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怡紅院重尊花襲人,大觀園初迎和親王
話說這大觀園里內諸美,各懷各樣心思,本來是忐忑只候著王爺臨幸。誰知有一連月余,也不曾再見王府人之蹤影,莫說王爺不來,便是那月姝姑娘也不曾再來。只那內務府倒是常派人來,左右也不外是些園子里的世務雜差。夏守忠是掌事太監,自然不能常常過來,他倒也識趣,安排了一個太醫院名喚張友士之供奉太醫偶爾來給園子里姑娘們把脈看病,就便給園子里遞送遞送市面上都中之見聞。只是也沒什旁得說的。
自那日月姝走后數日,人也耐不住晝日寂寞,稍稍減了尬,亦不再整日枯坐,都尋些往日打發辰光之事來做做。其實也無非和屋里的丫頭們頑笑一番,訓導新分來的太監丫鬟,搜尋些妝容服飾。再幾日,便也干脆各屋重新互相走動起來,或撫琴,或著棋,或讀書,或繪畫,也有那通文字的吟詩作對,也有那識曲律的喚滴翠亭里幾個女孩子來唱戲取樂。
鳳姐也去和可卿商議了園子里的經濟瑣事;寶也去探望了迎春,探春姐妹;尤蓉也只管找布匹衣料給邢蚰煙,尤二姐,尤三姐等送去做衣裳;湘云更是尋著寶寶琴姐妹趕起了圍棋;李彾去安撫了鴛鴦、金兒等老一輩主子的丫鬟;雖然人都還是候著王爺臨幸,只是乍一瞧著,除了那個別要強的,竟如同已經回到往日甯榮兩府內院之意歲月一般。
便是有人有心要問問如今還在罪中的賈府男丁或者親眷之下落,終究也沒個消息,那張友士問到旁的一副知無不答的形狀,一問到賈府的案子就裝聾作啞,便也只得罷了。
這一日卻正值是鴛鴦的十五歲生日,若是在往年,少不得園子里丫鬟們要聚一聚且自高樂一番,以鴛鴦伺候賈母的頭臉,差不多的主子也會有賞賜。只是今年園子里有這等巨變,一個奴兒生日,人驚魂還未定,自然也不太顧念得。倒是尤蓉有心,叫備了些宮點、壽面、玩意兒送去嘉萌堂,也不驚動她人,只有那和鴛鴦要好的,如司棋、襲人、侍書、金兒、紫鵑、翠等丫鬟,且都來了,一並喝兩杯壽酒罷了,才要嬉笑著開席,平兒卻也帶著鳳姐的賀禮,是一對翠玉滴凝沈香耳環,來賀鴛鴦。
鴛鴦忙將平兒迎了進來,人想著,此時大家身份仍舊一般無二,但是無論如何,既然鳳姐小主,當以平兒尊,便推她上座。
平兒也只是推笑道:「今日自然是壽星坐的首席。」
其實幾個丫頭年紀都還小,也沒個主子在場,就也笑哄哄只管胡亂坐了。一邊小丫鬟和宮女便上得酒菜、果品、壽面來。
飲過幾杯,席面上幾個丫鬟自然不免說說笑笑,喳喳,倒似忘了這一月來的沈悶,頑皮笑話也越開越買個邊了,越發說起不知弘晝幾時才來園子,來了園子會先傳喚哪位姑娘陪侍,小丫頭家嬉笑嘴邊越發沒遮攔,只互相調笑著,「主子說不定先娶了你」,「你和你們家小姐一起伺候才好」,「讓你這賤蹄子胡說」,「只管灌兩盅吧,誰曉得明天又是怎樣」只一通胡亂打鬧……
倒是平兒眼尖,看那襲人,面色沈沈竟有心事似的,便讓人哄笑問她,襲人也是推笑著說只是今兒酒沈了昨兒也沒睡好。人也就不好強她,勉強用幾杯酒,說笑傷心胡亂折騰一通,酒過三巡也就散了……
原來是那怡紅院諸婢,近日終日有些心事,院子里是有些愁云不展。自那日月姝來暫封大觀園,怡紅院諸婢自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四個內房大丫頭雖然得了個奴兒的封號,卻又留下了幾個小的丫鬟。她們幾個也不識得幾個字,終日也不過是枯坐無聊,做做女工針線,說說笑話罷了,略一聊天說笑,又竟然覺得尬。原來諸房各院總有主子留下,唯有這怡紅院和嘉萌堂,一個原本的主子是男丁賈寶玉,一個原本的主子是賈母和王夫人,如今都已經不在園子里頭了。少了主人支撐,本來頗有臉面的丫鬟,竟然各房都不太理會了。人便實實覺得少了主心骨一般煎熬。那嘉萌堂、顧恩殿好歹還有李去照看過,更何況原本伺候的就女主人沒個忌諱。只有這怡紅院,卻是越發冷落了。王爺也不來臨幸,房里也沒了主子。里屋原本是寶玉之內室,雖然是富麗堂皇詩書鍾鼎的,只是如今且空著,幾個丫鬟到底誰也不敢進去住,都還住在外頭配房。
另一層不可言說之心思卻是襲人:本來,這屋子里以襲人尊。雖然明面上沒分過大小,但是都道襲人與賈寶玉有昧交錯,既然如此,便是未來之姑娘內房,王夫人更是看重襲人,雖沒有說透,人人都當她姨娘看待,人自然皆以她陲。她又一向知情識趣,通情達理,蘭心蕙質,上上下下得盡了人心。
只是此番進園子,寶玉早已經發配充苦役了,怡紅院玈虙是幼齡處子,干干淨淨等著王爺臨幸,與這些丫鬟來說,本來就是奴婢的身份也沒什蒞想,在賈府甚至還不如如今在王府有臉面。只是論起來,卻只有襲人一個,抈獚猜她有寶玉有私。若是真有,原本是依憑資本,此時卻成了痛處,萬一要真的和寶玉有過,她不比平兒,明面上畢竟沒有開臉妾,豈非說不清道不明的,雖然做丫鬟的被房里主子逞欲是常事,但是園中丫鬟除了跟著幾個已經出了閣的少婦房內人外,只有這怡紅院是男子的,只是寶玉年紀尚小,怕不是王爺認定一羈驏丫鬟都是完璧之身,到時候王爺若是怪罪豈非是要不得了。一時,玈便有些議論,這又不好問得。那襲人明知如此,卻也不好意思辯解,只也尬處著。只那麝月看著不忍,便時常安慰襲人。
故此襲人見那鴛鴦,金兒,司棋等說笑,想想傷懷。悶悶得回了怡紅院就拍門,好半日,小丫鬟五兒才來開門,見識襲人也只淡淡問個好便進去了,襲人也難得理她,進門就聽見院子里在吵嚷。原來是那五兒正在和墜兒在院子里坲擦臉的桃花硝不夠使了,拌起了嘴,一個愣說一個用多了,襲人聽兩句,看不過去,就斥責了起來,「不夠使了去問庫里取一些就是了,了這點小事,淨鬧騰個沒夠,叫其他屋子里人看見什樣子,敲門也沒人應,好像這怡紅院里已經沒了規矩一樣。」
那墜兒不忿,便頂起嘴來,「姐姐這話說給誰聽呢,如今這怡紅院里還能有什規矩,有規矩沒規矩的,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伺候人,不比姐姐,一向都是寶二爺教導的規矩,誰沒規矩誰知道,還平頭白臉的訓人呢,也不嫌自己害臊……」
襲人頓時羞怒攻心,要沖口而出訓斥出難聽的話來,誰想旁邊就奔過來一團鵝黃色人影,上去沖著墜兒就是一巴掌,墜兒小臉立時刻腫起,頓時就哭了。卻看時,竟是一身鵝黃俏服的晴雯。
晴雯果然暴炭性子,開口便罵道:「你們這些個下作蹄子,給了你們幾日臉,不知道擱哪里了。」
襲人萬沒想到晴雯會替自己出頭,不由大生知己之感,又想到自家尬,以她的性子,竟眼淚也忍耐不住,要奪眶而出。
那晴雯還在斥責幾個小丫鬟:「寶二爺在的時候,哪個不是偷懶吃嘴手賤眼皮子淺,襲人姐姐伺候的殷勤,我們連帶著有了多少的好,凡是月例,賞賜,哪樣不是頭一份的,就是告個假,也是說準就準;怎,這會子變了天了,就要蹬鼻子上臉要掰襲人姐姐的不是了?」
襲人被說得眼眶紅了,就也不言語了,反而上來勸晴雯,那邊秋紋,麝月聽到動靜,也都過了來,晴雯是脆生性子,越說越氣,「這幾日我看在眼里,火在心上,你們幾個小的不說,連秋紋也開始和襲人疏遠了?這是哪門子的意思?我們做奴婢的,誰不是知疼著熱得伺候主子好,難道這也成了罪過?往日里,自然是能和寶玉親近就親近,誰還不存一份向上的心思呢,一個個只是沒機會罷了,這會子倒好,又一個個裝起了清白嬌貴?別找我啐你們,惡心白道得也跟外頭男人家似的里頭肮髒外頭清高……姐姐……您也隱忍她們幾日了,不必老是看著她們臉色,除非是主子旨意,或則是如今園子里的小主,小姐們來定,否則,你還是這怡紅院里頭一份。姐姐你有心智通人情,又護著大家,沒有你做主,我們這怡紅院里本來就沒主子,更不成個形了。今兒就把話撩開了,園子里封的三位小主,可都是有男人的夫人,莫說襲人姐姐其實就有個妾室的禮,就算沒有,又能怎鞞?姐姐,您也甭害臊,今兒就把話跟這些蹄子說明白了,我們女孩兒家都進了這里了,還能怎樣,您就說說清白,也省的她們夾槍帶棒的。」
襲人平日里和麝月,秋紋要好,和晴雯倒是略隔了一層,沒想到今日替自己出頭的竟然是這個光明磊落的丫鬟,心下感激又感慨,上前握著晴雯的手哽咽道:「妹妹……妹妹……各位姐妹,今兒要謝過晴雯妹妹,替我說了說心里的話。沒錯,我和寶二爺……是已經……睡過了,伺候主子是算身子不純了。可是那又怎樣,就像晴雯妹妹說的,三位小主哪位不是夫人奶奶,還不是封的小主?那日月姝姑娘來,怡紅院里頭一個點的還是我的名字。更何況,有奴兒封號沒奴兒封號,其實都只是做主子的奴婢而已,這點子微末的身份我有什綞爭的;以后大家若認,我還如往日一般照顧大家,大家若是不認,反正這怡紅院里也沒有了主人,我們大家就撕破臉,去找鳳小主或者是蓉小主,指一個,任憑指著誰,就暫時提攜這屋子里的是非,我頭一個必以她尊的。否則再不抱個團,我們怡紅院這次女孩子,少不得……少不得被各房隨意叫去……叫去……,我明說了吧,不抱團有個心思,沒了依靠,少不得被各房叫去頭一個淫玩。你們要這垞,我左右也是破了身子的人,更不理會了。」說著,就大哭起來。
那麝月,秋紋幾個被觸動情腸,忙上來安慰襲人,一個個口中都說道:「花姐姐說哪里話,前兩天是我們有心事想左了,也是惆所致,這屋子里還能有誰,一定是以姐姐先的。我們幾個自小在一起,再不擰一股繩,也沒個道理。」
那麝月就罵墜兒,「沒眼色的浪催蹄子,莫說襲人姐姐本就是這屋子里的封君,就不是,好歹也有個奴兒的身份,你就敢當面頂撞她,等回頭我回了三位小主,必要打折了你的腿。」
正沒個開交,院子外頭吵嚷起來,過一陣,進來了幾個小太監,一水的嚷嚷:「姑娘們,姑娘們,快去迎接,王爺來了。」
人其實等了月余,有時甚至都懷疑王爺還會不會來大觀園,該不是外頭其實還有的行宮,給忘了。此時聞得此聲,不由得驚慌起來。
怡紅諸婢也不再拌嘴,便火火著忙梳妝了,趕著出門迎接。誰知才到院門口,又沖過來幾個臉生的小太監,氣喘籲籲只喊,「那邊哪位是花姑娘……」
襲人揣度著必然是叫自己,不知是什蚞譏,一驚道:「是我。」
那小太監忙帶了笑容,「月姝姑姑吩咐了,王爺不去顧恩殿了,要順道看看園景,就到怡紅院接見園子里頭的小主,小姐,姑娘們。
院子里小,姑娘以下的位份的暫時就不用來迎駕了。請花姑娘快點預備著接駕。「
襲人等不由得驚喜交加,萬沒想到王爺初進園子,頭一份居然想到來怡紅院。
秋紋心細,急道:「襲人姐姐,主子來怡紅院,只要姑娘以上的人隨侍,可是我們幾個都是奴兒身份,怎辦呢?」
襲人啐道:「糊塗,主子只讓姑娘以上的隨侍拜見,自然是院子小的緣故,哪有我們幾個的回避的道理,我們要都回避了,誰伺候呢,回頭我們只或站著或跪著伺候就是了,若是實在不便,就去正廳外面的抱廈候著就是了。這垞,我們現在就分派,晴雯,你去訓誡幾個小的,叫她們知道進退;麝月,你這就和四兒,五兒一起去收拾屋子,里屋是尤其要緊的;秋紋,你去趟凹晶館,那里有內務府送來的新貢碧螺春,帶來給主子獻茶;茜雪,碧痕就督導著院子里的小丫頭分幾層迎駕,再把沁春香點上;回頭都回來,四個奴兒身份的都到院子門口來隨著跪迎駕就是了。」
人一疊聲應是,就都去辦差了。
襲人整了整衣衫,邊在怡紅院的門口等候。
過不多時,幾人都辦差回來。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四個奴兒身份的丫頭,就雁翅排開,在怡紅院正門口跪著。
又過一陣,鳳姐,卻同著迎春,探春二姐妹款款而來,皆是一身宮裝,淡妝精裹,只帶了平兒,司棋,侍書三個有名分的大丫鬟。
見了襲人,鳳姐忙上來吩咐,「王爺要來,里面有接見的所在?」
襲人回道:「回小主的話,里面正廳,有白狐皮的坐臥塌,可以供主子坐,正廳里坐個二十來個人是沒問題的,主子既然讓姑娘身份以上的來接見,想來都是夠得,每位也可一個使喚人旁邊侍立。我們已經收拾了。」
鳳姐也猶豫道:「這頭回接駕,我心里也沒底,主子讓姑娘身份以上的人再進去,適合帶使喚人進去?」
襲人笑道:「小主別猶豫,若沒個使喚人,個個孤零零的,也顯得冷清沒身份。」
鳳姐一笑道:「你想的是,那……里面有主子歇的地方?」
襲人立刻明白了鳳姐的意思,臉一紅道:「小主放心,我們並不敢倦怠的,里面原來二爺的房間,后來重裝飾過,我們幾個都沒敢進去住,也時時打掃了,連被褥蚊帳都是現成的,主子萬一要住,也是現成的。」
鳳姐滿意著點了點頭。
那邊廂,薛寶一身牡丹落地雅丹粉蘇繡裝,攜著一個才十二,三的雪琢粉砌的標致小女孩一起過來,身邊伺候著得卻是原本薛蟠的侍妾香菱。
那寶雖然自己也年方十五,卻是款款大方,沈穩淑,不肯失態,過來就沖鳳姐一個深福,口中道:「見過小主。」
鳳姐忙滿面春風的攙起。剛要答話,遠處又來一群腳步聲,二人頭去看,卻是住在園子西邊的人,尤蓉,帶著邢蚰煙,尤二姐,尤三姐,李鑾人一並過來。大家譓過。卻又不免羞慚。
雖說近日往來多了,今日相見,卻又自不同,其實是在這里恭候自己后半身的主子男人。一時不免有些不好開口。
半晌,那探春見大家無語,便打破沈默道:「似乎還有人沒到?」
鳳姐用眼色詢問身邊的小丫鬟們。
一個小丫鬟回到:「小主,姑娘,黛玉小姐,昨兒晚上就又犯了咳喘,是來不了了;妙玉姑娘得了桃花癬,前幾日秦小主去翠庵進香,今日也脖子發小紅點,按園子里的規矩,現下是不能來人多的地方,都已經回了月姝姑姑的。」
尤蓉環顧了一下四周,想想了道:「還有湘云小姐呢?」
那丫鬟又回到:「已經派人去催了。」
那寶想了想道:「各位小主,姑娘們,主子要來了,我們站在這里迎接似乎不恭,不如都跪了吧。」
鳳姐笑道:「還是妹妹懂禮數,想得周全,我倒混忘了。」
于是人以鳳姐,尤蓉陲,一排人都跪了下去,隨身的丫鬟都跪在身后。
只望著怡紅院的彩石方磚路的遠處望眼欲穿。
過一會子,遠處來了四個引路的宮女帶了幾個太監來,人以是弘晝來了,正要叩拜,才方見不是的,只是宮女帶了太監取了佛手、香爐、漱盂、茶盅、蓋碗、絲巾等物來備著……
又過一時,遠處傳來笑聲,卻也沒有多大的皇家氣派,但見有一引路丫鬟弓著身子退步著帶路,卻是顧恩殿的丫鬟奴兒彩云,不知怎得被分配來引路;身后跟著幾個宮女,左右分雁翅簇擁著一青年男子,玉服華貴,氣宇不凡,織龍繡寶,明黃裝飾,竟然只是背著手步行一路,走在前頭。再后頭卻是一隨從太監。身側仍然跟著那侍女月姝,還有七八個宮女,兩三個太監散亂跟在最后。想來必是人之主當今皇帝幼子和親王愛新覺羅·弘晝。
見走近了,鳳姐,尤蓉便帶著人跪伏下去,口稱,「奴婢等參見主子!」
弘晝見狀一笑,邁上前一步,用手虛d下道:「起來吧。」
鳳姐等忙又叩首道是。
彩云原是伺候過王夫人,和襲人甚熟,此時和襲人使個眼色。
襲人會意,忙引著王駕進了院子,那怡紅院門上匾額未除,仍是那「怡紅快綠」四字,進得紅漆院門,繞過雕琢著五子奉親的青石影壁牆,穿過一方種滿了月季的小花園,就步入了怡紅院之正廳芸軒廳堂。
兩邊的四對宮女先是入內,將正廳正中之鋪著白狐皮的太師臥榻靠椅撣拭一番,分左右雁翅侍侯,捧著汗巾、香爐、茶盅、佛手。那侍女月姝便引著弘晝入內駕坐。
襲人見人進來,覺著廳里人多不便,便引著幾個怡紅院的丫鬟在正廳外的抱廈里候著。
鳳姐和尤蓉引著人隨后迤進來,對著弘晝又是行跪叩之禮。弘晝只和藹的叫大家都坐。人四下觀瞧,房間里太監只排了七張椅子,一色都是楠木銀絲椅左三右四,人學摸著該是鳳姐,尤蓉,可卿,寶,黛玉,湘云,李葾位置。鳳姐,尤蓉,寶,李便坐了。旁的人不敢亂坐,且就侍立兩邊。一各房的奴兒丫鬟便侍立在各房主子身后。
到此時,鳳姐才敢偷偷正眼看著和親王爺:身量高挑,略見清瘦,眉如劍張,目似星,耳略招風,鼻引龍筋,肌膚白淨,一塵不染,果然是一表皇家人才,只是略透著幾分和藹之外,嘴角微俏,身形略倦,還有幾分玩世不恭放蕩不之色,不似想象中的威儀赫赫皇子風范。穿一件明黃色繡莽龍阿哥衫,扎一條正紅色寬幅腰帶,腰帶上珮著一面羊脂方篆字漢白玉,系一個正紅色如意金絲紋香囊。正笑笑得望著玈。
弘晝坐下,已是仿佛自說自話,笑著言道:「下次進園子不要再通報了,折騰著沸反揚天的,這是本王的行宮,本王這是回家了,哪里要那多人來接駕還成。怎樣?這幾日園子里住得可還習慣?」
鳳姐揣度著最后一句話,該自己應答,這頭一聲答對弘晝不敢怠慢,柔笑著斂容,斟酌著字眼回道:「回主子,受主子恩典,姐妹們都沒什不習慣的。都住得挺好。奴婢們自知身份,不敢要求旁的,只是日日盼望主子早日臨駕,好侍奉主子……」
弘晝滿意的笑道:「好,好。此處今后也是本王的行宮,本王自然是要眷顧的。聽說園子里有人病了?春末最易得病,你們也要好生保養才是啊。」
尤蓉見鳳姐風頭太勁,忍不住插口道:「回主子,秦小主和妙玉姑娘都得了桃花癬,其實也不礙的,只是怕過了其他姑娘,按規矩是不能來人多的地方的。黛玉小姐昨日犯了咳喘,也不能來,如主子還是要見,奴婢這就差人去叫她們。」
「不必了,總有見的時候。既然身子不好,何必急在一時。」
「主子,還有湘云小姐,不知怎犞ゐ虒,已經派人去催了。」
「無妨,本王來得快,她女孩子家腳步慢也是有的。」
「是。」
弘晝取起身邊的團龍御窯蓋碗,用了一口接著道:「雖然今兒人不全,也來了不少,以后本王入園,也不必都來見,稱著今兒人多,也有一些話,要叮囑你們。」
鳳姐等見王爺的話頭已經帶出來下旨吩咐的意思,不敢怠慢,忙攜著人又跪下,伏倒在地,口中直稱,「奴婢等敬請主子吩咐。」
「恩……」這次弘晝也不立時叫人起來,只是一笑,停了。原來他見人跪伏在地,一地的美臀,不由心中又是一蕩,又接著道:「你們都起頭來……恩……既然進了園子,從此就是本王的禁,禁之德你們懂?」
鳳姐等聽問出這等話來,小心翼翼羞答答不敢頭也不敢不答亦不知怎生答對才是,只能胡亂答個「是」字。
「禁不比妻妾,更要仔細著侍奉本王,用得自然是你們的身子。只是光用身子還不夠,本王更看重的是用心,用心可知道……」
人跪著此時都加了小心,都想著王爺所指的意思,口中只能繼續答個,「是。」
「你們不要跪著,都起來坐著吧。」
人都答:「是。」便仍然起來燕燕坐著。
「你們幾個說說給本王聽聽,要怎才能算是用心呢?」
人沒想到有此泛泛一問,一時竟不知如何應答。寶麔紅了臉龐低頭看地,紋絲不動。鳳姐,尤蓉,李亦是琢磨不知王爺所指,何等才算是「用心」。
「你們要用心去想,本王現在除了王府,只有這一座行宮,必然是要常來的。只是本王臨幸行宮,都如同有此一問,一時自然答不周全,只是日久用心,希望你們都能給本王色色不等卻又循人欲知天性之答。」
鳳姐等越發覺得沈默不妥,正要開口卻實在不知怎讞口,寶看看看不下去,只能開口道:「是,奴婢等必然謹守奴婢之德,一定努力領會主子『用心』之旨意。思慮周全,必要主子歡娛才好。」
弘晝點點頭,又飲一口茶水,眯著眼睛環顧了一下屋子里人,人中倒有一大半不懂這王爺的眼色,唯有鳳姐等幾個嫁過人的熟悉,此乃男人生了色心之眼神。鳳姐等知道王爺這一環顧,已是在挑他第一個要臨幸的對象了。
暈捚在等候,卻聽門外傳來一聲嬌聲憨笑:「奴婢來遲了,告罪。」
這真是:
繁花常由春風謝紅妝總汲偑慛園前月季尤開豔廳堂已換主人時
第六回臨枕霞親王嘗初紅,憑雪乳湘云封小主
卻說弘晝正在怡紅院里會見諸女,聽得門外傳來告罪笑聲。
寶綔鞀抿嘴一笑,道:「必是云妹妹。」
果然,人看時,門口一團火紅,一個少女帶著一個丫鬟進來正廳,進門便跪下叩首。但見這少女頭挽如意鳳呈祥髻,連秀發垂下兩頰,用兩根細紅絨繩扎了一個俏麗兩發,頭插著一支紫金孔雀銜玉步搖,上鑲著四顆火紅色的瑪瑙,耳垂上挂著垂淚珍珠耳環一對,左耳上發端處還有一朵新簪的嬌豔春桃;身穿一領紅色雀翅綢緞絲質連襟衫,下襯著米黃色的單色軟綢褲,系一條桃紅色綢緞帶,在腰間綁一個大大的豔麗蝴蝶結,再下面就是一對秀足穿著豔紅色的繡花小鞋。本真是:少女風情天然成,處子豔紅自在春。最讓人情熱的是,這少女的雀翅衫,兩邊雀翅分開,竟堪堪露出一抹粉黃色的牡丹抹胸,這等裝扮已經帶了宮裝之風。而這少女雖然年幼,胸型卻是火辣,抹胸已經被堪堪頂起一道細細的深溝線。豔紅襯著粉黃,露著一片雪白,實在有無窮魅惑,便是鐵石人兒也要動心。
正是史湘云帶著丫鬟翠蚕見。
這湘云卻一邊憨笑,一邊卻無所顧忌,就便叩了個頭,頭道:「奴婢枕霞居小姐史湘云,見過主人。湘云來遲了,請主人懲罰。」
人都覺滿面春風撲面而來,那壁廂有幾個卻也皺眉,暗想這湘云怎得如此活潑風騷,用詞「主人」「懲罰」,如此妖,未免有邀寵過甚之嫌。有幾個心下已經暗啐湘云不知羞恥了。
只是這弘晝,自至清代,見慣了女子溫柔婉順安靜守禮,這般火辣辣性子之大家閨秀,倒是頭一回見,一時竟頗有幾分親切,覺得近一些現代人之性情,便笑眯眯道:「你就是史湘云?金陵節度使之女?」
湘云也不惶恐,頭爛漫一笑,「是,主人,偶就是史湘云。」
那一邊,幾個丫鬟聽湘云又卷舌頭,「我」念作了「偶」,掌不住笑出聲,覺得失儀,忙又正了犘。
弘晝愈發覺得湘云可愛活潑,就歪了頭問:「旁人都到了,你什蚞這遲啊?」
湘云笑笑回到:「回主人的話,奴婢我剛出來的時候,覺得身上的蓮花彩緞褂子不夠漂亮,頭一回見主人,湘云想要換一身新鮮點的衣服,就帶著丫鬟去內房找衣服了,找了一身內務府特地園子里織造的,將換衣服,故此來晚了……想著,云兒一片虔心,主人也不會太怪罪的吧。」她一邊說一邊就指自家的衣服,此時,正廳里不管男女尊卑,誰還能看她旁的衣服,都不由得把目光聚焦在她凸顯的胸乳和牡丹抹胸上,一時,正廳里頓時如同春色滿園,幾個腆的丫鬟姑娘臉已經紅起來……
鳳姐心下納罕,不知這湘云這般驙誘惑令人側目,所何來,頭卻見寶也在搖頭輕歎。便不再露出詫異之色,只淡淡看著湘云。
那尤蓉卻看不下,開口道:「湘云,怎貞主子說話呢,小心失儀」。
湘云歪了頭想了想,沖尤蓉又是一頓首,仍然是頭笑嘻嘻道:「回小主的話,湘云沒有失儀啊。」
尤蓉一愣,但此時既然開了口,便不好不答,便道:「對主子說話,主子問什你答什,怎能反問主子?還說沒有失儀。」
湘云笑道:「姐姐所言極是,但是云兒最近一直在想一些事,請主人和姐姐指點」
弘晝卻其時眼呆呆得正看著湘云的胸部雪白正在出神,想著若是在前世,街市上偶爾也能見到這等春色,只是見見而已,這般絕色美女豈能輕易玩,何況湘云雖然身材如此姣好,其實年方十五,正屬不得許人之妙齡,如今自己到了這里身王爺,這片雪乳卻其實已經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榮華富貴皇威權柄真乃妙物,竟能讓自己享用這等幼齡之人間尤物。還沒有回過神來,才聽湘云問,便已是酥麻麻得,且只道:「你說。」
「是。」湘云仍然是笑眯眯得到:「云兒在想,當初月姝姐姐就教導我們,以后就是王爺的性奴禁了,要用心對主子,我一直在想,怎鞞是用心呢?后來我就想,主人什躞獿沒見過,什佳人沒享過,我等若是只是以色相伺候主人,必然是不能如主人的意的……」
人一呆,這倒正和剛才弘晝的訓誡連上,都聽入了神。
湘云仍是笑眯眯得滔滔不絕,「后來又想,若是故作妖驚態也罷,只是奴婢這等閨閣幼稚,如何能知這許多風月,后來請教了寶姐姐,寶姐姐說,侍主唯心,必是要保持自己的天然本色,再加上對主人的殷勤用心便可以了。我等該是什言談,該是什性情,就當努力發散一二,主人若喜歡,也算是我等的福緣,正可以以自己的天然侍主,主人若不喜,我等也只好后退,唯有怨自己無福罷了。湘云我生就了這大大咧咧多嘴多舌的天然性子,所以主人問話,多舌幾句,自然要保持本色,這方是對主人的用心。主人若喜歡,自然是好的,主人若不喜,湘云憑主人懲罰……」
「說的好!」弘晝聽了大贊。滿屋的人哪里還有二話,自然一片迎稱是聲。
弘晝也不能只盯著湘云胸脯,再用心細看湘云犘,臉蛋圓潤,皮膚細膩潔白如同雪泥,一雙俏眼滴流圓炯炯有神,顧盼流離幾多風情,鵝鼻嬌翹,朱唇點紅,嘴角微微翹起更有俏皮伶俐之意。雖然才十五六歲年紀,卻是潤潤如玉,醇醇似蜜,已動了這王爺的心扉。
弘晝看看天色亦是漸暗,便招手道:「湘云,你過來。」
湘云先是一愣,然后忙著笑著起了身,不再跪著,走上兩步,貼近弘晝,只是正中就是弘晝所坐的靠榻,別無可坐之處,便欲站立侍奉在弘晝身邊。卻見王爺比劃指揮之意思,頓時臉蛋飛紅,到底羞澀得低頭無語,卻也不敢逆了王爺的意思。只乖乖巧巧,順從得坐到了王爺的腿上。將一對小股貼著王爺的腿,她畢竟此生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近,當著人不由得羞恥難當,也不好再說笑,只得將頭埋入王爺的懷。
弘晝哈哈一笑,看了看懷中俏麗嬌嫩小佳人臉色已經赤紅,便道:「今夜,本王就歇在這里內室吧。」
這滿屋里的人有誰不懂得,鳳姐等率著人忙起身告退。
一屋子紅衣翠裹都迤退了下去。只有怡紅院幾個婢女和湘云的隨身丫鬟翠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只得悻悻站著。
弘晝自然也不耐煩,只揮揮手,幾女如蒙大赦,忙不得也退了出去。
弘晝哈哈一笑,抱起懷中柔若無骨的湘云,一手從其膝彎之下只至其小臀,一手攬其腰背,將其就橫抱著進了內室。
見內室點著一支聚耀燭燈,照著一張花紅被褥之繡床,便溫柔得將湘云平放在繡床之上。就手緩緩得將湘云頭上的環步搖一一摘下,放在床頭案幾之上。
此時,內室早已焚起群芳香穗,支起粉色紗幔。湘云雖然豁達,此時到底羞澀緊張,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王爺脫光衣服,裸體呈現,自己的玉骨冰肌,雪乳豔暈,翹臀長腿,乃至女兒家最隱秘之處,少不得一一被王爺看過摸過,徹底玷汙玩弄。便更加胸膛起伏,氣息緊張。她今日實則是故意遲到,也特特的穿著豔麗,答對出,其實都系事先籌謀,了就是先得弘晝之寵愛好圖其他,但真到了要破身獻貞之時,到底是小女孩家,未免又生了悔意。羞恥得且不敢睜眼。
只滿臉血紅春色,靜靜躺著,將腿蜷起,縮成一團,如同一只小獸,靜候著任由弘晝擺布。
弘晝此時看著床上的佳人這般春色盎然,更加是欲火焚身,此時威權在握,竟然能如此舒心暢意,奸汙這等處子美女。真是人生大樂。于是便不再遲疑,上得前去,用手指一觸湘云的衣領。
這一觸,湘云渾身一震。一對明目眼兒不由閉得更緊,兩行睫毛且且蓋著眼簾。弘晝只顧享受,順著湘云的衣領向下,在湘云那抹胸上露出的胸膛乳溝處輕輕的婆娑撫摸,感受著指尖那說不盡的滑膩溫軟。湘云雖然年紀尚幼,但是一對乳房甚是堅挺高聳。弘晝由輕撫逐漸轉向摸玩,慢慢從乳溝處向下,雖然隔著抹胸,卻也是只管感覺掌心那一團柔軟舒適。
那湘云畢竟閨閣處女,哪里僅受得了這般的再摸玩,沒幾下,便渾身戰抖,嘴中忍耐不住發出恩恩啊啊的軟聲。這般軟聲,越發聽得弘晝淫興大起,挑起手掌,將湘云的雀翅衫的扎帶解開,湘云似乎動了一下,想要掙扎,終究不敢。只能任憑弘晝解去了自家的外套衣衫。一身豔紅色的紅妝散下,兩條微微嬰兒肥的雪白膀子,一對曲和柔轉的香肩便都裸露出來,將上身便脫得只剩那一圍牡丹抹胸,下身倒還有一條米黃色的單色軟綢褲遮羞,只是那抹胸也是米黃色,和綢褲一色,倒添了許多閨閣春色,分外讓人流連。
弘晝越看越喜歡,便要享用這小佳人,三下兩下褪下了自家的渾身衣衫,露出一身肌肉,一條玉莖堅挺怒張。且躍上繡床去,貼在湘云背后,卻將湘云上身扶起,使得湘云一對豪乳向前,一個躺臥背靠的姿態。自己卻就貼在湘云身后,用下身硬梆梆頂著湘云那少女的嬌小后臀,雙手環抱繞過湘云的背后直至前身,先是用嘴巴在湘云紅撲撲的臉蛋上「啄」得一聲親上一口,然后手上開始一個勁搓揉湘云的拿一對雪膩乳房。
先是輕柔撫摸,逐次換了動作,翻,滾,撚,搓,揉,推,按,擠,湘云小小年紀,處子情懷,一對妙乳,何曾遭受過這般淫玩,不由得順著弘晝的動作,滿口蕩叫告饒起來,「啊……主人……不要……主人……不……不要……」雖然聲音時而細若蚊蟲,卻又偶爾實在難忍,發出更加婉轉之聲。
弘晝一邊聽著品聽湘云的處子哀求,一邊用下身感受著湘云的玉股溝輪,一邊舒服的摸玩著湘云的雙乳。還不足意,呵斥道:「睜眼,別閉眼!」
湘云雖然羞恥得由著弘晝玩身子。但是王爺有令不敢不從,便仍用細不可聞的甜美聲音答道:「是,主人」便睜開眼睛。人這一睜眼,便似乎更難逃避自己正被男子奸玩的現實。不由得蕩叫聲更響,「主人……主人……云兒羞死了……主人……啊……啊……」
這一邊呼叫,似乎也實在是動了情,自家下身就開始上下小幅擺動起來,這般擺動,便等于用俏美的玉股上肉兒線條上下逗玩弘晝的陰莖。弘晝一下感覺上天,幾乎就泄了身。忙收拾了一下情緒。弘晝倒不用持久取悅這些女奴,但是實在不想太早簡單射在這少女的衣裙上,今日擺明了一個處子佳人等著自己開苞奸玩,豈能那早就射出,何況射在衣衫臀肉上。
弘晝收斂了一下心神。便要進一步。伸過手到湘云腰間去解她褲帶。湘云仍然是小幅上下蹭動著美美的玉股配合著弘晝。不一時,湘云那根米黃色的緞織腰帶便被解下,弘晝往旁邊一扔,便就這勢頭將湘云的褲子順著少女的美臀剝下。
湘云雖然知道自家的玉股長腿既然被男人看到,但是自家身份使然,又怎敢不配合,略略起下身,配合著弘晝將米黃色綢緞褲子從腿部褪下。露出兩條雪白花花,細膩修長的美腿,和一對玉趾可愛玲無比的小腳兒。弘晝看那對小腳兒,卻非纖細如骨狀,倒略有肉肉窩窩,煞是可愛,色澤更如同嬰兒一般白膩,腳型嬌媚,不由更喜。忍耐不住摸了上去。湘云卻是怕癢癢,咭咭格格笑了起來,弘晝更覺湘云可愛,順著腳向上摸玩,到了小腿,腿型健美緊崩,皮膚上如同沒有毛孔一般細膩,再向上卻是大腿,湘云腿型是圓潤型,雖然不算非常細巧,但是卻是手感更佳,如果撫摸美玉一般,隱隱還可在透著微微紅潤的雪白大腿上看見靜脈,更顯得令人血脈膨脹。再往上,便是被內褲包裹著那處女從未被人見過的玉股。湘云的身子微豐有肉感,但是一對玉股卻在弘晝手中緊實高翹。弘晝手上婆娑,湘云只分辨不得是舒服還是羞恥得呻吟。
而此時,也不可能不達,弘晝的手再向上,終于隔著內褲,摸上了湘云的陰戶。湘云渾身又是一抖,十五年來第一次被男子摸到身子這等羞處,幾乎帶著一絲苦音喊道:「啊……主人……別。」
弘晝淫笑道:「別什……我的小云兒啊……你叫我主人,那你的這里……以后就是要給主人我日日玩的了……」
湘云也不知怎蒞,聽著這淫語,仿佛也著了魔,竟然迎合著,「是,主人……小云兒的這里,還有這里,以后都是王爺的了……小云兒,就是要日日給主人玩的了……主人,不必憐惜云兒,只管奸云兒就是了。」
聽著這處子如此驙溫順的聲音,誰又能忍耐。弘晝一只手對湘云的玉乳的搓揉更加凶蠻,一只手卻已經對著湘云的處子少女陰戶軟摸硬摳起來,湘云只順著這上下一起的奸玩,嘴里越發嘟嘟嚷嚷,如同嬰兒一般的哼唧。
弘晝摳玩了一陣,覺得隔著衣服已是不爽,便又伸手去解湘云抹胸的細帶。
湘云此時早已經魂在物外,全身酸軟,更是任由弘晝擺布了。弘晝將湘云鵝黃色的抹胸系帶解開,順手將湘云的肚兜抹胸一把扯下,湘云一陣緊張,頓時就想用雙臂去遮掩,倒是弘晝好似早已經料到,稍稍用力拉了一下湘云的手臂,使得湘云不能遮掩。那一對淘氣可愛的處子胸乳頓時帶著一陣抖動便映入弘晝的眼簾。
湘云的胸乳雖然隔著抹胸觀其形狀,弘晝已知是妙物,此時裸呈,才知真正叫人間極品。渾圓雪白,細膩滑潤,竟然如同一對白玉雕琢而成,乳型如筍一般高聳,而且雙乳自然堅挺且內聚,便是沒有抹胸束縛,竟然也有淡淡溝型生成,乳暈呈淡色並不擴張,顯得少女情懷,一對乳頭卻是膩紅色,小巧玲如同新鮮草莓。
此時情熱,已經是激蕩著向斜上方挑起。乳頭正中略略有一絲粉紅色的內凹。自古男女有別,女孩家生就這般尤物,卻偏偏讓男人愛不釋手。弘晝一邊在背后親吻起湘云的嘴角,一邊大伸巨手,撥弄起湘云的乳尖來。
湘云但覺妙乳之尖遭人撥動玩弄,雖然羞辱,但是到底處子幼稚,難以忍受,「啊,啊」了幾聲,但覺自胸尖之處傳來無上快感,直至丹田,乃至下身,而下身陰戶,此時隔著內褲,也由得弘晝之手順著那條縫隙輕撫摸玩。全身已是緊緊繃緊到了極致。心下早已魂飛天外,只覺得舒服快意,一股熱流仿佛要從陰戶這里澎湃而出,想著自己居然這等羞恥姿態,由得主人狎玩。忽然又得了半分神智,自家是主人的性奴,凡事性事當得取悅主人,應當以自家之羞辱,換取主人之愉悅,便覺得自己獲得快樂感覺,也是對不住主人。頓時惶恐起來,便又努力將小玉臀加速在弘晝之陰莖之貼著身上下蠕動,只求能多給主人一些肉欲享用。口中也繼續淫語:「啊……啊……主人看吧,主人摸吧,湘云的身子,今兒第一次讓人看,讓人玩,今兒湘云就是主人的了……嗚嗚嗚……」
原來說著說著,弘晝也忍耐不住,用舌尖伸進湘云那微微嘟起的丁香小口中去攪動。湘云豈敢抗拒,乖乖得任由弘晝品嘗自己的少女唇舌和口腔。便覺得弘晝口吮自己的嘴兒,手捏自己的乳尖,另一手隔著內褲摳玩自己的陰戶,自家光滑的后背貼著弘晝的胸膛,嬌翹的玉臀搓弄著弘晝的陰莖,也不知到底哪一處才是自家享受之妙,哪一處才是弘晝享受之。
弘晝此時也是如在天上,這般絕色大家閨秀,又是閨閣幼女,年方十五,居然有這般火辣身材,乳型如此惹火,最妙在雖然羞恥,卻達觀知命,一心用處子身體侍奉自己要讓自己愉悅快活。越想越樂,便不止于玩弄湘云的身子,欲自心頭起,要進入這丫頭的身體,采了她那如同至寶的千金少女之童貞了。
弘晝就勢而一推,將湘云推著向前,湘云不敢抗拒,順著弘晝的意思,伏撐在床上,頭向下,一頭流云秀發垂下,被汗水浸透蓬亂異常,更顯淫糜,兩只小手艱難得支撐著身體,雙膝著地而跪,一對妙乳頓時蕩蕩向下隨著起伏越加抖動的激烈,越加顯得巨大,而最妙就是穿著小小布條之內褲的玉股,乖乖對著弘晝。勾勒出的一條細嫩縫隙仿佛在哀求弘晝憐憫。
弘晝哈哈狂笑,道:「云兒,乖,讓本王受用受用你這小處子吧……」
湘云不敢不回應道:「是,云兒,云兒我。啊……云兒我,憑主子受用……」
弘晝一把扯下湘云的內褲直至大腿小腿結合處,也不褪去,只看到湘云的玉股頓時徹底裸露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朵處子菊花,嬌小紅潤,清潔香氛,再往下,便是那尚未完全發育完成的處子陰戶,湘云陰毛不多,稀稀得布在陰處,最顯得純潔幼稚,那陰戶色卻不深,竟然拿也如同粉白紅色一般,此時充血,放見更多紅潤,此時早已濕濡濡,晶瑩剔透,縫隙略略張開,透出里面的肉質更加的細膩,護皮層層疊疊,護著這幼小處女最不得男人碰的妙處。剛才被搓揉得情熱,整個陰戶已經隨著湘云的呼吸一張一合,若一張,更露出一對小肉芽,若一合,便縮成一條粉紅色的細縫。
弘晝看著真是愛煞,如何能夠再忍。將自家陰莖便迎上了湘云的陰戶,怕其處子疼痛,便一開始只在四周上下磨不斷。雖然未得激烈包裹,但是如此用自己的陰莖觸碰著少女的陰戶,也是快感蕾蕾。
那湘云即是恐慌,又是羞澀,但覺主人的那根肉棒兒堅硬如鐵,正沿著自己的肛菊到陰戶處磨,便知主人怕自家疼,不曾一下插入,自家那里面又不知怎蒞覺得空不可言,便又道:「主人……主人……來吧……云兒就是您的性奴,奸了云兒吧……,辱了云兒吧……弄了云兒吧,……破了云兒吧……」
弘晝便也樂道:「自然,自然……好云兒,美云兒,我的小性奴,給我把。」
說著,便不再遲疑,雙手扶著湘云的兩瓣香臀,擺了擺姿勢,將自家的陰莖對準湘云的陰戶,對了幾下,又轉著圈兒剮蹭幾下,然后一聲噗嗤,插了進去。
湘云雖然知禮承恩,到底年幼初次侍奉,即是羞于自己的陰戶終于被男人家插入,又是頓時疼的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但是此時弘晝也已不知道什叫憐香惜玉,順著那層疊門戶嫩肉,就著體液如津,一點一點,一分一分,慢慢推進,便覺陰莖被包裹得奇緊無比,仿佛有人在吸吮一般。真是直欲飛上云霄。不多時,前方感覺便有小小阻礙,似乎是一片小肉阻住去路。便知是湘云那處子之象征。越想越樂,雙手又攀上了湘云的雙乳。
湘云一路承恩,嬌媚婉轉,順從俯就,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但到此時,自家陰戶之中已有主人之陽具,再略向前,便要刺破自家少女象征,貞操將破,身子將失,所謂種種閨閣稚嫩,終于也要換成少婦之恥,也忍耐不住兩條小腿掙扎亂動,香腮兩側流下淚來,又怕主人看見不喜,忙緊閉雙眼,不讓眼淚流下。
那弘晝再努力向前,便覺得有一片小肉被撞開之感,用力再狠狠一挺,忽然又可挺進些許,便知是破處了,這個十五歲的妙乳大家小姐,終于算是徹底被辱了。湘云吃痛,再也難以忍耐,要叫出聲,又想著侍奉,便干脆夾渣著淫語叫嚷,「痛啊!!!」
弘晝但見一絲元紅,繞著弘晝的陰莖,順著湘云的陰戶略略流出,男人家的成就感不由得直至峰。便一邊喘息,一邊開始抽插起來。到底想著湘云年幼閨閣,不忍虐她過分,抽插的速度盡量略慢,力度也盡量柔和。
果然,過不了幾下,湘云的吃痛聲就略略輕了下來,化作羞恥舒適的連聲告饒,一邊盡著一絲神志,努力開始挺送腰肢,迎合著弘晝:
「不,不,不要了,主人,痛。不要了……不,不,不,云兒錯了,主人只管……啊,啊,只管弄,不過要管云兒……啊……啊……啊……只管弄,云兒是主人的性奴,不用管云兒,啊!!!云兒也上天了。」
弘晝一邊聽著湘云的妙語告饒,一邊享用著從陰莖上傳來的少女陰戶中嬌嫩的軟肉之質感,只管用力抽送,但聽兩下交合之處體液橫飛,嗤嗤之聲,宛如妙音仙樂;但感自己下身那處女溫存濕潤的體膚之感,嬌嫩濕淫,宛如新香汁液;但聞湘云婉轉較啼,氣喘胸動,有淚兩行之動人神態,宛如美景盛收。每每用力加速,便覺下體傳來至上快感,每每又緩和糅轉,耳邊又傳來湘云承恩之呻吟,雖然沒幾下,但是破此少女之貞潔,但覺自家也盡興了,想著湘云只是性奴,也不管她是否疼痛是否快活,便一聲長嘯,也就直接在湘云體內泄了身去。那粗勃陰莖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搐,滾燙的精液宣泄而出,全都射到了湘云子宮里。
那湘云但覺一陣滾燙熱液澆灌體內,「啊」的一聲,頓時兩腿一伸,雙峰一陣彈動亂顫,腰眼激烈得一挺,連肛門都一陣縮緊,牙關一送,也再支撐不住,雙手一軟,趴到在床上,玉乳堪堪被自己身體壓成兩團。眼淚也終于難以忍耐,如潮水一般奪眶而出。
……
是夜,湘云也不敢再求恩寵,卻也不敢去擦拭洗潔,見弘晝累得睡下只由得弘晝懷抱著,摸著自家的乳兒入睡。湘云少女,剛被破身,下身不由疼痛,再加上乳兒被人摸著夾著,到底鑽心,竟是四更天才堪堪睡著。直至日上三竿,晌午才悠悠醒來。
這一醒來,但見弘晝也是剛醒,手兒仿佛在撩燈花一般撩撥自家的乳頭,頓時想起昨夜,自家從一個連外人男子也未曾見過的閨閣處子,竟然用裸體呈主,還用那般羞澀之姿勢,獻上了自家的處女貞操,此時又在任憑主人摸玩自家的乳頭,不由得羞恥心洶湧而來,魖T聲將頭埋入了弘晝的胸膛。卻仍然將身子弓著,好讓弘晝繼續摸玩自己的胸部。
弘晝見她如此懂事奉承,也是高興,便道:「痛?」
湘云臉面在弘晝胸口,有點悶聲悶氣回到:「回主人的話,痛的。不過不要緊……要緊的是……」
弘晝見她又羞的不說了,調笑道:「要緊的是什?」
湘云只得回到:「要緊的是……湘云幼稚,不懂得侍奉,主人必定不曾盡興,請主人懲罰。」
弘晝哈哈大笑,點頭道:「本王盡興了,你還小,不懂得侍奉不要緊,慢慢學,只是你這一對乳兒,小小年紀,怎能這般稱手……」
湘云幾乎要啐,終究不敢,紅著臉只能應個,「是。」
弘晝一面繼續摸玩湘云的香乳,摸得湘云乳頭又堅挺起來,感受著這剛剛失身的少女的滑膩胸膛,弘晝笑道:「就憑你這對乳兒的妙處,本王就不會虧待了你,回頭就傳給內務處,封史湘云小主,頭一個賜號『云』,往后,你就是云小主。」
湘云驚喜交加,記得禮數,忙起身在床上叩了個頭,道:「謝主子恩典……」卻忘記了自家還是裸體,這一徹身一跪叩,頓時又是香乳搖動,玉股紛。
其實弘晝出口,便略略有些后悔,封小主也就罷了,只是又賜了號,這園中當家的三位理事小主尚未賜號,湘云頭一個侍寢自然要封號。但是如此一來,豈非湘云成了園中之主,若是論起嬌軀床上侍奉也就罷了,論起處理園內事務,如何能托付這十五歲的小姑娘。
只是看著湘云的香乳顫顫,一時也顧不得許多,想想左右不過是行宮瑣事,便仍然哈哈大笑,一把捉住湘云的藕臂,就勢又壓了上去……
欲知這湘云的園中「首位」能做幾日,且聽下回分解。
這真是:
怡紅院內采初紅暖香帳內問女香花枝搖顫嬌聲啼處子綻放滿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