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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創)一個太監闖後宮 第二集 (3/3)

日期:2024-06-30 作者:佚名

第二集第八章花船

陪著長平公主吃過午飯後,李小民回到自己屋裡,倒頭就睡。

這一個午覺睡得香甜無比,直到太陽偏西,李小民才悠悠醒來,突然感覺到,下體溫熱舒爽,奇怪地低頭一看,竟然看到,月娘伏在自己的身下,正鑽進被子,口舌並用,正在對自己進行騷擾。

李小民愕然看著這美貌女鬼在對自己做這等事,半晌才很不痛快地伸手把她的頭推開,叫道:「幹什麼你,在我睡著的時候,趁機占老子便宜!」

月娘擡起頭來,露出一張嬌媚的笑臉,昵聲道:「主人,你不覺得舒服嗎?」

李小民怔了一怔,不快地道:「那你也得問我一聲啊!你沒聽說過,不告而取謂之賊嗎?」

月娘知道他這不高興都是裝出來的,也不再與他辯論,嘻嘻一笑,低下頭,繼續施展自己優異的舌功。

在一開始,她的動作還微嫌生澀,再後來,已經漸漸變得�熟無比,那優異的技術、濕滑的觸感讓李小民忍不住低聲呻吟,抓住月娘如雲的青絲,喃喃道:「好厲害,想不到你實體化以後,還有這種好處!你做得這麼好,以前是經常練習嗎?」

月娘擡起頭,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噘著嘴道:「主人,您在說什麼啊!人家是玉潔冰清,不論是百年前,還是現在這些年,哪里有過別的男人,就是男鬼也沒有半個!」

看著她嬌媚的眼神,勾魂攝魄,李小民便覺心中一跳,她的容貌好像也比以前貌美了許多,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心中微寒,勉強笑道:「喂,你到底是月娘還是懿妃啊?怎麼我看你最近的變化挺大的啊!」

嘴裡說著話,手上已經暗暗捏起法訣,只待她露出懿妃的樣子,立即便是一記靈符打上去。

月娘臉上露出一抹驚色,隨即漸漸轉為哀傷之色,看著李小民,黯然半晌,幽幽地歎了口氣,低頭道:「主人,我覺得我是月娘,可是最近因為吸收了那個賤人修煉了三百年的靈氣,變得有點象她了,主人,你不會因此而嫌棄我吧?」

這嬌媚的美人趴在他兩腿之間,一邊用柔滑的面頰磨擦著他的大腿內側和膨脹的仙器,一邊用憂傷的語氣說著話,聽得李小民心神飄蕩,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月娘,只不過是受了那種桃紅色靈氣的影響,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風騷了。這倒也沒什麼,不過,你的風騷,可不許對別的男人展示啊!」

月娘面現喜色,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叫道:「是,月娘只屬於主人一個人,絕對不會對別的男人假以辭色!」

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她再度低下臻首,趴在李小民胯間,盡心盡力地服侍著他。

當她爬上身來,緩緩與李小民合為一體時,看著她美豔面容上的那一抹痛楚興奮的神色,李小民舒服得幾乎叫出聲來。這才知道,靈體實化之後,那般銷魂蝕骨的滋味,一點也不比真正的美女差,在肌膚細膩程度之上,猶有過之。

這一次交歡,李小民隨心所欲地玩了一個下午,反正在他的房子裡面,也沒有別的人在,附近也沒有別的房屋,即使吵破了天,也未必有人能夠聽得見,即使不設立禁制也沒有關係。

到了晚上,禦膳房的小太監前來送飯。廚師將他們最拿手的好菜做了幾樣送來,以討好自己的頂頭上司。李小民摟著月娘大吃大喝,直到肚子滾圓,才停下來,抱住月娘,再度夢見周公。

這一次沒睡多久,到了天黑下來,月娘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叫醒,隨後躲入收魂玉中,隨著他悄悄潛出了皇宮。

這時已經到了夜裡,李小民溜出宮去找了陳德修,讓他帶自己去看新租來的房子。

陳德修辦事果然能幹,一天的時間,已經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占地數畝,裡面有很寬大的院落和數處房屋,只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處佈滿了灰塵。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暗自下令沙將軍與一眾鬼衛先將住宅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將萬府中的金銀財寶都運送到新宅的庫房裡去。

一面暗暗計算著這些錢可以建立多大的一支軍隊,供他們用多長時間,李小民心裡暗自高興,搶劫果然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之一,只做了一票,自己的軍隊就有望迅速建成了。

只待有了機會,就要找那兩個幫主來,將軍費交一部分給他們,拿去發軍餉。只是軍隊的訓練,自己還未曾幫上忙,有空一定要親自去訓練軍隊,努力把他們訓練成為一支精銳之師。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時間去見自己的軍隊。他心裡充滿了對秦淮河上花船名妓的好奇,接連兩次都未能如願,這次不願意再拖,便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催著陳德修帶他去逛花船,見識一下名妓是如何美貌。

陳德修只得帶他去了,心裡暗自可憐這俊秀少年,小小年紀就進宮做了太監,雖然心裡充滿了對女性的渴望,這輩子也只能用眼睛來褻瀆美人了。

這一次,他們為防路上出什麼事,弄了輛馬車來坐,倒是順順利利地來到了花船之上,由陳德修帶著他去見最有名的名妓,名聞金陵的才女秦仙兒。

這位秦仙兒,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因為祖父觸怒了皇帝李漁,被抄家滅門,自己也被賣為官奴,由秦淮河上的老鴇買去,做了妓女。

雖然做了妓女,秦仙兒卻不肯賣身,數度尋死,以死明志。老鴇無奈,也只得由她去了。

憑藉她出色的才華、琴藝,秦仙兒迅速在秦淮河上躥紅,常來秦淮河上的公子,無不知道秦仙兒之名,並以能與她一見為榮。

雖然也有人想要強行奪走秦仙兒的貞操,幸好花船的後臺老闆在朝野都有極大的分量,那些人在動粗被打手制止之後,也都怏怏地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而秦仙兒的名頭也因此更加響亮,給老鴇和老闆帶來了滾滾財源,成為了他們寄予厚望的一棵搖錢樹。

李小民聽了陳德修的講述,嘖嘖稱奇。他一直以為「賣藝不賣身的妓女」是一種永遠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可是想不到秦淮河上竟然還真的有這種生物存在,這讓他納悶不已。

想了許久,他才恍然明白:「這個時代,並不是真正的古代;中國古代不可能發生的事,在這個時空未必便不會發生。就象我們那個世界沒有鬼,在這裡還不是豔鬼惡鬼到處橫行嗎?」

想通了這一層,他也就不再為這些小事納悶,跟著陳德修,踏過寬寬的踏板,一路走上花船。

花船果然打扮得十分華麗,到處都是身著豔麗衣裙的美女,都甚為年輕,大都是十幾歲的雛兒,與客人們抱在一起調笑。李小民知道這些都是賣身不賣藝的花船美女,也不多去注意她們,與陳德修一同走進花船的船艙裡面,要求見秦仙兒。

在交納了昂貴的纏頭費之後,李小民終於有幸與陳德修一同坐在寬大的艙室裡面,耐心等待著秦仙兒出現,心裡卻在暗罵:「還好老子打劫事業有成,剛做了一票大買賣,不然多來幾次,非破產不可!」

雖然是艙室,卻有一面臨水,李小民背對著花船欄杆坐著,讓月光灑在自己身上,只是要欣賞水上月色,倒要回頭轉身,不太方便。

艙室裡面,已經坐了數位客人,個個都是衣飾華貴,坐在桌案後,飲酒談笑。在他們身邊,也有美女相陪,個個面帶春風,依在他們身上,任由他們上下其手。

李小民對身邊的年輕妓女不屑一顧,正襟危坐,一心只想給那位未曾見過的名妓秦仙兒一個好印象。坐在一旁與另一個十二三歲的妓女調笑親昵的陳德修看了,心中暗歎,對小民子這沒有某些功能的老闆更是充滿了同情。

李小民緩緩品著酒,對這個時代的超低濃度薄酒充滿了輕蔑。只可惜自己還是想不起來蒸餾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單是造酒,也可賺得盤滿缽滿,不見得就比打劫少掙多少。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環佩聲響,輕微的腳步聲從簾幕後面傳來,堂內眾人,都停止了談笑,舉頭看向後堂,眼中都充滿了期待之色。

兩個嬌俏的侍女微笑著,將簾幕挑開,眾人眼前一亮,但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手捧瑤琴,在簾後微笑而立。衣衫服飾,都甚為雅致,令人見而神氣為之一清。

在眾人熱烈的目光之下,秦仙兒輕移蓮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後,放下瑤琴,欠身行禮,輕啟朱唇,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光臨,小女子感懷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謝諸君。」

聽著她清脆悅耳的嗓音,眾賓客都不由沈醉其中。就連陳德修也都把手從那雛兒的懷中拿了出來,正襟危坐,等待著聆聽秦大家的仙音繚繞之聲。

琴聲奏起,韻味深遠,讓聽的人都不禁沈浸到這美妙的仙音之中。配上灑入堂中的月光,頗為令人意馳神迷。

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李小民卻沒有什麼雅骨,雖然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音樂了,可是也並不覺得比從前自己在磁帶裡聽到的古琴曲好到哪里去,想想從前的生活,不由暗歎一聲,真是懷念那時候的流行歌曲啊。

擡起頭,卻見屋中一眾賓客或是嫖客,都在搖頭晃腦,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心下暗暗稱奇,對這些沒有聽過真正好聽音樂的土包子充滿了同情和鄙視。

一個嫖客偶然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東張西望,顯然是沒有領會到秦大家琴聲中深藏的韻味,不由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露出輕蔑之色。

秦仙兒聽到這哼聲,一邊彈奏,一邊擡起頭來,看到那邊有一個衣飾華麗的俊秀少年正在東瞧西看,顯然沒有聽到自己的琴聲。她早就見慣了這些不懂裝懂的暴發戶,卻也不以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李小民看到她笑自己,心想可不能讓人這麼看輕了,便用力一拍桌案,叫道:「好啊!這琴聲,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望不到頂啊!」

這一聲,將正沈浸在琴聲中的眾賓客下了一跳,睜開眼來,看著這錦衣少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看到眾人驚奇、蔑視、不滿混雜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聲頌道:「這一處琴聲,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絕,果然是秦大家,彈的曲子也是這麼令人叫絕!」

眾賓客驚訝地看著他,想著此人如此臉皮厚,竟將古人說過的話搬來胡說一遍,卻又與秦大家正在彈的曲調一點都對不上,如此粗魯無知之徒,也敢來秦大家的花船上獻醜,倒真是奇事一件。

秦仙兒被他逗得幾乎笑出來,手中琴音也撥錯了幾個音符,慌忙收斂心神,凝神繼續彈奏下去。卻已經是被李小民引得心神分散,再無法回到原來彈琴時的心境中去了。

草草彈完這一曲,秦仙兒令婢女收起琴,舉目看向李小民,微笑道:「這位客官,一向少見,對琴藝的品評,實是令人歎為觀止。」

李小民知道秦仙兒是在諷刺他,也不在意,站起來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秦大家來,還是差得遠。」

秦仙兒掩口微笑,覺得這少年真是有趣。一眾賓客卻對李小民怒目而視,惱他插科打諢,將滿堂雅氣,弄得俗不可耐。

陳德修坐在一旁,大感面上無光,不斷地乾笑,後悔自己陪著這位老闆來到這裡,雖然能聆聽秦大家超絕琴藝,卻也把臉都丟盡了。

外面忽然又傳來腳步聲,婢女掀起簾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那個人,身穿一身青色儒服,面如美玉,目似點墨,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烏黑發亮的雙眸在艙中一掃,落到李小民臉上,輕輕哼了一聲。

李小民一見他,立即面色大變,低下頭,不敢擡起來。

這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真平公主,這次這麼巧來到這裡,顯然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猜得沒有錯,從那次刺殺事件過後,真平公主一直派人到處尋訪他的下落,並親手畫出他的容貌,畫影圖形,讓人在街上留意長得與他相似的少年。

而她拜託的人,乃是她的遠房表兄,周皇后娘家一族的青年才俊,名叫周長安,其父是一郡太守,也是名門望族出身。

世上總是有膽量大的人,象這位經常做些出人意料之事的真平公主,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周長安卻一心想要攀龍附鳳,若能娶到真平公主為妻,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期。因此上,每日裡總是挖空心思討好真平公主,只盼能得到她的青睞。

前些天刺殺之事,把太子嚇得病了,真平公主為了尋找那個大膽輕薄她的惡徒,沒法找弟弟幫忙,就告訴平日裡還算比較熟悉的周長安,請他幫忙。

得到真平公主的拜託,周長安立即發動了所有在金陵城中的家奴,讓他們去街上查探。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回報。

這一夜,真平公主想起那個與惡徒酷似的小太監,心神不寧,便拿了逼弟弟寫的手令,換裝冒充他的近侍出宮去太子府看他,正好路遇前來報信的周長安,道是自己的家奴守在上次行刺的地點附近,已經找到了與畫像相似的少年,真平公主又驚又喜,慌忙換上一身儒服,直奔秦淮河的花船。

周長安陪她前來,心下暗喜,知道這一次機會難得,一定要想辦法和她拉近關係才是。

他平日裡比較喜歡逛妓院,這花船也是他常來的地方,對秦仙兒也是垂涎三尺,只是畏懼花船後臺老闆的權勢,不敢動粗,也只能經常來聽她彈琴,暗自流著口水。

堂中賓客,大半與他認識,拱手寒暄起來。周長安上前拱手與眾人見禮,並向秦仙兒施了一禮,微笑道:「久未來聆聽秦大家琴音,勿罪!」

秦仙兒站起來斂袂施禮,微笑寒暄。周長安怕真平公主看出他經常逛花船的往事,不敢多說,便請真平公主一同落坐,恰好坐在李小民這一桌的對面,隔著廳堂,遙遙相對。

李小民低著頭,暗暗叫苦,使了個尿遁之法,悄悄地躲出去,藏在花船上的廁所裡面,看看四下無人,便召了月娘出來,歎道:「月娘,你會不會化妝?」

月娘早在收魂玉裡看到了一切,雖然未得他召喚,也不敢時時出來煩他,卻已經暗自笑得肚子疼,當下抿嘴微笑道:「主人,您又忘了,在您所學的仙術之中,不是有這種法術嗎?」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所學的仙法裡面,確實有改變容貌的法術。

不過這種法術,與那些能夠隨心所欲地變成各種動植物的變化法術,要差得遠了。最多只能在細微之處改變人的容貌、身高而已。

可是這也比沒有好,李小民慌忙運起法術,在自己臉上、手上布起一屋淡淡的黑色,再伸展四肢,努力把自己拔高了幾公分,變成了一個又黑又瘦又高的英俊少年,年齡看上去似乎也要比原來大上一兩歲。

雖然這模樣和自己的原樣還是頗為相似,不過也顧不得那許多,李小民變了模樣,正要悄悄地躲下船去,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在冷笑,聲音悅耳熟悉,正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人。

李小民面色微變,卻裝作未曾發現她已經到了自己身後,解開褲帶,就要露出下體,把身後的女孩嚇得跑掉。

他的動作放得越來越慢,還是沒有聽到身後的女子離去,不由惱羞成怒,回頭看著男裝的真平公主,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上廁所嗎?」

真平公主面色一紅,含怒道:「淫賊!看你往哪里逃!」

說著話,玉手已經在腰間拔出寶劍,寒光閃爍,直指李小民的面頰。

李小民夷然不懼,冷笑道:「你要敢動粗,我就大叫一聲,讓所有人都來看,真平公主在廁所裡面對男人施暴!這樣,你的芳名可就響徹金陵城了!」

真平公主又羞又怒,劍尖顫抖,想要在他身上戮幾個窟窿,可是知道他的本領比自己高強許多,若是不能一劍殺了他,他叫起來,自己的名譽可就毀了。

李小民見她面現猶豫之色,心中暗喜,一面用仙法改變聲音,一面嘿嘿冷笑,走過去,瞅冷子一把抱住她,低下頭,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大驚,用力掙扎,雖然想要回劍刺他,卻被他將嬌軀連雙臂一同抱得緊緊的,還在她身上亂摸,從酥胸一直摸到香臀上,用力揉捏,嘴裡喃喃道:「還敢刺我?哼,恩將仇報,按道理說,你被我救了,該以身相許才對!」

真平公主羞怒交加,正在拼命掙扎,忽然聽到身後有女孩驚呼之聲,慌忙回頭去看,卻見一個俏麗少女正站在身後,滿臉驚詫之色,看著兩個英俊少年抱在一起親吻亂摸,不由嚇得向後躲去。

李小民擡頭看見那女孩驚訝羞懼的臉色,也不由臉上一紅,卻硬撐著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親嘴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這女孩本是秦仙兒的貼身婢女,受她薰陶,一直未曾接觸過男人,想不到偶然路過,竟然看到兩個男子的親熱場面,嚇得扭頭便逃,不敢在這裡多停留一會。

經歷了這一打岔,李小民也再沒心情去摸真平公主胸前那一對真平的小饅頭,鬆開手,怏怏地向彈琴艙室走回去。

他也想開了,反正走在街上也會被真平公主派人找到,不如堂堂正正地面對她,想辦法解決掉這件事。

在他身後,真平公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想要從背後一劍刺倒他,卻又不知為什麼,總是下不了手。

在她心裡,一股疑問模模糊糊地升了起來:「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小太監?長得倒是很象,可是膚色卻要比他黑了一些,而且聲音也不象那麼尖細,還要更粗些,卻更加悅耳。可是若說不是同一個人,在人世間,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嗎?」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聽著滿堂賓客正在談論詩詞歌賦,自己插不上嘴,便在陳德修身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四處張望,無聊地打量著這有名的花船中的佈置。

真平公主走回來,坐在他對面的桌案後,狠狠地瞪著他,眼神中卻有幾分恍惚之意。

在她身邊,坐著一名英俊青年,正是她的遠房表哥周長安,看到她的目光,微微皺眉,眼中有冰寒殺氣一掠而過。

對面的小子,雖然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卻是氣宇軒昂,眉清目秀,比自己還要帥上一點點。若是真平公主對他動了心,那倒是一個勁敵。而自己長久以來的圖謀,只怕會因他而化為泡影。

這個時候,一個嬌俏的小丫環走到秦仙兒身邊,一邊在她耳旁竊竊私語,一邊驚懼地看著李小民和真平公主,將自己看到的事都講給了小姐聽。

秦仙兒驚訝地聽著,看向堂中相對而坐的那兩個英俊少年,眼中有一抹惋惜和失望之色掠過,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這麼多有龍陽之好的人。

周長安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疑惑惱怒,冷冷一笑,舉杯遙對李小民道:「那位仁兄,看來也是一位雅人,不知對詩詞歌賦,可有什麼研究?」

李小民見他跟自己搭腔,哈哈一笑,正想說自己什麼都不懂,忽然心中一動:「在宮裡,真平公主已經知道我不懂詩歌了,我現在要是表現一下,說不定她就以為我不是小民子,不會再懷疑我了!」

想到這裡,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雖然做詞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論作詩,在下若自認第二,只怕沒有人敢認第一!」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人人側目,對這狂妄少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視。

周長安心中暗怒,一心要他出個醜,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請閣下當場做詩一首,讓大家品評一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見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還有人在暗暗發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便笑道:「這個不難。不過,總得有個題目吧?我到底是該以什麼為題,詠出這首詩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語,突然插口道:「便以這月光為題,如何?」

秦仙兒坐在堂上,微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有理,便以這月色為題,請做詩一曲,讓我們欣賞一下公子的詩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眾人都無異議,安靜下來,聽著這狂妄少年做詩。

李小民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手舉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沈吟半晌,舉手輕撫頭髮,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滿頭瘡……」

剛說出一句,慌忙住口,卻已經收不住嘴,把從前聽過的一句電影臺詞說了出來,心中大悔:「怎麼開始信口胡說起來了,難道這麼薄的薄酒,還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艙內一片大嘩,眾人都忍不住笑罵出聲,好氣又好笑,這少年所做之詞,竟如此可笑。

陳德修也是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話了。

周長安呵呵笑了幾聲,道:「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詩!弄得我一時激動,將茶水噴了一地!」

眾賓客一陣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滿戲謔之意。秦仙兒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滿懷好奇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少年。

李小民面上一紅,舉杯笑道:「剛才是開個玩笑。現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詩!」

他舉杯在欄杆前走來走去,長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長安介面道:「滿頭都是瘡!」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周長安舉目顧盼,自得其樂,為自己能羞辱情敵而興奮萬分。

真平公主卻一直沒有笑,只是用目光緊緊盯著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層覆蓋下的真實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長安的挑釁,繼續長吟道:

「疑是地上霜。」

眾人一怔,笑聲漸漸停下來,感覺到這詩似乎還有點意思。

周長安卻搖頭道:「俗!」

李小民舉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舉頭望明月,」

周長安搖頭冷笑道:「俗,俗,俗!這般詩才,也敢拿到秦大家這裡、眾雅士面前來獻醜!」

眾人也都搖頭微笑,不對李小民的詩才抱什麼希望。只有秦仙兒和真平公主一直盯著他,預感到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李小民轉過頭來,向二女微微一笑,用憂鬱悅耳的聲音,將最後一句詩吟了出來:

「低頭思故鄉。」

此句一出,二女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堂中諸人,也立時停下笑語,整個堂中,霎時靜寂無聲。

半晌後,秦仙兒才幽幽長歎道:「好詩!最後一句,將整首詩的意境貫穿一體,以仰望明月之意,詠出思鄉之情,公子果然是才華絕世,令人驚歎。」

她擡起雙眸,幽幽地看著李小民,輕聲歎息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小民肅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賤名不足掛齒,小生姓李,單名一個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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