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好刺眼,好熱,好渴。但是奴隸頭子是不會給奴隸喝水的,除非他們已經確定有買主。
我從來沒想過,十年後,我又會回到奴隸市場的拍賣台上,而且同樣是滯銷品的身分,真的很尷尬。
「又是妳,不祥的物件。」管家把我牽給人牙帶上車的時候,奴隸頭子看見我,恐怕想起了我是誰,他搖搖頭這麼說,恐怕是希望這次能快點擺脫我。
但是有點困難,二十五歲算是老女奴了,又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加上我的外表,連拍了三天都流標,整個慘烈,我的鼻頭都給曬脫皮了。
奴隸頭子決定把手上的好貨都出清了再來處理我這個滯銷貨,所以打算把我的拍賣排到最後一天再說。也就是說,我綁在木樁上的展示時間得最久。
熱死了,這樣給陽光烤個三天,仙女都成焦炭了。一天下來,才能喝到一瓢水。我實在得找些事情來轉移自己口渴的注意力,不得不開始回憶從前……
里昂主人買我的時候,我才十三歲。但他一直到了我初潮來之後的兩年,才肯碰我。以一個主人而言,他算是十分疼愛奴隸。
我捲縮在奴隸市場拍賣台的時候還很小,才十歲,還沒有任何人碰過我,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我長得太小了,只能幫奴隸頭子做些端茶倒水洗衣的乾活,一個不能賣身的女奴根本就是童工,因此沒有任何人想買我。十歲的我身材還像是八歲的孩子。
我來自某個城市的妓院,某個不小心懷孕的妓女的子宮。她萬分艱難的生下我以後便死去了,妓院一直把我養到十歲,某天奴隸頭子經過,老鴇便把我給賣了,饑荒時節,少養個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軟弱童工,是令人鬆口氣的事。
但奴隸頭子應該覺得是虧本生意,幾次以後我根本不用再上拍賣台,因為根本賣不掉。
據說我的母親生前是個豔驚四座的東方名妓,雖然我遺傳了她的黑髮黑眼,但乾癟瘦削的身形只讓人覺得病弱又不祥。恰好當代崇尚的美女是金髮碧眼豐滿的類型,而黑髮黑眼在許多人眼中卻是魔女撒旦的象徵,若是夠美麗,也許會成為有錢人稀有的玩物。
就算不美麗,也該健壯的能幹不少粗活,才有家奴的價值。但從有記憶以來我就沒吃飽過,不可能健壯更不可能美麗,簡直就像發育不良的雜草一樣,看到的人都會搖頭,大概以為是哪來的難民。
從十歲一直待到十三歲,三年來,我都是奴隸市場的滯銷品,濕黏的黑髮常因為工作髒汙黏在臉上,永遠都是髒兮兮瘦巴巴的樣子,就算跳樓大拍賣的時候都沒人想買感覺快死掉的虛弱童奴。
這實在不能怪我,我該慶幸因為我的虛弱外表,老鴇放過了我的童貞,我不需要在妓院待到又被另個陌生人搞大肚子之後再悲慘死去。也不用給奴隸頭子叫進房間讓有錢人褻玩,雖然每天洗一堆衣服實在挺累人的,至少一天的辛勞可以換來一個硬到能砸死人的黑麵包。
「但就這樣的夥食還能把人養成天仙不成嗎?」每當奴隸頭子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總是會罵他這句話。
遇見里昂主人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會死。十三歲的我,拎著快到我腰部高的深木桶,裡頭全是要漂洗的衣物,不小心踩到了一坨濕滑的馬糞。飛出去的木桶和髒水,恰好潑在和奴隸頭子談價格的里昂主人頭上。
據說當時里昂主人在奴隸市場逛了一天,都沒有看到中意的。難得遠方來的有錢大老闆,卻被潑了一身髒水,我當下腳底都涼了,全身發冷的軟跪在地上,匍匐著前進喊著:「奴隸該死,請主人饒恕。」心想這下恐怕會被奴隸頭子一鞭抽死。
但預想中火辣辣的鞭子沒抽下來,卻聽見有個醇厚好聽的聲音說道:「孩子,擡起頭來我看看。」
那是個有著麥金色頭髮的壯年人,溫柔的碧色眼睛,有點風塵僕僕的鬍渣。「就這個了,我要她。」
我聽見奴隸頭子手上茶杯摔碎的聲音。當時奴隸頭子就這樣莫名幸運的,把髒兮兮的滯銷品給出清了。
但他恐怕沒想到未來的某天竟然又會回鍋……
回想到這裡,我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是等太久沒人要出價,所以睡著了,還是根本是被太陽給曬暈了。
我被一桶涼水給潑醒,趁機偷喝了幾口,覺得簡直是天堂。
「天啊,誰來都好,快點讓我脫離這個炙熱的地獄吧。」
拍賣進行到最後一天,台子上只剩下兩個奴隸了,一個是最貴的,一個是最便宜的。貴的那位看起來是個只有十二三歲的粉嫩少年,白金色頭髮,深藍色眼珠,玫瑰般的臉頰簡直像天使,我敢打賭這孩子絕對是處子,才會特別關在白色大鳥籠裡展示,還穿上質料上好的亞麻衣服,看起來很像北方稀有民族的貴族少年。
這個年代也尚男風,不會懷孕的美麗少年,價格往往是女奴的好幾倍。
最便宜的,也就是我了,待遇實在差很多,身上破舊的希臘女神裝還是走的時候管家看我可憐給我披上的,十分過時的布料和樣式。因為身材平板,肩帶滑下了大半的膀臂,舟車勞頓,看起來像塊破布勉強吊在身上。被牛筋雙手反綁在木樁上,像隻待宰的畜生。
二十五歲的我也只發育的修長些,說豐滿也不算豐滿,胸前材料不盈一握,只有一頭黑色長捲髮像海草一樣的蜿蜒在肩膀上,勉強帶出一點風情,卻因為汗濕有些黏膩狼狽,因為東方血統的緣故,看起來還像是年輕的少女,五官和周遭的人比起來卻相對平板的多,看起來真是不倫不類又可笑的偽裝女神。
「物件309號和物件64號,是筆買一送一的拍賣,買天使少年附贈東方神秘少女,一個價錢,兩個奴隸,無比劃算的生意,現在開始出價!」
聽見拍賣官板錘一敲,才明白原來奴隸頭子終於想出這個買蛋糕送叉子的促銷方法。
這樣的天使少年價格幾乎是高到不行,順便把我這滯銷品出清,簡直大家都劃算。
「拜託,還少女咧,這女的都老奴了,又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帶回家難道浪費糧食嗎?」
我聽見台下的有錢人出現了議論的聲音,有一些無奈。
「這女的能幹什麼活,要不要給我們示範一下啊。」
「我看根本是帶回家順便照顧這乳臭未乾小子的保母吧,哈哈哈。」
「她要是跪下吸我的老二我恐怕都還不會硬呢。」
台下議論紛紛的聲音逐漸過大成嗡嗡嗡的鼓譟,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連累的連高檔貨也跟著滯銷,奴隸頭子不得不使出一些終極手段。
「肅靜!肅靜!」拍賣官敲槌。
「現在宣布,賣家要求進行商品示範,各位買家請待演示15分鐘後,再行重新出價。」
果然要「演示」啊……
雖然心中有預料到這一步,但還是一整個無奈,我想肯定是拿這個滯銷品來演示,而不是用櫥窗裡的高檔貨吧。
幾個看守奴隸市場的傭兵,過來幫我鬆開了手腕上的牛筋。
對比起鳥籠裡一臉驚恐的少年,我沒有驚慌也沒有憤怒,溫柔的像是我生來就該被綁著被享用一樣,平靜的走下了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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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演示,是指進一步的商品展示。其實說穿了就是在客人面前上演的春宮秀,讓客人氣血衝腦的時候把錢掏出來買單。但童貞與否對奴隸來說價格是差很多的,因此這演示僅限已開封過的商品。
另外,未出售的奴隸,身上每吋肉都是屬於主人的,因此不能弄出傷口,也不能給其他男人碰觸,否則會減損奴隸的價值。
通常演示是由奴隸頭子的兩個貼身女奴來協助。
雖然我都明白,但當我看見X型的木架推上了拍賣台,心中依舊不免戰慄。
兩個女助手端了水盆和布巾,將我身上的破布剝掉,讓我赤身裸體的站在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擦拭起我的身體,包含最私密的地方。整個擦洗過程都在拍賣台上進行,身為一個奴隸是沒有隱私的,這樣的過程也只是展示的一部分。
但就算是跟著里昂主人十年的期間,我也從來沒有在那麼多人面前裸體過,瞬間我感到臉頰像火燒,一路從臉頰燒到耳朵,不知道是太飢餓還是太緊張,我感到頭暈目眩,耳鳴的嗡嗡響。
但我忍耐著沒有遮掩自己的身體,因為奴隸頭子背對著觀眾,低聲的對我說:「待會妳最好給我好好表現,否則我就把妳賣到前線當軍妓,價格是差了點,至少強過留在我這裡吃白食。」
奴隸頭子看似仁慈的命令女奴從水瓶倒給我一大瓢水,但我明白這是頭子的商業機密,那看起來像是水瓶,其實是催情的藥酒,為了讓人以為奴隸都是天生淫蕩,而演示中表現淫蕩的女奴,拍賣價格往往可以攀的更高。
我嚐到了淫羊霍之類的味道,詳細秘方則不得而知,至少這藥酒的甜味讓我覺得有點體力能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我被綁上了X型的木架,呈現大字型的站在觀眾面前,略微的後傾,等於把私密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不知道是否因為藥酒的緣故,我的心臟忽然急跳起來。
我看見一個女奴端著成分不明的油膏,另一個則是拿著一支粗壯光滑的木製男形,接著我被銜上木棍作為口枷,以免我的叫聲影響了拍賣流程,又被蒙上了眼睛,以免淫蕩不敬的眼神衝撞了台下某些貴族。
接著一位女奴雙手從背後環抱著我,沾了滑溜油膏的手開始撫弄起我的雙乳。另一位拿著沾滿油膏的男形,在我的雙腿間滑動,我感到陰蒂不停的被粗硬觸感滑過。
不知道是藥物的幫助,還是該慶幸里昂主人十年來的調教。久未使用的緊澀部位很快就覺得放鬆,我劇烈扭動著全身渴望更強的刺激。
眾人的視線於我實在太過羞辱,我幾乎快要哭出來。
當小穴被戳刺的時候,我慶幸自己上了口枷。他們聽不見我哭喊著說不要,也聽不見我恐懼的求饒,更聽不見我一直喊著的,里昂主人的名字。
他們只聽見我隨著抽送的律動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里昂主人,救救我。」我依舊忍不住哭叫著這句話。還好矇著眼睛,淚水會被布巾吸掉,流淚不會被看見。
不到五分鐘,就有人喊價,我卻因為藥物的緣故,不得不攀上了第一波的高潮,大腿間流下了濕粘的液體。但抽送卻還沒有停止。
我不知道該怎麼撐過一切而不死去。所以我開始想像著,這是里昂主人的衝刺。
「可愛的寶拉,妳知道嗎,妳興奮的顏色就像晚霞一樣紅呢。」交歡的時候,主人常會這樣稱讚我。因為我會從臉頰一路潮紅到胸口。
也許是因為身體變紅的緣故,我聽見週遭喊價越來越高,拍賣也越來越熱絡。我卻因為藥物或飢餓的緣故開始神智不清,回憶開始像跑馬燈一樣的經過腦子。
里昂主人當年帶我回家的時候,管家還以為他帶回來了一個髒兮兮的男童。我也只不過看起來像個比較乾淨的男童。
十三歲的我也才長了十歲的大小,在這個國度,十三歲還沒有來初潮算很晚熟了。因此主人取名叫我寶拉,意思是「嬌小的女性」。
我原本恐懼著,他是不是跟奴隸頭子的某些客人一樣,特別喜歡淩虐尚未發育的孩童。
但似乎又不是。
到主人家的第一晚,被女僕長抓去狠狠的梳洗掉一層汙垢以後,我被安置在單人房,而不是像畜欄一樣的奴隸房。面前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馬奶酒,我覺得碗口似乎比我的臉還大。
我看見梳洗完的里昂主人走進來,害怕了起來,我的身體還沒有發育,根本經不起這樣一位壯年的折騰,會不會和一些童奴一樣被玩弄到流血而死?
但他只是說:「喝完它,我不喜歡我的奴隸太瘦小。」
的確,能買的起奴隸的都是有錢人,若是奴隸皮包骨,表示主人的財力不夠,瘦可見骨的奴隸是主人的恥辱。
馬奶酒又嗆又辣的滋味實在很難形容。後來每天睡前的馬奶酒,讓我慢慢的豐潤起來,雖然說先天不良後天不足,但幾年後至少已經看不見我突出的肋骨和骨盆。
努力的喝完馬奶酒以後,里昂主人躺在床上,命令我過去。
我瞬間緊張的胃都痛了。
但他只是叫我在他身邊躺下,把我當抱枕一樣摟著睡了。
一開始很緊張的我,因為一整天的勞累,接著也忍不住呼呼大睡了。
幫著主人牽馬,倒水,提些隨身行李之類的,活脫一個小廝,根本沒人發現我是女奴。
在十五歲之前,除了白天在主人身邊當侍從,晚上回來就是當主人的抱枕。
睡前主人可能會跟我說說他行商的故事,甚至教我識字讀書,讀的大多是孩童的讀本。
那兩年是我出生以來最美好的時光。
感謝良好的夥食和充分的睡眠,跟著主人從來都是吃飽睡飽,就算主人自己熬夜處理著商務,也會命令我抱著棉被在他身邊睡了。
我的身高漸漸抽長到能看見主人肩膀的高度,胸前卻依舊平坦,初潮依舊無聲無息。
主人說,在大海的另一邊,有著東方的國家,那裡的人和我一樣黑髮黑眼,同樣的嬌小平板,看不出年紀。但皮膚卻是蜂蜜般的褐黃,因此被稱作黃人。
他曾經跟著行商的船隊,到過一次東方的國家,遇見一位十分美麗的黃人。從此念念不忘,拖磨到了該兒女成群的年紀,卻依舊獨身。
我才明白為什麼主人會買下我,或許我跟他夢中的女子有些相像吧。
但我的外表卻不像是典型的黃人,主人說東方的美女都有著絲綢般滑順的黑髮,不像我這樣又捲又淩亂。
我的皮膚不是蜂蜜色,更不像貴族的雪白色,而是界於兩者之間的象牙白。我的五官也不像一般的黃人那樣全然的平板神秘,也不像貴族那樣深燧高貴,介於兩者之間的五官,是種怪異又矛盾的組合。
套句管家講的話,我是主人「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弱小雜種。」他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連我都不知道我身上另一半的血統是什麼。
也許因為我是這樣的怪異和稀有,主人一直都沒有碰我,有些讓人誤會的流言傳出,他們說我是主人投資的財產。
主人把我買來,再把我養的肥美,然後打算再以好幾倍的價格把我賣出去。確實有些商人做著投資奴隸的行徑,就像主人投資的馬牛羊那樣。
但想到主人有一天會把我賣掉,我站在原地的腳步就像結冰一樣無法移動。
是真的嗎?主人有一天會把我賣掉嗎?
看著主人溫暖的眼神,我卻不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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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週遭此起彼落的喊價聲,我覺得身體越來越敏感,第三次噴發的時候,濕意一路從大腿根部蜿蜒到腳踝,我想我可能是失禁了。
聽見拍賣官敲槌大喊「成交」的時候,我整個人放鬆解脫的昏過去。
我感覺到自己被人解下了木架,沖洗去身上的穢物,被當成貨物一樣的擡走,但現在任何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都已經累到無力反抗。
我做了一個搖搖晃晃的夢。
我夢見了里昂主人帶我上船的日子,那個時候我還能偽裝成男童的樣子,有時候陪主人上船,同進同出同睡,別人還以為我是主人養的孌童。
第一次上船的時候,看見大海無垠,像是藍寶石一樣的波光粼粼,我幾乎感動的哭出來。
「寶拉,有一天,我要帶妳再回去一次東方的國度,帶妳去看看那些跟妳一樣黑髮黑眼的人,說不定能找到妳的親族。」
雖然我明白,我的親族早已都不在世上,主人這麼說卻讓我鼻酸。
「不管去哪裡,只要跟主人在一起,寶拉就很滿足了。」
然而場景一跳,我卻發現自己雙手反綁的站在甲板上,有人拿著尖刀抵著我的後腰,逼我一步步的往前走。
轉身一看,那是主人的妻子,她拿著尖刀一步步逼近,惡狠狠的說,「死吧!妳這賤奴!別以為妳有資格分享里昂的愛!那是我的丈夫!我的!」
我緊抓住她衝來的刀尖卻擋不住,白亮的尖刀沒入了我的肚子,鮮血有如泉湧,把我的視線都染紅。
忽然,我被一聲尖叫和怒罵給嚇醒,發現原來我在作夢。
我緊緊抓著的尖刀,變成了某根硬挺的陰莖,它的主人是跟我一起被拍賣的那位天使少年,此刻他漲紅的臉,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大聲怒罵著。
我才明白,我和他一起被綁在同一輛馬車中運輸,馬車裡還堆了其他的貨物,因此空間有些窄小,我們不得不躺的很近。
很難講他是因為方才淫靡的演示,還是因為身體的接觸才興奮的硬挺,但從他的咒罵中我明白,他很羞恥也很不甘願。
「小鬼,你大驚小怪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雖然他大概聽不懂我的話,從我的白眼,還有我彈了他的陰莖一下。他立刻閉嘴,我想他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他看起來十三歲?十四歲?
我今年二十五歲,一般的奴隸若是早點被配種,所生的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了。
但他看起來卻不像是奴隸出身,反而像是富有人家的少爺。小鬼的眼眶看來很紅,想必是難以接受自己成奴的命運。
陽光從馬車的孔隙透進來,外面想必是烈日當空。我們的脖子上都被扣上沈重的鐵圈和鐵鍊,鍊子的一頭鎖在馬車的板子上。
奴隸也是有分價格品階的,一般來說,距離家主越近越貼身的奴隸,價格越高。
舉例而言,用來蓋城牆的工奴,和主人貼身的床奴,價格當然就天差地遠。
當年奴隸頭子端詳我的相貌,決定把我分去床奴那欄,他相信我的稀有,一定會成為有錢人的收藏品。此刻我有些感謝當年他的仁慈,一般的奴隸拖著沈重的鐵鍊,在烈日下行走,在到達新主人家之前,可能就已經熱死了1/3的人。床奴算是貴重的貨物,商人可擔不起這種損失。
偷偷的從馬車的孔洞觀察外面,發現我們是在一列商隊之中,買下我們的人是商人,運輸的貨物看起來都是高級的絲綢瓷器之類,看來我還不知道要被轉賣幾手才會遇見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