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體熱
原著:波提.柯絲塔
翻譯:許春蓮
黑蕾絲7–體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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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本小說是黑蕾絲系列的第七本,希望各位網友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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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章藝術愛好者
第二章城市裡的王子
第三章雙子星的遊戲
第四章十七號
第五章家庭的溫暖
第六章一個男人的藝妓
第七章覲見室
第八章武士之夢
第九章兩種遭遇
第十章親愛的密絲崔
第十一章浴池
第十二章提議
第十三章雙子星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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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娜與狄麗雅是一對雙主姐妹:一個是熱情、大膽,思想前衛的畫家;一個是拘謹、保守,企業體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來,她們除了長的一模一樣外,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實上,在她們進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業經營者傑克的生活後,她們很有默契的玩起了雙子星遊戲,嬉戲於角色變幻三人行的情慾世界,也一再的各別刺探自己內心深層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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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藝術愛好者
看著剛凝結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費德蘿想。「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悶熱了」。這只不過是五月而已,說的精確一點,是五月三十日,可是那氣溫,不論室內室外都一樣,卻已經熱得令人難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間自由地流動,撫摸著她,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愛人。而她別想像汗水細細地流到了她的陰門,聚集在那兒,絲絲、絲絲地發出聲響。她覺得整個身體都和熱氣瀰漫的畫廊一樣地熱,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兒一般柔軟的細溝中,其熱度卻幾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這討厭的畫展的關係,」她有感而發地想著。「這畫展都足以讓一個單身,做圖書館員的修女熱血沸騰了,更何況是個像我一樣飢渴的小可憐呢!」
「情色幻像——狄蓋爾收藏品展」,這花俏的宣傳小冊子實在太過華麗,可是「情色」兩個字卻使得它較為和緩。這位收藏家是個徹底的性變態,也是個美術及春宮作品的鑑賞家。狄安娜曾經做過許多裸體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曉得凡是根基於詭異的靈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時兼有兩種身分。狄安娜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靈感,不過她卻把成果藏到放褲子的抽屜裡了。然而傑。凱。狄蓋爾,這些拉伯雷風格的作品之收藏者,(註:拉伯雷為十六世紀時以低俗幽默著稱的法國諷刺作家)卻似乎很樂於把他自己自慰的檔案照片拿出來秀給一般大眾看。
這畫展什麼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體的,明顯的描述交媾的,旁門左道及自戀的。它畫出了一個極縱情的男人所有夢中的每個邪惡、變態的構想。
「也畫出了一個放蕩女子的夢吧。」狄安娜想,她顯得有些侷促,擔心有人讀出了她的心語。有些時候狄安娜的確喜歡現在的感覺:腹部的充血,私處的灼熱,極敏感的陰蒂。但是一個人,在公眾場合,而且眼前似乎沒有舒解的機會時,有這樣的感覺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無助地希望那能夠平息她的飢渴,不過失敗了。她有一股荒誕的衝動想要撫摸自己,就在這裡,在這畫廊的中間,只為了滿足——即使只是暫時地——這討厭、痛苦的性慾。自從她告訴吉米他們的恣情已經結束了,這惱人的慾求就一直纏繞著她。
「都是妳自己的錯,狄安娜。」她告訴自己,又飲了一口酒,並試著專心聆聽做為背景音樂的莫札特三重奏。只有白癡或受虐狂才會在慾望得不到滿足而痛不欲生時來看春宮畫展。不過當一個人過完生日、又吃得飽飽的,妳還能幹些什麼呢?
狄麗雅才是今晚該來看展的人,畢竟邀請函上寫的是她的名字。讓狄安娜代替她來只是一種姐妹間說抱歉的方式。抱歉沒能像以前一樣和她一起渡過她們的生日。
狄安娜並不氣她的雙胞胎姐妹。她甚至還為姐妹感到難過。雖然來看狄蓋爾的收藏展是一種性慾的遏殺,但也遠比和下流討厭的羅素一起吃飯要有趣的多。狄麗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點?
她穿過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來到了下一個展覽會場,不過馬上就幾乎後悔了。她看到了一幅從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還不是那些有巧妙陰影安排、虛幻而優美的那種。在那絞花的鋼框中,那對男女是玩真的,真的在做愛,他們溼而閃亮的性器劇烈地撞擊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溝就在照片的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語,又喝了口酒。正當那冷脆的味覺充滿了她的口腔之際,她有了兩個想法。第一、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這幅照片使她感覺更加惡劣。或者更好,端賴你看它時的觀點。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緊連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間她好希望當初與吉米沒有那麼草率地分手。她是如此地需要他們之間所曾擁有的,其實即使吉米是個缺乏想像力的雜碎,至少他還長於單純、激烈而持續興奮的性交呀。
靠著她藝術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進了她面前的圖像。她看見了一個苗條,身材優美的女子,黑髮,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黃色的皮膚。她是個樸實的女子,有著一副好身材及一張心形,嬌美的臉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紅潤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虛榮心,不過還是開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的薄洋裝,從她纖細的腰,乃至柔軟,曲線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緊,她和她的黑色棉製洋裝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其實她早在當初在市場攤位上看到這件洋裝時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它,不論如何也要試穿。而攤子的老闆則透過臨時更衣室的簾子偷窺了她。他一定早就從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無法穿著內衣試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將有一場免費的秀可欣賞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狄安娜並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興,因為從很多方面來說,她都喜歡被看。特別是像那個老闆一樣,看起來機伶的粗人。
不過她卻無法想像狄麗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覺。即使是對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樣。舊的印第安棉,帶有鬚邊及亮片,一點也不像是她姐妹。隨著一陣突然的不安,狄安娜懷疑她是否該打扮地更像那個原本應該出現的女子一點。
就臉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麗雅本來就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
而且她們的像是異於常人的像,即使是她們的父母有時候也分不清楚。不過近來她們對衣著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風卻變得迥然不同,這使得區分她們兩人變得容易起來。像這樣的一個場合,狄麗雅可能會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繆爾」(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頭髮可能會保有其原有的光澤,不會像狄安娜那樣大波浪、糾結而且傾向於粟黃色。此外、理智的狄麗雅可能會喝沛綠雅礦泉水加萊姆以免神智不清——絕不會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經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間覺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擊的身軀,乃決定繼續看看別的作品。也許有些什麼較溫和一點的,一些不會使她感覺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當她瀏覽目錄時,她感覺一種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圍了她。在她的頸後,細小的汗毛全都隨即豎立了起來。兩地看到了一個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溜進了她左邊的視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種似鬼魂的東西則似乎伸出手來,撫摸著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虛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竄入了她的性神經。
她往左邊看去,極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項陳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認真地端詳著那件藝術品。那是一個如此黝黑,在性愛上極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簡直就可以當成一件展覽品了。狄安娜控制著自己,不要一直貪婪地看他,專心地看她的目錄。可是她心裡的眼睛卻再一次,掙扎著要開始「想像」。不過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緊緊地抓著那閃亮的小冊子,直到連指關節都變白了。她不曉得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彷彿那男士正透過她的衣服,細細地讀著她,檢查著她的裸身,雖然不論從那一點看,那男子其實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寫一個自慰女子的素描。
「妳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訴自己,「他也許沒什麼特別的,甚至也沒有興趣的。」
然而,即使是這麼說,她的皮膚卻愈來愈熱,而由她的臉部和頸部而起的紅郝,卻不知不覺地潛入了她的陰部。她的自覺不斷地增強,而她的胸脯也脹了起來,在她那過緊的衣服底下,顯得淫蕩而明顯。她覺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對著她的身體使用X光,享受猥褻的樂趣,因為她在內衣褲方面穿的極少——怕熱的關係。
突然間,她聞到了自己的味道。雖然她出門時還用過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處在只隔幾十遠的那個陰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味道。一種動物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質淹沒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彷彿就漂流在她的周圍,像是一陣看不見的,求偶的迷霧。
儘可能地躡手躡腳,狄安娜溜了出去。腎上腺素的衝擊,使她昏眩,她需要個洗手間或什麼的,讓她能灑點香水,並且設法讓她的身體冷卻下來。只有這樣,她才有勇氣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毀滅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並下定決心不再猛灌酒精,她開始掃視周遭的環境。她沒看到什麼明顯的指標到洗手間,倒是發現了一個可以遁逃的地方。
這個畫廊是一個不怎麼規律的現代主義產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沒注意到有個露台。以其高度,應該足以眺望整個房間。以狄安娜現在站的位置,幾乎難以看到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無奇的露台,很多畫框的頂端都看得到了。很明顯地,牆的那一邊展示了更多的藝術品,所以狄安娜決定找路上去那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幾分鐘才找對樓梯上去,但是當她到了露台才發現,景觀真是令人失望。
沒錯,站上那兒是可以看到整個畫廊,及一群嘈雜而穿著入時的「藝術愛好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帥的先生卻令人驚訝地失蹤了。
「妳看吧,狄安娜,」她低聲唸道,「他已經不見了。妳早該和他搭訕的,可妳卻放棄了機會,真是蠢蛋。」
「和誰搭訕?」
她身旁的這個聲音又輕又柔,且帶有一種詭詐而沙啞的嗓音。單純的性,經由人類聲帶而傳出來,狄安娜知道這聲音是屬於誰的。慢慢地,幾乎不情願地,她轉了過來。
她一時對他的印象並不如他本人的那麼好。她早先已在心裡畫了一張他的素描,可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簡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傑作,遠比這瘋狂、低劣的作品展裡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妳說妳要和誰搭訕?」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過了幾秒鐘,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著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胯下。他細黑的眉毛因詢問和試圖取悅而揚起。而過了似乎有一世紀那麼久,她才重拾她的聲音。
「就是你呀。」她高聲地說,決定要做她慣常,無畏的自我。他是單純淫猥的化身,但她並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懼他。雖然在她內心深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告訴她她應該要。
「是的,」她轉過身繼續說。因為驚慌,她只好想到什麼就講什麼。
「『搭訕』不過是一種比喻的說法而已,但你似乎是這兒少數真的對展覽品有興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訕』及交換一下意見應該會不錯。我本身是一個藝術家,所以想要和別人……和別人比較一下觀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為她發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則是繼續他那式緩慢而寬容的微笑。
「妳是有興趣的吧,不是嗎?」
「當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語帶神祕地經彈了一下手指,動作十分優雅,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保養的真是好看。突然間她又開始幻想,他的手靈巧地滑過她的身體,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愛撫著她,達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幾乎已經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滿了她的體液。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無禮的問,感覺那股紅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潛入相同的地方,那個現在非常渴望眼前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個藝術家嗎?你也畫畫嗎?或是畫素描呢?」
「沒有,遺憾的是我沒什麼天份。我只負責欣賞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胴體上游走。當他倆目光相接時,她卻被一股深沈而湛藍的目光所震懾。這並非全由那露骨的慾望所造成,而是她驚訝於他眼睛的顏色。因為以他的膚色,狄安娜本以為該是和她一樣有對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對。
他眼睛的形狀也很不尋常。在一張白種人的臉上,它們是眼尾向上而東方的,幾乎有些像貓眼似的。它們分隔很遠,有著黑色的睫毛,同時在眼角的內側有一層薄薄的摺皮。這位神祕先生想必有不太遠的東方血統,而他那黃種人所特有的內眼贅皮則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頭髮也是東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髮,在頸後梳成馬尾。那純粹不含雜質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斷。海豹是可愛、好玩的、但這人絕對不是。他應該是鯊魚或眼鏡蛇王,徘徊著準備要襲擊或獵殺,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間,她知道應該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過了許久才作出反應。「他一定認為我是個徹底的傻子。」她心想,非常不滿於自己沒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們何不聚一聚。」她說這句話本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但那雙深沈的眼睛卻已似乎開始向她求愛,好像她叫他脫光衣服和她做愛一樣。「那太好了。」他滿足地低語,並向那張剛剛影響她至鉅的畫作了一個手勢。
「天哪,這男的真是了無新意。」狄安娜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想。「一個刺激性慾而了無新意的男人。」這個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畫廊那沒什麼特色的白牆前,姿勢就好像一座雕像。這個黑黝的陌生帥哥不論在技巧及藝術意境的傳達士都能得到滿分,雖然較仔細看的話,是有一些次要卻顯著的特殊風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呎七的身高來做量身尺的話,狄安娜估計他應該有五呎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頭髮黑,皮膚也很黑。他的皮膚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號珀橄欖色則是他遠東血統的另一項證明。
他帥嗎?是的,但不是用一般無趣而傳統的角度來看。她這位喜好藝術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他幾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邊太陽穴附近有一條白色的細疤,從眉毛到髮線的地方。這和他眼角上揚的眼睛,放在一張西方的臉上,是如此的東方,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一個新而無懈可擊的標準。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鼻子有一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
幾乎是直覺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陰莖是什麼樣子。她一向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長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陽物應該也有相同的特性。
細而長,淫猥的龜頭會探入女性的深處,愛撫著她。他穿著一條緊身的黑皮長褲,跨部有結實的鼓起,這似乎與她的遐想不謀而合。
他也應該發現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蓋住的腰部,竟向上搖了搖,緩慢且令人生氣地。他的笑容並不清楚,但卻是噁心且自得其滿的男性式的。不知羞恥地,他也在打量她的姿色,就和她剛剛做的一樣地仔細而徹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儘管他的確很帥,又富肉慾的氣質,狄安娜還是很樂意在他嘴上給他一拳。
男人。統統都是自大的豬……即使他們很有理由這樣。
「看夠了嗎?」她報復地說。
「不,還沒。但是夜還長嘛……」那微笑變成了明顯而燦爛的露齒笑。而且正擊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關鍵的部位。她覺得熱了起來,被溶化,也被穿透。
「走吧,親愛的。」他攬起她空著的手。「我們還是再看看其它的東西吧。最好的展覽品都在這上面,妳和我擁有它們全部。」
他很驚訝當他倆的手指相接時,而狄安娜則露出笑容,享受最細微的優越感。
「妳好暖和,」他說。抓起她的手並把它伸長開來,他似乎把它當成珍奇的藝術品,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他的指尖開始撫摸她,從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這段漫長的愛撫是如此的輕柔而冰涼、舒服。但她知道對他來說,她的肌膚是燙的。「妳是不是發燒了,還是有別的原因呢?」他深沈湛藍的凝視穿透了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說她的熱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讓他得逞。「我的體溫較常人高。這是家族特性,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發現到她仍抓著一杯酒,她把它舉到唇邊,準備壯壯酒膽。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過去,而且還要敬酒。
「那麼就敬熱,特別是發熱的女人好了。」他溫柔地低語。他啜了一口她的酒,喉嚨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後才把杯子舉到她的唇邊,用其冰涼的杯緣接觸她的嘴,強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東西在跳動。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對她,通常他們都是有點畏懼她。但這個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卻只在相遇後的幾分鐘內,就讓她服服貼貼了。她服從地把酒喝乾,便像個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兒,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起來,並以手指輕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妳叫什麼名字,藝術同好?」他柔軟的聲音遠比酒要來得有影響力。
「狄——」她幾乎說了出來,但就在她全說出來之前的萬分之一秒,她內心的警鐘開始叮噹作響。「也許不要緊,但畢竟今晚該出現的人是狄麗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後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沒說謊,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麗雅也叫「狄」。尤其是人們不確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還是狄麗雅時。
「大家都叫我傑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來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繞過了她的肩膀,並把她整個地轉向了最近的一項展覽品。「那麼,狄,妳覺得這一件如何?」
這個「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畫,是她在這畫廊裡所看到的最好的一件作品,同時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別是在此時,此地,又與這個厚顏無恥的傑克在一起時,這個傑克一直撫摸著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牆」晝的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牆上彎身向前,被一個黑髮寬肩的男人攬著。這男人縐亂的牛仔褲顯示出他前面的拉鍊沒拉,但其它方面則衣衫完整。這女人則與他恰成對比,從背部中間直到腳踝都是全裸的。她柔細的衣服無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襯褲則已壓縐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腳上。她蒼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紅色,成十字形的條紋,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殘忍地鞭打過。她被手銬鎖住,而她纖細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細處交叉,似乎比這幅畫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贏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獸姦或只是單純的做愛並不清楚。但這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很漂亮吧?」傑克在狄安娜身後說。他的手指從她的肩上遊走到赤裸的背後。
她覺得他絲質襯衣的袖口輕柔地與她相擦,而後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腔的曲線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對他的撫觸及如煙般性質的聲音印象深刻,不過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幅畫上。那女子的臉畫得並不清楚,但她一定沒有受苦的感覺。相反地,她纖細的身子感覺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潔白皮膚上的那些印記似乎比較像是歡愉的象徵,而非痛苦的。那個與她交媾的男人則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一個陰暗、動物的形態,一個供女人享樂的附屬品,而非一個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陰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轉身看,但她幾乎可以想像那個長而陰暗的身影就是傑克。
他手指施於她乳頭上的壓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現實。他已把那腫大而堅挺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指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或者該說,她讓它發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對其有所反應。她的臀部開始輕微地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把感覺傳送至她寂寞的陰核去——這種遙遠卻相同的感覺。
「這是不是使妳興奮了?」傑克問。他溫暖的氣息流過了她的頸背,他的另一隻手舉起了她的頭髮,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她的皮膚,非常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了一下,而正當她以為他要咬她時,他放下了她的頭髮,靠到她身邊,包圍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這是不是使妳興奮了,狄?」他又重覆,並輕柔地擰她,吸吭她,現在兩邊的乳頭都已在他的指間了。她不曉得他指的是他現在所做的,還是指那幅畫,但她也不太在乎。她聽到自己嘆息著對任何一個問題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輕聲地說,而後便粗魯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兩臀之間。
狄安娜知道她應該想辦法掙脫,但她的身體卻開始向後搖擺地去撫慰他,以她的臀部緊抓著他的堅挺,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粗魯。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只穿了一件兜檔布,而當傑克的陰莖粗暴地刺進了她的臀部時,她感覺受到摩擦而捲起的絲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著她的肛門。
她呻吟著,陷入了兩個強大的官能刺激裡:他有力而技術精湛地抓捏她敏感的胸部以及較慢,較渾厚,較具毀滅性的對臀部的刺激。他現在讓她在他身上上下搖動了。她喘息著,並伸手去撫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時她聽到他惡魔般的笑聲傳到她的耳朵。
「對,狄,做吧,」他催促著。「愛撫妳自己,妳知道妳想的。」「那張畫使妳興奮了,對不對。撫摸妳自己,撫摸妳的陰蒂,我可以聽到妳的陰部懇求妳的愛撫……繼續吧,愛撫妳自己,做吧!」
他的話和她饑渴的身體都迫使她要這麼做。那情景是非現實的,超現實的,不屬於這世界的——而在這樣一個不尋常的官能狀態。似乎沒什麼必要反抗他。她把衣服褶紮起來,拉到膝蓋、大腿,乃至腹部、並緊緊地抓於腰際,另一隻手則伸到鼠蹊部,兜檔褲的底下。她的陰唇已經打開來準備好了。而她的陰道則早已又熱又溼又黏了。
「妳溼了嗎,狄?」
她兩腿發軟地點點頭,繼續攪動她黏稠的體液。
「讓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撫摸下顫動,而當她把手舉起,讓它們在她自己及傑克的面前搖晃時,它們又因需要而顫抖。
「嘗嘗妳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鹹味,似海洋的,而當她貪婪地舔手指時,她很驚訝自己竟然這麼喜歡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嘗過,但從未如此津津有味,也從未為男人這麼做過。
「現在讓我嘗嘗。」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這次舉到傑克的唇邊。他向前傾,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當他吸吭時,她聞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龍水香味——一種使人覺得飄飄然的花香,這一度掩蓋了她體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鈴蘭香味的香水,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後搖,並更用力地擠壓他,她的臀部在他堅硬的勃起之間分成了兩半。
「帥呀,」他滿足地說,然後便像個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幾近昏厥的狀態,她也不曉得他誇獎的是她的味道還是她臀部柔軟的撫觸。她只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她的手指上詭異地移動,一邊舔一邊抽動,像是淘氣地在模仿口交。
「看著那幅畫,美麗的狄,」他輕聲說,一邊伸出手來,拉著她的,回到她的跨下。他引導著她,讓她撫摸她自己,把手指壓在陰帶上,他自己的兩根手指則滑入了她已泛濫多水的陰道。「妳看那幅畫,那是不是就是妳想要的?就在這兒,和我一起?」他搖動著手指而她則低聲呻吟,這聲音出賣他們似的發出回聲。現在隨時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轉過牆角,上到這目前是無人的地方,而發現一個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個男人則撫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這太不尋常了。簡直就是幻覺。一定是的。她不過才遇到這個男人幾分鐘而已,現在竟然為了他而撫弄著自己的身體,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為了取悅他而享受這歡愉——而他的手指則深深潛入她的身體裡。她在他身邊一高一低地呻吟著。她的陰核在她的撫觸下躍動,陣陣的悸動,預言著更好的東西還在後頭。
「是吧,狄,妳果然想要。」他的聲音平穩但卻完全是勝利者式的。這短暫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經完全地征服了她。「而妳將得到的,我可愛的女孩。到那邊趴在那座矮牆上,就像那幅晝一樣。」他把手從她的胸部移到下巴,舉起她的臉,使她別無選擇地盯著那幅令人無法不興奮的畫。「說要,狄。」他誘使著她,彎曲著他柔軟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進入她的身體。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著「不要,掙脫開,摑他一巴掌然後逃走。」但她卻只聽到自己嗚咽著吟了一聲微弱,斷續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沒別的可能。
「那麼,跟我來吧。」
她以為他會移開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但當他絲毫不改變地領她到矮牆邊時,她不禁因羞郝而臉紅——她還是一樣地被穿透,一樣地像個祭品。
把她安置在牆邊後,他幾乎藉著她的陰部而操縱著她。他的姆指控制著她的陰核,輕輕地施壓,導引著她。
這實在是令人難堪,但她卻不由自主地有所反應。那反應的熱切程度,是她在以前的,較平等的性經驗中所從未感受過的。在與男性的相處關係中,不論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個性的魅力,她總是能取得優勢的地位。但在這兒,和傑克在一起,她總是個他能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飢渴的雌性動物。不過是一件物品,一個身軀,以及一個供他享樂的肉體。在她的生命中,她從未感到過像現在這樣的活生生,以及對性的渴求。她被夾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間,而兩者都點燃了她。
「撩起妳的衣服。」當他們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牆前時,他指示者。
而就在他們的下面,那群來賓卻仍然談笑飲酒,試著不去理會牆上那些淫亂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終完全沒注意到一場更駭人聽聞的真人秀,正在他們的上頭演出。
她非常確定,一定有人會往上看的。而即使他們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愛的動作,那推擠,那身體因被刺入而產生的躍動,都是不可能被誤解的。還有多久,她胡亂地想著,他們能夠不破發現?
「拜託,不要。」她乞求著,聲音已經沙啞了。
「拜託,要。」他噓聲回她,溫和、絲絲的聲音中常著冷酷。「撩起妳的衣服,狄,妳知道這是妳所渴望的。」當他低下身來,準備自己動時,她低吟抗議。但卻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長裙,遲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脫光,狄。」
她笨拙地抓著衣服,設法全部脫掉,窘於只剩一件極小的兜檔褲作為她下體的遮掩。現在她那如果實般圖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無遺了。
「真美……」她感到一隻指尖順著她的兩臀之一溜了過去,潛進她毫無遮掩的細縫中,而後又再滑了出來,描過她的另一邊,一樣堅實的豐臀。沒有任何的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鉤起了她腰部的鬆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幾秒鐘,他便把那愚蠢的、毫無用處的兜檔褲給弄到了她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了她的兩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絲,拉成了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橋。
在她內心的眼睛裡,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膚如緞一般的臀部,顯得蒼白而赤裸,就像圖畫中那女人的一樣。她的身上並沒有被鞭苔的痕跡,但她卻覺得她已經以另外一種方式被烙印了。這個男人的手曾經撫摸過她,他的手指曾經進入她,而且在她心底裡的一個神祕的角落,她知道她絕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體內及體外都有一股即將爆發的熱;她的性器現在已經赤裸,而且因濕溽而閃閃發亮。她的體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當它爬過她的肌膚時她也可以感覺到它那緩慢而明顯的流浪。傑克在她的身後,應該也能看到它,明顯地流過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內側。她從來不曾像這樣地流過,而且她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傑克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實。
他的腳步輕快,但她卻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雙臀,推擠它們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擠她的胸部一樣。
「太美了。」
他在她耳邊讚嘆,一邊擠壓那繃緊而有彈性的肉團,然後移動它,緩慢而無禮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後以受禁的刺激達到高潮。當他將她的雙臀打開,開到幾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專注地在觀察著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門,這感覺達到了頂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語。這句話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觸到了她的那個地方,那小巧,不斷顫抖著的穴。
她知道圖畫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圖上並沒有畫出來,只不過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訴了她。同樣的本能也告訴了她,傑克也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那幅畫特殊的來歷……更告訴了她傑克要複製那幅畫的景象,使它在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託,不要。」她喘息著,但他已經太靠近了,已經在解他的拉鍊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淫猥的威脅。「拜託,不要用那種方式,不要在這裡。」
當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牆上,並且得要用一隻手來支撐她的重量,因為她的另一隻手還抓著她的裙子。她已無法再說什麼,只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似貓叫的聲音,一聲因全然的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
「沒關係的,我親愛的狄」,他安撫著她。那溫柔的音調卻比尖銳的聲音還令人害怕。「不要在這裡,不要現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陰莖滑過她柔軟的細溝,挑逗著她那因害怕他的進入而顫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龜頭,即使是她,一個應該要覺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熱度。不斷且邪惡地,那圓頭無恥地探刺著她的臀部,而當它擠壓著幾乎進入時,又滑下了她長而濕淋淋的細縫。
然而此時,她卻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後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會與她行肛交,害怕會恨痛,甚至更害怕會因此而失去了尊嚴;但現在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卻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別處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這個陌生人,這個罕見的美景,這個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傢伙,她卻又想要有一些新鮮的東西可以給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緒之前,他已抓著她,讓他長而堅挺的陰莖強行進入了她的陰道,她柔軟的護膜則優雅地讓路給他那燒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她把身體向前傾,感到昏眩,迷亂,只曉得——過了長長的幾秒鐘之後——他身體的某部分刺了進來,進來,進來;那進入深長、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剛才他的手指爬過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陰道,搜索、尋找著她的陰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著他的觸摸而躍動,她身體內部的牆也抽動著,自動地愛撫著他。她壓抑住她的呻吟聲,溫和地達到高潮,而且當他滿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時,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樂。
「妳真是一個小騷貨,我的狄。」他低語著,又扭動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後將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頭前來回地移動。她則嘗了嘗她嘴上剛剛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棒了,不應該這樣安靜,然而她不能,也不該叫出聲來。底下的人們在等著她尖叫,等著她因忘我而呻吟出聲音,因為他不斷地逗弄著她那小巧的陰蒂,去除它的防備,而且輕彈、檸捏著它,直到她無助地搖晃著她的臀部,作為回應。
他在她的頸後細語,像個熟練的馬夫在安撫一匹不安定的小馬一樣地使她平靜下來。他在使她安靜,低語著鼓勵的話來撫慰她,而自始自終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給予她歡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覺得她的身體好像要解體了,要化成水了。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汗滴則在她的腋窩、乳溝、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體液也佈滿了傑克的陰莖,甚至流出了她的陰部,匯流成一條銀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不,妳可以的,我的狄。」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鬆地搖動著。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驚愕的是,他幾乎都還末進入她呢;他剛才進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種她就算經歷過,也很少見的方式,撐開了她緊縮而黏人的陰道,但就在這第一次長而緩慢的刺入之後,他就停了。完全地靜止不動,好像寧可享受她的痙攣似的。
「是的,妳可以的,狄。」他執著地重複著,「我現在要操妳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動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則必須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裡,以免她叫出聲來。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過身來,然後把他們仍然相連在一起的身體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質地面,而她滿是汗水的臉則緊靠著她的前臂,當傑克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時,她則咬著她自己的肉。傑克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固定住她,而且現在他是不是有觸碰到她的陰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陰莖在她體內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衝擊了她的每一條神經。
狄安娜已達到了極度的高潮,而且持續不斷。她的子宮因著那已佔有她的,掠奪者似的棒子而陣陣悸動,她覺得她的魂魄振奮了起來,而且自由地高飛翔翔。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是一顆漂浮在寂靜銀河裡的星星,遠離她不斷晃動的身體,以及那股雖已結束,但仍存在於她體內的黑暗力量……在廣大宇宙的那一端,她聽到傑克舒緩地叫了一聲,且感到他的陰莖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
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覺到,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體內射精,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兩地的心則從無邊的宇宙中疾馳而回,只為給它全心的注意。他使她混身充滿了極喜的感覺,他那推擠鼓動的歡愉與牠的狂喜相混,一起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野獸。她讓她自己靜靜地啜泣與呻吟,讓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語著愚蠢的謝語,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悸動著。
當他們分開後,她想像著一個景像:兩個穿著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質地板上激烈地發情,這將是畫廊裡最淫蕩的一項,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樣。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聽到了,事實上,當她掙扎著站起身時,她恨驚訝於他們竟然仍未被發現。她拉起她的兜檔褲,對她陰部的濡溼感到厭煩。又是體液又是汗滴的,她簡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還可以感覺到它們流下她的大腿。她那愚蠢的薄內衣也都全溼了,她實在需要一個隱密的地方來清理自己。
她兩腿發軟地看了看傑克。他正靠在矮牆上,皮褲的拉鍊仍然未拉,已變軟的陰莖依然閃閃發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然後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來時裙子所發出的颼鄋聲,似乎驚醒了正處於做完愛後半呆滯狀態的傑克。但他什麼也沒說,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這使狄安娜感覺到了她所任其發生的惡行。
天哪,我一定是瘋了!我竟然為了一時的魚水之歡,而和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做愛……我真是一個蕩婦,一個妓女,一個投懷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機器。
「對不起……拜託……抱歉,」她口齒不清地唸著,不曉得她究竟為了什麼在道歉,而且她事實上已開始向樓梯方向跑了。她要尋找一個避難所,避開傑克那滿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找到一個地方,能避開一根陰莖上仍沾有她體液,這赤裸裸的事實。
她花了不少時間才把自己清理乾淨。
傑克的事件將隨著她清理自己而遠去,最後她還把她的兜檔褲壓成一個球,而且覺得很心安,因為她的長裙將掩蓋她的罪過:她依然溼稠的陰部,她腫脹的陰唇,以及她腿上雖然已經乾了,但卻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妝,但她今晚的妝已經全毀了。她的睫毛油弄得滿臉都是,口紅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遠比她實際上所需要更多的時間,重新抹上每樣東西,動作緩慢而且一絲不苟,只是為了拖延離開這豪華的藏匿處的時間,以免又得面對那個剛剛佔有自己的人。
但當她終於完成而出現後,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對了。
她極謹慎地搜索整個場合,迴廊,以及畫廊的主體。有幾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個瘦削,著黑色絲質上衣,皮褲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覽品本身一樣,只是幻想。
那個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愛他那堅實、黝黑的身軀一樣地激烈。他已經走了……他竟然佔有我後就留下我一人滾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這個畫展,變得滿是下流圖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他們仍有供應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捲起了她的目錄,慢慢地往外走去,走進炎熱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著要坐計程車還是地下鐵,突然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這個瘋狂而紊亂的都市裡,有個叫做傑克的人,和她做過愛。她摸摸她的嘴唇。回憶著那時的興奮與歡娛,更記起了在這整個狂野的過程中,他曾經不只一次地,將他的唇緊貼著她自己的,狂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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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城市裡的王子
我已著魔了,一定是的!狄麗雅在黑暗中想著。
在她緊閉的雙眼之後,她看到了一張英俊但有點模糊的臉,高高的,古銅色大柱般、男人強壯的身軀,隱約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軀體。
就像完美的夢裡頭的他,這個男人稍稍地滑進了她的兩腿之間,發現了這個需要他的熱帶地方,然後深深地進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徹底地。他大部份的肉體是壯觀的,他伸張著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來幫助他。
不要講話——拜託,我的王子,不要講話!她拜託他安靜,當他開始抽動時,她的身體正在加速,衝向高潮。但是,當這種難以捉摸的美妙感覺,在他滑動的器官周圍形成,她知道隨時他都會抽離她。言語會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體的渴望一樣,但是這種需要是纖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愛人講話,她的快樂會馬上瓦解。而她也會變得孤苦伶仃,寂寞難耐。
但是這些精靈們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們做的一樣,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內部意象依舊清晰,明顯,與真實。連續第二次,她的心靈和外在實體混合著來遵循,在她身上努力辦事的男人開始呻吟,喘息,但卻不說話。當他更加賣力時,他也滿足地咕噥著,但可惜的是,這不過是發自喉嚨的聲音。
有兩隻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維持緊縮的狀態,而當速度加快時,狄麗雅突然感到一陣驚慌,她還沒準備好,太快了。王子的臉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的窗簾閨房也開始搖曳,且漸漸變淡。
不!不要現在!她要求他不要離開,且發現她正在懇求著自己的想像。在她愛人的擁抱下抽動,而且找出她雙唇中的細縫。這時在她耳邊出現了不允許的聲音,但狄麗雅並不理會。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祕密幻想,然後壓緊自己的陰唇——用力敲擊那小而溼的珠狀物,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侶變成是多餘的。
隨著她火熱的軀體跳動著,她發出了舒解的聲音,這是在她內心的,而陰唇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幾秒鐘之後,神奇地又變成了他的舌頭,尖尖地,溼溼地搖動著,或像是跳舞般地舔著,只為了取悅她。
她看到的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無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這些簡單的內在視覺之前,它們的質感已經全部都整合了。現在她可以聽到話語了,但都是來自內在,滿足地哼出柔和的聲音「好雄偉」,在牠的眼瞼之後,她瞥見她那黑色君主的臉。這是第一次她看得這麼清楚,這個意象好淫蕩,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滿快樂的感官能夠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點點的印象:幻想,回憶,她妹妹的一張素描……還有,很奇怪地,一陣香味。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混合花香——不是來自她的房間,而是來自夢中,以及內心深處的閨房。
當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動時,她最後決定放棄了這種快感。她嘗的不是自己熱熱的肌膚,而是一種無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陰莖所發出的刺鼻味,和從裡頭所流出來的液體。
在那一瞬間,當她達到高潮時,她也許會發誓,她已嘗過王子的味道了。
羅素不喜歡做愛,他一點也不喜歡。狄麗雅站在蓮蓬頭下用水沖洗她的身體,她仍然感覺到熱,她發現原來許多的熱都是來自怒氣。
他到底怎麼了?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往床上熱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羅素卻不會。他似乎只有當她處於被動時才會感到興趣。他們剛開始交往時,還沒什麼關係,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們似乎也都很配,所以這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關係也就被忽略了。
住過去的幾個星期,有時候狄麗雅已經變了,或者她的性慾也變了。她無法控制剛開始的變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現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動,和所有隨之而來的吵鬧。她和羅素上床的無趣,使她更加渴望這種大混亂。
當然,她已經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議,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鐘,但是在性經驗方面卻超前了數千年。她給了狄麗雅兩項簡單的建議。第一個是「拋棄那個可憐的混蛋」,狄麗雅正在開始考慮這個建議。而第二個則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都應該多幻想,她馬上採用了這個主意,結果認識了王子。
她知道他會是個很好的伴侶,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羅素的陰莖所能帶給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產生更多大的滿足。這王子很高,有著深色的肌膚,而且來路不明:削瘦的身體,性慾強,像個幻影,但當她為他敞開心房時,卻又不可思議地真實。她聽了狄安娜的勸告,幻想著和他做愛前的愛撫,做愛時的興奮,做愛後的傭懶。她從未看到他的臉,但她對他的喜好及做愛方式卻瞭若指掌。
王子喜歡高潮時叫床的聲音,且會故意去激起這種反應。在他進入她的身體之前,他不斷地用雙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體及陰部。他的前序動作是較花時間,而且善體人意的。然而羅素卻總是只花幾分鐘來做它,而且同樣地,也是只花幾分鐘一進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這種情形,在羅素上班前,他簡短地辦完事後,為了彌補她,他哄她說要送她生日禮物。
狄麗雅吃了藥,幻想著和王子做愛,王子像個神一樣地滑進了她火熱而滑溜的陰部,她叫喊著,且達到了一次讓她傾心,且全身顫抖的高潮。
但在這之後她恨後悔,而且非常生氣。其實剛開始時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還是做了。當守時和工作效率特別重要時,她卻讓自己上班遲到了,而且她所得到的,就只是一陣怒氣。
天哪,這不太好!她對羅素的憤怒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體內彈跳著。好熱。她並沒有特別的努力,但還是叉召喚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這滿是蒸氣的淋浴。在五月天有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點半,她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那感覺好像是她自體內體外都已開始軟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覺得好軟,唯一較緊的只有那個王子所統治的區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頭以及那已翹起的,她兩腿之間的區域。她認命地呻吟了一聲,並伸手撫摸她自己。當她那溼黏的陰部向花兒一樣地綻放時,她也感到了一陣額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繼續在這裡自慰的話,她可以讓羅素也遲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並張開大腿,讓王子賜與她的手指神奇的魔力。當她輕輕地觸摸著自己時,令她激動的其實是他那雙優雅無比的手,而他的靈巧更令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牆上,然後調整她的臀部來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陰部說那應該是王子的才對。
那瓷磚的冰冷已經無法使她冷卻,她又喚起她最後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陰蒂仍然在她的指間,她的胸部依然被壓在牆上,扁扁的,她把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臀部之間。
在這有著東方風情的綺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後,開始狂吸著她的肛門。她放平那個小洞,讓她的入侵者舔著,擠著,刺著,直鑽入她的內部,好像是要為了和她陰唇的快感來比美。
「哦,對,就是這樣,對,哦,」她低呻著,且蹲了下來,水也跑進了她的嘴裡,但她的手指卻還再不停地工作著,工作著,工作著……。
狄麗雅遲到的多了。遲到,沒精神,而且在一個她應該看起來完美無瑕的早上,她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當她在尖峰時間的車流裡開著車時,她覺得雖然又洗了一次澡,但還是已經髒了。剛才愛鬧弩扭的羅素把她從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現實,這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實在是個討厭的問題,但又不得不面對。而當她經過狄蓋爾大樓的走廊和電梯時,這問題的確也進入了她的幾個令她痛苦的問題之列。首先,因為羅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還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狄麗雅一向很重視上班時的穿著,這種情形是從未發生在她身上過的。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堅持要去看那畫展,她本來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堅持在做完愛後就回家!
本來,她都會在大約十點的時候趕回家去換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這樣。大老闆今天要來。而且是所有老闆的老闆,來英國視察他的英國產業。傑克.狄蓋爾——傑克.狄蓋爾國際企業的老闆。即使是現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細讀著他的人事檔案。
雖然狄麗雅的辦公室離他位於頂樓的辦公室有幾十層遠,她還是可能隨時被召喚上去。「重要主管可能會有非正式的訪談」在大樓中謠傳著,而且莫非法則說狄麗雅。
費德蘿,部門管理經理,一定會在她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時被召見。她感激地喝了一口祕書為她準備的咖啡,便急忙趕到洗手間去了。
狄麗雅在鏡中打量著自己,覺得一切都還好,她並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頭髮和臉上的妝在這樣瘋狂的天氣裡,看起來是異常地清爽。有了這些東西,她就可以化妝,搽香水或甚至克異香,而且可以達到她嚴苛的標準。她還很幸運的是,雖然她有一頭濃密而波浪的秀髮,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治它。她總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樣,光滑柔順的髮式。而今天,她則讓它卷曲在頸背。而且不必髮膠或噴霧,她就可以讓它向兩邊形成卷鬚。
天哪,怎麼會這麼熱啊?狄麗雅從袋中拿出化妝品,又補了一下妝。她感覺自己好像很破舊,且有一種被使用過的感覺;也像是野獸似的,彷彿這不尋常的熱讓她完全地改變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對性這新的渴望和這破記錄的高溫有什麼關係嗎?
她盯著鏡中有點臉紅的自己看著,多希望自己有時候能夠比較像狄安娜一點。狄麗雅每到熱天時,總是穿著像是背心一樣的連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著極小的內褲,然後就高高興興地到處亂逛了。天哪!然而狄麗雅卻不得不承認,她這位沒什麼目標,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頭來總是可以打扮的像個仙女一樣。一個新時代的仙子。然而她卻是極其肉慾的,而且隨時,真的是隨時,都可以做愛。
做愛!哦可惡!別再來了!狄麗雅摸摸她海軍藍的裙子,想著這熱浪不知對她的荷爾蒙作了什麼手腳。今天也許是她在事業上最重要的一天,待會兒可能要去見老闆,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這淫思裡的那個晦暗的男主角不僅改善了她和羅素之間的性愛,更證明了那性愛其真是多麼地可悲。
還有一件事,對一個於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羅素送她的生日禮物令她驚訝。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為她已經沒有乾淨的內衣可穿了。
穿著這件連身的緊身內衣感覺很奇怪。她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內衣難言刺激著她的乳頭;而且更糟的是,那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入了她陰部的細溝。她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她幾乎不敢想像它現在的狀態。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覺得輕微地被挑起。更別提她在十二小時內已經做了兩次了……當她正要進入小隔間裡作一些更私人的調整時,她聽到了門上傳來了一陣驚慌的敲門聲。
「狄麗雅!拜託快點!」她的祕書蘇西尖叫著,且幾乎跌進了洗手間。「狄蓋爾的個人助理剛打電話來,說妳是下一個!他要你馬上上樓去做那『非正式的訪談』。」
當狄麗雅在電梯裡時,幾百萬個不祥的預感向她擊來,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責怪她的。
為什麼她不有魄力一點,回家換衣服呢?她當然可以為此編個藉口呀!她為什麼不去那個大人物的畫展呢?搞不好他會問她這個收到邀請卡的人覺得畫展如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不幫幫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點有關這個神祕的狄蓋爾的資料?他是她公司的老闆,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卻不曉得他長得什麼樣子,或是他到底幾歲了。
當她在他的辦公室外等待時,她試著想像他的模樣,想像像他這麼有錢有勢的人會是什麼樣子。邏輯說他應該是像羅斯派洛,或是連續劇裡的白髮蒼蒼商業鉅子那樣。但狄麗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妳可以進去了,費拉蘿小姐。」狄蓋爾這位超級能幹的祕書親切地招呼著。
狄麗雅的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她的血液奔流。別笨了!他只不過是個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個無聊的老頭。她在工作上的表現一向很好,事實上,應該是最好的。她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問到有關畫展的事,就說把票送給自己的妹妹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是嗎?
那辦公室真是大。從她站的地方來看,它似乎有整棟大樓那麼寬,而裡頭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遙遠的大桌子後面,在讀著什麼。他是黑髮的,而且似乎很專心地在看著他面前的一份檔案。他戴著一幅金邊眼鏡,但身高和體型因為被擋在桌子後面而看不清楚。像這樣的一個人,照理說本來就應該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卻是狄麗雅在她最近的白日夢裡頭親著,撫摸著的那個王子呀。
而當「王子」優雅地站起身來,並平順地走向她,然後伸出手來問候時,狄麗雅又感覺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覺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性衝動。
有好幾秒鐘,她都無法思考、說話、或呼吸,而且之後她還一直奇怪她剛才怎麼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這人應該不是真的,但他卻真的在她的眼前。她應該還是在這無趣的城市裡,而不是在她綺夢中,華麗的閨房裡才對呀。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間所看到的那張臉,而且她敢說,如果她現在跪下去,打開他的拉鍊,吸吭他的話,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嘗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麗事物的典型。那是一個男人,他的嘴、手、和身體,從她第一次幻想出他來開始,就一直幫助著她,使她的性愛更加完整。
「狄麗雅。費拉蘿,」他輕柔地說,他聲音中的每一個音聽起來都是如此地熟悉。「妳今天好嗎?妳看起來好像有點意外見到我。」
狄麗雅昏了。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認識他。那不過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是他的呀!他怎麼會知道他對她的意義呢?
「對……對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說著,真的覺得昏了。「你……你和我想的……」
她沒辦法說完,因為柔和的白色燈光似乎在牠的身旁爆了開。今早的熱本來就已經要人命了,即使是在這間有空調的房間也是一樣,而突然間,她似乎又開始旋轉。
她真的在幾秒鐘之內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開始不安地搖晃,她只覺得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穿過了那間大房間。而且在她可以仔細地分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張皮製的沙發上了。
在那四周有幾張扶手沙發繞著一張玻璃咖啡桌排列著,而旁邊就是壯觀懾人的,可以鳥瞰全市的窗子了。狄麗雅呆呆地看著風景,過一會兒,她覺得有一杯水被放到她的唇邊,然後有一隻強壯的手在她的腦後推著,幫助她喝下去。
水很涼,而且有一點礦物質的味道,這似乎有助於她回復意識。她拚命地眨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他的膝蓋幾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沒穿絲襪的雙腿了。
「現在好一點了嗎?」狄蓋爾輕柔,像是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和他的長像一樣,都很不可思議。也很熟悉。
「嗯,謝謝,我已經好了。」她儘可能地冷靜下來。「很抱歉,狄蓋爾先生。都是因為這個天氣,我似乎不太能適應。」
「狄蓋爾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為驚訝而眨起—狄麗雅即使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出怎麼會這樣。她只不過是說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們今天怎麼這麼正式,費拉蘿小姐。」他咯咯她笑著,然後沒有預警地把杯子從她顫抖的手中拿走。當他把它放到一邊後,他又回來抓著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繞著她的掌心,緩慢打圈圈。「好溫暖。」他細覺地說。「但是妳的人事檔案上,對於這一點卻沒提到半個字,狄,不是嗎?」他的姆指停止轉動,而且滑了開,狄蓋爾把她仍在抖著的手舉到他的唇邊,在他剛剛撫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當那個吻在她的掌中擴散開來,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覺到了。在她的兩腿之間,她的陰部似乎也有所反應。而雖然她的心似乎暫時失去了功用,她的荷爾蒙卻已猛烈地開火,流竄。狄蓋爾的舌頭移動著,而她則呻吟著,而且立刻又想到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張絲柔的床上,而王子則把臉貼在她張開的兩腿之間。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讓她就在皮椅上脫去了衣服,且不自覺地將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上,準備好要……。
「狄蓋爾先生!拜託!」她尖叫著,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經開始吸吭她的掌心,而這感覺又是如此地令人興奮的。「我……我想,我來這兒應該是要討論公事的……討論我的表現……」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著,「關於妳的表現,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脫去了他的金邊眼鏡,並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麗雅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吭聲。
在她的綺夢裡,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這樣才好和他煤黑色的頭髮相配。然而狄蓋爾雖然和她的夢中情人一樣有一頭亮麗的黑髮,但他的眼睛卻完全地破壞了那色調。它們竟然是藍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藍。像是東方的海洋,剛被暴風雨侵襲過,閃閃發亮。
此外,它們的形狀也很奇怪;長長的,有點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傾斜。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茲多三個字,但她卻不曉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臉上有這麼地明顯。
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驚訝的。他先是頻頻出現在她的幻夢中,然後又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眼前。突然間她暈了。也好無助。像是在一個性慾的國度中迷了路,而路標又正在快速地解體。
「妳不曉得我有戴眼鏡嗎?」他問著,且眨了一下眼睛,彷彿是在強調他那有著強烈異國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書的時候都會戴的。而我剛剛在正在讀妳的檔案,狄。而且讀得非常地仔細。」
「為什麼?」她問,依然掩飾不住她瞠目結舌的表情,而且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檔案寫得的確很詳細,但據她所知,應該是沒有把綽號也收錄進去吧。她覺得事有蹊蹺,但在她這個夢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了。
但他卻比夢中還多些什麼。而且不太一樣……。
他英俊的外表對於一個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綽綽有餘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樣的,前額上的一道白色,細小的疤痕嗎?王子的頭髮又有像他這麼長嗎,長到得綁一個馬尾?然而這些不同卻只會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裝持相全裸時都是一樣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著他看,他還是仰頭笑她的問題。他的脖子,從閃亮的白領出來,是一道長而高雅的弧線,而且狄麗雅好想懇求他,讓她能馬上上前去親吻它。
「為什麼?」他又重覆,且伸出手來,將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因為我想要妳,狄。我為妳著迷。妳和檔案上所寫的一樣,然而卻又同時讓人十分驚訝。這感覺好像是在跟兩個女人相處一樣。」
當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下巴,然後毫不猶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時在狄麗雅的腦中閃了一道光。一個危險的警告信號。
狄安娜!畫展!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狄蓋爾去了他自己的畫展……而且他認識了狄安娜。
而且他現在正在撫摸著她,狄麗雅,就像是在撫摸狄安娜一樣。馬上就和她開始了。做那種事。狄安娜到底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但是當狄蓋爾開始脫她的上衣時,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現在在脫她的衣服,因為他昨天晚上就做過了。至少他是以為他做過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麗雅的腦中扭轉著,而肉慾則在她的體內攪亂。理智的一邊說:「快告訴他!」在他把妳的衣服脫光,騎虎難下時快跟他解釋。
但另外一個聲音則說話了。而且還更大聲。那是她的情感和幻夢的聲音,也是她的陰部在講話。
他是我的!它叫著。他是我的,狄安娜,而妳竟然想把他偷走!去妳的,他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來!
那實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當狄蓋爾打開了她上衣的第一個扣子,狄麗雅竟然也伸手幫他。
理智最後再叫了一聲,「狄蓋爾先生,拜託,」她喘息著,而他則打開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絲包裹住的酥胸。
「『傑克』……我不是告訴過妳,叫我『傑克』」他說著,而且用他深藍色的眼睛盯著她哀求的眼神看著。然後擁著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這讓她叫了出來,但卻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妳真美!我昨晚必須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來。今天早上我醒來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妳的身體。我必須摸我自己,因為我摸不到妳!我一直想著,當我去除妳胸部的遮掩時,它們的樣子,還有觸感。我也記得,當我滑入妳那舒適的體內時,那感覺是多麼美好。妳是多麼的溼、熱、和準備妥當。當我想到妳的味道時,我不禁為之瘋狂……妳知道嗎,狄?我卻甚至都還沒吻過妳呢!」
他說這些話時,都是在她的耳邊說的,然後他將她的臉轉向他,而話語也轉成了行動。
狄麗雅下意識地就打開了她的唇,準備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溼而柔軟,而她則是熱而溼。當他們的兩唇相接時,她讓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著他的皮膚和私處的味道。她想像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後想像著他的手——兩隻一起——霸道地抓著她的上衣,並將其剝去。
她的雙手被他抓住在腰際,讓她像是一個女僕似的,而她的頭,她的肩,和她的胸都在等待著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裡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而且將她的舌頭壓制著。他小心地,幾乎是有點猶豫不決地,捏著她的乳頭,而且將它們來回地旋轉。這樣絕妙的感覺直接傳到了她的陰蒂,讓她的陰門也不住地悸動著。她的私處已感到了如此地興奮,彷彿不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觸,就已達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夢裡的稱號,然而她的嘴裡已被他的舌頭所填滿,而她只有將身體更向前傾,向他頁獻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貢獻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靈巧且有經驗地將她的內衣解開,露出了她的胸部。狄麗雅開始喘息著,她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未免有些誇張。他們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這間辦公室又沒鎖上,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他的祕書或打字員更是隨時都可能走進來……而且她正在被親著,胸部又已裸露。
「可是,狄蓋爾先生,」她在他的嘴裡喃喃道,這樣的無助更使她興奮。他的衣著還是非常整齊,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經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連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傑克』,」他說著,並向下展開攻擊。他把唇放在她的一個乳房上面,「傑克」他又重覆,並用牙齒咬著她的乳頭,然後非常非常經地咬了下去。
狄麗雅的臀部向他擁上去,這個動作並非出於自願,而且她的整個陰部都已在顫抖著,輕輕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撫摸著,或壓著。或者有舌頭舔著……也或者有陰莖刺著,擴張著……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兩腿之間,平撫她那狂亂的飢渴。而當他輕輕地咬在她的乳頭上時,她呻吟著,搖動著,她的臀部更無助地在沙發上滑動著。
「有點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風扇一樣。「不會有人進來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而且我想對妳做的事情還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個乳頭上,先是吸,再是吹,並用舌頭撫摸著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環,然後再輕輕地彈著她的乳頭本身。
這樣的刺激是非常精確的,且是經過非常謹慎的測量的;這是為了要累積刺激,並將它提升至一個全新,且還未被達到的高度。在以前,狄麗雅在性愛中總是隨遇而安的,在刺激來臨時,便加以接受。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的飢渴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地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摸,需要到她覺得若是沒有得到,她將會因而死去。這樣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癮的人需要麻藥一樣……她的乳房和陰部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被雄雄的烈火燃燒著。而且那痛苦是來自她自己,因為她要她的每一個性感帶都立刻被撫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蠻愈好。
在一連串像貓一樣的,舌頭的撫摸後,狄蓋爾讓她的胸部全都溼了,然後,他將他的手伸出去,抓著她的。
「抓著妳自己,狄,」他很平靜地下著令,並讓她的手環繞著她的身體。她覺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礙,但她還是順從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口水形成了一層薄膜,而當她用姆指和其它指頭捏著她的乳頭時,她喘著氣,然後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體已開始不聽使喚……。
他已經讓她達到了高潮。把她帶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牠的胸部,然而地卻已達到了一次極美好的高潮。她在幻夢和這城市的炎熱中間漂浮著,沈迷於這將她帶向頂點的浪濤,並且聽到了她的唇間傳來了一聲無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著乳頭,而且啜泣:然後聽到狄蓋爾——他突然間變得很傑克——頑皮她笑著,而她則在他的面前推動著身體。
「我就知道妳會這樣的,」他說,並矯健地從沙發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面前。「當我第一次在檔案中看到了妳的照片。妳的眼睛……我就知道妳會為我而輕易地達到高潮。也知道妳會因為最輕微的撫觸而變得更美,且溶解,流洩。我更知道當我們相遇,妳將會為我而表演。」
狄麗雅——她這一生中從未表演,也從未輕易地達到高潮——好渴望能撫摸她的陰部。它正在拍打、跳動著,像是第二個心臟。它大啡著,希望被接觸,被愛撫。但她覺得癱瘓。只有傑克可以授權她去愛撫她自己。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並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於這個城市裡,握有無上的權力;而且更有能力給予她不費吹灰之力的歡愉。
狄麗雅跌坐了回去,閉著眼睛,手仍然抓著她的乳房,她感覺到他些微地移動了位置,然後發現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邊。毫不遲疑地,他迅速地將她的裙子沿著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達她的臀部。狄麗雅自動地舉起了她的臀部,而沒有多久的時間,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經完全一樣了——所有本來應該覆蓋其上的東西都已粗魯地被擠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為她知道她的內褲已被扭擠到了她的陰唇之間。她可以感覺到暖暖的空氣在她的陰毛和長腿間流動——而且現在只剩下一塊純黃色的細長織品,可以擋住他攝人的,藍色目光的凝視。
「好美……」
有好幾秒鐘的時間,狄麗雅的顫抖已和性愛毫無瓜葛。他說了。說了她夢想中的話。藍色的眼睛也沒關係,他已經完全和她的夢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幾乎全裸的身體也為他而瘋狂。
她本能地開始移動著身體,在他的面前讓她的下體呈波浪形搖擺,讓它一上一下,像是一個埃及的肚皮舞孃一樣。這是她所做過最淫蕩的動作,但她已無法讓她自己停下來了。
當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內褲,然後很有節奏地在她腫脹的陰蒂上來回地拉動,她又再次地顫抖。那已溼透的布料邪惡地貼附在她的身體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區上,而狄麗雅的臉則感覺到了一陣熱溼。她的腿開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著,而且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但幾乎在這之前,她覺得傑克將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陰唇之間,並且鬆開了她的內褲。她只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然後傑克便已讓她那閃亮的陰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聲地呻吟著,但是當他的手指進入了她的陰道,她不禁大叫了出來。他的動作是說不出的輕柔,但那依然是一項入侵,依然有著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現在她身體最核心的地方已經刺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指了。
他的臉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於她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放輕鬆,狄,」他輕聲說著,「讓我進去。」第二隻手指也在第一隻的旁邊滑了進去,它們合併著在她的體內旋轉著。
「哦,傑克,拜託!」她哭泣著,也發覺這是她第一次單叫他的名字。她也不清楚她是在懇求些什麼,但當她懇求的同時,她的陰蒂也在半空中躍動著。它好像是自她有記憶以來,感覺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無聲地乞求著,能夠被手淫。
她終於睜開了雙眼,且好像還得跟那感覺異常沈重的眼皮搏鬥一番,才得以如願。她就這樣看著那個男人,柔軟地蹲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對她陰部的專注,不知道為了什麼,幾乎是像在膜拜一樣。而狄麗雅雖然心情很亂,卻還是發現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賞他,且讚嘆著他那濃密且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髮。
她從未看過這麼厚、直、且有生命力的頭髮。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有用髮膠,但當她笨手笨腳地伸手去撫摸他時,她感覺到的只有絲一般的柔軟,和像是一頭健康動物的毛皮一樣的觸感。他感覺到了她的觸摸,抬頭瞄了一眼,而他臉上突然一現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強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頭猛獸。一頭美麗而光亮的掠食者,一個精明而溫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兩腿之間,等待著被餵食。
她再也無法閤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著他又笑了一次,然後伸出他粉紅色的,長長的舌頭,且將他的臉放低到她的陰部。她感到了一陣輕柔而溼熱的接觸,絕妙地和她的陰蒂相連結,且輕擠著它,讓她又再度達到了一次幾乎讓她心跳停止的高潮。當他快速地翻動著他的舌頭,她的低泣也轉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有氣無力的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斷地堆疊起來,讓她幾乎已到達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陰部依然再次地舉起來迎接他。而且在她這臨時做成的姿勢裡,她也儘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頭部,並且把他的臉更拉近了她的下體。
突然間,這一切似乎部太過度了。至少是遠超過狄麗雅過去所習慣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裡,卻感覺到了一陣強大而柔軟的黑暗將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則降臨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潰。
但就在她被沖走前的最後一秒鐘,她感覺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躍動著的陰蒂邊被低吟著。
當狄麗雅醒來後,她記得一個夢。一個淫蕩的,印象派的夢。在那夢裡,王子給了她期待已久的歡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記得他的手觸摸著她,然後他的嘴邊也是。這些動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過有一些交歡的片斷較不清楚。
她隱約記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撫摸著它,並將它舉起,且將她的大腿開成一個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陰。她記得他的唇吻著她的腳,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來滑去,而後他的指間打開了她的陰唇,就像是蘭花綻放一樣。
她似乎也記得有衣服的沙沙聲,之後隨即就是一陣沈重、探刺的力量,在她的陰門施壓。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男性的喘息聲,然後就是一根直挺的陰莖進入了她的身體。
但她所能記得的似乎就只有這些而已。
狄麗雅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縫處,然後皺起了眉頭。
她還檢查了她的領線,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鈕扣,然後又縐起了眉頭。
到底是有沒有發生呢?她的確是在狄蓋爾的大辦公室裡,但是在大約半個小時以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卻無法確定。她瞄了一下那張大桌子,確定至少那個人不是夢。他正在講電話,而雖然從他的語氣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項相當重要的事情,但他還是對著她笑了一笑。而且還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拋給了她一個飛吻。
天哪,真的是有發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穿回了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鈕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試驗性地在椅子上換腿而坐時,她發現——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著整齊而且合宜,但她卻不記得她有自己穿上它們!
狄蓋爾——或傑克,她覺得現在應該要這樣叫他——似乎是異常地冷靜而不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愛,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他掛上電話後,站起身來,無聲地橫過地毯,向她走來,像是一個專業模特兒一樣地完美無瑕,而且更迷人十倍。
當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時,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懼感使她略為縮瑟,而且這讓他笑了。他靈巧,幾乎是有點狡猾地伸出了雙手,迅速地捧住了她發熱的臉頰。
「妳真是令人興奮,甜美的狄,」他喃喃道,並靠過去將他的唇貼住她的。那個吻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但之後他的舌頭也細細地舔過她的肌膚。「我想整天都和妳在一起,讓妳不斷地被激起,也和妳這火熱的身體玩一玩……」他的手指從她的臉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嚨,「……玩到妳求我停下來為止。但是天哪,十分鐘後我要開一個會,雖然我還是很興奮,但我一定要去。」他抓著她顫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著他的內褲抓著。而即使是透過衣服,她還是感到溫熱——一個龐大而堅硬的東西,在她抓著時不住地悸動著。
當她下意識地開始撫摸他時,他的喉嚨也發出了一點聲音。這根肉棒剛才是不是在她的體內呢?她猜疑著,且因為不能確定而生氣。她是曾經幻想過,但也可能真的只有那樣。一個幻想而已。
很明顯地,他非常不甘願地將手抽離了她的身體,而且優雅地站了起來。「美麗的狄,」他說著,他的聲音是如此地親近,即使他已經離她有點遠了。「我得走了。」
她的臉上一定有流露出不捨的神情,因為他帶著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抓起那方才曾抱過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妳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點派人去接妳。」然後他又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明顯地遺憾著。他們本來可以討論工作表現的問題的——她在他開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還以為是要那樣的。「穿得漂亮一點,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妳。」就這樣,沒有其它告別的話,他走了——離開了這間空虛的房間,連一次也沒有回頭看她。
狄麗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過去了又一分鐘。傑克的祕書隨時都可能進來查看,奇怪為什麼老闆都走了狄麗雅卻還不走。
然而那個重要的問題卻依然在煩擾著她。他到底有,還是沒有?他撫摸著她,使她歡愉,更吸吮過她……但他到底有沒有進入她呢?她不斷地試著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後站起身來,她才得到結論。當她伸直身體,拉正衣領,且撫平裙子時,她感到一陣輕微但可說明一切的感覺,身體上的證據。
當她走向門口,走向沒有性的辦公室時,一絲她的體液從她的內褲邊滴了下來。
「你去死,傑克!你去死!」她低聲咀咒著,恨他,但卻也開始想念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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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雙子星的遊戲
「狄安娜,妳在那裡?我知道妳根本沒去上班!」
狄安娜聽到她姐姐生氣的聲音,她沈到溫熱的洗澡水底下,並把頭也沈入水中,讓自己躲避那聲音,也躲避現實。
當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溼髮貼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氣的聲音依然存在,且愈來愈大聲。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著。她從水裡起身,並用毛巾裹住她的裸體。不知怎麼搞的,她也認識了傑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麼大人物。
由於許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著自己。第一個原因是,即使是在早上,手忙腳亂也太熱了一點。第二個原因是,她想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來考慮要怎麼告訴狄麗雅。第三個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動,可以讓她想起傑克,他觸碰她,和他做愛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蹤讓她很生氣,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在一起時的情景。
她從未有過像這樣的性經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歡多來點這樣的經驗。她靜靜地想著,如果我能夠得到它……這時一陣急促而憤怒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狄安娜!」
「幹嘛?」
「我知道妳在裡面,把衣服穿好,馬上出來!」
外面高跟鞋撞擊拼花地板的腳步聲漸漸地模糊了,這時狄安娜將毛巾褶好,打開門,將頭探出門外,狄麗雅這個正義的復仇女神已經走了。
當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廳時,狄安娜嚇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飲酒者,且從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開一滴白酒的軟木塞。桌上有二個玻璃杯,一個在沙發前,另一個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馬上將有一個長談要開始了。
「坐下,狄安娜,」當狄麗雅在倒洒時,她的聲音很平靜,但狄安娜不會這麼單純,她的姐姐正在為某事大發雷霆——她的聲音聽起來愈理智,事情就愈糟糕。
有時候喝酒並不能讓狄安娜放鬆心情,她現在啜飲的酒是便宜且讓人開心的那種,但它仍讓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這冰涼的甘露讓她對傑克無法抗拒。
「那畫展如何啊!」狄麗雅詢問著,「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說謊,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於事無補的。她和狄麗雅不是屬於那種會心靈感應的雙胞胎,但她們非常地親密,所以當其中的一個撒謊時,另一個一定可以分辨得出來。
「嗯,事實上是發生了一些事。有一個男的。我遇見了一個男的。」
「你『遇見』了一個男的。」其實也不需要說太多,當狄安娜注視著和她自己神似的那張臉時!然而在某些方面卻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須全盤托出了。
「也不只那樣啦……」她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洒,緩慢而遲疑地說著。
當她在描述這離奇的事情時,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開始研究她的玻璃杯。在那不斷加滿的杯子裡,她看見傑克棕色的皮膚,以及日本武士一樣的臉孔。
「就這樣?」,當狄安娜停下來時,狄麗雅催促著。「你就讓這個男的幹你,而且妳還想他可能會有一部分的東方血統。」
「嗯,」狄安娜低聲地說,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給嚇著了。狄麗雅從未用到那樣的字的。
「好吧,狄麗雅,這真是個巧合,」狄安娜加滿她的杯子,並喝了一口,然後故意渲染那緊張的氣氛。她停下來,踢掉鞋子,並解開她夾克上的鈕扣。
這時,狄安娜非常驚訝地發現,她的姐姐正穿著一件性感迷人的內衣。當狄麗雅開始繼續她那鎮靜的談話時,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內衣。
「這真的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個日本混血兒,名叫傑克.卡茲多.狄蓋爾,而他喜歡人家叫他傑克。」狄麗雅將杯子小心且精確地放到咖啡桌上。「他是我的老闆,狄安娜,而妳卻在遇見他二十分鐘後就把內褲留在他那兒了。該死,妳到底在搞什麼?我不是要妳不要太引人注意嗎?」
「妳只說你們部門沒人會來,所以妳把票送人也沒關係。」狄安娜現在也覺得憤怒了。如果狄麗雅還要再提這件事,她也必須了解,有一部分的錯是要歸於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羅素出去,而是去參觀那畫展,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突然間,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麗雅去了那畫展。那麼在那樓臺上和傑克共處的,就是她了。
「他有說些什麼嗎?妳有告訴他什麼嗎?對於我們是雙胞胎他有說些甚麼嗎?」
狄安娜詢問著。
「沒有,什麼也沒有啊!」
「妳是在說那方面的,狄麗雅?妳的意思是什麼?」那種暈眩的感覺又回來了。狄安娜灌了許多酒,企圖去洗刷掉她的假設。
「正如我所說的,沒有啊!」狄麗雅的聲音有些怪異,她聽起來有些奇怪。「他並沒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沒機會告訴他我們是雙胞胎,所以他還不知道。」
現在,酒瓶已經空了,因此狄安娜緊張地扭轉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楚地知道,雖然發熱的情形持續地增加中,但她卻突然覺得寒冷。
「所以他認識昨晚和他一起的是妳囉?」
「嗯。」
「狄麗雅.費拉蘿?」
「他叫我們『狄』。」
「他有沒有……是不是……」
怎麼問呢?問甚麼呢?昨晚有個男人闖入她的生命,並且改變了她。她已經瞥見了一種全新的性經驗,然後……這經驗卻很快地被人奪走。但現在還有個機會。一個反擊的機會,且充滿了複雜和陰謀。
「他對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後脫口而出。
狄麗雅的臉就像一幅畫。狄安娜這時好希望能有一枝筆來補捉住這個錯綜複雜的情緒。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卻也充滿了興奮,調皮和驚訝。她仍在生氣,但現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心。
「好吧。」狄麗雅最後說,「他是個具有行動力的男人,不是嗎?他並沒有發表意見。」
狄安娜覺得自己的情緒波濤洶湧,且讓她快窒息了。「這個好色的雜種,」她叫喊著,「他也和妳做愛了,是不是?」她無法正確地分辯出她是嫉妒還是欽佩。如果是欽佩的話,是對於這個性能力強,俊俏,受調戲女人的傑克?還是欽佩這個謹慎而鎮靜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譽的事?可悲啊,現在才剛過了中午,他們剛才一定是在辦公室裡做的。
突然間,她們姐妹倆緊抱著彼此,並且啜泣著。她倆不斷地問著對方問題,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卻也很興奮。她們在少女時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並且玩弄他們,她們不發一語地交換男友約會,有時她們還會玩一個遊戲,並且欺騙他們說只有一個女孩。
但在成年後,這是頭一次她們分享同一個男人,而且也是頭一次擁有同一個愛人。對於狄安娜,這感覺古怪也不可思議。
「我們該怎麼辦?」她問著。當她們平靜下來時,狄麗雅做了一個史無前例的舉動——脫下她笨重的夾克,並且整個人縮在沙發上,她的胸部半露著她放蕩的黃色絲綢內衣。
「我也不知道,」狄麗雅回答著,並茫然地玩著她的肩帶,「但不論如何,我們今晚一定要做出決定。」
「為什麼?」
「八點時,傑克就要來找『狄』了。」
「該死!」
「沒錯!」
「妳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嗎?」狄安娜很平靜地說著,並且她知道她根本也不必問。和她坐在一起的這個姐姐是一個全新的狄麗雅,一個有活力,好色的狄麗雅,完全不同於以前那的壓抑而忠貞的女孩,她以前因為那可怕的羅素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說『和他在一起,祝妳好運,』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親愛的,我也是。所以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
「天哪!狄安娜,從我們十五歲後,我們就不再玩這遊戲了。」
「這是唯一的方法,妳有銅板嗎?」
當她看著她姐姐伸手拿皮包,並拿出一個十分的硬幣,狄安娜顫抖著選了人頭,而且也無法確定她是否希望它會出現。
狄麗雅拋擲那銅板,並靈活地抓住它,然後出現了人頭的那一面。「雙子星遊戲,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聳聳肩說著,露出半羨慕半放鬆的微笑。「快一點,我們最好選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說要穿得讓人印象深刻。狄安娜,我不認為在妳的衣櫃裡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說。」狄安娜否認,並站了起來,跟著她的姐姐走。她想這是品味的問題,但這是和傑克出去,她知道狄麗雅很可能是對的。
七點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麗雅說她看來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來說,她實在不敢確定。
她們從兩人的衣櫃及化妝品中,創造出一個綜合體叫做「狄」。一個同時具有狂野及溫柔的女人,她會迷倒整個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日本混血,喜好那種一觸即發的性關係的百萬富翁。
在公寓裡,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鏡中,狄安娜觀察著這件衣服,並且感覺到信心有些動搖。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鑲有金屬亮片的上衣,狄麗雅有點不信任它,直到狄安娜讓她看它設計者的標籤,她才改觀。它實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它緊緊地包住狄安娜沒穿胸罩的胸部。傑克一定只會注意到她的身體,不會發現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場竟只值十五英鎊。
「妳真漂亮,小鬼,」她對自己細語著,卻又調整了一下語調,「但是還能漂亮多久呢?」
狄麗雅說傑克要帶「狄」去某個地方,但是在她們兩個的經驗中,他幾乎部是馬上就要她們身體了。狄安娜想像著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撫摸著,而且這一次是到他所會去過的地方探索。那細長的手,就像是在畫廊觸摸她的那隻手一樣,不久之後,將會滑到她的腿間,發現她那幾乎沒有遮掩的下體。
但是狄安娜,這是妳所要的!
這是真的,當然,而當她將門打開了一條細縫時,她看到了一道長影慢慢地駛入了車道,而她全身的肌膚——不管有沒有被衣服所遮蓋——都開始因熱切的期待而顫抖著。
狄安娜就這樣走了出去,而且向那還看不怎麼清楚的大轎車裡的人揮手。而狄麗雅則躲在一個鄰居的屋子裡偷偷地看著。
當那性感的黑色轎車停了下來,司機的車門開了,而且有一個人——但不是傑克——走了出來。
狄安娜猶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去,而那個司機——一個高而沒有笑臉的金髮男子,且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裝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個車門,一言不發地幫她打開了門。
這個不講話的司機讓她感到緊張,但其程度遠遠不如車內的那個人。
「狄……妳看起來真美。」當她到達他的身旁時,傑克喃喃地說著。「真高興不用浪費時間等妳。這是一個真正性感的女性該有的特點,我的甜心。動作要快。」
動作要快。她懷疑著他的話的真實性。然後記起了他那不可思議的性能力和洞察力。他當然知道她正飢渴且已準備好接受他了。有那個女人會不想和傑克這樣的人在一起。當他冰冷的雙手握住了她那溫熱的小手,並開始親吻時,他都幾乎讓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這句話不斷地在她的耳邊響起。而雖然她已經盡力使自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舊無法和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匹配。
雖然很明顯地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褲了。那皮革上有著細微但仍可辨認出的紋理,並且樣式是屬於緊身的。傑克還穿著一件柔和的白色絲襯衫,寬鬆是為了調和它們極有男子氣概的主人。它的衣袖寬大,且有拜倫的風格,而它的衣領則是狹窄而直挺的。而襯衫的雪白,更襯托出傑克黃色的臉龐,狄安娜已感到她的慾望開始高漲。當車門啪的一聲關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這寬敞、柔軟、且也是皮製的椅座上,身體朝下,且陰部已經溼了。她的整個身體本來就只是為了迎接這個像神一樣的男人而準備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來了。
「只有今天早上嗎?」他低低地說著。在這昏暗柔和的燈光下,他的雙眼就像是藍色的雷射,他再次地親吻著他的雙手,且緊緊地握著它們,將它們翻轉過來,舔著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驚惶地記起了今早傑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並且當她想像著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情景時,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覺得她的陰部正顫動著,好像他正舔著它一樣。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熱流浸溼了她那單薄的絲綢內褲。哦,拜託,再來一次吧!就是現在!和我一起做!
當他握著牠的手,她感覺到全身無力,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她唯一殘留的知覺就只有等待。等待。現在車子正在行駛著,但它卻似乎有著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帶領著他們飛向月球。
「妳已經準備好了吧?」傑克注意到了她的樣子,調侃地說。他看著她的胸部,它們在閃亮的胸衣下起伏著。她發現他注意她的方式,彷彿是在挑選一道美食。他靠得更近了,幾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隻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艷紅色的口紅,並研究著它的痕跡。
「真是漂亮,不該被糟蹋。」就這樣,傑克不想破壞她完美無瑕的妝,所以只親吻著她的脖子,舔著它,品嘗著它。而他的手則抓著她鑲著亮片的胸部。他咬著脖子上柔軟的肌膚,且捏著她腫漲的乳頭。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讓她蠕動且低泣。她透過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髮男子,覺得自己已無法再保持安靜了。傑克彷彿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將她擔憂的雙眼閤上。
「我們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擔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輕輕地捏著她,而她又再次扭動著。「不錯吧!這感覺很好吧!甜心?」他輕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沈思。「我喜歡看到妳在眾人而被挑起。妳的陰部裸露而顫抖,它將帶給許多人歡愉,而不單只有我。妳的那個地方已經溼了,且是如此地飢渴。當觀眾欣賞時,我的手指會在妳的體內玩耍著……」
「不要,那好可怕!騙人!騙人!騙人!」
但是他知道……。
「這一點也不可怕,妳自己也知道。」他低沈地說著,而且他的雙手正以一種緩慢而邪惡的節奏,輕扯著她的乳頭。「當妳在畫廊閒逛,看著我的畫時……妳其實比它們都還讓更多人所欣賞。要不然妳為什麼穿得如此地單薄,那下面又是如此地赤裸呢?」
沒有絲毫的預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開始愛撫它們。而這時,她也只能發出象徵性的抗議,但她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椅墊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溫柔地繼續撫摸著她的身體和乳頭,彷彿是為了確定它們依然是堅挺的。「妳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著滿足和性愛。狄,有些話我想要告訴妳……」他研究著她裸露的乳頭,然後將雙手放在她的裙邊,且毫不留情地拉扯著。「妳真是個蕩婦。狂野,且容易上鉤。有幾個女人會讓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去觸摸她的兩腿之間。妳是個蕩婦,一個漂亮的小蕩婦,不是嗎?」
她搖著頭,但她的吊帶卻已經露出來了。在那尼龍襪上的大腿,沒想到是如此地柔軟而乳白。傑克在靠近她陰部的一公釐外打住了。當她喘了一口氣,正在休息時,他卻經由那蜘蛛網似的長襪,粗魯地刺入了她的陰門。
「不要,」當他透過襪子搓揉著她的陰蒂,她不禁啜泣著。今天晚上,她希望自己能夠更理智,更能夠掌握事情的發展一點。至少她答應狄麗雅她會試試看的。
「把這些都脫了吧。」他突然以一種平淡的聲音說著。他已把她的裙子脫掉了。現在她則用手指鉤住了她的內褲。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愛、又有光澤,但現在它們似乎已變成了一個阻礙。隨著不斷滋長的情慾,她抬高了臀部來協助他,使她顫抖的陰部能裸露出來。然而她體內的藝術家本能卻讓她瞧不起未經修飾的東西。因為很熱,她本來是不想穿長襪的,但它們的確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巧妙地裝飾了她的下體。
傑克不客氣地將她的長襪拉到膝蓋處——比起全部脫掉,現在的她反而看起來更加地猥褻——傑克用手將她的膝蓋打開了。他的碰觸一律是如此輕柔而尊重的,好像他害怕她的襪子似的。
「真可愛。」他說著,並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兩腿之間的地方,並將她的胸部壓向了椅子的邊緣。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覽一樣,她的全身發紅,也發熱。她把眼睛閉上,雙腿懶洋洋地分開,而傑克依然抓著她的腳踝。那涼爽,清新的空氣感覺是如此地甜美,且一陣頑皮的微風從門縫吹了進來,並在她多汁的陰部玩耍著。那緊縮而腫脹的陰道彷彿在跳動,也在顫抖著。好像有人伸手撫摸它一樣。而且她感覺到傑克正在研究著它,這讓她感到害怕且羞恥。
「嗯……」他輕聲地說著。他並不觸摸那懇求著被撫摸的陰蒂,反而卻用大姆指撐開了她的陰唇。
狄安娜覺得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傑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畫廊的那一次。她的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將他拉向她的身體。但奇怪的是,他溫柔地輕拍著她的雙手,且將它們放回到椅子上。
「我們將要到一間私密的房子去。車程大約是四十五分鐘。」他說著,而且那聲音中突然不帶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們到達以前,妳能保持這姿勢躺著,為我呈現一切……就當做這是一個必須通過的考驗。」
若是在三十六個小時前,狄安娜一定會抗議,且反抗,並問一大堆問題。但現在她已經被蠱惑了。她完美地保持著現狀,閉上了眼睛,且一言不發地躺著。當他將手指伸進她那滾燙而滑溜的陰部時,她呻吟了一下,但馬上又安靜了下來——雖然她已經歷了一個微弱的高潮——且聽著傑克淫蕩的話語。
他談到在畫廊那次的性愛,和他特別興奮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將要對待她身體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為他的身體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見的,她的一絲一毫——有關她看起來如何,聞起來如何,以及嘗起來如何等等。他並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溼的陰部。
她已達到了好幾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語,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是傑克在毫無警告的情況下搓揉她的陰蒂。狄安娜沒有,也幾乎無法睜開眼睛。但在他們的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們已經接近目的地了。她感覺到他拿了一條毛巾,擦拭著她的雙眼,因為它們一直因為羞恥而流淚。當他為她擦拭時,他的臉離她只有幾吋而已。而由於他身上發出的,令人神魂顛倒的古龍水味,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
當車子停下來後,她動了一下——即使她的陰部還依然處於被插入的狀態。
「不要動!」他變得很嚴苛,而且冷酷。
當車門打開時,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陣悶熱而都市的空氣流進了她被貢獻出來的陰部。她則想把頭轉開,隱藏住她泛紅的臉頰。她將眼睛開得更緊,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別人,別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樣。但是傑克似乎有意讓她更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閒的那隻手,小心地將她的頭轉向那已打開的車門,然後輕聲地命令著。
「現在把眼睛打開,狄。」
即使她順從了他,他還是開始對她手淫,而且他的動作粗魯,且幾乎是粗暴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視著那司機冷酷而不慌亂的雙眼,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應。即使是她達到了一陣扭曲了子宮的高潮,且咕嚕地叫出了她的歡愉,並讓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搖著彈跳著,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是一個展覽品,一個表演,一個無助的女性東西,為了主人的樂趣,而在僕人面前被刺激著。她感到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羞恥,然而她還是達到高潮了,而且她的歡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因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這個剛才蹂躪她的男人平靜地說著。而那司機收到命令後便離開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著。
「來吧,狄,」傑克說著,而狄安娜則縮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經過,且往車裡看了進來,看到了她柔軟,粉紅的陰部,毫無遮掩,而且還在輕輕地跳動著。
她覺得好像是在一個春夢裡,也感覺茫然,像一個犯人。她呆呆地彎下去拉她的內褲。
「不,我想還是不要比較好。」他說著,並伸手將她的內褲從她的腳上拿了下來。「我比較喜歡妳沒有遮掩的樣子。」
她一度以為他要她下體完全裸露地走出車子:但當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卻沒有任何的異議。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掙扎著離開車子,好像屁股上有什麼魔似的。她不敢看向前座,因為法哥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兒。但是當她向車子裡瞄了一下時,她發現傑克把她的內褲丟到了椅子中間,而且好像還看了一會兒。然後他才邪惡地笑了笑,並陪她走離那車于,而且還是帶著他那熟悉的,毫不費力的優雅姿態。
他還是在笑著,並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一間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個地方看來很乏味,也很神祕。它的正面並沒有任何的招牌或標誌,只有在它深色的大門上有著一塊光亮的銅牌子,上面寫著「十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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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十七號
傑克盯著狄安娜,按下門鈴,然後對著門口一具不起眼的對講機說了一聲「狄蓋爾」。他的眼睛在天色剛趨於和緩的此時,顯得朦朧而陰晦。但他們之間的坦誠已使她更為麻木。她走路時,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她腿問的血肉,以及她陰部的溼黏,更感覺到傑克也知道這些事情。他正在打量著他最近所展出的這項藝術品,而且自得其樂。又用他那對好色的電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逕自沈迷於他對她的身體所做的一切。狄安娜感到心安,因為她的裙子是皮製且堅牢的,否則她一坐下來,薄的料子就會被她的體液所浸溼。
門無聲地開了,一個身著正式禮服的男人迎他們進去。這人以一種十分諂媚的態度與傑克打招呼,而且完全無視於狄安娜的存在。這讓她覺得,也許這個馬屁精和沈默寡言的法高一樣,都看到了在車子裡所發生的事。傑克細心有禮地護送她進屋,但很明顯地,對這個僕役長——或不管他是誰——而言,她不過是主人的一件性玩具而已。
進去之後,這房子是一個典雅,但無明顯特徵,不曉得該算是什麼場所的地方。
很難辨別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種俱樂部,還是一個高級的妓院。不知道為什麼,狄安娜覺得它可能同時兼有三種功能。但是當他們被帶入一間長而寬敞,燈光灰暗的房間後,俱樂部的猜測變得最有可能。
在房間的一頭,有一個微微高起的地方,上頭鋪著擦亮的木板,很明顯地是一個臨時的舞台。許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這陰暗的房間裡,一群一群的人坐在那兒安靜地聊天,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當她與傑克經過時,有些人轉過頭盯著他們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懷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們被領到其中的一張桌子,狄安娜坐下後才鬆了一口氣,放心地四處張望,卻十分驚訝。
「十七號」絕不是一般的民房,當然也不是一般的俱樂部。她和傑克可能是它的顧客中穿著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著一件皮質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話,她可能會覺得更像一個異類。
鄰桌的一個黑人女子妝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製的衣服。緊身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她仍然打開上半身有拉鍊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頂端如櫻桃般的胸部,而且讓她身旁的人吸吭。那人似乎非常樂意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他沒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碰她。他的手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屬製的手銬所銬住。就狄安娜所能看到的部分而言,那副手銬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東西。
驚愕之餘,狄安娜轉頭往傑克身邊的那一桌看去。
那張桌子旁唯一的一個人——一個外表出眾,身著晚禮服的灰髮男人——在第一眼看到時,似乎患有心臟病。狄安娜正要向傑克發出警訊時,突然及時停止,而且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突然了解了那人獨特的咕嚕聲與抽搐的意義。知道了之後,她興奮地聽著他動人的呻吟聲,看著他猛然把頭往後仰,抓著白色的桌巾,而且幾乎打翻了他的香檳。
過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靜止不動——只有當一個年輕,留著黑色直髮的女人從桌子底下扭身出來,溫順地坐在他旁邊時,他才稍稍移動身子,寬厚地笑了笑。她並不像其它桌的享樂提供者一樣地一絲不掛,但她的衣著卻遠比裸體更來得煽情許多。
細長的黑色皮帶包住她的全身,像極了經過特殊裁剪的籠子。她外露的雪白胸脯特別地受到壓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們是經由一對太小的鐵環被塞進去的。她的灰髮伴侶從高潮後的半昏迷狀態中恢復了後,伸手捏了她的乳頭一下,她抽噎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狄安娜打破沈默與驚駭噓聲問。
「這是『十七號』,狄。」傑克低聲回答她,並輕拍她的手,他柔軟的白色襯衫像一把冷火,拂拭著她的手臂。「現在可以請你安靜嗎?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狄安娜已經驚駭地不想爭辯了,只好順從他。真是好極了,我們竟然來了瘋人院,她想著。一個裝扮似法國女傭的女人拿了香檳和杯子來給他們。這麼詫異的觀眾們到底期待什麼樣的表演呢?
幾秒鐘後,燈光從昏暗變得更昏暗,隱藏式的聚光燈開始在那座舞台上轉動。傑克和狄安娜的位子離舞台最近,這時狄安娜才感覺到他們是被保留了這裡最好的位子。傑克倒了一杯香檳給她,當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發覺,連香檳也可能是當今最高級的一種。
傑克在這兒顯得十分自在,她觀察著。某種輕微搖擺,略有東方風味的音樂開始播放。這是一個物戀俱樂部而他是貴賓。我倒底是怎麼把自己給捲進來的?
應該是把我們給捲進來,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謊言,並思考著狄麗雅對十七號和它的顧客會有怎樣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動,發現那椅子的材質——驚訝吧——是高級的軟皮。狄安娜緊縮了起來,因為她的陰部開始咯吱作響,而且像嘴巴一樣地開始吸吭。她不像傑克那麼自在,但無疑地,這個地方的確激起了她的情慾。
沒有任何的預警,兩條人影突然出現在聚光燈下那明亮的白色圓圈裡。那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十分瘦小,留著金色長髮;另一個則是個高大的黑人,身上肌肉結實地愚蠢。他們兩人都十分巧妙地化過妝,而且比狄安娜化得還濃。兩人也都是完全裸體,擦了一層薄薄的油,更加強了他們光亮、除過毛的身體。
隨著音樂愈來愈大聲,也愈來愈複雜,那兩個男人開始隨著節奏移動,能將四肢環繞在彼此的身上,緩慢地扭動,跳著肉慾的芭蕾。他們的手在彼此的身上遊走,而當他們扭動身體與愛撫時,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同時勃起。神祕的信號似乎在他們之間傳遞,他們轉身相對,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褻地跪了下來,並開始以他們那閃爍的而堅硬性器進行決鬥。先是那個金髮的,再是那個黑人,兩名舞者都以陰莖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陰部磨擦。
狄安娜發現這表演雖然迷人,卻令人有些痛苦。因為她自己的身體與他們的肉慾產生了共鳴,以致於隱隱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們對彼此做些什麼。就是要像一對真正的愛人那樣,不過,他們充其量只是在玩耍與逗弄對方。那簡直就像是長槍比武一樣,只不過用的武器是他們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這表演不知對其它人有什麼影響,她想著。她自己的性器,已經在車子裡由傑克熱過身了,而現在正因需求而滾沸著。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覺。就這樣坐著看那兩個男人的臀部跳躍、抽動,實在很不舒服,於是她偷偷地,稍後地打開了她的雙腿。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衝動,令她無法抵擋,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這樣做,也不會是這房間裡唯一的一個自慰者。她也許是少數幾個沒有在撫摸自己的人,不過這環境對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讓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識地把視線從舞台上旋轉的軀體,轉移到黑暗中的傑克。
這位使她墮落的夥伴正自在地微笑著。而且正直直地看著她。當他們的目光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後讓一隻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顯地找到了他的目標後,他的身體輕微地震了一下,做為信號……給她。
妳怎麼了?她詰問著——無聲地,因為她不敢說話。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戀,然而很明顯地,傑克卻覺得那很挑逗。這加重了狄安娜的興奮。無疑地,傑克現在已經在撫摸他自己了,一想到這裡,狄安娜幾乎叫了出來。她想起了那一次她曾看到他的陰莖——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愛後。而她現在也想到了它,想像它的情形與它的感覺,雖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壓迫在他的皮褲底下。他溫和地喘息著,令她懷疑他是否已解開了拉鍊,釋放出他略痛的歡愉……但是一個更大、更平凡的喘息聲使她已沸騰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到燈光、到那兩個光滑,全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們現在以一種新的方式相結合,金髮的那個在另一個的背後,四肢張開;這與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勢有些不同。她以為較高大的那個會在最後這個不可避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導的角色;但錯了,結果是那個金髮的小個兒。他正在咬著他夥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並把僵直、呈紅色的性器插入了他的股溝。他們就像真的做愛一樣,連觀眾都按捺不住了。甚至當那黑人俯身向前,把腿大大地張開,然後伸手到後面,為他的夥伴打開通路時,許多人都已經不只只有喘息了。他小心而鎮定地用手指撐開他的臀部,讓金髮的那個往前推,他的陰莖就像真的武器一樣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擠人了目標之內。
那個黑人開始大聲而歡喜的呻吟,並開始與後面的入侵相配合。這時侯狄安娜也忍受不住了。臉紅心跳,汗流浹背的她,這才注意到傑克正目不轉精地打量著她。不過這也不會改變什麼——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使兩腿大大地張開。
「對!」她聽到附近所傳來的輕聲,其他人則忙著為台上的雞姦喝采。「做吧,狄。」他咕嚕地說著。「撩起妳的裙子,撫摸妳自己。我要看妳達到高潮……現在就要。」
「我不能!」她提出異議。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程度的話,她穿著長襪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經由椅于鏤空的背部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別讓我失望,狄。」這脅迫雖然小聲,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驅使,她在位子上移動著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纖細的皮裙。當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後,感到不寒而慄,因為她知道已經露出很多東西了。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識地知道,她的附近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正在發生。
她的陰門因她的撫摸而氾濫成災,陰唇脹得驚人,而陰核更被拉出來逗弄著。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當她撫摸它時,有些隱隱作痛。不舒服的感覺削過了她,但即使如此,她還是依然輕彈、搓摩著它。她的體液比以往流的速度更快,而當高潮如潮水般地湧至,並吞噬了她,她則輕輕地叫了出來。
那歡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帶入了她深層的自我,離開了已經轉為暗淡的周遭環境。她不曉得像這樣的性,幾乎是宗教似的經驗,怎麼可能會發生在與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像這樣私人的東西,怎麼可以在公共場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兩個男人來表演。
看著台上的表演,雖然疼痛,她還是又開始愛撫她自己。金髮的那個很明顯地正處於高潮的狀態,他已繃緊的臀部隨著他的墊起腳尖,猛烈撞擊,而更加緊縮。狄安娜以為他將會放手,而讓他的伴侶稍事舒緩,不過,他沒有這樣做。他依然緊貼著那黑人狹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斷增強他的力氣,一點也沒考慮到另一人的勃起。伴侶的陰莖似乎在半空中微顫,然後像隻觸礁的魚一樣地躍起,並自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從未看過這樣的景像——長而壯觀的乳狀絲帶,就這樣射出,並著陸在舞台上。當它滴落在那堅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時,她幾乎聽得見它的撞擊聲。
當最後一滴精液如弧線般地射出,而且那兩個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潰,舞台上以及整間房子的燈光都被關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幾乎覺得空氣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種詭異而神祕的方式,不停地震動著。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當她的眼睛適應了之後,她看到了許多令她想起剛才那表演的動作,在她的四周進行著。她也聽見了壓低了的喘息與呻吟聲。她有些期待傑克伸手摸她,但當他沒這樣做時,她又繼續了她的自慰——完全地被那溫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陰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無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樣。她的意識再度升高,享受歡愉,高飛翱翔。正當她摸弄著她自己溼黏的身體,她感覺到傑克也在附近,摸弄著他自己的。她想像著他的陰莖從他的皮褲被解放,經他愛撫而一展所長。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愛,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那個金髮的雞姦者對那黑人一樣。奇怪地,她也「記起」了她姊姊的經驗,那被舔又被摸的經驗,以及他到底「有,或沒有進入她」,這個令人乾著急的問題。
然後又想到了她回復自己,接著卻又是她在豪華轎車內被觸摸玩弄,甚至被展示。她一想到這惡行與她的被羞辱,不禁嗚咽了起來。然而,卻也想到了這羞辱是如何地增強了她的高潮。她對陰蒂的撥弄愈來愈激烈,而在一陣長而溼的爆發後,她又達到了高潮,此時房間的燈也開始漸漸地打亮了。狄安娜的視線因高潮而有些模糊,但那並不影響到她看到一個驚人的景像……她那所謂的愛人正被一個女人親吻!
那擁抱令人驚訝,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隨之而來的感官的刺激。傑克在他的位子上引頸向後,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親。他脖子那長而棕色的曲線,簡直就和剛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樣地煽情。理智告訴她應該要吃醋,但她所感覺到的卻只有快感。那女人漂亮,皮膚蒼白,典雅,穿著襯衫及黑色光滑的膠製牛仔褲。她的頭髮紅得明亮而熱情,紮成了一根粗辮子,很有生氣地向前垂下了她的肩膀,跨過了傑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閃露著微光的紅色血繩。
天哪,她幾乎是在強暴他嘛!狄安娜想著,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非她所願地,被那女人親吻傑克,及擁抱他的那種粗暴的方式所激起。雖然只是暫時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雙白晰的雙手,也成了傑克那黝黑的臉及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紅色的舌頭老實不客氣地深潛進他的嘴裡,而且清晰可見。
好不容易,那擁抱終於結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兒展開迎向太陽一樣地站了起來。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溼潤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濃郁、毫無瑕疵地紅。他們的親吻並不會破壞塗好的口紅,因為這個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達。」傑克懶懶地,不太親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轉頭向這個剛來的人問好。
「你也好呀,卡茲多,我的日本寶石。」薇達倒是很熱情地回答,並伸手去摸他那高而傾斜的頰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還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親愛的。」他辯解,並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內側的部分。「我們之中總有些人必須玩很多爾虞我詐的伎倆才能維生。不可能每個人都過著獨創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愛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發出警報。她覺得突然被孤離了。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麼辦?那我算什麼?
然而當這個神祕的薇達轉向她時,她卻覺得溫暖,覺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芒裡。這個紅髮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軟,棗紅色的嘴,又開玩笑似地掐了一下傑克深色的臉頰。然後才放過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囉,我是薇達.密絲崔。妳到底是誰?」她像綠寶石一般的利眼,令她深覺難堪,也令她想起他的手指的位置。這名字現在有點耳熟了。她是一個作家,挺有聲名的一個。狄安娜甚至還有一些她的書呢!
「別欺負她,密絲崔!」傑克輕鬆地說。「狄今晚受我保護。妳自己去尋找妳的獵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動,設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這動作卻是十分笨拙與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著的薇達相當開心。
「喔,對,狄,」她溫柔地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有時也讓我像妳那樣呢。」
在狄安娜可以說話或有任何反應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著她指上殘留的體液。
「真好吃,」她輕聲地說著,碧綠的眼睛閃著光芒。「不如把這個失敗者忘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傑克做了一個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絕的手勢。而傑克卻似乎和這個被橡膠皮包裏住的女作家一樣地,為狄安娜泛著粉紅色的臉頰所著迷。
「今晚不行,密絲崔。」他說著。並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來。「已經很晚了,而我和狄都還沒開始呢。」他狹長的手不經意地落在那被皮革覆蓋住的跨下,以及因明顯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脹。
狄安娜現在氣得發抖了。而傑克卻好像魔術師一樣,精巧而準確地伸出手來,要她站起來,並平順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時,狄安娜只感到無助,不知如何是好。傑克和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當成了一件物品或財產——然而,非她所願地,她卻蠻喜歡這種感覺的。這實在是很瘋狂,不過傑克剛剛不經心地提到了他和狄都還沒「開始」,這卻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她裸露的陰部隨著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響;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經過大腦的衝動,想要在他們面前,躺到桌上。她要傑克撫摸她並和地做愛,而且她甚至希望薇達在旁邊看。
正當她想著她那荒誕的念頭時,傑克靠在她的耳旁,對她說,「來吧,親愛的。」「我們只剩下很少的時間,而且我已經等不及要進入妳了。」他溜到她身邊,並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壓她的臀部。他那皮褲下的鼓起絕非幻想;他已和石頭一樣硬,和在畫廊時一樣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話,甚至還要更硬。
「再見,狄。」當他們從她身邊走過時,薇達高興地向她道別。「我們很快就會再相見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發射出來。散在這房間,淫穢的黑暗中。像是一道刺目,銳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卻也令人興奮。狄安娜感到兩腿之間有一種愉快的柔軟,這似乎不該發生在女人身上的。當傑克穩定地將一隻手放在她被皮革蓋住的臀部上,推著她前進時,她幾乎是鬆了一口氣。她感覺到他回頭向薇達做了某種手勢,不過她已不敢自己亂看了。
當他們出來後,雖然狄安娜並沒看到傑克呼叫它,但那輛大轎車還是悄然地開到了他們的面前。難道法哥會讀心術嗎?還是傑克會精神感應?天哪,這樣的想法真是可怖!
「妳覺得密絲崔這人怎樣?」當他們坐上車離開後,傑克問她。傑克好像真的是個靈媒。他不但感覺到了她對那怪異作家的困惑,也感覺到了她的慾望,她對他那新且火熱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這一次他不再那麼在意她的長襪了,當他擁著她時,她只感到一連串美好的撥弄,就像天羅地網一樣的攻擊。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來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結巴地說著,不斷被傑克打開她大腿那粗魯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陰部捲毛叢裡的搜索所打斷。
「她想要得到妳,這是很明顯的。」他說,並把她的陰蒂抓在指尖,就像薇達也可能做的一樣。
「不要!」
那是一聲尖叫,一聲因驚慌而想拒絕的尖叫,但是要拒絕什麼呢,她也不清楚。
是拒絕她陰蒂因過度享樂而產生的疼痛,還是拒絕這不顧疼痛的衝動?抑殊死戰想否認一個主動的女同性戀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這個事實?
「要,美麗的狄。」他的聲音中有笑,也有慾望。他現在和她的陰唇玩了起來,又拉又扯地,製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這只使她的體液流得更多更濃。
「我想看妳和女人做。」他幾乎是心不在焉地說,忙著搓摩,輕搖她兩腿之間,那柔軟,淫猥的所在。
「我不曉得妳會怎麼做,」他低聲訊。「妳會怎麼處理這事……天哪,這樣不太好。」
他抽動著,失去了他平日應有的平順與高超的技巧。他轉過身,坐在位子上,打開了他被皮褲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須要速成了,我剛接到任務,今晚要飛到蘇黎士,但我想在離開前先進入妳。」當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時,他半閉的眼睛變得更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帶扣解了開,颼一聲地放下了他昂貴的皮褲,解放出他裸露的,腫脹的陰莖。
它在這封閉,等待的氣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紅色,粗大的塔,從兩排閃亮而危險的牙齒中升起。狄安娜沒看到傑克穿任何型式的內褲,但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險。事實上,當他開始搓摩自己時,看來就好像他很喜歡這危險似的,而且,這由拉鍊所來的危險,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常更加堅硬。
「跨坐上來。」他放棄了他的自慰,並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後,他抓著她的臀部,幫助她就定位。
當他的龜頭刺進她的陰道,她在心中叫著,終於!終於!終於!她上下晃動,完全不用力氣。當她下沈時,她都把眼睛閉上,而此時他的長度與寬度似乎部增大了,而且無盡地深入她。她感覺到拉鍊也進入了她的陰唇,但面對如此強大充滿的感覺,她不再感到痛苦。她感覺好像從未有個男人這麼樣地深入她。他繼續以他的龜頭擁擠著,她體內環繞著他的血肉,就好像繃緊的絲帶,繫在她的陰蒂上。她不想動,也不想要他動。她只想要在那裡,跨坐著,讓她火熱的女性核心接受他的刺入。
當她感覺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裝上,她的眼睛突然打開,目睹了一幕破壞的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這件美麗,閃亮的上裝!他將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了乳頭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則隨之爆彈、飛開。
「喂,你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她憤怒地大叫,僅管他們仍然結合在一起。
「我會買一百件上裝給妳。」他也對她吼叫,一手抓著她的一邊胸部,擠壓著。
「天哪,小姐,妳真是太漂亮了!」他繼續扭動著她那對柔軟,微痛的酥胸,而她則因她陰門的震動與顫抖而呻吟著。那銀絲狀的帶子現在更加緊繃,好像是經由魔力連結到他正在摧殘的胸部一樣。
達到高潮後,狄安娜透過傑克的肩膀向外看去,彷彿只看見肉體的狂喜。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樣從她身邊飛過,然而她卻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樣,遙遠地看著它們。
一個中年婦女曾試著想要看清楚車內的情況,然後似乎因為看到狄安娜半裸的身體而皺起眉頭。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又揮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似的……
而狄安娜的陰部似乎也以剛才和這個仍在她體內的男人做愛的潺潺聲來做為回應。
當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傑克發出呻吟,並狂吻狄安娜,然後像個發瘋的木偶一樣地抽動,並將他溫熱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宮上。
又過了一些時候,在另一個世界裡,紅綠燈又轉回了綠燈。但是當這黑色的轎車加油前行,後座的這對情人卻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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