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拓哥。」
我從睡夢中醒來,聽到妹妹的聲音。
我打開房門,看到個子嬌小的她穿著睡衣,歪著頭倚在門邊,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怎麼了小亞?」
「我要跟你睡,」她說,「可以嗎?」
說實在我真的無法拒絕。
小我五歲的妹妹,從小到大總是這樣黏著我,跟前跟後的。20歲的她,出落的靈靈動人,長發披肩,身材姣好的她,總是到處不乏追求者。
母親很早就過世,爸爸又不常回家,她只能倚靠我,也只有我能保護她了。
雖然她已經20歲了,正在念大學,但是個性仍然像小孩一樣單純天真。我也很怕她會被壞人欺負,或是被不好的同學帶壞。
所以我怎麼可能拒絕她嘛。
「又作惡夢了?」我問,把門打開。
「對啊。」她開心的跳上床,「哥哥我要睡裡面。」
「好好好,讓你睡裡面。」我苦笑著。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是的,我喜歡上了我自己的妹妹。大概是她挽著我的手,說她只喜歡我一個人,或是晚上躲在我懷裡,說只有哥哥可以保護我。就是在這些時候,讓我不得不喜歡她。
她初經來潮,我嚇得要死以為她失血過多要死掉,後來問班上女生才知道,傻傻的跑去雜貨店買了一大堆像船一樣又厚又長的衛生棉。她開始發育,到上圍會激凸的情況我才心想大事不妙,趕快去問老師問隔壁阿姨該怎麼辦。上高中的時候班上男生總會在那邊傳一些A書A漫,在討論隔壁班哪一個女生胸部好大內衣顏色從制服透進來什麼的,我心裡只有這個傻瓜妹妹。
我也很害怕自己的感受,但是也沒有辦法擺脫掉。也許我自己舍不得吧,所以一直在罪惡感中掙扎。然後她越大越漂亮了,考上離家很近的大學,每天都穿著睡衣或小短褲背心在家裡跑來跑去的,我實在越來越害怕跟她相處,所以有時候不回來吃飯,有時候在外面過夜,或是到半夜才回來。
唉。有句話叫做走一步是一步對吧。嗯。走一步是一步。
「拓哥?」她拉拉我的衣袖。
「嗯?」我眼睛還是閉上的,只是應聲。
她俯過來親了我臉頰一下:「拓哥生日快樂。」
「啊?」我眼睛張開,皺眉瞪她,還很過分的用手擦她親過的地方,「我生日是明天吧?」
「已經過了12點啦。」她笑吟吟的看我。
「沒禮物還這麼囂張。」我捏她鼻子說,「趕快睡覺啦!你很吵耶。」
「哪有!」她拉著我的手說,「我就是禮物啊。」
「你這死小孩!哪裡學來這種話的!」我翻身過去,不理她。
她坐起來,不停搖晃我:「你看嘛!看嘛!」
我勉強轉過身,看到她故意把領口拉得很低,露出乳溝。說實在她身材真的很好,胸部也實在大得驚人。尺寸我不確定,不過應該有D還是E吧,我傻傻的看著,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說:「我對小孩子的胸部沒有興趣。」
翻身繼續睡。
「哥哥討厭鬼。我才不是小孩呢。」她大叫了起來,打了我兩下。才乖乖躺下去。
「把扣子扣起來,肉掉出來了我可不負責幫你撿。」我冷淡的說。
「哥哥,你很賤耶。」她說,側睡從背後抱住我,左手從我的頸部底下鑽出來,另一只手從腋下出來,緊緊的環扣住我。
喔。靠北。我馬上勃起。
「哥哥最近對我好冷淡喔。是因為交女朋友的關系嗎?」
「呃……」說真的我常常以這個借口不在家過夜,但是我沒有女朋友。
「那不要都不理我嘛。好幾次回來家裡都空空的沒有人。我很怕寂寞的。」
是啊,這我也知道。聽著她有點顫抖的聲音,我實在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應該要轉身過去抱抱她,還是繼續維持這個姿勢。其實我鼓漲的欲望,最希望的還是把她擁入懷中親吻,甚至做一些我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你乖。你已經長大了,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你會照顧我到幾歲呢?」她輕輕放開我。我突然有一股很想把放開的手在重新抓回身上的舉動,但是我沒這個種。
「哥哥,看著我說啊。」小亞把我轉向她,她的眼睛亮晃晃的,承著淚水,「你會照顧我到什麼時候呢?什麼時候你就會不照顧我,不理我了?」
我突然發覺我們的距離好近,她的鼻頭已經可以與我的相觸,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瓔紅柔軟的嘴唇已經直接貼覆上我的,我的世界頓時天旋地轉。
我無法克制我自己的身體,很直接的靠近她,從一開始的啄吻,已經貼合的難分難舍,我伸出舌頭,忘情著探究似的進出她的口唇,而她輕輕的閉上雙眼,睫毛顫呀顫的,身體有些發抖。我更伸出手撫摸她的背,小亞喉頭裡輕輕發出醉人的低吟,讓我更加無法自拔。
干,這樣不對,這樣不對啊!
我趕緊放開她:「對不起,小亞。」
「我才要對不起,是我去吻你的。」小亞滿臉通紅,喘著氣的說。
「算了,算了。」我不敢再看她的臉,「睡覺吧。」
「哥……」小亞拉住我,眼神中居然是我從未看過的堅定,「我想要跟你做愛。」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完了,完了完了,我最害怕的事情要來了。
「小亞,」我一開口居然是這麼沙啞,而且顫抖,「你還小,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小亞開始脫衣服,扣子打開,彈跳出一對白皙漂亮的雙乳,淡粉色的乳頭小巧可愛的挺立著,我嚇得冷汗直流,喉頭干澀,她又接著脫褲子,一條長腿就這樣露了出來,今天晚上她穿了一條粉藍色的內褲。然後幾乎全裸的,開始逼近我,「看著我。你不想要嗎?哥哥?」
我覺得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掙扎的時候,我實在不確定自己理智到底還有剩多少,但是我很白目很俗仔的清清喉嚨,顫抖著問:「我……我可以你問為什麼嗎?」
「因為我就是想要。」她撲倒我,把我壓在身下。兩條修長的美腿,緊緊夾住我的腰,就這樣的肢體接觸,這樣的距離,讓我都幾乎要呻吟出聲。
「你逃不掉的。」她開始吻我的前額、我的臉頰、我的嘴唇。而我,一百七十八公分的我,她的哥哥,居然使不出一點力量推開她。
當她再次把頭�起來,與我四目相對之時,我嚇到了。
她哭了。
「對不起……」她狼狽的擦著眼淚,用力吸著鼻子,小巧的肩頭震動著。
「怎麼了?噯,為……什麼哭啊,別哭別哭……」
「我好喜歡你,哥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只想要你一個……」
她抽抽噎噎著說,趴倒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要討厭我嘛……」
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知道她也同樣喜歡我,我當然很高興,但是她一哭,我整個人就冷靜下來,開始想一些現實面的問題。
她可是我妹啊。
不論她身材再好,長得再漂亮,個性再可愛傻呆天真,再怎麼喜歡我,她都還是我妹啊。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我很想說「我喜歡你,像你喜歡我一樣」,但是我沒有,這句話被我硬生生的吞下去。
「那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為什麼不肯理我?為什麼不讓我跟你做愛呢?我不漂亮嗎?我身材不好嗎?還是?」小亞一連串的問。
「因為我們是兄妹啊。」我說,用被子蓋住了妹妹的身體,半開玩笑的說,「你很漂亮,也很可愛。說實在我沒什麼理由拒絕你的,但是對自己妹妹出手是會天打雷劈的啦。」
「哥哥,」小亞突然止住了眼淚,非常冷靜的眼神銳利得要嚇死人,瞪著我說,「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然後居然一手伸到我的下體,抓住我的男根。
是的,它是勃起腫脹的,甚至是滾燙的。她這樣緊緊貼著我的身體,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你明明就想要我,為什麼要拒絕?」
「我……」我的確無言以對,看著妹妹爬下身去褪下我的褲子和四角褲,溫暖細白的柔荑在上面輕巧的套弄著。
媽啊,我快爆炸了,這是我的妹妹啊,照理來說我應該要推開她,但是我完全動不了,只是享受著這樣的快感。罪惡感並有減輕,但是這種罪惡不安且緊張的感覺卻讓激情更加澎湃。
「哥哥,教我,要怎麼樣你才會舒服一點?」她爬到我的兩腿之間,輕輕的在我的肉棒上吹氣,「我可以舔它嗎?」
「我……我不知道……啊……」我「道」這個字還沒說完整,小亞便含住我的肉棒,舒適感像一道電流一樣通過我的全身,讓我顫抖起來。
「膽小鬼!」許久她放開我,說了這一句話,又趴了下去,一下含住我的睪丸,一下舔著我的肉棒,用唇舌連續的伺候我的下半身,弄得我不停喘氣。
我覺得好像快要射的時候,小亞停了嘴邊的動作,爬了上來:「摸我。」
我受不了心裡的衝動,反把她壓在身下,啃吻著她豐滿軟嫩的乳房和乳頭,讓她不停發出輕吟,另一只手並沒有閑著,打開她的雙腿,想伸探她的禁地。
她的內褲已經浸濕一片,我來回的隔著內褲撫摸她浸濕的地方,找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凸點,輕輕的按揉著。
「哥哥……幫我脫掉……」妹妹雙手環繞住我的脖子,就像平常撒嬌一樣的膩著我。
我輕巧的將她濕答答的內褲褪下。想探探她濕的程度,卻不小心滑進她濕成一片的陰道中,然後她發出性感呻吟:「啊……」
聽著她淫浪的呻吟,我有點衝動,急急分開她的雙腿,肉棒緊緊的抵住她窄小柔嫩的洞口。
「哥哥……進來嘛……」她的雙腿一夾住我,我便受不了了,用力頂進她柔軟濕潤的體內。
媽的,好緊,好濕好滑。我有點驚嚇,低低的喘氣著。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做愛,我雖然交過女朋友,但總是每每進行到前戲就無疾而終;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女性的身體,沒想到是這樣的刺激,看著小亞迷蒙的雙眼和輕皺的眉頭,我突然想到一個有點恐怖的問題。
妹妹是處女嗎?
但是接二連三的快感襲擊著我,忍不住開始抽插律動了起來。而小亞規律的喘息和夾雜著令人迷醉興奮的呻吟,更是讓我不能自己的狂抽猛送。
很快的,我便射進她的體內。大概只有兩三分鍾的時間,這讓我覺得有點丟臉。但是,實在是太興奮,我根本無法控制。
看著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呼吸,我問:「小亞,你會痛嗎?」
她搖搖頭,把我拉下來用手環住我的頸:「哥哥,你舒服嗎?」
「我很舒服……」傻瓜,怎麼可能不舒服?我當然很舒服啊。
「那就好了……」小亞輕�自己的臀部,讓我的陰莖輕輕的滑出來。精液夾雜愛液濕淋淋的流了出來,她拿衛生紙輕輕往私處擦拭,接著也拿著衛生紙替我擦拭,我看著她的動作,有點恍神的。
「哥哥,」小亞清理後睡到我的身邊,拉著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笑著說,「我真的好喜歡你。」
「對不起……我……」小亞沒讓我說下去,搖搖頭。
「你要對不起的事情很多。」小亞說,「而讓我認為你最必須要道歉的是,你明明就想要我,卻拒絕我,這讓我很傷心。」
「那是因為……」因為我們是兄妹啊。
「我不要。」她大概是知道我要講的是什麼,有點恐懼的捂住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
「小亞……」我知道,她的壓力並不會比我小。我們都是成人,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今天的事情她好像很主動,但是心裡並不會比我好過多少。
「睡覺啦!」小亞用被子蓋住頭,不理我。
第二話
後來,連續好多天,我都沒有看到她,她晚上在外面過夜,沒有回來。這點讓我有點生氣,打她的手機問她,她只說「我要住同學家」,只要我一問為什麼,她就馬上避開不答。我不懂,那天我是做錯了什麼嗎?還是因為,我們發生了關系,所以她很尷尬嗎?她可以說啊。只要她說一聲,要我走,我可以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而不是用這種方式躲避啊。我真的很擔心。
然後,一天晚上,她終於回來了。當時我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和整理明天上班要用的資料,她躡手躡腳的進了家門。
「我回來了……」
我實在很生氣,但是又怕我在生氣的情況下把她氣走。所以只是看著她從客廳經過,回到房間,然後沒有多久,她在我身邊坐下。
「這兩天你去了哪裡?」
「我在映柔那邊睡。」她聲音平平,也沒什麼特殊的表情,拿起遙控器,把新聞改換成電影台。
「有自己家,為什麼要去別人家?」我直視她,有點嚴肅的口氣。
「……對不起。」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有點沮喪的表情。
心疼她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我還是有些怒氣,畢竟我是她平常倚靠的人,就像自己的女兒無故外宿,我當然會不爽:「下次不要這樣就好,」
「不是啦。」她搖搖頭,「哥哥對不起……我,跟別人做愛了。」
啊?我一陣怒火衝上來,轉頭瞪視著她:「你……」
「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你。」她拉住我的衣角,聲音很小,但是我聽得很清楚。
「所以拿自己當實驗品?」我把她的手甩開。
「哥哥,拜托。聽我說,我說完你要打我、罵我都沒有關系,但是先聽我解釋,拜托。」小亞抱住我的腰,很委屈的。
我不想看她的臉,心情像是被戴了綠帽的男友一樣:「你說吧……」
「禮豪是我系上學長,我跟他很要好,什麼我都會跟他說,包括我喜歡你的事情。他總是勸我,說我應該只是因為對你的依賴,和從小的感情讓我有這樣的錯覺,以為自己喜歡你。但是,發生那天的關系之後,我很迷惘。我曾交過男朋友,也不是第一次做愛,但是對哥哥的那種心痛,我覺得是從來沒有的,所以我想要確認……就……」
我深呼吸,擰了擰眉:「所以你就找你同學做愛?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萬一那個什麼豪的,對你死纏爛打怎麼辦?你就不怕他是危險的人?你就不怕我生你的氣嗎?」
說到最後一句,連我自己都心虛。她是我妹妹,要跟誰做愛我還管得著嗎?和小亞都可以發生關系,我到底有什麼資格對她說教?
「對不起嘛……」小亞哭了出來,抱住了我,「我以後不敢了。不要生我的氣嘛……」
我看著妹妹潸然淚下的臉蛋,還是感到很不舍,拍拍她的頭:「好啦,以後真的不可以這樣,知不知道,你不曉得我有多擔心……唉……」
遞衛生紙給她,然後拍拍她的頭,她才漸漸止住哭泣。
「也很晚了,你早點睡喔。」我整理桌上的文件,準備要進房間,卻被妹妹拉住。
「怎麼了?」
「哥哥,你不想知道,我確定的結果嗎?」小亞有點哽咽的,才剛說完,便大膽跨上我的大腿,抱著我的頸子親吻我。
說起來我這個妹妹真的很大膽,這兩次親密行為都是她主動。但老實說我實在沒有余力想這些,我光想像現在吻著我的櫻桃小嘴被人親過,在我面前暴露的溫香軟玉曾經躺在別人懷裡,我就妒火中燒。
「我很確定自己喜歡你,拓哥。我想要你抱我。」
我的手直接抓起她的胸部揉捏著,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領口很寬大到有點露肩膀的上衣,我的手便可以很直接的把衣服下拉,將她白皙柔軟的乳房露出來,她穿了一件很復雜蕾絲的深紫色內衣,我將手伸到她的背後企圖將胸罩解下,但是卻找不到準確解扣的位置。
她的手繞到自己背後輕巧的解開,沒多久就很順利的將胸罩脫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哥哥你經驗很不足喔。」
「誰像你。我可是第一次解女孩的胸罩啊。」我話說完便啃咬她的乳頭,讓她輕吟出聲,像是要懲罰她的行為一般,我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下半身,將她的牛仔裙拉高到腰部,隔著薄薄的紫色內褲撫摸著她的私處,意外的那裡已經是一片鮮濕淋漓。
「為什麼這麼濕?嗯?」我一邊問她,一邊刺激著她濕潤柔嫩多汁的敏感帶。
「……啊……因為……我很想要啊……啊啊……」
「想要誰?」我的左手繞到後面,揉擰她豐滿柔軟的臀部,右手輕捏著她粉色的乳頭,一邊輕輕在她的耳邊吹氣。
「……我想要……唔……哥哥……啊……」她呻吟著回話。
我將小亞扳過身子背對我,然後快速解開我的長褲拉煉與扣子,讓我的鳥出來透透氣,他實在是硬得不像話,讓小亞能夠感覺到壓力與危險就在她的背後緊緊貼近著,不過她就在我的上方,逃也逃不遠,我把她的內褲往旁邊移,就要進入她。
「啊……啊啊……」她叫了出來,帶著一連串的低喘。
有點不夠濕,我的手伸到前方找尋她的陰蒂,開始快速的挑逗著。
「會痛嗎?」我問,「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嗯……好舒服喔……哥哥……」聽到她這麼說,我便伸出雙手將她的大腿分開,從背後狠狠的抽插著小亞,大概一陣子,我便清楚的聽到了在我和他之間,肉體劇烈撞擊的聲音。
「哥哥……」我把手伸到前面擰壓她的胸部,她真的有對很漂亮的乳房,柔軟白皙,由於身體的擺動,那對雙乳奮力的彈跳著,從她的頭頂處這樣觀看著、觸摸著,讓我覺得興奮又刺激。
但可能是被小亞的體重壓迫著,我無法動得很順利,於是我從後面抱住她,將她翻轉向下,讓她趴在沙發上,然後扶著她的臀部,繼續努力抽插妹妹。
小亞不停的呻吟,呻吟的聲音開始便得很急迫,變得帶了點哭腔,我有點緊張,問她:「會痛嗎?」
「好深喔……我快不行了……哥哥快一點射嘛……」小亞喃喃著說。
聽得我更興奮,奮力的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用力攪動。然後沒多久,便用力的將精液射進她的體內。
「哥哥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她轉身看著我問。
「什麼?」我拉上褲子的拉煉,傻傻的看著她。
「第一次幫女生解胸罩?」她笑得很甜,又跨到我身上。
「……」我有點不想承認這麼糗的事情,「你啊,不要有事沒事就給我跨上來,知不知道,壞、壞習慣!」
「是真的嗎?哇喔!」她怪叫了起來,「我是哥哥的第一個女人嗎?」
這時候,家裡大門鎖被啪答一聲轉開,小亞趕緊拉下被我拉高到腰部的牛仔裙,抓著丟在地上的內衣往身後一藏。
干,是我老子,又給我帶了不同的女人回來。還好電視還開著,而我們的衣服雖然淩亂卻還在身上。
「唷?你們都在啊?」他開門進來,看到我們坐在沙發上一點也不意外,隨便一句開場白,就拉進了身後的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漂亮女人,「這是佩蘭,叫人。」
叫你媽啦,白癡。他媽的叫了人沒兩天還不是又換一個,早就不認得什麼姐什麼姐的了,你怎麼不把她肚子搞大幫我生出個弟弟還是妹妹,我好記得清楚一點?媽的死爛屌,你怎麼不得性病死掉。
請原諒我就是這麼直接,自從我十三歲那年母親過世,我們的一家之主就不停的在外頭尋花問柳,也許是他錢多,或是那張嘴賤,總是騙得到一大堆女人,年齡層從小亞這麼大的到五十多歲的老母雞都有。說真的,我背負著照顧小亞的重責大任,無庸置疑在她身邊就屬她老子最危險。
「蘭姐好。」小亞順從的,臉上一片漾紅。
他媽的也不過一個月回來一兩次,就偏偏挑這個時間回來,還自以為我們都把他當爸爸,擺什麼闊氣,神經病。不過我實在沒什麼資格講他,才做了這麼羞恥的事情,還有閑情數落他。
「還是小亞乖。」爸爸快速的拉著那個女人進房,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打量我們,這也是讓我松一口氣的地方。不管是小亞還是我,他都不會多看一眼。這就是我爸爸。
小亞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去洗澡吧,到我房間去洗。」我房間有連著一間廁所,另一間廁所則是客廳獨立的。
「你不怕爸爸他們聽到嗎?」
「洗澡耶,我又沒有要干麼。你很色耶你。剛剛都做了,還不夠喔?」我故意很驚嚇的表情。
「吼,哥哥你很賤耶。」她很用力捶我一下,嘟著嘴巴跑進房間去。
而我,則是睜睜的看著皮沙發上殘留的水澤和溫度與味道,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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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我是波克波克。
RelationshipbyBlood是最近我和一個朋友共同創作的第一部情色小說。由於她很害羞,不希望我公布她的ID,而我又沒有賬號,所以只好匿名了。
因為是第一部,所以我們都還算青澀,這也並不是以性為最終主題的小說,所以要加強的部分真的很多。昨天朋友PO了文章之後,沒想到推文的人好多。
我們都好開心,真的謝謝大家。
因逢期末考周,可能進度會慢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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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其實探究我自身矛盾的心理,從我和小亞發生關系的那一天起,我的罪惡感已經滿脹到頂端,又因為小亞的逃避,讓我覺得自己實在是十惡不赦。也想過就那一次,之後就絕對不再碰她。
但是後來,當我確定那天小亞的告白(那個以身試法的部分就不必了),讓我知道她與我的心情一樣。這個部分或許給了我一點力量吧。讓我覺得,至少痛苦有人分擔。
因為我們都有一樣的罪惡,唉……
「拓,你在想什麼?」小亞歪著頭看我問。
「沒有啊。呆了一下。」
我不讓小亞叫我哥哥,雖然她從小叫習慣了,我也聽得順耳,但是說真的,這樣的稱呼在我們倆心中都非常沈重。
正視到自己感情的時候,我告訴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其實我現在非常慌亂,每次和小亞做愛,雖然不只對於做愛的舒適與刺激感到沈醉,更因為兩個人的心這麼契合而感動著。即使如此,我們有血緣關系這件事,在每一次的溫存之後,在我的心中不停慢慢擴大,痛得我無法喘息。
我想小亞也注意到了,我跟她做愛的次數越來越少——勉強還會跟她睡在一起,但是面對她的性感胴體卻極少有所行動。
我實在是個孬種。既不敢講出口,怕她離開我,又什麼都做不到,媽的。
「你沒事吧?」小亞拍拍我,「晚餐想吃什麼?昨天的咖哩還有剩一些,但是沒有飯了。」
「我去煮好了。」我站起來。
「不要啦,今天是禮拜六,我們去外面吃嘛。而且我想看電影。」小亞很興奮的說。
「好啊。」最近快到月底了,公司也很忙,其實不管是小亞的事情公司的事情都讓我覺得壓力很大,除了上班我也很少出門,心想出去走走也好。
「最近有蠻多部電影好像都很好看。」小亞說,「走嘛走嘛。」
於是我們就坐捷運去公館的電影院買了票,利用還沒開始的時間到附近的夜市吃了幾個燒賣和黑輪什麼的填飽了肚子。買票的時候本來小亞說想看黃金甲,但是我聽同事說那是一部宮廷亂倫片,便不敢看了,說來看博物館驚魂夜。她以為是恐怖片,跟她解釋了一下,小亞便開心的決定了。
七點半開始,小亞說想要吃爆米花,所以我們就拐到後面電影院附近去買。
然後,在那裡碰到了她的同學。
「李涵亞!!」旁邊一個女生大叫小亞的名字,「你也來看電影啊?」
「臭黃郁婷!」小亞衝了過去,打了那個女生一下,「你跟學長一起啊。」
「因為你不跟我來看啊,我能有什麼辦法?」旁邊比較高的男生取笑道。
「這是我……男朋友。」小亞介紹給他們,也向我介紹,「我系上的同學郁婷、禮豪學長。」
喔?就是那個禮豪?我看著面前這個青澀的臉孔。不知道是自己要尷尬,還是要對他保持一點敵意。
我看小亞的表情很正常,好像並不覺得有什麼,大概這就是為什麼小亞說我是他男朋友而不是哥哥。但是我想,那個禮豪如果像小亞說的那麼了解她,他一定猜得出來我就是她哥哥。
進了電影院,很湊巧的坐在他們的後方。雖然人並不很多,散散的在各個角落,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他們,但我們也沒有換位子,心想說沒有擋到視線就可以。
「那個就是你的禮豪學長?」我小聲的問小亞,而且還偷咬她的耳朵,害得她嚇了一大跳。
「唉唷……拓……你不會在吃醋吧。」她喝了一口飲料,笑著說,「不要吃醋,好不好,乖。」
我用力拉過她,很用力的吻了她一下,雖然電影院的人並不多,但是因為預告片正要開始,人群正在走動著,燈光也是亮著的,所以小亞很緊張的掙扎,當我放開滿臉通紅的她的時候,電影預告片就這樣開始了,我便專心的看著屏幕,小亞打了我大腿一下:「你很壞耶你。」
這部電影雖然是喜劇片,但還是不少驚悚的地方,例如恐龍在飲水機前喝水那一段,或是主角被匈奴人追的時候,到那種情節,小亞就會有點緊張的抓著我的大腿。害我覺得很好笑,很想鬧她一鬧。
雖然小亞今天穿的是牛仔褲,這對我等等要做的事情來說,好像並不是很理想,但是這並不會影響我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就趁著拿爆米花吃的時候,將手很自然的放到她大腿上。一開始這個動作似乎沒有什麼,但是我感覺到她有些許不安,許是從我手中傳出的溫熱讓她感覺到我正蠢蠢欲動著。
「好像有點冷耶。」小亞拿起厚外套,反過來蓋在自己身上,但她或許不知道,這樣子我就能夠更大膽的為所欲為。
我的右手很直接的進入外套裡面,再度放在小亞的腿上,而且開始上下遊移著。看著她暈紅的臉蛋,我開始得意,便更囂張了起來,進入她的大腿內側。
「唔。」小亞轉向我,搖搖頭,一臉嬌羞的表情,「不要啦。」
「不要什麼?」
「不要在這裡……」
「幫我口交,我就什麼都不對你做。」我很邪惡的露出笑容,小亞則是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不勉強你啊。」我攤攤手,一副「你不要就算啰」,然後還是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小亞看看四周,我們的位置橫排都沒有人,在我們後方五六排有點遠的左斜方,有一個媽媽帶著兩個小孩,其它觀眾都坐在我們前面。
「我還是不要。」小亞搖搖頭,嘴巴嘟得很高。
「不要是不是?」我隔著座椅中間礙眼的扶手,拉開她的牛仔褲拉煉,她用手擋住,一直閃躲著,這才萬般不願的答應,「好啦好啦。」
其實我有點意外她的這麼快答應。也許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他的身體冷淡,讓她覺得機會難得吧。
她把外套蓋在我身上,然後爆米花也丟給我。彎腰下去,躲進前排後方和我兩腿之間的空隙,那裡很窄,她的胸部只能放在我的大腿上,蓋著外套,她輕輕將我牛仔褲的拉煉打開。
而我的前面就是那個什麼禮豪呢。除掉電影院的椅子,我們三個可幾乎是沒有距離了。
她套弄了一下我的肉棒,本來已經堅硬的它便更加挺直。她沒有什麼猶豫,便將我的肉棒含進嘴裡,溫柔的吞吐著,快感陣陣的像我襲來,我實在很難隱忍住要呻吟出聲的衝動,咳了兩聲掩飾,還好這部電影很精采,到處都是笑聲。我伸手進入外套裡,撫摸小亞的臉和頭。看著她可愛的腦袋一上一下的動,我覺得我們兩個實在淫亂到極點。
當禮豪他們發出笑聲或有其它反應時,我和小亞都非常緊張,全身緊繃著。
而我感覺到小亞越來越能感受到這種樂趣,一邊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一邊享受著在電影院這種公眾場合做這種事情的快感。有時候她會故意吐氣,或故意放慢速度,讓我緊張不已。本來是我想玩弄她,現在卻變成我是被玩弄的角色了。
真糟糕。
因為太過於興奮,我很快就在妹妹的服務之下射了出來,我幾乎是咬緊牙根才沒有讓自己叫出來,接著滾燙的精液就這樣進入她的喉嚨裡,她很仔細的舔舐著,一滴都沒有殘留。
接著小亞把我的褲子穿好,拉煉拉上,花了一點時間坐到我的身旁位置上,小亞看著我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吐著舌頭頑皮的說:「好難吃唷。」
我摸著她的臉蛋,有些愛惜的拍了拍她,嘴裡卻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想要喔,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打發我。」
本來以為小亞會嬌羞的打我說不要,沒想到她點點頭說:「我也是……」
一個眼神交會,我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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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我是波克波克。
謝謝大家的響應,我和我朋友會繼續努力的。不過我們兩個都是女生啦,由我寫出色的部分,朋友再幫我把文章潤飾,劇情編排。
說真的都是她在努力呢。(她是大美女∼而且很會寫文章∼)
這篇文章大概在五話或六話的時候結束。敬請期待唷。
也希望大家都能夠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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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我們在電影還沒演完,就偷偷了跑了出來,我拉她進了男生廁所。
這要說起來也是一個很麻煩,如果一個大男人進女生廁所被發現可能會被當成變態,要是女孩進男生廁所,男生頂多認為是女廁人多跑來借用,況且男生廁所不必增加隔間而相當寬敞,隔間內因為很少使用的關系,非常清潔,連地板都是干燥的。
我們確定沒有人後,進了最裡面的隔間。
小亞將褲子脫下掛在掛勾上,然後蹲在蓋子放下的馬桶上,大腿分開的看著我。
「拓,你看我。」她用氣音對我說。
是的,她的兩腿之間是充滿水澤濕潤的。
我衝上前抱住她,將她從膝蓋整個提起來壓倒在牆邊,頂槍就要進入,妹妹雖然身材算是豐滿有肉,但是腰枝和腿都算是纖細,要把她抱起並非難事,但是妹妹好像會害羞,咿咿呀呀的將右腿踩在地上,想要單腳站穩,我便慢慢的進入她。她繃緊的內壁柔軟濕潤的包容住我的肉棒,讓我幾乎無法克制的顫抖。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非常溫柔且輕的說:「小亞,你好緊好濕喔。」
那種輕到好像就要碎的聲音,像我們之間的關系。
她抱著我,親吻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催促著:「拓,快點。」
我便開始動作,瘋狂的深入,因為在外面的關系,使我跟她都極度興奮。她的呼吸急促,眉宇微蹙,好幾度因為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嗚咽而輕咬住下唇,我看著她這樣美麗的表情,忍不住更加的深入。
嘎的一聲,廁所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進來上廁所。我感覺到小亞的身體整個僵硬起來,我其實也差不多,有點驚嚇,但是因為小亞的僵緊,把我的肉棒包裹得更是緊實,害得我實在受不了,讓我情不自禁加倍速度的抽刺著。
小亞緊張得瞪大眼睛,無聲的喘息,用力的抓著我的背,小小的腦袋一直晃著,嘴型說著:「不要……不要……」
沒多久,那男人出去了。
「快點……我好怕。」小亞說。
即使是剛剛才射過一次的我,在這麼令人興奮刺激的場所,我根本是一觸即發。所以我眼神慌亂的點點頭,拍拍小亞的屁股,沒有將肉棒抽出,只將她翻轉向下,跪趴在馬桶蓋上。
是的,這是我最愛的體位。每一次進入,我都將自己頂到她的花心最深處,然後速度不停加快、再加快。
「拓……不要射在裡面……」小亞用急促的呼吸與氣音提醒我。
就在她講完沒有多久,我就感覺到要射了,急急拔出肉棒之時,精液已經狂亂濺射了出來,灑在妹妹渾圓雪白的俏臀上。
筋疲力盡的我喘著氣稍稍休息,小亞也是喘氣連連的,轉過身在掛勾上的包包裡找面紙,擦干淨之後,穿上衣服,我們在隔間裡頭擁抱著。沒有說話。
「你不用全部都往身上擔的。你知道嗎?」小亞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們出去吧。」
什麼意思?
後來回到家後,我仍在思考著這句話的含意。睡前她告訴我:「我們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責任,一個人煩惱是不道德的,好像我從來就不懂這些一樣。」
「但是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她將手撐在頭下,說,「但是我不是就在你身邊嗎?是不是因為我年紀小,所以總認為我沒辦法負擔這些壓力呢?」
「小亞……不是這樣的……」
「愛這個字,很沈重的。」小亞說,「如果有我幫你一起努力,我們就能夠背負得動,對吧?」
「或許以後,你會找到真正適合你的人。」我說。
「你就是適合我的人。」小亞聲音平靜的,「為什麼要做膽小鬼?為什麼不肯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明明愛我,為什麼要放棄?」
「我……」
「拓哥,我會保護你的……請你不要逃避,好嗎?」
我沒有回應。而是抱著小亞痛哭失聲,小亞也一樣,哭得相當狼狽,整晚都無法入眠。只是哭著,擁抱著,親吻著。
我實在滿足能夠愛上像她這樣的女人,不僅了解我,也願意與我一同分享勞苦。我的確看輕了她,她比我想像的要成熟的多。曾幾何時,那個只會對我撒嬌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以往的她只是單方面的依賴我,但現在,她已經大到可以與我互相扶持。
我從沒希望可以聽到從她說出這樣的話,保護我?我們兩個是否真的能夠背負得動這份感情,我不確定。
我真的不知道,我把她留在身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給她幸福。
我們的愛就像一場夢一般,在半醒之間,只要被一點點的聲音叫喚,這一切都會消失不見,只剩下殘影。
是的,我是膽小鬼。一直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更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果不想負責,根本不該碰她。不是嗎?他媽的。
第五話
除夕。
一如往常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小亞買了很多菜回來,和我兩個人努力煮了一桌子好菜,喜氣洋洋的擺滿了整個桌子。離職的同事送了我兩瓶紅酒,我也在公司附近買了一塊蛋糕,帶回來替晚餐加點分。吃過豐盛的晚餐之後,我們兩個靠著吃著蛋糕,看著電視。
「我把紅酒打開唷。」
「耶?可是人家不喜歡喝酒耶。」
我先打開了一瓶:「我倒一點點,如果不喜歡不要喝。好嗎?」
小亞點點頭,接過杯子聞了一下:「好像甜甜的……」
然後嘗了一口。
「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平常是很常喝啦。」
「呀……好難喝啊啊啊啊。」看到她臉皺在一起非常可愛的樣子,我便大笑了起來。
「可是還蠻好玩的,一路這樣燒……燒下去。比想像中的烈呢!」小亞比著自己喉嚨,很誇張的表情,「而且沒有葡萄味道!」
我吻了一下她令人憐愛的臉,笑問:「那你還要嗎?」
「要……」她把杯子遞給我要我加給她。
「別喝醉啰。」
「喝醉會怎麼樣?」
「不會怎樣。」我捏著她的下巴,「你就在家裡,沒有危險。但是如果在外面就不可以。」
「HI!」她故做頑皮的用日文回我。
我們就這樣喝著喝著,不知不覺地她喝掉了兩杯,雖然臉很紅,眼睛有點迷茫,但是精神狀態都還清楚,我在想她酒量算是不錯的嘛,但是為了她好,我便沒有在倒給她,把剩下的酒冰起來。
「拓……」小亞指著我的那一杯說,「喂我。」
「我們不喝了。你有點醉了。」然後我把杯子中最後一口飲盡,正含在嘴裡的時候,小亞的唇舌便侵入我的口腔,吮吸啃咬著我的嘴唇,更挑逗我的舌頭,吻得難分難舍。
小亞一邊吻我,一邊主動的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雪白的乳房,拉著我的手隔著胸罩捧著她的雙乳。
「摸我。」並且將我撲倒在沙發上。
許是紅酒後勁十足,小亞有點昏暈的狀態,但是暈紅的臉蛋與迷蒙的眼神,實在是美極了,她解開自己的胸罩,掀開自己的牛仔短裙,令人驚訝的是,居然在小短裙下什麼都沒穿!
「為什麼?」
「俗話說,有穿襪子就不用穿內褲呀……」她把自己的裙子拉下來,比著自己的黑色長襪說,「你看!」
什麼鬼俗話說!聽都沒聽過。
小亞急急的解開我褲子的鈕扣與拉煉,把我的灰色長褲往後一扔,掉掛在魚缸上。她俯跨在我的身子上,雙乳在我的身上摩娑,私處還抵著我還穿著四角褲的肉棒,扭著身子說:「我想要。」
我脫下自己的四角褲,清楚的感覺到四角褲襠上一片鮮濕淋漓。
小亞將我們兩方私處對準,便著急的坐了下去。我嚇了一跳,而坐在我身上的她,微微的顫抖,她是那麼濕潤緊繃著,但卻又這麼急切的想要。看著她充滿情欲的性感表情,我也有些迷茫。
她搖動著腰,我看著她的乳浪一波一波的晃動,又感覺到她與我的身體接合處是這麼的密實,忍不住喘息不已,而小亞抱著我,咿咿呀呀的嬌喘淫吟:「啊啊!拓……好舒服啊……啊……啊……插得我……好舒服……嗯……啊啊……」
這樣淫穢的字眼從她的嘴裡吐出並沒有讓我厭惡,反而因為這樣的反差,更加為她心醉神馳著。
就是因為太過專注,我沒有聽到嘎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了的聲音。
該死!
我急急將小亞從身上抱下來,小亞看到眼前的人,酒也一下子就醒了。
站在門口的是我傻住了的老子,直瞪著我們赤裸的肉體,瞳鈴大眼似乎就要冒出火花。
我老子憤怒得全身發抖,愣了很久,說:「你們在……做什麼?」
最終話
「你們在做什麼?」老子鞋子都沒有脫,衝了進來,一拳頭就揍在我臉上,這拳用力到我跌到沙發底下,一下子眼冒金星,昏頭轉向,「李涵拓……不要臉的王八蛋!你居然上你妹!?」
「不要打他!」小亞衝到旁邊抱住我的身體,被他用力拉著頭發扯開。
「老子是怎麼教你的!?把你教得這樣淫蕩下賤!?」他扯著小亞的頭發,用力往一旁推開,撞到沙發茶幾上,茶幾上玻璃杯酒瓶散落打破在地上。
我緊張的衝過去抓住小亞,看她有沒有受傷。
她�起滿是眼淚的臉:「爸爸……不要這樣……」
「你還有臉叫我……」他衝過去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又將她打跌在地。
我憤怒的對著他喊:「你憑什麼打她?你從來沒有對我們盡過父親的責任,憑什麼說自己教過她?」
他發了狂似的大吼,拿起一旁的掃把對我一陣狂毆,身上一絲不掛,更不要說當然是手無吋鐵的我,只能任他亂打一陣,小亞不停地想用他嬌小的身體保護著我,我只好用力將她推開。疼痛感很直接的在我身上發揮效力,使得我只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小亞大聲嚎泣著拉住他:「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啦……」
老子臨走前用力的朝我的腹部踢了幾腳,讓我差點把晚餐吐了出來,咒罵著離開了。
大門用力的被甩上,發出巨響。
「哥哥……哥哥,你有沒有事……哥哥……」小亞哭著跑到我的身邊,急切著呼喚我,淚如雨下。
「我沒事,沒事。你別哭啊……」我無法站起來,只能癱軟在地上。
妹妹拿了一件毛毯包裹住我的身體,檢視著我身上到處淤青與破皮流血的傷口。
「有點痛……但是我真的沒事……乖,別哭。」
待我有力氣爬起來,小亞扶我到沙發上躺著。
「為什麼不還手呢……為什麼……」小亞說,「我去拿衣服,然後送你去醫院……」
「小亞……」我拉住她,「因為你還把他當爸爸……我不能還手……」
「拓哥……」小亞捧著臉啜泣著。
到了醫院掛急診,眼角和嘴角縫了兩三針,其它就是一些淤青或被玻璃劃傷破皮的小傷口,因為不知道有沒有內傷,所以被強迫留院觀察幾天。醫生問我們傷勢是怎麼來的,小亞只能吶吶的說,被父親打的。
「要不要開驗傷證明?」醫生看著小亞弦然欲泣的臉,很小心的問。
「不用了。」我說。
護士和醫生在幫我縫合的時候,小亞全程觀看著,並且緊握我的手,我知道她很害怕不敢看這些東西,我也知道她很害羞想要要避嫌我們是兄妹的事情,但是她選擇挺出身子站在我身旁扶持我,這些東西在我們之中已經不重要了。
護士推著我的病床到普通病房時,問小亞:「你們兩個是兄妹嗎?感情真好。」
小亞冷冷的瞪她一眼:「我們不是兄妹。」
護士有點被驚嚇到,不過看著我們兩個沈默的表情,她也沒有在說話。
小亞的身上也有幾處零星傷口,多半都是被玻璃劃傷的,被老子呼的那兩巴掌,讓小亞嫩白的臉蛋腫了起來,叫人愛憐不已。
那天夜裡,小亞沒有回家,她陪在我身邊,不停的啜泣,大大的眼睛不時承滿淚水,幾乎沒有停歇過。
「拓哥……我們該怎麼辦……」小亞問我,「我好害怕……」
「對不起……小亞……讓你受委屈了……」我早該正視到會有那麼一天,即使老子不是這樣親眼目睹,他也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我們能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老子有錢有勢,因為交易客戶的關系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我們如果待在台灣,哪裡都躲不了的。
是的,這樣血緣關系,伴隨著我們一生一世。想擺脫也擺脫不掉的。
「哥……我們逃走……好不好……」小亞看著我,顫抖著聲音說。
「我們逃不了的……」我閉上眼睛,不敢看她的表情,不敢正視她對我所抱的希望。
「哥……」小亞親吻我的額頭,眼淚啪搭一聲,落在我的臉上。
今天是除夕,又是一夜沒睡的晚上。夜晚難熬,我們心中的陰霾更是揮之不去的黑暗。我沒想到,今年必須這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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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早晨八點,我昏睡了一陣子,醒來時小亞就不見了。
沒多久她回來了,原來是去買早餐。買了醫院的早餐回來,三明治、豆漿、皮蛋瘦肉粥。雖然我因為心情惡劣,根本吃不下,但是小亞堅持一定要我吃掉。
我拿著湯匙的手非常酸痛,其實不只手,我幾乎全身都動不了。
她的表情怪怪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只說有點累了,便在隔壁空著的病床躺了下來。
然後是嚇人的沈默,我知道她沒有睡著,但我們都不說話。
沒多久,有人來探病。
是我老子,帶著阿姨秋琴。秋琴是媽媽的親妹妹,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就一直很照顧我們兄妹兩,聽說她移民加拿大,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有不好的預感。
「你來干什麼?」我板著臉孔瞪著他,而小亞好像並不驚訝他的來到。
「我打算把小亞交給秋琴阿姨帶去加拿大。」我老子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卻用力的說。
「你敢!?」我向他大吼,「你沒資格控制她!她已經是成人了!」
秋琴阿姨走向小亞和我,柔聲的說:「涵拓,你冷靜一點……這樣的決定對你們都好……」
「讓小亞自己做決定!憑什麼是他說了算!?」
「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老子把小亞拉走,小亞一直吶吶著聲音喊著不要不要,喊著哥哥,我下床要阻止,卻被秋琴阿姨攔住。
「涵拓,聽我說。」秋琴阿姨的眼眶泛紅,「小亞才20歲,很多事情都沒有想過太多,而且現在她還在念書。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成人了,你應該知道什麼事情對小亞來說才是最好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你們兄妹兩拆散啊,你要懂得諒解阿姨的苦心,我絕對不會虧待小亞的。」
「阿姨……」
秋琴阿姨說得對,這也是我思考過的,我不能誤了小亞的將來。我糾結著眉頭,眼淚無法止住的流了出來。
「是我的錯,沒有監督姐夫好好照顧你們,是我對不起你母親。」秋琴阿姨淌著眼淚說,「涵拓,請你和小亞要原諒我。你們兩個都很好、很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真的是我的錯,請讓我贖罪吧。」
我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也許我沒有考慮過後果,愛上自己的妹妹,但是會牽扯出這些責任的部分,完全讓人無法預料。
「我絕對不會虧待小亞的,拜托你了。涵拓。」秋琴阿姨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能從她的手上感覺出她的意志堅定。
我無言以對。待秋琴阿姨一離開,我便痛哭嚎哭出聲,幾乎要崩潰。
************************************
小亞走了。我從醫院回家,家裡一片空蕩蕩的,非常安靜,小亞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干淨,不像有住過一樣。
我一如往常的生活,上班、下班。
回到家裡,那裡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等我回家,沒有人替我煮晚餐,沒有人會敲敲我的門,用甜甜的嗓音呼喚我:「拓哥,我做惡夢了。」
到頭來,只剩下我自己。
但是我設法回到正常的日子,設法把這一切都忘記。因為,這是一段不可以有的戀情。
直到那一天,有人按了我家門鈴。
「誰?」
「你好,我是郭李豪,小亞的同學。」是那張清澀的臉孔,我還記得。
「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他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因為我不確定你們家的地址,所以花了一點時間去找。這是小亞留給您的。」
小亞留給我的信,我用手顫抖的接過,厚厚的一�紙張。
回到房間,我將它打開,一字一句的閱讀。
************************************
拓哥:
對不起。我是你的小亞。
現在我住在舅舅的家,明天就要離開台灣去加拿大了。到了那邊我一定會寫信給你的。
離開你我很舍不得,但是,這是我跟阿姨共同做的決定。
對不起,我沒有勇氣。
我常數落你沒有勇氣面對我們的感情,總是一個人煩惱,像個膽小鬼一樣。我總是努力的擁抱你,努力的讓你開心。本來除夕夜那天,想告訴你,等我一畢業就去結扎,決定不生孩子,做拓哥永遠的女朋友。
但是,我說不出口。
其實我真的好害怕。
雖然我總是罵你膽小鬼,其實最沒有勇氣的人是我。
是我。
每次我鼓勵你時,都是想要安慰自己,鼓勵自己可以的,我們可以的……但是你總是說我們不可能。我一個人的勇氣,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沒有了。
如果你留我,我一定會毫不考慮的為你留下的,但是你只是安靜的說:「讓小亞自己做決定!」我便心灰了。果然,兩個人在一起,靠一個人支撐是沒有用的。
所以我選擇逃避了。請原諒我的自私。
對不起。哥哥。
要是當下,你能夠多給我一點勇氣就好了……我不是怪你,哥哥。
因為我只是在逞強。我們都很膽怯,對於這份感情,我沒資格怪你。
小亞
************************************
看完這封信,我徹底崩潰,抱著怯懦的身體,嗉嗉地顫抖。
【完】
[]TOP作者的其他主題:轉-抗美援朝的14個謎團【都市情恨系列之一個畜生的一天】作者:獨孤一狼秋2首秋夜4首山間迷途夢roger_luo該用戶已被刪除2樓大中小發表於2007-10-1023:30只看該作者RelationshipbyBloodII
RelationshipbyBloodII作者:花子2007/04/18發表於:龍門客棧
第一話
我是小亞,剛下中正國際機場回到台灣的我,立刻感覺到台灣五月的炎熱,對比渥太華的涼爽干燥,就像許久沒有面對面的台灣,竟是如此陌生。
畢竟我離開六年了啊。
「小亞,」禮豪對我招招手,我衝上前去忍不住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眼眶有點泛紅,「好久不見了。你怎麼變得那麼漂亮啊。」
「哈,謝謝。」我不好意思的發現他身旁站著一個漂亮女子,顧慮著自己有點過份的舉動,「你女朋友嗎?」
「不是啦,是我妹妹靜羽。因為她跟朋友來桃園玩,順便載她回家。」他熱情的介紹著,「我學妹,涵亞,我們都叫她小亞。」
「小亞姐應該還沒吃吧?要不要先帶你去吃東西?」靜羽殷勤的,「哥哥,幫人家提行李啦。」
看著他們打打鬧鬧,我想起自己的哥哥。禮豪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妹妹靜羽對他也是相當依賴,從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我想我能感覺得出來兩個人的感情的確不錯。
「別提了,航空人員當我們是豬,連同時差讓我們在飛機上吃了四五餐,我都快吐了。」我笑著,「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我待一個禮拜就會走的。」
「拜托!六年沒看到你了耶,說什麼打擾!你一年回來一次我也都不會嫌麻煩的。」禮豪把行李丟進後車廂,說,「不過你這次怎麼會特地回來呢?」
「參加我哥哥的婚禮。」我笑著,冷靜的看到禮豪的表情一愣。
是啊,拓哥要結婚了。
當時我在家裡的沙發上,看到他的喜帖這樣映進我的眼簾,喜氣的大紅色就像是心口上的傷一般腥血斑駁,我撫著燙金的字體,看著他們穿著禮服開心的笑容,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真心想要當面祝福,也許是太想念他了,我提起勇氣問秋琴阿姨,是否能回台灣看哥哥?阿姨的臉上很多猜疑,很多掙扎,但她還是允許我回來。
直到她答應我,我都還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照片上的拓哥,眉宇之間還是有著這麼溫柔而堅定的表情,他笑著的時候,臉上的酒窩總是淺淺的映在頰上,看起來這麼可親這麼溫暖。拓哥就是用這樣的笑容,引領我從懵懂無知的世界,走向廣闊光明的彼岸,用他的肩膀扶持著我,讓我成熟茁壯。
從小到大,對我來說他是我唯一的倚靠。
而今,他的溫柔要讓給別人了。
我嘆口氣,失神看著被車窗框住了的夜景,台北的夜晚還是閃爍得這麼不甘寂寞,長長的高速公路旁,一條條斷斷續續的白線,在急駛車速下漸漸連成一條恍惚令人暈眩的直條,綠色高架著的路標閃爍著白色許久不見的方塊文字,覺得格外刺眼。
應該是時差,讓我渾身沒力。
************************************
我整晚睡不著。躺在理豪一個人在外的租屋客房裡頭,我的眼睛竟然張得亮亮的,一直到天明。起床時發現禮豪還沒有醒,所以也沒機會跟他說一聲就先出門。
坐捷運到以前那個和拓哥共同居住的家,我在門口來回踱步了很久,才忐忑不安的按下門鈴,也許是因為才早上九點,過了許久才有人應門。
拓哥穿著睡衣,滿臉的胡渣,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到眼前的我,確認了自己的眼睛之後,他的表情馬上就凍結住了。
「小……小亞……」他嘴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語句,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著他驚惶失措的表情,微笑從容著說:「拓哥,恭喜你要結婚了。我特地從加拿大回來看你的喔。」
「呃……」
我看著他倉皇的樣子,覺得有些失望。我的到來,是不是讓他覺得困擾了?
是不是,我根本不應該回來?我這樣是不是破壞了拓哥的幸福呢?我的嘴角漸漸掉了下來,無法繼續維持著假意的笑容。
拓哥不會注意到我變漂亮了?頭發燙卷了?瘦了一些,或是變得成熟了一些呢?還是這些改變,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要不要先進來?」好不容易他吐出一句話,我�眼看著臉色漲紅的他,點頭進門去。
看著沒什麼改變的家具和擺飾,往事如潮水一般的襲擊著我,以往我們在這個客廳看電視,在廚房作菜等哥哥下班,在沙發上親昵的擁抱做愛。
魚缸裡頭的魚還在,紅通通的血鸚鵡,悠閑地在水裡遊著,我坐下,手掌不禁揉撫著沙發,心頭沈重讓我講不出話來,看著他忙裡忙外的,又是換衣服又是整理沙發的。
好一會兒,他出來坐下,氣息還有些喘:「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你要回來的事情呢?」
「給你一個驚喜嘛。」我故意笑他,「你變老了耶。」
「但是你卻沒老,還是這麼漂亮。有沒有交男朋友?」
我搖搖頭:「你未婚妻很漂亮喔,哥。你們有拍很多組婚紗嗎?」
「有啊。你要看嗎?」拓哥進門,拿了一大本婚紗相簿出來遞給我,「你在加拿大過的好嗎?」
我點點頭,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指著其中一張在開滿大波斯菊的草地上拍攝的照片說:「哇,這張好漂亮喔。」
其實我什麼也都看不清楚,模糊著眼前花花綠綠,漾著幸福的照片,我的心口就像被鈍器捶打一般痛苦。
「是啊。」拓哥說,「他用的是廣角鏡頭,看起來就像是女神一樣。」
一個不注意,我的眼淚就這樣滑落下來,滴在照片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拿衛生紙擦拭,慌張的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和心痛。
「小亞……」哥哥伸出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受到他的手心是這麼顫抖與汗濕。我能夠感受得出來他有多麼緊張和不安,卻不了解他現在心裡頭到底還有沒有我,好想衝進他的懷裡,再狠狠的撒一次嬌,但是我不敢。
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小亞了。那個只要任性嬌縱,就能夠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東西的小亞。沒錯,我太任性了,逼迫著哥哥接納我,愛我疼我,又強硬的說走就走,留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如今,我不能再任性的破壞他的幸福。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沈靜著語氣,撫著我的肩膀說,「我先前的不成熟傷害了你……」
「不,是我的問題。」我搖搖頭,強迫收起自己的情緒,「這些都……都過去了,對吧?是我不應該想太多的。我只是覺得,還好我們都熬了過來,現在,你有你的幸福,我也會去努力尋找我自己的。」
拓哥只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回來也有打算要問你這件事的。」我拿出喜帖,上面大大的「鄭」字,看得我好刺眼,「為什麼改姓呢?」
「只是,不想做他的兒子了。跟媽媽姓,讓我覺得比較有尊嚴。」哥哥說,「你也該改的,不是嗎?」
「他終究是我們的爸爸。」我搖搖頭,發現哥哥並沒有查覺,我不改姓只是因為,如果能夠不做他的妹妹,或許我還有點希望。
結果,哥哥也沒查覺這一點,是嗎?只有我一個人,面對這份感情還念念不忘,是嗎?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哥哥說,「可以住家裡啊,還有空房間。」
「我住禮豪家。」看到他表情一愣,我有點開心。以前哥哥就很在乎禮豪,說不定……他還會在乎我……還會吃醋?
「自己有家為什麼不住……」這時哥哥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跑到房間裡接了起來,語氣平穩帶著溫柔。
「我未婚妻要過來。」拓哥說,有點急的,「小亞……你要不要先……」
我皺眉:「我是你妹妹,在這個場合,不對嗎?」
他要趕我走?為了未婚妻要過來,拓哥竟然要趕我走?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總是把我放第一位的……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又要掉下來。
有人開門。好樣的,這女人還有我們家的鑰匙!?我覺得難堪,但是聽著被後即將要到來的現實,我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我知道,先前看到的照片,我可以駝鳥心態的當作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但她就站在我背後,即將變成實體,我怎麼能夠逃避?如何不去面對這個人的存在?
「拓,來幫我提東西!」這個女人的嗓門很大,人未到聲先到,我沒有實時轉頭面對她,胡亂的擦了擦淚水,哥哥看著我的臉,卻刻意忽視地跑向門口。
「干麼買這麼多東西!你瘋啦。」他說。
「有些是昨天買的啦。一大早我上哪買東西啊。」眼前這個漂亮活潑的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一臉開心的模樣,將自己和東西拋進沙發,她看著我,大方的綻著微笑。
她有著不算非常大但是閃亮亮有神的眸子,鼻子又高又挺,臉上有些可愛的雀斑,兩顆可愛的虎牙,笑容可掬的看起來相當和藹可親。她穿著黑色的背心和牛仔褲,一派輕松的打扮:「有客人啊?」
「我妹妹,剛從加拿大回來。」
「哇,這麼遠!」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高尹琪,叫我琪琪就好,怎麼稱呼啊?」
「李涵亞。」
「你妹妹好漂亮唷。」她用力打拓哥的屁股,「你怎麼長這麼醜!一點都不像!」
哥哥無奈的笑,翻著嫂子帶回來的戰利品:「裡面都不是婚禮要用的啊,買這麼多。」
「你給人家管。」琪琪跳起來,「我要試穿內衣!」
然後提了一袋跑進房間,門也不關就開始換起衣服,沒多久就穿著紫紅色的整套內衣跑了出來。
「琪琪!」哥哥臉都紅了,大叫要她去換衣服。可是她完全不理他,在冰箱裡頭翻了兩下,拿出起司蛋糕和汽水放在桌上,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這可讓我嚇了好大一跳,台灣變得這麼開放了嗎?
「又沒有別人!」琪琪把蛋糕推給我,翹起屁股問,「老公,你覺得平口的內褲比較可愛,還是三角褲比較可愛?還是∼你比較喜歡下面開口笑的?」
我看著哥哥困窘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心底酸酸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的可愛大方和毫不做作,並不會使人覺得唐突或反感。
「不要吃蛋糕啦,等一下午餐又吃不下。」哥哥看著我的笑臉,似乎有點放心,寵溺的替嫂子擦嘴巴,還拿了一條浴巾蓋住她的身體。
「可是我現在很餓。」琪琪裹著浴巾轉頭問我,期待的表情天真得像是個孩子,「亞亞,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我聽著她的聲音,想著從來沒有人這樣叫我,愣了一會兒,趕緊說,「我有……跟人家約好了。」
「今天晚上我們跟爸爸媽媽吃飯,那後天晚上呢,後天晚上一起吃吧?」
「你不要煩人家啦!」拓哥輕輕的推她的頭,她很用力回打了他的頭一下,腦袋發出清脆的響聲,哥哥抱頭哎叫,「好不好嘛,你想吃什麼?燒肉好不好?我知道敦化南路附近有一家燒肉超好吃的,來嘛。」
看著眼前這個嫂子,彎彎的眉眼,甜甜的笑臉,臉上脂粉未施,仔細看並不是特別的美麗漂亮,但是舉手投足卻非常可愛,兩顆可愛的虎牙總是與她的笑一起出現。即使是哥哥的未婚妻,我卻一點氣都生不出來。
她嫵媚動人,活潑大方,親切可愛,讓人無法討厭她。我能夠理解哥哥會那麼的喜歡她,到要結婚的程度。
「好啊……」盛情難卻,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只好堆滿笑臉答應了。然後我抓了抓頭,看看手表,倉皇不安的躁動,而我自己卻毫不自知,「我改天再過來。」
逃離他們甜蜜親切的笑臉,逃離自己的家,我壓著驚魂未定的心跳,傻傻的坐捷運回到禮豪的住處,一路上我感覺復雜,心頭還漾著琪琪看著哥那相當溫柔可人的笑臉,和拓哥寵溺疼愛的擦她的嘴、推她的頭。我嘆口氣,倚著車窗,忍著澎湃的情緒直到回到禮豪住的地方。
門沒有鎖,我直接推開,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似乎從一臉失落的我的表情中察覺了什麼,拍拍沙發要我坐下。
「你還好吧?」禮豪關心的看著我,親昵的撫摸著我的臉。
「我去找哥哥……然後……看到他的未婚妻了……」我將頭欺近他的胸膛,不可抑止的淚流滿面,「她好可愛,好親切……我……我根本比不上……」
「你是傻瓜……」禮豪心疼的摸著我的頭,「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是啊,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是不是我還抱著希望,想著哥哥看到我說不定會回心轉意呢?我苦笑著,我是什麼東西?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認為哥哥會重新愛上我呢?
禮豪用手指輕輕擦拭我的眼角的淚水,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這一吻讓我感動,也讓我想起了過去的一段往事。
第二話
那一年,我二十歲,大二。
那一天下午下課之後,我沒有回家,而到了學校附近,禮豪的租屋處找他。
這間學生公寓我很熟悉,他常招待我去,但我卻非常緊張。
在樓下看到他的車,我便直接上樓敲門,他的門口擺滿了球鞋,門口還貼著花花綠綠的海報,沒多久他出來應門,還抱著練習一半的吉他。
「小亞?怎麼會過來找我?」他把吉他放在架子上,臉上掩不住驚喜。
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怪,進了他房間就抱住他,我閉著眼睛,想要讓自己的衝動更加無所畏懼,我將自己埋進他的胸膛,清楚的感覺他的心跳就在我的耳朵上震動著,而我自己的心跳,急得快要從喉頭裡頭蹦跳出來。
我顫抖著聲音,對他說:「禮豪學長……我想跟你做愛。」
他被我撲倒在床上,推著我的肩膀拒絕著:「等一下……」
而我很著急的將他的手抓著覆上我的胸口,他驚呼著,但手卻沒有收回。我知道自己的優點,對自己的身材也相當有自信,我不信他沒有感覺。
「小亞!」他的臉一片潮紅,緊張的對我大聲說,「你搞什麼!?我說等一下……」
「學長……」我哀求著,眼神急切而痛苦,「不要拒絕我。」
禮豪的聲音軟了下來,只是仍然皺著眉:「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說,強硬的吻他。在我和他的唇互相碰觸的時候,我傻了,他也愣了。
兩片嘴唇這樣貼緊的時候,他的氣息很清楚的在我的臉上,他握著我肩膀的手稍稍收緊,另一只手悄悄的扣住我的下巴。
我從眼睛的細縫中偷看他,他皺著眉頭,似乎很苦惱,但是他閉著雙眼享受著,而不安分的手,在我的發際遊移。陌生而曖昧的氛圍,形成一種情不自禁的媚惑。
坦白說我覺得自己非常過分。禮豪學長是喜歡我的,我老早就知道了,若不是因為我迷戀哥哥,學長的成熟細心、體貼溫柔我是不可能沒有感覺的,因為他對我死心踏地,我才會找上他,無非是想去證實我對哥哥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因為感覺得出來禮豪學長的躁動,我拉起我的背心,將它脫下丟到一旁,露出我最引以為傲的白皙豐滿的乳房,伸手承住我的胸部且溫柔的揉捏。禮豪學長的眉頭皺得更緊,表情似乎是無奈、不解與矛盾的情緒相互交錯著。
我不讓他多說話,吮吻著他的唇舌,伸出手愛撫他褲襠內挺直的陰莖,當我碰觸到他的時候,他顯得局促不安,表情壓抑而且痛苦,臉龐神經糾緊得讓人心疼,直到我含住他的肉棒,如同我這樣取悅哥哥的時候一樣,他不再掙扎,發出了令人心醉的呻吟。
我知道男人喜歡聽女人發出呻吟,但我聽到男人因為我的動作而發出贊嘆,就好像是對我的恭維一般,給了我莫大的勇氣,也讓我更加大膽去嘗試,我一邊笨拙的用唇舌伺候他的男根,一邊伸出手輕柔按撫他的腹部和大腿。
一不小心,我對著了他的眼神。他突然惡狠狠地瞪著我,用力的把我甩到床上,我輕喊出聲,即使是在這麼令人恐慌、無助,甚至保含了罪惡的情況,我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孱弱且媚惑,我躺在床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他快速俯身擄獲我的嘴唇,這一吻卻是這麼溫柔,充滿疼惜。
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面對我不愛的學長,做愛時卻能輕易的展現身為女人應有的嬌柔,這一點是出自於原欲,一種對於身體無止盡的渴求,非關愛情,我深深體會到,其實根本不用證明,我早就知道在心裡哥哥和學長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明明知道這一點,但卻刻意用自己的身體展現說明,好像是想報復哥哥,這個人是渴望我的,我不是非要你不可。
想到了哥哥,我傻呼呼地掉起了眼淚,禮豪學長沒有特別的注視我的眼淚,應該說,學長的眼神迷茫的幾乎沒有焦距,他狂亂的一路向下啄吻啃咬著我的全身,讓我錯亂的不能自己,並且挺身進入我濕滑的體內。
我聽到自己的呻吟,誘惑而釋放。
學長卻是慌了手腳,趴俯在我上方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氣息漸漸濁重,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輕輕撥開我前額的瀏海,親吻的我的鼻頭,許久才說了一句話:「小亞……我好喜歡你……」
聲音是那麼低啞顫抖的讓人心痛。
而我,卻講不出任何一句話去回應他。即使我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他每進入我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的顫抖和激動,而他的表情如此壓抑。我知道學長必定了解我心裡所想的,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卻不說,不責怪我,也不拒絕我,總是用自己溫柔的身體包容。
而我,只能忘情的以呻吟聲回應。
學長進入的速度開始加快,而表情又更加的痛苦,讓我深深被強力衝擊和加速的快感刺激,夾雜著些許的痛楚伴隨而來,讓我抑止不住喉頭裡溢出的吟聲,緊緊抱著他直到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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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皺著眉頭臉色潮紅,眼淚已經嘎然而止。而禮豪毫不猶豫的一把將我擁入懷中,就像六年前一樣,隔著衣服,我還能感覺得出來,他的心跳依然為了我悸動不已。
「你不能……就放棄嗎……」
「你是說……我哥哥的事情……」我不解的看著他。
「你去加拿大的時候,我的心情好復雜。」他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想你離開……但是也不願意把你交給他……」
「禮豪……」我忍不住抱緊他,對他我感到滿滿的不舍與愧疚。
「小亞……你好奸詐。」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我已經幾乎要忘了你,你怎麼可以又回來呢……」
我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然後下了決定,我輕輕的用自己的嘴唇接近他親吻了一下,感覺他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躲開了。
「不要可憐我……」禮豪瞪視著我,但是手並沒有離開我的腰。
我急急搖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加重力道:「我不是可憐你……」
「你是可憐我……」禮豪吻住我的唇,並大膽的將舌頭溜進我的嘴裡,嚇得我驚慌失措,大大的震動了一下,我卻不想再逃避退縮,抱緊他的手自然沿著他的鎖骨和肩膀,移到他的衣襟開扣。打開他的上衣,露出他光裸的胸口。
我不敢�頭,也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眼光完全緊盯著我沒有離開,他不發一語的靜默,讓我心跳加速。
「小亞……」禮豪清了清喉嚨說,「如果你那天沒有來找我,我們沒有發生關系,或許我不會愛你六年還忘不掉……」
他的手離開我的腰,然後輕輕吻我的額頭。
「如果你反正都是要離開……我寧願我們在這裡就煞車,不要繼續下去。」眼淚又再度決提,抱著他,我痛哭出聲。
我真的喜歡禮豪,他的成熟和溫柔都是我無法拒絕的,但是他卻不是我的最愛。我很想用什麼去彌補他,但是終究只是傷害。
「別哭……」禮豪嚇了一大跳,急急的安慰我,「對不起,是我說得太過分了……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沒用,根本沒辦法拒絕你。」
「對不起……」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將臉埋進自己的手掌內,試著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回來這一趟壓力一定很大,我還讓你更內疚……我實在是太自私了,只顧及自己的感受。」他抱著我的肩膀輕拍著我的背,我自然的將手環抱住他的頸部。
「我不是在利用你。」希望我所說的他能夠相信,「我很喜歡你,只是……我還是忘不了哥哥,對不起。」
禮豪人真的很好,但也實在是個傻瓜。為什麼要喜歡像這樣的我整整六年?我自私自以為是,動不動傷別人的心,我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夠讓他死心踏地?
「這句話真殘忍。」禮豪苦笑,皺著一張臉說,「比起你受到嫂子的刺激,哪個比較殘忍?」
「都很打擊吧。對不起。」我卻笑不太出來,「後天晚上還要跟他們一起吃飯呢,我完全拒絕不了。」
「我陪你去好了?」禮豪說,臉上一派我完全不解的輕松適意,「陪著你,你會比較有勇氣吧。而且我還可以扮你男朋友,氣氣你哥哥。搞不好他會因此而有什麼行動也說不定。」
「禮豪……你不要勉強……」我看著禮豪,而他卻刻意躲避我的眼神,問我快要中午了餓不餓,要不要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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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他們約在南京東路站見面,本來拓哥說要來接我們,但是琪琪說要節省能源,而且台北市不好停車,強迫我們全部都要坐捷運。
由於禮豪家裡距離這裡比較近,所以我們提早到。其實我並不希望禮豪陪我來,雖然他表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但是我不喜歡他這樣為了我犧牲,說什麼只要我幸福就好的狗屁話。這家夥人雖然好得沒話說,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
沒過多久,琪琪穿著一件粉膚色的洋裝拉著哥哥出現。有別於上次的一派輕松,她的穿著顯得淑女許多,臉上稍稍上了點淡妝,微卷的發絲挽起綁成一個旁髻,看起來氣色清爽。
反觀我,一條的邋遢的拼布牛仔長裙,一件大紅色的背心,兩條長項鏈、大耳環和一頂棒球帽,唉。我把帽子壓低,不想看到哥哥的臉。
「亞亞……」果不其然,琪琪直接網我這裡衝過來,抱住我的手搖個不停,「你這樣好漂亮喔,你戴大圈圈的耳環超美的。這是你男朋友嗎?」
「對,我姓郭,恭喜你們要結婚。」禮豪伸出手向琪琪示意,她也非常禮貌的回以笑容和握手禮,並且吆喝著要大家一起跟上,「餐廳就在附近,我們一起過去吧。」
「這兩天住得還習慣嗎?」哥哥拍拍我的頭,問我。
「嗯,時差漸漸調過來了。」我環抱著禮豪的手臂有些僵硬。
「咦,你明明昨天就有說夢話啊。」禮豪故意的說。
我敷衍的應聲,並且明顯的感覺到哥哥的眼光,從我的頭頂上越過,直接投射在禮豪身上。
沒多久到了吃飯的地方,我們坐下吃飯聊天,原來琪琪和哥哥是在公司尾牙聚餐認識的,琪琪是哥哥公司某個董事的侄女,小哥哥兩歲,交往了三年,一切都非常順利,於是決定要在今年六月結婚。
中途我去一趟廁所,洗手的時候透過鏡子看到哥哥看著我,用一種我不解的憤怒,我轉身對上他的眼睛,他卻有些逃避的將眼光飄向別的地方。
「怎麼了?」
「你真的跟那家夥住在一起?」
他是用什麼立場說這種話?
「是又怎麼樣?」
「什麼又怎麼樣?六年不見面還能住在一起,我看你們關系蠻好的。」
我一時氣憤,口不擇言:「也許那是因為我們有基本的身體契合度,就像我和你一樣。」
哥哥一巴掌甩過來,這一下不很用力,我沒躲,其實也早就料想到他會這麼做。只是冷冷的�起臉瞪著他,他的眼神有著滿滿的驚嚇和空洞,然後我開口,聲音冰冷無情:「「鄭」涵拓,我已經不是你妹妹了,你管得著我嗎?」
然後我坐回座位上,若無其事的跟琪琪他們聊起天,原來她之前念的是跟我同一所大學的外文系。哥哥過了許久才回到座位上,緊盯著我的臉,臉色陰郁。
琪琪有問他怎麼了,他搖搖頭,說有點累。
唉。我和他的關系,大概就這樣結束了吧。這樣頂撞他,我也實在太過分。
以前我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的,以前他只要稍微臉色變,我就不敢在繼續頂嘴,甚至他一口氣凶我開始哭。說來也很好笑,只要我一掉眼淚,哥哥就不顧剛才有多生氣,馬上哄我逗我開心。
禮豪可能是看出了什麼,握緊了我的手,還拍拍我問我怎麼了,我將棒球帽壓得很低,嘆了口長長的氣,讓自己冷靜一些,不想讓任何人看穿我的疲憊與失望。他打的根本沒有很用力,臉頰不痛,一點都不痛……
拓哥竟然打我……我眼淚就快要掉下來,所以又躲回廁所,我到洗手台洗了把臉,�起臉看到琪琪關心的眼神。
天哪。他們兩夫妻什麼時候才會放過我?
「你還好吧?」她溫柔地問,拿出衛生紙給我。
「嗯,我很好。」我接過之後,我稍稍擦拭了臉,琪琪拍拍我的肩膀,待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緊緊抱住我。
「沒事喔。」她說,像姐姐對妹妹那樣的口吻,「要乖,知不知道。」
「嗯……」她的擁抱很溫暖,但是我一頭霧水,「謝謝。」
「雖然結婚後,你會回去加拿大,但是我希望能夠跟你是好朋友的關系。」
琪琪說,「我會好好照顧涵拓的。我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希望你可以回來台灣住。我很喜歡你。」
「謝謝。」我看著她的笑容,忍不住抱以微笑,「我也很喜歡你……」
「剛剛跟涵拓吵架了嗎?我幫你揍他。」我笑,又抱緊她。而她繼續說道,「或許我是個外人,不應該管太多,但是他很疼你喔,以前常常跟我講你的事,可能是他是個性急了一點,但是他沒有惡意。你們很久沒見面了,不要吵架比較好……」
這樣的琪琪,我真的恨不下去。她這麼可愛,善解人意,要是她不是我的嫂子,該有多好?
飯吃完,我們一起坐到火車站轉車,哥哥和我、禮豪坐新店線,琪琪家在士林,跟我們反方向。
車上很擁擠,不過到公館也只有一段距離,忍耐一下就到了。
到了公館站,我跟禮豪要下車,就在我從車門出來的時候,我突然一把被哥哥拉回車廂內。
「你干什麼!?」我掙扎著,驚惶看著車門關上。
「晚點我會送她去你那邊。」他對他示意,看著禮豪生氣的臉部表情,哥哥似乎很得意。
我瞪著他不說話,他同樣瞪著我沒說話,幾分鐘後,捷運到站,他拉著我下車補票出站,並帶我回家。
第三話
空氣凝結又僵硬,被他抓著的手一片汗濕。回到家,他轉開鑰匙鎖,我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他,語氣僵硬且嚴厲:「要我來你家做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被哥哥用力的吻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傻在原地,與剛剛在店裡那一巴掌相較之下這反而讓我意料之外,根本也來不及推開他。這一吻相當溫柔,哥哥拿開我的棒球帽,順順我的發絲,豐潤柔軟的兩片嘴唇,從原本的貼覆,互相追逐而變成探究深吻,溫柔得讓我眼眶浸濕。
「小亞……」他的聲音低沈且粗啞,飽含了痛苦與欲望,「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氣息吹在我的耳朵附近,雙手緊緊抱著我,且相當不安分且急切的遊移在我的腰臀之間。
「拓哥……」我親吻著他的頸部,用力扯開他的休閑直條紋襯衫,解開他的牛仔褲,撫摸他藏在內褲裡頭鼓漲的男根,一邊順著他性感的曲線摩娑,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長裙和背心,「我要……」
「我好想你……」他看著掉落的扣子,嘴邊漾起一抹微笑,他把輕輕我放在沙發上,快速地在脫下自己的長褲之後,俯下身來擁吻我,好像就算是這麼短暫的時間,都不願意跟我的身體分開。
他分開我的腿,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熟悉著他一切舉動,所有的感官都因為久未見面的思念一觸即發,哥哥當然也感覺得出來我雙腿之間濡濕一片,他的手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呻吟出聲,這樣的聲音鼓勵著他快速進入我。
「啊……」我顫抖著,當他進入我的身體那瞬間,我們兩個人都為之大大的震動,身體的契合和想望的程度都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拓哥每一次猛烈的衝擊與律動,都讓我發出嘆息與陣陣顫栗,我的手也緊緊的扣住他的脖子和肩膀,讓我們的距離更貼近,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哥哥。
他現在正在我的面前。即使我們的中間有著琪琪,即使我們身體裡頭流的仍然是這麼相近的血緣,我的哥哥,正趴俯在我的身上,深深的將自己的肉棒插入我,一次又一次的,我們都顫抖激烈的發出喘息,就像這六年來長期出現在我的夢境一樣,如此狂野甜蜜,如此不顧一切。
不一會兒,哥哥將精液射在我的胸口和肚皮上。他輕輕撫摸著我潮紅的臉,問我:「還好嗎?」
我點點頭,眼淚奪眶而出。這舉動讓他慌了,一直頻頻問我是不是哪裡被他弄痛了?我只是使勁的一直搖頭。
我只是好想好想他,即使在他身邊,我的想念也不可能得到滿足。即使我們這樣赤裸的緊靠著,中間仍然隔著一個琪琪。
電話響起,哥哥爬起身去接,電話裡頭傳來她大嗓門的聲音:「喂……我是琪琪啦。」
我起身去浴室,不想聽到哥哥和琪琪講的任何內容。我轉開水龍頭將自己衝洗干淨,眼淚潸然落下。
十幾分鐘之後,我從廁所出來,看到哥哥已經穿好了四角褲,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哥哥為什麼沒有射在我的身體裡頭?是不是因為她呢?他比較喜歡我?還是琪琪?他肯原諒我的自私與粗魯嗎?我並不認為他對琪琪的感情是假的,他會怎麼做?我們的做愛,是不是只是他的欲望,他的想念,他的多年來沒有抒發的習慣?跟愛不相干的?
「她說什麼?」
「只是跟我報平安,說她到家了。」我走到他身邊坐下,從淩亂的衣服推中找到自己的內衣。而他看到我的裸體,稍稍的震動了一下,「小亞……」
「嗯?」我是故意的,不過在他如此灼熱的目光下,我還是害羞地快速將內衣穿好,套上背心。
「好久沒見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哥哥抱著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也好想你……」我終於忍不住,抱住他的頸項大哭了起來,「為什麼你要結婚呢……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呢……」
「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琪琪……」
(我知道……但是我實在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
「小亞……她實在跟你太像了!」
「啊?」我搖頭,不懂他講的是什麼。
「在我以為,我這輩子大概都見不到你的時候,我認識了她。」哥哥的表情很痛苦,「她傻裡傻氣,天真可愛,對我百般信任百般依賴,讓我不能不去保護她。她好多地方都跟你好像,越跟她相處,我就覺得自己越對不起你,我想,如果我們不可能,我是不是可以愛她?」
我半晌說不出話,只是抱著哥哥啜泣。
哥哥將自己的臉埋在我的胸口,不停顫抖,眼淚已經沾濕了我的衣服:「我愛上她,也想要跟琪琪結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你會回來見我一面,所以才把喜帖寄到渥太華去的……」
「我以為我把持得住。」他嘆了口氣,�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我,「但是小亞……我見到你,就什麼都控制不住……對不起,是我太自私,讓你回來接受這樣的事實……讓你傷心讓你難過。」
我們哭著,擁抱著,我實在不想離開他,但是我也知道我絕對不能在這裡過夜,我想哥哥也並不想讓我回去,因為他抱著我、吮吻著我好舍不得放開,但是我不能。所以十一點多,我要求哥哥送我回禮豪家。
我暗暗的下了決定,發現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如果他們的愛情不是假的,我必定要斬斷自己對於過去的想望。從回國思念,余燼,重燃火光,又熄滅,這一切來得太快。但是我必須要做到。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到了禮豪家門口,我下車前對哥哥說:「謝謝你讓我回來……能夠再見到你,是我最滿足的事情了。」
然後,我說了這輩子最不真誠的一句祝福:「哥哥,你和琪琪一定要幸福……好嗎?」
哥哥看著我,說不出話。
************************************
我匆匆忙忙打開家裡的門,看到琪琪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一見到我來了,就把我抱住,開始啜泣。
「小亞……涵拓說他不想跟我結婚。」距離擦槍走火的那天晚上只有幾天,過兩天就是他們的婚禮,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哥,怎麼回事?」我瞪著他,表情尷尬。
哥哥不回答我,看著琪琪一臉愧疚:「琪琪……我對不起你……」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琪琪�起頭對著拓哥輕輕的說,語氣中並沒有任何責備,「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我是哪裡不夠好?讓你不夠滿意?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呢?」
「我……因為我根本不……不能……」
「哥,我跟你單獨談一下。」實在很怕拓哥會把我和他的事情全盤說出,我打斷他,將哥哥拉進房間裡頭。
「你到底在搞什麼?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別做這種任性的事情!」
「我沒有辦法,我愛的人是你,小亞。」
哥哥一把將我抱住,但是馬上被我甩開:「小聲一點!你是不是瘋了你?」
「我不想再逃避了,小亞。」哥哥搖頭,又緊緊的抱著我,「過去我的懦弱和優柔寡斷傷害著你,現在……我只想要勇敢追求我真正想要的。」
這樣的舉動簡直是嚇壞了我,讓我心中五味雜陳,完全無法思考。說實在哥哥這麼大膽的對我示愛,我當然很開心,即使是這麼晚開悟,即使是我們歷經百般波折才得到的。但是琪琪,善良又無辜的琪琪該怎麼辦?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能說走就走嗎?
「即使是要背叛你的未婚妻?」我搖頭。
「我……」談到琪琪,哥哥又是一陣無奈,我知道他的猶豫,也知道琪琪和我並不能在哥哥的心中放在天平的兩端比較,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即使我們都是深愛他的女人,但卻是那麼的不同,他的無法抉擇與優柔我看得理所當然。
我早就決定,不要打擾哥哥的幸福了,即使我會很痛苦,但是這六年我能夠撐過來,現在我也絕對辦得到。
「你太任性了。」我嘆口氣作出決定,「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容許你這樣傷害琪琪……」
然後我打開房間的門,停止與他的爭論。
琪琪的眼淚已經止住,她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愣,回頭看到我們出來,她沒有什麼表情的說:「我想要回去了……」
「等一下,別急著走。」我衝上前去坐在她的身邊,「哥說他會考慮一下,今天晚上之前就會決定。」
「我約了指甲彩繪。」琪琪起身,接近我給了我一個擁抱,我能感覺得出她身體冰冷,「謝謝你,亞亞。」
然後她又走向哥哥:「我不會告訴爸媽的,你放心。等你決定好,再說也不遲。」
「琪琪……」他開口,卻是欲言又止得讓人心慌心急。
「幸好不是明天,我明天約了花店的人看捧花,還有花僮、主持人……」琪琪講著臉都皺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哥哥馬上衝上前去抱住她,她也用力的擁著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不會不要你。」拓哥回答,他看著我,閉著眼睛。我看到了他的軟弱。
對這樣的畫面,我多多少少有著嫉妒的心情,但又打從心底希望他們合好,能夠快快樂樂的去結婚,這一點是我毫不猶豫也從不遲疑的希冀。或許是因為不想對不起另一個已經是沈浸在幸福內的女人,也或許,對於人事以非的我們,我已不抱任何希望,要挽回可能真的太困難。
六年過去,不只是我們在這一段時間的感情空窗逝去,更是要去面對已經成熟的我們,如何去抉擇我們之間的關系,定義我們的過去。我不會刻意定義我們的過去。因為我知道這樣對我或拓哥都很傷人,但如果我的決定是離開,那過去就只是一場孩子氣的遊戲,無關愛情。
我能抹滅那一段過去嗎?當它只是兩個大孩子在不了解的情況,相互愛慕玩鬧的一個過程?
「叮咚!」是門鈴響了,我跑去開門,見到來者我嚇了一跳,應該說我根本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人,竟然是爸爸。
是爸爸,他老了很多,頭上的發鬢已灰白,行動也比較緩慢。
六年沒見到他,心裡仍然對多年前的那場憤怒感到不安,畢竟過去那幾年我們和爸爸的感情也都是聚少離多,對於父親這個名詞,我感到陌生又懼怕。更不要說爸爸的表情總是糾緊著神經,但從現在的他的神情看來,炯炯有神的眉宇也增添了不少細紋,好像緩和了一些他的樣貌。
「喔,小亞,你也在呀!」
我退後一步,不知道要說什麼。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禮拜六。」我顫抖著雙唇,小心翼翼的詢問,「爸……您最近好嗎?」
「好。」爸的嘴角上揚,居然對我微笑。這個舉動讓我感到驚訝,甚至有些感動,但仍然完全摸不著頭緒。
琪琪站在我身邊,已斂起臉色不再哭泣,表情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爸爸,拓哥難道帶琪琪見過爸爸?我不懂,似乎我離開的這些年,發生過些什麼事情?
「你有事嗎?」哥哥對爸爸板起臉孔,不客氣的語氣。
「因為後天我不會來,所以我來送婚禮的禮物。」爸爸語氣平平,刻意忽略於哥哥不禮貌的語氣,直視著我們說,「既然你們都在,我想對你們說些話。」
「那我先回去好了。有消息再通知我。」琪琪拘謹的說,「爸,謝謝你來看我們,還親自送禮物來。」
「好,你自己坐車小心。」爸爸拍拍琪琪,跟她說再見。
爸的個性好像圓滑了許多?不僅認識琪琪,還跟琪琪保有這麼良好的關系,且哥哥在身邊什麼也都沒有說,若是以前的情況,他不暴跳如雷,大吼「不要碰我的女朋友!」之類的,實在太奇怪。
爸坐在沙發上,沈默了許久,「涵拓,小亞,事情都過去到現在了。很抱歉當年我只能用那種方式,分離你們兩個人到現在。」
「現在講這個干麼?」哥不耐煩的。
「很抱歉我從以前就不懂怎麼教育你們。」爸爸雖然依舊語氣平平,但卻讓我相當感動,他從來不會對我們說話,更別說是主動對我們道歉,「當年也許我也很幼稚,根本不懂怎麼管孩子,我只能用給你們錢任你們花來表示我的關心,但是這些方法畢竟是錯誤的,不論如何,我的確是個失職的父親,所以,才會主張讓你姓媽媽的姓。」
原來哥哥改回母姓,是爸爸主張的?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也沒聽哥哥提起過?我的眼眶已經蓄滿了淚,隨時都要滑落。
「現在你要結婚了,我很開心。」爸爸拿出禮盒,推到哥哥的面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一些金飾,給琪琪用的。我知道琪琪那邊一定有準備,但是你們就留著吧。你們要好好相處,相互體諒扶持,你已經成熟,懂得處理這些家庭瑣碎的事情,春英如果天上有知,會很高興的。」
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從爸爸的口中聽到媽媽的名字。
「爸……」哥哥開口,這是我這輩子活了26年,第一次聽到他叫他爸爸,「謝謝你。」
「沒什麼好謝的。」爸揮揮手,還是那樣大男人的氣魄,不會刻意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我看得出他的感動與開心。
爸拍拍我,說:「小亞……如果在加拿大住得不慣,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回來。」
然後他起身,發出了一聲使力的嘆息。爸爸真的老了。
我本來要上前攙扶,但是爸爸又揮揮手說他可以,司機還在樓下等,所以跟我們說過再見之後他就離去了。
「哥……」我頭低低,泣不成聲的說,「爸爸並不是我們想像得那麼糟……我第一天知道……我們錯怪了他……」
「我很討厭他……但是這些年他的個性變了很多……你去加拿大之後,爸還來探望過我的傷勢……知道我不想見到他,還找了我的同事照顧我,給了我很多錢……」哥語重心長的,「他總是用錢來代表他的關心……其實我們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只是他不善於表達……其實如果我們那樣下去,真的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爸爸當時毅然決然的強制,反倒幫助了我們解決了很多矛盾的地方,如果我們繼續那樣下去,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你不要讓他失望喔。」我倚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說,「而且琪琪是個好女孩,你不能對不起她啊……」
「那你呢……」拓哥沒有看我,只是冷靜的問:「那我們呢?」
是啊,那我們呢?
我很自私,沒拓哥想像得那麼偉大,要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但是琪琪、爸爸、琪琪的父母、秋琴阿姨、我們天上的媽媽……我們辜負得了這麼多人嗎?
第四話
「怎麼了?」
「婚禮會場的花不夠,剛剛我聯絡花店,他們說已經沒有紫色的薔薇了,問可不可以換別的花呢?」
「可是它們明明說夠的啊!」琪琪有點生氣,「怎麼這樣……人家就想要紫色的……」
「換桔梗吧?」我提議,「紫白桔梗顏色漂亮,意思也好,而且現在正是花期。」
「桔梗?」琪琪問,「是什麼意思?」
「不變的愛。」一聽到我回答,琪琪就馬上點頭。而琪琪的朋友馬上拿起手機詢問,「他們說OK,那我就全換桔梗啰?」
「嗯。」琪琪把保濕化妝棉拿下來,「那我可以上妝了嗎?」
「可以上保濕乳液了。」化妝師嘴裡還有中餐的面包,她急急地走了過來,「高小姐,你別這麼急嘛。」
「馬甲勒得我好痛啦!」琪琪說,「亞亞,你幫我把衣服給你哥哥,他半小時後也要化妝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外面跟同事玩,有夠欠揍的。」
「好。」我拿著衣服去找哥哥,打開更衣室的門,看到哥哥站在大廳邊,一邊跟同事聊天,一邊觀看著會場布置。
「哥。」我叫他,「該換衣服了。琪琪要我把衣服給你,你去新郎專用的更衣室換,等等化妝師會過去。」
「好。」哥哥接過衣服,問:「更衣室在哪裡?」
「我帶你去,」我皺皺鼻子,「你喝酒了?怎麼可以婚禮前喝酒?」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還算清醒。
進了更衣室,哥哥一把將我抱住,讓我嚇了一跳:「你……」
「你這樣好美……」他看著我的白色小禮服,忍不住贊嘆,「你還沒化妝,我能不能親你?」
「哥!」我不滿的罵他,但是卻舍不得將哥哥環在我腰上的手撥開,「你不要這樣啦!半小時後化妝師就來了。」
「那我就是還有半小時啰!」哥哥掀起我的裙子開始撫摸我的外陰,順著恥丘和大腿根的曲線撫摸,我強忍住喉頭裡即將蹦出的尖叫,輕輕推開他。沒想到他摸得放肆,根本不是只想毛手毛腳而已,我開始使勁掙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的關系,拓哥的力氣變得好大,我根本推不開。
這時我感到害怕,但是已經太晚了。
翻開我大片白色鑲蕾絲的裙擺,哥哥開始扯我的吊襪帶,因為他的粗手粗腳和我的掙扎躲避,怎麼扯都扯不開,他索性撕開我的長襪,我對他的粗暴感到又急又氣,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沒想到他變得更急,將我推倒在地上,從後方拉起我的大腿,將我的內褲用力拉到一邊,並快速解開自己的褲頭露出勃脹的男根,對準著我的陰道口就要進去。
「不要……」我細聲的求他,但是他根本沒有在聽,進入了我的體內。我原本料想會很痛,但是哥哥卻放慢了速度,溫柔想辦法減輕我的不適,雖然還是會痛,但是卻比想像得好很多。我趴在地上回頭看他,卻發現他沈默著,眼睛裡頭淚閃閃的。
哥哥哭了。而他擺明是清醒的,借酒裝瘋。
「拓哥……你沒事吧……」他沒回答我,開始劇烈的撞擊,其力道和速度讓我差點要呻吟出聲,但是我知道外面走廊有人,我不能讓別人聽到。但是哥哥好像是故意想讓我叫出聲響似的,猛力的埋深在我的體內,還伸手向我的陰蒂不停挑逗著。
「……你本來就受不了從後面進去對不對……」
我搖頭,死咬著牙不回答。但哥哥卻更用力更深入的抽插與擺動,疼痛感已經消失,漸漸取而代之的是過分深刻的刺激與快感,讓我全身顫抖不已,只能隱忍著聲音,劇烈的喘氣。
哥哥將我翻轉過身子面對他,他用手撐住自己並俯下身來吻我,不停的在我耳邊輕語呢喃著:「不要離開我……小亞……」
我無法響應他,甚至無法張開眼睛直視他,只能捂著自己的臉,希望這一切趕快過去。
我了解他的痛苦,因為我也是一樣的心情,但是我心裡頭的這份感情卻不能傳遞給他,因為他要是知道我有多麼不舍,這場婚禮就會是一場泡影,前天我們好不容易得的結論,也會沒有任何意義。
我必須忍耐。
「說你愛我。」
他把我捂著臉的抓住,扣在地上,強硬的問我,但是一打開我的手,看到我盈滿的眼淚,哥哥便開始放慢動作,但仍然要求:「說你愛我……」
拓哥,我好愛好愛你,但是我不能。
我搖頭,「琪琪可能比我還要愛你……」
他聽了似乎非常生氣,身體僵直著沒有動作,眼睛瞪大直視著我,然後一會兒後,他緩緩抽離我的身體,穿上褲子坐在一旁,不再看我。他用力捶了牆壁一下,「碰」了一聲之後,整個房間回到先前的安靜無聲。
我躺在地上,像是被丟棄的洋娃娃一般,覺得自己殘破不堪。我無奈的爬起來,用力打開門甩上,頭也不回跑掉,消失在二樓長廊。
我知道我狠狠的傷了拓哥,但是我又何嘗不痛?我衝進廁所,倚著門我忍不住隱聲啜泣。哭了一陣子,我把情緒穩住,洗了把臉,也將濡濕黏膩的下體擦干淨,灑了點我隨身攜帶的香水,回到新娘更衣室。
我開口跟琪琪借一雙新的褲襪。
「你怎麼了嗎?」琪琪的妝已經上好,頭發也弄得差不多了,造型師正在替她調頭紗的角度。
「沒有,剛剛摔了一跤,所以襪子扯破了。」我說。
「還好吧?有受傷嗎?」
「沒有,有點痛而已。」我躲避了她關心的眼神,到廁所換好褲襪,開始上妝。對著鏡子裡頭的自己,浮腫的眼睛和漲紅的臉,我咬著牙,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將隔離霜擦在臉上。
「亞亞,」這時候,琪琪突然揮手將在她頭上夾頭紗的人趕走,走了過來,拉住我的手,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們走……」
「高小姐……你要去哪裡……你現在不能出去啊!等等才能露面!」旁邊的幾個化妝師發型設計師慌了起來,琪琪的媽媽也緊張的問她到底要上哪去。
「你們別管!」琪琪說話的語氣表現了她的強硬,和屬於千金小姐的氣派。
他用力將頭紗取下丟給設計師:「我等一下就回來!」
她一手拉著我的手,另一手捧起整片裙擺,大搖大擺的走過長廊,到達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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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裡……」電梯門打開,我忍不住問。
「頂樓。」她按下電梯數字到十五樓的酒吧。頂樓的酒吧就像普通酒吧般的燈光些許昏暗,圓形的吧台環繞著調酒櫃,當時雖然才下午四點多,但已經有些零星的客人,他們都被琪琪隆重的服裝驚嚇到。
她衝到櫃台,毫不猶豫的語氣:「長島冰茶,伏特加多一點。你要什麼?」
我愣愣的搖搖頭,長島冰茶?琪琪的酒量還好嗎?等等婚禮可以嗎?
我對於這種酒不算熟悉,但知道它因為酒精濃度強烈與多種混調的方式,常被稱呼為失身酒。沒多久,加上少許晶瑩剔透的冰塊,長島冰茶就像是一般紅茶的乖乖牌顏色送到她的面前,她大口喝掉半杯,對我說:「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和涵拓的事情!」我驚訝的看著琪琪,她的眼神沒有對上我的,只是繼續大口喝掉杯子裡頭晶瑩酸甜的深咖啡色飲料,喝到只剩下冰塊。這件事情的打擊對她必定很大,但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總是在夢裡頭不斷說著這個名字,而這三年來碰我的次數連一只手都數得出來。原本我以為小亞是他的前女友,結果我看過你寫給他的信,我才知道我根本想錯了方向,他口中百般疼愛的妹妹,原來就是「小亞」。」她平靜的說,「因為我知道你人在加拿大,所以我還抱著希望,認為涵拓會就這樣忘了你,結果我們要結婚,他卻主張把喜帖寄去渥太華。」
「琪琪……我……」我百口末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好害怕你的出現,也好害怕失去涵拓!我多希望你不要回來,不要影響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關系。」琪琪用吸管戳著杯子裡頭的冰塊,有些焦急的感覺,「那天涵拓說想退婚,我本來想跟他攤牌。但是看到你這麼維護我,我的心裡頭好復雜也好復雜。我明明討厭你的出現,但是我卻也那麼喜歡你。」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要破壞你們……」我抱著琪琪,「對不起……」
「告訴我……你們沒有怎樣對不對……」琪琪扶著我的肩膀,指甲掐進我的肉裡,但是我的全身僵硬,根本不感覺痛。
「當然沒有……」我快速的搖頭,說這樣的謊我已經一點也不心虛,「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們幸福……所以……」
「亞亞……」她抱著我,我感覺到她溫暖的體溫,和越來越沈的重量,「我總是叫你亞亞,因為我不想要書信裡頭那個小亞活現在我面前。對不起,亞亞,我很自私……」
然後她倒在我身上,沈沈睡著,我站不住,也一起倒了下去。
「我好喜歡涵拓的……」倒在我身上的她,還在喃喃自語著,「不要把他從我手上搶走……拜托……」
該死的長島冰茶。我翻白眼,請調酒師及其它店裡的工作人員一起合力將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我從包包裡頭拿出手機打給哥哥,請他們上來把準新娘扛到樓下去。
因為琪琪大醉,婚禮延遲了四個小時,才正式開始。
灌了幾杯濃茶,琪琪告訴我她完全清醒了,叫我去會場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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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開始,我坐在座位上看著隔著朦朧頭紗的琪琪眼中帶著閃閃淚水,美麗的雙頰因為緊張而酡紅如醉著,她小心翼翼著扶著父親的手腕,隨著流瀉一室的輕柔樂曲亦步亦趨。琪琪的父親稍稍衰老的容貌顯得光彩得意,他將她的柔荑交給了另一個男人,也就是我的哥哥。哥哥的眼神溫柔,微笑的表情滿是疼愛。
拓哥掬起了琪琪的手,為她套上永恆不變的承諾。蓋章,然後說出:「我願意。」
這些行程都緩慢得令人覺得坐如針氈,而琪琪似乎還有點醉,有些不支的倒在哥哥的懷裡,他們只好讓流程稍稍的加緊腳步,不必聽介紹人和證婚人冗長的致詞,點完蠟燭切好蛋糕,開始上菜,雖然非常飢餓的我,仍然感到味如嚼蠟。
沒多久琪琪和哥哥退下要去換一下套新的禮服,進行下一程序沒多久,又得換衣服。
這些瑣碎的程序都讓我覺得不耐煩。我覺得琪琪應該累到快發瘋,我很懷疑後場的設計師和化妝師應該都被她咆哮了不止三四遍,但是她臉上的微笑仍然屹立不搖。
結婚的確很累人。
而知道這麼累人,卻還堅持要結婚的佳偶,我想我不得不相信你們愛情的忠貞。我被自己的想法笑出眼淚,多喝了幾杯。敬你,受到層層阻礙層層磨難,最後還能夠完成典禮的愛情。
而沒有人祝福的愛是狗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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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劃了機位,還有半個小時,我遞給禮豪兩個信封袋。
「你真的很她媽的沒創意。六年來一點進步也沒有。」禮豪取笑道,讓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為什麼有兩個?」
「一個是給你的。」
「真的就這樣走了……你還會再回來嗎?」
「如果你想娶我,可以來加拿大找我。」
「不要開我這種玩笑。」他表情凝重,緊糾著眉頭。
「我沒有。」我搖搖頭,臉上很認真的表情,「相愛不一定要在一起,結婚也不一定要有愛情。我信任你,也想跟你一起生活,這樣就足夠了。」
「……那我下個月就過去。」禮豪逗得我啞然失笑。
遠遠的,我看到兩個匆匆忙忙的人影衝進機場大廳,往西北航空櫃台跑了過來,表情很恐怖。
「小亞!」是哥哥和琪琪,果然。
「你真的很不夠朋友。」我對禮豪皺皺鼻子,被他用力捏了一下。
「我才不想看到你這樣哭喪著臉上飛機呢,真不知道你在逞強什麼。」
「到了那邊要打電話給我!」琪琪用力的抱著我,臉上已經哭花成一團。我看著面無表情的拓哥,想著到底要跟他說些什麼,琪琪讓我跟哥哥獨處,這樣的大方反而讓我更加尷尬。面對著他,想的是這兩天來我們都是在沒有時間可以好好聊聊近況的情況,而今天我就要離開,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腦子裡頭想到的畫面,居然是拓哥婚禮當天時,他將我撲倒在地上做愛的場景,我的臉紅了起來。
「又想一聲不響走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拓哥……」六年了。時間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而過去那個肆無忌憚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站在這裡,跟他對視,我們之間存有的,究竟是對於過往的難以挽回感到失落,還是對於對方深切渴望的不滿足感到痛苦,我已經不知道,也不在乎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不肯射在我的身體裡面?」
拓哥被我的問題一下子驚嚇住了,過了好久才回答:「因為……不希望有小孩,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但是以前都不顧一切?」我問,「或許是因為,你對琪琪有責任感?」
「或許是……」
「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緩緩的說,「六年前我拿掉過你的小孩,而那場手術並不是完美的,讓我未來一輩子再也無法生育了。」
我很奸詐。這件事情我其實沒必要說,講出口無非是讓拓哥更加傷心,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我知道你只會惹我傷心,害我痛苦。所以我回來,沒有再說一句我愛你。」
拓哥嘴角抽動,將自己的臉埋入手掌,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我很想心疼的過去擁抱他,但是我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低聲的說:「好好對待琪琪,這是我唯一的願望。雖然我們的愛情已經過去,但是哥哥,我還是你的小亞,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真的嗎……」他低頭,神情痛苦。我對著他微笑,然後走向琪琪和禮豪,給他們一人一個熱烈的擁抱話別,然後進入候機樓候機。
唉。我又說謊了。只希望我的謊言,我自己也能夠深信不疑。
坐在窗口邊的位置上,看著漸漸距離遙遠的台灣,隱沒在層層白雲之間,我又離開了這塊土地,離開了愛情,回來這一趟,我學會如何說謊。我咬著嘴唇,將眼淚吞下。
小亞,很多事情,要學會不要用哭來解決,知道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