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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最經典的亂倫

日期:2024-05-16 作者:佚名

我家在偏僻的東北農村,我是俺們村裡頭一個走出山溝溝讀大學的窮娃娃。因為俺們哪地兒遠在黑山白水的犄角旮旯,一年四季天寒地凍佔了大半截兒,村裡的農戶整年晌窮個叮咣蛋;所以凡是有點力氣的年輕後生和大老爺們都出去打工,為的是娶個媳婦或養家餬口圖個營生。

我爹和娘是表兄妹,打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我娘長得哪真是--十裡八鄉一打聽,男女老少都個頂個的樹大拇指,哪個俊俏水靈的樣兒呀,甭提了!縣裡、鎮裡、鄉裡來提親的,把娘家裡門前的石板都踩碎了,什麼縣長、局長、老闆的龜兒子、龜孫子啥都有,娘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娘還是村裡文化最高的一個,讀過縣重點高中,本該在縣城的機關當一名公務員,可為了和爹結婚,娘死活不顧家裡一大幫子人反對,硬是跑回村裡和爹結婚,氣得姥爺一跺腳不認自個兒閨女了。村裡好管閒事的哪些三姑六婆也跟著起哄,楞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屎上。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上好日子,也為了掙口氣給別人看,爹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就捲個鋪蓋奔深圳去打工了,臨走撂下一句狠話:「不混出個模樣來,就不回家」。

爹是個有尿性的倔漢子,這一走整整五年都沒回過一趟家,可他往家寄的錢一年比一年多;最多的一次,寄了2萬塊錢,把娘驚得拿錢的手直哆嗦,據說那是爹在一個工地上當上了小工頭賺的。

可好景不長,在我出生的第六年,也是爹答應娘要回家過年的除夕,爹終於回來了,可他是被幾個工友抬回來的。一次高空作業事故,導致爹高位截癱,落下了終生殘疾。從此娘的肩上重重地壓上了兩座小山,一座是爹的治病錢,一座是我的上學費。打那時起,我就跟著娘下地幹活,上學前割草餵豬,放學後放羊砍柴,幸好還有隔壁的五嬸一家幫襯著,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熬了過去,現在想起來彷彿既在眼前,又像在夢裡。

記得在我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告別爹娘和鄉親,走出村口幾百米遠的時候,一回頭卻看到娘仍站在河對岸的小土坡上,一頭黑髮在風中飛舞,瘦弱的身軀顫抖著左右搖擺。忽然,我感覺天像是在下雨,一抹臉卻是淚雨滂沱。離別的剎那,回首的片刻,才發現自己從未離開過娘的視線和牽掛。

(二)

大三那年,爹生了一場大病,永遠地離開了我和娘。因為爹的病和我的學費,家裡不僅花光了所有積蓄和爹的工傷補償金,還欠了很多錢,大概有2、3萬,這在俺們農村是一筆天文數字了;所以娘拚命的幹活。今年秋天終於累出了事,雙手無力,人一病不起。全靠五嬸照料著,她讓二閨女春妞想法子打電話到學校通知了我。

聽到消息,我連忙請了長假,星夜兼程地往家趕。一路上,坐在火車裡,望著窗外一行行飛馳而過的田野,我的思緒也開始了艱澀的奔流。離開娘已經四年了,想起含辛茹苦養育我的親娘,那外柔內剛,美麗善良的女人;情感的波濤在記憶的河流裡翻騰不息,心也早已飛到那個銀妝素裹的小山村,回家的路在對娘親的思念中顯得是那樣漫長。

傍晚,漫天的飛雪在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凜冽的寒風不時發出野獸般的怪叫,彷彿在撕扯著什麼,而四周的樹木在風雪中不停地晃動,拚命地掙扎,不時聽到「卡嚓」一聲,被颳斷的樹枝迅速落下。終於看到了村東頭,那一座熟悉的小院落和一棵高高的老杏樹。

輕輕推開虛掩的院門,一進屋,就看到娘半閉著眼躺在炕上,因為怕著涼,蓋著件薄薄的被子,看起來非常的憔悴,聽到動靜,娘睜開眼見我走近炕前,驚喜地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她吃力的想坐起來,我的心像被「黑瞎子」抓過似的火辣辣地疼。我趕緊上前扶著娘,重新讓她躺下,嘴裡喃喃地說道:「娘,俺回來了。」

就覺得鼻子一酸,啥話也說不出來了。娘睜著一雙黑黑的大眼睛,深情的瞅著我,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一會兒就把被頭都打濕了。我伏在娘身上,緊緊地抱著她瘦弱的身子,把臉貼在娘耳邊不停地咕噥著:「娘,別哭,有俺在,啥都不用怕。」

(三)

往後的日子,我除了下地幹農活,餵豬,煮飯,就是到處找大夫給娘看病。一連看了好幾撥大夫,縣裡、鄉裡、鎮上的西醫、中醫都來過,就是不見好。

一天,我大學的室友,也是鐵哥兒們趙強來電話詢問我娘的病情,說著說著,趙強聽出我聲音有些打顫,忙道:「哥兒們,別急,別急!我立馬上網給查資料,找偏方,明兒一早就給你個準信。」

我知道他這是安慰我,哪能那麼快,要不醫院都別開了,一上網全成了大夫了不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小子腦袋瓜子好使得緊,平時有啥事都能想出個歪七邪八的道道兒來,還自詡孔明在世,子房重生哩。再有這傢夥電腦技術可稱得上是賊黑、賊黑的,一般的網站不說,就連政府的要害部門所設的防火牆都不定被他鑽破過。也罷,看他明兒咋個說法。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的手機就響了。是趙強發來的短信,說是找到個偏方,讓我用蜂蟄手足的方法試一下,並告訴了具體的穴位和操作步驟。我抱著死馬且當活馬醫的念頭,將信將疑的按著試了一個星期,別說還真有效,娘的手腳已經能慢慢活動了。

我和娘真是驚喜交加,娘說待在屋子裡太久了,想到外面透透氣兒,我一把抱起娘走到院子當中,放在老杏樹下的竹椅上,讓她好好的曬曬太陽。雪早在兩天前就已化了,初春的太陽照在娘那張俏麗而又略顯蒼白的臉上,亮閃閃、暖洋洋的。

「虎子,這些日子可累著你了。」娘笑盈盈地看著我心疼的說。

「沒事,娘,只要您好了,俺就是再累,這心裡啊也是梗梗的甜。」

「虎子,待會兒,你去打盆熱水,娘想洗洗身子,快一個月了,這身上都有股怪味兒了。」

「娘您手腳還都沒力氣,咋洗啊?要不,我幫您擦擦吧。」我說完馬上就覺得後悔,娘是女人,我一個大老爺們咋能擦女人的身子。想到這兒不由得臉發起燒來,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樣,笑了笑,柔聲的說道:「喲,看把俺虎子臊的,這有啥,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疙瘩,是親兒子。你不替俺擦,俺找誰去?」

我如蒙大赦地一溜煙跑到灶間放柴燒水,一會兒就燒了滿滿的一大盆熱水放在了娘的炕前,從櫃子裡拿出了娘替換的小背心兒和短褲,整齊的擺在枕邊。

然後走到院子,輕輕的把娘抱起,娘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把臉依偎在我的懷裡,娘的秀髮隨著杏樹招來的一陣微風,有幾縷拂過我的臉頰,香香的、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我心裡禁不住一蕩,悄悄的對娘說:「娘好香,一點怪味兒也沒有。」

「貧嘴。」娘半瞇著眼,有點嬌羞的嗔怪道。

(四)

我把娘放到炕上靠坐著,蓋好被,先給娘洗了一把臉,然後一點點往下擦。

娘說因為躺久了,背上出過很多汗,我就學著澡堂搓背工的樣子,把毛巾捲繞著手掌箍緊,讓娘的頭伏在我的肩膀上,撩起小背心兒,先為娘搓背。

也許我用力太猛,娘輕哼幾下,瘦峭的後背留下了一條條紅印,但是也搓下了好幾條汗垢。然後我遵照娘的吩咐,蓋著被子擦她的胸部。

我先把毛巾洗了個乾淨,手伸進被子脫下了娘的小背心兒,當我順著脖子漸漸的擦到娘的胸口時,我突然發現娘雖然瘦弱,卻長著一對豐腴柔軟的乳房,我的心頓時撲撲跳個不停,畢竟兒時吃奶的記憶已非常遙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摸到女人的乳房,我偷偷地瞧了娘一眼,只見她已轉過頭,閉著眼,臉蛋通紅通紅的,那模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說不出的嫵媚和俊俏。

隔著毛巾,手停留在娘右邊的胸脯上遲疑著不敢動彈。隱約感到胸脯上面有個小圓點,在慢慢的變硬,那是娘的乳頭。我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說來也怪,那乳頭一下挺了起來,大了許多。我順勢握住了娘的右乳,但沒敢用力,娘的奶子還是蠻大的,一隻手都沒握住。我用掌心在娘的乳房上揉搓起來,不知啥時候娘細聲說道:「左邊。」

我才夢遊般地把手挪到了娘左邊的胸脯上,感覺移過去的時候,右邊奶頭晃了晃;我摸著左邊的奶子,又輕捏慢揉起來。那軟鼓鼓的奶子,硬尖尖的奶頭,那個美呀,刺激得我胯下的老二漲得快爆了。過了好大一會兒,娘撲哧笑了,說:「傻樣,就會洗一個地兒啊?」

我忙抽出手,把毛巾重新洗淨擰乾,擦洗娘的肚子。當我拿著毛巾伸進娘的內褲,擦完腹部繼續往下的時候,手指碰到了一聳密密的細毛。娘用甜得發膩的語調對我說:「寶貝,這兒髒,娘自己來。」

「那我先擦洗後面吧。」

娘點點頭,我趕緊替娘翻了個身,扯下她的短褲,卻發現褲襠口有一灘濕濕的水漬。娘雖然纖瘦,皮膚白白的,腰細細的,但臀部卻緊翹而豐滿,兩隻秀腿也顯得修長而勻稱。

我先用濕毛巾在她的背腰、臀部和雙腿抹了一遍,然後用擰乾的熱毛巾用力的搓擦著,一會兒,炕邊和地上都掉下了一條條灰灰白白的膚垢,我拿了幾條給娘看,娘羞得連聲罵道:「小壞蛋,快拿開,髒死了!」

我嘻嘻笑著在娘耳邊悄悄地說:「這算啥髒,往下俺還要洗娘的大白腚哩」

說著就用手去掰娘的屁股蛋,娘忙說:「水髒了,快去換盆水」

喲,可不,面盆裡的水已經渾濁冰涼了「哎,我再去燒點熱水來」

我吱溜一下就竄進了灶間,重新生火燒水。(五)

等我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走到炕前時,娘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不知什麼時候,娘已經穿好了乾淨的背心、短褲,平躺著,睡得正香哩。

娘的內褲是她自己做的,雖然穿得不是很緊,但還是感覺得到陰部鼓鼓的隆起,像個小饅頭;更能看到內褲上的那條嵌在當中的縫兒忽隱忽現,煞是勾人。我大氣不敢吭聲,把毛巾擰乾,但沒有折疊。因為我想用我的手去親近娘的小蜜穴,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的手從娘的肚子越過內褲慢慢伸進了禁地。我故意把小指頭從毛巾裡露了出來,感覺到了娘那萋萋的芳草地,小草很細很長。而後自己的食指又爬到了一條小水溝,緊緊密密的縫隙,有一澗清泉潺潺流淌。我的手掌也慢慢罩住了娘隆起的陰皋。輕輕地撫摸著和揉動著,好溫軟,好舒服啊。

我的心已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渾身血脈僨張,老二把褲子的拉鏈都撐開了半截。

娘的小饅頭就這麼被我掌握著,食指輕輕的往饅頭縫裡鑽,感覺那厚厚的兩片陰唇漸漸地分開了,想再往裡面鑽,可是因為自己的手大,娘的雙腿併攏著,所以進不去。

我實在不想這麼放棄,又怕弄醒娘,正乾著急的當口兒,娘忽然翻了個身份開腿,把整個屁股亮在我面前。我心裡那股高興勁兒,甭提了,真是知子莫若母啊!我簡直懷疑娘是不是在故意裝睡。

我深吸了口氣,伸出了食指,沿著屁股縫然後讓它慢慢貼近娘的蜜洞。啊!碰到了,真的碰到了。我的手指已經在流著溪水的洞口邊停下了,指頭上滿是濕濕粘粘的愛液。我把手指放在鼻子下嗅嗅,有一股淡淡的騷味。

在這股騷味的強力刺激下,我腦袋暈暈呼呼的,用力把手指伸進了娘的蜜洞裡,輕輕地攪動著、抽插著,娘的蜜洞裡又暖又緊,不停地湧出大量的愛液,娘的嘴裡發出了動人心魄的嬌哼聲:「嗯--嗯--嗯」

我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娘,一隻手捏著娘的奶子,另一隻手在扯自己的褲子,從喉嚨裡對著娘嘶喊著:「娘,俺的好親娘,可把兒愛得不行了,俺要和您過一輩子!」這時娘夢裡的囈語給了我當頭一棒。

「娃他爹,你兒子有出息了,治好了俺的病,支撐起這個家,俺們家又有頂樑柱了」

我一下從充滿淫褻的情慾之夢中驚醒,天哪,我這是在幹什麼?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娘做出那逆亂人倫的行為!

(六)

我衝出屋去,漫無目的地發瘋似的向著前方狂奔,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不知跑了多少裡路。

「劈啪!」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現在已是烏雲覆蓋,天昏地暗;緊接著,伴著轟轟的雷聲,大雨傾盆而降。我孤零零地站在樹木參天的半山腰上,茫然的凝視著山下那熟悉的村莊,任暴雨肆淋,任熱淚奔流。我對著蒼天嘶喊道:「娘啊,娘!兒子愛您,想讓娘做俺的女人;想一輩子疼您、愛您、保護您,娘啊,您說兒子該咋辦呀!」

彷彿過了很久,天已放晴,山林裡的鳥兒開始了唧唧喳喳的鳴叫歡唱。我拖著疲憊的身子,邁著沉甸甸的腳步,慢慢地走回了家。

遠遠地看見娘倚在院子的大門上,焦急的張望著。見我一聲不吭地進門,娘忙不迭的問道:「虎子,你這是上哪兒了,出啥事了?」

「沒事,俺就是出去走走,娘」

「你瞧瞧,渾身都淋濕了,快換衣服!」

「唉」我悶聲應道,趕緊到屋裡換衣服。

當我光著身子,剛要穿衣褲時,就聽娘在後面輕聲說:「等一下,娘用熱毛巾替你擦擦」

「噢,不用了,娘」

「傻孩子,這大冷天的,不用熱水擦要著涼的」

「那還是俺自己來吧」

「咋地,娘給自個的娃兒擦身也不行?是不是嫌棄娘了」

我一時無語,低著頭,任由娘拿著熱乎乎的毛巾,在背後從頭擦到腳。

「轉過身來」娘有些喘氣地說。

「娘,您還沒好,別累著」我轉身瞅著娘,心疼的說道。

「沒事,俺知道虎子是心疼娘呢。喲!傻樣,嚇死俺了!」

娘突然看見了我胯下又粗又長,昂首挺立的大肉棒,一下撲在我懷裡,俏臉紅得像個大蘋果,一隻小手不停地輕捶著我的胸膛。

「小壞蛋,醜死人了!」她一邊嬌嗔著,一邊繼續擦著我的前胸。我摟著娘依偎在懷裡的嬌軀,緊閉雙眼,陶醉於從她指間洋溢出的那份無盡的愛戀與溫存。

漸漸地那雙溫潤小巧的手抹到了下面,帶著柔軟的毛巾,像柳絮般無聲無息地拂掠過那烈火涅磐的男根。我週身顫慄,雙臂緊緊地抱著娘,恨不得把兩個身軀融為一體。

良久,娘抽出雙手環扣我的脖子,深情的望著我說道:「虎子,你現在是男子漢了,娘這輩子可全靠你了」

「娘,俺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一輩子伺候您,孝敬您!」

「寶貝,娘的心肝,娘知道俺虎子對娘好,有出息。快,把衣服穿上,別凍著」

(七)

吃過晚飯,我整理著行李,準備明天返回學校;娘在灶前忙著給我烙雞蛋餅,帶著路上吃。

夜已深,娘坐在被子裡,低著頭,湊著昏暗的燈光,一針一線的縫補著我穿破的襪子。我呆呆地坐在娘的身邊,癡癡地盯著娘那白潔靈巧的手上下飛舞。終於縫好了,看著我還在發呆的樣子,娘撲哧一聲笑了:「傻楞著幹啥?還不上來睡」

啊!娘竟然要我跟她同睡。多少年了,不曾與娘在同一個炕上睡過,離開娘的日子在我年輕的生命裡顯得忙碌而蒼白。

「呼」,娘吹息了油燈,鑽進了被窩,幫我拉了拉被頭,然後用她那溫熱柔軟的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我慢慢地閉上眼睛,一種莫名的情緒充滿全身,陌生、親切、真實、激動,彷彿沉浸在了童年的夢幻之中,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使我產生難言的怯意,我不敢大聲呼吸,生怕一點兒細微的響動就會失去這溫馨的感覺。娘說,小時侯,只有她的手放在額頭上時我才肯睡覺。

再次體味這種感覺,彷彿有一股暖流把自己離開娘這段日子裡所承受的一切委屈、孤獨、無助與疲憊都伴著愛的花露融化在了娘溫柔的手心裡,消失了。

緩緩地睜開眼睛,藉著窗外的月光,我感到娘正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我,像藝術家在欣賞自己的作品。我有些突兀,多少年了,不曾與娘有這麼零距離的相視了。

什麼時候,皺紋悄悄地爬上了娘的臉龐?歲月啊?你什麼時候把幾許銀絲摻進了娘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娘真的有些老了,這個下意識的結論令我無端的害怕,可她才三十多歲!我覺得自己彷彿突然被拋入雲層深處,失去了重心,失去了依靠,惶惶然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將何去何從。

窗外傳來青蛙呱呱地叫聲,我把自己裹在黑夜裡,任思緒馳騁。娘一直都在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爹雖然才走了不到一年,可實際上娘打新婚之夜後這近二十年就守了活寡。無數個夜晚,她在照料完重病臥床的丈夫後,就與黑夜共守著這一空洞、孤寂的小屋,於淒惶無助中度過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躺在娘的身邊,我無法入睡,輕輕地呼喚著娘,尋找著我曾經那麼熟悉,溫暖、舒適的懷抱!在我貧瘠而單純的青春歲月裡,在娘的懷裡依偎撒嬌成了一種念想與奢望。當一雙摩挲顫抖的手把我的頭緊緊地攔在了豐潤溫暖的胸脯上時,我陷入了快樂的海洋。

隔著娘薄薄的小背心兒,我聞到了久違的乳香,嘴唇碰到了微微突起的櫻桃,我把它含在嘴裡,極輕的吮吸著。說來也怪,此刻的我沒有一絲情慾,只有感動與幸福。我彷彿看見了在春風裡舒展綻放的花朵,在炎熱裡瀟瀟纏綿的雨滴,在麥田裡沉甸甸金黃的果實,在雪花裡輕盈墜地的銀色世界。

漸漸地,漸漸地,我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八)

又回到了大學的校園,在經過一番拚搏後,我順利地通過了畢業考試和論文答辯。

接下來就面臨畢業分配,找工作的問題了。由於我們學校是農學院,談不上有什麼好的單位和出路,一般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

像我這樣,回縣城最多給分到林業局就算燒高香了,要想脫貧致富,讓俺娘過上好日子,一個字:難。只有留在省城這大地方發展,才有出人頭地的希望。這不,幾天來我是上網查信息、看報紙、尋廣告、打電話,屁顛屁顛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沒能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這累的夠嗆不說,心裡這個煩哪,把我給整得蔫拉吧嘰的。

一天傍晚,我正斜躺在宿捨的床上悶悶地想著心事,忽然褲兜裡手機響了,是趙強打來的。

這傢夥現在可牛了,仗著自己哪點狗屁電腦技術從大二到大三,一直在省城幾個有名頭網吧的網管位子上輪換折騰,就沒見他好好地來上過一天課;最氣人是:臨畢業時,大夥兒都在為自個兒的工作東奔西跑,這老小子卻已經在一家私人IT公司當上了什麼項目開發部經理,真是小雞撞了狗屎運了。這年頭,啥世道!

「喂,啥事快說!」我沒好氣的哼哼道。

「請我吃火鍋?不去,不去!沒心情。」

「啥,非得去,有要緊事商量。唉,你小子真煩。」

我跟門衛郭大爺借了輛自行車,七拐八彎的,好不容易才看到躲在街巷深處的這家小火鍋店,與其說是店,還不如稱作排擋更為恰當,店裡空蕩蕩的,除了老闆娘和夥計,就是角落裡坐著的趙強了。媽的,請吃飯,找這麼個鬼地方,還是號稱「白領階級」也不嫌寒磣。

「喲,您老來了,快請坐。老闆娘,拿酒上菜!」趙強看著我一臉不屑的樣子,趕忙點頭哈腰的壞笑著迎了上來。

「快說吧,有啥事?」我有點不耐煩的問道。

「嗨,不忙,哥們先吃口菜,喝杯酒再說。來來,乾!」

就這樣,兩三杯啤酒下肚,這老小子臉紅脖子粗的嘮開了話匣子。

「兄弟,我打算開個電腦方面的公司,你感興趣不?」

「你不是在人家的電腦公司上班嗎,收入也不錯,幹嗎去自己擔風險開公司?」

「兄弟,想你我二人,雖說不上是才高八斗、玉樹臨淵,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本畢業,風華正茂啊。就我那老闆,媽個巴子,人長得像個屎殼郎,小學都沒讀完,靠著他爹是地委組織部長,拉關係、開後門,搞了個狗屁IT公司,專門賣二手貨PC機給機關、企事業單位就大發了。他娘的,成天吃香喝辣的不算,還住別墅,開寶馬,玩女人,憑什麼?他算個球!」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喝多了,盡扯那些沒用的幹嗎?」

「好,好,咱說正經的。我這公司只要兩人就成,你和我,別人我信不過。白天我還在原來的地兒上班,你幫我打理公司一切事務;晚上,你休息,我回來繼續乾。你是總經理,我是董事長。」

「你這叫啥公司?在電腦方面我可是菜鳥,算了,我可不摻和,你自個兒整去吧。」說完,我抬屁股就要走人。

趙強一把拽住我,說出了一番令我頗感吃驚的計劃。

(九)

「啥是黑客知道不?只要是人編的程序就有漏洞,越是精華的部份,漏洞也就越大,黑客就是這網絡世界的鑽地鼠,到處找洞、打洞、鑽洞,穿牆入戶,橫行無忌。中國網民上億,黑客自然也少不了,但真正稱得上頂級黑客的就不多了,大多數都只是所謂的「腳本小子」。他們一般都是剛剛接觸黑客這個圈子,只會利用網絡上別人發出來的現成的工具和公佈的眾所周知的漏洞來入侵web服務器,改改別人的網頁,稍微高級一點的就是拿著別人的木馬到處亂種或利用木馬盜取巨額款項等偷雞摸狗之輩,見不得陽光。我們要做的就是公司一方面建立自己的網站進行有關防護、去毒、設障等知識的基礎性咨詢與服務;另一方面主動出擊,去找出那些個國際知名大公司、企業網絡防火牆存在的漏洞,通過有關渠道與之談判,從中獲利。」

「你這是變相的勒索敲詐,要犯法的。」我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對,這就是辦公司的目的。我們以網絡公司名義開展服務、咨詢,事先與我們已找出漏洞的對象商洽,在徵得對方同意的前提下,幫助改進和完善電腦防禦系統。當然這一切都要在暗地裡我們已經做好『功課」的情況下,進行接觸;但表面上一切都按法定的程序操作,不露絲毫痕跡。」趙強略顯得意的說。

「你這還是在搞陰謀,不行。再說了,誰那麼傻,會主動上門撞槍口?」「你別說,有的還真在網上高價徵詢呢。況且,就算不上鉤,山人也自有妙計。」說罷,衝我眨眨眼,詭詰的一笑。

「那我能幹些什麼呢?」我被他說得有點心動,問道。

「你呀,白天替我照看,在我們的網站上發發帖子、回回話、搜搜消息、打打電話什麼的,哎,總之全靠你照應了,賺錢了咱對半分。」

「你提錢幹嗎,俗!公司辦哪兒啊?」

「嘻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啥,就這破店啊?」

「嗨,這叫大隱隱於市,才200塊一月租金,上哪兒找去?」

「那啟動資金呢,上哪弄錢去?」

「註冊辦證花不了多少錢,電腦嘛,公司有的是,拿個十台八台的,鬼都不知道;至於其他設備,反正我是項目經理,報預算時多冒些泡,也能湊合著解決。」

「那--」

「還那什麼呀,我說你咋像個娘們似的,囉哩囉嗦,沒個完。」

嘿,你說這老小子,剛才還拉拉扯扯的求我別走,聽他講來著,現在倒好,瞪鼻子上臉了。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是關心,知道不?怕你撈偏門出事。」說完,我氣鼓鼓的作勢要走。

趙強死拉硬拽,好說歹說,才使這頓酒喝到子夜時分結束。

經過整整兩個月的奔波忙碌,「偉強電腦咨詢服務有限公司」終於開張了。我們既不搞什麼開業慶典,也不大宴賓朋,就連炮仗都不放一個,純屬「悄悄地進村,八路地幹活。」

剛開始幾天,我除了在公司註冊開設的網站上四處發消息做宣傳、回復兩三個菜鳥咨詢的帖子外,就是在網上不停的搜索有價值的信息,尋找商計。一天下來,對著液晶屏是頭暈眼花,累得不行,一換班倒頭便睡,沉得跟死豬似的。

趙強這小子成天三更半夜才鬼鬼祟祟,打後門溜進來,懷裡經常揣著從他那個狗屁公司拿來的電腦零配件,大包小包的,整個兒就像是一小偷。也不知道他一晚上在搗鼓些啥,,這叫什麼事兒?真沒勁!

記得那天晌午,我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好像看見俺娘坐在老杏樹下,一邊衲著鞋幫子,一邊偷偷的掉著淚。我剛要奔過去,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

「喂,哎對,這裡是偉強電腦咨詢服務有限公司,請問您找誰?」

「噢,找趙強?他出去了,找韋虎?我就是,您有什麼事嗎?」

「啥,一小時後,見面談,在哪兒?有車來接,必須把趙強從XX公司叫回來,什麼?你是誰呀?喂,喂!」

一陣盲音,對方掛斷了電話。我覺得有點懵,對方是哪條道上,譜還挺大的嘿,他怎麼知道我們倆的名字,還知道趙強在原來的公司上班?邪門!我趕緊給趙強報信兒,這老小子一聽,也在電話那頭楞了半晌,突然嘿嘿乾笑幾聲,說道:「哥們,我估摸著咱要接筆大買賣了,等著,我立馬就到!」

一小時剛過,就聽「嘀,嘀」兩聲,一輛黑色的凌志高級轎車已然停在了門外。我和趙強一出來,就從車裡飄然鑽出一個長髮女人,黑衣、黑褲、黑墨鏡襯著白臉、白脖、白手臂,冷颼颼的,感覺像個殭屍。

「兩位請。」她聲音不大,但卻把我們嚇得不輕。這嘶啞的公鴨嗓子竟然出自如此窈窕纖瘦的女子之口,著實令人吃驚不小。

(十一)

車開得很快,但路似乎很長。大約開了將近兩個小時,車子順著盤山公路駛進了一個類似度假村的別墅群。天色已漸漸昏暗,夜幕正悄悄拉開,周圍的一切顯得模糊而靜寂。

當我們踏進一幢外形仿造成十八世紀歐洲古堡式建築的別墅時,不禁被它的富麗堂皇與高貴奢華深深震撼了。看著我倆呆呆的樣子,女人摘下墨鏡,嫣然一笑地說道:「我叫和子,二位請坐。」

我和趙強相互望了望,茫然失措地坐在沙發上。

「你們不要緊張,這裡目前就我們三個。還是言歸正傳吧,首先我們掌握二位的一切私人信息與資料,其次也瞭解你們開公司的目的和技術能力,第三是想和二位做一筆生意,怎麼樣,有興趣聽嗎?」

我倆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臉上因刺激而略略興奮得發紅。

「很好。不知你們聽說過嘉豪現代企業集團沒有?」

「是不是香港大富豪XXX的三公子李嘉豪在我省創辦的跨國獨資企業集團?」我忍不住開口說道。隨後趙強也接著我的話茬簡要的講了些該集團的基本概況。

「看來二位還真是下了一番工夫,做了不少功課。但是像這樣龐大的跨國公司,如果沒有內部高層人士的鼎力相助,僅憑一己之力要穿透嚴密的防護牆,獲取核心機密,恐怕困難重重,十分不易。要知道凡是大企業、跨國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非常優秀的電腦程序員甚至是頂級黑客在為其服務,據我們所知以趙先生目前的能力還遠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點你們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哼,既然這樣,你找我們幹什麼?」趙強灰頭土臉的哼哼道。

「越是頂級黑客,越是相熟相知,儘管在虛擬的網絡世界裡見不到面,但就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樣:江湖上只有幾個頂尖劍客,彼此的流派、招數,大家心知肚明,強強相搏其結果必是兩敗俱傷。只有新人才能出奇制勝,令人防不勝防,不留痕跡。我是不是說得有點玄了?」和子看著我們聽得入神,不禁有些得意問道。

「不就是無招勝有招嗎。」我咕噥了一句。

「好個無招勝有招,不過此無招是在有大招的基礎上幻化於無形之中。」她說完,從茶幾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拷克箱。

「這裡是20萬的預付定金,你們在成功登陸李嘉豪公司網絡系統,並順利進入財務、銷售、人事等要害部門的資料庫後,再付另一半。如果能侵入李嘉豪私人電腦盜取密碼和資料,你們每人的報酬是60萬。當然,在此之前,二位將在這裡接受三個星期的魔鬼式封閉訓練,由目前世上最出色的電腦專家為你們傳授黑客技術。

說完,她一拍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金髮碧眼的洋妞。

「這是希金娜博士,也是二位的老師,你們在這裡的所有事務,一切都由她全權負責,請把手機交出來,從現在起,你們將暫時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繫。至於你們的學校、公司,我們會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請放心。祝你們成功。」

還沒等我倆回過神來,和子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空氣裡。

(十二)

也不知道這三個星期是怎麼過來的,至少對我來說是暈暈忽忽,如墜雲霧。唯一讓我佩服的是這洋妞不但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並且還會講地道的東北話。而這一連串的數值、編碼、程序、口令等等聽得我頭昏腦脹,分不清東西南北。

到是便宜了趙強這老小子,那可聽得真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到後來,希金娜也看出我實在不是塊料,索性讓我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就她和趙強悄悄私語,搞起了兩人世界。

也許是老趙出眾的記憶和超強的悟性贏得了芳心;也許是洋妞情懷浪漫、寂寞難奈,兩人竟然在最後的三天裡,從公開的摟摟抱抱、親嘴接吻,發展到寬衣解帶、共度良宵。哼,瞧這一對狗男女!

在我和趙強回到公司的第二天,和子派人送來了有關李嘉豪公司的一整套詳細資料包括李嘉豪私人的信息甚至是他有幾個情婦以及她們的生日、愛好、住址和電話號碼等。如果不是李嘉豪身邊最親近的人,是不可能得到這些東西的。由此,我們感到和子和她幕後組織的神秘和可怕。

「哎,你說,這和子方面究竟是黑道還是白道?」我問道。

「以老夫之見,此女決非白道中人。」趙強捋了一下下巴的幾根又短又細的小黃毛,裝腔作勢的說道。

「行了,行了,都啥時候了,還拿腔拿調,酸不啦嘰的。」

「得,咱說正經的。要我說,這和子及其幕後,不但是黑道上的,而且還是勢力強大的國際性組織。這麼跟你說吧,我懷疑,和子是日本人,她的幕後很有可能是三口組。」

「你咋越說越玄,別嚇人好不好?」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我有三點理由:其一,像李嘉豪這樣的世家豪門,不僅僅是擁有十幾家跨國集團和億萬資產,更是有著極其深厚的政治與社會背景,決非一般的黑白兩道和財團所能撼動的。其二,也只有像日本三口組、意大利黑手黨等這樣的國際性黑社會組織,才會不惜重金收買內鬼,網羅世界級的黑客高手,有組織地進行這一系列周密計劃和部署。除此以外,誰會有如此的大手筆,誰會如此的有持無恐。其三,你注意到沒有,和子這個名字就像日本人;她的雙腿有點羅圈,這是典型日本女人的特徵;她的漢語固然流利,但在一些字節上的發音還是留下了破綻;她體形瘦弱,但手指關節粗大、腳步輕盈、身形敏捷,分明是一個劍道高手;另外,我在和希金娜親熱時,儘管她守口如瓶,但還是被我探出她會講日語,並且在和子的指點下進步神速。怎麼樣,我老趙雖然犧牲了處男的色相,畢竟也有所得啊。」

「我呸!還處男呢,這世上『雞、鴨」都死絕了,也沒你的份。」

「好,好,山人理解爾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情,不予計較就是了。咱們還是合計合計接下來該怎麼對付這些小日本,這搞不好可是要丟小命的呀。」趙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我姥爺、姥姥最恨小日本了,說什麼咱倆也不能當漢奸!」我顯得有些大義凜然的說道。

「哥兒們放心,再咋地咱也不掙那骯髒的錢。這抗日是義不容辭,關鍵在於怎樣化險為夷,克敵制勝。」

於是,我和趙強一直商量到半夜,才頭腳相抵的沉沉睡去。

(十三)

三個月後的某個下午,省城車站路西北角一條僻靜的巷子裡,發生了一起縱火案,警方除了在現場撿到幾隻被燒焦變形的電腦空殼外,再也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而此前曾經租房開公司的兩個大學生早已不知去向,據當地媒體報道,警方目前正在全力偵破此案。

而此時的我,卻已在夕光薄嵐的映照下,遠遠地望見了自家屋頂上那一柱柱裊裊依依、飄逸不斷的青色炊煙。那混含著濃濃柴香、米香的炊煙,就像抒情的花朵,在天空綻放,並且歌唱。我彷彿又望見了娘在灶前傳柴遞草,鼓腮吹火的俏麗模樣。心底裡那份溫馨滋潤的感情,剎那間變得明澈幽遠。

院子的門一直是虛掩著的,一如屋內女主人的心似乎永遠在期盼遠方遊子的歸來。悄悄走進裡屋,沒人。拐進灶間就看見娘正全神貫注地把蒸好的松子米糕放在籃子裡,用沙布遮涼。

啊,這是娘在準備為我寄去打小就最愛吃的糕點,剎那間我感到鼻子一酸,忍不住喉頭哽咽聲起。聽到動靜,娘猛回頭呆了片刻,一下撲進我的懷中。兩隻手死死地圈著我脖子,嘴裡不停地說;「你咋回來了?你咋回來了?可把俺想死了!」

我緊緊地摟抱著娘那柔弱顫慄的嬌軀,兩個身子似乎已粘合為一體,透不過風,喘不出氣。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次魂牽夢縈、多少回淺吟低喚,就盼著能與親娘盡情相擁、生死相依。

「娘,虎子不孝,這麼長時間也沒捎個信兒來,您還好吧?」我扯著嘶啞的嗓子低聲問道。

「啊,娘,您這是咋了?」我望著俏臉蒼白,秀眉緊蹙,軟軟癱伏在懷裡的娘親,心如刀割,焦急萬分。趕緊抱起娘放到炕上,脫掉娘身上的外衣外褲和鞋襪,隨手拉了條被子替娘蓋上。

「娘,您哪兒不舒服?」我伏在娘的耳邊輕輕地問。

「虎子,娘沒事,就是心口有點疼,渾身得不上勁兒。看見你回來,這一高興,老毛病又犯了。」娘安慰我道。

「那俺替您揉揉?」

「嗯,你也躺進來,娘有點冷。」娘杏眼半瞇,嬌聲細氣的說道。

不知哪兒來的爆發力,我以三秒不到的衝刺速度脫個精光,哧溜一下鑽進了被窩。

「呀,咋脫成這樣,都大老爺們了,也不臊得慌,真淘氣。」娘說著,用小手在我光屁股上擰了一疙瘩,撲哧一笑,轉過身去。

「俺再爺們,這一百來斤也是娘生出來的肉,在娘面前有啥好臊的?再說,光著身子最能暖人了,這東北人都知道。」我嬉皮笑臉說完,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娘,一隻手迫不及待地伸進了娘的小背心。

娘是側身睡的,胸前兩隻豐腴柔軟的乳房緊貼在一起,我與其說是在用手揉娘的心口,到不如說是在撫摩那一對令人心醉神迷的奶子更為恰當。慢慢地我又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一手一個輕揉慢捏,頓時娘胸脯上那兩只可愛的小玉兔在掌心中一會兒立、一會兒臥,變幻莫測,其味無窮。

「嗯--,虎子等一下,幫娘把背心脫了,扯著難受。」娘翻轉身,平躺著,臉蛋兒紅紅的,眉眼如絲,微微嬌喘著。

我脫下娘的小背心,一對渾圓峭撥,略呈木瓜形的玉乳沉甸甸地彈跳而出,乳球基底窄而聳挺,波濤起伏,美倫美奐,峰頂上兩顆嫩紅鮮艷的蓓蕾輕輕顫動,四周微微拱起的淡褐色乳暈似乎在蒸蘊出濃鬱的乳香。

這樣豐碩飽滿的乳房,竟長在一副纖秀的嬌軀上,更突顯出它的豐腴與秀美,也襯映出小蠻腰的玲瓏浮凸和肌膚的晶瑩剔透。我完全被眼前旖旎的美色震懾住了心神,這裡就是曾經哺育我成長的聖殿,賜予我一切智慧與力量的源泉。

「傻樣,楞楞的瞧個啥?」看著我癡癡呆呆的模樣,娘嬌嗔道。

「娘,您真美!」

「美有啥用?還不是撇下俺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這空屋子。」說著,娘委屈地扭過頭去,一雙秀目已噙滿了淚花。

「娘,俺的好親娘!虎子要愛您、疼您、伺候您一輩子,今生今世再也不和娘分開了。」我一頭紮在娘的懷裡,用嘴不停親吻著娘的乳房,像雨點一樣落在乳頭、乳暈四周的每一寸肌膚,把左右奶頭輪番大力的吮吸著,直到娘忍不住發出「嗯--啊」的呻吟,才發現兩個奶頭被咂吧得又紅又腫,像兩顆小紅棗顫巍巍、濕漉漉地挺立著,煞是誘人。

「哎呀,小壞蛋,你咋這麼壞?嗯--嗯--嗯,壞死了!」當娘看到我雙手用力把她兩隻乳球擠攏在一起,一口含住兩個奶頭時,不禁羞得用粉拳猛捶我的兩瓣屁股,接著又用耦臂緊緊地箍住我的頭,溫柔地親吻我粘著些許塵灰的頭髮,嘴裡發出了歡愉而懾人心魄的嬌吟。

「嗯--寶貝,你把娘吸得心兒都化了,呀--心肝,你把娘揉得骨頭都散了,小壞蛋,娘又沒奶水,你咋還吸不夠啊?」娘扭動著腰肢,緊絞著雙腿,在我近乎瘋狂的吮吸揉捏中輾轉呻吟,嬌喘連連。

「喲,這天都黑了,虎子,娘給你做飯去。」當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輕洩在被子和枕頭上時,娘才從歡愉纏綿中驚醒,輕輕推開我坐了起來。

「娘,俺不想吃飯,俺想吃人。」說完,我一撲,又把娘壓在了身下。

「虎子,別鬧了呵,餓壞了身子咋辦。」娘用雙手憐愛地拍拍我的背,柔聲地說道。

「娘,俺真的不餓,就想和娘親親熱熱再多睡一會兒。」

「寶貝乖,等吃完飯,娘陪俺虎子睡他個日頭曬屁股行不?」

「娘真好!哎呀,差點兒忘了,俺給娘買了些東西,您瞅瞅喜歡不。」我一骨碌從炕上跳到地上,奔向灶間去拿旅行包。

「噯,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娘趕緊穿好衣服,拿著我的衣褲從裡屋追了出來。

(十四)

真是人靠衣妝,馬靠鞍,一身時髦的白領高級套裝、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再戴上一款典雅的浪琴女表,這分明是秋菊打官司後變回了鞏俐。

那個美呀,咋看也不像個東北鄉下婆娘。娘拿個大方鏡前後上下照著,笑靨如花,那高興勁兒,從沒見娘這麼開心過。我也忙不迭圍著娘左右,屁顛屁顛的瞎摻合著。

「哎,不對呀,虎子,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娘像是想起啥正事,一臉嚴肅的瞪著我問道。

「娘,俺這回是賺大錢了,發了。」我喜滋滋的對娘說。

「哼,虎子,你可別瞞著娘,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啊。」

「娘,俺沒有。」

「虎子,你爹死得早,俺就你一個娃,是娘的命根子,這家可全指望著你呵。你要是出啥事兒,叫娘咋活呀?」娘一屁股坐在長條凳上,急得吧嗒吧嗒直掉淚。

「娘,您別哭呵,虎子絕沒有做對不起娘的壞事,俺可以對著祖宗和爹的牌位發誓:如果俺撒謊,就讓雷…」我一下跪在娘的膝前,大聲的賭咒發誓,娘趕忙用手摀住我的嘴,不讓我說下去。

於是,我就把與趙強怎樣開公司、怎樣遇到和子又怎樣在別墅受訓等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娘。不知是情節曲折動人,還是講得繪聲繪色,娘聽得是目不轉睛,氣兒不出。當說道我和趙強商量怎樣脫身時,娘才發現我已經跪了好久。

「快起來,虎子,坐在娘身邊慢慢說。」娘破涕為笑的拉起我。

「娘,俺肚子餓得咕咕叫,等吃了飯再說行不?」我知道娘是個急性子,故意使壞地逗她。

「哎呀,你個小壞蛋,存心要把娘急死咋地,快說。」娘果然急得雙腳直跺,一把把我摁坐在她身邊,靜等下文哩。

「娘,俺真餓得慌,先整點酒菜墊個底兒再嘮嗑。」

「喲,還整酒菜、充爺們嘿,小混球,德行。」別瞧俺娘平時嬌柔可人,這一激,楞把骨子裡東北娘們潑辣野性的勁兒給挑了出來。

「得,得,怕了您了,俺坦白從寬還不成嗎。」看見娘真有些急了,我趕緊討饒投降。

「該!等等。」娘起身到灶間揣了兩塊松子米糕,塞在我手裡。

「慢點兒吞,別噎著。」瞅著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娘心疼地說。

「其實,俺和趙強也沒想出啥好的法子。就是等進入嘉豪公司內部網絡系統後,悄悄地給李嘉豪打了一電話,告訴他有這麼檔子事兒。起初他不信,幾次要掛斷電話,後來聽我們把他公司有關財務、銷售方面的重要數據以及那幾撥地下情人的住址、電話等資料一報,才覺得我倆不是道上敲詐勒索的小混混,立馬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經過幾次極其秘密的接觸商議後,決定將計就計。最終不但在香港與那斯達克兩個證券交易市場取得了反收購嘉豪繫上市公司股權的勝利,也挖出了深藏在內部高層的奸細。為防止意外,李氏集團通過上層直接下命令給省國安廳,除24小時保護我倆的安全外,對和子及其境外幕後組織實施嚴密監控。一星期前,也就是嘉豪公司大獲全勝時,和子和她的同夥已被省國安廳驅逐出境。李嘉豪為感謝我和趙強,不但給了我們一筆可觀的酬金,還高薪聘請我們到李氏集團在香港的下屬公司工作。娘,這次回來,俺就是接您去享福的。」

「哪小日本的錢,你們沒拿吧?」娘擔心地問。

「沒有,都通過李嘉豪方面上交給國安部門了。不拿錢還燒房子呢,拿了沒準就要了命了,狗日的小日本!」我一生氣,把原本不打算說的事兒給漏了。

「啥燒房子?到底咋回事兒,快說。」娘又急了。

「也沒啥,就是在回來的路上,趙強給俺打電話,說咱以前租的那屋叫人給放火燒了,估摸著肯定是那日本婆娘指使當地道上的人幹的。」

「那要讓他們找著,咋辦呀?」娘說話的聲音有點發顫。

「沒事兒,那和子是啥角色,她早知道俺們一個月前就開溜了,燒個空房子一是警告、二是洩憤、三是對上面也有個交代。您啊就放心吧,一準沒事兒。」說著我把娘攬在了懷裡,輕輕吻著她的秀髮。

「小壞蛋,這話說半截的,想急死俺呀?」娘的臉兒緊貼著我胸口,撒嬌似的用小手輕捶了我幾下。

「俺這不是怕您擔心嗎,娘,今兒可把虎子給冤慘了。不行,您可得好好賠償俺。」我裝瘋賣傻地又開始了偷香竊玉。

「哼,真是女大思嫁,兒大欺娘。你個沒良心的,想俺咋賠呀?」

「俺要娘賠俺個大活人!」說完,我抱起娘就往裡屋走。

「哎呀,小壞蛋,你咋又要欺負娘了。好虎子,求求你,快把娘放下來。」娘在我懷裡叫著、嚷著,可兩隻手臂卻把我的脖子勾得死死的,嬌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蠕動著。

夜深沉,月如鉤。

這一晚所經歷的感受是無法用有限的生命體語言來表述和詮釋的。

黑暗中,娘把被子拉過了我倆的頭,彷彿要精心圍築一個盈滿母子愛慾的溫暖巢穴。

我摸索著抬起娘的下巴,尋著她粉紅鮮嫩的小嘴吻了下去。娘像一隻溫順的小貓,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慢慢地娘緊閉著的雙齒終於被我溫柔開啟,羞澀而苯拙地迎合著我。我的舌頭順勢鑽了進去,和娘親的香舌纏繞廝磨,貪婪地品嚐著甜蜜的甘露。

我的手也悄悄摸上了娘的酥胸,輕柔的把玩著那豐腴溫潤的乳房,逗弄著已微微翹起的乳尖。很快,娘不再怕羞地躲避我的熱情,嬌軀變得滾燙火熱,小巧的鼻孔中不時傳來聲聲蕩人心旌地哼吟。汗津津的手心兒在我的健碩的脊背上來回摩挲,柔軟香滑的身子緊緊和我貼在了一起。

我從娘的唇一路吻嚮往耳垂、粉頸,舌頭終於到達了娘飽滿的乳房。娘被我一吸,一舔,如遭電擊,渾身輕微的顫抖,忍不住小聲的呻吟起來。

「嗯--虎子--嗯」

我邊吸,邊用手揉捏著,舌尖兒來回地在那兩堆可愛的小乳暈上點刺,食指和中指夾著娘翹立的乳頭,不時用拇指在乳尖兒上輕輕地觸碰著。

「娘,舒服嗎?」我湊到娘的耳邊柔聲地問道。

娘臊得緊閉的雙眼,俏臉扭到了一邊。看娘害羞的樣子,我感到胸中那騰升的愛慾之火已將整個身軀點燃灼烤,那胯下的男根早已怒髮衝冠,仰天長嘯。

於是更灼熱的吻像雨點般灑向娘身上的同時,我一把扯住了娘的短褲。

「娘,虎子好想要娘的身子,您就答應俺,行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臉向娘提出這樣的要求。

娘雙手捂著臉,輕輕地抽泣著,沒有回答。

「娘,對不起,俺不孝,俺是畜生,不該對娘說這混帳話。可是娘啊,虎子這輩子心裡除了娘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虎子真的是愛死自個兒親娘了,就想著一生一世能守著娘,保護娘,讓您過上舒心的好日子。娘,您就打俺、罵俺吧,您別再傷心了啊。」我後悔莫及的辯解著。

「寶貝,娘的心肝。娘知道你愛娘,對娘好,娘這心裡甜滋滋的,高興都來不及,咋會怪你呀。俺的虎子這麼出息、孝順,是娘的依靠,娘的天,你想咋樣,娘都依你。」娘說最後一句時,聲音細得就跟小蚊子叫似的。

「不生氣,那娘咋哭成這樣啊?」我欣喜若狂又有些不解的問。

「傻樣,這女人家的心思你琢磨個啥勁兒啊。你這沒良心的,娘的身子你哪兒沒碰過、摸過?人家都讓你糟踐成那樣了,還問?小壞蛋!」娘的小手在我背上使勁地掐了幾下。

「嘿嘿,娘,您真好。」娘的話讓我下了一跳,敢情我以前做的哪些個事,娘全知道,頓時覺得臉上有點兒掛不住,耳根子臊臊的。

(十六)

娘身上最後一道屏障終於被我順利地解除了,她抬起雙臀配合我共同揭開了母子美滿姻緣的嶄新序幕。

此時此刻,我心中充滿了慾望、愛憐和崇敬交織的情感:理智告戒我要珍惜善待眼前這個美麗柔弱的女人,決不能有絲毫的粗魯與損害;親情叮嚀我要感謝膜拜橫陳在親子身下無私奉獻的聖母,要愛她、敬她一生一世;原始催促我去佔有、去征服那具千嬌百媚、性感噴火令天底下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的胴體,讓她盡情享受生死俱滅、唯欲得仙的美妙性愛。

變得出奇冷靜的舌頭繼續往下舔去,快速滑過娘潤滑平坦的小腹,來到種著一片倒三角形黑色密林的小山丘上!娘條件反射似的夾緊大腿,為了消除掉娘的緊張,我沒有馬上強行去拉開,只湊向濃密細長的陰毛,極輕柔地吻與嗅著充滿花香的陰皋和一條緊閉的肉縫。

我把手貼在娘的陰戶上,微閉雙眼揉壓著。忽然,我感到娘的身子猛地一震,漸漸地那雙渾圓修長的玉腿分開了,隨即一股芬芳清冽的熱氣撲面而來。

娘那粉紅濕潤的嫩穴完全顯露在我眼前,我慢慢分開兩片薄薄的陰唇,露出了裡面水汪汪、細嫩殷紅的穴肉。一想到我就是從這個窄小迷人的洞穴裡降生出來,我不禁激動得渾身顫抖。暗紅色的大陰唇微微張開著,小陰唇也已經充血腫脹起來,一顆似相思紅豆的陰蒂在愛液浸潤中閃著淫靡的幽光,蜜洞口已是流水潺潺,碧波蕩漾。

難道我就是經過紅彤彤、細窄窄的肉縫,從這迷死人的洞兒裡鑽出來的?在驚歎造物弄人的剎那,一股崇敬感激之情油然而升,不敢想像娘是忍受著怎樣痛苦艱難才把我生下的,母愛的偉大天地可鑒!

我像個朝聖者,把臉貼向那肥沃聖潔的生命之源,虔誠地親吻著每一處地方,用舌尖品味著溪水的甘甜。

「嗯--嗯」

輕輕捏一捏那勃起的小紅豆,娘竟控制不住叫出了聲,那撩人的呻吟聽得我心兒都溶化了。

我把臉埋進了娘雪白的大腿之間,沿著陰蒂相合的地方,由下往上用舌頭舔著。

「嗯--癢死人了--嗯」娘的腰部整個浮了起來,配合著舌頭的上下滑動,重複著。一雙秀腿不停地張合著、聳動著。淫水洶湧而出,淹沒了我的舌尖,我索性把整個嘴唇湊了上去,一口一口地吸著那奔流不息的愛液,同時把舌尖伸進陰道的深處。我不僅想讓自己得到滿足,更想讓娘得到最大的享受!我把娘修長雪白的大腿更為大膽的撐開,從她左右對稱的陰唇最裡面開始用舌尖一片片吸吮著。

「嗯--虎子,你舔的娘快不成了--嗯」娘忍不住的叫著。

我用舌頭把陰唇分開,露出了血紅色的小陰蒂,先用牙齒極輕極輕地咬一下,再用舌尖溫柔的愛撫一圈,不斷的週而復始,此時的娘,蜜穴突然激起了小小的痙攣,就聽到娘嘶聲喊道:「快,虎子,快要了娘吧,娘不行了!」

(十七)

「娘,俺的好親娘,虎子這就來好好地愛您」我俯上身去,在娘的耳邊柔聲地說道。

我亢奮得呼吸粗濁而激烈,心感覺快跳出嗓子眼兒了,挺起那燙如火炭、堅硬似鐵、又粗又長的陰莖向娘的嫩穴插去。

「等一下,虎子,娘雖然和你爹成親後懷了你,可這事兒也就是洞房那晚才做了兩回,後來你爹出去打工,回來時已成了個廢人。這不快二十年了,娘這身子再也沒被男人碰過,虎子你可得輕點兒,慢慢的疼娘,知道不?」娘羞赧地顫聲說道。

「放心吧,虎子一定會好好疼娘,管保您可心可勁地舒服。」

「去你的,誰可心可勁地舒服呀,小壞蛋,哪兒學的二流子髒話,再說,俺不理你了。」娘媚眼含春,嬌靨通紅的啐道。

我猶如工兵探雷挺著粗壯的鐵棒在娘芳草萋萋的鸚鵡洲上小心翼翼地探索匍匐行進。火紅炙熱的大龜頭在蜜洞口來回地熨燙,撫慰著每一寸嫩肉,直至春潮氾濫到整根陰莖通體盡濕、滑膩無比時,我稍稍調整了一下體位,用大龜頭抵住肉穴口兩片緋紅柔嫩的小陰唇中央,開始施力慢慢地推進。兩片小可愛漸漸被碩壯滾圓的龜頭擠開了一條縫隙,隨著它的侵入逐漸擴大。

「嗯--啊--痛,虎子再輕點兒。」娘弓起身子,用小手抓住已進入蜜穴小半截的大肉棒,顫聲道。

娘的蜜穴緊窄得猶似處子。若非經過事先母子倆的一番親熱,肉穴充分被愛液濕潤,變得濕滑滑的,我還不一定進得了門。雖然只進了一小截,但卻被肉穴四壁包住,肉穴淺處的嫩肉將初入茅廬的大龜頭纏繞得緊緊的,四周凸起、溫暖濕滑的肉稜子將龜頭包裹得一陣酥麻麻的,一股前所未有、無法言喻的快感直透心頭,令人飄飄欲仙,真想一插到底直搗娘的花心。

「嗯--啊,心肝再慢點兒,這醜東西咋那麼粗、那麼長呀,快把俺撐爆了,哦,好漲啊,娘要死過去了。」極度的快感使娘羞怯地閉上秋水盈盈的媚眼,白潔的玉靨更為羞紅,宛如三月桃花綻開。娘緊張得黛眉深鎖,纖手死死抓住床單,一雙秀腿緊緊纏上了我的腰際,嘴裡不停地發出嗯、呀的嬌哼。

我看見娘且喜且疼的俏樣兒,還是緊咬牙齒,強忍住心中串騰的慾望,挺著硬梆梆超越常人的大肉棒繼續耐心地向蜜穴深處緩慢推進。越往裡越感覺小穴深處似有一股吸力將自己的陰莖牽引向前。

當陰莖全根盡入,大龜頭抵壓在肉穴底部的肉蕊上時,那插在銷魂肉洞中被濕滑滑、熱乎乎、軟綿綿的嫩肉整個地包裹住,感覺異常舒適,妙不可言。我忍不住貪心地再往裡用力一插,龜頭撞在了一團軟如棉絮的嫩肉上。

「啊!插死俺了,日到娘心尖尖上了。」隨著娘的一聲淫喊,陰道裡的肉褶呈現波浪起伏般的痙攣,持續不斷擠壓吸食著我的肉棒,一股股滾燙的淫液輪番澆灌著回家的男根。

「虎子,快動啊,使勁的日俺,娘不想活了。」將近二十年的無性生活,對於一個美麗而又成熟女人來說無疑是殘酷的。當她決定把身子和靈魂都無私地奉獻給賴以托付一生的愛子時,痛與幸福是同義的。痛苦只是插入的瞬間而已,一旦穿過那塵封多年的黏膜,進入蜜穴最深處到達子宮頸口時,那性慾的快感、母性的柔情和亂倫的刺激便混合成一股不羈的原始野性,使深藏在體內的淫慾如火山噴射一發不可收拾。

(十八)

我見娘已漸入妙境,便拋卻顧忌開始了九淺一深的抽插。隨著抽插力度的加大和速度的加快,娘體內被堅硬粗長的陰莖不斷貫穿撞擊著,巨大的快感迅速膨脹,加上兩隻全是汗水的奶子不停地被我吮吸揉搓著,娘全身顫慄,肥美的屁股瘋狂地向挺起。喉嚨裡發出類似哭泣的歡愉叫聲。我從肉棒上能感受到她將要達到高潮時連續痙攣。

「嗯--虎子,你要把娘穿透了,喔--好舒服,受不了了,就把俺插死得了!」

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的愉悅,秀髮凌亂地遮住了臉,忘情地擺動著腰配合著我的抽插,拚命的套弄、搖蕩。她已是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了,子宮一陣陣強烈的收縮,銷魂的快感沖激全身,突然,一股濃熱的淫水噴湧而出,澆在我的龜頭上。

「嗯--呀--喔!」隨著娘的一聲尖叫,我感到全身血液驟然加速流動,陰囊開始急速收縮,陰莖爆發似的充血擴脹到了極點,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噗--呲」一下,一股滾燙火熱的精液從我爆漲的肉棒龜頭中疾射而出,直射進娘的宮頸深處。

每射一下,娘的身子就猛地一哆嗦,大約連射了三十幾下,娘的小穴一陣緊縮抽搐,又一股粘滑滾燙的液體從娘的陰道深出噴射出來。此時,我和娘已完全墜入那無盡的愛慾深淵,兩具赤裸濕透的身軀死死交纏,融為了一體……

「虎子,娘把身子給了你,就是你的女人了,今後就靠你撐持這個家了,娘不圖你陞官發財、榮華富貴啥的,只求咱娘倆能平平安安過舒心日子就知足了,可千萬別讓俺擔驚受怕,傷心委屈呵。」娘羞澀地把俏臉埋在我寬闊的胸膛裡,深情款款地輕聲說道。

「娘,啥也別說了,您就等著瞧吧,虎子一定讓俺親娘過上舒心的好日子!」我緊摟著娘嬌小的身子,在她耳邊堅定地回應道。

「虎子,答應娘一件事行不?」

「啥行不行的,只要是娘親吩咐,兒子堅決照辦。」

「別貧,跟你說正事兒呢,得瑟個啥勁兒,討厭。」

「哎喲,咋又打人了,娘輕點成不,這背上都快沒一處好肉哩。」

「活該,誰叫你小壞蛋沒正經的?俺跟你說,俺不想到那香港啥的花花城市去,娘就想守著你和咱這屋、這地兒,安安份份、開開心心地過上一輩子。可話又說回來,你一個大學生、大老爺們,光待在家陪娘多沒出息呀,要讓村裡人知道了也不是個事兒。這你一個人走吧,娘又實在是想得慌,那度日如年的日子可真沒法過了。虎子,你說叫娘咋辦才好呀?」娘說著說著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我默然無語,心裡隱隱地發痛,緊摟著娘纖腰的雙手不禁又憑添了幾份力度。

「想啥呢,咋不說話?」娘見我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大半晌,忍不住問道。

「娘,俺決定了,哪兒也不去。雖說俺是一個大學生,可俺學的就是農藝種植技術,憑啥不能在家鄉做一番事業,創一片天地?再說,現在俺手頭有一筆幾十萬的酬金,去掉還債,足夠在村裡搞個魚瑭、果園或暖棚啥的,到時候俺還要建個像電視裡叫劉老根啥的山莊,您當董事長,俺做總經理,娘咱的好日子就在後頭呢。」說到得意處我「吧唧」在娘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去,淨瞎吹。俺可不想當啥董事長,俺能當好你這小壞蛋的娘就算燒高香了。」

「不對,說錯了。」

「咋說錯了?」

「應該是當好虎子的媳婦才對。」

「你個死虎子,臭虎子,咋那麼壞!看俺不好好收拾你!」

「嘻嘻,誰收拾誰,還不定呢。」

「哎呀,你那醜東西咋又進去了,不要!嗯--啊,求求你不要!嗯--呀--喔,輕點兒,心肝……」

…………

不知什麼時候,窗外一彎淡淡的弦月在紅霞蒸騰的晨光曦嵐中慢慢地消失,屋內一聲重重的呻吟在高亢清亮的雄雞啼鳴中漸漸地變成了甜甜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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