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在誦經,穩定頻率與聲調的木魚,和誦經者一成不變乏味枯燥的頌詞,佐以旁邊家屬間歇性的動哭。我想我一定是妖孽,聽到這樣的聲音已經讓我理智幾乎要斷線。或許這是因為死者跟我並不熟識,他只是我男朋友的爸爸,所以我沒有哭天喊地,只是躲在樓上,用這樣的伴奏聲陪我看完一大堆漫畫。因為根本睡不著啊。坦白說我根本不想來。都是看在他接了電話那種憂愁的神情,才讓我說出要陪伴他一起從台北回新竹這樣的安慰話。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經歷葬禮,坦白說我覺得葬禮就如同婚宴一樣做作,大費周章集合大家哭得死去活來算是一種紀念?我不覺得。反正都是做戲給還活著的人看的。還好這已經不關我的事,我爸媽老早就意外過世,也沒什麼親戚管我,對那些生離死別我已經有點麻木。大概他會待在下面一整個晚上吧。他是長子,而我被認為是長媳。在和他交往時從沒考慮過的事情,因為這次的葬禮,集結了所有不知名的親戚,直接爬到我肩上來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想我還沒有準備好要面對這些。「叩叩。」有人敲門,我打開門,發現是他弟弟。他才高三,有一張跟他哥哥很相似的斯文臉蛋,相差最大的,就是他總是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容,皮得很,跟他哥哥那種一本正經的樣子大相逕庭。「怎了?」「偷溜上來玩。」他說,大方坐到我床邊。「怎麼還沒睡?」「哪睡得著。你可以在這裡玩嗎?不要等一下你姑姑又上來叫人。」我也故作輕鬆,讓了一點床的位置給他坐,「反正有哥哥在啊,我偷溜幾個小時才不過份呢。」我就不懂,為什麼他的臉這樣一派輕鬆。底下哭得要死要活,他卻沒什麼感覺,還跟我們嘻笑怒罵。「要不要看漫畫?」「好啊。在底下我耳膜真的會破掉。」他趴在我身邊,看起漫畫。「還說我呢,大姑還不是有說你…」「說我啥?不幫忙?一直待在樓上?還是看起來很會花錢不能當好老婆?」我翻個白眼,一連迭的問。「你都知道嘛。」他哈哈大笑起來,「但是我絕對沒有這樣想喔!」「你最好是。」我推一下他的頭。「真的啊!我一直很想看看,能夠讓哥哥這麼幸福的女孩子長什麼樣子!」他笑得欠打,害得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臉頰,「你這死孩子!」弄得他大笑大叫起來,急急掙扎著要抓住我的手。這時候門打開了,男友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柏丞,你又在上面玩,快點下去啦。」「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嗎?我好睏耶。」他趴在我床上大聲哀嚎,我苦笑著拍拍他的頭。「這鬼誦經到底要誦多久,我都快煩死了。」「你少惹我生氣。他是你爸爸,你就算再怎麼沒有責任心,也知道要做做樣子。都已經十八歲了,少給我那麼幼稚。」「幼稚?我只知道老爸病了十幾年,死了又不是壞事。那些莫名其妙的親戚也是老爸在世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過世了在那邊哭爹喊娘,一副很關心我們家人的問東問西。你不噁心老爸也覺得噁心!」柏宇不發一語,轉身摔上門,我只好趕緊走過去開門勸合。「好啦,你別火氣那麼大。」我上去抱抱我的男人。「讓柏丞睡一下,他最近忙指考,一定會累的。」「他根本沒把考試放在眼裡。這麼大一個人,也不懂得為家庭想一想…就是這麼自私…」「好啦,我知道你也累了,所以又氣又急。」我哄著,「我安撫他一下,會讓他下去,好嗎?」「你幹麼那麼護他?」「因為他只是個孩子啊。雖然我知道你已經看膩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我沒弟弟妹妹,我也想疼疼他啊。」「唉。」他大大歎了一口氣,似乎比較沒那麼生氣了。「還好你陪我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這傢夥相處了。」「下去吧,晚一點你也上來休息一下。」我拍拍他,看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下樓。回到房間,看著柏丞居然是給我笑得一派輕鬆,窩在床上看漫畫然後哈哈大笑。「還笑。」我坐在床邊,拍了他一下,他馬上抿唇憋笑,逗趣的模樣讓我也忍不住笑起來。然後他一把把我抱到床上,讓我跟他並排躺著,因為發生的很突然,我根本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你幹嘛?」然後他又丟下漫畫,趴俯在我身上,我驚訝的瞪著他,「你到底要干麻啦,柏丞。」「這個姿勢就是要侵犯啊。」然後他低頭吻我,他的行為讓我驚訝萬分,但更讓我睏窘的是,是他將嘴唇覆上我時,用唇瓣輕巧緩慢的啄咬我的兩片唇,溫柔得不可思議。我用力推開他,很難想像自己的表情會是如何,只知道自己全身發燙。即使已經將他推開,心中揮之不去的睏窘與疑惑仍然滿佈著,怎麼會是這樣的吻?我無法將眼神對到他臉上,只知道柏丞坐在床邊,冷靜且不發一語。這傢夥是什麼意思?「柏…」「我下去啦,掰。」他的語氣中飽含著笑意,惹得我心中部由得一把火燒起來。他在耍我嗎?或只是覺得好玩?但,那樣的吻,又代表什麼?第二天早餐,我們在家庭聚會的餐桌上碰面,大姑煮了一大鍋粥,他沒有吃,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視。「齊柏丞,你到底吃不吃?」柏宇用著不小的聲量吼他,他眼睛都不抬一下,小姑姑和姑丈追著一堆小堂弟堂妹在旁邊繞啊繞的餵飯,他的視線卻執著的沒離開電視過,完全沒受到一點干擾。「柏丞啊,等一下還要去火化場,要好幾個小時,你會餓的,快點來吃。」阿嬤瞇著眼睛,在那邊碎碎念著。「我不去火化場。」他說,腿翹得高高的。「身為兒子,你有什麼事情比見你爸最後一面重要的?」大姑眼睛不抬一下,尖酸的很自然。「爸死的時候我在旁邊,是你們才要去見他最後一面。」我本來以為,他的這句話必定會引起大家的群起撻伐,但是他們什麼都沒說,但是柏宇非常的生氣,糾緊的眉頭大概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沒多久他們準備出門,大大小小的各自上了車,離開家,留下我,柏丞和阿嬤。我在後面洗碗的時候,柏丞過來裝了剩下的最後一碗白稀飯。「欸,我都要洗了。」「你不用洗。」他說:「不要一副是我們家的媳婦一樣,免得你真的嫁進來你會被虐待的喔。」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冰冷。我擦擦手到客廳,看著他把肉鬆倒進碗裡,阿嬤就開口了:「柏丞啊!你不應該這樣頂撞姑姑,姑姑一直很關心你們,把你們當自己小孩,你很小就沒有媽媽,爸爸又一直生病…」「阿嬤!我要吃荷包蛋!」柏丞打斷阿嬤的碎碎念,阿嬤白了他一眼,說:「剛剛叫你吃你不吃,現在又在那邊吵鬧。只吃荷包蛋怎麼夠,阿嬤再幫你開一個罐頭…」我本來要去幫忙,但是柏丞卻拉住我,「小童,等下我們去樓上好不好?」「幹嘛?」「我想再多親你幾下。」我被嚇了一跳,突然想起昨天的吻。對上他的眼神,沒想到他卻那麼認真。「你不要鬧了,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所以不能親你嗎?」柏丞笑了起來,「阿嬤!」「幹麼啦,大呼小叫的。」阿嬤應。「叫哥哥把小童讓給我好不好?」我皺眉頭,阿嬤哈哈的笑起來了,「不可以唷,你哥哥很喜歡小童的,小童又不是『要塞』的模型,可以搶來搶去。你記不記得以前你哥哥國小的時候,大舅送他一個『要塞』模型,結果你看了很喜歡都要搶…」「阿嬤,不是要塞,是超時空要塞,那個人偶叫做巴薩拉。」柏丞扒了扒飯,走進廚房,「我吃飽了,我上樓。」「欸!我蛋都煎好了耶!我罐頭也開了…」柏丞走出來,將手伸向我,我搖頭,柏丞作勢要抱我,我嚇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跑到樓梯間,他也追了過去,從後面狠狠抱住我,我全身發熱,臉頰潮紅,耳邊還聽到阿嬤仍然在那邊念著:「那這個蛋怎麼辦!我早上吃過了,我老了,兩顆蛋膽固醇太高,心血管…」「上樓。」他說,語氣帶著一點沙啞,「不要逼我在這裡親你。」「你…」我怒火中燒,為什麼這傢夥可以強人所難的這麼自然?!他的氣息就在我的耳朵後面,他的手掌就直接的放在我的腰上,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抵貼得緊緊的,最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厭惡。為什麼我並不覺得討厭呢?我緩步上樓,而感覺他就走在我的身後,進了房間,他把門上鎖,我看著他,俊秀的五官沒有猶疑或是玩鬧的意思。「柏丞…」「你在生我的氣?」他說,坐在房間的書櫃旁,跟我刻意的保持一點距離,「我喜歡你。」我不講話,只是坐在床上看他。他還是個孩子,才十八歲,但我從他的眉宇之間,已經感受得到他的成熟穩重,已經是半個大人了,是在面對其他家庭成員中,從來不曾出現的。我想應該可以用大人的方式,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斬釘截鐵的,「我沒辦法喜歡你。」「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了。」「什麼沒關係,當然有關係啊。」我哭笑不得,看著他站起身。「你會生我的氣嗎?」柏丞緩緩接近我,讓我有點緊張,「昨天親了你,害我整晚都睡不著。我很怕你會生我的氣,怕你今天不理我。」「我是有點生氣…」我嚥下口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緊張。這孩子說的話,跟他的行為,讓我全身僵硬發燙,最奇怪的是,我根本沒有拒絕。為什麼我不拒絕?為什麼看著他接近我,和我並肩坐在一起,卻無動於衷?柏丞懷抱住我,將手放在我的腰上,他的臉頰摩娑著我的臉頰,讓我全身燙了起來,「我要吻你。」「不要…」我搖頭,但我卻看著他漂亮的五官慢慢接近,直到他又深深的擄獲我的嘴唇,像昨天那樣溫柔,卻更多了一點霸道與顫抖,他的手更肆無忌憚的從我的下巴,到肩膀和手臂間游移。與他分開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也如同他一樣的興奮,我的下半身已經濕漉漉的一片,即使我是被動的,我卻也感覺到自己想要他。柏丞看著我,眼神中已經是慾望滿佈,他將我推倒在床上,從後面將我的短裙拉到腰部,輕輕撫摸我的臀部,像是珍惜著什麼寶貝般輕輕的揉捏著,「如果你不要,就跟我說不要。」他話說完,就輕巧的伸手進入內褲中,輕輕撫摸我的股間,造成一陣陣顫慄。我趴俯著,不敢回頭看他的表情,只是從嘴中細細的吐出這兩個字:「不要…。」他攔腰把我抱起來,坐在他的身上,他輕巧的分開我的雙腿,讓我夾住他的腰,然後輕輕撫弄我的大腿,低頭偷瞄著我的內褲。「你剛剛說不要嗎?」我感覺他雙腿之間的男根,已經硬挺著抵住我的下半身,但我還是緊咬著下唇,說出這句話。「…柏丞…嗯…我說不要。」他抬頭將我散落在他臉上的頭髮撥開,吮吻我的頸項,並將我的肩帶順滑下肩膀,用似笑的聲調說:「我沒聽到。」我沒有掙扎,並不是因為腦海存在迷茫,我的腦袋清醒的很,但卻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意思,或許在平淡煩悶的生活中,這樣的碰觸與刺激是我想要的。我看著他峻傑的臉孔線條,即使他才剛成年,我還是能夠從他身上傳來的男人香味與體溫,感覺到性感與熱情。他的手繞到我的背後,撩起我的上衣準備要打開我的內衣扣,而我猜,他會訝異我接下來的舉動。我雙手繞過他的肩膀,拉下他的頭深深的吻他,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異常急促濁重,我又更加玩心大起,舔舐他的耳垂耳窩,感覺他馬上變得全身僵硬。「為什麼…?」他捧著我的臉,一臉迷惑。「這不是你想要的?」我看著他笑,自顧自的推倒他的身體,將他的長T褪下,跨在他的身上從胸口啄吻到肚臍,得意的看著他著急又期待的表情。我打開他的牛仔褲,掏出他稚嫩卻怒勃硬挺的陽具,放進口中繞著龜冠吮舔,然後我聽到阿嬤叫喚的聲音:「柏丞啊?柏丞?」「幹麼?」柏丞順了順乾澀的喉頭,咳了兩聲回應。「柏丞?」阿嬤好像沒有聽到,一邊走上樓一邊繼續叫喚著,我嘴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吞吞吐吐的將他的整條肉棒變得滑順黏膩,漲紅著青筋暴突。他急急摸索著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讓電視聲音蓋過房間內的聲響,還不忘了回應阿嬤,「我在樓上,幹麼?」柏丞開始設法逃脫我,但我緊緊抓著他,甚至向下含住他的睪丸,彈性的卵球在我的口中與舌頭相互彈跳摩娑著,弄得他幾乎快要呻吟出聲。「我要去市場,你跟小童在一起嗎?要不要吃什麼?你哥哥他們要下午才會回來。」「對…,我們在看電視…」柏丞的表情甚是有趣,眉毛已經打了不下好幾十個結,「不用買東西給我們了,我們不餓…」他胸前的起伏越發劇烈,但是嘴邊的喘息卻盡量放輕,一直到阿嬤慢慢緩步下樓,聽到大門鎖上,他才忍不住怒罵出聲:「天啊,你。」我咯咯笑了起來,他將我壓身在下,用專屬他那個年紀的凶狠口氣說:「我超緊張的…差點要射了…你不能這樣欺負小孩,知不知道?!」他用有點刻意嚇嚇我的方式脫了我的上衣,我不知道面對這樣一個男孩,我是不是應該跟他說清楚我已經過了會嬌羞的年紀,而反倒是他盯著我的乳房目不轉睛。然後他嘗試打開我的內衣扣,我想很多男孩對於這東西都蠻難懂的,才會又拉又扯,我自己伸手將他解開,享受著他渴望的目光。他握住我的一邊乳房輕柔揉弄,埋首另一邊吮吻,用舌頭挑動我的乳尖,弄得我一陣酥癢,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歎息,用指腹從他年輕小麥色的肌肉上輕輕佻逗著滑過。「柏丞,幫我把裙子脫下來。」我呼喚著他,想把自己已經濕透的訊息傳達給他,但是他似乎仍然醉心於我胸前的蓓蕾,我咬著下唇,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我想要。」他像是被這句話怔住,脫下我的短裙和內褲,用手指頭小心翼翼的觸碰我黏滑濕潤的陰部,我已經急切的用腿已經夾住他的腰,催促他趕快進來。而他也不負我的期待,快速挺身進入我的體內。他的陽具滿滿的充實著我的身體,使得全身細胞都甦醒起來。本來只是要紓解慾望的感覺不但沒有得到解放,而是愈發劇烈,讓我幾乎感覺痛楚。看著他糾結著眉毛,我知道他跟我的想法一樣。他握著我的膝蓋,開始抽動起來,每一下都是那麼深入,那麼用力,又存在讓我無法駕馭的快速感。當我抬眼看他,我發現他是很認真進入我,那樣顫抖小心翼翼的保持著溫柔,又飽含著痛苦與無奈,就像他吻我的時候一樣。這孩子似乎在忍耐什麼。我知道他對我有著些許迷戀,從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注意到了,他是個漂亮看起來叛逆的孩子,平常總是不發一語,只有在沒有人的情況才肯跟我說話。除此之外,我知道他愛爸爸甚過一切,雖然他對這些表達的蠻不在乎,但從他的言行舉止,我知道他為這個家庭一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才會仇視不回家的哥哥,討厭這些喜歡說大話的親戚,對很多大人都含有很深的敵意。對他,我感到無比的心疼。「柏丞…」我叫喚他的名字,而他壓下身體,額頭對準我的,喃喃的說:「小童…我真的好喜歡你…」然後深深的吻我。我真的很喜歡他的吻,真摯誠懇,又帶著些許心痛。我其實並不知道,我到底承不承受得了這孩子的喜歡,我所能做的,就是夾緊他的腰,感受他的體溫,讓他知道這一刻我很需要他。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我耳邊聽得到兩人身體交合處胴體間水澤與肉的撞擊聲音,感受著他狂放的速度,輕輕的吟叫出聲。很快的,他將白濁的體液滿滿灌入我的體內,隨後全身軟攤在我的身上,我輕輕拍撫柏丞的臉,笑了。「我知道你要笑我很快…」他頭根本抬不起來,「我不像你們大人,經驗豐富…」「我沒笑你。」我笑得更開心,「我們去洗澡?」我沒有怎麼擦拭下體就進入浴室,任憑黏膩的精液順著我的大腿流下,我用熱水沖洗著身體,感覺下半身仍然漲滿著。「為什麼?」他問我,從後面抱住我。「你不用衛生紙是因為,怕被哥發現?」我沒回答,但他猜對了。「你很喜歡哥哥嗎?」「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拿起浴球沾了些許沐浴乳,擠出一團團的泡沫往自己的身上擦,也轉身幫他的胸膛和手臂仔細的抹上滑軟的泡沫。他低頭看著我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每一根手指,然後向下環繞著下腹,大腿,最後套弄他堅挺的肉棒以及挑弄柔軟的卵球,「你怎麼還是那麼硬…?」「我還想要…」他拿起蓮蓬頭急急沖洗著我們的身體,便把它安置在牆上,任憑水花灑落我們全身。「小童…」我們擁抱著,親吻著,他甚至將我攔身抱起,放置在洗手台上,用舌頭翻攪著我所有情緒。我抱著他,指甲幾乎要刺進他的肌肉裡,「幹我。」他快速將我放下,將我翻身過去趴俯在洗手台上,抬起我一條腿便急急進入我,因為我不夠濕潤,所以有些乾澀痛楚,他溫柔的找到我的陰蒂,開始撫弄起來,讓我忍不住呻吟著,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表情,媚惑且痛苦,而他居然也跟我一樣。「痛嗎?」他啃咬著我的耳朵,我搖頭,扯著他的頭髮。我搖頭不是因為不痛,而是在這樣的激情之中,我需要疼痛的刺激,沒有疼痛,也就沒有人會記得到最後。因為已經射過一次,他游刃有餘的掌握著速度與深入度,緩慢的摺磨著我。「小童…你舒服嗎?」「我跟哥哥…你比較喜歡哪一個…?」「我能不能這樣…?」而這個年紀的孩子特別喜歡問問題,我卻是個善於逃避問題的大人,只是用吟哦去回應。隨後他將我撲倒在地上,從背後想要快速解決,他捧著我因為撞擊而彈跳不已的臀部,快速衝刺,而我的全身都繃緊著,迎接著身體一波波快感狂潮而來。最後伴隨著他的一聲歎息,我像觸電一樣的顫抖著攀至最高峰,當他緩緩抽出自己的肉棒時,我的上半身幾乎已經掛在浴缸上,虛脫無力動彈不得。他輕輕幫我沖洗,拿大毛巾裹住我擦乾,又溫柔的將我抱到床上,幫我穿上衣服。看著我泛紅的臉蛋,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笑著:「明天我還要喔。」「別嘗了些甜頭就得寸進尺。」我花了一些時間坐起身,陪他看電視,去樓下冰箱找東西吃,然後回到客房繼續擁吻,我們沒有再深入下去,因為怕柏宇他們回來。「小童,我知道你對我未必是認真的。」他抱著我的手收得緊了一些,「但是…」「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我畢竟…」我說,即使心中明白他的善良溫柔,與令人心疼的純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告訴他,我不想給他太多期望,讓他認為我們兩個是有可能的。「我知道…」柏丞說,語氣帶著羞赧,「謝謝你讓我…抱你。」我傻笑,很想告訴他,也許他那樣的年紀,還認為女孩願意委身是一種付出,但我是喜歡他這麼做,也想要滿足自己的慾望才做的,做愛本身平等互惠,沒有什麼勉強或委屈。聽到樓下響起的人聲,讓我有點毛骨悚然,離開柏丞溫暖的懷抱,我坐回沙發上啃著蘋果,看著他失落的眼神,反而,我有點罪惡感。「我回來了。」柏宇看了看我,「你們今天都在看電視啊?」「是啊。」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今天還好嗎?累不累?」「還好。」他坐在我身邊,濃濃的煙味,「比起柏丞是累多啦,他畢竟在家裡混了一整天,無所事事。」「我懂,看你做作的臉皮都僵硬了,長男吃力不討好嘛?」柏丞回他。「柏丞。」我對他說,「少說幾句。」柏丞看著我的臉,一臉驚訝的攤攤手,才繼續用遙控器切換著頻道。「去樓下,」柏宇說,「你自己有房間,不要一直煩小童。」「是你搞不清楚,這就是我的房間,是我特地整理起來給你們住的,樓下是跟佩佩他們打地鋪,沒電視看。」柏丞站起身,然後又碰的一聲關上門,「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跟我用命令的口氣說話。」「柏宇,這只是小事情,為什麼要處處都跟他作對,覺得他什麼都不好?」其實他很乖很懂事,講話的口氣是沖了點,但他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何必跟柏丞計較?「喔拜託,是你懂他還是我懂啊?」「當然是你懂。」我聳聳肩,不置可否。「算了,我不想管你們的家務事。」「唉,明天就結束了。乖。結束之後,帶你去上闔屋吃一頓好的。」他拍拍我的頭安慰,走進浴廁,「怎麼濕搭搭的?」「下午我洗了澡。」我急急回答,「因為今天很熱…」「你洗澡的時候,柏丞不是也在這個房間裡吧?我覺得那小子好像很喜歡纏著你,你要跟他保持距離。」他半開玩笑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他還是個孩子而已,還是你弟弟,你有必要這樣懷疑他嗎?」我一急,口氣有點發怒地道。「唉唷,我只是怕我寶貝美麗曼妙的身材被人家看光嘛。」他看我不太高興,笑著解釋,「我在外面累了一天,他卻可以跟你相處這麼久的時間,我吃醋嘛。」我心一涼,不發一語。本來想趕緊逃離柏丞和新竹的心態,變得複雜難懂。我甚至覺得,數落自己弟弟的他顯得很沒有風度,也許柏丞所說他不關心家人,不夠瞭解家裡近況是對的。我不知道。我甚至也不知道,我和柏丞之間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對我們之間的感情造成影響。腦海中迴盪的,竟然只是柏丞的一聲:「明天我還要喔。」這句話像螞蟻一樣紮著我刺癢癢的好難受,我只是想離開新竹,離開這個沉重的家,還有我們複雜的關係。好希望今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或是我根本沒有來。或許我真的想的太美好,第二天我們坐著大姑丈的車子,前座是捧著骨灰的柏宇,後座是我、柏丞和小表弟。我不只逃不掉,他就在我身邊,而柏丞似乎也不想放過我,即使知道前座就是哥哥,他也無所畏懼,一直有意無意的觸碰我,弄得我煩躁難耐。一開始,他只是感覺無意的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穿的是牛仔長裙,硬韌的布料似乎稍稍的保護住我,我看著他的表情,似乎很無辜,但是他的手似乎有點汗濕,還微微發抖。我將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腿上,咳了咳,故意問身旁的小表弟:「舜舜,沒有睡飽是不是?」「對啊,好睏喔。」可愛的舜舜皺著一張臉打哈欠,靠在我的肩膀上。柏丞叫了起來,挨身過去推了舜舜的頭一下,手臂從我的胸前微微碰觸的滑過,「昨天晚上一直踢我,還睏,臭舜。」「哪有,明明就是你搶我被子。」舜舜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姐姐,幫我打柏丞哥哥。」「你好無聊喔你。舜舜才八歲,你幾歲?」我笑著瞪了他一眼,用手心拍了他肩膀一下,啪的發出好大的聲響。他撩起我的頭髮,沙沙的在我耳邊吹氣,弄得我滿臉通紅,「對你來說,我還是個小孩嗎?」「別使壞。」我對他使個眼色,提醒他哥哥就在前座,他竟然扮了個鬼臉,完全就是個死孩子的狀態。在柏宇幾聲:「阿爸,過橋了。」之後,我們終於順利到達縣立殯儀館,開始上午的儀式。在悼念的時候,我看到柏丞的眼淚。他就像是那個年代一般的孩子,挺著胸膛抖著肩膀想要忍住眼淚。這幾天看到他總還是那樣吊兒啷當的德行,沒想到他也會這麼感性,他說過,父親的死是一種好事,但並不代表他不難過。也或著是他想要用眼淚最後送他爸爸一程吧?結束之後,我們又驅車前往附近的餐廳,算是家庭大聚餐。柏宇坐到我的身邊,他佔有意味十足的行為讓我覺得懊惱,雖然很想解釋,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對他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回應,從後照鏡偷看我們的柏丞,表情似乎還有點酸溜溜的。中午的飯局,所有親戚似乎也卸下了重擔,開始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玩得不亦樂乎,我和柏丞柏宇帶著小朋友們到戶外的庭院去追逐喂鯉魚。事情就是發生在年紀最小的柏均身上,他因為多喝了一點茶水,跑跑跳跳就不小心尿在褲子上,身為大哥的柏宇就帶著柏均去裡頭找小叔,柏宇一走,柏丞馬上就貼近我。「嘿,我們去後面,好不好?」這家餐廳的後面庭院,是一整片的樹林。「小朋友怎麼辦?」「柏恩,你看弟弟妹妹好不好?」柏恩是已經國中三年級的表妹,她很乖巧的點點頭,他便拉著我跑進後面的樹林。樹林並不特別茂密,有一些造景用的大石頭參雜在其中,使得景色並不單調,沁涼的竹子有著青草的腥香,他拉著我躲到大石頭的後面,不由分說的吻上我的嘴唇,我感受得出來他的急切與焦躁。「我能不能…」他撩起我的上衣,拉開內衣罩片捧起我的乳房就是一陣狂野的挑弄舔舐,害得我幾乎站不住,也控製不了即將溢出口的呻吟。「在這裡?」我皺著眉頭,但是他已經將手伸進我的長裙裡,將我薄短的黑色內褲設法脫下。「不要脫,」我用撩起裙擺露出光裸肉感的臀部,大膽頂著他硬實的陰莖,將內褲拉到一邊,「就這樣進來吧…」他歎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長褲,將已經火熱到發燙的男根抵著我,原本只是想摩蹭一番,龜頭卻無意間滑進我已經濕透了的禁地,他倒抽口氣,繼續將自己深深埋入我的體內,「…你怎麼會這麼濕…?」我沒回答,只是像哭泣般的用歎息和悶哼嚶嚶回應,他將自己深埋到底,揉捧著我彈性飽滿柔團的乳球,在我耳邊喃喃的說:「你明天就要走了…對嗎?」「柏丞…別說了…」「你想一走了之…是嗎?」他開始猛烈的撞擊,每一下都深入到幾乎會疼痛,讓我幾乎腳軟,扶著大石頭的邊緣,忘情的叫喊出聲。「不要以為你走了…就能擺脫掉我…」他掐緊我的臀肉,聲音中滿滿的哀傷與怨懟。「我不會輸給…他的…」「柏丞…」我有想要哭的衝動,但是我忍耐住,設法利用兩人身體擦撞出的歡娛去掩蓋過多的情緒。他漲碩堅硬著將我的蜜穴擴張飽滿,我們兩個人都顫抖著在迎接一波一波的快感。不一會兒,他將我翻身過來,躺在大石塊上面,他支起我的腰,將我的腿高舉著衝刺。柏丞低沉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已經慢慢變成一種低吟讚歎,與我沒有間斷的嬌喘奏和在一起,我知道他快要射了,趕緊抓住他,「嗯…柏丞…啊…不要…射在裡面…啊…」他聽到之後,馬上顫抖的拔了出來,射在我的股間,臀部菊穴陰唇上都沾滿了他濃稠黏膩的精液。「對不起…」他還在喘氣,無力的抱臥在我的身上,「我忘了…我們是在外面…」我抱著他,拍拍他的臉,「沒關係…」休息了一陣子之後,我帶著滑潤濕濡著的下半身,穿越小朋友玩鬧的鯉魚池,想進廁所去擦拭。「你們去哪啦?」柏宇問,臉上的表情有點慍怒「居然把弟弟妹妹丟給柏恩,這樣很不好喔。」「剛剛小童姐的耳環掉了…我去幫她找。」柏丞說,一邊若無其事的與小朋友玩耍起來。「是這樣嗎…?」柏宇看著我,表情冷冽著。「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沒事…只是肚子痛…想上廁所…」他關心的抓住我的臂膀,而我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著頭回應。「怎麼會有漂白水的味道…?」完了。他一定知道了。我還來不及回答,柏丞跟柏恩兩個人打鬧著,撞了我一下,這一下力道不輕,把我整個人撞進鯉魚池內,而伸手要抓住我的柏丞柏與兩個人,也跟著掉了進來。喔天哪。鯉魚池雖然不深,但真的實在有夠臭。岸上的幾個孩子笑得可樂了,也驚動了各個親戚,餐廳的幾個服務生見狀趕緊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準備毛巾和要把我們拉上來。柏丞哈哈大笑起來,「對不起,小童姐!撞到你了。」「天啊。」柏宇皺起眉頭,「我在想我是不是吃到魚飼料了…」我忍不住尖叫笑了起來,「底下有東西在動啦!啊啊!好癢啊!」我們被救上岸之後,便裹著毛巾叫了計程車要回家換衣服。在車上時,我和柏丞不時傻笑著剛剛尷尬的情景,而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柏宇正在打量著我們,但他不發一語。回到家,阿嬤看到我們濕成這樣,身上又帶著泥巴和青苔,笑得合不攏嘴,趕緊要我們去浴室洗澡。只有兩間浴室,柏宇要我跟他一起,但是我搖搖頭,說身上已經干了,只是還是很臭,可以等一下再洗。其實我知道,柏丞聽到哥哥那樣問我,他是故意要救我才把我推進水塘裡的,但這樣的方式實在太激烈了。過了一會兒,柏丞光著上身穿著短褲走了出來,讓我進去浴室梳洗,「阿嬤,這件衣服不是我的,是哥哥的。」原來是阿嬤整理衣服的時候拿錯了,這兩個男人的身材又極接近,所以拿了柏宇的衣服給他,柏丞便上樓將衣服還給哥哥。我在穿衣服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很激烈的爭吵聲,似乎是樓上兩兄弟正在爭執。穿好衣服出來,看到阿嬤站在樓梯間一臉擔心懼怕的樣子,突然聽到一聲大吼,「你們兩個很好,背著我上床!」柏丞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木質樓梯發出好大的聲響。我和阿嬤嚇了一大跳,趕緊過去扶住他,我對他大吼,「你有神經病嗎,齊柏宇!干麻這樣推他!」柏宇怒不可抑的衝下樓來,拉著我的領子說:「你還護著他!童鬱潔,你這個不要臉的…」我的眼淚很快的掉下來,但是我並不懼怕,我只有滿滿的罪惡和痛苦。「放開她!有種你就衝著我來。」柏丞推開柏宇,青筋暴突,「我喜歡她,怎麼樣?」「你不要碰她!」「好了啦!有話好好說嘛!不要打架嘛!」阿嬤在那邊老淚縱橫地哭了起來,兩個兄弟這才稍微懂得分寸,及時收手。似乎是柏丞上去還衣服的時候,柏宇問他,衣服他都知道要歸還,那為什麼要搶走他的女朋友。柏丞驚訝,一問之下才知道,在餐廳時,柏宇回到鯉魚池邊,問柏恩他們上哪去了,於是就看到我們歡愛的情景。我能想像,他會有多憤怒。柏丞拿著冰塊敷著腦袋,臉色僵硬,柏宇目視前方,默默的喝著阿嬤給他泡的溫茶,我龜縮在沙發裡頭,阿嬤坐在我身邊一臉憂心忡忡,經過大約半個小時的沉默,我們四個都不肯開口。「我們分手吧。」最先開口的人是柏宇,他瞪著我,我感覺周圍沙發都要著火。「對不起。」我回。「你根本不需要跟他說對不起。」柏丞站起來,「他根本沒有關心過這個家,也從來沒有關心過你。只有在關鍵時刻,他才會出現宣示主權,宣示自己是長子,宣示自己是男朋友!對他來說,那不是感情,是責任!」「干,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好了!!」阿嬤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趕緊拍拍阿嬤的背安慰,「柏丞說的沒有錯…十幾年來,你沒有回家看過你爸爸,也從來對我們兩個不關心…現在…」「就是阿嬤你太寵他了!明明是他做錯的事情,你還罵我!?」「我不寵他,誰寵!?每天打工賺自己的零用錢的人是他!替你爸爸把屎把尿送他去急診的是他!一直到你爸爸過世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身邊的人是他!我為什麼不能寵他?」阿嬤咄咄逼人了起來,急急控訴著柏宇的不是。其實我知道他是痛苦的,雖然他總是笑得輕鬆自然,但他背負的是更多的壓力與沉重的哀傷。「好,」柏宇氣極,乒乒乓乓的衝到樓上整理行李,不顧一切的往門外沖。我知道他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我們兩個也不會再見面,於是追了出去。「柏宇。」他轉過身看著我,不說話。「對不起。」「我不會原諒你。」他沒有看我的眼睛,只是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我發現,他的確沒有付出什麼感情,他的離去,只是因為難堪,停下腳步接受我的道歉,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有台階可以下。他並不愛我,他只是覺得沒有面子,他不允許柏丞搶走,也只是因為我只是他的附屬品。是這樣嗎?我過了一會兒,回頭才發現柏丞站在門口,「那你呢?」「什麼…?」「你也是一樣,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愛誰。」柏丞說,表情凝重。「因為對你來說,跟哥哥的感情是責任,而跟我發生關係是需要。對嗎?」是這樣嗎?是不是因為習慣這樣的感情,所以面對柏丞的追求,總是以責任這個藉口去規避自己的感受?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他,只是表明:「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但是他卻扯開了笑臉,「沒關係。」「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他自信的。「我不是說了,我不會讓你逃走的。」「那也要你考得上台北的大學。」我拍拍他的肩膀,也跟著笑了。雖然我大了他六歲,我們的開頭又這麼複雜,將來要遇到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但是,我已經準備好去付出感情,就像我願意伸出雙手擁抱他接納他的身體一樣大方自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笑容,總讓我輕鬆許多。即使他是那麼年輕,但是我今天看到他不顧一切的保護我,我知道他不只這樣說出口,也做得到。親戚們回來了,聽說休息一下之後就會驅車離開新竹,回高雄的回高雄,回台中的回台中,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他們的。除非,我還有機會回來參加什麼家庭型的大型團體聚會,以柏丞女朋友的身份。我只是希望,不會又是一場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