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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在自慰被媳婦看到了

日期:2024-12-14 作者:佚名

金烏展翅,皎月掛枝,黑白輪換,四季更替,年復年日復日,隨著河水的僵緩奔流、隨著風雲變幻,生活在這片熱土的人,也在瞬息萬變中,向著前進邁著步伐,那樣的生活,酸甜苦辣,每一個人都要經歷,都在經歷著。

社會的進步,人這種支撐整個社會空間的主體,也在不斷的進步著,不斷的探索著,不斷的推進著社會的發展。親情、愛情、友情構成了整個社會、工作環境、家庭環境的重要組成,我們離不開這些感情牽絆。我們就是活在這樣多姿多彩的社會環境中,在這裡,我們不斷嘗試新鮮的刺激的各種各樣的生活,在這裡,找到屬于我們自己的一種生活方式。

魏喜,一個52歲的中年男人,曾經當過兵,性格開朗的他,面對任何事情都是平淡中笑對人生、積極樂觀,一米七的身高,腰板始終是那樣的挺直、一絲不苟。

今天早上,他跟著兒子兒媳婦去給姐姐過60大壽,「孩子還小啊,也不用麻煩你們陪我去」魏喜側身回頭看著兒媳婦離夏懷中的孩子說道,「爸,沒關系的,多出外走動走動,對孩子也有好處,今天是我姑姑60大壽,這個日子,咱們一家人熱鬧熱鬧挺好的」離夏哄著兒子笑呵呵的對著公公說道。

離夏是魏喜的兒媳婦,和自己的老公魏宗建結婚五年了,去年的時候,誕下了自己和丈夫的愛情結晶,活潑、賢惠、懂事、孝順,家裡家外打理的有條不紊,是丈夫眼中的好妻子,公公眼中的好閨女。

「呵呵,你們姑姑啊,60了,這回還說呢,建建沒時間的話,就不用帶孩子過來了」魏喜滿臉慈愛的衝著小孫子說道,司機魏宗建不疾不徐的開著車子,渾厚的男中音頗有磁性魅力「那怎麼可以啊,小的時候沒少在姑姑家蹭食,姑姑那麼疼我,她過六十大壽,除非是我出差了,實在沒辦法了,她生日這個日子我怎能不去呢」,宗建沉穩的說著,似乎勾起了小時候的回憶,想到姑姑對自己的種種的好,他會心的笑了。

「建建這孩子啊,就是口有點悶,三伏飲冰水,人情還是知道的」魏喜欣慰的衝著自己的兒媳婦說道,「呵呵,他呀,那個沉穩勁,要是換了急脾氣的人啊,還真受不了他呢」離夏和公公有說有笑的,魏宗建也不再搭言,自己就那樣悶頭開車,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姑姑家。

姑姑家在農村,離宗建老家也不甚遠,這幾年他結婚後,父親和姑姑來往的不似以前那麼勤了,不過整體看,姑姑家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下了車,宗建和離夏陪著父親走進漆紅大門。

姑姑正在看電視,看到弟弟一家來了,忙不迭讓了進來,姐弟倆閑聊了起來,此時電視正在播放著老年人的生活問題,姑姑慨嘆的說「建建啊,有時間就多陪陪你爸爸」,姑姑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宗建和離夏心理都知道,父親這些年不容易,從宗建高中時期,他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就一個人鰥居生活,不過有些木訥的宗建並沒考慮到這點,離夏倒是上了心思,她腦海中蹦現出一個念頭「爸爸的性生活如何來解決呢?」,沒來由的想到這個問題,她也有些臉紅,不過一閃而過,也沒太著心。

陪了一會兒,離夏抱著孩子隨著弟妹一起走了出去,妯娌倆閑散的走到了院外後面大槐樹下的人群裡,離夏禮貌性的和眾人打了招呼,看到離夏抱著孩子,幾個農婦贊嘆道「你看看,人家老舅家的兒媳婦,這小身段,嘿,城裡人就是不一樣哦」,把離夏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喚道「在農村,可比不得城裡,快,坐三嬸身邊來」,那個招呼離夏的婦人挺熱情的把離夏喚到了身邊。

人群裡嘰嘰喳喳的把話匣子就打開了,說什麼的都有,「三嬸,你說那王老漢,公爹睡兒媳婦,嘿嘿,咱們覺得不咋地,可人家倆人還都不錯」,「老嫂子啊,這年頭這事不新鮮了,咱們還拿它當個事,你看人家公公和兒媳婦,不說滿面紅光的也差不多,兒子出外打工蒙在鼓裡,人家過的那小日子可美哩」。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公爹扒灰」的事,講的還挺上口的,說說笑笑中就打發了時間,離夏聽了她們說的這事,心理異樣了一陣,「剛才電視裡說的老年人的生活問題,這性生活不也是老年人生活的組成部分嗎!也不知道公公…

…「,正胡思亂想著,耳邊傳來了一聲呼喝」哎呦,不是老舅嗎,今兒個過來給你姐過生日來了「,」哦,是啊,老姐兒幾個都在這歇著呢「魏喜客氣的對著槐樹下坐著的婦人們說道。

「今兒個天還真不錯,現在日頭打出來還不熱,過了十點就不成了」魏喜說這話,坐在了離夏旁邊,「老舅啊,咱哥倆下盤棋吧,有日子口沒下啦」一個和魏喜歲數差不多的人說道,「好啊,你拿棋去吧,咱哥倆殺兩盤」魏喜笑著說完,看了看自己的孫子,越看越愛,時不時的用手捏捏孫子的小臉蛋。

這個時候,弟妹家的孩子鬧了起來,哇哇的哭,弟妹看了看,嘴裡嘟噥著「又餓了,剛不是吃過了嗎?」,人群裡有人說話了「孩子小啊,哪有個準頭,餓了你就喂唄」。

農村裡沒那麼多的講究,弟妹撩開自己的大體恤衫,一翻胸罩,就把那女人肥白之物掏了出來,塞到了孩子嘴裡,孩子哇哇喚著,鬧騰了一陣才算消停下來,可這邊鬧換,那邊倒勾起了另一個小孩的警覺,似乎是配合般的,離夏懷中的孩子此時也踢騰了起來,離夏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可看了看弟妹那份自然而隨意的樣子之後,自己也就漸漸釋然。

農村的村風淳樸,沒有那麼的顧忌,不像城裡人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也就入鄉隨俗的解開自己的外衣,輕輕的撩開胸罩,肥白的乳房被纖嫩的手指輕輕壓著乳頭,放到了孩子嘴中,吃到了母乳的幼子,隨即安靜了下來。

見狀魏喜側了側身,把臉背了過去,人群沒有因為孩子的啼哭而打斷,還是那樣隨和自然的聊著,離夏心理能感覺到鄉民的純情,不知道人群的誰喚了一聲「老舅的孫子夠聽話的,一吃娘奶就安靜了,你看你侄媳婦家的,今天是老實的,往常啊,可鬧啦」,隨著那人說話,魏喜也很自然的轉過了頭,看了看侄媳婦家的孩子撲騰著吃奶很不老實,自己家的孫子則是老實的趴在媽媽懷中,雖也是有些玩鬧,但還是很老實的。

不知道是感覺自己的爺爺再看自己還是咋的,小孫孫魏誠誠竟然側頭衝著自己爺爺笑了笑。「嘿嘿,你們看那小家夥,還真招人愛哩」,三嬸離的近,看的仔細,她一說,離夏更成了焦點人物,此刻懷中的孩子歪著頭,把她那蒲白的胸脯子展了出來,豐滿肥沃中熬挺著,孕奶時期的鼓脹,暗肉色的乳暈清晰的鋪在山峰上,那高聳的一點就是那樣直接的映入了大家的眼簾,魏喜這個時候,眼中正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老人也是心思活絡,好心的他把手遞了過去,撫弄了一下孫子的腦袋「這孩子聽話還真不是說的,恩,小家夥,快吃吧快吃吧」似是對著鄉眾說又似是對著自己的孫子說,離夏的臉微微一紅,攬過了兒子,繼續喂奶。

沒一會兒那個老哥就把棋子和棋盤拿了出來,魏喜接了過去,到一旁殺將去了。婦人們還是七嘴八舌的說著鬧著笑著,剛才的一幕就那樣正常而平淡的過去了,誰也沒有多心。

奶完孩子的離夏整理好衣衫,隨著婦人們閑聊,時間也慢慢的打發著,轉眼間就幫近晌午,大夥們也散了,弟妹陪著她,起身離開,離夏走的時候,掃了一眼公公魏喜「爸,玩完這盤棋,一會兒回去吧」,魏喜看著棋盤低頭哼了聲「恩,你們先走吧,下完這一盤棋,我就過去」

妯娌倆說著話回到了家中,大表嫂等人在廚房裡忙碌,她們倆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復回到內屋,此時,宗建和姑姑閑聊著,看到離夏回來「夏夏啊,來,上姑姑這來,小家夥還聽話吧,你看啊,有了孩子,人都憔悴了」,離夏走到了姑姑身旁,陪著姑姑撈了起來,溫馨的場面,慈祥、安逸、隨和、自然,有親情、有關心、有感人的話語,一切的一切,那是城市離沒有的,在這一刻,離夏真的很高興,濃濃的鄉情,是那麼的率真,彼此間的心貼的很近,很近。

中午大家吃了一頓生日團圓飯,男人們喝酒喝的美了,女人忙碌中也是笑顏如花,返家的途中,離夏和宗建還沉浸在開心的回味中,父親喝的有些多,沒有隨著離開,讓他從姑姑家住兩天,總是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散散心也不錯。

恬靜的鄉村生活隨著車子的行駛漸行漸遠,嘈雜的城市裡,那宣泄繼續進行中,「還是農村安詳啊,心都放下了」離夏衝著宗建淡淡的說著,倆人一句半句的說著,這樣的交換一下感情,時不時的體會一下,對于城市中生活慣了的人來說,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回到家中,孩子還在熟睡,上午連玩帶鬧的,沒休息,孩子是真困了,看的出來,從下車到上樓,顛簸中都沒有一絲醒悟的樣子。宗建和離夏兩口子端詳著兒子睡熟中的樣子,相互之間會心的笑了。那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父親打來電話「咳咳,啊建建,中午爸爸喝多了,你也別管了,明天爸爸就回來了」,然後就放下了電話,宗建和離夏交代了一下,明天打算去姑姑家接父親過來住兩天,總是叫他一個人住在鄉下,自己心裡也覺得對不住他。

離夏勸了勸丈夫「你呀,也不會和爸說什麼,明兒個爸來咱們著,我說說,都不是外人,讓他別那麼操勞,兒女都大了,該享受生活就享受生活」,宗建符合著「對,對,就是你說的這些,看我這拙嘴笨舌的,還是你合適和父親說」,「哼,知道我的好了吧」離夏撒著嬌說著。宗建見狀有些痴迷的看著妻子,然後拉住了離夏的手輕輕的攬到懷裡,默不作聲的撫摸起那滿頭的青絲,順著青絲而下隔著衣物,撫摸到了離夏的臀部,完美的身體雖包裹著衣服,但那份彈性卻是衣服阻擋不住的。

離夏微微閉著眼睛,任由丈夫對自己的愛撫,彼此間不必過多的言語,一切都在默默的進行著,倆人的腳步滑著滑著就滑進了臥室,隨之而來的是那滑落的衣物,悄無聲息間,彼此就赤誠相待了。

白淨微胖的宗建雄壯有力的抱著嬌小嫵媚的離夏,久違的感覺慢慢襲來,誰也沒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任由心底深處潛藏的慾望泛濫著,「哦,壞人,輕些吮吸」離夏嬌口微張輕輕喚道,「你也想了吧」宗建手撫美人濕處,那淺草戚戚中微亮散發著柔美的光輝在召喚著他,召喚壞人去一探深淺。宗建右手勾起了離夏的左腿,怒聳的爆陽早已猙獰無比的抖動個不停。

沒有再拖曳,宗建勾著身子,順勢而上,怒龍粗實的帽冠順暢的抵在花莖幽口,身子往前稍稍頂了頂,那輕微的撲哧聲微不可聞的就冒了出來,「哦~恩」

離夏擅口微張,舒服的哼了出來,接著,宗建挺起發福後的肚子開始大力伐撻起來,順暢間毫無阻攔般的腔肉濕滑的緊裹著他的陽物,那滋味真的是無比美妙,溫柔鄉裡英雄塚,即便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夫妻間敦倫之事也是妙不可言的。

行將舒緩,深入淺出,宗建一下一下的推著身子,每一次都保證能和離夏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離夏微微陶醉在丈夫的懷中,那迷人的臉蛋掛著酒後的紅暈,有時候,宗建自己都在想,如果對著那臉蛋使勁捏的話,會不會捏出水來!這個問題在夫妻房事時,總環繞在他的腦海中。

因為孩子的緣故,長久的禁制,一經打開,如決堤的河水般,再也不受控制,漸入佳境的兩個人,忘情的開始放縱著,彼此之間享受那相互之間的快感,啪啪啪的聲響在臥室中傳了出來,飄蕩在屋子裡,燈光的柔美,夜色的幽藍,遠處傳來的廣場音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了,都熟悉了。

瘋狂之後,宗建和離夏舒暢的洗了個澡,奔馳一天了,也累了,倆人依偎著漸漸入了夢鄉。

宗建醒來時,天光放亮已然小八點了,「寶寶,看爸爸這個小懶蟲,快起來啊,太陽都曬屁股了」離夏哄著孩子衝著宗建說道,宗建一骨碌坐了起來,把嬰兒床旁邊的尿布拿了起來,走向浴室,「先放到那個盆子裡吧,別洗了,趕緊吃早飯吧」離夏囑咐著說。看了看盆子裡堆放著零散的幾塊尿布,宗建本打算洗洗,經妻子一說就放下了。

離夏說道「剛才你沒醒時父親打來電話,說回來,不用咱們去接,豬子送他回來」,「哦,嗨,爸也是,去姑姑家住兩天,又不是沒地方,就是閑不住」宗建吃著早點說道,「對了,中午的話,叫豬子別走了,在咱們吃吧」,「恩,那是肯定的,來了還能不吃飯啊,我呀一會兒買點菜,順便買幾瓶牛欄山,爸愛喝這個,讓他從咱們這多住幾天,別走了,一個人在家冷冷清清的」離夏哄著孩子說道。「哦,就這麼辦」。

吃罷了飯,宗建開始打掃家裡的房間,臥室、廚房、客廳、浴室,又吸又擦的忙碌了一氣,這好歹一鼓搗,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你看看我,瞎忙活忘事了」宗建拍著後腦勺說道,「呵呵,又怎麼了」離夏給孩子喚著尿布,宗建走了過去幫忙拿出尿不濕和芥子「呵呵,拉了一褲子啊,這小家夥」,給兒子一邊擦著屁股一邊逗著兒子,「嗨,我忘了打電話了,告訴豬子別回咱老家了,讓他直接開車過來,給你芥子,我現在就打過去」把準備好的芥子遞給了妻子之後,宗建撥起了豬子的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喂,老叔啊,剛出來,什麼事啊」,「豬子啊,你別回老家了,就直接上我這來吧,把你老爺也接過來,你嬸菜都買好了,知道嗎」宗建對著豬子說道,「哦,行了,你別管了,我拉我老爺過去」

那邊豬子說道。豬子是宗建大伯的孫子,跟宗建歲數差不多,昨天去姑姑家過壽禮也是沒走,今兒個一就手的拉著他老爺魏喜來了,其實如果不是輩分的關系,宗建和豬子就跟親兄弟一樣。

「剛才說什麼了」離夏關心的問著,「哦,我告訴他別回老家了,直接來這,省的慌裡慌張的,不吃飯就走」宗建告訴妻子說,「恩,今兒個天氣預報說還有雷陣雨呢,看現在的天氣,別說啊,有點陰,我還就得趕緊去,趕上雨就麻煩了」

離夏說道。

「那你去吧,我看著孩子,走前帶把雨傘啊」宗建從妻子手中接過孩子,「不用,一時半會下不起來」說著話離夏走進臥室換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又穿上一條黑色的連褲襪,稍事打扮一下走了出來「孩子我喂完水了,昨兒晚上鬧醒好幾回呢,你哄哄他,睡覺的話就別管了,對了,把陽台的衣服收起來吧,暫時也沒有洗換的衣物」,離夏走到門口換上了涼拖推門走了出去。

宗建剛要呼喚妻子忘記帶傘,離夏已經下樓了,他只好哄著孩子在客廳裡踱來踱去的,「白天睡覺,晚上折騰玩,哎,還真是不當父母不知道養兒辛苦啊」

宗建抱著兒子晃悠著自言自語。

沒一刻鐘,孩子就睡著了,此時外面也徹底陰了下來,安頓好兒子,宗建急忙的上陽台上把妻子和自己的衣服收拾起來,疊好放到櫃子中,然後回到陽台望著外面黑沉沉的天色,雷陣雨還真是說來就來,他打開窗子,一股狂風呼嘯著撲了進來,帶著些許的淡淡泥土味道,隨著轟隆轟的暴雷,外面劈裡啪啦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子隨著狂風暴雷毫不客氣的捲了過來,宗建趕緊又關上了窗子,然後跑進臥室,兒子居然一點沒有感覺,你外面雷聲再大,我就呼呼睡覺,嘿!

樓底下什麼也看不到,宗建心理嘀咕著,妻子沒帶雨傘,要是在路上的話,肯定挨個透心涼啊,大雨下了小半個小時稍稍示弱了一些,這個時候,門響了,宗建聽到響聲,透過貓眼看到是父親和豬子,趕緊把門打開「沒事嗎?外面那麼大的雨,今兒個這天啊,真不行」,「哦沒事沒事,我車裡有傘,走到半路上下了起來,車速不敢太快,呵呵」豬子甩了甩雨傘和魏喜走了進來。

「恩,小夏呢?」魏喜問著兒子,「哦,出去買菜了,估計是躲雨呢,這不我打算雨小了出去接他」,「哦,孩子睡覺呢?」魏喜望了望主臥室裡的嬰兒床,「恩,昨天夜裡鬧騰的,現在忍不住了,打雷都沒醒」,「呵呵,和你一樣,睡覺死沉死沉的」魏喜衝著兒子笑著說。

又過了十多分鐘,雨勢已然奚落,變成密密麻麻的小雨,「今兒個的天氣預報還挺準的,雷陣雨轉小雨,我看差不多了,你們待著,我出去看看」宗建拿著雨傘走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的瓢潑大雨,街道積水相當多,水嘩啦嘩啦的流向排水溝,出了小區,走了大約半裡路的樣子,來到了市場,左右尋覓中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裡呢,在這裡」,宗建轉過頭看向一個蔬菜攤,妻子正在那裡避雨,「叫你不帶雨傘,這回好了」宗建呲牙咧嘴的說著,「那麼大的雨,就算拿了傘也不濟事」

離夏白了宗建一眼,「哈,老公接來了,快去吧」蔬菜攤的李嬸說道。「回見吧李嬸」離夏打了招呼就隨著宗建走了

雨已然變得淅淅瀝瀝,倆人依偎在傘下,趟著水,感覺是那樣的浪漫,此刻柔情無限,有一絲煙雨朦朧感!

世間百態,道不盡艱難險阻,話不完離恨情仇,無非就是生活姿態,曲中平衡問題。咱們一邊看,一邊感覺,這其中的各種妙趣,我認真的寫,您慢慢的品,或許後面來的有些唐突,您權當看個笑話,只要您看了,能感覺到有點意思,這樣,我就很滿意了。恩,繼續奉上

「嘿嘿,老爺,你看他們啊,還真浪漫」豬子站在陽台上望著雨中的宗建兩口子,對著自己老爺說道,「嗨,年輕人嘛,你別看老爺歲數大了,這個還是知道的,小年輕的不這樣,還叫年輕人嘛」老爺子在屋中踱著步子,「看不出來,老爺啊,你這麼一說哪裡顯得老了,呵呵」豬子開玩笑的說,魏喜慨嘆了一聲「歲月不饒人啊,真的是老了」,「老爺年輕時當過兵,你現在的腰板多直,看的出來的,你看我爸,走起路來哪有你這麼穩健的,呵呵,對了,我說老爺,孫子不是多嘴,我老叔這不也成家立業了,你也該放下擔子了,給我找個老奶做個伴兒不是」豬子嘻嘻哈哈著,「你這小壞蛋又來了,咱爺倆不說這個了」魏喜一下子把話題打斷了,他也不解釋,其實他根本不想再解釋這個問題,昨天晚上在自己姐姐家裡,就大家討論的這個話題來說,他就很反對,考慮到生活種種的不便,他不願再提起這個問題。

「嘿嘿,老爺一提這個就閃,真不知道你……」,豬子剛說了個半截話,聽到開門聲忙道「哦,他們回來了」。

門鎖響動,離夏一步走了進來,宗建收好了雨傘也跟了進來,「沒挨淋吧」

魏喜關心著問道,「沒有沒有,下雨之前我就躲到了李嬸的鋪子裡,邊躲雨邊和李嬸聊天,這不等雨小了,宗建就過來接我了」離夏換上了脫鞋說道,靠在窗邊的豬子笑嘻嘻的對著他們說道「呵呵,我就說我嬸肯定躲雨呢,剛才那一陣雨可著實不小啊,你們倆也夠浪漫的,下著小雨打著傘,悠哉悠哉的」,「你嬸剛才還念叨你來著呢,這回啊,中午你得跟咱們爺倆喝喝」宗建指著豬子的鼻子說道,「你呀,就別拿話擠兌豬子了,他還要開車呢,酒駕不好,非要喝的話,喝點啤酒是個意思就得了」離夏打了宗建的手一下。

「嘿,叔知道我好喝酒,嬸也知道體恤我,你倆啊還真是一對」豬子不緊不慢的說著,說完大夥都笑了。

「你呀,就是沒個正行,要不是輩分的話,你跟你叔就和兄弟差不多」離夏笑呵呵的指著豬子,「哎呀,看我嬸說的,怎麼著他也是我老叔,是不是啊老爺」

豬子對著一旁的魏喜說道,「年輕人說說笑笑倒也不礙事,恩?小夏啊,你這可不行啊,外面積水踩了一路過來,可不成啊,快去把腳擦乾淨」魏喜說著說著就注意到了,離夏從外面回來時,走了一路雨水,腳上的絲襪還是濕的。

「不礙事的」離夏無所謂的說著,「你這孩子,不知道不能貪涼嗎!快去,別不當事,看看,濕氣都從腳底板鑽進去了」父親固執的說著並指了指離夏浸濕了的腳丫。

聽到父親話中透著關切,收好雨傘的宗建上前推了推妻子「去吧,聽爸的話」。

感覺到公公細微的觀察和濃濃的慈愛,離夏順從的走回自己的臥室老人說完了兒媳婦,又對著兒子宗建還有豬子說道「你們也是,不要以為夏天熱,就光著膀子吹空調,以為那樣舒服,我告訴你們啊,空調風也好電扇風也好,風硬,吹到骨子裡就是病,現在你們不知道,將來歲數大了就明白了」

「這個倒沒太在意,老爺你有經驗啊」豬子問著,「經驗談不上,你爺爺那個時候總說我,我不以為然,年輕嘛,也不太在意,後來當兵,在洞裡多少受了些潮氣,後來慢慢的就體會到你爺爺話裡的意思了。不過這幾年我自己本身有所計較,倒也沒什麼大礙」老人輕描淡寫的說服著年輕人離夏進了臥室把絲襪脫掉後,換了襯衫和一步裙,然後把濕了的絲襪放到浴室的盆子裡,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中飯來了。

「建建啊,跟著幫忙去吧,小夏也不容易,去啊」父親指了指廚房的離夏對著宗建說道,「哦,恩,我去」宗建起身幫忙去了,留下豬子和父親坐在沙發上閑聊著。

「去去去,這裡不用你幫什麼,去看看孩子,也別讓爸和豬子乾坐著,你給弄點茶水去」離夏轟著宗建,直接就把他推出廚房宗建出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倆人都看向了自己,無奈的擺了擺手「沒辦法,我給你們沏茶,沏茶」,「小夏啊,就是寵著建建,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樣,用不著的話給打打下手也行,真是…

…「魏喜掛著笑容衝著豬子說道,」呵呵,老爺你還不是寵著兒子,在你那,你不是也不用我老叔乾什麼嘛!「看到老爺滿臉的慈愛,豬子笑呵呵的回應著。

「那不一樣啊,他成家了,就該對家庭添力了,不能還像個孩子似的」魏喜還打算再說兩句,就被豬子接過了話茬子「在你眼裡,怎麼說,我老叔都是個孩子,我說老爺你就別瞎操心了,你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瞎搗鼓」聽著自己的侄孫子說完,魏喜笑呵呵的顧左右而言他扯起了別的話題,豬子也不道破,到也是一個油滑的主。

茶水沏好之後,宗建打開了電視,讓他們看綜藝節目,本打算也坐下來說說,忽然間想到孩子還在臥室,忙起身奔向臥室。

孩子睡了一個多小時了,該醒醒了,宗建拍打著孩子的臉蛋,小誠誠咕噥一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孩子一哭,大人就揪心,客廳的魏喜聽到孩子哭出聲來,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看看是不是尿了?」,然後他起身朝著宗建的臥室走去。

「哦,是啊,潮了一大片呢」宗建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把孩子包著屁股的尿不濕摘了出來,同時把滲透的芥子也給取了下來,「還真是盡顧著說話了,孩子漉了好久了吧」老人有些責怪著說道「哦,沒事,沒事,可能就是剛才尿的」宗建對著父親說道,魏喜這個時候把芥子遞了過去「把孩子的屁股擦乾淨,芥子給我吧,你看看這芥子上,一大片潮,你再把把他,看還有沒有」。說著話魏喜拿著芥子走向浴室。

聽到臥室傳來的聲音,離夏探著身子從廚房門口說道「爸你就把它放到那個盆子裡吧,下午我一起洗」。

「嗨,我現在不也沒事嗎,這芥子兩把水就洗出來了,你呀讓建建替做飯,看看孩子是不是餓了」看著探出身子的兒媳婦,魏喜說完就走進了浴室,這個時候宗建也把孩子的尿布弄好了,抱著孩子輕輕晃悠著走了出來,看著廚房門口披著圍裙的妻子笑呵呵的說道「找媽媽找媽媽」,「哦,小寶寶來啦,寶寶是不是餓了?」離夏說著話把圍裙解了下去,從丈夫手中接過孩子然後走進內室。

離夏微微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撩開了衣服,那飽滿肥漲的奶子就彈了出來,看到鼓脹脹的大白瓜,孩子不用引導,就張手抓了過來,小嘴也張開了,笑眯眯的樣子,離夏溫柔的看著孩子輕輕的用手托著自己的乳房送到了兒子口中,兒子的小嘴一裹便急促的吃起了乳汁。

撩了一把秀發,這個時候,離夏忽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在大槐樹下裸露著自己年輕的上身,周圍人眼中的淳樸,還有公公看著自己懷中孩子的那份慈祥笑容,她想了想「看見就看見吧,夏天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難免會遇到一些尷尬」,想到這裡,又看了看懷中的寶寶,被孩子那副不老實的表情逗的笑了起來。

魏喜拿著孫子的尿布,走進浴室之後,本來兒媳婦說不用他洗,可是自己孫子的芥子,他這個當爺爺的給洗也是應該的啊。

看到盆子裡不光是孫子的尿布,還有兒媳婦的絲襪也搭放到了裡面,不知道是離夏的疏忽還是怎樣,魏喜無奈的咋了咋嘴,心理想到「怎麼說她呢,大人的東西怎麼還跟孩子混放在一起啊。哎,現在的年輕人也不拿這個當回事,洗吧,給她也洗了吧」。

他蹲下身子把黑色絲襪取了出來放到一邊,然後打開水龍頭,尿芥子屎芥子的老人也不嫌棄,一把一把的颳斥乾淨之後投到了水中,搓洗了起來。

最後又拿起了一旁的黑色絲襪,這看起來像小孩子的褲子,很透明很光滑,魏喜擺弄了一陣,心理也搞不明白,一個那麼大的人怎麼把它穿進去,他倒是也知道絲襪不能用指甲碰,怕它跳絲就輕輕的揉洗,第一次接觸這個東西,老人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絲襪給弄壞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很是溫馨,中午宗建陪著豬子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沒有過多的勸酒,出于安全考慮,只是自己和父親喝了一杯多白酒,豬子自己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就被離夏叫停,不讓豬子喝了。

豬子呵呵的笑著說道「還是嬸疼我,怕我開車出事,不是我說啊,老叔能娶到老嬸,真是好福氣啊」,「那是當然,你老嬸可是家裡的一把好手啊」宗建微微有些薰醉的樣子眯著眼說道。

「你叔啊可沒有你那兩下子,八面玲瓏的,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離夏呵呵的笑著衝著豬子說道,「呵呵,老叔就是穩當,做事腳踏實地,這樣叫人放心,家裡家外的沒事,嬸你自己不也省心嗎」豬子端著酒杯自顧自的喝著最後的半杯,惹得離夏撇了一個白眼,倒是讓大家開心的笑了起來。

「快喝你的酒吧,吃過飯,你也別急著回去,先小歇一會兒」魏喜對著自己的侄孫說著,豬子在一旁押著菜點頭附和著。

吃過飯,幾個人都小睡了起來,下午三點,豬子開車離開了老叔家,那兩瓶啤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哼著曲子,一踩油門,就瀟灑的走了。

送走豬子,家裡也沒什麼事,魏喜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離夏衝著宗建努了努嘴「爸的鈣片和奶粉都沒帶來,你去買點,讓他安心從咱這住著,別走了」,宗建點了點頭,換了衣服之後,隨之開門走了出去。

「建建乾嘛去了?」魏喜問著兒媳婦,「哦,這不是買鈣片和奶粉去了嗎」

離夏對著父親說道,「你們吃嗎?還是給孩子買的?」魏喜隨口問道,「哦,不是,給你買的啊,老家的東西都沒拿過來,我叫他下樓去超市買,你就安心從這裡多住幾天」離夏哄著孩子坐到了老人的身邊。

「嗨,買什麼啊,你們也是瞎花錢,一直不讓你們花錢,你們也不聽我的,還打算讓我長住這裡啊」魏喜搖了搖頭說道,「哎呀,爸你一個人在老家,孤孤零零的,還不如在這裡陪著我們,陪著你的孫子呢」。

老人啊,就是這個樣子,隔輩疼,尤其是魏喜這樣的人,他自己疼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對孫子更加的疼愛,大事小事都提前想好了,但凡自己知道的,無不告訴兒子和兒媳婦。

他鰥居已久,在兒子家總感覺不太方便,怕打擾了兒女的生活,始終也沒有長住過兒子家中,這一回,聽到兒媳婦提到孫子了,心裡一軟,也就默然答應了下來。

「我們上班時,你就照看照看你的孫子,沒什麼事就出去散散步,下下棋,跳跳舞,其實挺好的」離夏笑呵呵的說著。

魏喜不置可否的又說回來「恩,下回啊可別花錢了,你們給我買的鈣片和奶粉,我還沒吃完呢,再說了,我也不需要那些東西」

這生活中,自己的兒媳婦就跟自己的閨女一樣,處處替自己考慮,說什麼老年人要補鈣,重視身體,自己雖然歲數大了,可曾經當過兵受過訓練,有底子,可是他扭不過兒子媳婦,雖然嘴裡說著不要花錢,可心理還是很高興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這個時候的心理也是老懷暢慰。

迷糊中的寶寶不安的動了起來,魏喜和離夏都注意到了,「是不是該把把尿了,你看他又開始晃來晃去了」魏喜說完走進浴室拿出了尿桶,順手把上午洗過的芥子和絲襪摘了下來,「天兒又變晴了,呵呵」把芥子和尿桶遞給離夏之後,走到陽台把絲襪和芥子搭了起來。

離夏看了看公公的背影,心理陣陣感動,自己的絲襪公公都給洗了,他真拿自己當閨女一樣,默默無聞的關懷此刻盡顯。

外面的太陽雖然不是那麼熾烈,不過夏天的情景就是那個樣子,上午風雨下午晴,半夜掛著小涼風。

把了把孩子,尿桶嘩嘩的響了起來,「這小家夥,你看他尿的,這麼多」魏喜接過尿桶看了看,「這孩子啊,上午尿完之後就憋著,憋到現在,要是不把把,指不定又裝褲兜子裡呢」離夏也笑了。

「跟他爸爸一樣,建建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呵呵」魏喜開心的說著,不管孫子如何,他是由衷的愛,由衷的喜歡,那裡透著對兒子的關懷,對孫子的寵溺。

老人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聽到離夏嘟囔了兩句,沒注意兒媳婦說什麼,他拿著衝洗乾淨的小尿桶,湊到沙發近前問道「怎麼了?」,再次映入眼簾的是離夏那蒲白而肥沃的胸部,「這孩子,餓了還不好好吃呢」離夏嘀咕著,這一回,魏喜總算是聽清楚了,他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見狀,離夏衝著公公很自然的笑了笑「爸,你別站在那裡啊,過來坐啊」,離夏表現的很自然,家中有孩子吃奶,難免要碰到這樣尷尬的事情,這麼多年的生活,昨天又經歷了農村那一幕,離夏心理反而沒有那麼多顧忌,那是她這個兒媳婦的一種女兒對父親的自然而然的親切,在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事。

聽著兒媳婦親切的笑語,魏喜想了想也沒推辭,也很自然的就坐在了沙發上。

「爸你看他,可真不老實啊,明明餓了,還不好好吃」離夏低著頭隨意說道,看著孩子玩耍似地叼著奶頭,嘴裡衝著公公說道。

「呵呵,孩子可不都這樣」魏喜掃了一樣孫子就轉過頭去,「一會兒老實一會兒不老實,壞寶寶」離夏托著奶逗弄著孩子,喂了一會兒,孩子似是吃飽了,「爸,你照看一下他」離夏略微拉了拉衣服就把孩子遞給了公公,魏喜接過孩子的時候,那沒有完全掩蓋住的肥白那樣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悠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別看老人不長來兒子家,可這小孫子一到老人的懷裡,竟然也是非常安緊,看了看公公懷中的兒子,離夏笑了笑走進臥室。

取出吸奶器把乳房中腫脹多余的乳汁擠到杯中,然後走出臥室,把它放到冰箱中,然後又回到沙發處,和公公一起陪著孩子玩耍起來。

宗建回來時拎著一大包鈣奶鈣片,這一回,他也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把父親接來就讓他長期住一段時間,省的跑來跑去的,除了自家後院的那片園子,老家也沒有地了,父親來一回是一回,爭取讓他多住幾天,宗建高興的想著。

晚上,吃過飯之後,宗建在廚房中洗刷碗筷,離夏給公公打開電視,讓他消遣時光,然後她抱著孩子走回臥室。

「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建建你說的要出差,這回又要去哪?」魏喜對著廚房裡的兒子說道「哦,這不上周公司給他們把設備弄了過去,我要過去輔導一下,把一些技術性的東西帶過去」宗建抹了抹手,來到了父親身邊。

「多長時間啊?」魏喜關切的問著,宗建想了想說道「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這個說不準的」,這個時候,離夏托著孩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說道「爸,你就踏實的從這住著,就當幫我們看孩子了,之前都是姥姥姥爺幫忙帶,你過來了就不用麻煩他們了,宗建這個工作啊,時不時的要跑來跑去的,他負責技術項目,離了他還不行,這也沒辦法」,魏喜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繼續看起了電視。

給孩子洗洗涮涮之後,離夏先走進了臥室,哄著孩子睡覺,宗建走出浴室時已經九點多了。

此時,沙發上的魏喜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劇,宗建攏著頭髮走了過去「爸你看的什麼電視啊,好像是老片吧」,宗建也沒太關注過電視節目隨口問道。

「哦,是老片,新亂世佳人兒」父親說道,「誰演的啊」宗建問道,「字幕上打出來那個,那個香港的叫什麼來著,湯什麼」父親猶豫了一下,「湯鎮業?

湯鎮宗?「宗建也是隨口答音兒。

「哦,對了,湯鎮宗演的」聽到兒子這麼一提醒,他也想了起來。「以前演過吧,看過兩集的,你看吧,我休息了」說完宗建就走了。

沒一會兒離夏從臥室走出來,端了杯水遞了過來「爸,喝點水,一會兒你也睡吧」,離夏關切的說著,「恩,我睡得晚,看會兒電視,你們去吧」接過水之後,魏喜繼續坐在那裡看電視,離夏掃了一眼電視,她倒是知道這個電視劇,似有回味般愣了一會兒,就悄悄的回房休息了。

鐘表滴滴答答的不徐不緩的走著,此時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魏喜還在電視機旁坐著,電視劇新亂世佳人也在播放著,裡面出現了一個鏡頭。

女人因為漲奶導致心煩意亂,那夏日裡,裸露的旗袍絲毫無法掩蓋的嬌軀,尤其最後還是被家中的一個侄子看到,最終那個侄子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系。

電視劇中的女人那旗袍薄衫裡凸起的乳頭清晰可見,看到這裡,魏喜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一股難以掩飾的情感迅速的彌漫著席捲而來。

他感覺到自己有些把持不住,心理不由得暗自起急「你說說,憋了好幾天了,可這是兒子的家啊,你說說,哎」,老人不時的看了看兒子緊閉的房門,心理嘆息著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完了那經典的催情一幕之後,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女演員那鼓脹脹的奶子。

關上電視機,魏喜小心翼翼的又巡視了一眼兒子臥室的門,然後雙腿不受控制的走進了衛生間,悄悄的關上了衛生間的房門,在黑暗裡,他把大褲衩拉了下來,那一瞬間的舒展,下體竟然以彈簧的形式囂張的彈了出來。

緊緊的閉上雙眼,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右手握住自己那雄偉的陽物,輕輕的擼動起來,粗大的冠帽緩緩的從包皮中褪了出來,一下一下的滑動著,他的腦海中閃現著剛才那個不知名的女演員的身影,那凸起的奶頭,那幽怨的眼神,那雙手無助的托起肥漲難耐的乳房,老人嘆息聲中忍不住的繼續套弄起來。

迷迷糊糊中,離夏感覺孩子在動,她側身看了看孩子,用手探向了孩子的下身,濕漉漉的,難怪孩子不老實呢,原來是尿了,離夏給孩子換完尿布,輕輕的打開房門,拿著尿布,走向衛生間。

她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輕輕旋動著衛生間的門把手,隨意開個口子就滑了進去,又隨手把門帶上。憑著感覺,離夏把芥子甩向了盆子,向前正要準備解手,忽然撞到了一個什麼,嚇了她一跳,慌張中,她順手摸開了衛生間的燈,被眼前的一幕給弄的驚呆了。

自己的公公正站在那裡,赤著下體有些迷噔噔的,兩人都傻了,離夏反應的還是比較快的,她趕忙退出衛生間,心理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自己披著睡衣身子輕輕抖動著,困意也沒了,腦海中不停的轉悠著「公公這是乾什麼?這是在乾什麼?」。

說來漫長,其實從離夏走進衛生間,這一系列發生的事,都在一瞬間就過去了。

衛生間裡的魏喜被兒媳婦撞見之後,也是苦不堪言,沒想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的兒媳婦會悄無聲息的如廁,自己那醜陋的一面居然讓自己的兒媳婦看個滿眼,自己這老臉往哪裡放啊,懊惱、悔恨、自責、羞愧、尷尬種種感情復雜而紛擾的糾纏在腦海中,最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那疲沓了的陽物,嘆息了一聲之後急忙穿好褲子,走了出來。

「恩,哦,你,你還沒睡」魏喜尷尬異常的低著頭不敢看離夏的眼睛,離夏也是萬分尷尬「恩,這不,孩子尿了,換尿布,就」,「恩,你用吧」魏喜低著頭不敢直視,見狀離夏喚道「爸,你早點休息吧」,然後她也是低著頭,快速走進衛生間,關上門的一剎那,離夏感覺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那點滴的日日夜夜,隨著十月懷胎,孩子的一朝分娩。把屎把尿,孩子歡笑自己歡笑,孩子哭鬧自己煩憂,為人母不知苦。離夏的經歷讓她對家,對孩子有著深深的感悟。

奔波在外,默默無聞,為了家庭獨自撐著一切天空,風來雨來擋在妻兒前面,那份深藏心底的愛從未對誰說出,父愛如山,只是不語。這樣的情懷,作為一個過來人,離夏也是感觸頗深。

冷靜過後的她心理默默的想著,也是設身處地的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以己度人。自己和宗建結婚這麼多年過來,作為父親的公公,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從來都是把自己想到的知道的事情提前告訴兒女,他自己深深的愛就是看到兒女幸福,可他自己呢?他也是人,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不能讓他下半生繼續如此的過活,既然在浴室中,撞見了公公的那一幕,也說明了公公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對于性也是有需求的,只不過他不說,兒女不好猜度。

離夏左思右想後決定,是該找公公好好談談了,關于給他找一個老伴的問題,陪伴他的孤單和寂寞的問題。

心理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轉天起來之後,離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丈夫,「恩,很好,給他說個老伴,陪著爸爸,咱們忙的話,讓他也不會覺得孤單,這個你就安排吧,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宗建支持著說「恩,你就別管了,我抓時間和他談吧,你外出的話,自己準備好了,不要讓我擔心」離夏輕輕的說著,那份自然中透露的濃情不用太多的言語就表達出來了,「恩,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在家中的責任重了,辛苦你了老婆」宗建親了親自己的妻子。

準備好早餐之後,離夏又把老人的鈣奶衝到杯子中,鈣片也準備了出來,然後進了臥室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順便擠了一杯奶水給孩子預留,魏喜此時坐在餐桌上,看到離夏後,不自然的低下了頭,昨天的一幕情何以堪啊,讓兒媳婦看到自己那醜陋的一幕,心理疙瘩著,宗建倒是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異常,還和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爸,我把奶放到了冰箱裡,誠誠餓了給他上微波爐裡熱熱就可以了」離夏一如往常的和父親說著,「恩,知道,我知道」魏喜輕聲的說著,感覺到父親說話和往常有點不太一樣,宗建關心的問著「爸你昨天準是沒休息好,沒事,孩子你就放嬰兒床上,他很乖的」,「恩,爸啊住的不習慣,慢慢的就習慣了,行了,你也趕緊吃吧,一會兒開車我送你去」離夏接過話說到,然後催促著丈夫。

一切準備就緒,臨走的時候,離夏囑咐到「爸,你踏實的多住幾天,宗建這不也不在家,你就多陪陪你孫子,單位沒什麼事我就提前回來,那我們就走了」,「恩」魏喜嘴裡只是哼了一句。

離夏開著車,先把宗建送到他的公司,他的公司離家稍遠一些,然後自己驅車回到單位,自從畢業之後,離夏自己進了事業單位,工作沒有那麼忙,自己也在這幾年中練就了一身應付能力,和上面領導、下屬同事相處的非常和睦,在單位裡口碑相當的好,這也和她的能力有一定的關系,當然,離夏本人的漂亮也是占了一部分的。

懷孕產子一直到現在,離夏由原來的部門已經調到單位裡的一個較輕松的崗位,每天除了打打報告外,在沒有特殊情況外基本沒什麼事,一天的工作,半天就完成了,閑來無事,離夏和領導念叨了一聲之後,找個借口請了半天假,中午早早的就趕了回去。

路上買了熟食,回到家中,公公抱著孩子在客廳裡玩耍呢。

「爸,吃飯了沒?我買好了」離夏進門換鞋說著,「哦,吃過了吃過了,你吃吧」魏喜逗弄著孩子說著,走到廚房的時候,離夏看到垃圾桶裡的方便面桶擺在那裡,心理很不是滋味,給自己照看孩子,他自己卻委屈自己,把熟食放到了餐桌上,她走了出去。

「孩子給我吧,爸爸,你再吃點吧」離夏低低的說道,她看著自己公公那躲閃的眼睛,她的心理也挺不好受。

似乎都有心事,沉默了那麼一會兒,公媳倆人慢慢的調整著。

魏喜抬起頭來時,他從兒媳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片清澈,那是發自心底的真實,沒有虛假,魏喜堅持著「你也沒吃呢,你先吃吧,下午還要工作呢」,「你去吃吧,我抱著孩子也能吃的」離夏看在眼裡記在心理,她伸手把孩子接了過來「咱們一起去吃,你啊,中午不能那樣糊弄的,身體會頂不住的」,父女倆就這樣推推搡搡的,最終魏喜沒扭過自己的兒媳婦,只好把孫子遞給了她。

看到媽媽的小誠誠,這回又不老實起來,踢騰著小腳,張牙舞爪的樣子,非常滑稽。「看我回來了就開始欺負我,爸,你看他」離夏小女兒般的對著公公說道,「呵呵,還是媽媽親,還是媽媽親」魏喜稍稍有些自然的說著。

奔到桌前,離夏哄著孩子,在這個氛圍下,公媳倆的一頓飯就在默默中吃罷。

吃過飯,離夏腦子中想著如何開口。如何把昨天的事挑出來。

「爸爸,咱們談談吧」離夏抱著孩子對公公說道,「恩,哦」魏喜底氣不足的支支吾吾「爸爸,你聽我說,我能理解你,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和宗建商量了,給你找個老伴,你看怎麼樣」離夏靠在沙發上奶著孩子,一邊哄著兒子吃奶,一邊把話題挑了出來。

「啊,你和建建說了?」魏喜坐臥不安起來,表情非常尷尬,雙手搓著大腿,怎麼看怎麼都不是個勁兒。

「爸爸,你別緊張,我沒有說昨天的事,我就是和他說了,給你找個老伴,做兒女的也想看到你晚年幸福」看到老人那局促不安的樣子,離夏稍微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很平和的對著公公說道。

聽著兒媳婦給自己解釋著,魏喜心理多少放松了下來,不過,一想到昨天的事情,羞臊的他老臉通紅,自己做那事還被兒媳婦看到了,真丟人啊。

「我,我,你看」魏喜衝著兒媳婦不知如何開口,抬了抬手,尷尬的苦笑著。

離夏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輕聲的說了出來「爸爸,我和宗建結婚也有好幾個年頭了,你給家裡做的事我都看到了,昨天的事情,閨女也能理解你,咱們都正視這件事好不好,你看看,以前也曾和你說過,給你找個老伴的問題」

「夏夏,爸,爸爸昨天做的,嘿嘿。」魏喜說完抿著嘴想了想,話鋒一變然後繼續說道「可是爸知道的,為什麼爸爸不打算找老伴,今天爸爸也跟你說說」。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雙眼緩了緩,似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後繼續說道「昨天的事情就不提了,你和爸說的,爸爸真的挺知足的,能有建建和你這樣的一對好兒女,那是爸爸的福氣」

「再說說老伴的事,你想過沒有,這個時候找的話,第一,找個老伴,你和建建沒問題,可是對方的家庭有沒有問題誰也不知道,那樣的話說不好就會影響了你們的生活,這是我不想看到的。第二,誠誠還不到1歲,你說,這個時候給他找個奶奶,讓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說閑話的,這是給我說老伴啊還是給孩子找個便宜的保姆?你覺得這樣的一個人,能好好的對待誠誠嗎?」

說完之後,魏喜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第三嘛,我一個人慣了,心理也確實不想找個約束,那樣的話,我心理負擔更大。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找老伴的理由」

「可是,爸爸,你……」離夏打算繼續勸說下去,魏喜打斷了兒媳說道「夏夏,你心理爸爸知道,你和建建的提議,爸爸真的不想那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爸爸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

聽到公公這樣說話,離夏心理也是憋的挺難受,想到這樣一個人,為了家庭,寧願放棄自己的生活,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順著眼角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哭的是那樣的委屈。

「爸爸,閨女覺得挺對不起你啊」離夏喃喃的低泣著,看到兒媳婦離夏哭了,魏喜心理也不好受,他知道離夏讀懂了他的心理,知道離夏為什麼哭,可是為了家庭,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自己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

「別哭了,傻閨女,爸爸知足了」魏喜探了探手,猶豫了起來,最後還是伸了過去,撫摸著離夏的頭,「爸」離夏眨著梨花帶雨的大眼就那樣的看著公公,眼中透露出真摯而純潔的感情,是一個女兒對爸爸真摯的愛,此刻的魏喜眼神也不再游離,而是變得堅實起來,那是一個父親面對自己女兒才有的,充滿父愛和理解的目光,彼此碰撞著,「不哭不哭了,你有這份心,爸知道的,都知道的,不哭不哭」魏喜也有些潤濕了眼睛。

本打算借著話題,給公公解決私人問題,經他一說,離夏心理更加覺得對不起公公了,心理嘆息了一聲,只好暫時打消說服公公的念頭。

午後的炎熱似乎也收斂了一些,不再那麼熱了,或許是看到了這感人而溫馨的一幕吧。

「不哭不哭了,聽話,聽爸爸的話,你看孩子還在吃奶呢,孩子都不哭,咱們也不哭」魏喜擦了擦離夏眼中的淚水說道,離夏撲哧一聲被父親的話逗笑了「爸~啊」,撒嬌似的女兒和慈祥的父親此時心理漸漸的敞亮了「你看你孫子,你們看著的時候多老實,一到我懷裡,就成了壞寶寶」離夏撒著嬌對著公公說道,「呵呵,那是他跟你親」魏朝附和著說到。

他心理也在不斷變化著思考著,一家人的這種情況,早晚會無法避免,此刻既然心都敞開了,與其躲躲閃閃的還不如慢慢適應呢。

「中午你休息一會兒吧,誠誠中午也要午休的,他睡著了我也休息會兒,我下午請了假,不用去了」離夏告訴父親,「不去可以嗎?我照看誠誠沒事的」父親說道,「恩,真的請假了,你休息吧,不用總惦記著我們」離夏安慰著父親。

待孩子睡著了,離夏來到客廳,看到陽台搭著的黑色褲襪,拿了下來,那絲般感覺,細爽滑膩,放到鼻尖輕輕的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味,昨天公公給自己洗的,離夏臉上洋溢著快樂,同時還有一種女人的嬌羞嫵媚。

給丈夫去了個電話,問了問具體情況,宗建上午抵達公司之後,開了個會,然後部署相關的任務,這次去的地方的任務比較重,除了架設設備外,還要技術操作運轉,順帶著指導,估計著一周時間可能不太夠,沒有辦法,養家糊口就是在奔波中進行的,待遇好但情況就不算太好了,夫妻倆心理都知道,誰也沒有刻意的去指責這些。

相互間安慰著,宗建問了問父親的情況「你下午不用去了,你和爸爸說了沒有」,「我和他談了,爸爸說不想找老伴」離夏淡淡的說,然後把情況和宗建簡單的說了說,宗建也是沉默了,父親啊,讓兒女拿什麼回報你呢,宗建心理說不出來怎麼安慰父親的話,也說不出什麼暖心的話,只能是默默的不言語。

「在礦上好好照顧自己,我不許你胡思亂想了,爸爸在家由我照顧,我不會委屈他的」離夏向丈夫保證著囑托著,小兩口恩愛的彼此關懷著,「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我知道我不在家,你的擔子越來越重,你也答應我,不能委屈了自己」

宗建對著電話另一頭傻傻的說著,「恩,我工作沒有那麼忙的,你就放心吧,好好照顧自己哦」說完掛斷電話。

上午,孩子姥爺那邊打來電話,問外孫怎麼沒送過去,離夏和孩子姥爺解釋了一下,聽自己閨女講,得知親家來了,孩子姥爺很高興,吵著要過來。老兩口下午五點多讓兒子開車就從城西那邊趕了過來。

「哎呀,老哥哥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要不是孩子告訴我,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你呢」孩子姥爺說著,「嗨,沒事沒事,你看,我這一來,就折騰起你們來了,呵呵」魏喜也是一臉的高興,「哦,嗨,太客氣了,沒事沒事」

孩子姥爺說話挺客氣的,「道上挺熱的吧,快喝點水」說著魏喜親自拿出杯子倒水去了,「哎呀,老哥啊,你這不是見外了嗎!來這裡跟自己家似的,你就別客氣了,你快別忙了,快坐下歇會吧」姥爺攔著魏喜,把他拉到了身邊。

「姥姥,你老舅,看看孩子去」魏喜張羅著朝著兒媳婦的臥室指了指,看得出來,親家之間的關系非常好。

看到孩子姥姥和姥爺過來,魏喜心理活絡了,他還是想回家,趁著在他自己的房間那一會兒的功夫,他把想法單獨告訴了離夏,離夏一聽公爹那樣說話,不樂意了「爸,你讓我怎麼說你,你就那麼想要回去一個人過日子,你和我在一起就覺得尷尬嗎?」,「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魏喜撓著腦袋說著,其實他還真就有點尷尬,自己兒子不在家,每天面對著兒媳婦,老人心理說不尷尬那是瞎說。

離夏直視著老人的眼睛「爸爸,你看著我,今天既然你說出來了,我也把我的話跟你說出來,我開始的時候也尷尬,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就一直躲避不面對,好嗎?我眼中看到的是爸爸,我眼中和心理的爸爸不是那個樣子,閨女的話你該明白」,「我明白,我知道」老人說完低下了頭,沉默著,「咱們老家農村,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公和兒媳婦也會有這樣的難免,你該比我清楚,我都看開了,你難道放不下,你認為的尷尬,這不是我眼中的爸爸的所為的樣子,而我眼中的爸爸是開朗的,而不是總那樣悶悶不樂的尷尬,如果那樣的話,閨女會不開心的」

離夏毫不客氣的挑明了。

聽著兒媳婦的語氣似乎有些焦急又有些氣呼呼,老人漸漸的抬起了頭,看著兒媳婦那有些好笑的咄咄逼人的模樣,他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你還要不要堅持回去」離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那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魏喜被擠兌的話都不利索起來「我,我也」,「你告訴我,你還要不要回老家了」似乎是有些逼迫,其實,離夏也是暗自狠下心來,公公對家庭的付出什麼都不說,自己如果還不做出一些付出,真的,心理不好受,她愛宗建,愛這個家庭,她可以為這個家庭付出,她此時是真心面對的,她要替宗建撐起這個家庭,把丈夫沒有盡到的責任用自己的肩膀獨自扛起。

「那我不走了,我就在家多住幾天」魏喜終于抬起了頭,面對著離夏的眼睛,他說出了「家」這個詞,聽到公公這樣說,離夏的眼睛又一次的潤濕了,她背過頭不願眼淚留下來,不願讓自己的公公看到自己總是流淚,那是幸福的淚,那是對自己安慰的淚。

「我不走了,夏夏,你一哭,爸爸的心理不好受啊」魏喜用手巾打算給離夏擦拭眼淚,離夏打了一下公公的手「哼,將來,家庭的第二個孩子還要等著你伺候我月子呢」,話一出口,她的臉上也嬌羞了一片紅暈,「啊,什麼?」魏喜這回又愣住了。看到公公那副表情,離夏嘟著嘴衝著老人說道「你啊,不願給我找個媽媽,你自己就得當那婆婆媽媽,你不管我誰管我,哼」,那副小兒女狀撒嬌的模樣再次表現了出來,見狀,魏喜悶聲笑了出來。

打開心結的他這一回是不再有顧慮了,他輕輕的把離夏攬在身邊,擦了擦閨女眼中的淚「傻閨女,爸爸不走了」。抬頭看了看這個「老男人」,離夏心理美滋滋的「你讓人家哭了兩回,你要負責的」,她輕輕的敲著父親那堅實的胸部有些不依不饒,「爸爸會補償你的,會補償給你的」打開心結的魏喜,心理也是非常高興的。

晚上,孩子的姥姥姥爺把飯菜做好,準備停當之後,姥姥特意照看孩子,讓離夏陪著兩位父親還有兄弟吃飯,老哥倆喝著酒,身邊有這麼個懂事的閨女陪著,說著心裡話,彼此間都在慨嘆,有這麼個貼心的小棉襖,真好啊。說著說著就都笑了。

離夏嬌媚的低下了頭「兩個大男人的,跟小孩似的嘀嘀咕咕,羞不羞」,說完這話,離夏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看到自己女兒這個樣子,孩子的姥爺難免話就多了起來「親家的,我這閨女啊,在家的時候就和我親,當爹的寵慣了,到了你這邊來,你也寵的厲害,有事該說就說,可不要顧忌啊」,見狀,孩子老舅小勇插話說道「可不是嗎,我爸說的就沒錯」,這一出口,惹得離夏瞪了一眼兄弟。

聽到老親家這麼說,魏喜端著杯子,衝著親家呵呵的笑著「你看你說的,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啊,咱兩邊就這麼個閨女,疼還疼不夠呢,還數落,罰你喝酒」,魏喜看著孩子老舅那笑嘻嘻的樣子,沒有理會他。

「老哥哥啊,這酒我喝還不成,她呀在家的時候就愛和我撒嬌,這結婚之後啊,還是那樣,你說說,還跟個孩子似的」說完仰脖把啤酒喝了下去,「可不是嘛,老話說閨女親爸爸,兒子粘媽媽,一點不假啊」魏喜說著話把親家的杯子蓄滿了啤酒,然後又看了孩子老舅的杯子也空了,隨手倒了過去。

小勇忙站起身子接了過來「親伯給我就行,我這麼大人了,還要你照顧,你看看,你說說這……」,小勇打著哈哈,旁邊的親家姥爺數落兩句「還讓你親伯給你斟酒,你可真行」,聽到自己父親說話,小勇撇了撇嘴大聲說道「到了我姐這,你就給我留點面子不是,都讓我親伯笑話啦,是不是親伯」,小勇嬉皮笑臉的衝著自己的父親,看得出來,親家老爺拿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沒辦法。

「以後啊,還要老哥哥你費心啊」親家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說道,「哎,老弟啊,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這不還是怕麻煩嗎,再說,一個公公家的,說句不受聽的話,我不怕閑話,但不能不考慮閨女的情況」魏喜熏熏然的說著。

就魏喜這樣的情況,其實換做誰都能理解的,親家也知道,一個沒有婆婆的家中,兒媳婦和公公難免會有諸多不便還有那些外人的閑言閑語,孩子姥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女兒結婚這麼多年,自己的所見所聞,他都在心理掂量過,他很是佩服自己親家的為人,就拿閨女坐月子這件事來說,因為沒有婆婆伺候,還是孩子爺爺主動提出要他們公母倆伺候的呢。

一個老公爹三天兩頭的給這邊送米送面不說,農家的滋補品就拿來了多少,一個這樣不亞于親生父親的老公爹,心細之處和憐愛之心,那濃濃的長輩情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他那樣去做的,尤其是如今的物欲橫流金錢主義時代,那自尊、自重、自愛透著本心而又發自本心,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我敬老哥你一杯,這麼多年,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理,這是夏夏的福氣,誰家都什麼樣啊,聽老弟的,別想那麼多,咱們擺在著,心是敞亮的,腳正不怕鞋歪,管那麼乾什麼。你還是你,她還是她,過日子還是過日子。我呀,就怕她不懂事,你還順著她走,舍不得說她呢」親家衝著老魏挑著大拇哥說道。

那邊的離夏聽到兩個父親這樣品說著,心理感激著那女兒情懷也透露出來,撒嬌耍賤兒本是女兒家信手拈來的本領「哎呀,你們就說吧,不理你們了」,臉上透著女兒紅撇了兩眼推杯換盞的兩個老人,離夏帶著少婦風情離開了座位,進到臥室替換媽媽吃飯。離夏這一走,倒是把一旁喝酒的兄弟給逗的樂了「你看,我姐還知道害羞,嘿嘿」,兩個老人看著這姐弟倆,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個混不吝的臭小子,跟誰都沒大沒小的,老哥你可不要見笑」姥爺端著杯子衝著魏喜示意,「哪裡的話,年輕人嘛,愛玩笑,這很正常啊,沒事,在親伯眼裡都是孩子,沒事」,聽到親伯這麼說,小勇舔著臉湊了過來說道「還是我這親伯知道我,哈,要不也不會給我做媒啊」,不等老人回話,小勇仰著脖子就把啤酒乾了,然後衝著魏喜說道「我先乾了,親伯你隨意啊」,說著吧唧吧唧嘴,伸著筷子動了起來。

小勇這插科打諢的性子,你不服還就是不行,也許都是隨了父親的豪爽性格,只不過小勇的身上多了一些街頭子的痞裡痞氣。

吃罷飯,離夏端著茶壺走了過來,魏喜和親家老哥倆圍著桌子嘮著嗑,把茶水斟滿然後走向了那邊的沙發處,小勇正在自顧看著電視,離夏順勢坐在了兄弟旁邊,「別抽煙了」說著一把奪過兄弟手中的煙捲,掐滅了煙頭放到了煙缸中,小勇不防姐姐來這麼一手,看了看姐姐,撇了撇嘴低聲嘟囔兩句。

教訓完兄弟,離夏順勢坐在沙發上,把腳蜷了起來,揉起了自己的腳丫。

小勇看到姐姐在揉腳,惡作劇的把手伸到了姐姐的大腿上,「啪」「啊」清脆的擊打聲還有離夏的哎呦聲,把一旁的老哥倆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小勇嘻哈的說道「哇,還真是穿著絲襪呢」,原來剛才發出的擊打聲是他捏起姐姐的絲襪然後松手造成的,氣的離夏嘟噥著嘴大聲嚷嚷道「你這壞家夥,又搞鬼啊」,小勇嬉皮笑臉的說道「看你還挺臭美的,還塗了腳指甲呢」。

小勇也是無厘頭慣了,看著姐姐圓潤的小腳上,那飽滿的腳趾勻稱的分布著,玫瑰色的指甲油布滿了指甲,惡作劇的捉弄了一下姐姐,報復性的把剛才被姐姐搶奪煙捲的場子找了回來。

離夏對這個兄弟也是無可奈何,轉過頭向這邊的父親求助「爸~,你看他那副痞子樣兒」,兩個老人笑著,此時的離夏早就伸手過去,把兄弟的腦袋抱住,雙手揉搓起兄弟的頭髮來「我叫你跟我討厭,叫你討厭」,小勇一邊低頭躲避一邊求饒「別,別弄我頭髮,我錯了,別」,看著這對姐妹,孩子姥爺搖了搖頭衝著魏喜說道「呵呵,你看看啊,她們呀」,魏喜也笑了。

當親家姥姥把孩子交到女兒手中時,姥爺正在和魏喜道別,「親家,就別走了,清也見不著面兒,跟我再嘮嘮嗑」魏喜挽留著對著親家說道,孩子姥爺和姥姥會心的笑笑,姥爺拉著魏喜的手說道「哎呀,老哥哥,你呀難得在這邊住下,你老哥也別推脫不方便,這麼多年了,誰眼中看不出事來,夏夏在你眼中就是閨女,你比我們這個當父母的待她都親,你呀,就多住幾天,我們公母倆有時間就過來,你聽我的」。

「恩,親家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還不是怕麻煩,別跟夏夏說,要不夏夏又該說我了」魏喜警覺的低聲衝著親家姥爺說道,「呵呵,有你這樣的爸爸,老弟我都替他們高興」說著說著親家又一次的握住了魏喜的手,「要是不住的話,路上就慢點開」魏喜同樣感動的抓緊親家的手說道。

「恩,沒事,小勇別的事不正經,開車倒還是挺認真的」公母倆推搡著魏喜,讓他不要送了。這時小勇上前嘻嘻哈哈的,攔著了魏喜說道「親伯,別出來了,回去吧」,還不忘回頭甩父母一句「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真是的」

魏喜呵呵的笑了起來「好吧,那就慢走吧,我就不送了,恩,小勇你慢點開啊」,魏喜站在樓梯口送著,直到聽不到樓梯的腳步聲為止,這才拉開門走了進去。

「他們走了!」聽到門聲,離夏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恩,走了」魏喜站在客廳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孫子,心理嘀咕著,那裡可是自己兒媳婦的臥室,要是看到不該看的,自己,哎,不由得復雜的想著,最後心理一松,都答應了在這裡住下了,難道還放不下嗎!然後就走進了兒媳婦的臥室。

「恩,爺爺來了,恩,好好吃,別鬧」離夏晃悠著身子奶著孩子,「恩,今個白天玩的挺歡的,沒怎麼睡覺,我看現在他是不是有些乏了,呵呵,你看眼兒都睜不開了,還踢騰著想再玩玩,呵呵」魏喜看著孫子不老實的吃奶,此時的他離自己的兒媳婦是那麼近,離夏那豐滿白皙的乳房,由于漲奶都爆出青筋來了,那飽滿而彈性十足的奶子離得自己是那麼的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魏喜撫摸著孫子的腦袋,嘴裡輕輕的唱著「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有我那可愛的媽媽……」。老爺子輕撫著孩子,唱的歌也似乎跟著拍子走似的,孩子在他的愛撫下竟然安靜了下來,不再踢騰,直到雙眼慢慢合上,進入夢鄉。

離夏衝著老人笑了笑「還得爺爺出馬,從我這裡咕噥了半天了,就是不好好吃,你一來,他就安靜了下來」,「我這孫子啊,就是招人疼」魏喜說著話的時候,睨了一眼離夏的胸部,孩子睡著了,可是那白花花的尖峰卻還暴露在空氣中,老人那「不老實」的目光,離夏馬上就感覺到了,刷的一下子,離夏的臉蛋飄起了彩霞「爸,你到底是看寶寶呢還是」,說完就把胸罩扣了下來。

魏喜微醺的臉上掛著燦燦的笑意「呵呵,看寶,看寶寶」,「壞爸爸就是一個壞老人,哼,就是一個壞老人」離夏重重的說著壞老人三個字,魏喜的老臉上不由得羞臊起來,又有些局促起來,見狀,離夏也知道自己玩笑有些開的過頭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孩子姥爺家裡,這樣隨意慣了,我還經常和他姥爺開玩笑呢,你在我心理的位置和孩子姥爺是一樣的,爸你也別太在意」。

聽了兒媳婦的話,魏喜燦燦的笑了,一語雙關的說道「你呀,就是個孩子性,總是拿爸爸開玩笑」,「在家中不就是這樣嗎,在結婚前,人家在家裡光著身子被看到了好幾次呢,習慣了就不覺得有什麼了,要是總尷尬來尷尬去的,和做賊有什麼分別,你說呢」離夏把事說開了,又恢復了頑皮的樣子,魏喜搖了搖頭也笑了「你呀,我真拿你沒辦法」。看到老人那反復變化著的表情,離夏低著頭,心理暗暗的偷笑起來。

醉看燈下舞,斜披錦中裘,由得真性情,不問去與留——問心

問心,自我問心無愧,彼此之間有的是豁達和開朗,彼此之間包存著關愛和關懷,那還要什麼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公媳倆坐在沙發上,閑聊起來,魏喜感嘆的說道「孩子的問題啊,可不能覺得簡單,你們現在年輕,或許體會不深」,

離夏回應道「恩,我知道,以前沒有小孩的時候,只是單純的覺得小孩很好玩,並沒有過多的思考作為父母所要承擔的責任。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孩,才發現父母的不容易」,

「呵呵,夏夏啊,你說的還是片面,那不是父母的不容易,這是父母應該給予自己孩子所必須做的事情,就如同生命一樣,他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給予他生命了,你就該想到,責任和擔當,而不是辛苦和埋怨」。

「爸,我會讓你晚年幸福的」離夏笑嘻嘻的,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離夏這前言不搭後語,搞的魏喜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他斜睨了一樣兒媳婦那掛著笑容的嘴角,想了想說道「哦,這個不重要,咱們說的是孩子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爸爸也是個老小孩啊」離夏開著玩笑的說著,

望著小孫孫那安靜而又光滑的臉蛋,魏喜滿心的歡悅,看著孫子的睡姿,他呵呵的笑著「你看看你啊,孩子的心性還是那樣,都為人妻為人母了。我雖然老了,但我的思想並不老,我把我認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這也是一種傳承」。

「爸爸你就知道別人,不知道關心關心你自己,我不給你衝鈣奶,你自己就不知道喝,你說,你自己一人在老家的時候,我們給你拿去的鈣奶,你喝沒喝?」

離夏不接公公的話茬不說,幾番旁敲側擊下,見公公仍是一副說服別人的模樣,她也就不再和公公擺花槍,直接的詢問起來。

「怎麼說著說著又來了,我喝了,我天天都堅持喝呢」魏喜無奈的舉手投降,這個兒媳婦有時候的變化,讓他真的有些招教不住。

「你騙人,晚上你喝了嗎?」離夏還在不依不饒的說著,

「投降了,閨女,爸爸投降了」魏喜是真的沒辦法了,離夏撅著小嘴衝著公公哼道「哼,叫你不聽我的話,下回還敢不敢」,

看到兒媳婦那副模樣,魏喜忙不迭的告饒起來「不敢了不敢了」

看到公公那副滑稽的表情,離夏很是高興,她起身走到廚房,把鈣奶衝好端了過來「喏,給你,以後不要忘記了,這人啊,歲數一大,記性就不好,你的身體可不允許那樣,知道嗎?到了你這個歲數,身體的鈣儲存遠遠低于鈣流失,再不注意身體,還不垮了,喏,鈣片也一起吃了哦」

兒媳婦忙前忙後的,魏喜算是明白了,慨嘆這份孝心,魏喜咧嘴笑了起來「好好,閨女說的話,爸都知道了」

吹著杯子裡的鈣奶魏喜又把話題扯到孩子身上「天熱,孩子容易起痱子,給他洗澡之後,抹一些爽身粉,還要幫助他活動活動四肢,孩子輕微的出一些汗是有好處的,尤其是小孩子,不能吹硬風,大人也一樣」,魏喜語重心長的告誡著兒媳婦,

「那你說給孩子揉推腹部好嗎?」離夏問道,「給小孩子的話,推拿一些穴位的話還是不錯的,這個你也可以參考一些書籍,對了,你上網不也可以查找嗎,這個倒是可以的」老人說完又補充了一下「你也可以去問問中醫大夫,這都沒問題的」,

「恩,爸你懂得還真不少,別光顧著和我說話,趁熱喝了」離夏拽了拽公公的胳膊,指著他手中的杯子說道。

魏喜一邊喝著鈣奶,一邊和兒媳婦聊著孩子的話題,這一聊啊還真是沒完沒了的,看了看表,都快二十二點了,老爺子急忙喊停,他讓離夏休息,明天又不是歇班的日子,不能這樣無規律的過,然後離夏戀戀不舍的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時,忽然離夏轉過頭來,衝著老人壞壞的說了聲「爸爸,你可不要再跟昨天似的,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了」,看到老人那驚愕的面孔,離夏嗤嗤的笑著,輕快的走進了浴室。

魏喜這一個多小時裡,被兒媳婦捉弄的不善,搞的他還真是狼狽不堪,聽到兒媳婦提到昨晚上的事時,本來埋藏心底的懊惱和羞愧,又再次涌上心頭。

望著那走進浴室的背影,望著那模糊不清的磨砂玻璃,那映出的影子是那麼的熟悉,魏喜閉上了眼睛,腦子裡空蒙一片,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也許是閉目養神,也許是幻想著浴室裡的美人出浴。

浴室中的花灑暢快的噴霧著一簇簇細細的水柱,柔和的擊打在美人的背部,濺起了片片水花,離夏仰著頭稍稍後移了一些,讓水柱衝洗自己的頭髮,她閉著眼睛,在嘩嘩聲中享受著那份溫情。

洗著洗著,昨天的那一幕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尤其是她打開日光燈的那一剎那,映入眼簾的是公公赤裸著的下體,當時迷糊中的她,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尤其是看到了丈夫以外的男人的下體,那驚鴻一憋,想想就覺得臉紅。

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問題,離夏猛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那眼神中透露的東西說不出的復雜,有迷茫、有驚悸、甚至還有一絲興奮,她皺起了眉頭,那肥沃的胸脯起伏劇烈起來,閉上眼睛然後低下了頭,雙手捂住了臉,任由水柱在頭頂,在發梢間順著手指流淌下來。

當她走出浴室時,公公還在沙發上倚靠著,老人也沒有轉過頭張望,離夏弱弱的說了一句「爸爸,你早點休息吧」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老人始終沒言語,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日子就像鼓風機中的扇葉,不用催動,它自己就那樣的轉著,就那樣的勻速的轉著。

天氣越來越熱,外面的世界裡,尤其是那些空調外機,呼呼的聲響,在抗議著暑熱,在不知疲倦的對抗著這個夏天。

嬰兒在家中,顧忌的問題就很多了,首先是不能受涼,可問題是這個季節是夏季,本身就已經很熱了,可想而知,一個大人抱著一個小火爐,那般感覺是何等的難受。

魏喜的穿著比較簡單,一條白色的老年背心,一條灰褐色的短褲,應他那句話就是大褲衩子,簡簡單單的就對付了夏季的暑熱。

這個男人的問題,在夏天還好說,婦女的話,問題就稍稍多一些了,總之是稍稍復雜一點。她們的胸部要箍著個罩子,這,在炎熱的夏天,很容易多制造出一些熱量。

離夏上班的時候,穿著單位統一黑色短裙還有白色的長袖襯衫,腳上套著肉色絲襪,在櫃式空調、中央空調的環境裡,清爽怡然,按部就班的工作著,可是回到家中,那份黏黏糊糊的感覺卻越發令她難以接受。

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了子女的空間裡,你就不再是一個人的存在了,那份對子女的眷懷、舔犢之情,讓你無法割舍著,也不忍割舍著,籲了口氣,離夏打開房門,換下高跟皮鞋時,舉手投足間就能感覺到家裡撲面而來的熱浪。那份感覺,自她下車之後,就已經越發明顯。

「回來啦,閨女」魏喜笑呵呵的說著,「恩,外面的天氣越來越熱了,你要是熱的話,不開空調,自己開個電扇也好啊」說這話的時候,離夏自己都感覺到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似的,她聳拉著腦袋,翻著白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沒事,我還行。我說啊,不能大人熱就開,你還要顧及孩子啊,熱點沒關系的,伏天裡不就是這個樣子嘛」父親手搖著一把紙扇在給孩子扇風,

「吃飯了沒啊,孩子睡覺的話就讓他睡吧,別不顧自己,你看你自己頭上都是汗」看著公公掛著一頭汗水的腦袋,自己不說涼快涼快,反而抄著紙扇,一邊盯著孫子,一邊給他打涼。

「我吃過了,面條剛煮過,你也趁熱吃吧,雞蛋炸醬,你嘗嘗,多放菜碼少放醬啊」魏喜指了指廚房吩咐著,

離夏湊近看了一眼孩子,小誠誠在車子裡,試圖翻身,倒還算安靜,他那裹著小襪子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抓來抓去的,樣子頗為好玩。

魏喜推了一把兒媳婦「快去吃飯,別等孩子鬧騰起來,你說你是吃還是不吃啊」。

離夏直身走進廚房,一下子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哇,爸你弄的紅果酪啊」她指著玻璃器皿內的糖水紅果酪說道,本來沒什麼食欲的她,馬上就被紅果酪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給勾引了上來,

聽到兒媳婦的驚呼,魏喜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說著「少吃,雖然說紅果是屬溫的,但多吃了對孩子也不好,你適量吃一點吧,夏天沒有胃口也是正常的,可你還要奶孩子,不吃飯哪行啊」,

當他轉過頭時,被兒媳婦的舉動搞懵了,原來離夏這時端著碗用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填呢,那副貪婪的模樣,好像餓了很多天的人忽然見到食物一樣。

「哎哎,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沒有啊,這個吃兩口就行了,別拿它當飯吃」魏喜指著兒媳婦說道,然後他把扇子放到嬰兒床的頭裡,看著小孫子沒太大反應,起身走向廚房。

從兒媳婦的手中奪過了紅果酪,看著一臉享受的離夏,老爺子也是無奈「得回是這個,要是冰鎮的,你還不更喜歡啊,年輕人,什麼都不懂,這溫性的食物吃一些就得了,過多的話就不好了,明白嗎?傻閨女,趕緊去吃面吧」魏喜不放

心的端著碗盯著兒媳婦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沒有胃口啊,不吃點酸溜溜的東西怎麼開胃」離夏委屈的盯著紅果酪,忽閃的大眼賊溜溜的看著那鮮紅的湯水,嘴唇嘬嘬著。

魏喜搖了搖頭說道「吃完飯再吃吧,真的不能多吃,你要想著孩子啊」,他也是拿自己這個兒媳婦沒辦法,跟個小孩似的,這麼些年連一根指頭都沒深指過,他哪裡舍得啊。

還是紅果開胃,離夏痛快的就把眼前的一碗面條一掃而光,撇撇嘴,從旁邊抽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巴,可憐兮兮的盯著公公手中的紅果酪,眼睛透露出的那副可憐樣,讓魏喜這個公爹也是拿她沒有辦法。

「哎,拿你沒辦法了,我給你弄點,省的你沒完沒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還這麼貪嘴」魏喜說完話,像防賊似的尋來了一個小號瓷花碗,用勺子舀著果烙,看看差不多了,然後遞給了兒媳婦。

看著公公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離夏開心的笑了,窺著碗中的食物,嘴裡還搗鼓著「多來些再來些,怎麼就那麼一點啊」,笑著笑著就崛起了嘴,公公也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就給弄了小半碗。

「這個壞老人,壞老人」離夏咬牙切齒的說著,倒是把個魏喜給逗樂了,看著閨女張嘴就吃掉了碗中的紅果酪,就如同好多年前看自己兒子吃飯一樣,一臉的滿足和歡喜,老人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兒媳婦吃完還有些不依不饒,可魏喜就是眯著眼,不再多給一口吃,這一老一少的逗悶子,也是挺好笑的事情。

實在討不到,離夏撅著嘴回到自己的臥室「討厭,不理你了,哼」。

回到臥室,拉上紗簾,她把襯衫脫了下來,解開悶熱的奶罩,用手巾擦拭了一下濕漉漉的胸部,汗水乳汁混合在了一起,讓她好不難受。一會兒還要奶孩子,這乳罩,索性就不再穿了,又把短裙一塊脫掉放到了床角。

感覺好了一些,不是那麼熱了,她把那件絲質睡裙換了上來,隨即又走了出來,衝著公公問道「孩子喂過了沒有」,魏喜端坐在皮質墩子上,自顧自的給孩子扇著風隨口說道「恩,剛才吃了一點,你看看,要不要再喂喂」,

撩著秀發的離夏漫步走了過來,看著兒子老實的在車中玩耍,俯身低了下去,嘴裡念叨著「哦,來吧,找媽媽來,恩,你給他手上套上了小襪子之後,再也沒見他臉上的手指印了」。

這就是魏喜的心細之處,沒套小襪子之前,孩子的手總是在小臉上抓來抓去的,他想到了給孩子手上套一雙薄薄的小襪子,這樣孩子隨便怎麼鬧,臉上也不會有傷痕了。他這麼做,也讓兒子和兒媳婦長了見識。

端坐在墩子上的魏喜抬頭看到的是兒媳婦俯身下來,解開了嬰兒床的束縛,抱起孩子,那絲質睡衣內赤裸裸沒有遮掩的乳房似錐形般傲聳著的同時又似球形般倒扣在胸前,透過睡衣敞開的領口,就是那樣清晰的懸掛在眼前,映入了他的眼簾。沒有任何約束的兩個巨大的輪廓,更為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肉色峰頭處的位置竟然潤濕著,那,那是女人乳房分泌的乳汁啊。

魏喜真的被眼前的情景給震撼住了,他腦海中如過電般,雖然前幾次也看到了兒媳婦的乳房甚至乳頭,可那也是無心之中看到的,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視覺衝擊,那暗肉色的乳暈再次透過吊帶潤濕著透了過來,還有那激起的暗粉色凸點,老爺子直勾勾的愣住了,扇子也忘記了搖動。

看到公公那個直愣愣的傻樣子,那痴迷的眼神盯著的地方,離夏怎能不知道公公注視的地方,被公公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離夏嬌嗔著「爸,你怎麼那樣啊」,說完,臉上竟然掛起了笑意。那笑靨如花般的粉嫩臉蛋上不期然的冒出了兩片桃花,那粉嫩越發的透亮。

「哦,哦,你看我,呵呵」魏喜搔了搔頭,被兒媳婦戳中了的他不好意思的錯過了身子,那起身離開的一瞬間,離夏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公公的下身竟然勃起了,那是男人受到刺激之後不受控制的表現,眼前的這個男人轉身走到了沙發旁邊,蹺起了二郎腿。

眼珠一錯,離夏有意逗起了公公「爸啊,怎麼我一過來你就走了,真是的」,說著,抱起了孩子就靠了過去,緊挨著老人身邊坐了下來「爸啊,你看我這麼熱,你還不給我扇扇風啊」。

離夏故意這樣,她覺得逗一個老人很好玩,尤其是看到老人窘迫的樣子,她低著頭打開了睡衣的紐襻,輕輕托起自己的肥白引著孩子到了身邊。一邊奶著孩子,一邊時不時掃著公公那大腿根部,

因為公公的腿是翹著盤著二郎腿,所以也看不到什麼多大變化,魏喜本來以為自己坐到沙發就可以稍微躲避一下,哪知道兒媳婦竟然追了過來,他有些困難的夾緊了雙腿,聽到她的呼喚之後,拿著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孩子扇了起來。

「爸,你扇哪裡呢?」離夏低聲哼哼著。

老人轉過頭看了看,自己不就是扇著呢嘛,不就是給孩子扇風呢,還能扇哪裡呢。被自己兒媳婦逗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魏喜迷糊的看著兒媳婦,問道「那你要扇哪裡啊」。

「給我扇扇頭髮啊,那裡都出汗了」離夏撅著嘴。

聽到兒媳婦這麼一說,還真是硬了那句老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魏喜還就受不得兒媳婦撅嘴,他偷偷看了看那撅著的微微透著水潤的肉色嘴唇,他也知道,兒媳婦平日裡愛化妝,那肯定是塗了唇彩的。亮晶晶的小嘴,粉嘟嘟的如同嬰兒般細膩的臉蛋上,那一抹紅唇,俏生生的撅著,魏喜再次側過了臉,不敢觀望。

魏喜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壓抑著呼吸,但明顯起伏的胸口出賣了他,他也只能是自欺欺人般的扇著扇子,眼神有些游離,不敢正視兒媳婦。

幸好孫子又一次的幫助了他,吃飽了肚子的誠誠也老實了,睡起了大呼。

不安的魏喜算是把心放了下來,隨著孫子的入睡,魏喜總算把扇子抽了回來。

兒媳婦把孩子輕輕的哄著了之後,放到旁邊的小車中,然後又坐回了沙發上,很是隨意的把腿放到了沙發的墊子上,然後捏著自己的腳,嘴裡還不時的喘著粗氣嘟噥著「這麼熱,要人命不是,上午忙碌了小半天呢,腿都有些直了」。

魏喜撇過頭看了一眼兒媳婦,只見她雙腿並攏端坐在沙發上對著自己,兩只嫩白的小手輕輕揉著泛著肉光的小腿,那繃直了的小腳丫朝著他伸著,幾乎都快碰到他的大胯了。魏喜看到兒媳婦那飽滿的指肚,暖玉一般的膚質,圓潤而排列整齊的並攏在一起,透著肉色的亮光,隱隱還傳來了淡淡的皮草味道和女人的汗液。老人端了端身子,朝著另一個方向錯了錯,剛才看的時候,他甚至看到了兒媳婦的腳趾甲上面的玫瑰色,很是鮮艷。

這且不說,那微微前探的身子,懸掛于胸前的物事,又是那樣的晃蕩著擾的他心亂如麻。

「長期坐在辦公室裡,腿部和腰部得不到舒展,會不會有些靜脈曲張,平時多走動走動」魏喜艱難的吐了一句,

「恩,可不是嗎」離夏稍適揉捏了一陣說道,她抬頭時,發現公公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尤其是看到公公那有些游離著的窘樣,隨口呼喝了一句「爸,你要不要給我揉揉腿肚子,我感覺有點緊緊巴巴的」,這麼一句掛著試探,又似玩笑的話,一說出來,魏喜急忙擺了擺手,「我這粗手粗腳的,別弄破了你的襪子吧」,聽到公公這麼說,把離夏給逗笑了,她不再理會老人,隨意的擺了擺自己的大腿放松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走進臥室。

總算把兒媳婦盼走了,老爺子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這才放下了那盤著的腿,嗖的一下,得到釋放後,褲襠裡的棍子就支起了帳篷,老人咧著嘴看著自己的下身,心理嘀咕著「你就不能不仰頭啊,可把我害苦了」,輕輕的安撫著那無法靜心的褲襠,深吸淺吸也無濟于事。正自苦惱間,那邊傳來了兒媳婦的聲音。

「爸,這麼熱的天,你還不衝個澡?我也想洗」兒媳婦走出房門時說道,這話說的有些紊亂不清的,「哦,不要了,不要了,你去吧」魏喜急忙擺了擺手說道,然後,看著兒媳婦哼哼唧唧的就走進了浴室。

隨著緊閉的一聲關門聲兒,魏喜那壓抑著的心思稍稍放緩,可褲襠裡的玩意卻還在無奈的頂著布頭。駭的他緊張兮兮的,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著步子,走了兩圈之後,他一手遮掩著下體,一手伸到了短褲的口袋中,尋來了煙,然後朝著陽台走去。

那一根煙,竟然比平時抽的還要快。掐滅煙頭時,浴室的門傳來了打開的聲音。

聽到門聲,魏朝習慣性的望了過去,只見浴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口子,兒媳婦探出了頭有些慵懶又有些隨意的說道「爸,下午你把孩子的芥子洗了吧,恩,今天上午有些忙,我有點累了」。

浴室的門開的似乎有些大,離夏上半身的一側都露了出來,女人白花花的身子此刻就擺在那裡,那生養過孩子的乳房此刻掛著水珠兒,沉甸甸肉呼呼肥嘟嘟的挺拔峭立,略顯暗色的乳頭很合比例的掛在乳峰上,如出水的荷花般,聖潔中透著母性的光輝,把個魏喜直勾勾的晾在了那裡,他滿臉通紅又不錯眼珠兒的忍不住的盯著那白花花的物事,不等魏喜說話,兒媳婦就又縮回了頭,弄的他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身體,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看了看孩子,安靜的睡著,魏喜把嬰兒車重新檢查一番,然後把小車推進了主臥,他啷當著下體奔回到自己的臥室。

靠在床頭,他閉上雙眼,腦海中還是兒媳那睡裙中的亂顫,那沙發上慵散的揉著雙腿的模樣,弓著身子前探著把個雙花妙趣垂在胸前,那浴室房門打開的瞬間,侵著水珠,柔美鮮艷的荷擺,精精妙手間托著的珍惜夜明,顫抖異常。

這一回,他的腦海中的女人,不再是電視劇新亂世佳人中漲奶的嬸子了,那模糊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變成了兒媳婦。這種實實在在的親身經歷,讓魏喜渾身顫抖起來,他的心理十分復雜、懊惱種種不一的心情擾的他不知所謂

閉上眼睛也睡不著覺,炎熱的夏天擾的心理亂糟糟的,翻來覆去的在床上,不知道何時進入的夢鄉,迷糊中感覺有人推著自己的肩膀,老人睡覺輕,一下子起身,看到了兒媳婦站在自己身旁,她已然換回自己的工作裝,準備要走的樣子。

只聽得兒媳婦說道「寶寶還在睡覺,爸,我去上班了,我把奶放到了冰箱裡,寶寶餓了的話,你給他熱熱就好了」,說完轉身上班去了。

隨著兒媳婦的離開,外面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坐在床邊的魏喜清醒的起身走出臥室,來到陽台處,掏出了煙,點上一根,一會兒,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樓口走進那輛白色的CRV裡面,一會兒就消失在樓群間。魏喜匆匆抽完這口煙,返身走向兒媳婦的房間。

此時孩子還在睡覺,魏喜輕輕的把車子推到浴室門口,為了方便自己照看孫子,同時又可以把芥子洗了。心理想著,就走進了浴室裡。

裝著芥子的盆子裡,擺在角落,裡面除了芥子之外,竟然又出現了一條絲襪還多了一個卡其色的胸罩,看來這是兒媳婦臨走時放進去的。

他端起了盆子,看了看,然後又放下,凝視著盆子裡的物事,想到兒媳婦臨走的時候吩咐的事情,魏喜直勾勾的看著盆子,心道「你說說,我這個老公爹給孫子洗芥子也就罷了,這裡還攙和著兒媳婦的內衣,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呢」,嘀咕來嘀咕去,他又端起了盆子,然後又放下,反反復復的弄了幾個來回,最終盯著地上的盆子,還是把盆子端了起來。

女人的內衣就擺在芥子的上面,那觸手感覺非常絲滑的透明絲襪,魏喜又看了看那有些肉色的胸罩,手顫巍巍的挪了上去,布料柔軟並且潮濕,啊,魏喜心理一驚,它竟然是潮濕的。

魏喜心理竟然涌動出一股子衝動,腦海裡閃現出兒媳婦坐在沙發上揉腳的鏡頭。那豐滿修長的大腿上,那匍匐中晃動的胸部。

盯著盆子裡女人的衣物,老人的好奇心也隨之打了起來,那兒媳婦腿上套著的物事如同小孩褲子般大小,這樣的東西怎麼穿呢?老人疑疑惑惑的用手抻了抻,這才發現,絲襪非常有彈性,難怪能穿進去。心理想著,手又抓起了那肉色的胸罩,擺弄了一番之後,像做賊一般的迅速放到了鼻子間,那一股奶香味夾雜著汗水的味道,讓他有些痴醉,又有一股子難言的味道充斥著心理,望著洗漱台前的鏡子,游離中的眼神看到了裡面映著的他那臊紅的老臉。

發昏當不了死,老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學起了那倚老賣老,他也不管了。

抄著盆子,先把尿布上的異物颳扯乾淨之後,放到盆子裡用清水開始揉搓起來,潮乎乎的尿布洗起來也不費事,三五把就洗乾淨了。

只剩下最後的絲襪和胸罩沒有洗了,魏喜拿起了絲襪,鬼使神差般的又一次的放到了鼻子間聞了聞,絲襪上面夾雜著汗味還有一股女人淡淡的體香,那種味道柔美而又不同于乳香,完全的兩種不同風格的氣息。那裡面有一種青春的活力甚至還有一種女人溫婉的柔腸,老人攥著絲襪,閉著眼睛,呼吸間輕輕的嗅著,似乎很是享受其中的味道,心也不受控制似的飄了起來。

飄蕩間,絲襪又換成了胸罩,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包裹女人胸部的位置處,放肆的伸出了舌頭,「哦」了一聲,舔舐了一下,慌亂中還不忘看看門外,除了嬰兒車中的小孫子別無他人,他長出了一口氣。

清理完之後,魏喜踏著輕快的腳步,把孩子的芥子和兒媳婦的衣物掛在陽台的掛杆上,剛才那昏沉如墜入夢般的感覺,說什麼好呢,魏喜輕撫胸口,手下意識的伸到了口袋中,點了一顆煙吸了兩口之後,心神才鎮定了下來,冷靜之後,對于剛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由得覺得十分荒唐,並且非常的無恥。

晚間吃罷飯,離夏抱著孩子建議公公陪她一起出去走走,外面的廣場傳來陣陣飄揚的歌曲,那些跳舞的人還有健身的人在盛夏中揮灑著汗水,舞動著輕靈的身體感受著夜晚的清涼,魏喜勸告著兒媳婦晚上不要帶小孩出去「孩子小,眼靜,老輩人都說,晚上不要帶孩子出去,那樣容易看到一些髒東西」,公公這麼一說,離夏只好打消了念頭「倒是也從孩子姥爺嘴裡聽說過一些這樣的說法」,

感受到年輕人的氣息,魏喜作為一個過來人,也能理解兒媳婦的想法。忙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你自己去玩玩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孩子我照看著,你去吧」,魏喜本打算接過孩子,讓兒媳婦出去散散。

終日裡的家庭生活,尤其是時間都束縛在孩子身上,年輕人的性子畢竟沒有老人的沉穩,離夏也是孩子心性,所以提出讓公公陪她出去散散心,可是看到公公勸阻的樣子,又想到話中的道理,也就打消了出去的念頭。

離夏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改口說道「沒事,你自己天天悶在家裡,照顧孩子不說,還要忙裡忙外的,讓你一人在家照看小孩就夠累的了,你還要我一個人出去玩,你還要我心理不安嗎?」,

聽兒媳婦這麼說,魏喜笑呵呵的說道「我都習慣了,哪裡有什麼累與不累一說,以前老家有地,忙活一天也沒覺得怎樣,現在和那個時候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也不用總勸說我,年輕人嘛,愛玩愛好運動很正常,爸爸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老人說話的當兒,回想起他年輕時生活的種種,

「哦,乖不許鬧,聽爺爺講故事嘍。爸,你年輕時都是什麼樣子呢?你和我講講吧」離夏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好奇的問著老人。

「有什麼好講的,不都是一樣嗎,愛玩愛鬧,哦,看看這個小家夥,就是不會說麼,要是再長長,會下地走路了就省心多了」魏喜看著兒媳婦懷中折騰著的小孫子,慈祥而又和藹的笑著,

「你那個時候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現在的生活可跟以前不一樣啊」離夏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的一些場景,晃悠著孩子,等待著公公講述他年輕時代的生活

「確實如你說的,這個時候的文化娛樂項目比較多,還有新聞媒體,還有電腦網絡,我那個時候,就單一了,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晚上就是一群人出去練武啊打拳啊,有時候放電影就高興的不得了」魏喜講的很慢,還要陪著小孫孫玩耍。

他拉著孫子的兩只小手,輕輕搖擺著,看著孫子臉上一會兒平靜一會兒又掛著蔫笑的壞樣,魏喜憨笑的捏捏他的小臉,結果惹得小孫子搖頭晃腦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還發出了嗚嗚的抗議聲。

「呦呦,看看,小家夥不樂意了,這個壞爺爺,怎麼總逗咱們呢」離夏托著兒子的屁股晃悠了兩下之後,把孩子扭了過來,單手摟住了孩子的腰,小家夥的臉藏在媽媽的脖子下,時不時的扭扭頭,似乎在向爺爺示威,這回你捏不到我了吧。

公媳倆被孩子那頑皮滑稽的模樣給逗得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聊了起來。

「你們出去打拳,是打別人嗎!你自己沒挨打嗎?看的都是什麼電影呢」離夏感覺到很新鮮,那個時候和現代,基本是兩個格調,很原始化很淳樸,完全不同于現代社會中的計較和有目的性。

魏喜解釋著說「不是你說的打架那樣子。晚上沒有電視怎麼辦,于是一大幫子年輕小夥子約好了,循著河邊,找個樹多的地方,三兩個抱著一顆大樹,用手臂朝樹上磕」,然後伸出手臂展示受力的地方。

離夏看到老人那粗壯的胳膊,尤其是在老人用力繃勁時,那繃起的肌肉,從肩膀一直到小手臂,絲毫沒有年老的松弛,手臂的線條比年輕人都優美,禁不住讓她有一些羨慕和崇拜,「爸,你手上的肌肉比宗建的還鼓呢,好家夥啊」

魏喜只是伸了伸胳膊,比個樣子,看到兒媳婦那潺動的睫毛下的大眼睛,笑呵呵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還有啊,就是誰誰誰學了一套拳,大家跟著模仿,對了,還有摔跤。你想啊,小夥子可不就是愛折騰,尤其是在農村。電影呢,不知道你看過沒有,像什麼五朵金花、地道戰、林海雪原啊、閃閃的紅星」魏喜回憶起自己年少時年輕時的經歷,一邊回憶著一邊給離夏講解著。

「閃閃紅星看過,呵呵。那個時候你的生活也很豐富啊,雖然沒有現在的文娛內容強大,不過那個時候的人們還是很淳樸很專一的。我聽宗建說過,你還上過戰場呢,你也給我講講吧」離夏哄著孩子,她自己也像個孩子似的,聽著眼前的老師講課。

「哦,沒什麼好說的,都是過去的事了」魏喜擺擺手說道,但又看到兒媳婦很認真的樣子,不忍心拂了她的興趣,抿了抿嘴說道「打死過人,看到過死人,自己也差點交代了」,簡單的幾句話讓離夏很緊張

「那後來呢,你打死過人,到底什麼情況,你有沒有受傷呢,敵人是不是很凶惡?是不是和上甘嶺差不多?」一連串的發問,離夏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亂糟糟的。

沉思著,似乎是醞釀著感情,也許是在追憶著什麼,魏喜的表情也從慈祥和藹漸漸莊重嚴肅起來,「第一次參軍沒多久就參加了反擊戰,怎麼和你講呢」老人沉思起來,離夏從老人的臉上看到了凝重,公爹臉上從來沒有過的表情顯得那麼嚴肅和不容挑釁。

「我的戰友,好幾個都在那次戰役中犧牲了,其實我是不想回憶的,不是我逃避,不是我不想說給你聽」魏喜頓了頓,然後看到小孫子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示意離夏道「他是不是渴了,還是困了」

離夏也感覺到了兒子的不安分,安撫了一下,然後撩開了胸衣,把她那暴漲的雪白容器塞到了孩子嘴裡,一下子就讓那小家夥安分了起來,她輕輕拍打著兒子的後背,愛憐無限的看著兒子吮吸的小嘴,還有那賊滑的眼睛,似是防著別人和他搶似地,逗得離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到孫子招笑的那小模樣,魏喜衝著兒媳婦說道「這小家夥啊,這個階段就是耍人的膩乎,你看著吧,到了七八歲,那時候啊,人嫌狗不愛的,你就著急去吧」,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小誠誠吃過奶之後,困意也上來了,魏喜尋來了毛巾被,又把紅果核做的小枕頭取來,給孩子圍好被子,用枕頭壓住了胳膊兩側,稍稍拍了拍,小家夥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公公熟練的動作和耐心,離夏什麼話也沒有說,等到忙完這一切,離夏把孩子弄到了臥室安頓下來,轉身又回到了沙發處,聽公公繼續說他當年的故事。

茶幾上的煙被離夏拿在手中,遞到了公公的手裡「抽根煙吧,孩子也睡著了,你繼續給我說說吧」,

看著兒媳婦那個樣子,魏喜愣了愣,然後笑了出來「不是讓我平時少抽煙嗎,今兒個怎麼主動讓爸抽了呢,呵呵」,魏喜吸了一口煙,也算是緩解了一下疲勞。

他繼續說道「我們出發前還是有說有笑的,上了戰場之後,我們這些新兵蛋子都給嚇的尿了褲子,當你殺了人之後,那種膽怯的心理也隨之沒有了,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經過戰場的洗禮,心性不該存在脆弱,可是,那些歡笑的戰友,昨天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而今天呢,卻倒在了你的前面,眼睜睜的就是不能過去救援,我們是邊打邊哭。」講到這裡,老人又沉默了。

魏喜腰杆筆直的挺坐在沙發上,單手扶著膝蓋,一手夾著煙,仰著頭,眼神有些暗淡,回想到幾十年前的事,歷歷在目。被公公的情緒感召,離夏也揪心的知道,那種情感絕對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這裡面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不知道,後來我們被困在一個地方,那份焦急的心理,那種不甘心,這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可惡的猴子,哎,現在我都對他們很是嗤鄙,他們用咱們的武裝和咱們的計謀,反過來對付咱們,這一群骯髒的東西」魏喜閉著眼恨恨的說

離夏雙手抱著蜷著的雙腿,咂著公公話裡的滋味,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雖是輕描淡寫,可軍人的血性還存在他的骨子中。

「你腿上的傷疤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嗎?」離夏側過頭低聲的問著公公,看到他那堅毅的臉龐,心中對眼前這個老兵充滿了敬意,那樣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

著開朗的性格、有著成熟的莊重、有著對親人的親情友情、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恨

情仇。

「恩,是被彈片掃到的,當時自己都沒注意,後來昏倒後才知道自己負傷了,不過沒什麼事」老人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不過,離夏知道,當時的情景肯定不是老人說的那樣,一個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那是經過槍林彈雨後怎樣的一種幸運呢,她這樣認為,老人不見得是她的想法,也許那種馬革裹屍的軍人作風還埋藏在他的心底。

看到兒媳婦陪著自己黯傷,魏喜感覺氣氛壓抑的不太好,忙轉了個笑意說道「呵呵,都是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了,我那戰友陳占英,年輕時啊,渾罵遛丟兒的,和我一起去參軍又是一起打猴子,脾氣秉性還是那副混賬小子一屁股泥」

聽到公公換了個輕松的口吻說著,離夏也被公公的粗俗言語逗笑了「不是一家人還真不進一家門,你啊,給小勇做媒,這老丈人和姑爺的性子還真合上了」,想到自己兄弟的老丈人,離夏也是抿嘴的笑了出來,這個風趣而又口無遮攔的陳叔,一把年紀還是那個樣子,想來就好笑。

聽完老人輕描淡寫的敘述著自己年輕時的經歷,離夏眼中浮現了一個年輕的身影,那個衝鋒陷陣的兵哥哥,哦,現如今的兵公公,她心裡暖暖的,柔柔的。

小區廣場上的舞團這個時候也收工了,年輕的年老的男人女人們三三兩兩的結伴,打發了幾個小時的休閑時光,把汗水揮發了出去,然後各自消失在霓虹的夜色中。

望著窗外奔家而回的人們,那說說笑笑的輕快模樣,離夏想到以前自己和丈夫的生活,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公公,想著老人平和恬淡的模樣,那經歷頗多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此刻就坐在沙發上,那筆直的腰板,那堅實的胸脯。

和自己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這幾天,點點滴滴的關懷,剖心窩子的真意,世界上,有一種最無私的,最無價的,那麼就是他,那就是他的愛,一種讓她高山仰止的存在于生活中的無私。「我要讓他幸福的過上一個快樂的晚年,讓他的心不再孤單,讓他的心不再寂寞,我要讓他享受天倫之樂」離夏心理感動著,默默間打定了念頭。

「你呀,聽我說完,是不是很有感覺啊,被感動了?」沙發那邊的公公幽默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正在尋思中的離夏聽到公公這麼一說,點了點頭。

「呵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魏喜擺了擺手笑道,看著公公開朗的一笑,那副表情和之前的嚴肅,完全是兩個風格,她有些不解的問著「你說的都是假的?

你騙人家的感情呢?「,然後有些氣憤的嘟囔著嘴,雙手叉腰。

緩解情緒,把感傷情懷拉回現實,看到眼前那小女兒的表情,魏喜又笑了「活著啊,挺好的,別想那麼多,你們不是總和我說,要好好的對待生活,感受新時代的美好氣息嗎?」,

沒想到公公接受的還挺快,還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這在生活中本是隨意的事情,離夏也怕自己平時玩鬧慣了,怕公公受不了,沒想到公公還挺上道的嘛!這也順了她的心思。

把陽台上搭晾著的孩子的芥子還有自己的內衣收攬在手中,離夏瞅了瞅雙手抱在腦後的公公,那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的悠閑自得,心理作怪道「你還真舒服啊,哼」

「哎呦,爸你沒少放金紡吧」離夏端著內衣就聞到了衣服上的清香,那邊的魏喜聽到離夏這麼說,坐直了身子問著「什麼?啊!啊」,看到兒媳婦拿著自己下午洗過的內衣,魏喜慈祥的老臉瞬間就如醉酒的人,說話也磕巴起來。

他戚戚然的搓著老臉乾笑道「哦,是啊,你看啊,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工作不是,去休息吧,休息」,無奈中,他只好打馬虎眼,期盼著兒媳婦趕緊離開。

望著囧意十足的公爹,離夏閉著嘴緊咬銀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走過沙發時,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弄得魏喜一頭霧水的,不知所謂。

離夏雙手捂著肚子,嘴角輕挑,眼如新月,那花枝震顫的模樣,把窘迫的老魏搞的糊裡糊塗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呵,呵呵,哈」,他又感覺不太對的樣子,疑惑的看著那俏媳婦。

笑罷了的離夏,右手捂著朱唇吸了一口氣,轉身彎腰看著公公眼神中的疑惑,然後對著公公狡黠的說道「下回啊,還讓你給我洗」,說完,轉身迅速的離開,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魏喜,在那客廳裡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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