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洞房
陳輝身體頓時僵硬起來,愣愣盯著秦落好幾秒才醒過味兒來。他臉色漲得跟豬肝似的,憋了半天說:「我不介意。現在想找chu女只有到幼稚園了!」
說著也不管秦落反應,就直接扯開自己的浴巾,又把秦落的裙子褪下,熟練地解開秦落身後的文胸扣子。很快,秦落就光溜溜呈現在他面前。
「老婆,今晚我要讓你知道老公是不是比你第一個男人強。」說話間泰山壓頂沈了下來。
秦落沒料到他反應竟然出奇平靜,平靜的不像他。不過,把心裡的話說了就輕鬆了。不然在新婚夜被陳輝發現不是chu女,她反倒要解釋一番,現在她不用解釋了。
沈重的男人身子壓在身上,秦落很快就出了一身汗,陳輝身上也撒發出一陣味道,秦落說不清那是什麼味兒,她有些不喜歡。
她想把陳輝掀下去,可是,她不能,他們是夫妻,正在做著夫妻間該有的事,合情合理的事。
陳輝在秦落身上又吻又咬,秦落忍著他粗魯的動作不出聲。
陳輝扶著自己的東西送到秦落腿根處,「老婆,看看老公是不是比你第一個男人強啊!」
秦落收手緊緊揪住被單,絕望又心有不甘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陳輝咬著唇狠狠一挺身,本以為直搗皇龍,誰知那東西卻像泥鰍似的,哧溜一下偏離了正常軌道滑到一邊。秦落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進來的跡象就睜開眼。
陳輝埋著頭用手不停弄著,可拿東西還是軟趴趴的萎靡不振。
陳輝有些慌亂,以前可不是這樣啊。這要是軟下去,以後自己怎麼在秦落面前做人?
汗珠子撲簌簌落下來,陳輝急得面紅耳赤滿頭大汗,又弄一陣兒,剛硬起來,只要一接近秦落,立刻就軟榻下去。
秦落知道發生什麼了。
「老婆,老婆,你幫幫我,快,幫幫我。」陳輝真有些慌神兒了,以前他可真沒出現過這種狀況,要知道,床上是最能展示男人雄風的時刻,他現在這樣,嚴重損害到他男人的尊嚴。
秦落只好用手攥住他,然後輕輕的上下弄,沒有幾下,軟綿綿的東西在她手心裡再次抬頭。
陳輝高興得不停親秦落,「老婆你看,它就喜歡你,快,攥住它,你自己來。」
秦落微微忍住心裡的厭惡,按著他說的,攥住它,靠近自己。剛剛碰到,似乎是一瞬間,秦落覺著手裡的東西又軟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看向陳輝,陳輝也盯著她。秦落的身體似乎是鬼門關,到了門口,只差臨門一腳,他身體就不行了。
陳輝又鼓搗著弄了幾次,還是不行。最後,兩個人都大汗淋漓,陳輝只好放棄說:「老婆。睡吧,可能是太累了。」
秦落安慰他幾句,心裡竟然莫名輕鬆。
陳輝卷著被子朝床裡,秦落悄悄起身進了衛生間沖涼。她開始懷疑,也許陳輝本就沒有女人,是她多心了。試想,他目前這個樣子,哪個女人願意跟著他?
裹著浴袍再次回到床上,陳輝已經睜開眼,望著她。
秦落問:「不是累了嘛,怎麼還不睡?」
「老婆——」陳輝一把抱住她,歉意道:「老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秦落翻過來安慰他,「沒事的,我也累了,睡吧。」
陳輝就緊緊抱住她。秦落睡得一點兒都不踏實,聽著陳輝如雷聲般的呼嚕,她起身到客廳的沙發裡將就一宿。
陳輝真的有病還是累的原因?秦落想了一宿這個問題。
她陰暗地想,他最好是得了病吧,一輩子也治不好的那種。轉念又一想,自己這想發太缺德。怎麼說陳輝都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她有責任幫他把病治好。可是,那些曖昧短信,還有那個電話,難道真是她誤解陳輝了?
秦落既矛盾又愧疚。稀裡糊塗的眯了一覺,天就亮了。
「老婆……老婆……」秦落剛進衛生間洗漱,就傳來陳輝慌亂的喊聲。臉都沒擦,秦落跑出來。
「咋啦?」
陳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醒來看你沒在,我嚇了一跳。」
「我在洗漱。」這大驚小怪的,秦落又進了衛生間。很快,陳輝也跟進來,他光著身體,從後邊抱住秦落,在她身後磨蹭,「老婆,我不累了,不然我們試試。」
秦落擦了一把臉,想拒絕他,見他興致昂揚的樣子,自己又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他還對自己以前的情況毫不介意,這麼一想,她心一軟說,「好吧。」
說這就要出去,做這種事情總得在床上吧。誰知陳輝一把抱住她,把她頂在水池邊緣,胡亂退下秦落睡褲,扶著自己的寶貝就擠進去。
雄赳赳的東西剛剛貼到秦落「臀」尖兒,就又癱軟下來。陳輝不甘心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陳輝雙目赤紅,狠狠揉著秦落的胸,秦落疼得叫出聲來。她推開他粗魯的手,「你幹嘛?我是你老婆,不是小姐!」
陳輝只好放開她,打開水龍頭洗起臉來。
陳輝出來時,秦落已經在床邊擦化妝品了,突然就不想搭理他。
陳輝也自知剛才有些過分了,語氣綿軟地問:「還疼吧?」
秦落瞄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陳輝,咱倆是夫妻,不是嫖客跟小姐的關係。夫妻間要有起碼的尊重……」
「老婆,對不起,對不起啊!」陳輝搓著手一臉歉意,「以後絕不會了,絕不會了。不過你放心,等回到家,我好好休息幾天,非得讓你做個爽透的新娘。」
秦落不希望爽透了,只希望以後的日子就這麼平平靜靜過下去。自從被葉少川強了後,她就覺得自己髒。陳輝不知道這個事,她心裡卻過不去那個坎兒。
從酒店出來二人打車很快就到了媽媽家。因為提前打了電話,家裡早有準備。他們進屋就洗手吃飯。
媽媽再嫁後跟繼父生了一個女兒,生活條件一般,繼父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話不多,就聽著秦落說。因為秦落的妹妹返校了,秦落沒見著,也算是一個遺憾。後來才得知,妹妹念書就在她隔壁的城市。秦落說:「把我電話告訴她,若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吹過飯,媽媽想留秦落住下,秦落說,明天還要上班。媽媽就一直陪著她走出社區。陳輝側跟著繼父邊走邊聊。
距離漸漸拉得遠了,媽媽囑咐她:「媽看出來你好像對陳輝不太滿意,記住了,不求是貴,少病是壽,夠用是富,無欲是福。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只要他對你好,不背叛你,凡事聽你的話就行了。咱女人一輩子圖個啥?不就是安安穩穩嘛。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都活泛,有了錢,有了權就開始想些歪門邪道,只要陳輝不那樣,就好好過吧。」
秦落眼裡噙著淚,笑笑說:「媽的話我記在心裡。」
媽媽從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紅色絲絨盒子,塞進秦落包裡。
「媽,你這是幹嘛?」
媽媽摁住秦落的手,示意她別出聲,「這麼多年,媽沒照顧到你,沒盡到當媽的責任。一輩子結一次婚,媽給你買了一個金鐲子。你繼父不知道,你也別嚷嚷,收下就好了。這是媽的一點兒心意。」
說著歎口氣,拉著秦落的手感歎,「二婚不容易啊。我跟你繼父結婚還生了一個,你繼父前妻那邊還有一個兒子。這花錢什麼的,大家都偷偷摸摸的,各懷心思。要是不是我倆生了一個,估計這個家也早就散了。二婚不容易啊。」
秦落眼角又濕潤了。「媽,讓你為難了。」
「嗨,只要你好好跟陳輝過日子,有個自己的家,以後再生個孩子,媽就是死也瞑目了。當初把你扔給你那個死爹,就是尋思著他能給你一個好的經濟條件,哪知那老東西竟然被狐狸精迷住了,連自己閨女都不上心……」
事情過去十多年,媽媽還在意當初爸爸的背叛可見恨有多深。
「媽,你看我現在不挺好的嘛,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還有了自己的家,一切都會好的。」
媽媽點點頭,「你好,媽就放心了。記住,等你爸出來,別管他,讓他自生自滅,那種拋妻棄女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秦落沒應聲,換了一個話題,談起妹妹,「她學習挺好吧?」
「湊合吧,要是有你一半兒出息就好了。」
看來,爸爸的出軌給媽媽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和滔天恨意。要是爸爸規規矩矩的,那麼,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也許正過得好好的,有車有房、衣食富足。
不過,不經歷那次家庭劇變,她也許不是現在的秦落。不會那麼刻苦讀書,不會一個人在外打拼出一般人難以企及的事業,更不會找葉少川當保護自己的靠山,用他的錢供自己念書,當然,她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想起再遇後,葉少川處處挑釁和刁難,秦落釋懷不少。其實,自己有如今的成就,跟他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家那筆伍拾萬元的鉅款幫了她大忙。
這麼一想,秦落反倒不那麼恨了。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一些東西,也失去了一些,扯平了。
摩挲著包裡的金鐲子,秦落記住媽媽囑咐的話。
不求是貴,少病是壽,夠用是富,無欲是福。
第027章受傷
秦落和陳輝剛剛回到家裡洗漱完畢,小姑子就回來了。
婆婆的房子給了小姑子,可小姑子住在那裡的時間很少,幾乎跟他們住在一起。
開始,秦落確實反感,後來也就適應了。反正她和陳輝每個月給婆婆一些花銷,算是生活費,小姑子呢,她願意啃老,她當嫂子的也管不著。啃的是公婆的錢,她當嫂子的要是說多了反倒惹嫌。
小姑子跟著秦落進了書房,一個勁兒道歉:「嫂子,那天是我不對,你宰相肚子能撐船,別跟我計較啊。你要是真計較了,那說明你把我當外人了。」
秦落拿出教材準備備課,不想她嘰嘰喳喳在耳邊聒噪,「計較什麼,一家人。」
小姑子頓時眉開眼笑,「那就好啊。不過,嫂子,我的事兒你還得上心哦。我會努力看書的,到時候要是進了面試,你可得幫我一把啊。」
秦落沒點頭也沒拒絕,「先看書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備課到深夜,回到臥室,陳輝已經睡了。這一夜,陳輝很安靜,沒再糾纏秦落。
秦落舒口氣,也很快入睡。
第二天,秦落起得很早,畢竟跟公婆在一起,還要注意影響,不好意思睡懶覺。
如今,學生開學了,她上午到公安局,下午就要回到學校授課。星期一,局裡要開例會,她得早到些。
進了單位,在走廊裡碰見迎面而來的于劍,於劍沖她點點頭,說了聲:「早。」
「早。」秦落回應一句,看清於劍身後的葉少川,她也問候一聲:「葉局早。」
葉少川似是不認識她似的,與她擦肩而過也沒回應一聲。
秦落愣在那裡,然後很快有其他同事上樓,大家紛紛互打招呼,也就把剛才的不快忘了。
開完例會,上午時間過去一半兒。回到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就到中午。秦落跟同事在食堂吃過飯就拎包回學校了。
下午只有兩節課,還算輕鬆。上完課,同事電話來,說有一份屍檢報告需要她簽字,上邊要得急。
秦落說:「我晚點過去。」
趕到單位,已經接近下班兒。秦落把文件簽了字,同事就上樓交差了。回來同事說:「我以為葉局走了呢,還好沒走。總算交差了。」
秦落原來沒細問,聽同事一說,這才知道是葉少川要。心裡琢磨,不是他故意為難,讓她回來簽字的吧?反過來一想,葉少川不至於那麼幼稚,再者說,早晨在走廊裡相遇,他連句話也沒說,應該是放棄對她騷擾了。這麼一想,心情舒暢不少。
「秦主任,我先走了。對了。解剖室還沒收拾,等我明天收拾啊。」小助理跟那個同事八卦一陣兒領導,見時間到了就要撤退。
秦落揮揮手,「去吧,去吧,好好跟男朋友相處啊,解剖室我幫你收拾。」
小助理背起包樂顛顛走了。秦落又坐了一會兒,到了下班時間下樓去食堂吃口飯。回來想起答應小助理的事,鎖上辦公室門去解剖室。
小助理今年新畢業的,沒啥工作經驗,出現場時,秦落就讓她當自己助手。平時,就在解剖室研究案例。
秦落推開解剖室的門,嚇了一跳,若不是在公安局,她以為這裡被打劫了呢。
正對著門口的桌子亂七八糟放著解剖刀、腦刀、腸剪、骨剪、探針。量尺量杯,還有幾本法醫著作的書……
秦落歎口氣,這丫頭,邋邋遢遢的,結婚可咋辦呐。真是愁死人了。她放下包,帶上手套,該消毒的消毒,該裝起來的裝起來,等收拾利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或輕或重,若有若無。天早已經黑下來,解剖室本就陰森,秦落雖然不信鬼神,這麼晚了,並且是下班後聽見腳步聲還是嚇了一跳。
走廊的窗子似乎沒關,夜風鑽進來,發出嗚嗚響聲。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在解剖室門口停下。
秦落抄起手邊寬2。5釐米,長25釐米的尖狀鑿子,這東西是解剖時用來鑿骨頭的,若是真有歹人,她一鑿子拍下去,不把對方砸得腦漿崩裂,也會在腦門上留個大窟窿。
腳步聲在解剖室門口停下。
秦落全副戒備,手心緊緊攥住自衛武器。
門板篤篤響三聲。
秦落緊繃神經鬆懈下來。歹人是不會給你禮貌前門的,這個時候應該破門而入了。
「誰?」穩定了心神,她問。
外邊人沒應聲,門被推開了。
看清站在門口的人,秦落徹底放鬆下來,後背卻因驚嚇過後的放鬆,冷汗流下來。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鬼似的遊蕩,嚇死人呐?」秦落真的被嚇著了,對葉少川語氣及其惡劣。
這是她來到公安局後第一次跟他說話這個態度。一般時候,她都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儘量做到相安無事。
今天,確實令她生氣。本來小助手的工作態度她就看不過眼,收拾好久才把解剖室收拾乾淨,剛要喘口氣兒,葉少川又來裝神弄鬼。
葉少川晃晃悠悠進來,往桌邊一靠。
這次,秦落沒管他叫「葉局」,這也是在單位裡第一次沒尊稱他,而是直接問:「有事啊?」也不抬頭看他,把手裡鑿子放進收納盒裡。
葉少川微低著頭,看著秦落貓腰將收納盒放進櫃子裡,見她都對自己愛答不理,就莫名升騰起火氣。
「沒事就不能來啊?我是這裡的人,在自己單位隨處走走還得報備?」
真是無法溝通!秦落也不跟他較勁,將東西收拾好,拎起包問:「我要鎖門。你想視察,請到別處吧。」
說著越過葉少川就要出門。
葉少川長腿一伸,秦落沒有防備,左腳絆上去,頓時一個踉蹌朝地面撲下去!
葉少川又一伸手,撈住她腰,直接把她抱住摁在懷裡,還勾著唇沖她得意地笑。
「葉少川——」王八蛋,竟然對她下黑手。太缺德了!
葉少川眯著眼很開心,似乎這個遊戲很好玩兒似的。
秦落瞅他的樣子,心裡罵了一句:「德行!」
「放開!」秦落呵斥他。
他的笑那麼刺眼,害得她心還在怦怦跳。
秦落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扔到地上當球踩,啪啪地聽聲響也解解氣。
「不放!」
「放開!」
「說你跟陳輝幹嘛去了,我就放!」葉少川死皮賴臉說。
「關你何事?」秦落真被他惹炸毛了,索性實話實說,「葉少川,我跟陳輝已經結婚,辦了酒席,還度了蜜月,請你以後放尊重些,不要隨便騷擾女下屬,作為領導,還是給自己樹立點兒正面形象!」
葉少川臉子頓時冷了。大手鉗子似的狠狠掐住她纖細的胳膊,「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秦落疼得嘶哈一聲,臉色比原來還陰沈,「葉少川,別再那麼幼稚好不好?你這麼纏住我不放,不就是因為我要了你家五十萬嗎?你不就是心有不甘嗎?放心,我會儘快還你——」
「還我?用什麼還?你那點兒工資,還多少年?」葉少川陰森森問。
「那你說怎麼辦?我一下籌不到那麼多,我一個月還你一些還不行?」
「不行!」葉少川歪著頭咬牙道,「你想還,就肉償!」
「不要臉!」秦落罵他。
葉少川冷笑出聲,放開她,轉而用拇指撫摸她的唇,「你這裡,還有這裡……」另一隻手撫上她胸口,「還有這裡……」手又移到她小腹以下,「都是我的。你沒告訴過陳輝曾經跟我睡過嗎?他是不是同意你給他戴綠帽子啦?」
秦落想都沒想,含著眼淚,一巴掌拍過去:「王八蛋!」
葉少川沒躲,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半邊臉,「是不是想王八蛋啦?啊?是不是盼著王八蛋上你啊?」說著就撲過來要再次將秦落捉住。
秦落靈活一閃,跑到儲物架上,抄起一把長30釐米的截斷刀,指著葉少川,「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不客氣!」
葉少川眼裡是熊熊怒火,卻咧嘴笑了,「好啊,來吧,有本事你就砍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把你第一個男人殺了的!」
說著就欺身上來,「秦落,你沒別的選擇,只有跟著我。你不聽話,非得跟陳輝結婚,那好,你願意伺候兩個男人,我也不介意。來,現在我就讓你比較比較,我倆誰更讓你快活!」
「不要過來。」秦落歇斯底里喊,「不要!」邊喊邊退,直到無路可退。
眼前黑影一閃,頭頂黑暗下來。
秦落沒有反應時間,本能地將軟骨刀刺出去!
噗——,一聲鈍響。
葉少川一聲沒吭,就那麼站在那裡冷冷看著她。
秦落瞪大眼,眼睜睜看著軟骨刀刺進他體內。
第028章煩心
秦落知道自己惹禍了。
葉少川臉色平靜得跟無風湖面似的,秦落的心卻早已波瀾四起。心裡替他疼,卻不能上前。愣了短暫的幾秒,撒開手,跑著出了解剖室。
秦落一般跑一邊給於劍打電話,「葉少川在解剖室,受傷了!你快點兒送他去醫院!」
於劍還問她,「咋傷的?」
秦落說,「你問他自己!」
「那你陪他,先給他處理一下。」於劍捧著手機,開始下樓。
秦落聽見他砰砰的腳步聲,「我有事!」她說。然後,摁斷手機,關機跑出單位。
這下好了,她刺傷葉少川,又臨陣脫逃,葉少川該恨死她,正好,這回葉少川該看清她的面目和決心,估計以後他是不會糾纏她了。心裡湧上淡淡的失落和輕鬆的釋然,兩種情緒交織著,矛盾著。後來,想到葉少川以後再也不搭理自己,自己跟陳輝的婚姻就不會受到威脅,以後生活會恢復平靜,秦落心裡的那份釋然和輕鬆很快壓過悵然若失。
回到家,陳輝正在電腦上玩遊戲,公公婆婆在看電視,小姑子在書房看書。秦落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闖入者,她進來打破了家庭的寧靜。
婆婆見她臉色不太好,關切問:「怎麼啦?」
秦落硬是擠出一抹笑說:「今天加班了,有點兒累。媽,我先洗漱睡了啊。」
婆婆說:「那趕緊休息。有個好身體才好要孩子。」
秦落裝作沒聽見,進了自己臥室。陳輝把書房讓給妹妹看書,他就將筆記本搬進臥室。秦落掃了一眼,他竟然在看□!
陳輝見她進來,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拉著她坐下,指著螢幕,「老婆。你看,今晚咱倆就試試這個姿勢。」
陳輝還算不傻,怕客廳裡的長輩聽見,帶著耳機。
秦落掃了一眼就面紅耳赤,站起來說:「我去洗漱。」
陳輝也站起來,央求道:「老婆,我們洗鴛鴦浴吧。」
秦落哪有那個心情啊。看著螢幕上男女糾纏在一起成麻花狀的一幕,就不由自主想起年少時跟葉少川在一起的日子。又想起剛剛把他刺傷,他連眉頭都沒皺,就那樣看著她,那清冷的目光讓她心裡冰涼。
「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陳輝很失望,還是答應了她,「那你進去洗吧。」
秦落打開衣櫃尋找換洗衣服。陳輝手機滴滴響了幾聲,她沒回頭,而是警覺豎起耳朵,手裡動作也沒停下。
陳輝拿起手機看了眼,隨手將短信刪掉。然後目光在電腦螢幕上停留幾秒才關了,回頭跟秦落說:「老婆,單位機房出事了,我要過去看看。」
秦落很平靜,囑咐他:「小心些。」
「好,我會小心的。」陳輝抱著秦落親了一下。
秦落拿起睡衣準備進衛生間,回頭。
陳輝嚇了一跳。
秦落只說道:「你走了把臥室燈關了啊。」
「好,好。」陳輝身後冒出一層冷汗,心已經急得不行,拿起衣架上的襯衫就下樓了。
臥室的燈暗了,黑黢黢一片。秦落退回來,走到窗前。厚重的窗簾遮擋住皎潔的月光。她將窗簾欠開一小條縫隙。
社區裡,路燈明晃晃的亮,還有居民在下邊乘涼聊天兒。
秦落看著陳輝跑出樓道,來到花壇邊。花壇邊站著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子,看見陳輝就撲上去。
陳輝推開她,打開車門,女子坐進去,然後車子很快駛出社區,消失在月色裡。
秦落長長歎口氣。不知為什麼,竟然沒了發現曖昧短信時的那份悲傷了。
看著陳輝車子在視野裡消失,秦落想起葉少川,不知他現在怎樣。她是學法醫的,對人體器官位置瞭若指掌,軟骨刀沒刺太深,最多也就兩釐米,位置也不是要害,不過,皮肉傷他是肯定要受了。
按出葉少川電話又覺不妥,便刪去,調出於劍號碼撥出去。
於劍很快接通。
「于哥,他咋樣?」
「剛包紮好。我們馬上回家。」
「去醫院消毒了嗎?」
「他不去,我也勸不動。正巧解剖室裡又紗布,就將就一下。」
「于哥,無論如何得勸他去醫院,解剖室那些東西,你也知道,都是幹啥用的。」秦落有些急。葉少川這脾氣真是沒人能制住。
「我是說不動了,不然你跟他說說。」說著把手機遞給葉少川。
葉少川早就消氣兒了,見他把手機遞過來還問呢:「誰啊?」
於劍說:「秦落!」
「滾,小爺不接!」葉少川脾氣又臭起來。
於劍將手機摁了免提,秦落聽得清清楚楚。
她躲進衛生間,關緊門壓低聲音喊道:「葉少川,你想死,別死在我手下,有本事死在犯罪分子手下。那軟骨刀是解剖死人,你要是那麼喜歡,就等死了來個遺體捐贈,我會親自解剖你!孬種!」喊完了不等葉少川反應就掛了電話。
秦落氣呼呼洗了澡,躺進被窩時,手機又響起來,螢幕上顯示於劍兩個字。
「于哥——」
「秦落,我們在醫院呢。他正在裡邊包紮。我在走廊裡呢。」
秦落長噓口氣,「那就好。」
「秦落啊,不是我說你,」於劍略帶抱怨,「你說你咋就能下得去手呢?也太狠了吧?肉都翻出來了。」
秦落雖然心有內疚,可想到那個情況,她也是不得已,於是辯解道:「我是自衛。」
於劍心的話,你說自衛,那是葉少川讓著你,不然,不要說你一個,就是十個也進不了他身呐。
於劍歎口氣。「你下手可真準,一下子紮到他舊傷上。」
秦落驚了一下,本能回道:「我也不知道。」即使知道,就當時情況,她也來不及判斷了。
葉少川像出匣猛虎似的,她真害怕。她不想上次的事再發生。她是已婚女人,即便跟陳輝不和諧,也不能在婚內出軌,要受報應的。
「你不知道?」於劍反問。
「我知道啥啊?」秦落心裡話,我又沒看見過他身體。回味於劍話裡意思,她總算確定了,在於劍心裡,她恐怕早就成了葉少川泄欲工具了吧。
心情又莫名糾結起來,「于哥,以後別把我倆往一起栓,我倆啥事沒有。」
於劍痛快地說,「好。」
心裡卻琢磨,真沒事?他咋就不信呢。葉少川每次跟秦落在一起後,都高興好幾天,那精神頭兒,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尤其是晚上回到家,話多得簡直換了一個人。十幾年前的那段公案,他不太清楚,心不甘問,心裡隱隱覺得葉少川對秦落是又愛又恨,愛恨交加的罷。
他倆沒事?給死人燒報紙,糊弄鬼呢?
第029章出現場
于劍說葉少川沒事了,秦落徹底放心下來。躺在舒服的床上,摸著手邊空蕩蕩的位置,睡過去。
一夜好眠。
次日,秦落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身邊的位置,仍舊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溫度。
陳輝徹夜未歸。
秦落同往常一樣起來洗漱,到餐廳裡吃飯時,婆婆問:「小輝一夜沒回來啊?」
「媽,陳輝單位有事,可能是沒處理好吧。」
婆婆接著說:「他們領導也真是的,幹嘛啥事都找小輝啊,你們新婚,領導也不是不知道,這樣下去,我怎麼抱孫子呢。不行,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找他們領導去。」
秦落心想,您老人家還是別去找領導了,一找就露餡兒了。
從昨晚開始,她突然十分期待一個人睡覺的日子。寬大的床,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再也聽不到呼嚕聲,很不錯。
秦落的大度令婆婆不滿。
就聽她數落道:「秦落啊,媽知道你敬業,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可是,對小輝你也上點兒心,好不好啊?女人呐,還是家庭重要。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咋就不張羅要個孩子呢?我們就小輝一個兒子,你總不能讓陳家斷了香火吧?」
秦落想說,你兒子不行。當媽的管不住,卻來管媳婦。這媽是怎麼當的。
「媽,最近陳輝比較忙,我可以為了生孩子舍掉工作,可是,陳輝恐怕舍不得。男人只有工作業績好,才有成就感。上次我跟他說,他說最近有個提拔機會想抓住了,孩子的事晚點兒。要不然,您跟他說說?」
婆婆噤聲了。兒子的前途跟媳婦前途比起來,她當然願意讓兒子出人頭地。
秦落到單位的時候,值班室裡昨夜值班的那位還沒走,正跟今天值白班兒的交頭接耳眉飛色舞說著什麼,看見她,立刻打住。尤其是值夜班兒的那位還沖著笑笑招招手。
秦落差點兒愣住。一個五六十歲的大老爺們,跟她做出那麼誇張的動作,滑稽又費解。不過,出於禮貌。她仍舊點點頭一走而過。
到辦公室椅子還沒做熱乎,電話就急促響起來。接了電話她就往解剖室而來,走廊裡撞上姍姍來遲的助理,秦落交代:「快,收拾一下出現場。」
小助理連辦公室都沒進,警情就是命令,她說,「我去取勘驗箱。」
秦落打住往解剖室去的腳步,又返回辦公室取了些東西,確定沒什麼落下才匆匆下樓。小助理隨後而到。
樓下停著輛車子,一輛是刑警隊的,另一輛則是辦公室的麵包車。一直以來,秦落出現場都跟刑警隊的人在一起,因為有些案情在車上可以交流,下車時,情況瞭解大半,也有助於現場勘驗。
秦落照常往刑警隊這邊的車子走,另外一輛車子車窗搖下來,於劍跟她喊:「秦落,這邊。」
於劍坐在副駕駛上,正笑眯眯沖著她招手笑。這不由得讓秦落記起剛剛在值班室門口遇到的那幕,突然覺得身後嗖嗖陰風直冒。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麵包車後邊三排座,葉少川老神在在坐在第一排司機後邊的位置,還有幾個人坐在第二排。
秦落打量一下,整個車子只有第二排的一個折疊座空著,還有一個就是葉少川身邊的位置。
還沒等她抉擇該坐哪個位置,小助理動作可比她快多了,兔子似的跳上車,一屁股坐在第二排的折疊座上,坐穩了看著她笑,還偷偷指了指葉少川旁邊的座。
葉少川雖然年輕,是很多女孩子心裡騎士,不過,老是虎著的臉也夠嚇人的,小助理認為自己無福消遣,就把秦落推出去。
人多眼雜,秦落也不好說小助理什麼,沒有選擇,她只好坐在葉少川身邊,側臉看著他,硬著頭皮擠出一句話:「葉局也去啊!」
葉少川嗯了一聲,「重大刑事案件。」
秦落就規規矩矩坐在一邊,每次,跟刑警隊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習慣跟他們聊聊案情,如今,這裡坐的沒一個刑警隊的,秦落就好閉嘴,目不斜視望著車前邊的路面。
車子平穩出了後院,很快併入車流駛入寬敞大道。
出了市區,邊拐上郊區一條彎彎繞繞的小路。
車子裡有些悶得慌,今天的氣氛格外怪異。秦落也覺得不對勁兒,不過,她也沒多想,以為大家是因為有葉少川這個局長在的緣故。
車拐上顛簸的小路,司機抱怨了一句,於劍開玩笑逗他,「這不正發揮你的駕駛技術嘛。」
司機跟于劍聊天間,草叢裡白影一閃,不知從哪裡跑出一隻小羊羔,竄出來就站在路中間,呆呆望著疾馳而過來的麵包車,站在路中間也不知躲開。
司機大罵出口同時,急踩刹車。
一聲尖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聲後,車裡響起葉少川倒吸氣的聲音。
前邊的二位往後看,後邊的兩排往前看。
大家目光都落在跌進葉少川懷裡的秦落身上。
一時間,秦落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就眯著眼靠在椅背上,然後身子就劇烈晃動起來,剛睜開眼,自己就倒進葉少川懷裡。
秦落弄了一個大紅臉,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爬起來,腰間橫著一隻大手,是葉少川的。坐直身體,總是明白過來,原來是緊急中葉少川怕她因為急刹車撞向前邊,而把她攬在他懷裡的緣故。
「葉局,怎麼樣?」於劍最明白這其中的緣故,昨晚秦落剛剛給了葉少川一刀,如今胸口還纏著紗布呢,估計剛才撞得不輕。
「沒事。」葉少川擺擺手。
小助理問秦落,「秦主任,你怎麼樣?」
秦落也說,「沒事。」然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歉意道:「對比起葉局啊。」
葉少川瞥都沒瞥她一眼。秦落剛剛舒口氣,就覺得後腰上爬進一隻手。
秦落身子一僵,低頭斜眼看,又是葉少川的鹹豬手。
她擰了擰身子想要掙脫,就聽葉少川慢悠悠說:「秦主任這下撞得可不輕啊。」
秦落趕緊說:「實在對不起啊!」心裡卻說,誰讓你瞎管閒事的,你要是不拉著我,我也不會撞你,活該!
後邊有個人,是技術科的,比葉少川大不了幾歲,以老賣老笑著說,「不然讓秦主任請葉局吃一頓吧,把咱大家都帶上,如何?」
車裡立刻響起附和聲,「好啊,好啊。」
小助理還在那邊添油加醋說:「為了顯示誠意,秦主任,到時候你可得跟葉局喝杯交杯酒啊。」
秦落恨不得找塊膠布把小助理的嘴巴封上。
葉少川大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擰,秦落渾身一顫,不疼,卻讓人無法忽略那麻麻的酥酥的熱感。
「秦主任,你覺得大家的提議怎麼樣?」葉少川懶洋洋問。
「葉局說得算。」秦落恨不得立刻大吼,「拿開你的鹹豬手。」
可是,她知道,自己這麼一吼,從今以後,無論在公安局還是學校,她鐵定混不下去了。前途就此斷送,沒了工作,不要說養活葉子,就是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除了教書,除了在死人身上擺弄刀子,她什麼都不會。
想到葉子,她往後靠了靠身子,把葉少川大手狠狠夾在後背與座椅之間。
葉少川見秦落剛才還是柳眉倒豎的樣子,突然間就乖起來,有些不解,不過手下動作卻溫柔起來,帶著槍繭的手指溫柔地在她腰間細肉上來回摸,輕輕的,淺淺的,似在愛撫又似在邀請。
秦落閉起眼,索性挺屍當死人。
葉少川漫不經心說:「請客就算了,這樣就好。」一邊說著,大手一邊在她腰間來回滑動,還試探著探進褲腰邊緣更往下……
秦落又不自在扭了□子。
大家不知前排別有洞天,紛紛唏噓表示遺憾,小助理還抱怨,「葉局真好說話,一句道歉就免了一頓飯。」
秦落心想,哪裡是一句道歉的事啊,如今,葉少川在她這兒吃豆腐正津津有味兒呢。
葉少川心情似乎好起來,秦落想閉眼當死人他偏不如她願。
「秦主任一時半刻也不走,以後請客的機會有的是。」然後,以一個上級對下級的關心問,「秦主任來局裡也好長時間了,我一直沒跟你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不知道在工作裡有沒有什麼困難?」
秦落心裡話,只要你不騷擾我就什麼困難也沒了。
見秦落沈了急忙沒答話,他大手邪惡地在她腰間撚起一片肉一掐,秦落疼得激靈一下,差點兒跳起來,側頭狠狠瞪了葉少川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沒有!」
明顯是對領導不敬嘛,大家都聽出語氣不對了。
車裡氣氛又詭異起來。
第030章
司機想透過後視鏡看一眼,於劍一把擋住,然後將後視鏡轉了個方向,繼續跟司機聊天,山南海北地胡侃。
很快,車裡就分成了兩個陣營,駕駛和副駕駛上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聲音低低的時不時發出笑聲,後邊的葉少川跟大家一起也聊起來。
「秦主任,有困難就提,你不瞭解葉局,等瞭解就知道,葉局雖然經常跟咱冷面,心裡可是惦記著大家呢。葉局來了後,各方化緣籌集資金,這不,咱自己的住宅樓也要蓋起來了。」
有人開始拍馬匹,拍得還天時地利人和,葉少川確實幫助大家籌措資金蓋樓,這事兒真有。
葉少川也很受用,身子往後靠了靠,雖沒言語,眉眼卻舒展開來。大手攬在秦落腰間也更溫柔纏綿起來。
秦落嚮往邊兒靠靠,脫離葉少川魔爪,機會終於來了,車子壓在一顆石頭上,彈了一下,秦落借著慣性身子往外一傾。
葉少川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大手攬著她腰側使勁兒往這邊一拉,秦落又倒進葉少川懷裡。這下子,全車人都哄笑起來。
一個人戲謔道:「秦主任這是什麼意思啊?」
「是啊,秦主任,這分明是投懷送抱嘛。」
一個年歲長的人說:「別拿秦主任開玩笑,人家可還沒結婚呢!」
秦落借著這個機會立刻接過話茬,「我結婚有段時間了,改天請大家出喜糖喝酒啊!」
腰間大手明顯一頓,更加攬住她。
車裡就有人問她老公的情況,秦落一一跟大家說。她想,事已至此,還是讓大家都知道為好,免得以後大家誤會什麼,正好也讓葉少川收斂一下。他再無良卑鄙,也不會再眾目睽睽之下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吧。
秦落以為把自己結婚的消息告訴大家,葉少川會有所收斂,可偏偏沒有,這該死的傢夥抓住她左手狠狠重重摁在他胯間。
秦落的臉刷地就紅了。她想要縮回手,葉少川就死死摁著,雙目緊閉,身子深深陷在椅背裡。
秦落手裡摁著那鼓鼓的熱熱的東西,那傢夥還在她手心裡不停地跳,有幾下彈得她手心砰砰的。
身子裡所有的血液都沖到臉上,秦落摁住他那裡,掐了一下。
葉少川悶哼了一聲。
前邊于劍拉著司機不停地聊,後半小助理跟幾個人也聊開了,就秦落跟葉少川暗流洶湧誰也不說話。
葉少川的悶哼聲引得大家紛紛停住,小助理問:「葉局,你哪裡不舒服?」
葉少川嗓音略帶沙啞,「這幾天沒休息好,身子有些乏。」
小助理說:「秦主任按摩技術可好了呢,前天她還給我揉了呢。」
後邊的人又開始起哄,「不然,叫秦主任給葉局揉揉吧。」
「對,揉揉肩膀就好。」
葉少川笑著側頭看向秦落,白淨如骨瓷的臉早已經緋紅一片。
「你們別逗秦主任了,臉都紅了。」
說著還惡作劇似的將她手又摁著自己「胯」下的昂揚狠狠揉捏了幾下。
車子很快到了事發現場,大家紛紛下車,秦落因為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她下下去,大家見她臉頰果然紅紅的,似夕照晚霞似的,就笑著打趣,「秦主任真臉紅了耶。」
「秦主任臉皮兒真薄。」
秦落一肚子鬱卒,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面對大家的打趣只是笑笑。
案情確實有些複雜,兩條人命的案子。到現場忙活完回到單位已經下午一點了。葉少川找刑警隊長和秦落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然後還命刑警隊長出去將各路媒體記者打發走,在案件沒弄清楚之前,不能亂說話。
房間裡只剩下秦落和葉少川,葉少川伸手就要抱她。在車上已經憋了半天,葉少川渾身血液早就沸騰,某處早就疼得嗷嗷直叫。
秦落轉身就想往外跑,葉少川一把捉住她後衣領,一提溜就站在他面前。
秦落自知難逃,立刻眼圈紅了,「葉少川,你想讓我從這裡跳下去嗎?你要是不嫌丟人,我這就跳下去!」
「……」
葉少川啞口無言。
「葉少川,別逼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這個時候於劍進來,見他倆這個樣子,想退出去。
葉少川說:「走,我們三個先走。」
于劍跟葉少川一起來的時候,已經吩咐秘書開車過來。要問為啥不讓於劍開車,秘書陪同,因為秘書伸手不咋地,於劍可不一樣,十個八個人到不了近前。
出於安全考慮,葉少川到哪兒都帶著於劍。當然,這都是葉家人的安排,要依著葉少川的話說,他命大,命硬,到哪兒都死不了。
葉少川帶著秦落出來,跟負責人交代一下。於劍說:「秦主任身體不舒服,我帶著她先回去,大家先忙著啊。」
小助理見秦落眼睛紅紅的,關心地問:「秦主任,挺得住嗎?」
秦落點點頭,眼圈又有些熱。葉少川就知道欺負她,還不如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小助理了。
于劍開車,葉少川跟秦落坐在後座。車子很快進了市區,四個人找了一家小飯店湊合一頓。葉少川就讓于劍和秘書自己回單位,他自己開車。
於劍不放心。
「我跟她在一起能有什麼?」葉少川嫌於劍太礙眼,壓低聲音說,「我們回家。」
於劍這才放心,拉著秘書打車回單位。
秦落心情低落,壓根就不想回單位,如今吃飽喝得了,她覺得有必要跟葉少川好好談談。
葉少川說,「我也是這個意思。」
秦落以為要找一個安靜的咖啡店或者茶樓什麼的,當看清楚車子拐進前次來過的社區,頓時警覺起來,「停車,葉少川,你停車!」
葉少川不管,只管開車,到了自己樓下,車子霸氣地來個漂移,便穩穩停在停車位上。
秦落坐在車裡不下去。葉少川很有耐心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等著她。
秦落也明白,這座社區裡居住的都是精英們,雖然大家白日上班,可也保不住有人回來。若是遇見葉少川的熟人,到時候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僵持一會兒,秦落慢騰騰下來。葉少川牽著她的手,秦落掙了幾下也沒掙脫,就由著他進了電梯。
三樓很快就到了。葉少川從門口的門墊下掏出一把鑰匙很快打開房門。秦落一直想著怎麼跟他談,以為還是上次來的那個房間,進了屋一看,不對,擺設變了。
她立刻反應過來,抽腿就走。
葉少川哐當一聲將門踢上,抱起秦落朝臥室裡就走。
「葉少川——」秦落拳打腳踢,「你別這樣!葉少川,除了上床,你還會幹什麼?」
葉少川親親她下頜,眼裡的「欲」火能把人燒死,他啞著嗓子說,「在車上你就撩撥我,憋了半天了,再不紓解就爆炸了。」
「葉少川,我們來是談話的。」
「邊做邊談,什麼也不耽誤。」
「不行,葉少川,我們必須現在談,你快放我下來!」
葉少川不為所動,進了臥室一把將她扔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將她彈得老高。葉少川開始脫褲子,解衣扣,很快就光溜溜站在秦落面前。胯、間的巨物昂揚挺立,顫微微點著頭。
「寶貝兒,乖,看看,想死你了都……」葉少川壓上來,遮擋住秦落頭上的陽光。
秦落喊出聲來,「葉少川,就是女支女也有發言權吧?你就是把我當成泄欲的女支女也要聽聽我願意不願意吧?」
「乖寶貝兒,你不是女支女,不是小姐,你是這裡……」他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你是我的心肝兒。」
秦落淚珠子連成線,淚流成河,泣不成聲。
「葉少川,你就放過我吧,求你了。我是已婚女人,不能不知廉恥,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髒,配不上陳輝。我每天都要洗澡,想把你的痕跡洗去,可是,我心裡卻知道,就是我在熱水裡燙掉一層皮,也洗不掉那天的事。我快崩潰了,我精神備受折磨,求你不要再讓我肉體也受折磨了,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生路吧,不然,我會死的,我真的不想活了!」
秦落哭得梨花帶雨,淚水濕透床單。
葉少川早已經將她剝得乾乾淨淨,二人坦誠相對。
「你看看我,看著我,我是葉少川。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現在竟然嫌我髒?我哪裡對你不好?嗯?你說吧,陳輝能給你什麼,你非得跟他結婚?我警告過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就是不聽。現在嫌我髒了?是不是沒有陳輝你就不嫌我了?啊?少拿陳輝當擋箭牌,那是你自找的。你立刻跟他離婚,現在就離,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我不!」秦落淚水濛濛的眼睜的大大的瞪他。
「那你就別怪我了!」說罷,低頭就捉住秦落的唇,狠狠地撕扯,真的用力了。秦落很快就聞到嘴裡的血腥味兒。
秦落哀哀地哭。也不說話了。也不掙紮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說破天,他都不會放過她了。
葉少川見她乖巧下來,不再跟他強嘴,動作也溫柔下來,先是在她唇上戲耍一會兒就放開,埋頭移到胸前,一手捉住一邊的豐盈賣力揉捏,另一邊則用嘴叼著含在牙齒間輕輕的扯。
秦落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可是,胸前傳來的顫慄卻洶湧地流變全身最後彙集在小腹之下。
雙手緊緊抓住被單兒,腳趾蜷縮在一起,閉著眼,心裡念著:「不要去在意,不重要去在意,折磨很快就會過去,很快就會過去!」
葉少川也不在意她抗拒,沿著兩束雪峰用舌尖兒舔著轉移陣地來到她肚臍上,在那裡打轉兒玩兒了一會兒繼續下移!
「不!」滑滑熱熱的東西鑽進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鋼針一般堅硬的髮絲紮得她大腿內部的嫩肉生疼,這種刺激實在受不了,秦落鯉魚打挺坐起來,推開葉少川埋在她腿間的頭。
葉少川抬起臉,臉色赤紅,目光毫不掩飾「欲」火焚身的急切,舌尖兒上還沾著不是他的還是她的津液。
「乖寶貝兒,看,老公好吧?這麼伺候你,是不是老公好?」
這淫靡的場景秦落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是……無福消受!
「少川,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葉少川不該這麼做,她覺得這樣做有些下賤,跟葉少川這個人不符。
他們在一起一年,彼此都沒這麼做過。
聽秦落喚了一聲自己「少川」,葉少川心尖兒一熱,又埋下頭去,叼住她花「蕊」中最嫩的肉吸吮起來。
秦落一邊推拒他,一邊夾緊腿。
葉少川的兩隻大手跟鋼鉗似的,一邊摁著她一條腿不讓她動彈。
那股麻酥酥的電流擊得她身體顫慄,情不自禁發抖,就連哭出來的聲音都斷斷續續起來。
「少川,求你不要,不要了,開放開我——」
葉少川見她滋潤得差不多了才抬起身,將她推到,自己的昂揚都不用引路,就直接找到散發花香的隱秘之處,曲徑尋幽去了。
秦落被他巨大的闖入激的喊叫出聲。然後意識到不妥又立刻閉緊嘴,抬起一只手蓋在臉上,一方面羞憤難當,一方面又覺得身體滿滿的,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充實安全。
葉少川移開她的手,暗啞著聲音求她,「乖寶貝兒,快看看老公嗯?快看看!老公多愛你,你也愛老公是不是?你聽,小弟弟和小妹妹多歡樂?」
他故意前後聳動,十二分賣力,身體相碰發出隱秘曖昧聲。
秦落咬著唇,狠狠的,閉著眼,另一隻手抓住床單狠狠揪住,似乎那是自己唯一的支撐。她恨自己,為什麼身子就背叛了呢!
血腥味兒再次傳到鼻端,秦落仍是緊緊咬著,似乎這樣能減輕心理的罪惡感。
葉少川見她嘴角有血珠滾下來,一把扯開她的手,驚呼:「落落!」
秦落不出聲,就是挺屍,不讓自己動,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眼前美景誘人,雪峰晃動出炫目的光,可是,她嘴角的血卻更令他心疼。他停下動作,趴在她身上說:「落落,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行嗎?你就當陪我,配合我一下,我們做最後一次,好不好?」
說著,他大手撩起她鬢角早已濕透的長發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秦落睜開眼,帶著懷疑問,「真的?」
「真的!」他的小弟弟停在她身體裡,見她睜開眼肯正視自己,那裡頓時騰地一下又昂起頭來。
秦落被刺激得身子一顫,她難耐地動了動,「今天之後,你真的不會為難我?不再糾纏我?」
「不會!」葉少川在她眼上啄了一下,很鄭重。
秦落覺得這事兒聽劃算,配合他一次,然後自己就永遠解脫了,這可是夢寐以求的。不要說她不知羞恥,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在跟陳輝有了婚約後還跟葉少川有過一次。反正她已經是不潔的了,那麼一次跟兩次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葉少川答應她再不糾纏她,跟她一刀兩斷,她舉得這個交易值得。
葉少川看出她眼底的決絕,即暗自高興,又覺得無比失落。高興的是自己馬上就可以盡興一次了,要知道自從跟秦落重逢後,他就一直盼著這個機會。第一次在車裡的時候,她誓死頑抗,後來也不掙紮了卻給他擺出一副木頭樣,他的興致也不能得到完全釋放。不過,看她現在急於擺脫他的樣子,眼睛亮亮的,她竟然沒有他對她的渴望那麼大,不禁有有些失落。心裡想,心思還是都在陳輝身上吧。
不管那麼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再說明天的!
「最後一次,配合我一下,像我們以前住在小公寓裡一樣,好不好?」他溫言軟語商量。
秦落還是有些不信,問他:「真的不會再糾纏我?」
葉少川點頭。
「那我欠的錢按月還好不好?」一時間,她真的拿出那麼多錢,自己除了花銷,還有葉子的。以後,葉子要是來她身邊,花銷會更大。所以,她得開源節流一分錢掰兩半兒花。
葉少川點點頭,問,「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秦落點點頭。
秦落的應允似是給葉少川吃了一粒催、情藥,本就充實得滿滿的身體頓時更加腫脹,似乎在一瞬間他就變得膨脹起來。
秦落不禁哼了一聲,聲音不大,跟貓兒似的。
葉少川低頭啄住她的唇。
秦落推開他半寸許,喘著氣問:「你的傷?」眼睛瞥到他那塊站著白□用膠布的地方。
「沒事,早就不疼了!」葉少川再也等不得,就跟餓了十天半月的狼似的。
狂風暴雨迎面襲來,秦落抱著他的脖子,如一葉小舟在茫無邊際,卷著狂濤的海岸上拋來拋去。
終於忍不住葉少川猛力的鬆動,她叫出聲來。「慢點兒!」聲音裡帶著自己都不覺察的嬌嗔和責怪。
葉少川額頭汗珠子滴滴答答落下來,跟秦落身上汗水混在一處,不過,動作卻慢了下來,只是一分鐘時間,他又忍不住大力聳動起來。
秦落不得已只好陪著他,為了讓他放緩速度,她微微欠起身子,主動親了他一下,「少川,慢點兒!」
一聲「少川」,柔軟纏綿。葉少川眼裡閃著激動和喜悅跟熊熊燃燒的□摻雜一起,顯得格外迷人。
慢下來的葉少川氣喘如牛,啞著嗓子說,「寶貝兒,乖落落,就愛聽你這麼叫,來再叫幾聲讓哥哥聽聽,快,來——」
秦落想不依,他就更加用力。秦落被他頂得頭停在床頭板上,身子白花花的在晃。
她實在受不了他的狂野和激烈。只好動了動唇。
「沒聽見!」葉少川耍賴。
「少川——」這次,她揚高了接分貝。
「沒聽見!」嘴上說沒聽見,眼裡可帶上笑意,動作依然激烈。
「少川,慢點——」這次,秦落是真的在求他。以前他們在一起時,也沒見著他像今天這樣兒。也不知這麼多年是咋過來的。他女朋友能吃得消嗎。
想起葉少川女朋友,秦落情緒又低迷起來,突然就放開環住葉少川的手。她這是在幹什麼?她是第三者。
陳輝在外邊有女人,她只是捕風捉影的就已經恨死那個搶了陳輝的女人了。而葉少川的女朋友就處在跟她一樣的位置上,自己是破壞他們的小三兒……
不行,這樣不行!得儘快讓葉少川結束著荒唐的遊戲。
秦落放開他,葉少川很不樂意,低頭一個勁兒親她唇,「乖落落,快,抱住老公,快啊!」
秦落將手環上他的腰,然後趁他不注意悄悄滑到他「胯」下,捏住那兩個圓溜溜的東西揉捏了幾下!
葉少川只覺得後脊椎發麻,身子一顫就軟了下來。
秦落來不及體會那種高高拋上天空的快感,一把推開他。滾燙的液體從二人私密處泄出來,濕透了床單。
腥甜的氣息在空氣裡彌漫開來。
「壞丫頭,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雖然不是十分盡興,比上次在車裡這已經算大餐了。
情潮過後,葉少川反應過來,也不去收拾一室的狼藉,再次趴在秦落身上,撒潑耍賴,「這次不算,你下黑手。」
秦落坐起來,目光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是男人嗎?男人就該說話算話!」
葉少川想了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安撫她說:「睡一會兒,陪我睡一會兒!」說著就把她硬塞進被窩裡。他自己也鑽進來,將秦落緊緊抱在懷裡。
葉少川長長舒口氣說:「落落,我們分開十二年了,是吧?」
秦落嗯了一聲就沒了動靜。心裡卻早已經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具有了。
葉少川見她疲憊地打了個哈氣,拍著她後背說:「睡吧,我不動你了。」
秦落說:「我想回家。」
環在她腰間手臂一緊,威脅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想來一次嗎?」
秦落立刻噤聲,還不放心,問:「你要說話算話呀。」
葉少川親了親她額頭,無比珍重,「睡吧。」
「你答應我。」秦落固執要聽他說。
「好。」然後將她攬在自己胸口,讓她的臉貼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睡吧,吃晚飯我叫你。」
秦落安靜下來,沒過多久,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葉少川也被她的睡意感染,很快沈入夢鄉。
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秦落一驚坐起來。
安靜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在葉少川的住處,之後便是深深自責。她夠無恥夠心大的,被人家強了就強了吧,還在人家床上睡了一覺,睡了就睡了吧,還是睡得天昏地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秦落罵了一會兒自己,邁步下床。
嘭的一聲,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腰軟軟的,腿軟軟的,就連那個私密之處都火辣辣的。秦落咬了咬牙,又要站起來。心裡暗罵自己,活該,摔死才好呢,誰讓你當第三者當小三兒!
想了想,又跟自己說,不能死,葉子還小,至少等她結婚嫁人了再死啊。現在,她還得好好活著啊。
臥室的門開了,葉少川拎著塑膠袋兒站在那裡。見秦落紅著眼圈坐在冰涼地板上不知想什麼幾步就跨進來,貓腰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怎麼啦這是?啊?我剛出去一會兒,你就摔下來了?以前也不記得你睡覺有打把勢的習慣啊?」
葉少川不提以前還好,一提起以前,秦落低斂著眼,將眼圈裡的刺痛咽下去。
「咋啦,這是咋啦?」葉少川扳著她雙肩面對自己,「做噩夢了?」
秦落抹了把眼,問他:「你說話算數不算數?」
葉少川可見不得她這樣兒,點頭說:「算數算數,不過,你先躺下來,我把藥膏給你抹上。」
秦落不同意,接過來那個圓圓的小瓶子說,「回家我自己抹。」
葉少川最聽不得她提「家,」一提起來他就來脾氣,「你想讓陳輝給你抹嗎?我不是告訴你,要跟他離婚嗎?你還拿我話當耳旁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