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心漸漸冷
愛情里要是摻雜了和它本身無關的算計,那就不是真的愛情。
——莎士比亞
之后的一個多星期里,A女一直把她孩子送回父母家帶著,而我和A女幾乎天天顛鸾倒鳳好幾次,每次都是她主動要求。她的性欲,隨時隨地都會有,哪怕是出門、逛街、坐車、吃飯,沒準什麽時候她就想搞。
而她的性技巧更是令人大開眼界。那段時間,在她的諄諄教誨之下,我也遍嘗男女之事的快樂,天天都有新花樣,次次都有新體會。A女想我之不敢想,做我之不能做,完全可以稱作一名性專家,她想出來的名堂,完全可以引發一場新型性革命、性風暴、性解放了。
我每日享受著肉欲的盡情放縱,也常常想:與她的知行合一、言傳身教相比,那個光說不練的李銀河博士還怎麽好意思再出來混?丫成天說這說那的完全都是在YY。有時我甚至想,假如奧運會有性運動十項全能比賽的話,她完全可以代表國家參賽,拿個世界冠軍什麽的毫無懸念。被前妻這個超級性冷淡折磨了那麽多年的我,一離婚就遇到了超級性亢進的A女,才遇到倆女人就讓我遍嘗了人間百味,莫非是老天爺對俺的一種補償?
不過,盡管起初對A女的身體很著迷,但天天這樣連軸轉,也讓我禁不住有些納悶:這A女的性欲怎麽這麽強啊,每天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簡直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性交永動機。
虧得我過去一直注意體育鍛煉,身強力壯;加上被前妻那個性冷淡憋久了,自己也在搞生理補償,否則對她超強的性欲真還有些吃不消。不過要是長此以往,怕是也不行。咱這體魄,一個星期搞七回是完全可以勝任的;但要是每回都得射三四次,那他媽的也嚇人。就是鐵打的身子骨,早晚也得給她掏成蜂窩煤。
當然了,這是后來感覺到的,起初還是很高興遇到這麽台永動機的。
跟她交往感覺不錯,我就主動提出,想見見她的兒子。俗話說愛屋及烏,我喜歡A女,也就打算喜歡她的兒子。
對於我的主動,A女顯得非常欣喜。又一個星期天,她安排我見了她兒子。
A女的小孩叫皮皮,一見面,那小子就屌著個臉上下打量我一陣,眼神就跟警察審視犯人、老板審視求職者一樣,然后又跟A女耳語了一陣。這種顯然不友善的舉動,讓我渾身感到一陣不自在,心想:這小子怎麽這樣啊,真是來者不善。人如其名,果然皮的很。
但是轉念一想,嗯,咱得換位思考一下:小孩畢竟是跟咱這黑臉陌生人第一次見面,而且這黑臉陌生人還跟他媽拉拉扯扯的,所以有些戒心敵視可以理解。離異單身帶著男孩子的女人,家里長期缺乏父親的角色,很容易産生戀母情結;加上A女離異五六年,肯定不止跟我一個男人交往過;所以,皮皮見到陌生男人請他們吃飯,就明白這人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早晚會跟日本鬼子似的凶相畢露,把他媽壓到身下叉叉,人家自然會跟小兵張嘎那樣産生出滿腔敵意。所以,作爲一名初來乍到的日本鬼子,咱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第一次見面嘛,一般都是以吃飯開始的。A女家附近的地況我不是很熟,出了她們家所在的小區,見到路邊有一家裝修得很氣派的粵菜館子,就問A女那里怎麽樣。A女回答道,那家館子價格偏高了點兒,但味道很不錯,以前別人請客時來過一次。
見她肯定說這家館子味道不錯,我也就領她們娘兒倆進去了。價格偏高就偏高吧,能貴到哪里去。第一次見面,別讓人家小孩覺得我這人挺小氣。
進去以后,發現里邊確實氣派,光門口的迎賓小姐就兩排,一排有十個。迎賓小姐個個都在1.70米以上,而且著裝也挺講究:不是穿類似一般飯店里的那種廉價旗袍,而是穿得跟空姐似的,讓人看上去禁不住心旌搖動。
落座后,出於禮貌我讓A女和皮皮點菜。A女還好,點了幾個不便宜也不算貴的;皮皮可就不客氣了,張嘴就說要吃鮑魚。
我一聽,心想:我靠,太奢侈了點吧,好幾百一只呢,不是吃公款的話誰點這個啊。於是對他說:“鮑魚……太貴了點吧,要不咱們換個別的?”
誰知皮皮一聽,翻了翻白眼,充滿鄙夷地咕哝了一句:“哼,才幾百塊錢一只還算貴啊?真摳門兒……”
我靠,好大的口氣!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氣。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張嘴就是“幾百塊錢還算貴”,這魄力可太……
但是,看著她娘兒倆那望眼欲穿的目光,又想到這畢竟是初次見面,就是裝,也得裝出寬容和善的姿態來。別說我,電影里就連人家日本鬼子有時候還從兜里掏出幾塊糖,對那些兒童團說:“小孩,你的不要怕,過來,皇軍大大的親善。”我這是打算跟人家過日子呢,千萬不要給小孩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否則小孩不接受我的話,以后我倆也難處了。
想到這里,我還是狠狠心點了兩只鮑魚。只是有點后悔,自己干嗎要領他們來粵菜館啊,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早知道這樣該領他娘兒倆吃自助餐去,撐死他也就一百多塊錢。
我之所以只點了兩只鮑魚,是因爲我不要。我以前吃公款沒少吃那玩意,根本不覺得有什麽好吃。而且,我是工薪階層,自己掏腰包消費不起那玩意,她們娘倆樂意開洋葷就開吧。
菜上來以后,皮皮立刻狼吞虎咽起來。我點了一枝煙,注視著小屁孩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吃相,既有些可憐,又有些反感。
A女似乎察覺出了我的不快,就把自己的鮑魚切了一半遞給我。我連忙推辭說:“不用啦,我不喜歡吃這個。”
小屁孩一聽,立刻說:“那給我吧!”
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己動手把半只鮑魚從我盤子里夾了去。
A女只是裝樣子呵斥了他一句,“你怎麽這麽沒規矩啊”,卻也沒再把那半只鮑魚夾回來。
我抽了一口煙,看著小屁孩那缺乏教養的樣子,心想:嗯,怪不得人家說離婚女人帶孩子很難找對象,都像這樣的話,能找得著才怪。
最后一買單,這頓飯花了一千大幾百塊錢。雖然所一個月能掙一兩萬薪水,但這頓飯吃的我還是有點心痛。並非我掏不起這錢,而是覺得把錢浪費到這上邊太不值了。不過,既然來了,就硬著頭皮撐下去吧,以后沒準還得一起過日子呢。
吃完飯從館子里出來,正準備送她們母子回去,皮皮忽然對A女說:“媽,我想買一雙球鞋。”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小子腳上的球鞋破了個大洞。我看著她娘兒倆,她倆也望眼欲穿地看著我。我能怎麽樣,那就去買呗,反正是舍命陪君子了。
到了商場,我領她倆去到了李甯專櫃。誰知,皮皮看著櫃台上擺放的一雙雙球鞋,卻流露出一臉的不屑,撇了撇嘴,說:“咱們別買李甯的了吧,現在誰穿李甯的爛貨呀,穿出去丟人,要買,就買耐克!”
我一聽,心想:嘿,我操,你腳上穿的是連李甯都不如的雜牌地攤貨,還破了個洞,半個腳丫子都露出來了,居然還說李甯的是爛貨?好個甯缺毋濫啊,有個性!
無奈,我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引起皮皮對我的不滿,只好帶他到了耐克專櫃,買了雙400多塊的耐克鞋。付錢以后,小屁孩立刻歡天喜地地把耐克鞋穿腳上了,原先那雙破鞋直接扔了。
本以爲這樣就算皆大歡喜了,正準備下樓送她們回家,誰知路過玩具櫃的時候,穿著新鞋的小屁孩又說:“叔叔,我要買個玩具。”
我看了看他,沒吱聲。
“叔叔,給我買個玩具吧,這是最后一個要求了。”小屁孩依舊央求不止,口氣聽上去可憐巴巴的。
我看看這娘兒倆,發現她倆又在望眼欲穿地看著我。唉,我能怎麽樣,那就買呗。於是我核實了一下,問:“當真,是最后一個要求嗎?”
“是的,買了玩具我就回家。”
“行,那去挑吧。”我又松動了一步。
本以爲他會買個幾十塊錢的玩具拉到,誰知小屁孩居然看上了一輛1300塊的仿真汽車模型!這孩子是什麽眼光啊?只買貴的不買對的。現在的商家也是缺德,哄小孩的玩具搞這麽貴干嗎啊?20個這種破玩具都能買個奇瑞QQ開了!
我覺得這個破玩具實在不值這個價錢,就有些不高興了,對皮皮說:“這玩具完全是唬人的,你看就這堆破銅爛鐵,值得了一千多嗎?你媽上班騎的那個電動車,也不過是這個價,咱們換一個吧。”
“不,我就要這個。別的我的都看不上。”小屁孩革命意志非常堅定,口氣的權威性不容置疑。
我看了看A女,希望她出來救駕。可是A女就跟沒聽見我們的對話似的,拿著那個玩具左瞧右看,嘴里還說:“嗯,守傑,你看這車做得真好啊,跟真的似的。”
我一看是這樣,靠,這完全就是在暗示我掏銀子嘛。無奈中我拉開錢包,發現剛才一番花費后沒剩幾個現鈔了。於是,我不好意思地說了聲:“現金不夠了,咱們今天就先不買吧。”
誰知小屁孩卻盯著我的錢包,眼巴巴地說:“那你可以刷卡呀!”
我昏,連這他都知道!我再次擡頭看了看A女,很想讓她制止住小屁孩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但是,A女卻顯然沒有那個意思,而是望眼欲穿地看著我。媽的,她這是在考驗我是不是真的對她兒子好嗎?這能考驗出什麽來?
無奈中,我還是刷卡付了款。不是我心甘情願買這個單,而是想趕緊結束這破財的GloomySunday(黑色星期天)。
誰知,抱著玩具的小屁孩還沒笑一分鍾,就又看到了電玩,瞬時忘記了剛才所說的“這是最后一個要求”的承諾,說想玩電玩。
這時A女大概也覺得小屁孩實在有些過分,或者是急著回去上床,顯得有些不耐煩,用生氣的口吻說:“今天太晚了,東西你也買了不少了,咱們回家去吧!”
小屁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這不才八點半嗎?一點也不晚。”然后又央求我道:“叔叔,咱們就玩一個小時行嗎?就一個小時。”
其實這時我已經失去了耐心,實在不想再陪著小屁孩浪費時間和金錢了。而且,沒準再待一會,他又會想出什麽新的花錢名堂。這家夥,有志不在年高,什麽都懂;而且毫無信用,剛說過的話轉眼就當成放屁了。
於是我不答話,不拒絕也不答應,只顧往商場外走。小屁孩一下子抱住我的腿,不讓我走。我也不好意思把他扒開,只得站住,等待A女表態。
A女也顯得很煩躁了,估計她還急著回去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呢。只見她提高了聲音,教訓小屁孩道:“你怎麽沒完沒了啊?都八點半了,你明天還上不上學啊?回家,馬上給我回家!”
小屁孩也是個倔乎頭,根本就不理會A女的警告,而是繼續抱著我的腿,也不說話,但一臉央求。
A女見他這樣,就硬扯把他跟我分開。扯了兩下,小屁孩突然躺倒地上,邊哭邊打滾,立刻引來幾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
我一看,靠,算了算了,別第一天見面就惹她娘兒倆內戰,那以后可怎麽辦呐,息事甯人吧。
我只得當了和事佬,勸慰了A女幾句,又假裝興致勃勃,領著小屁孩玩電玩,一直玩到人家商場九點半打烊。
從商場出門到停車場這點距離,小屁孩又看到了必勝客,纏著我買了個提拉米蘇。這次我根本沒猶豫,爲了省事直接掏錢打發了他。
不過,雖然我這天是舍命陪君子,但第一次萌生了退意。小屁孩給我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差了:這麽小就充滿這麽強的物欲,而且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爲、無所不要,那以后大了該怎麽辦?看來以前我想得太簡單了,那時覺得只要自己真心付出,用愛心和耐心對待別人的孩子,那麽繼父這個角色我有信心做好。但是,現在我覺得害怕了,小屁孩根本就不單純,而且更可怕的是,絲毫沒有自尊,只是一味的要,要,要……
而A女,大概是一個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對小屁孩慣的厲害,對與皮皮年齡和她的經濟條件完全不相稱的物欲非但不予制止,反而似乎抱著能诳我多花銀子就多花銀子的態度,縱容默許。況且,小屁孩已經七八歲了,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很多個性已經在這個時候定型了,以后要管的話那得下狠功夫才行。如果我成爲繼父,我跟小屁孩之間畢竟沒有血緣紐帶,我很難去動真格的管教他,那樣會被A女認爲我對皮皮不好,也會讓小屁孩記恨我;而不去管教他,他的物欲如狼似虎,一天就能造幾千塊錢進去,憑我這一年一二十萬的收入,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而且這麽貪婪成性,也長不出什麽出息來,越大麻煩越多。
雖然我曾經一度被A女感動,也想充救世主救她出苦海,但我沒考慮到,原來當救世主也是要買一贈一的。而這個贈品的分量可不輕,並且前途無量,自己究竟能不能扛得住,都是個未知數。
玩罷電玩,我和A女先把心滿意足的小屁孩送回了A女父母家里。因爲還沒正式跟她父母見面,我就沒上樓。
A女領皮皮上去了一會,然后A女自己下來。我倆回到了她家,一進門A女就急不可耐地抱住我一陣狂吻,然后把我推到床上,爲我脫下衣服,開始爲我吹箫。
可我一點興致也沒有,滿腦子都在琢磨著小屁孩那檔子事,憂心忡忡。所以,任憑A女百般吮吸挑逗,我就是無法集中精神,小弟弟也軟的跟面條一樣。A女在我下身努力了半天,卻全部失敗了。
見我沒有興趣,她停下來了,盯著,我帶著哭腔問道:“守傑,你怎麽啦?是不是不愛我了?”
“不是啊,你看你想哪兒去了。”
“你騙我,否則這麽半天你怎麽就不硬呢,我的嘴都爲你吹麻了。”
靠,你的嘴麻,我的心還亂如麻呢,但又不好直說我煩躁的原因。我知道,對於這麽個拖油瓶的離異女而言,她兒子與她,孤兒寡母、相依爲命,可以說她這輩子真正能愛能指靠的人就是她兒子了。如果我說皮皮的壞話,對她勢必是很深的傷害。這樣的女人,甯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願意讓兒子動一根毫毛。這種單親家庭里的母性,比正常家庭里邊的母性更強烈。當然,這是偉大的母愛,咱應該表示尊重,但這也是這類離異女的悲劇。因爲,什麽事情過了頭,那必然會帶來禍害,比如溺愛、遷就,以及爲了孩子而想方設法剝削所遇到的男人等等。
再好的事情無度了就是禍,就跟我當年那麽CJ卻引來痛苦一個道理。
所以,我只是敷衍她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心情不好了,大概是想我閨女了吧。”
A女並不傻,馬上看出我在撒謊,說:“不對,守傑,你沒說實話,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提到你女兒。要是她有什麽事,你白天不會那麽專心陪我們的。你有什麽想法,得跟我直說。咱倆都快成夫妻了,你有心事也不該瞞著我啊不是?”
既然她看穿了,那我也就只好直言了。於是我歎了一口氣,對她說:“唉,我是覺得,皮皮的物欲太強了,讓我有點難以招架。那麽小,要求一個接著一個,稍微有點不滿足就不高興。你看今天,吃了鮑魚要球鞋,要了球鞋要玩具,玩具到手玩電玩,就連從商場出來到停車場那麽點距離,他都能要出個提拉米蘇出來,讓我應接不暇。”
A女聽了我的話,馬上辯解說:“守傑,你搞錯了,不是皮皮物欲太強,而是他太久沒人關心了。他肯跟你要東西,說明他非常接受你,把你看成爸爸了。你有親和力啊,他喜歡你,肯在你面前撒嬌,你該感到高興才對。”
聽了A女的辯白,我心里想:靠,這話牽強了吧,皮皮接受我,我就該高興?他是上帝嗎?我能不能接受他還不一定呢。
於是,我又歎了一口氣,說:“我感不到高興,我只感到壓力。我以前跟我哥的孩子們處,跟同事朋友們的小孩處,都沒感到這種壓力,說實話,跟皮皮相處我心里特別沒底。”
A女見我這麽說,感覺到我可能萌生退意了,就試圖迎合我挽回:“守傑,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后皮皮再敢跟你有什麽物質要求,我攔著他,我去管教他。守傑,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咱倆認識很不容易,能發展到今天也很不容易。我真的不想因爲皮皮讓咱倆關系疏遠,相信我,我以后會管好皮皮的。”
聽了這些保證,我的心情也沒好,因爲我想到了我的女兒婷婷。婷婷活這麽大,我給她買的鞋子、玩具,還沒敢買過這麽貴的,現在倒先替別人的孩子買了,心里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想到這里,越發沒興致了,就跟A女說家里還有點事,晚上就不在這里過夜了。
A女意識到大事不妙,抱著我死活不放手,然后嘤嘤地啜泣起來。
我這人就怕女人在我面前流淚,連忙問:“你這是怎麽啦,怎麽說著說著就哭上了呢?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別哭了好不好?”
A女一邊抽泣,一邊說:“守傑,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活的有多苦,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兒子,又當爹又當媽,他爸根本連問都不問一聲。我就這麽一個月兩三千塊錢,拉扯一個孩子,我遭了多少罪啊,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穿,你知道不知道啊?遇到了你,你人好,善良,和氣,我以爲這輩子有救了,誰知,咱們才剛剛開始,你就要抛棄我了……”
見她這麽一說,我的心里也挺難過的,連忙解釋說:“不是的,你弄錯了,我並沒有打算抛棄你啊。我只是心里挺亂,我以前也沒有這種經曆,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我只是在想,怎麽跟皮皮好好相處。”
但A女沒有止住哭聲,反而越發凶了,由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守傑,我求求你,千萬別離開我……要是你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是真的愛你,我不能離開你……不信,我死給你看……”
說完,她突然放開了我,翻身撲向床頭櫃。被她的突然動作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我,順著她的方向一看,頓時一哆嗦:媽呀,床頭櫃上放著一把水果刀!
這可把我真的嚇壞了,本能地死死抱住了她。她都談論到生死了,要是真想不開了自殺,那我可怎麽辦?我只是想跟她相處,我可不想逼出人命啊!瞬間,我急出了滿頭大汗,晃動著她的肩膀,喊道:“你干嗎啊這是?我想都沒想過離開你,親愛的,你冷靜點好不好?我沒說不跟你處了啊,你冷靜,冷靜!”
A女這才顯得冷靜了一些,又哭了幾聲,突然她問:“守傑,你得保證,你永遠不離開我。”
“好,我保證,我發誓,我不離開你!”作保證時,我本來想順著她的意思,說句“我保證永遠不離開你”的,但是,話說出口,卻省去了“永遠”二字。
這一陣賭咒發誓,外加向毛主席保證,好容易才算把A女的情緒穩定下來了。A女擦干了眼淚,再次向我保證,以后會跟我一起管教小屁孩,聽得我也稍微舒心了一些。然后,A女又開始爲我舔全身。唉,這女人,僅僅幾分鍾之前她還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幾分鍾之后,就又渾身浪騷了。女人的心啊,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不過,有了A女的幾次保證,我的心也稍微寬了一些,所以這次她倒把我舔硬了。但我實在沒有興致翻身起來搞她,就那麽死魚一樣躺著任憑她折騰。A女見我不起來,就蹲在我身上,自己用手把小弟弟插進她的陰戶,然后上下左右搖晃。一邊動,一邊喊:“守傑,你插死我吧,就是死,我也要被你插死!”
盡管我身上A女言語狂浪、表情迷離,試圖把我一起帶入欲豔狂潮中去,可我腦子里卻清醒的很。這次,我發現自己有個特點:如果做愛時我在下位,就很難在短時間射出來。所以,這次延續的時間非常漫長,估計不會少於四十分鍾。
而A女居然就以這種蹲馬步的姿勢上下擺動了那麽久,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最后崩潰了一樣癱倒在我身上,連拿紙擦水的力氣都沒了,還是我代勞的。說實話,這麽高難度的姿勢持續這麽久,連我這個經常搞體育鍛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好腰力,好體力,好腿力。
接下來幾天,小屁孩似乎收斂了一些,確實沒跟我提經濟要求,大概A女對他有所警告。見小屁孩正常起來了,那幾天我的心情也比較好,覺得這下還是有希望的,也就真心和小屁孩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