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第四章:落難美女
回想著蘭月的音容笑貌,成剛興沖沖地去赴宴了。去見他的父親不用緊張,這似乎還是第一回。他父親素來嚴肅,使成剛認為他父親就是嚴肅與嚴厲的化身。現在則不同了,父親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
當他趕到指定飯店時,江叔跟他父親成子英已經到了。二人本來是一本正經地說著話,等看到成剛時,他們就打住。目光轉向成剛時,成剛從父親的臉上看到了慈祥與關愛。雖然他並沒有露出多少笑容。而江叔則站了起來,滿臉笑容,說道:「成剛呀,你果然守約。我們也剛到。」
成剛坐在他們對面,叫了聲爸,又說道:「又叫江叔你破費了。這頓飯應該我做東。」
成子英說道:「你江叔可是爭強好勝的,他說他請了這頓飯,就誰也不用跟他爭了。他在這方面是說一不二的。」
成剛就問了父親的近況,關於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體方面。當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都很順心時,心裡很輕鬆起來。當服務員將火鍋及各種材料拿進單間的桌上時,成剛問道:「江叔,除了咱們三人之外,還有人嗎?」
江叔回答道:「還有一個,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了。」
成剛問道:「是哪位呀?」
江叔狡猾地一笑,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正說著呢,那個人已經來了。成剛一看,卻是蘭強,身上穿上工作服,幾天不見,卻造得鼻青臉腫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嗎?
成剛站起來,忙問道:「蘭強,你是怎麼搞的?你又跟誰打起來了?」
蘭強向二位前輩打過招呼之後,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別誤會呀,我可沒有惹事呀。」
江叔對著成剛微笑,說道:「成剛,蘭強的確沒有惹事。他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鬥。他這回可是功臣吶。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員工也是功臣。」
成剛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蘭強,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江叔擺擺手,說道:「你們都坐起來,不必那麼客氣。聽我說吧。」成剛與蘭強就都坐下來,二人是挨著的。成剛又瞧瞧蘭強,見他一副勞動人民的樣子,跟在村里時的流裡流氣不同,心裡很為蘭家母女高興。看來這回他真是改好了。一個人能改掉那麼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江叔這時才把事兒說明白。原來昨天下午在售樓處,正要關門時,突然衝進三個歹徒搶劫。在場的只有四個員工,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雖然說四對三,可那個女的膽子很小,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後不敢站起來。三個男的,蘭強是比較勇敢,面對三個歹徒的刀子,他並不後退。他指揮著另二人作戰。之所以他會如此膽大與冷靜,是因為打架是他的愛好。他在村里地,一天不打仗,他都癢癢。自從來到省城之後,他還沒有打過架呢。他打架是比較有經驗的。
在蘭強的指揮下,三人也拿傢夥跟三個歹徒對陣。什麼傢夥?無非是椅子和拖布什麼的。三對打得激烈。在搏鬥中,蘭強佔據上風,雖挨了幾巴掌,但終於將對手打倒,打得爬不起來。他二位同事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對手刺得傷痛累累的。還算蘭強有心眼,連忙跑打電話報案。打完電話,蘭強舞著一把椅子守住門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見勢不妙,拼命逃跑。但由於那兩位同事勇敢抵抗,蘭強攔阻有力,結果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有跑了。公安局就在附近,很快公安趕來,將歹徒全部擒獲。保護了公司的財產不受損失。
成剛聽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幸好蘭強沒有事兒,不然的話,蘭家人一定會怪我弄他到省城來吧。同時也想,這三個歹徒也真夠蠢的了。想干那事兒,也得有個可行的計劃吧?到那裡搶錢,應該帶槍才對。更應該將通迅設施給毀掉。行動不利時,馬上逃跑。唉,真是蠢貨,三個蠢貨,挨抓也是應該的。在裡邊好好改造吧。這碗飯可不是好吃的。
成剛當場稱讚了蘭強,說道:「你跟你的兩位同事都是好樣的。」
江叔說道:「為了表彰他們,我跟你父親已經決定每人都好好獎賞一下。你父親已經點頭了。」
成子英說道:「對於公司的功臣,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成剛拍拍蘭強的肩膀,說道:「蘭強,好好乾吧。只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樣會成為你的天下。」
這時火鍋已經好了,香氣飄飄。江叔招呼著上酒。成子英特許蘭強今天喝點酒。連他自己也高興得端起了酒杯。在江叔的主持下,這頓飯吃得很熱鬧,又很舒心。在吃得差不多時,蘭強就先回去上班了。成剛則挨近父親,談了一些家事兒。
成子英臉色微紅,目光充滿了熱情,跟平時不一樣。他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孩子,你離開我自立更生,我還是很喜歡的。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的當年的影子。我當初也是一窮二白的。現在也什麼都有了。你也是一樣,現在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還活得不錯。」
成剛由衷地說:「父親,我哪裡跟你比得了,你是養活一幫人,我是只是養活一個小家庭。你那叫事業,我這叫活著。」
成子英淡淡一笑,說道:「道理都是一樣的。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已經很滿意了。你們公司的經理我跟我說過,說你很優秀。我如果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回來繼位呀。」說到這裡,他的臉又有了幾分淒涼與老邁。
成剛安慰道:「父親,不要這樣說,你還得多活呀,孔子還活七十呢,你總不能比古人差吧?」心裡卻有幾分沈重。
成子英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不想引動父親的傷感,就說道:「父親呀,給蘭月辦工作的事兒又讓你多操心了。」
成子英說道:「我只是打打電話,真正去辦的人是你江叔。你應該謝謝他。」成剛便向江叔投去感激的一瞥。江叔很謙虛地笑了笑,意思是說這是應該的。
成剛又說道:「父親呀,這件事是不是很難辦?」
成子英說道:「成剛呀,轉正之下好辦,後一件有點難度。不過憑著咱們的財力跟影響,還有朋友的幫忙,那就不算什麼事兒了。後一件事兒也會很快有結果的。幫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跺一腳,省城都搖晃的大人物。」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父親呀,你不會認為我很多事吧?」
成子英搖頭,說道:「那是不會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很重感情的。誰家找你當姑爺,那是誰家的福氣呀。你跟我相比,都是很有魄力的,很有志氣,但我比你多了點冷酷,而你則有點兒女情長了。」
成剛笑了,說道:「父親,你說得對,我是太兒女情長了。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兒。這樣的男人往往幹不了什麼大事兒的。我記得明朝初年,發生了叔侄大戰,為了皇位。那建文皇帝為什麼會被燕王打敗,丟了皇位呢?雖然原因很多,諸如人才太少,指揮不利,戰略失誤等等,這當然不錯,但以我看,他最大的錯誤就是太有人情味兒了。如果建文帝像他爺爺朱元璋一樣兇殘的話,十個燕王也沒了。可惜呀,他太心軟了,太重感情了。還怕什麼擔殺叔的罪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吶。他是不配當皇帝的。不當也好。」
成子英這些年有空時也喜歡讀史書,既為消遣,也為了以史為鑑,吸取教訓。對這一段歷史,自然很清楚。他點頭道:「是的,成剛,你說到點子上了。建文這個人太像個娘們了。如果他有一點硬氣的話,那個朱棣一輩子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人在大事上是不能太柔弱的,該出手時就出手。象劉秀吧,他就是一個玩『柔道』的皇帝,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處處透著他的雄風和氣魄。」
成剛感慨道:「我真想像父親一樣干大事,不過以我的性格跟能力,也許只能當一個普通人吧。」
成子英笑了,說道:「成剛呀,不要這麼說。人的能力主要是練出來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勝過我的。我這個人就是有時候太少感情了,結果一家人對我都有意見。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了。」
成剛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也理解了你,對你的意見已經消失了。」
江叔這時一舉杯,說道:「來,先別感慨了。人生有酒須當醉,咱們喝吧。哦,成大哥,你就少喝點。你身體不好。」成子英蠻不在乎,也舉起了杯,說道:「今天高興,不能不喝的。」三人一碰杯,感情全在酒裡了。
飯後,成子英要送成剛回去。成剛沒讓,揮揮手,就自己走了。離開飯店,成剛覺得全身熱乎乎,這酒喝得不少,可恰到好處。他回想著父親的話,越發覺得他是一個好男人。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顯,是蘭月的號。他一陣歡喜,接通之後,裡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刺耳的笑聲。
正當成剛奇怪之際,裡邊的男人說話了:「成剛,我總算找到你了。」
成剛有種不祥之感,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人粗聲粗氣地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在客車上壞了我的好事兒,又使我的兄弟成了太監,又進了牢房。」
成剛心一緊,立刻想起了客車那驚險的一幕,問道:「你是那個刀疤臉?」那人大高個,一張冷臉,跟死人一樣。
那聲音哈哈一笑,透著得意跟狂妄,說道:「不錯呀,就是我。我找得你好苦呀。總算老天爺有眼吶,到底讓我給找到你了。」
成剛有點緊張,因為他想到了蘭月,就問道:「刀疤臉,你怎麼會用蘭月的手機呢?」
刀疤臉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你自己不會猜嗎?」成剛就知道不好,蘭月很危險了,不是讓人給解決了,就是落到他的手裡。一想到這一點,成剛感覺自己全身發涼,後背涼風直吹。
成剛振作精神,問道:「你把她怎麼樣了?快說。」他又急又怕,生怕她遭遇到了什麼不測。
刀疤臉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她現在很好,不過再等一會兒嘛,就不好說了。這關鍵要看你的態度了。」
成剛還不死心,說道:「她真的在你的手裡嗎?我可不信。」
刀疤臉說道:「你不信是吧,我就讓你聽聽她聲音。」
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女聲叫道:「成剛,成剛,你別管我了。你千萬別來呀,他手裡有槍的。」
刀疤臉哈哈大笑,說道:「不錯,我手裡是有槍。怎麼樣?不敢來了吧?你不來可以,你等著為她收屍吧。這麼漂亮的妞殺掉了有點可惜,不如我過過癮,再殺掉也行。」
成剛心裡冰涼,立刻說道:「刀疤臉,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可不能不管原則。你不要為難她,有種的你沖我來吧。你有刀朝我刺,你有槍朝我打。咱們男人的事兒,與她無關。」
刀疤臉聽了嗯了兩聲,說道:「成剛,你這兩句話我挺贊成。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才沒有把她怎麼樣。不然的話,至少她已經被強姦一百次了。但我是個講原則的男人,我不會隨便禍害女人的。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她一點事兒都沒有。可是你要是不聽話呢,她就完了。我會找一大幫的男人幹她,再殺死她。」
成剛聽得毛骨悚然。他長這麼大,一直是以堅強與威武自詡,這次他也害怕了。蘭月在人家的手裡,兇多吉少,他有點投鼠忌器呀。他連忙說道:「咱們有話好商量,你想怎麼樣,你就說吧,只要你別傷害她。如果你傷害她,你也完了。我這個人也有瘋狂的一面。」
刀疤臉嘿嘿笑兩聲,說道:「明白人好辦事兒。你這麼說,這就對了。我這次把這個女的抓住,一不想殺她,二不想幹她。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沖你要兩個錢花花。你想,我的兄弟進了牢房,我這個當大哥的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我得弄幾個錢,想法把我兄弟給抽出來。不然的話,我這個人還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成剛心裡稍安,問道:「你想要多少錢?」他心說,他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可也只能認了。
刀疤臉說道:「我不會多要的。你拿五萬塊錢來就行。你交錢,我交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你在哪裡?我什麼時候去?」
刀疤臉笑了笑,說道:「我先提醒你,你甭想要報警。如果你報警的話,我一定會殺死她的。你可別逼我。我可不是沒有殺過人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怎麼做。可我總得有個送錢的地點跟時間吧?」
刀疤臉說道:「你先去拿錢,一個小時之後,我再給你打電話。那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交錢,怎麼領人的。我再提醒你,別跟我耍什麼花招。我這個人兇起來,可是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的。」
成剛說道:「好,咱們就這麼定了。我一定將錢給你。你拿了錢就走人,咱們兩不相欠。」
刀疤臉大聲道:「少囉嗦,快去弄錢。」成剛答應一聲,對方就掛斷了。一放下電話,成剛就覺得眼前發黑,酒勁兒也全沒了。他心說,蘭月呀,蘭月呀,你的命也夠苦的了。你怎麼又遇到危險了呢?剛把你可惡的譚校長手裡救出來,你又落到可惡的刀疤臉手裡了。這不是逼我去玩命嗎?的,損失幾個錢不要緊,關鍵得保證人要平安吶。事到如今,再胡思亂想也沒有用了,還得想辦法救人。
他也想過報警,但又一想,萬一罪犯警覺,那就害了蘭月。要是找朋友幫忙呢?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藝強,本事大的。看來這事兒還得自己去干呢。不但要救出蘭月,還要全身而退。
他先回家取存摺。揣好存摺,又考慮此事只怕不是給錢就能了結的。萬一給了錢,他還不知足,還想殺我呢?我也得做好戰鬥準備。他是有刀的,但他沒有拿,而是把幾個小石子揣兜里。他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就又轉回身,打開衣櫃,把裡邊的東西迅速地往外扔,像是裡邊有珍寶似的。
最後拿出一件防彈衣來。這件防彈衣已經放這裡很久了。這衣服不是成剛的,而是父親成子英送給他的。當成子英成為大富翁之後,不免有人心生歹意。為了安全起見,他想辦法弄來兩件防彈衣。又擔心有人對付成剛,就送一件給他。成剛不以為然,認為自己身手不錯,那東西肯定用不上的,就放在櫃子裡,差點沒放長毛了。今天,他將它取出來了。他心說,有了這玩意,自己就是跟他鬥起來,也多了一分安全性。
穿好防彈衣,拿好東西。他有一種悲壯之感。他也感覺自己此行沒有十分把握。那傢夥既然敢干,那就是準備充足的。他會是一個人嗎?萬一他來了一幫人怎麼辦呢?如果是一幫人,我就慘了。但願他是孤單一個人。
離開家,他到銀行里提出五萬現金,用皮包裝好後。他在大街上慢慢走著,心說,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把蘭月救出來呀。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受苦。接著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們,包括蘭花,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他心說,萬一我在搏鬥中死掉,我可就見不到她們了。可我卻不能打電話告訴她們實話,她們要知道我去見一個對我痛恨又有槍的傢夥,一定會擔心得要死,搞不好都會衝過來幫忙。那結果一定是越幫越忙。他還想起了父親,繼母以及弟弟。無論是為了誰,他都應該活下去。那是一種責任吶。要是自己死了,父親一定活不成的。
他在路上孤獨地走著,碰到一個長條椅時,就坐在上邊了。他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影視劇中的綁票。那些歹徒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有些根本就是人渣,即使你滿足了他們的要求,最後他們也要撕票。那恐怖而血腥的一幕幕,實在令人聞風喪膽。自己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多沈重,畢竟那是假的,是編的,可誰想到這可怕的一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了。他都有點亂了分寸。
他坐在椅子,感覺自己原來也是那麼脆弱呀。偶爾有警察或者警車從身邊經過,他真想攔住他們,告訴他們自己的苦惱。他真想有人來幫自己慶過難關。他又想,如果自己不去會怎麼樣?不用說,那蘭月的下場只怕比死還慘呢。
他站起來,想給歹徒打電話,又一想,不必。他到時間也會聯繫自己的。因此,他打消這個念頭,而是給蘭花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立刻裡邊傳出蘭花歡樂的聲音:「剛哥呀,這麼快就想我了?我也一樣想你。」
成剛聽了感覺格外溫暖,他又一次感覺到親情的可貴。他向把介紹了蘭強的出色表現,以及他可能得到的獎勵。蘭花聽了直笑,說道:「這小子終於改好了。我們全家最擔心的就是他了。他好好乾,我媽才能多活幾年。對了,我大姐呢,她的同學會怎麼樣了?他在咱家住得好不好?可不可讓她跟我說幾句話?」
成剛聽得心痛,強忍住激動,回答了幾個問題,又說道:「蘭花呀,她沒有在我的身邊。」
蘭花問道:「那她去哪裡了?你也不跟著她。」
成剛隨口說:「她上街去了,約了她的同學。」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等她回來時,讓她往回打個電話。我媽也有點惦記她了。」成剛滿口答應。又說了幾句,才放下電話。成剛心說,蘭花呀,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不要怪我呀。為了蘭月,我只好拼上一把了。
大約滿一個小時的時候,成剛的電話再次響起來。成剛的心猛地一跳,知道刀疤臉又來話了。
刀疤臉的難聽的聲音又從電話里傳來:「準備好錢了嗎?」
成剛抑制著心裡的激動,說道:「已經照你說的準備好了。我要到哪裡交錢領人?」
刀疤臉冷聲問道:「姓成的小子,你沒有耍花招吧?你要是耍花招的話,你就給她收屍吧。」
成剛急問:「蘭月呢?她怎麼樣了?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很快,裡邊傳來蘭月的激動的聲音:「成剛,你不用管我。別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
刀疤臉罵道:「臭娘們,別影響我的好事。」然後蘭月就沒有動靜了。
成剛問道:「刀疤臉,你把她怎麼了?」
刀疤臉獰笑道:「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只是堵上了嘴。可是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堵住她下邊的嘴。」這聲音充滿了囂張跟邪氣,使成剛心驚肉跳,彷彿看到了蘭月受到了汙辱。
成剛叫道:「你可別亂來呀。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的。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刀疤臉哼道:「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呢。那你過來吧。我就在城外。」說著話,就將自己的大概位置說了一下,接著他又說道:「如果你把警察叫來的話,你就可以親眼看看這個娘們是怎麼被我殺死的。她不但要死,還會死得很慘。老子有這麼漂亮的娘們陪葬,也算知足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是,就我一個人來。我一個面對你們一夥。」
刀疤臉罵道:「放屁,放你的狗屁。我刀疤臉從來不會以多欺少的。你快點來,一個小時之內你不來,我可就撕票了。」說著,他將電話掛了。成剛深吸一口氣,心說,只要蘭月沒有事就好,損失點錢不怕,以後還可以掙回來的。只怕這個刀疤臉不只是要錢那麼簡單呀。萬一他要強姦蘭月呢,或者要殺我呢?什麼可能發生的壞事都應該想到。
他找了個的士向城外跑去。城外一座山,並不算高,但分支很多,有點雜亂。由於分支太多,人進山里深處,若不熟悉道路的話,也有可能迷路的。下了車,來到山下,�眼一看,面前的這一座山樹木並不多,更沒有什麼氣勢。
成剛撥通刀疤臉的電話,問他的位置。刀疤臉便指點成剛怎麼走。他說話很慢,並且帶著懷疑的語氣。成剛心說,他一定在高處看著我呢。他能不擔心自己帶人來嗎?
手機裡,刀疤臉哈哈一笑,說道:「很好,很好,你沒有帶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對,就這麼往前走,到拐彎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成剛說道:「我說話算話,沒報警,還帶了錢來。」
刀疤臉嗯了一聲,說道:「這才對勁兒嘛。你這麼幹,那個娘們才能活著。走吧,按我說的辦。」他指揮著成剛走路,又拐了幾個彎,成剛才來到一個山坳裡。一進到這裡,發現這周圍的樹木長得密密麻麻的,綠色幽深。而偏有一片平地什麼都沒有,空空的,露出山的本色。他展目一瞧,就看到了人。只見蘭月被捆在一棵大樹上,繩子一圈圈的向下,從肩膀纏到腳腕,嘴裡塞著塊布。衣服挺完整,看起來應該沒有受到侮辱。
成剛忘情地叫了一聲:「蘭月,你沒有事吧?」他向她走去。蘭月搖著頭,使著眼色,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的臉上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是擔憂。成剛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臉就在暗處呢。
當成剛距離蘭月有五米左右,只聽一人叫道:「你給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開槍了。」隨著聲音,刀疤臉已經從她背上的樹林裡躥了出來。他握著手槍,指著成剛,一臉的野蠻與凶狠。一雙眼睛射著凶光,像是要把成剛給活吞了一般。
成剛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說道:「刀疤臉,我把錢帶來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臉哼了哼,從上到下打量著成剛,說道:「姓成的小子,誰知道你皮包裡邊裝的是不是錢?就算是錢,夠不夠呢?你可別蒙我。我可是最恨別人蒙我的。如果你蒙我,我就一槍打死她。」說著話,用槍口抵住蘭月的額頭。蘭月的眼裡只有擔憂,而沒有畏懼。這份勇氣真令成剛佩服。
成剛說道:「你不信嗎?我怎麼會拿蘭月的命開玩笑呢?錢就在這裡了。我現在就打開給你看。」
刀疤臉猶豫一下,說道:「慢著。」將鬆口對準了成剛之後才說:「你打開吧。你要是耍花樣,我就一槍崩了你。那時候,你死翹翹了,這個娘們就歸我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娘們呢。」說著話,朝蘭月掃了一眼。蘭月的臉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可見在她的眼裡,這傢夥就跟一隻癩蛤蟆一樣。
成剛拉開拉鎖,將那五疊錢捧在手裡,說道:「你都看到了吧,一點不差。用不用我一張一張地點給你看?」
刀疤臉臉色陰沈,喝道:「不必了。你將錢裝到皮包裡,再把皮包扔過來。」
成剛將錢裝好,拎起皮包,說道:「我把錢給你了,那你得放人吶。」
刀疤臉說道:「你給我錢,我自然放人了。我說話可是算數的。」
成剛臉上狐疑,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了錢,再殺她呢?」
刀疤臉叫道:「姓成的小子,你少廢話。快把錢扔過來,不然的話,我先一槍打死你。你現在沒得選擇。現在我是大爺,你是孫子。孫子就得聽大爺的。」
成剛看了看被捆的蘭月,蘭月還在搖頭。成剛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一個人跑,他要將她給救出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成剛說道:「好吧,我可以把錢給你,你不可失信於人呢。」說著話,就將皮包扔到刀疤臉的腳下。
刀疤臉見錢已經到手,露出了滿意的笑,說道:「姓成的小子,你挺會做人的。你把錢給我了,我把這娘們給放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成剛盯著他手裡的槍,說道:「就是這個理。好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臉瞅瞅身後的蘭月,得意的狂笑,說道:「小子,沒有你的事兒了,你可以上路了。你上路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的。」說著話,他的臉上露出了殺氣,令人膽寒。
成剛一驚,問道:「你想怎麼樣?你不是已經拿到錢了嗎?」
刀疤臉咧嘴一笑,用槍點著他,說道:「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可是我不得不殺你。」一聽這話,蘭月就發出唔唔聲,臉上充滿了恐懼。
成剛臉色微變,說道:「你什麼意思?」
刀疤臉冷冷地說:「你壞了我上次的好事兒,我挺恨你的,不過不至於非得殺你。可是你把我兄弟給變成了太監,以後他再也不能幹女人了。他託人捎話給我,讓我一定要殺死你。你明白了吧?這次,我把這娘們抓來,就是要引你出來,將你幹掉。要錢倒是次要的了。你明白了吧?」
成剛心都有點顫了,但還是冷靜地說:「咱們之間就不能再談談嗎?」
刀疤臉堅決地說:「不能,你非死不可。我不能對不起兄弟。他說的話,我一定會照辦的。」
成剛說道:「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十萬,一百萬。你不要錢,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將你的兄弟給弄出來的,讓他下半輩子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錢了。」他用著『孫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臉再次大聲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聽我兄弟的。義氣第一。你就受死吧。」說著話,怦地一聲,槍響了,只見成剛叫了一聲,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蘭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刀疤臉吹了吹槍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來就是一槍,一槍致命,從不讓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槍手。打得總是那個位置。你就安心地去吧。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我現在就放人了。」說著話,他拎起裝錢的皮包,轉身朝蘭月走去。到跟前時,掏出一把刀,對著痛苦得身子直顫的蘭月說:「小美人,我現在就放了你。」他把她嘴裡的布拔掉。
蘭月的嘴一得到自由,就罵道:「你這個人渣,禽獸。我一定要殺死你。」她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刀疤臉哈哈一笑,望著憤怒的蘭月,說道:「你發怒的樣子也挺好看。嗯,不玩玩你有點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你吧。」說著話,他的嘴湊上來了。蘭月一邊扭著頭,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你這樣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當王八。」悲憤之下,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是老師了。
刀疤臉聽了臉色一變,因為這話刺到了她的痛處。因為他老婆給他戴過綠帽子,還不止一頂帽子呢。他大罵道:「臭娘們,我要你的命。」他的對準了蘭月。沒等他扣動板機呢,只覺得後腦一痛,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他慢慢轉過頭子,只見成剛帶著勝利的笑容向他走來。他沒等多想呢,就再也挺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蘭月被這一幕驚呆了,然後她笑了,笑得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蘭月驚奇地看到成剛跑來,在經過刀疤臉的身體時,將他的槍揣到自己兜,還踢了一腳,又把刀踢飛。然後走到蘭月跟前,解開繩子,使她恢復自由。蘭月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成剛蹲下身,問道:「蘭月,你沒有事吧?」
蘭月像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忍不住哭出聲來。她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不放,哭個不止。成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沒有事兒了,都過去了。回家睡一覺,什麼事兒都忘了。」
蘭月問道:「成剛,你怎麼沒有死呢?他的槍明明打中你了。我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應該不會打錯部位的。」
成剛哈哈一笑,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刀疤臉,說道:「這傢夥的槍法是挺準,我差點就死了。幸好我有準備。我穿了防彈衣了。他打了一槍,我就裝死。我看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點的。也怪他太粗心了,打中我也沒有看看流沒流血。」
蘭月歡喜地說道:「幸好你活著,不然的話,我也活不成了。那這個人渣是你打倒的了?怎麼打的,我怎麼沒有看到呢?」
成剛解釋道:「剛才他糾纏你的時候,我趁機打出一顆石子,把他給打暈了。」
蘭月睜大美目,說道:「成剛,想不到你還會這種暗器的功夫。我對你越來越不了解了。」
成剛笑道:「你不了解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蘭月轉頭一看刀疤臉,問道:「成剛,那傢夥怎麼處理?」
成剛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了。」說著話,他輕輕推開蘭月,站起來,拿起綁蘭月的繩子,向刀疤臉走去。蘭月說道:「你當心點,當心他醒過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被我打中的人,不會那麼快醒的。」
蘭月又說道:「我的手機還在他身上。」
成剛嗯了一聲,走過去將手機找出來,扔給蘭月,再用繩子將刀疤臉捆起來,那種捆法就像鄉下捆豬一般,四肢反向上舉,係於一處。若有一根棒子穿過,就可以�走了。
蘭月來到近前,瞅了瞅討厭的傢夥,忍不住也踢了兩腳,罵道:「這個禽獸,差點侮辱了我。若不是為了這筆錢,和想要對付你,我今天就毀了。」成剛摟住她的腰,說道:「蘭月呀,別再想那麼多了,惡夢都過去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有我在你的身邊,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蘭月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我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歡我的男人就是你呀。我以後不會再遠離你了。我想好了,這輩子就跟在你的身邊了。」
成剛聽了大喜,將她摟得更緊,說道:「蘭月呀,你知道這話讓我多麼興奮嗎?興奮得幾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蘭月柔聲說:「我也一樣的興奮,一樣的快樂。我以前對你不太溫暖,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了。我以後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
成剛兩眼直放光,說道:「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蘭月含情地望著他,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吶。這次你本不該來的。我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來。你不應該為我冒險。如果你出了事兒,蘭花可怎麼辦呢?你父親該怎麼辦呢?如果我活著,我又該怎麼向他們交待呀?你不該來的。可是你偏偏來了。這份情意是無價的。這輩子我不會再跟別人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情願獨身了。除了你,我不會再看上別人了。」
這一番說得非常動情,非常真誠,成剛樂得在蘭月的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蘭月,你真好。為了你,我就算死掉又能怎麼樣呢?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沒有怨言。」
蘭月摀住他的嘴,說道:「不,不要再提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咱們都要勇敢地活下去,還要比別人活得都好。」
成剛重重地點頭,說:「好的,我答應你,再活五十年。」
蘭月扎在成剛的懷裡,久久地不放,象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口一般。這也難怪她,今天的經歷太嚇人了。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如果成剛真是個無情人,不來救她,她的下場很難想像。就算是能活下來,只怕一頓淩辱是避免不了的了。
成剛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親熱跟抒情,就說道:「蘭月,咱們先把他處理了,再回家吧。」蘭月沒有意見。成剛就打電話報警。過了有一個小時吧,一輛警車趕到了。成剛跟蘭月還有那個昏迷的刀疤臉,都被送到公安局了。
到了那裡,成剛與蘭月就把所知的情況說了一遍。在講述的過程中,刀疤臉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腦袋,卻無法做到。因為他戴著手拷呢。他對自己的?供認不諱。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成剛與蘭月才出來,帶著那五萬元出來的,槍得上交。蘭月長出一口氣,說道:「我都要瘋了。今天這事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給他開門的話,就沒有這事兒了。」
成剛一笑,說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哪裡知道人心有多麼險惡。他從蘭月在公安局的敘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成剛走了不久,刀疤臉就敲響了成剛家門。他自稱是物業派來的修理工,是來檢查各家的暖氣的。蘭月從貓眼中看到背著工具兜子,又手拿管鉗子,倒也沒起多大的疑心,就將門打開了。後果可想而知,她被幫架了,被扛到樓下等著的一輛汽車裡。那是刀疤臉找來的。司機以前跟她在一個號裡呆過。後邊的事,成剛就全知道了。
蘭月帶著歉意說:「成剛,我給你添麻煩了,差點要了你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羞愧了。」
成剛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呀,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最好將它忘記了。」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不說了。咱們回家吧。」成剛同意了。
這時候早已經天黑了。路燈亮起,大街通明。他們坐車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坐,久久無語。他們都感覺有點累。這次的經歷太特殊了,印象太深刻了。成剛有生以來,從沒有被槍擊過。蘭月也是初次被綁架。她通過這件事兒,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弱者。
成剛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這次的事兒,有一點我想問你。」
蘭月的美目盯著他,說道:「有話你就問好了。」她的聲音很低,帶著疲憊。
成剛說道:「你在電話裡讓我不要去,讓我別管你。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自己就一點了不怕嗎?」
蘭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願意你為我冒險。我怕你遇險。如果你遇險的話,我心裡會非常難過的。我自己死了沒什麼,別把你再拖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好好對侍蘭花。」說著話,她的美目中又閃著淚光,令人心酸,惹人憐愛。
成剛聽了感動,說道:「真想不到你會對我這麼有情,在暴力面前又這麼堅強。你真是一個讓人歡喜讓我瘋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
蘭月淡淡一笑,說:「只要你心裡有我這麼一個人,已經足夠了。我沒有那麼高的要求的。」說著話,她的頭一歪,又倒在成剛的懷裡。成剛再度聞到了一陣香氣,絲絲縷縷的,讓人飄飄然的姑娘的香氣。他多想將她按倒,像對待蘭花,蘭雪那樣對她。
成剛問道:「蘭月呀,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否認吶。」
蘭月幽幽地說:「是的,我已經愛上你了,愛得那麼突然,那麼衝動。我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去愛別人。而相愛的感覺跟我的初戀已經有了不同。那時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浪漫,一點不務實。現在愛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實。我以前是逃避感情的,現在是沒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當你為了我而奮不顧身地去救時,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你可以為了我不要命,我為什麼就不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呢?我應該為你做點什麼的。」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說起來是我不好。我明明是有老婆的,還對你胡思亂想。實在不該。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聽說你被綁架了,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是不能讓你受苦的。如果救不出來的話,我寧願死在歹徒的槍下。」
蘭月嗔道:「你可真傻。萬一你真的為我把命搭上,那可怎麼好呢?你是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為了我而丟了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我呢。可這份真情感天動地。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樣可以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你相信我。」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激動,這麼話多過。這使成剛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成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說道:「蘭月,你感覺到了吧,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吧?我這顆心裡有一個位置就是給你留的。這個位置是誰也取代不了的。本來我對你已經灰心了,可是現在我又為了你而燃燒起來了。燒得那麼急,燒那麼猛,我想我的愛若是不得到回音的話,我會被燒成灰的。」
蘭月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麼甜,那麼燦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孤獨的,你不是單相思,我心裡也有你的。」說著話,她把他成剛的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胸脯上。成剛除了感覺那裡的心跳之外,更感覺那裡好高,好軟,好令人心猿意馬,不能自持。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只好狠著心將手移開了。他心說,我可是經不住勾引的男人,還是規矩點吧。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兒,也看到了對方的情意。
當成剛感覺肚子叫的時候,才想起晚飯還沒有吃著,光顧著抒情與綁架的事兒了。他首先站起來,說道:「蘭月呀,該吃飯了。我去做。」
蘭月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這次成剛比較堅決,說道:「還是我來。你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呀。你靜下心來坐一坐,讓我來練練手藝。只是我做的東西只能吃,不能當藝術來欣賞。」
蘭月一笑,說道:「那我可有口福了。」成剛看了看她的微笑的俏臉,以及優美的身段,心裡一陣陣的溫暖,惦記已久的美女終於向自己敞開了懷抱。這個時候,如果想拉她上床的話,估計她不會反抗吧。
他懷著愉快而竊喜的心情去做飯了。
【第五集】第五章:春風得意
二人坐下吃飯,四目相對,都覺得心中很溫暖。經過一次綁架,他們的心突然貼近了。成剛回想危險的情景,一點也不悔。他也知道,要想得到一個美女的芳心,不付出代價是不成的。
蘭月吃著成剛炒的菜,說道:「你做的東西還是可以的,怎麼那麼謙虛呢?」
成剛望著她的微笑的臉,多情的眼神,心里美美的,說道:「跟你相比,我就差得太遠了。」
蘭月說道:「只要你肯學,還怕做不好菜嗎?」
成剛一邊嚼著飯,一邊說:「我在這方面的天分不行,只怕這輩子就是騎馬追你,也是追不上的。」
蘭月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皓齒,說道:「你騎摩託不就追上了嗎?」成剛聽罷笑了。
飯後,蘭月回屋去換衣服,成剛也洗了把臉。他洗了好一會兒,從來沒有這麼細緻過,好像這一洗能把所有的不愉快的記憶都洗掉似的。他一次次地想起那個烏黑的槍口對著自己,死亡是那麼近。若非自己準備充足,穿了防彈衣,任你武功再高,小命也丟了。
洗完臉,他換了身睡衣,穿著這種衣服覺得好輕鬆。他又去泡了一壺茶,小口地喝起來,等著蘭月出來。蘭月這時已經去洗臉了。成剛可以聽到那裡不時傳來的水聲,跟搓洗聲。他可以想像蘭月與水交流的樣子。
好一會兒,蘭月出來了,令成剛眼前一亮。她換上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子,下擺超過雙膝。這裙子使成剛感覺親切。這正是他跟蘭花回鄉時,給蘭月買的那一條,是一種半透明的,沙料的。穿在身上,可以看出裡邊的內衣來。可惜的是,蘭月裡邊又加了一層襯裙,使好色的眼光受到阻攔。但在審美上,成剛並沒有失望。這條長裙盡顯蘭月的美好身材,真是該胖的地方,該瘦的地方瘦,美得恰到好處。尤其是她的胸脯,比別的少女都高。高歸高,但跟整體搭配得非常協調。再配上她柔美、明麗的面孔,再加上文靜、高雅,又略帶清冷的氣質,真是使人拍案叫絕,留連忘返。那美的力量同樣可以叫人失態,叫人為之發狂。成剛眼睛都看直了。他已經想不出用什麼詞,或者什麼花來形容蘭月了。毫無疑問,就美貌與氣質而言,她是成剛交往的女性中最棒的一個。
蘭月姍姍而來,優雅地邁著步子,衝成剛一笑,掠了一下短髮,就坐在成剛的身邊。這次她沒有像往常那樣,隔著沙發上的最大的距離。這次她挨著他,成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摟她在懷中的。很顯然,她現在已經可以接受他的三類接觸了。她再也不怕了。
蘭月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兒,心裡很滿意,就嬌嗔道:「想什麼呢?茶都要涼了。」
成剛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微笑道:「你穿上這一身,真好看吶。要是裡邊不加襯裙的話,一定更叫人銷魂。」
蘭月掃了他一眼,哼道:「想占我的便宜,我可不答應。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不會那麼傻的。我可是知道的,男人們只要佔了你的便宜,以後再也不會拿你當回事了。有多少現成的例子都證明了這一點。」
成剛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說道:「蘭月呀,喜新厭舊,這是人們的通病,並不是男人們才有的。不過我比較重感情。我就不會佔了你的便宜,然後不理你。我會更加疼你,更加愛你的。」
蘭月直視他幾秒,說道:「我相信你的話。如果咱們相遇早一點,那該多好哇。」說著一聲嘆息。那聲嘆息雖然輕,雖然短,成剛卻能感覺其中的含意那麼重,那麼悠長。他可以理解蘭月的心情。無非是說由於想見太晚,沒有結成夫妻的可能性。蘭花是她的妹妹,她總不能去搶妹妹的男人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輩子是無法名正言順地當他的妻子了。
成剛安慰道:「蘭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天下事兒,未可知。只要我們現在在一起,心心相印,覺得快樂,不就可以了嗎?就是咱們真結成夫妻了,誰又能保證沒有矛盾呢?相愛是一回事兒,相處又是一回事兒。」
蘭月想了想,說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在書上看到過一件事,對我的震動很大。說的是一對男女,十八歲時相識,相愛,由於時代原因,他們被迫分開了。二十年後,他們見面了。他們為了愛情,二十年裡,誰都沒有再找對象,固執著堅守著那份感情。他們激動得抱頭直哭,感天動地。之後就是結婚,生孩子,過日子。許多矛盾產生了,他們辨論,吵架,甚至動手。等到了晚年時,當年的感情一點都沒有了,男的竟然詛咒女的快點死。你說說,這讓不讓人痛心?」
成剛點頭道:「是呀,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並不是小說,並不是藝術。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完美呢?這很正常。」
蘭月又說道:「我看完這篇文章之後,一直不能忘記。我就想,他們二人那麼堅決那麼真摯的愛情,等進入婚姻時,怎麼這愛情一點也經受不住考驗呢?我又想,如果那二人二十年後見面時,雙方若已經兒女成群了,卻依然心裡有對方,那麼這豈不是很感人?或者雙方見面時,都沒有成家。等他們一成家時,就突然發生意外死掉。這也可以感天動地,至少可以善始善終了。這二人的結局,真叫人痛心。」
成剛見蘭月一臉的激動與認真,便拉著她的手,說道:「蘭月呀,你雖然是一個老師,但畢竟經歷得少一些。如果再過十年的話,你現在不理解的事兒就一定能理解了。打個比方吧,咱們說張生與崔鶯鶯。在西廂記裡,他們歷經挫折,磨難,終於結合了,故事到此為止。如果往後寫的話,誰能保證他們之間沒有矛盾,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鬧得像那對男女一樣呢?再比如近代的那位大詩人跟他心中的林美人。他們由於沒有結合,大家才議論紛紛,念念不忘,感興趣的人很多。如果他們二人真的成了夫妻,能不能善始善終還不好說呢,備不住也會跟那對男女一樣,不離婚,也是打著過。」
蘭月皺著眉頭,臉上作思考狀,說道:「這是為什麼呢?究竟是為什麼呢?」
成剛笑著親親她的手,她的手長得不錯,十指纖纖,猶如春蔥。之後他說,蘭月呀,我不是說過了嗎?相愛是一回事兒,相處又是一回事呀。相愛容易相處難。相愛是浪漫主義,在雲彩上飛。相處是現實主義,是過日子,是涉及到鍋碗瓢盆的,柴米油鹽的。如果經濟條件好還行,若是貧窮,吃飯都成問題,誰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呢?早為了吃飯問題愁眉苦臉了。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浪漫,還有時間浪漫呢?」
蘭月一瞇美目,說道:「看來找對象的時候要找個有錢的才行。」
成剛點頭道:「自然是找一個條件好一點的好些了,至少不用為錢而發愁,不用為吃飯而著急。」
蘭月不無醋意地說:「蘭花找你算是找對了,再不用錢而發愁了。她來城裡打工,也吃了不少苦頭,受過不少氣,總算老天有眼,讓她嫁給了你。她這後半輩子可以無憂了。我就沒有她那麼好的福氣了。」說到這兒,慨嘆一聲,低下了頭。她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羨慕與惋惜,還有不滿。
成剛一摟她的肩膀,說道:「你的福氣也要來了。你不也碰到我了嗎?我也會給你帶去快樂,帶去好運的。我給蘭花的好處,也會給你的。」
蘭月低聲說:「可我這輩子是沒法當你的妻子了。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難道你希望蘭花跟我離婚嗎?」
蘭月使勁搖頭,美目都有點紅了,說道:「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不要傷害她。她是我親妹妹,我不能那麼無情。這個妻子的位置,還是給她吧。我嘛,不敢奢望了。」
成剛將她摟緊了,說道:「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雖然不能當我的妻子,但你可以當我的情人的。我一定把最好的都給你。」
蘭月�起頭,望著他說:「這個不好吧?對我不公平呀。我好歹也是一個女人,沒有名分地跟著你,我多麼痛苦,多麼沒有面子。還有呀,我跟了你,要是讓蘭花知道,她又多麼傷心呢?這事可不好辦。」
成剛微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你沒聽古人說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蘭月咬了咬牙,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只知道,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經常都能看到你。」
成剛說道:「我也一樣。我一看到你,就感覺生命都升值了,生活也充滿了陽光。」
蘭月靠在成剛的懷裡,反複地說:「愛情,婚姻,婚姻,愛情。。。。。。」她臉上帶著憂鬱,像是有點癡了。舊的煩惱剛一結束,新的煩惱又來佔領她了。
成剛跟她談了好久,本來是有佔有她的意思,可是經過一番交流,那股佔有欲淡一些了。他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拉她起來,說道:「蘭月呀,不早了,去睡覺吧。」
蘭月一點頭,說了聲:「晚安。」就邁著沈重的步子向自己的屋走去。
成剛往床上一倒,被槍指著的一幕揮之不去。如果刀疤臉的那一槍打自己的頭的話,自己肯定見閻王了。太險了,幸好老天保佑,自己又很細心。若不是想起防彈背心,那我成剛的人生就結束了。即使那時候被許多人懷念著,也沒有用了。因為自己已經沒福享受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脫衣睡覺,只是白天經歷了那麼重要的事兒,一時間又睡不著了。他真想知道蘭月此時怎麼樣,是已經睡了,還是跟自己一樣輾轉難眠呢?想來想去,還是不去的好。他在黑暗中胡思亂想著,越想越沒有睡意。他心說,如果躺在蘭月身邊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呀。
他坐起來,掀開窗簾往外瞅。南邊的樓房沒幾家亮燈的,想必這時候多數人都已經入睡了。而那幾個亮燈的窗子也都擋著窗簾,不知道裡邊是怎麼樣的一個天地。也許某一個窗子裡,就有一對男女狂歡呢。他真希望自己能長出一雙透視眼來,穿過窗簾,看清裡邊的美景。
一會兒,他又尿急,去了衛生間解決。出來之後,他在小屋的門前站立。望著黑乎乎的里邊,不由地心跳加快。他雖然明知道蘭月已經睡了,並不知道自己就在外邊,可是他就是有點緊張,彷彿她那一雙冷漠的眼睛正叮著自己呢。
他站了幾分鐘,就返回大屋了。剛走到床前,只聽啊地一聲大叫,接著就是幾聲『成剛,成剛』,正是蘭月的聲音。聲音裡透著驚訝與恐懼。成剛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便跑了過去。一推門門就開了。他急忙打開燈,說道:「蘭月,你怎麼了?」
燈亮如雪,照亮全屋。只見蘭月坐在床上,一頭的冷汗,被子蓋到腰上。她上身穿著白色的線衣,看不到裡邊的風光。成剛走過去坐在床邊。蘭月大口喘著氣,說道:「成剛,我做了個惡夢。嚇死我了。」說著話,伸手一拉成剛。成剛見她樣子可憐,就勢上了床,進了被窩,跟她並肩坐著。
成剛問道:「是什麼惡夢?講給我聽聽。」她身上飄來的香氣一絲絲進入鼻孔,令人心裡癢癢。
蘭月望著成剛,說道:「我夢見你出事了。那個刀疤臉逃了出來,用槍打你,打得你腦袋開花,流了好多的血。我嚇壞了,撲到你身上,沒命地叫,叫呀。沒有人理我。」
成剛摟住她的肩膀,說道:「蘭月呀,別怕,別怕。那隻是做夢。那個刀疤臉已經被抓起來了。他短期之內是出不來的。做夢算不數。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蘭月盯著成剛,伸手摸摸他的頭,說道:「果然沒事兒。那個夢太血腥了,跟真事一樣。」
成剛瞅瞅她粉紅的臉蛋,以及突出的胸脯,心裡有股熱流在旋轉。他真想干點什麼,但還是忍住了。萬一蘭月不同意的話,自己是多麼沒有面子呀。不能打無把握之仗。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蘭月,既然沒有事了,我回去了。你接著睡吧。」
蘭月拉住成剛的手不放,說道:「成剛,我還是有點怕。你陪陪我吧?」她的美目瞅著他,那麼明亮,又那麼柔美,還帶著幾分羞澀跟喜悅,慌張。看得出來,她是願意跟他在一塊兒的。
有了這話,成剛當然不會走了。他巴不得留下來呢。跟一個美女在一個床上,怎麼說吃虧的也不是自己吧。他微笑道:「那好吧,那我就陪著你吧。你想怎樣就怎樣。」
蘭月低下頭,小聲道:「你陪我說說話就行。」
成剛說道:「沒問題呀。不過咱們得躺下。我去找一個枕頭去。」說著話,回自己屋拿來一個枕頭,擺在蘭月的枕頭旁邊。然後他跟蘭月一齊躺了下來,身上還蓋著被子。
蘭月是頭一回跟男人如此接近,芳心狂跳。成剛幾乎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二人躺著,身子挨著,聞著蘭月的香味兒,成剛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她的肉體。可是還有點放不開。
蘭月側過身,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也面對她側臥,說道:「我在想你呢。什麼時候當我的情人呢?」
蘭月眉頭一皺眉,說:「還沒有想好呢,不如咱們來一個精神戀愛吧。那樣的交流是一種超常的境界。這樣既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也不會傷害蘭花,也不會傷害我。」
成剛聽了不滿,心說,只是精神戀愛,不發生肉體接觸,那算什麼情人呢?多麼單調跟無聊呀?那種傻事我才不干呢。他說道:「不,蘭月,精神戀愛不算夫妻,只能有了肉體關係才算數的。」
蘭月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反對的。我對你還是有一點了解的。我知道你喜歡我,愛我,肉體原因佔了很大的部分。」
成剛心裡承認她的正確,嘴上確說:「我又不是聖人,當然會有肉體需要了。而且你也說過,這輩子已經不打算跟別人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進行肉體聯繫呢?如果不接觸,那你豈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嗎?那樣的話,我也對不住你吧?我喜歡你,自然也喜歡你的肉體了。可是我喜歡你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有文化,有氣質,有魅力。僅僅是有美貌,我是不會愛上你的。我這麼說你就明白了吧?」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接下來,二人就沈默了,蘭月過一會兒才說:「你給我講講故事,或者笑話聽也行。我有點睡不著了。」
成剛說道:「好的,只要你愛聽,我就講吧。」在她的香氣的吸引下,成剛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她的肉體在自己懷裡,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興奮。他興奮得血流加快,連那男人的象徵也起了變化。二人肉體貼在一塊兒,成剛身上只穿著背心褲衩,蘭月自然能感覺到那裡的變化。那硬起來的玩意,觸在蘭月的下體上,使蘭月覺得新鮮又羞怯。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可她並沒有躲。她知道那一天早晚會到來的。她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默默地感受著那東西給她帶來的新感覺。
成剛說道:「我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故事,就給你講一點笑話聽吧,笑不笑是你的事了。」
蘭月柔聲說:「你講了,我就愛聽。」她對他的態度再也沒有冷淡了,使成剛心中湧起驕傲之感。
成剛開始講笑話:「一個醋勁很大的妻子每天對晚歸的丈夫要作徹底的搜身,如果發現丈夫身上有一根頭髮,便大哭大鬧個沒完。有一晚,她搜了半天,一無所獲,卻也大哭大鬧起來。丈夫不解,便問原因。於是她怒斥丈夫說,『現在你竟然連尼姑也要了。」
蘭月聽了撲哧一笑,說道:「這個當妻子的真夠厲害的,想像力真豐富,能想到尼姑身上。男人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這輩子是別想舒服地過日子了。」
成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好玩吧?要不要再聽?」雖隔著線衣,也能感覺到她的溫度,摸起來挺好。
蘭月說道:「再講,我想聽。」
成剛又說道:「一個小孩子,已經六歲了,還常讓母親抱著。他父親就說,『你的年紀已經大了,還要娘抱,多難為情呀。』兒子回答道,『那麼爹的年紀比我大得多,為何夜裡還要娘抱著呢。」
蘭月又笑了,說道:「這孩子真夠機靈的。誰家要是有這樣的孩子,許多事兒都要避一下的。挺好玩的,再講。」
成剛想了想,又講:「一個小鎮的商人,在一座大城市裡參觀展覽,乘機和幾個朋友看了一場脫衣舞。第二天,他不得不到一個眼科醫生那裡去求治。他告訴醫生,『當我昨晚看完表演後,我的眼睛又紅又腫起來了。』眼科醫生問過情況勸告他,『當你再看表演時,設法眨幾次眼睛,就不會這樣了。」
蘭月忍不住吃吃笑,說道:「這個男的真色呀。看表演看得忘了眨眼。成剛,你不是這樣的人吧?」
成剛搖頭道:「我自然不是了。那種場合,我很少去的。」
蘭月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也看過的。」
成剛解釋道:「有時候朋友盛情,不去會傷人家心的。只好去了。去是去,沒有乾過過格的事兒。」說著話,成剛的手滑到蘭月的屁股上。那裡很豐隆,又很有彈性。撫摸時,憑手感就知道那裡夠檔次的。
蘭月打一下他的手,說道:「那種地方以後別去。我喜歡的男人不該去的。」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好,只要你討厭的事兒,我都不會去做的。」
蘭月聞著男人的氣息,心裡亂亂的,但是沒有害怕,她說道:「成剛呀,再講一個吧。聽你講笑話,心情真好。」
成剛笑道:「你喜歡聽,我就講下去,講到天亮都行。」
蘭月說:「不要,我怕累壞了你。」
成剛的手又來到她的屁股上,輕柔地撫摸著,嘴裡講起來:「有一個媳婦勤快,能幹。有一天,她正在為公公修面,忽而她豐潤的乳房碰到了公公的嘴唇,公公忍不住隔衣去含著媳婦的奶頭,碰巧,這情景被兒子看到了,兒子異常生氣,責備說,『真不像話,你怎麼可以含她的奶頭呢?公公聽了,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說什麼?你不也含了我妻子的奶頭,達五年之久。』」
蘭月聽了臉都紅了,笑罵道:「這個公公真不老不正經,明明自己下流,還挺會狡辯的。估計兒子聽了,也會被氣樂的。」
成剛說道:「這老頭當然很可惡,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呀。」
蘭月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想睡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咱們一起睡好了。我抱著你,你抱著我。」
蘭月害羞地躲著他的目光。成剛不客氣地摟住她,催促道:「來呀,蘭月,你不是我的女人嗎?怕什麼呀?快點。摟住我。」在成剛的鼓勵下,蘭月鼓足勇氣去摟男人了。二人摟在一起,雙方的心裡都非常甜蜜。成剛心說,跟她這個樣子,我怎麼能睡著呢?除非我有毛病。這個時候,是到了該『戰鬥』的時候了。再不要後退了,要勇敢地衝鋒。
過了片刻,成剛望著合眼的蘭月,問道:「你睡了嗎?」
蘭月睜開眼,說道:「沒有,睡不著。」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緊張與羞澀。
成剛笑呵呵地說:「既然你睡不著,咱們不如不睡了,做點什麼吧?」
蘭月眨著美目,問道:「做什麼呢?」
成剛回答道:「咱們有好多事都可以做呀,比如,練練擁抱,練練接吻,或者再練練更大一點的動作。。。。。。」
蘭月搖頭道:「不好,不好,我不想被你佔便宜。」
成剛笑道:「可我想讓你佔便宜呀。」說著話,突然伸嘴就親。由於猝不及防,被親個正著。蘭月只發出唔唔聲,象徵性地推了他一把,就不再反抗了。
成剛大為激動,將她摟得緊緊的,一張嘴在她的唇上親著,舔著,偶爾還輕咬著,技術非常老練。蘭月先是發呆,很快就在成剛的引導下變得熱情一些了。她也知道張開嘴,『引狼入室』了。成剛的舌頭進去後,跟香舌纏在一起,說不盡的纏綿與熱烈。那熱勁兒簡直可以把鐵給熔化了。
與此同時,成剛的手也在活動了。一隻手在她的背上大面積地撫摸著,在屁股上捏弄著,給蘭月添了新的刺激。由於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成剛就將被子一蹬,使二人的身子完全露出來。再一翻身,已經趴在了蘭月的身上。
蘭月這時候好像是矜持又佔了上風,使勁兒將成剛的嘴推開,成剛一愣,說道:「蘭月,你難道不願意嗎?」
蘭月飛霞撲面,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把我弄得都要喘不出氣來。我快要悶死了。」
聽了這話,成剛才放心,微笑道:「你是新手,習慣了就好了。」說著話,又低下頭親她的臉。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她的肉體。她的肉體很柔軟,很有彈性,讓人感覺不出有多少骨頭。不像有些女人,瘦得跟一根木頭似的,趴上去硌得人生疼。蘭月可不是那種人,她可是有肉的。
成剛的嘴在她的臉蛋上蜻蜓點水般地親著,兩隻手伸到她的胸上,使勁揉搓著,跟和麵似的。這兩路進攻,使得蘭月受到很大的挑逗,體溫上升,一股熱流也從小腹慢慢升起,隨即傳遍全身。她的眼睛越發的水靈了。她的臉象發燒。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像在急劇地奔跑。
當成剛的手伸向她的胯間,輕輕點擊時,蘭月發出了啊啊聲,嬌軀震顫。那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刺激的部位。被碰到那裡,哪個女性能忍受得了呢?
蘭月喘息著說:「成剛,別碰那裡呀,我好像流水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月呀,碰那裡才舒服嘛。既然你不想碰,那暫時就不碰了。」說著話,兩隻手又回到胸脯上工作。在那個高聳處肆無忌憚地抓著,按著,推著,旋轉著,細細地品味著那裡的好處。由於在用力上,角度上把握得非常恰當,沒幾下子,蘭月就叫了起來:「你揉得我好癢呀,癢得厲害,別再揉了。放過我吧。」
成剛一邊賣力地揉著,一邊笑道:「像你這麼好的姑娘,我會放過嗎?蘭月呀,別再後退了。用你愉快的心情,享受人生吧。」說著話,抓住她的線衣的下擺,往上一卷,再一推。線衣就到了蘭月的脖子地帶。蘭月還算配合,雙臂上舉,成剛將就她的線衣給除掉了。線衣一去,露出了裡邊潔白的胸罩。胸罩不小,但遮不住發達的胸部。從胸罩的上邊,露出了一小部分肉球。那麼白,那麼嫩。兩個肉球夾出了一個深溝,令人想入非非。
成剛看得眼睛發直,讚歎道:「蘭月呀,你的奶子真不小呀。我真是好福氣呀。」
蘭月羞得雙手一捂春光外洩之處,說道:「你一個大男人,不可以看的。」
成剛嘿嘿笑著,兩眼放光,說道:「我不但要看,我還要吃呢。」這話羞得蘭月合上美目,而神情卻無比的美好,像一個新娘。
成剛的目光往下看,細細的腰肢,圓圓的小腹,下面就是線褲了。那兩條穿著線褲的大腿看起來也是那麼筆直的,圓潤的。成剛伸手在她的腰上,小腹上一頓摸,然後伸手拉下她的線褲。
蘭月哼道:「成剛,你不要這樣呀。我還不是你的老婆呢。」
成剛笑道:「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我現在就把你變成我的老婆。」說著話,已經拉到膝蓋處。那同樣潔白的褲衩與泛著柔和光輝的大腿更叫成剛心醉。他聞到了一股香味兒。那一定是她的體香及私處的氣息。
蘭月一�腿,成剛就將線褲也給去掉了。這回,蘭月的身上,只剩下白色內衣了。蘭月坐起來,緊並著腿,說道:「成剛呀,就到此為止吧,別再繼續了。我怕再繼續下去,我以後會後悔的。」她抱著肩膀,一副受委屈的樣兒。那俏麗的臉蛋跟高雅的氣質,以及眼色眉梢的一些春意,格外令人心動。
成剛此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全身著火了,讓他打退堂鼓,談何容易呢?他說:「蘭月呀,如果我停止的話,我一定會痛恨自己的,更會悔恨一輩子。」說著話,又撲到蘭月的身上了。
這次,他開始往下進行了。他伸手打開她背後的掛鉤,手一揮,那胸罩不見了。兩隻大奶子展現在眼前。成剛驚呼一聲,真的好大呀。無論是小路,還是蘭花,蘭雪,玲玲,都不如她的奶子大。不但大,還很圓,上邊的兩顆奶頭粉紅色,也是大大的,說不出的誘人。成剛是識貨的,一看就知道是原裝,只有處女才會擁有。
蘭月害羞,雙手擋在胸前,說道:「不準看。我的胸脯沒給哪個男人看過呢。」
成剛問道:「那你學校時代的那個對象呢?」他的心裡有點酸。
蘭月說道:「他還沒等看到就死了。」
成剛大為得意,說道:「蘭月,你真夠意思呀,把第一次留給我了。我愛死你了。」
蘭月瞪著他,說道:「成剛呀,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好可怕,像一隻大灰狼。」
成剛一笑,說道:「難道你會認為男人在這個時候斯文得像個書呆子嗎?真是笑話。」
蘭月說道:「反正不是你這個樣子。」
成剛說:「你把眼睛閉上,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嗎?」說著話,趴上去,推開蘭月的手,直接到奶子上去玩弄。他一手抓一個,盡情地抓弄著,劃著圈,還在兩粒櫻桃上捏弄著。蘭月的奶子是敏感的,直接的觸摸跟剛才不同。她的奶子很快就硬了。
成剛還沒有玩夠,還將奶頭含在嘴裡,輪流吮吸著,比淘氣的孩子還過分。蘭月一個規矩的姑娘,從來沒叫人如此玩弄過,哪受得了呢?她不由地大喘著,呻吟著,哼叫著,全無平時的冷靜跟理智。
她嘴裡亂說道:「成剛,別再玩了,別再欺侮我了。我快要被你給折磨瘋了。」一邊叫著,一邊四肢亂扭著。
成剛吐出一個奶頭,見那奶頭沾著口水,已經硬了,就笑道:「這不是折磨,這是享受呀。蘭月,我一定會叫你快樂得像神仙,這輩子都離不開我,日日夜夜想著我,時時刻刻念著我。」說著話,又將另一個奶頭含進嘴裡。手則在那隻奶子上玩著。
如此玩弄,使蘭月激動極了,她感覺自己下邊的水越流越多。當成剛的手伸到她的胯下時,發現褲衩的那一處已經濕了。成剛大樂,說道:「蘭月呀,你已經浪起來了,不要不承認吶。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整天板著臉的女人會容易衰老的,也是不可愛的。」說著,手在她的胯下摸索著,摳弄著,刺激著她的焦點部位。
蘭月哦哦地叫著,嬌喘不已,說道:「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成剛,你快點停手呀,我要不行了。」
成剛一邊玩弄她的下邊,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的臉上有喜悅,有興奮,也羞怯,也有慌亂。但成剛知道她一定是快樂的,因此,就說道:「蘭月呀,一會兒,你一定會很高興讓我幹的。我不干,你一定不滿意。」說著話,那手指活動得更頻繁了。隨著手指的工作的展開,她的浪水也越流越多,慢慢變成一條小溪。那褲衩遇水處都已經濕透了。
當此情況下,成剛兩手一伸,便將褲衩給褪了下來。褲衩消失,便見到那腹下的黑毛了。成剛激動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蘭月驚叫一聲,將腿並得緊緊的,不讓成剛看。成剛只看到小腹下,腿根間,黑毛不少,捲曲著,很精緻的。蘭月伸手摀住自己的下邊,保護著自己最寶貴的部位。
成剛津津有味地看著,說道:「蘭月呀,不要怕,也不要害羞呀,女人的身體是藝術品呀。藝術品就是用來欣賞的。來吧,張開你的雙腿,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臉蛋是一流,那裡也應該是一流的吧。」說著話,就去分蘭月的大腿。
蘭月叫道:「不要,不要。」但她的抵抗是無力的,微弱的,成剛還是不費勁兒地打開了她的大腿。當他的目光看到那裡時,都忘了眨眼。那是他看過的最美的風景。
只見絨毛捲曲而精緻,一根根發亮,包圍著私處。私處微微隆起,兩個肉片合成一條縫,粉色的,嫩嫩的,下邊的小口正流著口水呢,將菊花都弄濕了。那菊花了也同樣嬌小,細嫩,令人驚豔的一圈皺肉。即使湊上去吮吸,也不會令人反感。
成剛看得直發呆,一會兒瞧瞧由私處向周圍注視,看看她的大腿,胸部,以及臉蛋,一會兒再將目光返回。他心裡暗暗讚嘆,這蘭月的長相真算得上完美了。這些部位也許單看一樣不是最美的,可是組合起來則是美冠群雌的。
蘭月羞得捂起臉來,她知道成剛在幹什麼。她最隱密的地方已經被人看到了。她羞得說不出話來,想併腿也做不到。
成剛稱讚道:「蘭月,你這玩意長得跟臉蛋一樣好看。我愛你了。」說著話,他將蘭月的玉腿分得大開,然後興高彩烈地俯下身,把嘴湊了上去。他把全部的熱情都傾注在心愛的姑娘的下身。
他用手指撥弄著小豆豆。那是很嬌嫩的一個點。他伸長舌頭,在她的花瓣上津津有味地舔著,不放過一個角落,偶爾還用嘴夾一下。那新鮮的感覺,以及蘭月的下體氣息使他發狂。他像吃麵條一樣,大口吸著,親著,品著,輕咬著,像是發了瘋。他有時還把舌頭伸進去頂,觸,這一系列的動作使蘭月同樣難受。她受到的刺激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她雙手使勁抓著床,腰使勁扭著,紅唇張開,啊啊地叫著:「成剛,那裡臟,不要再舔了,再舔下去,我都喘不過氣了。」她的聲音透著興奮跟不安。
成剛自然不會放棄。他�起濕淋淋的嘴,說道:「蘭月呀,既然是玩嘛,那就要玩個痛快。你這裡不髒,是我吃到的最好的大餐吶。」說著話,又低下頭,繼續猥褻著蘭月的胯下。蘭月顫抖著,浪水流個一塌糊塗。她從不知道,男女之間除了『插入』之外,還有這種玩法。成剛把她玩得全身都發軟。那滋味兒真是又癢又舒服。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玩到後來,蘭月叫聲都有點沙啞了。成剛自己也受不了,又在她的菊花上親了幾口,親得菊花直收縮。然後他直起身,兩眼發紅地瞅著蘭月,說道:「蘭月呀,來,讓我操你吧。我已經想了好久了。」
蘭月合著美目,說道:「咱們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麼樣,我都阻止不了的。」
成剛哈哈一笑,以最快速度,脫光了衣服,接著趴了上去。當他壓在蘭月身上後,那硬得跟大棒槌的玩意就頂在了蘭月的腚溝裡。蘭月睜開美目,哼道:「成剛,這是你的東西嗎?怎麼這麼硬呀?」
成剛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蘭月呀,如果不硬就沒法乾了。來,讓我把你變成少婦吧。」說著話,手持肉棒,頂在洞口上。蘭月被頂得不舒服,不禁扭腰。成剛開導說:「蘭月呀,挺住呀,我要進去了。」
蘭月柔聲說:「不要進去,進去了,我就不是姑娘了。」她的臉上帶著留戀,她的眼裡卻含著春意。她的臉蛋緋紅,一看就知道動情了。
成剛說道:「當個少婦有什麼不好哇?少婦有許多快樂的。當姑娘的就沒有。來了,我進去了。」說著話,肉棒在那一帶滑動一會兒,等沾滿了粘液之後,重新回到洞口,往裡一挺。剛進一點,就碰到障礙了。他知道那是什麼。
蘭月啊地一聲叫,說道:「好疼呀。」她皺著眉,兩手在成剛的背上抓。
成剛安慰道:「不怕的,這還沒有進去呢。你得挺住呀。」說著話,用力一杵,龜頭便擠進去了,寶貴的貞操消失了。
蘭月全身一顫,叫道:「疼死我了,別做了。」雙手壓著成剛的屁股,不讓他再亂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頭已經進去了。這難關已經過了一大關,你再忍一下吧。很快你就會得到快樂了。」
蘭月眼淚汪汪地說:「不行,我受不了。」
成剛不好強迫,只好停下來,下點軟工夫。他先是伸出舌頭,舔乾淨她的淚水,然後吻住她的唇,吻得很輕,卻很深情。與此同時,兩隻手上去,握住兩隻奶子,溫柔地推著,轉著,壓著,揪著,還用大指撥弄奶頭。而他的腰則緩緩扭動,使肉棒在穴裡攪動,輕如羽毛。在蘭月不那麼注意時,就緩緩地將剩下的部分插到底。當龜頭頂到柔軟的花心上時,成剛又停下了,那又緊又小的玩意�著棒子,使他身心舒暢。他心裡充滿了驕傲。夢中情人終於得到了,又一個少女成為自己的女人。她是教師,我正在干教師呢,正在乾一個高雅而文靜的人。
他的軟工夫沒有白做。在他的努力下,蘭月的奶子脹鼓鼓的,奶頭都硬了。蘭月的精神輕鬆多了,眉頭也漸漸舒展了。在此情況下,成剛屁股聳動,輕輕地干起來。一出一入之間,快感無窮。
蘭月也慢慢感到了當女人的好處,鼻子也忍不住哼哼起來。成剛一邊小幅度地抽動,一邊問道:「蘭月,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蘭月睜大美目望著他,帶著恨意說:「成剛呀,你簡直要了我的命呀。我恨死你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恨就是愛呀。來,讓我好好疼疼你吧。」說著話,將肉棒抽到穴口,然後又一下子插到底,插得蘭月呀地一聲。成剛說:「沒事的,很舒服。」說著話,不緊不慢地干起來。由於浪水充足,下邊發出了撲滋撲滋之聲,使二人都感到非常好受。
成剛乾著她,瞅著她的臉。蘭月瞇著美目,啊啊地叫著,臉上是一片春色,那痛苦的痕跡已經很少了。成剛知道她已經不疼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干了。於是,他雙手拄在蘭月的肩膀兩側,將力量集中在屁股上,大力地抽乾起來,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蘭月的叫聲更大了,聽起來那麼悅耳,又那麼動聽。啊,呀,嗯,哎,是她用得最多的字。
成剛過足了癮,下邊的肉棒享受著被夾弄的艷福,而眼睛則大飽眼福。他不但可以可看到蘭月快活的表情,而且還可以欣賞兩隻大奶子的跳舞。在成剛的動作下,她的奶子一抖一顫的,猶如波浪,令人垂涎三尺。再看她的臉,哪有一點冷落跟清高呢,跟平時判若兩人。
成剛插得慢,她叫得慢。插得快時,她又叫得快。在肉棒的攻擊之下,蘭月熱情全上來了。雖然不會那麼放蕩,但她的手卻已經放在成剛的背上,沒有規律地撫摸著,表達著自己的愉快。
成剛呼呼地干著,每一下都插到底,還問道:「蘭月,你舒服不舒服?」
蘭月哼道:「還好,還好。」
成剛開導她說:「舒服就大聲叫,沒有人笑話你的。」
蘭月瞇著美目瞅著他,說道:「成剛,你佔盡了我的便宜。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成剛笑道:「可我會愛你一輩子的。你說說,你現在的樣子如果讓你的同事看到的話,他們一定不會相信,你是這樣熱情的人。」
蘭月哼道:「都是你害得我,害得我沒臉見人了。」
成剛說道:「咱們好過之後,你應該比以前活得更好,更有自信,更舒服才對。」說著話,肉棒又抽到穴口,停那不動了。蘭月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了?」
成剛逗她說道:「我累了,咱們不干了吧?」
蘭月知道他的心思,就雙手使勁拍著他後背,拍得很響,並說道:「成剛,你這個壞蛋。你佔有了我,還逗我,我這輩子不會放過你的。」那嬌嗔薄怒的樣子,配上她的冰清玉潔的玉體,更叫人讚嘆。
成剛說道:「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咱們的玩意要經常交流才好呀。不然的話,會上鏽的。」說著話,又一下子乾到底了,幹得蘭月嬌軀一聳,奶子一晃。
蘭月哼道:「你想弄死我呀?插得這麼深。」
成剛笑道:「我是愛你愛得深,才插得深嘛。」說著話,加快速度乾著,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蘭月的小穴是敏感的,成剛總共也沒幹多少下,她就忍不住達到了高潮。當那一刻來臨前,她忍不住摟住了成剛的脖子。成剛將速度提到最快,蘭月便歡叫著高潮了。成剛又愉快地干了幾百下,才戀戀不捨地射了。當那滾熱的精華強有力地進洞時,蘭月忍不住又哦哦地叫了起來。
當一切平靜下來,成剛心滿意足地從蘭月的身上翻下來,躺在蘭月身邊。當他看到蘭月胯下的落紅時,心裡又湧起一陣自豪感。這種落紅他已經看到好幾次了,每次看到都有好心情。他心中對心愛的姑娘起了憐愛之心,就將蘭月摟住。蘭月也貼到他的懷裡,合著美目不說話。
成剛拉過被子蓋住二人的身體,心里美滋滋的。他心說,這次蘭家的三姐妹都是我的女人了。蘭花若是大方一點,能容下二女的話,那麼我可以跟她們三姐妹蓋一條被,睡一個床的。那時候一起玩,想幹誰就乾誰,那是多美的事兒呀。
正想著美事呢,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便跑到大屋去接,一看號,卻是蘭花。他心說,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肯定有什麼事了。成剛不由緊張了,好像家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又好像蘭花已經看到了這屋裡的一切。他定了定神,接通了電話。
【第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