身來,指著會議席中間的顯像魔晶的光幕中顯示出的女性半身相用與身體一樣粗礦的聲音說道,“雷文教授,您剛才也說了,從各個方面彙總的情報都顯示這位元性服務訓練師卡莎。克洛斯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而衆所周知,判國者勞。路。克魯澤是一個男人,這一點聖武士檔案庫裏的記載是不會出錯的,我不明白魔法協會的諸位有什麽理由認爲他們會是一個人?”

“加裏瑟斯閣下,”

魔法協會的席位中一個滿頭綠發看上去很算年輕的男子站了起來,“我很理解您的懷疑。不過首先,我們隻是認爲有可能,因爲確實很多證據都指向了這種可能性;第二,這並不荒謬,改造人類身體的魔法是一直存在的,據我所知起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二十五年之前爲了對抗暗裔黑潮而制造灰袍守望者,現如今,對這種魔法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成果,聯邦正在進行的秘密培育訓練超級戰士的斯巴達計劃就是基于這些成果而來的。”

“這些我們不是不知道,但是到目前爲止,一切對于這種魔法的使用和研究都是強化或者同化性質的,從沒有聽說過什麽把男人變成女人之類的事情發生。”

加裏瑟斯身邊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老年聖騎士接過了話茬,“當然,這方面我並不是權威,所以,作爲斯巴達計劃的負責人,卡德加閣下,是否您應該發表一下看法呢?”

“烏瑟爾閣下,事實上這種魔法理論上是絕對存在並可行的。”

有些蒼老的大法師卡德加回答道,“實際上當年制造灰袍守望者用的就是一種將人類局部暗裔化的魔法,既然作爲不同種族的人類和暗裔可以實現這樣的轉化,那麽作爲同一種族的人類男性與女性之間同樣可以進行這樣的轉化的假設就沒有理由是不成立。”

“即使如此這也依然隻是一種猜測或者可能性,”

神殿方面的席位上,一位年長的祭祀說道,“爲了這麽一種可能性我們如此緊張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諸位。”

卡蜜拉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與會者的討論,所有人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十二道目光一同看向這位現在神殿的實際掌權人。

“你們之所以能進入評議會除了在各自的組織和領域中都很有成就並聲望頗高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都是二十年前那段被部分隱藏的曆史的親曆者,所以那個人對這個國家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她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盡管還身在遙遠的東方,但如果他發生了什麽意外,將很可能對目前我們已知的曆史産生不可預知的影響,所以,即使隻是一點可能性的威脅,我們也必須重視。我認爲有必要派遣聖武士前往東方進行調查並在必要時對那個人給予有效的保護。”

說完她看向了一直無人發言的聖武士團坐席中一位蒼老卻很健碩的男性矮人,“您認爲呢?尤達大師。”

一直閉幕養神的首席聖武士大師慢慢睜開了眼睛,“我同意您的看法。”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位皮膚幽藍的暗夜精靈聖武士就皺起了眉頭,可還沒等他開口,心直口快的加裏瑟斯再次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說道,“在因家族的叛國行爲而潛逃之前勞。路。克魯澤是一個很有名望和實力的聖武士,考慮到可能需要與他對抗,我認爲應該派遣至少一名大師級別的高階聖武士前往。”

“我認爲不可以這樣,”

睿智的首席大法師安東尼奧利開口了,“每一位聖武士大師都是所有勢力關注的存在,如果調動他們,則會非常明顯的散步出一個資訊:那個人對本聯邦十分重要。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使不能出動聖武士大師,爲了保險起見,也應該盡量多派出幾名有實力的聖武士去執行這個任務。”

加裏瑟斯依然堅持。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一直想開口的暗夜精靈終于插上了話。

“加洛得。影歌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目前聯邦軍隊正在對叛亂的密西羅爾行省和支持本次叛亂的撒奧裏斯王國作戰,現役的聖無視大部分被抽調去了前線。剩餘的除了要保證神殿和聯邦重要部門及首腦人物的最低限度的安全保衛之外還要負責訓練斯巴達部隊,作爲聖武士團的人事負責人,我很遺憾地告訴諸位,目前這個情況下,短時間內我們恐怕連一個一線的正規聖武士都派不出來。”

“其實……還是有一個人選的,”

尤達大師說道,而後迎著衆人看向他的目光道,“達斯。梅爾大師的弟子瑪爾蘭剛剛完成所有的訓練和考察缙紳爲了正規聖武士,她目前還沒有被派遣任務。”

“我認爲這樣欠妥,”

另一位始終沒有說過話的聖武士開口了,他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瑪爾蘭剛剛脫離學徒身份,她太年輕了,缺乏必要的經驗。”

“這點我同意,”

尤達大師回應道,“但不可否認除了已經獲得大師稱號的夏南之外,她是近些年來所有學徒之中最優秀的,結業考察結果中認爲她的劍法、聖能使用和處理土法事件能力都不比多數的現役聖武士遜色,我記得這份評價也是得到你的首肯的,不是嗎?雲度大師。”

“可是瑪爾蘭太過任性了,甚至經常會不聽梅爾大師的指示,派她去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是不是……”

雲度大師還想爭辯什麽,但尤達大師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會不聽我的話的。”

這一句讓雲度一愣,尴尬地撈撈頭不再說話了,尤達大師繼續說道,“況且由于瑪爾蘭和那個人的特殊關系,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她的聖能會本能性地預知那個人可能遭遇的危險,這對本次的任務是很有幫助的。”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

卡蜜拉點點頭算是拍闆了,“馬上讓瑪爾蘭來這裏。”

神殿的一處花園裏劍刃破空的聲音不絕于耳,盛開著不知名的鮮花的樹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正收放自如地操控著手中的兩把德拉諾長劍。

德拉諾長劍,戰神殿聖武士的制式武器,得名于打造這種劍的特殊合金德拉諾,這種合金的配方是聖武士團的最高機密,其成分非常複雜並大量使用了魔晶。

由此打造的劍身平時看起來通體透明,戰鬥時卻會與聖武士們體內的聖能産生共鳴散發出各色不同的光芒,不但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甚至還有偏移乃至反彈攻擊性魔法的效果。

少女手中的兩把長劍散發著天藍色的光芒,色澤一如她那一頭在背後迎著威風輕輕擺動的及腰長發,配合著漫天飄落的花瓣頗有些林中仙子的感覺。

少女身上的衣服極其簡單,除去雙腿上及膝的長靴和前臂色的絲制長手套就隻有僅僅遮掩住胸口到臀部的軀幹部分的皮甲而已,緊身的效果將S型的曲線完全顯露出來也將大腿、肩膀、和近半的胸口都暴露在外。

一邊的石凳上,蹲坐著另一個一頭紅色短發的女孩,臉、眼睛、鼻子、嘴巴、一切都圓圓的顯得很可愛,身體整個包裹在灰布做的學徒長袍中完全看不出身材。看著舞劍的少女很久,她撅著嘴說道,“好羨慕瑪爾蘭啊,已經是正式的聖武士了,我卻還停在實習期。”

瑪爾蘭聽了笑笑,一邊收住動作,隨著她調整式的深呼吸,劍體退去了藍色的光芒重新歸于透明,”

如果不是馬斯達斯大師身體不好你現在一定也可以順利晉級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很快會給你安排個新導師的。”

兩人正說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是負責神殿安全的聖武士大師之一德拉利格,因其魁梧異常的身材和兇猛無比的劍術而素有巨魔人的外號。

“德拉利格大師。”

看見來著走到進處,兩個女孩忙恭謹地行禮。

“瑪爾蘭,尤達大師命令你立刻去評議會現場。”

巨魔人的語言與他的劍術一樣--簡單而切中要害。

告別了玩伴,瑪爾蘭匆匆披上聖武士出席正規場合通常穿著的亮布長袍趕到了評議會的會場,面對著神殿裏的頭腦級人物們,小姑娘心中有些惶恐,更多的卻是好奇,畢竟,評議會期間傳召一個普通的聖武士到場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瑪爾蘭。阿比迪斯。”

大祭祀冰冷卻悅耳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顫。

“是!”

她有些驚慌的回應。

“從現在起你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是聯邦的機密,所以關于本次任務不會有書面的命令給你,我也隻說一遍,如果我說的任何內容洩露出去,你都將以叛國罪被通緝。”

卡蜜拉停了一會,好讓這個有些嚇呆了的小姑娘恢複過來,而後按動機關,會場中間現象水晶上方的光柱中顯出一個男性的半身象,“知道這是誰嗎?”

她問。

"勞。路。克魯澤,二十年前犯叛國罪和挑起內戰的克魯澤家族的幼子,前聖武士,內戰失敗後潛逃,聯邦一級通緝犯。"瑪爾蘭流利地背誦道。

“很好。”

卡蜜拉揮揮手,圖像中的畫面換成了一個女人,“接下來,牢記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資料:卡莎。克洛斯,這可能是個假名;職業是性服務技能訓練師,這可能僅僅是個掩護;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金色頭發、褐色眼睛,以上可能都是假像;目前我們唯一確定的是她正在東方古蘭國境內本活動,同時如果軍情七處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就是勞。路。克魯澤。”

“不……不是吧……”

瑪爾蘭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對這個情報有疑問?”

卡蜜拉問道。

“沒有,隻是,我對提供這個情報的人有疑問,”

瑪爾蘭回答,“我懷疑他喝多了。”

會場先是一片寂靜,而後是哄堂大笑,甚至連素來都是滿面冰霜的卡米拉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等會場稍微安靜下來之後,她才繼續道,“評議會駁回你對那位情報人員的指控,不過你可以保留意見。以下是你的第一個任務,前往其活動區域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核實這個情報的真實性,然後回報你的核實結果並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卡蜜拉又揮了揮手,圖像中的人物再次改變,“接下來牢記這個人的相貌和資料:紫藤,十九歲,一百八十二公分,黑色頭發,黑色瞳孔,具有典型東方人的面部特征,目前正在炎黃帝國西南一線統軍作戰。”

“請問他……”

瑪爾蘭試探性地問。

“你不需要知道他和本聯邦有什麽關系。”

“是……”

“以下是你的第二個任務:如果你在執行第一個任務期間發現這個人遭遇危險或者預測到他可能遭遇危險,那麽盡最大可能給予他有效的保護。注意,這個任務的優先順序在第一個任務之上,明白嗎?”

“雖然對任務本身有很多疑問,不過相關的內容已經完全明白了。”

瑪爾蘭的回答再度讓會場有了一死尴尬的氣氛。

“你對任務有疑問的話可以保留意見,不過現在我以評議會的名義命令你立刻趕往任務目標所在地。”

“遵命!”

瑪爾蘭行了個禮,轉身離開會場,看著她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卡蜜拉搖搖頭。

“這性格和語氣,還真像……”

她歎了口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在瑪爾蘭準備出發的同時,古蘭境內她的目的地這裏,第二批前往西南的獸人軍隊已經完成了整編和準備,晚間,首席軍事教官和獅王穆拉丁舉行了一次隆重的送行宴會。

宴會大廳裏張燈結彩,就連柱子上也用豔麗的絲綢錯落有緻地纏繞裝飾著,五顔六色的。燈光將大廳照得格外明亮,地上則鋪著火紅的華貴的地毯,就奢華程度而言,如果不計較大廳本身是簡陋的木制建築的問題,可以說這裏絲毫不比任何一座繁榮的人類城市中的宴會廳遜色。

大廳裏人頭璨動,參加酒會的都是各級人類軍事教官和獅族中的貴族成員,他們端著酒杯與彼此熟悉的人交談著,討論著。一些身穿著近乎透明的絲制服裝的姿色上乘的獅族或逃難來此的貓族之類的弱小的高等獸人種族的女仆托著酒盤,食盤在賓客之間穿梭著,一邊向賓客獻上美酒美食,一邊還要應付著一些急色的男性賓客的騷擾。

蘭華有些無所適從地在大廳的一腳度著步子。西方式的自助式宴會讓她很不適應,同樣困繞著他的還有身上的衣服。

因爲來的匆忙,她並沒有帶出席正式場合的服裝,于是爲了此刻的宴會,她特地在附近的裁縫作坊裏訂了一套衣服,她隻要求是適合出席宴會之類的場所的,卻完全沒有估計到東西方禮服的差距如此之大。

這是一套很簡約的亮紅色禮服,雖然僅僅隻是一件套的連衣裙造型卻能明顯看出制作者花費了很大的心思,用量身而制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爲過:上身吊帶低胸的設計配合禮服內部一體式樣的襯墊將胸部集中托高,讓蘭華本不大的雙峰一下子高聳了許多;中間收攏緊身的設計將她苗條修美的身形展現得淋漓盡緻;而下身,側向超高開岔的長裙和紅色的露指高跟鞋讓她身上最有魅力的部分脫穎而出。

如果是一個西方貴族女性一定會對這身禮服愛不釋手,但對于蘭華而言,如果說胸口處的設計因爲常年穿著襯有棉墊的铠甲而還算適應的話,下身那高到已經能看到內褲的開叉就讓她的行動本能地扭捏了起來。不過對她來說,這兩樣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那雙高跟鞋麻煩:現在的她甚至必須在行走時運起輕功才能保證身體的平衡。

這個造型出場的蘭華一開始確實成爲了宴會的焦點,無數男性如撲花的昆蟲一般圍攏過來,但很快的,就紛紛在她冰冷的氣質和冷漠的眼神面前知難而退了。

不過男士們很快得到了補償,隨著一首全新的舞曲的前奏項起來,所有男賓都急不可待地看向大廳的一個入口,首先出現的是一個那是一個身材豐滿,神情甯靜端莊的美婦人,低胸的連衣長裙難以遮掩住那傲人的雙峰,一對雪白的美乳幾乎要破衣而出。

“接下來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

婦人的聲音與她的身材一樣充滿誘惑,隨著她的話語,兩隊穿著和她一樣款式長裙的高等獸人美女從她兩側魚貫而入,男賓們則迎上去拉起中意的步入舞池。

過了一會,婦人穿過擁舞的人群來到蘭華面前,“接下來的節目是專門爲男賓準備的,蘭華小姐,您是否需要回避呢?”

她很有禮貌的文道。

“啊?”

蘭華有些不解釋,確實,以東方的標準這種貼身舞蹈有失操守,但似乎也沒到必須回避的程度,“您是說?”

“恩……怎麽向您解釋呢?”

婦人想了想,“那些姑娘的裙子,您覺得眼熟嗎?”

“是的……和您的似乎是一種款式。”

“沒錯,而這種裙子的奧秘就在于……”

婦人沒有明說,而是半轉過身去,很有技巧地微微提起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蘭華有些愕然地看到裙子後面貼近屁股的部分悄悄分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了裏面毫無遮掩的下體。

“這……”

蘭華一驚,擡頭掃視過去,果然,許多剛剛還在跳舞的男賓已經或坐或躺地回到了軟塌上,而她們的女伴無一例外地坐上了他們下體的位置,其中一些已經開始上下運動起來。

蘭華皺了皺眉頭--這混亂淫糜的景象讓她忍不住一斟羞臊和惡心,雖然很想離開卻又怕不告而別過于失禮。

“您可以暫時去休息室等候,在那裏的話並不算離開了宴會現場,不用擔心失禮。”

似乎看出了她的爲難,婦人很體貼地建議。

“謝謝,”

解除了難勘的蘭華很感激地說,“請問您是。”

“您叫我卡莎就可以了,您先去吧,我這裏還有些事情需要應付。”

看著蘭華消失在門簾中的身影,卡莎。克洛斯泛起一絲滿意的笑意,不察之間卻被一對強壯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一雙粗曠的大手開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亂摸起來。

穆拉丁貪婪地揉捏著手中的一對肉球,一邊湊進卡莎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卡莎小姐,聽說您也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既然如此,您就給我一個激烈的告別吧。”

卡莎的睑上露出淫糜的笑容,轉身將穆拉丁推到一個爲客人所安排的軟榻上,而後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然後背轉身體虛坐了下來,那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裙此時卻分開一道縫隙,將穆拉丁的下身連同他身下的座位包裹在了一起,而那條蓬松飄逸的長裙,更是將一切都掩蓋遮沒,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隻柔軟的手伸到長裙之中,輕輕地解開了穆拉丁的腰帶,肉棒被靈巧的手引出,卻一下子觸到了火熱的肉體,顯然,那長裙之下再無衣物。隨著卡莎的身體一點點地下沈,紫穆拉丁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濕漉漉的緊湊的通道之中。

卡莎微微擡起頭,露出一絲挑逗的表情,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心地以不引人注意的動作微微提起了腰,讓臀部並不坐實,雖然活動空間仍舊隻有那麽一點,不過這已然足夠,她開始緩緩地上下扭動起細腰來。

雖然套動的幅度很小,但卡莎的陰道裏卻仿佛每一寸貼著入侵的肉棒的地方都在蠕動著,裏面的溫度也灼熱地刺激著肉棒上敏感的神經。緊湊的肉壁套箍著穆拉丁的肉棒,有節奏地蠕動著,一會由外往裏,一會又由裏向外,將肉棒一點點往她體內拉進而後推出,周而複始……

“哦……卡莎小姐……你的技術……太神奇了……”

穆拉丁喘息這贊歎道,雙手伸進長裙之中,撫摩著裏面豐滿的臀部,肉棒也開始不自覺地順著對方的節奏抽插起來。

“抱歉老家夥,今天我可沒工夫和你慢慢玩。”

卡莎心中道,突然將兩條美腿並在一起,同時開始控制起自己經魔法改造過的身體。

“啊……這是……”

穆拉丁猛然一驚訝,因爲他感覺到包裹著自己肉棒的肉壁上似乎突然長出了無數的肉芽,每一個上面都有著如吸盤一般的頂端,一瞬間仿佛有無數張技巧十足的小嘴在肉棒上各個敏感的位置同時吸吮撫弄著,千百個敏感點的刺激同時聚集傳導在全身的神經系統中,老獅王本就不是十分好的耐力幾乎一下子就被壓榨幹淨了。

“啊!”

穆拉丁的身體猛一陣顫抖,肉棒隨著卡莎又一次身體下降的動作直插入她的子宮之中,將灼白的液體全部灌了進去。

蘭華一路走進休息室,裏面空無一人,空氣中卻飄散著一種聞起來覺得很舒服的香味,她坐到牆邊的軟塌上,脫掉折磨了自己一個晚上的高跟鞋,輕輕按摩著酸疼的腳踝,不多時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微眯著眼睛躺下,直到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正在觸碰自己的腿時才驚醒過來。

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地卻是之前的婦人正捧起自己的一條腿細細地撫摩著光滑的肌膚,“卡……卡莎小姐”“放松,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卡莎嘴上如此說著,卻馬上低頭吻上了手中的小腿,蘭華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想反抗逃脫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卡莎的嘴順著腿上的肌膚一路親吻下去直到雙腿間內褲遮掩著的地方,她停下動作,伸出舌頭,在那隱約可見的肉縫上舔了舔。

“啊……”

蘭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敏感到了基點,盡管隻是輕微的觸碰卻已經讓她驚叫著渾身顫抖起來,不多時肉縫中滲出的液體已經沾濕了內褲。

卡莎擡起頭來,將潮濕的內褲拉開到一邊,而後伸出一隻手在暴露出來的蜜穴上不挑逗似的撫動著,在她專業的手法之下渾身沒有一死力氣的蘭華終于忍不住呻吟出來“啊……嗯……嗚……”

“還真是敏感啊。”

卡莎邪笑道,而後伸出修長中指,慢慢滑進了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之中,這突然的進攻讓蘭華的呻吟變成了尖叫。

“啊!”

蘭華的叫聲隨著那手指的漸漸伸入而越發高亢,當手指終于全部消失在蜜穴中時,她更是叫得仿佛脫了力,隻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除了喘息外的任何聲音。

“感覺如何啊……”

卡莎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手指先是緩緩它抽出再深入,而後稍快,接著更快……

蘭華的身體在她的侵犯之下躊躇得如癫痫一般,口中無意識地喘息呻吟著,“不……別……停下……繼續……”

觀察著獵物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卡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繼續快速地抽送著手指,轉動指尖讓故意修剪成特殊形狀的指甲在肉臂的褶皺間摩擦著。

“啊……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求你……”

蘭華覺得自己快要在快感中窒息了,雙手徒勞地抓著對方的手腕,高仰著頭浪叫出來,同時忽然一股熱潮從蜜穴中洶出,幾乎將對方的手指沖了出來。

卡莎滿意地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溫熱的液體,而後俯下身去,對上蘭華在高潮中有些失神的雙眼,“看著我。”

她用如鬼魅般的聲音命令道,同時雙眼中閃爍起了幽浮一般的光澤。

蘭華本能地想躲避那閃爍著詭異色彩的雙眼,卻仿佛被定身了一般無法動彈,隻能生生地盯著對方詭秘的眼睛,眼神漸漸變得呆滯起來。

卡莎站起身來,低頭看看蘭華再次慢慢退取呆滯色彩的眼睛,很滿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已經是雙保險了。”

第二章請君入甕

沙河戰捷已經有了一些日子,這段時間裏紫藤的心情相當好。一來因爲剛打了勝仗,二來進軍異常順利,最重要的是,他和銀花在戰場合演的那出蹩腳的戲效果意外的好:隨著當日的故事越傳越遠一路上不斷有潰軍向“女王”宣誓效忠,而沿途的大小部落更是紛紛派遣使者表示歸附並主動爲“女王”和他盟友的軍隊提供物資。于是兩周多的時間下來本就沒什麽大損失的紫藤在原有部隊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萬餘的蠻族仆從軍。

是的,對紫藤而言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點:女人。前期一周的時間裏他是左擁右抱好不逍遙,可當終于接近蠻都胡柯城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先是羅莎回去向已經回合了兩批獸人部隊傳達向胡苛秘密進發的命令,緊接著銀花就很不合時宜地懷了孕。

由于藥物催化嬰兒的副作用,銀花的妊嗔反映非常劇烈,以至于大軍不得不暫時停止前進,後來經過新配制的藥物的調理雖然勉強可以繼續前進了,但她說什麽也不能和紫藤行房了,不過對于紫藤在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不滿,她好歹也做出了補償的承諾,“放心吧,我在胡柯城給你準備了驚喜,到時候一定讓你好好爽個夠。”

于是走走停停之間,抵達近在咫尺的胡柯城盡又花去了一周多的時間。當終于走進這座城市的時候,盡管還不知道銀花所謂的驚喜是什麽,但對紫藤而言,胡柯城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一直以來,無論是聽聞還是眼見,他印象中的蠻人聚居地都不過是木制的棚屋甚至直接是山洞,稍微高級點的也就是依著山勢所建的一些算是比較複雜的木制構造。

然而,此刻眼前這座城市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這是一座北靠發源于西方凡爾謝帝國境內的尤羅裏斯河的石制建築爲主輔以木制結構的城市;富有沈重感的黃色巨石堆砌成數米厚的壯觀城牆圍繞著城市不靠河流的三面,典型的凡爾謝帝國境內綠洲城市的布局。

城內的面積並不算巨大,放到炎黃帝國中至多也就隻是一個中型城市的規模,但布局緊湊合理,南北和東西兩條寬闊的主要道路在中心點交叉而過,將正式劃分成了四塊,遍布各處的石制建築讓城牆內的景緻整體看起來簡潔卻莊嚴。

不過最令他歎爲觀止的還是靠河一側的精妙布置:總體來說城市並沒有緊靠著尤羅裏斯河修建,而是與河岸之間空出了相當的距離。對于這個空間的利用,設計城市的那位天才的建築師的規劃十分巧妙。沿著與河流平行的路線,在靠近城市的地方開挖了一條人工運河,通過多條嚴格控制了寬度的垂直水道與河流連接,每一條水道都對應著城市裏的一處碼頭;而運河兩岸和河流沿岸都用沈重的巨石堆砌起了堅固的堤壩。

既爲城市提供了雙重的防洪體系,又能使船隻有序入港口,同時還避免了停泊的船隻影響主要航道的通行,真是絕妙的設計啊。看著運河中從引水道魚貫而入就近尋找碼頭位置停靠的船隻,紫藤心中暗暗驚歎道。

而且,隻要在城裏比鄰運河這一帶修築防禦體系並部署足夠的兵力和投射武器,那麽無論是攀上了第一道堤壩毫無掩護的敵軍還是隻能從水道緩慢進入的敵艦就都成了活靶子了!有些不自覺地,他又想到軍事上去了。

“這座城市是我父親建的,爲了顯示他作爲一個最偉大的王有別于曾經所有的王,是衆金請凡爾謝宮廷建築師設計的,還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

銀花的介紹打斷了他的思考,“不過說起來真是可笑,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王,卻花了整整三十年時間來建成這座城市,最後竟搞得自己窘迫地連足夠的雇傭兵都請不起了,短視的老家夥。”

“短視?”

紫藤笑笑,“你不明白這座城市的意義嗎?不管你父親是不是有意爲之,他的名字都已經和這裏聯系在一起了。是的,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蠻王,可這座城市卻會存在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更久,而隻要它還存在,他的名字就會被後人記住的。”

“是嗎?”

銀花低頭想了想,“可我還是不喜歡它。”

“無所謂,我也沒打算要改變你的看法,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所謂的驚喜是什麽?”

“你就那麽著急嗎?”

銀花笑笑,“那跟我來吧。”

紫藤跟著她一路穿過城市的中心,走進頗有些西方神廟風範的壯麗的皇宮大門,而後七拐八繞了好半天進入一個似乎是地下通道的地方。

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門口幾個蠻人衛兵把守著,看見女王到來,衛兵打開門,將兩人讓了進去。

一進門紫藤就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味道的來源是房間裏一口煮沸的大鍋,幾個滿臉皺紋的女性老年巫師正在鍋裏攪拌著,雖然不知道鍋裏那些液體究竟是什麽,不過光看那粘稠的質地和怪異的顔色就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給你的驚喜,”

銀花停下腳步說道,“因爲我們一開始追得太緊,我那個混蛋弟弟沒敢回這裏直接走小路跑了,于是乘著城裏一片混亂的時候還忠于我的人控制了皇宮和各個重要的地點,同時還發現了這麽個好東西。”

紫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間裏的一面牆有一個大鐵籠,裏面癱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棕黑色的長發毫無生氣的披散在身後。

女人的臉上毫無表情,空洞的雙眼給人一種死屍的錯覺,隻有嘴角不斷流出的唾液、一直無意識地扣挖分開的雙腿間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的手和口中不是發出的淫蕩的呻吟仍顯示著她還是個貨人。她的皮膚總體來說與多數蠻女一樣是麥色的,但略微偏白,相對銀花這種典型的南蠻女性來說她膚色和膚質都與炎黃女性比較接近。身材看起來很肉感,乳房和臀部的尺寸與外形和銀花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的遺憾是她明顯生育過,乳頭已經呈深色,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乳房略有些下垂的迹象,腹步也隱約表現出有贅肉的感覺,不過好在都不明顯,更重要的是這種豐乳肥臀似的的身材也確實是他所比較中意的類型。

但看來看去,這女人卻始終給他一種有寫熟悉的感覺,這讓紫藤心中很是奇怪。

“是不是覺得她有些像我?”

銀花一句話點醒了他。

“沒錯,雖然膚色和頭發有區別,身體總得來說也更成熟豐滿一點,不過面部輪廓和整體身型跟你還真是一個摸子裏印出來的,”

紫藤細數著兩人的相似點,而後半開玩笑地問,“不會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吧?”

“姐姐?別被這她用藥劑保養出來的外表給騙了,她都三十多歲了,”

銀花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又是一翻把紫藤有點驚住了的話,“嚴格來說她其實是我和我那混蛋弟弟的媽媽,不過現在,在我那混蛋弟弟沒完蛋之前,她和我一樣,至少名義上都是他的妻子。”

“這樣也可以的?”

紫藤愣了愣,而後沒頭沒腦的接了一句。

“爲什麽不可以,族內婚姻和續娶上人這在我們這裏裏是很正常的事情。”

銀花一副你這外來人少見多怪的表情。

“我不是說這個,既然他能娶你這個姐姐那麽能再娶個媽媽當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這女人好歹也是你母親吧,你還真孝順啊。”

“你以爲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

銀花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我可是她親女兒,不是那個混蛋那種不知道父王和外面那個野女人早的孽種,我怎麽可能對她做這樣的事?”

“啊……也是啊……不過你父親這蠻王當得,居然隻有一個妻子。”

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的紫藤開始轉移話題。

“你看來還是不熟悉我們的風俗,我們這裏各部落的平民都是沒有固定婚姻的,大家互相看順眼了直接就幹,完了各走各的,孩子的歸屬由雙方家族商議決定。擁有一個固定的妻子是至少部落首領這種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權,當然了,除了那個固定的妻子之外他也可以像平民一樣在外面隨便搞女人,哦,對了,他還能在自己的老爸死後繼承一個挂著母親名號的妻子。”

說到這裏銀花似乎想起了什麽,“說起來恐怕沒有任何其他地方的兒子會像我們這邊的這麽希望父親早死了吧,否則要是死完了,繼承個老太婆可就是沒意思了。恩?你這是什麽表情?”

“沒什麽,隻是剛才突然有想對你的肚子用力踢一腳的沖動。”

“放心吧,這個孩子催化地太厲害了,基本可以肯定將來生出來也會是個弱智,不會有打你的女人的主意的智商的。”

“照你剛才的話裏的意思,這怕你弟弟幹的吧?”

有一次陷入尴尬的紫藤決定再次轉回話題。

“恩……怕是拿她當了我的替代品才如此惡毒吧,說起來也是怪我,如果當時留個心眼的話,至少也該能保護得了她……”

銀花的語氣中滿是自責,“幸好這段時間已經給她用了驅除意識禁锢效果的解藥。”

交談間那女人注意到了兩人的存在,看到紫藤的時候無神的兩眼突然散發出了饑渴的眼神,如同發現食物的饑餓母狗一般流著口水爬了過來。

“你不是說已經用過解藥了嗎?”

紫藤皺了皺眉頭。

“藥是用了,現在還差一味最重要藥引。不過經你這麽一說,”

銀花轉頭向著一邊的一個女巫師,“怎麽回事?雖說那解藥是以毒攻毒,怎麽一個星期下來症狀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你們是不是把劑量弄錯了?”

“這個其實是……”

巫師有些難堪地回答,“一開始得到的消息是您再有兩天就能到了,所以用了大劑量,結果您一直拖了一個星期才到,而您也知道,這種藥劑在使用期間劑量是不能減的。”

“那就沒辦法了,隻希望長時間的大劑量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副作用吧……算了,反正結果如何很快就會知道,給她好好清洗一下,然後送到王宮的主臥室來。”

交代完一切的銀花又帶著紫藤從迷宮似的地下網道中走出來,剛到皇宮主臥室的門口,就見一個信使摸樣的蠻人急匆匆地跑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銀花馬上皺起了眉頭,揮揮手打發走信使,她轉回身來,“有麻煩了,我那混蛋弟弟想你們的嶺南王投降了,還進獻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作爲交換,嶺南方面承諾會保證他的王位。”

“這樣嗎……”

紫藤卻似乎很輕松,雖說這個情況可能會比較麻煩他,但至少也是他有所預計的,“看樣子我必須得去見見那位未來的嶽父大人了。”

他笑道,“不過好在準備出行儀仗期間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兩人一路走到主臥室門前,隔著門就聽見裏面連綿不絕的淫糜呻吟之聲,推門進去,果不其然,之前那女人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清洗幹淨,神志卻明顯沒有恢複,此刻她正以很難看的姿勢躺在床上,兩條腿分得大大的,一隻手使勁地扣挖著跨下已經泥濘不勘的蜜穴。

“解藥沒有作用嗎?”

紫藤皺了皺眉頭。

“不是,隻是缺最後的藥引,就是……”

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銀花偷偷瞄了瞄紫藤,終于還是說了出來,“得找個男人把她搞到洩身。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他,所以……”

又看看紫藤喜怒不顯的臉,她小心地請求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惡心,但是……算我求你了……”

“沒辦法……”

紫藤歎了口氣,看看眼前的女人,雖然狀態和動作惡心了點,但好歹是個美女,並且屬于自己喜歡的豐滿肉感型,想想倒也應該不至于完全幹不下去。

他爬上床去,而後脫掉自己的衣服,乘著那女人還沈溺在自慰的快感中時分開她肥美的雙腿,將龜頭對準蜜穴口的肉縫--那裏深棕色的陰毛已經完全被她自己的淫液弄濕,陰道裏也已經是泥濘不堪,紫藤下身猛地向前一挺。"噗哧"一聲,粗長堅挺的肉棒一下子全根盡沒,勢如破竹般一沖到底,重重地撞在花心之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女子被這一下頂得雙眼翻白,仰頭高聲地浪叫出來。

紫藤雙手用力抓住那對豐盈異常的美乳揉捏著,同時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來,不多時這女人溫遂緊湊的蜜穴和肉感動人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下身抽動的速度也不斷加快,意識被禁锢,腦子裏隻有對性愛的苛求的女子瘋狂地扭動身體喘息浪叫著,像一個在海浪中掙紮求生的落水者一樣在如潮的快感中掙紮沈浮著……

“啊……好……幹我……用力幹我……”

女人肥美的雙腿用力地夾住紫藤的腰,好讓他的肉棒可以更加劇烈地摩擦自己的肉壁。

“嗯……搔貨……再夾緊一點……”

紫藤繼續艇咬猛沖,直插得女子呼天喊地……

“啊……不行了……我要……呀!”

很快,淫糜敏感的身體就登上了一個高潮,女子的蜜穴中沖出大量的淫水沖刷著紫藤的龜頭。

隨著高潮的的體液不段從蜜穴洩出,女子空洞的雙眼一點點恢複了生氣,有些呆滯地看看周圍,當突然意識到有一個男人正壓在自己身上侵犯自己的時候,那些類似的如噩夢般的記憶從腦海中呼嘯而過。

“不!不要!防開我!”

她拚命地想推開紫藤,與此同時隨著她的驚叫,打開的窗戶外突然飛進了一群老鷹,神出利爪就往紫藤招呼過來,嚇的他忙拔出肉棒連滾帶爬地躲避。

“媽!冷靜點,是我,銀花,你沒事了,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眼見這情景,銀花忙撲上去試圖讓母親冷靜下來。

“銀……銀花……”

女人似乎清醒了,驚喜地看著女兒,而後想起了什麽,忙問,“剛才那男人?”

“沒事,他是我的男人,不會傷害你的。”

看看已經被老鷹追得上竄下跳的紫藤,銀花忙解釋,“快讓那些鳥停下。”

“啊?”

女人一驚,微閉雙眼默念著什麽,那群鷹立刻停止攻擊飛了出去,而後一臉歉意地看向紫藤,“實在抱歉。”

“哪有,”

那誠摯的目光倒讓紫藤不好說什麽了,“剛剛是我做的事無禮了。”

“沒有沒有……”

那女人卻紅了臉,“你是我女兒的男人,而我丈夫已經死了,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你也就是我的男人了,那種事,如果你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對了,剛才那些鷹?”

紫藤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是我召來的……我是個馭獸者。”

“馭獸者……”

紫藤喃喃道,他早聽說過蠻地裏有一些人天生就有與野獸交流的能力,再行修煉之後甚至可以自如操控制野獸。

“是啊,別小看我媽媽,她可比我厲害多了,”

銀花驕傲地想自己的男人介紹著母親的專長,“她不但是馭獸者,還是和我一樣高明的藥劑師,並且還精通許多西方國家的語言,之前我們跟那些西方商人和用兵打交道可都靠她的。”

說著說著銀花的視線又不自覺地移到了紫藤的跨下,看著那依然堅挺暴怒的肉棒,她面露難色,走到母親身邊小心地道,“媽,他剛才沒射出來,我知道現在你的身子需要調理,可我現在懷著孩子……”

“這樣嗎?”

那女人一下子明白了,“沒關系,我來替你。”

而後爬到紫藤身前,轉身趴好,“你剛剛沒盡興吧,繼續來吧。”

“可……可以嗎?”

紫藤大喜,撫摩著她柔軟飽滿的臀肉輕問。

“扭捏什麽呀你,快上啊!”

倒是銀花有點看不下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雙重邀請之下紫藤自然不再推脫,靠上前去,肉棒頂住泥濘不堪的蜜穴用力一頂,即刻盡根而入。

“哦……太大了……好燙……”

那女人身體一顫抖出一陣肉浪,張大嘴巴淫叫出來。

“恩……這是……”

剛才帶著一絲厭惡,隻想著盡快完事,沒有細細評味這女人的身體,此刻集中精神體驗起來卻覺得秒不可言:她的蜜穴一點不像生育過的樣子,緊湊得如處女一般,肉壁的溫度和摩擦力也完美到了及至,他忍不住立刻用力地抽送起來。

“那……那是之前被灌的淫藥的效果和……之後解藥的副作用……我的身體……已經被徹底改造成用來滿足男人的最完美的工具了……你……你喜歡嗎……”

在紫藤的用力抽插下,那女人喘息呻吟著,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太喜歡了……”

紫藤繼續加大抽送的力度,一邊把玩著她美妙的臀肉,不多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叫什麽?”

突然發現自己雖然已經第二次進入這個女人的身體了,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這讓他不由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銀……銀鈴……”

藥物改造後敏感的身體被插得快感一撥接一撥,女人有些艱難地回答。

“銀鈴……”

念叨著這個名字,紫藤若有所思,不自覺地停止了動作,被挑起了狀態的銀鈴突然失去了快感的來源,有些不滿地恩了一聲,自己扭動屁股在肉棒上套弄著。

“有什麽好希奇的?”

看著母親難受,孝順的銀花忙將性感的身體貼上紫藤的身側,推動他的身體繼續活塞運動,一邊說道,“我們這裏女孩子經常隨母姓的。”

“不……不是那個意思……”

紫藤一把將她摟進懷裏,“隻是突然覺得你們兩不管長相還是名字,都像極了孿生姐妹。”

“如果……如果你喜歡的話……”

銀鈴繼續扭動屁股配合著肉棒的抽送,一邊喘息道,“就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也就不該彼此分什麽輩分了。”

“這樣嗎?”

這一句讓紫藤一下子興奮到極點,抓住銀鈴的屁股就是一次力道巨大的貫通到底的插入。

“啊!”

銀鈴又是一聲高亢的浪叫,整個上半身都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紫藤乘勢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拉起來,用力抓住那一側的乳房以方便用力保持更深的查入。

同時他摟著銀花的那隻手則繞過她的身體一把抓住一隻豐滿柔軟的肉球,感受著雙手中乳肉同樣柔軟飽滿的感覺,他隻覺得滿是滿足的快感,“那好,等你的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找機會好好享受一下你們這對‘雙胞胎姐妹花’”“沒問題!”

銀花說著將他的頭按向自己另一側的乳房,“對吧,媽……哦不,姐姐?”

“沒……沒錯……”

弓著身體承受著巨大的肉棒力道十足的攻勢的銀鈴用浪叫式的聲音回應,“到時候,我們……一定……讓你……爽……啊……爽到……啊!”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高潮降臨的呼喊所吞沒。

“嗚……”

紫藤一下子感覺到本就緊湊無比的肉臂一下子如內部完全吸成了真空一般緊密地壓迫著自己的肉棒,強烈的收縮配合決裂的蠕動和急速沖刷的水流讓他幾乎立刻就有了發射的沖動。

趕忙拔出肉棒,抓住兩女的頭發將她們按到跨下,讓一股股噴泉一般的白色液體毫不客氣地抹上她們的臉,而後,坐回到床上,饒有興緻地欣賞著這對酷似姐妹的母女互相舔食著彼此臉上的精液……

半個時辰後,一艘小船順流而下接近了嶺南軍的大營。眼見越來越近的時候,站在船頭的紫藤卻有些緊張起來。一方面固然是因爲要見的是自己心愛的女孩的父親;更主要的確實一種疑惑:胡安經過此前的大敗和自己的設計可以說已經近乎喪失了統治的基礎,即使是要找傀儡,再擁他爲王也明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嶺南王天下皆知的睿智沒有理由做這種虧本買賣……難道說?

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是控制或者至少方便再次進攻蠻地的重要條件,嶺南王爲了得到這兩樣東西而假意承諾胡安顯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目的達到後,把胡安這個沒用又麻煩的傀儡處理掉可以說是必須的,但卻不好自己動手,必然要假借外力……

紫藤很快意識到了一個令他相當難堪的事實:現在作爲外力的自己正主動送上門去。

剛剛有了一種打退堂鼓的沖動的紫藤突然被船員和衛士們驚恐的聲音打斷了思考。擡頭看去,旁邊的河岸上愕然戰立著幾個"巨人".他忙命令停船,同時仔細打量著這些“巨人”那其實是一些由金屬和木制構件組裝成的某種人型器械,身體中間的一處空洞中可以看見坐在裏面操控的人露出的小半個上身,背後隱約可以看到兩組風車狀態的奇怪刀刃,兩側的肩膀上各架著一門小型的火炮,粗壯的雙腿外側嵌裝著兩個似乎是蜂巢火箭的箱子,而巨人擡起指向自己所在船隻的雙臂上,兩架機關弩和與之配套的巨大的箭匣格外醒目。

“這就是……玄門的機關獸嗎?”

紫藤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曆代君王都對嶺南格外警惕和忌憚:自天下一統之後,爲了穩固自身的統治削弱民間潛在的威脅能力,自二世皇玄帝起,就在全國範圍內嚴格限制了玄門的法術和技術的開發、應用與傳播;然而,這個措施在帝國沒有實際控制力的嶺南地區完全形同廢紙。

于是兩百多年來大量玄門能人紛紛帶著所學落戶嶺南,而充分利用了這些的嶺南王府,不但所轄區域內始終可謂太平盛世,其軍隊雖然規模不大,卻也因爲利用了玄門的各種法術與技術而戰力非凡。

船剛停穩沒多久,一隻小舢闆就迎面而來,上面幾個穿著嶺南軍制式的紅色藤具大铠的士兵,兩船靠綁後,其中一個問道,“來船通報來路。”

“西南道行軍元帥求見貴府王爺。”

紫藤的衛士回答道,並將紫藤的官碟亮出。

“原來是元帥大人,請贖下官眼濁。”

那人行禮道,“請大人的船隨我們靠岸。”

在對方的引領下,很快船靠了岸,紫藤將衛士留在船上,自己隨他們進入大營,早到大帳附近,引路的軍官回頭歉意地道,“煩請大人在此稍侯,我進去通報一下。”

等待期間紫藤無聊地環看四周,很快被營地外河邊的景象所震驚。

河中靠近岸邊的地方立著成排的水車,堤岸上則停放著大量的機關獸,有此前見過的人形的,但更多的卻是虎狼一般的獸形的。與外表平整的人形機關獸不同,這些獸形的周身安裝了許多尖刺與利刃,而它們的背上則或背負著兩門小型火炮或架設著一個巨大的蜂窩箭箱。

在這些機關獸的身上伸出許多木制的搖杆,另一端被固定在水車上,隨著水車的轉動同步轉動著,那樣子看起來和西式鍾表或者小玩具上弦似乎是一個原理。

“這就是那些機關獸的動力嗎?”

紫藤正在思索著,一個人從大帳裏走了出來,對他行禮道:“元帥大人,王爺請您進去。”

“多謝。”

紫藤回了個禮,而後走進了大帳,之間其中一座桌案前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端坐著。

“西南道行軍元帥紫藤見過王爺。”

穩了穩心緒,紫藤上前行禮。

“賢侄不必多禮,”

嶺南王笑著回應,“如此戰事繁忙之際,難得你還想到來看看我這老人家。”

“王爺說笑了,”

紫藤從他看似簡單的語言中卻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他理了理思路道,“隻是聽說王爺得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特來道賀而已。”

“哦,這樣啊,那你想必也知道了蠻王也在我營中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去談送他回胡柯重掌王位的事情,說起來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此事我也略有聽聞,”

紫藤心知對方話中恐怕有詐,卻無奈已經被牽住了話題,隻好順著繼續,“可是王爺難道不覺得讓此人繼續爲王並不明智嗎?”

“此話怎講?”

“胡安經過此前的敗逃,在南地各部中已經威信盡失,就算您可以送他回王位,他也不可能靠自己坐得住,而銀花……”

紫藤突然停住了,因爲他從嶺南王的嘴角處看到了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顯然自己想說的一切他都明白,隻是故意不說破而已。

果然自己是被算計了嗎?紫藤心裏先是一涼,而後升起一陣無名之火,可眼前這人偏偏是詩織的父親,他怎麽都不好發作,于是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他盡量用正常的語氣道,“既然雙方彼此在想什麽大家心裏都有數,那就不要打啞謎了吧。我有個提議,我幫您解決掉胡安,您支持我的蠻王人選,如何?”

似乎是怕對方猶豫,他又補充了一句,“請王爺放心,處理胡安這件事,絕對不會和您扯上任何關系。”

“那麽你需要我做什麽?”

眼見紫藤已經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鏡,嶺南王索性也就直來直往了。

“請您告訴胡安,我同意恢複他的全力,具體事宜請他來胡坷城商議,爲了表示誠意,我的軍隊將後撤到沙河一帶,城裏我隻留五百衛隊。”

“然後呢?胡安到底是已降之人,你想處理掉他,恐怕要慎重行事。”

嶺南王似乎還沒有完全放心。

“沒錯,已降之人固然不好殺,可是如果他降而複叛呢?”

面對他的疑慮,紫藤回答得倒是相當輕松。

“做你的敵人還真實件不幸的事啊。”

嶺南王笑道,而後突然收起笑容站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看向紫藤好一會才又開了口,“作爲一個年輕人,你的心機讓我都有些膽寒,把女兒交給你這樣一個人恐怕沒有一個父親會放心。”

“這一點我完全理解,”

紫藤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不過也希望您能理解,如果我不是這樣一個人,那麽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今天站在您的面前了。”

“好,很好……”

滿意地點點頭,嶺南王說道,“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回去放手幹吧,早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女兒還等著你了。”

“謝王爺。在下告辭了。”

紫藤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轉身出去。

“你覺得怎麽樣?”

看著紫藤消失在門外,嶺南王突然來了一句。

他身後的屏風後走出一個老年官員來,那是最受他信任和重用王府的首席幕僚,“人中之龍,”

老人的回答簡明額要,而後反問,“你幹嗎要給自己找這麽個麻煩的女婿?”

“我喜歡他以下幾點:第一是剛才表現出那種不卑不亢的氣質和修養;第二則是他的行事風格,絕對追求實效卻又刻受必要的原則;第三嘛是他養子的身份,這使他不會像許多富家子弟一樣毀于那些浮雲般的優越;至于第四則就他的經曆,他是在猜疑和排擠中成長成這樣的,這格外難能可貴;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我相信那丫頭的眼光。”

之後一連好幾天似乎都沒有什麽動靜,隻是城市內外多了許多行色匆匆的路人或商旅。這些其實都是胡安排來探察情況的,結果很快傳了回去:城內和城市附近一切正常,炎黃人的軍隊已經退出去了很遠,城裏隻留有少量的衛隊和一些負責維持秩序的蠻族武裝人員。唯一可能是有些特別的就是來了一支利薩斯的商船隊,他們在城裏租用了幾個大型的倉庫存放貨物,當然,這嚴格來說不算反常現象,胡坷城裏本就常有西來的商隊,隻不過去基本都是來自凡爾謝帝國的。

于是一周之後,胡安終于略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曾經的皇宮,然而當他來到實現約定好會面的議事大殿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大典側旁的一扇門很反常地開著,他猶豫不絕地走了進去,門後是一條他很熟悉卻很討厭的走廊--這走廊的盡頭是皇宮的主臥室,他當初每天晚上都被關在門外的地方。

剛剛走到走廊中間的地方就已經聽到了那扇門內傳出的淫蕩的笑聲、叫聲和呻吟聲,其中女聲有兩個,都是那麽熟悉,這讓他心頭漸漸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以怒氣壯膽,胡安猛地推開大門,門裏的情景讓他幾乎就要失去控制了:一個男人半坐在床上,被兩個女人圍繞著。

其中一個,是他的皇後,那個高傲得讓他覺得惡心的女人,那個從未讓他碰過自己的女人。此刻,她正像個最低級的脫衣舞女一般緊靠在那個男人的身側,一邊用柔滑肌膚按摩著他的身體一邊將一側豐滿的乳房送到他的嘴邊任他吸吮舔玩。

另一個則是他曾經的“母親”前段時間洩欲用的母狗,那個賤人的替代品。

此刻,她正如一個最不要臉的妓女一樣躺在那個男人的身前,擡起肥嫩性感的大腿緊夾住他的腰,雙手揉握著自己胸前一對厚實碩大的肉球,誘人的軀體隨著那男人前後抽插的動作翻起一道道的肉浪。

聽見門響,那男人卻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倒是兩個女人一個側過臉來,一個雙臂略微支撐起上半身而後仰頭向後看去,掃向他的四道目光中都滿是不屑和嘲弄的意味。

這兩個賤人!胡安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卻沒有能夠發作,因爲那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他,“胡安閣下!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嗎?”

胡安心頭一顫,倒也暫時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這裏的王了,眼前這個正享用著兩個本該屬于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他才是現在這片土地上一切的住宅。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回應,“非……非常抱歉。”

“罷了,這裏畢竟曾經是你的房間,走順腳了也不奇怪,”

紫藤半嘲弄似的說道,而後一手繼續抓住跨下的銀鈴靠在自己腰側肉感的大腿挺動身體加速沖刺著,另一隻手則伸過去捏了一把銀花的乳房,“把那個給他。”

銀花會意地點點頭,有些不舍地放開紫藤的身體,拿起床頭的一張紙以格外撩人的姿勢走到胡安面前,將紙甩在他的身上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回去。

賤人!胡安強忍著憤怒看了看上面的內容,不由得火冒三丈。按照那上面的說法,他確實將恢複王位,卻要和作爲女王的銀花分享權利。

現在自己在各部落中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而那賤人卻是如日中天,這個分享權利的說法看似公平,可對比雙方的實際狀況,跟剝奪自己的王權有多大區別?

“這……這是什麽意思?”

終于壓抑不住怒火的胡安幾乎吼了出來。

紫藤卻完全不理會他,自估自地做著最後的沖刺,急速的活塞運動插地身下的銀鈴兩眼翻白浪叫不止,如此抽插了一會之後他猛地將肉棒抽出。

兩女立刻會意地靠近過去,一個跪下身去,一個坐起身來,各伸出一隻手在因爲已經接近爆發的臨界點而略微發燙的肉棒上撫摩套弄,同時雙雙仰起頭來,淫笑著等待精液的洗禮。片刻之後紫藤一聲悶哼,灼白的液體噴湧而出,落得她們滿臉都是。

直到最後一波精液也灑落到母女兩的臉上之後紫藤才稍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胡安的身上,“不識字的話回去找個認識的人念給你聽!”

一邊繼續享受著兩張小嘴在肉棒上細緻的清理服務,他一邊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照辦就被你王位,否則的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妒火中燒的胡安終于在憤怒中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他罵罵咧咧地將那張紙摔在地上,歇斯底裏地轉身沖了出去,而他的身後追來的,是紫藤充滿嘲弄味道的笑聲。

回到在城中的落腳點,胡安急噪地來回度著步子。太目中無人了,這個該死的炎黃人,他真的以爲這裏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嗎?不要忘了,他的軍隊已經退到千裏之外了,身邊隻留了兩百衛兵,而自己手中的,即使不算城外的那兩千多兵馬,光是這些日子裏陸續混進城裏的也有六七百了。

就在此時,一個在被安排在皇宮附近探子回來報告了一個可疑的情況:港口的那個利薩斯商隊正在將大量的大車送到皇宮去,說是皇宮方面爲了準備次日的蠻王登基大典訂購的物資。

然而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胡安的警覺,而是更加深了他的憤怒:他已經拒絕了王位,可對方卻還在繼續準備登基大典,那麽將登上王位的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賤人!胡安心中罵道,這會你估計正靠在那個該死的炎黃人懷裏做著自己的蠻王夢吧?別高興得太早了,今晚我就要你和他都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在皇宮中,隨著最後一輛大車駛入,大門被緊緊地關上。在確定四周無人監視之後,“商隊的護送人員”拆開車側的木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獸人士兵陸續下車。

“情況怎麽樣了?”

紫藤也來到了皇宮的中庭。

“這是最後一批了。”

蘭華脫下僞裝的西式長鬥篷,露出裏面掩不住高挑身材的紅色軟皮甲,“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們盡量減少了數量,總共隻有五百人,是不是太少了?”

“皇宮裏還有我留下的兩百多衛隊,隻要那三個倉庫裏的部隊能即使控制城門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紫藤微笑地示意她放心,“不好意思了蘭華姐,這麽老遠的趕回來我卻沒辦法讓你安心休息。”

“無所謂,”

蘭華同樣回以微笑,“隻希望我們的對手早點動手,不要讓我連續幾天睡不安穩。”

“放心吧,他忍不到登基大典的。”

午夜的城市裏靜悄悄的,直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甯靜,一群又一群拿著武器的蠻人在皇宮附近秘密彙集起來。

“城外怎麽樣了?”

眼看自己的人快到齊了,胡安想身邊的部下確定道。

“大王放心,都聯絡妥當了。”

那部下回答,“隻等皇宮火起爲號,他們就從最近的北門殺進來。”

“好!”

胡安興奮地拔出刀來,“弟兄們!殺進皇宮去!”

數百武裝的蠻人剛剛沖到皇宮門口,宮殿裏就有一支號炮升上天空,隨著它炸響的聲音和火光,皇宮牆頭上竄出了一排血衣衛或持刀戒備,或拉弓待射。

與此同時在靠近三個城們的三座大型倉庫,大門突然打開,裏面湧出了成群的獸人士兵,三處的指揮官的命令如出一轍:“迅速控制城門!”

而在運河邊的港口區,大批的獸人士兵也從成群的利薩商船上開始登陸,羅莎緊張地指揮著他們的行動“你們、你們、還有你們去支持城門,其他人跟我來!”

皇宮門前的蠻人一片驚詫,胡安強按住心中的不安大喊,“大家別上當,他們沒多少人,這是虛張聲勢!撞開大門殺進去!”

于是蠻人們紛紛沖上前去,或攀爬宮牆,或與牆頭的守軍對射,還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擡起一根大木樁在一群刀牌手的掩護下用力撞擊宮門。

一下,兩下……沈悶的撞擊聲響過十多次後,大門終于被撞開了,胡安領著幾百蠻人叫喊著沖了進去,發現偌大的中庭空無一人,他得意得大笑,“果然是空城計,他們沒多少人,殺進去!”

十多個膽子最大的蠻兵沖向第二道正門,突然那道門卻打開了,隨著一串慘叫,沖在最前面的四個蠻兵倒了下去,每人咽喉上都插著一支十字形的飛刀。

跟在他們後面的七八個蠻兵不由得一楞,隻看見門裏飛出了蘭華鬼魅般的紅色身影,那些蠻兵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她圍在了當中,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數量優勢毫無意義,隨著蘭華手中的長劍閃出一道道汗光,每道寒光過後都有一個蠻兵的咽喉被割開,轉眼之間,十幾個蠻兵全部屍橫于地。

蘭華站定身形,長劍前指,身後跟出了數十明血衣衛一字排開。看著眼前被震住的大群蠻人,蘭華傲然一笑,不持劍的手向後揮了揮,皇宮裏立刻鼓號聲大作。

在蠻兵們驚恐的聲音中,中庭三面的宮牆和屋頂上都出現了手持強弩的豺狼人。同時三面所有的門都打開了,身批重甲手持長矛腰跨大刀的獸人步兵魚貫而出擺開陣形步步逼近,面對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們,即使是最勇敢的蠻兵也在步步後退,膽子小點的幹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快跑啊!”

突然間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蠻兵們紛紛掉頭奪門而逃。

就在城裏的蠻人沒命地逃跑的時候,西門外,久久不見信號火光的蠻人們試探性地接近了城牆,剛到城下就被突然牆上亮起的火把嚇得亂做一團,等藉著火光看見城牆上嚴陣以待的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時候,他們和城裏的蠻人一樣嚇呆了。

這個時候城門開了,不等驚詫中的蠻兵們反應過來,一隊巨魔騎兵怪叫著殺了出來,沖進人群中刀砍槍刺、馬蹄踐踏,所過之處一片血腥。本就膽戰心驚的蠻兵們哪還有勇氣對抗這些騎著高頭大馬長著長長的獠牙的藍紫色怪物,沒死的紛紛掉頭逃進密林深處,再也不敢回頭了。

就在城外的蠻兵慌亂命的時候,城內的卻徹底成了甕中之鼈:皇宮中追擊而來的和港口方向殺來的兩支獸人部隊將他們堵在了城中的一段街道上,眼見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蘭華和羅莎各在一邊同時高喊道,“放下武器投降,饒你們不死。”

她們身後的獸人士兵們也跟著用粗曠的嗓門喊著,“放下武器!”

“快放下!”

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之後,蠻兵的武器落了一地,繳了械的他們紛紛抱頭蹲下以示降服,隻扔下胡安一個孤家寡人在一個牆角不知所措。

馬蹄聲由遠而近,蘭華身後的獸人部隊讓出一條路來,紫藤騎馬穿過人群來到蠻兵面前,“把他們押下去看守好,開發礦山的時候用得上他們。”

而後他將目光轉到了胡安身,“至于你嘛,蠻王閣下。”

他很諷刺地稱呼道,而後打個響指,一個衛士牽來了一匹馬,“不知道爲什麽,我沒興趣殺你,所以你最好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消失。”

胡安一愣,而後飛快地上了馬,“你會後悔的!”

留下這麽一句話,他策馬飛奔出了城。

雖然出了城,胡安卻不知道該去哪裏,一路逃進森林中的他突然聽見一聲狼嚎,而後周圍閃爍出了無數雙綠色的眼睛。因爲受到驚嚇,坐下的馬匹猛地停了下來,將他摔在地上。

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摔得七混八素的胡安勉強擡頭看去,來的卻是被他當做性奴隸淩辱了許多日子的銀鈴,“你……你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沒什麽,隻是我的寵物們餓了而已。”

銀鈴的眼中閃出一陣充滿殺意的寒光,狼群隨之撲了上去……

第三章莫名仇敵

雖說上半夜裏解決了很多問題,但下半夜裏至少到目前爲止紫藤還是很郁悶——自己的女人們以種種理由把他一個人扔在了皇宮的主臥室裏:蘭華忙著調整部署皇宮和城市裏的接防工作;羅莎忙著安置數量龐大的後續獸人部隊;銀花要養胎;至于銀鈴,則是要去親手解決胡安。

于是一個都說不過的紫藤就被抛棄了,隻能無聊地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天窗數著夜空中的星星,從一數到了一千零一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有沒有搞錯,難道我真的已經到了身邊沒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覺的地步了嗎?"坐起身來的紫藤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在看看臥室角落裏連通地下暗道的暗門,銀鈴怎麽還不回來,他心裏嘀咕道。

這倒不是出于擔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盡外加膽戰心驚了,這個情況下再出差錯那她這個禦獸者就真是吃白飯的了。他隻是覺得,花的時間也實在太長了,應該早點結束趕緊回來給自己暖被臥才對。"這女人,該不會重口味到要親眼看著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想到這裏,他突然又開始矛盾起來該如何安置銀鈴這個女人了。看銀花的意思是想讓這位"姐姐"跟在他身邊,估計是深怕自己會忘了她。這個提議細想來確實很有吸引力:且不輪隻要附近有足夠多的野獸,一個禦獸者的戰鬥力足能頂上一大隊士兵;單是銀鈴那性感曼妙的身體和消魂噬骨的淫糜體質就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想方設法把她留在身邊了。

不過現在卻有兩個問題:第一這邊完事之後至少計劃上自己是要去嶺南提親的。詩織雖然溫柔賢淑,但卻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現在至少已經知道了憶柔和蘭華的存在,甚至因爲夏櫻的記憶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關系,作爲一個很傳統的東方女人,在這個情況下還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態度可以說實在是難能可貴了。

現在對于她,自己還隱藏著的和很多女人說得清或者說不清的關系已經不知該如何解釋安撫了,要是去見她的時候再帶著這麽個明顯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邊,恐怕就不是提親的問題了,能不被發彪的玄門掌門大小姐用浮雷光陣什麽的一路炸出嶺南就算不錯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詩織不在乎了,還有那位嶽父大人了:什麽?你小子背著我女兒到處亂搞男女關系就算了,還帶了這麽個一副淫蕩摸樣的蠻女在身邊,招你這女婿進門是不是嫌我司馬家名聲太好了?想提親?不但沒門,窗戶、地道和通風口也是統統沒有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第二個問題:從目前知道的情況看,銀鈴應該是個擅長和西方人做商業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了。

利薩斯人雖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義說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蠻地這裏將成爲自己重要的財源,所以說句不好聽的: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們把好處都占了去。

事實上從蘭華反饋的情況看,利薩斯人的勢力在獸人安置地那邊的發展已經有些超出自己的預計和控制了。這還是因爲那裏離白雲城近,利薩斯方面礙于拉克絲的面子不好搞得太過分,可遠在西南的蠻地這邊,恐怕拉克絲就鞭長莫及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計劃留下的兩個代理人:羅莎打仗什麽的還行,可要是說政治和商業,面對那些老謀深算的利薩斯人她恐怕被賣了還得幫著數錢了;至銀花,雖然政治上頗有些智慧,但商業上看來也沒什麽經驗,面對老練的利薩斯投機商恐怕難免會被筐進去。所以,自己還有必要多留一個人,這個人必須精通商務並且知道怎麽和那些惟利是圖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間暗道的門突然開了,紫藤反射性地扭頭看去卻一下子愣住了:暗門中走出的是一個衣著和舉止氣質都頗爲西方化的美女。上身是一件白色長風衣,下擺一直到過了膝蓋的長度;這本是西方女性商人常用的外罩服飾,但對眼前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卻成了唯一的遮掩,兩邊分開的敞開式設計把一對肥碩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隨著她走動的動作不時可以窺見乳暈和乳頭;下身倒是相當完整商務套裝,半緊身的窄裙、網眼式的絲襪、兼顧行動方便和美觀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上半身隱約裸露,下半身卻裝備齊整,這一身穿著雖說有總體看來略些不著調,但不可否認充滿了誘惑和暗示。

"銀……銀鈴?"反應了半天之後紫藤總算是從那坡有些特色的膚色和因爲藥物改造而總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澤的雙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你這身是?""以前和西方人談判的時候穿的,"瞄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疑惑,"當然,不是全部,本來裏面還有幾件的,因爲比較難脫,所以……反正也是要脫的,就不想麻煩了。""這樣啊……"紫藤的目光依然沒有從那對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開的意思,不過眼中的疑惑變成了一絲貪婪和欲望。

不過他卻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問道,"西式的商業合約是什麽樣的?""你問哪種?利薩斯式的、海爾曼式的、法蘭式的還是凡爾謝式的?"完全沒有花時間思考,銀鈴幾乎是反射性得反問。而後看著紫藤笑而不語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在考我?""算是吧。"紫藤很滿意地回道,這確實是很讓他滿意的答案,也許稱不上正確,但絕對專業。西大陸的這四個主要大國及其勢力範圍內所使用的商業和約雖然細節上的確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來基本是一樣的,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從小就經常跟在拉克絲後面看她處理各種商務問題,恐怕也是無法知道這些的,無論如何,眼前這女人那種毫無遲疑的反應已經很明顯的說明,在西式商務上,她算是專業級的。

"看樣子我是答對了,"銀鈴嬌笑著坐進他的懷裏,"那麽有獎勵嗎?"言語間一隻柔軟的手已經開始隔著睡衣挑逗起裏面躍躍欲試的肉棒來。

"這個稍後再說,"感覺著自己的欲火已經和肉棒一起被這個女人挑動起來了,紫藤決定還是趕緊把正題說完好辦事,"看樣子你對西方的商業很在行啊。

"他說道,一邊伸手摟住送進懷裏的軀體,另一隻手則伸進近乎沒什麽存在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側的乳房來。

"你沒有……哦……用點力……乳頭也要捏……"皮膚剛一接觸,被已經融入血液的淫藥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銀鈴主動扭動身體配合紫藤作怪的手,一邊反問,"沒有覺得我的皮色很特別嗎,在這個地區?"看著對方認同的點頭她繼續解釋道,"我是混血兒,我的母親是個小部落的女巫,我的父親則是個來自凡爾謝帝國的大商人,我有很長時間都跟著他在西方到處經商,這些東西當然很熟悉。""原來如此。"紫藤用力捏拉著乳房頂端的乳頭,惹得懷裏體制淫蕩的女人一陣陣討饒,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恐怕你的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爲這個吧?""沒錯,"她點點頭,"我這種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當不上蠻後的,不過我們的那位先王爲了維護統治必須保證身邊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還有傭兵代理人打交代。"說著,象是出于對紫藤粗暴動作的報複,她低下頭去輕咬他的耳垂。

"看起來,你倒是很樂于這些嘛。"被溫濕的舌頭和瘙癢的哈氣弄得已經有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個側翻將銀玲整個人壓到床上,一邊將還多少遮掩著乳房的風衣徹底拉開兩邊,一邊問道。

"必然的,我從六七歲就開始跟著父親打理商務出席應酬,這些對我已經徹底是一種生活方式了,倒是剛當上蠻後還沒開始做這些事的時候,渾身的不自在。

"銀鈴一邊說著一邊向上伸直雙臂,微微擡起上身,配合著紫藤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

"那想不想繼續留下來做這種自己喜歡的事?"紫藤冷不防地問。

"你……"銀鈴一愣,眼中爬上了一絲失落的神色,"不想帶我在身邊?""怎麽會,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願意帶在身邊?"紫藤說著再次雙手齊上,各抓住一隻碩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來,"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嗎?""恩……嗚……用力……"銀鈴被他老練的愛撫動作弄得一陣驕喘呻吟,眼中的失落也漸漸散去,就在紫藤以爲哄到她的時候銀鈴卻突然一句反問,"我看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員留在這裏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紫藤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顯然在目前這個情況下這是最禮貌的回答了。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一隻手已經探進銀鈴的裙子裏順著大腿上絲滑的長襪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進雙腿間那已經洪水泛濫的地方,所經之處竟沒有任何的阻隔,顯然這女人裙下除了絲襪什麽都沒有,"騷貨!"他不自覺地罵了句,一邊試著將一隻手指探進不斷滲出淫液的蜜穴,果然,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插了進去。

"哦……"手指進入的摩擦讓銀鈴呻吟起來,"既然知道我是個被男人一碰就發情的搔貨,還敢留我下來,就不怕我天天給你戴綠帽子嗎?"喘息之間,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一邊用大腿夾住對方探進裙子裏的手,上下扭動加快著手指對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這點他倒真沒考慮到。

"放心吧,"看著紫藤的樣子,銀鈴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以爲爲什麽那丫頭讓你來做藥引?就是因爲那解藥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現在能一碰就讓我發情的隻有你啊。""這樣嗎?"原來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還是賭氣式地用力在銀鈴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別痕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發情敏感的身體一真顫抖,同時一股暖流從蜜穴深處湧出,竟將他的手指給頂了出去。

"不過你先別高興,因爲你之前做的不好,現在這個指向性的標志還沒完全成型了。""我做的不好?你指什麽?"紫藤一臉無辜,"難道之前兩次沒幹爽你嗎?""爽是爽到家了,不過,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標志都射在人家的臉上了呀,"銀鈴說著已經麻利地截開紫藤的褲子,將火熱堅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進一步加以挑逗,同時湊到他的耳邊,"所以爲了防止我給你批發綠帽子,離開之間抓緊時間用你的精液灌滿我的身體吧!"言語之間銀鈴肉感的身體挑逗式地蠕動著,高聳肥碩的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動不已,脫掉褲子,紫藤坐到她身前,雙手抓起那對肥碩的肉球擠出深深的乳溝,而後將已經膨脹到極點的肉棒插進乳溝之中。

"這是……"接下來的情況讓紫藤一陣驚喜,一感覺到肉棒火熱的溫度的刺激,銀鈴雙乳間與之接觸的肌膚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種濕滑溫暖的液體,這液體和和乳溝中的汗水混和起來成爲了絕佳的潤滑劑,隨著肉棒的抽動吱吱作響,那些混合的液體也被肉棒的動作擠壓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有什麽好吃驚的?我不是說過嗎?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具了,這點必要的潤滑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情。"銀鈴淫笑著解釋道,"不隻是這裏,連後面那個洞穴也能自己潤滑哦,一會那試試吧。"那挑逗和邀請並存的語言讓紫藤欲活更旺,繼續加大抽動的力度,肉棒的頂端不斷地頂到銀鈴的臉上,感覺到在自己臉上亂捅的龜頭的她擡起頭來張大嘴巴任由龜頭不斷地頂進自己嘴裏……

"咚咚咚……"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但正在興頭上的紫藤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抽動著肉棒往複沖刺著。

門被推開,蘭華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而後很嚴肅地"恩哼!"了一聲。

"啊……蘭……蘭華姐……"回過神來的紫藤有些尴尬而有戀戀不舍地將肉棒從銀鈴的乳溝中抽出來。

"吆。"反倒是銀鈴肆無忌憚到起身追著肉棒又舔了幾下,而後用一雙滿是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蘭華,"怎麽,侍衛長小姐也想加入嗎?"蘭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甚至手已經悄悄地移向了配劍,但可能考慮到紫藤在旁邊,她到底還是沒有發作,隻是沒好氣地說道,"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在等你給她結帳了,先把這件正事做完在回來享受吧。""客人?"紫藤撈撈頭,看看蘭華很不好的臉色,還是趕緊穿好了衣服跟著她出了門,"什麽客人?"路上他小心地問。

"卡莎。克羅斯小姐,你請來訓練那些女獸人的。"蘭華的語氣依然沒有好轉的迹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畢竟自己聘請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這種傳統的東方女性能接受的了的。

不多時兩人走到皇宮的一處客房門前,"你進去吧。"蘭華的語氣裏返起了一點酸味。

"啊……"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紫藤開始問傻問題了,"你不一起進去嗎?""我……我就在外面……"這一問倒讓蘭華的臉紅了起來,"要是你和卡莎小姐談完了還覺得有力氣沒地方用的話出來叫我,"說到這裏,她的頭已經低了下去,"不過要去別的沒人的房間。"蘭華姐吃醋和害羞的樣子都意外的可愛了,推門進去的紫藤心裏想著,可一進門,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間裏的人吸引了:棕黃色的長發盤成端莊的發髻,恬靜雅緻的面容充滿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顯保養有方的雪白肌膚如二十歲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滿光澤。

華貴的禮服長裙將一副豐盈迷人的軀體襯托地淋漓盡緻:下開口的低胸款式露出兩個白皙圓潤的半截肉球,高開叉的裙子將筆直白皙的雙腿幾乎完全線路在外,而最具美麗的恐怕就是雙腿盡頭那略顯緊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態完美飽滿肥碩的臀部了,隨著她走向自己的動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誘人的方式晃動著,仿佛在傳遞某中邀請和誘惑。

"非常抱歉這麽晚來打擾您,可是早些時候蘭華小姐說城裏不安全,無論如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預約工作很緊,明天必須出發。"得意得看著這個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聲音說道。

"啊……沒關系,"紫藤好容易回過神來,"我馬上給您簽利薩斯那邊的提款單據。""好的,請稍等,"卡莎轉身走到一旁的桌邊,俯下身去在一堆單據中翻找著,這樣的動作使她充滿魅力的臀部顯得更加突出了,並且,從那博博的絲綢長裙下的輪廓來看,裙子裏明顯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湊近那絲綢下飽滿的美肉,一邊不無遺憾地問道,"您明天就走嗎?""怎麽……您舍不得我走嗎?"卡莎突然嬌笑著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紫藤褲子下已經充血膨脹的肉棒,即使隔著三層衣物,那充滿彈性的觸感依然那麽消魂。

"我明白了,"就在紫藤想爲這無利的"誤撞"道歉的時候,對方卻先開了口,"是它舍不得我吧?"一個轉身就熟練地將身體整個送進了紫藤的懷裏,卡莎將一隻手伸進他的褲子裏敏捷而溫柔地挑逗撫摩著火熱的肉棒,"好強壯的東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言語間她的嘴已經湊上了紫藤的頭側,靈活的舌頭舔弄刺激著敏感的耳垂。

被這熟練的調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著,此時屋頂上謀位因爲任務原因"被迫偷窺"的年輕的聖武士也已經是面紅耳赤了。

"這叫什麽事啊!調查目標是個最下賤的妓女,保護目標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麽任務啊?"不自覺地將頭偏向一邊,卻看見側面牆壁的一扇窗外一個一頭金發的高個子女人剛剛走近,"不,不是吧……還有人特地跑來偷看?"瑪爾蘭心裏嘀咕道。

"這是……"天藍色的瞳孔中突然閃過一絲電流一般的閃光,瑪爾蘭瞬間警覺了起來,"危險的擾動,可爲什麽不是針對我自己的?難道說,"再將注意力轉移到屋內依然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的時候,她發現那女人已經悄悄擡起了一側的手腕,華貴的金手镯上一根閃著寒光的尖刺伸了出來。

"這警報是針對他的?可是爲什麽?"瑪爾蘭被超出自己常識的情況弄得一愣,但已經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危險!"紫藤突然覺得腦子裏響起一聲女聲的警告,同時一道寒光已經刺到眼前,幾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將體質轉金,一聲脆響之下,那尖刺斷成了幾截。

"可惡!"卡莎罵了一句,而後搶在紫藤有進一步的反應之前抽身逃到一邊,"作爲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反應和警覺,難怪我的父兄都不是你的對手。"紫藤也已經躍身站穩,警惕地看著這個查點偷襲了自己的女人,心中滿是疑惑:那個警告自己的聲音是什麽?還有,這個女人的話是什麽意思?父兄?可他並不記得自己曾有過西方背景的對手。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半開的窗戶閃了進來,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備,可看過去的時候卻大吃一驚:那是羅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經進入了高等獸人用于戰鬥的獸化形態,猛獸一般的尖牙和利爪顯得殺氣藤藤;不過,之所以他如此吃驚,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的攻擊是沖著自己來的!

"嘩啦!"不等紫藤做出反應,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個藍色頭發的少女從天而降,隔在他和羅莎之間。

"又來一個?"紫藤覺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發展卻超呼他的預計,那藍發少女沒有轉身攻擊自己,而是想撲過來的羅莎慢慢擡起一隻手,隨著這個動作,紫藤感覺到她身上猛然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卷得一頭天藍色的長發無風而舞;同時羅莎也似乎被什麽看不見的力量鎖住了喉嚨一般停止了攻擊動作而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聖能鎖喉?"卡莎不屑道,"原來是個小菜鳥聖武士啊。"就在她如此評價的時候,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蘭華持劍沖了進來,"我聽見窗戶破碎的聲音,怎麽了?""蘭華姐,快抓住那女人!"紫藤指向已經退到角落裏的卡莎,卻沒有注意蘭華和她對視的一瞬間眼中詭異的光芒。

"這是?"瑪爾蘭又感覺到一陣針對紫藤的危險波動,幾乎就在同時,蘭華已經與她擦身而過,那一瞬間,作爲聖武士的她警覺地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和被自己制住的獸人一樣的異常反應。

"控心術?"瑪爾蘭一驚,猛地將擡起的手向前推出,羅莎一下子象遭受了什麽撞擊一樣飛到牆壁上,重擊之下昏迷過去。然而當她再轉回身去的時候,蘭華已經接近到紫藤身邊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劍也在悄悄地微調著目標."糟糕,要來不及了!"情急之下瑪爾蘭揮手用聖能將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而後猛地隔空砸過去,"咣當!"一聲花瓶在蘭華頭上開了花,被擊中的蘭華也兩眼翻白暈了過去,一道細小的血流從發絲間爬上額頭。

"你搞什麽?"眼見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頭,紫藤一下子急了,"你到底是哪邊的?""白癡!這女人和那個獸人一樣,被心控了!"瑪爾蘭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一邊已經抽出肩後的兩把長劍,閃耀著藍色光芒的劍刃直取罪魁禍首,然而卻撲了個空,卡莎已經以快過她許多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太慢了,你這小菜鳥!什麽?"她回頭挑釁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瑪爾蘭卻冷不防已經被紫藤搶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嚨提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誰要你來殺我的?""這很重要嗎?"對方回答的聲音似在窒息邊緣,可語氣中卻帶著嘲諷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懼怕可以隨時擰段她脖子的自己。

"我已經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這種無聊的會進一步激怒我的語氣。"紫藤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利道好讓她可以比較容易說話。

"激怒了又怎麽樣?我可記得你是從不殺女人的。"雖然發音正常了許多但她的語氣卻沒有什麽改變,"況且就算你今天決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死了,那兩個女人的控心術就永遠無法解除,她們會一輩子和你不死不休。""你……"紫藤一下子被鎮住了,對方不但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說是已經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點。

一邊的瑪爾蘭倒是頗爲不屑地"切!"了一聲,但之後剛想說什麽的她卻被卡莎的下一句話徹底鎮住了。

"很奇怪我爲什麽這麽了解你嗎?因爲我永遠忘不了你對我的家族做過的一切,我是……勞。盧。克魯澤!""!"瑪爾蘭心中一驚,想不到那個荒唐透頂的情報居然是真的,這個人在逃亡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紫藤卻是一愣,他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信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那是什麽表情?"看著一臉莫名的紫藤,卡莎笑問,"對啊,現在的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沒關系,將來的你也不用知道了!隻要你死在這裏,曆史就會改變了,我家族的命運也就會重寫了!""又……又來了!"又是一陣危險臨近的擾動劃過腦際,不過這次瑪爾蘭已經沒有心緒再去思索這反常情況的原因了,她甚至都來不及沖上前去,隻來得及沖著紫藤大喊"小心!"然而太晚了,也太出呼意料了,似乎已經被制住並且手無寸鐵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體般分開一道缺口,一把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德拉諾長劍從缺口中如閃電般竄出,正好刺進了紫藤毫無防備的胸口。

"不!"不知道是因爲任務失敗的挫敗感還是別的什麽,看著那個男人倒下去的瑪爾蘭隻覺得心中瞬間滿是莫名的悲傷,仿佛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人一樣,她近乎瘋狂地撲向那個兇手,兩把蘭色的長劍上也似乎燃燒起了複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卻很淡定,遊刃有餘地揮舞配劍輕松地化解著每一波的進攻——論劍法,老練的她本就比瑪爾蘭要強上許多,何況此刻瑪爾蘭還因爲悲傷和憤怒而完全亂了分寸。防禦之餘她竟還有閑情看了一眼一邊重傷的紫藤,而後又一次輕松地招架住對方猛力砍來的雙劍,諷刺道,"小菜鳥,看來你的任務徹底失敗了啊。"稍稍回過神來的瑪爾蘭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傷的他已經一動不動了,地上鮮血流成一片。不可能,一定還有救的!瑪爾蘭心裏對自己大喊,我得抓緊時間!

回過頭來,猛地瞪向對手,藍色的長發因爲聖能向體外的爆發而飛舞起來,強大的能量造成的沖擊將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就這樣而已?"被逼退了數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後同樣運起聖能,左手隔空一推就讓瑪爾蘭翻滾著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殘骸之中。

"臭丫頭,和我拼聖能?簡直不自量力!"一腳猜住瑪爾蘭的胸口將劍假上她的喉嚨,"我當聖武士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了!"突然間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充滿了整個房間,兩個處于敵對狀態的聖武士幾乎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聖能所泛起的莫名恐懼情緒和危險警報。

"是她嗎?難道魔法改造身體還有強化能量的作用,可是這個程度,真的是人類嗎?"已經受制于人的瑪爾蘭心驚膽戰。

"這能量……難道有大師級的聖武士來了嗎?"卡莎同樣驚詫異常,"我早該料到,既然知道要對付我怎麽會就派個小菜鳥來……不對!"又想了想,她立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就算是大師級別,以聖武士的標準而言,這個能量未必也大得太過分了吧?"低頭看看瑪爾蘭,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卡莎忙轉過身去,同樣也驚呆了。

剛才還似乎已經命若遊絲的紫藤站了起來,盡管從眼神看似乎還未恢複意識,但胸口那緻命的傷口卻已經完全愈合,而最驚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動的源頭。

"不妙!"感覺著那源源不斷地壓迫著自己的聖能發出恐懼而非警告波動的巨大能量,卡莎意識到恐怕這個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殺不了了。隻遲疑了幾秒鍾,她就飛身向靠河一側的窗戶逃去。

"站住!"回過神來的瑪爾蘭根本來不及追趕,靈機一動之下她擡手用力一揮,將窗外側原本打開的用于防盜的金屬柵欄緊緊關上,心想這樣就算攔不住她至少也能延誤她逃跑的時機吧。

可結果卻讓她難以置信,對方的身體順利地穿過了那道柵欄,不,確切地說是那身體突然變得如液體一般讓柵欄穿過了自己,"這……這怎麽可能……"徒勞地追過去看著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瑪爾蘭驚得瞪大了眼睛,"我眼花了嗎?"感覺到背後接近了有些沈悶的喘息和腳步聲,瑪爾蘭有些愕然地看著走近自己的紫藤,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體內的聖能不斷得發出恐懼的顫抖,這讓她下意識地步步後退,"你……你要幹什麽……"慌亂中對上紫藤的眼睛,她在裏面看到的卻是一種貪婪的火光——欲望。

"你你你……別過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逼到了背靠牆壁的位置,瑪爾蘭慌亂地四下尋找著自己的武器,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乘著她爲找尋武器而分心的機會,紫藤已經如閃電一般逼到眼前,強壯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頂到牆上,等瑪爾蘭從撞擊的眩暈感中擺脫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的一隻手牢牢控制在頭頂,而他的另一隻手則伸進自己的裙甲裏一把撕掉了內褲。瑪爾蘭拼命想扭動身體掙紮,但在紫藤和牆壁的壓迫之下卻幾乎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對方將她的一條腿擡到腰間,而後,一根灼熱的巨大柱狀物就頂上了她的蜜穴。

"不要啊!"已經放棄了反抗的瑪爾蘭無助地哀求哭喊道,這一聲本以爲是最無力的垂死掙紮卻讓紫藤已經箭在弦上的身體一震,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而那雙燃燒著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變地清澈起來。

"這是……"掙紮中對上那雙已經熄滅了欲火的眼睛,瑪爾蘭的心裏很意外地湧上一種奇妙的感覺,熟悉而溫暖。

"這?"恢複了意識的紫藤發現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壓在牆上,俨然一副強奸的架勢,驚訝之中趕忙放開對方連退了好幾步,"我我我……沒對你做什麽吧?""差一點就做成了……快把你那個討厭的東西遮起來!"瑪爾蘭縮在牆角裏警惕而又奇怪地看著這個強奸未遂者。"不象是裝的,難道他剛剛真的是失去意識了?可看著他眼睛時候的那種感覺……是什麽?""抱……抱歉……"紫藤忙找來衣服穿上,而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看看依然昏迷著的羅莎和蘭華,"糟了。""如果你是在擔心她們中的控心術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瑪爾蘭小心地邁著步子走過去,好不讓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來的可能。

"可是剛剛她說……""別人說你就信,你這人是白癡嗎?"瑪爾蘭白了他一眼,"控心術這種東西對我們聖武士而言是基本功。""你能解除?"紫藤又驚又喜。

"放心,包在我身上。"瑪爾蘭很自信地回答,同時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胸口,卻跟來了一陣異常的撕裂的聲音。

"哇……"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戰鬥和掙紮中已經破爛不堪的胸甲完全撕裂了,瑪爾蘭那對頗具規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來。

看著對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瑪爾蘭忙遮掩著胸部,卻料不到過大的動作一下子讓裸露的下體失去了保護,再次引來了紫藤的注目和驚呼。

"啊!"完全被看光了的瑪爾蘭突然一聲大叫,發瘋似的猛撲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片浪迹的房間裏,昏迷的蘭華和羅莎躺在床上,紫藤則側坐在窗前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放心吧,她們身上的控心術都解除了,隻是由于副作用還需要相當的時間才會恢複意識,還有……"已經換了身衣服的瑪爾蘭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明顯在郁悶的背影終于軟了口,"那個……剛剛……一時情緒失控了……實在……非常抱歉。不過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盡管主要內容是道歉,但她明顯還是不願意完全認錯。

"就算看見了,也不過是意外,"紫藤氣得肩膀一陣顫抖,"有必要把我摁在地上這麽一噸暴打嗎?"猛地轉過頭去,指著自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還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臉,"看看這張臉!""嗚……哇哈哈哈哈……"可這明顯起了反作用,讓瑪爾蘭抱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有什麽好笑的?"紫藤更加光火了,"這個德行你讓我怎麽去主持蠻王的登基大典?"笑了好久瑪爾蘭才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停下來回身去自己的背囊裏翻找,完全把紫藤"喂!別無視我!"的抗議當成了耳邊風,不多時,她取出一個水晶台燈似的的東西。

"通訊魔晶……"紫藤隱約認出了這個在東方不算常見的東西。

瑪爾蘭卻沒理會他,自估自對著通訊魔晶一陣擺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幕,不過裏面的畫面確實一片混亂的如同雪花一般的東西。又對著那通訊魔晶拍打了幾下,還是不見情況好轉移,這讓她皺起了眉頭,"壞掉了嗎?沒這麽倒黴吧。""瑪爾蘭,是你嗎?"就在她垂頭喪氣地想關閉通訊魔晶的時候裏面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雖然伴著一些刺耳的雜音,但幸好勉強還能聽得清。

"尤達大師!"瑪爾蘭驚喜道,"不知怎麽回事,沒有畫面,還有很多雜音。

""應該是因爲你現在的位置距離神殿太遠了,任務情況怎麽樣?""是,需要保護的目標人物目前確定安全;另外軍情七處提供的情報可以確定是準確的,那個女人就是勞。盧。克魯澤,目前看來她的身體進行了某種我們沒有掌握的魔法改造。""性別改變嗎?那個魔法協會方面經過論證已經得出了大概的方法。""不是那個,而是……"瑪爾蘭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是……她的身體好象能夠變成液體。""你確定嗎?"對面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我沒有中什麽幻術的話,那麽我確定曾經看到她以液體的形態穿越障礙並隱遁在了水中。"瑪爾蘭很確信地回答,"接下來我要怎麽做?繼續對她進行追蹤嗎?""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難了,我們已經安排梅爾大師前往東方和你回合,追捕行動等她到了再決定是否進行,在此期間你繼續負責那個目標人物的安全。""還要跟他一起啊……"瑪爾蘭小聲嘀咕著,回頭看看紫藤,臉上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厭惡和欣喜並存的表情。

"你說什麽?聲音太小了我這邊聽不清楚。""沒……沒什麽……"瑪爾蘭一驚,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那個,尤達大師,我有點私人的問題想咨詢您一下。就是……爲什麽我的聖能會不經我的意識控制就去預測另一個人的危險?""……"通訊頻道另一邊的矮人大師身體一顫,雖然早想到這個女孩遲早會有這樣的疑問,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畢竟那個真相對于她這種沒有親身經曆過那些事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餓……那個……應該……其實是由于是任務保護目標,所以你的潛意識中在關心那個人的安危吧。"尤達無奈之下現編了個理由,"還有別的事嗎?""沒……沒有了……"瑪爾蘭若有所思。

"那就早點休息吧,那邊應該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聯系。"關掉通訊魔晶,尤達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混過去,"糟糕!"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尴尬的可能性,"我大概……說錯話了……"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瑪爾蘭卻還是呆呆地看著,"我在下意識地關心那家夥的安危嗎?真的隻是因爲他是任務裏的保護目標嗎?而且……那個時候,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麽?"不知不覺地,她想起了那個在學徒時代最好的玩伴的話。

"瑪爾蘭你沒有男朋友?不會吧,你條件這麽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會排著隊任你挑的。""我……我真沒有……""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屬于你的命運的邂逅對嗎?""那……那是什麽?""一見鍾情啊!"生于大陸上最浪漫的國家法蘭的紅發少女一談到這種話題就滔滔不絕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男人,你會不自覺地去關心他,並且你們互相對視的時候他會給你很熟悉又很溫暖的感覺,還有……""啊!"從回憶中驚醒的瑪爾蘭身體猛地一顫,偷偷看看還在生悶氣的紫藤,隻覺得自己臉上象燒著了一樣,"一……一見鍾情嗎……"

第四章各懷鬼胎

蒼茫的暮色籠罩著寂靜的帝陵山,隻有遠遠的山角下一點燈光在閃爍明滅,它就是帝陵山驿站,因建于靠山的加蘭官道上也稱加蘭驿。加蘭官道多年之前曾是西北向內地傳送公文軍報的重要線路,直到兩年前,山外另一條路況更好的官道新建完成才停止了使用,而加蘭驿也隨之廢棄了。

但這一年的早些時候,冷清無人的加蘭驿又突然熱鬧了起來。從外表看,這座重開的驿站與其他的驿站並沒有什麽分別,然而,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這裏的守衛非常嚴密,而且,戍卒也並非州縣中的土兵,而是一些身形矯健的黑衣人。

他們實際上都是內衛。年初時起,皇帝就授意內衛府派人前往帝陵山尋找龍騰劍的下落,不料這一舉動卻惹怒了山中隱居的李青霞,僅僅半年時間下來,來此的內衛就折損了一百多人,龍千雨肉疼之下再也不敢貿然派人進山了,于是剩餘的內衛就在加蘭驿中安頓下來,秘密觀察山上的情況。

驿站背山而建,大門處設有兩個碉樓;幾十畝地大的院落裏隻有寥寥十七八間房舍,其餘的便是驿馬的槽房。

正房內熱汽蒸騰,數十名黑衣的內衛圍坐在幾張大圓桌前喝酒猜拳,嘶聲高喊,吆五喝六,一雙雙通紅的眼睛,撕裂般誇張的笑容,揮動的手臂和拳頭……

一年來一直生活在死亡陰影中的他們似乎隻能用這種方法才能渲洩自己心中的恐懼。

隨著天際的最後一絲光亮漸漸消失,黑暗吞噬了整個大地,就在這光明與黑暗交替的瞬間,一股濃霧緩緩騰起,山中的霧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去。霧氣越來越重,轉眼間便彌散開來。漸漸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大門口的碉樓上,四名當值的內衛手握刀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唰"的一聲輕響從碉樓旁的峭壁上傳來,其中一個似乎聽到了這微弱的聲音,回頭向山崖上望去,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小黑點從峭壁之上飛速接近碉樓,那內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黑點已到眼前,他這才發現,黑點竟然是一個人,驚恐地張大了嘴,卻之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叫,人頭便在寒光之中飛快地轉動起來,隨著尖銳的刀鋒聲,一個模糊的人影箭一般飛了出去,碉樓上另外的三個人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寒鋒、血光……

三人無聲地倒在了地上。

一雙過膝的黑色皮靴穩穩地落在碉樓內。行兇者緩緩轉過身來,銀色的長發與一身黑色的性感衣裙在照明的火把下格外顯眼,稍稍觀察了一下院裏的情形,她身形一縱如大鳥一般飛掠而下,落在了正房門前,飛起一腳踹開房門……

"啊?"門內終人齊齊一驚,待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己恐懼的源頭的時候多數人竟嚇得連找尋武器的意識都沒有。

"如果要殺你們,你們根本看不見我。"銀發女子用冰冷的聲音嘲粉著恐懼的衆人,"我今天沒興趣殺你們,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要找的東西在我徒弟手裏,叫他別再派你們這些廢物來煩我了。"說完,不理還在驚恐中發愣的一衆內衛,她轉身似乎要離開,但好象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你們今晚見過我嗎?

"她沒有回頭,隻是很莫名地問了一個問題。

"餓……見……見到了……啊!"一個離她最近的似乎是反應了過來,但這個答案明顯不對,作爲懲罰,他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

"那你們呢?"銀發女子又問了一遍。

"沒沒沒沒見過……"回答整齊劃一。

"那個……既然沒見過……我們要怎麽……帶你的話?"一個頭領摸樣的內衛似乎想到了什麽,戰戰兢兢地問。

"這個問題問得很不聰明。"女子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冰冷的視線讓他一陣顫抖,也很快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是……是我們自己調查出來的!"……

就在李青霞一反常態的出山襲擊內衛營地卻又很反常的沒有大開殺戒的同時,西北國境之外的古蘭國王城中同樣發生了意外的事件。

乘著蘇丹率領近衛虎師出獵和與炎黃西北駐軍進行軍事交流的時候,一個留守國內的主戰派的親王密謀起兵奪權。當然,這種事情在這個國家隔個十幾二十年的就會發生一次,本不值得奇怪,但就在舉事前不久,那位做著蘇丹夢的親王被殺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中。並且與幾年前奪權得手卻很快離奇死亡的老蘇丹的弟弟一樣,室內沒有一點搏鬥過的痕迹,屍體周身除了脖子上細微到幾乎看不出來卻完全割斷了氣管的疑似劍傷的創口之外沒有一處多餘的傷痕。

同樣在西北,一處人迹罕至的偏遠山谷中,巨大的融洞裏建著一些難以發現的屋舍,屋舍外的回廊中眉頭緊鎖的向青絲快步走向一處大屋,打開屋門,一股濃烈的淫糜氣息撲鼻而來。

屋裏的軟塌上兩個男人一坐一躺,坐著的那個格子頗高、渾身枯瘦,躺著的則矮小粗壯、皮膚黝黑。兩個男人周圍,一群頗有姿色的裸體女人圍攏著任他們上下其手,其中幾個的臉上和下體還能清晰地看見殘留的精液,軟踏上下滿是一片浪迹的酒菜點心。

"恩哼……"向青絲咳嗽了一聲,女人們立刻麻利的起身走了出去,等門關上之後她才說道,"怎麽樣,兩位在這邊過得還舒服嗎?"躺倒的矮狀男人沒有出聲,似乎睡著了的樣子,那精瘦的男人答道,"相當舒坦,不過,大小姐你把我們叫來這邊怕不是真的要請我們遊山玩水放松身心的吧?""當然,"向青絲很幹脆地回答,"請你們來自然是要做你們的老本行。""殺誰?不會是您兒子的那個眼中釘吧?"精瘦的男人眼睛狡詐地打著轉,"要是那樣咱哥兩可就得說聲不好意思了,老爺子有吩咐,不能和他起沖突,這話您可以當沒聽見,我們怕是不行。""放心,不會叫你們爲難。"有些生厭地看了看對方轉的飛快的眼珠,向青絲回答,"雖然我的最終目的是要他死,不過用不著你們動手,你們的目標另有其人。""誰?""銀鋒莫相逢。""夏侯琴?"一直沒有動靜的矮壯男子身體忽然一震。

"就知道來了沒好事……"精瘦的男人雖說沒那麽誇張的反應,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我說大小姐,咱哥倆雖說在向家死士營裏是最好的殺手,可放在整個這行上不要說那九隻鳳凰了,九鳳樓的暗部裏隨便抽十個人出來恐怕都有我們得叫聲前輩的,您這還是要我們去殺那九隻鳳凰裏掌印管事的……""不然我哪用得著把你們兩都弄來?"向青絲的語氣裏卻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意思。

"得,那就試試吧……"兩個男人扭頭對視了一會,矮子點了點頭,瘦高個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有兩句醜話我得先說在前頭,第一,這事成不成沒準;第二,不管成不成將來老爺子那邊要是追究起來,還請您自己扛著。"信陵城在白雲城西南,扼西北幾條主要陸路交通要道交彙之處,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數百年前群雄逐鹿時這裏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這裏也依然是整個西北的軍政核心地帶,西北道大元帥府就設在城內。同時,與帝國的各大城市一樣,這裏也有一家九鳳樓的分號。

這間九鳳樓與元帥府邸之間隔了三條街道,其中一條街道一處房屋的地下,一間似乎四下密封的房間裏亮著暖色的燈光,一陣陣喘息和呻吟聲在室內回蕩。

林峰,西陵王的世子正平躺在一張軟床上,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視線貪婪地盯著眼前滑嫩潔白的脊背。

"啊……嗯……世子……再、再深一點、再激烈一點……"林峰的身上反向跨坐著一個發出陣陣嬌喘的裸體少女,隨著她激情地扭動著腰部的動作,兩人身體連接的部位發出"噗滋噗滋"的淫蕩水聲。

那少女隻十四五歲的光景,半長的棕紅色秀發發在頭頂兩側用白色的布質發飾和粉色的絲帶盤卷成一對饅頭一般的可愛造型,從中漏出的幾束馬尾式的發絲與額前中疏旁密的長劉海搭配無縫;稍稍還有些嬰兒肥的下巴帶著三分稚氣,兩條自然的柳葉眉下是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筆直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張櫻桃小口,一副小家碧玉式的美感。

夏侯蓮,夏侯琴以姐妹身份收養和培養的接班人。此時的她雖然口中不斷飄出淫蕩的驕喘和浪叫,但心思卻明顯不在這裏。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半快雕刻著群鳳圖樣的玉牌之上,仔細地觀察著玉牌斷口處的每一道細微的起伏。

上半身細緻入微地觀察比對的同時,夏侯蓮的下半身卻依然熟練而自然地繼續著吞吐身下男人肉棒的動作,這種常人看來極有難度的事情對于受過專門訓練的她來說完全是輕車熟路。當然,這也是她選擇眼下這種多少有些別扭的姿勢的原因——讓身下的男人不至于因爲自己的不專一而減了興緻。

不過從那位世子大人興奮的表情和在交合的快感中微微抽動的身體來看他並不在意眼前這女人的身心二用。對他而言這是奇妙無比的享受:十多歲少女身體的活力和蜜穴的緊湊多汁遠不是已近年老色衰的臨界年齡的向青絲可以比擬的,而夏侯蓮高超的性愛技巧和多變的各種花樣更不是王府裏那些同樣年輕亮麗的侍女們可以做到的。所以,自兩個人幾天前各懷目的地勾搭上之後,他就很快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了。

"安心吧,那是找天下最好的工匠按你的描述制作的,絕對天衣無縫。哦……又變緊了……"仿佛是對身下男人的話的答謝,夏侯蓮又更夾緊了雙腿,弄得對方一陣舒爽地哆嗦,"小騷貨,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的浪穴了,等這事完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弄進府裏來。"林峰喘息間的話語更是讓夏侯蓮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感覺到揉捏著自己屁股的兩隻手隨著主人上半身的坐起而移動到了胸部上,她立刻明白這位世子大人已經不滿足于"被動挨打"的局面了。

小心地將手中的半塊玉牌放到床邊的桌案上,而後雙手支撐床面,順著對方坐起身的動作讓自己的身體微微騰空,雙腿後伸勾繞住他的腰,而後手臂後翻搭上他從自己液下伸過的胳膊,整個人就反向挂在了林峰的身上。

"哇……真是……"由于姿勢的調整,林峰覺得似乎能插得更深了,他雙手緊緊握住那對跳動的小肉球,貪婪的在上面不停來回覆摸,享受少女肌膚那股絲綢的美妙觸感。同時他那被緊湊的陰道壓迫摩擦著的肉棒也因爲身體掌握了動作的主動權而更加興奮,抽插的動作幾乎剛開始就已經加速到將夏侯蓮懸挂的身體撞得前擺後搖的地步。

長期房事方面的訓練使得夏侯蓮的身體能夠做到面對任何尺寸和激烈程度的時候都可以完美配合。而現在主動發起猛烈攻勢的林峰再次深切的體會到這個女人這種體質的秒處——每次插入和抽出的過程中,都感覺得到那充滿褶皺的肉壁不斷的在收縮壓擠,讓突入其中的肉棒幾乎寸步難行,更讓肉棒連接的全身的神經系統爽得無法形容。而與此同時,夏侯戀那的櫻桃小中則培訓著雙方身體的摩擦碰撞不斷發出綿長而又甜美的細細呻吟,聽得他渾身一陣陣美妙的酥麻。

在對方老練的配合和完美的挑逗下沒過幾分鍾,林峰就已經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性愛狂潮裏。他興奮地瞪大眼睛,身體先死命的向後弓著再權利向前沖擊以追求最深入的插入和最徹底的抽出,隨著劇烈的肉體撞擊的不斷重複,他的雙手狠狠的緊抓住夏侯蓮柔軟圓潤的乳房,巨大的利導幾乎就要抓出血痕來了,同時借著那用力抓緊的雙手做用力支點從下而上的以最大的力度和速度勐烈撞擊著蜜穴深處的花心,一邊發出狂暴的吼叫。

"小騷貨!……我……我要……幹死你!""啊……我要……來吧……世子大人……幹我……"雖然這樣的烈度對夏侯蓮這種出生的女人而言並不如她表面看起來那麽強烈,但爲了取悅身後的男人,她還是做出一副浪叫連連不能自已的樣子。

那叫聲和肉體的配合讓林峰越加興奮,卻也越發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沒多一會,一股無法抵擋的暖流就已經充滿了肉棒。

"小騷貨,要來了,大爺我要射了。""啊……不要啊……人家還小……不想大肚子啊……"夏侯蓮當然不會擔心大肚子這種問題,但那刻意的話語內容配合上她嬌媚的童音和透露著青澀的身體配合在一起卻足以讓任何男人浮想聯翩。果然,在這刺激之下林峰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繃緊臀部拼命將肉棒插到可以達到的最深處,這最後的插入剛剛完成肉棒的頂端就開始迫不及待地一波一波的在蜜穴的深處盡情噴射出灼熱的精液。

劇烈的噴射持續了半分多鍾,當最後的精液終于也脫離身體之後,林峰一臉滿足的倒在床上喘息著,甚至連將夏侯蓮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侯蓮到也沒有著急下來,甚至都沒急著把已經在自己體內軟下去的入侵者趕出去,反而蠕動起蜜穴中的肉壁小心地安撫著射精後敏感之機的肉棒。

將嬌小的身體完全躺下,頭枕在林峰的胸口上,她說道,"我仔細都看過了,確實仿制得天衣無縫,不過假的終歸是假的。""什麽意思……"林峰有氣無力地問。

"真的九鳳令有一種最特殊的原料就是當代夏侯琴的血,也就是說無論做得再逼真,隻要滴上幾滴夏侯琴的血,就馬上暴露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侯琴必須死是吧?"林峰反應了過來,卻一點也不擔心,"放心吧,爲了對付他,我娘已經從向家的死士營裏調了最好的殺手過來了。""那兩個家夥嗎……"夏侯蓮皺了皺眉頭,依舊不是很放心的樣子。

第二天淩晨時分,炎黃的西北邊境兩側突然起了一陣大霧,濃霧一直蔓延到國境內帝陵山附近的區域。霧氣彌漫下的一片山林裏,一個略有些疲憊的人影正在林木間穿行,她的速度很快卻很安靜,甚至即使離得很近也聽不見腳步聲。

那是夏侯琴,不過此刻的她即使是九鳳樓的常客恐怕也很難立時認出來。平日裏總是直披肩後的長發被粉色的絲帶精細地盤在頭上。沒有胭脂水粉遮蔽的臉上少了幾分往日裏的魅惑之色卻平添了不少巾帼英雄式的英氣。

身上也不再是那些華貴煩瑣的豔麗舞衣,一襲緊身樣式的系頸連衣裙完全遮掩住上身除了兩條手筆以外的幾乎所有肌膚卻一點也掩飾不了那消魂的身段;左臂上套著一條有著怪異紋路的袖套,手腕的部分向前延伸出三角形的構造連接著中指,右臂完全裸露在外,隻在手腕上帶著一條華貴的寶石手鏈。

可能是爲了不防礙活動,下身的裙擺極短,僅僅遮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高翹的臀部和整雙美腿都包裹在淡紫色的絲質連襪長褲之中,腳上則是一雙特制的走路幾乎不會發出聲音的同色軟底鞋。

因爲親王被刺一事,邊界這段時間一直盤查得很嚴,幸而今天淩晨起了大霧,夏侯琴才得以悄悄越境。等霧氣漸漸散去時連走了數個時辰山路的她略顯疲態,于是來到一條山溪邊坐下休息,一邊伸手舀起清涼的溪水潤潤幹渴的喉嚨,手腕上的寶石手鏈在陽光下閃爍著美麗的色彩——那是她現在這一身裝扮中顯得最不協調的部分,卻也是她怎麽都不願意換掉的部分。

"那個小色鬼……現在應該已經去嶺南提親去了吧,"不自覺地想起送自己這手鏈的人,夏侯琴忽然發覺心中泛起一絲隱約的酸楚,"算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反正,就算現在來了,也沒辦法用這剛沾了血的手去碰他啊。"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依舊不是滋味。特別是這兩年來,夏侯琴的心裏矛盾異常,總是希望他能來找自己,卻又時常不敢面對他的。盡管每次都用這樣的理由來搪塞自己,但真正的原因她心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遲早會知道的,甚至,以他習慣深藏底牌的性格來判斷可能已經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要如何去面對他隨時可能的質問甚至攤牌?

"恩?"夏侯琴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麽,起身警惕地看向附近幾棵爬滿藤蔓的老樹,她感覺到了隱約的殺氣,慢慢地,右手移到了腰間那條閃著金屬光澤的怪異的腰帶上。

一陣晨風悄悄吹過,裹挾的落葉劃過夏侯琴的眼前,就在這視線被擋的一瞬間,那幾棵樹上的藤蔓猛然如有了意識一般騰空而起向她高速逼來。

"哼!"夏侯琴一聲冷哼,右手隨之揚起,腰帶一瞬間化爲一道銀光如閃電一般在自己身前飛舞躍動,三兩下的工夫就將逼近的藤蔓全部斬得寸斷,而後銀光逐漸縮短,最後凝結會右手之中變成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銀色軟劍。

與此同時又是一聲脆響,中間的一棵樹也如被千刀萬剮一般化做了漫天的木屑,一個滿身是傷的高瘦人影從中顯露出來。

"姚千木……"揮劍前指,夏侯琴的眼中彌漫著殺意。

"半刃半鞭、神劍第一,銀鋒劍果然名不虛傳啊。"高瘦的男人顫聲道,雖然由于樹體的保護所有的傷口都不伸,但如此多的傷口所造成的連鎖陣痛實在難以忍受。

"多謝誇獎,不過按照慣例,見過這把劍的人都得死。"夏侯琴的聲音冷酷如冰。

"這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又是一陣邪風吹過,樹葉四處飄散,猛然之間卻都停在半空中,隨著男子雙手前指,無數的葉片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飛射而出。

"切……"夏侯琴卻完全不屑一顧,右手再次揚起,手中的劍快速的變化起來,劍刃刹時間分裂成無數段,每一段之間都有同色的金屬絲線連接,整個劍身如一條白菱環繞周身,將飛來的葉片全部擋在身外。

但很快的,夏侯琴就覺得腳下似乎有些異樣的震動,剛剛將注意力想下轉移,緊貼著右腳的地面中就伸出了一隻帶著鈎爪的手,她忙飛身躲避,好歹沒被那手抓住,隻是腳踝上被勾爪的尖刺擦開了幾道傷口。還沒等她落地站穩又是"轟"的一聲巨項,身前的地面整個翻轉起身向她壓了過來。

"破!"猛地將左手貼上那壓砸下來的巨大土山,夏侯琴一聲高呼,那與衣服有些不協調的怪異袖套一下子閃起了土黃色的光芒,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沈悶的破碎聲,那土山竟硬生生地碎裂成無數小快向反方向倒砸下去。

"啊!哇!……"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一個壯實的矮個男子扶著明顯被砸出骨傷的右臂從"土石雨"中逃了出來,退到高瘦男子的身邊。

"方萬土……土木二妖都來了,向家還真看得起我啊,"夏侯琴笑道,"隻可惜你們用盡了招數似乎也奈何不了我嘛。""也不盡然吧。"矮個男子扶著骨折的胳膊疼得幾乎不能說話,倒是高瘦的那個顯得有些得意,"你有沒想過我們聯手的時候或許會有些不一樣的效果呢?""!"夏侯琴一驚,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看向自己腳踝的傷口,那裏滲出的血液竟呈現出駭人的紫黑色,她忙伸手想封住穴道阻止毒性擴散,卻被一陣突然襲來的劇烈的眩暈感弄得渾身無力,一下子癱倒下去。

"沒用的,這是我精心調配的腐屍毒,不但無藥可解並且擴散速度極快,如果剛受傷的時候就砍斷那條腿的話興許還能保住性命,不過現在毒素已經……"不等高瘦男子得意得宣傳完自己的傑作,他面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一排似乎是水晶質地的巨劍組成的屏障將雙方完全隔開。

"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想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兩個男人禁不住都是一陣哆嗦,對視了一眼立刻達成公識,"走!"西陵王府的主體建築本是當年涼國的王宮,一如那戰亂時代各國的君主宮殿一樣,這裏的地下也有大量複雜而隱蔽的暗道和密室。

其中有一間密室最爲神秘,整個西垂諸省中連西陵王本人在內知道哪裏的存在的不超過十個人,能夠進入的更是隻有四個人而已。

無數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九鳳樓頭牌夏侯琴,玄門勢力在西陵王府治下一帶地區的負責人諸葛棋,門生遍布各地的王府老軍師公孫書,掌控西垂各省諸多重要貿易資源的商業巨富歐陽畫。能進入室內的這四個人似乎毫無關系,但如果仔細留意他們的名字就會發現,四個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恰巧就是琴棋書畫,這隻是巧合嗎?

不管答案如何,往日裏本都是四人齊聚的密室裏這一天的下午卻隻有三個人。

"夏侯琴還沒有消息嗎?"公孫書看著另兩人問道,得到的答案與上午一樣還是雙雙搖頭。

"她出任務向來來回準時,看樣子真的出事了。"歐陽畫心憂道,"真是沒想到,防來防去第一個出問題的卻是我們認爲最保險的九鳳樓。""想想也不奇怪,"諸葛棋分析道,"你我三人麾下勢力雖似不嚴密,但卻隱于玄門、書館、官場和商賈之中,數量龐大,遍布各地,想滲透而入是很難找到目標的。而九鳳樓就不一樣了,雖然組織缜密但目標過于集中和明顯了。現在的問題是,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麽。""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歐陽畫不假思索道,"有勢力和膽量對付我們長歌門的,炎黃國內除了向家還能有誰?至于目的,明顯就是他。

""我倒覺得不象,前期因爲塞北王和南洋水師的事情,向家已經和皇氏鬧得很不開心了,以向朗的求穩的行事準則,這個情況下不管是和他起沖突還是與我們撕破臉皮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諸葛棋明顯不同意對方的判斷。

"你的意思是說……"歐陽畫楞了一會,明白了過來,"這是那個女人或者他兒子的自行其事?""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判斷比較合理,"諸葛棋淡淡地回答,而後把頭轉向了一邊的公孫書,"王爺那邊是什麽意思?""王爺的意思,就是沒有意思。"公孫書答道,"不管這事是向朗指使的還是那對母子的單獨行動都和向家脫不了關系,而長歌門是西陵王的影子,如果我們強力介入的話幾乎就等同于西陵王府和向家站到了對立面上,這是王爺不希望看到的結果。""那至少也先得奪回九鳳樓的控制權吧。"歐陽畫道。

"這談何容易,長歌門之下四大勢力的下屬都互不相知,隻通過我們四人單線聯系,現在夏侯琴不在,九鳳樓方面根本不會聽我們的。"諸葛棋卻給他潑了盆冷水。

"我們手裏不是有九鳳令嗎?""沒意義,既然發動了控制九鳳樓的行動,對方就必然有九鳳令的完美複制品,而要證明九鳳令的真僞辦法隻有一個,就是夏侯琴的血,所以現在一切的關鍵就是找到她。"公孫書道,"馬上啓動你們兩個控制下的備用情報網,全力搜尋她的下落。""可是,且不說夏侯琴是不是還活著,隻采取這個程度的行動的話,就算拿回了九鳳樓的控制權,還來得及阻止九鳳樓暗部對他的行動嗎?"歐陽畫對這個方案很是不安。

"放心吧,他們兩是什麽人?"公孫書倒是很有自信,"天下第二殺手和我們長歌門統一看好的未來王府的掌權者,這樣兩個人怎麽看都不會是那麽容易被幹掉的吧。"正午時分,正是皇宮裏傳膳的時候。然而此時面對一桌精美食物的龍正天卻完全沒有食欲,而是似乎在等待什麽的樣子。

不多時,龍千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室內,"那消息證實了嗎?"他忙問道。

"基本可以確定,"龍千雨答道,"從西南反饋過來的消息看,他身上確實有一把疑似龍騰劍的寶劍。""恩……我也覺得這種問題上她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龍正天點頭道。

"那麽接下來怎麽處理?我排人秘密去與他聯系把劍取回嗎?""恩……"龍正天做了一個點頭的起始動作,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停了許久才又開口,"不,這事你就暫時不要過問了,具體怎麽處理,容朕再想想。"兩個時辰之後,向府的書房裏,向朗正在閉幕養神,向青文風塵仆仆地趕了來,"爹,剛出的皇榜您……""我知道了。"向朗很平靜地回答。

"還有,剛剛我聽到傳聞說……""說那劍在紫藤手裏是嗎?""這您也知道?""我還知道這傳聞最早是哪裏傳出來的,"向朗理所當然道,"是皇帝那裏。""那我們……""我們不參合這事。""可是……""沒什麽可是的,好好想想皇帝爲什麽這麽做?"睜開眼睛,向朗厲聲訓斥小兒子。

"但是爹,他現在在西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要是他再獻了劍,恐怕……""放心,皇帝是什麽人我清楚,他會放心讓紫藤這種人當掌實權的封疆大吏?"向朗笑道,"況且,你以爲那紫藤是什麽人?他會送上門去給皇帝當槍使的話西邊形勢就根本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正交談間一個仆人近來禀告,"老爺,大少爺回來了。""青龍嗎?"向朗心中微喜,"快讓他進來。"少頃,一個一身水師甲胄古銅皮色的漢子走了進來,"爹。""青龍啊,買鐵甲船那事順利嗎?""已經基本談妥了,過幾日我就差人去白雲城和那邊來的人具體商談一些細節問題,隻是,購船的費用水師怕是拿不起。""這個我來想辦法,實在不行先拿家裏的錢墊著。""好。"向青龍應道,而後又小心地問,"爹,這段時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什麽意思?"向朗不解。

"我過來的時候經過了天京衛,老二正好也剛從東南回來,他說前段日子他不在的時候有人用家裏的令牌從死士營調走了土木二妖,叫我來的時候順便問問是不是有什麽事?""土木二妖……"向朗愣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不好!青絲那丫頭怕是要捅漏子!""嗚……"夏侯琴有些迷糊地醒來,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與中毒的時候不同,目前的症狀倒更象是失血過多引發的。稍微清醒過來一些後她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不但已經沒有了中毒的迹象,連腳上的傷口都被治好了,隻是似乎少了些什麽。

"在找這個嗎?"冰冷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一頭銀發的李青霞正把玩著她一直帶在手腕上的手鏈,"這是當年他五行真氣剛剛修煉成型的時候我給他的獎勵,"說著將那手鏈扔還給了她,"他說會送給最喜歡的女人,本來我一直以爲會在那個司馬家的丫頭手裏,真沒想到他是送給了你。""我知道……

我不配……"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夏侯琴還是很珍視地將手鏈小心地帶了回去。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既然他覺得這個該給你,就代表你配得上。"看著對方的動作的神態,李青霞冰冷的瞳孔裏閃過一絲似是滿意的神色。

"可是……我的……"夏侯琴欲語又止。

"你的什麽?目的還是身份?"李青霞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至少我覺得他是不在乎的。"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夏侯琴的身體如觸電一般猛地一抖,"他……他都知道了?"她有些恐懼地問。

"你認爲呢?""我……""我還是那句話,決定權在他,既然他覺得你配,而你也沒做過什麽傷害他的事,那麽至少我不會介意多你這麽個兒媳婦。"李青霞很直率地說道,對著這個掌控了或許是整個東方最有效率的情報網的女人,她覺得隱藏身份沒什麽意義。

"謝謝……"果然對方毫無驚訝的反應也證明了這一點。"恩……"談話間夏侯琴突然又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感,幾乎不受控制地躺倒了下去。

"別擔心,這隻是失血過多的反應。"李青霞道,"你中的毒無藥可解,我隻能把毒素逼迫到身體局部的血液當中然後連帶血液一起吸出來。""那你……""放心吧,那隻小氣的聖獸不會讓我死得這麽舒服的。"或許是不習慣被人關心,李青霞轉移了話題,"襲擊的那兩個家夥,是什麽路數?""他們過去都是玄門中人,一個能控制土石、善于土遁潛行,一個會操控植物、長于制毒用毒,兩人合稱土木二妖,與金無敵、寒水龍、霹靂火並稱向家死士營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哼,這個級別的高手……"李青霞不屑道,一邊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身後夏侯琴突然的一句問得楞在了原地。

"爲什麽要把那把劍給他?"那語氣不是詢問,幾乎是質問,"你不知道那會讓他引火燒身的嗎?"激動的語氣讓被質問者心中也莫名地一顫。

"那關我什麽事?"但她還是盡量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和語氣來,"我的目的僅僅是要那些白癡不要再來煩我罷了。爲母親解除困饒難道不是兒子該做的嗎?

""你也知道你是個母親啊!"這樣的解釋顯然隻會讓對方更憤怒,"爲了自己輕閑就把兒子往危險的旋渦裏推,你算是什麽母親?"李青霞沒有轉過身來,但聲音和肩膀卻都在劇烈的顫抖,不知是源于憤怒、激動還是悲傷,"少羅嗦!

"她幾乎是失聲吼了出來,與聲音一同發出的還是周身那強烈的怒氣,銀白色的長發隨之漫天飛舞,身邊的桌椅也都被掀翻。

"難道我說錯了嗎?"夏侯琴卻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從問這個問題的一開始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李青霞的聲音卻悄悄軟了下來,"好好修養吧。""什……什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倒讓夏侯琴一愣。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以爲向家的目標就單純是你?"一邊說著,李青霞一邊已經走出了門外,"趕緊恢複好身體吧,那樣也許你還能在他被火燒上之前去救他。"走離安置夏侯琴的房間,她有些失神地徘徊在回廊之中,不經意間走到一扇門前,有些莫名地推開那門,裏面是一圈書架、一張桌案和一張臥具淩亂的床鋪,"這裏是……"她覺得雙腳不受控制起來,一步步走到了那床鋪前,淩亂的被路裏似乎還殘存著他的氣息。

呆呆地看了許久,一股詭異的沖動襲向心頭,她俯身側臥了下去,將臉悄悄地埋進被子和枕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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