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處女
男主角:史坦頓
女主角:绮麗兒安琪拉
配角:多蘭朵,羅賓
情節:爲延續下一代,男歡女愛火速上場
地點:英國
背景:現代
情欲指數:2
欣賞指數:3
文案
他「被迫」犯罪!
雖然「偷窺」不是光彩的事,暗戀更有損他花花公子的威名
但對面十五樓的美女硬是讓他養成要不得的偷窺欲。
根據他一個月的「觀察」,歸納出以下結論:
一、她沒有男朋友,二、她沒有女朋友,三、她完全沒朋友。
如此乏善可陳、單調無趣的生活卻更勾引他的好奇心
這夜,保守的「肉粽女郎」竟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
天哪∼∼光看她惹火的身段就足以令他血脈偾張……
鏡頭下的她純真可人,他要網羅她擔任化妝品代言人!
只是--說服她答應后,他怎會有種被設計的錯覺?
威廉·史坦頓,大師級的攝影師,渾身散發致命吸引力
偉岸的身軀、俊美的外表,完全符合她的期望
她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孩子!
只要不斷挑逗他,相信不久她就能回天堂複命了……
這可惡的女人非得一再捉弄他嗎?
先是激情過后不告而別,然后又佯裝若無其事的出現
--忘了?!他不介意用他擅長的「方式」幫她恢複記憶……
故事起源
地球遭到人類的破壞、摧殘,嚴重影響到所有的生態環境。有科學家預言,地球的壽命將盡:也有科學家致力于外太空的研究,想找出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讓人類繼續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
宇宙的最高主宰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準備派遣使者到地球,尋找適合延續生命的對象,以便在其他星球建立類似地球的生存環境。
而這些使者的任務是到地球,和各自找到的對象展開一連串浪漫的愛情故事,至于能不能讓人類的生命在宇宙的銀河系里繼續生存,就讓有生之年能探視到的人去做見證吧……
此時,在衆神聚集的白色殿堂里,一些資深的衆神正在商討拯救地球的對策。
宇宙的最高主宰爲了派遣何人下凡拯救地球而大傷腦筋。
別以爲神仙就必須個個悲天憫人,對于犧牲自己、拯救大衆之事,他們一樣會推、拖、拉。
一些旁門左道的神怪自然插不上嘴,不是他們願意置身事外,就算他們自告奮勇,那些正義之神八成會嚇破膽,因爲他們通常只搞破壞不建設。
至于最有資格執行這檔事的天使長老們,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將平時教導小天使那一套神愛世人的論調給忘得一乾二淨。
這該怎麽辦是好?
天神實在傷腦筋!
有什麽辦法能讓衆使者們心甘情願下凡?
正當宇宙最高主宰爲這件事情傷透腦筋之時,生怕責任落到自己身上的老鳥們,想到兩全其美之計。
「主宰,這項工作十分艱巨,以我們在銀河系的資曆而言,想下凡執行任務恐怕會有諸多阻礙。不如讓還在學習階段的實習生下凡去,一來,能習慣地球的生活;再者,若是失敗也無妨,到時候再由我們出任務,你看這個辦法如何?」一些老鳥們開始設計菜鳥。
「這可行嗎?」實習生們個個天真無邪,如果在地球染上人類的惡習,要如何完成使命?
「可行,當然可行。他們心中沒有任何壓力,等到他們找到合適的人選,生米煮成熟飯時再曉以大義,這樣任務執行起來會更簡單。」爲了怕分擔太多責任,長老們都贊成這樣的論調。
這話也有道理,畢竟地球的毀滅,人類必須負最大的責任,相信每一個人都會很樂意自己成爲拯救地球的英雄·
但是……該選誰下凡呢?
宇宙的最高主宰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就讓長老們去挑選,最好是自願下凡,不過,只要不發生抗議事件,隨你們用什麽方法都行!」
這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不擇手段啰?
長老們個個眉開眼笑的告退,準備去尋找「適當」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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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里,三十個男女在里頭安靜的對著考卷作答。
畢業考嗎?
不,不是。
聯考嗎?
NO!更不可能!
誰見過一屋子二十五、六歲的男女在爲考大學拼命?
那這一群男女到底在做什麽?
哦!他們在舉行選拔。
選拔什麽?
選拔一個倒楣鬼下凡去……不對,是選一個倒楣的天使下凡去執行天神賦予的任務。
爲什麽需要這麽大張旗鼓的舉辦這樣的選拔賽?
爲了天神指派下來的任務,長老指定的人選不想下凡,想下凡的天使又玩心太重,鐵定無法完成任務。
這一班的天使太難纏、太搞怪,總是陽奉陰違,長老對這群難纏的天使實在是無計可施。
所以長老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以測驗的方式選出高分者下凡執行任務。
爲什麽會采取這種方式?
因爲想下凡的那一位天使玩心太重,上課又不專心,所以成績非常差。長老想借著考試將這個愛玩天使給刷下來,打消愛玩天使想下凡的念頭,又能從考試中選出一個優秀的天使下凡。
這麽一舉兩得的辦法,可是讓長老興奮了好幾天呢!
但是,凡事總有脫軌的時候……
長老坐在監考席上,看著一群悠哉遊哉的天使。
看看他們,這哪像在考試?
爲什麽衆天使忙著削鉛筆、打盹,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好好的作答呢?
而那個長老希望落榜的天使又是那麽的認真。
糟了!
一定有陰謀!
大夥會不會交空白卷讓愛玩天使得到下凡執行任務的機會?
那……那不就全完了?
不行!
得想想辦法阻止。
就在考試時間將到的時候,長老忽然宣布,交空白卷、或刻意考低分的天使必須下凡去執行任務。
怎麽會這樣?
臨時又變卦了?
只見衆天使振筆疾書,就怕自己變成最倒楣的那一個。
終于,鍾聲響起……
大家交卷之后回到座位,等待著長老發布成績。
五個閱卷長老在三十分鍾之后宣布成績……
那個最認真作答的天使,整張考卷寫得滿滿的,但卻沒有一題答案是對的。
而其他天使很奇怪的挑同樣的題目作答,導致大家的成績都差不多。
這時長老才發現,這一群天使發揮了高度的團結精神,同心協力的擺了長老一道,讓這個一心下凡玩耍的天使安全過關。
這怎麽成?
得趕快想個補救的辦法!
但,即使長老想后悔也來不及了,因爲天神被衆天使的歡呼聲吸引過來,此時止在預祝那個愛玩天使任務成功……
上帝呀!這到底是在祝福愛玩天使盡興玩耍,還是在祝福愛玩天使任務成功?
第一章
史坦頓又在注意對面那棟大樓的動靜了。
光看他的舉動,不明就里的人一定會認爲史坦頓大概是美國聯邦調查局之類的干員。
但……
事實上,他並非什麽聯邦調查局的干員,也與警政單位扯不上一點關系,他之所以會拿著望遠鏡偷窺,實在是對面那棟大樓十五樓的小姐惹的禍。
史坦頓並非無聊,也不是寂寞難耐,而是禁不起誘惑。
但是,是什麽原因讓一個名聲響亮、收入豐厚的超級攝影師,做出這種失當行爲呢?
當一個獨居男人,偶然發現對面原本不曾點燈的公寓竟然出現燈光時,總會好奇的多看兩眼,這一看就激起他無限的興趣和人類原始的偷窺欲。
他搬到這個社區已經兩年了,對面十五樓在夜晚從來沒有開過燈,但是最近卻搬進來一位美女,吸引著他做出偷窺這不合宜的行爲。
因爲那個女子實在是太奇特了。
隔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那位美女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她有獨特、神秘的氣質,吸引著他想探究她的世界。
從此之后,他就不時的想「犯罪」。
他完全不認爲錯在他。
他是被迫「犯罪」!
而且是對面的美女引誘他「犯罪」。
他忍不住的要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因爲她是位奇特的女人,所以才會讓他養成十分要不得的偷窺欲。
那女子的公寓的窗子不似一般人使用不透明玻璃,而且沒有安裝窗簾,連臥房也不例外,就一個單身女子而言,她的行爲簡直是匪夷所思,就像是在屋外張貼著歡迎參觀的招牌一樣,讓他不得不好奇起來。
不過別以爲史坦頓曾經在偷窺的行爲中吃到一丁點的冰淇淋。
不,他完全沒占到一點便宜,因爲她幾乎是包得緊緊的,連睡覺都是穿著長及腳踝的褲裝睡衣,連大腿都別想看到,而且行爲舉止也是一個十足保守的女人。
話又說回來,整個社區里大概就屬他家的視野最好,而那美麗的女人大概也沒料到會有這麽一個無聊男子偷窺她!
有時,他倒覺得這社區的大樓設計師本身就是一個偷窺狂!
哪有人將窗戶設計成超大的尺寸,每棟樓的距離更不到五尺,才讓住戶輕而易舉的看清楚鄰居們家里的裝潢擺設,甚至連屋子里的動靜也能一一映入眼簾,所以家家戶戶幾乎都是拉上窗簾,只除了她!
這也是爲什麽他會肉眼看不過瘾,而花錢去買來這些望遠鏡的原因。
雖然這是一種要不得的行爲,不過他可沒有侵犯到美女的隱私權。雖然這都該歸功于美女的防護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要說他變態,他也不能反駁,因爲他真的是越看越有興趣,而且有欲罷不能的傾向,尤其是那位美女的生活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她的作息非常正常,每天七點鍾起床,半個小時梳洗、化妝,然后準時七點半出門,晚上六點準時回到家,然后梳洗,弄點簡單的吃食,邊看電視邊吃,而且除了新聞節目之外,其余的節目一律不看。
就他觀察她一個月以來所得到的結論--第一,她沒有男朋友。第二,她沒有女朋友。第三,她完全沒有朋友,她甚至沒有電話。
真懷疑現在這種文明社會,沒有這些通訊設備,她是怎麽過活的?
咦?
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美女不再穿著裹肉粽似的褲裝睡衣,而是一反常態的穿了一件極爲裸露的短洋裝絲質睡衣,而且是薄如蟬翼的那一種。
透過望遠鏡頭,他從她的腳踝處看起,她的腿修長、均勻,膚色白晰粉嫩,大腿處更是像吹彈可破一般的凝膚玉脂,白色睡衣下穿著火紅的底褲……
MyGod!
她……她竟然沒穿胸衣,那渾圓飽滿的乳房,隨著她走動的腳步,在他眼前晃動。
瞬間,他覺得鼻孔有一股暖流,伸手一抹--
Shit!
他竟然光看她的穿著就流鼻血?
史坦頓伸手拿了面紙擦掉血迹,眼睛還透過望遠鏡直盯著她。
鏡頭下,精致、細膩的五官,清晰完整的呈現在他的眼前,沒有上妝的臉蛋,肌膚粉嫩動人,就像掐得出水一般的吹彈可破,眉如新月濃淡適中,剪剪秋瞳煞是動人,鼻梁飽滿而堅挺,與五官搭配得天衣無縫的鵝蛋臉比例恰如其分。老天!她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畫家筆下的人間精靈。
就是這樣傾國傾城的姿色讓他無法抑制的被吸引,沈迷于犯罪的快感中,讓他一錯再錯……
不對!
她從來不曾穿得這麽性戚。
難道……
今晚她的男朋友要來,所以她才會這身打扮?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他忽然覺得胸中郁悶,一口氣幾乎要憋死他。
不行!他一定要看看她的男朋友是何許人,萬一要是她的男朋友不稱頭,他絕對不準……
他是怎麽了?
人家的男朋友稱不稱頭關他什麽事?
不過他可管不了那麽多,雖然他不認識這個美女,但他卻暗戀她好久、好久了。算了!反正偷窺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暗戀更有損他花花公子的威名,還是放在無人知曉的心底細細品嘗吧!
不過,他打定主意,今晚不睡覺,一定要知道她爲什麽會穿著這麽養眼的衣服在室內晃來晃去?
才剛下定決心,門鈴很不是時候的響起。
他小心的收起望遠鏡,關好房門上鎖之后才去開門。
他打開門,只見依黛娜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嗨!達令,我還以爲你不在呢?這麽久才來開門!」依黛娜貼上他的身軀,給他一個熱情的吻。
史坦頓剛剛被對面惹火的美女搞到流鼻血,現在又送上一個熱情洋溢的美女,這不是老天爺善待他是什麽?
他倏地將她拉進懷里,回以更熱情的吻,一只腳還忙著踢上門。
「你今天好熱情喔!」依黛娜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
「你不喜歡嗎?」史坦頓的頭已經埋到她的胸前吸吮,惹得依黛娜不由自主的呻吟著。
「我……我當然喜歡……」
史坦頓從來沒這麽熱情過,任誰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史坦頓對女人從來不留情面,也不會哄女人,連歡愛時都一樣,不幫女人脫衣服,甚至連解開一顆扣子都不肯,而且他很懶,他喜歡躺著讓女人爲他服務、爲他瘋狂。
他有的是本錢高傲,因爲他有得天獨厚的完美身材、健碩的軀體,處處展現力與美的結合,一舉手、一投足都讓女人爲之瘋狂。
他的致命吸引力還不只是他完美的體態、身形,而是他的笑容,那邪魅、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像迷幻藥,讓人産生幻想,讓人傾倒、讓人上瘾而且無法戒掉。
史坦頓推開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依黛娜誘惑似的脫下身上一件一件的衣服,加上美妙的舞蹈動作,仿佛是一場專屬于他的脫衣秀。
在史坦頓的面前,任何女人都不會去想到女性尊嚴、面子等等的問題,因爲他實在是太令女人著迷。
他的身體仿佛有一股魔力般,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浪女到了他的懷里,依然會像個初解世事的小女人,爲他心跳加快、心思紊亂。
大概是女人把他寵壞了,所以他在萬花叢中從來沒吃過虧,更不像一般的男人,用錢迷惑女人或者用錢擺脫女人。
他很自豪,所有與他上過床的女人,從來都不是爲了他的錢,頂多也只是有求于他,求他將她們拍得美美的,好讓她們能在螢光幕上嶄露頭角。
當依黛娜退下最后一件衣物時,她一把將史坦頓推倒,親手爲他脫去束縛,然后直接讓自己緊緊吸住他的碩大……
史坦頓看著身上的女人賣力的律動,胸部在眼前晃動。
依黛娜幾乎呈現瘋狂狀態的甩頭、呻吟,然后攀上瘋狂的顛峰。
但是,史坦頓卻有如乘坐自自由落體般,從最高峰墜落至黑暗的底端,激情狂潮退去后,心中湧現的卻是更強烈的空虛感。
Shit!
史坦頓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迅速撿起衣服,進入浴室沖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他開始偷窺對面的那個美女之后,他總會在激情過后感到徹底的虛無和落寞,這樣的感覺讓他渾身不對勁。
依黛娜見史坦頓衣著整齊的從浴室出來,她識相的也穿上自己的衣物,然后開口說出她今天來的目的。
「史坦頓,聽說雅德化妝品公司今年度的化妝品廣告請你掌鏡,而且Model由你挑選,是真的嗎?」
又提他煩心的事!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史坦頓厭煩極了,他討厭每個女人在激情過后要求他爲她們所做的一切!
其實這件Case他還在考慮接或不接,因爲雅德公司給他完全的自主權,讓他的壓力相對加重,才會使他猶豫不決。
以往,他只需拿著攝影機,將雇主挑選出來的Model拍得美美的即可,但這一次不一樣,有了無限大的自主權,和無限制的自由,相對的也帶來無限大的壓力,如此一來,雅德公司幾乎是把化妝品的銷售量和業績都放在他的手上,這讓他心煩。
他只是一個攝影師,擔得下這麽多責任嗎?
他是一個唯美、純真、自由的浪漫派主義者,真要讓他挑選Model,可能一整年還無法交出成績,因爲他想不出一個在鏡頭下能讓他滿意的對象。
「我想毛遂自薦。」依黛娜擺出風情萬種的姿態。
「妳?」史坦頓嗤哼了一下。「你已經不是清純玉女了,不適合拍這種廣告。」
「史坦頓,拜托!我需要這份工作,而且我信任你,以你的功力,一定可以拍出完美的我。」
「死了這條心吧,看看自己身上松弛的肌肉,發福的體態,就算我是神仙也無力可回天。」
標準的史坦頓說法,一句話就直搗核心,完全不留余地,讓依黛娜顯得有些悻悻然,卻無言可以反駁。
「你缺錢嗎?需要多少?」他從來不拿錢打發女人,因爲她們看中的是他的人、他的名氣,而不是他的錢。但是若依黛娜真的有困難,他願意拉她一把。
「我不缺錢,而是我再不找機會增加一些曝光率,早晚我會消失在螢光幕前。」這是年華老去的前兆,也是女人的悲哀。
「看開一點,這就是現實的社會,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你還是趁早找個人嫁了吧!」史坦頓衷心的祝福。
嫁人?談何容易?
有錢有勢的看不上她這種光有臉蛋、身材的女人,追求她的又都是一些她看不上眼的男人。
「你願意娶我嗎?」
「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不喜歡婚姻束縛的男人!」史坦頓坦言自己對婚姻的懼怕。
依黛娜輕輕閉上眼睛。足夠了,至少史坦頓不是因爲看不上她才拒絕她。
「我走了。」
依黛娜落寞的轉身離去。
她知道,即使她對史坦頓動了真情,史坦頓也不會接受,甚至會逃得更遠更快,連朋友都做不成。
依黛娜離開后,史坦頓終于願意正視雅德這件Case。
他是應該接下這件Case,總不能天天以偷窺對面的美女爲樂吧?
偷窺?
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他怎麽會忽略了眼前這麽完美的人選?
第二章
躲在社區的矮樹叢里,史坦頓靜靜的等待目標出現。
不久,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傳進他的耳朵里。
他迅速的拿起相機準備拍攝。
多虧了他的觀察,才知道每逢周末,她必定會來社區的公園里,和這一群小朋友玩耍。
他從事攝影工作,看盡人生百態,經曆各種險惡的環境,卻從來沒碰過這麽深具吸引力的女人。
史坦頓躲在矮樹叢邊,用不同的角度取景,拍下她與孩子們在一起玩耍時天真無邪的模樣。
她果然沒讓他失望,一舉手、一投足都具有美感,是那種純朴不造作的美,而不是攝影棚里的搔首弄姿。
鏡頭下的女主角渾然未覺。
他一邊拍攝,一邊猜想她的工作、學曆、背景、爲人,思考著該如何說服她接·受這份工作?
雖然現今的社會人人想成名、想出風頭,更渴望在螢光幕前擁有一席之地,以期能搜刮到大筆的財富,但他卻有一個直覺,她不是貪戀名利之人,所以他很可能會碰釘子,因爲她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容易說服的女人。
他爲了方便,帶了兩部不同鏡頭的照相機,長鏡頭和廣角鏡頭里的底片已經用完了,他的手正忙著拆卸舊底片裝新底片,眼睛緊盯著她,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雖然他早知道她的氣質特別,但是近看才知道,她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她看似溫柔的笑語隱約透著寒氣,明媚的表情其實帶著冰冷的自制,天真的笑容里有不爲人知的矛盾·
果然是一個奇特的女人!
裝好底片之后,史坦頓發現這樣的取景距離滿足不了他。
史坦頓換下長鏡頭,縮短與她的距離,想拍攝她臉部的大特寫。
「大姊姊,他在偷拍妳!」一個小男孩氣憤的指著史坦頓。
也許是他太投入了,竟然沒發覺有個小男孩靠近他,所以他被當場逮個正著。
隨著小男孩的聲音,幾十雙眼睛同時射向他!
被一群人瞪著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史坦頓暗自盤算著該怎麽自圓其說。
他相信這麽開朗的女人,膽子一定不小,脾氣也一定很差,他可得小心應對,免得砸了自己的飯碗。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史坦頓意料之外,甚至差點將拿在手上的相機給摔在地上。
「麥克,別胡說!大姊姊又不是黛安娜王妃,他何必偷拍我?」
麥克不死心。「我真的看見他的鏡頭對準你!」
麥克一副想和史坦頓拼命的模樣。
被拍攝的女人拉著麥克,制止其他想上前理論的大小朋友。
「別這樣,大姊姊來說好了。」绮麗兒放開麥克的手,叫小朋友往后退,「這位先生,你看見了,人證、物證充足,你還是把底片交出來吧!」
哈!這麽犀利的言詞!
虧他先前還在心中誇贊她一番,認爲她果然與衆不同,結果證明這次他看走眼了。
不過他也沒那麽好打發!
「我只是在拍風景,是你們自己跑進我的鏡頭里,一點都不關我的事。」史坦頓推得一乾二淨。
「胡說!你明明是對著大姊姊按快門。」小證人麥克又挺身面出。
「那並不代表我拍的是你們的大姊姊呀!我拍的是她身后的景色。」
另一個大孩子跳出來。「大姊姊,我們現在就叫他把照片拿去沖洗,看看他拍的是風景還是你?」
史坦頓當然反對!
「憑什麽要我浪費沖洗的費用和膠卷?」開玩笑,照片沖洗出來他就無所遁形了,說什麽他都不會同意。
绮麗兒表面雖笑得甜膩,不過內心里可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不達目的絕不放棄。
「要錢啊……那還不簡單!沖洗費我來付,順便奉送一卷新底片,這樣你可以把底片拿去沖洗了嗎?」
該死!他不應該大意的以爲一點小錢就能難倒她。
正當他在猶豫的同時,她身后的小朋友開始鼓噪,甚至有小朋友喊出要找警察叔叔的話。
沒辦法,他們人多勢衆嘛!史坦頓這麽安慰自己,好平衡一下受創的心。
他當著她的面打開照相機,抽出一整條膠卷放在她手里。
「另外一部相機呢?」绮麗兒一點也不放松。
「喂!這可是我今天一個早上的心血,換來的可能是一整年的生活費,可不是你的沖洗費和新底片能抵的!」
「那好,我就跟你一起到照相館沖洗你不願拿出來的這卷底片,而且負責賠償你的損失。」
她真的是絲毫都不肯放松。
史坦頓二話不說,打開相機再拉出第二卷底片。
「這樣你滿意了嗎?」
史坦頓不敢等她反應,收拾好攝影器材轉身就走,耳朵還聽見那些小朋友口中發出不平之鳴。
他伸手摸摸口袋里剛換下來的兩巷底片。
還好,總算保住先前拍攝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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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經紀公司尋找新秀的比賽會場,在雅德化妝品公司的大力贊助之下盛大的舉行。
各大媒體群衆,有如等待天王般慎重!
沒錯!是有個天王,但卻不是幕前的明星,而是幕后的天王,大師級的攝影師史坦頓的駕臨。
他是今天新秀選拔的主審裁判。
其實雅德公司在看過他所拍的照片之后,已經決定采用照片中的女人,但是卻苦于不知道她的住處與姓名。
史坦頓當然知道照片中的女人住在哪里,但他不能說!
他當然不可能說出這女人住在哪里,要是說出來,而自己又不認識她,那不等于是召告天下--天王攝影師是一個偷窺狂!
所以啰,雅德公司才會大費周章的舉辦這一場選秀會,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來參加。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報名的履曆表中沒有她。
于是雅德公司的決策者決定來個現場即席報名。
蓦然,眼尖的史坦頓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觀衆席上,他對雅德公司的公關耳語幾句,公關便穿過人群,上前與美女交涉。
史坦頓當然知道美女不會輕易點頭,否則她便不會坐在觀衆席上而不想現場即席報名。
所以他要公關小姐假藉問卷調查之名,先要到她的住址、姓名和電話,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拜訪她。
他坐在裁判的位置上,心思根本沒放在來試鏡的報名者身上,一雙眼睛直盯著那一直搖頭又搖手的美女身上。
看來他猜得沒錯,她的確不是一個容易說服的人。
過了許久,試鏡完了,人群也走得差不多了,美女似乎不勝其擾,終于接過公關小姐手上的筆,寫下她的姓名、住址、電話,不過史坦頓還沒看到,不敢確定她寫的是不是真的住址。
他看著美女離開座位,轉身離去,而公關小姐也正好走回來。
「怎麽樣?她寫了嗎?」史坦頓干脆一把搶過來自己看。
住址沒錯,美女的名字叫绮麗兒,果然是個好名字。
「怎麽沒電話?」史坦頓想知道她家是不是真的沒電話。
「她說她沒安裝電話。」
他果然沒看錯,她家真的沒電話。
好了!該要的都要到了。接下來就開始請君入甕了。
史坦頓揚了揚手中的紙條。
「好戲開鑼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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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麗兒打開門,對于來訪的兩人非常驚訝。
「有事嗎?」盡管嘴里這麽問,她還是請兩人進屋里坐。
「绮麗兒,我能這麽叫你嗎?」多蘭朵率先開口。
「你是……」绮麗兒雖然問的是多蘭朵,可兩顆眼珠子卻直盯著史坦頓,那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攝影師。
「她是多蘭朵,雅德公司的總經理,也是本次化妝品的代言人,但卻無法完成拍攝的工作。」史坦頓回答绮麗兒的疑問。
「爲什麽無法完成?」難怪她長得這麽甜美。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多蘭朵,多蘭朵也同樣的看著她。
「因爲我懷孕了,而且我有習慣性流産,醫生說若是工作太勞累,肚子里的小孩恐怕會保不住。」她的語調很平靜,表情卻很傷心。「我很想完成這個工作,但是又害怕會因此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會另外招考人選。」
「這些我知道,那天的試鏡會我也去了,但是你們的來意到底是什麽?」绮麗兒眼神茫然。
史坦頓拿出那天拍攝的成果。
「因爲我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多蘭朵覺得照片上的人很合適。」
绮麗兒看到照片頓時張大了嘴巴。
「我以爲你已經抽掉底片了。」绮麗兒的眼神控訴著他的不守信用。
「你先看看照片再發火!」這些作品是他近兩年來最得意的作品,他相信绮麗兒一定能一炮而紅。
「這是我嗎?」那神韻、那風采,差點連自己都看不出那是她自己。
「沒錯!那的的確確就是你,沒有合成、沒有修片,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你。」多蘭朵執起她的手。「我知道你那天沒有試鏡,其實就擺明了你對這份工作沒興趣,我非常清楚,但也請你體諒,我們真的是找不出一個神韻、氣質都合適這支廣告片的人選,才會冒昧的前來請求你。」
绮麗兒沒有回答,但是臉上寫滿了拒絕。
不過多蘭朵不肯放棄。
「其實你就當作是一種嘗試和冒險,若是你參與了之后覺得你適合這份工作,你可以繼續,公司也會大力栽培你,若是你沒興趣,拍完了這支廣告,你大可走人,絲毫不會影響你的人生規劃。」
绮麗兒還是沈默,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史坦頓率先投降。是他的不對,他不該爲了自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強迫一個沒有意願加入演藝工作的清純女子接受陌生的領域,但是他不甘心就這麽失去能與她有所交集的機會。
「走吧!我們不要強人所難,大不了讓這一季的業績下滑,開始裁員、減薪,再不然就把公司給關起來,讓三千個家庭陷入困境。」史坦頓雖然對她感到抱歉,但潛意識里卻依然不甘心就這麽放棄,所以說出來的話就顯得與他的心思有極大的出入,甚至是存心讓绮麗兒因此而內疚、寢食難安。
但是多蘭朵耐心十足,好聲好氣的繼續遊說:
「不必急著現在給我答案,你好好的考慮一下,三天后再給我答案。」
多蘭朵似乎有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绮麗兒竟然乖乖的點頭!雖然臉上的表情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看見她好不容易點頭,多蘭朵立即岔開話題,讓绮麗兒的注意力轉到照片上面。
「看看這麽出色的照片,你一定會紅得發紫。」
「紅?」绮麗兒嗤之以鼻,她根本不在乎紅不紅。「雖然我答應了,但不表示我有意願進入演藝圈,我只拍這支廣告,公司方面不能泄漏我的一切私人檔案,否則我立即終止合作。」
「爲什麽?」史坦頓不明白,憑她過人的條件,得體的打扮,再加上自己高水準的攝影技術,要捧紅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不爲什麽,我之所以會答應,純粹是因爲多蘭朵肚子里的小家夥,如果想讓我續約,再去找一個懷孕的多蘭朵好了!」
绮麗兒的話一出口,多蘭朵和史坦頓兩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绮麗兒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精明。
這主意是史坦頓出的。
他知道绮麗兒心地善良、喜歡小孩,于是利用這個弱點來說服绮麗兒,沒想到會被她識破。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成是一場遊戲,攝影棚里很好玩吧!」轉眼間她又興致勃勃,完全看不出絲毫氣憤的感覺。
「就這麽說定了,下個星期試鏡,我讓史坦頓來接你。」多蘭朵跟她握了握手。
「沒問題!」绮麗兒露出燦爛的笑容。
史坦頓捕捉到她眼中那一絲嘲諷,整個人打背脊涼上心頭。
他怎麽會有種被設計的感覺?被設計的人不是绮麗兒嗎?怎麽會變成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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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公園城市。
史坦頓借口需要多拍一些照片,讓绮麗兒能習慣鏡頭,所以帶著她遊遍海德公園、肯新頓花園、攝政公園……等等地方。
她像個孩子一樣,又跑又跳,仿佛她是第一次踏進倫敦這個地方。
史坦頓覺得這樣的懷疑沒道理,所以他甯願將绮麗兒的所有舉動視爲她有過人的青春活力。
史坦頓不斷的捕捉她的身影,绮麗兒真的是一個照相機殺手,不知不覺已經謀殺了他好幾卷底片。
他發覺,自從绮麗兒出現后,他明顯的改變了。
他與別的女人的約會已漸漸減少,從前信誓旦旦不婚的誓言仿佛動搖了。現在他懂得照顧、呵護绮麗兒……
這是不是所謂的戀愛?
當一個男人碰上一個心愛的女人,他就會不知不覺的付出,做出許許多多自己以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
難道這就是愛情?
第三章
绮麗兒的第一次試鏡非常成功,照片拍出來的效果也是超水準的好,不過因爲绮麗兒的住處天天有大批的媒體守在門外,讓她十分心煩,于是她在攝影棚里提出不想合作的意願。
「這怎麽行?合約都簽了,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多蘭朵一臉擔心,急得跳腳。
「你小心肚子里的寶寶。」绮麗兒提醒多蘭朵。「合約里寫明了不準暴露我的行蹤,結果咧?」绮麗兒毫不妥協。
「你的外型搶眼,加上雅德公司大力的宣傳卻又不讓你曝光,媒體記者當然會去追查,這跟公司一點關系也沒有。」史坦頓道。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雖然绮麗兒對他的態度沒有太多的改變,但是他卻深深的陷入情網,甚至只要绮麗兒肯點頭,要他放棄所有都沒問題。
史坦頓不願這麽放棄與她一起工作的機會,所以立場一直站在多蘭朵這邊。
「我不管!要我繼續拍也可以,讓我遠離那些鎂光燈。」绮麗兒一點都不肯妥協。
多蘭朵急得快哭了,在一旁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不是能躲開媒體記者的追逐你就繼續拍?」史坦頓想到一個好方法,但是不確定绮麗兒會答應。
「沒錯!」她的人生怎麽可以讓那些記者給破壞!
「包括搬離你的住處與我同住?」趁著她現在毫不考慮就回答,史坦頓決定把握住最佳的機會。
「沒錯……」绮麗兒想也不想的回答,仔細一想才發覺不對勁。「錯!錯!錯!誰要跟你住在一起!」
「那我就沒辦法了!」史坦頓假裝無奈。
绮麗兒看著多蘭朵。
「史坦頓,這樣會不會弄巧成拙?绮麗兒和公司簽了合約,有義務保持形象清新,若是讓媒體記者知道你們兩人住在一起,我想不管是對你、對公司或者是绮麗兒都會有嚴重的影響。」多蘭朵可不像史坦頓那麽樂觀。
「這不是問題。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新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我們可以對外宣稱這是訓練的課程之一,就當我那兒是宿舍,她可以趁這段時間和攝影師培養默契。」爲了能近水樓台,史坦頓不惜任何代價。
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多蘭朵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期望绮麗兒的反彈不要太大。
「绮麗兒,你的意思呢?」
「既然你們兩個都有志一同,我還有什麽話說?」搬去史坦頓的住處她並不擔心,她只怕媒體記者再這麽緊迫盯人追訪下去,遲早她的背景一曝光,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不好玩。
「那就這樣啰!明天一早我去接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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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史坦頓是一個守時的人。
但她現在確定他不是!
昨天史坦頓親口說要來接她,現在是午夜,時鍾已經敲響十二下,那個說要來接她的人竟然沒有出現。
也許她早該在多蘭朵派人送來史坦頓家的鑰匙與住址的時候就該明白,史坦頓不會來接她了。
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堅持等到時鍾敲響十二下,才甘心提著簡單的行李自己一個人過來。
绮麗兒打開史坦頓的房門,眼前一片漆黑,绮麗兒習慣性的摸索電燈的開關,一陣隱約的呻吟聲伴著低笑聲傳進绮麗兒的雙耳。她來不及阻止按下開關的手,客廳隨即大放光明。
客廳的沙發上交纏著兩個裸露的身軀,那兩雙眼睛在電燈亮起的那一剎那同時望向她。
绮麗兒紅著臉清清喉嚨。
「對不起,來的不是時候。」
她正要轉身走出去,史坦頓卻光著身子沖過來抱住她。
「別走,我馬上好!」
嗄?
他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要她站在這里觀摩?
「不好意思,請你放開我。」绮麗兒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全身光溜溜的史坦頓。「我還是出去外面回避一下好了。」
史坦頓放開她,快速的穿上衣物。
「依黛娜,妳先回去吧!」
其實依黛娜在绮麗兒開門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警覺,她卻故意不出聲。
今天早上她聽見一些消息靈通的媒體記者說,雅德公司錄取的新人要搬到史坦頓的住處,她胸中就像有一把火在狂燒著。
史坦頓和她來往許久,她不只一次要求與他同住,他都以不習慣爲由而斷然拒絕。
沒想到他才和這只菜鳥認識沒幾天就將她帶回家里來,她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借故纏著史坦頓一整天,沒想到這只菜鳥的臉皮這麽厚,史坦頓沒去接她,她倒自己提著行李過來了。
不過依黨娜很聰明,懂得在男人身邊做一個沒聲音的女人。
她靜靜的穿好衣服,再獻給史坦頓一智熱吻,然后很有禮貌的和绮麗兒道再見。
「史坦頓先生,請問我的房間在哪里?」
「你聽我解釋。」史坦頓似乎非常懊惱。
「史坦頓先生,夜深了,我要休息,我不想明天頂著黑眼圈上鏡頭。」她是真的累了,尤其是看過剛才那一幕,她需要暫時離開他冷靜一下。
「我和依黛娜……」
「對不起,你的私生活與我無關,我只是你的工作夥伴,以后你若有需要,麻煩請將你的女人帶回房間里去做,你想公然表演,我卻不想傷眼睛。」绮麗兒懶得理他,隨便找一個房間丟下行李,準備睡覺。
「绮麗兒……」
「對不起,我要睡了,有話明天再說!」她想把房門關起來。
史坦頓抵著房門不讓她關上。
「她叫依黛娜,最近正值事業低潮期,我們曾經好過,她來找我訴苦,要我安慰她,我總不能拒人于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向绮麗兒解釋?但是他就是不希望绮麗兒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绮麗兒打了一個呵欠,一副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的模樣。
「說完了嗎?我要睡了。」他以爲不讓她關門她就無法睡覺嗎?哼!照睡不誤!
绮麗兒放棄抵抗,走到床邊把自己摔到床上呼呼大睡,因爲她真的累了。
史坦頓站在門邊,眼睜睜的看著绮麗兒當著他的面倒頭就睡。
這……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她忘了他是一個男人?
而且是一個剛從女人身上下來,欲求不滿的男人。
難道她一點都不害怕?
而且還不只于此,這位小姐還占據他的床、他的枕頭、他的棉被。
史坦頓不肯死心,走到床邊搖動她的身子,拍她的臉頰、喊她的名字……
但,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爲什麽會這麽累?累得四肢一動也不動,只剩下因爲呼吸而起伏的動作?
他放棄叫醒她的念頭,乖乖的到爲她準備的房間睡覺。
不知怎地,史坦頓的心一直懸挂著被绮麗兒撞見的事。他從來不覺得男女歡愛是一件罪惡的事,但是他今天第一次覺得那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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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住在一起,绮麗兒卻不願意再和史坦頓說半句話。
自從她搬進來的第一天撞見他的好事之后,一直都不跟他交談,甚至打招呼都不肯,就算不巧兩人照了面,她也是快速的擦身而過,將自己關進房間里。
兩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此陌生人還要陌生。
她對他冷漠的態度簡直快把他給逼瘋!
不論他怎麽陪不是、逗她開心,她總是有辦法對他視而不見。
最后,史坦頓失去了耐性。
他又故態複萌,開始帶女人回家過夜,故意讓歡愛的聲音回蕩在屋子里……
但是他折磨的人不是绮麗兒,而是他自己。
每次和別的女人親熱之后,再看見绮麗兒,他總是覺得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一樣,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
今天就要正式開拍了,但是一向開朗的绮麗兒卻一反常態的安靜寡言。
「怎麽了?別告訴我你怯場了!」史坦頓正在整理攝影器材,準備到攝影棚。
绮麗兒見史坦頓走過來,干脆背對著他。
史坦頓發覺她不對勁。
該不是她還在爲他最近的行爲而生氣吧!
雖然她還是不答話,但史坦頓發覺周遭的空氣顯得很不一樣,他的心里忽然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绮麗兒在發抖,甚至在啜泣……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他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绮麗兒只是咬住下唇猛搖頭。
「昨晚沒睡好?緊張?」他從身后摟住她。
「我沒事。」
她真的在發抖,史坦頓明顯的感覺到了。
「妳在害怕?」
绮麗兒拒絕回答。
「绮麗兒,擡起頭看著我。」史坦頓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
她無言的擡起頭,史坦頓銳利的眼馬上射過來,讓绮麗兒一時手足無措,干脆趴在他的胸瞠上放聲大哭。
「都是你!都是你!沒事干嘛偷拍人家?害人家現在必須面對這麽多的麻煩?我不要拍了啦!」
她的哭泣、控訴,弄擰了史坦頓的心。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是被你的純真吸引,不知不覺的就想拍下你。」史坦頓握住她的肩膀,讓绮麗兒面對著他。「我去請假,將工作延后。」
史坦頓真的打了電話,將今天的拍攝工作無限期延后,就爲了讓她做好心理建設。
他放下電話之后,目不轉睛的直望著她,那目光讓她迷醉。
終于,史坦頓忍不住內心的渴望,在绮麗兒的驚詫聲中,用唇接收了她的驚訝。
這是令她完全陌生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說不出像什麽,讓她全身癱軟,完全沒有防御力。
他用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誘惑她的舌尖與他共舞,如此的拉拒揪扯,終于讓她棄械投降。
原來,一個女人竟然能被這樣充滿愛欲的無聲言語充分撩撥,史坦頓的每一個呼吸仿佛在她身上跳躍飛舞一般,情欲的電流從頭頂竄流到腳底,暈眩的感覺讓她願意就此沈醉。
史坦頓再也忍不住,小心的將她帶到沙發處,讓她平躺在沙發上,迫不及待的扯開她的前襟,想嘗嘗那粉嫩豐胸的滋味。
绮麗兒在被他放倒之時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是當史坦頓的嘴唇含住她粉紅的蓓蕾時,害怕、錯愕瞬間消失。
那感覺非常舒服,就像初生的嬰兒被母親抱在懷里呵護。
那純真的眼神看向他,她臉上有迷醉的笑容,純感官的享受讓她完全放松。
見她放下防備,史坦頓不但吻著她的乳房,更不忘脫掉她身上的束縛,用手膜拜她的全身。
绮麗兒溫馴的任他碰觸她的肌膚,那滑膩的觸感牽動他過于敏感的中樞神經,讓他的熾熱昂揚挺立。
史坦頓迷戀的摩挲著她粉嫩細滑的肌膚,口中不自覺的喊出:
「Oh,MyGod!」
他誘惑的舌頭緩緩的描繪她的唇形,一陣戰栗從她的脊椎尾端竄向她的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雙唇,以便汲取更多的氧氣,應付逐漸暈眩的腦袋。
他抓緊她小嘴微張的時機,堂而皇之的竄入她的檀口內,溫柔又堅決的探索。
绮麗兒本能的抓緊他的前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推開他還是拉近他。
史坦頓溫柔的導引她的雙手離開前襟,伸向衣服底下的胸膛。
他胸前毛茸茸的卷毛,宛如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讓她仰起迷蒙的眼看著他,小手下意識的跟隨自己的心意,撫弄著他結實的胸膛。
在她輕柔慵懶的碰觸下,他陶醉的呻吟了一聲,在她嘴內流連的舌頭更爲肆狂的逗引她,狂野地吸吮著她,同時大手也悄悄的移到她的胸前。
绮麗兒總是讓他迷醉不已,大小適中的雙峰、纖細柔嫩的腰肢、結實玲珑的臀部,永遠都像是一顆成熟、甜蜜的水果一般,等待著他去采撷、品嘗。
「妳真漂亮。」他啞聲贊歎著。
史坦頓不顧意再等待,被她的倩影在望遠鏡中戲弄了那麽久,他幻想嘗她的味道已經很久了。
他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因欲望而膨脹的男性欲望在她的盯視下,更顯得雄壯昂揚。
他注視著她胸前那對粉紅色的蓓蕾,伸出手指輕觸,讓绮麗兒禁不住倒抽一口氣,但是她並沒有抗拒。
她呆呆的盯著他繼續輕柔的揉搓著迅速挺立的蓓蕾,直到他溫熱的嘴含住粉紅的挺立時,她才驚慌的喊了一聲。
「史坦頓……」
「不要怕。」他低吟著,同時抱起她戰栗不已的身軀,舌頭仍片刻不離的品嘗她的甜美。
绮麗兒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向前。
「別害怕,會很舒服的,」他再次低語,而她則是無語的看著他。
他用手撐開她的雙腳,讓他的手能更自由的在她的雙腿內側遊走,就在他的手指撫摸到她最敏感的核心時,她立刻夾緊雙腿,阻止他繼續,並且驚叫出聲。
「史……坦……」
他用性感溫暖的嘴唇堵住她的驚慌,颀長健壯的身軀順勢壓住她的抗拒,左手更是頑固的強行伸入她的雙腿之間摩挲著,時而輕、時而重、時而快、時而緩,輕若撲蝶,重時扣人心弦,緩如折磨,快若失去地心引力一般,讓她飛快的往下墜落,引起她一陣強過一陣的抽搐。
當他放開她的紅唇,聽見的不是她的驚叫,而是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嬌吟,他輕揉慢撚時,她輕輕喘息;當他用力揉搓時,她無力的呻吟。
绮麗兒的雙腳不再是緊緊夾住,反而情不自禁的越張越開,甚至很自然的拱起臀部迎向他的撫觸。
從密谷間流出來的蜜泉幾乎沾濕了他的手掌,绮麗兒只覺得陌生的需求從小腹傳至雙腿間,夾帶著一股仿若針刺般的快感流竄過全身,讓她無法忍受的蠕動身體,並忘情的呼喊出迷人的聲聲愛語。
第四章
「求你……」雖然绮麗兒一點也不明白她在渴求什麽。
史坦頓不理會她的聲聲哀求,手指不留情的繼續揉撚著她的核心,慢慢的才由堅挺、碩大的男性象征代替手指,繼續在潮濕中挑逗她體內深處的欲望。
他堅實的臀部懸在她的身上,進行著有節奏、但卻緩慢得讓人心浮氣躁的微小擺動,灼熱硬挺的欲望在每一次擺動時,只比前一次多進入半分,他的下颚緊繃,汗如雨下,這些動作折磨著绮麗兒,一樣折磨著他自己。
他的臉頰因爲強烈的自制而微微抽搐著,但是他依然堅持著令人難耐的緩慢律動,奏著讓人心急的慢步舞曲。
她痛苦的轉動著頭,在他的每一次前進中,她都會本能的迎向他,尋求最終的解脫。
她似乎快登向高峰,卻總覺得差那麽一小步。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之時,史坦頓突然伸手探進兩人的結合處,尋找著核心處,在上頭略微揉撚了幾下,绮麗兒倏地睜大眼睛,領受到生平第一次高潮。
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幾乎讓绮麗兒咬破嘴唇。
史坦頓把握住绮麗兒忘情享受的時刻,將饑渴已久的男性欲望,狠狠的刺穿绮麗兒的最后一道防線,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最深處。
绮麗兒因爲痛楚而尖叫出聲,而且下腹不停的一陣陣收縮,史坦頓咬著牙根,忍受著那美妙的擠壓,努力的吸氣、吐氣,以免自己忍受不住這樣美妙的誘惑,在她的痛楚尚未平息之前就開始律動而傷害她。
他警告自己,盡量給她最美好的第一次。
「怎麽回事?」她喘息著,臉上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史坦頓擠出一絲忍耐的笑容。
「會痛嗎?」
「比起那奇怪的感覺,痛幾乎是不存在的。」
她突然楞了一下,覺得身體有某些部分不一樣。
她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緊緊包裹住碩大的窄小甬道。
「那是什麽?」
史坦頓不禁呻吟了一聲,以抵抗那種催促他律動、沖刺的誘惑。
「告訴我,什麽東西在我的身體里?」她疑惑的問,情不自禁的再收縮一次,以感受那深深嵌在體內的物體。「好燙、好硬、好大!」然后她看見史坦頓痛苦的表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掙扎著想看看他是否無恙?
他用額頭阻擋她蠕動的身體。
「天!只要你乖乖的別動就行了。」
「別動?」她茫然的眨眨眼,她哪里動了?
忽然她想起來她動過什麽地方。
「你是說這樣嗎?」說著,她的小腹再次用力收縮。
史坦頓以低吼回應她的惡作劇。
她忍不住追問:「那是什麽?」
他好笑的盯著她看,忍著欲火回答:
「那是我。」
「你?」她不解的愣了愣。
他讓碩大的昂揚在她體內動了動,同時頑皮的眨眨眼。
「對!就是我。」
绮麗兒渙地恍然大悟,瞬間漲紅了小臉。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激烈的調情,一時間承受不住,無力的癱在床上,任史坦頓狂野的揉搓。
這就是姊妹們所贊歎的美妙感覺嗎?
而那種興奮的感覺,真的如姊妹們形容的那樣……
史坦頓看著臉紅撲撲的她正一臉傻笑。
「現在知道又熱、又硬、又大的是什麽東西了嗎?」老天!這是對男人最大的稱贊與鼓勵耶!
绮麗兒嘤咛一聲,往他的肩窩鑽去。
「會害羞啊!」他說著,將她的頭按回床上,「你想不想再嘗嘗那種美妙滋味的感受?」他在她的耳邊誘惑的低語,並輕舔她的耳垂。「這一次會更美好、更甜蜜……」他的舌尖鑽進她的耳朵里。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同時吻向她的耳后、頸間,在她豐滿的胸脯上落下濡濕的細吻,並且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訴說著熱烈渴望的愛語,直到再次挑起令她難耐的欲望。
他開始奏起愛的樂章,讓原始的旋律搭配他粗聲的喘息,配合她迷人的浪語呻吟,合奏出一曲迷人的情欲舞曲。
他的沖刺由淺而深,由慢而快·
绮麗兒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結實窄小的臀,在他每一回刺入時,拱起自己的臀部並用力壓下他的窄臀,以便讓兩人的結合更深入、更圓滿。
隨著越來越狂熱的欲望,他的輕柔律動變成了狂野戳刺,绮麗兒的浪語吟哦,成了刺激他感官的最佳春藥。
他用雙手撐起上半身來加快沖刺的速度,同時仰起頭重重的喘息,偶爾發出滿足的呻吟。
甜蜜的需求在體內一層層的堆積,直到他感受到绮麗兒又一次痙攣,他才讓自己完全在她的體內釋放。
熱情的愛液噴向她的體內,刺激她瘋狂的收縮,忘情的吸收。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兩個人同時攀上顛峰,發出喜悅至極的呻吟聲……
她依然緊抱著他不讓他離開,而他亦眷戀的留在她的體內,誰也不願打破這緊密的結合。
良久之后……
「讓我起來吧,我會壓壞你。」他溫柔的體貼她。
绮麗兒喜悅的報以微笑。「我甘心被你壓壞。」
美人的甜言蜜語總是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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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工作已經延期了,那麽史坦頓就安心的帶著绮麗兒四處遊玩,而且還應绮麗兒的要求,來一趟英國曆史之旅。
史坦頓對绮麗兒的行爲越來越覺得奇怪,一個在英國土生土長的英國人,怎麽會對英國如此陌生與好奇?
但是愛讓他蒙蔽理智,他不願去深究其中的原委,現在他只想愛她……
首先他們來到一九四O年遭德軍轟炸的英格蘭中部的軍事工業城--科芬特里市。
這個城市在德軍的所謂「閃擊戰」中,瞬間化爲一片廢墟。
绮麗兒對聖米契爾重建的超現代建築新教堂有著莫名的狂熱,尤其是代表著新科芬特里的「飛在天空的十字架」特別有興趣,所以在教堂四周拍了許多的照片。
「我們回去吧!」绮麗兒對著十字架膜拜完了之后,忽然提議。
「可是我們才剛到……」
绮麗兒湊上櫻唇,在史坦頓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想要我嗎?」她大膽的問語,無疑是危險的挑逗。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史坦頓咽下口水,
「我當然知道,而且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孩子,所以必須多做一次。
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熱,史坦頓的眼神漸漸變得張狂又熱切,绮麗兒在他的注視下,雙頰因體內不斷升起的欲望而變得嫣紅,如玫瑰花瓣的紅唇邀請的微撅著。
「你現在是在勾引我嗎?」
绮麗兒毫不隱瞞的點頭。
「我是在勾引你,勾引你回家……」
史坦頓不容她說完,直接就拖著她上車,發動引擎之后飛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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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兩人迫不及待的關上門,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绮麗兒豐滿的胸部在半遮半掩下呼之欲出,半披半挂的衣服遮掩不了多少地方,她的乳尖清晰可見,她白晰的大腿引人遐思。
他環抱著雙臂,看著绮麗兒挑逗地走向他。
绮麗兒雖然大膽的向史坦頓求愛,卻不敢正面觀察他,因爲對她而言,每一次都是嶄新的第一次。
好極了!
她嬌羞的模樣正合他的胃口,他厭煩了那些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男妓的女人,現在他才發覺,完全沒有主控權的性愛一點也不好玩,有的只是感官刺激而已。
但是绮麗兒給他的感覺非常不一樣,他想好好的愛她。
史坦頓忽然松開環抱的雙臂,一把摟住绮麗兒的身體,低頭就吻向她的頸窩,然后一路吻到滑嫩的乳溝。
绮麗兒驚喘一聲,來不及細想,他已經將她推進房間里。
他動作迅速的拉下绮麗兒身上僅存的衣物,一對飽滿白晰的豐乳立刻呈現在他眼一剛。
雖已經過一次的歡愛,绮麗兒依然呆呆的不知該如何反應,而史坦頓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臉埋入她的胸前,不客氣的舔吻、嚙咬。
他的一雙大手在她的背部摩挲,由光滑的背脊一路搓揉到她的美臀上。
他抱起她,嘴里還含著豐乳上的舊蕾,一路的抱她走向床邊。
他攻勢不停的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全身,绮麗兒禁不起挑逗,開始不住的浪語、呻吟。
天啊!多美妙的聲音!
史坦頓勃起的性象征昂揚挺立,他跨坐在绮麗兒身上,手捧著讓她興奮的驕傲,放在绮麗兒的雙乳中間,然后雙手各握住一只豐乳,擠壓、摩擦著他的驕傲……
這動作讓绮麗兒體內的欲火狂燃,她擡起臀部,控制不住的搖擺,又是呻吟、又是弓起身子。
绮麗兒胸前的起伏添加了另一種律動,讓史坦頓腫脹硬挺的驕傲更加興奮的在雙乳間摩擦。
绮麗兒白晰的皮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燎原的欲火讓她忍不住把翹臀擡得更高,扭動得更厲害來顯示她的需要。
但是史坦頓故意放慢速度,不肯立即滿足她,因爲他喜歡看女人爲他如癡如醉的表情。
他的驕傲分泌著滋潤液,而他就把他的驕傲當成一只筆,她就是他的紙張,昂揚粗壯的筆就在紙張上輕畫,從豐胸畫到平坦的腹部,從腹部畫到她的秘密花園,接著讓他的驕傲在豐臀與幽谷之間來回遊移摩挲。
他的驕傲停在幽谷的入口處,輕輕的來回磨蹭,他的滋潤液混合著她的愛潮,讓她的幽谷更加滑潤,讓兩人承受最頂級的折磨。
绮麗兒的呓語有如淫聲浪語,控制不住的一句句脫口而出。
「怎麽辦?接下來呢……求求你,我快死了……」
史坦頓在心里決定,她就是他今生的最愛。
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還很生嫩,也許無法接受他巨大的驕傲,他必須盡力讓她的幽穴放松。
史坦頓伸出手指,輕輕按住幽谷口的花蕾,慢慢的、輕輕的揉動,引誘她釋放更多的愛液,讓甬道內盡量潤滑。
接著,他將中指慢慢仲進甬道內,通過緊窒的關卡,逗弄著她。
經過他的逗弄之后,绮麗兒顯出苦苦哀求的饑渴姿態,史坦頓撤出手指,慢慢的將灼熱的驕傲對準濕潤的幽谷,試探性的往前進。
他感覺溫熱的甬道興奮的收縮著,灼熱的驕傲被緊緊的包圍,他仰頭吐了一口氣,亢奮的對著身下的豐滿尤物沖撞。
柔軟的水床,隨著兩人狂野的劇烈動作而起伏波動,绮麗兒抑制不住的歡愉浪叫著,並且不斷的扭腰擺臀,讓自己得到更深入、更完全的愛。
绮麗兒在史坦頓一陣沖刺后,達到了高潮,她覺得幽穴中有一股溫熱流出,身體瞬間痙攣。
「噢!老天,你竟然比我更先達到高潮。」史坦頓興奮的叫著。
當他再努力的律動時,身下的美女卻毫無反應。
「嘿!妳醒醒!」他拍拍她的臉頰。
绮麗兒有一瞬間的暈眩,在史坦頓拍她的臉頰時倏然驚醒,臉上帶著嬌羞的表情。
史坦頓看見她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舍不得再折磨她,輕輕的在她的櫻唇上落下一吻之后,輕聲的問:
「感覺如何?」
绮麗兒害羞的扭動一下身體,不好意思回答他的問題。
「別動,我禁不起你的引誘。」
他認命的讓他的驕傲離開她的身體。
「妳好美喔!」
绮麗兒隨便一個眼神和表情撩撥,就讓史坦頓欲火焚身。
绮麗兒聽見他的甜言蜜語,倚在他的懷中,享受著溫柔又帶著狂猛的碰觸。
她的溫順成了最直接的鼓勵,史坦頓伸出舌尖輕輕描繪她的唇瓣,吸吮著她的紅唇,仿佛想將甜蜜的她吞進肚子里。
「嗯……」
绮麗兒的手不知不覺攀住史坦頓的頸間,甜美的滋味,讓她舍不得離開他,想一直就這麽纏綿下去。
嘗到了美好的滋味,绮麗兒饑渴的吸吮著史坦頓的上唇,舌尖輕舔著他的唇,引誘、嬉戲……
一陣陣的戰栗像閃電般竄過史坦頓的身體,一只手順著渴望滑入她的雙腿間,逗弄著讓他朝思暮想的密穴,吻住她輕逸出來的呻吟,感覺從手掌傳來的美妙柔嫩觸感。
「哦!我受不了……」
他的手傳來一股魔力,讓她有一股暈眩感,那放肆的撫慰,挑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在史坦頓刻意的挑逗下,绮麗兒神智散亂,挺起裸露的酥胸,讓粉紅的蓓蕾呈現在他的眼前。
蜜桃色的峰尖像櫻桃般惹人垂涎,史坦頓無法克制的低頭含住她胸前的挺立。
他輕輕的吸吮,盡情的享受绮麗兒給予的歡愉。
史坦頓一手搓捏著她的胸脯,嘴里含著挺立的蓓蕾,另一只手在她的腿際間逗弄……
「绮麗兒,你真的很美,美得讓我放不開手……」他的手指在敏感地帶逗弄,探索著略微潮濕的神秘處。
屋子里的燈光在美妙的氣氛下變得夢幻,绮麗兒微微暈紅的臉頰充滿歡愉的表情,他看見绮麗兒的渴望。
「绮麗兒。」他的手指不停的在密谷中律動,花蜜也不斷的沁出。
迷亂的绮麗兒腦中一片空白。
史坦頓對著一臉茫然的绮麗兒邪邪一笑,火熱的唇由胸脯一路直達她的密谷,修長的手指撐開她滿是蜜津的幽穴,狂肆的將舌尖伸入緊窒的幽穴中來回舔弄。
在绮麗兒一聲驚呼中,她雪白的身軀染上一層紅豔,他的逗弄使她不停的抽搐顫抖。
史坦頓又舔、又吸、又吮的,绮麗兒承受不住的又喊又叫,幾乎使她痙攣昏迷。
「舒服嗎?」史坦頓喘口氣。
「我……想……」
「我知道,我會給你的,不過這次可不準昏倒喔!」
她就快完成任務了,也許這是她與他的最后一次,就讓她有個完美的結束吧!
第五章
窗外的陽光頑皮的照向史坦頓的眼簾,極爲不舒服的刺目感覺,讓他掙扎著睜開眼睛。
他想起昨夜的美妙,不知道绮麗兒今天是否還有力氣工作?
他伸手想再抱抱绮麗兒柔軟的身軀,不料卻撲了個空。
他迅速起床,快速的在屋里尋找。
浴室,沒有!
她的房間,沒有!
廚房,沒有!
連鎖住的書房他都打開查看,也沒有!
她的行李還在,會不會一個人先到攝影棚了?
他失望了,攝影棚里因爲他昨天的一句話,今天一整天都停棚待機。
怎麽會這樣?
現在的他像一個失去貞操的女人,急著想找到負心的男人!
沒有什麽比這更羞辱人了!
是什麽樣的女人,會在和男人歡愛之后溜得無影無蹤?這不是男人才會做的勾當嗎?
曾幾何時,女人也時興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都已經是大人了,有什麽事不能攤開來說?
難道她怕他死纏著她?
或者……
她根本看不起他?
Shit!沒有什麽比這更窩囊!
不!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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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绮麗兒住的公寓,詢問的結果讓史坦頓震驚不已!
「這棟大樓十五樓是個空戶,很久沒有人住了。」
「我前不久才來拜訪過她。」史坦頓不死心。「拜托你查一查訪客的名單。」
管理員沒辦法,拿出訪客名單,問清楚他是哪一天來訪,然后干脆把訪客紀錄·交給史坦頓。
「你自己看,免得又說我騙你。」
史坦頓翻開訪客紀錄,在他來訪的那一天,不但沒有十五樓的訪客紀錄,連他和多蘭朵的名字也不在其中。
怎麽會這樣?
他不信邪!
但是,他翻過了大樓前后一個月的紀錄,他和多蘭朵的名字竟然消失了!
他記得很清楚,名字是他親筆簽下的,怎麽可能不見?
若說他碰上了邪門的事,那多蘭朵應該也碰上了。
他丟下一臉狐疑的管理員,轉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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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頓像旋風一樣的奔進了雅德公司,橫沖直撞的進了多蘭朵的辦公室。
「你看見绮麗兒了嗎?」
「绮麗兒?」多蘭朵皺著眉頭。「你的新歡嗎?」
「別再跟我開玩笑了!绮麗兒是你簽下的化妝品代言人。」史坦頓幾乎要抓狂了,爲什麽每個人都這麽奇怪?
「你才行行好吧?不趕快去審查試鏡會上的人選,還失蹤了好幾天,你知不知道攝影棚已經停棚待機幾天了?你想搞垮公司啊!」多蘭朵滿腹怨氣。
不!不可能!
绮麗兒不可能只出現在他的眼前,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迹……
他快步沖出多蘭朵的辦公室。
「喂!你去哪里?還有一大堆工作還沒完成……」
史坦頓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麽,他跑進主控室,調出試鏡那一天的錄影帶。
結果可想而知!
場面非常熱鬧,但是完全沒有绮麗兒的身影。
對了!
照片!
他拍的照片!
如果有照片爲證,誰都不能否認绮麗兒確實曾經出現過!
他就像一陣龍卷風,將整個辦公室搞得人心惶惶,凡是他掃過的地方必定一團亂。
他問過公關小姐,甚至每一個參加試鏡會的公司人員,沒有一個人對绮麗兒有印象!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躺在他辦公桌抽屜里的照片。
他小心翼翼、緩緩的打開抽屜,拿出裝照片的牛皮紙袋。
他將紙袋抱在胸前,心里祈禱著,千萬別讓他失望。
是公布答案的時候了。
他緩緩抽出牛皮紙袋內的照片……
「不--」
他的哀號聲差點震碎辦公室的玻璃窗。
原本一張張绮麗兒的特寫,竟然都變成了社區的風景照。
那些小朋友還在照片里開心的笑著,但是應該站在小朋友身邊的绮麗兒卻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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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該打!」長老氣憤的指責從凡間返回的绮麗兒。「拯救地球並非是你的肚子里懷有一個地球人就可以完成拯救的工作。
你必須找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和他共組一個家庭,等天神找到適當的星球讓你們居住。
可是……妳看看你闖下了什麽大禍?你怎麽可以把你遺留在地球的所有足迹湮滅呢?
你讓那個攝影師以爲自己撞鬼,整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失落、憔悴、精神委靡不振,你把一個意氣風發、潇灑自若的有爲青年給徹徹底底的毀掉了!」
「沒那麽嚴重吧!」绮麗兒吐了吐舌頭。
她不過是愛玩了點,趁著有任務之便到人間遊玩一番,可是她不想爲了拯救什麽星球,還得放棄天使的身分,那多劃不來!
長老簡直被她給氣死了!
瞧她一副不知道悔改的模樣,不讓她嘗嘗苦頭怎麽行!
「你怎麽知道跟他上過幾次床就一定會懷孕?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回來,說不定肚子里空空如也。要是再讓天神知道你在凡間的所作所爲,加上沒有達成任務,你想,天使的頭銜你還保得住嗎?」
長老的話讓绮麗兒大吃一驚!
姊妹們不是這樣說的呀!
記得下凡的前幾天,姊妹們在一起談論男人的事。
她坐在一旁,靜靜的聽姊妹們談論凡間的男人。
「凡間的男人不但長得英俊,而且勇猛無敵。」
「真的碼?」
「當然是真的。」
「真想嘗嘗凡間男人的床上功夫……」
這些天使就像真的和凡間的男人接觸過一樣,對凡間的男人更是著迷不已,只要聚在一起,所談論的全都是凡間的男人。
绮麗兒在一旁聽得臉紅心跳,凡心大動。
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天使姊姊們談的就是人類口中最神聖的事嗎?
聽起來好吸引人,如果她也能去看看,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绮麗兒才想著,就覺得自己的小腹隱隱騷動著。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生病了?
「傻丫頭,自己被設計了都不知道!」長老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那些鬼丫頭不過是想騙你下凡,讓她們免除接受這項任務的機會。」
「真的是這樣嗎?」绮麗兒一點都不相信天使姊姊們有那麽壞,她覺得天使姊姊很愛護她呀!
「算了!隨你怎麽想。」長老知道她只是愛玩,其實心地很善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肚子里什麽東西也沒有,所以我們還要舉行一次考試,再選一個人選去執行任務。」
「不行!不行!」天使姊姊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護航成功,如果還要再考一次試,她一定會被天使姊姊們扒皮。
「不行也得行,總不能不執行天神的命令吧?」長老知道自己差不多可以高枕無憂了,這個愛玩的小天使雖然愛玩,可是心太軟,一定會再回凡間去執行任務。
「只好由我再回去執行啰!」
「那你怎麽去圓謊?」長老可一點都不想幫她。
「還不簡單,把一切都還原就可以啦!」绮麗兒一點都不緊張。
「荒唐!」長老輕斥了一聲。「你以爲人間可以由你如此任意妄爲的嗎?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收拾,上次不小心讓你帶著法力下凡,這次不會便宜你了!」就是因爲她身上帶有些許的法力,所以才有辦法掩衆人的耳目,讓她在地球來去自如。
嘿嘿!這次長老會連她的記憶都一起收回來,而且還會讓她吃吃苦頭,看她以后還敢不敢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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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沈澱,史坦頓終于再背起相機,重新面對人生。
但是他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從前的史坦頓花心卻不濫情,但是現在的史坦頓不只花心、濫情,心里還藏著仇恨,對送上門來的女人一律照單全收,而且必定會用他的相機將床伴們美美的裸露身軀拍下來做紀念,讓自己自豪,藉以忘掉绮麗兒帶給他的傷害。
雅德公司化妝品的案子因爲他的頹廢喪志而另外請人拍攝,但是銷售量一落千丈,幾乎呈現虧損狀態。
這一次他振作起來,多蘭朵決定再交由他掌鏡,但是他推拒由他尋找人選的工作,一次的傷害已經讓他刻骨銘心,他不想再次受傷。
多蘭朵今天約了化妝品的代言人和他見面,那可笑的女人竟然千叮咛、萬交代,千萬別第一次就把她的人給吃了。
史坦頓幾乎想捧腹大笑!
他根本不會花時間在女人身上,從前如此、現在也一樣,變的只是他的心,而非他的作爲。
如果這個女人不想成名、不勾引他,他才懶得花心思去追求,要女人多得是,他不必太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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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即將到來的約會,安琪拉心里有些懼怕。
她好不容易從幾千人之中脫穎面出,成爲雅德化妝品這一季的代言人,她一定得好好保握住這一次的機會。
聽說爲她掌鏡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史坦頓,他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安琪拉心里有點擔心。
他會不會像個色狼一樣,觊觎她的美色?
會不會一見面就要求她和他上床?
聽說他憎恨女人,不知道會不會借機找她的麻煩?
聽說三個月前,他爲了一名他虛構出來的女子失蹤,幾乎發瘋、差點毀了自己,她真擔心他是不是已經正常了?
在鏡子前伫立許久,她依然無法決定自己該穿什麽衣服、做什麽樣的打扮去見他!
雖然她不認識他,但就憑記者們的描述,安琪拉已對史坦頓存有偶像式的崇拜。她佩服他對愛情的執著,也同情他的遭遇。
她需不需要穿得保守一點,免得他認爲她在勾引他?
或者該展示自己的身材,證明自己是一個條件十足的人選?
哎呀!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大不了不做,何必如此不安?
她如此在乎自己的外表,心中緊張萬分,就好像要去會情郎一般,對于自己無來由的想法,她不禁臉上一陣绯紅。
看著鏡中的自己,安琪拉用力甩掉心中莫名的思緒,最后,她決定不特別打扮自己,用最純真的原貌去見他。
簡單的兩件式衣褲,直長的頭發扎起馬尾,薄施脂粉,讓自己感覺輕松自在,她希望呈獻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在沒有壓力的情形下去見未來的工作夥伴。
有了這樣的認知,安琪拉突然覺得海闊天空,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思早已撫平,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準備去赴一場她非常期待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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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非常體貼安琪拉,將約會的地點選擇在她的住處附近,讓她不必舟車勞頓,以散步的方式就能抵達。
夕陽染紅了大地,滿天的橘紅色和絢爛的金黃色交錯,像一塊美麗的彩布,大自然彩筆一揮,就能留下令人贊歎的美麗畫面,她利用這渾然天成的美,培養自己舒適恬靜的心境。
走著,她忽然感歎活著真好,能看到大自然變換的美感,讓她不禁駐足仰頭觀賞。
纖瘦玲珑的身影,默默的站在路旁,她被大自然的美所感動。
日升月落、花開花謝、潮起潮落,美景梢縱即逝,讓她體會到世事無常才會毅然決然投身Model的工作行列,目的是想留下自己最美的身影。
一聲急促刺耳的煞車聲自身后響起,驚醒不自覺走到路中央欣賞美景的人影,她轉頭看見一輛白色的轎車向她疾駛而來,措手不及的突發狀況讓她來不及反應,接著她便不省人事。
車上的人立刻下車,扶起倒臥在地上的安琪拉,當他看見安琪拉的臉時驚愕不已,他壓下滿腹的的疑問,抱著她放進車子后座,向醫院飛奔而去。
十分鍾之后,他將她送進醫院的急診室,順便打電話通知多蘭朵,他無法去赴約。
因爲病患傷勢嚴重,醫院要求他填寫資料,他在不知該如何填寫的情形下,將绮麗兒的資料填了上去。
不一會兒,多蘭朵也趕來了。
「安琪拉?你怎麽會撞上她的?」
史坦頓也訝異事情的巧合。
「你說她是安琪拉?今天要和我見面的Model?」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知道嗎?她就是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的绮麗兒。」
「怎麽可能?」
多蘭朵不相信這回事。
可是當多蘭朵說出安琪拉的一切資料后,竟然和绮麗兒的資料一樣無誤,兩人除了名字不同以外,竟無一處不相似。
多蘭朵沈吟半晌,這才低歎了口氣。
「不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一切還是等她醒了再說。」
第六章
安琪拉睜開雙眼時有些迷惘,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這是……最后讓她想起沖向她的白色車子。
「绮麗兒。」史坦頓開口喊道。
「安琪拉。」多蘭朵喚了她。
病床前的男人叫的那個名字是誰啊?
「你是誰?」她不自覺地摸著微微發疼的額頭。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史坦頓終于按捺不住怒氣。
「你還敢問我是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問他他是誰?
她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嘴唇微張,似乎對他的舉動感到驚訝。
天啊!要不是礙于多蘭朵在場,他真想吻她,然后再掐斷她的脖子!
她被他銳利的眼光盯得全身上下不自在,好像她應該認識他一樣,不安的感覺讓她想逃,但是她逃不了,只好求助于多蘭朵。
「多蘭朵,他是誰?」
史坦頓聽見她叫多蘭朵的名字,他更是氣憤填膺。
「很好,不記得有你這一號人物的人你倒還記得她,日日夜夜牽挂你的人卻讓你忘得一乾二淨!」
安琪拉嚇得臉色發白,這個男人真凶。
「史坦頓,你嚇到她了。」多蘭朵制止一步步逼向安琪拉的史坦頓。
「你就是史坦頓?」
原來是她的攝影師,今天要見面的人,沒想到人是見到了,不過地點改了,從餐廳改到醫院·
「想起來了?」史坦頓興奮不已。
「你是公司指派的攝影師,我們約了今天見面。」爲什麽他眼中興奮的光芒會讓她覺得窩心?
「原來你還想再玩弄我一次!」看著她無辜又無助的眼神,他忿忿的想著,她之前怎麽敢、怎麽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真的不認識你……」安琪拉忽然感到頭痛欲裂,意識正逐漸模糊,體力漸漸流失。
「史坦頓,別這樣,她也許真的不是你認識的绮麗兒,不過是一個長得像绮麗兒的女人。」多蘭朵不忍心見他們兩人痛苦,一個說認識,一個說不認識,這種兩人之間的羅生門根本找不到答案,何必苦苦糾纏?「讓她好好休息吧!」
「不!我要問清楚,戲弄我很好玩嗎?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安琪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爲什麽他的話聽在她耳朵里,句句都像是指控,但是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你是不是想回來看看我有沒有因爲你的離開而一蹶不振,是不是從此落魄潦倒?讓你失望了吧,我不但沒有因此而倒下,聲望還拜你所賜而扶搖直上!」
雖然她不知道他口中的绮麗兒和他有什麽過節,但是他悲憤的語氣,痛苦的表情,讓她心痛不已。
「無話可說了嗎?不找個理由爲自己的行爲做一番辯解嗎?是可憐我,還是你懷念我的身體,想回來重溫舊夢?」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讓她差點無法負荷。
爲什麽他所控訴的字宇句句都像是她曾經做過的事?偏偏她又頭腦清醒的知道,她沒有做過這些事,而他口中的绮麗兒根本不是她。
爲什麽她心里有一股沖動,想承受他所給與的所有怨恨?
「對不起!我很累,能不能讓我休息?」
「呵!看看,這次懂得尊重別人了。」
她閉上眼睛,不願再看見史坦頓臉上的表情,因爲那會讓她産生不明所以的內疚。
但是史坦頓不願就這麽放過她,他將臉靠近她的臉,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讓她的心里升起一份熟悉感。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里,是我自作多情,活該讓你如此戲耍?」史坦頓氣憤地抓住她的雙肩搖晃。
「你弄疼我了。」
史坦頓的吼聲在她的耳邊回蕩,頭昏昏沈沈的讓她無法厘清思緒,他憤怒的神情讓她害怕。
「痛?妳也知道痛?你想過你不告而別之后我心中的痛嗎?沒有!因爲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心情,你只想玩弄別人的真心!」
安琪拉覺得天在旋、地在轉,眼前一片黑暗……
「安琪拉?」多蘭朵看見她的手垂了下來,轉身責備史坦頓。「就算她真的是绮麗兒,你是不是想逼死她才甘心?」
史坦頓沒回答,急忙轉身走出病房去找醫生。
憤怒的心情讓他忘了她還受著傷,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無助的眼神,他幾乎想打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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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按照多蘭朵給的地址來到史坦頓的住處。
在她住院期間,史坦頓不曾再來看過她,讓她心里有莫名的遺憾。
盡管自己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著不解,但光憑史坦頓對绮麗兒的那份癡心,就夠教她感動半天了。
「應該就是這里。」安琪拉伸手按下門鈴。
時間在等待中總是顯得漫長,安琪拉像個負荊請罪的孩子,總覺得等一會兒從屋里出來的會是猖狂的鬼魅。
一會兒過后,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史坦頓滿臉胡渣的來開門。
「是妳?出院了?」
史坦頓的胸口被猛烈的撞擊著,血液瞬間冰涼,不過這些天來他調適的還算不錯,不再怕面對著她。
「史坦頓……」看見他不修邊幅的模樣,安琪拉無法再說些什麽,總覺得自己的心似在淌血。
還是史坦頓鎮定,人生的曆練讓他懂得如何收放自己的情緒,曾有過初見面時的沖動,他現在懂得克制住情緒,他要看看這個安琪拉到底想做什麽?
「是多蘭朵告訴你我住在這兒?」也許她根本就沒忘記。
安琪拉點點頭。
「對!是多蘭朵告訴我的。」
她凝睇著他,爲什麽她感覺他的眼光是那麽的熾熱,但是他的語調卻是那麽的冰冷?
史坦頓看到她身后的行李。
「你這是做什麽?」
「多蘭朵要我住進來,多和你培養拍照時的默契……」說到后來,安琪拉竟然無法再說下去,因爲他的眼神讓她心痛。
史坦頓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想起她的背叛,今天再見到這張讓他心如刀割的臉,他的心竟然還爲她狂跳?
室內彌漫著奇異的氣氛,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
史坦頓望進她那雙含著水霧、無辜的大眼,令他的心又是一震,腦中竟又浮現出兩人歡愛的那一慕。
安琪拉被他的目光震懾住,幾乎想轉身逃走。
她不該聽從多蘭朵的建議,妄想挖掘史坦頓誤認自己的原因,她應該遠離這個讓自己心神不定的危險人物。
「绮麗兒!」
低沈、沙啞,似曾聽過的聲音喚住了安琪拉,雖然那不是她的名字,但那聲音有太多的傷痛和危險,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我不是绮麗兒。」
「我還以爲你是呢!」
見她糾正自己,史坦頓隨即狡黠的笑了。
不管她在玩什麽遊戲,他對她始終有難以抹滅的情分存在,他要看看她能裝傻裝到幾時?
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不客氣了!
進了屋子,安琪拉選擇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
「安……琪拉是吧?」他想了半天才完整的叫出她的名字。「妳很怕我?」史坦頓冷邪的嘴角往上一勾,視線落在與他隔著桌子遙遙相望的安琪拉。
「我……我怎麽會怕?」
好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曾經非常親密過一樣,他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愛撫她!
「是呀!我們素不相識,也不是仇人,你怎麽可能會怕我?」譏諷的語調對著她直襲而來,灼灼的眼神更讓她心驚。
「爲什麽你要不斷的諷刺我?就算我長得像绮麗兒,那也不是我願意的。」她再也忍不住地抗議。
史坦頓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嗎?我讓你這麽難過?那你爲什麽要來這里受這種罪?」
史坦頓轉身,倒了一杯加糖不加奶精的咖啡給她,她很自然的伸手接過來喝上一口,一點也不覺得哪里不對勁。
史坦頓心里有氣。
連喝咖啡的習慣都一樣,竟然還敢口口聲聲說她不是绮麗兒!
「真是巧,連喝咖啡的習慣都跟绮麗兒一模一樣。」
「真的?」
原來史坦頓對绮麗兒的愛那麽深,難怪會這麽恨她。
安琪拉看了看四周一眼。
「你……是不是一個人住?」不知道自己這麽搬來會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不是!』
不知道爲什麽,她聽見有人與他同住,心里就有如針刺。
史坦頓惡作劇的賊笑。「以后這屋子就是我們的同居地,當然不是我一個人住。」
安琪拉聽見同居兩字,一張俏臉熱烘烘的。
她不懂,史坦頓爲什麽不肯相信她的確不是绮麗兒,非要這麽對她不可?
老天!爲什麽她的模樣、行爲、舉止都像是绮麗兒,偏偏她就是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
他非要逼出她的原形不可。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突然的吻上她的唇。
安琪拉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極其纏綿的吻著她,原本只是想試采她,可是才一碰到她的唇,他又再度淪陷了。
她的唇比記憶中還要來得芳香甜膩,他盡情的吮吻著她,想從她口中汲取更多的蜜汁,全然忘了她不告而別的恨意。
他的吻激情又狂野,讓安琪拉全身燥熱不已,她忍不住逸出呻吟。
那一聲呻吟,仿佛是種鼓勵,狂野的吻變得溫柔,他在細細品嘗,品嘗著曾經在夜里折磨他千百次的甜蜜滋味。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伸進她的衣服里,覆上了渾圓,那豐滿依然沒變,剛好能讓他一手掌握,美好的感覺讓他嘴角揚起笑容。
因爲他的碰觸,胸脯上的蓓蕾倏然挺立,讓史坦頓血脈偾張,不斷的以手搓揉著如水蜜桃般甜美的乳房。
仿佛野火燎原般,安琪拉被他碰觸過的每一寸嬌嫩肌膚發紅燒燙;雙頰也因爲體內驟然升高的溫度而呈現酡紅。
她羞澀的神情變得妩媚,有一瞬間,史坦頓覺得他的绮麗兒又回來了,他的眸光狂燃著即將潰堤的情欲。
安琪拉全身緊繃、呼吸急促,粉色的蓓蕾因爲他的愛撫而更加的挺立。
史坦頓禁不住誘惑,扯開了她的衣襟,低下頭含住那份甜美。
在他的舌尖挑舔下,安琪拉忍不住發出一聲聲的呻吟。他的愛撫喚醒了女性潛藏在心中的情欲,和對男性身體的渴望。
「史坦頓……」
聽見她的呼喚,史坦頓停下了動作。
這神情、這聲音分明就是绮麗兒,爲何她會矢口否認?
看她沈醉的模樣,和绮麗兒幾乎如出一轍,他不自覺的勾起一抹邪笑,他定會讓她承認的!
「你還是那麽的美麗動人。」
「我……」她全身燥熱難耐,顧不得反駁他自以爲是的說法,湊上自己的紅唇,向他尋求解除燥熱的方法。
「別急,我會滿足你的。」
看到她渴望的樣子,史坦頓滿意極了,即使她不承認她是绮麗兒,但是他認得绮麗兒的身體,
史坦頓露出滿意的笑容,低下頭在她粉嫩的胸前嚙咬,他瘋狂的吸吮著她的蓓蕾,直到它更加的挺立。
他的手滑向她的下腹,將裙襬翻至腰間,然后隔著底褲肆虐她的私處。
「史坦頓……」史坦頓喚醒了她全身上下的情欲細胞,讓她的私密處刺痛著,渴望他的進入。
史坦頓看出她已經抵擋不住他的挑逗,于是一把扯下她的底褲,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哈!連底褲的樣式都跟第一次歡愛時所穿的一模一樣!
既然這是屬于他的嬌軀、屬于他的女人,他不再客氣,丟掉手中的底褲之后,熾熱的唇舌已然覆上黑色的森林,貪婪的吸吮著來自她密穴的甜汁。
驚喜的快感使她弓起了身子,迎接他更深入的探訪。
「史坦頓……我……我受不了……」
「我也一樣,仿佛要爆炸了!」
聽著她悅耳的嬌吟,渴望她的感覺將要潰堤,讓他急于宣泄。
他飛快的解除身上的衣物,將昂然的男性堅挺抵在她的密穴口,讓自己的灼熱去熨燙她的濕潤。
安琪拉倒抽了一口氣,很自然的跟著感覺走,弓起腰身迎接他的進入。
「這麽想我?」
就如同他夜夜夢到的情景一般,兩人再次相遇,濃情蜜意依舊,還是那樣的美好、甜蜜……
他一舉進入她的體內,安琪拉滿足的逸出呻吟,不斷的擺動著誘人的腰臀,配合著他的律動,讓他能更加的深入。
一切都那麽的美妙,仿佛他和绮麗兒從來不曾分開過。
兩人的身上汗水淋漓,安琪拉幾乎虛脫,但是史坦頓依然拼命的沖刺著。
「啊……」
安琪拉一聲又一聲的狂野叫喊,滿足了史坦頓的征服欲。
「绮麗兒……」終于,他將熱燙的種子釋出。
但是,那一聲绮麗兒使安琪拉清醒。
原來,他還是將她當成绮麗兒。
但是她不后悔,即使是替身,但是史坦頓還是要了她。
她很容易滿足的……
安琪拉滿足的蜷縮在史坦頓懷里,沈沈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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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史坦頓醒來,整個房里彌漫著昨夜的激情氣味,懷抱中的人兒帶著滿足的笑容入睡。
她熟睡的面孔像個純潔的天使,但她卻不願向他坦承,爲何她會一聲不響的離開,又爲何回來?
其實他也可以既往不咎,原諒她的不告而別,但是她太不誠實了,竟然用這種方法再次接近他,卻不願意向他說明緣由。
他無法容忍她這麽若無其事的來去!
憑什麽他爲了她差點毀了自己,而她卻依然能以這麽無辜的模樣再度出現,混淆大衆的視聽。
而且令他百思莫解的是,爲什麽所有人的記憶中都不曾有過她的存在,唯獨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若是不弄清楚這些疑點,他真的無法安心睡覺,他害怕他再度愛上她,更怕愛上她之后,她又會不聲不響的消失!
不!那種痛苦他只能承受一次,無法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他決定了,他要她的人,不要她的心,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再受傷害!
史坦頓翻湧的思潮千回百折,懷中沈睡的人兒卻一無所知。
安琪拉正夢見她和史坦頓昨夜的翻云覆雨,那健碩、寬闊的胸膛,精瘦有力的腰杆,奮力挺進時的律動讓她的體內一律酥麻……她的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她怎麽可以?
她竟然睡得如此香甜、笑得那樣滿足?
她在笑什麽?
笑他癡傻?還是笑他愚笨?
笑他癡傻得落入她的陷阱?
還是笑他愚笨的任她玩弄于掌心?
史坦頓濃眉緊皺,心中忿忿詛咒。
她沈穩的睡容那麽的純真,無辜的令人心疼,但那含笑的表情卻又那麽的可惡,仿佛天搖地動都無法震撼她分毫一樣。
爲何她可以在這樣折磨他之后,還睡得如此平穩?
安琪拉蠕動了一下,睜開眼便看見一張冷漠無情的臉龐,那冷冷的眸子淩厲的瞪視著她,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你……」他醒了多久了?又用這種眼光看了她多久?他怎麽能在激烈的歡愛過后,用那麽駭人的眼光看她?
安琪拉急欲離開他的懷抱,卻因剛睡醒血壓偏低,一個重心不穩又跌了下來,剛好跌趺在史坦頓身上,
「昨晚讓你不滿意?才醒來就急著投懷送抱?」
如此明顯的譏諷語氣,讓安琪拉生氣。
「經過昨晚,你認爲以后我的行爲你會給我多大的評價?」
她看得出史坦頓是故意找她麻煩,因爲她是绮麗兒的替身,當然必須代绮麗兒受過。
安琪拉越是顯現出矛盾的模樣,就更讓史坦頓認爲她就是绮麗兒。
看她燦爛、發光的美眸帶著狡黠,分明就是绮麗兒的翻版。
「說得也是,你在我心里的評價的確是不怎麽樣。」
安琪拉的眼眸升起一層薄霧,但她努力沒讓那一層薄霧潰堤。
史坦頓翻身下床,不願意看見她柔弱可憐的模樣。
「好了,可以起床準備,今天要去拍外景。」
安琪拉看開了,如果他爲了無故失蹤的绮麗兒,而將怨氣轉移到她身上,她願意接受,誰教她愛上癡情的史坦頓。
第七章
他們一行人從倫敦搭機來到充滿神秘、鄉土味的美麗綠島--愛爾蘭。
這里的大自然鮮少受到文明的汙染,甚且文明還受到大自然的眷顧。
教堂、修院廢墟、石造圓塔、十字架、基督教來這傳教之前的賽爾特教遺迹、部族酋長或英國封建時代的城堡、宅邸廢墟等的曆史陳迹……所有的景物都讓安琪拉著迷不已。
多蘭朵租下了一處農場,附近有綠色的丘陵、廣闊的牧場、清澈的湖水、茅草屋頂的傳統民房……
「四點開始工作。」看著安琪拉因四周明媚的風光而雀躍的神情,史坦頓忍不』住澆她一身冷水。
「啥?四點天都還沒亮呢!」
拜托!才剛下飛機,還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子,馬上又要工作?
安琪拉嘟著小嘴抗議:
「多蘭朵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拍,爲什麽要這麽急?」
「你懂什麽?在愛爾蘭,不論哪一個季節,不下雨的日子真的非常稀少,只有六月的雨水比較少,氣溫在十五度左右,是一個非常舒適的季節,過了六月就只能撐著傘在雨中作業。」
一談起工作,史坦頓一向六親不認。
距離開工的時間剩不到兩個小時,安琪拉根本不敢睡,怕到時候醒不來,會惹史坦頓生氣。
「既然沒什麽時間休息,能不能陪我聊聊?」
「你想聊什麽?」史坦頓原想走開,但看到她疲倦的表情,忽然心生不舍。
「你……怎麽認識绮麗兒的?」安琪拉知道不該問起他忌諱的問題,但她十分好奇。
「這不關你的事!」果然是問到他的痛處了,史坦頓臉上雖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眼神卻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安琪拉覺得毛骨悚然。
「不問就不問。」安琪拉生氣的轉過身去,「既然不想聊,那你就走吧。」
她忽然想起一句愛爾蘭人調侃英國人的話:
英國人是一種不爲他解釋笑話的內容,他就聽不懂笑話的人。
「你笑什麽?」史坦頓殺人的眼光一直沒離開她身上。
「沒什麽。」她不敢把心里想的話說出來,因爲自己也是英國人,在說他不懂幽默的同時,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
忽然,殺人的眼光被她嬌媚的笑容給軟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麽病?老是被這個女人搞得失魂落魄,明知道她是一個不可信任、不能愛的女人,偏偏對她的一颦一笑爲之著迷。
「睡吧!開工的時候我會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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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天照,昨晚又睡眠不足,此刻的安琪拉只想好好的洗個澡,睡一場大覺,好應付明天的工作。
真是可惜了此地的美景,她累得無緣好好欣賞。
當史坦頓端著晚餐進來時,看到的是安琪拉洗澡洗到在浴缸內睡著的養眼畫面。
多蘭朵對安琪拉真的是好得沒話說,竟然有辦法在這偏僻的農村弄到這麽豪華的按摩浴缸。
瞧她睡著的小臉蛋還泛著疲憊的神情,好像在控訴著他的殘忍。
他也不想這麽折磨她,但她一直不肯承認她就是绮麗兒,令他心有不平。
難不成那一切真如多蘭朵所言,是他自己在作夢?
但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事情,還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他如何忘得了?
「女人,起來吃飯了。」他不再叫她安琪拉,因爲他確定她是绮麗兒。
「嗯。」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側過身子繼續睡。「我好累,別吵我。」
老天!她呓語的聲音,光裸的身子,分明是想引人犯罪。爲什麽只要碰上她,他就情不自禁?
她不設防的神情既嬌且俏,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潔白的頸子上撫觸,柔柔軟軟的肌膚,滑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的往下摩挲。
安琪拉覺得頸子上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嘴角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含糊的說著:
「好舒服……」
「好舒服?」史坦頓怔了怔,欲望倏地被她激起,他不懷好意的傾近她的耳畔,用著魅惑人心的聲音說道:「我可以繼續這令你舒服的動作嗎?」
她似醒非醒的笑著點點頭。
史坦頓得到她的應允,將手上的餐盤擺在一邊,雙手伸入浴缸中,覆在她的豐盈上,輕柔的撫摸、搓揉。
「嗯,真舒服……」
安琪拉意識混沌中所發出的呻吟,讓史坦頓的臉上跳躍出惡魔的光彩,他干脆脫掉自己的衣服,跳進大浴缸里,與她共浴。
安琪拉在史坦頓的手離開她的豐盈時就有些清醒,等史坦頓跳進浴缸里--
「你怎麽在這里?!」她尖叫一聲,彈跳起來,所有的睡意全都嚇跑了。
史坦頓仰起頭,一雙色迷迷的眼正膜拜著她泛紅的玲珑軀體,她就像一朵剛剛盛開的凝露玫瑰,漂亮極了。
安琪拉發現他的眼神很怪異,低頭才看見自己裸著身子站在他面前,而她的私密處正與他嘴唇的高度差不多……
就在她想逃的時候,史坦頓的一雙手緊緊的覆在她的玉臀上,讓她動彈不得,然后他用著下巴的胡渣摩挲著她私密處濃密的毛發。
「你放開我!」她在害怕,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愛上一個心里有著別的女人的男人是一件痛苦的事。
「方才好像有人對著我直喊很舒服……」
「你住口!」安琪拉惱羞成怒。
「好吧!我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得先封住我的口。」他用力扳開她的雙腿,快速的伸出舌頭往私密處舔吻。
安琪拉讓他沒預警地逗弄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熾熱的火舌在密窩穴點燃火苗,隨著體內緊窒的甬道往上燃燒,她的體溫不斷升高,身體逐漸泛起燥熱感,她不知不覺的將右腿擱在浴缸的邊緣上,私密處敞開,讓熾熱的火舌繼續肆虐。
既然她給了方便,史坦頓可絲毫不客氣的啜飲著甜美的蜜汁,火熱的舌還直往敏感的密窩輕刺、深鑽……
猛烈的高潮突然來襲,安琪拉的眼前閃過一陣刺眼的光亮,身子隨即劇烈的顫抖,終于站不住地往浴缸里倒。
史坦頓眼明手快的扶住倒下來的嬌軀,順勢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喜歡嗎?」史坦頓問道。
「喜歡。」安琪拉整個情欲都已經被挑起,她說出心里的渴望而不再反抗。
他就愛她的不造作,她是他的绮麗兒,一旦知道自己身體的需要,她就不會回避,會很坦白的說出自己的需要。
「我抱妳到床上去。」他猛地放下她,惹來她一陣抗議。
她的抗議馬上收到了成效。
史坦頓放棄拿浴巾擦干她身體的動作,直接抱起了她,而安琪拉也很合作的以雙腳環住他的腰,讓他的昂揚順利的進入她的體內……
他就以這種姿勢抱著她走向床鋪,但卻不將她放在床上,而是讓她坐上梳妝台,讓她的雙手抵著桌子,整個身量往后仰。
深深的結合讓兩人忘記彼此心中的煩惱,此刻他們擁有彼此,其他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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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不知不覺中來臨,當安琪拉睜開眼睛時,她正趴睡在史坦頓的身上。
歡愛了一整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床上,又怎麽會以這樣的姿勢收場,她全身酸痛不已,就像經曆一場大戰一樣。
看著史坦頓的睡容,安琪拉忍不住撫上他緊蹙的雙眉。
「如果你能愛我,那該有多好……」她忍不住對睡夢中的史坦頓訴情。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在歡愛中喊的都是绮麗兒的名字,對她則是一點情分也沒有。
她曾經以爲,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使是替身也沒關系。
但是她錯了!
她無法忍受在高潮、快感來臨時,聽見一聲聲、一句句的绮麗兒……
那像是一桶桶的冷水,無情的澆在她滿是欲火的身上,就像是一塊烙紅的鋼鐵被放進冰雪中,即使有再沸騰的溫度,也禁不起那樣的折磨。
她的心在痛、淚在流。他愛的人是绮麗兒,不是她!
回想起他看見她時眼中燃燒的恨意,她更加的心痛,沒有愛何來的恨?他口口聲聲說他恨绮麗兒,但歡愛時卻把她當成绮麗兒一般的疼愛,清醒時卻又恨她長得像绮麗兒。
她一直期待自己能代替绮麗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她覺醒了,只要她頂著這一張酷似绮麗兒的臉,就永遠無法取代绮麗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爲史坦頓始終認爲她就是绮麗兒。
她是該放棄?還是想辦法讓他對绮麗兒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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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史坦頓是故意整她!
今天天氣晴朗、溫度宜人,是個非常適合拍攝的日子,但是史坦頓卻讓她爲了一個鏡頭,吃了二十幾次NG。
她的臉幾乎笑僵了,全身上下的骨頭就像散了一樣。
她受夠了!
她不想再這麽委屈自己。
她走到史坦頓面前。
「你是不是希望我的笑容自然一點,表情豐富一點?」
史坦頓給她一個想當然耳的表情。
安琪拉點點頭。「我懂了,給我二十分鍾,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安琪拉。」
她什麽時候和他混得那麽熟?
瞧!那個羅賓對著安琪拉又是親吻、又是摟抱,還不知道說了什麽話,讓安琪拉開心的笑了。
看!他還低頭吻去安琪拉臉頰上的淚水……
就在史坦頓怒氣即將爆發的時候,安琪拉總算離開羅賓的懷抱。
沒錯,安琪拉是故意這麽做的。
爲什麽她要平白無故的承接他的怒氣,既然他那麽在乎绮麗兒,那就順便嘗嘗绮麗兒背叛他的滋味。
她一味的同情他的處境,處處容忍他對自己的無禮,可是從來沒替绮麗兒想過,也許她的離開有難言之隱。
就像史坦頓對她一樣,她錯在哪里?爲什麽這麽對她?
她不要生活在绮麗兒的陰影下,她要教訓教訓史坦頓那個目中無她的家夥。
因此,她決定了,以后要多親近、親近羅賓。
在鏡頭后的史坦頓,看著安琪拉對著羅賓露出純真的笑容,那種屬于绮麗兒的笑容,他的心陡升怒火。
「收工了!」他無法看著她對著別的男人談笑。
開放、前衛的羅賓又給了安琪拉一個熱情的大擁抱,一點都不覺得這種動作稍嫌親密了點。
安琪拉似乎也默許他這種善意的肢體語言,對他的習慣動作見怪不怪,毫無排斥之意。
但是旁人的解讀卻不同,至少在一旁觀察的史坦頓不這麽認爲,甚至將安琪拉的行爲解讀爲放蕩。
安琪拉不在乎,與其讓史坦頓把她當成绮麗兒的替身,她到甯願找一個懂得體貼她的男人,至少她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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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死活該!誰教她要和羅賓一起出門!
昨晚得知安琪拉摔傷了腿之后,史坦頓一夜沒睡好,一顆心懸宕著。
一大早才五點半,他就守在安琪拉的房門口,也不知道自己守在這里做什麽?
史坦頓正在咒罵自己,見有一個人影踏著輕松的腳步走進安琪拉的房里,而且連門都不用敲。
他真的火大了!
「你這麽早來這里做什麽?」史坦頓跟在羅賓的身后進門,當他看見安琪拉衣衫單薄,若隱若現的胴體引人遐思的出現在他人面前,胸中狂燒的怒火在一瞬間猛烈燃燒。
羅賓一聽見那狂烈的怒吼聲,就知道火爆的攝影師大駕光臨了。
他不怕死的回答:「我來抱安琪拉去呼吸新鮮空氣。」跟著史坦頓的日子不算短,難得見到他怒火這麽旺。
安琪拉不懂!
她已經決定不再煩他了,對他那份崇拜、愛慕也已經慢慢在降溫了,爲什麽他非要來招惹她不可!
「羅賓,別理他,抱我到外面去。」
她不想再看見他以看绮麗兒的眼光看著她。
史坦頓聞言,僅以幽深的目光攫住她!
如果她真的這麽想要一個男人疼愛,那麽那個男人不會是別人,一定要是他。
一直以來他雖然對绮麗兒懷恨在心,報複的念頭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不太願意去報複她。
但如今不同了,她竟敢勾引別的男人,尤其是當著他的面!
一個绮麗兒已經夠讓他生氣的,他絕對不能讓安琪拉再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史坦頓讓妒意蒙蔽了心中真正的想法,他沒有去細想自己爲什麽會在意羅賓對安琪拉的好,如果他不在乎,爲何會氣憤攻心?
羅賓可不吃他那一套,他順著安琪拉的話,攔腰抱起她。
史坦頓見狀,整個人僵住。
羅賓則抱著安琪拉走出屋外。
安琪拉訝異于羅賓的膽大,竟能無懼于史坦頓的怒氣,但隨即便露出笑容,放心的依偎在他的胸前。
要是史坦頓也能對她這麽溫柔那該有多好。
史坦頓全身緊繃,拳頭握得死緊,跟在他們身后。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嗎?跟來做什麽?」安琪拉對史坦頓的無情有些惱怒,但卻又暗自高興他跟過來。
「我順便出來取景。」史坦頓隨便找個理由,答得理直氣壯。
「取景?我這樣還能拍嗎?」安琪拉反唇相稽。
「你是什麽意思?貪玩的人是你,耽誤工作的也是你,可是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全是別人的錯!」史坦頓可是一肚子火,又瞥到她那一只手緊緊的環著羅賓的頸子,看起來就覺得十分的礙眼。
那身體是屬于他的,她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的讓別的男人抱?
「我道歉!」她也不想這樣。
史坦頓老是給她氣受,她不過是想找個人發泄怨氣,誰知道會摔跤扭傷了腿?
史坦頓雙手環胸,不再搭理安琪拉。
羅賓暗自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了,明明在乎對方,卻非得用這種方式相處?
羅賓似乎有意無意的,居然在此時此刻問起敏感的話題。
「安琪拉,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安琪拉看看羅賓,又看看史坦頓。
「我呀!我喜歡……」她將目光轉向史坦頓。
史坦頓的心竟然狂跳著,期待她的答案是自己。
「我喜歡像你這樣溫柔又體貼的男人,不會像有些人,脾氣暴躁、不講理,尤其是愛亂發脾氣。」她這些話完全是針對史坦頓而說。
每次當她心情不好,做不出他所要求的表情,他就罵她、吼她,一點也不知道女人需要誘哄。
「是嗎?」哈!他的皮可得繃緊一點。不但懷里抱著史坦頓心愛的人,且安琪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和他配合得天衣無縫,史坦頓的臉色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你下來!」史坦頓勃然大怒。
「我的腳受傷,走不動。」
「是嗎?那就由我來爲你服務!」史坦頓粗魯的由羅賓手上把安琪拉搶過來。
「你……放開我!」
她拒絕的言詞讓史坦頓受不了。
「好!是你要我放開你的,你千萬別后悔。」史坦頓忍著心碎將安琪拉交到羅賓手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八章
雅德公司的廣告終于拍完了,安琪拉向多蘭朵表明不再接觸這類工作之后,便失去了蹤影。
但是史坦頓所付出的情感並沒有因爲安琪拉的消失而收回,相反的,日子越久,思念就越濃烈。
他的床上此刻正躺著一個女人,卸了妝的容貌純淨柔美,娟秀的雙眉,纖長的睫毛,小巧的櫻唇……乍看之下竟有幾分神似安琪拉。
最近他幾乎不再想起绮麗兒,腦中滿滿的都是安琪拉的身影。
他不懂,爲什麽會對安琪拉産生挂念?
窗外微風輕拂,他倚著窗看著對面幽暗的那一層樓。
那一層樓一直沒再住進任何人,可是他還是習慣性的遠望,似乎期待著安琪拉會在那里出現。
有時他也覺得好笑,就算是期待,也應該是期待绮麗兒的出現,爲什麽會是安琪拉?是不是安琪拉已經取代绮麗兒在他心中的位置?
驟響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史坦頓的沈思。
史坦頓伸手拿起電話,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臉上隨即出現興奮的光彩,讓躺在床上的女人驚訝。
原來這男人並非她想象中的冷漠。
史坦頓看見女人醒來,模糊咕哝的交代了幾句,隨即挂斷電話。
「妳走吧!」
她知道自己只是他無聊時的玩伴,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當然必須干脆俐落,尤其是像他這種男人,更不能費心糾纏。
女人走后,史坦頓才真正顯露情緒!
他不準!
安琪拉怎麽可以懷著羅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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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從超級市場出來,覺得老是有人在跟蹤她?
但是回頭觀望,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和她擦身而過,一點異樣也沒有。
也許是懷了孕的女人比較神經質吧!
早知道就讓羅賓跟來,就不用這樣神經緊張。
想起羅賓的貼心,她就打心里慶幸,還好有他在,不然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正當她想過馬路,卻被一名女子叫住。
「小姐。」
安琪拉停下腳步,看著由后方走近她身旁的女人,大概是因爲她長相平凡,又一臉客氣,所以安琪拉絲毫不覺得有何異常。
「你叫我嗎?」
「對不起,我只是想問路。」陌生女子很有禮貌。
安琪拉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對這里不怎麽熟,你還是找別人問吧!」安琪拉很熱心的指著一位路人。「他在這里住了三、四年,他應該知道。」
「你說的是哪一位?」陌生女子靠近她。
安琪拉沒有懷疑,伸手指了指前面。
「看到沒,前面穿著白色T恤的那一位先生……」
安琪拉回頭詢問她的同時,女子拿出一條手帕貼上安琪拉的口鼻--
路旁隨即奔出另一個人,將安琪拉扛上箱型車。
安琪拉來不及喊叫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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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頓站在床前,審視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安琪拉。
清秀柳眉下的眼睛緊閉著,一張沈睡的美麗容顔,羽扇般的長睫毛濃密而卷翹,小巧細致的鼻梁,白晰透明的粉頰,自然嫣紅的唇瓣--這樣的絕麗女子,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麽模樣?
想起這件事,他的心就抽痛著。
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準她生下孩子!
史坦頓來回撫摸著夢里想了千百度的誘人紅唇,他低下頭,輕啄了一下,接著,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嗅著她的甜蜜馨香。
這味道是那麽的熟悉,如此的令人神魂顛倒!
即使他挑選與她容貌相似的人爲伴,依然無法取代她,那些容貌與安琪拉神似的女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具具失了靈魂的女體罷了!
安琪拉帶給他的感覺無人能取代!
「安琪拉……」他失了魂似的喃喃喚著她的名,渾然忘我的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突然,他的目光梭巡到她的腹部,一股心痛狠狠的戳破他的陶醉。
她肚子里不容忽視的小生命,狠狠的刺痛著他。
史坦頓猛然的跳開,火速遠離安琪拉的腳步有些踉跄,顯得有些狼狽。
他在做什麽?如此的依戀、這般的陶醉,他要如何開口教她拿掉肚子里的小生命?
那個未成形的小生命是他和安琪拉之間的障礙。
安琪拉的睫扇輕顫,她的手指動了一下,似乎就要蘇醒。
史坦頓武裝起陶醉的神情,冷硬著一張臉。
安琪拉在迷迷蒙蒙中醒來,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如千斤重,頭不但暈,還有想吐的感覺。
這是哪里?
安琪拉因爲身體的不適,口中發出微微的痛苦呻吟,然后,史坦頓冷硬的表情映入她的眼眸。
怎麽可能?!
安琪拉倉皇的想起身,但卻虛軟無力的再次倒下。
「你……我怎麽……」過多的驚慌導致她無法清楚表達自己的意思,她的臉色倏地刷白。
史坦頓緩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安琪拉不禁倒抽一口氣,四肢隱隱的顫抖。
「怎麽?見到我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史坦頓冷硬的語調帶著嘲諷。
安琪拉永遠不會忘記他心里愛的是別人,不管他想做什麽,她都不會讓他得逞。
安琪拉努力的穩住情緒,不讓自己在他面前顯現脆弱。
「你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只是想和你敘敘舊。」史坦頓說得輕松。
「敘舊需要用這種手段?」這分明就是綁架!
「如果你肯和老朋友保持聯系,我也就不需要大費周章的請你來。」他勾起嘴角冷笑,揶揄她的逃避。
「請?!說綁比較貼切吧!」安琪拉反唇相稽。
「隨你怎麽說!」史坦頓無所謂。
她不是沒有想過兩人不期而遇的情況,但是,想到自己雙手捧上真心,卻被他傷得自尊全無,敦她如何不逃?
如今他又居心叵測的綁架她,她心里止不住的害怕,怕他想奪走她的僅有。
「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想怎樣?」安琪拉下床,慢慢的往門口移動。
「不準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往前的腳步。「好不容易請到你這個稀客,我不會輕易讓你走的。」
他透著霸道的語氣讓安琪拉惱火。
「你干脆綁著我,否則你留不住我。」她怒吼著重重甩開他的手。
安琪拉再一次跨步,可惜又被他擒個正著。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他冷笑一聲,抓著她手臂的力道漸漸加重。
「你讓我走!」她掙扎著,偏偏怎麽也掙不開如鐵鉗般的手。
史坦頓舉高她的手貼向牆邊。
「這麽怕我?別忘了我們曾經要好過,難道你不想我?」
安琪拉的心抽痛著。
他心里想的人是誰,他自己再清楚不過,爲什麽還要羞辱她?難道他心里對她連最起碼的歉意都沒有嗎?
雖然很清楚恨所爲何來,但就是忍不住悲從中來。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是羅賓的妻子,我不會做出對不起羅賓的事。」她刻意裝出的幸福模樣惹惱了史坦頓。
「是嗎?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現在正是好時機,我對你而言是個再熟悉不過的好情人,難道你不想試試?」他加重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仿佛恨不得折斷她的手。
好痛!
安琪拉痛得眼淚都掉下來!
爲什麽他就是不肯放過她?縱使她長得像绮麗兒,他的報複也該夠了,爲什麽他還不肯放過她?
或者,他執意要將她折磨至死方休?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她累了,她已經知道愛情苦,不敢再奢求什麽,只希望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我要你拿掉孩子嫁給我。」
史坦頓的話讓她震驚。
「你怎麽會知道?」她懷孕的事只有羅賓知道。
「有錢就不難查到。」
「你派人調查我?」她難以置信。
「不要廢話話一堆!」
「爲什麽要我拿掉孩子?」爲什麽他要她,卻不要孩子?
「不爲什麽,想嫁給我就必須拿掉孩子。」他冰冷的再次重複。
安琪拉這次真的清醒,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都幻滅了。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你,而且我現在是羅賓的妻子。」她激動得有些站不住腳,但是她不想昏倒在他面前。
「不要再對我說謊,我討厭說謊的女人。你和羅賓什麽都不是,只不過同居在一起而已!」他不耐煩的吼叫,安琪拉幾乎連呼吸都不平穩了。
「不管我和羅賓是什麽,我都不會拿掉孩子。」沒見過這麽不可理喻的男人。
「好,我退而求其次,只要你拿掉孩子,我可以放你走。」
一道陰冷由背脊竄升而上,他竟然冷血到這種程度,她肚子里末成形的胎兒也是他的骨肉呀!
「孩子是我的,你無權干涉。」既然他這麽冷血,她就不用再乞求他,更不敢妄想他會認這個孩子。
「就是因爲無權干涉才會讓你站在這里和我討價還價,要是我有權決定,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可以進行手術了。」他殘酷的冷笑著。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知道這孩子是他的?
「如果我說孩子是你的,你還會要我拿掉嗎?」她原本不想告訴他的,可是他卻質疑孩子的父親不是他,還要她拿掉孩子,逼得她不得不說。
「你不必白費心機,孩子不會是我的!」史坦頓很肯定。
「爲什麽你這麽肯定?你不也承認我們曾經要好過!」
他啧的一聲,毫不在乎的眼神掠過一絲痛苦。
「你大概不知道我精蟲稀少,很難讓女人懷孕的。」
安琪拉雖然震驚,但她肯定孩子是他的,因爲除了他之外,她不曾跟過別的男人,更不可能懷下別人的孩子。
「精蟲稀少並不代表不孕,你如何肯定這孩子不是你的?」旺盛的怒火在她體內熊熊的燃燒。
「你以爲把孩子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保住小孩?」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拿掉他,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安琪拉氣得臉都綠了。
「你說得沒錯,孩子的確不是你的,你不覺得你應該拿這些錢去跟孩子的爸談才對!」
「我不屑跟他說話,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替他簽字。」
安琪拉怒目瞪視著他。
「不,我不會答應,除非羅賓親口告訴我他不要孩子。」這男人簡直荒唐到了極點,如果再跟他共處一室,她肯定會發瘋。
安琪拉掙脫他,轉身就跑。
「別想走,不答應我就別想走出房門一步!」史坦頓一把抓住她。
「我說過有什麽事就去找羅賓談。」現在她只能指望羅賓救她出去。
「我沒那麽笨,笨到去告訴你的男人,說他的女人在我的手上,然后讓他來找我拼命。」
「你……」安琪拉氣得眼冒金星。「你不可理喻!」她不放棄,再次推開他,試圖沖出去。
「還想跑!」史坦頓的長手箝住她,將她摔到軟床上去。
他那驚人的手勁,似乎要殺死她肚子里的胎兒。
有了這一層認知,安琪拉安靜下來,不敢再有所反抗,生怕他一氣之下,真的會動手讓她流産。
第九章
安琪拉竟然絕食?
史坦頓從原封不動的食物中得知安琪拉她玉石俱焚的想法,心里十分震驚!
她不是口口聲聲要捍衛她的孩子嗎?爲什麽會變成她連命都不想要了?
他不想要她死的,他只是不要她留下別人的種。
他輕輕打開房門,看見安琪拉縮在牆角,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心揪痛著。
他投降!投降了!
「如果想保住孩子,就把這碗稀飯吃完。」他的語調雖依然冰冷,但是已有讓步的迹象。
安琪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似乎不相信他的心腸會有這麽好。
「真的?只要我吃東西,就能平安的生下孩子?」
史坦頓點點頭。
「你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安琪拉沒有閑情聽他甜言蜜語,一心只想保住她的孩子。
「好!我吃,我吃。」
安琪拉終于露出了笑容。
看著她開心的喝著粥,史坦頓臉上有一絲欣慰,但是眼眸卻閃過一絲詭谲,但專心喝粥的安琪拉絲毫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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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安琪拉的身體狀況好了許多,而且史坦頓也不再將她禁足于房內,準許她在附近走動。
出了屋外,她才知道,原來這里是愛爾蘭島的西海岸,一個叫康尼馬拉的地方,史坦頓正在這里拍廣告片。
午后,她散步回來,累得癱在床上不想動,閉著眼睛假寐。
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有濕熱的東西在她臉頰上,接著在她的紅唇上……
熟悉的感覺竄上心頭。
她慌了、亂了,因爲她知道那是史坦頓。
他那野蠻的舌,執意撬開她的貝齒,像是非嘗到她的柔軟香甜不可。
他的氣息在她的上方噴呼,在與他分開之后,凡是屬于他的好,她沒有一刻忘記過。此時安琪拉的情緒激昂、欲火燃燒……
但是她不能沈淪,誰知這是不是史坦頓的詭計?
安琪拉心驚地努力掙扎,用力的打他、捶他……
然而,他是那麽的強壯,讓她的手漸漸感覺疼痛,最后,她只能無助的嗚咽。
女人的抗拒永遠只會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只會令男人更蠢蠢欲動。
史坦頓伸出舌頭,輕輕畫著她的唇線,這舉動令安琪拉無法承受。
「放開我!」
她那因憤怒而漲紅的容顔,潔淨純美,頸部到鎖骨間一片雪白,胸前肌膚之細致更是引人無限遐思。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雙眸,眼底正燃著熊熊的欲火。
「我已經忍了好多天了,別拒絕我。」他的一只大手伸進她的衣襟里,罩在飽滿的豐盈上。
安琪拉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別碰我!」她幾乎是咬著牙進出這句話。「我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是這樣嗎?我記得你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的時候,好像還是我的女人。」他無賴的笑著。「妳真迷人!」
他又低頭吻著她,安琪拉不依的使勁推他。
「你的手很礙事。」他邊說邊脫掉自己的襯衫,然后將她的手並攏,綁在床頭。
「你爲什麽綁著我?」她真的是氣炸了,想掙扎著被綁住的兩只手,口中不斷的咒罵著。
「別亂動,會受傷的。」他瞇起眼睛微笑。「千萬別試圖用腳踢我,否則你的腳也會行動不自由。」
原本有此打算的安琪拉頓時打消踢他的念頭。
「這才乖。」
安琪拉被他吻得頭昏眼花,早已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大床上,雙手還因爲掙扎而隱隱發疼。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能從自己被吻得發疼的唇瓣清楚的讀出讓她熟悉的觸感,也是令她酸澀的觸感,
安琪拉不禁想起了從前--他的吻,曾經將她徹底迷醉;他的吻,溫柔熱情;他的吻只有一個目的,只想得到他想得到的,從來不曾想過她的感覺。從前如此,如今亦然。
他的吻對她而言只有傷害,但她卻留戀、渴望。
她忽然害怕起來,極端的無助害怕。
她怕不該有的感覺會越擴越大,更怕自己禁不住沈淪其中、不可自拔。
史坦頓的唇終于轉移了陣地,沿著她粉嫩的臉頰來到發鬓,用他火熱濕潤的舌尖玩弄著細白的耳垂。
「夠了!請你放開我……」安琪拉閉著眼睛,顫抖著說。
他用低沈帶著性戚的聲音回答:「你明知道我不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史坦頓緩緩擡起頭,與她四目相望,鼻尖就抵在她的鼻尖上,呼吸著彼此濃濁的氣息。
「這個感覺你應該不會陌生,安琪拉,我要你,就在此時此刻此地。」
「你?!」她含淚回答:「如果只是爲了生理需求,我相信你不難找到對象。」
「我的對象是很多--但,我要你。」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胸。「我必須承認,和你分開這段時間,我想念你,非常、非常的想念你。」
是嗎?
那爲何要折磨她?
他想念的人應該是绮麗兒吧!
「你會不會說錯了,你想念的應該是另外一個……」
「我怎麽可能會說錯?瞧!打一開始我就沒叫錯過你的名字,你怎能如此懷疑我?」打斷她話的同時,原本貼在胸部的大手一路往下滑。「我現在疼的是安琪拉。」他的手隔著底褲按揉著她的私密,反複不停的挑逗。
「不……」安琪拉慌張的想夾緊雙腿。
史坦頓哪容得她拒絕!
他將膝蓋自她腿間一抵,安琪拉的雙腿被迫分開。
安琪拉的雙腿一分開,更方便了他的掠取,史坦頓直接就扯下她的底褲。
「你到底想做什麽……別這樣……」她顫抖著聲音抗議。
「你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嗎?」他低頭舔了一下她顫抖發白的唇瓣。「這樣一來我就得好好讓你溫習一下,好讓你想起從前,我們是那麽的快樂、那麽的狂野、瘋狂的急于分享彼此……」
他大剌剌的自說自話,令她臉紅心跳。
「我忘了,什麽都忘了。」
「忘了?」他揚著諷刺的笑,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說辭。「實在可惜,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就幫你恢複遺忘的記憶。」
史坦頓用指腹輕揉著她隱私處的膩嫩花瓣。
安琪拉當下就給了一個令他贊歎的反應。
「不……你不要這樣……」她倉皇無措的驚叫著。
史坦頓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緩緩的爬上她的胸口,解去所有不該存在的束縛。
除去障礙之后,一對高聳豐盈的乳房呈現在他眼前,他隨即埋入臉龐厮磨著,接著張口含住其中一只粉蕾,濕濡的舌不住的逗弄她的挺立。
在她兩腿交合處的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撫弄起花瓣間的粉嫩珠玉。
他的口吸吮著乳尖,他的手逗弄著柔軟核心,雙管齊下的挑逗,讓安琪拉逐漸的濕潤。
私密的濕潤,讓他的手指輕易進入,埋入甬道的深處,然后在此進出,讓密穴更加的滑膩誘人。
「你應該有些記憶了吧!你的這里不但有了反應;而且還如此的強烈,你真是教我瘋狂。」說著,他還不忘在敏感處多加一些挑逗,好讓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地方。
耳際響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聲,心頭有狂烈的火在燃燒,體內更有難耐的酥麻。她真的好難受啊!
「你別……」他的手指越探越深,她怕會傷害到胎兒。「你會弄傷我的。你放手!你要是弄傷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咬住下唇,費力的警告他。
「不會吧!這麽脆弱?那換個方式好了。」
安琪拉狂亂的意識逐漸模糊,模糊中,她看見他褪下身上的衣物。
原來他指的是……
「不!不可以!」她驚慌的想逃。
但是她逃不了!
她的兩手被綁著,根本離不開這張床,所以她只能胡亂踢動雙腿,避免史坦頓接近她。
「你想把腳也綁起來?」他似是在詢問,但是卻已經動手將她的腿綁住,一只腳用他的長褲綁,另一邊則拿她的衣服綁。「這樣好多了!」
「不要!不可以!你會傷了我的孩子……」
「這樣啊!真是謝謝你提醒我,在感官刺激的歡愉下,說不定還能額外省下一筆手術費,值得一試。」
她的心里只想著她的孩子,這讓史坦頓越聽越光火,他提臀挺腰,柔情不再的使勁挺人她的體內。
「啊!」他凶猛的一挺,挺進了最深處。
安琪拉覺得他就是想弄掉她的孩子!
過多的緊張和驚惶,加速了包容處的收縮頻率,緊窒處緊緊的包裹著他。
安琪拉的溫熱和緊窒,使史坦頓的欲火沸騰,他不停的撞擊,不斷的挺進,每一次都不含糊,絕對是又深沈又結實。
激蕩的交合,讓她控制不住,嬌吟由微啓的口中一聲聲逸出……
她是怎麽了?
她應該擔心腹中胎兒的安危,她應該唾棄他這種強行掠奪的不齒行徑,她應該像具死屍一樣,任他擺弄,挫挫他的銳氣才對!可是她卻樂在其中……
她濕潤的幽穴緊緊的嵌住他,她的嬌吟將他徹底引爆!
狂浪奔放的感覺令他暈眩,就像是兩人的第一次那樣,幾乎崩潰的激昂--
下半身的震撼隨著激情在體內蔓延開來,每根神經、每個細胞都在呼喊尋求解放,潛意識的渴望主宰她的身體,她漸漸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身回應,一次次承接來自他的撞擊--
此時,她陷入了矛盾的境地。
她忘不了他是如何深愛著另一個女人,更無法否認自己是那麽的深愛著他。
史坦頓的激情汗水順著臉頰滑下,滴在她的嘴唇上,她嘗到了一股鹹味,只想不顧一切的緊追著亢奮而走,她死命的抓住他賦予的每一分激情……
她忘我的吶喊,仿佛在向他索討更多的激情。
但是下一秒,她的心底卻爬上前所未有的羞恥。
難道快感來自于羞恥?才會讓歡愛這樣淋漓盡致的顯現?
這樣矛盾的自己,令她痛不欲生!
爲什麽他要教她識得情欲?
爲什麽他要讓她體會那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淫罪快感?
爲什麽他不放過她?非要讓她再次走向沈淪?
美好的肉體結合可以使愛升華,以欲爲出發的結合卻是靈魂墮落的開始。
她再也無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在升華愛情?還是在墮落靈魂?
情欲的張力在她體內不住的往外延伸,終于,擴散到了極限--
高潮沒有因爲結束而乎息,反而在體內余波蕩漾……
史坦頓趴在她的身上,怎麽也不肯退出。
良久,他終究還是退出了。
激情狂潮正一點一滴的消失中。
四肢被控制住的安琪拉,維持著不變的姿勢,無力的仰躺著,任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上天才會給她一個浪漫的愛情,然后再給她一道修補不了的傷痕?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這一刻史坦頓靜靜的望著安琪拉木然而蒼白的面容。
蓦地,他的心一陣揪痛,他真狠得下心傷害她的孩子嗎?
難道他真的是爲了要傷害她的孩子才將她留在身邊?
此刻他竟迷惘了,甚至心緒大亂。
他是有心、有情的,只是他的心、他的情遺失在某人身上。
他解開綁住她的衣物,接著將她擁入懷中。
安琪拉沒有動,兩眼無神的任他擁著。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史坦頓全心全意的擁抱著她,仿佛怕她像绮麗兒一樣忽然消失無蹤。
安琪拉的淚水自空洞的眼中流下來,一顆接著一顆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她聽著他的心跳、感覺他的呼吸聲。這般溫柔的史坦頓,會不會是一場美麗卻短暫的好夢?
他的心跳和呼吸,就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囚禁著她的身與心。
史坦頓輕輕撥著安琪拉垂落在額前的發絲,靜靜的凝望著她那張心事重重的柔美臉蛋,引發他的無限憐惜。
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他不會千方百計的想知道她人在哪里?過得好不好?甚至在得知她懷了羅賓的孩子之后,胸中會有一把火在燒。
因爲他嫉妒--
爲什麽給她孩子的竟然不是他?
所以他不要她留下羅賓的孩子,他要她完完全全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