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
失重。
她好像下墜了許久,久到靈魂仿佛被剝離,只剩下了一副空蕩蕩的再也無法控制的軀殼。
拖著一副無法控制的軀殼,她的意識逐漸回歸了。
四周,安靜的可怕。
足底不知與這冰冷的地面接觸了多久,知覺已經麻木了。
霧茫茫空蕩蕩的一片空間里,她好像是這里唯一的活物。
「好像,並不違和呢。」她自嘲地笑了笑。
這里有時間的流逝嗎?她觀望著這片陌生的空間,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腳下漆黑的地面隱沒於霧中,所有可見之處都被茫茫的黑霧覆蓋,整片空間里只有這黑霧在滾動著,流逝著,成為了這里的永恒。
這單一的空間沈寂的可怕,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那大概是她還活著的唯一證明了。
現在沒有也不要緊,曾經那里一直在跳,可跳起的每一下都發空,空的她心悸。現在沒有了反而好受了很多。
她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呢?
這樣想著,她忽然發笑。一邊的嘴角高高揚起,在向人們展示著自己的笑容,甚至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而另一邊,凝滯的臉頰帶著深深的無奈。
她還要笑給誰看呢?她是在嘲笑著自己吧。
這里只有自己一人,是哭是笑都沒有人管的。
她需要做些什麼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
她只需要,一直,一直一直做下去就是了。
「時間會給你答案。」——曾經有誰對她說過?
她一直在做,一直在等,現在她好像找到了答案。
那就去吧。
她感覺已經站在門口了。
擡起赤足,女孩怔了一下,向那霧氣流逝的方向邁去。
女孩身上還穿著那身潔白的睡裙,散開的長發在空中蓬起又落下,卻難掩長發下那被輕薄衣裙勾勒出的單薄身體。
細細的肩帶掛著她精致的鎖骨上,堪堪遮住大腿根處的後裙擺隨走動翻起一個小邊。
女孩的赤足接觸地面,依舊是那冰冷刺骨的亙古冰寒。
「真是難得的客人呢!」一個聲音乍而在她落步時出現。
恍惚一下,一個渾身被黑霧包裹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濃郁的霧氣隱匿了他的身體輪廓,只露出了他那微微掛起的嘴角和碎發下一雙對世間混不在意的眼。
他,是這里的主人。
少女如此想到。
「你猜的沒錯。」黑霧人意味深長地回答了,「我待在這里,是為上門的客人提供一些特別的服務的。」
「特別服務……」女孩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語的關鍵,忽而看了看他身後的一片茫茫黑霧。
「什麼都可以嗎?」她自顧自地問到。
「如果,我是說如果。」少女擡起頭認真地看向他,「你可不可以殺了我。」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隱隱在期待著些什麼。像是一個垂死掙紮的人在拼命抓向救命的稻草,但她所祈求的卻是死亡。
少女的聲音平敘出了一個認真的請求。也許這個請求在常人看起來難以置信,但這卻是她索求已久的。
她看了太久。
這世界,她望不到盡頭。她能看見的,只有那有限的光明,還有那光明外無限的黑暗。
再往上,她看不到光!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期望是眼前的這個答案,這個一切問題都可以被解決的最終答案。
她可以就此停止了嗎?
少女目光的深處在期待著戰栗著恐懼著……
她生怕這里無法帶給她終止,無法讓她走向那個她苦苦尋求的答案。
「殺了你?」黑霧人玩味的一笑,「可以啊。」
未等女孩高興,他又繼續道,「這需要一點小小的報酬。」
「報酬?」女孩確認道。
頂著這副空空如也的軀殼,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報酬。
「用你自己就好。」
自己?女孩下意識看下自己的身體。
「友情提醒,我會對你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用這僅剩的東西作為終止的報酬嗎?
這好像也不差。
她當然能聽出那些「有趣」的事情意味著什麼,不過這並不在她算計的範圍內。
女孩只是覺得這很公平——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死亡都很公平,無論他生前發生過什麼。
一切都將歸於沈寂,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用生前的自己換來死後永久的沈寂。
這很公平。
輕薄的衣裙擺了又擺,黑霧依舊在無聲無息地流逝著。不知何時,她輕輕點了下頭。
好似交付了所有般,這樣一個小小動作竟然抽空了她全部的力氣。
如失去提線的木偶般,她四肢也就此癱軟下來——臨死之前,她想歇息一會兒。
打量著新送上門的玩具,黑霧人瞇起眼睛——接下來不會無聊了。
隨便讓癱倒的女孩吊在空中,他伸出一只手去解女孩的肩帶。
他喜歡做這樣的事情。在品嘗糖果前,先剝下它那層在世俗中謹防蒙塵的包裝。
有的時候,剝開糖紙的心情比糖果本身更加美味。
要一點點,一點點剝開才好。
手指錯動,細細的肩帶隨之斷裂。松垮的睡裙一下失去了半壁支撐,徑直落下,露出少女胸前的一點蓓蕾。
小了點啊。他如此評判。
雖然沒什麼手感,但那粉嫩的乳尖看起來味道還不錯的樣子。
少女未發育開來的身體令黑霧人不無遺憾,但頗令他在意的是她那毫無反應的表情——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剝開糖衣的過程十分平靜,平靜地有些乏味。不過也沒辦法,就只好開始品嘗糖果了。
希望她不會是從頭到尾都是這幅表情。
他一口就咬上了那粒暴露出來的乳尖。白皙胸部上的尖尖凸起,早就令他想要下口了。
只是用唇舌裹住了一下,他就用兩排牙齒將少女粉嫩的乳尖夾在了中間。
戲謔著,他用舌尖撥弄著被牙齒夾在中間的小小乳頭,一邊將目光頭像女孩。他更在意刺激這件玩具的反應。
還是出乎意料的,女孩臉上的表情依舊凝滯著,仿佛要永遠停留在應下要求時的那個表情。
她沒感覺嗎?
不,她還是感覺的到的。
只不過,微乎其微。
這具身體是她舍棄掉的存在,敏感部位的觸痛竟然無法觸動她的神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反應去面對。
那就,隨他去吧。
這毫無反應的反應卻使得想要玩弄她的黑霧人很是不快。
隨即,他用牙床咬住女孩的乳尖開始廝磨。
近乎殘暴的鈍痛,不是強忍著以一張死板的面孔就能應付過去的。
意料之中的結果,女孩脆弱敏感的乳尖承受不住折磨,很快充血發硬,顏色變得嫣紅。
但女孩仍沒有痛哭,還是保持著那樣一副表情,只是眉頭蹙了蹙。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樣子。
那就,繼續。
牙齒一用力,女孩的身體立即被扯的躬起,而將她牽扯起來的受力點只有那粒小小的已經被扯的細長的可憐乳頭。
女孩大概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不由得又加皺了幾分。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最起碼,他要女孩叫出來。
不然這和玩一個塑料娃娃有什麼區別?
牙齒咬的死死的,嫣紅的乳尖被硬物擠壓著,被極力拉長。
大概要到極限了。黑霧人憑著經驗判斷。
已經接近撕裂的邊緣,而少女除了眉頭加皺幾分外再無別的反應。甚至還平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弄到玩壞的邊緣,那空洞而平淡的眼神配著那皺起的眉頭竟添了幾分美感。
他不得不放棄了,反正「有趣」的玩法還有很多。
總會有一種殘酷的玩法足以令她崩潰。
比如,一個三角木馬。
霧氣迅速聚集,待到濃郁的黑霧散去,空地上已經出現了這樣一個殘酷的刑具。
兩側木質的平面有著使用已久的光澤質感,暗的隱有發亮的木頭不知浸過多少莫名的液體。
而上方的尖棱看上去就令人膽顫心驚,裹著鐵片的生硬棱角也許比它看上去還要不好受。
黑霧人反正不清楚,他又沒有嘗試過。
不過有人嘗試過,從這里得來的崩潰聲音和絕望的哭喊很是令他滿意。
女孩也不會例外。
他控制著被吊在空中的少女浮起,很是輕松地就將她擺好姿勢吊在了木馬上。
女孩雙手被黑霧纏繞著束在了身後,叉開的雙腿貼在木馬兩側的斜壁上。
只要松開,少女就將被丟下,用身下脆弱的花瓣去承受整個身體重量壓下的尖棱的摧殘。
被吊起的少女好像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在輕微調整著貼著斜壁上雙腿的姿勢,叉開的雙腿使她感到有幾分不適。
先讓你嘗試一下好了。黑霧人心想。
被吊在半空中的少女無可反抗地被放下一截,裹著內褲的私處毫無阻攔地落在木馬的棱角上,敏感部位被尖棱硌開的鈍痛極力刺激著她的神經。
「嗚~」女孩皺著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
下落的沖擊徑直被木馬的棱角傳到體內,私密部位的鈍痛裂隙般震開了她的小腹,裂痕擴散著,直有一道擊觸到了心臟。
力度控制的不錯嘛。黑霧人對此結果很是滿意。
女孩下身的裙擺已經起不到遮掩的作用,包裹著私處的內褲被木馬的棱角分開,向內壓出一道深深的裂隙。
他當然沒有直接把女孩扔下,那樣她怕不是要直接痛昏過去。一上來就被玩壞的玩具簡直太沒意思了。
他稍稍控制著,使女孩停留在合適的位置,給予她最有效的打擊。
女孩的痛呼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此時木馬上到少女竟有些詫異,她低垂著頭,目光落在給她帶來隱秘痛楚的木馬上,心中在回憶著剛才的痛楚。
那一下,的確擊觸到了她的內心,她感受到了。
但她卻感受到那里是空的,如同鼓槌擊打在漏風的破鼓上,發出空洞洞的聲音。
那里,竟然是空的嗎?無聲的淚珠滾落,碎裂在冰冷的地面上。
竟然哭了嗎?那就繼續好了。
他不介意將她玩壞,他只是在享受著一點點地將她撕為碎片。
「要好好表現哦~」他的語氣已經按耐不住地興奮起來了。
說著,他雙手按在木馬上,一邊支撐著身體一邊拉進距離欣賞著接下來的一出好戲。
隨著他的手按在木馬上,原本沈穩的木馬竟微微晃動起來,來回摩擦著少女的秘處。
與此同時,女孩還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下降著。
難受……
好痛……
貼在木馬側壁上的雙腿開始掙紮,白嫩的赤足在木質斜壁上無意義地踹動著,想要以此來緩解身體下降的恐懼。
她其實很怕痛,甚至一度痛的想要叫出來。
只是不知為何,空蕩蕩的胸口令她毫無反應。比如被棱角殘忍嵌入的下體,比如現在還留有牙印的乳尖。
都很痛。
只是,心不痛。
那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幅身體也不再是她的了——她一無所有了。
臉上的淚痕在一點點的揮去,冰涼涼的。
不知為何,她感覺不痛了。
有些什麼隨著淚痕的揮發一點點失去了。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空中,好像那里有冰藍的蝴蝶在靜靜飛舞。
黑霧人看向她呆滯凝望的地方——那里空無一物。
這種感覺很糟糕,就像他精心準備東西被隨手丟棄一樣。
「餵。」黑霧人的眸子暗的可怕,「你給我聽好了。」
「你不是想要去死嗎?」
「這東西的上面一會兒會變的像鋒利的刀片,不反抗的話,就可以如你所願,將你一點點的,從你的那里,將你分為兩半哦。」
他盯著女孩深陷的下體,一字一句,語氣殘忍。
說著,他將女孩重新吊起。女孩呆楞楞地看著他,眼里還帶著疑惑。
「這東西沒用了。」
他一指遮蔽女孩下體的內褲,褶皺著的與女孩一同摧殘的布料迅速發黑,被黑霧同化,散入了整片空間。
刺痛的部位忽然暴露在黑霧中,女孩毫無遮掩的光滑下體展示在了黑霧人面前。
飽受折磨的唇口紅紅的,有些內翻,但女孩青澀不失彈性的身體仍保留著那份少女的美麗。
女孩身體一震,差點以為她要被就這樣扔下去。
那木棱上的鐵片在她的眼里一點點變得銳利,最終鋒利的閃著寒芒,讓她一點也不懷疑地相信自己會毫無阻攔地被它分為兩半。
她已經能想象的到自己被分成兩半時的感受了——不論雙腿怎樣掙紮,身體都會一點點下落,一點點靠近鋒利的鐵片,然後被切開下體,而雙腳還是接觸不到地面,最後失去控制的身體會被順暢的切開。
切開心臟……
女孩的雙足不安地在木馬上蹬磨,但她自己都清楚毫無作用。
突然身體又震了一下,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再次丟下去時她卻發現自己在緩緩上升。
離得遠了嗎?
但這時她發現自己的恐懼卻在攀升著,就像死刑的鍘刀在一點點升起——升到足夠的高度,然後落下。
結束這一切。
結束?
這樣就可以結束了?
女孩看著那似刀片般鋒利的棱角失了神。
那就結束吧,一下就好。
不斷在木壁上摩挲的雙足停止了動作。
看著再次閉上眼睛等待最後時刻到來的女孩,黑霧人瞇上了眼睛,將手往身後一甩。
被吊在空中的女孩瞬間失去了支持,整個人前俯著跌下,失去束縛的雙手從背後解放,如同微張的翅膀。
哪怕她背後是一雙真正的翅膀此刻也不可能逃脫的——這里畢竟是地獄啊。
沒有人能從這里得到救贖。
所有東西都將在這里消逝。
女孩閉著眼睛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沒有想象中被利刃分開的刺痛,也沒有死亡。
她就那麼砸穿木馬所化成的濃郁黑霧,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疑惑著,她翻過身仰躺在地面上,透過逐漸散開的黑霧看向那人。
他走過來蹲下,註視著女孩的雙眼。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怎麼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掉?還沒有結束呢!」
他暗的發亮的目光仿佛在醞釀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哦,原來還要很久啊。」女孩脫力似的擺正了腦袋,將目光投向黑霧上方望不到盡頭上空。
如果這里是地獄,那上方是否存在著天堂?
她不知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背後貼著的地面冰冷刺骨,幾乎凍得她麻木。可她竟從這里感覺到了心安——由死一般沈寂帶來的心安。
都已經到了這里,就再也不用擔心跌落到更下面了吧。
女孩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面上,仿佛要就這樣一直躺下去。
只是,還有一個人不會讓她就這樣如願的。
「竟然覺得很舒服嗎?」
「那就再讓你舒服點好了。」
黑霧人將一只手掌蓋上了女孩的小腹。
這是要做什麼?
是我的身體太冷了嗎?感覺他的手掌竟然是暖的。女孩還在放空著自己的思想。
忽地,女孩扭頭,詫異地看向了黑霧人。
哪里是什麼暖流?有什麼在她的身體里面將那里一點點的撐開——現在已經是小小的一團了。
黑霧人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掌控著她體內的一小團黑霧。
小小的一團有形霧氣撐開女孩的膣道,開始一點點開發著女孩從未被觸動過的地方。
女孩感受到自己的穴道在被一點點分開,又緊致地合上,那團不受控制的霧氣在恣意地侵犯著她的身體。
「很好玩吧?明明還保留著純潔,卻已經被侵犯到了身體里面。」
女孩扭過了頭——這一點也不好玩。
她還保留著純潔嗎?從被他做那些「有趣」的事情一開始,就已經消失了吧。
剩下的東西,不過是他保留下來以便更加「有趣」的道具而已。
忽地,霧氣擠過一處,女孩身體猛地躬起。
「看不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嗎?」
黑霧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譏笑。
女孩依舊扭過頭,裝死不作回答。
「沒有反應?看來是里面還沒有動作啊。」
話音剛落,女孩掙紮著撐起身體扭曲了起來。
然而無論如何掙紮,黑霧人的手掌都覆在她的小腹上。
那一團霧氣不斷地膨大,似要從內部填滿她的身體。
「哦,原來撐開了是這種形狀。」黑霧人閉起眼睛好像在欣賞著什麼,「真是可愛呢。」
「啊嗚……」女孩極力隱忍著自的聲音,口中小口地喘息著,閉上眼睛不做反抗。
「你以為就此而止了?」黑霧人嘲諷地看著再次仰躺在地上的女孩,手指輕微律動。
撐滿女孩穴道的霧氣開始扭曲著做起了滾動,幅度驚人到從女孩的小腹上都能看到蠕動的形狀。
女孩的身體不可控制地抽搐了起來,腰部不斷地躬起,下身開合著露出絕美的淫態。
「求饒啊,不過就算求饒了也不會放過你。」黑霧人笑道。
他很是享受這時女孩的反應。
奇異地痛苦迫使女孩的身體扭曲著,而帶來的快感卻一波波地沖擊著少女的理智,不受控制的穴道不斷地抽搐著,霧氣化作的粘稠觸手在其中不斷地攪動。
而她的臉上還咬住唇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身體的反應不受她的控制,在一點點地沖淡著她尋死的念頭。
也許,這快感可以填滿一切。
女孩在恍惚中出現了這樣的錯覺。
事實也如此,扭曲的快感很快地將她填滿。像穴道內那團膨開的霧氣般,這種感覺很快填滿了她的身體,甚至充的她有些發漲。
而這還在不斷地填充著填充著。
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氣球,不斷地被沖入的氣體膨大著。
但這始終沒有得到釋放。
膨脹著,膨脹著,化成觸手般的黑霧深入了女孩的膣道,蠕動著擠進了女孩的子宮。
隨即,黑霧在那里扭曲了起來,得到更多空間的霧氣在那里團作一團。
「咿唔唔……」現在已經不是她在隱忍了,而是她被龐大的欲望壓抑著根本喊不出來。
「咦?我看你好像要炸掉了。」黑霧人收起手,仔細地打量著少女。
「我來看看問題出現在了哪?」
他的目光在女孩的身上掃過,就像在打量著一件出來問題的機器。
「哦,這里,找到了。」他忽然說到。
他舉起一根手指,點向了女孩的胸口。
這時地上的女孩臉上的表情忽然凝滯了,只是身體依舊在不停地抽動。
兩行清淚順著女孩的臉頰流下。
「打開了。」
黑霧人的指甲順著胸口正中處的肌膚劃下,劃過正中心的一個小坑,連睡衣的領口也被拉的深深下陷。
忽地,積累的東西噴湧而出,女孩由內而發的無意義的哭喊蕩遍了整片空間……
……
……
「可以結束了嗎?」看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的女孩,黑霧人忽然問道。
「你要殺了我了?」女孩聽到這話就像忽然得了力氣,立馬就撐起了上身。
那個四周環繞著黑霧的人就站在那里,仿佛離她很遠。
「你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黑霧人搖著頭道。
「不知道,但那里,還是空空的。」女孩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睡裙的一條肩帶掉了下來,隱隱有些走光。
「我明白了。」
……
女孩猶豫著,她撐著地面坐起,又站了起來,立在了黑霧人的面前。只是依舊顯得矮小。
「不是說好的嗎?」
「嗯,那就永遠留下來吧。」
黑霧人漆黑的深邃的眼睛直直地透過女孩,看向更深處的地方。
一個玻璃般閃爍的碎片憑空浮在了他的手上。
「躺下去吧。」
隨著話音,女孩只覺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的躺倒下來。
背部再一次與冰冷的地面接觸,刺骨的冰寒將整個身體都凍透,連帶著思考竟也遲緩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視線不受黑霧的阻攔,可以看的很遠很遠……
所望之處依舊是那不見盡頭的漆黑地面。
黑霧人徒手握住了空中邊角皆鋒的細長碎片,揚手紮下。
閃著光亮的碎片直直紮透女孩的胸口,粘稠的液體順著碎片的紮開的傷口蜂湧而出。
血色染濕了純白的衣裙,不斷地擴散著。
黏潮的布料擴散著包裹住了她的身體,緊緊的裹著她,就像一個蠶蛹。
緊束著,胸口處的東西在不斷地流失。
女孩只覺得被凍住的身體輕了好多,就失去了意識。
……
地面上,尋死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漆黑地面上一攤被那碎片釘死的粘稠液體。
「又送走了一位客人啊!」黑霧人抻了個懶腰,略有些疲憊地說。
「只是,接下來又要無聊了。」
「很期待啊,後面來的客人又會是些什麼樣子呢?」
「一定會很漂亮的吧。」
「畢竟,
墮落可是天使的特權呢。」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睡床上。
團在被子里的女孩悠悠醒轉。
一顆無聲的淚珠滾落,晶亮地閃著耀眼的光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