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強暴虐待 正文
【女警傳說之懷璧其罪】(全) 作者:rking

日期:2020-07-05 作者:佚名

SCENE1

天氣清涼的夜晚,穿著一襲露肩睡袍的貴婦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電視上那據說世界聞名的美容師正煞有介事地介紹著打粉底的最新技巧,這是她每個晚上都必看的美容節目。

所謂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個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後也能變得妖豔動人,何況她根本就是一個百分百的絕世美人。

經過精心打扮的她,無論走到那�,都是驚豔的男人們永�的視線焦點。所以她的身邊,永遠少不了浪蝶們的圍繞,即使在她婚後的今天。

不過,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擁有她應該擁有的一切,除了那個已經年近六旬的老公。

但現在很好,老公出門談生意去了,明天才回來。今晚,她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夜晚。今晚,這座半山上的豪華別墅,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不必聽命於那雙已經遍布皺紋的手,和那根其實已近作廢的軟化雞巴。

貴婦人伸了個懶腰,電視上的美容師禮貌地向她道別。節目結束,十點整。

該找點什麼什麼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早早去睡覺太浪費了。

酒櫃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紅酒,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每天晚上,他都會拿在手上反複端祥,但卻從不舍得開來飲用。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知道這支紅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即使對他心肝寶貝般疼愛的嬌妻,他也沒有說過。

五十年的紅酒,當然很值錢,而且聽說還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個很特別的葡萄園的葡萄釀的,那一年,葡萄長得特別好。可是,再值錢也不過是一瓶酒,對於有著幾十億身家的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幾千萬的生意他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卻偏偏對一瓶酒這麼寶貝,而他本身卻是一個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貴婦人微微笑著,拿著酒瓶看著上麵寫滿的那些她根本不懂的洋文。今晚,這兒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這瓶酒。

酒香飄溢,貴婦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放入兩顆話梅,想了想,把杯子�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紅酒就是應該這麼飲的,酸酸甜甜的才好喝。

話梅和雪碧會衝掉五十年好酒獨特的味道?開玩笑,關她什麼事?她喝紅酒就愛這麼喝。

陽台上微風輕拂,遠遠地還聽到海浪的聲音。坐在陽台上,前麵的小花園、山腳的樹蔭、海邊的沙灘,一覽而盡。真是好夜好景!對了,還有好酒。遺憾的是,實在太靜了。

貴婦人突然有點後悔,今晚應該找幾個姐妹來搓它十幾二十圈,不至於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前天小麗那騷貨贏了我十幾萬,還沒翻本呢!

真無聊,貴婦人從陽台走了回來,把才從唇邊沾過幾口的酒杯丟到盆子�。再去洗個澡吧,剛才吹過風了,好象有幾顆沙子刮過手臂,髒死了。對的,今天剛從法國寄到的護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時候忘了。明天的酒會可是打算穿低胸禮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慢慢走上樓梯,轉到二樓的臥室。臥室中的超大浴室�,可以舉辦一次化妝品展覽。

房間打開,然後貴婦人發現一條黑影。黑影朦著臉,戴著手套,正把放在抽屜�的幾萬塊現金和一些名貴首飾拿在手�。

「啊……」作為女人的天性,一聲尖叫馬上響徹整幢別墅。可是很遺憾,今天別墅�沒有別人。

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逃跑。不過,跑步並不是她的強項,反而似乎是對方的強項。跑沒兩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帶在掙紮中被扯斷,女人的臉轉回去,看到的是一張被黑布朦住的臉。

緊接著,小腹一陣劇痛。女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慘叫中低下頭去,一把水果刀,握在對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對方放開手,女人雙手捂著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來,美麗的身軀無力地抽搐著。

他……他竟然舍得殺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著。她的雙腿無助地亂蹬,露出裙子底下一對保養得完美無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聳動著,被扯斷肩帶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隻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著對方竟然棄她於不顧,又返回房�去。以我這樣的絕世容顏,我這樣的完美身材,他怎麼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是不對的。對方片刻就從房間�出來,手�多了一個塑料袋,顯然是來裝贓物的。他出來之後,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聲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她臨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個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麵人拉斷了她另一邊的的肩帶,掀開她的衣服,脫掉自己的手套,雙手緊握著她雪白的雙峰,用力的揉搓著,在女人垂死的搐動中,蹂躪著她一直視為驕傲的豐滿乳房。

他用力很大,兩隻美麗的乳房,在他的手�,好象變成兩團摻了水的麵粉,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狀。

「他比老頭子溫和多了……喔……為什麼不再大力一點,為什麼不碰我的奶頭?」女人迷離的意識閃過,她原本已經變得低沈的叫聲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哀號,在男人的玩弄下仿佛帶入了一些激情,變得錯落有致。她冒著汗珠的扭曲臉蛋更加扭曲,卻變成另具韻味。

她沾滿自己鮮血的雙手在顫抖,似乎想上�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對已經被捏著浮起紅印的乳房上,一對鮮豔的小櫻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豎了起來。

男人也在喘氣,他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乳房。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沒想到這個時刻的她竟還有這種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須死!但是,不管她是否已經死了,這麼漂亮的一具肉體,絕對不能錯過!

男人扯掉她的內褲,一隻手離開她的乳房,撫摸在光滑而修長的大腿上。女人的腿一直在顫抖,顫抖得非常厲害,摸起來很有感覺,就象在山道上飆車的那種感覺。也許,她的肉洞�,感覺更刺激?

一根手指,突襲淫水泛濫的女陰,深入溫暖而緊繃著的肉腔。

「嗬……喔……」女人從喉中發出既微弱又尖銳的聲音,那是一種男人之前從未聽過的聲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線紅霞。她無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沒人知道那是憤恨、是羞恥、還是愉悅。

但那一絲光亮,隻是一閃而過,女人的目光回複空洞,她的抽搐漸漸放慢,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拉開自己的褲鏈,分開女人的雙腿,呈現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齊的烏黑細毛,呈著標準的倒三角形,下麵,是水珠閃爍的粉紅肉縫。她不是一個的貞潔的女人,但也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並不經常做愛,尤其是嫁了這麼一個半老的男人之後。

「喔!」這是她生命中發出的最後一個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進入她體內的時候。雖然抽搐還沒有停止,但她的力氣已經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隻有殘存的意識還在接受著最後的蹂躪。

她知道對方的肉棒進入她的陰戶後馬上撥了出去,過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她卻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次,肉棒上多了個保險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她清楚得很。

男人開始凶猛地抽插著,不時地揉幾下她的乳房。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洞,實在太棒了,他覺得很爽,他沒玩過這麼爽的女人,他真沒玩過一個肉洞會顫抖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個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陰戶,會給男人帶來怎麼樣的快感!何況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美女啊!

太美了,見過這麼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來美得這樣令人窒息。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意識,在被奸淫中漸漸淡出,小腹中的劇痛,仿佛也在漸漸淡出,她渾身上下,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很輕很輕……

「他……他比老頭子棒多了……」年輕貌美的貴婦人,突然聯想起四年前被她拋棄的男友。他年輕、他強壯,他在床上永遠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但是,他沒錢。

女人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是不是讓她得到了滿足,她已經用盡了她最後一絲的殘存意識。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從現在起他就是在奸屍了。但奸屍又如何?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就算變成屍體,也不會抑止男人的獸欲。

爆發了,雙手握緊豐滿的乳房,下體繼續抽動,從喉中發出一聲吼叫。

除下來的保險套被小心地包起來收好,保證沒有一滴精液留在現場。手套重新戴好,然後小心拭去剛才空手時碰過地方留下的指紋。

還有什麼沒做嗎?男人看著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隻是上擺被拉到乳房以下,下擺被拉到胯部以上,鮮血已經幾乎沾滿整件衣服。剛才劇烈的運動,使傷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隨著衣服的晃動,噴到上麵、噴到下麵,乳房、陰戶,這兩個剛剛被他玩弄過的部位,也沾上點點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這套「夜行衣」一會兒是要燒掉的,於是在臨行前,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具以後再也不可以欣賞到的胴體。

或許,擺個更淫蕩的姿勢,明天警察來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賞到這個絕世美女的裸體,到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將永留警察局檔案室史冊!

來吧,雙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兩邊手指分別捏住自己一隻乳頭,有意思,漂亮!隻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響觀瞻,有點可惜。

下麵……下麵就兩腿分開大一點吧。嗯,要是有繩子綁會好一點……對了!

男人把女人的兩腿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使女人的陰戶暴露在最佳視界�,摸出一顆玻璃彈珠,塞入剛剛被他奸汙過的肉洞�……

【SCENE1OVER】

「這是一宗入屋搶劫奸殺案。」警長指著黑板上貼著的照片說著廢話。照片上是一個絕美的女人,有著天使的麵龐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泊中的裸體,也足於讓每一個男人麵紅耳赤。

「現在,我們需要利用我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對這起案件進行定性。我們需要確定這起凶案是有預謀的還是偶然發生的?如果是前者,那麼應該是因為仇殺?情殺?還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後者,那麼凶徒是為了搶劫而順便奸殺?還是為了強奸而順便搶劫?來,大家綜合一下手上的資料。」警長不愧是警長,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色不改氣不喘。

警員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鍾肅的第二任老婆孫碧妮,二十九歲,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案發地點是在鍾家半山的別墅,案發時鍾肅出差在外,前妻生的女兒鍾慧在校內宿,還有一個養子鍾鬆並不住在別墅。昨晚傭人剛好放假,也就是說,當時除了孫碧妮之外,別墅�沒有人。如果凶徒是有預謀的話,昨晚是一個非常好的作案機會。」

警員乙:「孫碧妮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致命傷是小腹所中一刀,凶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在現場已經找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除了被猥褻、強奸時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者體內沒有發現男性分泌物,估計凶徒作案時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發現場發現大量雜亂的鞋印,是來自一種大號的運動鞋,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估計凶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強壯男人。」

警員丙:「根據初步調查,孫碧妮為人比較尖酸刻薄,和鍾肅的女兒鍾慧、養子鍾鬆的關係都很差。案發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聞訊趕來的親友中——嗯,包括鍾肅、鍾慧、鍾鬆,以及鍾肅的堂姪女鍾文貞、堂侄鍾祥、孫碧妮的弟弟孫耀輝、鍾慧的好友黃苗和三名鍾肅公司的董事喬國傑、傅海、張偉成——隻有鍾肅和孫耀輝表現得很傷心,可見孫碧妮的人緣確實不怎麼樣。」

警員丁:「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鍾鬆,也是他報的警。不過據我觀察,鍾鬆這個人很有疑點,他今天表現得很不自然,始終躲避我們的眼光。另外,很多人也證實最近鍾鬆和孫碧妮常常吵架,鍾鬆在公司曾經氣得幾乎要當場揍孫碧妮。原因是鍾鬆認為孫碧妮在公司處處排斥他,而且懷疑孫碧妮私自轉移公司的財產給她的親弟弟孫耀輝。」

「鍾鬆在公司的人緣怎麼樣?」警長看了一眼警員丁,問。

「在工作上評價似乎還不錯。但私底下,公司的職員多數跟他沒什麼交往,認為他比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好相處。」警員丁顯然一早做足了功夫,應對上司的問話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對其他人有什麼看法?」警長似乎要考考警員丁。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加入自己這組,他卻好象對她特別嚴格。畢竟嘛,他可不想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妞壞了自己的名聲。

作為一個年輕的美女,秦妍對自己的觀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環視了一下諸位同事,緩緩說道:「除了鍾鬆之外,鍾慧好象對孫碧妮也有挺深的敵意。對於孫碧妮的死,她不僅看不出一點悲傷,嘴角還時不時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你也看得出來?有文學天才,真了不起!」警員丙眯著眼瞧著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當然不會看到。鍾慧是長得漂亮,你見到美女,除了盯著人家的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留意什麼?」秦妍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警員丙一言不發,隻是笑眯眯地看著秦妍。

秦妍鳳眼一瞪,怒道:「我說得不對麼?你盯著我幹什麼?」

警員丙嘻嘻一笑,攤手道:「見到美女,我除了盯著人家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看什麼?」

「你去死吧你!」秦妍笑著拿手�的記事本往他頭上一敲,於是整個房間充滿著快樂的哄笑聲。

「張貴龍、秦妍,現在是在開會!秦妍你繼續。」警長手背敲敲講台,扳著臉說。

「嗯。」秦妍稍稍地用腳尖對著張貴龍的屁股輕輕一踢,暗算完畢之後繼續道,「所以我認為對鍾慧應該繼續觀察,雖然她是個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後指使的可能。」

「我的天哪,奸殺案女人——喔,還是個隻有二十歲的女孩——也有嫌疑,我說秦小姐,這範圍未免太寬了吧?」張貴龍搖搖頭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繼續。」警長依舊一張僵屍臉,半點表情也沒有。

秦妍得意地對張貴龍一扁嘴,說道:「至於鍾肅的堂侄鍾貞、鍾祥姐弟倆,他們看起來對這事比較冷漠,跟孫碧妮好象沒什麼感情,有點事不關己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們是鍾肅除了鍾慧和鍾鬆之外最親的親人,我認為他們今天甚至不必去鍾家慰問鍾肅。」

「鍾祥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壯男,為什麼就沒有嫌疑?而且他上個月還在鍾家給孫碧妮罵了出來,兩人也有過節。」張貴龍今天看來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鍾祥被罵是因為他替鍾鬆說好話,他本人跟孫碧妮並沒有直接衝突。至少,沒有鍾鬆那麼直接。而且鍾祥是個典型的書生,大學畢業後都做文職工作。他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五,不象是暴力傾向的人。鍾鬆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九三,是個大塊頭。」張貴龍說,「雖然鍾祥跟黑社會常打交道,身強體壯,而鍾鬆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夠了,不要�杠。」警長打斷張貴龍的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目前來看,鍾祥的嫌疑的確很小,而鍾鬆卻具備了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OK!不�杠!我承認鍾鬆嫌疑比鍾祥大。」張貴龍道,「不過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隻是猜測。也許這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凶案,凶手入屋行竊,被屋主發現,於是殺人滅口。至於強奸嘛……反正都殺人了,象孫碧妮那樣的美女,凶手隻要有時間,沒理由放過。」

「是不能排除偶發凶案的可能性。」警長道,「在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和線索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鍾家有密切關係的親友談談,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DIALOG1

鍾肅(老淚縱橫):「碧妮雖然嘴上刻薄一點,可是她的人也什麼啊!年紀輕輕,就死得這麼慘……唉!」

警員:「她最近有沒有跟什麼結怨?」

鍾肅:「碧妮嘴上不饒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順眼。不過,也不至於殺人這麼嚴重啊!」

警員:「令郞跟令愛呢?似乎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好?」

鍾肅(苦笑):「有幾個人喜歡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繼母呢?雖然不算關係很好,但相處得也沒什麼問題。」

警員:「可是據說令郞和她有過很嚴重的衝突?」

鍾肅:「你們懷疑他?不可能的。他們隻不過是工作的配合上有點問題,阿鬆其實挺能幹的。你們懷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殺人,他沒這個膽子。」

警員:「在貴公司,好象尊夫人跟董事們的關係也不好?」

鍾肅(有點不耐煩):「你們懷疑得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夥伴,他們跟我出生入死幾十年,就算碧妮有什麼得罪他們的地方,他們也會賣我個麵子,不會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的。」

警員(陪笑):「我們隻是照規矩問問。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負責看管帳目的吧?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是說萬一,如果有人虧空公款或者有帳麵上問題,被尊夫人發現……」

鍾肅(擺手阻止對方的話):「這個我會查的。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兒女和朋友無緣無故就變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沒別的事,請便吧!」

警員:「還有……貴府的財產損失……」

鍾肅(起身送客):「十幾二十萬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凶手,為我妻子報仇!而不是聽到一些無根無據的無聊話!送客!」

DIALOG2

黃苗:「我是鍾慧的好朋友,我們在大學�住同一間宿舍,我也經常到鍾家去,她家�人和我都很熟。昨天鍾慧聽說家�出事了很緊張,我就陪她一塊回去了。」

警員:「據你所知,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黃苗:「很風騷的女人嘍!」

警員(�頭看了她一眼,這也是個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間總是充滿敵意,他馬上理解了這一評價):「我問的是她的為人。」

黃苗:「問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見到她,她臉上都塗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門化妝給誰看嘛,你說是不是?」

警員:「小姐,你好象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黃苗:「嘿嘿,我又沒說錯!她呢,就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樣,誰都不放在眼�,鍾慧可沒少受她的氣。總之在我眼�,她就是一個狐狸精……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還說她壞話幹嘛呢?」

警員(搖搖頭):「那你知道她有沒有跟誰結怨?」

黃苗:「她啊?結怨的人就多嘍,可是誰跟她結了要殺人這麼嚴重的怨,我就不清楚啦!還殺得那麼惡心!」(揚揚嘴角作惡心狀)

警員:「那好的,謝謝你,黃小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或者你再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請跟我們警方聯絡。」

DIALOG3

鍾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別重,整天提防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住之外,我想跟她經常接觸的人,沒幾個人喜歡她。可是誰想殺她……我想很少有人比我更恨她了,連我都沒想過要她死,真想不出誰這麼狠。」

警員(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麵前宣稱自己很恨凶殺案的死者,不由有點詫異):「你這麼恨她?」

鍾慧(甩一甩頭,一頭秀發飄到背後):「她是很漂亮!(警員插嘴:你也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個騷貨,我不是!仗著老爸寵她,自以為是,誰都不放在眼�。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嗲得連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對老爸續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錢。剛開始我也想和她搞好關係的,是她從來就看我不順眼,我沒辦法喜歡她。」

警員(故意誤導):「那你們不是經常吵架?」

鍾慧:「沒有。曾經吵過兩次,後來就懶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難做人。我也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來老爸一定不會聽,二來我也不喜歡在背後做小人。」

警員:「那現在你不是輕鬆了?」

鍾慧(肯定地):「對!我確實不喜歡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麼慘,真是可憐,臨死還被人那麼糟蹋。其實我心�也挺矛盾的,她沒她礙眼本來應該挺開心的,可死得這麼慘,也挺讓人心酸的。最可憐的就是我老爸,唉!她雖然麵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員:「除了你之外,鍾鬆好象跟她的關係更差?」

鍾慧:「那當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亂來也不太施展得開拳腳。要不是我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她簡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釘了。如果出意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懷疑她下的手!」

警員:「那現在呢?」

鍾慧:「現在?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哥?肯定不會是他!他雖然做事有點顛三倒四,可是很講江湖道義,欺負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做的。如果孫碧妮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過幾十次了!再說,嚇人他就本事。殺人?借他十個膽再說吧!」

警員:「那公司�呢?誰和她結怨最深?」

鍾慧:「這個就說不清了。她整天懷疑這個辦事偷懶,那個拿了回扣,連董事局那幾個我老爸幾十年的夥伴,也動不動就懷疑人家虧空。她死前那天呢,還起勁地在我爸麵前說傅叔叔的帳目是假的,起碼被挪了幾百萬。」

警員:「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鍾慧:「對。傅叔叔是負責會計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員:「好的,謝謝你鍾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

DIALOG4

傅海:「對!鍾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常這樣吵的啦,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警員:「她為什麼吵?」

傅海:「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警員:「事實上你有沒有?」

傅海:「當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麼大一家公司,每一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能結,有時候要應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筆帳都清清楚楚有紀錄的。鍾太太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隻會亂想亂猜,好象全公司的人都在合夥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家做女人應該做的事就好了,什麼都不懂來瞎搞什麼和!我們跟老鍾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叫人家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警員(笑):「那現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鍾幾十年的老朋友,怎麼會幹這種事?」

警員:「沒有,循例要問問。」

傅海(麵有慍色):「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懂事,看在老鍾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我的命去換!」

警員(陪笑):「不要發火,循例問問。」

傅海:「哼!」

DIALOG5

鍾祥:「我爸爸和肅伯是堂兄弟,本來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我們鍾家人丁單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肅伯已經我們姐弟倆最親的親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顧我們姐弟。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現在這家公司做藥品研究員的。肅伯有時也會請我們姐弟去他家吃飯,所以關係雖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是有交往的。」

警員:「跟鍾肅走得近,會有些好處吧?」

鍾祥(笑):「你指經濟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還不錯。肅伯有時候哪個項目賺了大錢,也可能會給我張支票,說是要我們陪他一塊高興。」

警員:「你收了?一般數額多大?」

鍾祥:「三幾萬吧。雖然我不缺這幾萬塊,可沒理由不收啊,何況不收太不給肅伯麵子了,他不在乎那幾萬塊,他隻是圖大家一起開心。其實他說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鬆之外,他隻有我們姐弟倆是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麼會拂他的好意?」

警員:「在你眼�,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鍾祥:「有點……怎麼說呢?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啦,不過跟肅伯比起來,伯母對我們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對我這遠房親戚太好幹什麼?嗬!肅伯沒看不起我們這種窮親戚我已經很高興,對於伯母,我跟姐姐還是很尊重的。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警員:「你跟鍾鬆還有鍾慧的關係怎麼樣?」

鍾祥:「大家年紀差不多,比較談得來啦。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慧慧人挺開朗,阿鬆雖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來很瘋的,人也很好說話。」

警員:「聽說你為了鍾鬆和孫碧妮吵過架?」

鍾祥:「吵架?哪有,是她罵我,我哪敢頂嘴,是不?」

警員:「那件事是怎麼樣的?」

鍾祥:「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較小的啦。那天肅伯請我和姐姐去吃飯,結果整頓飯都聽到伯母在數落阿鬆的不是。他們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這人脾氣比較躁,聽她嘮叨多了就發火,結果就吵起來了。我是勸架的,結果伯母認為我在幫阿鬆,就連我也罵了。嘿嘿!」

警員:「鍾肅的態度怎麼樣?」

鍾祥:「他能怎麼樣?拍桌子喝叫不準吵,不過沒人理他。一般這種情況,我姐姐和慧慧就隻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開。他心髒不太好,不能太受氣的。可是伯母和阿鬆脾氣都倔,一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了,唉!」

警員:「鍾鬆是不是和孫碧妮矛盾很深?」

鍾祥:「看樣子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對伯母是有一點不滿……等等,你們不是懷疑阿鬆吧?不可能是他,阿鬆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有點粗魯,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何況肅伯一向待他象親生兒子一樣。」

警員:「我們不是懷疑他。照規矩我們任何細節都要調查清楚,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鍾祥:「那就好,希望你們早日抓到凶手。肅伯這兩天老了很多。」

警員:「我們會盡力的。謝謝你的合作。」

DIALOG6

孫耀輝:「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順眼。好象所有的人都認為姐姐嫁給姐夫是貪他的錢似的,簡直是荒謬!」

警員:「可是大多數人對你姐姐都挺有意見的。」

孫耀輝(眼紅紅的):「姐夫的兒女怕姐姐奪他們的家產,公司的人怕姐姐搶走他們的權勢。其實我姐姐既然嫁給我姐夫,就有責任幫他看管這個家、看管這個公司,這沒什麼不對,是不是?個個都顧著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點死!」

警員:「你覺得誰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孫耀輝:「那就多了!公司的張偉成,我姐姐嫁過去之後,就坐了他副總裁的位子,他一直懷恨在心;還有傅海,我姐姐剛剛查出他虧空公款就馬上給害死了,可能是他殺人滅口;還有銷售部的小陳、人事部的老陸、司機大胡子老劉,還有……總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罵過。對了,上個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張奎,一直揚言要報複,說不定是他!」

警員(笑):「你姐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孫耀輝:「那是公司�的!我姐夫的女兒鍾慧和養子鍾鬆,對我姐姐也很不好。鍾慧這小妞一肚子陰謀詭計,平時不怎麼出聲,誰知道會不會請人下毒手!鍾鬆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幾次竟然還想行凶打人。那小子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問題。」

警員:「還有沒有?」

孫耀輝:「嗯……有,怎麼沒有!大廈樓下的管理員上星期嘴�不幹不淨,給我姐姐砸了他的單車,就一直咒我姐姐給人操死!你說我姐姐是怎麼死的?這老混蛋也脫不了嫌疑!嗯,還有……對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唐亮,被姐姐甩了以後,幾年來一直糾纏不清。說不定這次因奸不遂……」

警員(打嗬欠):「行了行了。還有沒有?」

孫耀輝:「我再想想,應該還有……」

警員(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想起什麼,麻煩跟警方聯絡。我們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誰都可以……」

【DIALOGOVER】

「現在再總結一下!」警長看著一大疊口供紀錄,拿著教鞭敲敲黑板。「孫碧妮人緣很差……可以說非常差,對她痛恨的人不止一兩個。不過,目前來看,最值得注意的人,還是鍾鬆。」

張貴龍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誰都有不在場證據,偏偏他沒有!說什麼當時在逛街。一個大男人十點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問他去過什麼地方,說來說去破綻百出,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嗯,」警長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據,可不可信?」

「應該沒什麼問題。」張貴龍翻開本子,道:「喬國傑和張偉成當晚和鍾肅一起出差在外;傅海當晚在公司加班核對帳目,由於當天剛被孫碧妮指認帳目有問題,整個會計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證;鍾祥八點到十一點半一直在圖書館,他一個星期有三四天會泡在那�,圖書管理員可以作證;孫耀輝說的那個大廈管理員一直在看大樓,也有很多人作證;孫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兩個朋友在卡拉OK一直唱到兩點多……至於鍾慧,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查過,當晚一直在學校沒離開過;堂姪女鍾文貞在家看電視,雖然沒有直接證人,但當晚的電視節目說得一絲不差,她也沒有殺人的條件和動機,應該沒問題。」

「孫耀輝呢?」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發問。

「他?」張貴龍轉過頭去盯著她,「不會變態到連親姐姐也奸殺吧?再說孫碧妮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鍾肅念著情份繼續在讓在公司做事,可是靠山倒了,想再威風就難嘍!」

「雖然沒有明顯動機,也說不定有背後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吧。」

「我實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張貴龍說,「奸殺親姐姐?除了他瘋了,看樣子也不象。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嫌疑?」

「沒有啊!」秦妍笑得燦爛,「誰說我覺得他有嫌疑?他怎麼會有嫌疑?」

「那你還說……」張貴龍瞪眼。

「為什麼不能說?」秦妍笑笑抱起雙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啊?」

「夠了!」警長看不過眼了,「張貴龍,還有沒有?」

「要查當然有。」張貴龍一攤手,「比如傅海的兒子傅誌強,幾次因非禮落過案,案發當晚說在家�睡覺,沒有人證明。不過,要是把所有和孫碧妮有過衝突的人的親屬都列入調查對象,我看要再派過幾百號人馬過來幫忙才行……」

警長聳聳肩,笑道:「就算真派過來了,說不定查到最後,卻發現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入室行竊案。」

「不會!」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殺人滅口,為什麼還要強奸?不僅浪費時間,還可能會留下重要的證據!」

「哈哈哈!」張貴龍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員——隻要是男人——也在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笑什麼!」秦妍怒道。

張貴龍涎著笑臉,攤攤手對著秦妍說道:「人都殺了,再加上強奸一條罪名小意思。象孫碧妮那樣女人,是男人都很難忍得住啦!」

「變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麼色!」

「那倒未免,不過道貌岸然的人這個世界已經很少啦,你以為個個都象我們的頭兒那麼君子啊?」張貴龍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長麵色肅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這膽子,敢冒犯大人呢?」張貴龍扮起小醜來。

警長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瘋夠了就繼續!孫耀輝確實沒理由作案,何況我們也不能排除凶案偶發的可能性。」

「我認為可以排除。」秦妍沈吟道。

「理由?」警長說。

「死者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凶手還把她擺成那個惡心的姿勢?應該是有含義的。」秦妍說。

「惡心?不會呀……也許根本沒什麼意義,凶手隻是覺得那樣好看。」張貴龍又來逗她了。

「就算那個姿勢是隨意的,那她身體內的玻璃彈珠怎麼解釋?」秦妍追問。

「也許是凶手就是喜歡呢!未必就意味著什麼。你偵探片看太多了吧?」張貴龍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會看還得會動腦子。你以為跟某些人一樣,隻會色迷迷地看著死人的身體!思維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邊說著,一邊用嘲弄的眼神瞄著張貴龍,把同事的哄笑聲都轉移到他身上。

「那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警長問秦妍,隨便替張貴龍解圍。

秦妍低著頭,一邊想著,一邊慢慢說道:「應該是和凶手行凶動機有關。可能……可能他們以前因為玻璃彈珠結的怨,或者……有過什麼和玻璃彈珠有關的經曆……這個彈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我覺得應該再去問一下鍾肅和孫耀輝。」

「有沒有查過彈珠的來曆?」警長問。

「沒法查。」張貴龍一攤手,「在街上的小販那�隨便買副跳棋,就有了幾十顆這樣的東西。」

「那好。就這個問題再去問一問。」警長道,「現在總結一下……」

「等一等!」張貴龍突然叫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

「說。」

張貴龍咳嗽一聲,回頭望了一下秦妍,好象害怕她再次嘲諷一樣,緩緩道:「孫碧妮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會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發癡,頭腦發熱跑到她家,企圖和她親熱……」

「那也不必殺人搶劫啊!而且,你的電視劇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預料那樣,出口反駁。

「也可能是滅口,也可能是誤傷,也可能是被孫碧妮傷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家都知道孫碧妮的嘴是多傷人的啦!至於搶劫,反正東西就在抽屜�,不拿白不拿。」張貴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可是這樣的話,人海茫茫……」警長的頭也有些大,現在仿佛什麼是可能的,「不過,總結起來,鍾鬆還是有最大的嫌疑。我們還是先徹查他,同時不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線索!」

「可以搜索鍾鬆家嗎?」秦妍問。

「應該沒問題!」警長回答得十分幹脆。

DIALOG7

鍾鬆:「你們開什麼玩笑?懷疑我?喂喂,別亂翻!」

張貴龍:「真是抱歉鍾先生,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合作。」

鍾鬆:「你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憑什麼懷疑我?我鍾鬆象是幹這種下三濫勾當的人嗎?」

秦妍:「鍾先生,我們不是一定要懷疑你。不過為了表示你的清白,請最好合作一點。案發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能證明你不在現場嗎?」

鍾鬆(氣急敗壞):「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難道逛街也有罪嗎?現在法律不許男人十點多逛街嗎?他媽的!」

鍾慧(從門口進來):「咦?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鍾鬆(沒好氣地):「他們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

鍾慧(瞪向張貴龍):「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是我哥呢?你們有沒有查清楚?」

張貴龍(被美女質問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陪笑):「鍾小姐別生氣,例行公事而已……」

秦妍(推開張貴龍):「鍾小姐,在案情沒有進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鍾鬆先生是和死者關係最惡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顯衝突,具備殺人動機。他穿的鞋碼和凶手在現場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據。如果你是我們,會不會查他?」

鍾慧(轉向鍾鬆):「是不是你幹的?」

鍾鬆(拍胸脯):「當然不是!你當我是什麼人?她怎麼說也是爸的女人,我就是要殺她也不會給爸綠帽子戴!他媽的,死了還給我添麻煩!」

鍾慧(轉向秦妍):「我哥不是這種人,他說不是就不是。從小到大,我沒聽他說過一句不算數的話。」

秦妍:「鍾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些不能成為他洗脫嫌疑證據!如果他是清白的,那應該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證據。我們的工作不僅僅是證明誰有罪,也包括證明誰沒罪。不知道我這麼說,鍾小姐滿不滿意?」

鍾慧(瞪眼):「我能說不滿意嗎?我隻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時候,不要輕易毀壞一個人的聲譽。」

秦妍(語氣漸重):「那這點請放心!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張貴龍(聽出有點不對,拉拉秦妍的衣服):「鍾小姐放心吧,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隨便認定誰有罪的。」

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哼!」

鍾鬆:「那現在到底搜夠了沒有?」

張貴龍:「嗯……這幾樣東西我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鍾先生沒有什麼問題吧?」

鍾鬆:「你媽的!我說有問題你們是不是就不帶了?搜夠了就快滾吧!」

鍾慧(推鍾鬆坐下):「你神經病啊?你這個樣子,叫人家怎麼相信你?沒做過怕什麼?警官小姐,你們可以請了嗎?」

秦妍:「有個小小問題想問鍾小姐,你好象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別墅的?這�是鍾鬆先生的私人產業……」

鍾慧(有點生氣,揚揚眉挺挺腰):「現在我們家�出了大事,我們兄妹商量點事情行不?」

秦妍:「為什麼不在別墅談?」

鍾慧(斜著眼看秦妍):「這好象不關警方的事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秦妍:「以令兄現在的情況,我認為鍾小姐說出來會比較好。」

鍾慧:「OK!我們商量我繼母的身後事,一些東西我們不希望老爸知道,他的立場和我們不一樣。」

秦妍:「你們不準備尊重他的意願嗎?」

鍾慧:「那得看什麼事!她以前做過的事我們可以不再計較,不過很多已經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事必須補救。那些是我們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謝謝合作,再見!」

鍾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請問貴姓啊?」

秦妍:「姓秦!再會!」

鍾慧(笑眯眯):「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果然是眼見為實!再會!」

DIALOG8

張貴龍(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妍:「我怎麼知道!」

張貴龍:「不過她說的倒是真話!哈!」

秦妍(踢了他一腳):「你要死了!你這副德性,人家一長得漂亮,說什麼話都是真的啦!」

張貴龍(笑):「不要吃醋啦,你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秦妍(臉上浮現紅霞):「貧嘴!喂!你整天找機會跟我鬥嘴,是不是喜歡我?從實招來!」

張貴龍(大笑):「這個你還用問我呀!我都暗戀你一百年啦!你到現在才知道呀!我每天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念著你的名字醒來……」

秦妍(羞紅著臉):「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個大色狼了,好!惡!心!啊!」

張貴龍(無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別開玩笑啦,你對這個鍾慧怎麼看?」

秦妍:「為什麼不問鍾鬆?先問美女?」

張貴龍:「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嗎?」

秦妍:「沒什麼怪!隻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張貴龍:「我隻是對女孩子表現客氣一下,你想到哪�去啦?」

秦妍:「怎麼不見你對我客氣?OK不鬧了。我覺得鍾鬆不是凶手!」

張貴龍:「又是你敏銳的觀察?拜托了小姐,你辦過幾十件案子,你的觸角也不隻有在那件離婚案上靈過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來個直覺,早晚也有被我閃中一兩次!」

秦妍(不懷好意地望著他):「我是認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問時,不應該是這種表現。要麼就很慌張,要麼就假裝得很冷靜。鍾鬆表現得除了著急隻有生氣……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張貴龍(懶洋洋的):「聽到啦!你說的是有一定道理。不過……一,你的觀察不一定準確;二,就算你觀察準確,也許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會演戲呢?再說了,難道叫我們大家都依著你神奇的第六感覺去做事?你除了直覺之外,似乎沒有更有說服力的東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隻是分析!那好,從另一個角度:鍾鬆是個很毛躁的家夥,不隻我們看到,所有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而凶手,是個非常冷靜的人……」

張貴龍:「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仍然缺乏說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說他不是這種人……」

張貴龍:「這個更沒有用!你看替他說話的都是他的什麼人,鍾肅、鍾慧、鍾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們說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時衝動或者已經墮落。很多凶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沒有人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你沒少看新聞吧?」

秦妍(賭氣):「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張貴龍(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見可以參考,但卻不能作為行為準則,懂不?你偵探小說看太多啦,總覺得最大的嫌疑對象不是真凶……小說嘛,最後總是要給人一個大大的驚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訓!你說的已經老套了,要是我寫小說,就偏偏七彎八繞,最後還是那個最有嫌疑的家夥作的案,這才夠跌眼鏡!」

張貴龍(拍拍她腦袋):「別幻想太多啦,查案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想太多沒好處!這件案子的頭緒還不夠亂嗎?」

秦妍:「照你這麼說,我們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啦?」

張貴龍(提提手�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鍾鬆家�找到一副跳棋,其中少了幾顆彈珠!」

秦妍(瞪眼):「怎麼現在才說?」

張貴龍:「一副完整的跳棋,有六十顆彈珠,分為六種顏色,每個顏色有十顆……」

秦妍:「別說廢話了,誰不知道!」

張貴龍:「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種顏色都少了一顆。你說會這麼巧合?」

秦妍:「剛才怎麼不問他?」

張貴龍:「我不想打草驚蛇。我也有個直覺,我覺得這事好象還沒完……孫碧妮體內發現的是一顆黑珠,如果這顆是屬於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顆呢?」

秦妍:「你擔心還會有受害者?假設你的想法是真的,他還要害誰?」

張貴龍:「想不起來。我們現在連凶手殺人的動機都沒法確認……唉!」

秦妍(沈思):「那隻好等等看能不能驗出孫碧妮體內的彈珠,是不是屬於這副跳棋的了……」

張貴龍(歎氣):「很難啊……這種跳棋滿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樣,怎麼驗得出?就算驗得出,鍾鬆隻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確實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彈珠想嫁禍給他啊……」

秦妍(也歎氣):「我就知道這彈珠隻能成為線索,沒法做得了證據。」

【DIALOGOVER】

警長清清喉嚨,幹咳一聲,這幾天他好象有點上火了:「怎麼樣,案發五天了,還沒有新的進展?」上麵和媒體的壓力看來不小,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張貴龍搖搖頭,扁嘴道:「要查的東西太多了,好象孫碧妮的前男友唐龍,原來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兩個朋友一起去嫖妓,繞個彎路就浪費我一天的時間。」

警長瞪眼道:「怎麼搞的!還沒有找到凶案的目擊證人嗎?鍾鬆那邊查得怎麼樣?」

秦妍揉揉眼睛,打個嗬欠,道:「他們半座山就他們兩幾間豪宅,半夜三更的誰到哪�去見凶手啊!」

張貴龍聳聳肩,苦笑道:「沒找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證據,也沒找到和凶案現場留下的腳印相同的運動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過被我們懷疑之後脾氣好象更壞了,老說人家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動不動就和人吵架。」

警長點點頭:「也有可能是做賊心虛。盯緊一點!玻璃彈珠的事問得怎麼樣了?」

秦妍也搖搖頭苦笑:「不隻鍾肅和孫耀輝不知道,認識她的人也沒人聽說過她跟玻璃彈珠有過什麼關係,沒人聽過她喜歡或討厭這東西。唉!」

張貴龍繼續苦笑道:「我們查得那麼辛苦,卻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許跟這些都完全沒有關係……」

「不會!」秦妍堅定地說,「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凶殺案……」

「不要爭了!」警長趕快讓�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麼樣,這些線索都還得繼續查下去。累了幾天,今天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散會!」總算難得地表現出他體恤下屬的一麵。

拖著疲憊的身體,秦妍一路打著嗬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麼都不願想了,隻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

「媽,我回來了。」秦妍關上家門,對著母親說。

「嗯!」母親看著報紙,應了一聲。

幾天沒見到女兒,這時候應該很高興上跑上來嗬寒問暖的。現在居然這麼不上心,「觸覺敏銳」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麼啦?」她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問。

「你在查這件案子嗎?」母親指著報紙問。報紙上,正是孫碧妮奸殺案的報道。

「是啊,怎麼啦?」

「鍾肅的老婆真的死了?」母親幽幽地問。

「這還有假的?到底怎麼了?你認識她?」秦妍肯定母親心中有事了。

「沒有!沒事。」母親慈愛地拍拍女兒的臉蛋,微笑著說。

「別逗我了,媽!你有沒事還想瞞得過我?你一定認識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喜歡還是討厭玻璃彈珠?」秦妍急不可待地發問。

「我不認識她。」母親安祥地看著女兒,良久,緩緩道,「你已經二十三歲了,長大了。有一個你應該知道的故事,想不想聽?」

秦妍格格一笑:「什麼我應該知道的故事,要講我的身世秘密嗎?」

「正是講你的身世秘密!」母親的話雖然說得很慢,但仍然結結實實地嚇了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著嗎?難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終於肯告訴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連珠炮般地發問。

「我是守寡,不過是守活寡。你沒有名義上的爸爸,媽媽從沒結過婚……」母親幽幽說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撓撓頭。

「你是個私生女。」母親說出了女兒心中已經知道卻不喜歡接受的話。

「你的親生父親,就是鍾肅!」接下來的話,更讓秦妍大大的嚇了一大跳。

「我認識鍾肅的時候,才十九歲,他已經有老婆了。雖然我們是真心相愛,可是……總不能永遠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壞人家的家庭,從來沒要求過他離婚。隻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難以置信地說。這年頭還有這種浪漫故事,居然還發生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身上,實在太難想象了!她接著問:「那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結婚?因為我?我記得小時候有很多叔叔來找過你的。」

「一半吧。」母親仍然是慈祥地笑著。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秦妍不解地看著母親的表情,然後她很快找到答案,「你還在等他?不會吧!他有沒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後,他有沒有找過你?沒有吧!他再娶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小演員!媽媽你太傻了。」

「那個孫小姐這麼漂亮,我理解的……」母親的胸懷比女兒想象中要寬大太多了,她接著說,「那時候他太太始終沒有生孩子,我卻生了你!他曾經想過用這個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麼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麼會同意呢?後來他太太也生了個女兒,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說,他不能再三心兩意了,他應該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負他的太太和剛剛出世的孩子。然後就帶著你離開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著媽媽,「你就這樣讓他一點責任也不用負,自己受苦?還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這樣,還有讓大家都開心的辦法嗎?」母親微微笑著,但秦妍這次看出了母親笑容�的酸楚。

「這二十年來我過得很開心,我也知道他心�還有我,我又有一個這麼乖這麼漂亮的女兒,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母親摟著女兒,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你怎麼知道他心�有你?他心�如果有你就不會娶那個刁鑽刻薄的女演員了!」

「我知道的!乖女兒,媽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滲出了淚水,但同時,她也明白了鍾慧那天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義了。

「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原來指的是媽媽,她是跟母親姓的。

「原來鍾慧的媽媽,一直對我媽媽懷恨在心,一直在女兒的麵前說媽媽的壞話……」

「啊!那鍾慧豈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見了她有種特別的感覺,我還以為是因為張貴龍在爭風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麼會為了那小子爭風吃醋,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呸呸呸!」

一路的胡思亂想,秦妍倚在母親的懷�,甜甜地睡去。

SCENE2半夜三更的大學女生宿舍,息燈之後整幢樓房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幾個勤奮的學生,打著手電筒或者點著蠟燭還在孜孜攻讀,從窗口穩穩見到幾線亮光。

二零七房陽台外,一條黑影順著水管爬了上來,潛入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倒著兩個昏迷的少女。一個坐著趴在書桌上,一個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著臉,穿著一雙大號運動鞋,躡手躡腳走近兩個女孩,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分別端起她們的臉確認身份,抱起趴在書桌上的女孩,擺到床上,將房門上了鎖,關閉窗戶。然後一邊解著褲帶,一邊走到床邊。

那是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一頭齊肩的秀發,悠長的眉毛,鵝蛋形的俏臉,白�的皮膚上五宮長得恰到好處,在幽暗的光線下,仍然可以看到這是個嬌豔的小美女。隻是,昏迷中的她,聽不到那爽朗的笑聲,看不到那燦爛的笑容。

黑影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撫過少女的臉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著襯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彈性。黑影雙手用力地捏著,潔白的襯衫被他抓得皺巴巴的,束入牛仔褲的下擺在拉扯中給拉了上來,露出小肚上一線雪白的肌膚。

黑影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一個鈕扣一個鈕扣的,解開她的上衣。迷藥的藥效能維持到清晨,他一點都不著急。

襯衫解開,平滑的小腹上麵,戴著一件繡著玫瑰花紋的胸罩。黑影的喉頭發出一聲低咽。平時看著她鼓鼓的胸脯,總是以為她胸罩�麵一定是墊了棉,現在才知道這富豪千金,真是擁有一對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開,黑影除下手套,緊緊地握住那對堅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隻乳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著、抓著,那對滾圓的球體,滑膩膩的彈來彈去,那隻有屬於處女的堅挺和彈性,使黑影相信這是一對沒動過手術的貨真價實的真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還是處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著那對足於讓絕大多數女人慚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那個垂死女人的完美雙峰。沒想到這少女的乳房,一樣那麼完美,另具一番誘人的味道。

他的手指,輕輕摸上豐滿乳房上兩隻小小的紅櫻桃,忍不住低頭用嘴舔了一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而昏迷中的少女,「嚶」的發出一聲低哼。她有感覺了,即使在夢中。但黑影知道她不會醒來,他一手繼續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麵,開始解她的褲子。

穿著牛仔褲,脫起來有點麻煩。黑影的另一手,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乳房。被捏緊的乳房在魔爪離開之後,彈了兩彈,馬上回複了原狀。

少女的下身,穿著和她胸罩一樣款式的小底褲。非常小,兩片近乎三角形的布片剛剛遮住她的陰部和屁股溝,幾根細細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褲外,在黑暗中更是顯得淫蘼非常。

黑影顯然並不喜歡欣賞女人的內褲,他迅速將那累贅的遮掩物扯下,分開女孩的雙腿。黑暗中看得並不清楚,但那條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肉縫,更使男人胯下那根條狀物的硬度迅速膨脹。

他立刻將它掏了出來,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體摸索著,從陰阜上稀疏的絨毛,順著幽長的峽穀,一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麵。

屁股很結實,就是不夠滾圓。也許多做幾次愛,屁股會肥大起來的,那樣,這具已經很出色的胴體就會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著她的臀肉,還順著她的臀溝遊走著。手指輕輕刮過她的後庭,少女又是發出一聲低哼。

原來她的屁眼這麼敏感?黑影的中指摳了一摳,輕輕挖入女孩的後庭,進入了半個指節,而女孩性感的雙唇,在昏迷中微微張開,發出更響的一聲低叫。

可惜今晚沒空玩你屁眼!黑影隻感他的肉棒已經漲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時間了。

凶猛的陽具,插入緊窄的少女陰戶。�麵不是很濕,陽具借著安全套上的潤滑劑,緩慢地向前挺進。

少女的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在輕輕嚅動。好美!黑影覺得她這個表情真的很美,他以前以為她開懷大笑時是最美的,原來不是!

肉棒的前進受到了一點阻滯,在周圍肉壁的緊緊壓迫之下,似乎有點進退維穀了。

原來你真的不是一個淫蕩的女孩!黑影看著少女進一步扭曲著的臉蛋,心中暗道。而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真對不起你。

黑影雙手抓緊少女一對堅實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仿佛就陷入雪白的乳肉中去。而他的膝蓋半跪起,他的肉棒輕輕抽了少許,然後全力向前一衝!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發出一聲比預料中響十倍的叫聲。

黑影立刻掩緊她的嘴。雖然手掌離開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經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剛才的叫聲會不會吵醒其他人。這�是學生宿舍,薄薄牆壁的另一麵,有很多睡著或未睡著的年輕人。

少女沒有再發出類似的叫聲了,她的嘴被捂住,隻是偶爾從喉中傳來兩聲低悶的呻吟。男人快樂的肉棒在安樂窩�輕輕地抽動著。外麵確實也有過幾聲腳步聲,但很快就平靜了下去。

肉棒抽動的幅度漸漸加大,在溫暖而緊密的肉腔中沐浴,就像一條活躍的泥鰍,在自由的池塘�快活地歡跳著。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間,擠壓著那柔軟的菊穴,讓那敏感的小肉孔,帶給它初經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仿佛在一張一合收縮著,給予奪走她貞潔之身的罪惡醜物,以絕頂的享受。

男人繃緊的下體隱隱忍住,激淩的感覺仿佛要隨時迸發,但他並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漆黑的宿舍�,從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牆壁上是一隻高舉著的手,一道亮光閃過,牆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麵那尖尖的黑線,沒入女體隆起的山峰下麵。

鮮血,從被奸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湧出。她的雙眼猛的睜開,從嘴�迸發出的慘叫聲被捂著嘴的黑手逼回聲道。美麗的胴體一陣劇烈的抽搐,美麗的少女不相信她如花的生命將這樣被終結。

她全身抽搐著,美麗的頭顱晃動著,美麗的乳房跳動著,被插入的下體抖動著。

她的陰道壁,無與倫比的激烈抽搐起來,全方位地擠壓著侵入�麵那根異物的每一根性神經。

沒有一根肉棒可以經受這種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飄上雲端。

男人快樂地享受著最後的餘韻,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過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刻。它不斷地噴射出歡舞著的液漿,可惜的是,那些液漿,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體內。

男人戀戀不舍地撫摸著少女的乳房,直至美麗的肉體完全停止了抖動。他摸著、捏著,為美麗可人的女體將永遠消失道別。

射幹最後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來,在透明的安全套�麵,是白色的罪惡見證;外麵,是紅色的罪惡見證。少女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但她半小時前還是處女的陰戶�,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淚。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體被重新擺好,她的雙手摸在自己曾經小心嗬護過的乳房上,手指分別捏著兩隻仍然鮮豔的乳頭。

她的雙腿被大大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暴露在空氣中的陰戶�,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

這個姿勢真是美!奸殺犯斜著頭欣賞著。臉蛋這麼漂亮,乳房這麼完美,連小穴也這麼奪人心魄,還有那未經開發的菊穴,一定可以讓人欲仙欲死。這麼好的肉體,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沒有如果!

男人長出一口氣,掉轉頭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個女孩。

那是個清純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邊,剛剛發生了怎麼樣可怕的事情。她漂亮的臉看上去睡得那麼安神,容顏和她已經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遜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手套、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覺到她也有著一對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張床上。然後,出人意料地,給她蓋上被子。

雖然也很想操你,但,不關你的事。明天醒來,你會嚇壞的,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此刻,就好象一個慈祥的長者一樣,為昏迷的美麗少女放下蚊帳,微微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むSCENE2OVERめ

秦妍呆呆地坐在會議廳�的凳子上出神,警長揮舞著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絕地說了些什麼,她好象根本聽不進去。

血泊中那具美豔的女屍,圓睜著美麗的雙眼,仿佛在向老天控訴著不公平。如花似玉的雙十年華,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受到了那麼殘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象是對她的傾訴,向姐姐傾訴她的不幸,哭泣命運對她的殘忍。

多少年來,秦妍的心�是多麼希望擁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樂。可是,就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有一個親妹妹的時候,她的親妹妹,卻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麼?你能不能集中點精神?」警長在台上叫她。

「啊?沒事!」秦妍回過神來。

「專心點!我們繼續!」警長說:「這次的死者鍾慧,是上宗謀殺案死者孫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兒,二十歲,死亡時間是半夜一點半到三點之間。和孫碧妮一樣,是被一把類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過多致死,死前被強奸過,現場沒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紋,卻留下跟孫碧妮案現場發現的一樣型號一樣尺碼的運動鞋印。另外,死者被發現時被擺成的姿勢,以及陰道�被塞入的玻璃彈珠,和孫碧妮案非常相似。鑒於兩宗凶案受害者的關係,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推定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貴龍翻翻記事本,接口道:「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死者鍾慧的室友黃苗。根據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們一起參加了一個舞會,回來後不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鍾慧卻遭了毒手。」

警員甲:「案發現場宿舍�的熱水瓶�的水,已經確認含有一種強效迷藥,具體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化驗。黃苗也證實了當晚她和鍾慧都用這個熱水瓶�的水衝過牛奶喝,這是她們每晚臨睡前的習慣。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過的痕跡,凶手應該是從那�進入現場的,現場隻在二樓,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應該能夠爬得上去。」

警員乙:「案發當晚,隔壁的宿舍�確實有人聽見過特別的聲音,似乎是驚叫聲,但是很微弱,有人起來看過,沒有發現就不以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凶手奸殺了鍾慧,卻放過了和鍾慧差不多漂亮的黃苗。黃苗已經到醫院做過檢查,她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侵犯。」

張貴龍:「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標隻是鍾慧。他預先就在熱水瓶�放迷藥,非常明顯是有了充分的預謀,而且對死者的生活習慣和行蹤相當了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長:「應該如此。最起碼凶手知道兩件事:一、鍾慧和黃苗當晚要去參加舞會,不會因太早喝到迷藥昏倒,而讓其他宿舍的同學提前發現;二、鍾慧和黃苗有臨睡前喝牛奶的習慣。而且凶手非常熟悉學校的環境,很可能在做案前作過偵察。」

警員甲:「據鍾慧的同學們講,鍾慧在大學�的人緣很好,為人很爽朗很親切,從來不擺富豪千金的架子。鍾肅怕女兒吃苦,曾經打算跟別的有錢人一樣,給女兒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雇個傭人,但鍾慧拒絕,隻願住現在這種條件比較優越的雙人套間。事實上,很多同學隻知道她家�比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鍾肅。所以,應該不會是在學校和別人結的怨。」

警長:「黃苗跟死者的關係親密,而且一直在案發現場,有沒有可疑?比如說,她會不會和鍾慧有什麼矛盾?或者有沒有一起陷入什麼三角戀愛之類,而導致情殺?」

張貴龍:「應該沒有,兩個女孩都沒談男朋友。如果有,在集體生活的大學�,不可能掩人耳目。黃苗這小女孩從清晨到現在一直都驚魂未定,哭個不停,受的刺激很大,而且醫生也證實她體內仍然有殘留的迷藥成分,案發時應該不是清醒的,應該沒什麼可疑。」

警長:「OK!那就行了,例行查過沒問題就好。其實很明顯,鍾慧和孫碧妮,應該是同一個人殺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我們的目標範圍至少可以減少八成。現在有一個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大!孫碧妮和鍾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鍾鬆,他將成為鍾肅幾十億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警員乙:「案發在下半夜,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證明的人都是他們的最親近親屬,不能作證,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是,十分湊巧,偏偏鍾鬆這次就有了不在場證據。」

張貴龍:「替他做證的,是鍾肅的堂侄鍾祥。根據鍾祥和鍾鬆的口供,昨晚他們八點到十點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後一起到鍾鬆家�繼續喝,兩個人都喝得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酒吧的侍應證明了他們兩個昨晚在酒吧�喝了十幾瓶啤酒,還吵得很大聲。而且昨天他們酒吧有個活動,拍照的時候也拍到了他們倆,當時是十點鍾左右,他們已經喝得很醉了。另外,鍾鬆家�附近的小賣部老板,也證實了十一點鍾左右,這兩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在他那�買了兩箱啤酒和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殺現場,我好象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張貴龍對她點一下頭:「我也有注意到。鍾鬆的家�,確實亂丟著一些空酒瓶,家�到下午仍然酒氣很重,還有很多嘔吐物未及清理。不過,我注意到地上有很多酒跡,那些酒要是收集起來也數量不少。所以我懷疑鍾鬆這一次是故意邀請鍾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他可能灌醉鍾祥,自己卻把酒倒在地上沒有喝多少,卻等鍾祥喝醉之後再出去作案。」

警長欣賞地看著張貴龍:「時間證人鍾祥有沒有合謀的可能?」

張貴龍想了一想,道:「應該不會,凶手明顯隻有一個人。而且他們昨晚確實在那些時間�一起喝酒,再說鍾祥給他做假口供也沒什麼好處。」

警長嘉許地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鍾鬆有非常明顯的殺人動機。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據並不嚴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說:「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張貴龍笑道:「傻瓜,又不是親妹妹。再說已經奸殺了兩個人,這種禽獸難道還會顧什麼親情?」

秦妍搖搖頭:「我還是覺得有問題。凶手很明顯是一個心思非常細密的人,如果是鍾鬆,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麼時間證人。演一個這樣有漏洞的故事,反而讓人生疑,不象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做的。」

張貴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許他不認為這個故事有漏洞呢?隻要我們找不出實質的證據,就算懷疑他也拿他沒辦法,是不是?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不過……」

秦妍擺擺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認現在鍾鬆的嫌疑確實很大,動機太明顯了,不過在沒有進一步證據之前,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長搖搖頭:「你當然有!不過最好是有根據!老是像寫小說一樣地胡思亂想,是作為一名警務人員的大忌!你應該多學學貴龍……」

正說著,房門被打開了,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喘著氣對警長說道:「警長,我們的弟兄在離案發現場大約一百米處的路邊草叢�,發現一個裝滿精液、外麵沾著血跡的安全套,已經送去化驗了。那條路是我們懷疑凶手進出學校的必經之路……」

警長點點頭,興奮地說:「死者鍾慧之前還是處女,這個有可能就是重要的證據……」

秦妍�起頭,插嘴問道:「那草叢再進去一點,是不是有個湖,湖邊是小樹林?」

那警員點點頭,答道:「是。」

「警長。」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學的畢業生,那片小樹林,可以說是情侶的勝地!如果有大學生情侶昨晚在那�偷情……」說到一半,臉上紅彤彤的。

張貴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怪聲怪氣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光臨那兒?這麼熟悉?」

「張貴龍!」警長發話了:「嚴肅點!不管怎麼樣,一切等化驗報告出來了再說。萬一安全套上血跡真的屬於鍾慧,那這個證物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對!」張貴龍放下嘻皮笑臉,認真說道:「現在我們首先要找出下迷藥的人。下藥的時間應該是鍾慧或黃苗最後一次喝熱水瓶�的水之後。那�是女生宿舍,男人輕易不能進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應該先弄清楚當天有什麼陌生人進過宿舍樓。這個可能相對容易查一些。」

警長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點鍾之前,也就是鍾鬆碰見鍾祥之前,他在哪�?有沒有證人?」

「這好象沒有問。」張貴龍翻著記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藥的這段時間他沒有時間證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長點點頭:「那現在先鎖定鍾鬆為這兩起奸殺案的頭號嫌疑犯,大家努力點,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他作案的證據,或者推翻他不在場的證據!散會!」

「等等!」今天顯得太安靜了的秦妍突然叫起來:「我想到什麼了!」

「OK!」警長瞥了她一眼:「簡短點說!」

「首先,我承認鍾鬆很有嫌疑。」為了應付張貴龍的頂嘴,秦妍首先表明立場:「不過,除了爭遺產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性也非常大!」

環視一下眾人,在確認大家都在聽她說話之後,秦妍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兩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別是富豪鍾肅的妻子和女兒。那麼,會不會凶手的目標根本不是兩名死者,他要報仇的對象,其實是鍾肅呢?如果這樣的話,就能夠很好解釋為什麼兩名死者都遭到強奸,而且死後下體還被塞入彈珠、擺出一個淫賤的姿勢。因為這正是複仇的信號,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鍾肅淩辱過的女人的親人做出的報複。至於彈珠象征著什麼,鍾肅應該很清楚。」

張貴龍舒一口氣,緩緩道:「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為如果是複仇的話,也能很好解釋另一件事,就是為什麼凶手絲毫不侵犯也同樣很漂亮的少女黃苗。」

警長又是點點頭:「確實有可能。那好,大家分頭行事吧,該問的人都去問一問……嗯,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那明天再行動吧,下班!」

DIALOG9

鍾祥:「昨晚我本來是想去圖書館的,可在路上就碰見阿鬆了。他情緒很低落,硬拉著我一塊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著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訴苦,覺得被你們警方懷疑很委屈,喝個不停,我隻好陪他一起喝。後來我看他喝得太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員:「你確認他真的喝了很多?」

鍾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麼多還沒倒已經不錯了。嗯,我送他到了樓下,他突然又說想喝,我拗不過他,就在樓下又買了兩箱上去喝。最後我們倆都醉得不成樣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經理狠罵了一頓。」

警員:「你真的確認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們的同事看到鍾鬆家�的地上有很多酒,會不會是他故意倒的,其實沒喝?還有在酒吧呢,會不會也這樣?你真的肯定?」

鍾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許是不小心打翻酒瓶灑的吧?我那時迷迷糊糊也不記得了。」

警員:「你既然迷迷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鍾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過啤酒吧?在敬酒的時候,你會不會對方沒喝卻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們是一起喝的,他還咕嚕咕嚕喝得很大聲,不會假的。」

警員:「如果他隻是喝一口並故意喝出聲音,卻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能不能發覺?」

鍾祥:「應該能吧!」

警員:「能不能絕對肯定?那時候又吐又灑的,大家的衣服應該都濕了吧?他要是把啤酒順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覺?」

鍾祥:「這個……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喝的,他騙我幹嘛?」

警員:「也就是說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還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你清楚嗎?」

鍾祥:「我跟他喝過幾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差,我喝得沒他那麼拼命都醉成那樣,他肯定好不到哪�去。再說了,那時候他說的全是醉話,假不了。」

警員:「如果他是裝醉騙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這可能?」

鍾祥:「裝的?不會吧!不像啊!他確實是喝得很醉了,那個樣子應該假不了。」

警員:「也就是說你還是不能絕對肯定了?」

鍾祥:「我真的覺得阿鬆不會是凶手,相信我。還有,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說他沒殺過伯母,應該不會是假的。我真的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警員:「鍾先生,你也應該聽過『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吧。我們不是一定要指認鍾鬆,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細節,請馬上跟我們聯絡!謝謝你的合作!」

鍾祥:「那當然!希望你們盡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慘了……」

DIALOG10

鍾文貞(拭眼淚):「慧慧是肅伯的獨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潑又開朗,還長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鍾文貞:「還不錯了。肅伯對我們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當我是親姐姐一樣,我也當她是親妹妹,我們很談得來的。」

警員:「據你所知,鍾慧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怨?」

鍾文貞:「慧慧人很好,應該沒什麼仇家。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有誰那麼恨她呢?要是關係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應該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經……」

警員:「那對於鍾鬆,你有什麼看法?」

鍾文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較好談,我不怎麼喜歡他!土霸霸的一點修養都沒有。那時候肅伯沒有兒子,看他無父無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憐,才收養他的……你們懷疑他?對啊,現在他是肅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肅伯和慧慧對他那麼好……」

警員:「你知道鍾肅跟什麼人結過怨嗎?」

鍾文貞:「肅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警員(眼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好吧,謝謝你鍾小姐,今天打擾了!」

鍾文貞:「不客氣!你們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點。如果想問慧慧的話,苗苗應該知道的比我多。」

警員:「苗苗?是黃苗吧?」

鍾文貞:「對啊!她們從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個班級的,關係好得不得了。慧慧死得這麼慘,我看最傷心的除了肅伯就是苗苗了。」

警員:「謝謝你!」

DIALOG11

黃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淚流滿麵):「慧慧……」

醫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緒一直很不穩定,請你們別問太久。」

張貴龍:「都過了一天還這樣嗎?」

醫生(歎氣):「唉!她隻是個小女孩,親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慘的死狀,還跟屍體一起睡了半夜,難怪啊!過幾天會好的。」

張貴龍:「謝謝你醫生!黃苗,你怎麼樣?咱們聊兩句?」

黃苗(�起頭,神色有點發呆):「你是警察嗎?抓到凶手沒有?慧慧死得好慘啊……哇……嗚嗚嗚……」

張貴龍(拍拍她的手):「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為慧慧報仇的。不過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黃苗(睜開淚眼,握住張貴龍的手):「我能幫什麼?快點兒告訴我,我一定幫!我一定幫!」

張貴龍(美少女的手柔軟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臉上有點紅):「案發當天去舞會之前,你和鍾慧是誰最後離開宿舍的?」

黃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陪她爸爸,沒在學校,到舞會開始時才趕回來,還遲到了。」

張貴龍:「你離開的時候大概幾點?離開之前有沒有喝過熱水瓶�的水?」

黃苗:「四點左右吧。那天下午沒有課,我一個人在宿舍�,不過約了幾個同學四點先去布置舞會現場。離開之前……我自己沒有喝水,不過別人有喝。」

張貴龍(神經立刻上弦):「別人?有別人去過你們宿舍嗎?」

黃苗:「是啊,有人來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張貴龍:「是誰?大概幾點?」

黃苗:「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出去了,快四點了吧?是個很時髦的女人,二十多歲吧。她說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從小就認識,卻從來沒見過她!」

張貴龍:「是你倒水給她喝,還是她自己倒?」

黃苗:「第一杯當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後她還想要,我手上正好沒空,她就自己倒了。你怎麼這麼問?啊!對了,她在熱水瓶�下了藥!是不是?我想來想去,一定是水�給人下了迷藥,不然我和慧慧怎麼會一起昏倒呢!」

張貴龍:「熱水瓶確實給人下了迷藥。據你所說,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藥的人!」

黃苗(捂臉哭):「我真笨,怎麼那麼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嗚嗚……」

張貴龍(拍著她的手):「別傻了,不關你的事!凶手是處心積慮要害慧慧的,你怎麼防得了呢?」

黃苗(喃喃地):「是啊,為什麼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那麼渴,喝完大杯水還要再喝呢?白開水有什麼好喝的?對了,她倒水的時候我沒看著她,她一定在那個時候下的藥……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機靈點,慧慧就不會死了……嗚嗚嗚……」

張貴龍(對哭泣的女孩束手無策):「別哭了……別哭啦!乖……你再想一想,還記不記那個女人的樣子?」

黃苗:「記得!我記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記得……」

張貴龍:「想清楚了,真的記得,能不能做張拼圖出來?」

黃苗:「真的記得,沒問題!她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繡著荷花那種!她的頭發染過的,有一點黃還有一點紅……」

張貴龍(苦笑,心想女孩怎麼隻留意別人的衣服裝扮):「長相呢?」

黃苗:「她應該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對,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碼有34,應該是D罩杯的,腰圍應該是23到24,下麵比較小一點,32吧!」

張貴龍(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黃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當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現在可以去做拼圖了吧?」

張貴龍(笑):「隻要你精神沒問題,當然可以了,這會給破案提供很大的幫助的!」

黃苗(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跳下來):「那還不走?快快快……」

張貴龍(笑笑,指著她的病人服):「不用那麼急!你不先換換衣服?」

黃苗(拉著他的手):「不用了,快點為慧慧報仇才要緊!一輩子偶爾有一天半天不漂亮有什麼關係?走啦!」

張貴龍(覺得這女孩太可愛了):「也不急在這一分半秒,還是先換了衣服吧!我在門口等你。」

むDIALOGOVERめ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鍾府的大門。雖然幾天前她已經來過,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這�本來應該是她的家。而她即將麵對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父親!聽起來很親切,可是卻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這王八蛋!」突然從廳中,傳來父親的吼叫聲。

秦妍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聲,打了個突。父親懷疑孫耀輝害死慧慧?

麵前,孫耀輝正繞著沙發逃避著,她的親生父親鍾肅,正持著拐杖,顫著手追打。

「一夜之間,他老了這麼多,連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次來的時候,他雖然為嬌妻慘死表現得很傷心,可是現在看來,那個打擊,跟現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長滿了新生的皺紋。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兒。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這個女兒,二十年來關心過一下沒有?沒有!

「鍾先生!我是負責鍾太太和鍾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靜地說。

「警察?」鍾肅一聽,�起頭看著秦妍,指著孫耀輝連聲道:「快抓他!抓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兒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關我的事……」孫耀輝有點慌了,連聲辯白。

「鍾先生,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秦妍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中一酸:「孫先生,你也請坐下。」

鍾肅恨恨地瞪了孫耀輝一眼,顫抖著的手緩緩放下,慢慢地挪到沙發前麵坐下。孫耀輝見他坐下,轉了個圈遠遠坐到他的對麵。

秦妍搖了搖頭,坐到了他們中間,說:「鍾先生為什麼會認為孫先生害死令愛?」

鍾肅淚水湧了出來,顫抖地指著孫耀輝,說:「他……他這畜生,一直就和我的兒女不和!碧妮死後,他總是懷疑是慧慧和阿鬆害的。他咒……咒……咳咳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點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說,鍾先生其實並沒有證據是嗎?」

「證據要你們去找!」鍾肅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麵。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殺人呢?」孫耀輝急於表白。

「那案發當晚,你在幹什麼?」

「我……都那麼晚了,我當然在睡覺啊!」

「也就是說,沒有不在場證據?」

「這……」孫耀輝頭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證人啊?可是真的不是我……」

秦妍點點頭,轉向鍾肅:「鍾先生,您說的話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無憑無據……」

鍾肅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麵,嚷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麼的?那要你們去查啊!」

「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能不能讓孫先生先走?我有些話想問你。」

「那我走啦!」還沒等鍾肅說話,孫耀輝已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飛也似的溜之大吉。

「唉!」鍾肅看著他的背影,歎一口氣,道:「想問什麼,說吧!」把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說了。」秦妍小心地注視著鍾肅的表情,說道:「我們懷疑尊夫人和令愛的死,是凶手對您的報複……」

鍾肅突然張開眼睛。

「請問鍾先生,」秦妍說話越來越小心:「您以前有沒有做過能讓哪位女士的親屬對您懷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彈珠有關……」

「你!」鍾肅臉色十分難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亂說一些會毀人名譽的事!」

「鍾先生!」秦妍並不退讓:「這兩件凶案,是非常嚴重的罪行,而且和您息息相關。如果鍾先生想為尊夫人和令愛討回公道,應該跟警方合作……」

「有意思!小姑娘!你懷疑我玩弄女人了是吧?」鍾肅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告訴你,我鍾肅對女人從來都是絕對認真的,從來沒有隨便玩弄過女人。如果你們懷疑是因為哪個女人被我毀了而轉向我的妻女報複的話,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不必在這方麵浪費時間!」

「你真的沒玩弄過女人?」秦妍氣往上衝,說話不由大聲一點。

「絕對沒有!」鍾肅斬釘截鐵。

「你說謊!」秦妍麵色漲紅,叫道:「明明有個女人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你明明還有個私生女,為什麼不承認?」

「你……」鍾肅麵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你……你叫什麼名字?」突然仔細端詳起秦妍的麵容來。

「秦妍!」秦妍冷冷地說。

「你……你的生日是四月初七,你屬羊?」鍾肅的聲音十分顫抖。

「對!」秦妍揚揚眉,冷冷道:「你承認了,你有老婆還在外麵亂來,害了人家一生,卻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沒有玩弄過女人!」

「我沒有!我和淑蘭是真心相愛的!要不是我結婚太早……我……」鍾肅有點激動:「我絕對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愛?別逗了!」秦妍發現自己開始控製不住情緒了:「那你原來的太太死了之後呢?為什麼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沒結婚是為什麼嗎?」

「她……她一直沒結婚嗎?我……我……」鍾肅一時有些語結,頹然地垂下頭,說:「我……我承認是給碧妮迷住了,我沒見過那麼迷人的女人,我……可是我絕沒有在外麵亂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應該相信我!」

「正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淚不由流了下來:「我是怎麼來的?是你在外麵亂搞女人生出來的!我怎麼相信你?」她的聲音,仿佛在和父親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鍾肅的眼淚也抑製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隻有過三個女人。是真的,我不騙你。」他的聲音,現在變得十分低落。

看著他憔悴失落的模樣,秦妍不由也心軟了。歎道:「你真的沒有嗎?」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媽媽到現在,仍然是我心中最愛的女人……」鍾肅顫抖地站起來,拄著拐杖,蹣跚走到酒櫃前,取下一瓶葡萄酒。

秦妍認得這瓶酒,孫碧妮死的時候,這瓶酒就放在茶幾上。

「這種是你媽媽最喜歡的酒,我終於為她找到了一瓶極品。我夢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鍾肅緩緩地說著,�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真的嗎?」秦妍開始有點相信了,這種葡萄酒,確實是母親最喜歡的那一種。

「碧妮不是一個好太太,我知道。沒人敢動我這瓶酒,可是她居然這樣糟蹋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鍾肅的精神好象開始有點恍惚。

「你先坐下再說吧。」秦妍走到他身邊,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對不起你……女兒……」鍾肅輕撫著她的臉:「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對不起!」

秦妍沒有懷疑他此刻的誠意,但她也沒有絲毫的感動。輕輕一句不該結婚太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說得這麼輕易。可憐媽媽,已經被他誤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轉身就走。

應該如何麵對這個父親,該不該相信他的話,秦妍心頭一團亂麻,她實在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

「妍妍……」鍾肅的聲音變得很親切:「你還會來看我的,對嗎?」

「我……」鍾妍沒有回頭,雖然緩下腳步:「也許吧!」

「你也一定會替慧慧報仇的,對嗎?她是你的妹妹!」

「我會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頭也不回,衝出大門。

大門外,站著一個人,卻是鍾祥。秦妍停下了腳步。

「來看你伯父?」秦妍說:「進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鍾祥說:「能不能和你聊兩句?」

「私人問題最好就算了。」秦妍說:「現在我是警察,你是這件案子的當事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這麼認真吧?」鍾祥笑道:「你現在也是當事人之一了。真沒想到你是肅伯的女兒,我們原來是親戚。」

「你都聽到了?」秦妍平靜地說。

「是的。」鍾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說要是我們當初沒有分手的話,現在可該怎麼辦?」

「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說:「如果一定要我說,我隻能說幸好我們已經分手,不然現在麻煩大了。」

鍾祥幽幽地看著她,歎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惦念著你,唉!不過算啦,現在什麼都不用提了,我們居然還是近親……」

「別說這些無聊話了。」秦妍不想聽下去:「我還有事做,你進去陪你伯父吧!」在大學時她和鍾祥交往過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動鍾祥太靜,性格始終合不來,就分手了。

「這麼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纏著你。」鍾祥笑道:「你最近怎麼樣?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張警官,好象對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隻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麼?怕我沒人要?你呢?怎麼樣?聽說你還是很勤奮,到現在晚上還經常泡在圖書館。」知道對方不會在以前的戀愛史上糾纏不清,心情放鬆了很多。

「沒辦法啊!」鍾祥聳聳肩:「我現在的工作,是拜了肅伯的麵子得到的。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隻能靠他!現在科學發展得這麼快,我這個藥品研究員不好當呀,一不當心就變成老古董了,不費點心思怎麼行?」

「你姐姐呢?好象快結婚了吧?」

「她?別提了。」鍾祥歎一口氣:「男朋友不上進,整天跑來跟她要錢,不知道姐姐圖他什麼好!沒結婚已經這樣,要是真和他結了婚,我姐姐早晚給他氣死。」

「沒這麼差勁吧?」秦妍笑了笑:「對了,你真的確定鍾慧遇害當晚,鍾鬆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應該是的!」鍾祥皺眉道:「剛才被你的同事剛剛問完話,又輪到你來問啦!說真的,我覺得阿鬆不是那種人。」

「你很了解他嗎?」

「雖然我們不是經常接觸,不過我認識他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了。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為人很豪爽,夠義氣,不是那種會在暗地�施陰謀詭計的人。我們的觀察力都不錯,這是我們最相似的地方,你應該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斷!」秦妍嫣然一笑:「不過,很多線索都指向他,他確實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點當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OK!OK!」鍾祥無奈地攤攤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會盡快告訴你的。人心難測嘛,我明白的。」

「那就謝謝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垂頭道:「你伯父身體好象虛弱了許多,有空多來關照一下他。」

「我會的。」鍾祥說:「其實他更想見的,應該是你!慧慧已經不在了,這個時候,有個關心他的女兒,應該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媽媽那些是上輩人的事了,你始終是他的女兒。」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明明是很關心他的。」鍾祥笑了笑:「有空就多來看看他吧,最好帶著男朋友一起來。當然如果到時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會回避的。」

「什麼話!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臉上一紅,心上浮現起一個人的影子。

「現在沒有,早晚會有的!」鍾祥笑眯眯地說:「時候不早了,我去看肅伯了,你加把勁,把凶手揪出來!」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鍾祥走入門去。轉頭一望,遠遠處有個人正呆呆地看著她。

「喂!你怎麼來啦!」秦妍跑了過去,拍了一下張貴龍的肩膀。

「剛和黃苗做完拼圖,想來看看你這邊問得怎麼樣了。」張貴龍尷尬地笑了笑:「笑得這麼開心,跟他很熟嗎?你們以前認識?」

「認識又怎麼樣?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視著他的臉。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張貴龍大聲道,鼻孔�仿佛果真有些酸酸的感覺。

秦妍哈哈笑著,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車再說。對了,你那邊查得怎麼樣?跟那位漂亮的黃小姐一起,有沒有什麼豔遇?」

「黃苗證實案發當天下午,有個陌生女人去過她們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藥的人,已經做了拼圖。」張貴龍打開車門,請秦妍入座。

「怎麼樣,漂不漂亮?」秦妍笑著鑽進汽車。

「拼圖嘛,看得出來什麼?你怎麼比男人還關心這個?」張貴龍幹笑一聲,進入汽車開了引擎。

「我是替你關心呀!」秦妍笑得有點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嗎?」

「那個是嫌疑犯耶!你不會看我看得這麼沒品吧?」張貴龍發動了汽車,繞著彎曲的山路向外麵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嗎?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著。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張貴龍扭著方向盤:「不開玩笑了,你這邊問得怎麼樣?」

「這邊?」秦妍呆了一呆,說:「他否認玩弄過什麼女人,卻懷疑孫耀輝是殺害鍾慧的凶手。」把鍾肅追打孫耀輝的事說了一遍,卻略去自己父女相認的鏡頭。

「你怎麼看?相不相信他?」

「他對孫耀輝的懷疑隻是他個人揣測,我們先聽著吧。孫耀輝如果真的懷疑鍾慧和鍾鬆合謀害死孫碧妮,他更應該報仇的對象,應該是鍾鬆,何況他根本沒有證據懷疑鍾慧,沒道理為此就處心積慮對付鍾慧。」秦妍說。

「鍾肅那方麵呢?」

「暫時相信他吧……」秦妍猶豫道:「到了這個地步,他如果真的想為老婆和女兒報仇,就不應該再隱瞞什麼了。」

正說著,兩個人的電話先後響了。張貴龍和秦妍相對一笑,汽車向著警局的方向開去。

「看來頭兒那邊有進展了。」張貴龍說。車子一進入鬧市區,速度便減緩了很多。

「停車!快點!」秦妍突然叫道。

「幹嘛?局�催著呢!」張貴龍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但還是老老實實把車停到路邊。

「鍾鬆!」秦妍指著對麵路邊。

「對呀!」張貴龍馬上集中精神,「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咦?那女人是不是鍾文貞?」

「沒錯,就是鍾肅的堂姪女鍾文貞!下去看看!」秦妍邊說邊打開車門,張貴龍連忙跟了下去。

鍾鬆頭上青筋突現,滿臉漲紅,正暴跳如雷地大聲吼叫著:「你他媽的再說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幹什麼!什麼事?」張貴龍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鍾文貞一見警察,好象見了救兵一樣,連忙躲到張貴龍身後,說道:「他……他是瘋的!我隻不過問了他一句,就好象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還說!」鍾鬆怒叫著想衝過去,給秦妍攔在前麵。

「你問了他什麼?」張貴龍頭對著鍾鬆,對身後的鍾文貞發問。

「我隻問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這麼一句,又沒惹他什麼!」鍾文貞眼一直看著鍾鬆,小心翼翼地說。

「我沒有!沒有!你們他媽的個個都當老子是凶手,媽的!我受夠了!」鍾鬆跳叫著,揮著拳頭又想衝過去。

秦妍嘴角含笑攔到他麵前,斜著頭靜靜看著他。如果鍾鬆真要打人,得先過她這一關。

鍾鬆牙齒咬著嘣嘣響,喘著氣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聲,狠狠甩下高舉著的手,掉頭狂奔而去。

「你沒事吧,鍾小姐?」張貴龍轉過頭去,扶住鍾文貞。

「我沒事。」鍾文貞對著張貴龍一笑。

「沒事就好,鍾小姐小心點,我們還有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拉著他的衣袖就走。

「慢點!喂!衣服拉破了!」張貴龍一路怪叫著。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汽車邊。

「當然要快點,」秦妍說:「第一、局�正催著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很軟很滑?我怕你再摸兩摸,醜態畢露,被人家當成色狼抓了起來。」

張貴龍心中聽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實還是你的手比較軟比較滑……你這樣扯著我,人家才真的把我當色狼呢!」

「難道你不是嗎?」秦妍白了他一眼,還是把手從他衣服上移開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總是吃醋!這行了吧?」張貴龍壞笑著,打開車門把秦妍推了進去。

「臭美啦!誰吃你的醋?」秦妍嘟嚷著,係好安全帶。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張貴龍說:「怎麼看?」

「看什麼?」秦妍瞪眼道:「剛才那位鍾小姐你沒看夠?」

「我是沒看夠!」張貴龍嘻皮笑臉的:「不過我問的是鍾鬆。他真的為一句話就發那麼大脾氣?」

「你懷疑鍾文貞說謊?」秦妍皺皺眉頭,想了一想,說:「我想不出她說謊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杠,你是說假如……假如鍾鬆真的是無辜的,以他這麼暴躁的性格和這麼低的EQ,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是什麼太離奇的事。」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鍾鬆確實受到很大的壓力。被我們懷疑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張貴龍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不過就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點指向他了,他很難擺脫嫌疑。」

「你就隻會說這句話!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們有什麼新發現再說吧。」秦妍搖搖頭說。

會議室�人已經齊了,警長先生表情興奮地正宣布著一件事。

「鑒證科那邊的報告送過來了,證實在大學�找到的安全套,上麵的血跡屬於鍾慧!」警長揚著手�的報告大聲說著話。

「現在,隻要證明安全套�的精液是屬於誰的,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長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那現在,是不是先去找鍾鬆?」張貴龍問。

「找不找無所謂,用他的唾液或者毛發去驗DNA就行了。馬上去拿!」警長下令。

「警長!我們剛剛碰到鍾鬆了。」秦妍舉手發言,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真是隻瘋狗!」警長搖搖頭:「把他請到警察局來,告訴他安全套的事,看他肯招認了沒有!」

「告訴他?這……」張貴龍猶豫道:「會不會太冒失了?」

「照我的話去做!」警長的口氣不容置疑:「這回還不釘死他!」

むDIALOG12め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聽頭的話,告訴他?」

張貴龍(拍拍她肩膀,打開房門走進去):「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

鍾鬆:「你們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證據來!你媽的,讓我吃完飯都不行!」

張貴龍(遞上一杯水):「請喝水!我們已經找到一個很關鍵的證物。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等到我們真正去抓你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好看。」

鍾鬆:「那好啊,有證據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張貴龍(忍氣):「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孫碧妮被害當晚,你在幹什麼?繼續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鍾鬆:「總之你們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別老來煩老子!你媽的,老問來問去你煩不煩?」

張貴龍:「我知道鍾先生最近很煩,我想鍾先生應該比較我們更想盡快為自己洗脫嫌疑吧。就算你當時在做別的不太能見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現在被懷疑的是強奸殺人,是要槍斃的重罪!再不能見光的事情也沒這個嚴重吧。」

鍾鬆(看了他一眼,點上一根煙大口地吸著,然後沈默。五分鍾後):「好吧,我說。那時候我在叫『雞』!」

張貴龍(冷笑):「哪家夜總會的小姐?地點在哪�?對方叫什麼名字?」

鍾鬆:「酒吧�認識的,叫玲玲,直接帶去我家了。」

張貴龍:「還記得她的樣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鍾鬆:「找她幹嘛?玩過也給過錢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話,去那家酒吧碰碰運氣吧。」

張貴龍:「那一會你做張拼圖。」

鍾鬆:「這麼麻煩?」

張貴龍:「麻煩?她現在是你不在場的唯一證人!鍾慧遇害當天,你和鍾祥去喝酒之前,在哪�?幹過什麼?」

鍾鬆(一攤手):「也是!」

張貴龍:「也是什麼?」

鍾鬆:「也是玩女人啦!」

張貴龍(�頭看他一眼):「從幾點到幾點?對方身份?地點?」

鍾鬆:「這個叫什麼可沒有問,反正就是在酒吧�泡上的。傍晚認識的,玩完之後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點多到七點多吧。」

張貴龍:「一會也做張拼圖!你這種富家公子,玩個把女人有什麼要緊的?以前為什麼不說?」

鍾鬆:「不想老頭子知道,他不喜歡,他說過我要是又在外麵亂搞,毀壞他鍾家的聲譽,就把我趕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

張貴龍:「沒腦子!你不知道現在是兩宗奸殺案哪?關係到你養父的老婆女兒。洗脫不了嫌疑,他會怎麼對你?」

鍾鬆:「所以我現在不就說嘍!」

張貴龍:「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去做拼圖吧!」

鍾鬆:「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張貴龍(小心收拾著鍾鬆留下的煙頭):「現在八點了,拼圖做完最快也要九點。你到時直接走吧,不用回來找我了。」

SCENE3寧靜的夜晚,人們早已經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廣袤田地邊上,有一座破舊的農舍,�麵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發生。

二十多歲的時髦女郎坐在一個破箱子上麵,雙手被緊緊捆在一起,高舉過頭吊著,她的腿企圖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雙腿已經分開綁在地上的木樁上,動不得分毫。

女郎仿佛見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圓睜著眼看著男人的臉,瘋狂地搖晃著頭,她想大聲地尖叫,大聲地疾呼,但是,她塞滿布碎的嘴上緊緊被綁著布條,隻能發出綿延不斷悶叫聲。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前襟已經分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女郎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氣。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體。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讓女郎打了一個冷戰。她仿佛扯長著噪門想說什麼,但隻能從喉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低悶聲音。她的眼淚如泉湧出,她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漲鼓鼓的兩腮,女郞美麗的容顏失去了平日�亮麗的色彩。

但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女郎的上衣已經變成一堆破布條,一些落到地上,一些仍然掛在身上。但那些掛在身上的碎片,隻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現在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護她這已經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頸下,抓住她一對雪白的乳房,大力地揉捏起來。軟綿綿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剛剛好握得緊一隻乳房。

女郎的兩隻乳頭,分別夾在男人雙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整隻手掌,正好覆蓋住整隻乳房,牢牢地抓住。兩團可愛的乳肉,被向下擠壓的同時,操縱在男人的手�轉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夾緊乳頭揉一揉,然後兩團乳肉向中間擠,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疼!女郎雙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這樣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友最經常用的,可是那輕柔多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發話了:「姓蘇那小子,就是這個姿勢,雞巴插到你奶子中間是不是?我見到過!」

女郎羞恥地別過臉去,眼淚已經滴滿她的肩頭。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陽具,夾到兩隻乳房中間,開始一邊揉捏著乳房,一邊輕輕抽送著肉棒。很別致的感覺,滑滑膩膩的,就象被溫柔地愛撫著。雖然沒有直搗肉洞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憤的淚臉,享受肉棒輕點她下巴的樂趣,男人握著乳房的手抓得更緊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達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含糊地發出聲音,她的乳房感覺就要被捏爆了,布滿淚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憐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問為什麼,她更想開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象個噩夢一樣。不知道沒聽清她的聲音、沒看懂她的眼神,還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大了,兩隻圓滑可愛的乳房,現在被揉成廢紙一樣,棱角凸現。

女郎急促地喘著氣,布滿青紫爪痕的兩隻乳房隨著胸口的起伏,不停的搖晃擺動著。男人的手掌已經離開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脫下她的褲子。

不要!女郎心�狂呼著。她又企圖扭動掙紮,雖然她知道她無法掙得脫。但不論她怎麼不願意,怎麼羞憤無地,並不能擺脫她被脫光衣服,被恥辱地玩弄私處的命運。

男人的手撫過她下體濃密的陰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經屋主的同意,破門而入,捅入幹澀的陰道中。女郎嘴�繼續發出含混的聲音,身體不停亂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卻開始了輕緩的抽送。

「嗯!」

女郎悶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女人的身體的誠實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緩緩地散開。美麗的眼眸前麵早已淚花一片,但更加急劇的淚水,正加緊洶湧而出。

男人顯然感受到女體中的變化,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麵前,在她乳頭上一抹,顫動著的乳頭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印。

於是男人換上兩根手指,然後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著筆直,陰戶�飽實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的頭上仰著,纖細的脖子上正咯咯竄動著氣流和口水。

「沒想到姓蘇的小子已經把你玩成這樣了,我看整隻手掌都伸得進去!」男人突然道。

最後一隻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縮在掌中,手掌繼續向�深入。

女郎現在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臉上痛苦地扭成一團,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被整隻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的腦子�亂哄哄一片。

「你已經太濕了!被一隻手掌玩都這麼淫蕩!真是看錯你了!」男人冷冷說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來,赤裸的胴體好象被電擊一樣,身體猛的一彈,瞬即癱軟下去。

女郎被打濕的胯間,冒出了幾點血珠,但男人好象沒有看到。他解開女郎左腿的捆綁,把腿扛到肩頭,肉棒對著女郎的下體,緩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慘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連淚眼的哀求失效的情況下,隻能痛苦地目送著男人的陽具,驕橫地闖入她最不應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強奸了!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郎喉中的悶叫,變得有些尖銳。她努力地掙紮著、扭動著、搖晃著,但當她確認男人的陽具已經插入她陰戶�的最深處之後,她停止了一切無謂的努力。

男人凶猛地抽插著肉棒,那是溫暖可親的肉腔。雖然沒有那個昏迷的女大學生那麼緊,但是,他卻出奇地興奮。或許……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標,一根手指大力地擠入女郎窄小的菊花洞。

「啊!」女郎一聲低叫,又開始了扭動掙紮,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雖然肉洞�,沒有如期出現他享受過的有趣蠕動,但劇烈的扭動,仍然帶來著令人輕飄飄的快感。他用一根鋼筆,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門�。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中,滲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她似乎已經認命,任由男人的肉棒無所顧忌地淩虐著她受傷的陰道,更摧毀著她已經幾近破碎的心。身體上的疼痛,仍然扯動著她臉上的神經,扭曲著她本應美麗動人的臉蛋,但她已經好象死了一樣,半點也不動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緊握著她的右乳,狂風暴雨般地挺動著下身,奸淫著木然不動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許比不上那個囂張的貴婦人,她的身材也許比不上那個清純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觸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膚,都會令他心中某一條神經激烈地顫抖。她的反應怎麼樣,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別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來,從口袋�摸出一片小袋。他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體內,是不想我懷孕嗎?這個畜生,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女郎的臉上抽搐著,她已經停止了流淚。

肉棒重新進入她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接下來的奸淫,進行得更是猛烈,她知道他要射了,這個遊戲,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繼續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她更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見人,她還能怎麼麵對自己!

男人的奸淫已經結束,肉棒離開了受創的肉洞。女郎的傷心還在繼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陰道�一陣涼意。女郎猛地睜開眼,男人的手指把什麼東西推入自己的陰戶之後,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幹什麼?他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涼涼的,好象還圓圓的?

玻璃彈珠!她腦子�轟的一聲。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即使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悲慘的命運。她的眼睛恐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慢慢地搖著頭,她的眼淚重新迸發而出。

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很想男人告訴她為什麼。但是,當冰涼的刀鋒貫穿她的小腹,當滾熱的鮮血沾滿她的軀體,當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開一次口。

她雙眼圓睜著,為這具美麗的豔屍增添多一筆恐怖的氣氛。她死不瞑目,即使男人強行抹蓋上她的眼臉,她也永遠死不瞑目。

【SCENE3OVER】

「我……我姐姐失蹤了!出門外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出事了。」鍾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門口,攔住了正要進去上班的張貴龍。

「會不會去男朋友家過夜了?」張貴龍領著他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過他了,沒有。」鍾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從頭慢慢說。」張貴龍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問。

「是這樣的。昨晚我不小心碰傷了手,流了點血,家�消毒的酒精剛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門去買……」鍾祥說。

「一個人?」

「是的。我跟她說隻是劃破一條口子不要緊,」鍾祥舉起手向張貴龍展示他的傷口,確實隻劃破了短短一條傷口,「而且那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用止血貼隨便貼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細菌感染什麼的,非要去買。女人總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你怎麼不陪她下去?」

「她不讓啊!說什麼我受傷了別亂動,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雜貨鋪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我就下去找。可是雜貨鋪老板說姐姐根本沒有來過,那段路的路燈又剛好壞了,我怕她遇上壞人,就周圍找了幾圈,不過沒找到……」

「你找到幾點鍾才回家?」

「我沒回家!」鍾祥說,「我回去見到姐姐還是沒回來,就很著急,開車到處去找。姐姐沒什麼朋友的,再說那種情況她也理由到別處去啊,她幾乎就穿著睡衣!」

「你找了什麼地方?」張貴龍皺起眉頭,照這麼說,鍾文貞確實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還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天亮的時候,我還在路邊撿到這個耳環,是我姐姐的。」

鍾祥拿出耳環,交到張貴龍手上。

警員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上班了,秦妍一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耳環。

「咦,這不是你姐姐的耳環嗎?」她對著鍾祥嚷道。女人對於服裝首飾,果然是有著獨特的嗅覺。昨天看了那麼幾眼,馬上就印象深刻。

張貴龍對秦妍笑一笑,轉頭繼續問鍾祥:「哪條路的路邊?」

「就是從我家到雜貨鋪的那段路。」鍾祥說,「晚上路燈壞了,太暗我沒注意到,早上才看見的。」

「這麼說,那�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襲擊的地方。」張貴龍也認為鍾文貞應該出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妍坐到鍾祥旁邊問。

「慢慢再告訴你!」張貴龍合上記錄本,站起來說,「現在馬上叫弟兄們在鍾文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話音未落,警長走了進來,「南郊發現一具赤裸女屍,懷疑死者就是鍾文貞!」

「馬上出發!」

鍾祥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從椅上彈了起來:「我能不能一起去?」他問的是秦妍。

秦妍頭轉向警長,警長麵無表情地點頭:「反正也要他去認屍……」

【DIALOG13】

鍾鬆(手有點抖):「什麼?鍾文貞死了?」

張貴龍:「昨天下午你剛剛在街上和她有過衝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麼會這麼巧?」

鍾鬆:「就是這麼巧!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他媽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

張貴龍:「昨天你為什麼罵她?還企圖打人?」

鍾鬆:「沒什麼,最近我脾氣比較燥。給你們當殺人犯不停地查,你說我煩不煩?」

張貴龍:「鍾文貞跟你說了什麼話?」

鍾鬆:「她質問我有沒有殺人。」

張貴龍:「你就因為這樣發那麼大的火?」

鍾鬆:「你們不是又懷疑我殺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我現在最煩人家懷疑我殺人了,我昨天是粗魯了一點,可是我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貴龍;「昨晚九點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圖離開,鍾文貞十點多就被襲擊了,時間上也太湊巧了吧?你離開警局後去了哪�?」

鍾鬆:「回家啦!這次真有證人的!」

張貴龍:「誰?」

鍾鬆:「就是那個女人啦,昨晚剛剛做過拼圖的那個。」

張貴龍:「哪個?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鍾鬆:「第二個,就是這說忘記她名字的那個,這次我問了,她說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張貴龍:「嘿嘿!上次你給了不少小費吧,送上門來了。」

鍾鬆聳聳肩:「她問我借一萬塊,說是急用。反正數目不大我就給她了,也沒打算她會還。」

張貴龍:「昨晚還有沒有跟她上床?」

鍾鬆:「當然有了。不然白給她錢哪?他媽的,那娘兒在床上真夠浪的,昨晚特別賣力氣,搞得我爽死了……」

張貴龍(打斷他的話):「你借了錢給她,應該留下她的聯係方式了吧?」

鍾鬆(拍頭):「唉呀!忘了!她說過要留電話給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過這次這看她看得很仔細了,眉毛應該比昨晚那拼圖細一點,嘴唇厚一點,還有臉應該瘦一點……」

張貴龍(打電話):「喂?請把鍾鬆昨晚做的兩張拼圖送到這�來。對,我是張貴龍,我還沒看過。」

片刻,拼圖送到。

張貴龍(看到拼圖,呆了一呆,慢慢遞給鍾鬆):「是這張吧。」

鍾鬆(看了一眼):「是!」

張貴龍(按鍾鬆的描述,為拼圖換上眉毛嘴唇和臉頰):「是不是這樣?」

鍾鬆:「差不多了。」

張貴龍(看著拼圖,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們隨時會再找你,不要離開本地。」

鍾鬆(瞪眼):「什麼意思?軟禁我?」

張貴龍:「如果你失蹤,我們將認為你畏罪潛逃,很可能會下通輯令!你自己考慮清楚!」

【DIALOG14】

林伯:「我是鍾小姐住的那個小區的管理員,和鍾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紀輕輕,真是紅顏薄命啊……」

警員:「案發當晚,你看到什麼?」

林伯:「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十五分左右,我看到鍾小姐穿著便服出街,說是去路口買瓶酒精。她出去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一去就……」

警員:「她出去之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林伯:「沒有啊!我那時候在看電視,沒留意。差不多半個鍾頭之後,鍾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沒跟我說話,可是一會兒他很快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實說了,他就又跑了出去,這次可能去了一個鍾頭左右吧,又回來很焦急地問我他姐姐有沒有回來。我說沒有,他就叮囑我如果他姐姐回來,馬上打電話給他,自己就開著車出去了。」

警員:「那時候大概幾點?」

林伯:「十二點左右。他走之後,我就關門睡覺了。不過一晚上也沒睡好,一直在留意鍾小姐有沒有回來。唉,鍾小姐人那麼好,我也很擔心她出事啊!」

警員:「那鍾祥幾點鍾回去?」

林伯:「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馬上去按他們家門鈴,不過沒人在。我就出去買早點,一開門就看見鍾先生一個人坐在路邊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幾聲,他才聽到我說話。原來他找了一晚上沒找著,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警員:「是誰發現耳環的?」

林伯:「我和鍾先生嘍,差不多同時的。鍾先生說要去報警,一站起來就看到路邊的牆角有個耳環被草遮住一半。半夜�路燈又壞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

警員:「據你所知,鍾文貞是個怎麼樣的人?」

林伯:「鍾小姐人很好啊,看我無兒無女一個人很可憐,也挺照顧我的,有時候她買宵夜也會給我買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麼人來往?或者說,有誰經常去他們家?」

林伯:「鍾先生是個書呆子,整天手�都抱著一堆書,很少有朋友找他。鍾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員:「她男朋友跟她關係怎麼樣?」

林伯:「好象還不錯,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時不時會來找鍾小姐,有時候還過夜,關係應該不錯的。」

警員:「好的,謝謝你林伯。如果還想到什麼可疑的事,麻煩你馬上通知我們。」

林伯:「我會的,你們要快點把害死鍾小姐的混蛋抓起來啊……」

【DIALOG15】

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掩臉)我們就快結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鍾之後,你在幹什麼?在什麼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麼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麼好處?我還等著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著他):「你急著要錢幹什麼?你經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著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常問她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結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麼計較吧,反正她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鍾之後在幹什麼?」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家。」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然躲起來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家�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家!」

警員:「幾點的事?」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三點吧,我已經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隻好起來看了。」

警員:「你沒看時鍾?」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姐姐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進屋子�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鍾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時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黴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都說了當時很睏,沒想那麼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鍾文貞有沒有什麼仇家?」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麼結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著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子幹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鍾肅(跌坐在沙發,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鍾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戰爭,我從來也都給人留有餘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得你自己也不知道……」

鍾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到文貞那麼遠……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常向你借錢?」

鍾肅:「有時候吧,都是三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了她五萬塊。」

秦妍:「這事鍾鬆知不知道?」

鍾肅:「似乎知道吧。問這幹什麼?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著。」

秦妍:「那……他知道之後,有什麼反應沒有?」

鍾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脾氣,現在多數疑點都指向他,按規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鍾肅:「沒什麼反應。就算有反應,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鍾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象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麼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的是要爭遺產,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鍾先生?鍾先生?」

鍾肅(恍然�起頭):「喔?你叫我什麼?」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場,不是很願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鍾先……我……這個……」

鍾肅:「我想不會是阿鬆的。就算我的遺囑�留下一點財產給文貞姐弟倆,可是就那麼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家產,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立了遺囑?這事鍾鬆知不知道?」

鍾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過,又好象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歎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鍾先生休息吧,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宜問話。」

鍾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鬆嗎?我真的養了十幾年的豺狼嗎……」

上一篇:淫女
  •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