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第四章:癡情不改
成剛給何玉霞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上午有事,沒辦法去醫院,下午才能去。何玉霞說道:「你忙你的吧,有我在這裡照顧呢,你父親也不會責怪你的。再說,需要人的話,還有成業呢。」
成剛問道:「他昨晚的約會怎麼樣?」
何玉霞嘆了口氣,說道:「關於這件事,等你來醫院後,我跟你細談吧。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通完話,三人就前往市中心,要給蘭雪買一雙好鞋。蘭雪的心情格外興奮,因為自己就要有昂貴的新鞋,到時就可以穿著新鞋在同學面前炫耀一番了。
蘭月提醒道:「成剛,不用買那麼貴的,只要有質感、價格差不多就可以,不用浪費那麼多錢。錢還是要用在刀口上,在城里處處都要花錢。」
蘭雪噘起嘴,說道:「大姐,就算再怎麼省,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給打發了吧?
我也是個人,我也要面子的。「
蘭月笑了,說道:「蘭雪,你還是一個小丫頭,別那麼愛慕虛榮。你要是表現優秀的話,就算是穿著草鞋,人們也會稱讚你,讓你有面子的。」
蘭雪苦著臉,說道:「那才不是稱讚,而是嘲笑吧。」
邊走邊說話,又上了公交車。再下車時,已經來到了市中心,那些著名的商城都在這一帶。這一帶向來人潮洶湧,來來往往的,萬頭攢動,稍不注意距離,就會跟人接踵摩肩。
成剛趁勢說道:「蘭雪,你看到了吧?這城市多擁擠,多喧鬧,多讓人心煩啊。」
蘭雪笑靨如花,說道:「這才是城市的特色啊,城市不這樣,難道還像我們那個小地方那樣嗎?我就喜歡人多,喜歡熱鬧啊。」
蘭月說道:「你這個性還真應該待在城市,多吃點虧,多受點教訓,就知道鄉下的好處了。」
蘭雪嘻嘻笑,說道:「就算是上當受騙一百次,我也願意待在這裡。你沒聽人說過嗎?下輩子就是當狗,也要投胎在北京。由此可見,城市有多大的魅力了。」
蘭月嘆息道:「你真是瞎子鬧眼睛!沒救了。」
他們走在人行道上,隔著欄杆,旁邊是車道。道上車流滾滾的,很少有中斷的時候。只要一輛車在前面速度稍緩,立刻會造成塞車。在道路兩邊,就是高高的樓群,一眼望不到盡頭。樓房各式各樣,高低相近,無一不洋縊著時代的氣息。�頭看,天空都成了狹窄的藍色,像一條藍色的飄帶。
蘭月感慨道:「城市啊,到底是可愛呢,還是不可愛呢?」
成剛說道:「可愛的成分居多。不然的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爭得頭破血流也要往城市跑了。還有啊,許多的大學生畢業後,沒有工作,就到處打工,寧可粗茶淡飯,租個破房子住,也不願回鄉下去。換了我的話,可能就不會了。」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這就說明你落伍了,思想太老土了。那樣的生活才時尚,才有趣呢。換了我是他們,我也會像他們那樣活著的。鄉下有什麼意思?」面朝黃土背朝後「,被大陽曬,蚊子叮,又風吹雨淋的,再漂亮的人也變黑、變醜了,我媽就是個例子啊。你看這城裡的人活得多舒服、多光鮮。儘管忙了點、累了點、壓力大點,那也是苦澀的甜蜜啊!」
成剛跟蘭月互望一眼,相視而笑。他們知道蘭雪已經是堅定的城市主義者,再勸她什麼也無濟於事。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說什麼了。
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排專賣店前。家家的裝潢和招牌都很有特色,個個不同。
跟城鎮不同的是,這裡的商家都很安靜,不像城鎮裡多數店鋪門前都響著震耳欲聾的歌聲或舞曲,簡直是擾民。
蘭雪眼尖,一眼看到KAPPA了。她歡呼一聲就往店裡跑。蘭月見狀,一把將她抓住,問道:「你要幹什麼?」
蘭雪伸手指了指,說道:「我要去逛逛啊。」
蘭月提醒道:「那裡的東西都是天價,你看也白看。」
成剛笑道:「讓她去逛逛吧。那裡的東西確實不錯,價錢當然可觀。」
蘭月便鬆了手,蘭雪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跑進去了。但也不過幾分鐘,她又出來了,一臉的驚慌和不安。她說道:「大姐,姐夫,那裡的確不是我們平民百姓去的地方,那價格嚇死人了。」
成剛說道:「你要是真喜歡這個牌子的東西,等你考上國立大學,我就幫你買,而且是買一整套,從上衣到鞋子、包包。」
蘭雪聽了興奮,說道:「好啊,那我們就說好了,大姐當證人,可不準食言。」
蘭月沒出聲,只掃了成剛一眼,怪他不該隨意許諾。蘭雪可是一個厲害的丫頭,你既然答應了,就得兌現。否則的話,她是不會放過你的。她可是有股瘋勁和狠勁的人。作為姐姐,蘭月太了解蘭雪了。
之後,他們有選擇地逛,最後,進了一家商店,正趕上打折。有的鞋打八折,有的打七折。他們在明亮而乾淨大廳裡隨人群閒晃著,看著那一雙雙顏色各異,造型不同的好鞋,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那些鞋在玻璃架上擺著,連擺放的形狀都是用心的,因此更吸引人。
蘭雪這回可大開眼界了,快樂得像一隻出巢的小鳥。而蘭月雖臉上平靜,但成剛看得出來,她也是興致勃勃。成剛便說道:「你們儘管逛。看中哪一雙,我買給你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很快,蘭雪就相中一雙,白底紅槓的,小巧秀氣,打完折不到一千。她一試,挺合適的。成剛剛要去結帳,只見蘭月也拿起一雙鞋夾,那雙鞋樣子簡單而耐看,打完折要一千六。蘭月拿起來又放下,但很快又重新拿在手裡,像是舉棋不定。
成剛很高興,便叫店員把鞋包好,徑自去結帳。沒走幾步,蘭月從後面追上來,說道:「成剛,那鞋大貴了,我不想要了。」
成剛對她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喜歡,那就不算貴。錢算什麼?沒花的時候不過是紙片。今天花完,明天再賺就是了。」
蘭月幽幽地盯著成剛,說道:「可是我不想花你的錢,我也是一個有工作的人。」
成剛站定,說道:「蘭月,我知道你的個性和想法,不過我拜託你讓我付一次帳吧。你老是不讓我花錢,我就覺得你跟我很有距離感,不像自己人。」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當然跟你是自己人。不然,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
成剛微笑了,說道:「那就好。你這次就聽我一次吧。」
蘭月不那麼堅持了。成剛便到收銀台去結帳。回過頭取了鞋,三人一同出了店。
成剛將她們領進一家餐館,選一個包廂坐定,點好東西,便坐了下來。蘭雪迫不及待,打開盒子,掏出鞋,在腳上試著,而蘭月則對著鞋盒子發呆。
成剛和顏悅色地說:「蘭月,是不是長這麼大沒穿過這麼貴的鞋?」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最貴的鞋,也不過七八百塊左右,一下子買了一千多塊的鞋,實在有點不習慣。」
成剛開導她說:「七百塊有七百塊的好處,一千塊有一千百塊的好處。你相信我,貴的總比賤的好。」
蘭雪在旁接口道:「這就跟包二奶一樣。一千塊錢包的跟一萬塊錢包的絕不一樣,一分錢一分貨啊。」她將一隻新鞋套在腳上,腳一伸一伸的,像是小孩子在玩喜歡的玩具。
蘭月教訓道:「小孩子別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二奶啊?」
蘭雪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就是那些有錢人養的小老婆,那都是有錢人才有辦法做的事,一般人養不起。」她目光落到成剛身上,又說道:「姐夫,我們算不算你的二奶?」
成剛不回答,而是看著蘭月。蘭月瞪了蘭雪一眼,說道:「蘭雪,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可不是。我不靠男人活著。」
蘭雪聽得伸了伸舌頭,說道:「我是個學生,又沒有能力賺錢,只好先花男人的錢了。等我以後畢業了,上班了,我就不再要他的錢了。不過,我也不應該算什麼二奶,只能算情人。他可沒出什麼錢包我。」
蘭月直視著她,說道:「那你喜歡當二奶嗎?想當嗎?」
蘭雪搖搖頭,說道:「我才不,我跟姐夫現在是平等的。要是真當了二奶,他就爬到我頭上了。我才不干呢。」
成剛聽了嘿嘿一笑,說道:「蘭雪,記住,以後我們恩愛的時候,你不準在上面。
我可不喜歡女人騎在我身上,好像我被女人管著似的。「
蘭雪狡猾地笑著,說道:「我也不喜歡男人壓著我,我更喜歡壓著男人,這樣才過癮。就像武則天當了皇帝一樣,任意地擺弄男人。」
蘭月輕輕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爭了。這是公共場合啊,不要說這種不入流的話,讓人聽了會笑話的。」兩人都不再爭執了,可心裡都不服氣。
稍後,店員將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一一端來,他們食慾高漲,便開心地吃起飯來。
飯後,兩人送蘭雪上車。客運停在巴士站那裡。蘭雪實在捨不得走,上車時,還頻頻回首,成剛便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大堆零食給她。臨開車時,成剛又塞給她八百塊錢。
蘭雪囑咐道:「姐夫,大姐已經來省城工作了,你要千萬記得,把我也快點接到省城來。不然的話,我會天天罵你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等家裡的事告一段落,我就立刻進行。你別急,回去安心地唸書吧。」
蘭雪點點頭,一雙美目盡是留戀之色。她抓住成剛的手,幾乎要落淚了,那樣子真教人憐愛,成剛幾乎忍不住要開口留住她,可是他不能,因為不能影響蘭雪的學業。
車走之後,成剛還在原地站了半天。蘭月看著他,說道:「回去吧,車都走遠了。
你要是真不想讓她走,乾脆打電話叫她下車吧。「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蘭月,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好了,我們也去逛逛吧。」
蘭月搖搖頭,說道:「城市也就這個樣子,沒什麼好逛的。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你去醫院看看你父親,別教他寒心。「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但我要先送你回去。」
蘭月說:「不用了,我不會迷路的。」
成剛說:「不,我還是送你回去的好。」他堅持著將蘭月送回家,才上醫院探望父親。
成剛進病房時,只見繼母何玉霞跟父親正在聊天。他來到父親跟前,說道:「爸,你有沒有好點?」
成子英臉色已有些紅潤,說道:「已經好多了,我正想快點出院呢。既然活著,就不能當個廢人,總得做點什麼事才行。不然的話,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瘋了。我這輩子,最受不了這樣的清閒日子。」
成剛說道:「出不出院,那要看醫生怎麼說。爸,你還是冷靜些吧。」
何玉霞也說:「是啊,你的身體還很虛弱,現在也不是出院的時候。再等幾天吧!」
成子英嘆了口氣,並沒出聲,他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失落,就像是一個不能上戰場殺敵的將軍,空有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
成剛問道:「阿姨,怎麼沒看見成業?」
何玉霞擺了擺手,說道:「等一下我跟你說,這事說來話長。」
成子英閉上眼,說道:「你們到外面聊去吧,我想睡一會。」
何玉霞站起來,說道:「好,有事就喊我們。」便跟成剛出了病房,坐到走廊的長椅上。兩人離得很近,香氣傳來,令成剛有點不自在。離得近,看得也清楚。成剛發現,何玉霞的眼角在她瞇起的時候,只有淺淺的皺紋。女人過了四十,還能這麼年輕,這麼耐看,可真是不容易。
成剛問道:「成業昨晚上的進展如何?是不是傷透了心,今天才不見影子?」
何玉霞淡淡地一笑,說道:「成剛,雖然你聰明過人,但你這次可猜錯了。」
成剛睜大了眼睛,說道:「難道成業成功了嗎?」要是這樣,就太出人意外了。
照理說姚秀君不會答應他的,她當著我的面也表示過相同的心意啊,難道她臨時改變主意了嗎?
何玉霞說道:「昨晚他們約會前,成業足足蘑菇了半個多小時,把自己打扮成最帥的樣子去赴約。」
成剛笑了,說道:「成業雖然一向喜歡打扮,但像這麼用心的時候倒是少見。」
何玉霞說道:「是啊,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他還買了一束玫瑰花,顯得特別有誠意。結果,姚秀君沒有接受花,只跟成業說,自己已經有未婚夫,不能接受成業的求愛,不過可以跟成業當朋友。」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跟我們想的一樣,這下成業可難過了。」
何玉霞搖搖頭,說道:「你猜錯了。成業雖然沒有求愛成功,他心裡也很不舒服,可是對方能跟他交朋友,他已經很高興了。他回來時,還跟我說,他已經成功了十分之一了。他說,他壓根就沒有想過一舉成功,還說這種事也要循序漸進。對方今天能答應他當朋友,以後就可能跟他成為戀人。他要不是鼻青臉腫的,那樣子一定帥呆了。」
成剛一愣,說道:「阿姨,成業去約會,不是打扮得很帥很慎重嗎?怎麼會變得鼻青臉腫呢?是出了什麼事嗎?」
何玉霞回答道:「出了點事。他們從咖啡館裡出來,路上遇到一個小流氓,見姚秀君長得漂亮,就在後面跟著,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成業就火了,跟那個小流氓打了起來。姚秀君見情況嚴重,就聲稱要報警,一下子就把小流氓給嚇跑了。姚秀君還要跟成業一起去醫院檢查呢,成業說什麼都不肯。結果是成業堅持著將姚秀君送回去之後,自己才回家。」
成剛聽得直豎大拇指,稱讚道:「成業真是個男子漢,又有英雄的氣慨,又有紳士的風度。看來,我們以前低估他了。要不是姚秀君快要結婚了,也許成業真有希望呢。」心想:成業的這個舉動,一定會博得姚秀君的好感,可惜成業沒有機會追求了,姚秀君已經名花有主,成業的這段憑情,注定是一場悲劇。
何玉霞笑著說:「成業的這種表現實在讓我驚訝,這些舉動哪像我那個膽小害羞的兒子啊?我對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了,一下子都感到陌生了。這哪裡像我的兒子啊?
不過我還是對他的表現感到很滿意。「
成剛說道:「畢竟是我們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只是他為什麼不來醫院看看爸呢?」
何玉霞回答道:「還不是因為他鼻青臉腫的不好看,怕他父親笑話他嗎?」
成剛說道:「我想爸知道了,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吧。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兒子這麼勇敢,這麼有骨氣,做事又這麼有條理,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何玉霞說道:「這件事還沒有告訴你父親。我以後會告訴他的,讓他也驕傲驕傲啊。」
成剛說道:「是應該告訴他的。阿姨,你回去吧,我在這陪著爸。」
何玉霞應了一聲,說道:「我正好有些事要出去辦,等我忙完了就回來。我順便也要把你的稱讚告訴成業,讓他也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成剛皺眉道:「我們難道真要支持他追求姚秀君嗎?這有點像誇父追日,根本沒多大的希望。」
何玉霞站了起來,說道:「你父親不是說過,讓他鍛煉緞煉,也讓他在打擊中成長嗎?我現在也贊成了,隨他去吧。好了,我過一會兒就回來。」她對他笑一笑,便纖腰擺動,很有風韻地走了。
成剛望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回父親恢復健康了,可以多陪陪她了,她也會很快將我們之間的秘密忘掉吧!
他回到病房裡,父親還熟睡著,臉上表情嚴肅,入概連在夢裡,他也是在忙於事業,並不輕鬆吧。他心想:父親活得可真累,連睡覺都不能放鬆。人來到世上,難道真為了受苦而來嗎?
他坐在床前,陪著父親,可以盡情地想著心事。過了兩個小時,繼母何玉霞並沒有回來,成業卻來了。他輕輕地走進病房,成剛一看他的臉,額頭上有傷口,嘴角也破了,都抹了紅藥水,雖不大好看,卻也都消腫了。
成剛站起來,跟他坐到床邊,說道:「成業,你的事我都聽阿姨說了。你這次真棒,像個大英雄。」
成業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哥,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可是我一見那個小流氓對姚秀君說髒話,用下流的眼神看她,我就受不了。我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突然就爆發了,跟那個小流氓打起來。他打傷了我兩處,我打傷了他四處,他的樣子比我還難看呢。要不是他逃跑了,我會把他打得更慘的。這臭流氓,我真想打死他。」成業舉起拳頭,使勁地敲了敲大腿,一臉的英雄氣概。
稱讚完之後,成剛平靜地望著成業受傷的臉,說道:「成業,你真的打算對姚秀君追求到底嗎?你應該知道,她再沒多久就要結婚了。」
成業眉頭皺了皺,說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已經決定了,會一直追求下去,即使她結婚了,我也不會放棄的。我這輩子愛她愛定了,我會比美刀客胡逸之更癡情的。」
成剛愣了愣,說道:「胡逸之?這個名字聽說過,不過忘了在哪裡看過。」
成業提醒道:「就是《鹿鼎記》裡迷戀陳圓圓那位俠客啊。」
成剛恍然大悟,立刻想起那個人來。在小說《鹿鼎記》裡,胡逸之堪稱第一癡情久。
年輕的時候,以英俊的外貌、出色的刀法,而博得美刀客的俠名。只因偶然間見到絕色美人陳圓圓,便深陷情網,從此以後,只為她一人活。陳圓圓到哪裡,他跟到哪裡。
陳圓圓在王府,他跟著;到尼姑庵,他還跟著。幾十年間,癡情不變。更絕的是,他只是暗憑著她,從來沒有表白過,一向是精神憑愛,從不起據為己有之心。他這種癡情跟韋小寶的那種肉慾截然不同。韋小寶是更注重實際的凡人,而胡逸之則是有境界的情聖。
成剛想到這裡,感慨道:「世上美女千千萬,何苦只為一人癡。」
成業一臉堅決地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既然如此,成剛便不多說什麼了。
在天黑前,成剛進病房跟父親打了個招呼,便回家了。他很想知道警察追捕卓不群的情況,想去警察局問問。轉念一想,雨荷不日將抵達省城,到時候問她就行了。
想到雨荷,眼前便浮現出她的俏臉和嬌軀來,心中無限的溫馨和溫暖,並流露出一股幸福之感。他不信她會那麼絕情,一點機會都不給。只要自己不變心,一直想著她,惦記她,就能感動上天,使她重回自己的懷抱。
他打開房門,走進屋子時,沒看見蘭月,只聽見浴室裡有嘩嘩的水聲。成剛換了鞋,脫掉外衣,問道:「蘭月,你在幹嘛?」
蘭月回答道:「我在洗頭。」聲音從關著的門傳出來,有點沈悶成剛推閞門,只見雪亮的燈光下,蘭月背對他,彎著腰,正在搓著頭髮。她的頭髮像漆黑的夜空,她只穿了胸罩的後背潔白如雪,她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長腿和屁股很逼真地展現出來。尤其是屁股,又圓又鼓,讓人想起那成熟欲滴的水蜜桃,看得成剛血流加快,棒子都有了硬度。
蘭月�起頭,濕漉灑的俏臉從鏡子裡露出,說道:「快出去吧,成剛。我一下就洗完了。」
成剛見她的樣子又水靈,又性感,便笑道:「我陪著你也一樣。」說著,便走向前,從後面摟住她的腰,用下體蹭著她的屁股,不懷好意。
蘭月在鏡子裡瞪著他一眼,說道:「人家在洗頭,你別搗亂。等我忙完,你再性騷擾,好不好?」她的俏臉白裡透紅,掛著水珠,神情是溫柔之中帶著嬌慎,那樣子直夼可謂楚楚動人。
成剛的雙手上挪,一下子抓住奶子,一手一個地揉著,嘴上驚呼道:「真大,真有彈性,真好摸,是我摸過最美妙的了。」雖然隔著胸罩,手感還是很好。
蘭月被摸得全身一熱,扭了扭腰,說道:「成剛,你快點出去。想幹壞事,等我忙完再說吧。」她的身上越來越熱,一顆芳心好像也飄了起來。一股緩流從下腹部升起來,像要張嘴吞掉她,使她有點暈眩。
成剛笑嘻嘻地說:「我現在就想操你。讓我過完癮,你再洗頭吧。」雙手上推胸罩。
哪知道,奶子過大,罩杯太緊,無論如何也不能如意。無奈之下,成剛只好鬆開它的背扣,將它脫下,得到自由的大奶子立刻坦露出來,白生生的、鼓囊囊的、圓溜溜的,像兩個刮掉皮的超級大白梨,且有棉花的柔軟,皮球的彈性,在蘭月的胸前驕傲的挺立著,向男人示威。
成剛從蘭月的肩膀位置往下看,兩隻大奶子那麼突出、那麼誘人,兩粒粉紅的奶頭跟櫻桃一樣可愛。成剛垂涎三尺,便伸手握住,愛憐地抓著、揉著、捏著、玩著,說道:「蘭月,你這雙奶子真迷人,稱得上省城第一了。不,根本是全國第一。」
蘭月被摸得又爽又癢,她瞇著美目說道:「你在嘲笑我吧。乳房比我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只是你沒有見過罷了。」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我以後多扒光一些女人的衣服就知道了。」
蘭月慎道:「又在胡說八道了。你要真那麼做,我再也不當你的情人了。」
成剛笑道:「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事,你都會支持我的。因為你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女人,跟蘭花一樣。」成剛使勁揉奶,如玩健身球,又以大拇指撥弄奶頭,玩得津津有味。
蘭月受不了,便嬌呼道:「成剛啊,成剛,別玩了,好癢。你快出去吧,我還沒洗完頭呢。」她嬌喘籲籲地說,面紅如桃花,那種需要越來越強烈了,幾乎就要將她吞噬。
成剛在她的裸背上親了幾口,說道:「蘭月,我知道你也想要了。那麼,我們就索性大干一場吧。等我操完你,我們爽過了,你再繼續洗頭。」那根完全膨脹起的棒子在蘭月的屁股上頂來頂去,簡直要破褲而出,直接頂進蘭月的身體。一隻手還探下去,在她胯間樞弄,像在淘金一般。
蘭月哪裡受得了,只好呻吟著說:「好吧,好吧,你要就快點吧。真受不了你,每次都這麼折磨人,你可真是個大淫賊,做這種事也不分時間和地點,不分季節和心情。」
成剛哈哈直笑,說道:「人當然比動物自由,而且人比動物更懂得享受。」說著,將蘭月的褲子拉煉解開,將褲子和內褲一起下拉,拉到膝蓋之下,然後自己掏出肉棒子,令蘭月彎著腰,雙手按著洗手盆,便從後面插入。那裡已經淫水潺潺了,因此插入並不難。
肉棒子一進去,蘭月便啊地叫了一聲,顯示出自己的快樂和舒暢。成剛也像泡在溫泉里一樣暢快。他說道:「蘭月,你就好好享受吧。」雙手扶著她的腰,便撲哧撲哧地干起來,幹得激情如火,戀戀不捨。
蘭月大樂,啊啊地叫著,高低抑揚,起伏不安,處處顯示著一個女人在性愛中的美妙感受。她的表情、她的聲音、她的眼神,都告訴成剛,她是多麼喜歡這事。這時的她跟教室裡給學生們講課,儀態萬方,氣質高雅,言語文靜的老師完全不同。此時的蘭月才是成剛愛極了的蘭月,他最想操的蘭月就是這個蘭月。
成剛一邊大力操著,一邊抓著大奶子。兩個大肉球在他的手中不時地變化著形狀,一會兒被拉長,一會兒被按扁,玩得過癮極了。蘭月忍不住叫道:「成剛,你真會玩,你真是性愛專家。」她又是晃肩,又是扭腰,又是擺臀的,充分錶現出女人迷人的一面。
而那未被完全褪掉的褲子也發揮了襯託的作用,使她顯出一種狼狽又性感的美。
成剛猛抽著大肉棒,氣喘如牛,問道:「蘭月,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舒服得像上了天堂?」
蘭月哼叫道:「比上天堂還好,有點像躺在雲彩上飄蕩。一飄一蕩的,都教人銷魂。」她認真地形容著自己的感受,聽得成剛又驕傲又激動,於是,更為激烈地干著蘭月,那啪啪聲更為密集了。
乾了幾千下,覺得沒過癮。又叫蘭月雙手扶在馬桶上。馬桶較低,屁股就撅得更高。兩瓣雪白的屁股肉,那麼豐隆,又那麼結實,屁股溝裡藏著菊花跟小穴。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它們暴露無遺。菊花嫩嫩的,多可愛的皺肉。小穴則濕滑滑的,微張著嘴,紅紅的,散發著腥氣。
蘭月為這個姿勢感到羞恥,便不安地扭著屁股,便那狹長的性感地帶便一收一放的,微妙地變化著,給成剛不同的美感。
成剛看得眼睛發直,說道:「蘭月,你的屄長得真好看,連後面都長得這麼美,我真是愛你愛得不行。」便低下身,雙手扶著屁股,將嘴湊上去,在她股溝裡舔起來。
豐腴的屁股肉留下了他斑斑的吻痕,小菊花也受到熱烈的愛撫,而小穴更被吸得滋溜溜直響,淫水流得更多。那粒小豆豆也被咬來咬去,他還把舌頭塞進穴裡玩,嘴上和臉上沾了好多的淫水。這時候什麼都不顧了,就是要玩遍她的下體,使她舒服。
蘭月果然受不了,挺不住,便發出勾魂的浪叫:「成剛,我親愛的好男人,快點操我吧。蘭月受不了了,你老婆要癢死了,快點用你的大雞巴幫我止癢吧。求求你,使勁操我吧。」那聲音比唱歌還美,教人想墮落。男人聽了這番話,寧可粉身碎骨,也絕不回頭。
成剛便站起身子,也顧不上將嘴旁沾的兩根絨毛擦掉,便強有力地將肉棒子塞進去。一桿到底,頂得小穴清楚地發出水聲。之後便是火車快開的節奏,驚濤拍岸的氣勢,簡直要把蘭月撞碎了、操死了。她的浪叫聲也大起來,更教人為之瘋狂。
不大的浴室裡,充滿了原始的聲響,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哼叫聲,下體結合的啪啪聲、唧唧聲。這聲音使雙方大飽耳福,更為激情地投入到性愛之戰中,誰都想延長這享受的時間,誰都不願意就此停止。
雙方都在這種火熱的「戰爭」中得到了快感。
足足乾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心滿意足地達到高潮。蘭月嬌軀已經軟得站不起了,成剛便將她抱到臥室,蓋上被子,讓她休息。蘭月合上美目,睫毛不時眨動,臉上是高潮後的緋紅,還帶著甜美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幸福的美麗笑容啊!
成剛穿上褲子,說道:「蘭月,你躺一會下吧,我去做飯,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蘭月睜閞美目,還帶著幾分迷醉。她說道:「不,不用急。等一下還是我來做。來,你陪我躺一下吧,不過要把窗簾拉上。不然的話,對面恐怕會看到。」
成剛笑著鑽進被窩裡,說道:「還是不要拉吧。天還沒黑,你一拉窗簾,才叫人起疑心呢。就算不拉上窗簾,只要不靠近窗子,外面是看不到什麼的,這是我的經驗談。」摟著蘭月享受著高潮的餘味。
雖然什麼都不做,一起相擁,也覺得非常舒服、非常欣慰。
過了好一會兒,成剛問道:「蘭月,感覺如何?」
蘭月瞇著美目,像小貓一樣蜷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太舒服了,舒服得讓人墮落。」她的聲音又柔又輕。
成剛親了親她的俏臉,說道:「那你喜歡做這種事嗎?」
蘭月應了一聲,說道:「喜歡,超喜歡的。不過,喜歡歸喜歡,事後想起總覺得很丟人。畢竟我們不是夫妻,我又沒有結婚,跟你在一起雖然很快樂,但總有一種罪亞心感。」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的思想未免太傳統了,想得也太多了。你得學學蘭雪,什麼都不想,只管跟我在一起享樂。」
蘭月說道:「我們雖然是一母所生,也沒差幾歲,可是我們的思想差距很多。她跟得上時代,我跟不上。」
成剛說道:「跟不上,也不必勉強。你還是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好。」
蘭月應了一聲,又說道:「你真不該連蘭雪都染指的。她年紀還小,還是個學生。
你這麼做,只怕不利於她的健康成長啊。還有,對蘭花也是一種傷害。還有我媽,她要是知道你把她的三個女兒都變成你的人了,不知道會有多難過和震驚呢!她那麼保守的思想,絕對不能接受的。「
成剛沈吟著說:「那就不要告訴她,讓她一輩子不知道就是了。」心想: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啊。總有一天,我會連她也拉進后宮的。到了那個時候,她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人活在世上,就得學會適應。
蘭月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把蘭雪變成你的情人的?你使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說這話時,語氣中有了幾分不悅。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裊自然不過的。我沒有逼她,也沒有強姦她,她是高高興興地跟我在一起的。」
蘭月嘆了一口氣,說:「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什麼時候你能安分地過日子,而不再拈花惹草呢?」
成剛說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安分嗎?沒有再招惹什麼花草啊。原來的人數保持著,沒再增加了。再說,離接管公司也不遠了,更不能有什麼荒唐的念頭了。」
蘭月說道:「是啊。你就要當公司的總經理了,應該有個老闆樣了。不然的話,那些員工也會笑你的。」
成剛嘿嘿笑了,說道:「我真難想像,我當了總經理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穿起西裝,打起領帶,往辦公桌前一坐,不知道像不像那麼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習慣那種環境和生活。」
蘭月說道:「應該是沒問題的。你父親能下定決心把這麼大的公司交給你,表示他對你十分信任。如果你不行,他就不會做這個重要決定了。」
成剛說道:「但願我不會讓他失望。」
蘭月問道:「成剛,我們姐妹的事你什麼時候才要辦?」
成剛想了一下,說道:「我會跟我父親說的,我父親自有辦法。等我接管公司之後,這些事就不必麻煩他了,我會親自辦理的。」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我要去的學校,不必太好,過得去就可以了。倒是蘭雪要上學,比我的事更重要,她如論如何也要進個好學校。她應該在一個最好的學校唸書,以後再考上個好大學,就會成為我們蘭家的驕傲,我們臉上都會有光的,我們也會感謝你一輩子。」
成剛在她的胸上摸著,說道:「你看你,說得這麼見外。我們可是一家人,你這麼說,就等於不當我是蘭家的一分子。」
蘭月睜開美目,微笑著說:「好,以後我就不再跟你客氣了。對了,我好久沒見到我弟弟了,我想見見他。你明天有空嗎?有空的話,就陪我去吧。若沒有空,我自己去也行。」
成剛說道:「應該有空。為了你,我可以將別的事先放下。」
蘭月囑咐道:「可是你父親那邊要是走不開的話,你就不用陪著我了。」
成剛說道:「我父親已經醒過來了,病情穩定,身體恢復得很快。我就是晚去一點,也沒有問題。」
蘭月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說道:「你對我真好,簡直就像我老公。」
成剛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說道:「說什麼傻話,我本來就是你老公嘛。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在乎名分的話,我也可以跟蘭花說一聲,辦個離婚手續,我們結婚好了。」
蘭月臉色一沈,嚴肅地說道:「那絕對不行。作為姐姐,我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
我跟你有了這種關係,已經是千錯萬錯,對不起她了,怎麼還能搶她的原配位置呢?
何況她肚子裡有了孩子,更不能傷害她啊!「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心想:是啊,蘭花確實沒有什麼錯,自己是不能拋棄她的。就算離婚了,也只是名義上的事,不可能真的離開她。
她是一個很稱職的妻子,對我已經夠寬容了,自己千萬不能虧待她啊!
一會兒,成剛見天色已經暗了,覺得應該做飯了。看蘭月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熟睡的美人,比海棠春睡圖還動人。他心裡暖暖地,便出了臥室,隨手帶上門。
他在客廳晃一會兒,前前後後看了下窗外的景色,便到廚房裡做飯了。他並不擅長做飯,但是還能做幾道家常菜。他先洗了米,然後煮飯,再把一些花生去殼,切好,炒起花生來。這是極普通的家常菜,偶爾吃一回也是滿不錯的。
當他做好飯之後,天色已經黑透了。打開燈,滿屋的玻璃窗都黑了。燈光灑下來,非常的溫馨。不一會兒,蘭月就走了出來。她已經穿好衣服了,那美妙的肉體已經被一褁在布料中。她對成剛甜甜一笑,風情萬種,然後就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時,已經洗過臉,梳過頭,又別有一番端莊、齊整之美了。她走過來,在成剛對面坐下,一起吃飯。四目相對,心裡都甜甜的。蘭月笑靨如花,嚐了口菜,說道:「還可以,味道過得去,只是炒過頭,太老了。」又吃了一口飯,說道:「這飯有點硬,水放大少了。」
成剛乖乖接受批評,說道:「我不常做飯的。蘭花不在身邊時,我就到外面吃,結果是我的廚藝一點進步都沒有。」
蘭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道:「你是個大男人,在這方面不必那麼用心。男人嘛,應該將精力用在外面,闖一番事業,在事業上有成就,才是你的驕傲。廚藝再怎麼好,那也是家庭主夫,不值得驕傲。」
成剛聽了很高興,說道:「謝謝你的理解。有你這麼賢慧的老婆,我成剛沒什麼不知足的。」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並不是你的老婆啊,你的老婆現在鄉下呢。好了,不說了,吃飯。」她閟頭吃飯,果然不說什麼了。看來她還是在意名分的。是啊,哪個女孩子不希望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過日子呢?誰也不喜歡偷偷摸摸的。
晚上睡覺時,兩人同床共枕,躺在一個被窩裡。成剛問道:「蘭月,你最大的理想是什麼?」
蘭月的頭枕在成剛的胳膊上,說道:「我是個平凡人,沒有太大的理想。我只要能當上一個合格的老師,給那些學生們帶去學問和知識,就已經知足了。」
成剛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的理想是當女強人,或者成為政府官員呢。」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對於錢和權沒什麼興趣。我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金錢和權力很多時候能把人推向深淵,推向地獄。我一個女人,更要遠離這兩樣東西。」
成剛稱讚道:「你真是一個有見識、有修養、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要知道,現在的女人沒有幾個不虛榮的,而且虛榮得要命。」
蘭月問道:「那蘭雪算不算一個呢?」
成剛笑道:「她年紀還小,應該不算的。不過她長大以後,只怕也會跟你不一樣。」
蘭月說道:「是不一樣啊。她在床上可真放得開啊,連我這個當姐姐的都自愧不如,也許這就是當代前衛少女的形象吧。我實在比不上她們,她們在這方面都是我們的老師了。」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們風格不同,但都很吸引人。」
蘭月美目一瞇,問道:「那我跟蘭雪,你更喜歡誰呢?」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喜歡你了。」
蘭月聽了很高興,又問道:「那在做愛時,你更喜歡跟誰在一起?」
成剛又痛快地回答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喜歡跟你乾了。」
蘭月笑著搖頭,說道:「你這話只怕說得言不由衷吧。我知道,蘭雪在床上的表現遠遠好過我。我跟她比,簡直是小學生比大學生呢。」
成剛眉開眼笑地說:「那可不一樣。我跟蘭雪乾時,主要是肉體上的歡樂。跟你一起時,除了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交流啊。你難道沒感覺到嗎?」他說的是實話。
蘭月聽了,沒說什麼,只是將成剛摟住,獎勵他一個香吻。
【第二十五集】第五章:一錯再錯
次日中午,成剛和蘭月去看蘭強。他還在房地產公司,還在原來那個辦公室,只是多了一些手下。當兩人見到蘭強時,都感到了他明顯的變化。他長高了一些,臉上的稚氣少多了。他的相貌更像個成熟的英俊男人了,少了當初的流裡流氣。
當他們走進辦公室時,正有一些顧客在研究房子。接待顧客的任務由別人來做,而蘭強只是坐在桌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並不出聲。令兩人意外的是,蘭強嘴裡竟叼著一根煙,不時地吐幾個煙圈,顯得特有風度。
當他的目光從人群中見到兩人時,表情立刻充滿了驚喜和興奮。他連忙站起來,跟身邊人交待了幾句,便跟兩人離開辦公室。
出了門,蘭強急忙扔掉煙,說道:「大姐,姐夫,你們怎麼來了呢?事先也沒告訴我一聲。」
蘭月的美目在他身上嶄新筆挺的西裝上掃了幾眼,說道:「蘭強,你還真行,都學會抽煙了?」
蘭強嘿嘿一笑,摸了摸頭,說道:「姐,我不過是悶的時候抽幾口。以前我也是這樣的,只是你們沒注意罷了。」
蘭月教訓道:「煙這東西對身體有害,還是戒掉得好。」
蘭強重重點頭,說道:「姐,我聽你的。」
成剛打量著蘭強,說道:「你好像結實了一點。這身西裝不錯啊,應該挺貴的吧?」
蘭強摸了幾下西裝,說道:「是蠻貴的,聽說要一萬多塊呢!不過不用自己花錢,誰不喜歡呢?」
蘭月咦了一聲,說道:「蘭強,不自己出錢,誰出錢?難道是公司發的嗎?」
蘭強嗯一聲,說道:「是啊,大姐,這是前幾天公司發的,是獎勵那些近期業績出眾的員工的。我很幸運,撈到了一套。我們那間辦公室,也就只有我有,這下子你弟弟我可拉風了。」說著,呵呵地笑起來,還帶著鄉下小夥子似的狡猾和土氣。
蘭月橫了他一眼,沒有出聲,顯出她輕視的態度,她不相信這個當初不務正業的傢夥會有多大的本事,但心裡還是為他高興的。他能一天天進步,遠離當初的惡習,這的確值得大家高興。
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找個寬綽、安靜的包廂坐下。蘭月望著蘭強,拉著他的手,有幾分激動。畢竟是同一個母親所生,離別的日子又長,當姐姐的自然是經常惦記著弟弟了。
蘭強雙手握著姐姐的手,說道:「姐,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看到了,我都變胖了,變白了,我手下的那些傢夥都說我越來越像當官的了。我蘭強當初在村里打架鬥毆,賭錢罵人那陣子,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當主管啊。」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你那算什麼主管啊?你現在管多少人?」
蘭強說道:「我的職位跟你們上回來看我時,沒多大變動,但手下的人員增加了,權力大了一些。現在充其量只是班長,而工資待遇方面比原來好多了。現在除了每月的開銷之外,還能存不少錢呢。我打算好了,等我再多存一些錢,我就貸款買房子。
我要成為真正的城市人,我要在這個城市里站住腳,成為人上人。我要讓別人看看,我們鄉下人也不是簡單的。「說話時,臉上充滿了英雄氣概。
蘭月稱讚道:「真不錯,蘭強,你果然長大了。媽要是知道,她一定會非常高興,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蘭強點點頭,說道:「姐,我昨天已經給家裡打電話了,把自己的現狀跟目標都告訴媽。媽聽了都高興得哭了。她還說最近要來看看我呢。我說不用了,她這樣太累了,我說我抽空再回去。她說什麼不肯,還說千萬不能耽誤工作。媽這個人向來都是這麼講規炬、講紀律的。」
蘭月說道:「她還不是為了你好嗎?你可得爭氣啊。」
蘭強說道:「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的。我會越來越好的。」
蘭月沈吟著說:「蘭強,你現在有必要買房子嗎?省城的房子可是天價啊。」
蘭強嚴肅地說:「大姐,我早就決定買了。因為我們公司就搞房地產,我對現在的房產挺了解的。現階段的價格是今年最低的,這是個機會。而且公司對自己員工買公司開發的房子還有優惠。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呢?該出手就出手,不然的話,我會後悔的。」
蘭月感慨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如果遇事情,拿不定主意,還是可以跟我們商量商量。」
蘭強大眼睛一瞇,笑道:「這是一定的嘛。」
侍者將幾個菜端上來,三個人開始享用。成剛問道:「蘭強,要不要喝點酒?」
蘭強一擺手,說道:「姐夫,我在工作時間內,是絕不喝酒的,要喝也只能晚上喝一點。為了自己的大志,我每天都對自己很嚴格,從來不敢馬虎。」
蘭月笑了,艷光閃閃,說道:「蘭強,你跟當初在鄉下的蘭強真是天壤之別,好像由一條蟲變成了一條龍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蘭強給蘭月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大姐,這都是環境造成的。在鄉下的時候,我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可是在城市就不同了,好像大家一起上戰場打仗似的。你要是不小心點,只要一下子的工夫,人家就已經把你打倒在地;你再一恍神,只怕連生存都有困難。不要強,就沒有成績,就會被淘汰的。我一個鄉下的小混混也被城市這環境給變成一個創業者了,這一切跟我進城前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啊!」
蘭月感慨道:「生活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的。蘭強,你進城以來,吃過不少苦吧?
受了不少委屈吧?「
蘭強又給成剛夾塊肉,然後說道:「苦頭和委屈是不少,當然很心酸,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都挺過來了。現在想想,那些苦頭和辛苦也是對人的一種磨練和考驗啊!
不然的話,今天的蘭強還是個沒出息的傢夥。「
蘭月愛憐地看了看弟弟,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有這種想法,別說是省城,就是上海、北京那樣的地方你也能混好。」
蘭強嘿嘿笑,說道:「大姐啊,你太誇我了。我能在省城待下去,還得感謝姐夫呢。
沒有他這個後台,我也很難混。「
成剛一笑,說道:「蘭強,你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就好比是一個教你釣魚的人,把魚竿給你之後,我就不管了。釣不釣得到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蘭強笑道:「姐夫,我將來想變成一個大老闆。要實現這個目標,你的提拔實在州、州、、是大重要了啊。」
蘭月斜視他一眼,說道:「幹什麼?蘭強。你這是要走後門?不要來這套啊。別說你姐夫不喜歡,我都會反感。」
蘭強說道:「大姐,你多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姐夫以後進公司之後,別忘了我啊。我不想走後門,我只想在同等的競爭之下,姐夫可不要因為我們是親戚,而不敢用我。」
成剛笑而不答。蘭月說道:「蘭強,你在說什麼?你姐夫現在還不是公司的老闆。
他現在就算是有提拔你的意思,也沒法親自出手啊。「
蘭強曖昧地笑了笑,說道:「大姐,公司里里外外早就傳開了,說姐夫會在兩、三年之內就接班,成為新的老闆。我說的對不對?姐夫。」
成剛微笑道:「蘭強,你如果想往上爬,得到重用,我也起不了大大的作用,關鍵還是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你表現得好,就節節高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戚;你有本事,你就能上去。」
蘭強痛快地說道:「好,姐夫,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我們以茶代酒,喝一杯吧。」雙方的茶杯碰在一塊,蘭強很有氣勢地暍掉了。成剛也喝掉了,心想:我若告訴他,我近期就要上任,他一定會更高興的。雖然在用人方面是唯才而用,但彼此是親戚,畢竟比別人機會大一些啊!在用人方面,有才的人,當然得用。可是有時候即使才能稍差,但只要忠誠也可以用的。
過了一會兒,蘭月又問道:「蘭強,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蘭強露出憨厚地笑,說道:「交了好幾個州都分手了。她們都覺得我長得不錯,風度好,有頭腦,對她們體貼,只是不滿意我太窮了。現在這些女人都特別現實,都看你有沒有房子、車子。你沒有房子,她們才不肯嫁給你呢!」
蘭月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是為了娶老婆才買房子的。」
蘭強趕緊聲明道:「大姐,這絕對是兩回事。我是想以房子為大本營,苦心經營我的事業。」
蘭月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終身大事?」
、蘭強回答道:「當然想過了,想過還不止一次呢。我現在混得好一些了,我的目標也高了。原來我只想找個看得順眼的就行了,現在不那麼想了,我的目光不一樣了。」
蘭月輕聲笑,說道:「你有目標沒有?」
蘭強瞇著眼睛笑,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目標。我前幾天有事去公司總部,經過走廊時,對面過來三個OL,那長相、那身材、那風度、那氣質,是我交過的那幾個女朋友都不能比的。我以後要是能跟她們這樣的女人結婚,那就謝天謝地了。」
蘭月聽罷,和成剛對視一眼,便忍不住歡快地笑起來。笑聲悅耳、動聽,使人心神俱醉。
蘭強也跟著笑了起來,帶著幾分羞澀。笑聲停後,蘭月說道:「蘭強,你還是少想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安心工作吧。」
蘭強笑了笑,說道:「大姐,我知道了。我只是隨便想想罷了。」
成剛則說:「你敢這麼想,能這麼想,這說明你將來可以當個強者。等你成功的那天,省城的女人,你想娶哪個都不是問題。至於現在,還得過點苦日子,好在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蘭強點點頭,說道:「大姐,你已經調來了嗎?」
蘭月回答道:「是啊,已經調過來了,就等著上班了。過陣子,你二姐和小妹也會來,我們一家人在省城團聚的日子不遠了。」
蘭強興奮地說:「那太好了,我就盼著那一天呢。我們家總算擺脫了鄉下,我們也能像城市人一樣活得熱鬧了。」之後,又不無憂慮地說:「媽會願意來省城嗎?她會捨得離開家鄉嗎?這裡的生活她能適應嗎?」
蘭月溫和地看著蘭強,說道:「有什麼不能適應的?只要肯來,這裡的優點會慢慢地影響她,使她不想離開的。」
蘭強笑著說:「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們一家人會在省城過得很開心的。大姐上班,小妹上學,我來養活媽。」
蘭月笑了笑,說道:「媽暫時不用你養活,我們可以給她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蘭強笑著搖頭,說道:「大姐,媽的思想那麼保守,你能說動她嗎?她肯再嫁嗎?
再說,這城裡的人,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真要嫁的話,也得看準了,否則的話,那可是一件大事。「
蘭月很有自信地說:「只要我們肯下工夫,她一定會點頭的。」
蘭強說道:「等見到她時,我也勸勸她。恐怕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蘭月就勢問道:「那現在有沒有人給你介紹對象呢?」
蘭強聽了,臉上有了得意之色,說道:「有啊,怎麼沒有呢?我這一陣子越混越好,好多人要給我介紹對象呢!但我都沒有同意,因為他們介紹的女人太普通了,跟我在總部看到的差太多了。人家是仙女,她們只能是丫頭。」
蘭月嘲笑道:「你算了吧,你難道就不是小雞嗎?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條件。」
蘭強說道:「我現在的條件是還不夠,可是我會努力的,我會不斷進步,總會當上主管的。你等著瞧吧。只要公司有眼光,我就不會被埋沒的。」說罷,看了看成剛。
成剛笑笑,說道:「對,金子總會發光的,你就努力地工作吧。主管們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到的。」
蘭強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朝中有人好當官啊。比如我認識的一個同事,就因為在總部有親戚,雖然是跟我一起進公司的,但他升得比我快。實際上,他的業績跟我差不多。」
蘭月說道:「算了吧,蘭強。你就別管別人了,你做好你的分內工作就行了。」
蘭強乖乖說:「是,大姐。我會聽話的。」
三人邊吃邊談。蘭月看著蘭強的改變,心裡很欣慰。這小子終於能自力更生,能自己打天下,再也不要別人操心了。媽媽為了他,不知道流過多少眼淚呢。她的心血總算沒有白廢,這傢夥總算覺醒了。父親在九泉之下也該微笑吧。
在結帳的時候,蘭強搶著付帳,說道:「大姐、姐夫,今天就讓我買單吧。我現在手頭比以前鬆多了,至少吃飯還是請得起的。」
蘭月笑了,說道:「好,今天就讓你請客了。等你更有出息,我們就再也不花錢了,吃你的就好。」
蘭強豪爽地說:「那是絕對沒問題的。你們要花錢,我還會生氣呢!」
離開餐廳,到了分手的路口,蘭月拉住蘭強的手,說道:「蘭強,你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媽對你的期望最大,你可別讓媽失望啊。還有,你要是遇到什麼難題解決不了,千萬要給我們打電話,大家會盡力幫你的。」
蘭強望著蘭月,也動情了,說道:「大姐,我知道了。我沒事是不會煩你們的,我已經長大了,會學著處理各種事的。」
成剛也說:「蘭強,有事不要客氣,我們是親戚,像親兄弟一樣。」
蘭強聽了眼圈一紅,說道:「是,姐夫,我以後會少不了麻煩你的。」說這話時,聲音已經有點哽咽了。
等蘭強邁開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時,蘭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蘭強終於懂事了,像個男子漢了。」
成剛說道:「浪子回頭了,可喜可賀啊。」
蘭月微笑著望著他,說道:「好了,我們也走吧。你還得去醫院呢。」
成剛說道:「我下午去就可以了,我想陪你逛一逛。你來了之後,我還沒有好好陪你走走呢。」
蘭月搖頭道:「成剛,這沒有必要,我對這個座城市已經大致了解了。你還是去幹正事吧。」
成剛誇道:「你真明事理。不過,今天我還是要陪你逛半天,也盡點當老公的責任。」
蘭月聽了,不禁笑了,不再反對。「老公」一詞令她覺得挺新鮮,也挺親切。雖然她沒有要求成剛離婚,沒要求嫁給他,但她心裡還是以沒成為成剛的妻子而遺憾。
是啊,哪個女人不希望公開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在太陽底下生活呢?這地下夫人實在不好當,總跟做賊似的。
他們去了著名的「鬆雷」,那從上到下的四個大字就教人注目了。往裡面一走,更是大開眼界。那里之寬廣、那里之堂皇、那里之氣派,確實令蘭月大開眼界,而成剛則不以為然。他對這一切太習慣了,習慣則覺得平淡了。
他們站在電扶梯上一層一層地上升著,還看著電梯旁的那些裝飾,大飽眼褔。站在電梯上,可俯視下層,看每一層的局部,直看到地上,明晃晃的大廳。只覺得自己站得好高,有點眼花,往上則可看到棚頂。這樣的設計,給人一種新鮮感、空曠感。
進了服飾區,成剛笑道:「蘭月,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
蘭月由衷地說:「真好,到底是城市啊。在我們那裡是沒有這種地方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那當然了,城市到底是城市,這也就是城市的長處啊。經濟發達,文化發達,商業也發達。」
兩人並肩而行,想不到迎面碰到一個熟人。那是一個美女,腳踏長筒靴,穿著淺色裙子,隨意地紮著馬尾,給人的感覺又質樸,又活潑。她的大眼睛本是平靜的,深思的,當看到成剛時,便發出了亮光,就像明月從雲層冒出來一般。
成剛也是一怔,便停下腳步,說道:「這不是秀君嗎?這麼巧啊。」
姚秀君微笑道:「真的是很巧。這位美女姐姐是誰?是你老婆吧?」
蘭月臉上一紅,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他的親戚。」她望著姚秀君,也有了驚豔之色。蘭月向來以美貌自負,很少看得起別人。在她看來,目前所認識的人,也只有表姐雨荷可跟自己一較高低,可是見到這個姚秀君之後,也感覺自己魅力受到的威脅,雖然對方稍微差些。
成剛連忙介紹:「這是我父親的秘書姚秀君,這位是我的大姨蘭月。」兩個美女相視著握手,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兩隻手分開後,成剛問道:「秀君,你在這裡忙什麼呢?忙著買結婚要用的東西嗎?」
姚秀君的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光輝,說道:「是啊,我在忙著買衣服呢。」
成剛問道:「怎麼,你未婚夫沒陪你來嗎?」
姚秀君回答道:「本來是要陪我來的,可是他出差的時間延長了,沒能及時趕回來,我只好自己先看看再說。你們呢?也是要買衣服嗎?」
成剛笑道:「蘭月剛從家鄉剛來,所以我帶她出來走走,讓她也感受一下省城的美好,見見省城的美女。」
秀君笑得美目瞇了起來,說道:「在這位蘭姐姐面前,誰還敢自稱美人啊?真是想不到,我能見到這麼漂亮的人,這下我實在一點信心都沒有了。我本來還以為,我在省城也算得上是美女,現在看來,平凡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蘭月聽了笑了,說道:「姚妹妹太謙虛了。我見了你之後,才知道省城不愧為省城,真是藏龍臥虎之地。」聽得秀君開心地笑起來。
成剛因為蘭月在旁,沒問弟弟的事,只是談了幾句,便跟她分開了。雙方分開後,成剛回頭,看見姚秀君也在看他,臉上帶著疑惑。目光相接,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拘束,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如百花齊放,笑得成剛心跳加快,連忙轉回頭,不敢再看了。
蘭月稱讚道:「這女孩子真好看,真耐看,真有氣質,連我都喜歡。要是給蘭強介紹一下,蘭強一定會樂壞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的。只是人家馬上就要結婚了,誰都沒有機會了。」
蘭月笑盈盈地說:「你該不會也看上她了吧?你要是看上他,我一定不會怪你的。」
成剛很正經地說:「我倒是想看上她,但看上也沒用,名花有主了。看上她的人那麼多,輪不到我,連我弟弟都迷上她了,迷得簡直要發瘋,實在大傻了。漂亮女人有得是,何苦如此?」
蘭月說道:「她確實有讓人著迷的條件啊!」
成剛沒說什麼,跟蘭月接著逛街,而姚秀君的影子又在心裡晃來晃去,趕都趕不走。
將蘭月送回家後,成剛便去醫院看望父親。父親身邊只有繼母何玉霞相伴,成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成剛一進病房,父親就露出高興的笑容。何玉霞臉帶愁容,只看了看成剛,沒有說話。這令成剛感覺有點奇怪。昨天見到她時,她的心情還很好,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子呢?
成子英坐起來,說道:「成剛,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他又對何玉霞說:「玉霞,回家拿東西吧。」
何玉霞答應一聲,站起身來,走了一步,回過頭說:「子英,那幾樣東西我一個人拿不過來,不如叫成剛幫忙吧。」她的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變得溫柔一些。
成子英說道:「好,你先上車上等一會兒,我要跟成剛說幾句話。」何玉霞臉一沈,便邁著快步離開,像是生氣了似的。
成剛問道:「爸,阿姨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在鬧情緒嗎?」
成子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有幾句話說得太重了,她接受不了。不怪她,只怪我不好。」說著,臉色陰沈起來,又帶著自責。
成剛拉著父親的手,說道:「爸跟阿姨說了些什麼呢?」
成子英猶豫了一下,說道:「除了一些私事外,還有就是我對後事的安排,她不滿意。」
成剛點點頭,說道:「難怪阿姨會不高興呢。你說到死,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成子英說道:「我跟她說,我死之後,她可以改嫁,沒人會阻止她的。甚至現在……」他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怪讓人難過的。我主要想跟你說的是成業的事。我已經看到他受傷,也知道他跟人打架了。我是想要你勸勸他,要他放棄對姚秀君的追求。」
成剛眨了眨眼睛,說道:「不對啊,爸。你不是說,讓他受點教訓,對他成長有好處嗎?」
成子英說道:「是啊,我是這麼說過,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啊,性格又那麼柔弱,我還是狠不下心來讓他受挫。我們家有我和你這兩個硬漢就夠了,少他一個也沒有什麼,還是讓他過舒服日子吧,別跟著受苦了。要當硬漢,就注定比別人要承受更多的壓力。」
成剛明白了,說道:「也好。回頭我會勸他的。」
成子英又像是有話要說,但只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來。他說道:「好了,不說了。你跟你阿姨回家拿東西吧。」
成剛忍不住問道:「是什麼東西?」
成子英回答道:「也不是多大的東西,只不過不是一件,她一個人倒真拿不了。
有一台筆記型計算機,裡面有我的一些計劃。還有一張畫,兩件古董。這幾樣東西放在家裡多年了,我都沒工夫仔細瞧瞧,還是別的朋友送給我的。「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剛要走時,又想起一事,說道:「爸,還有兩件事得讓你費心。」
成子英笑了,說:「跟自己的爸爸客氣什麼?」
成剛說道:「我的大姨已經來省城了,但得找個好學校。我的小姨子也想從縣城轉到省城來上學。你看怎麼樣?」
成子英沈吟著說:「這個好辦。等老江來時,我指示他辦就是了。」
成剛興沖沖地說:「好。只是你身邊沒有人照顧,我可不放心。」
成子英很輕鬆地說:「這沒有關係。門外有警察,還有醫生和護士,而且一會兒老江還要領著公司幾個負責人過來,跟我談公事呢。你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快去幫你阿姨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成剛答應一聲,便離開病房。當他出了醫院,看到門外停著的紅色轎車,心裡跳了一下,心想:我怎麼能隨便跟她在一起呢?萬一我把持不住,再次對不起她,對不起父親,這可怎麼好?上回的事是可以原諒的,若再有一次,那實在是罪大惡極了。
想到這裡,他的腳步停了,很想轉身再返回醫院。那紅色轎車的車窗搖下,露出何玉霞美艷而成熟的臉,她叫道:「成剛,快點上車,拖拖拉拉的干什麼呢?你爸急著要東西呢!」成剛這才猶豫著上車了,坐到何玉霞旁邊。
何玉霞熟練地將車開出醫院,上了大道,混入城市的車流之中。她那專注的神情,靈活的雙手,都令成剛注意。而她戴著耳環的耳朵,潔白的脖子,高高的胸脯,以及如蘭如麝的香氣,則令成剛色心騷動。為了不讓自己亂想,他不斷深呼吸,眼睛也不敢看她了,而改看窗外的風景。
在車流中掙扎了足有二十分鐘,他們才突圍。到了家裡的高級公寓,將車停在樓下,往樓上走去。成家的住房,有一百多坪,分為四房一廳,兩個浴室,兩個洗手間。
那裝潢不必說,自然是極其高貴的。如果說這房子值八千萬,那裝潢就得百萬以上。
處處珠光寶氣,顯出富貴之相。
對這個家,成剛是相當熟悉的。這裡也有一間他的臥室,只是很久沒有住了。進了房子,他特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臥室,裡面跟自己離開時一樣,什麼都沒有動過。
何玉霞也走過來,說道:「看你父親對你多寵愛。你走了之後,這房間不讓我們用,就那麼放著,說以後你還要回來呢。」成剛聽了心裡一暖,又有點酸,深感父愛的偉大。
成剛說道:「阿姨,爸既然著急,我們還是快點拿東西吧?免得他惦記。」他心想:還是越早離開越好,免得有什麼別的小插曲。
何玉霞說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多坐一會兒。再說,老江等一下也要跟公司的人去醫院談事情,我們要是現在回去,你父親也不能見你,他得以事業為重。」
成剛一想也對。何玉霞說道:「你先在這裡懷懷舊,我去換件衣服,然後我們一起找東西。」說著,身影在門口一閃便不見了。成剛在這個臥室裡轉了好幾圈,摸摸床,翻翻書,靠靠窗台,回想著如煙的往事,那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上次回來,是興高釆烈地來,結果發生了那件事,使他長期活在不安和隱憂之中。還好繼母已經不計較了,父親也不知道。要是讓父親知道的話,只怕就算不馬上氣死,也會立刻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何玉霞再進來時,已經截然不同了。剛才還是一身長衣長褲,包得嚴嚴實實的,現在不同了。她那紮住的秀發已經披散開,彎彎曲曲,蓬蓬鬆鬆的,披在背後和肩上。
身上換了吊帶裙,露著豐腴的肩膀,深深的乳溝。肉球露出一半,白花花的,像是棉花。
而裙子短到雙膝之上,大腿圓圓的、直直的,非常好看,挑不出什麼缺點。
這個模樣幾乎讓成剛呼吸停止,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完蛋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之夭夭。如果她不是自己的繼母的話,自己只怕早就衝上去,把她推倒了。但是她是繼母,是父親的女人,自己絕對不能那麼做。
何玉霞臉上的愁容少了幾分,對成剛一笑,說道:「成剛,你看我這個打扮好看嗎?」
成剛眼睛有點發直,極力控制著邪念,說道:「好看,比十八歲的年輕女孩還好看。」
何玉霞閞心地笑了,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說道:「家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我才這麼穿,你爸也說我這個打扮最討人喜歡了。好了,我們去找東西吧,應該都在主臥室裡呢。」她轉身離開,成剛隨後跟上。她的身影是豐滿而誘人的,散發著勾魂的香氣。
腰臀的扭動使成剛吃不消,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來到主臥室,何玉霞從櫃裡翻出筆記型計算機,又從櫃底下翻出古董來。一個是黑色的麒麟,眼睛兇惡,栩栩如生;另一個是一隻老虎,昂首大嘯,威風凜凜的。
她跟成剛將東西放到書桌上。然後說道:「只是那張畫放在什麼地方,我可有點記不清了。」她望著靠牆的書櫃,深思起來。那書櫃很高,頂端差一尺的距離就碰到天花板了,櫃上擺放著書和紙。而透過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櫃裡一排排的書,五顏「/\色,整整齊齊的,看起來非常舒服。
成剛說道:「我們可以到處找找,總能找到的。編何玉霞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吧,你負責櫃頂上。搬一把凳子站上去,一件件找。
我呢,就負責下面,你看怎麼樣?「
成剛沒意見,就去客廳搬凳子。他搬回一把雕花的實木凳子,走進臥室。放下凳子,再看何玉霞,不禁一呆,心都要跳出來。因為他看到何玉霞拉開櫃子下方的兩扇門,在找東西。她跪在地上,裙子上滑,露出好長一段腿來,皮膚嫩得能掐出水。尤其是屁股突出,鼓繃繃的,像要把裙子給撐破似的。裙子的布料並不厚,清楚地映出內褲的痕跡。從形狀上看,她的內褲是性感的三點式。
這樣的女人豈能不讓人發呆,不讓人瘋狂呢?成剛咬了咬牙,才控制住自己。定了定神,才爬上凳子找東西。
成剛收斂心神,耐著性子找東西,找了一會兒,都沒有發現目標。無意地一低頭,便看到誘人的一幕了。由於居高臨下,他將何玉霞的奶子看了個光。除了奶頭,那兩隻美玉般的奶子全看到了。由於何玉霞的胳膊在動,因此那奶子也活生生地顫著、湧著,使成剛再度震驚,幾乎從凳子上掉下來。
何玉霞只顧找東西,頭也不�地問道:「找到沒有?」
成剛回答道:「沒有,翻到的盡是書和字,就是沒有畫。」說著,他就下了地。
他對自己實在沒有自信,要是再不下來,再這樣看下去,他肯定會從凳子上掉下來。
何玉霞轉頭看他,見他的目光帶有侵略性,一低頭,便發現了自己坦露的胸口,便笑了笑,站起身來,向後理了一下長發,白了成剛一眼,說道:「成剛,你怎麼這麼不老實啊?」她的俏臉出現兩團紅暈,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成剛臉上發熱,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我只是出於男人的本能,所以才……」他覺得自己有點拙嘴笨舌了。
何玉霞嫣然一笑,笑得特別嫵媚,特別有風情,說道:「你不要說對不起,我並沒有怪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喜歡你。自從我們有過那一次之後,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了。我不是在說夢話,是在說心裡話。」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明媚,一雙美目充滿了柔情。那綿綿的情意像醇酒,簡直要把成剛給醉倒了,不由得他不動心。
成剛連忙避閞她的火熱的目光,低下頭說道:「阿姨,你知道的,我們不應該再那樣了。」
何玉霞猛地拉住成剛的手,激動地說:「成剛,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知道剛才在醫院,你父親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那些話,我都不敢相信是他說的。」
成剛感到了那玉手的熱度和顫動。他輕輕推開她的手,說道:「不會是什麼絕情的話吧?父親一向對你很體貼的。」
何玉霞帶著了幾分愁容,說道:「你父親跟我說,他要是死了,他不希望我孤身一人,希望我能改嫁。現在也不是封建社會,還是再找一個男人吧。這話聽得我心裡酸酸的。」
成剛稱讚道:「父親真是開明。他這麼說,很了不起。」
何玉霞說道:「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接下來的話才教我難受和緊張呢。」
成剛問道:「他又說了些什麼?」
何玉霞咬了咬嘴唇,說道:「你父親說,他雖然這次活過來了,但他的身體還是不行,還是不能對我履行當丈夫的義務。為了對得起我,讓我開心,他決定不再那麼自私了,他允許我到外面找情人。他還說,這些年來都對不起我,讓我活在性壓抑之中。」說著,她的聲音也嗚咽了,捂著嘴,嬌軀顫著,幾乎要哭出聲來。
這話也令成剛震驚,真想不到那麼要面子的父親能說出這麼高尚,這麼了不起的話。換了別的男人,肯定做不到。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爸真了不起啊,如果換了是我,絕對做不到的。」
何玉霞抽答著說:「他這麼說,雖然教我感動,但是也教我痛苦啊。我就是再壓抑,再難過,我也不想背叛他啊!我何玉霞不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寧可自己被慾火給燒死,也不願背叛他,背叛成家。他還說,無論我看中誰都可以。」一邊說著,一邊用含淚的眼睛看著成剛,看得成剛心裡發毛。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包括我在內。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名義上的兒子啊。我們之間,不能再發生那種事了。」
何玉霞不禁笑了,說道:「成剛,不要再騙你自己了。我看得出來,你對我也有那種想法,也想跟我舊夢重溫,我不會看錯的。你還是扔掉你的面具,跟我在一起吧。
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他已經有言在先了。「說著,她勇敢地撲進了成剛的懷裡,將他抱得緊緊的。她就好像一團熊熊的火焰,要將成剛給熔化。
成剛緊張地說:「不行,不行啊。我感覺爸在看我呢。我跟你幹這種事,就等於將他推向死路啊。」邊說著,邊推開她。
何玉霞滿不在乎地笑了,說道:「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我跟你上床,總比跟別的男人上床好。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成家的人,我們的關係也只會是成家內部的秘密。」她在成剛的耳朵上直吹氣,弄得成剛身上發軟,少了平時的力量。
成剛用悲傷的口氣說:「阿姨,不行,真的不行啊。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何玉霞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同意就算了,我會去找別的男人。看誰順眼,我就找誰,也許不只找一個。那時候壞了你爸的名譽,壞了成家的名聲,你們可不要怪我。
我也是個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撫慰的。「她的語氣中帶著堅決和威脅之意。
成剛聽了擔憂,說道:「阿姨,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能紅杏出牆,我們成家對你可不薄啊!」
何玉霞睜圓了美目,說道:「那你就跟我好!我保證跟了你之後,只對你一個人忠心,絕對講道德,你以後就跟我丈夫一樣。否則我今天就出去找個男人睡覺。我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我不能再忍了。要不然,我只有離開成家了。你就做個選擇吧。」
說著,她還摟著成剛的脖子。
成剛聽了心潮澎湃,思緒萬千,說道:「給我點時間,讓我認真考慮考慮。」他覺得事情鬧大了,不面對不行。自己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嬌豔欲滴的阿姨被別的男人佔便宜,且讓父親蒙羞。
何玉霞搖頭道:「不行,馬上回答,」要「,還是」不要「。」
成剛皺眉道:「你不要逼我。」他感覺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何玉霞冷笑道:「我沒有逼你,是你父親在逼我。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不然的話,上回我們相好時,你不會表現得那麼賣力,那麼勇猛。還有,經過近期的接觸,我也知道你還想跟我快樂。來吧,你還等什麼啊,非要讓我求你才可以嗎?」她鬆開他的脖子,將他往床上拉,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成剛推倒在床上,她便像一隻母老虎一樣撲了上去。她活了半輩子,對待男人,從沒有這麼主動,這麼激情過。她似乎已經忘掉了什麼女人的風度、女人的規範、女人應該守住的底線。她是什麼都不顧了。反正彼此也不是陌生人,都好過一回了。
成剛心裡真不是滋味,又想做,又怕做。看著何玉霞在自己的身上亂親亂摸的樣子,覺得自己活像被強姦似的。藉此,他也看到了何玉霞熱情與厲害的一面。她並不總是那麼端莊,那麼平和,那麼雍容典雅的。
何玉霞的嘴在成剛的頭上、臉上胡亂地親著、舔著,終於停在他的唇上。她的唇那麼熱,那麼滑,又那麼香。親了沒幾下,就將舌頭伸了進去,跟成剛舌吻。而她的手在伸到成剛的胸脯上,感覺著他的健壯和厚實。繼而,手指向下,來到腹部,抓了幾下,再往下,就來到了成剛的胯間。她一把便抓住了成剛的大肉棒。那東西已經硬得像石頭了,大得像什麼她也不知道。因為隔著褲子呢,看不到真面目。不過,憑直覺,也知道尺碼很驚人,應該比上回更雄偉,更惹人愛吧。
她的手指在那裡貪婪地揉著、按著、捏著,愛不釋手。這是她最愛的東西,這是用錢都買不來的。她大喜歡這玩意了,經常夢到它,而醒來總是失望地流下淚。現在,她不會再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她已經決定要當個壞女人了。不然的話,自己這輩子都要白活了。這麼多年來,除了上次偶然的一次滋潤之外,她像就一塊肥沃的土地,總是被暴砂天物地荒蕪著。今天,她要自己追求幸福了。反正老公都已經許可了,自己就藉著他許諾的東風,來一次「紅杏枝頭春意鬧」吧。自己這種行為,應該不算出牆,畢竟還在牆裡頭呢。
而成剛呢?有這麼一個成熟肉感的美婦人挑逗他,他還忍得住嗎?經過何玉霞的親吻和撫摸之後,他的慾望和野性也被點燃了。他熱血沸騰,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顧慮和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幹她、要操她,要將她操得人仰馬翻。不然的話,反而被她給看輕了,好像自己不是一個男人似的。
於是他也積極地親她、摸她,跟她同樣的主動。他再次感覺到她肉體的美妙,再次嚐到了她的好處。
何玉霞大喜,非常滿意他的表現。她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那手指摸到哪裡,哪裡就好像通電般麻癢。
是何玉霞忍不住了,急急地將成剛的衣服脫掉,露出粗壯的大棒子,像一座高塔。
何玉霞見了,激動得幾乎都要哭了。她愛憐地撥弄著,握玩著,實在愛極了,便跪在成剛的腿間,伸出舌頭,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她的臉上帶著媚笑,她的眼睛也笑了。
這個時候的她,眼中只有這根威風的大肉棒。
成剛被她這一舔,舒服得直叫,氣喘如牛,說道:「好,太好了,你把它吞下去玩吧。」
何玉霞便對他笑,張大嘴,將棒子吞下去半截,然後一下一下地套弄著、吸吮著,比吃香腸還過癮。成剛則快樂得閉上眼睛,像飄在雲端一樣舒爽。在他神魂顛倒不久,便感覺肉棒一涼,接著,又被一個柔軟、溫暖、緊湊的腔道給套上了。然後這個腔道便不斷地套弄著、夾弄著,使成剛得到另一種銷魂的美感。
原來是何玉霞忍不住了,脫掉內褲,跨上男人,將裙子一撩,便將肉棒子吞掉,然後,屋裡就發出了多種悅耳的聲音。兩人都迷失在人間的極樂之中,暫時拋開了他們原本顧忌的一切。
【第二十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