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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闖後宮03

日期:2019-08-29 作者:佚名

第一章李白

「李白!」

堂中賓客與婢女暗暗念誦著這個名字,都已隱隱預感到,這個名字,將與這一首絕妙好詩,流傳於世,為後人千古傳誦。

李小民一臉謙虛的模樣,微笑坐下,心中卻在思量:「我這算是剽竊了李白的詩句,不過再用他的名字吟出來,幫他揚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竊了吧?」

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絲困惑:「為什麼從前看的那些架空歷史小說裡面,那些主角總是喜歡剽竊別人的詩作文章,當作自己寫的,而沒有一絲慚愧?難道說,中國人真的是以剽竊為榮,沒有一點道德感嗎?這就難怪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們都在拼命地剽竊別人的研究成果,當作自己的論文發表在各大一臉莊重的學術雜誌上面了。」

回想在從前那些小說裡面,回到過去之後,總是小心不要剽竊後人詩作,一心一意不干擾歷史進程的,好像只有一個不是很講道德的項少龍而已。不過對於這樣的人,讀者一般都把他當作白癡。

李小民用力搖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都丟在一邊,站起來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勝酒力,就此告辭。」

秦仙兒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戀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卻見真平公主已經站起來道:「李兄才高於世,在下相見恨晚,還請暫留,讓在下可以請教一二。」

她端著酒杯,走到李小民身邊坐下,舉杯笑道:「在下敬李兄一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與她碰杯,一飲而盡。

周長安大驚大怒,暗自咬牙,卻微笑著站起來,捧杯走到李小民桌邊,也要敬他的酒。

陳德修認得周長安,躬身施禮,識趣地將座位讓給了他們,自己躲到一邊去坐,酒意上湧,抱著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妓女,肆意親吻撫摸。

三人在案後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斷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他,在他嘴裡套出他的來歷;周長安卻也在不斷地敬酒,希望把他們兩個都灌醉了,自己好抱著真平公主離開;李小民虛與委蛇,嘴裡滿口胡說,只道自己是陳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請來金陵花船上遊玩,過幾天恐怕就得離開金陵,回鄉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一般,都絕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殺事件,而李小民是久經酒精考驗的堅強戰士,喝慣了烈酒,哪會被這幾杯薄酒打倒,喝到後來,另外兩人已是醉眼朦朧,他還沒有什麼醉意,只是舌頭大了些,說起來話來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兒彈了幾首曲子,陪著眾賓客說了些話,討論些詩詞歌賦,時而向李小民討教,都被李小民假託酒醉,混了過去。

天色漸晚,已近三更。秦仙兒出言送客,眾賓客半醉之中,互相攙扶著走出艙去。陳德修卻已和那個年輕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擁著到花船後面去住宿去了。

李小民扭頭看看撲倒在桌案上的兩個人,想想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這裡也不大好,說不定便會被哪個膽大的嫖客占了便宜,於是伸手挽起她的腰肢,擁著她離去。

周長安醉中微有一絲清醒,伸手去抓真平公主的衣擺,李小民一眼看見,心中暗道:「好你小子,敢在老子面前非禮女性!」

他早就看周長安不順眼,趁機一腳將他踹倒,看他鑽到桌子下面抽泣著醉睡過去,自己抱著真平公主,揚長而去。

在角落裡,那個曾看到李白與那俊美少年在廁所裡親熱的小婢女眼睜睜地目睹了這一場令人感動的分別場面,不由輕輕籲了一口氣,暗暗想道:「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少年三角戀愛嗎?真的是超美的一幕啊!」

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出去坐上自己來時與陳德修同乘的馬車,一路趕到自己新租的大宅子。

進了宅子,沙將軍帶著上百鬼衛前來請安,躬身道:「稟主人,我們已經把屋子打掃乾淨,而且萬府裡的家財,已經都搬到庫房裡來了。」

李小民點頭,誇獎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回皇宮去,繼續在廢殿裡修煉。自己叫他們出來,已經是耽誤了他們的修行,可不能再耽擱下去,免得害他們不能在這緊要關頭,修煉到更為強大的程度。

走在空曠的宅院裡,四處一片黑沉沉的,但以他經過仙術修煉的雙眼來看,已經可以看出這個院落,到處都是纖塵不染,由鬼打掃過的屋子,果然乾淨得令人吃驚。

低頭看看懷裡的真平公主,還在沉醉昏睡中,清麗的面龐上,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

看到這幅美人春睡圖,李小民不由食指大動,抱著她走到臥室裡面,看看裡面已燃起了紅燭,床上的被褥都是現成的,正合心意,便將她放在床上,雙手一探,摸上了她的聖女峰。

摸來摸去,只覺這山峰低了一點,李小民不滿足地伸手到儒衫之中,貼著肌膚摸下去,一直伸到酥胸上,將那小小的柔滑玉乳握在手中,李小民忍不住嘟囔道:「真的很平啊……」

「啪!」一個耳光迎面打來,真平公主坐起身來,柳眉倒豎,罵道:「你這個死太監,竟敢輕薄本公主,還要污蔑本公主的身材,觸犯宮規,應該嚴懲!」

李小民還當她是喝醉了說夢話,卻看到她鳳目圓睜,滿是羞憤之意,不由大驚,叫道:「咦,你什麼時候醒的?」

真平公主怒道:「就是你剛才摸本公主的時候……」又羞又怒,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打來,咬牙道:「做太監的如此輕薄主子,就是死罪!」

李小民側頭躲開,叫道:「喂,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太監,我叫李白,肯定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真平公主撲到他身上,用力將他按倒在床上,玉顏已氣得通紅,一邊揮拳痛打,叫道:「你胡說!若不是看穿了你是太監之身,本公主豈會跟你回來,讓你有機可乘?哼,雖然你沒有能力真的玷污本公主,可是竟敢在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真是該打!」

李小民頭上挨著粉拳,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她喝醉了以後,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公主被太監摸來摸去,很光彩嗎?她不想辦法掩蓋,怎麼還要把這事告訴別人,壞我性命?」

真平公主已被他的所作所為氣得失去理智,伸手下探,嘴裡狠狠地道:「你還敢對我說謊,說什麼不是太監,這裡根本就是空空的……」

話還未說完,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訝至極的表情,而李小民卻是一聲慘叫,因為她惱怒中出手不知輕重,差點第二次被當朝公主捏爆了卵蛋。

真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口中喃喃地道:「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是……」

李小民痛得滿臉是淚,雙手一緊,緊緊地抱住她溫軟的嬌軀,將頭擱在她的香肩上,嗚咽抽泣道:「怎麼你們姊妹都這個毛病,這是第二次了,雖然上次是有鬼附在你妹妹身上……幸好青綾不喜歡對我這樣,不然我還怎麼活……」

真平公主和他一樣都已是半醉,聽不清他在口齒不清地說些什麼,忽然目中寒光一閃,叫道:「你又想騙我!在褲襠裡塞了棉花和木棍,就想冒充男人嗎?看我驗明正身!」

她伸手撕開他的腰帶,便要脫他的褲子。李小民大驚,手腳亂揮,狂叫道:「喂,你這麼做,是公主應該做的事嗎?難道說,你經常剝太監的褲子?」

真平公主醉醺醺地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記,叫道:「胡說,我從來都沒做過!不過總歸還是有點好奇,看不到男人的身體,看看太監的也好!」

借著酒意,這當朝第一得寵的公主終於做出了平日裡不敢做的事,強行對酒醉受傷無力的李小民做出了這一暴行。

當褲子被褪下來,真平公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東西,嚇得酒都醒了大半。

李小民忍痛抽泣著,感覺著寒冷包圍著自己的下體,滿懷怨恨地看著真平公主,咬牙道:「看到了吧,你倒說說看,老子哪裡像是太監?」

真平公主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充滿怨憤羞辱的英俊面容,結結巴巴地道:「對,對,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你慢慢休息,我不打擾了!」

說著話,她就向床下溜去,要趁著李小民還在渾身無力時,悄悄地溜走,躲開這羞人的場面。

李小民哪肯這麼輕易便放過羞辱自己、強脫自己褲子的好色公主,一把拖住她,將她按在床上,怒吼道:「從來沒有人能在捏了老子的卵蛋之後,就這麼輕鬆離開的!就像上一次,你的妹……不說了,反正你別想逃掉!」

投桃報李,李小民二話不說,便撕開了她的儒衫,嗤地一聲,將她的絲帛長褲扯破,露出了裡面桃紅色的褻衣和如凝脂般的肌膚。

真平公主大驚大叫,卻被李小民用蠻力按住她,三把兩把,撕碎了她的褻褲,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

真平公主用力推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推開,可是受辱後的李小民怒氣勃發,再也不肯鬆勁,憑著一股酒意,一用力,將她雪白修長的玉腿分開,強忍疼痛,用受傷後的器具,親自來討還血債,腰部狠狠用力,沖入了她如花蕊般純潔美妙的身體。

真平公主那美麗的眼睛,霎時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仰起雪白玉頸,如垂死的天鵝一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苦守了十六年的少女貞潔,只因一次酒醉,一次錯誤的推測,一次大膽的驗明正身,就這樣被這只見過兩面的少年,強行奪去!

浸入在她溫暖濕潤的嬌嫩玉體中,李小民感覺到身體上的傷痛迅速消除,不由愜意地閉上了眼,享受著這獨特的療傷方法帶來的舒爽感覺。

他舒服得閉上了眼睛,真平公主卻是身心均遭受巨創,兩眼泛紅,雙手緊緊抓住李小民的手臂,雪白的貝齒,狠狠咬在他的肩上,印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聲,低頭一看,肩頭已經流了血,心中怒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他強忍疼痛,伸手握住真平公主纖細柔滑的腰肢,開始在她體內奮力衝刺,看著真平公主嬌美的容顏突然變得慘白,感覺著她嬌嫩身體劇烈地抽搐,耳邊聽著她痛苦的呻吟聲,李小民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與身體上的興奮感覺混合在一起,讓他的動作更形快速暴虐。

真平公主本是含苞初放的花季少女,嬌軀嬌嫩無比,初次被李小民破瓜,一分快樂之外,倒有十一分的痛楚,不由痛得搖頭哭泣,晶瑩的淚水自她吹彈得破的粉面上,滾滾而落。

李小民醉中哪管得了她哭什麼,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覺行事,很快便將自己的精華釋放在她純潔玉體之內,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息。

真平公主用力推著他的身子,抽泣道:「你這死太監,竟然犯上欺主……」

李小民趴在她的耳邊,喃喃道:「我要是太監,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有能力犯上欺主?」

真平公主語塞,想起他不是太監小民子而是詩人李白,不由搖頭哭泣道:「你這該死的惡徒,若是我母後知道了,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李小民心裡一跳,酒意漸醒:「若是她告訴了別人,還真是麻煩。我還得在皇宮那天生旺地裡面修煉仙法,她說出去,說不定會牽扯到我在宮裡的那個身份也要受到檢查,為了避免危險,我就不能在宮裡居住了!」

想到這裡,他就更不能放真平公主走了。低下頭,重重吻著她櫻桃般的紅唇,將舌頭伸進去,挑逗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在她充滿青春活力的玉體上四處遊走,挑逗著她的情欲。

真平公主被他含住了香舌,唔唔呻吟,伸手推著他的身子,突然感覺到他的手在揉撚自己的乳頭,不由嚶嚀一聲,雙手無力,再也無法將他推開。

這個時候,李小民已經在對她的玉體的探索中,恢復了雄風,腰部緩緩挺動,與她廝纏在一起。

真平公主叫也叫不得,動也動不得,感覺到下面又開始痛了起來,不由低低地哼著,痛得再次流淚。

李小民心裡發愁:「這一下,她痛得厲害,只怕會更加恨我了!」

正在發愁之際,忽然丟在床邊的衣服上,一個粉紅色的身影自收魂上飄起,迅速化為一個嬌豔的美女,施展著長袖,在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上空飛舞,嘴角含笑,低下頭,向真平公主的瓊鼻,輕輕吹了一口氣。

真平公主雖然看不到月娘的靈體,卻清楚地感覺到這股氣流,只覺一股幽香灌入鼻中,身體立即發起熱來,不由「啊」了一聲,一雙玉臂纏上了李小民的脖頸,突然感覺到在自己身上施暴的少年,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可恨了。

李小民驚訝地抬頭看著月娘在空中飛舞,伸手輕輕攬住真平公主的嬌容,低頭在她唇上輕吻,將自己的氣息吹入她口中,接著便看到真平公主兩眼水汪汪的,原本僵直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不由大喜,知道月娘是在用新學到的本領來替自己解除疑難,不由對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酒醉中的真平公主在他舒緩漸趨的動作下,漸漸意馳神迷,口中發出了銷魂的呻吟,被他和月娘挑起了欲火,嬌軀也開始自動地配合李小民的動作,與他激烈地交歡,滿屋之中,都充滿了少女的嬌喘呻吟之聲。

二人這一場抵死纏綿,直到三更天後,方才平息。月娘嬌笑著飛回到收魂玉中,而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遍佈吻痕、指痕的赤裸玉體躺在床上,一邊撫摸著她真正平坦的酥胸和小腹,一邊輕輕地喘息。

真平公主躺在他的枕上,玉面遍佈潮紅,幸福地嬌喘著,高潮餘韻之中,受到他手指的挑逗,頗感舒服。

相互摟抱著休息半晌,真平公主睜開眼睛,伸手放到李小民身上,蔥指在他胸前劃著圓圈,用嬌柔的聲音問:「李白,出了這種事,你打算怎麼辦?」

李小民雖然沒什麼經驗,可是也知道該說些什麼,忙把前世知道的那些甜言蜜語都在她耳邊說了出來,配上他越來越過份的動作,弄得真平公主玉顏緋紅,嬌喘再度激烈起來。

真平公主雖然大膽,卻也是一個深受皇家禮儀教育的女孩,從一而終的觀念早已深入心中,而且對他的詩才充滿敬慕,現在又被李小民用迷湯灌得七顛八倒,不由暗自微笑,一邊唔唔地呻吟著,躲開他放肆的雙手,一邊仰起頭來,向李小民索吻。

李小民自然不肯錯過,在一場天昏地暗的長吻過後,二人情欲再熾,相互摟抱著,第三次成就了好事。

雖是興奮之中,真平公主還是微感下體疼痛,可是不忍李小民憋壞了身子,只能微蹙眉頭,忍耐著他對自己玉體的侵入,並靜靜地享受那從未感受過的快樂感覺。

直到四更天,雨散雲收,真平公主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情意綿綿地從李小民身邊爬起,紅著臉穿好衣服,可是衣服已經被李小民扯破,只得拿了他的衣服來穿,看了躺在床上微笑的李小民一眼,又羞又惱,卻也忍不住有些暗自歡喜。

看著養眼的美人穿衣圖,李小民赤著身子來到她的身後,悄悄地抱緊她的嬌軀,在她耳後輕輕吻氣。

真平公主被他弄得渾身發軟,仰頭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呻吟道:「不要這樣,人家要回去了,不然的話,母後會發現的!」

李小民卻不管不顧,雙手在她酥胸一陣揉動,弄得她嬌軀火熱,又強迫她訂下了下次約會的時間地點,才放開手,自己也在衣櫃裡面找出衣服穿上,披上一件大氅,微笑著牽著她的手,送她出門去了。

在院子裡面,只有一輛馬車,此外一匹馬都沒有。李小民抱起真平公主的嬌軀,放在馬車溫暖舒適的車廂裡面,自己趕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門外不遠處,真平公主勉強拖著身子下了馬車,走了幾步,卻是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幸得李小民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扶住,抱在懷中,關切地問:「怎麼樣,要不要緊?」

真平公主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氣,可是又走不了路,沒奈何,只得讓李小民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來,配上鞍韉,親自抱著她上了馬,一拍馬股,看著那匹馱著佳人的駿馬向宮門馳去。

在宮門前,真平公主出示了太子的手令,自稱是太子近侍,道是太子有命,要自己進宮面見皇後。守門的士兵見手令不假,不敢阻攔,當即放行。

進得宮門,真平公主勒馬南望,卻見李小民已經趕著馬車遠去,想起這一夜的荒唐放蕩,芳心之中,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卻也摻雜著對未來深深的擔心之情。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催馬狂奔,直向宮中奔去。

因為怕人看到自己身穿男裝,真平公主先回去讓宮女幫著自己換回了公主服飾,然後再度騎上馬在宮中賓士,沿途逮到幾個宮女、太監,逼問出小民子的住處之後,真平公主一路馳到李小民的屋舍外,強忍隱痛,吃力地下了馬,轉頭四顧,見無人注意,便輕移蓮步,向小民子屋裡走去。

小民子的屋子,竟然沒有關門,真平公主一直走進他的臥室,借著清晨射入屋裡的光線,清楚地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皮膚白皙,正在呼呼大睡,便是那可惡的小太監本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輕拍酥胸,暗自慶幸,自己的第一次,並不是失身給這個太監。

小民子與李白的相似,終歸是讓真平公主深深疑慮,現在看到小民子在自己屋裡好好地睡著,這才放下心來。失身給一個有才華的詩人,總比讓一個出身低賤的假太監占了便宜要好得多。

為了更確定一些,真平公主一步步地走到床邊,伸手掀開被子,低頭看他的肩頭,在李白那裡,已經是被自己咬得流了血,如果小民子就是李白,那他身上的傷不會好得這麼快,一定能看出什麼破綻。

一陣涼意襲到身上,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早就擔心真平公主今天白天會來探查自己與李白的相似之處,又怕有人來撞見自己不在屋裡,因此把馬車往小巷裡一丟,就迅速趕回自己的住處,運起仙術,讓仙力在自己身上流轉,治療好自己身上的傷痕,又消除了臉上的淡淡黝黑,只覺一陣困倦襲來,倒頭便睡,卻想不到真平公主這麼性急,天剛濛濛亮,便跑來掀自己的被窩。

眼前人影晃動,李小民正在困倦之時,也不多想,劈手從真平公主手中奪過被子,蒙頭繼續大睡。

真平公主好氣又好笑,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叫道:「小民子,快起來!」

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真平公主站在床前,不由一呆,叫道:「公主,你在我屋裡幹什麼?」

真平公主臉上一紅,聽他的聲音尖細,卻還是有幾分熟悉,心中疑惑再度升起,叫道:「把被子掀起來,我要看一看你的身子!」

李小民嚇了一跳,若讓她看到那還了得,忙緊緊捂住身體,不讓她看到。

真平公主心中更疑,為了解除這關係到自己終身的大疑問,索性撲到床上,按倒小民子,伸手剝開了他的被子。

低頭看去,在小民子潔白的皮膚上,卻是一片光滑,什麼傷痕、齒痕都沒有。真平公主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確信,伸出手來,在李小民身上輕輕地撫摸。

感覺著在清晨寒風中凍得冰冷的玉手在自己赤裸的肌膚上撫過,李小民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顫聲道:「公主殿下,不要這樣,小人現在還是處男……」

真平公主聽著他這滿嘴的瞎話,又羞又氣又笑,抬手重重打了他一下,訓斥道:「死太監,你在想什麼污七八糟的東西?本公主金枝玉葉之體,難道還會非禮你不成?」

李小民慌忙點頭,心裡卻在嘀咕:「金枝玉葉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老子幹得差點成了殘花敗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真平公主下半身瞄去,被真平公主看見,芳心暗驚,生怕被他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再向旁人亂說。

她向後一縮,隨即想起這小太監懂得什麼男女之事,只是白白地唬了自己一下,惱羞成怒,舉拳打在李小民頭上,喝道:「亂看什麼?當心我揍你!」

話剛出口,便見李小民的目光再度下瞄,直向自己胸部看去。

真平公主低頭一看,不由大驚。自己換衣服時太著急了些,未曾完全穿好,現在經過一路奔波,衣襟敞開,已經是酥胸半露,雪白滑膩的肌膚,就暴露在這小太監的眼皮底下。

她慌忙掩好衣服,再看那小太監,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似乎還在暗暗地咽著口水,不由大怒,自覺吃了大虧,撲上去按住小民子,便要掀他的被子,把他的身體也看上一遍。

李小民大驚,慌忙捂住被子,苦苦懇求道:「公主殿下,小人是個太監,這調調不行的……」

真平公主聽他又往歪處想,不由更是氣惱,揮拳狠狠在他頭上打了幾下,用力掀他的被子。李小民卻是死也不放,抱住被子,捂住下體,和真平公主捨命爭奪這個被子的所有權。

真平公主趴在他身上用力按住他,與他扭成一團,正要拼力扯下他最後一點遮蔽物,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姊姊,你在做什麼?」

真平公主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竟然是妹妹長平公主,站在門口,滿臉驚訝之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

長平公主本是來看小民子的,昨天夜裡,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夜都睡不好,翻來覆去,眼前出現的都是小民子的身影,而且嬌軀時常變得火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因此天一亮,便跑來看他,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卻不知,這本是那媚人女鬼懿妃曾附在她身上,雖是已經魂飛魄散,她的靈氣卻有部分附在她身上未曾釋出,因此常在夢中挑動她的情思,再加上附身後與李小民的交歡在她潛意識中殘留的記憶,讓她對這長相俊秀的小太監充滿了奇怪的感情。

誰知一進門,便聽到小民子的慘叫聲,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有什麼女子在對他施暴。

長平公主在門外大驚失色,不知道是哪個宮女或是女官這麼大膽,竟然敢來動自己最喜歡的乾弟弟,不由義憤填膺,沖進去便要解救即將遭受狼吻的小民子。

誰知一進門,看到的卻是自己最親密的姊姊,騎在小民子的身上,還在用力剝著他的被子,一副急色模樣。而可憐的小民子,卻被死死地壓在下麵,滿臉慘白,淚水盈眶,只顧抱緊被子,維護著自己可憐的一點尊嚴。

長平公主又驚又怒,看向姊姊的目光也充滿了驚疑不信,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敬重親密的姊姊,竟然會趁自己不在,跑到小民子的屋子裡來,對他做出了這等事。

真平公主的暴行被妹妹撞破,羞慚無地,慌忙從床上跳下來,正要解釋,忽然一陣劇痛從身上傳來,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姊妹情深,雖是對她的行為頗為不理解,長平公主還是跑上前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嬌軀,關切地問:「姊姊,你怎麼了?」

真平公主滿臉通紅,哪裡敢對妹妹描繪自己的傷勢,只得道:「沒什麼,和小民子鬧著玩,太用力了些,有點脫力。」

一邊說,一邊用威脅的眼神看向床上的小民子,威逼他不得把真相說出來。

李小民也確實不敢說,只得含淚哽咽道:「是,公主姊姊,真平公主殿下是在和我鬧著玩……」

長平公主哪裡還看不出其中情弊,心中憤怒,雙目直直地盯著真平公主,重重地哼了一聲。

真平公主紅透雙頰,被她看得羞愧難忍,慌忙道:「妹妹,你不要誤會,我是昨天夜裡在宮外遇到一個人,長得和他很像,所以要驗明正身……」

長平公主「咦」了一聲,低頭看看她的身上,只換了上衣,褲子還未來得及換,卻是穿著男式的褲子;鞋上還沾著宮廷中沒有的泥土,顯然十分古怪。

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抱住真平公主,湊到她的耳邊嘀咕道:「姊姊,難道說,你這一夜都在外面,沒有回來?」

真平公主一著急便說錯了話,讓長平公主看出了破綻,當下羞得無地自容,心裡一急,眼淚便流了下來。

長平公主芳心急轉,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見姊姊受窘,忙笑道:「別哭別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那個人,長得真的很像小民子嗎?」

真平公主抽泣著,用力掙脫妹妹的手,轉身踉蹌著向門外走去,急著回去換下這件男裝褲子,免得再被人瞧破。

長平公主心裡又害羞又好笑,也不敢攔她,看著她走出去,呆了半晌,走到床邊,看著小民子擁被在床上縮成一團,驚懼的目光像是被困的小獸一般,不由又是憐愛又感有趣,伸手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好啦好啦,姊姊是在跟你開玩笑,不要當真!」

李小民趁機依偎在她身上,將臉靠在她的胸口,抽泣道:「可是她說,要看我的下身,可能還要摸……」

懷中抱著俊俏弟弟的長平公主紅了臉,在他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教導他道:「這種話,千萬不能對別人說,不然會有人按宮規打死你的!」

李小民連連點頭,看著他俊秀的臉上滿是可愛的驚懼表情,長平公主心中憐愛,將他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頭,一邊安慰著他,一邊想著:「姊姊在外過了一夜,真是好大膽子!可是和那個長得像小民子的男人在一起,做了什麼,只是說一夜的話這麼簡單嗎?」

想著想著,嬌軀不由滾燙起來。抱著小民子半裸身軀的玉手也不由微微用力,順著他的脖頸,一直向下摸去。

雖然很享受美少女玉手撫摸,李小民卻也不敢讓她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免得被她抓住把柄,害自己在宮中立身不牢。一感覺到玉手向下探得厲害,慌忙叫道:「姊姊!」

沉浸在臆想中的長平公主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再往下就要出問題,嚇得跳了起來,將李小民摔在床上,看著他赤裸的上身,又羞又怕,扭頭便向屋外面逃去。

李小民看著她如翩翩蝴蝶般的倩影,歎了口氣,暗自發誓,以後在宮裡睡覺一定要穿上防彈內褲,再也不敢裸睡了。第二章迷離

這天白天,李小民在睡足之後,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面,感覺有點無聊。

蘭兒一直在雲妃的屋子裡服侍,現在在自己的保護下,雲妃也不敢打她罵她,連活都不敢指使她幹,就差把她當王母娘娘一般供起來了。

可是以自己太監的身份,總不能說找個宮女來服侍自己。因此雖然想要蘭兒來自己屋裡,為了顧及顏面,李小民還是只能自己住在這裡。

去雲妃那裡臨幸她一頓,並由蘭兒陪自己共赴巫山倒也是個好主意,可惜現在她們住得遠些,李小民若不想驚世駭俗地飛奔到雲妃宮中尋歡,就只能慢慢地走上好遠的路,才能到雲妃那裡,而李小民經歷了一夜的胡天胡帝,將精力都發洩在了真平公主身上,暫時還不想到那裡去。

閒著無聊,只好把月娘叫出來聊天。

月娘從收魂玉中飄出來,倒是一副嬌慵無限的模樣,媚眼迷離,癡癡地看著李小民,嬌聲道:「主人,人家正在修煉,您又把人家叫出來做什麼?難不成,才和那個公主殿下做完,您又想要享用奴家的身子不成?」

李小民輕輕拍拍她的頭,輕叱道:「哪有這種事!我是想起來,昨天夜裡你對真平公主的那一招挺管用,是怎麼學來的?」

月娘偏著頭想了一想,笑道:「人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學來的,好像突然就出現在腦子裡了,大概是那奇怪的靈力煉化開來,自然就有這種本領了吧?」

「那我能不能也有這種本領?」李小民期待地問。

月娘掩口笑道:「主人,您又想做什麼奇怪的事了!其實在仙人賜與你的書裡面,好像也有這方面的描寫啊?」

「有嗎?」李小民翻出那本天書,在月娘的幫助下,果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仙術,名為「魅心術」,道是若能將它練成,可以借用這一仙術,使女子對施術者傾心相愛,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會違背。

李小民心裡驚訝:「天書上還有這種記載嗎?果然是通天教主的支派,什麼奇怪的仙術都有!」

只是這種仙術,耗費仙力巨大,以李小民現在的本領,只怕還不能真的發揮它的威力。而且失敗的機率高,還得看受術的女子的體質,即使是創立這一仙術的前輩仙人,施術時也未必便能達到預期的目的。

但是李小民卻是興致勃勃,一想到能用這仙術讓宮中的美女都愛上自己,他就不禁身上發熱,一心一心地練了起來。

可是這仙術雖然好學,想要發揮出它應有的效能卻很難,李小民練來練去,也只能瞭解一個大略的皮毛而已。

練了一會,李小民有些乏了,停下來考慮一陣,他決定依舊到蕭淑妃的屋裡去,向青綾學習詩書。畢竟在品嘗了性愛的烈酒之後,再來一杯溫馨的清茶,感覺會好得多。於是出門緩步而行,走到了桃林中蕭淑妃的居所。

蕭淑妃母女憐他自幼入宮,無依無靠,又驚異於他的仙法超群,對他十分看重,都待他十分親切,李小民也對她們多少有了些依戀,感覺上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見他來了,蕭淑妃忙微笑著招呼他坐下,隨青綾進了書房。

這一次,他提出向青綾學習寫毛筆字,青綾倒也不反對,二人便開始了教學。

一開始寫毛筆字,李小民怎麼都不舒服,拿筆姿勢更是千奇百怪,任由青綾教導,也改不過來。

沒奈何,青綾只得手把手地教他拿筆,拿著他的手寫字,果然寫得十分娟秀。

感覺著滑嫩玉手握住自己的手,李小民不由心中微跳,抬眼偷看著青綾,心裡又有些發癢。

青綾似有所覺,抬頭看他一眼,玉頰微紅,鬆開手,讓他自己學寫字。

可是一旦鬆開,李小民又不會拿筆了。青綾輕歎一聲,只得再度捉住這小太監的手,教他寫字。

於是在青綾手把手的教導之下,李小民終於掌握了正確的拿筆姿勢,寫的字也漸漸像個樣子了。

一邊寫字,一邊嗅著青綾身上淡淡的幽香,李小民心頭動盪,偷看著身邊高雅清麗的才女,只覺她身上似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自己引到她的身邊去。

蕭淑妃微笑著走進來,端了一盤水果,走進書房,柔聲道:「小民子,不要寫得太累了,先歇一會,吃些水果吧。」

小民子答應一聲,接過水果,道一聲謝,與青綾一起吃起來。

一邊吃,一邊悄悄地欣賞著這美貌優雅的母女二人。二女同樣的美貌,同樣充滿吸引力,只是一個是青春少女,滿腹詩書,才學過人,如含苞欲放的花蕾;另一個卻是溫婉賢淑,偏偏又豔麗如花,讓人不知不覺地為她著迷。李小民常常到這裡來,除了寫字之外,便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們,卻也不知道這樣下去,將來自己與她們的關係會是什麼樣子。

李小民暗暗搖頭,不再多想別的事,幾口吃完,便開始練習毛筆字。

到了中午,禦膳房送來了今天的午飯。由於李小民曾經細細叮囑,那些禦膳房中的太監都已經知道蕭淑妃與李公公交情非淺,而李公公有時還會在她那裡吃午飯,因此都盡心盡力地巴結,有些皇帝和皇後都吃不上的珍奇物品,也會送到蕭淑妃這裡,請淑妃娘娘與李公公一同品嘗。

對於這個道理,李小民自己心裡也明白。太過珍奇的食物,若讓皇帝吃上了癮,反而是給禦膳房自己找麻煩,哪天皇帝想起來要大吃幾頓,豈不是讓禦膳房滿房太監都急得撞牆?而蕭淑妃就沒有這個問題,李小民身為禦膳房總管,也當然能體諒下情,不會逼著太監和廚師們去尋找根本買不到的珍稀物品來滿足口腹之欲,因此那些太監樂得將珍物送來,以此來討得頂頭上司的歡心。

他們這麼精乖,李小民坐在領導者的位置上,也不得不得開始考慮,是否該提拔幾個有能力的幹部,或是幫他們長長工資,讓他們工作得更有勁頭。

這一次送來的午飯,由四個小太監提著大食盒送來,除了宮女們也變得豐盛幾倍的午餐之外,還有十幾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各地送來的珍奇野味,便是皇後的午餐,都未必能有這般豐盛。

三人坐在桌旁,一邊吃飯,一邊說些閒話,其樂融融,便似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一般。

吃完飯,宮女們來收拾碗筷。青綾身子嬌弱,有些倦了,便向李小民打了聲招呼,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李小民和她們在一起多日,早就互相熟悉,互相之間也沒什麼拘束。一時還捨不得走,陪著蕭淑妃坐在一起閒話。

一邊說著話,李小民忍不住會想到青綾現在熟睡時是什麼樣子,心裡癢癢地,想要去偷看美人春睡圖,卻礙著蕭淑妃在這裡,有些不好意思。

蕭淑妃卻也瞧出了幾分,以長袖掩口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麼,是不是想在屋裡到處走走看看?」

李小民臉上微微泛紅,乾笑道:「娘娘又拿我開玩笑了,我陪著娘娘說話,已經是很高興了,哪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蕭淑妃微笑道:「那你的眼珠骨碌碌地亂轉,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李小民聽她笑聲嬌媚,不由心中一動,舉目看去,只見這宮裝美婦的玉顏上,笑靨如花,其中微微帶著一絲俏皮之意,看上去便似一個青春少女一般,真純依舊,看得李小民心旌搖盪,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玉手。觸手光滑溫暖,柔若無骨。

蕭淑妃臉一紅,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李小民緊緊握住,不肯放鬆。

蕭淑妃心中微驚,這小民子如此大膽,對自己這樣也就罷了,若是在別的宮妃那裡惹出事來,只怕性命難保。正要正言規勸,忽然看到他那烏黑發亮的眸子裡,一絲奇異的光芒閃爍起來,不由微微一呆,看著那束光芒,心神動盪,彷彿整個魂魄,都被那束光芒攝到了他的眼睛裡面。

李小民強行運起魅心術,只運了不足一秒,就已經無法支持那龐大的仙力耗費,只得收術喘息,整個人都似要虛脫了一般。

再看蕭淑妃,已經是鳳目迷離,香唇微張,玉面漸漸地向他湊過來。李小民心中大喜,雖然是渾身無力,仍是勉強伸出雙手,抱緊蕭淑妃的溫軟嬌軀,低下頭,將唇印在這溫婉美婦的香唇之上。

雙唇甫一接觸,蕭淑妃便覺腦中轟然一聲,整個魂魄都似要被炸裂開來,神魂飄飄蕩蕩,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有這俊秀少年略嫌霸道的吻,吸引住了她整個心神。

二人唇舌交纏,李小民一面吸吮著她香滑的軟舌,一面緊緊摟住嬌軀,手伸進她的華美宮裝下面,一邊撫摸光滑雪膚,一邊慢慢探到酥胸之上,握住蕭淑妃溫軟滑膩的玉乳,輕輕撫摸揉捏。另一支手,也在她嬌軀上四下游走,耐心地占著她的便宜,漸漸摸上纖腰,也伸進了羅衫之中。

不知深吻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呼,接著便是砰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破碎之聲。

二人如夢驚醒,慌忙分開,回頭看去,卻見青綾站在臥室門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二人,繡鞋前方的地上,落著一些筆墨,還有一個硯臺,已經摔得粉碎。

她方才正要睡覺,忽然想起小民子自己回去也要多練字才好,因此才找出些筆墨,還有自己最喜歡用的一方硯臺,走出去要叫住小民子,把這些東西送給他。

誰知剛找好東西,一出門,竟然看到小民子在與自己的母親親熱,雙手還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不由大驚,失手便將硯臺摔破了。

李小民看著青綾,心知不好,想要解釋,可是剛才的情景都已被她看到,哪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不由心中大急。

青綾的臉上,露出羞怒之色,掩面奔回了自己的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李小民跑到門前,想要推門,可是又不知道進去以後說什麼好,只急得在門前亂轉,看著滿面羞紅、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的蕭淑妃,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淑妃神情慘澹,看著他,微微地歎息一聲,垂首低聲道:「你先回去吧,我來好好勸勸她。」

李小民慌慌張張地一揖,張開嘴,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輕歎一聲,走出門去,又回頭道:「你別著急,先勸勸她,等她氣消了,我會來看你的。」

蕭淑妃送出門來,聞言苦笑道:「這幾日,你還是暫時不要來了,我……我需要靜一靜。」

李小民一驚,凝目看向蕭淑妃,卻見她花容失色,眼神游離,似是對自己剛才的越軌行為痛悔不已,羞慚滿面。

在李小民的目光注視下,蕭淑妃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以長袖掩面,奔入門去,再不敢多看這害人心亂如麻的小冤家一眼。

李小民無法,也只得長歎一聲,轉身離去,心情也不由煩亂起來。

走在宮牆之內,李小民輕舔嘴唇,感覺著蕭淑妃留在那裡的香甜味道,心中又亂又喜,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想盡辦法,解決這件事才好。

李小民漫步走到自己住所門前,驚訝地遠遠看到,真平公主正帶著大批宮女,守在自己門前,還在走來走去,一副焦急模樣。

李小民心中有鬼,慌忙運起仙法中還不熟練的障眼術,把自己的皮膚變得更加白皙,再努力壓縮身體骨骼,讓自己更矮一點,好讓自己和李白的形像差得更遠。

他正在這邊做著偽裝,一個眼尖的宮女看到了他,驚喜地叫道:「公主,他在那邊!」

眾宮人都轉身來看,見李小民躲在遠處,便都跑過來,圍住李小民,嬌笑道:「可找到你了!」

滿眼的美人繚繞,耳邊充滿了鶯聲燕語,李小民苦笑道:「各位大姊,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宮女們嬌笑道:「不是我們找你,是公主殿下找你!」

真平公主也欣喜地走過來,伸手抓住李小民的肩膀,笑道:「你會捉鬼,是不是?」

李小民搔搔頭,吶吶地道:「也算是吧。雖然我祖傳的仙法還沒練到家,不過個把兩個鬼,還是傷不到我。」

真平公主拍手笑道:「那太好了!我嫂嫂的娘家舅舅,好像有鬼魅搗亂,你去幫忙看一看好不好?」

公主的命令,李小民不敢不聽,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暗想:「她的嫂嫂是誰?啊!那豈不是太子妃的娘家舅舅,就是萬子達他們家裡?」

想到他們一家已經被自己屠了一遍,不由心中苦笑:「恐怕不是搗亂那麼簡單,那一家的男人,已經都被梳了一遍,恐怕沒有剩下的了。」

真平公主這次來,本是聽說了萬家的事,又見太子妃哭哭啼啼,可憐她不過,想起小民子會捉鬼,因此自告奮勇,來找小民子,讓他幫忙解除萬家的危難。她已經去討了皇後的旨意來,自己也趁空換上太子近侍的服飾,帶著李小民,出宮向萬府而去。

坐在馬車裡面,李小民低著頭,不敢說話不敢動,生怕被真平公主看出什麼破綻。真平公主卻是滿懷好奇地看著他,驚歎世上竟有這麼相似的人,除了皮膚白一點,個子矮一點,聲音尖細一點,小民子簡直和李白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即抓住李小民的前袖,興奮地叫道:「小民子,你也姓李,認不認識一個叫李白的人?」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認識什麼李白。

真平公主仔細追問,直到確定小民子的李氏親族中,沒有叫李白的人,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鬆開手,忽然又想起來:「我也姓李,同姓不開親,若是父皇母後不許我嫁那李白,又該如何是好?」

既然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再也不能嫁旁人。真平公主芳心紛亂,在車中怔怔地出神,為這件事發愁不已。李小民也樂得她不來糾纏自己,低著頭,閉目養神,不敢和她說話,免得惹來懷疑。

真平公主左思右想,終於忍不住問道:「小民子,你對同姓男女成婚,有什麼看法?」

李小民正在打瞌睡,忽然聽這一句,隨口答道:「都什麼時代了,還抱著這破規矩!只要不是近親,結婚就結婚,有什麼了不起?」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問話的是真平公主,不由一呆,慌忙陪笑道:「現在表兄妹這樣的近親都能結婚,何況同姓?實在不行,讓其中一個改姓好了,又不費什麼事。」

真平公主聽得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史書上所載的一段歷史:「前朝一個劉姓皇帝,曾經想娶自己朝中一個劉姓大臣的女兒為妻,他弟弟劉義規勸他同姓不得開親,卻被另外的侍臣反駁道,那劉姓大臣與他非是同宗,只要祖宗不同,便娶無妨。因此那皇帝大悅,迎劉氏女入宮,並立為皇後。同姓不開親,也不過是說說罷了。聽李白說,他是外地來的,生於極北苦寒之地,好像叫什麼蘇聯地方的,只要他不是我朝皇室宗族,也就沒什麼了!何況在金陵又很少人認得他,到時真的讓他改名換姓,不就成了嗎?」

想到這裡,真平公主只覺豁然開朗,眼前一片光明,不由用力拍著李小民的肩膀,欣喜笑道:「說得對,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

小民子乾笑著,抬手揉著被她拍痛的肩膀,心裡暗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真的想嫁我嗎?我這麼說,豈不是自找麻煩?」心下漸轉苦惱。

二人各有心事,忽然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李小民下了車,看看已到萬府門前,殷勤地伸手接引真平公主下車,真平公主卻不肯被這小太監碰到自己的尊貴玉體,揮手打開了他的手,自己走下車來。

李小民心裡發了幾句牢騷,跟著她走到萬府門前,卻見府門緊閉,許多士兵守在門前,不許人進入。

真平公主從懷中掏出一份手令,交給帶頭的將官。那將官一看手令是太子親筆寫的,來人是太子近侍,慌忙行禮,對這二人不敢怠慢。

真平公主走到萬府大門前,正要推門進去,那將官慌忙阻攔道:「且慢!裡面甚是古怪,我幾個同僚進到裡面,就再也沒有出來!」

真平公主奇道:「他們不肯出來,進去找他們,不就好了嗎?」

將官苦笑道:「若是能找出來就好了!我已經派了幾十個兵丁進去,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一個能回來報信的!」

真平公主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那大門,訝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將官搖頭苦笑,李小民也低頭裝糊塗,只讓真平公主一個人去尋思對策。

真平公主想了想,想要小民子進去探路,忽然又想起:「他是妹妹認的乾弟弟,看妹妹的樣子,很是把他放在心上,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只怕妹妹不肯甘休!」

她轉過頭,向將官命令道:「再派幾個士兵,進去探路!」

將官吃了一驚,雖然想要拒絕,可是太子近侍,他不敢得罪,只得喚了親兵來,命令道:「派一個人進去探路!」

親兵們自己是不敢去的,又不敢違反將令,便揪了近處一個士兵,將他推到門前,用力推開府門,將他推了進去。

真平公主看那士兵哭哭啼啼地走進府門,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叫道:「你在裡面看到什麼,要快點回來報告,不要呆得太久了!」

將官在她身後搖頭苦笑,知道這士兵恐怕要在裡面呆上很久,要等他來回報,只怕要等到天黑都未必能出得來。

府門中,濃霧重重,從外面看去,什麼也看不清楚。士兵走進去,霎時被濃霧吞沒,再看不出半點身形。

真平公主正看著那濃霧發怔,忽然看到萬府的大門自己動了起來,轟然關上,嚴絲合縫,像是從來都沒有打開過的一樣。

真平公主驚訝懼怕地等在門前,好久之後,仍不見那士兵出來,忍不住叫將官再派了一個士兵進去探路。

再過了一盞茶時分,府門裡仍沒有動靜,真平公主再不敢多說,回頭用央求的眼神看著李小民,期待他能想出辦法來。

李小民看著她嬌怯的目光,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也曾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心頭一熱,微笑道:「公主勿憂,我已經看出這迷霧其中底細,現在已想出對策,當可一舉而破!」

真平公主驚喜地叫道:「那太好了,你快點破去這鬼霧吧!」

李小民搖頭道:「身在府外,難以破除迷陣。我只有進去府中,才能破除妖法,將陷在裡面的人救出來。」

真平公主面露驚色,叫道:「進去以後就會出不來,很危險的!而且裡面那麼大霧,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鬼怪?」

想到霧中可能藏著好多吃人的鬼怪,真平公主不由嬌軀發冷,忍不住向小民子靠近了一步。

李小民搖頭微笑道:「只要能讓公主高興,小人受這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麼!」

真平公主驚訝地看著他,見那俊秀的面龐上,滿是堅毅的表情,不由又是感動,又是內疚,想想自己曾經那樣對待小民子,現在他卻為了自己甘冒奇險,不由面現愧色,對小民子的義舉暗暗感激不已。

小民子昂然微笑,大步走到府門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用力推開厚重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關門聲在背後轟然響起,眼前雖是迷霧重重,李小民卻能看清霧中的景色,只見數十名士兵正在迷霧裡沒頭蒼蠅般地轉來轉去,卻只能在丈餘之地中亂轉,絲毫無法脫開陣法的迷惑,走著漫漫無盡的長路。幾個身著將領服飾的武將,已經坐倒在地,累得無法再走了。

李小民運起仙氣,在心中呼喚,不一會,便見一個身穿破爛衣甲,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小鬼在空中飄來,飛到李小民面前,跪地叩拜,恭聲道:「小鬼林利,奉沙將軍之命,在此守候,恭候主人大駕!」

李小民皺了皺眉,問:「別的人呢,都哪去了,怎麼還不撤開迷魂陣?」

林利陪笑道:「主人容稟。沙將軍和別的同伴已經把萬府中值錢的東西運光,離開了這裡,回宮中去修煉靈力,只留小鬼在此看守,等待主人下一步命令。」

李小民拍拍頭,這才想起,自己只命令設下迷魂陣,卻沒有下令在搬光財物之後再解開迷魂陣,讓萬家的女眷和前來拜訪萬府時不慎陷入迷魂陣中的外人可以離開。

說起來倒還是自己不小心,李小民揮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怪你,把迷魂陣收了吧!對了,我看你長相伶俐,不如就跟著我,做個傳令兵,以後有什麼事,也好派你去通知沙將軍他們。」

林利面露喜色,伏地叩拜,領下了這個任命。

想起自己經常要做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為防這小鬼窺探自己隱私,李小民命令他以後在自己身邊聽令,不可離得太遠,也不可太近,基本上在五十步到一百步之間便可以了。

這一百步,便是李小民對鬼奴傳心術的最大距離。超過了一百步,以李小民現在的能力,再無法召喚鬼衛來聽令於自己。

林利再拜接令,起來站在府中大道上,揮舞著一雙赤裸鬼臂,口中念念有詞,便見迷霧漸漸變淡,最後消於無形。

陷身於迷陣中的將士們眼前千奇百怪的幻景陡然消失,明亮的萬府中的道路、建築出現在眼前。眾人茫然四顧,不知身在何地。

「無量天尊!」一聲長吟從上空傳來,眾將士舉頭看去,卻見一個俊美少年,身穿太監服飾,高高地站在一座樓閣的頂端,手捏法訣,面色凝重,沉聲道:「眾位將軍,不必驚慌,貧道已破除迷陣,眾將軍可以暫時退出府中,讓外面的各位軍爺進來救治府中諸人。」

眾將士呆呆地看著他,但見這小太監高高地站在樓頂,衣袂在風中飄飄揚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由又驚又喜,慌忙扶起累倒在地上的將軍和同伴,互相攙扶著走出了萬府。

府外的士兵們看到他們出來,都不由驚喜地大聲歡呼,上前接住眾人,將他們扶下去治療休養。

一直守在府外的帶頭將官帶著部下沖進府中,按照李小民的命令,到各房去救治萬府中人。

真平公主也跟著眾人走進府門,看著李小民站在高處,飄然若仙,陽光射在他白皙的臉上,肌膚晶瑩如玉,不由又驚又佩,心中暗道:「真好的皮膚,不光比李白要好,就是我,只怕也及不上他!」

低下頭,真平公主不由含羞想道:「他這麼有本領,又生得如此俊秀,只可惜是個太監,否則的話,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

想到這裡,真平公主不由心下暗自歎息,心中充滿了對小民子悲慘命運的同情和惋惜。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哭嚎之聲,卻是被困的女眷們發現了被殺的男子和家奴們。那些女眷和奴婢都已困得久了,精神不振,又突然看到親人被人,有許多人硬生生地哭昏了過去。

李小民心下大感無趣,想起自己是造成慘案的罪魁禍首,雖然這是為了自保,而萬氏父子和那些惡奴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一旦看到這些女子痛哭的模樣,還是渾身不自在,便找了個藉口,躲了出去。

坐在馬車裡面,李小民呆呆地發怔。忽然聽到腳步聲響起,真平公主走上車來,拍著他的肩膀,兩眼閃閃發光地看著他,微笑道:「小民子,你今天幹得實在是太好了!據我看,比龜山派的那些法師也不差!」

所謂龜山派,就是上次來皇宮中驅鬼捉妖的法師所在的門派,門派之主數百年來一直是南唐的護國法師,李小民也對那個門派有些好奇,趁機問道:「公主,龜山派的法師們怎麼沒有來驅鬼,反倒叫我來?」

真平公主搖頭歎息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龜山派的護國法師失蹤三年了,他的師弟們也一個個地不知道去了哪裡。上次來皇宮的,是他的弟子和徒孫們,結果也是死傷慘重,現在更是把道觀大門一關,裡面的人都不知跑到了哪裡。興許是覺得上次的事丟了臉,不好意思在金陵呆下去了?」

李小民心下奇怪,傳承了數百年的道家門派,如何這般輕易便消失了?

他還未及多想,真平公主便已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小民子,你這麼有本事,在宮裡真是委屈你了!你現在立了這樣的大功,這樣吧,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出來,我都會賞給你!」

李小民心裡嘀咕:「把你自己賞給我做奴隸吧,別的我也不多要了。」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在嘴上說出來,他只是乾笑道:「公主說哪裡話來,小人做的都是應該做的事,公主只要高興,便是小人天大的福份,哪還敢要什麼賞賜?」

真平公主見他這樣謙虛,心裡更是高興,笑道:「不如這樣,以後你要是看上哪個漂亮宮女,我去稟告母後,讓她做主為你們成婚,讓你也能享受到天倫之樂,如何?」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聽著她真摯的語聲,李小民乾笑著,含羞低下了頭。

真平公主見他害羞,更覺有趣,開始盤問他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孩。馬車慢慢前行,真平公主一路說些閒話逗弄著他,一直回到宮中,才放他回去休息。

那支巡邏隊當街被殺,以及萬府發生的血案,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而「鬼打牆」纏繞了萬府兩天,讓所有人都猜出,這事只怕與鬼魅做怪有關。這件事慢慢傳開之後,金陵滿城驚怖,夜間都很少有人敢於上街,生怕遇到什麼無頭惡鬼之類的怪東西。

除此之外,一直護衛著金陵的龜山道派的法師們出奇地失蹤了,沒有一個人留在道觀之中。這讓金陵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步,將會發生第三章歡宴

深夜之中,一個黑影從金陵城的城牆上墜下來,舉手一抖,收起繩子,向城外的黑暗之處走去。

在城外一片密林中,他接過一個青竹幫眾手中的馬韁,翻身上馬,向遠方賓士。

這匹馬,也是一匹駿馬,在黑暗中的城外大道上大步奔行,直向正東而去。

賓士了許久,駿馬在一座農莊前停了下來。

莊上的瞭望哨塔處,有人在警覺地大聲詢問口令,那人朗聲回答,聲音清脆,卻是少年的聲音。

莊門緩緩打開,那少年馳入莊中,大門不多時,又再度關上。

在莊內呆了兩個時辰,那少年才拍馬從莊中出來,循來路馳向城池。

夜風拂在他的臉上,少年的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

剛才他已經把自己辛苦搶來的財物送了一些到農莊中,交給了駐守在這裡的杜光,作為軍費,並交代他要多弄些肉類給士兵們吃,一定要把他們養得壯壯的。

同時,他還讓杜光把莊中數百名私兵都從被窩中揪了出來,逼著他們緊急集合,並交代杜光多做這樣的夜間緊急集合,讓他們適應突發狀況,在有敵軍夜襲時,便可迅速應對,不致有損失。

對於私兵的訓練,李小民已經寫出了詳細的計畫書,命令杜光一定要每天帶著士兵們跑上幾十裡,把每個人的耐力都練到十足,而士兵修煉的武藝,由李小民按照天書所載的粗淺功夫,親筆寫出的簡易刀法、拳法作為教材,由杜光和一批武師先練好,再轉授士兵們。

為了讓私兵們都忠於自己,李小民下令設置教導員,讓他們每天都去找士兵們談心,告訴他們,是李大人讓他們吃飽穿暖,每天都有肉吃,一定要忠於李大人,將來才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李小民相信,按照這套科學的訓練方法,假以時日,自己的私兵,必然會成為南唐乃至整個天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成為自己爭霸天下的精銳力量!

因為和蕭淑妃的事,李小民不好意思再去找青綾,因此時常去找長平公主,求她教自己寫毛筆字。長平公主也喜歡他俊美可愛的模樣,對他這樣有上進心而暗自歡喜,常常手把手地教他寫字。

白天,李小民便在長平公主那裡學寫字,時常能碰到真平公主來找她玩耍。在眾多姊妹之中,這兩個姊妹倒是感情甚好,完全看不出有為自己的兄弟爭奪皇位的意思。

為了避免被真平公主看破自己的偽裝,李小民在宮裡一直擠著嗓子,學著其他的小太監的聲音說話。到了夜裡,卻又以李白的身份,經常與真平公主在宮外私會,那時他便以仙法將自己拔高幾公分,並把皮膚變得微黑,聲音也粗曠豪放許多,讓白天剛見過他的真平公主也沒辦法認出他便是太監小民子,反倒經常在床上和他交歡時嘰嘰喳喳地說起宮裡有個小太監長得很象他的趣事,弄得李小民滿心的尷尬,卻也只能陪著乾笑,不敢讓她在自己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端倪。

雲妃那裡,他也經常會去,有時把她和她的表姊放在一起,三人同床,尋歡作樂。有的時候,他還會把蘭兒也叫上,一同登榻尋歡。

經過幾番整治之後,雲妃現在已經是俯首貼耳,不敢稍有違逆他的意思,在床上即使有什麼羞恥之事,她也會搶著去服侍他,只怕惹惱了小民子,再對她進行難以忍受的淩虐。

看她這麼聽話,李小民也不好意思再折磨她,對她也體貼了不少。而辰妃對他的身體更是迷戀,經常整夜廝纏著他,一直尋歡直到天明。

有的時候,李小民也會到禦膳房去巡視。那些太監們把他記得的那些菜式都一一做了出來,經過多次的試驗,味道一次比一次好,常能吃得李小民把舌頭都差點咽到了肚子裡面。而皇后的壽誕就快要到了,整個禦膳房都摩拳擦掌,一定要在那一天,做出最好吃最精美的菜式,讓那一天的宴席,成為宮中所有人都傳頌的美饌佳餚。

陳德修負責在金陵城開辦的酒樓,已經開張了。由於宮中禦膳房的技術支援,酒樓很快便打響了知名度,顧客絡繹不絕,為李小民帶來了滾滾的財源。現在,陳德修正準備開辦酒樓分號,讓他們能賺到的錢更加上幾倍。

由於在萬府中收入豐厚,再加上酒樓中的固定收入,李小民也再懶得去做什麼小說印刷的事。畢竟自己的毛筆字寫得太差,如果讓自己寫小說,實在是浪費時間。有這時間,他寧可多練一陣仙術,或是以幾位美女為鼎爐,練那雙修的仙法,以此來提高自己的仙力,將來好有自保之力。不過,為了自己苦心想出的出書發財大計不至於一切成空,他還是打著精神,給那些雇來的書生們講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試探著出了幾本書。雖然不能象某些網站和出版社那樣賺那麼多錢,卻也不會差上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遠望東方,預感到似乎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為了應付可能會到來的危險,他晝夜苦練仙術,即使是在床上抱著幾位美女那如玉般的嬌軀,也不忘時刻修習雙修之法。而在閒暇之時,他也常常去廢殿中去探望一直在那裡修煉的幽兒、風霜二女、沙曾將軍和三百鬼衛,希望他們能快點吸收掉吳帝留下的龐大靈力,成為自己最強的一支戰力。

在這樣的修煉和等待之中,皇后的壽辰,漸漸地接近了。

黑暗之中,李小民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輕輕地喘息著。在他身邊,是一個同樣一絲不掛,成熟性感的誘人嬌軀。

喘息半晌,那美女撲在李小民身上,一邊伸出玉手挑逗著他的欲望,一邊含著他的耳垂,含渾不清地昵喃道:「好弟弟,你在想些什麼?」

李小民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邊撫摸她惹火的性感嬌軀,一邊沉吟道:「我在想,我總不能在宮裡呆一輩子,得早做打算才好。」

高素娥幽幽地歎息一聲,玉腿抬起來放在他的身上,纏住他的雙腿,輕聲道:「不錯,你早晚是要出宮去的,不然便會有麻煩。可是你走了以後,就苦了姊姊了。」

李小民搖頭一笑,問道:「上書房是你管的吧?」

高素娥點點頭,道:「我倒是可以指揮在那裡打掃衛生和值夜的宮女太監,不過服侍陛下讀書的事,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李小民也知道陪皇帝讀書的都是宮中太監總管派人去做的,沉吟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去上書房看看裡面的書和奏摺?」

聽到這個要求,高素娥陡然一驚,抬起身子來,定睛看了他半晌,幽幽地歎息道:「原來你還是別國的奸細,混入宮中,來探聽我大唐軍情的!」

李小民看著她抬起的玉體,那一對豐滿誘人的玉乳在面前晃來晃去,忍不住伸手握住,一邊揉捏,一邊搖頭笑道:「不要亂猜!象北趙和陳國這樣的國家,哪有這種能力,能驅使我替他們賣命?」

高素娥在他熟練的動作下呻吟著,一邊思索著他話中的含義,忽然聽到背後有聲響,不由大驚回頭,生怕是哪個不長眼的宮女進來,撞破了自己的好事。

燭光搖曳,映在桌案之上。卻見那茶壺正飄浮在半空中,向桌上的茶杯倒著茶。

高素娥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當那茶杯也飄浮起來,直飛向自己這邊,一直到自己面前飛停下,高素娥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張開嘴,便要大聲驚叫。

李小民一把捂住她的嘴唇,將驚呼化為含混不渾的呻吟,抬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隨即遞還給飄在空中的月娘,心中意念傳去,讓她再倒一杯過來。

高素娥呆呆地看著茶杯在空中飄來飄去,心中震駭莫名,轉頭看向小民子,顫聲道:「好兄弟,你真的會仙術,太厲害了!」

李小民有點得意地微笑道:「也沒有什麼,這是最簡單的一種,沒什麼威力,讓姊姊見笑了。」

高素娥抱住他赤裸的身體,玉手上下撫摸,讚歎道:「好兄弟,你既然有這等本領,為何還要留在宮裡,何不出宮去,做一番大事業?」

李小民微笑道:「我留在宮裡,一面是在練習仙術,以待大成;另一個原因,卻是想要待機而動,只等天下一亂,便要成就一番事業。」

他伸手攬住身邊的性感美女,沉吟道:「北趙與陳國對我大唐虎視眈眈,又是盟國,隨時可能侵入大唐。而皇帝現在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根本就沒什麼進取心,只怕軍隊是一觸即潰,若被北趙攻入都城,你又該怎麼辦呢?」

他心裡微苦,想到蕭淑妃、辰妃、雲妃,幾位公主,還有可愛的蘭兒,若到城破國亡那一天,她們的命運,又當如何呢?

因此,自己的計畫,必須盡快實施,不論三百鬼衛是否能趕得及修煉成功,自己總得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女人!

高素娥看著他凝重的臉色,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不由一呆,看向他英俊面龐的目光,也漸漸變得熾熱。

李小民用低沉的聲音,繼續道:「因此,我已經在宮外建立了一點根基,可是還需要瞭解天下大勢,以隨機應變。若真的有大唐破滅的那一天,我也好保護你們的安全,並趁機起事,於亂中開創一番基業!」

高素娥驚異地看著這未曾完全長大的少年,聽著他淡淡的語聲,感覺到他滿心的豪情壯志,眼中的愛戀之意,越來越濃。

既然已與他合體,在宮中犯下大罪,自己和他便已經是同舟共濟,誰也不能獨自逃生。她溫軟的玉手,緊緊握住李小民的手掌,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在他耳邊輕輕地道:「我主,你要什麼,素娥都會替你去做。只盼你真的能象你說的那樣,在亂世中開創一番基業,讓妾身一片苦心,不至付諸東流。」

李小民微笑著,翻身將這成熟美女壓到了身下,心情大好之下,興致再起,狂烈地動作著,挑逗著她的欲望,與她再度攜手攀上情欲的高峰。

上書房中,一片寂靜。

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四處一片靜悄悄的。只有一個小太監坐在桌案之前,在燭光搖曳之下,專心地研讀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和與國內現狀有關的各種機密資料。

看了許久,他終於放下手中奏摺,輕歎一聲,對南唐的現狀憂心不已。

北趙已經是咄咄逼人,自趙光和南唐的談判破裂回國之後,北趙大軍便已漸漸調向邊界,而陳國也相應而動,在另一邊的邊界上佈設重兵,很有可能一同起兵,自兩個方向同時攻擊南唐疆界。

本來南唐亡不亡不關李小民的事,他又不是唐人,犯不著愛這個國家。只是宮中還有這麼多讓他牽掛的美人,若是國破家亡,美人只怕也要似凋零殘紅,任由風吹雨打,紅顏命薄了。

他正在思量該如何採取下一步對策,忽然聽到在上書房的另一個房間裡面,傳出了輕輕的咳嗽聲。

李小民大驚,他這次來,是高素娥幫他安排的,一切都已佈置妥當,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他在這裡看奏摺和機密資料。怎麼那裡還會有人?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小心地向裡面看,卻見裡面有一個小太監,正在稟燭夜讀,看著另外一部分奏摺。

李小民心裡明白,這個小太監一定是從另一個門進來的,因此才沒有看到自己。不過,現在李小民的身份是為上書房守夜的唯一的太監,如何還會有一個小太監出現在這裡?

李小民決定履行自己的作為守夜值班者的職責,他整了整衣冠,倒背雙手,緩步走到那間屋中,低頭打量著那個小太監。

他這麼莊重地走過來,那個小太監竟然沒有發現,仍是專心致志地看著奏摺,時而皺眉搖頭,似是在為什麼事發愁。

李小民心裡暗暗稱奇,這個小太監怎麼和自己剛才一樣,難道也是在為南唐的局勢在憂心忡忡麼?

借著燭光,李小民仔細瞧去,但見這小太監年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眉清目秀,肌膚若雪,櫻唇紅潤,看上去倒像是個女孩。

李小民現在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可憐的處男,對女孩子的瞭解要遠超過一般人,一眼便看出這小太監像是個女孩裝扮,可是她身穿的衣服過於寬大,讓李小民看不清她的胸部是否比男孩高一些,一時好奇,從背後伸過手去,抱住了她,一雙色手,扣住了她酥胸上的兩個小饅頭。

甫一入手,李小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讚歎。這小太監果然是個女孩,而且發育得還很不錯,才十二三歲,酥胸就已經不比真平公主小,而且握在手裡,富有彈性,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柔滑的滋味,讓李小民握了又握,不忍放開。

他在這裡享受著良好的手感,被他摸的女孩卻是大吃一驚,失聲叫了出來。聲音清脆,便似出谷黃鶯一般。

她回過頭,驚怖地看著身後穿著太監服飾的少年,正在眯著眼睛享受手上的感覺,又羞又怒,抬起腳來,狠狠一腳,跺在李小民的大腳趾頭上。

李小民「嗷」地一聲大叫,向後飛退,倒在一把椅子上面,痛得眼淚滾滾,指著那女孩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過隨隨便便摸上一把,你就弄得人家這麼痛!」

那美貌女孩見他倒打一靶,氣得淚水都快流下來,指著李小民,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坐在椅子上,抱著腳雪雪呼痛,一面呻吟道:「你好大膽子,竟敢闖到上書房來看奏摺,我身負守衛之責,來阻止你,你竟敢動粗!這事要讓皇上知道,只怕要一頓板子,打得你屁股開花!」

他心裡也明白,敢在這時候來偷看奏摺的,如果不是敵國的奸細,就是有大靠山大背景的人。看那女孩這麼小,稚氣未脫,卻能闖過守衛來到這裡,應該不是奸細,必然大有來歷,自己現在是個小太監,得罪不起。因此先聲奪人,先唬住她再說。

那女孩聽到皇帝會生氣,臉上果然現出驚慌之色,隨即憤憤地瞪著李小民道:「父皇知道也沒什麼,倒是你,竟敢非禮我,一定會被內事房打死!」

李小民心裡捉摸:「到底是哪個房的公主,這麼大膽子,扮成小太監來看奏摺?」嘴上卻不肯示弱,笑道:「我爛命一條,倒也不怕。只是你被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讓人知道,你還有臉見人嗎?」

女孩臉色大變,又羞又憤,怒視著這厚顏無恥的小太監,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腳痛漸輕,站起來昂首微笑,色迷迷地看著這位小公主,一步步地逼近,看著她的臉色變得驚惶,突然伸手抱住她,伸嘴在她臉上嘴上亂親,一面低聲叫道:「反正明天要被人打死,乾脆多占點便宜,免得死了也吃虧!」

小公主一面被嚇得低聲尖叫,一面感覺著他的色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弄得自己渾身發熱,又怕又怒,感覺到他的手就要摸到難以忍受的地方,慌忙叫道:「停下來!我不告發你就是了,你快放手!」

李小民又再多摸了幾把,戀戀不捨地鬆開手,自己坐到椅子上,卻仍抱著女孩,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位公主啊?」

那女孩努力掙扎,卻扛不過他的巨力,忍不住抽泣道:「我叫安平,你快放開我!」

李小民眉頭一皺,想起曾經聽人說起過這位有名的聰慧公主,勉強笑道:「原來是安平公主,皇后娘娘的心肝寶貝,真平公主和太子殿下的親妹妹!別擔心,我只是抱一會,享受一下抱住公主的樂趣就會放開,何況我是個太監,難道能做什麼壞事嗎?」

安平公主倒也不大懂男女之事,想想他是個太監,必然不會玷污自己清白,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突然驚叫道:「咦,你腿上硬硬的是什麼,硌得我怪痛的?」

李小民臉色微變,身子移了移,讓她溫軟的香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避開當中的要害位置,心中暗道:「這都不知道,真是個小女孩!」

不過這樣的小女孩,在這個時代,明媒正娶地嫁人做了母親的都有。李小民抱著這香軟的美少女軀體,也不捨得放開,便把話岔開,笑道:「你剛才在看什麼東西,深夜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安平公主見這小太監比自己只大一二歲左右,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怕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摸,又掙扎不開,只得用話引開他的注意力,道:「我想知道我大唐的形勢,因此來看上一看,扮成這個樣子,是怕引人注意。」

李小民笑嘻嘻地道:「喔,那你發現了什麼?」

安平公主皺起眉頭,憂慮地道:「北趙正在調兵遣將,只怕幾個月內,便要對我大唐發起進攻了。」

李小民搖頭道:「沒那麼嚴重,晉國還在北邊給北趙施加壓力,他們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

安平公主「咦」了一聲,回頭看了這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太監一眼,訝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李小民笑著掩飾道:「在上書房呆了這麼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然知道一點。」

安平公主平時沒有什麼人跟她討論這些問題,一見這小太監居然對國家大事有點研究,頓時來了興趣,和他探討道:「據我看,晉國只怕無法給北趙帶來多少麻煩,只要遼國的契丹人南侵,晉國必然無法南顧,那時北趙或是與契丹人瓜分晉國,或是與陳國趁機攻擊我大唐,都會大有好處。」

李小民皺著眉,一邊小心地偷偷摸她的咪咪,一邊沉吟道:「可是契丹人不是晉國的宗主國嗎,為什麼要侵入晉國?」

安平公主對政事最是用心,已經沉浸在對國事的討論之中,沒有注意到李小民的雙手在做些什麼,笑道:「不是這樣。自從晉國的石敬塘死後,他兒子繼位,晉國就不再敬契丹為宗主,因此遼國皇帝很生氣,說不定哪天就會南侵。若是北趙再派使者去,約定南侵,遼國就會派兵南下了!」

李小民一邊隔著衣衫摸著她細細美腿上的柔嫩肌膚,一邊搖頭歎息道:「你真是厲害,這麼多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平公主大為得意,嬌笑道:「這都是我平時看書知道的!可惜父皇不肯採納我的建議,不然的話,陳國早就被我們滅了,還怕他們和北趙合兵攻擊我大唐嗎?」

李小民奇道:「咦,你有什麼妙計?說出來我聽聽!」

安平公主得意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邊境的一個節度使假裝造反,約定陳國一同出兵,待到陳國出兵到我國境內,再用重兵包圍住他們,一旦消滅了陳國的大軍,我大軍西向,可一舉擊潰陳國僅剩的防衛力量,在北趙兵到來之前,直接攻到陳國的都城,把他們的皇帝都抓住!」

李小民張大了嘴,瞪著面前的小女孩,不敢相信這樣的毒計是這小女孩想出來的。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安平公主惴惴不安地道:「怎麼了,這個計策不好嗎?」

李小民回過神來,點頭道:「好,真是太好了!可惜你老爹不肯聽你的,每天只愛風花雪月地寫詞,這樣的大計畫,他一定是連聽都懶得聽!」

安平公主扭動嬌軀,回身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責備道:「你這是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人聽見,會殺了你的!」

說罷,她又歎了口氣,怏怏地道:「不過,真的象你說的那樣,父皇根本就不想打仗。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你不去派兵打仗,人家會來打你的啊!」

李小民看她滿臉淒涼,不由大起同情之意,一邊隨口安慰她,一邊用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撫摸,用行動來表示安慰。

安平公主被他摸得滿臉通紅,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漸漸伸到衣衫底下,撫摸著平坦光滑的小腹,還在悄悄向胸部移動,慌忙用盡力氣推開他的手,從他腿上跳下來,紅著臉站在一旁,叫道:「你這小太監,真是不正經,在人家身上亂摸!」

李小民嘻嘻一笑,拿起一份奏摺來,笑道:「現在夜還長,你要是不急著走的話,就在這裡再看一會吧!」

說罷,他不再去管安平公主,自顧自地看起了奏摺。

安平公主好奇地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太監,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亂看皇帝書房裡的奏摺。

可是看到李小民這麼專心地看奏摺,她也被勾起了興趣,想到自己到這裡來,本是要瞭解國內形勢,努力尋出富國強兵之道,便也不再理李小民,自己坐到桌案的另一邊,拿起一份奏摺看起來。

正看著,忽然聽到那小太監「咦」的一聲,聲音中滿含驚異之情。

安平公主好奇地把頭湊過去,看到上面寫的東西,也不由訝道:「怎麼會這樣!龜山派的法師,怎麼會都死在荒郊野外的深山裡面?」

李小民也是目瞪口呆,這才明白,為什麼上次金陵城中鬼鬧得那麼凶,龜山派不但沒有人來管,反倒滿派失蹤,原來是已經被人殺得乾乾淨淨。

不過在荒山中發現的那麼多道士的屍體,身上都沒有傷痕,只是滿臉驚怖之色,不知死了多久,卻也不腐爛,樣子古怪至極。李小民左思右想,想不通龜山派到底惹到了什麼強大的對頭,這麼倒楣,先是在廢殿遭受重創,現在乾脆就被人滅派了。

窗外忽然遠遠傳來公雞啼鳴之聲,李小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天都快亮了。

安平公主也驚覺時間過得飛快,叫道:「哎喲,我得快點回去了!要不然被母后發現,又要罵了!」

李小民好心地說:「我送你回去吧!」牽起她柔嫩的小手,領著她走到後門口,看著她嬌嫩的紅唇,突然色心又起,一把抱住她,在那櫻桃小嘴上用力吻了下去。

安平公主唔了幾聲,貝齒合緊,狠狠咬了他伸到自己口中的舌頭一下,嬌軀用力扭動,從他懷中掙脫,舉起粉拳,重重打在他的頭上,氣呼呼地道:「小太監,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

打了兩拳,她回身跑開,只留下李小民一人,站在門裡,雪雪呼痛,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看著她逃去時在風中奔跑的美妙倩影,呆呆地發怔。

皇后的壽誕之日,終於到來。

作為母儀天下、並在後宮中掌握大權的皇后,自然受到所有太監的崇敬和巴結。李小民身為禦膳房太監總管,當然也不能免俗,帶領著麾下一眾得力的太監幹將,準備了多日,在這一天內大顯身手,做出了無數精美至極的美味佳餚,送到了坤甯宮中的大殿裡。

大殿中,到處都擺好了桌案,鋪陳華麗,等待著這一年一度的大宴。

李小民指揮著禦膳房的中層幹部們,而幹部們又在指揮著小太監,將桌案上面放置好美酒佳餚,為各宮的宮妃們準備好了今天的飲食。

李小民只是略微交待了一下大致的事情,便躲到一旁,開始準備偷看這滿皇宮中的麗人。

皇后所居的宮殿,果然比之一般宮妃的居所要好得太多,單是這大殿,便是各妃所居宮室無法相比。李小民站在宮殿中,仰頭四顧,但見殿堂高大廣闊,裡面十數根粗大的柱子,用紅漆漆好,外飾金彩,將整個大殿裝飾得金碧輝煌。

李小民就站在牆邊的柱子後面,一眼看到牆角有一個小門,卻是如廁的通道,李小民感覺內急,悄悄地從這通道跑出去,走了好遠,才來到地方,小心地關上門,偷偷地解了手。

解完手,洗手出來,走到外面,卻見各宮的宮妃都已經來到,為皇后慶祝生辰。但見那些宮妃滿頭珠翠,個個生得如花似玉,年紀從十一二歲直到三十餘歲,縱然年紀大些的宮妃,卻也都是十分美貌。

李小民躲在柱子後面,呆呆地偷看這滿目的美女,耳中聽的是鶯聲燕語,鼻中聞的是香風繚繞,不由熏然欲醉,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正在那裡暗自意淫,突然看到秦貴妃走了過來,看到李小民躲在柱子後面,兩眼閃閃發光,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既笑他這般沒見過美女的模樣,又可憐這小太監一生孤苦,將頭扭過一邊,裝作沒有看到他流著口水的醜態,免得他尷尬。可是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俊俏的小太監,嬌軀卻又不由自主地發熱起來。

真平公主挽著長平公主的手跟在秦貴妃的後面,看到李小民靠在柱子後面流口水,走過來拍拍他的頭,笑嘻嘻地道:「小民子,你又在亂看什麼?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漂亮宮女了?」

李小民低頭陪笑,心裡卻在暗自嘀咕:「真是沒大沒小,昨天夜裡,在床上還夫君郎君哼哼唧唧地叫個不停,現在就這麼放肆,拍起老公的頭來了!下次化身李白跟你約會的時候,不弄得你死去活來,老子跟你姓!」

長平公主看著李小民兩眼在那些美貌宮妃身上亂溜,臉色微紅,不由一陣莫名的妒意升起,揪著他的耳朵,訓斥道:「不許瞎看!不然的話,當心我揍你!」

李小民乖乖地低頭受教,心中哼道:「你們兩個野蠻女友,當老子是哈韓族的受虐狂嗎?呸,哪天再次拐你上床,讓你們姊妹兩個服侍老公,再看你們那時候是什麼嬌滴滴的模樣!」

正在意淫著面前的兩個美女,目光一轉,忽然看到蕭淑妃帶著青綾走了過來,看到兩個公主正在教訓他,這一對美貌至極的母女都是臉色一紅,走過來向秦貴妃行禮。

秦貴妃微笑還禮,真平公主和長平公主又向蕭淑妃行禮。青綾雖然並不得寵,沒有正式冊封為公主,平日裡又與她們不太親近,終究還是她們的姊姊,三女相互見禮,在一起說些閒話,相攜著向宴席上走去。

不多時,大殿之中,坐滿了各宮的美貌妃嬪與公主。許多宮女和太監們侍立在一旁,小心地服侍著她們。

等到各宮妃嬪都已到齊,滿堂笑語,暄鬧不已。李小民依舊躲在柱子後面,一個個地看過來,只覺各宮妃嬪各有各的美貌,不知不覺中,口水已經流了一地。

陡然間,一個太監從後堂走出來,尖著嗓子,高聲叫道:「皇后娘娘駕到!」

李小民來了精神,舉目望向後堂的門口,想要看看這母儀天下、掌管後宮的皇后,究竟是怎麼樣的美貌,才能生下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這樣的女兒。

那最先走出來的幾個太監和宮女在門前兩側跪下來,低頭恭迎皇后聖駕。緊接著,一個麗人頭戴鳳冠,身穿霞帔,滿身霞光異彩,從後堂盈盈走了出來,面含微笑,向大殿中環顧了一眼。

這一眼中,包含了無盡的威嚴。滿堂笑語頓時停歇,各宮妃嬪與公主都盈盈拜倒在地,一同用悅耳的聲音道:「恭迎皇后聖駕!」

李小民看著那麗人,只覺一陣烈火自胸中湧出,不覺口乾舌燥,心中暗自叫道:「天下竟有如此有氣質的美人兒!天哪,真平公主算是美貌了,可是比起她母親來,還要差得好遠!」

那麗人,看上去甚是年輕,相貌端莊美麗,身材高挑,成熟性感而又苗條的軀體,看得李小民欲火狂升。而她身上的氣質,卻是高貴無比,柳眉鳳目,蘊含著威嚴無限,讓李小民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這一次,卻是誠心誠意地,向這位母儀天下的絕世美女頂禮膜拜。

整個大殿中的宮女和太監也都拜了下去。一時間,滿堂都是拜倒的美女和太監,能站在那裡的,只有剛從後堂走出的皇后一行人。

周皇后微笑還禮,溫聲道:「大家都起來吧,不用多禮!」

李小民誠心誠意地向這年輕美貌性感成熟的皇后拜了幾拜,站起身來,忽然看到在她的身邊,跟著一個衣飾華美的小女孩,卻是前幾天晚上,被自己連親帶摸過的安平公主。

李小民心裡有鬼,慌忙低下頭去,只望安平公主看不見他。安平公主卻甚是眼尖,從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到了他,不由皺起了小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

周皇后在大殿中的桌案後坐下來,捧起酒來,敬各宮妃嬪、公主的酒。前來賀壽的美女們,都舉起酒杯,同聲恭祝皇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躲在柱子後面的李小民,看著這滿殿美女如雲,只覺玉顏滿目,香風撲鼻,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暗自慨歎道:「我的運氣真是好啊!若不是看多了架空歷史小說,如何能轉生到這個美妙的世界,看到如此多的美貌佳人!」

他仰面向天,看著大殿外閃爍的星空,想起了從前在同一家網站看小說的廣大書友們,不由暗自祈禱道:「各位書友,兄弟我一個人在這裡享福,也不能忘了你們,把你們留在那個殘酷的世界裡面受苦。從今天起,每天我都要用仙法祈禱一遍,只望你們都能來到自己夢想中的世界。從我的經歷推測,只要你多多看架空歷史小說,你就會在下一世,來到一個嶄新的世界,然後……」

他忽然愣了一下,面色古怪地想道:「然後,你就會成為一個太監……」第四章妖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宮妃、公主酒醉半酣之時,人人面泛紅霞,互相嬉戲笑鬧,只覺身上發熱,有些美女便忍不住酥胸半露,倒讓旁邊一個沒閹乾淨的小太監兩眼發光,拼命地用眼睛大吃霜淇淋。

李小民一邊看著不遠處辰妃和雲妃微醉的嬌態,一邊心裡暗自盤算:「喝醉了酒,這兩個小娘兒倒是誘人得多,今天晚上不如就宿在她們隨便哪一個的宮殿裡,來個一龍雙鳳怎麼樣?」

正想到妙處,李小民唇邊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忽然頭上重重挨了一拳,將他從夢中打醒,痛得幾乎叫出聲來。

還好他當太監當久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宮中的規矩,硬生生地把慘叫咽到肚子裡,不致驚擾了各位主子,回過頭,怒衝衝地看著向自己下黑手的那個人。

只看了一眼,他立即萎了,腰杆也再挺不直,躬身行禮,心中哀歎,前幾天夜裡占的那點小便宜,現在就要還回去了。

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美貌至極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換上了公主的漂亮服飾,此時正氣鼓鼓地瞪著這膽敢非禮自己的小太監,抬起腿來,在他腿上重重踹了一腳。

李小民忍著痛不敢叫出來,被她一腳踹倒在地,捂著腿暗自叫苦。

這副模樣,倒有大半是裝出來的。要是自己一副沒事的樣子,安平公主看自己不怕踢,說不定更得生氣,下腳就會更狠。

安平公主看他被自己踢倒,心裡的氣也消了一些,雖然還想要再狠踹他幾腳,為自己被他強行輕薄的事報仇雪恨,可是有幾個宮妃已經在向這邊看來,眼中帶有驚異之色,安平公主倒也不敢幹得太過份,免得被母后看見,又要受到責備了。

她蹲下身來,揪住小太監的耳朵,咬牙低聲道:「哼,前些天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李小民苦著臉,哀聲道:「奴才身無長物,實在沒什麼可以賠償的。不如以身相許,公主說怎麼樣?」

安平公主大怒,舉起小拳頭,一拳打在他頭上,打得李小民一陣頭昏,身子晃了兩晃,心中叫苦道:「你們姊妹是遺傳還是怎麼的,個個都愛打人的腦袋!還好青綾不這樣,不然還有老子的活路嗎?」

正在發愁之際,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皇上駕到!」

眾宮妃聞聲都是一驚,皇后的壽誕,李漁有十幾年沒來參加了,這一次,怎麼會有興致來為皇后賀壽?

雖然納悶,眾妃嬪公主還是跪下迎接,嬌聲道:「恭迎皇上!」

李小民聽得大驚失色,皇帝來了倒也沒什麼,可是自己實在不想沖這太監皇帝磕頭。要是向美女磕頭,將來還有希望在床上連本帶利收回來,向這太監皇帝磕了頭,難道要自己和他……

李小民用力搖頭,把這個噁心死人的念頭從腦海中徹底趕出去,趁著李漁還沒有帶人走到大殿裡,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悄悄地向一邊的小門摸去,一頭鑽到門裡,躲在裡面死也不肯出來。

安平公主本來正想在他頭上再多敲幾拳,忽然聽到父皇來了,那小太監趁機溜到一邊的小門裡,她卻不能象他那樣做出不顧身份的事來,只得跪倒在地向父皇行禮,心中鬱悶,一心盤算著將來該怎麼慢慢地收拾這個色色的壞太監。

大殿朝向南方的大門中,李漁邁步走了進來,一臉的憔悴,比之太監之前,已經消瘦了許多。

在他身後,一個身穿華麗袍服的青年緊跟著走了進來。李小民躲在小門裡面向外偷看,但見他身穿皇子服飾,面色陰沉,在唇邊帶著一絲冷笑,似乎是有什麼陰謀得逞的樣子。

李小民一看他,便覺心中不爽。倒不是這人長得太醜,說起來他的長相還算是十分英俊,只是身上那股冷厲氣息,唇邊殘忍的冷笑,都似乎在說明這個青年,本是一個性情陰狠之輩。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只怕會死無全屍。

在那皇子後面,一個老道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此人身穿一身嶄新的道袍,頭髮高高束起,戴著道冠,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臉頰太瘦,長著鷹鉤鼻子,看上去象只老鷹一般,渾身上下,一股陰氣逼人,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看到這個人,李小民比剛才還要難受許多。不知道為什麼,只覺這人渾身上下,都在透著一股死人般的氣息,比和大群的厲鬼在一起更讓李小民難以忍受。

大批的太監簇擁著太監皇帝與這兩個人走了進來,穿過大殿,一直走到玉階之上。周皇后拜了幾拜,知趣地下了玉階,將這塊受眾人矚目的地方,讓給了李漁。

李漁在桌案後面坐下,輕咳一聲,有氣無力地道:「平身,都起來吧!」

眾嬪妃公主盈盈站起,在李漁的命令下,再度坐在桌案後面,聆聽陛下的訓示。

李漁環顧滿堂美人,慚愧沮喪的眼神從眼中流露出來,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酒,看著滿堂美女,呆呆地發怔。

躲在小門裡面的李小民滿懷同情,看著他眼中的絕望之意,暗自歎息道:「真的好可憐啊!有這麼多漂亮老婆,卻是一個都無法享受,當太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李漁沉吟半晌,回過頭,用目光示意自己的長子李熊,讓他代自己把話說出來。

李熊會意,躬身向李漁施禮,走出來站在殿上,朗聲道:「父皇有旨,近日聖體違和,本是受陰人妨害,今日定當揪出這陰人,予以處置!」

此言一出,眾宮妃公主盡皆大驚失色。李小民也嚇了一大跳,暗自罵道:「敢罵老子是陰人,你活膩了?不好,這老太監是怎麼知道是老子給他下的黑手,這可不太妙,看來這宮裡呆不下去,我得趁早腳底抹油了!」

正在打著開溜的主意,忽聽周皇后上前稟道:「皇上,這是何意?所謂陰人,又是指什麼人?」

李漁卻不答話,只將目光看向一邊消瘦枯乾的老道士。李熊向周皇后躬身施禮,恭聲道:「啟奏皇后娘娘,這位東穎子仙師,法力通天,這次出山前來金陵,便是為父皇分憂,揪出那暗害父皇的陰人來的。父皇有旨,教他可在宮中便宜行事,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那老道士慢條斯理地走出來,微一躬身,向李漁道:「陛下,請問當初病初起時,又是在哪位娘娘的寢宮中?」

李漁手持酒杯,微微皺眉,猶豫地道:「好像是在雲妃的寢宮中。」

大殿中所有人都向雲妃看去,嚇得她花容失色,拜倒在地,嬌軀顫抖,心裡已經暗暗猜到,一定是那個會妖術的小太監做下的勾當,現在卻又要自己去替他頂缸了。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看到小民子那閃閃發光的雙眼,絲毫沒有驚慌之意,頓時便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不敢開口告發小民子的卑劣行徑。

被李小民睡了這麼多天,雲妃早被淩虐得怕了,處於小民子的積威之下,不敢說出半點不利於他的話。何況自己若揭發了這妖監,他臨死前反咬一口,道是自己已經失貞,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被賜死的命運。

東穎子淩厲的目光,穿過大殿,直射到雲妃身上,看了半晌,冷笑道:「不錯,此女身懷陰煞,怪不得能妨害皇上!這不要緊,請皇上將此陰煞之女交與貧道,貧道定將其身上陰煞逼出,讓她不能再度害人!」

他這麼雲山霧罩地說了一番話,眾人都聽不懂,只是滿懷敬畏,知道這是仙家術語,他們這些凡人自然不能明白。只有李小民在一旁暗罵:「這老鬼,又在裝神弄鬼,想騙誰啊?什麼陰煞,都是瞎編的!我跟她睡了這麼久,她身上每一處我都看過摸過玩過,若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我還不知道?」

李漁面現怒色,顫聲道:「原來果然是你害朕!仙師,你把她帶去,是死是活,都由你了!」

東穎子唇邊微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低頭領命。

看李漁一言便決定了雲妃的命運,眾嬪妃都嚇得面如土色,拜伏在地,不敢出聲,生怕惹來什麼禍端。

只有秦貴妃出身武將世家,膽量甚大,抬頭道:「皇上!這陰煞之說,誰也沒聽說過,只怕其中有些奇怪之處,還請皇上暫且收回成命,待事情查清楚,再行處理!」

李熊卻在一旁冷笑道:「請問貴妃娘娘,是父皇的聖體重要,還是身懷陰煞之女重要?貴妃娘娘置父皇聖體於不顧,又是何道理?」

秦貴妃被他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俏臉現出怒色,卻被他大帽子扣下,無言以對,只能怒視著李熊,目光炯炯,怒中含威。

周皇后見狀,也要上前進諫,李漁卻一擺手,喝道:「不要爭了!仙師你說說看,還有什麼女人對朕的身體有妨害?」

東穎子眯著雙眼,舉目四顧,視線緩緩從滿堂美人臉上掠過。眾宮妃公主盡都驚慌低頭,心中懼怕至極,生怕被他看上,讓自己落到雲妃那樣的下場。

東穎子緩緩看過來,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一個宮裝美女,沉聲道:「此女不除,國無寧日!」

眾人大驚,舉目看去,那被他指著的滿臉驚慌的美女,卻是蕭淑妃。

李小民在小門裡面捶胸頓足,心中驚怒交集:「你這死老鬼,敢隨便污蔑老子喜歡的女人!她那麼好的氣質,溫柔婉約,嫻慧無比,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你竟敢說她禍國殃民!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嗎?」

蕭淑妃一時震驚之後,迅速鎮靜下來,向李漁盈盈拜倒,平靜地道:「皇上,若說臣妾禍國,不知可有何根據?」

東穎子冷笑道:「你身懷邪煞,今日尚還未顯,他日若顯露出來,只怕宮中便要死傷無數!陛下,今日須得賜死此女,免得大患!」

說罷,他又鼓動唇舌,將蕭淑妃身上所懷邪煞說得恐怖至極,又道今日不除,過得幾日,說不定便會養成大患,那時宮中死傷大量宮女嬪妃還是小事,只怕皇上的龍體也要受到損害。

他說得天花亂墜,中間還夾雜著仙家術語,弄得李漁迷迷糊糊,不由得不信,擺手道:「就依仙師所言,賜死吧!」

眾妃都是驚呆了。只憑一個道人胡言,便賜死宮妃,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賜死的命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周皇后臉上微現怒色,跪在李漁面前,苦苦勸諫,卻被李漁搖頭不理,斥令她退下。

青綾從人群中跑出來,跪在李漁身邊,拉著他的衣衫,苦苦哀求父皇饒了母親的性命。卻弄得李漁心情煩燥,大怒將她一腳踢開,帶著李熊和一眾太監,怒衝衝地出門去了。

雲妃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兩個太監架起她,硬拖著她跟著東穎子走了出去。

另有兩個太監守在蕭淑妃身邊,手持長長的白布,口傳諭旨,要她自盡,一定要親眼看著她死去,再去繳令才行。

青綾跪在她身邊,抱住母親,哭得昏天黑地,幾乎被這突來其來的慘禍震得暈了過去。

蕭淑妃的臉色卻甚是平靜,只是面容微微有些蒼白,撫著女兒的頭髮,望著李漁出殿時冷酷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皇宮的東牆外面,與皇宮相距不遠處,是一座道觀。

這道觀,本來是皇帝賜與龜山派的清修之所,讓他們入朝伴駕時,有個住的地方。但龜山派莫名其妙地滿門失蹤、慘死,這道觀就空了下來,現在又被李漁賜給了新來的仙師東穎子居住。

沒有人知道東穎子的來歷,宮中的太監與朝中一些朝臣只知道他是由丹陽王李熊舉薦來的,曾在深山中潛修多年,如今出山,是為了安定大唐社稷而來。

說起來這倒也是正常情形。當今世上,各個國家的朝廷,都有一兩個修道的門派護持。就象西蜀有蜀山劍派的劍仙們護持一樣,大唐的護國法師,一向是龜山派的法師們,以他們強大的法力,保護了南唐數百年來的平安。只是近些年來,龜山派的法師們失蹤的失蹤,慘死的慘死,曾經聲勢浩大的龜山派,迅速衰落下來,直到滿派滅絕,讓朝中有識之士,盡皆驚悚憂慮不已。

朝廷與修道門派,本是互相倚仗扶持。沒有了修道門派的護持,一個國家的安全便成了問題。若是北趙大軍在嶗山派的修道者的幫助下,直殺入南唐國境之中,又有誰能對抗那些修道者撼天裂地的仙術?近來北趙軍隊調動頻繁,只怕也是聽說了龜山派衰落的消息。若非北趙大軍一時不能調集完畢,只怕一聽說龜山派覆滅,便要揮軍直進,痛擊南唐了。

因此,李熊舉薦的這位護國法師,便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據說在他的身後,也有著一個龐大的修道門派,實力不弱於從前的龜山派,若能請得這個門派出山相助,由朝廷給予他們崇高的地位,對於修道門派來說是無上的榮耀和無盡的好處,而對於南唐朝廷來說,也可以對嶗山派的威脅高枕無憂了。

此時,這位法師便已帶著十幾個道童,挾持著青絲散亂、花容失色的雲妃,走進了道觀的大門。

按照師父的吩咐,那些道童把雲妃將道觀大殿中一丟,便退出屋去,回自己房裡休息,不敢去窺探師父今夜到底要對這美女做些什麼。

站在大殿之中,東穎子倒背雙手,絲毫不去管上方供奉的三清神像,只顧在殿中踱來踱去,臉色陰沉而得意,不時發出嘿嘿的陰笑。

雲妃跪在地上,美豔容顏上,儘是驚惶恐懼,淚水混著柔柔的發絲,覆蓋在玉容之上。看著不遠處在殿上漫步沉思的東穎子,惶恐不已,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置自己。

東穎子沉思了一陣,邁步走到殿門處,手捏法訣,念動真言,將整個大殿周圍布下了禁制,讓所有人都無法隨意進出,這才走到雲妃面前,低頭打量著她的花容月貌,嘖嘖稱奇道:「好鼎爐!有這樣的鼎爐助我修煉,何愁我仙法不成!」

雲妃其實已經被李小民作為鼎爐修煉雙修之法多日,卻還是第一次聽到「鼎爐」之名,又驚又怕,顫聲道:「仙師!你在說什麼?」

見四下無人,東穎子忍不住仰天放聲大笑,聲音淒厲,恍若貓頭鷹夜鳴,滿心的張狂得意,盡皆表露無遺。

就象一切得意忘形的壞人一樣,東穎子終於在這任其宰割的美女面前,露出了本象,上躥下跳地大笑道:「痛快,痛快!修煉了這麼多年,裝了這麼多年正經人,今天也輪到道爺痛快一把!哈哈哈哈!」

其實象搶男霸女的事情,道爺在暗地裡也未曾少做過,只是這次弄到的是身份尊貴的皇妃,又在皇宮附近的旺地修煉,足以讓他的道術再上一臺階,不由得仙師不心花怒放,語無倫次了。

他撲上去,伸手抬起雲妃的下巴,嘖嘖稱羨道:「真是漂亮的小模樣,讓道爺我見猶憐!今天就把你拿來做我的鼎爐,助我修煉,他日再多弄幾個象你這樣身份尊貴的鼎爐,還怕道爺我大道不成麼?」

雲妃又驚又怕,流淚顫聲道:「仙師,你在說些什麼?」

東穎子得意地放聲大笑,捶著胸膛狂笑道:「道爺是說,你這皇宮本是旺地,被這南唐狗朝廷占了這麼多年,真是浪費!你們這些皇妃,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也染上了滿身旺氣,體質比之宮外的女子大不相同,用來作為修煉的鼎爐是再好不過!其實你也未必便比別人強些,只是傻皇帝第一個把你推出來,道爺也就勉為其難,先幹了你吧!他日道爺略施小計,再多弄幾個皇妃到手裡,幹得她們雞飛狗跳,有這般上佳的鼎爐相助,道爺大道得成,一劍在手,叱吒天下,把什麼蜀山、嶗山、茅山這些烏七八糟的小門派都踩在腳下,那是何等的榮耀!」

聽了這道士的大逆不道之言,雲妃驚得花容慘白,抖抖索索地道:「你怎麼能說這等話!龜山派的法師,法力通天,如何能容得你這般胡為?」

她出身富家,家族中人就象南唐別的百姓一般,對龜山派崇敬有加,也曾請過龜山派的法師到家中驅除邪祟,因此耳濡目染,只道天下最有名最強大的修道門派便是龜山派,此時脫口而出,便將龜山之名說出來了。

東穎子笑聲頓歇,低頭看著這渾身顫抖的美女,面露憐憫之色,輕蔑地道:「笨女人!你還不知道龜山派完蛋了吧?知道是誰幹的嗎?」

雲妃大驚,失聲道:「怎麼會!那些法師法力通天,怎麼會失敗!難道說,是你……」

東穎子搖頭得意地笑道:「雖然不是道爺我一個人幹的,可是道爺可是起了很大作用哦!嘿嘿,我們陰山派的強大實力,怎麼是龜山派這種小門派可以相比的?何況我們還處心積慮,佈置了幾十上百年呢!」

他忽然收住口,抬手輕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怎麼把實話都說出來了!嘿嘿,等修煉完畢以後,說不得要殺你滅口了!」

雲妃聽得他要殺自己,嚇得幾乎流淚,為了找些話題來引開他的注意力,讓自己多活一會,慌忙道:「你要我是來修煉,可是為什麼要殺蕭淑妃?」

東穎子皺眉道:「你說那個氣質憂鬱的女人嗎?這種女人我一看就心煩,玩起來一點都不騷浪,要來有什麼意思!而且她的體質很是特殊,道爺我曾經練過幾個僵屍,沒有一個能象她有那麼好的資質!象這麼好的資質,不去做僵屍實在是太可惜了,今天先借傻皇帝的手把她處死,明天我再想辦法弄到她的屍體,在她絕命七日之內將她煉成僵屍,那等威力,可不是那些修煉了幾十年的普通僵屍可以比擬的!」

說到這裡,他不由面露興奮之色,仰天狂笑道:「真是痛快!一個美貌僵屍,還有這麼多源源不斷的優質鼎爐,道爺我這回可是賺大發了!嘿嘿,讓那些笨蛋師兄弟們不敢做出頭鳥,道爺我先來探路,賺的也是最多!等道爺把肉吃光了,讓他們在後面喝西北風!」

他得意地大笑了一陣,扭頭看向西方皇宮的方向,嘿嘿陰笑道:「現在,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只怕已經吊在房梁上僵硬了吧?沒關係,等明天屍氣積聚,道爺我再把她弄來煉成僵屍,也不晚!」

得意的目光在東穎子眼中閃爍,他摸著下巴上的鬍鬚,陰笑半晌,忽然想起雲妃還跪在地上等候自己發落,這麼美貌優秀的鼎爐,可不能浪費了。當即彎下腰,伸手去摸她的臉蛋,淫笑道:「小美人兒,別怕,道爺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就算殺,也要等玩夠了你再說!嘿嘿,道爺的床第功夫可是不得了,不活活弄死你,道爺就算白混了這麼多年!」

雲妃早就嚇得嬌軀抖個不停,現在又聽到這般恐怖的話語,不由呻吟一聲,幾乎嚇得暈了過去。

就在東穎子準備動手脫去她的衣衫,大幹一場之時,手忽然停了下來,臉上淫笑頓時收去,換作一副冷酷凝重之色,霍然回過身來,嘶聲道:「什麼人,敢來打攪道爺的好事?」

在他身後的陰暗角落,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卻是一個身穿太監服飾的俊秀少年,冷冷地看著東穎子,淡然冷笑道:「你想碰我的女人,是不是忘了問我一聲?」

東穎子面色獰惡,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少年,咬牙道:「想不到在這裡還有同道中人!嘿嘿,化妝成太監,穢亂宮禁,你好大的膽子!」

李小民冷笑道:「比不上法師你膽子大,玩女人也就算了,還要在玩夠之後把人弄死,這等黑心,小爺實是不敢相比!」

東穎子冷笑道:「女人不就是用來玩的!玩夠了做成僵屍,這也算物盡其用,也省得浪費!」

雲妃本已嚇得昏昏沉沉,陡然看到李小民,就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失聲叫道:「主人!求求你,救救奴家!」

李小民冷笑不語,只顧凝聚仙氣,凝神面對東穎子,防備他驟起發難。

雲妃在地上連滾帶爬地來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衣擺,顫聲哭道:「主人,奴婢在這裡,求你救奴婢一命,奴婢此後一定對你忠心耿耿,再不敢起二心!你要奴婢做什麼,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地做好!」

她雖然對李小民又恨又怕,可是現在也知道,李小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他不肯相助,自己只怕就要被這恐怖的道士玩死玩殘,最後還要被製成僵屍,永遠供其驅策。

抱住李小民的大腿,雲妃放聲大哭,嬌軀拼命地扭動,用豐滿酥胸在他腿上磨擦,只望能以自己的身體誘使他不要拋棄自己。

李小民被她的色誘弄得心緒不寧,生怕被對面的大敵趁機偷襲,只得用力一抬腿,將她踢到一旁,喝道:「退到我身後去!」

雲妃聽他的意思,是要救自己的命,不由又驚又喜,慌忙連滾帶爬地逃到他的後面,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

東穎子面色一沉,「鏘」的一聲,揮手從腰間拔出寶劍,劍尖直指李小民,嘶聲喝道:「小子!道爺修煉了這麼多年,豈是你這小輩可以相比!你若跪下叩頭,道爺還可給你留一個完整的屍首,不然的話,道爺便將你的魂魄打入九幽深淵之下,讓你永世受苦,不得超生!」

他手中寶劍的劍身,黑白相間,上面鬼面交錯,看上去陰森無比,透出陣陣陰氣,讓人看得心中發寒。

李小民面色凝重,輕輕一按腰間軟劍上的叉簧,緩緩將晶瑩刃拔出,用力一抖,劍尖指向東穎子,沉聲道:「賊道!今天小爺便要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人!」

東穎子大怒,大步躍出,人劍合一,化為一道黑光,直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輕輕咬牙,不敢大意,揮劍擊出,劍上運足仙力,如閃電般地,直向那道黑光擊去!

晶瑩刃上,寒光迸現,與黑劍甫一接觸,便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兩劍相交處光芒大作,耀得角落裡的雲妃眼睛都睜不開來,耳朵也幾乎被震得聾了。

整個大殿,轟然搖動起來,發出隆隆的響聲,直到半晌之後,震動方才平息。

東穎子就象一隻飛鳥一般,被震得倒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穩地落在地上,獰視著李小民,嘶聲笑道:「好東西!想不到你這小鬼手中,拿的倒是一柄神兵利刃!」

一震之下,李小民也無法站在當地,整個人平平地向後滑出數步,咬住牙不敢出聲,只覺胸中氣血翻湧,生怕一張嘴,便要噴出一口血來。

二人舉劍對峙,暗自平復胸中翻湧的氣血,誰也不願先動手進攻,努力尋找著對方動作中的破綻。

半晌之後,還是東穎子先撐不住,腳下一用力,乾瘦的身軀如鬼魅般飛射過來,自側方向李小民刺出一劍。

李小民想也不想,隨手還了一劍,當的一聲,將劍勢擋開。身子如遊魚般滑開,閃電般地繞到東穎子身側,順勢還了一劍,直刺東穎子脅下。

東穎子揮劍擋開,劍如閃電,直刺李小民的咽喉,卻被他一劍揮開,晶瑩刃所攜勁力強大,震得東穎子手掌一陣發麻。

二人劍來劍往,猛烈搏殺。雲妃躲在牆角偷看,但見二人動作越來越快,腳下奔行絲毫不停,最後化為兩道人影,在大殿中穿梭追逐,已看不清二人的面目衣著,只有寒光閃閃,耀遍整個大殿。

東穎子一邊揮劍狂擊,一邊大聲呼喝,越鬥越是心驚。眼前這小太監,雖然對敵經驗明顯不足,但其力量強大,劍法精妙得令人難以置信,又手持神兵,已彌補了經驗不足這一缺陷,讓自己幾次志在必得的攻擊徒勞無功。況且他小小年紀,功力強盡,竟似不在自己之下。難道南唐皇宮這片天生旺地修煉出來的人,真的能有這麼強麼?

二人如閃電般地搏殺追逐,動作越來越快,百招後,李小民已經漸漸熟悉了東穎子的劍法,對敵經驗也得以加強,已經開始從守勢轉向攻勢,劍勢如風,一招招地向東穎子逼去。

東穎子被他連環劍法使開,逼退了數步,心中悚懼。若按這等勢態下去,只怕敵人越鬥越勇,遲早要將自己擊敗。

想到這裡,東穎子虛晃一劍,抽身飛退,口中發出厲聲嘶嚎,召喚著幫手前來援助。

李小民一怔,感覺到他的嘯聲中似有靈力波動,慌忙抱劍凝神,準備應對他的下一步攻擊。

大殿地面上的方磚,忽然轟然破裂,向上翻開。

緊接著,一支枯瘦如鳥爪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直直地指向上空,指縫間黑氣繚繞,挾著強大的力量,重重地擊在地上,將地面上的方磚,震碎了無數。第五章僵屍

蕭淑妃的寢宮之中,兩個太監手持白練,面無表情地站在蕭淑妃面前,躬身道:「皇上有旨,請娘娘便即自盡,不要讓奴才們為難!」

蕭淑妃站在房梁之下,一道白練從房梁上垂下來,映在她的身後。她溫柔美麗的臉上,一片平靜柔和,似是毫無恐懼之意。

而青綾卻已哭得肝腸寸斷,抱住母親的身體,跪在地上痛哭不止,抽抽噎噎地哀求兩個太監,求他們放過自己母親的性命。

兩個太監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弄死蕭淑妃,免得自己完不成任務受罰。為此,他們準備好了三條白練,就算蕭淑妃不肯自己吊上去,他們也得齊心合力,送她上路。

蕭淑妃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柔聲道:「孩兒,不必如何。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只可惜我這一去,沒有人照顧你,可苦了你了!」

青綾放聲痛哭,將臉埋在她的懷中,痛苦欲死,恨不能以身相代。

蕭淑妃的臉上,露出了平靜的笑容,淡然微笑道:「母親在這宮中,雖然有幾個知心姊妹,卻也都是門前冷落許久,怕是無力照管你。只有小民子,為人厚道熱誠,又正受貴妃娘娘的恩寵,有他在,想必不會讓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待他,他身世孤苦,小小年紀便入宮做了太監,你要象姊姊一樣,好生照顧他,知道了嗎?」

青綾點頭嗚咽,已是淚流滿面,痛哭得說不出話來。

蕭淑妃微微笑著,擁住女兒的身軀,臉龐輕輕磨擦著她的頭髮,心神飄蕩,已是想到了那個待人至誠的俊秀少年,和那一個令她永遠無法忘懷的長吻。

現在自己已臨死境,再無法見到那個令人心亂如麻的可愛少年。只望他能看在那一吻之情,好好地照顧自己女兒,不要讓她在這冷漠殘酷的深宮之中,受到別人的欺辱冷落。

回憶著與小民子相處的快樂時光,她美麗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恬靜的微笑。出神半晌,方才醒覺,抬頭對兩個正在等待的太監平靜地道:「兩位公公,罪婦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吧!」

李小民舉劍而立,凝目看向地面,滿面凝重之色。

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地從地下發出來,地面上,磚石飛濺。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地下爬了出來,將大殿的地面,搞得一片狼籍。

當它站在地面上時,李小民和雲妃都已驚得張大了嘴。

眼前的怪物,明顯是一個人形,十分高大,卻是瘦得皮包骨頭,完全就是一張骷髏裹著一張人皮在走路。那無神的雪白雙眼,以及破爛衣衫外的滿身屍斑,說明了它僵屍的身份。

在它的手中,空空如也,並沒有拿什麼兵器。只是張著一雙大手,搖搖晃晃地向李小民走過來。但是李小民卻絕不敢小看它的戰力,那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當中散發出濃烈的黑氣,一旦被它抓上,只怕皮肉都要焦爛開來。

李小民緩緩退後,不與那僵屍面對。僵屍慢慢地前行,始終無法追上李小民,卻是絲毫不曾急迫,猶是那樣不緊不慢地向李小民逼去。

轟然巨響,自大殿四周響起。十幾個大洞從牆壁上破開,從洞中鑽進大批的僵屍,個個面無表情,張起雙手,逼向李小民。

李小民面現驚色,操控僵屍之法,他也在天書上看到過,卻是嫌那種事太過噁心殘忍,一直沒有真的找具屍體來煉製僵屍。現在這東穎子卻已煉好了這麼多僵屍,只怕要費了他多年的時光。

第一個僵屍已經走到李小民前方,李小民退無可退,揮劍劈去,便要將它的頭劈落在地。

那僵屍走得雖慢,手上動作卻是飛快,迅疾舉手去擋,當的一聲,火星四濺,晶瑩刃便似斬在鋼鐵之上,震得李小民手臂發麻,再看僵屍之手,只有一道白印出現在掌上,並未傷害到它。

僵屍揮起大手,以泰山壓頂之勢,轟然砸向李小民的頭頂。李小民大驚失色,舉劍上迎,順勢躥出,在兩隻大手合圍之前,逃了出去,繞到了僵屍後面,挺劍刺向它的後背。

僵屍的手臂,便似旋風般繞了過來,以活人無法達到的姿勢,擋在後心,一聲大響後,將晶瑩刃擊開。

腦後風聲響起,晶瑩刃慌忙一個箭步躥到一旁,卻見一個僵屍已經走到自己身後,揮掌擊向自己,若非自己逃得快,只怕已在兩個僵屍夾擊之下,受了重傷了。

另外十幾個僵屍也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圍向李小民,似要倚多為勝,將他活活掐死在當場。

李小民大步流星,自僵屍身邊逃過,一邊揮劍劈開伸來的瘦爪,一邊順勢攻擊。那些僵屍都是手爪飛快,劍勢雖然迅疾猛烈,也傷不到它們,但李小民腳下逃得更快,那些僵屍雖然人數眾多,卻也追不上李小民。

追逃之間,李小民心驚膽戰,不知道該拿這麼多僵屍怎麼辦才好。

突然,一道邪異的寒光迎面而來,李小民慌忙揮劍擋去,金鐵交鳴聲中,身子被擊得向後飛去。卻是東穎子趁機偷襲,意圖一劍取了他的性命。

李小民飛在空中,眼看就要落入僵屍群中,被它們圍住,心中大急,揮劍向一個僵屍刺去,順勢在它擋來的手上一點,身子高飛,斜斜地飛向牆壁,晶瑩刃迅疾刺出,」噗」地一聲,刺進牆壁,自己也借著這一點力,整個人掛在劍柄上,伏在牆壁上微微喘息。

東穎子縱聲狂笑,整個人電射而來,人劍合一,黑光直射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提起一口氣,腳尖在牆壁上用力一點,手中用力,將晶瑩刃拔出,並借力上躍,在東穎子攻來之前,躍上了房梁。

轟然巨響聲中,東穎子一劍刺中牆壁,當即刺出了一個大洞,塵土四散,漫天飄揚。

李小民在房梁上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東穎子便已縱身躍上房梁,揮劍刺來。

李小民舉劍相迎,劍如電閃,直刺東穎子咽喉,與他鬥在一處。

二人在房梁上飛速跳躍,手中劍勢如飛,相互纏鬥。下麵卻有大批僵屍舉頭仰望,口中發出淒厲的嘶吼,令人聞而驚心。

因為房梁太高,這些僵屍爬不上去,無法幫到東穎子,讓他漸漸在與李小民的對攻中落於下風,心中暗驚道:「哪里來的小子,怎麼劍法這般精妙,卻又從未聽說過,哪一門派有這般精妙的劍法?若再這麼鬥下去,只怕不利!」

心中一緩,便見李小民劍勢如潑風般使開,鋪天蓋地而來,將他捲入其中。東穎子大驚,舉劍拼命劈去,叮噹一陣大響,堪堪將李小民劍勢擋開,自己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借著劍上傳來的力量,東穎子縱身飛退,一躍落在地上,指著上面的李小民喝道:「臭小子,給道爺滾下來!有種在地面上決鬥!」

李小民又好氣又好笑,用劍尖指著他大罵道:「我靠,你個老王八,當大爺是傻瓜!你身邊都是僵屍,想騙爺下去讓你們群毆嗎?」

東穎子雖然聽不懂「我靠」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在罵自己,不由氣得暗自咬牙。見他不上當,搔搔頭,心裡思量,該用什麼辦法逼他下來才好。

眼神一轉,忽然看到雲妃滿臉恐懼地縮在牆角,嬌軀正在瑟瑟發抖。東穎子眼睛一亮,仰頭狂笑道:「小的們,聽道爺法令,把那個鼎爐給道爺搬過來,讓道爺當場練功給這臭小子看!」

李小民一聽眼睛便紅了,握緊劍柄,恨得差點便要跳下去一劍刺他個對穿。

雲妃倒還不明其意,看到那些僵屍搖搖擺擺地向自己走來,這才明白他口中說的鼎爐原來竟是指自己,不由嚇得大聲尖叫,捂著臉拼命地向後縮,差點便要鑽到牆壁裡面去。

李小民又驚又怒,眼看著這賊道要在自己面前污辱自己的女人,怎麼也無法咽下這口氣。雖然雲妃是很可惡又多次想害自己沒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容得他人染指?

狂怒之中,李小民手捏法訣,喝道:「疾!」

一道靈符轟然自他手中打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掠過長空,砰地一聲打在走向雲妃的一個僵屍身上。那僵屍陡然停了下來,身上一陣陣地抽搐,再無力走動。

緊接著,便聽得一陣破空聲如暴雨般響起。李小民雙手飛揚,靈符不斷地打出,轟然擊在那些僵屍身上,劈啪之聲大作。受到靈符襲擊的僵屍都停住腳步,身子搖搖欲倒。

趁這機會,李小民飛射躍下,晶瑩刃散出大片寒光,向僵屍群劈去。

鋒銳無比的劍刃劈在僵屍身上,轟然震響。那些僵屍雖然皮粗肉厚,又哪里擋得住這神兵襲擊。雖是被東穎子煉製多年,卻也只煉得一雙骨手刀槍不入,身上還是較為脆弱,被李小民帶著大量仙力的晶瑩刃劈得四面亂飛,轟然亂響聲中,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屍骨碎裂,灑了滿地。

陡然間,一道勁氣撕裂空氣,直向李小民後心刺來。李小民早有防備,回身便擋出一劍,當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卻被震得直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壁上面。重擊之下,忍不住張開嘴,狂噴出了一口鮮血,」噗」地一聲,打在牆壁上面。

出劍偷襲他的,正是東穎子。

他修煉多年的僵屍,個個都費了他不少心血。如今被李小民趁他不備時發起突襲,傷亡慘重,由不得他不怒心如熾,拼盡一身之法力,向李小民挺劍刺去,果然讓李小民在打出大量靈符、又凝聚仙力攻擊僵屍,導致仙力大損之際,被他一劍擊成內傷。

東穎子見他受傷,又怒又喜,得勢不讓人,大步沖上去,利劍狂劈,轟然若電閃雷鳴,一劍劍地劈在李小民擋來的劍勢上。

受傷之後,李小民力量大減,拼盡力氣,勉力擋了他幾劍,終於還是力竭不支,被他一劍轟出數步,頹然跌倒在牆角雲妃的懷中。

雲妃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眼見李小民為了救她,身入險地,被那妖道擊得口吐鮮血,心中不由感激,往常怨恨之心,已經去了大半。見他跌倒,慌忙抱住他,這才沒有讓李小民跌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東穎子獰笑著,一步步地走過來,放聲怒罵道:「狗東西,害道爺損失這麼多得力手下,一定要把你做成僵屍,來抵償你的罪過!」

李小民咳嗽著,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終於是渾身無力,只能躺在雲妃懷中,恨恨地瞪視著東穎子,鮮血如泉湧般,自口中流淌出來,將胸前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紅。

舉頭看著那滿面獰惡的妖道,再看著自己懷中面如白紙的俊秀少年,雲妃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一滴滴地灑在他慘白的臉上。

她的一雙玉臂,痙攣般地抱緊懷中身軀瘦小的男孩,感覺著他身上的體溫,低下頭,將玉面貼在他柔嫩的臉頰上,口中顫抖地呻吟道:「今天,我們死在一起!」

白練自高高的房梁上垂下,蕭淑妃站在椅子上面,舉手拉著白練,臉上毫無懼怕之色,便將臻首向繩圈中套去。

青綾跪在椅子下面,抱住她的腿,哀哀地哭道:「母親,不要丟下我!」

蕭淑妃的手不由停住了,低下頭看著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女兒,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那兩個太監等得不耐煩,厲聲喝道:「請娘娘快些!若要等到天亮,只怕皇上會發怒,連公主也要受到牽累!」

青綾跪地哀哭道:「求兩位公公行個方便,不要逼我母親!」

其中一個老成些的太監歎道:「公主,這哪里是我們逼娘娘自盡,都是皇上的旨意,我們做奴才的,怎敢不遵!」

青綾掩面哭泣道:「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娘死,只要能讓她活下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年輕些的太監冷笑道:「你能做什麼?能讓我們升官發財嗎?還是用你的身子……」

還沒說完,便被年紀大些的太監捂住了嘴,惶然斷喝道:「你瘋了!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

年輕的太監也嚇得變了臉色,跪在地上,磕頭道:「哥哥,小弟失言,如何是好?」

另一個太監扶他起來,歎道:「我們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還能去告發你不成?只是……」

他轉頭看向青綾,眼神陰沉,微有猶豫之意。

年輕的太監立時便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滿眼發紅,獰聲道:「殺她滅口不就成了!不過是一個失勢的公主,死了有誰會管這事!到時只要說她忍受不了母親自盡的打擊,也上吊自殺,難道還會有懺作來驗屍不成?」

表情一直平靜的蕭淑妃突然面色大變,雙手痙攣地抓緊繩圈,顫聲道:「兩位公公,罪婦是該死之人,只是我這女兒,尚在青春年少,還請兩位公公大發慈悲,不要傷害她!」

她低下頭,向青綾惶聲道:「青綾!今天的事,你要徹底忘掉,知不知道?」

青綾卻是擦乾眼淚,平靜地道:「母親!今日我與母親同死,還有什麼可說的?也免得讓女兒孤孤零零地落在這冷酷的世上,受宮奴白眼,下人欺淩!」

那年輕些的太監不待他兄長發話,便已挽著袖子走了過來,手中狠狠揪著一根白練,冷笑道:「既然公主這麼說,小人也就不客氣了!你們死後,小人一定給你們多多燒紙,千萬不要來纏我!」

那個老些的太監微微歎了一口氣,看向青綾的眼光頗有不忍之色,卻終究擋不過兄弟情深,回過頭去,不再看她們。

蕭淑妃滿面驚惶,跳下椅子,緊緊抱住女兒,顫聲道:「不要,不要!女兒,你一定要活下去,小民子會幫你的,他不會讓你一世孤苦!兩位公公,李公公是禦膳房總管,又是貴妃娘娘的乾兒子,仙法超群,與青綾一向情投意合,若是逼死了青綾,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年輕的太監臉上一怔,腳步慢了下來。想起小民子公公在宮中如日中天的威勢,自己若殺了與他情投意合的女子,他那慘烈的報復,可想而知,不由暗自膽寒。

正在猶豫時,忽然聽到身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兄弟,既然要做,就得做到底!若讓公主活了下來,告訴了李公公,咱們兄弟,哪還有命在!」

得到哥哥的支持,太監弟弟頓時膽氣一壯,手執白練走過來,口中嘿嘿獰笑,便要將白練套在青綾的脖子上。

就在套上玉頸前的一剎那,他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眼睛也變得失神,呆呆地看著眼前痛哭的一對美女,整個人像是木頭人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言不動。

蕭淑妃已是自分必死,可是不願女兒也陪自己一同喪命,因此啼哭不止。誰知那黑心的太監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不由一驚,怔怔地看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太監出神,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犯了什麼病,為什麼都不動了。

空氣中,暗香襲來。一個嬌俏的身影漸漸浮現在空中,面龐美豔非凡,看著母女二人,掩口嬌笑。

儘管是要死之人,看到這等詭異的情景,二人還是忍不住大驚。青綾一頭撲在母親懷裡,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抬起頭來。

蕭淑妃緊緊抱住女兒,強自鎮定,咬牙道:「你是人是鬼?」

那美豔女子身形已凝,站在二女面前,手持一方香帕,掩口嬌笑道:「當然是鬼嘍!你們該不會害怕吧?」

蕭淑妃玉容之上,露出一絲苦笑,淡然道:「我也是要做鬼的人了,還怕什麼!只求你能讓我女兒活下去,來世我定然結草銜環,以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美豔女子笑道:「你真的想讓青綾活下去嗎?」

蕭淑妃連連點頭,還未及說話,青綾便已從她懷裡抬起頭來,撲地跪倒,向女子跪頭道:「姊姊!求求你救救我母親,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看著這一對梨花帶雨般的絕代佳人,這女子雖是自負美豔超人,也不由輕聲歎息道:「果然是我見猶憐!怪不得主人對你們念念不忘,心裡一直都那麼喜歡你們呢!」

蕭淑妃一怔,直覺地感到有了一線生機,訝道:「姑娘,你說的主人,又是指誰?」

這女子掩口嘻笑道:「主人的名字,我可不敢說!不過,他很喜歡你們母女倆就是了,常常想得夜裡都睡不著覺,拿我當你們的替身,在我身上……嘻嘻……」

蕭淑妃玉容微微有些發紅,想不出有哪個法力強大的好色法師見過自己母女,難道說,是上次進宮捉鬼的那些龜山派的法師偶然看到了自己和女兒的美貌,因此動了壞心麼?

青綾跪在地上,叩首不止,顫聲道:「姊姊,你們一定是法力強大,只要能救了我母親,讓她不會被父皇賜死,我願終生為奴,供姊姊和……主人使喚!」

蕭淑妃大驚,拉起青綾,失聲叫道:「青綾,你怎麼可以說這等話!女孩兒家的清白最是重要,若是失了清白,將來怎麼嫁人!」

美豔女子皺了皺眉,啐道:「連命都沒有了,還嫁什麼人!結陰親嗎?」

蕭淑妃一呆,想想這女子語含威脅,若是自己母女不肯從命,任由她的主人淫辱,只怕便要放開那兩個被妖法定住的太監,讓自己母女含冤而死。當下不敢再抗辯,只是和女兒抱頭痛哭。

美豔女子耐心地看了一會,歎道:「別這麼生離死別的模樣,不就是配給我家主人,讓他快活快活嗎?你們母女都能活下來,還能住在一起,相互間以姊妹相稱,這有什麼不好的!就是為了你女兒的性命著想,你也得委屈你自己,答應服侍我家主人啊!雖然你女兒可能會失了清白,可是只要一輩子跟著我家主人,還不是從一而終,又有什麼不對?」

說著,她找了張椅子,悠然地坐了下來,淡然微笑道:「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若是還不能下定決心,一旦天亮有人來看,發現你們還第六章女奴

黑白相間、上畫鬼面的利劍淩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頭上斬去!

陡然間,牆壁發出斷裂的轟響,一柄大刀刺透牆壁,自牆外伸了進來,當的一聲,擋住東穎子的利劍,將它擊飛到一旁。

緊接著,道觀的牆壁如薄木片般被斬得粉碎,四散飛落,一員悍將手持大刀,狂沖而入,揮動大刀,瘋狂劈向東穎子,刀光上陰氣淩厲,似要將他一刀劈為兩片!

東穎子猝不及防,被這面色猙獰的厲鬼逼得倒退數步,左支右擋,一時緩不出手來,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道觀大門轟然倒塌,一個身材魁梧的厲鬼手持雙巨錘,怒吼著飛沖而至,狠狠砸向東穎子的腦袋,恨不能一錘將他砸得粉碎!

東穎子又驚又怒,被他與長刀厲鬼左右夾攻,再也抽不出手來,只氣得連聲怒吼,長劍狂揮,與二鬼鬥在一起,同時暗自手按法訣,準備打出道符,偷襲二鬼。

在雲妃的身後,牆壁已然蕩然無存,露出了一個大洞。一個高雅端莊、容姿絕美的白衣少女飄然而入,動作飄逸,仿若雲中飄來的仙子。

少女目光一掃,面現驚色,迅速落在雲妃身邊,扶起她懷中的李小民,惶聲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李小民抬目看去,見是幽兒來了,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嘴一張,便是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幽兒面色惶急,伸手按在他的手心,將強大的仙力,源源不斷地度入李小民的體內。

李小民精神大振,驚訝地看著幽兒,想不到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將吳帝那龐大的靈力轉化為了這麼強大的仙力,真是不枉自己從前那麼盡心盡力地教導她修煉仙法。

強大的仙力在李小民身體內流轉,迅速治療好了他的內傷,還讓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由於幽兒心神惶急,一時不察,只顧將仙力瘋狂度入李小民體內,弄得他渾身仙力澎湃,幾乎似要爆炸一般。

李小民咬牙忍受著體內仙力膨脹的痛苦,嘶聲道:「好了!」

幽兒這才收手,扶住李小民,顫聲道:「公子,你的傷已經好了嗎?」

感覺著幽兒柔軟的小手扶在身上,嗅著她打在自己臉上的清雅氣息,李小民心中一蕩,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邊悄悄地揩油,一邊心中暗想:「想不到幽兒的靈體實體化以後,這麼吸引人,簡直是宇宙第一美少女嘛!不知道弄到床上去,會是什麼滋味?」

他這時候還坐在雲妃的懷裡,雲妃呆呆地看著這一對少年男女,驚訝不已,直覺地感覺到幽兒似乎不是常人,看主人與她這般親密,不由一陣莫名的醋意,湧上心頭。

一陣壓抑的慘呼自那邊傳來,打斷了三人的思緒。抬頭看去,卻見沙將軍倒提巨錘退到一旁,靈體顫抖,在右胸的位置上,一處暗黑色的靈符緊緊貼在那裡,黑色還在不停地向四處蔓延,似是受了那道士的暗算。

東穎子在初時的驚訝不適之後,已經恢復了一些,提起殘餘的法力,揮劍與曾將軍搏殺在一起,劍法陰氣逼人,上攜可以傷害靈體的法力,一劍劍地刺向曾將軍的要害,惱得曾將軍大怒揮刀,連聲呼喝,卻也被逼得步步後退,眼看著便要抵擋不住。

李小民精神一振,用力推開身邊二女,站起身來,只覺渾身仙力鼓蕩,難受至極,只恨不得發洩出來才好。眼前便有一個可供發洩的目標,這等好機會,如何可以輕易錯過?

他舉起晶瑩刃,放聲狂吼,聲音清烈,直沖雲霄。

雲妃驚訝地看著他,但見他在長嘯之後,邁開大步,如利箭般狂沖向前,手中寶劍如漫天花雨般揮舞開來,快得讓她看不清劍勢,但見寒光閃爍,鋪天蓋地,直向前方的妖道卷去。

那賊道面露驚慌獰厲之色,一劍逼退長刀惡鬼,舉劍面對著李小民,欲要強行抵擋他強大的攻勢。怎奈他此時周身仙力狂暴至極,凝于晶瑩刃上,力量強大,無堅不摧,但見晶瑩刃揮處,賊道手中寶劍被擊得狂飛上天,當的一聲,重重刺進房梁之上,劍柄在空中不斷地顫動搖擺。

在李小民的厲吼聲中,晶瑩刃寒光漫天,瘋狂襲向東穎子。東穎子只來得及仰起頭,厲聲嘶吼出一個「陰」字,便已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勢斬得身體碎裂成無數小塊,向四面飛散而去。

李小民沖過血霧,舉劍凝立,眼看著碎裂的血肉漫天狂飛,滿屋揮灑,場面慘烈至極。

揮刀沖入殿中的鬼衛越來越多,看著這恐怖的場面,都面含敬畏,恭敬地看著他們的主人,不敢出聲。只有賊道臨死前慘嚎的「陰……」字,回蕩在破破爛爛的大殿之中。

雲妃呆呆地看著滿殿飛舞的血肉,經受不住這等強烈的刺激,面色發白,軟軟地癱在地上,已經是被嚇了暈了過去。

幽兒慌忙扶住她,自己卻也因剛才一時情急,將大量仙力度入李小民體內,卻導致自己元氣大損,此時面色蒼白,身體也開始有虛浮之狀,難以維持實體化所需的仙力。

李小民收劍入鞘,回頭看到幽兒這般模樣,嚇了一跳,慌忙跑回來抱住她輕盈的嬌軀,惶聲道:「幽兒,你這是怎麼了?」

幽兒搖搖頭,虛弱地一笑,輕聲道:「公子,我沒事的,多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李小民心中感動,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溫聲道:「幽兒,多虧你了!若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把辛苦煉化的仙力損失這麼多,導致傷了元氣,不知還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幽兒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說,今天用去的仙力,只要再修煉一段時間,就會恢復。而父皇留給我的靈力,我還有大半沒有煉化呢!」

李小民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讓自己寬心,感動不已,抱住她柔軟的靈體,上下按摩,替她鬆骨,順便表示親近之意。

摸著她柔滑至極的肌膚,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蕩,可是知道現在還在險地,不能多耽擱,不然等到天明小道士起床,若報知城衛軍趕來,雖然不怕,若讓他們看到這情景,還是會有點麻煩。

在殿中,那些僵屍都在搖搖晃晃地與鬼衛搏鬥,紛紛被靈刀斬裂肢體,碎裂倒地。還有幾個美女被煉製成的僵屍,卻未受李小民靈符襲擊,動作靈活,揮舞著鬼氣森森的利爪,與鬼衛們鬥了個旗鼓相當。雖然鬼衛驍勇,一時卻也收拾不下她們。

李小民抬頭一看,心中忽然一動,喝道:「住手!」

揮出手,金光閃閃的巨大靈符疾飛而出,挾著來自幽兒身上的強大仙力,轟擊在幾個殘存的僵屍美人身上,便見那幾個僵屍動作驟停,呆立殿中,便似美女雕像一般。

李小民搔搔頭,想道:「記得天書所載的僵屍煉製大法,其中一項,便是可用仙術,移動僵屍臉部的骨骼肌肉,將僵屍的容貌改變。本來這一招沒什麼用,可是今天正在用得上,不如把這幾個僵屍收伏,將來或者還能派上別的用場。」

再看場中僵屍,還剩下六七個,其中五個是美女。因為是女子煉成的僵屍,攻擊力不是很強,當時李小民用靈符攻擊僵屍時,沒有顧得上先料理她們,因此她們的力量還能保持到最後。

李小民對男性的僵屍沒有興趣,一揮手,上百鬼衛們亂刀齊落,將所有男性僵屍斬得粉碎。

緩步走到幾個剩下的僵屍當中,看著那幾張如花似玉的慘白嬌顏,李小民心中暗罵:「這老殺坯,居然下得了狠手,把這麼漂亮的女孩變成了僵屍!剛才一劍劈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舉起手,口中喃喃念動法訣,便見一片金光耀眼,自他身上瀰漫開來,將五具美人僵屍籠罩其中。

這樣強大的仙力,平時李小民是施展不出來的。現在也只是憑藉幽兒強行灌輸到他體內的仙力,施展出這一強大的法術,強行收伏被別人煉製好的僵屍。反正這些被強行輸入體內的仙力過一段時間會自動消失,他只能吸收一點,又無法將仙力灌回到幽兒的靈體之上,現在是不用白不用。

半晌之後,金光消散。李小民輕輕喘息了幾下,環顧著身邊幾個面容慘白的美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聽自己指揮。

心念微動,便見幾個美人都盈盈拜倒,伏在李小民腳下,一動不動,模樣恭敬至極。

李小民心中歡喜,仰天大笑幾聲,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喘息,輕咳一陣,方才平靜下來。

看著腳下伏拜的美人,李小民心中惋惜:「可惜僵屍都已經沒有了魂魄,不過是一些移動的雕像罷了,真是可惜了這些好皮囊!」

他緩步邁出大殿,幾個美人亦步亦趨,緊緊跟在身後。表情麻木,眼神空曠,似是什麼都看不到,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命令。

殿外,一片黑暗。夜色依然籠罩住整個金陵城,未來的光明似是遙遙不可及的一般。

站在道觀的院子裡面,李小民的目光落向那些小道士們居住的房屋。剛才幽兒趕來救他時,一舉擊破了東穎子布下的禁制,卻又在道觀院子外面布下了另一重禁制,這才沒有讓裡面的聲音傳出去。而在小道士們的居所外面,也布下了一重禁制,讓他們睡得更安穩一些,外面不管天塌地陷,他們也聽不到半點動靜。

李小民舉起手,掌中金光閃耀,照射在那些房屋周圍淡淡的螢光薄幕之上,薄霧散去,禁制已然被李小民破除。

他只是在心中微一動念,身後幾個美人便如飛般沖入道士們的居所之中,緊接著,便聽到刺耳的慘叫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天書上所載的趕屍仙法,比之陰山派的僵屍控制之法要強橫百倍,陰山派煉製出來的僵屍,現在被李小民控制,動作靈活了無數倍,再不復原來那樣步履蹣跚的模樣。

看著美人們窈窕的倩影在黑暗中如飛穿梭,李小民心中暗自得意:「這樣才對嘛,要是還象原來那樣,一個個簡直就是機器人,搖搖擺擺地走路,弄得我就跟機器人戰隊的指揮官似的!」

四面傳來的慘叫聲驚醒了熟睡中的小道士,他們披著道袍,惶然從屋裡跑出來,相互詢問著到底出了什麼事,師父又在什麼地方。

但是沒有人來得及得到回答,唯一回答他們的,是沖到面前的僵屍美女染滿鮮血的利爪!

利爪輪下,狠狠地劈在他們的頭上、肩上。未來得及戴上道觀的頭顱,頓時多出五個血洞,紅白之物,自裡面奔流而出。

道士們慘叫著跌倒在地,有幾個想要結手印打出法符抵擋的,也被疾沖而至的無數鬼衛團團圍住,腰間所帶符紙尚未掏出,便見靈刀漫天劈來,迅速將他們劈成一堆堆的肉塊。

儘管已經經歷過了多次的搏殺場面,看著那些道士頭上的五爪血洞,李小民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咬牙暗道:「那位寫出『九陰白骨爪』的金老先生,是不是家裡有人養過僵屍啊?怎麼寫得那麼傳神,難道是小時候跟僵屍在一起青梅竹馬過嗎?」

他轉過身,不去看那幾個梅超風虐待可憐的道士們,走到殿中,抱起昏倒的雲妃,聽著身後傳來幾聲慘叫,隨即一切歸於沉寂。

大殿中,肉塊散落得到處都是,鮮血淋漓,染滿地面。李小民看得心裡作嘔,想不出這竟是自己一劍劈出來的。

轉身抱著雲妃正要離開,忽然心裡一動:「那個老流氓臨死前叫了個『淫』字,是什麼意思?他是夠淫蕩沒錯,可是都要死了,還淫個不停,到底想幹什麼?」

想了半天,聯繫起前面聽到的話,他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想說:『我們陰山派的父老鄉親不會放過你們』是吧?哼,你們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你們呢!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話雖如此說,可是無端得罪了一個能夠輕易滅掉南唐護國道門龜山派的強大門派,還是讓李小民心裡有點不得勁。只一個東穎子,就讓他費了這麼大勁,若他家裡老老少少都跑來替他報仇,就算李小民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

他暗歎一聲,為今之計,只有多多修煉,並催促自己的手下們也努力修煉,在敵人大舉來襲之前,盡快提升自己一方的實力,來讓自己能有抵抗和反擊之力了。

命令沙曾二將軍帶著鬼衛處理好道觀的善後事宜,李小民親自抱著雲妃,騎馬賓士,把雲妃放在自己在城內的府第之中,叮囑韓馨兒要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出門亂走,並留下三個僵屍美人在暗中守衛府第,自己帶上幽兒和兩個僵屍美人,摸黑趕往皇宮。

依靠設下迷陣的方法,讓幾支侍衛巡邏隊多走了些冤枉路,李小民帶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了他們守衛的路段,然後撤去迷陣,那些侍衛們恍然未覺,依舊盡職地巡邏,只是奇怪為什麼今天的路好像走起來比以前長了一點。

在過度使用仙力之後,幽兒靈體虛弱,李小民親自送她回到廢殿,愛憐地在她柔滑至極的玉頰上輕輕一吻,叮囑她要好生休息,然後便帶上兩個美人,急匆匆地趕向皇宮的另一側。

走到蕭淑妃的寢宮,耳邊聽得四面宮女們住的屋子裡面,發出了宮女們低低的悲痛嗚咽聲,那些她們在為女主人的慘死而痛苦流淚。而蕭淑妃的屋子卻是一片靜寂,什麼聲音都沒有。

李小民知道那是月娘布下禁制,擋住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也不管他,邁步便闖了進去。月娘的禁制對他這個訂立了鬼奴契約的主人來說,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一進屋子,便見蕭淑妃和青綾抱在一起,相擁而泣,而兩個太監手持白練,站在屋子裡,象僵屍一般不言不動。

在一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賞著蕭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狀,一見李小民來了,興高采烈地撲到他的身上,用力親吻著他的嘴唇,興奮地叫道:「主人,她們都答應做你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一驚,自己好像只讓月娘來救她們,不讓那些太監依令殺死蕭淑妃,並沒有說過什麼女奴的話。她這樣自作主張,是什麼意思?

月娘湊在他的耳邊,低低地道:「主人,別說話,看我來幫你達成心願!」

說著話,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長玉腿盤住他的腰,雙臂緊緊抱住他的頭,幾乎要把他悶死在自己高聳的玉峰之間。

李小民一面奇怪月娘今天怎麼這麼活潑,一面用力推著她的靈體,把臉側到一旁喘息,讓自己不至於被實體化的鬼奴謀殺了親主,心裡也在怦怦直跳:「她要幫我達成心願?她知道我有什麼心願?」

正在抱頭痛哭的那一對美麗的母女聽到「主人」的呼喚,都抬起頭來,恐懼悲傷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這個法力強大、心靈邪惡的法師,到底是什麼模樣。

可是看到的,卻是那美豔女子騎在他的腰間,用力抱緊他的頭,不要說面目,連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個頭不高,似乎還沒有那女子高,只怕青綾也要比他高上一些。

月娘回過頭來,嬌笑道:「二位女奴,還不跪下來,向主人叩拜,宣誓效忠?」

她前世是被宮妃命人淩辱至死的,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惡痛絕,現在跟了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主人,能有淩辱皇妃的機會,自是不肯錯過,早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多讓主人得到一些皇妃、公主的肉體,一邊是借這些優質的鼎爐提高主人的實力,另一面也要借此機會,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後的醜態,當她們在主人身下婉轉承歡時,可還能保持一貫的冷漠和高傲麼?

青綾二女對視一眼,都深感屈辱,可是為了自己在世上唯一親人的性命,不得不跪下來,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嗚咽抽泣道:「主人,奴婢願一生一世服侍主人,絕不反叛!若違此誓,人神共棄!」

月娘抱緊李小民的頭,興奮地嬌笑道:「是用身體服侍主人,不要忘了!」

二女垂下頭,任由晶瑩的淚水打在地面上,顫聲道:「是,我們的身子都是主人的,請主人隨意享用!」

說完了月娘教給她們念熟的話,二女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在地上,痛苦嗚咽不止。

月娘興奮地咯咯嬌笑起來,李小民卻是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皺眉道:「月娘,你做什麼?太過份了吧?」

聽到這微帶一絲稚氣的熟悉的聲音,蕭淑妃和青綾都霍然抬起頭,看著站立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長的少年,都不由面色慘白,驚訝得幾乎暈去。

月娘從他身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頰磨擦著他的身體,可憐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錯了嘛。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忽然仰起頭,看向李小民的臉,興奮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道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對不對?你和人家在床上的時候,總是把人家當成蕭淑妃娘娘,或是青綾公主,要人家做這樣那樣的動作,裝成她們的樣子來服侍你,因為你心裡想著她們,是不是?這次雖然是奴婢自作主張,可是真的能得到她們,主人應該也很高興吧?」

李小民慌忙彎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繼續亂說,抬頭看著跪在地上面帶驚訝的二女,不由滿臉尷尬,紅得如同一塊大紅布一般。

青綾從地上站起來,清秀的面龐之上,有憤怒,有驚訝,有不解,有恍然,輕咬櫻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這件事,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張,也怪不得他。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一個如此厲害的女鬼為奴,這等實力,實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沉思半晌,青綾輕輕地道:「你……不是太監嗎?為什麼還會……」

月娘跳起來,緊握粉拳,滿腔義憤地叫道:「喂,不許看不起我的主人!他雖然是太監,可是卻是一個優秀的太監!而且仙法超群,已經練出了小……反正是已經和正常男人沒什麼分別,某些能力還要更強一些!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他身上試驗一次,就知道了!」

聽到她這露骨的話,還未經人事的青綾羞得紅暈滿頰,以袖掩面不語。

蕭淑妃雖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還捏在這突然變得陌生的小民子手裡,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澀聲道:「小民子,就當我求你,青綾還是處子之身,求你放過她!至於我,我的身子你要怎麼用都沒關係,隨便你想怎麼樣……」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輕,低垂螓首,羞赧無地。

聽著她隱含嬌媚的語聲,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蕩,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感覺著她溫柔玉體就在手中,心中又是一跳,努力保持著平靜,紅著臉將這讓自己一直無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來,躬身揖道:「娘娘如此說,折殺小人了!小人本是一個奴才,哪敢有這等褻瀆娘娘玉體的念頭……」

月娘卻在他身後咯咯一陣嬌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這樣謙虛了!現在她們已經不可能再住在宮中,我們把她們帶到宮外去避禍,是救了她們的命,她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樣對你?何況出了宮,她們就沒有什麼尊貴的身份,主人還是以平常心對她們為好,免得日後自己苦惱!」

李小民回頭瞪了她一眼,想想她說得倒也沒錯,一起住在外面,要是自己還對她們這麼多禮數,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過來抱住他,廝纏撒嬌一陣,看他不生氣,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蕭淑妃,微笑道:「剛才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違反,會怎麼樣來著?」

蕭淑妃心頭一凜,想起剛才自己和女兒已經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被她逼著說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當以身體侍奉月娘的主人,做他的奴婢妻妾,並盡一切努力為他生下孩子。若有一人違反誓言,讓我母女死後盡皆墮入地獄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並讓我二人的祖先,盡皆不得安穩居於黃泉之下。」

這個時代的人,將立誓當作一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後世之人,把發誓當作家常便飯,說過就忘。蕭淑妃恐懼日後地獄烈火的無盡煎熬,更不忍心讓女兒也落得這般命運,並禍延蕭氏、李氏祖先,只得低頭飲泣,雖然對自己被迫要用這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慚無地,卻也忍不住有一絲絲隱含恐懼的興奮期待,暗暗升起在芳心深處。

另一邊,青綾也是臉色慘白,看著母親、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可是為了母親的未來,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當這一世是一場惡夢罷了!

李小民搖頭苦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也能猜出月娘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逼迫她們母女。

看看外面,天色快要亮了,月娘忍不住出言催促。李小民回過神來,喚過那兩個身材肖似蕭淑妃、青綾的僵屍美人,站在她們面前,暗自念動真言,舉手指向她們的面龐,但見金光閃過,這兩個美人的面部肌肉和骨骼緩緩移動,漸漸變成了蕭淑妃和青綾和模樣。

青綾忍不住捂住嘴,驚呼一聲,和母親一同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己的替身,做夢也想不到小民子竟然有這麼大本領,不由在滿腔憤怒之中,也有一絲敬畏欽佩,油然升起。

李小民不想拖延時間,讓她們盡皆把自己吊上房梁,伸長舌頭,裝出一副吊死鬼的模樣。這樣看起來,就是蕭淑妃被迫自盡,而她的女兒也受不了這樣強烈的打擊,自己也吊了上去。

不過,青綾的替身是把自己吊在青綾臥房裡的,並不在這間房中。免得有人看到二女吊在一處,心生疑惑,再對那兩個施刑的太監詳加盤問,問出奇怪的地方。

忙完這些事,天真的快要亮了。李小民看看時間已經趕不及在黑夜中出宮把二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只得帶著她們,匆匆出門,回到自己在宮中的居所,打算在這裡隱藏一天,到了晚上,再送她們出宮。

月娘留在最後面,看著三人去得遠了,才回到房裡,伸手一指,解除了設在兩個太監身上的迷咒,微微一笑,飄然遠去。

那一對太監兄弟,恍然驚醒。太監弟弟正要繼續將白練纏在青綾的脖子上,忽然手中一空,發現白練已經不見,而青綾母女,也不在眼前。

他低呼一聲,忽然聽到身後哥哥也在驚呼,抬頭一看,卻見蕭淑妃的身子,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正在輕輕搖擺。面色青白,舌頭伸得老長,顯然已經是氣絕多時了。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太監哥哥先回過神來,跑出去看,鑽進了青綾的房間,又是低呼一聲,迅速退了出來,跑回蕭淑妃的屋子,拉住弟弟,趴在他耳邊輕道:「青綾公主也自盡了!」

太監弟弟大驚,也飛跑去看了,不一會失魂落魄般地走回來,看著哥哥,二人相對無言,不知道自己這一夜,是不是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惡夢。

坐在小民子空蕩蕩的屋子裡面,看著面前俊秀至極的小太監,蕭淑妃和青綾都倍感尷尬,低下頭,慢慢品著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收了自己母女為妻妾的小太監。

李小民也覺得尷尬,看著兩個一般清秀可人的美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乾笑道:「累了一夜,你們都困倦了吧?我這裡有張床,你們先睡會兒,我去叫些東西來吃。」

他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卻也不敢走遠,在路上逮住一個過路的小太監,要他去禦膳房傳話,弄些好吃的東西來給自己補補身子。

那太監見是李公公吩咐,不敢怠慢,慌忙深揖應承,一溜煙地向禦膳房的方向跑去了。

房中留下蕭淑妃母女二人,相視長歎,都是羞慚至極,卻也無法,只能咬牙忍耐這不可逃避的命運。

鬧了一整夜,如今鬆馳下來,只覺渾身無力,困倦至極。二女雖是害羞,可是也不得不上床休息,蓋上一床錦被,想起這是小民子的床鋪,更是羞慚。母女倆相擁而泣,哭著進入了夢鄉。

不一會,禦膳房的幹部們便親自送飯上門,來討李公公的喜歡。李小民誇獎了幾句,拿些賞錢,打發他們走了。

回到屋裡,李小民本想叫她們起床吃飯的,一看二女已經睡熟,那般美人春睡圖,看得李小民幾乎鼻血湧出。

為防止自己變成禽獸,李小民慌忙退出臥室,捂著狂跳的心臟,走到外間餐桌上,發狠吃起禦膳房新做的大餐來。卻一不小心,把嘴燙傷了,弄得嘴唇上起了一個大燎泡。

禦膳房做的美食越來越好吃,李小民正吃得開心,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之聲傳來。

李小民跑出去看,逮住幾個在街上交頭接耳的太監宮女一問,這才知道,昨天夜裡的事,已經嚷嚷動了。道是那位東穎子仙長帶著雲妃娘娘去了宮外的道觀,今天天還沒亮,城防軍巡邏到道觀,發出那裡門戶大開,進去一看,卻見滿地屍首狼籍,東穎子仙師和雲妃娘娘不知去向,只在殿中遍佈殘肢,多半便是已經遭了毒手。因此滿宮議論紛紛,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暗殺皇上請來的法師和皇妃。

這事李小民比別人清楚,東穎子固然是渾身被切碎成無數小塊,而雲妃也被他用偷樑換柱之計,把一個已經在先前的戰鬥中被鬼衛切碎的女性僵屍令鬼衛切得更碎,再把雲妃的衣服切碎扔在她身上,看起來就象雲妃被殺了一樣。

昨天夜裡出的賜死一案,以及今天早上發現的碎屍血案,讓滿宮震動不止。便是城中百姓,也聽到了一點風聲,互相打聽,這件事引起的餘波,許久都未曾消散。第七章藏嬌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莊內,空空蕩蕩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護衛,警覺地躲在暗處,守衛著山莊主人的安全。

這座山莊,卻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產業。她有的時候,便會到這裡休息一段時間,當然,要瞞著李漁和皇后,並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諭,扮成他的內侍出宮才行。

在最深處的一處香閨之內,滿舍蘭香,少女無力的嬌喘聲,回蕩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面。一對少年男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相擁在一起,情愛纏綿,無有厭足。

許久之後,李小民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地拿過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長身軀之上。

床上,一個嬌柔的聲音輕輕傳來:「白,我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稟告父皇母后?」

李小民回過頭,看著錦被中的美麗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我就去朝廷上書,說是我已經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實,請他們把公主嫁給我,怎麼樣?」

真平公主紅了臉,丟過一個枕頭,打在李小民的頭上,嗔道:「要死了!這種事怎麼能讓母后他們知道?我是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想辦法托人說媒求親?」

李小民低頭長歎道:「唉!可憐我李白一介布衣,雖然有才華滿腹,詩高天下,卻又怎麼能有這等幸運,能娶到當朝公主!罷了,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考狀元,等考上以後,便向皇上求親,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嬌靨羞紅,掩面嬌笑道:「你肯這麼說,還算你有點良心!可惜考狀元的事還早,若是我懷了孕,那該怎麼辦?」

李小民隨口笑道:「那有什麼,不過就是娶了你,我們倆私奔到別國好了!」

真平公主卻當了真,微蹙娥眉,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可不願意從母后身邊逃走,害她傷心。這樣吧,在你考上狀元之前,我們不要再做這種事,免得懷孕,好不好?」

李小民丟開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攬住真平公主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調笑道:「我們不要做哪種事啊?」

感覺到他的色手又在壞壞地行動,一直撫摸到少女的隱秘之處,真平公主立覺渾身發軟,驚呼道:「不可以,這樣不行……」

話未說完,便被英俊少年探過頭來,用唇堵在她溫軟的櫻唇之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與香舌糾纏在一起。

感覺著他熟練的挑逗,每一處隱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覺身子象要飛了起來,只能從瓊鼻中發出嬌慵的呻吟,再無力氣反抗他對自己的入侵。

許久之後,當真平公主激烈的嬌聲呻吟漸漸平息,將頭埋在枕被之間的美麗少女已經再無一絲力氣來責怪李白的過分行為,只能聲若遊絲地歎息道:「唉,你這人……」

李小民心滿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真平公主的呼喚聲,停住腳步,回頭望向床上漸漸有了一絲力氣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還不盡興,想要再來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滿臉通紅,搖頭道:「都做了好幾次了,你還要!不要亂說,我是說,我妹妹想見見你,咱們抽空見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問:「你哪個妹妹?我記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當然是跟我最好的一個妹妹,長平啊!我告訴你啊,她宮裡有個小太監,長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呢!回頭讓她帶小民子過來,和你見見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個小太監,有什麼好見的……」

真平公主卻發起了公主脾氣,叫道:「一定得來!回頭我就跟長平說,商量好時間,就來通知你!」

李小民沒有辦法,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間,心裡發愁:「這位大小姐,真是難侍候!怪不得從前經常見到那麼多男人跑去酒館借酒澆愁,原來給野蠻女友當駙馬的活,真不是人幹的!照這麼說,我從前夢想追上一位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財團當個駙馬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原來是打錯了主意?」

只為了向親妹妹顯擺自己有一個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見面,李小民對這種女性的虛榮心可沒有什麼興趣。現在他想的是,該怎麼推掉這場見面,若是讓兩個自己出現在見面場合上,分身乏術,可夠自己頭痛的了。

不過這件事可以回頭再說,大不了玩失蹤,讓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國境之內。不過那樣陳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黴,會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問李白的下落。就算陳德修夠義氣,死咬著不肯開口,自己新開的那幾家酒樓沒有他主事,只怕也得賠本關張,那損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邊發愁,一邊騎馬出了山莊,催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內的府第。現在他膽子越來越大,又仗著是總管太監,找個藉口道是出來採買東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宮裡,也無人敢來查問。

這片府第,已經被新建起的圍牆分成兩半,一半住的是蕭淑妃母女和韓馨兒,另一邊住的卻是雲妃和蘭兒。兩邊互相不能來往,又不敢出門,因此兩邊的美女,誰也不知道那邊還住著故識。

至於蘭兒,是李小民生怕她一個人在宮裡受人欺負,自己雖然在禦膳房有地位,可是離得遠,若出點什麼事自己也趕不過去,況且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別的宮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個調包計,讓那兩個從墳墓中破土而出的僵屍美人其中的一個扮成了蘭兒,再度上吊自殺,讓滿宮中人歎息蘭兒的忠誠義舉,也為她賺了個風光一點的葬禮。

真正的蘭兒當然不會死,現在再度和雲妃住在了一起,整天裡悠哉遊哉,再不用象在宮裡一樣,挨罵受氣了。

而蕭淑妃母女與雲妃之死,在宮中掀起了一陣波瀾,現在已經漸漸平息。雖然還有些宮妃、宮女們在暗自慨歎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嚴的宮庭之中,已經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們幾個人了。

那負責賜死蕭淑妃的兩個太監,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突然暴斃,死後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有滿臉驚駭之情,看上去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樣奇怪的死法,讓驗屍官摸不著頭腦,最後只能胡亂報個心痛病犯,暴斃了事。

對於雲妃的現狀,在宮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為表妹的慘死,傷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憐,便冒著危險,告訴了她一半實情,並叮囑她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算是雲妃的親人,也不要透露半個字。

辰妃又驚又喜,但見小民子這般本領,仙術高強,也自深信不疑,對這法力強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裡服侍他時,更是盡心竭力,只求讓小民子高興,不管什麼事都竭盡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邊微笑想著辰妃在床上溫柔放蕩的嬌俏模樣,一邊運起仙術,讓仙力在體內流轉,將臉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讓自己更像是在宮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馬從東邊的府門進去,迎面看到一名俏麗少女正在在提水澆花,便催馬來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兒,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韓馨兒抬頭看到他,俏容滿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攙他下馬,含羞笑道:「承主子下問,奴婢在這裡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後宅,韓馨兒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她們,都在書房和臥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誰讓你管青綾她們叫主母的?」

韓馨兒低頭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這個宅子的管理權交給月娘,讓她照顧好新來的幾位美女,她卻故意讓韓馨兒管青綾她們叫主母,若讓青綾聽見,只怕會不高興。

想到這裡,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們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她們新來乍到,不習慣這裡的環境,你多費些心,回頭我買些丫環來服侍你們,交由你管理。」

韓馨兒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頭答應,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裡暗自捉摸他話中的意思。自己現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裡的丫環,為什麼還要別的丫環服侍?難道說,是想把自己也變成他的女人麼?

李小民倒沒注意到她玉頰微紅的嬌俏模樣,邁步走過花叢環繞的路徑,推門走進了房屋。

在屋子裡,一個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氣的清麗少女正鋪開一張宣紙,手執狼毫,專心地練習著書法,忽聽門聲響起,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進來,肌膚潔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小民子。

青綾的雪白玉頰上微微飛紅,現出一絲尷尬之色,稍稍猶豫了一下,屈膝行禮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驚,慌忙上前扶住青綾的玉臂,惶聲道:「青綾姊姊,你這是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才想起,這一定又是月娘在搗亂,讓她們自降身份,不由微感頭痛,看著青綾在他扶持下更感尷尬,只得鬆開手,搔頭苦笑道:「青綾姊姊,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管教不嚴,才讓月娘對你說了那些雜七雜八的話,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管住她,不讓她亂說話,你不用把她從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青綾心中暗自歎息,難道連自己母女發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麼?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對那美豔女鬼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將來自己母女死後,只怕真的會墮入地獄,受烈火煎熬。更要禍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見她面色慘然,更是尷尬,乾笑道:「好姊姊,你還象從前一樣,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對……」

他內心實在是不大想當太監,因此對這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一向不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買的宅子裡還被人當太監,那也實在太窩囊了。想了想,便選了個親密的稱呼,笑道:「青綾姊姊,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綾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後那個「子」字,柔聲道:「小民,我們母女多承你相救照拂,這等大恩,我們須當報答才是!」

李小民受寵若驚,連聲道:「青綾姊姊不必客氣,這是小弟應該做的!對了,你和娘娘……夫人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需要什麼東西,跟我說,回頭我去買來!」

青綾搖頭微笑,看他還是從前的模樣,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與小民子那一層新生的隔閡,漸漸也變得淡了。

李小民見她臉上微有喜色,立時打蛇隨棍上,拉住她柔若無骨的玉手,纏著她教自己寫字。

身為架空歷史小說的愛好者,他深深知道,寫出一筆好字的重要性。從前那些跨越時空的先驅們,都是因為寫出的字臭不可聞,因此廣受世人嘲笑,丟盡了未來人的臉面,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一定要寫出一手好字來,替自己這些創業艱難的時空穿梭者們一雪前恥!

心中懷著這樣的偉大理想,李小民大義凜然地揮毫疾書,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一」字,低頭看去,只見這字如龍飛鳳舞一般,耐看無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為一個偉大的書法家,受萬世稱頌,或許可以和王羲之齊名也不一定。

青綾卻是抿嘴微笑,把著他的手,在紙上輕輕寫了一筆,溫聲道:「小民,這一筆寫得不要這樣重,寫字的要點,你記清楚了……」

向青綾學習的好處就在這裡,除了可以學到東西,還能碰觸到她溫柔滑膩的玉手,嗅著她玉體散發出來的誘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陣迷醉,頭腦一陣昏昏沉沉,不由將瘦小的身體靠到青綾身上,倚在她懷中,一心一意地學起寫字來。

感覺到他的體溫,青綾面上微微一紅,看他如此專注,也不好推開他,只得攬住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寫字。

門聲響起,一個麗人輕移蓮步,走進書房,陡然看到這一對少男少女相擁著專心寫字,不由停住腳步,看著他們,暗歎不已。

青綾一抬頭,看到母親正站在門前,臉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後一步,行禮道:「母親!」

李小民正沉浸在書法的世界裡面,忽然被打斷,茫然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溫婉麗人面向自己,緩緩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語聲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過去,扶住蕭淑妃的玉臂,將她從地上攙起,紅著臉道:「折殺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萬不要叫什麼主人了,好不好?」

蕭淑妃低著頭,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顏,顫聲道:「主人,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麼敢對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陣臉紅,尷尬不已。深揖苦勸,才勸得她改口叫「小民」,只是玉顏上仍是飛紅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韓馨兒已經做好了飯菜,端進來請他們享用。李小民請二女坐下來,自己也圍桌坐下,就象從前那樣,一起吃著飯菜。

場面雖然像是從前,可是氣氛卻截然不同。蕭淑妃一直嬌靨羞紅,低頭不語,只顧默默地吃著飯菜,卻不肯與李小民說話。

李小民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那一吻之事,現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被月娘逼著發誓要用身體服侍他,也不由有點尷尬。雖然想厚著臉皮上前摟住她,強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這麼尷尬下去,可是又礙著有青綾這個電燈泡,不能輕舉妄動。

李小民心中暗歎,抬頭看看青綾,見這一身靈秀之氣的才女也是玉頰飛紅,端著碗不言不語,那清雅之氣,又引得他心中一蕩,暗自苦笑。雖說青綾是電燈泡,難道她的母親便不是,若非她在這裡,自己和青綾之間,只怕會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李小民起身告辭,要她們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間,心裡暗歎:「果然是『三個人的晚餐,怎麼吃也吃不完』,從前聽過的那首老歌,說得當真不錯!」

二女送出門來,看著他騎馬出門而去,忽然感到一陣深深的依戀之情,不由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剛才未曾對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時,才會想起來到此看望自己。

這一對美麗動人的母女立在門旁,相視歎息,面上都有羞紅之色。對於三人這樣奇怪的關係,由不得不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騎馬出去,圍著自己的府第轉了一大圈,繞到另一邊去,拍馬進了西府門,越過道路兩旁的花叢,一直馳到堂下,跳下馬來,大步向裡面走進去。

剛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脆響,像是打破了什麼東西。李小民不由暗自心驚:「難道說,是雲妃又在發主子脾氣,摔盆打碗,在欺負蘭兒不成?」

蘭兒被雲妃欺負了這麼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現在若是雲妃生氣地罵上一句,只怕會把蘭兒嚇得跪地不敢動彈,除了任其打罵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忙大步走進去,想要從盛氣淩人的雲妃手中救下溫柔可愛的蘭兒,忽然聽到一陣哭泣哀懇之聲:「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氣!」

李小民聽得一陣心痛,正要衝進去解救蘭兒,忽然心中一驚,停下腳步,暗忖道:「這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蘭兒,倒像是雲妃?」

接下來,才聽到蘭兒驚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娘娘不要這樣,折殺奴婢了!」

李小民聽得納悶,輕手輕腳地邁步走進房間,恰好看到大小兩個美女跪在地上,相對行禮,臉上都隱隱有淚痕,眼中淚光閃爍。在旁邊的地上,一個大碗碎成了幾片,羹湯灑了一地。

雲妃身穿婢女服飾,跪在蘭兒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麼活都不會做,笨手笨腳的,把給主子做的羹湯都給灑了!」

蘭兒卻穿著大家閨秀的淡雅羅衫,也是一臉驚惶,跪在地上惶聲道:「娘娘,千萬不要這樣說,雖然公子讓我們這樣換個身份,讓娘娘穿這身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等他下一次來,就不會再讓娘娘做婢女了!這次都是奴婢不好,讓娘娘親自做了羹湯端來,才有此事,還請娘娘換下這身粗布衣衫,有什麼活,讓奴婢來做吧!」

李小民掩面啼哭,想著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卻落得如此地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個出身微賤的小小宮女,不由對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測的手段,通天的本領,又不由膽寒,趕忙將怨恨之意壓下,生怕他身邊的鬼奴若有探測人心的本領,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無全屍了。

她在心裡,默默念誦道:「我這條命,都是主人從妖道手裡救出來的,主人要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絕不能有絲毫違背,只有這樣,才是報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貴的出身,要低聲下氣地服侍一名經常任由自己打罵的小宮女,還不敢有絲毫怨言,心中的悲苦,無可抑止,不由拜倒在蘭兒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蘭兒嚇得淚流滿面,她一直服侍著雲妃,長年在宮規的教導之下,也非是沒有忠心,現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傷心,抱住雲妃,也放聲哭泣起來。

看著兩名美女互相自稱奴婢,拼命地將過錯拉到自己身上來,現在又抱頭痛哭,一副團結友愛的模樣,李小民心中讚歎,緩緩走上前去,彎腰張臂抱住兩個美女,柔聲道:「好好的,怎麼又哭起來了?」

雲妃驚慌地抬起頭來,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寵,嚇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用力叩頭,哀聲道:「主人饒命!奴婢已經知罪了,求主人饒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為主人當牛做馬,絕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頭,發愁地想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怎麼她一見我就象見了鬼一樣,拼命地磕頭?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戰鬥,親眼看到我如此斬殺僵屍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雖然她從前經常打我罵我,還想過要害我,不過現在她的小模樣,還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這裡,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彎腰抱起雲妃,將她攬在懷中,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不就是打破了一個碗,有什麼了不起,讓蘭兒掃掉不就好了!蘭兒,快去泡杯茶來,給我們喝!」

蘭兒應了一聲,慌忙去泡茶、打掃。李小民卻抱著雲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柔聲勸慰。

雲妃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李小民臉上溫暖的笑容,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這樣好。

經歷了生死大變的少婦,現在正是心理防線薄弱之際,突然有一個英俊少年摟著自己,柔聲說著安慰的話,感覺著他身上的溫暖,雲妃不由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嚶嚶哭泣,心中又驚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領,若是他肯對自己好些,自己這苦命的人,將來或者還能有好日子過。

李小民看著雲妃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嬌弱模樣,心中也不由升起愛憐之意,一邊輕輕吻著她的面頰,柔聲勸慰,雙手一邊在她身上游走,順便揩著油。

不多時,雲妃便被他摸得渾身滾燙,櫻唇中也逐漸發出銷魂的嬌吟,將臉抬起,鳳眼迷蒙,看著李小民俊秀面龐,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輕聲微笑著,低下頭,將唇印在她鮮豔的紅唇上,舌頭挑動,探入櫻唇之中,與雲妃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雲妃的衣衫之內,撫摸著她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長吻過後,李小民抬起頭來,看著雲妃迷離雙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你這樣嬌嫩的身子,怎麼能穿這樣的粗布衣衫,還不快脫下來,換身漂亮衣服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動手脫去雲妃身上的婢婦服飾,微笑道:「現在外面風頭正緊,你們千萬不要出門去,免得被人認出來。過一陣,我會買些乖巧些的丫環回來,侍候你們姊妹,這些天,你們姊妹先在一起對付著過些日子,你也順便跟蘭兒學著幹些活。不過,不會做的活不要強做,一點點地學起來再說。」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雲妃又驚又喜,將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嚶嚶哭泣起來,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他的腰,生怕一鬆開後,這個美夢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下手脫去她的衣衫,不多時,玉臂粉腿,畢呈眼前。

看著半裸的妙人兒,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捨得給她穿上衣服了。剛才被蕭淑妃母女逗起來的火又升了起來,只覺小腹下面一片火熱,索性抱起雲妃,向臥室走去。

蘭兒剛去泡了壺茶,端著託盤走進來,卻見李小民抱著半裸的雲妃走向自己的臥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卻笑道:「蘭兒,跟我們一起來吧!」邁步走進了臥室。

蘭兒這才明白,雙頰羞紅,卻不敢違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著他們走進了房間,小心地關上了門。

這一邊的府第,只有他們三人在,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李小民抱著雲妃登上繡榻,動手脫去她最後的遮蔽,但見玉體橫陳面前,雲妃玉頰飛紅,眼神迷離,眼睛裡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無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著,垂下頭,輕輕吻在她的唇上,順著她的玉頸一直向下吻去,直攀上玉峰,輕咬吸吮,弄得雲妃嬌軀又是一陣顫抖,不由自主地抬起玉臂,抱住了李小民的頭。

看著主子與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糾纏,蘭兒紅著臉,慢慢地上了床,開始象從前一樣,一邊羞紅著臉偷看,一邊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準備象在宮裡一樣,與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讓他高興。

李小民在繡榻之上,與大小兩名美女雲雨糾纏,嬌喘呻吟之聲,傳了開去,透過牆壁,傳到了另一間臥室裡面。

這間臥室,卻是蕭淑妃的房間。

古時的建築物,隔音設施比之後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著厚厚的板壁,還是能夠傳過去,進入了蕭淑妃的耳中。

這個時候,蕭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升起的,都是小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愛模樣,以及那令人神魂顛倒的一個長吻。

正在芳心亂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之際,耳邊忽然聽到一陣嬌吟之聲,柔媚纏綿,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聽上去還有幾分耳熟,卻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蕭淑妃本是過來人,一聽便知這是什麼聲音,不由大驚,想不到小民子買下的府第,另一邊還有人住。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更為熟悉的少年聲音,正在溫柔地說著話,語聲溫柔,隱含著激動興奮之意,讓她一聽,便渾身發熱起來。

蕭淑妃玉手緊緊抓住自己身上的錦被,驚駭不已:原來在府第的另一邊,小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嬌,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聽著那邊女子的嬌吟之聲越來越響,似乎是一個成熟女子和一個花季少女在同時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惡的笑聲也在輕輕迴響,喘息聲也漸漸增大,蕭淑妃眼前不由浮現出小民子在那邊摟著兩個女子雲雨的模樣,又驚又羞,將臉埋在被子裡面,低低地喘息,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說的那樣仙法通天,竟連肢體也能重塑,那日月娘說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並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並非虛妄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一陣搖盪,耳邊所聽嬌喘呻吟之聲,似乎也變成了自己和女兒的呻吟聲,彷彿自己和女兒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歡一般,不由又是羞慚,又是害怕,拼命地搖著頭,想把這古怪的念頭從心裡趕出去,卻又哪里能夠靜下心來?只是緊緊抱住錦被,紅透雙頰,低低地嬌喘而已。

她在床上,渾身如墮火爐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楊花,竟然對這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少年動了淫念,卻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邊,一邊低頭對她吹著粉紅色的氣息,一邊在無聲地微笑著,她那美豔的雙眼中,興奮促狹的亮光,在隱隱地閃動。第八章分身

李小民懶洋洋躺在床上,一邊吻著蘭兒嬌嫩香舌,一邊在她酥胸上摸來摸去,拍拍胯下正在賣力吸吮的雲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服,我要回宮去了!」

雲妃嬌軀一顫,聽到「回宮」二字,想起自己從前的宮廷生活,又悲又痛,想著那時候自己是在受這小太監和小宮女的服侍,現在倒反了過來,自己成了這小太監的姬妾,在他府第中盡心盡力地服侍著他,人生的際遇,變化萬端,實是令人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東西,象他從前服侍自己穿衣一樣,與蘭兒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腳,替他穿上了鞋。

李小民享受著這帝皇式的服務,心中歡喜,伸手摸摸雲妃嬌嫩玉頰,微笑道:「雲兒好乖,以後就和蘭兒好生住在這裡,等我有了空,就買些丫環來照顧你們!這些天,你們先姊妹相稱,不要再說什麼主子奴婢的話了!」

他的話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聽。蘭兒從床上穿衣下來,脆聲聲地道:「姊姊,小妹有禮!」

雲妃又驚又喜,正要還禮,卻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櫻唇,笑道:「說反了!應該你是大,她是小,雲兒,叫聲『姊姊』來聽!」

二女大驚,雲妃掩面羞慚不已,卻還是不敢違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淚叫了聲「姊姊」,語聲顫抖,伏地拜倒在蘭兒面前,淚水幾乎流了下來。

蘭兒小臉上滿是驚色,正要謙謝,卻被李小民的手撫上頭髮,想起小民子哥哥的話,不敢違拗,只得小聲地說道:「妹妹,不必多禮!」將她扶了起來。

見她們含淚對視,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樣,李小民心中大暢,摟著她們兩個嬌軟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門去,一直到了堂前,才鬆開手,讓她們回去屋裡,千萬不可出門,免得被人瞧見了。

蕭淑妃隔著板壁,聽到他爽朗的大笑聲,更確定了那一邊與兩個女子行雲布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嬌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他的雲雨之聲,下次他來時,又如何有面目面對著他?

李小民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快活之聲,已經被蕭淑妃聽得不亦樂乎,只顧拍馬而行,路過自己開的大酒樓時,進去找了陳德修,叫他買幾個丫環送到某處府第去,要從兩個門分送,並且不能讓陳德修自己去,而是要派了僕婦將丫環送去,一切細節,都已交待好了。

陳德修見大老闆發了話,躬身領命,順便報告一下酒樓的經營情況。

將幾處酒樓賺到的錢向李小民報了賬,陳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日子,出的那幾本書我們賺了不少錢,滿金陵城中,到處都嚷嚷動了,說是這些書好看,我們現在正在加班加點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賣光。以後我們是不是接著多出一些書,好再賺些錢?」

李小民精神一振,問起出版賺到的錢,竟然不比酒樓經營少,果然是暴利行業。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搖頭道:「現在既然原來那些書還是供不應求,你先把那些書多印刷些,賺夠了錢,再想別的書。」

從酒樓裡面出來,李小民拍馬馳向皇宮,心裡思量,是不是該做一個小說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俠小說作家一樣,寫些大唐的遊俠小說,也搏個千古留名。

想想前世,網路盛行之時,隨便是誰,都敢寫本小說放在網上讓人觀賞,哪怕是錯字連篇,小學沒上完的,也敢大膽出書,雖然有人笑罵,可也有人追捧,比之從前文學管制時代,只有一群文痞、走狗霸佔文壇而徹底蔑視人民喜好的情況要天差地別了。

李小民別的長處沒有,小說倒是看了不少,隨便拿出一點來,便是千古流傳的名篇,要震懾這個時代的人,那是綽綽有餘了。只要他想當作家,從前那個世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隨意選用,只怕古往今來,再無一人的聲名能及得上他。

想想從前在網站上看書,曾經看到一本書,寫的是一個人做夢回到了九十年代,把自己這些年看到的小說默寫了出來,然後就成了一個偉大的作家,聲威動天地。而現在這個時代,一個競爭者都沒有,李小民要做的話,成就只有比他高上幾十萬倍。

李小民捉摸著自己是不是該轉行做個文學青年,這個時代沒有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壇權威在上面打壓,自己應該可以輕易成功吧?一邊想著,一邊信馬由韁,回到了宮裡。

他也懶得上禦膳房去巡視,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剛一進門,便覺香風襲來,一隻手迅速伸過來揪住他的耳朵,嬌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害我在這裡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綿軟,李小民僅憑觸感便知道是誰的手,忙央告道:「好姊姊,別使勁,我是出宮去買東西去了!」

長平公主的手微微鬆了鬆,隨即又是一緊,氣苦道:「我在這裡苦苦等著你,你倒跟到宮外面去逍遙自在!說,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隨意出宮,而她卻只能整日呆在這寂寞宮室裡,忙陪笑道:「好姊姊,我出宮是去採買東西,哪里有閒心去玩!你看,為了買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姊姊別急,回頭我替你買些別致的小玩意來,外面賣的東西,很有趣的!」

長平公主鬆了手,氣哼哼地說:「又在油嘴滑舌,騙我開心!別的我也不要,你去買些書來給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問道:「什麼書?」

長平公主從身後拿出一本書來,道:「喏,就是這種的書啦!」

李小民低頭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認出是自己寫的,不由暗自得意:「我果然是天才作家啊,才這麼快,我寫的言情小說就傳到宮裡來了!嘿嘿,這說明,我從前在那個網站上寫的書紅不了,不是我寫得不好,是所有的讀者都不識貨的緣故!」

他莊重地輕咳一聲,明知故問道:「這麼有名的小說,不知是哪位才子寫的?」

長平公主沒想到他這麼問,不由一怔,隨即掩口笑道:「說來好笑,寫這本書的,是一匹馬!」

李小民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著頭想了想,脫口道:「什麼馬,那是人家的筆名叫『大仲馬』!」

長平公主以袖掩口,嬌笑道:「種馬不是更難聽!真奇怪,居然還有人願意叫這個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書,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頁,正要拿給她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字的姊姊,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名字位置上,赫然寫著「大種馬」三個字!

李小民又驚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當初要那些負責抄寫小說的書生們在書頁上寫上作者名為「大仲馬」,把自己最喜歡的作家名作為自己處女作的筆名,誰知那些書生沒學問,竟連這麼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然寫成了「種馬」!

李小民氣得咬牙切齒,放下書,想著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們的工資,作為他們把關鍵字詞寫錯的懲罰。

長平公主看他臉上忽青忽紅,大為奇怪,卻心念著想要看到新的小說,又催促道:「要買快去買,別等過兩天,這些書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驚,抬頭看著長平公主俏麗玉顏,疑道:「好好的,為什麼要禁這些書?」

長平公主搖頭歎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有人稟報父皇,道是太子哥哥和小煦躲在家裡偷看淫書,父皇大為震怒,叫人去他們兩個人的府第,把那些書抄了來,只看了幾眼,就把父皇氣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訓斥了他們一頓,這幾個月禁止他們出門。我聽人說,父皇已經發下命令,要徹查這些書,過不幾天,市上的書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長歎,想不到自己寫的書竟然成了禁書。看來命令還沒有發到基層政府,所以陳德修一時還不知道這些事。其實這些書裡有什麼呀?不就是一些男女情愛的描寫,根本就不露骨,那個皇帝真是少見多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道,所以嫉妒別人有這樣的快樂,才會想到禁這些書!

想想自己從前在網站看書,也常常看到一些好小說被莫名其妙地禁掉,只不過因為裡面有了一點點的情愛描寫,就會被人告上管理區。而小說網站為了不被政府機關揪住小辮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書刪除或是限期刪改,反正書站裡那麼多有名的小說,也不在乎這一部半部的。

這位皇帝,這麼喜歡禁人家的書,若是到了那個時代,或者比較適合成為網上書站的管理員,那樣就有好多書可以禁了!

或者說,書站的管理員,都有當皇帝的潛質?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誰跟自己有這麼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誣告自己?從前在網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說,有一次是因為某書上了新書排行榜,因此擋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實別的書這方面的描寫更多更露骨,只是它沒有在新書榜上佔據一個位置,所以大家才懶得告它。自己這一次,該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搖頭:在這個時代,自己一個競爭者都沒有,哪會有什麼人會因嫉妒而誣告自己!就算有七八個競爭者,在這麼大的市場之下,競爭根本不會象小說網站上千作者爭搶排名那樣你死我活的血腥激烈,犯得著用這種下流手段嗎?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問道:「是誰告發的兩位殿下,為什麼?」

長平公主微蹙娥眉,歎息道:「有人說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小民心裡明白她說的大哥就是皇長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了!他是為了爭寵,才告發自己的弟弟,讓李漁討厭他們,免得他們再跟自己爭位!哼,我早看這傢伙不順眼,也就是看在幾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沒有整死他,這傢伙反而變本加厲,手足相殘,還要帶累我!」

正在暗自憤恨之際,長平公主的玉手又拍著他的腦袋,問道:「小民子,你是不是該快些出宮,買些書來給我看?要晚了的話,就買不到了!」

李小民乾笑道:「公主姊姊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這些書都被禁了,我也能買到!你想看什麼書,說一聲,我去給你買來!」

長平公主大為歡喜,拿過那本書,紅著臉微笑道:「就要這樣的就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見那本書是自己抄瓊瑤的愛情小說,這個類型的只寫了一本,還沒有時間寫別的,不由暗自發愁,可是也只能答應下來,心裡想著:「沒辦法,讓那些書生再加幾天班,趕出一本新的瓊瑤小說吧!唉,誰叫她是我在宮裡的靠山呢!」

抬頭看著長平公主嬌豔紅顏,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蕩,想著當初懿妃附在她身上與自己交歡時的淫蕩舉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歡時的嬌媚模樣,心神飄蕩,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免得一時興奮,現了原形。

長平公主看著他白皙俊秀的面龐,想起小說裡面的情愛描寫,不由微微動心,紅著臉,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姊姊說過,要你有空和我們一起出宮,去見一個叫『李白』的人,聽說那人,長得和你很象呢!」

李小民嚇了一跳,趕忙推辭道:「小人不敢!公主是萬金之軀,如何可以輕出宮門,若有什麼閃失,小人便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長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膽小民子,我叫你去,你怎麼能說不去?說,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搖頭,腦袋上粉拳已經落了下來,重重打在頭上,弄得怪疼的,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下來,苦著臉思索,該怎麼度過這個難關。

見他滿口答應,長平公主心情大好,摟著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撫摸著頭上起的疙瘩,柔聲撫慰,象在安慰一個小弟弟一樣。

倚在長平公主溫暖的懷抱裡,感覺著玉手撫摸在頭上,李小民只覺舒服無比,心中不由感到一絲愜意:「有這麼一個姊姊倒也不錯,雖然總是會倚大欺小地欺負自己,可是現在這樣,倒也很舒服啊!」

看著天色漸晚,長平公主也不想母親在吃飯時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小民子幾句,出門而去,臨行前叮囑他,自己說過的事,千萬不要忘了。

看著她拿著書快樂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叢之中,李小民揉著頭苦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和李白會面的事,回頭再說,現在得先找人通知陳德修,把那些禁書都藏起來,再把這件事與自己有關的證據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損失。

現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為什麼自己寫的書會被禁,難道自己真的是看書多了,被書站上的人傳染,成了一個變態不成?

想了許久,李小民終於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心裡堅信,雖然那個時代的人有許多都是變態,可是李小民自己,絕對——

不!是!變!態!!!

秦淮河的花船上,來了幾位尊貴的客人,讓才藝雙絕的秦仙兒姑娘不得不親自迎接,為了他們,推辭了其他所有的客人,這已經是很少有的事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其中一個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稱是太子請來的客人。因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們前來,他們只好拿了太子的金牌自己出來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無人敢於得罪他們,花船的管理者忙將其他客人都請走,恭請這幾位客人進來。

先來的兩位客人,是兩個俊俏少年,在這裡等了一會,道是要在這裡等人。

男裝打扮的長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艙中,看著欄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風拂來,不由一陣神清氣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宮,不然的話,如何能到這聞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這般美景?

抬起頭,看看遠遠坐在主位桌案後的秦仙兒,長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讚歎,果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聰慧美貌,便是自己見了,也不由心生憐惜。不知她的琴藝,是否也象傳說中那般動人?

秦仙兒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她。這兩個少年如此美貌俊秀,自來少見,其中一個站在另一個的後面,看來倒像是他的僮僕。只是身上的衣服,卻不是僮僕的服飾,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這二人的關係,令人難測。

尤其令人驚詫的是,那站立的少年,模樣倒像是上次見過的詩人李白,若非年齡看上去甚小,稚氣未脫,只怕秦仙兒也要認錯。難道說,他是那李白的兄弟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長平公主回過頭,看著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後的小民子,心中有些納悶和擔心。自從出了宮以後,小民子就一直不說話,問他,他也只說自己生了病,受了風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動不便,也不大想說話。

若這樣,自己強拖他出來,豈不是讓他很難受?可是和姊姊已經約好了,只有這個時間,大家才能都有時間聚在一起,若錯過了,只怕再也無緣見到那個酷似小民子的人了。

長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歎息。為了讓自己高興,小民子即使是病了,也要強撐病體出門,自己待他,實在是不夠好。

沒有辦法,也只等到回宮之後,待他好些以作補償了。想到這裡,長平公主正要柔聲喚小民子來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聽到腳步聲響,從艙門那邊傳來。

守在船頭的花船美女們,候了不久,便見另外兩個俊俏少年走上花船,卻是先前二人邀來的客人。她們慌忙引著這二人進了寬闊的艙房,隨即屈膝行禮退下。

長平公主坐在案後,看到和男裝的真平公主並肩走進來的少年,眼前一亮,暗自驚詫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一些,皮膚微黑,年齡好像也大個一兩歲,簡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認不出來!」

真平公主領著李白走進艙房,見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經在這裡等候,微微一笑,拉過李白,向長平公主介紹道:「這就是李白,我從前跟你說過的。」將自己的心上人介紹給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歡,又是羞澀。

李白踏上一步,向長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見過公……公子!」

聽著他富含磁性的溫柔嗓音,長平公主面色微紅,站起來還禮道:「見過李公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謙謝,抬起頭來,看到小民子站在長平公主身後,不由微微一笑,道:「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與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生自知無兄無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當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啞著嗓子道:「拜見李公子。小人身受風寒,行動不便,讓李公子見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見上一見,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卻走到他身邊,微笑道:「不要那麼急著走,反正已經出來了,不如高高興興地玩上一陣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輕蔑,絲毫不把這個小太監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邊,李白心裡卻大不是滋味,暗罵道:「難道太監就不是人,可以任由你們這麼淩辱輕視麼?哼,等會到了床上,不活活弄死你,我就不是李小民!」

一點不錯,這個自稱李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對面那個舉動呆滯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僵屍之上,勉強控制著它的動作。而那個僵屍,卻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裝,將原來收伏的一個矮個美女僵屍移動臉部肌肉骨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能撐過一時,李小民還是擔心時間長了會穿幫。可是兩個公主都捨不得走,他也只能留下來,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後面,與長平公主的桌案遙遙相對。

看到這一對有龍陽之好的少年情侶攜手而來,秦仙兒心裡大不是滋味,勉強微笑道:「幾位公子前來,令敝處蓬蓽生輝,仙兒無以為報,只能以一曲琴音奉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聽她彈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彈仙音,上次已經拜聞。我聽說秦大家各種樂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聞秦大家絕技?」

秦仙兒一怔,倒是頭一次遇到直言不想聽自己琴音的男子。卻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仙兒便用瑟彈奏一曲,請李公子品評。」

旁邊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裝飾華美的瑟來,放在秦仙兒的桌案上,將原來那張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著那一對超美少年情侶,面頰微紅,芳心暗羨不止。

小小的香爐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瀰漫在堂中。秦仙兒肅容坐在桌案後面,玉指輕彈,曼聲唱誦,以錦瑟之音,配著她那曼妙的歌聲,聽上去動人至極。

她的歌喉,美妙無比,即使是對古樂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聽得兩眼發直,暗自讚歎道:「她怎麼不去我們那個時代,長得這麼漂亮,聲音又好聽得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個歌壇新天后橫空出世啊!什麼王菲、那英、四小天后,統統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真平公主與長平公主初聞仙音,更是神魂飄蕩,面現迷惘之色,隨著她的歌聲,如墮霧裡雲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懷裡,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癡癡地聽著秦仙兒的美妙歌聲。

秦仙兒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對她琴音的輕慢,所以才一反常態,主動唱起歌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呆呆地看著自己發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來,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光盛開,嬌媚動人無比。

目光一掃,卻看到他懷中,還抱著另一個少年,模樣親昵,不由大感無趣,低下頭暗自納悶,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自己的同性,這豈不是奇怪至極麼?

歌聲平息半晌,堂中數人才漸漸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讚歎道:「果然是好瑟音,好歌喉!歌藝雙絕之名,秦大家當之無愧!」

秦仙兒含笑謙謝。長平公主也回過神來,看到姊姊依偎在李白懷裡,一副癡迷的模樣,不由微微一陣醋意湧起,輕哼一聲,回頭看看小民子,心裡想道:「黑漆漆的人,姊姊也會喜歡!還是小民子好,皮膚這麼白嫩,每次摸上去,感覺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懷中,癡迷半晌,方才醒覺,看到妹妹奇怪的目光,不由大羞,掙扎著要從李小民懷中離開,卻被李小民一抱住,雙手在身上暗自亂摸,弄得她羞慚無比,卻不敢亂動讓妹妹看出來,只是悄悄地掐著李小民腰間肌肉,表示抗議。

看著那一對美少年公然在席上打情罵俏、相對狎褻,秦仙兒只覺不忍再看,強忍著心中作惡,勉強笑道:「李公子詩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詩,讓我等凡俗之輩也能聽到李白公子的好詩?」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亂摸的手,搔搔頭,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悠然長歎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當遵從。」

他站起身來,倒背雙手,在艙中踱來踱去,抬頭望空中明月朗星,感覺著夜風拂面的清爽感覺,回過頭,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兒,弄得她心中一跳,目光又落向她面前的錦瑟,輕啟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長吟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很喜歡這樣的內容,謝囉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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