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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遺東門》(全本)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3/6)

日期:2023-04-20 作者:佚名

第四十一章命途多舛

(1)

人有時其實並不是真正知道自己還要什麼。意識可能是清醒的,但思想可能是盲目的。現在回想起來,那天與老王玩的四人交換也許是個錯誤,它或許會拉開我與阿嬌在心靈上的距離,但事情的發展卻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大家其實都在順其自然,既沒有推動,也沒有阻止。當然,這種“不作為”本身其實就是一種作為,我和阿嬌可能都希望這種沈悶的兩人世界有一點什麼新的變化才好,並以此來檢驗我們雙方的感情基礎到底有多牢固。阿嬌先是在我們的兩人世界�加進了東北佬,我隨之加進了阿媚,她隨之又加進了老王,我們雙方感情的盛宴越來越豐富多彩,然而道德成本的壓力也越來越沈重。我們似乎有了一種迷失航向的感覺,不知兩人感情的小船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到底會駛向何方。

自從四人同眠的遊戲結束後,老王忙於他的廣告業務,並沒有再來找阿嬌,事情好像就這麼結束了。

可事實上,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都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少,我對阿媚,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愛戀情結。

有一天夜�,我坐在涼台上,看到阿嬌挽著與一位年輕的嫖客從馬路上回來,兩人進了屋,過了大半個鍾頭,那個男的才從屋�出來。

我心�多少有點吃醋,又不好意思問她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做那麼長時間。

睡覺的時候,與往常那樣,抱著她的嬌軀在床上做愛,插進去,隻感到她�麵濕濕的,寬鬆無比,絲毫沒有一點緊湊感和持握收縮的刺激,怎麼搞都讓我達不到射精的程度,兩人在床上前麵後頭的換了好幾個姿勢,弄得她的叫床聲跟哭似的難聽。

突然,一個倩影在我腦海�一閃而過——香風豔骨的阿媚,剛才送客出來的那一瞬間的妖嬈,始終不能在我心中散去。我閉著眼睛,幻想著躺在我身下的美人兒就是她,一下子龜頭便傳來了交配的快感。太爽了,我沒有抑製自己的這種感覺,更是加大了動作的力度和抽插的幅度。沒有多久,一股熱熱的精液就噴射而出。

我想,我和阿媚之間,隻要存在著契機,就一定會有許多事情發生。

(2)

又有一天晚上,阿嬌接了一個電話,是一位嫖客打來的,邀她到一家賓館�風流快活。嫖客說已經開好了房間,就等著她的光臨了。阿嬌二話沒說,化了一個彩妝,將長發高高地地頭上盤起一個大結,套上一條肉色的長筒絲襪,蹬上高跟鞋,又在身上灑了一點香水,挽上一個小皮包就走了。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心想你自己找的女人,本來就是一個陪男人上床的小騷貨,有什麼辦法,隻能忍著喲。

阿媚進進出出的,好像也在家�接客,隻聽到屋�有一種哼哼聲,但好像又沒聽到有什麼男人的聲音。

我在家�看電視。突然聽到隔壁阿媚的呻吟聲大了起來。我突然意識到那聲音不是在叫床,而是一種真正的痛苦的呻吟。

莫非是有嫖客在欺負她?

我跑到門外,敲響了她的房門。

“阿媚,阿媚,你怎麼啦?”

“肚子好疼!哎喲!”�麵的回應聲音虛弱無力。

忽然又聽到�麵有嘔吐的聲音。

“那你開門呀,阿媚!”

“門沒上鎖。”

我推門進去,發現阿媚躺在床上,鬆蓬著頭發,身上隻穿了一件短短的睡衣,乳峰高聳,兩條白白的大腿從粉色的下擺伸出來,極富誘惑力。

再一看,床下放著一個臉盆。�麵有一些胃液和還沒有不得及消化的食物。

屋�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我問。

“不行了,肚子痛。一陣一陣的,痛得好厲害。”她無力地說,一臉的難過。

“讓我看看。”

阿媚吃力地折側身轉過來,在床上平躺下。

我撩起她的衣角,露出白白嫩嫩的肚腹來,上麵那個深陷下去的小小肚臍眼十分的誘人。

“什麼地方痛?”我問。

阿媚用手按著發痛的部位。那是在小肚臍眼上方一點的地方。

我低下頭,摸著她白白的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臍眼上方發痛的地方重重地親了一下。感覺她的肉體溫溫的,柔柔的,好香。

“好點了嗎?”我問。

阿媚紅著臉,苦笑了兩聲,道:“你真搞笑,親一下就能治病,那別人也不要當醫生了。”

“親你一下,你的心情就高興一點,疼痛就能緩解一些。”我一邊這樣說,一邊用手摸她的額頭。哇,有點發燒的感覺。

她忽然平靜了一些:“還真的嘿,被你這一親,我還真的有些能動解了。”

我知道,這種平靜隻是暫時的。

“有力氣站起來嗎?”

阿媚搖搖頭,艱難地說:“我頭暈得很,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心想:腹痛,嘔吐,發燒,還四肢乏力——這應該是急性闌尾炎的表現。

我有個同事,去年患病時,曾經就是這種表現。

“你說我是什麼病?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阿媚問。

我搖搖頭,說:“不像是吃壞了肚子。因為吃壞了肚子應該不會發燒,而是一趟接一趟地拉肚子才對。”

“那你說我到底怎麼啦?”

“你懷孕了!”

“去你的。都這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真是氣死我了。”

“我估計你可能是得了急性闌尾炎,得趕緊去醫院。”

“我疼成這樣,走不了啦。”她用手捂著腹部,額上滲著汗珠,兩眼無神地看著我。

“要不要我叫老王來?”

“我打過電話。他說來不了。”她低下眉去。

“那我背你去吧。人民醫院很近的。”

“強哥,那隻有麻煩你了。”她�起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3)

這時已是五月,天氣很熱了。阿媚大概還準備接客的吧,隻穿著又透又薄的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我為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剛要給她穿鞋,發現床下麵除了高跟鞋和涼拖外,根本就沒有其它款式的鞋子。懷�抱著她的一對白白的小腳,不知如何是好,隻有讓她光著腳,拖上涼拖鞋,背著她便往人民醫院跑去。

從住的地方出來,到人民醫院其實很近。過了雅園立交橋,穿過橋下的涵洞,再走幾步就到了人民醫院門診部。

我直接就將阿媚背到了搶救室�。�麵正在為別的病人做搶救工作的一位醫生向旁邊的助手說了句:“又來了位。過去看看。”

那位助手走過來,問了句:“什麼症狀?”

“肚子痛。”

“讓她躺下。”

我把阿媚放到急救床上,讓她平躺下。

那位助手說:“解開褲子。”

阿媚忍著痛,慢慢地解開了外麵的褲扣。

助手在她的肚腹上摸索著。一邊摸一邊問:“是這�嗎?是這�嗎?”

我在旁邊介紹著病情。助理一聽阿媚在發燒,忙又拿來一隻體溫計,插在她的腋下。

阿媚又想嘔吐,可是除了發出嘔吐的聲音外,胃�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吐的了。

過了一會兒,助手看了看體溫計,對我說:“三十八度。腹痛、嘔吐、發燒、全身無力,從這些症狀上綜合地判斷,可能是急性闌尾炎。”然後轉身向他的指導老師走過去。

“阿媚,醫生說了,可能是急性闌尾炎。不過這是常見病,別緊張,有辦法治。你放心好了。”我安慰她道。

阿媚點點頭,情緒似乎有了一點穩定。

搶救室的醫生走過來,對我說:“初步判斷你老婆可能是急性闌尾炎。但這種病又分好幾種,一是單純性的,二是化濃性的,三是穿孔性的。其中化膿性和穿孔性闌尾炎,常常表現為陣發性劇痛或跳痛。從你老婆的症狀上看,可以是這種。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明天需要做一個CT。做了CT後,我們再研究采取什麼手術方案。今天先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先住進來,打一打鎮痛劑和退燒針再說。不然她會受不了的。”

“那也隻能這樣了。”我答道。

“那你去辦住院手續吧。她在這�,我先給她打針。”

我理解似的點點頭,轉向床上的阿媚。

我彎下腰,躬著身,小聲對她說:“阿媚,醫生說要住院。”

阿媚聽明白似的點點頭。

我小聲道:“我去給你辦住院手續,啊。”

阿媚點點頭:“嗯。”

我問:“你就在這�躺著,乖啊!”

阿媚想了想,臉一紅,拉著我的手,兩眼閃著期盼的光芒,說:“強哥,我把自己的命就交給你了。”

我安慰她道:“不要多想了。你能認可我,把我當朋友,我很知足了。我這就去為你辦好手續。”說著彎下腰,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發現她的眼角滲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清淚。

接下來,是簽字辦手續,到窗口刷銀行卡交錢。醫院是什麼,就是一架吸錢的機器。什麼事都還沒給病人做,就先從我的卡上劃走了一萬。說是多退少補。

嘿嘿,錢都你通過一種工作程序劃到你家帳上了,你還能不狠著心用,會發善心退給我?

回來時,看到在她的病床前,醫生已經為她吊上了一瓶靜脈注射液。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的椅子上,握著她的手,說:“都辦好了,明天就從搶救室轉到住院部病房�去。你放心吧。”

“讓你費心了。”阿媚無力地說。

“現在感覺好一點沒有?”

“可能是鎮痛針吧,感覺不像剛才那樣疼了。”

“明天拍了CT,就知道該怎麼做手術了。”

“強哥……”

“嗯。”

阿媚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我問。

“天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看我。”

“看你說哪�話,我既然把你送來了,怎麼能丟下你不管,一個人跑回去呢?”

“那你晚上怎麼過?”

“我就坐在你的床邊,閉著眼睛歪一下就可以啦。”

阿媚微微的笑了。握著我的手,沒再說一句話。

我給阿嬌和她三姐分別打了電話,要她們立即趕到人民醫院門診部來。我一個大男人,招呼一個女人,比如上廁所什麼的,肯定是不行的。

半小時後,三姐匆匆忙忙地趕過來,而阿嬌那晚則沒有露麵。

第二天,阿媚被轉入住院部,又做了CT。

為了將一些醫療上的事情理順,安頓好阿媚的生活,我謊說自己病了,向雜誌社請了一天假。

動手術是必然的了。醫生說隻有割了闌尾,才好得徹底。

躺到病房�,阿媚卻有些擔心,一想要開膛破肚,就害怕,握著我的手,皺著眉,小聲的撒嬌說:“那一刀下去,會流好多血的,我會很疼的。”

我笑著安慰她:“又不是割血管,怎麼會流好多血。再說,醫生會給你打麻藥針的,也不會很疼。堅強點,OK!”

她想想說:“那開了刀,留下疤痕,會很難看的。”

我笑著說:“不會有很大的疤痕,一點點吧。”

她問:“那像什麼?像條小蜈蚣嗎,在肚子上?”

我說:“可能吧。不過,讓我親它兩下子,就好啦。”

她笑了:“哈哈,你騙我!”

我認真的說:“是真的啦。我想好了,等你康複後,我就帶你去做個紋身,遮住它。”

她樂了:“嘿,真的嘿。那你說紋什麼好?”

我逗她說:“一條小蚯引。”

她笑著皺皺眉:“惡心,不要。”

我說:“一條小螞蟥。”

她笑了:“哎呀,越說越惡心了,不要。”

我說:“那,就把我的嘴紋上去,讓我天天吻你那�。好得快喲!”

她笑說:“哈哈,不要你的嘴。”

我說:“那就紋一隻我的手,讓我天天摸你那�,也好得快喲!”

她笑著否定:“哈哈,也不要你的手。”

我說:“那,幹脆紋一條小蛇,美女蛇,勾引我,怎麼樣?”

她笑說:“哈哈,我才不要美女蛇。我要小鳳凰。你說好不好?”

我幻想著阿媚說的,白白的肚子上,在肚臍眼旁,一隻展翅飛騰的小鳳凰,那應該很美。

“好呀。就是紋起來,有點難。”我說。

“試試看嘛。”她笑道。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阿媚叫我回家吃飯,順便帶點她要用的東西來。我於是與她吻別。

走出病房時,就聽到�麵一位住院的老婦人對阿媚說:“你老公好愛你喲,守著你,連班都不上,還跟你說笑話。你哪像我們家老頭子那麼無情,看都不來看我。”

(4)

“你昨天去哪�了嘛,一晚上都見不著人?”我問阿嬌。

“去賠一個貨運公司的老板了。”

“怎麼又跑出一個貨運公司的老板?我以前見過嗎?”我問。

“沒有。”

“那他一晚給了你多少。”

“六百。”

“才六百,少了點。”

“現在這�的小姐多了,生意難做嘛。”

“阿媚在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卻跑去跟男人鬼混。太令人心寒了。”

“我走的時候阿媚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生病了啊。”

“那我打電話給你,你就該回來,怎麼還留在別人那�?”

“他把我的衣服藏起來了,不讓我走嘛。我有什麼辦法。”

“不讓走?他綁架你啦?”

我這麼一問,阿嬌便沒再作聲。

“我告訴你,是人,都會有為難的時候。大家離鄉背井的到深圳來謀生,其實都不容易。你也有需要別人幫助的那一天。你就等著吧!”我眼冒凶光,狠狠地說。

這是我第一次為了阿媚的事,對阿嬌發火。

“說吧,她想吃什麼,我去做。”阿嬌小聲說。

(5)

阿媚的病情並不嚴重,手術後在醫院�靜養著。我每天下了班,都要先去看她,然後打電話叫阿嬌送飯過來給阿媚吃。阿媚的飯菜是遵照醫囑,湯湯水水做的“流食”。

自從我為阿媚的事罵了阿嬌一頓後,那幾天,阿嬌收斂了許多,守在家�,不再出去陪客了。

陽春五月,正是自然界的生發之季。阿媚養了半個月後,醫生說她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可以出院了。

自她住院的這半個月來,我確實有點辛苦,但看到阿媚的臉色紅潤起來,我也很開心。

這其間,老王也來過兩次,買了些蘋果、蜂蜜和奶粉。

那天,阿嬌笑著對我說:“你去菜市場買隻老母雞回來吧。”

我問:“做什麼?”

阿嬌瞟了我一眼:“給阿媚煨點湯啊,補補身子。這都不懂,還想做別人老公!”

我聽出了她話中帶著的一點點酸味,忙笑了:“噢,好好。我去啊。”

其實阿嬌的內心深處,也還是善良的。

(6)

三個人一起喝著老母雞湯,我對阿媚說:“明天我再給你去買一點醬豬蹄。

那東西膠原蛋白含量豐富,吃了可以讓你的傷口好得更快一些。“

阿媚笑道:“我現在怎麼感覺成了養老院�的老人了。”

阿嬌笑道:“阿媚,你在醫院�,他心情不好,每天回來都拿我出氣。你可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啊!”

我笑了,精神損失?太誇張了吧。不過我喜歡阿嬌的這種誇張。

阿媚臉一下子紅了,仿佛偷人家的東西被人家當場看見一樣。

“好好好,過兩天我好透徹了,上街買菜,做一頓飯好好感謝你們啊!”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阿嬌照例去做她的皮肉生意,阿媚穿著粉色的睡衣,在家�清理房間。

我坐在她床上,一邊看著她做事,一邊賠著她說話解悶。

狹窄的屋子,曖昧的燈光,半透明的粉色睡衣�,一對豐隆的胸乳顫悠悠的。

纖細的瘦腰,飽滿的屁股,香豔的大腿,筆直的小腿,玲瓏的肉腳,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嬌媚嫵豔。我不由得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她的一雙大腿,將頭埋在她的屁股溝�,不讓她動了。

“哎呀,你幹什麼?”她笑道:“我還沒做完哪。”

“我要你。”

她停下來,低下頭,用手摸著我的頭,柔情似水的小聲道:“很長時間沒做了吧?”

“自從你生病住院,我就沒興趣了。”

阿媚握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激地說:“這次多虧了你在,不然,我這條命還不知會怎麼樣。”

我說:“你對我這麼好,我為你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阿媚轉過身來,捧起我的臉,深情地說:“老公,讓你受苦了。今晚讓我好好賠你啊。”

我一把拉住她,將她的胴體一下子就摟在我的懷�。

阿媚摟著我的脖子,閉上了雙眼,任我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落滿了深情的熱吻。

細細的看她,燈光下的阿媚很美。半個多月來,休息充分,飲食得當,又沒有與男人交配,所以,氣血充盈,肌膚嫩滑。回到家�,洗過澡後,更是充滿了女人的體香味。

“阿媚……”

“嗯……”

“我要你!”

“哈哈,讓我摸摸。”她笑著,將手伸到我的雞巴。

“哇,這麼硬了。”她說。

“我也摸摸你!”伸手到她下麵,隔著小T褲,一摸,溫溫的,有些濕熱。

看來,她也動情了。

半透明的粉色蕾絲小T褲遮著毛茸茸的陰阜,細細的帶子係在曲線優美的髖部。輕輕地拉開細帶,露出美人令人神往的桃花源。阿媚用手背遮著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承受著我的播弄。

用手指翻開兩片大陰唇,�麵粉色的騷屄肉洞已經濕漉漉的張著小口了。低頭一聞,幹幹淨淨的沒什麼味兒。

將阿媚的胴體放到床上,讓她張著腿,埋頭去舔她那�。阿媚哼哼著,用手抱著我的頭,用力地往她的騷屄靠。

抱著她的大腿,舔著她的屄。

溫溫的,有點兒熱,又有點兒滑。淡淡的,有點兒鹹,又有點兒腥。這就是女人,男人為之動容,可以傾情一生的女人。

愛上她,是我一生的宿命嗎?

兩人在床上親昵著取悅著對方,脫著對方身上的衣物。當我們倆終於一絲不掛,躺在床上互相麵對時,我們的心�沒有任何邪念,即將到來的交配,在精神上變得是那麼的聖潔。

她慢慢的舒張開來,尤如一朵白玫瑰花在夜�慢慢的綻放。

由於怕壓迫到她的傷口,我從她的背後,向上舉起她的一條腿,露出她迷人的騷屄,慢慢地將粗硬的雞巴插進去。當紅紅的龜頭,插進她狹窄而又光滑的陰道的那一瞬間,陰陽交合了,我相信,那是天地間最美妙的生命華章,再也沒有什麼事物比它更美好的了。

“啊……”

“爽嗎?”

“爽……”

“舒服嗎?”

“好舒服……啊……再大力些……”

黑夜的翅膀在飛展,內心的情感在釋放,屋�的叫床聲宛如來自遠方動聽的天賴之音,床上兩個人的情愛也在彼此性器甜蜜的碰撞中、在米白色的淫漿中延伸,熱血在沸騰,激情將我們包圍了……

第四十二章艱難離別

(1)

阿嬌這一次來月經已經很長時間了,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幹淨,臉上顏色也不好。

女人一般都有點氣血兩虧的症狀,特別是做妓女的,性生活過於頻繁,陰氣損耗較多。阿嬌在身體好的時候不注意自己,沒有節製地和男人上床,結果到頭來,還是自己吃了虧。

想想她也是很可憐的一個人。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賺的幾個錢全攢起來了。最高興的時候,就是看著銀行存折上的數字在增加。

畢竟是自己朝夕相處的情人,每天睡在一起,身體一旦不好,作為男人自然是要照顧她的。看著她每天的經血不止,心神不安的樣子,我也心疼。為此,我特意跑到東門的一家中藥店,進去問了售貨員,對方說“烏雞白鳳丸”對調理婦女經血比較好。我也不懂,隻要有人說好,我就掏錢買了兩盒。回來時路過新一佳超市,又給她買了兩斤山東產的大紅棗。我知道大紅棗性溫,是女人補氣養血的上好佳品。

回到家�,看到阿嬌正在做飯。

“來,老婆,嚐嚐這個。特意為你買的。”我說。

“哇,你買了這麼多。”她有些驚喜。

“是啊。你生病,不就等於是我生病嗎?”我笑著討好她道。

“還是你關心我啊。”她有些感激地說。

“紅棗給阿媚也買了一點。”我說。

“搞了半天還有她一份。我還以為都是我的呢。”阿嬌撅著嘴。

“她不是剛出院嗎?也需要補一補氣血呀。”

“對小老婆這麼有心呀。”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完了,我再買嘛。”

“我背著被你罵‘騷貨’的罪名在外麵賺錢,你卻拿錢去補貼給她。”

我一把摟住好的細腰,笑道:“別這樣。我看你身子不好,不是也關心你,給你買藥吃嘛。”

阿嬌撒嬌道:“那我要你喂我吃。”

我笑道:“好、好。我喂你吃啊”

阿嬌問:“哪你喂過她吃藥沒?”

我剛要出口說“喂過”,突然一想,還是別說算了,於是搖著頭道:“沒有。

她哪有大老婆的待遇好。“

阿嬌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我想,女人就是要男人哄她才好啊。

阿嬌想了想,笑道:“這兩天我身上不幹淨,不能賠你,你晚上還是去她那�過夜,不要來打攪我。”

我問:“怎麼一忽兒又這麼大方起來?”

阿嬌笑歎道:“做人難,做你的女人更難嘛。守得住你的身,守不住你的心,留下你也是枉然。還不如讓你自由算了。”

“你放心。在我心�,你永遠是第一位的。”

“又哄我是不是?”她笑道。

“來,老公喂你喝藥,讓身體早點好起來啊。”

阿嬌笑道:“嗨,你真是,又讓人氣,又讓人愛。”

(2)

吃過晚飯,阿媚躺在床上,我坐在她旁邊,賠她聊天。

阿媚小聲說:“我爸今天來電話了。問我為什麼還不回去?”

我問:“你怎麼回答?”

阿媚說:“我說我病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醫院。我爸一聽就急了,問是什麼病,好了沒有。我說好了。叫他放心。”

“他是摧你回去相親吧。”

“是。男方在家好像等了好長時間了。也不敢出去打工。”

“那你幾時來?”我關切地問。

阿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來。”

我問:“為什麼?”

阿媚搖搖頭:“我想即使有機會再來,也要很久以後,而且還不一定就會到這�來。”

我說:“你又不是回去嫁人,隻是相親嘛。”

阿媚說:“我也不知道家�是怎麼安排的。”

我說:“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在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阿媚歎道:“你城�人不明白。農村女人,一生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嫁人、生孩子。其它的,說說可以,真做起來,很難的。”

我說:“你以前不是說,結了婚,還要帶著你老公到深圳來發展嗎?”

阿媚說:“是呀。嫁給他,然後帶著他到深圳來,買一輛車,讓他掛到一家物流公司名下,去做貨運生意。我就在家給他養孩子。”

我說:“如果你老公的生意不好,怎麼辦?”

阿媚說:“那我就幫他拉生意嘛。”

我說:“我也可以幫他拉生意。”

阿媚笑道:“哼,你幫他拉生意?你是勾引他老婆上床才對。”

我也笑道:“哈哈,我這也是幫你嘛。”

阿媚笑罵道:“幫個屁,我還沒嫁呢,就想著讓我給老公戴綠帽。”

我笑道:“我這不是喜歡你,才動腦筋嗎。”

阿媚道:“不過,真要指望不上他,那我也隻有出來賣了。總不能一家人等著餓死吧?”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午夜了。看看天不早了,便雙雙脫衣上床,抱在一起睡了。

“你等一會兒,還過去嗎?”阿媚光著身子,偎在我懷�問。

“不過去,陪你睡一夜。”我笑著說。

“那阿嬌明天不罵你才怪。”她笑道。

“和你多在一起,挨點罵算什麼。”

“你們男人,個個都是這樣嘴甜,讓人又愛又恨的。”阿媚說著便抱住了我,胸前的兩個肉球也隨之貼在了我身上。

先親著她的臉蛋,再親她的眼睛,最後落到她的紅唇上,與她濕濕地熱吻起來。阿媚的喉嚨�輕輕地哼哼著,伸手到下麵拉我的底褲,掏出我的雞巴,握在手�玩起來。我被她弄得癢癢的,硬了起來。也伸手褪下她股間的小T褲,用手弄著她的小肉屄。

“啊,強哥……”阿媚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我們倆的好日子不多了。”我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阿媚悠悠的說:“我想要你……肏我。”

我的手在她下邊摸了摸:“癢了嗎?”

“……癢了……”

“要不要哥給你止癢?”

“嗯……要……”她小聲嚶嚀著。

我從她懷�出來,分開了她的兩條大腿。

阿媚平躺在床上,兩眼柔和的望著我,等待著……

我握住自己的雞巴,對準了她的陰道口,一下了就插了進去。

“啊……”阿媚的小嘴張成了一個圓圈,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將身子臥下去,讓兩人肚皮貼肚皮。這樣做起來似乎更有情調一些。

阿媚微笑著,伸出雙臂,將我的身子摟向她的懷�,就像摟住一個即將失去的寶貝那樣舍不得。

夜闌人靜,粗壯的雞巴在她的屄�不停地抽插,兩人的性器不停地相撞,阿媚的叫床聲越來越大,喘息越來越粗,兩腿開始亂蹬起來,肚腹用力地向上�起,以迎合來自雄性的刺激與快感,最後的激情將我和她一起融化在床上……

(3)

阿媚買好了返鄉車票,第二天就要走了。

晚上,阿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約我和阿嬌與她一起共享,說是好朋友的最後聚餐。

“要不要打電話把老王叫來?”我問。

“不用了。已經沒有必要了。”阿媚淡淡地說。

我默不作聲了。

記得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著名的兩性關係:男人通過陰道達到女人的心靈。

然而老王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通過阿媚的陰道到達阿媚的心靈。由於老王對阿媚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使他最終失去了她的芳心。做男人做到這份上,就太失敗了。

這兩日,阿媚由於連續與我夜夜交歡,高潮不斷,看上去神清氣爽,滿麵春光。

阿媚說,她走後,廚房�的用品,還有剩餘的大米、食用油和一壇子煤氣就送給阿嬌了。

阿嬌當然高興,而且將這種高興露於言表,不僅主動幫她清東西,對她回家也有點依依不舍的味道。

兩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女人,終於在最後分手的時刻和好了。人與人之間哪�真的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情仇,都是心態在作祟。

(4)

飯後,阿嬌的手機響起,是一個嫖客找她玩。阿嬌說正在休假,不方便。對方說沒關係,過來陪她聊聊天也可以。

阿嬌接完電話便離去後。走出房門時,回過頭來,飽含深情地向我望了一眼。

那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屋�隻有我和阿媚。

阿媚說:“跳個舞吧。”

我說:“好。”

阿媚打開了DVD機,播放的曲目,居然是那天舞廳�劉若英演唱的那首哀婉動聽的《為愛癡狂》。

兩人在房間�相擁著,阿媚伸著兩臂,勾著我的脖子:我則摟著她的腰肢。

兩人一邊臉貼著臉,一邊輕輕地搖晃著身子在屋�打轉。與舞廳相比,雖然沒有燈光、音響效果和激越的場景,但兩人身體的相依相偎,卻更加自由和溫馨,更加隨便和快意。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

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

沒想到,劉若英的這首哀婉的歌曲,還真的與我們現實的情況十分吻合。這更增添了彼此離別前的幾分哀愁。

我忍不住開始親她的臉蛋和嘴唇。

阿媚閉著眼,一邊搖蕩著身子,一邊承受著。

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日夜都問你也不回答,怎麼你會變這樣?

一點珠唇,兩彎細眉,黑而豔的秀發,白膩無瑕的脖頸:美人溫柔,美人嬌羞,美人香豔,美人嫵媚,美人可留。

我凝視著她,心�這樣想。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阿媚睜開眼,輕輕打了我一下,笑嗔道:“壞蛋,跳舞也不老實,這樣看人家。”

我壞笑道:“你好看嘛。”

阿媚從我懷�掙脫出來,說:“那天在紅玫瑰舞廳,跳迪舞時,我其實並沒有盡興。今天,我再跳一次給你看!”

我放開阿媚的身子,笑道:“好!不過要裸體的。”

阿媚笑著說:“好,就裸體的跳給你看。”

我逗著她說:“要瘋狂一點的那種。”

她歪在我懷�,撒著嬌笑道:“那就跳支讓你一看雞巴就能翹起來的舞。”

我拍著手:“哇,好,我喜歡。”

阿媚一邊脫去外麵的小衫,一邊說,這是她此生最後一次跳,隻跳給我一個人看。即使是她未來的老公,她也不會跳給他看,因為太淫蕩了。

我看著她又脫去下麵的長褲,問她是怎麼學的。她說是跟死去的阿敏學的。

以前經常在夜總會的包廂�跳給嫖客看。但那是為了賺錢,現在則是為了愛。

這太讓我感動了。

阿媚此時已經半裸體了,光光的胴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細嫩的光澤。

她拉上窗簾,又讓我在床上盤腿而坐,然後打開DVD機,換了一張光碟放進去。

音箱�,一隻慢搖舞曲便在屋子�回響起來。

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八十年代風靡全球的電影《美國往事》插曲,紅遍全球的《BrotherLouie》(路易兄弟)。

阿媚站在屋子中央的地上,光著的兩隻小腳伸在一雙藍色的高跟鞋�,踩著節拍,慢慢地跳起迪舞。

ha!在那盞路燈的下麵,有一個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從哪�來。

ha!小姑娘哭得多悲傷,不知道是誰把她拋棄,她現在該到哪�去?

節奏明晰,快慢適宜,長發一甩,雙臂伸展,雙手打著響指,拋著媚眼,扭著腰肢,聳動著屁股,兩隻豐滿的奶子便在空中跳蕩起來。

——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我會帶你、帶你回去。

阿媚一個轉身,一收一放地聳動起屁股和髖部,似乎要將自己的騷屄露出來,勾搭她眼前的男人。

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我會用我的愛溫暖你的你的心靈。

扭著柔軟的細腰,如波如浪:揉著豐隆的兩乳,如癡如醉:跳動修長的雙腿,如風如影。

挑逗的眼神、癡迷的情態、沈醉的心靈、浪蕩的舉止……

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這夜�,媽媽還在、還在等你。

雙手向下,放在髖部,拇指伸進小T褲�,向外拉著細帶子,仿佛要在男人麵前,把那最後的遮羞布拉下來似的。

“脫呀!快脫光它呀!”我心�這樣喊著。

一個優雅的轉身,一個如電的媚眼,那條小小的半透明的遮羞布終於從她圓滾的臀部脫了下來,順著大腿,被拉到細細的腳踝,然後用腳尖勾起,纖手取來,在空中晃了兩晃,便向我的臉上丟過來。

哇!好香!再一看她,側著白嫩的身軀,曲線優美的胴體,如蛇地空中舞動,如魚在水�遊蕩。

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這深夜,讓我帶你、帶你回去……

淫蕩、淫穢、淫豔、淫靡、淫猥……我在腦子�極力搜索著關鍵詞,卻感到總也不能確切地描述這種情景和我的感受。

是啊,該回家了。阿媚該回家了。在外飄泊如此之久,心靈的家園不可以再這樣荒蕪下去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從床上跳下來,上前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不讓她再跳下去。

“眼前的你,是哪家丟失的女孩?”我在心底問著自己。

阿媚乖巧地依偎在我懷�,嬌喘籲籲,腦門上沁著細細香汗,一顆芳心在胸腔�撲撲地亂跳。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結實、圓潤、有彈性,“啪”地一聲打下去,好響亮:“騷!”

“啊……”一股熱氣吹在我耳邊。

“啪!”再打一巴掌,順便說了句:“真騷!”

“啊……老公,疼……”聲音嗲嗲的,有點浪。

“啪啪!”又打了兩巴掌,說了句:“瘋丫頭!”

“啊……老公,我要你和我一起瘋……”聲音更浪了。

“好,來,我們上床瘋啊……”

把阿媚抱上床,讓她平躺著,捉住她一隻腳,握在手�把玩。

想讓她浪浪地笑,就輕輕的摳腳心。

想讓她花枝亂顫地叫,就重重的捏腳趾。

阿媚的身材比阿嬌高一些,腳也比阿嬌的腳大一碼。如果阿嬌的腳屬於小巧玲瓏型,那阿媚的腳就屬無骨細嫩型:蒼白的腳背,粉紅的腳心,捧在手�,香豔無比。舔一下,溫溫的,柔柔的,有點兒汗酸,有點兒雌性的氣味。

我一邊舔她的裸腳,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阿媚一邊享受著我的服務,一邊用手摸揉著自己胸前的一對奶子,以求獲得更大的刺激。那表情,真的尤如一個街邊無人認領的浪女,有幾分淫豔,也有幾分放蕩……

小屋�,依然回蕩著《BrotherLouie》的歌聲:

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這夜�,媽媽還在、還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這深夜,讓我帶你、帶你回去……

(5)

人對即將失去的東西會格外地珍貴。阿媚就要離去,在我眼�,她身體今晚也顯得特別的嫵媚美麗。雄性的失落與占有,憐愛與蹂躪,纏綿與貪婪,快樂與傷痛,哪�能夠說得清誰是誰。

阿媚伸展四肢,尤如一條美女蛇,纏上了我的身。

我和她,都想用這種兩性交配的快感,去驅趕兩人離別前的憂鬱而鬱悶的心境。

所以我們要瘋狂!

這一次,她讓我躺在床上,她騎到我上麵,一邊上下插弄著兩人的性器,一邊閉著眼睛,繼續踏著拍節扭動著腰肢,輕輕地舞蹈著。

仰起脖子,秀發向後用勁地甩動,豐滿的奶子隨著她身子的起伏而上下跳蕩著。

我伸出兩手,將手心貼她的乳頭上,讓它們一邊跳動一邊在我的手心�摩擦。

這樣的交配,激動著我,也刺激著阿媚的性欲。我感到她的屄在雞巴上抽插的速度更快了。

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這夜�,媽媽還在、還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這深夜,讓我帶你、帶你回去……

“啊!我要……要來了!”阿媚尖叫道。

一股熱流伴隨著音樂的起伏,從阿媚的子宮�噴薄而出,米白的淫漿順著我粗硬的雞巴流淌出來,沾在兩人的陰毛上。

阿媚高潮後,渾身是汗,喘著氣,無力地趴在我身上。我自己則伸直了兩腿,吸氣提肛,舌頭抵住上顎,做出鎖精的動作。我不能隨便射精,今晚與阿媚還有很長的時間要一起度過。

“阿媚,你出汗了。”

“嗯,我的口好幹。”

“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到杯水。”

輕輕的,我跳下了床。

阿媚卻要穿T褲。我一把攔住她的手:“不要,我還要上來的。”

她會意地一笑,將手�的小T褲丟在一邊。

我到了一杯水,遞給她。想想自己也口幹了,於是向阿媚說,我要到阿嬌房�去拿自己的水杯。

“就用我的嘛。”

“我喝的是茶,我喜歡喝茶,已經泡好了的。”

“那快去快回喲。我等你。”

“知道了。”說著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6)

從阿媚家�出來,正好阿嬌從外麵送走那個打電話過來找她聊天的客人回來。

“玩得好啊,又唱又跳的,你們。”阿嬌看了我一眼,一邊收著外麵繩子上曬的衣服,一邊說。

“阿媚明天要走了,我想今晚陪陪她。”我說。

“那你就不想想老婆。我也需要有人陪。”阿嬌滿眼哀怨的望了我一眼,往家�走。

我跟上去:“她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嗎,我也就今晚一夜。”

她開著門:“哼,你對阿媚這樣好,你小心老王來了吃醋。”

我說:“老王不會來了。我剛才聯係他,他說他在一個客戶那�喝醉了,根本來不了。”

阿嬌問:“他不來跟阿媚道別嗎?”

我說:“他是個很現實的人。阿媚要走了,他也就不會來了。”

阿嬌說:“老王肯定還有其他女人,不然不會這麼絕情。”

走進屋�,我問:“喂,他最近有沒有與你聯係?”

阿嬌說:“有聯係,前天他還給我打過電話,說想和邀我一起合夥做生意。”

我打破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跟他合作,不靠譜的事。”

阿嬌說:“我也是這樣想。他說客戶由他找,我隻是從旁協助他搞定就行了。”

我笑笑說:“別走偏門啊。我們還是過點安穩日子的好。”

阿嬌笑了:“你以認你老婆傻呀。我心�其實有數。”

我放心了:“那我過去了。”

阿嬌笑道:“看你急的,陪你老婆多說兩句話都不行。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說著說著,眼圈就有點紅了。

我有點急了:“怎麼啦,平時不是很大方嘛。怎麼今天這樣啦?”

阿嬌偎上身來:“就是不想讓你走。”

我笑道:“來,讓我親一個。”

阿嬌推開我:“去去去,去親你的阿媚吧。”

我一把抱住了她的細腰:“來,非要親你一個,再走。”

阿嬌低著頭,故意躲避著我的嘴。兩人這樣鬧了一會兒,忽然阿嬌�起頭,紅著臉說:“嗨,算了,我理解你。你還是過去吧,別讓人家等不及了。”

“趕我呀?”

“你走了,我一個人睡還安靜點。”

“哇,怎麼一下子這麼通情達理啦。”

“人家都要走了,我還跟她爭什麼?你去賠她也是應該的。”

“還是老婆善解人意。”

“去你的。我隻是不想讓你把我看作是惡人。”

“那�會呢。”

剛要出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問道:“你今天吃藥了沒有?”

阿嬌笑道:“光顧得跟你生氣了,哪�還想得起來吃藥!”

我笑道:“來來來,別生氣啊,老公現在喂你吃。”

阿嬌笑了:“好啦,我知道你心�有我啦。藥,我等會兒自己吃。你等會兒肏她的時候,腦子�也想著我就行了!”

“好好好,一定想著你啊!”

(7)

一邊出門,一邊想,阿嬌畢竟是個小女人啊,要人哄著捧著才好。

那一晚,我留在了阿媚的床上。

看著懷�白白的裸體,我問:“喂,你不是說要去做個紋身嗎?”

阿媚說:“我後來又想過,覺得有些不妥。”

我問:“有什麼不妥?”

“怕我男朋友懷疑我在外麵亂搞呀。你想一個正經的農村女孩,怎麼會在自己肚子上紋上一些稀奇古怪圖案呢?要紋,也要等到婚後,給他生了孩子,再出來做的時候再說。”

嗯,是這個理,她還真有心計。

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兒,算是認可了這種說法。

阿媚伸過手來,抱著我,暗示著她想要了。

那一夜,我們似乎一直在交配。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我的雞巴一直是插在她的陰道�。她的陰器也一直是開放的狀態,兩片大陰唇紅紅的向外翻開著,�麵的膣道熱熱的、滑滑的,每次在她體內射精後,也不要她去清洗,淫漿騷水沾在兩人下麵到處都是——兩人彼此真是貪戀呀!

我告訴她說,如果這次真懷上了,那她就打電話給我,我就直接去她家鄉,上門認親,娶她為妻。

她笑著答應了,又說我不要騙她。

我說絕對不會。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她笑著說:“哪誰知你是真是假?”

我說:“試試就知道真假了。”

於是兩人抱在一起,熱熱的濕吻,又拼命地肏,瘋狂地搞,不停地在她的肚皮上耕耘。

但是我心�很清楚,阿媚不會真的懷孕。因為做小姐的,大多都已上過避孕環,或采取了其它長效避孕措施,以防意外懷孕。但我還是表現相信了她,因為那是她的一種願望,一種感情。

(8)

夜�兩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我說她這次回去後有幾種可能。一是見著麵了,雙方都比較滿意,而且男方希望能夠馬上結婚,她那就出不來了。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一年半載之後再結婚,那她至少今年還可以出來。我要她出來後一定要和我聯係。

阿媚說若能那樣,她到了深圳後也不想再住東門,另找個地方住。

我問為什麼?

她說不想讓我為難。

我說有什麼為難的。

她說她來了後,我是和她一起過日子,還是和阿嬌一起日子呢?

我笑了,說:“那好,你來後,我另給你租房子,幹脆把你養起來,不要你做小姐算了。”

她笑了:“真的,你真那麼好,要養我?”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娶你喲。”

“騙我的吧。”想了想,又歎了口氣,說:“還是現在這樣的好。雙方有個牽掛,才是最浪漫的。”

“要不,你結了婚,幹脆讓我做你的二老公吧!”

“想得美呀,你!”

“你不想這樣嗎?”

“也想呀,就怕沒福份。”

“一忽兒說不敢嫁我,一忽兒又說沒福份。都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沒什麼主意。我隻是想,如果我們有緣,以後肯定還會在一起。”

“那你幹脆結了婚還來深圳,把老公也帶來,我們在一起。”

“那要等到我把老公的工作安頓好了之後才能和你聯係。”

“行。隻要你心�時時有我,我就滿足了。”

“我心�當然會有你。隻怕到時候,你心�已經沒有我了。”

“怎會那樣。你看我是到處沾花惹草的人嗎?”

兩人說著說著,情到深處,又忍不住肏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兩人摟在一起,再肏一次。

我看到她的屄,都有些紅腫了。

(9)

第二天上午請假,幫阿媚清理東西。

選了幾件阿媚平時貼身的情趣內衣、長筒絲褲襪和高跟鞋留下做紀念。用一隻箱子裝了。對阿媚說看到它們,就等於是看到了阿媚自己。

又陪阿媚到東門去給她父親和兄弟買東西。給未來的老公買東西。

在茂業百貨大樓,我買了一對玉手鐲送她。

她說她要永遠戴著它,不管她在哪�。

在外麵吃過午飯,下午才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阿媚與阿嬌和她三姐告別。阿嬌和三姐都出來與她送別。

站在路邊,阿媚突然上前,與阿嬌相擁在一起,一句話也沒說,眼眶�卻噙滿了淚水。

我將頭扭向別處。

阿嬌放開阿媚,對我說“你送送她吧。我就不去了。”

我叫了一輛的士,將阿媚的箱子放進後備箱,便與她坐進車�。

阿媚在車窗�向阿嬌、三姐招招手,兩人便直接去了福田長途汽車站。

在車上,阿媚依偎在我懷�,輕輕地說:隻要我的手機號不變,她下次來深圳後,就一定會聯係我。

我捧起她的臉蛋,那麼的嬌豔嫵媚,不由得深深地吻下去……

前麵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明白似的,非常理解地打開了車載DVD,一首輕快的樂曲充斥在車廂�,那是周華健演唱的《花心》——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

你的心忘了季節,從不輕易讓人懂。

為何不牽我的手,共聽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晝,人生為歡有幾何。

輕快的節拍,明朗的曲調,讓人心情愉悅的歌詞……

阿媚偎著我,我偷偷地吻她的臉蛋,她卻伸手來揪著我的鼻子。

轎車行駛在深圳福田區繁華而寬敞的商務大街上。車窗外,夕陽斜照。太陽的餘輝將一棟棟商業大樓染成了金黃色。深藍色的天空中,五彩繽紛的雲朵正演繹著虛幻莫測的未來。

深圳的黃昏是美麗的,但這種美麗,似乎並不屬於我們。

一棵棵大樹、一盞盞路燈在車窗外一閃而過,一輛輛相向而駛的車一閃而過。

人生也像那一閃而過的高樓,根本就沒有什麼固定不變的東西。一切都在虛幻中,即使是愛情這樣美麗的東西,也是來了來,去了去,追不得,留不住……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隻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隻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

“你還會記得我嗎?”阿媚問。

“會的。永遠都會記得你。”我堅定的說。

“為什麼?”她柔柔的問。

“因為你……曾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媚聽後,滿意地與我相視一笑。我們握緊了對方的手。

“我也會記住你的。”她輕輕說:“不管我走到哪�,都不會忘記你。”

花瓣淚飄落風中,雖有悲意也從容。

你的淚晶瑩剔透,心中一定還有夢。

為何不牽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

潮起又潮落,送走人間許多愁。

離別本是情愁,但若離得瀟灑一些,則不應有那麼多的哀傷。麵對深圳美麗的黃昏,我想,我和阿媚為何不以一種超脫的態度,笑對人生的無常和世事的無常,直麵滲淡的命運。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隻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隻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

隻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

(10)

送走阿媚後,我一身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真的是疲憊了——昨天夜�與阿媚的通宵交媾,今天又賠她跑了一天的市場,再加上她離去後,我內心深處的那種失落感,無不像一種壓力,使我疲憊不堪。

回到宿舍便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無精打采地機械地做著手上的事情,腦海總是浮現著阿媚的倩影。

她穿著情趣睡衣,開門出來送客人,被我無意間碰上的尷尬情景:

她歪在床上,第一次被我搔擾的情景:

她在舞廳,與我緊緊相擁,在音樂的波濤中兩人跳貼麵舞的情景:

她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滿眼期待的情景:

她……

中午,我坐在辦公室�,收到了阿媚發來的短信。

她說:“強哥,不論我今後走到哪�,我都會把你記在心間。”

我回信問:“那你那位老公呢?”

她回信說:“他隻是我的老公,而你則是我的愛人,是我今生今世經曆過的最好的男人!”

看到她的這句話,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我想,也許我不該這樣放她走。如果我是一個老板,我有自己的企業,我會放她走嗎……

第四十三章底層社會

(1)

下午,在辦公室接到了阿嬌打來的電話:“老公,昨天怎麼沒有回來?”

我說:“昨天太累了,回宿舍睡的。”

阿嬌說:“我知道你這幾天很辛苦。我今天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

你晚上下了班過來吧。“

到底是自己的情人,關心起我來就是兩個字——實在。

我說:“那好吧。”

阿嬌問:“你想怎麼吃?是紅燒?還是煨湯?”

我說:“煨吧,用小火煨,慢慢地煨。我隻想喝湯,不想吃肉。”

阿嬌說:“我知道了。我在�麵再加點鮮菇和胡椒,去去雞的腥味。”

我回說:“那好,我還在上班,先掛了。”

收到這樣的電話,一個不離不棄、充滿母愛的情人形象立即展現在我麵前。

我自己作為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對阿嬌的這種關愛,還有什麼話可說。

(2)

一大碗雞湯,一條肥大的雞腿被粉絲伴著,周邊飄著幾顆紅棗,還一個圓圓的合包蛋。湯汁上麵,撒著綠油油的小蔥花和淡淡的胡椒粉。美味佳肴,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

我笑道:“怎麼這麼多營養?我又不是‘月母子’。”

阿嬌說:“我知道這兩天你在她那�陪她辛苦了。給你補補身子。”

我笑了。還是阿嬌善解人意,默默的,把一個女人為男人該做的事情不聲不響就做到位了。

喝著阿嬌煨的雞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忙問她:“你自己的身子怎麼樣?

好些了沒有?“

阿嬌說:“吃了你買的藥,這兩天好多了。特別是今天早晨起來,發現經血不那麼多了。”

我說:“隻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你我都不能生病,我們生不起病。”

阿嬌說:“所以啊,我這不是怕你虧了身子嗎,給你補營養呀?”

我樂了,聽得出阿嬌話中有話。女人的醋勁還沒下去呢!為了哄好她,我眼珠子一轉,笑著說:“好,這營養吃進去,先在我身上存著。等過幾天你好了,我再把它射給你。”

阿嬌打了我一下,笑道:“討厭呀,你,吃東西也不老實!”

雖然嘴�是罵我,但那風騷的眼神,分明透著一種內心的喜悅。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阿媚走了,那間房子空出來,還沒人來租吧?”

阿嬌說:“沒有啊。怎麼啦?”

我說:“年前,你在崗廈的那位叫阿娟的朋友過來玩時,不是囑托你,如果有空房子,就幫她租下來,她也過來嘛。”

阿嬌笑道:“你是不是又惦記上她了。”

我笑道:“沒有。隻是她托付給你的事情,應該給她回個話。”

阿嬌說:“我早就告訴她了。可她現在還過不來。”

我問:“為什麼?”

阿嬌說:“她家�出事了,她一時出不來。”

我很奇怪:“她家�出什麼事了?”

阿嬌說:“我問她,她說是為了房屋拆遷的事情,因為補償不公正,她老公把人家拆遷公司的人給殺了。”

我一驚:“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說說。”

阿嬌於是一五一十地說起那件事情來。

原來,阿娟的婆家原住在農村的一個縣城邊,那�正好被縣政府規劃要建一座新城,而且把土地賣給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房地產公司在拆遷時隻答應補給她們房款,不承認她們家的自留地也是財產。而她們家的自留地上的蔬菜,一年要為她們家創造一兩萬的經濟收入。這樣雙方就扯起皮來。因為雙方不能達成協議,所以阿娟的老公不同意搬遷,慢慢的就與房產公司鬧起來了,成了所謂的釘子戶。

房產公司的人最初是派人來,以偷堵煙囪、砸玻璃、掐電源的方式來逼迫她們搬遷,後來幹脆找人來打架。

有一天,負責拆遷的人又找了一批人來鬧事。她老公本來身體就不好,躺在床上休養。那幫人一闖進門就準備砸東西。她老公叫阿娟帶著孩子趕快出去,他自己剛要下床,就被一個男的按在床上,胸前和臉上一下子就挨了好幾拳。她老公突然有一種“豁出去拼了”的念頭,立馬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照著那個打他的人就捅一刀,也不知道捅到哪�了,反正她老公也紅了眼睛,接著又是一刀,後來聽說一連捅了好幾刀,腸子都捅爛了。也是太可恨了呀。那人倒下了。

周圍的人喊著說殺人了。那個帶頭拆遷的,又打110報警。她老公一看這樣了,哪還管什麼後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不做二不休,把床底下的一桶汽油給拖了出來。那個拆遷的頭頭一看,剛要往外跑,就被她老公抓住了衣領,把他推倒在地上,又把腳站在他的肚子上。阿娟說那個人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老板,打起架來,哪是她老公的對手,更何況她老公已經玩命了。就這樣,她老公把汽油潑了一屋子,門上窗上地上到處都是汽油。然後點燃了汽油。當警察趕到時,屋�已經一片大火,門和窗子全燒著了。

“那她老公不是也在�麵燒死了?”

“是呀。活活的燒死了。房子也塌了。”

“那阿娟呢?”

“阿娟和孩子跑出來了。跪在地上哭啊,求人幫忙救火,可那些搞拆遷的人,個個都狼心狗肺,居然沒人出手相救,都站一邊看熱鬧。街坊鄰居雖然拿臉盆潑水,那哪能救得下汽油燃燒的大火。”

這也太慘了吧。

我問:“那後來,阿娟呢?”

阿嬌說:“警察還把阿娟給抓去了,說她明知老公在家�藏了這些東西,為什麼不及時製止。”

“阿娟怎麼說?”

“阿娟說,這些東西哪家沒有?就看你怎麼用了。平時是有正當用途的,隻有在被逼無奈時,才會突然用在自衛上。”

“不錯。是這個理。”我說:“那後來,這事怎麼解決?”

“阿娟被警察抓去了,當地人於是就都鬧起來了。說人家已經家破人亡了,還要人家怎樣?是你們政府搞拆遷,沒有把該補償的利益補到位,拆遷公司的人跑到別人家�去又打又砸,也不管不問。政府一看這事可能越搞越大,就把她給放出來了。”

“那補償的事呢?”

“雙方正在扯皮嘛。所以,她現在一時還出不來。”

“請律師,打官司告他們呀。”

“她是請了呀。可你知道這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我無語。這就是中國——幾家歡喜幾家愁,曆來如此。幾千年來,文明真的有了實質性的進步嗎?完全沒有。老子在《道德經》中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謅狗。”幾千年來,百姓在大大小小的“聖人”眼�,都隻不過是“謅狗”而已。好在,阿娟的老公是條漢子,有種!這個民族,隻要還有這樣的血性漢子在,就有天地輪回的那一天。

我想,明天,我應該打個電話給阿娟,問候一下她。隻要她回家後還沒換電話號碼就行。

(3)

夜�,我和阿嬌睡在一起。她似乎喜歡光著身子不穿衣服裸睡。一個美女,一絲不掛地偎在你懷�,把大腿纏在你的肚皮上,讓兩隻大奶子貼在你胸前,你會有何感覺?

這讓我多少有點衝動,雞巴在短褲�有點蠢蠢欲動,手也不老實起來,撚著她的一隻翹翹的乳頭。

“啊!”阿嬌很享受的歎了口氣。

我無意間發現她的乳暈的顏色已經很深了。這是她與男人性生活過於頻繁的表現。

我很直白的說:“阿嬌,我想肏你了。”

阿嬌笑道:“今天不行,還有一點血,過兩天就好了。到時候再給你啊。”

說完伸手到我下麵一摸:“哇,雞巴這麼大了!”

我說:“那你用手,玩玩它。”

阿嬌的小手握在上麵,慢慢地向下擼著。

我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情不自禁地,開始吻她的臉蛋。

阿嬌在那一刻閉上了眼睛。

我摸她下麵。小小的內褲�,真有一個小包包裹著騷屄。象嬰兒用的“尿不濕”。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你曾答應過我,要將經後的第一次給我的,後來,也不知你到底給了哪些男人了!”

“你真沒良心。”阿嬌揪著我的鼻子說:“每次都給過你的。是你自己沒把別人放在眼�,忘了。”

“最近,東北佬好像沒再找你?”

“那個死東西,又不知跑到哪�去了。——怎麼,你難道還想讓我紅杏出牆?”

我笑道:“那到不是。我隻是想你最近好像變老實了。”

阿嬌笑道:“我老實了,你不喜歡:我要是不老實,你還不更討厭我?”

我說:“沒有。隻是覺得你偷人的時候,有點騷。”

阿嬌笑道:“我要是不騷,哪會認識你?當初,在認識你之前,我和酒店男孩在一起,後來認識了你,就跟了你了。我這樣做,你不滿意?”

“滿意、滿意。可為什麼隻準你紅杏出牆,就不許我踩踩野花呢?”

“我出牆是為了尋找前途,你出牆隻是為了享受,所以不行。”阿嬌說。

“是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你說嘛,為什麼?”

“你在我眼�,正直,有修養,所以跟你在一起,我有安全感。如果你也出去踩野花,那我哪還有安全感?你說一個女人跟你在一起,連安全感都沒有,那她哪�還能愛你?”

我一聽這話,說得也在理,忙笑道:“那好,那我以後再也不踩野花了。我身上的這根雞巴,以後就是你專用品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是再出去肏女人,我就拿剪子一把剪了它算了。”

我笑道:“那你自己也沒用的了。”

阿嬌笑道:“大家都不用,算了,省得我心煩。”

我問:“真的?假的?”

阿嬌笑道:“哈哈,你說呢?”

我笑道:“假的吧。”

阿嬌笑道:“哈哈,我怎麼真的舍得把它給剪了!”

我說:“那讓我摸摸你,看你流水了沒有?”

阿嬌小聲道:“流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能陪你。再等兩天,讓我幹淨了,好好陪你玩。”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

我非常用勁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而且故意弄出響聲,然後說:“好香喲。”

“老公,別鬧了,睡吧。”阿嬌輕輕的說:“我真的有些睏了。”

她這麼說著,抱著我的胳膊,把腿搭到我的腰肢上,幸福地閉上眼睛。

這一夜,我隻好克製著自己,把一個不安分的雞巴收在褲襠�,老老實實地躺在她身邊了。

(4)

我一直對阿娟的遭遇念念不忘,第二天,跑到單位�給阿娟打電話,不料聽筒�傳來的,是電信部門的係統通知:“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我曾問過阿嬌:“阿娟在深圳賣屄,她老公是否知道?”

阿嬌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阿娟每次回家都給她老公一些錢。她老公也在城�做過工,知道打工者的情況,因此不會不知道那些錢的來路。一個沒有文化、沒有技能的女人,靠什麼賺那麼多錢?而且自己身上的穿戴也不差。她老公其實心�是有數的。這可能也加重了她老公的自卑感:一個男人,不僅不能養老婆,而且最後,連一個像樣的家也沒有了。所以,她老公最後其實是借暴力拆遷求死。

因為隻有一死,才能擺脫塵世的不公平,才能放下巨大的壓力,才能獲得精神上的解脫。

這就是我們這個文明的底層社會。

(5)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阿嬌的身子恢複了原樣。晚上上床前,燒水洗澡,完了後又要我也洗。

我與她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肏屄了,所以那天夜�,兩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玩得非常盡興。

阿嬌的身子看上去不再那麼嬌嫩了,一個三十多歲、成天讓男人肏自己的淫婦,兩隻乳頭帶著一種渴望的神情高高地翹著,下麵的兩片大陰唇也無恥地向外翻起,顏色深得發紫,仿佛隨時準備接納雞巴的插入。她的皮膚雖有些鬆弛,但依然很白。她的雙腳依然是那麼的小巧玲瓏,趾甲修剪得依然那麼整齊。頭發也染成了暗紅色。所有這些,多少都能引起男人肏她的性欲。

她自己的性欲也是十分的強烈。仿佛是一套規定動作:先是趴在我身上,將我的雞巴含在她的嘴�吮吸,弄大了後,再讓我插進她早已濕淋淋、癢騷騷的陰道�。我趴在她身上,大雞巴肏進去後,就感到她的騷屄在一動一動的收縮著,好像有一隻小手在�麵一握一鬆似的,非常好玩。

阿嬌仿佛很長時間沒被男人肏了,好像很渴望,一個勁地叫著床:“快,大力點,好癢!”

屋�充滿了兩個人性器官“啪啪”、“啪啪”的碰撞聲。那張舊席夢斯床也仿佛承受不了兩個人肉體的衝擊,發出吱吱的聲響來。

不一會兒,阿嬌要玩女上位,這樣她可以根據自己的感受,主動的地調節雞巴進出的角度和抽插的頻率,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快感。

阿嬌做愛的姿態越來越“狂”了。一邊插著雞巴,一邊仰起脖子,擺動著長發,並讓兩隻奶子在空中浪蕩地跳躍著,極盡瘋狂。

阿嬌的淫蕩水依然很多,沒做一會兒,米色的淫漿就順著雞巴的進出而流了出來,粘在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根上。

阿嬌的高潮似乎也來得快了點。我插進去和她交媾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她嘴�“啊”了一聲,重重地往下一坐,讓雞巴深深地插在她的騷屄內,龜頭直抵著子宮口,停在那�,扭動著腰肢,兩腿抽搐著,高潮了。

她的身子慢慢地軟下來,趴在我身上喘息著。

我隨即坐起來,摟住她的背脊,讓她向後,平躺到床上,我則壓在她身上,雙手環住了她的頭顱,一邊凝視著她發情後紅潤的俏臉蛋,一邊在她的騷屄�拼命地肏.

這個騷屄,老子用這麼快的速度在�麵摩擦,雞巴也沒磨出老繭來,什麼道理?

“哎呀,有水在�麵潤滑嘛。這也不懂。”她曾經這樣回答過。

想想男人的雞巴真是可憐:吃沒得吃,喝沒得喝,幹起體力活時還不能偷懶,還要賣力地肏,做女人真是幸福,做漂亮的騷女人就更幸福啊!

一邊肏著阿嬌,一邊胡思亂想。漸漸地,龜頭有了麻癢的快感。

“老婆,我要來了,要射了。”

“快,用力……射給我……”阿嬌淫聲豔語道,親了我一口,又將雙腿纏繞在我的腰肢上,以獲得更大的快感。

雞巴快速衝刺,麻癢感:再快速衝刺,更麻癢……

滑溜溜的騷屄在收縮,在緊握,在阻擋……

雞巴更加快速地衝刺,不顧一切,仿佛要將下麵那個騷騷的肉屄肏穿……

阿嬌被大雞巴肏得在床上胡亂蹬著兩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啊,老公,我……不行了……啊……”

突然,天崩地裂,天堂跨掉,地球爆炸了:“啊……”一股股精液從陰囊�噴射而出,直衝阿嬌濕滑而開放的子宮奔去。

(6)

不久,房東老頭便將阿媚的那間房租給了一對父女居住。女兒小倩二十一二歲,長得如花似玉的,對街坊鄰居說是在東門的一家星級賓館�上班。父親五十多歲,沒有工作,隻在家�伺候女兒的生活起居。

女兒每天總是要工作到後半夜才回家。父親吃了晚飯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她回來。

我和阿嬌總是要睡了一覺後才聽到有人開鎖走進大門的聲音。

女兒夜�回來後,總是先衝涼洗澡,父親則在廚房給女兒做夜宵。然後父女兩有說有笑地進到房�,一起看午夜電視,吃夜宵。

有天夜�,我和阿嬌玩了一炮,起床,想上一趟廁所後關燈睡覺。返回屋�時,正走到房門口,忽然聽到隔壁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喘息聲。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女人做愛時的叫床聲,但卻因為某種原因而極力的壓抑著。我尋聲望去,看到了隔壁緊閉的房門�透出了一絲微弱的燈光……

原來是住在阿媚那間屋�的那對父女。

此前,我從阿嬌嘴�得知,小倩的家庭很不幸。據說她十五歲那年,因為家�貧窮,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現在她不僅要承擔自己和老父的生活費用,而且還要承擔起供養弟弟讀書的費用,還有為自己今後的出路打算。真是不容易呀。我對她在這種逆境中成長起來的女孩特別敬重有加。

現在,這對父女的房門已經緊閉,外麵走道�也黑乎乎的。我斷定是那個叫小倩的女孩的聲音。正在猜之中時,我又聽到女人輕微的呻吟聲從那間屋�傳出。

我輕輕的走近他們家的房門,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從屋�傳出十分熟悉的肉體碰撞聲,原來父女倆正在亂倫。由於夜深人靜,這聲音便聽得格外清晰。

我回到屋�,小聲告訴阿嬌,說隔壁小倩父女正在亂倫。

阿嬌不肖一顧的說,她早就知道了。說前天半夜�她也是起來上廁所,沒有開燈,就看見對門屋�雖然開著電視,卻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出了男女交媾的聲音。

她知道,小倩與她父親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父女的關係。

(7)

知道了隔壁住著一對亂倫父女,著實令我十分興奮,也引起了我的興趣,此後便有意無意地注意起他們的一舉一動來。比如,父親給女兒洗衣服,我發現父親的汗衫短褲總是與女兒的胸罩或內褲掛在一起。這也引起我的無限遐想。

有一次晚上,我下了班,往阿嬌這�走來。那時才晚上九點多鍾,我知道這時正是阿嬌招攬客人的時候。所以沒有直接去家�,而是在兒童公園�的石凳上坐著,等阿嬌給我打電話來,說她收工了,我再過去。

忽然我從小樹林的空隙處看到一個少女正與一個中年男子在調情。那個男人坐在一棵大樹下的草地上,女孩則仰躺著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張著雙腿,讓那男人伸手摸她的下身。女孩穿的是一條短裙,當她躺在地上,張開大腿的時候,�麵的底褲自然而然的就露了出來。我看到那是一條粉紅色的三角褲,男人的手正在上麵摸捏,明顯是在挑逗她的情欲。女孩享受著男人的愛撫,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我坐在石凳上開始注意起她來。我想他們絕不是朋友關係。因為年紀相差太大。我想他們之間隻能是一種性交易關係。在深圳,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了不起的。

過了大半個鍾頭,那個男人接了一個電話,便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那個女孩從地上坐起來。我忽然發現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住在隔壁的小倩。

她不是在賓館上班嗎?怎麼此時在公園�與男人約會?而且動作又是那麼的淫蕩。

“小倩!”我喊了一聲。

小倩回過頭來,驚呀道:“啊,是你呀?”

我走過去,在小倩身邊坐下:“是你男朋友?”

“啊。”她搖搖頭:“是。”

我理解了,於是關切地問:“吃了飯嗎?”

她搖搖頭:“還沒哪。本來說好一起去宵夜的,可他現在有事先走了。”

我說:“那我請你吧。別把自己餓壞了。”

(8)

一間優雅的咖啡廳�,我和小倩雙雙坐進一張昏暗的卡座�。室內流淌著肖邦的小夜曲。小倩一邊用她手指中的小勺優雅的攪動著杯子�的咖啡,一邊拿眼睛癡癡地看著我。

“強哥,你不會對我爸說起今晚的事吧?”

“不會。”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外麵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小倩笑了,笑得很燦爛。

我問:“你到底在哪�做事?”

小倩說:“就在鴻泰洋洗浴中心喲。”

我終於明白了。那是一家高檔色情服務場所,就設在兒童公園旁邊。難怪小倩會和男人在兒童公園�幽會。

我問:“男朋友呢?”

小倩說:“還沒哪。”

我問:“那有目標了嗎?”

小倩說:“剛才那個男人就想追我。”

我問:“那他是做什麼的呢?”

小倩說:“他是個老板,在內地有家,來這邊發展,想找個女人做他的二奶。”

我問:“那你怎麼看待這種事情呢?”

小倩說:“我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也沒拒絕他,也沒答應他。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

我想了想,道:“這很難說。要看你在乎他的什麼東西了。是他的人品,還是他的錢財,還是他能給你的名份。”

小倩笑了:“這幾種,我都想要了。”

我說:“如果你不可能全都得到時,你最在乎什麼?”

小倩笑道:“當然是錢羅。可我老爸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沒把他往家�領。”

我說:“這就是問題的症結所在。你想想,你一個未婚女,跟一個已婚男,在色情場所相識,會有什麼結果?”

小倩問:“那你和阿嬌姐呢?你們會有什麼結果?”

我說:“你還確實問住我了。這對我和她而言,還真是個問題。目前我們並沒有找到很好的答案,隻是這麼在一起過著。”

小倩問:“那你愛她嗎?”

我說:“當然愛呀。如果不愛,我們怎會走到一起。”

小倩問:“那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我說:“事情哪有你想的這樣簡單。你看,我也算個男人,這麼晚了,卻有家不能歸,在外麵遊蕩。因為她要在家�勾搭男人,和他們上床。你說我心�,是什麼滋味?”

小倩笑道:“哈哈,這是她的職業呀,有什麼好想的。隻要她心�有你,她跟男人的那些臭事,你就不必往心�去。”

我說:“如果我不愛她,我就不會往心�去。可我還真愛她,離不開她。她的這些臭事,我不可能不會去想,不可能對她的行為沒有感覺。”

小倩感慨道:“表麵上看起來,你們是那麼的快樂,總是有說有笑的,讓人看著羨慕。原來你們也這樣難呀。”

我說:“是呀。再往深�講:如果我們隻是一種兩性的同居關係,彼此並不承擔什麼責任,我也會不會往心�去。但如果往後要娶她做老婆,那我就絕對會在意她與別的男人的關係。對不對?”

小倩笑了:“是呀。”

我說:“所以,在你為你那個男人的事發愁時,我也在為我和阿嬌的事發愁呢。”

小倩理解了:“人們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看來真是這樣。”

我繼續道:“對阿嬌,我畢竟不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所以也不能限製她什麼。

她也有她的權利和自由。“

小倩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是答應他,還是……”

我說:“依我的經驗,先保持現狀。許多男人對女人,隻是玩個新鮮。一旦新鮮勁過去了,他也就懈怠了。如果他真的愛你,離不開你,一年半載後,你再跟他商量,讓他給你一點資本,讓你洗手上岸,去做點小生意,然後再跟他在一起過日子。到那時,你還就真的可以不在乎什麼名份,隻在乎兩人的曾經擁有。”

小倩笑道:“行,既能考驗他的真假,又有點愛情的浪漫情懷,行。”

我笑道:“還是哥替你想得周到吧。”

小倩笑道:“嗯。是的。那你說我和他現在呢?”

我說:“現在就跟他保持現狀吧——不即不離。他來找你,你就招待他,陪他玩一玩。他走了,你就送送他。送到大門口就打轉。這樣不即不離的狀況非常好。”

小倩說:“我也是這樣想。可他說,每次過來,就為了見我,又何必把錢送給洗浴中心的老板,還不如把這錢在外租房子給我住,這樣兩人見麵也方便一點,還少花費,多的錢全給我過生活。”

我忽然想起去年,那位給阿嬌拍照的香港攝影師。當初他也是這麼對阿嬌說的。阿嬌上了他的賊船。小倩呢,也會上這個男友的賊船嗎?

“現在跟不跟他住到一起,還真得看你在乎什麼。如果在乎你的名分和兩人的長遠利益,就先拖一拖他:如果隻在乎他的錢財,抱著多得不如現得的想法,那就答應他。”

小倩低頭無語了。我知道,她其實還要考慮一下她父親那邊的想法。一個社會底層的女孩子,人生活到了這一步,也真是難呀。

那個晚上,我雖然和小倩在一起,但卻始終都沒說出那個讓她尷尬的話題——她與父親的亂倫。雖然我的好奇心使我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私人秘密,但我還是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

吃完宵夜,本想勸她回家算了。可小倩卻說還沒下班,與男友跑出來,是向領班請了假的。所以還要回去再上幾個小時的班。

從餐館�出來,送她回了鴻泰洋洗浴中心,我便一個人折回家�。

(9)

一進門,看到阿嬌坐在桌前給自己化妝。

我走過去,笑道:“哇,這麼晚了,還化妝呀。”

她一邊描著眉,一邊向我神秘地一笑:“東北佬回來了。”

我心�一緊:“你現在要去見他?”

她繼續描著她的細眉:“是啊。”

我問:“那晚上還回來嗎?”

她對著鏡子,說:“可能,不回來了。”

我心�又一跳:“為什麼?要在他那�過夜?”

她說:“有可能。”轉過身,問了我一句:“好看嗎?”

我說:“我要你回來。不管多晚。”

她又轉過身去,對著鏡子開始打眼影:“我盡量爭取。但他那個餓狼,不一定會放我。”

我酸溜溜的問:“難道……兩人還真要肏一夜?”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有可能。上次,他一晚上肏了我好幾回。”

我罵道:“媽的,你們兩個狗男女,真騷。”

她轉過身來:“吃醋呀?我就喜歡你這副吃醋的樣子,特別好玩。”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用腳甩掉高跟鞋,然後將一條薄薄的淡灰色褲襪從腳頭一直拉上大腿根,一條美麗的曲線一下子就勾勒出來。

阿嬌將兩隻小腳伸進高跟鞋�,站在地上,擺了一個姿勢,問道:“好看嗎?”

我欣賞著她:“嗯,好看!”

老實講,阿嬌很會打扮自己:長長的秀發往頭上一盤,耳邊吊著兩隻大大的圓環。嫵媚而又嬌柔。

一件無領小衫,袒露著白白的脖頸、鎖骨和前胸展示出來,非常的性感。

往下看,一條牛仔露臍短熱褲包裹著前麵的小腹和後麵圓圓的小屁股。兩條大腿被一雙長絲襪勾勒出一道優美的曲線。再往下,兩隻小腳伸在高跟鞋�,那雙鞋的鞋麵設計也十分的精致,故意露出一點點腳趾的趾溝,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再往上看,整個人不僅身材苗條,而且也妖嬈風騷了許多。

“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喲!老公!”她有些誇張地叫道。那聲音細細的帶著磁性,是那麼的嬌媚誘人。

我說:“出去偷個男人,居然這麼認真。”

她笑道:“不認真,怎麼賺得到他的錢?”

一邊說,一邊往手腕上跨了一個小包,低下頭,滿麵春光地對我說:“乖乖的,在家�看電視啊。想吃什麼,明天早晨我給你帶回來。”

我突然說:“我想吃你!”

她理解似的笑道:“哈哈,今晚不行。”她往後退了一步,故意含笑拋了一個媚眼:“今晚我要讓他吃。明天才能回來給你。”

我笑罵道:“打死你個小妖精!”一邊罵,一邊從床上跳起來,一下了就將她抱在懷�,又扔到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哈哈……哎喲,你弄疼了我……”她在我身下撒著嬌埋怨道。

高聳的胸脯,苗條的腰身,修長的雙腿,柔軟的身子,芬芳的體香,這麼個床上尤物本該為我所有,可她卻要將其送人。

我禁不住埋下頭去親吻她的小臉蛋。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淫婦,真讓人難以割舍。

“你真的在乎我。”阿嬌輕輕的問。

“是,在乎。”

“老公,我不是去偷,而是去賣。”她說著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

“不去不行嗎?”

“剛才在電話�說好了的。不好悔約,不然有麻煩。”

我知道此時已留不住她的心,隻有放開她。

阿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你也別多想,我不會跟他怎麼樣的。”走到房門邊,轉過身:“拜拜!”說著朝我擺擺手,又把手放在紅唇上,作了一個飛吻的動作:“乖乖的,在家睡個好覺啊!”

隨著“哢嚓”一聲關門,高跟鞋踏在地上清脆的踏步聲消失在門外。“哢嚓”

的一聲關門,令我的心一跳。就如同此前,她領著男人進屋,然後“哢嚓”的一聲關門,把她和嫖客關在屋內,把我撇在黑暗的屋外一樣,令我的心一跳。

我看到屋�暗淡的牆上,隻投下了一個清冷而孤獨的背影。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鍾:十一點。我感到漫漫長夜,仿佛才剛剛開始……

第四十四章阿嬌出軌

(1)

那天夜�,阿嬌走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還真的睡得不是很安穩。

隔壁小倩半夜回家,父女倆吃了夜宵,便關了門休息了。我雖然閉著眼睛,卻依然睡不著。一些人和事不停地交替在我的腦海�浮現著。

一會兒是阿嬌偎在東北佬懷抱�與他打情罵俏的情景:

一會兒是小倩一絲不掛躺在她老爸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

一會兒是阿媚在房�風騷淫浪、柳腰搖曳的舞姿:

一會兒又是阿娟跪在地上,淒慘絕望的悲涼哭泣……

(2)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房門就響起,阿嬌拿著早點回來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她的眼圈黑黑的,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就知道昨夜她與東北佬玩了一個通宵。

「累死我了。」阿嬌見我還躺在床上,笑著說。

「這麼早?」

「特意趕回來捉你的。」

「捉我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看你偷人沒有。」

「現在幾點了。好像天剛蒙蒙亮的樣子。」我說。

「剛六點鍾。」

「還早哪。快洗把臉,上床休息呀。」我說。

阿嬌拿起熱水瓶,往洗臉盆�倒熱水,又出去接了一點冷水,兌好水溫,端進來。

阿嬌回來時,帶了兩袋牛奶,幾個豆沙包子。她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陪東北佬過夜,卻這麼早就回來,要麼是兩人鬧翻了,要麼是兩人玩了一夜都沒睡。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呢?

好奇心又在心�作怪了。一定要問問她昨夜她和東北什麼是怎麼過的。

乘阿嬌坐在床邊洗腳時,我坐起身,將她的臉搬過來對著我,問她:「我看你眼圈都黑了。玩得也太狂了點吧?」

「……」阿嬌扭過臉去,笑而不答,低下頭,看著兩隻腳在盆子�互相搓洗著。

她的這一舉動,更加增添了我的猜想。

「你和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阿嬌攔住了我的話:「你這個問題,真讓我有點為難。我若說假話,等於什麼也沒說:若說真話,我還真難以開口。」

「什麼難以開口?說真話,肯定是說真話。」

「那,那隻有你問一句,我答一句。」

「好。你……」

「等一會兒,等我倒了水,回來再說啊。」

阿嬌打斷我的話,開門出去倒掉洗腳水,又折回屋�,打開一袋牛奶,又將豆沙包遞到我手中。

我說:「我還沒洗口臉呢。」

阿嬌笑著道:「先吃,包子還是熱的呢,等一會兒就冷了。」

我吃,她也上了床,坐在我身邊吃。這樣的情景,就像一對小夫妻共享一件寶貝那樣溫馨。

她看著我吃,情不自禁地笑道:「先把你的臭嘴給堵上,免得問七問八的,哈哈……」

「好啊,用這種方法對付我啊!告訴你吧,不靈。本人今天吃歸吃,問歸問,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我知道阿嬌在外麵做了偷情事,回來後有些心虛,故意這麼說。

阿嬌笑道:「別為難我。吃完了我睡覺。」

我笑道:「不說,把那些騷事堵在心�就更睡不著覺了,說了才睡得著。」

阿嬌笑道:「嘿嘿,那你問吧。」

我道:「老實講,你和他肏了幾次?」

「這個……可以不回答嗎?」

「要回答。而且還要是100分的那種標準答案才行。」

「肏了三、四次吧。我也記不清了。」

「昨晚的事情,今天就記不清了,顯然是說假話。到底幾次?」

「四次。」

「第一次在哪兒?怎麼進行的?」

「第一次在……哎呀,不要問了嘛……讓人羞答答的。」阿嬌撒嬌道。

我也撒嬌道:「老婆,老公好奇,就滿足一回啦。」

「那我說了,你不許吃醋才行。」

「好好,我不吃醋,我隻吃豆沙包子。」

阿嬌又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是真的時,慢慢地說:「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房�。等他開了門,我走進客廳時,他就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我,抱得很緊,我能感覺到這段時間沒見,他很感動。這種激動也感染了我,我於是也反過身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們開始接吻,先是慢慢的,輕輕的,後來便是熱烈的,濕濕的吻,雙方都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嘴�,就那麼站著吻。吻了好長的時間,直到我們喘不過氣來。

「我哼哼著放開他,他也放開了我。我本以為兩人可以坐到沙發上再進行。

那曉得他已開始脫我的褲襪。而且是將絲襪和�麵的小T褲一起拉下來,這樣直接就露出了我的整個下身。

「那時我不知怎麼了,特別喜歡他脫我褲子的感覺。脫了後,還在我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打一巴掌,好刺激。

「嗯。我喜歡在他麵前裸體,讓他從上到下看我。就在他打我的屁股時,我誇張地叫喚了一聲,連自己都感到那一聲叫喚好風騷。

「他然後蹲下身來,將自己的臉貼到了我的小肚子上。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笑著用手打他的肩膀。他哪�還管我害羞,伸出舌頭就親我的毛茸茸的騷屄,又讓我將腿張大一些,好方便他的吻。

「我感到他的舌頭軟軟的、熱熱的,在我的陰蒂和陰唇上掃蕩,有一些兒癢,很是刺激。我感到他是認真的,有一種癡迷陶醉的感覺。我仰起臉,雙眼迷茫地望著天花板,騷屄卻感受著他一陣強似一陣的進攻,我也跟著癡迷陶醉了,用手摸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臉往我的下麵按,希望他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感。

「他的手開始在我的屁股上摸捏,弄得我非常的舒服。

「我好像在那時就有些騷水流出來了。我們雖然不說話,但都感到了對方的意願,兩人都想要了。

「他站起來,脫掉了我的胸罩,摸弄起我的奶子。當他用手指夾住我的兩個奶頭往外拉動時,我已激動起來,主動地吻了他。

「他把我一下子從地上抱起來,走到臥室�,扔到床上。當我的身子在席夢斯上彈了兩下,落到床中央時,我感到……我今夜……就是他的女人了。

「他站在地下,脫光了自己。我看到他下麵的雞巴在胯襠�向上翹起,龜頭紅紅的,又大又圓,馬口上還有一絲光亮的淫液,這讓我興奮無比。

「我想在床上擺正自己的身子,想躺在枕頭上。他一絲不掛,跳上床來,一下子就將我的身子摟進他的懷�,並且一轉身,就將我壓在了他下麵。當他跨上我的身體時,我的意誌一下子就崩潰了,主動張開了兩條大腿,將屄露給他。

我想要他狠狠地肏我。」

阿嬌說到這�,停下來,將身子往我的懷�靠過來。仿佛是在還原當時的情景一樣。

在我的一生中,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情景:自己的情人會躺在自己懷�回憶剛剛與別的男人偷情的經過。但是現在的阿嬌,這個多情多欲的小美女,這個性情開朗、人見人愛的小娼婦,卻要讓我嚐到了這其中最複雜、最難言的滋味。

「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呀!」

「接下來的事情,不說你也知道。」

「我要你自己說。我想聽。」

「他插進來,肏我肏得很狂,動作很大,聲音很響,連床都受不了,好像要垮掉一樣。那種刺激一直持續著,弄得我高潮不斷。」

「這一次肏了多長時間?」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從插進來到最後射精,中間就沒停過,太凶猛了。我喘著氣,一邊承受著他的抽插,一邊在心�喊:男人,男人!因為我心�想,這才叫男人!

「完事後,我才發現床上已經濕了一大片,全是我流的騷水。

「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我去衛生間清洗自己。後來他也進來了,他幫我洗,我也幫他洗,還玩他下麵的雞巴。洗著洗著,他的手指就伸了我後麵的屁股溝�,先是摳我的屁眼,接著又摸我前麵的小屄。弄得我又想要了,於是兩人就抱在了一起,借著滑溜溜的洗浴液,站在地上,把一隻腳踏在大便器上,張開腿,讓他插進去,又搞了一次。」

聽著阿嬌的敘述,我的情緒也逐漸的起來了。本來雞巴就有晨勃的習慣,聽了阿嬌說的賣淫過程,這一下子就更硬了。我讓阿嬌的手摸握著它,自己也開始摸她的屄。我發現她的屄�麵熱熱的,有些濕潤了。原來她也在回味中來了興致。

「嗯,後來呢?」我問。

「後來,我們就出去吃夜宵。本來我想回來的。可他不讓我走。說兩個人好長時間沒見麵了,怎麼樣也要玩一夜吧?我看他說得可憐,於是也隻好跟著他又回到他的住處。」

「那以後呢?」

「那以後,我就死了心了,有了跟他睡一夜的算了。於是兩人又上床。這一次,他讓我背朝上臉朝下,像狗一樣的爬在床上,從後麵舔我的屁眼。那種感覺,不知是我在為他服務,還是他在為我服務,總之非常爽。這次搞的時間特別長,也特別狂。」

「然後呢?」

「然後兩人就躺在一起聊天。那已經是後半夜了。」

「說什麼呢?」

「我問他怎麼這麼會搞女人。他問我的感覺怎樣。我說爽死了。他於是笑著說,凡是跟他上過床的女人,沒有人說不爽的。於是我們又談起他玩過的女人,他的戀愛史來。」

(3)

阿嬌介紹說:東北佬其實也是個草根。他的老家在遼寧省,父母原來都在同一家國營機械廠工作,後來因為經營不景氣,企業改製,關停並轉,工人全下崗了,他父母也不例外。一家人住在棚戶區,沒有收入,也沒有其它的生存機會,母親隻有靠擺小攤,做點小本生意,給一家人弄點生活費。

東北佬讀初中時,就是個不成氣的野男孩。打架,逃課,玩遊戲機,抄作業,學跳黑人街舞,偷看女人洗澡,追逐女明星,偷女孩子曬在外麵的胸罩和三角褲,看黃色錄像,把女人的高跟鞋拿在手中,往�麵射精,無惡不作。

當東北佬向阿嬌講述自己小時候這些荒唐的往事時,從那種得意洋洋的語言�,看不出有一點愧疚之心。

那時,他是把阿嬌抱在懷�的。他說一件,阿嬌就笑著在他的屁股上揪一把,罵一句“流氓!”而她罵一句東北佬“流氓”,東北佬就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她或者是笑,或者是伸手揪他的耳朵。

東北佬很快樂,說他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就是同班有個女生,被另一男生追逐,他知道了,放學後將那個男生暴打了一頓。這事全班傳開後,讓他得意了好久。

兩人在床上玩了一陣子,東北佬又問阿嬌,她小時候有沒有被別人偷窺的經曆。

阿嬌想了想,說當然有過。那是在她初中畢業,到別人家�做鍾點工,洗澡時被男主人偷窺過。她去的那家,女主人身體有病,男主人一天到晚也無所是事。

當她發現有一雙眼睛,隔著玻璃窗在偷看她的裸體時,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既有一種不安全感,又有一種被異性欣賞的興奮感——她那時剛剛經曆過比大她兩歲的姨表哥的初戀,知道被男人愛著是一種什麼滋味。

聽到這�,我說:「你以前沒把被偷窺事告訴過我呀。」

阿嬌笑著說:「那時沒有想起來嘛。現在說也不晚呀。」

我問:「你有沒有把你表哥追你,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景講給他聽?」

阿嬌說:「講了。東北佬也是喜歡問,所以隻好講給他聽。」

我問:「那東北佬聽後,是什麼感覺?」

阿嬌說他可興奮了。說原來都是同路人呀。東北佬說,他到了高中時期,幹脆與同班的一個女孩交上朋友了。兩人一起逃課,上網吧玩遊戲,看黃碟。為了和那個女孩發生性關係,有時在KTV包房,有時女孩家的樓頂上,有時在公園小河邊的樹林�,有時在電影院,有時跑到正在拆遷的一大片空房子�,有時周末不上學反而跑到學校的教室�……總之,凡是能被利用的場地都被利用起來,供他們淫樂。

東北佬對阿嬌說,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背後還有好多人在追,所以他要看緊一點。但是後來,高中一畢業,那個女孩就拋棄了他,跟另一個男孩離開了家鄉,滿世界的闖蕩去了,從此杳無音訊。

被自己熱戀女孩拋棄了,東北佬怎麼也不服氣,想不通。後來有人告訴他,那個女孩,隻看上了他的性能力,看不上他的破家,一旦嚐到別的男人同樣也有能力讓她舒服時,並且讓她享受時,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跟別人走了。而那種被拋棄的傷痛,尤如一把尖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精神底層,使東北佬從此以後,總是以一種「報複」的心態對待女人。

離開東北,是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年,一個城管要來收他母親的小攤子。原因是「占道費」要往上漲一點。

母親不同意。於是扯起皮來。那個城管放出狠話,不交費就不讓擺,誰說情也不行。東北佬血氣方剛的一個小夥子,一看城管這麼霸道,那不是把自己的家往絕路上逼嗎?行,你不讓老子活,老子就滅了你!隨後的幾天,東北佬天天跟著母親出攤。那天那個城管還真的來了,一見他母親的小攤,上來就是一腳,踢翻了小攤,筐子�的水果滾了一地。東北佬一看,二話沒說,撿起地上的一塊紅磚,就朝那個城管的後腦上砸去。叭的一聲悶響,城管倒在了地上。東北佬還不解恨,又砸了一磚頭。這一磚頭砸下去,才開始罵人:「狗屄養的,敢欺負老子,殺了你!」

翻倒了籮筐,滿地的水果,下跪的母親,街上一片混亂……

東北佬看著躺在地上的城管,就像水滸�的魯達那樣,一邊說「狗屄肏的,裝死……」一邊轉身就走了。

家�窮得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留戀的。父母把青春獻給了國家,老了卻沒有一點點財產,還弄得沒了安身之處。自己雖然得了一時之快,砸了那家夥兩磚頭,然而要是不跑,等著自己的,肯定是一場牢獄之災。為了保全性命,東北佬當即就趴上了一列南下的運煤火車,離開了老家。從此,一路作惡弄錢,一路玩弄女人便成了他前半生的主要內容。

聽到這�,我不僅想,東北佬到底是個什麼人?救護母親的英雄?還是當街行凶的流氓?是維護正義的好漢?還是襲擊執法人員的暴民?又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

我問:「他跑出來,怎麼生活?」

阿嬌說:「廣東這地方有很多東北人,他們中的許多都是在家�犯了事,呆不下去了才跑出來的。什麼討債公司,調查公司,保安公司,好多都是東北人開的。他跑出來後,自然也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打打殺殺的為別人討債。時間一久,在廣東這一帶還小有名氣了,賺了不少錢。」

他的經曆,他的膽魄,讓一些女人對他又愛又恨。愛他強健的身體和性能力,恨他的不尊重,甚至是野蠻。這其中,阿嬌應該是一個典型。

阿嬌說,一開始兩人剛認識時,她也並不怎麼在意他,隻是欣賞和迷戀他的性能力,喜歡讓他玩弄自己的肉體,讓自己在他懷�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地抽搐和痙攣,以打發賣淫的空虛無聊時光。那種床上的愉悅和快樂,是一般男人很難帶給她的。

然而事情總是在變化之中,東北佬對阿嬌出奇的好,越來越溫柔,每次來都要給她帶好多東西。吃的用的,還有錢。這讓阿嬌越來越感動。兩人的關係也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嫖客進了一步,比情人又差那麼一點。隻要東北佬一到,阿嬌就不做其他人生意了,專心陪他上床淫樂。

一開始,阿嬌與東北佬還隻是在白天來往,後來便發展到晚上也來往。即使是我去了,阿嬌也不讓我進屋,還讓我去找她姐睡。再後來,東北佬也可能知道了阿嬌和我的關係,感覺長期往這�也跑不方便,於是便幹脆在外租了房子,約她過去通宵嫖宿,那樣會更加的沒有什麼顧慮。

反過來,阿嬌也對他開始上心,其中的原因,東北佬給錢送物固然重要,但兩人漸漸的有了某種程度的情感,互相認可了對方,也是重要因素。女人在心�一旦惦記上男人,就有點不顧一切了。

東北對阿嬌之所以如此的迷戀,除了她自身小鳥依人、性感嫵媚外,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在東北佬看來,「她是人家的媳婦兒」,而玩人家的媳婦兒,自然有一種別樣的心理上的快感。

那東北佬為什麼沒打算與阿嬌結婚?那當然是不行的。他太清楚了,老家的事情還沒了結呢。而且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同樣也是黑道買賣,哪能給阿嬌一個安定的環境?

我想,在阿嬌這邊,也有一種性心理的東西在支持著她。東北佬在廣東各地都有一些女人來往。東北佬說起那些女人的床上功夫來也是眉飛色舞的,這讓阿嬌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一股子醋勁沒地方發泄。東北佬有一次說想要去珠海,打算跟那�的一個四川妹子埋名隱姓地過日子。阿嬌吃醋道:「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說走就走,這麼沒良心。」弄得東北佬還有點兩頭為難。

在女人看來,凡是別人都在爭搶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阿嬌也一樣。東北佬渾身是膽,身強體壯,又多金,又大方,正是妓女們的好戶頭。所以隻要東北佬打了電話過來,必去見他無疑。昨夜就是這樣。

人的內心深處的價值觀一旦扭曲,還有什麼奇事做不出來?當東北佬和阿嬌在床上一邊摟摟抱抱地打鬧著,一邊講完自己的“英雄曆史”後,阿嬌就情不自禁地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翹翹的奶子上摸。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男人見到自己懷�的女人發情了,沒有不肯上的,於是又扒開了阿嬌的大腿,肏了她一次。

(4)

聽著阿嬌的敘述,我的性欲一點點地在體內升騰起來,控製不住了。

「老婆,我也想肏你了。」

「來,老公,想肏就上來。」

「你還行嗎?」

「怎麼不行。別人都肏了,難道老公想肏,反而不讓肏?」

「我看你很辛苦的樣子……」

「沒有。快,上來。」

阿嬌說著脫下小T褲,露出下身來。我一看她下麵的騷屄,厚厚的大陰唇向外翻開著,露出了�麵陰暗潮濕的騷屄。那是昨夜與男人通宵達旦地交媾所留下的情景。

於是張開她的大腿,跪在她的兩腿中間,握住粗粗的雞巴,對準她黑乎乎的騷屄就插了進去。

「啊……」阿嬌迷離著雙眼,舒服地輕喚了一聲。

我感覺她的屄�麵熱熱的,濕濕的,估計她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有所動心,也是要想多時了。

「爽嗎?」我問。

「爽……啊……」阿嬌抱住了我腰肢。

「他呢?也讓你爽嗎?」我控製不住自己,有些弱智地問。

阿嬌沒有作聲,而是閉上眼睛,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你們在床上,他肏你的時候,你也會這樣抱著他嗎?」

「嗯……啊……」阿嬌哼哼著,不知是回答問題,還是舒服的叫床。

那就權當是回答吧。我繼續問:「那你呢?爽不爽?」

阿嬌依然沒有做聲。但我卻感覺到她在微笑。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說:「快點肏我,話多!」她溫柔的說,爾後又吻了我一口,非常的深情。

我問:「那,他在肏你的時候,你想到了我沒有?」

「哈哈……」阿嬌這次笑出聲了:「那個時候,怎麼可能想到你。我隻想,怎樣才能讓他給我帶來更大的快樂。」

想想她說的,也是大實話。我又問:「那你爽的時候,有叫他「老公」了嗎?」

阿嬌笑道:「叫了。哈哈……看你吃醋的樣!真可愛!」

我狠狠地深深地插了她一下,問:「真把他當「老公」了?」

「哎喲……沒有。在他肏我的時候,叫他「老公」,這樣心�好像舒服點。」

「從古自今,什麼楊貴妃、潘金蓮,恐怕都沒有你騷吧!」我反複地揉搓著她的一對跳蕩的乳球,說。

「別這樣。我和他後來出來吃夜宵時,我還真想到了你,不知你睡了沒有,想回來,但又被他拉住了。沒辦法。」

我一邊肏著她,一邊問:「老婆,你還愛我嗎?」

「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愛。」阿嬌摟著我,深情地說。

「那在你心�,怎麼可能同時裝下兩個男人?」

「哈哈。傻老公。」阿嬌在人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你是我最信賴的人。

他隻是我的一個客人,充其量也隻是個相好。我怎麼會舍你而求他?」

「老公和相好,在你心�有什麼區別?」

阿嬌笑了:「老公,別說了,我好像……啊……要來了……嗯……」

見她要來了,我突然起高了聲調:「我肏死你個小騷貨!」

「啊,快,用力肏,啊……肏死我……」阿嬌一邊叫床,一邊將兩條大腿向上舉起,不一會兒又重重地落到床上,然後不停地扭動著腰肢,向上�起屁股,以迎合我的抽插。

兩個人性器相撞的力度越來越大,屋�充滿了「啪啪,啪啪」的聲音。

「啊……老公……啊……我……來了……」

阿嬌伸直了雙腿,在床上抽搐著,扭動著,非常地用勁。不一會兒,一股熱潮從她的子宮�渲泄而出。配合著她的高潮,我更快速地在她的騷屄�抽插,一刻不停,將她的淫水一下一下地從騷屄�帶出來。

突然,我的龜頭麻癢起來,我知道那是即將出貨給她的前湊。

「我肏死你個小婆娘,小浪貨,小騷屄!啊……我肏!肏!肏——」我雙手摟著她的小臉蛋,吼叫著,一股陽精終於在她�起屁股的那一刻噴濺而出,灌進了她的子宮頸�。

在那一刻,我看到她喘著粗氣,白膩的奶子上,沁著細細的香汗。嬌豔的臉頰,飄著淡淡的紅雲。而她的下身,早已成了一片澤國。

(5)

「你再睡一會兒吧,反正這麼早,也沒什麼事。」我說。

「那好,那我睡了。你走時關好門。」

阿嬌翻過身,麵朝�,側著身子沈沈地睡去了。

一頭秀發灑落在枕,光光的背脊裸露於床。毛巾被搭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條造型非常優美的曲線:柔軟的細腰,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和白嫩小巧的肉腳。這女人的身材無疑是完美的,簡直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床上尤物。但就不知她的內心,到底裝著一個什麼樣的色魔,使她這樣的嫵媚風騷,這樣的喜歡男人,喜歡粗壯堅硬的性器,即使是紅杏出牆,偷人養漢,也是這樣的讓人心神不寧,令人疼愛,依然不願割舍放棄。她的身體已在頻繁的出軌,她的感情是否也會出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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