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失憶

「即便是你這樣也會死」一個男子手抓著刀柄阻止殺一的自殺。刀尖距離殺一的肉體連一毫米都不到，「啊啊你是啊！」殺一再也無法忍受陰穴�翻江倒海的東西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無助的扭動，用手捂住下陰……

這人居然在殺一手�搶刀子！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的是他在哪冒出來的？在淩雲志眼中他就像是在殺一自殺的一刻憑空出現在抓住刀柄！

淩雲志還沒說句話那人一回頭，淩雲志一口血噴出暈倒在地，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淩雲志猛地一起床胸口隱隱作疼，轉頭看看周圍，殺一不在，趴在自己床上已經睡著的紅衣少女被淩雲志動作驚醒，顯然這個是莫思霞，如果是殺一她不會睡著。

莫思霞呆萌的揉了揉，看看了看淩雲志，表情變得詫異、驚喜，喊道「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淩雲志反問道「你已經昏迷七天啦。」

七天嗎？那個人……隻看到他一回頭，連他出手都沒看到，我就昏迷了七天。手下留情？那麽他又是誰？這次的綁架事件和他有什麽關系？

淩雲志無法想明白，想起莫思霞也是受害者對莫思霞問道「你沒事了嗎？」

「前天才剛剛恢複行動能力，現在還感覺虛弱的有些精神恍惚呢。」

「那他們對你做了什麽？」淩雲志急忙問出這句話，問完之後許久沒有得到答話淩雲志看到莫思霞的臉，紅的像要滴血，淩雲志想到了什麽頓時心中一陣怒火，但被強壓下去淩雲志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去問治療她們的醫師吧……他應該想歪了，淩雲志又問道「那你是怎麽被抓走的？還有李青兒，殺一。」

「我在和李青兒排練的時候被迷藥迷倒了……殺一姐姐就不知道了。」莫思霞突然想起什麽，對淩雲志急急的說道「她……她。」

「殺一她怎麽了？」淩雲志猛地抓住莫思霞雙肩，問道。

「殺一姐姐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還殺了十多名醫師，然後她讓醫師們用鐵铐將自己鎖起來可是……她看起來好痛苦……」

殺了十多名醫師？癫狂嗎？那日的殺一……看起來和平時的確不太一樣。平時的殺一絕對不會像那天一樣有女人味！「帶我去。」淩雲志說完後床下，床上躺了七天剛下來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清湖島的醫院，平日不算忙碌的醫院幾經人滿爲患，那些女弟子被救回來後有一些依然死了，持續的高潮邊緣讓她們肉體、精神一齊崩壞。

淩雲志和莫思霞走到一間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殺一還有幾個醫師，李青兒也在，殺一蓋著被子暫且不知道她的身體處于什麽狀況，但是她的臉上麽還有面具？

「主人你來了。」殺一的聲音又回到以前的古井無波「是的，我來了，這個時候你爲什麽還帶著面具？」淩雲志走到殺一的床邊，將她面具摘下，盯著她的臉愣了一愣，莫思霞滿臉驚訝用手捂住嘴唇，李青兒的周圍的人已經看過了，也就沒有什麽意外，淩雲志將面具帶回殺一的臉上，嘴�說道「還是帶著吧。」

「聽說你得了很嚴重的病？怎麽回事？」淩雲志問完殺一還沒回答，她旁邊的哪個看起來地位不低醫師老頭就替她回答出來「島主，這個應該是不知實情的人告訴你的。殺一小姐被送來的之後我們爲她檢查身體時發現她身上長了許多鱗片，流出的血還是金紅色的……後來有個人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喝她的血。在此之後那個人說他的力量變大了，于是又有些人抽她的血喝……」

「誰，我殺了他們！」淩雲志聽後勃然大怒，清湖島不養這些龌蹉畜生！

「島主，您聽我說完。那些喝血的人身體確實變強了，不隻是力量變大了，體力、反應速度、身體的恢複力也變強了，但是第二天他們就死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根據我的經驗他們應該死于血脈反噬。」

「血脈反噬什麽意思？」

「打個比方吧，如果一個人失血過多就必須把別人的血輸入他的體內，但是人與人的血還是有不一樣的，如果輸入不一樣血種就會血脈反噬（古代不知道血型是什麽）……而殺一的血卻和任何人都不契合，就算隻是喝下去也會很快就和人體內原本的血液強行融合，然後那些人全都死了。」

「原來如此……等等！那你說殺一爲什麽一直沒有恢複？」

「殺一正在被自己的血脈反噬！」

殺一正在被自己血脈反噬！

聲音不大，落到淩雲志耳中如同驚雷。淩雲志對于殺一絕對不是愛情，他喜歡的認識莫思霞。但讓人痛苦的不隻是愛情，對于殺一淩雲志有親情，也有友情，如果抛開主仆身份不說淩雲志或許會將殺一當做自己的姐姐，或者長輩。

「殺一她怎麽可能被自己的血脈反噬！！」淩雲志抓住那名老醫師的肩膀吼道。

「雲志，你冷靜一下……」「他不知道。」

莫思霞剛剛勸淩雲志冷靜，殺一的聲音響起。淩雲志放開老醫師，轉頭問向殺一「那你爲什麽會被自己的血脈反噬？！爲什麽會是現在？」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可是你的身體啊！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淩雲志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了。他接著吼道「那你需要這麽做？你又會怎樣！？」

「我大概會死。」殺一的語氣依然平淡，就好像是正常的聊天一樣。

「不！你不會死！如果你自己血脈問題你早就該死了！你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不知道。」

……

「主人，我想我應該知道我爲什麽會這樣。」殺一的聲音再次響起。

淩雲志一喜，想來應該是殺一知道解決之法，問道「是什麽？」

「我忘了。」

……淩雲志想打她，莫思霞也想，李青兒也想，最終誰都沒動手，殺一又說道「莫思霞，你師父我應該也認識，並且很熟悉。但是我忘了。」

莫思霞「……」

「主人，你應該不知道我來到清湖島之前是做什麽的吧，我也不知道，我忘了。我有很多的記憶都無法回憶起來，比如我的父母是誰，我和人類爲什麽不一樣我到底是不是人類，我爲什麽很難産生感情，爲什麽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阻礙我的思維，我爲什麽這麽強，爲什麽我會認你當主人，這些我都忘了。或許是什麽人將我的那些記憶抹去。」

「我無法回憶起來那個人，或者說那些人是誰、長什麽樣子、是人還是其他東西、爲什麽要抹去我我的記憶、爲什麽我偏偏不想知道那些記憶，不過……莫思霞，你的師父也許是那些人的一員。」

「如果你們去找她的話或許能知道些什麽呢，最後……主人，再見了」

「殺一！殺一！」這是淩雲志呼喊。

殺一感覺自己是夢中，在夢中她變成了一隻蜥蜴，數百米的巨大的蜥蜴，渾身長滿了金色鱗片，背後翅膀一扇飛上萬米高空，口中一吐龍息就讓人類的數百精銳士兵灰飛煙滅……

夢終究隻是夢，夢醒是生命的盡頭，殺一也終于陷入了死亡的無邊黑暗，就像夢中的龍一樣，終被黑暗吞噬，尊貴而強大的龍，自神話時期結束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十章，大結局

一座無名的小山，這是淩雲志和莫思霞的目的地。

這座山上並沒有什麽人，甚至說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人來過，淩雲志和莫思霞卻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等到山頂的時候居然有一個躺著的人，那是一句剛死不久的屍體！

「暮融血！」淩雲志看到屍體大吃一驚沖到他身旁，屍體身上隻有一個傷口，那就是在他的胸口上有一血洞，心髒被挖了出來。淩雲志眼中布滿了不宜置信的顔色，怎麽可能……我的好兄弟，你爲什麽會死在這�？昨天我不是還派人發給你我與莫思霞婚禮的請帖嗎？爲什麽……是誰殺了你？

怎麽可能……莫思霞心�也是這個感受，這�是師傅退隱的地方，殺掉他的人是……

獸神！

隻可能是獸神！暮融血的武功淩雲志是知道的，比自己也不曾多讓，刻在這�死了連戰鬥痕迹都沒有，顯然是瞬間就被挖出心髒！如果殺一還活著殺一或許也能做到，而在這�殺掉他的人，一定是莫思霞的那位『師傅』，獸神！

在童年的時候淩雲志、莫思霞、李青兒、暮融血是最好的朋友，那時候暮融血扮演的就是一個可靠的哥哥，直到暮融血參軍而去。這個男人爲了大宋南征北戰，可現在這個男人沒有死在戰場……這是簡直對他的侮辱啊！！

山洞的石門不知何時打開，淩雲志看著石門，說道「走吧。」漫步走進石門，在他身後莫思霞張張口最後沒有說話跟了進去。

「怒！問！蒼！天！」

進入石門後一聲暴喝震得淩雲志耳邊一陣轟鳴，穿過石門後竟到了一個山崖之下，剛剛晴朗的天空頃刻間烏雲密度，銀色雷霆如同天罰一般劈到山頂。

這劍意……

好強！比殺一還強！山崖頂上站著一名男子，雖然隔著很遠淩雲志依然被他的狂暴劍意壓迫的無法動顫。更讓人驚異的是，那個男人的劍是懸浮在自己身前的！

天罰般的雷霆劈在他的劍上，古劍並未有一絲絲的損壞，反而像閃耀著雷電般的光芒，接著男子手握劍柄，天空的烏雲也被他瞬間爆發的劍意刺散，他一步跨下開始崩潰山崖！

刷！

人劍合一。雷聲未至劍刃刺穿已淩雲志的身體。

這一劍，天之爲動，地之爲開！

「醒來！」蒼老的女聲響起，將淩雲志在『死亡』中喚醒。

我……這是複活嗎？仿佛無數年沈淪，可淩雲志清晰地感覺到這隻是過了一瞬間。

「你們沒有複活，同樣你們也沒有死過。」蒼老的女聲再次響起，淩雲志發現周圍已經不是山石，而是星空！

自己像是變成了獨立出這片空間的存在觀望星空，無數的星球陳列在虛空，巨大的『火球』不斷的誕生、毀滅，流星拖著尾巴劃過虛空砸到繁衍生命的星球之上。還有巨大的黑洞，將一切吞噬的黑洞。

這樣的震撼並不隻是淩雲志，莫思霞也是一樣，她從來沒見過這些，就算在任何書籍上也沒有記載，同樣在剛才莫思霞看到的不是被人用劍刺死，而是太陽這個『大火球』直接落下將地球焚盡。

莫思霞進入山洞後看到的並非山崖，而是金屬化的世界，坐著金屬的人們布滿了街道，天空上懸浮著小道一米長到數百米的金屬長條，地面上那些被人坐著的金屬居然一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著！莫思霞她不知道，這是車。這還不算什麽，天空中才是真正的震撼，數百米的金屬長條居然一瞬間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她也不知道，這是飛船！

視角一轉這個世界上活動的不在人世，而是金屬。形態各異的金屬飛到空中互相放光，被光線碰到的金屬轟的一聲爆炸，這是戰艦，光或許是激光吧，又或許是能量類武器，反正莫思霞不知道這些東西。她很害怕，想躲，但無法躲，雖然沒有一絲光線打到她身邊，她的身體像是凍結一樣隻能默默看著無法理解的金屬戰鬥，巨大的金屬人形飛向空中，它們仿佛全身都是武器一樣放出各種這樣的光芒以及其他東西，頃刻間將大量的戰艦打成粉碎。

虛空戰艦的攻擊打在它身上就是個笑話，這機器人依然發起攻擊，隨著地面建築被摧毀才露出一些人類，無一例外，一露頭光芒淹沒死的不能再死。

莫思霞不受控制的擡起右手，她發現她的右手帶著一個一個很奇怪的飾品。當然，她不知道這個是手表。

不由自主的說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音符，不知何時手中拿出一把金色短劍然後將其扔下，長劍刺入地面後，天空中……太陽掉下來了。

「你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對于過去的記錄，換言之就算說成你們是在做夢也可以。」

淩雲志和莫思霞周圍都是浩瀚星空，而他們卻站在星空之中仿佛腳踏實地一樣站在虛空之上，在他們身前是一個白袍人，姑且說是人吧。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白袍人極爲虛幻，身體都是半透明的。臉的部位看不到，因爲兜帽�根被就沒有『頭顱』的存在。它的袍袖中伸出的手和人類相似，但卻隻是由數道光線組成的輪廓。

「你就是獸神？」淩雲志在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

「對。」它沒有任何動作，蒼老的女聲發出它的回答。

「那你是什麽？人，還是鬼？」

「以你們所知道的信息我很難給你們解釋。不過我現在不是人，也不是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認爲我是神。」

神……？暫且不管莫思霞的反應，淩雲志一輩子也沒有今天這麽多震撼，這個地方的東西不斷刺激他對世界的認知讓他覺得一切都不真實。淩雲志看到了什麽？先是看到一個人，光憑劍意就直接把自己碾死，這怎麽可能！如果這的這樣那還打什麽，那還需要拔劍嗎？直接瞪眼不就可以秒殺對手了嗎？然後是這片星空，還有一個詭異的東西自稱是神。

莫非之前暮融血就是進入這�再被殺了嗎？爲什麽他死了？

「暮融血爲什麽會死？」淩雲志對獸神問道。

「我殺了。」蒼老的女聲沒有一絲起伏，淩雲志不知道這是電子合成音。

「你不是神嗎！你爲什麽要殺……」

「我需要理由嗎。」蒼老的女聲打斷淩雲志的話，接著說道「我像你們都搞錯一件事。神不是人類的保護者，而是人類的統治者。就與人類和螞蟻一樣。」

「你！！」淩雲志怒目圓瞪，強忍著自己不去拔劍。一旁莫思霞更看不下去，急急的說道「師傅……師傅，你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啊……你不是」

「那我便告訴你們，他找我幫忙。他居然讓我爲宋國效力！卑微的東西竟敢還敢威脅我！我怎麽能不殺他？真弱啊，我一下就挖出他的心髒。」

「原來如此……」淩雲志無奈的閉上眼睛然後睜開說道「原來這就是神的視角啊，真想把這些高高在上的東西絞碎。」

「如果你們參透你們剛才看到的東西，你們就可以殺了我。」蒼老的女聲說道。

「師傅。你知道我們看到的什麽？」莫思霞驚呼道。

淩雲志也一驚，問道「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嗎？」

「那些都是過去。也可以說是曆史。你們知曆史上有神話時期，但是神話時期到你們現在時期之間的事呢？」

蒼老的女聲沒有停頓繼續說道

「神話時期並非最早的紀元，我所知最早的統一紀元名爲公元，也叫西元，如果按照公元計算現在是公元7012年。」

「在公元2012年經曆大破滅後，神話時期開始，那是一個充滿殺戮的時代，修真、科技共存。那個時代武力值要高于你們時代數百倍，所以神話時期的招式無論在那個時代如何在你們時代都是無可超越的神迹。但那時候沒有統一的年代計算，神話時期持續一千三百後後時代結束，現在距離神話時期結束有三千七百年。」

「然後是寂滅時期，因神話時期結束高端的修真者漸漸消失，寂滅時期開始注重科技。寂滅時期的國號名爲秦，但隨著他們科技的研究飛出這顆星辰，發現其他星辰的生命于是開啓了殖民，最終他們發現了神的遺迹，但他們並不滿足反而制造出終端機甲『弑神』，于是寂滅時期結束于神的怒火中。現在距離寂滅時期結束近一千年。」

「隨著科技的衰落，人類倒退回原始時期，在過後就出現了你們現在的文明。」

過了許久淩雲志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問道「那你是什麽？」

「我生于神話時期八百年。最初我也是人類，不過和你們不太一樣。」

「那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真理殿堂，也是神話時期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在神話時期的遺迹中真理殿堂可以說是僅次于無底深淵和封印之塔，因爲真理殿堂記載的是所有曆史，從宇宙誕生到現在，一切的曆史都在記載之中。」

震撼！從未有過的震撼。本來淩雲志隻是爲了他和莫思霞的婚禮前來拜訪莫思霞的師傅『獸神』，卻不想遇到這麽多超越想象的東西。

「獸神，你認識殺一嗎？」淩雲志對獸神發問，殺一的死的確是堵在他心�的梗。

「殺一嗎？她是你的手下吧。不過一月前她死了。」

「沒錯！就是她。她爲什麽會死，還有，她究竟是誰？」

「殺一是由冥神制造，說是女兒也可以。確切說隻是冥神的一個試驗品，一個失敗品。」

冥，神。試！驗！品！殺一她……

「師傅，殺一姐姐怎麽可能是……試驗品？她明明」莫思霞的話沒說到獸神蒼老的聲音就將她的話打斷，說道「殺一的誕生是因爲冥神已經閑的的無聊，所以才準備要一個女兒玩玩。同時冥神也想試驗一下自己究竟能制造出什麽樣的生命，僅此而已。」

「狗屁神啊！」淩雲志大吼一聲拔出腰間長劍，青萍劍直指獸神，淩雲志腳下一蹬急沖過去刺向獸神的心窩，嘴�吼著「你們隻是隨意踐踏人類的惡魔！！」

長劍穿過獸神的左胸，直直的穿過沒有任何接觸，因爲用力過猛淩雲志也撞過獸神的身體穿了過去。淩雲志腳下一遁站穩身體一劍從獸神的脖頸橫斬而過，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阻礙的就砍了過來，直接穿過獸神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如果你對著光砍一刀，光會受到傷害嗎？我現在的身體就是光，學名叫做投影。」

劍淩雲志又砍了幾劍後蒼老的女聲說出這句話。

「在冥神眼中殺一的確是一個失敗品，一共有五點。首先殺一的力量隻比同齡人強十數倍，距離預期三百倍相差十倍以上，首先在力量上她是不合格的。」

「並且冥神測試後發現殺一無法承受時空亂流，這就意味著她無法通過時間加速在一瞬間成長起來，也就是說她不能快速量産，這是第二點。」

「並且她出生的時候不是天階，按照你們的話說殺一沒有在出生時候就擁有『天人合一』這種級別的戰鬥意識。這是第三點。」

獸神剛說完這句話淩雲志忍不住喊出來「開什麽玩笑！天人合一啊！你們居然要求殺一出生就做到天人合一？！試問整個武林、朝廷武官可有一個人做到的『天人合一』？！」

「那是你們這個時代。殺一的血脈畢竟是來自于神話時期，在神話時期是神與神的戰鬥，天階隻是參戰的門欄罷了。在神話時期半神才是決定一方勢力強弱的標線，不過半神距離你們太過遙遠，不說也罷。天階、天人合一說穿了也就是一種對力量掌握，對力量的掌握到達一定程度影響天地自然。殺一隻能算是半隻腳踏入天階，，她對于自身力量掌握已經到達了天階的程度但她個人力量再大也大不過天地自然的力量，所以算不得天階強者。這個暫且不說至于第四點，殺一的身體很難受孕，也就是說無法繁殖。」

「無法繁殖？」

「對，在殺一小時候冥神就讓她交配，包括人、獸……」

「畜生！」淩雲志仰天大罵一聲，身體顫抖著說道「冥神根本就是一個畜生……冥神……」

聽到殺一的過往莫思霞也一臉煞白，居然有人殘忍到這種地步？

獸神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最後實驗得出殺一隻能和觸手交配繁殖。殺一順利的生出了兩個女兒，她們長得和人類女孩幾乎一樣，然後在殺一面前將殺一當做自己生命意義的兩個女兒除掉了。」

「呵。呵」淩雲志怒極反笑，這是父親嗎？冥神真的把殺一當過自己的女兒嗎？心理扭曲到這種程度，死一萬遍也不足爲惜。淩雲志都已經想到殺一在自己身邊之所以會這樣，恐怕就是因爲她死去的女兒吧！一個人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心死，心都死了她自然不會在有感情，不會再有有欲望。

「你猜得沒錯，殺一之後確實心死了。但冥神沒有放過她，冥神對她下了封印記憶的咒術，然後下了永遠忠誠于你的咒術，這也是冥神最後一點不滿意的地方，她也沒有一道將你砍死，證明她沒有魔法免疫。」

「冥神……是誰，在哪，多強。」

「如果你想幫殺一報仇就免了吧，神不是你能想象的生物，半神也一樣。」獸神說道「殺一忠誠于你，任何事情都會站在你的立場，所以你的幸福就是對她最大的報答。如果你去找冥神再被殺掉你認爲殺一能安息嗎？雖然死了就是死，沒有安息不安息一說。」

「是嗎……」淩雲志悲哀的認同了這一點，沈寂了幾秒後對獸神說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去作死。」說完想莫思霞走去。

「先別急著離開，你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你和我這徒兒的婚禮。」獸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淩雲志步伐一頓，莫思霞臉色一片不正常的羞紅，喊道「師傅！師傅你怎麽……」

「我怎麽會知道。我看到了你們來找我的『曆史』。」

獸神的聲音永遠是那麽冷淡，就像殺一一樣。莫非神話生物都是沒有感情嗎？

虛幻的手指伸入漆黑的虛空，抓住一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血紅色短劍然後周圍的星空都跟著浮現出一片震動然後從短劍開始虛空中浮現出無盡的漣漪蔓延整個星空，知道短劍被拉出來獸神一揮手短劍飛到莫思霞身前。蒼老的女聲說道「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們的婚禮我不去了。」

「無，無血骷髅？！」莫思霞看到這把劍驚叫出它名字，這把劍不正是莫思霞以前的佩劍嗎？劍刃不足三尺，劍柄反而有劍刃一般的長度。劍柄和劍刃交界的地方雕刻著一隻血色骷髅頭顱，淩雲志在看到無血骷髅這把魔劍的時候感覺就是……看不清！沒錯，就是看不清！就像是一團紅色的霧氣飄忽不定！

「這就是神話時期流傳下的兵器？」淩雲志問道。

「恩。」莫思霞恩了一聲，抓住無血骷髅的劍柄揮劍前刺，一瞬間劍尖居然刺向是三個地點。「果然是劍的問題……」

周邊星空變幻，又變成了石洞外的山林。

在那個星空中獸神將兩位送出，一個身穿紅袍、上面印有藍色山河大地的男子不知何處出現在獸神身前的星空之中。

「冥神，你來了。」獸神說道。

「獸神，你爲何將月夢淚送出去？」冥神的聲音聽起來比獸神的電子合成音正常了許多，隻不過一樣，平淡到沒有任何感情。

「那把劍現在叫無血骷髅。」

「獸神，你的肉體已經腐朽，靈魂印記也在三千七百年破碎。沒有【神器月夢淚】的鎮壓即便是以你半神級別的修爲也活不過半年！」

「那又怎樣，冥神，永生的生命不過是永�的寂寞。我們不也是隻能等著『他』來到這個世界嗎？萬年的時間啊！與其孤獨的存活萬年我甯願去死。」

「隨你吧。反正你也會轉世，到時候『他』一定會將你複活」冥神說完後消失在那片星空，仿佛沒有出現過。

「你說……我們這個時代會不會毀滅？」洞口外莫思霞對淩雲志問道。

「或許會……」淩雲志回答道。但接著他猛地將莫思霞抱住說著「但是毀滅又怎麽樣啊！距離毀滅不知道還有多少千年，足夠我們一起生活，老去，死亡！」

是啊，毀滅又怎麽樣？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