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強暴虐待 正文
霸主的女奴

日期:2022-12-20 作者:佚名

若問夏以芙這世上她最討厭的人是誰,她一定想也不想,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皇甫絕!

她討厭死他了!

偏偏,夏家和皇甫家還是世交,兩家的感情好得很,而且兩家原本打算如果各生一男一女,就要讓兩個孩子成親,讓兩家親上加親。

幸好,這個約定沒有實現過。

因爲夏以芙是爹娘老來得到的寶貝女兒,而在那之前,皇甫絕已經先訂下一名未婚妻了。

謝天謝地!夏以芙感激死那個不知名的未婚妻了!因爲她的存在,讓她不用陷入地獄。

爲了這點,她願意爲那個未來要嫁給皇甫絕的可憐姑娘點個長命燈,希望她長命百歲、丈夫早死,這樣她才能享用他名下數之不盡的財産。

若問她爲什麽那麽討厭皇甫絕,答案隻有一個──誰教他是男人,而且還是阿爹極爲贊賞的男人。

雖然爹娘也很疼她,可是她知道阿爹心裏還是因爲她不是個兒子而感到遺憾,雖然阿爹從沒這麽說過,可她就是感覺得到。

不管她做得再好,一身的學識、聰穎不輸給任何男人,阿爹對她的稱贊總是帶著一絲輕歎──

可惜她不是男孩子,不然就可以繼承夏家莊了!

而皇甫絕就是阿爹想要的那種兒子,長相俊美,有著聰明的生意頭腦,一接掌皇天堡便將皇天堡的聲譽推至巅峰,還得到北方霸主之名。

阿爹對皇甫絕隻有贊賞,而對她隻有輕歎,所以,她討厭死皇甫絕了!

討厭他占去了阿爹的目光,討厭他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表裏不一的下流胚子!

表面溫柔斯文,實際上一肚子壞心,人前對她溫柔,人後對她極盡捉弄,見她變了臉色他就開心無比,讓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的她更是厭惡他到極點。

哼!他不是常常在女人間流連嗎?怎麽不早點得病死呀?省得禍害人間,看了就礙眼!

總而言之,就算兩家是世交,可皇甫絕對她而言絕對是世仇!

她就是看他不爽啦!

霸主的女奴1

不想在乎的

但爲什麽隻要看不見你

心就好慌好慌……

初秋,涼風徐徐。

夏以芙優閑地坐在亭裏,石桌上溫著上好的碧螺春,一旁還擺著茶點,餘煙袅袅,漫著清閑的氣氛。

纖手輕翻著帳薄,一一對著上頭的數字,看著這個月的營收,一雙好看的柳眉微擰。

這一年來夏家莊的營運全由她負責,雖然年僅十七歲,可她的精明不容人小觑。

在她的接手下,夏家莊不但沒有沒落,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讓一開始看不起她的人跌破眼鏡。

她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輸給男人,甚至還贏了他們。

可是還不夠,贏了那些上不了枱面的廢物根本沒什麽好得意的,她真正的敵人隻有一個──就是皇甫絕!

一想到那個下流胚子,清秀小臉絲毫不掩厭惡,細眉擰得更緊了,形成一個深深的褶痕。

她和他是敵人,偏偏,她該死地就是贏不了他!

不管怎麽努力,在北方,夏家莊就是低皇天堡一截,雖然爹娘不在意,依然和皇甫家感情良好,她也不討厭皇甫家兩老,但她就是對皇甫絕提不起好感。

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腳底下,讓夏家莊壓下皇天堡,成爲北方的霸主,讓他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真難!她就是贏不了他!

真是……他奶奶的不爽!

愈想愈氣,手上的薄本都快被她捏皺了。

隻要想到皇甫絕,她就一肚子火,他是她的天敵,她巴不得他早點死,離她遠一點。

「呃,小姐,打擾了。」一看到小姐咬牙切齒的表情,阿珂小心翼翼地開口,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想到皇甫公子了,所以表情才會這麽猙獰。

婢女的聲音讓夏以芙回神,表情立即恢複淡然,狀若無事地揚起眸。

「什麽事?」撫平被她捏皺的帳本,她輕聲問著。

「一個好消息。」阿珂相信小姐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

「什麽好消息?」看向阿珂,夏以芙輕挑眉。

「前陣子不是傳出皇甫公子娶妻的消息嗎?」阿珂一臉八卦的表情。

「是呀!」夏以芙輕扯嘴角,她真同情那個要嫁給皇甫絕的女人,畢竟以皇甫絕常在女人間遊走的玩法,一定會提早得病而死,到時那姑娘就成了寡婦了!不過也好,皇甫絕身下的財産很多,不會吃虧的。

「我剛剛到外頭買東西,聽說新娘子在半途被劫了。」這可是個大八卦,外頭傳得可激烈了。

「妳說什麽?」夏以芙瞪大眼,這下可有興緻了。「妳的意思是說皇甫絕娶妻失敗?」

「對對對!」阿珂用力點頭,「而且新娘子好像要嫁給別人,不嫁給皇甫公子了!」

眨著眼,夏以芙迅速分析阿珂的話,美眸亮了起來。「那……皇甫絕被抛棄了?」

哈哈!他也有今天呀?

「對!聽說是這樣。」見小姐一臉開心,阿珂知道自己做對了。

「好!太好了!這真是個好消息!」想到皇甫絕娶妻失敗,對他一定是一大打擊,爽!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失敗就是她的快樂啦!

「走!」夏以芙起身,她再也坐不住了,心裏全是喜悅的泡泡在發酵,讓她快樂地一掃方才的陰霾。

「去哪?」阿珂被她的話弄得一愣。

「當然是去皇天堡看皇甫絕的笑話呀!」說走就走,夏以芙迅速邁開步伐,叫人備車往皇天堡而去。

呵!難得逮著機會可以嘲笑那家夥,她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皇甫絕,我絕對要恥笑到你想死爲止!

************

皇天堡裏,不受外面的流言所影響,仍然一片甯靜。

皇甫絕優閑地躺在貴妃椅上,看著手上的書卷,俊美斯文的臉龐帶著一抹尊貴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氣。

而一襲白衣更將他襯托得俊逸非常,尊貴優雅的模樣,不像一方霸主,倒像個斯文的貴公子。

可那雙黑眸卻帶著一絲深沈,隻是被外表的斯文所掩,讓人忽略他深藏的侵略性。

拿起一旁的茶輕啜一口,黑眸仍不離書卷,直到外頭傳來一絲吵雜,他才勾起了唇角。

他等的人總算來了!

才想著,房門啪地一聲被粗魯地推開。

「皇甫絕!」夏以芙氣勢昂然地踏進書房,清秀細緻的小臉揚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睥睨地看著他。

「堡主,小的阻止不了……」跟在後頭進來的李管事趕緊解釋,他都說要先通報了,可夏小姐全然不聽他的話,橫沖直撞地闖進來。

「沒關系,退下吧!」皇甫絕輕輕揮手遣退了下人,黑眸慵懶地睨向來人。

瞧她那得意的表情,好像逮著什麽事似的,擺明來這就是要找他麻煩,看他笑話。

而他,早等待已久,早猜到她遲早會上門來,沒想到比他預計的還快。

等下人一退下,夏以芙立即開口。「唷──沒想到你還一臉優閑,我還以爲你會哭到不敢見人哩!」

呿!他一定是故作堅強,裝給她看的!

畢竟被抛棄對他來說可是第一次經驗,夠損他顔面了,堂堂的北方霸主竟被抛棄?哈!

「哭?」挑眉,皇甫絕因爲夏以芙的話感到有趣。「我有什麽好哭的?」

「少來了!」坐到一旁的桧木椅上,夏以芙一臉嘲弄。「現在外頭誰不知道你皇甫絕被人抛棄的事?啧啧,堂堂的大男人竟讓自己的新娘子被劫走,而且最後新娘還嫁給別人,可憐哦!」

話雖這麽說,可她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同情,反而一臉開心。

「那又如何?」對她的嘲笑,皇甫絕不以爲意,反而悠哉地回答。「這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了。」

「哦?」他的話讓夏以芙挑眉。

「我本來就不打算娶淩巧巧,她另有心上人,娶親隻是一個局,目的隻是爲了撮合他們而已。」

「哈!失敗就是失敗,還找這種借口,真丟臉!」輕哼一聲,她擺明不信他的話。

見她不信,皇甫絕也無所謂,一絲狡詐閃過黑眸,「說的也是,失敗就是失敗。」他佯裝一臉失意,好博取她更多的快樂。

果然,一見他的表情轉爲落寞,夏以芙可樂了。「是呀!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呀!不過沒關系,想哭就哭吧!我絕不會說出去的。」才怪!

「芙兒,妳真好。」皇甫絕感激地看著夏以芙。「可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麽好哭的,畢竟我有了更好的選擇。」

「是嗎?」更好的選擇?去死嗎?

快去、快去!他最好早點消失在這世上,不要弄汙她的眼。

「是呀!」皇甫絕揚著笑,一臉深情地看著夏以芙。「失去了淩巧巧,我還有妳呀!」

「啊?」這什麽話?夏以芙皺眉,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

「妳忘了嗎?之前咱們的爹娘可是打算把我們湊成一對,好親上加親,可惜妳太晚出生了,所以才讓淩巧巧有機可乘;可現在我被抛棄了,沒了淩巧巧這個阻礙,妳覺得咱們的爹娘會做出什麽事呢?」

短短幾句話,讓夏以芙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小臉慘白。

依照兩家相好的程度,依照阿爹欣賞皇甫絕的程度,兩家一定會聯姻,然後……她得嫁給他?!

「我才不要!」夏以芙驚得跳起來,「我才不要嫁給你!免談!想都別想!」想到嫁給他,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她才不要!要嫁給他,她……她絕對會買通殺手殺了他,以絕後患!

她的反應讓他挑眉,薄唇微抿著,閃過一絲微怒,可迅速地又被笑意所取代,黑眸滿是邪氣。

「芙兒,妳覺得妳的反對有用嗎?」不同於她的氣急敗壞,他笑得可優雅了。

才短短一刻鍾,局勢立即轉變。

「隻要我一聲好,兩家的親事就會馬上訂下來,依世伯對我的喜愛,他絕不會拒絕的。」

「你、你……」夏以芙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反駁不了他的話,畢竟他說的是事實。可是……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隻要我不應好,阿爹絕不會強迫我的!」她對他真的又氣又恨!

怎麽會這樣?她原本不是來嘲笑他的嗎?一開始不是她站在贏面上嗎?可是怎麽才短短一瞬間,她就又輸了?她不甘心呀!

「妳真的這麽不想嫁給我呀?」這丫頭的反應還真傷人,不過就是這樣,她逗起來才有趣呀!

「廢話!」夏以芙沒好氣地瞪著皇甫絕。「我告訴你,你敢娶我,我絕對會讓你提早英年早逝,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唷──我好怕哦!」皇甫絕配合地裝出害怕的模樣,可這樣隻是讓夏以芙更氣。

媽的!這死男人!擺明就是看不起她!

「這樣好了,咱們來打個賭,隻要妳贏了,我就不娶妳。」俊臉滿是和善,一臉牲畜無害的表情。

「打賭?」夏以芙皺眉,不太相信皇甫絕無辜純真的表情。認識他十七年,他是怎樣的陰險她會不知道嗎?

「就讓夏家的酒樓和皇甫家的酒樓爲賭,半個月,誰的營收高於對方,那人就是贏家!隻要妳贏,我不會娶妳,不過妳要是輸了……」

他頓了頓,薄唇微勾。「妳要當我三個月的女奴。」

「笑話!」夏以芙輕哼。「我幹嘛要跟你賭這個?」

直接找人殺了他比較幹脆!

「怎麽?妳怕了?」他看不起似地上下打量她。「也是啦!畢竟夏家的生意從來沒有贏過我,也難怪妳不敢賭了!」

「放屁!我夏以芙沒有不敢的!」他的話正好踩中她的痛處,尤其他一臉輕視的表情,更激起她的怒火。

笑話!她會怕他嗎?「賭就賭!怕你呀?」

「很好,那咱們就擊掌爲誓,別後悔哦!」他朝她伸出手。

怒意讓夏以芙來不及深思,想也不想地就和他擊掌爲誓。

哼!她絕不會輸給他的!

************

對!她絕對不會輸給那下流的爛胚子!

夏以芙滿是自信,可是半個月後,當她看到滿是赤字的帳簿時,頓時倒退三步。

不!她不信!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她的!

「不可能……」之前酒樓的生意再怎麽慘也不曾滿是赤字,尤其這次和皇甫絕打賭,她更是使盡全力,讓廚師研發新的菜色。

不計成本、代價,她自信滿滿地以爲自己會贏,沒想到……

「怎麽會這樣?赤字?虧損?這是怎麽回事?」夏以芙瞪向酒樓管事,不敢相信地吼著。

管事一臉難色,在主子的瞪視下,艱難地開口。「這半個月來,咱們酒樓的生意全被對面皇天堡的酒樓給搶走了!」

「怎麽會被搶走?咱們不是有老主顧嗎?而且還都用陳年的老酒吸引客人,甚至不計成本,半價收費,這樣怎麽會輸呢?」

她明明全都用最高級的材料,幾乎以成本價售出,目的就是爲了吸引那些老饕,讓客人上門,她以爲穩贏的,可怎麽會……

「因爲皇天堡的酒樓他們使出了……」吞了吞口水,在主子的氣怒下,管事的聲音更弱了。

「使出了什麽?」夏以芙瞇起眼,等著聽皇甫絕是使出什麽手段,明明她用的是最高級的東西,怎麽可能會輸他?

「他們的跑堂全換上了美麗的姑娘,而且穿著暴露,還會陪客人喝酒、談笑,所以客人們全跑到那邊去了。」唉!再高級的食材還是比不上美麗的姑娘呀!

「什麽?!」夏以芙又驚退數步,小手緊揪著胸前的衣服。

媽的!她氣到心在泣血!

她費盡心力籌備的高級食材,竟然比不上美麗的姑娘?而且還輸得這麽慘,她第一次氣到說不出話來!

「那個王八蛋!」這種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真是他奶奶的……王八蛋!

「敢情你們是在討論我嗎?」沒讓人通報的皇甫絕優雅地踏入大廳,才一走到門口,就聽到夏以芙的咒罵聲。

「皇甫絕!」一看到他,夏以芙氣得差點昏過去。「你這王八蛋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皇甫絕挑眉,一臉無辜。「怎麽了?我又做錯什麽事惹妳生氣了?」

「你還敢說!」夏以芙氣得好想拿刀砍死他。「你竟然使出姑娘陪客人這手段,媽的,你開的是酒樓還是青樓呀?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不要臉、不要臉!

聽了她的話,皇甫絕更無辜了。「芙兒,這隻是做生意的手段呀!畢竟妳想贏,我也不想輸呀!」

「你……」夏以芙氣極地指著皇甫絕,「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無奸不成商呀!這句話妳應該不陌生吧?」皇甫絕輕笑,「火氣小一點,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你……」撫著胸口,夏以芙氣得說不出話來。「給我滾!滾離這裏,我不想看到你。」

再跟他說話,她一定會氣死!

「放心,我本來就不打算久留,妳也快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回皇天堡吧!」皇甫絕聳聳肩,笑得俊美,黑眸卻滿是惡意。

「我跟你回皇天堡幹嘛?」她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還跟他回去?作夢!

「芙兒,妳難道忘了我們打賭的事了?」皇甫絕好心地提醒夏以芙。

「我……」她想起來了!

見她瞪大眼,皇甫絕滿意地點頭。「很好,看來妳恢複記憶了,來,這是帳簿,需要檢查嗎?」

「你……」瞪著皇甫絕手上的帳簿,夏以芙更氣了。

他擺明是來示威,是來嘲笑她的!

她當初是發了什麽瘋才會跟他打賭?弄得自己現在進退不得,難道真的要去當他三個月的女奴嗎?

瞧出她的想法,皇甫絕涼涼開口。「芙兒,妳該不會想反悔吧?我是無所謂啦!可是世伯一定會很失望,畢竟夏家以誠信聞名,要是讓世伯知道自己的女兒……」

「閉嘴!我又沒說要反悔!」用不著威脅她!

她氣怒地瞪著他,不甘不願地開口。「我跟你回皇天堡就是了。」

三個月而已,咬著牙就撐過了。

她才不怕他呢!

真的,三個月很快就過了──夏以芙這麽安慰自己。

反正隻是當女奴嘛!女奴的工作是什麽?不就是端端茶水,服侍他就寢、幫他穿衣服而已嗎?

真的,夏以芙想得很單純;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單「蠢」。

她真是太天真了,以爲皇甫絕這麽容易應付;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個下流的王八蛋!

第一天,他竟要她跟他睡同一個房間;當然,她死也不肯!

她甯願去睡豬圈,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個房間!

可是,他竟然拿賭注來壓她,說女奴隻能聽話,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她氣急敗壞,卻又找不出話反駁,隻好認命,反正他房間裏有個小房間,她可以屈就。

三個月而已,她認了!

但第二天,他竟要她喂他吃飯;厚!他是沒手呀?

她氣得好想掐死他,尤其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更讓她氣得想吐血,心好痛……

被他氣到心痛啦!

可是礙於賭注,她還是隻能喂,拚命喂,用力喂,努力喂!

最好讓他被噎死,那她一定會去拜拜,感謝上蒼爲她除去一個禍害。

可惜事與願違,喂不死他,禍害仍然存在,她仍然可憐地處於被蹂躏的日子裏。

結果,到了第二天晚上,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竟然要她伺候他沐浴。

哼!他休想!

「皇甫絕!你不要太過分了哦!」夏以芙忍不住了,用力將手裏的巾子丟向皇甫絕,憤怒地對他吼著。

人都有脾氣的哦!尤其是她,脾氣隻會大不會小!

面對她的怒火,皇甫絕仍然揚著笑,一副悠哉的模樣。「我哪裏過分了?」他不覺得呀!

而且,逗她這麽好玩,教他怎麽也不想停手。

「叫我跟你睡同一間房就算了。」反正不是同一張床,沒關系。

「喂你吃飯也就算了。」把他當成廢物,而且幸運的話還能噎死他,所以也沒關系。

「結果你現在竟還要我伺候你沐浴?皇甫絕!這種話你說得出口?!」下流!

「妳不是都聽到了?代表我真的說出口了。」明知道自己的話隻會更惹怒她,可皇甫絕像是故意的,繼續說話挑釁。

「你……」被他氣到胃好痛。「你這不要臉的下三濫!你把我夏以芙當成什麽啦?」

「女奴呀!」勾著笑,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別忘了,這三個月妳是我的女奴,我的話妳可不能違背。」

「我……」又是女奴,又是賭注,堵得她啞口無言。

見她氣紅了臉,卻又說不出話來,皇甫絕忍不住輕聲笑了。

她一定不知道,就是這些可愛的反應讓他舍不得停止逗她,她的表情豐富有趣,就連反應也可愛得緊。

「乖,好好伺候我。」將巾子丟給她,他神色自若地脫下身上的衣服。

「啊──」沒想到皇甫絕會突然脫衣服,夏以芙嚇得尖嚷,趕緊轉過身。「你幹嘛呀?」

「脫衣服呀!」她的反應又逗笑了他,低沈的聲音滿是無辜。「難道妳洗澡不脫衣服的嗎?」

「我……」夏以芙又窘又怒,隻能氣得跺腳。

厚!她好想拿刀砍死他哦!

脫好了衣服,皇甫絕踏入浴桶,發出水聲。

聽到水聲,夏以芙全身緊繃,知道身後的他完全沒穿衣服,她無法想象那畫面。

「過來呀!站在那做啥?」手肘抵著木桶,撐著臉,皇甫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背影。

「你休想!」她才不會如他所願,舉步就要走出房門。

「這麽簡單就認輸啦?」他激她。他早就把她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平時雖然精明,可就是無法忍受他的刺激。

「我……我沒認輸!」果然,他的話讓她停下腳步,不服輸地回話。

「是嗎?」激將法成功,皇甫絕得意地笑了。「那就過來呀!若不過來,我就當妳不敢。」

「我有什麽好不敢的!」夏以芙一咬牙,倔傲地轉頭,瞧見皇甫絕全身赤裸地坐在浴桶裏,小臉忍不住泛紅。

「那就過來呀!」他朝她勾勾手指。

「過……過去就過去!」爲了不讓他看不起,她深吸口氣,舉步走向他。

隻是擦澡而已,男人的身子她又不是沒見過?家裏的仆人常常裸著上半身砍柴,所以她早看慣了。

對!沒什麽好怕的!

*********

真的,沒什麽好怕的……

夏以芙拚命告訴自己,可是愈靠近皇甫絕,她就覺得愈緊張,明明都是男人的身體,怎麽她看到他的就很不自在?

「芙兒,妳的臉好紅。」皇甫絕勾著笑欣賞夏以芙臉紅窘困的嬌態,真可愛!

「要你管!」夏以芙走到皇甫絕面前,拿著巾子的手微顫,透過浴水,她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精壯的胸膛,這才發現原來包裹在斯文外表下的身體是那麽健壯,散發著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她的臉更燙了,心跳突然加快。這是什麽反應呀?

夏以芙趕緊別開眼,粗聲嚷著:「要我擦哪裏?快說啦!」不想再拖拖拉拉,早擦完早了事。

「隨妳呀!反正我的身體妳又不陌生。」皇甫絕邪笑著,瞧出夏以芙的羞澀,引出他的捉弄。

「你少胡說!我跟你又沒多熟!」下流!竟講得這麽暧昧,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爲她跟他有什麽關系哩!她才沒那麽衰!

「妳忘啦?小時候我們還曾一起洗過澡呢!」撐著臉,黑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唇角微揚。

他的話引出她的記憶,霎時臉更紅了,不過這次是被氣紅的。

「拜托!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才會跟你洗澡,而且跟個五歲娃兒洗澡有啥好提的?」瞪著他,她完全沒好口氣。

「唉!小時候的妳好可愛,一直黏著我,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叫個不停,還說長大要做我的新娘子。」

真懷念那時的她,誰知道某一天她突然不纏他了,而且還變得很討厭他,對他從沒好臉色。

「我說了,那時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想到從前,她微抿著唇瓣,不高興地回話,可是思緒卻不由得轉到從前。

她記得的,小時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寵她,兩人兩小無猜,度過了一段歡樂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曉了阿爹的失望,知曉她不是男兒身是阿爹心裏的痛;因爲這點,她開始討厭他,因爲他是阿爹心裏理想的兒子,而她隻是阿爹心裏的遺憾。

這是遷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長大後的他也很惡劣呀!

動不動就欺負她,惹她生氣,一點也不像小時候寵她的模樣,而且他的風流韻事傳遍了整個北方,八卦傳來傳去的,更讓她討厭他!

「總之,小時候的一切都是錯誤,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沒那麽熟,少攀親帶故的!」

現在的她,對他隻有討厭、討厭!

她的話讓皇甫絕瞇起黑眸,怒意掠過俊龐,「真的這麽討厭我?」

「對!討厭得不得了!」她輕哼一聲,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給你!我甯願嫁給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給你!」

「哦?是嗎?」她的話讓他變了臉色,輕松不再,換上了冷凝。

瞧見俊龐沈下,明顯的怒火讓夏以芙一愣,一時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受不了沈默和他的臉色,她終於受不了地開口。「喂!你不是要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閉上眼,他第一次以這種冷漠的語氣對她說話。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點適應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話一出口,她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在幹嘛?他都說不要了,她幹嘛還問?自找死路嘛!

「對!出去!」誰知道他的口氣仍然沒變。

夏以芙抿著唇,有點不習慣皇甫絕的態度,嘟著嘴,忍不住在心裏嘟嚷。

什麽嘛?跩什麽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爲我希罕待在這裏呀!」她對他做個鬼臉,丟下巾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夏以芙一離開,皇甫絕立即睜開眼睛。

「該死的女人!」他氣得用力拍打水面,濺出熱水。

她竟然說甯可嫁給任何人,也不肯嫁給他?!怎麽?他皇甫絕會比不上別的男人嗎?

她竟然連選也不選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還肖想嫁給別的男人?

她休想!

這輩子除了他皇甫絕,她別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還是嬰兒的她時,早在她用那雙小小軟軟的手握住他的手指頭時,早在她對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時……

他就決定了──他要她!這輩子,她隻許是他的人。

雖然他有未婚妻,可那隻是個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訂下了,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經是適婚年紀,可卻沒人敢上夏家莊提親,因爲沒人敢得罪他!

所以,她想嫁給別的男人,死都不可能!

揚起嘴角,皇甫絕冷冷地笑了。

「不想嫁給我嗎?」一絲邪佞閃過黑眸,憤怒消失,被深沈所取代。

等了她十七年,他的耐性已不多了,尤其她方才的話更是惹怒了他。

教他怎能不好好回饋她呢?

*********

月夜,繁星點點。

夏以芙覺得好詭異,那一天皇甫絕莫名變臉後,她還以爲他會氣好幾天哩!可是等她回房,他卻一臉沒事樣,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異常。

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對勁!皇甫絕那家夥是什麽個性她會不了解?他可是很會記恨的!

所以,他的平靜隻換來她的不安。

她一直等著,等著皇甫絕變臉的時刻到來。

這天,她一踏入房間就見桌上擺滿了佳肴,而那個愛記恨的男人正坐在椅上,一見到她,立即揚起笑容。

「芙兒,來!陪我喝一杯。」他笑著招呼她入坐。

夏以芙狐疑地看著皇甫絕,坐到他對面,看著滿桌的菜,雖然很香,看得她食指大動,可是警戒心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沒事獻殷懃,一定有鬼!

「你該不會在食物裏下毒吧?」打量著他,她一臉懷疑。

她的話逗笑了他。「芙兒,妳想太多了!」

「是嗎?」夏以芙仍然不信。「不然你好端端的備這麽豐盛的菜幹嘛?」愈想愈詭異。

皇甫絕忍不住輕歎,俊龐滿是好笑又無奈。「妳忘啦?今天是我的生辰。」

他的話讓她一愣,想了下,記起來了。

「哦,那又怎樣?」他生辰關她屁事?

「難得的日子,我隻想單獨和妳慶祝,這也不行嗎?」他無奈地看著她,俊龐帶著一絲可憐。

可惜,感動不了夏以芙。

太詭異了!沒事裝可憐,一定有鬼!

「好吧!」見她仍然不相信,皇甫絕再次輕歎。「那我也吃給妳看,總行了吧?」

他嘗了每一道菜,又喝了一杯酒,朝她舉杯示意,證明他真的沒下藥。

見他嘗了真的沒事,戒心稍微放下一點,可仍然不怎麽相信他。「不了,你吃就好,我不餓。」

她甯願餓肚子,也不要吃這些詭異的菜。

「好吧!那喝酒總行了吧?」他對她舉杯,示意她幹杯。

「喝酒?」瞪著眼前的酒杯,夏以芙遲疑了。

「怎麽?妳連喝酒也不敢呀?難道是怕喝輸我?」皇甫絕搖頭,又使出老法子──激將法!

夏以芙輕嗤一聲。「拜托!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你難道會不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好,怎麽可能會喝輸他?

「好!那就來喝呀!」他挑釁地看著她。

「喝就喝,怕你呀!」夏以芙冷哼一聲,豪氣地端起酒杯,一口幹掉。

「好!繼續!」皇甫絕幫夏以芙倒滿酒,兩人繼續比酒量。

一杯、兩杯、三杯……夏以芙突然覺得熱了起來,而且頭好暈。

奇怪,她才喝沒幾杯呀!怎麽身體覺得好奇怪?

「芙兒,妳怎麽了?」

「我覺得好熱。」咬著唇,小臉泛著一抹紅暈,嬌美動人,讓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熱?」皇甫絕邪笑著,又繼續問:「哪裏熱?」

「不知道。」扯著衣領,她難受地皺眉。「全身都好熱……」

感覺真的好奇怪。

「是嗎?」皇甫絕揚著笑容,滿意地看著夏以芙的反應。

他可沒說謊,菜和酒的確是沒下藥,隻是杯子被他塗上藥而已……

「芙兒,妳覺得怎樣?」

皇甫絕靠近夏以芙,柔聲問著。

他在杯上抹上會讓人酒醉的藥,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無法抵抗這種藥效,而且藥裏還摻了些微媚藥。

「唔……好熱,頭也好暈……」甩著頭,她看到他變成好幾個人,忍不住皺眉。「奇怪,怎麽多了好幾個皇甫絕,是嫌一個禍害還不夠嗎?」

不好吧?才一個她就被蹂躏得不成人樣了,再多來幾個還得了?

她的話讓他低聲笑了,卻也忍不住輕歎。「我就真的這麽讓妳討厭嗎?」

「唔……別動……」眼前的他變成好幾張臉,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見他又變成一個,開心地笑了。

「對!隻要一個皇甫絕就好,不要多的。」嘟著嘴,她可愛地側著頭,微微瞇起眼,嬌聲說著。「皇甫絕是獨一無二的,隻有一個,不能有太多個。」

「是嗎?我對妳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嗎?」她的話讓他的心軟成一片,黑眸凝視著她甜美的嬌態。

「對呀!惡劣又可惡的王八蛋,當然是獨一無二的,這世上找不到有人比皇甫絕更可惡的人了!」皺著俏鼻,她輕哼著。

可說完,她又很困擾地歎了口氣,小嘴微嘟。「其實,我也不是那麽討厭皇甫絕的。」

「哦?」她的話讓他挑眉。「可妳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看到我就沒好臉色。」

「誰教他是男人?誰教他占去了阿爹的注意?不管我再怎麽努力,就是比不上他,阿爹看到我,即使他再怎麽疼我,眼裏還是帶著遺憾。」

她愈說愈覺得委屈,忍不住吸吸微紅的鼻尖。

她的話讓皇甫絕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討厭他的原因──原來,他隻是被遷怒而已。

這讓他好氣又好笑,「傻芙兒,妳想太多了,世伯是真心疼愛妳的,他從不覺得妳比不上男人!」

「你說謊!我就比不上皇甫絕!」贏那些廢物有什麽用?她要贏的是皇甫絕!

「誰說的,芙兒也是獨一無二的呀!」至少,在他心中,她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是嗎?」他的話讓她綻開一抹笑。「你說話比皇甫絕中聽多了,我喜歡,你都不知道他說話有多讓人討厭!」

「哦?怎麽說?」皇甫絕輕笑著,順著她的話回應。

「他呀!說話真的很惹人厭的!」嘟著嘴,她忍不住嘀咕。「他真的好可惡,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樣疼我,隻會說話惹我生氣,而且他身邊還有好多好多女人,讓人看了就好生氣!」

所以,她會討厭他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一定會得病!一定會死在女人手上,精盡人亡!」她惡劣地詛咒,小臉盡是猙獰。

可皇甫絕聽了卻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我的芙兒,妳是在吃醋嗎?」他聞到了一絲酸味呢!

「吃醋?」夏以芙皺眉。「我沒有吃醋,我隻有喝酒。」

而且才喝了幾杯她就不對勁了。「好奇怪,我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呀!爲什麽才喝幾杯就覺得頭好暈……」雖然醉了,可她並不迷糊,還是察覺到一絲怪異。

「呃……可能這是陳年的老酒,太烈了,妳受不住的關系。」皇甫絕迅速找個理由搪塞。

「是嗎?」夏以芙懷疑地皺眉,「我總覺得你在騙我!」

皇甫絕一臉無辜。「我沒事騙妳幹嘛?」

「說的也是,你又不是皇甫絕那混蛋,那家夥滿嘴謊言,說的話沒有一句能信的!你好可憐哦!竟然長得跟他這麽像,雖然他的皮相是滿不錯的啦!可是那惡劣的個性就是讓人受不了,直想砍死他!」

她的話讓他挑眉,卻還是順她的意說著:「是呀!我又不是皇甫絕,怎麽可能會騙妳呢?」

「呵呵,說的也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夏以芙呵呵笑著,「沒辦法,認識那個王八蛋太久,都會變得疑神疑鬼的。」

皇甫絕瞇眼,她真的醉了嗎?怎麽罵他還罵得這麽順,一點也不像醉酒的人?「芙兒,妳真的醉了?」

「屁!我怎麽可能會醉?」夏以芙瞪著他。「我告訴你,我夏以芙可是……嗝!」

打個酒嗝,她又續道:「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嗯!她是真的醉了,藥是有效的。

「呼!」甩著頭,夏以芙難受地皺眉。「奇怪,好像更熱了。」

她難受地舔著唇瓣,迷蒙著眼,粉舌輕輕滑過唇瓣,卻不知這對男人而言是種誘惑。

皇甫絕瞇起眼,看著粉舌誘人地滑過唇瓣,將櫻色的唇舔濕了,閃著一層薄薄水光,直勾引著他。

忍不住的,他低下頭,噙住那張誘人的檀口。

*********

  •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