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黑暗中,我自由自在的漂蕩著,享受著那種安寧與祥和。但過了一陣我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
「我好像還在感覺還在思考……難、難道說……我這次又沒死成?」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我又一次被黃泉擺渡者嘲笑著,驅趕著離開了冥河之畔……
當我睜開雙眼時,看到了在我四周飛舞著的那些光團小精靈,看到了周圍石壁上散發著各種不同光彩的透明結晶,看到了溶洞頂部垂下的五彩斑斕的美麗鐘乳石。我很意外我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隨即觸摸了一下自己印像中被刺穿了的雙肋……沒有傷口,甚至於絲毫感覺不到哪裡曾經受到過任何的傷害。
我抬了抬頭,一束刺眼的明亮陽光映入了我的眼簾!我很自然的瞇起了雙眼。
我確定自己應該正身處一處溶洞當中,躺著的位置距離溶洞的入口也並不遠。
我很快注意到了一個妙曼的身影正盤膝背對著我坐在入口的位置,其身體因為洞外光線的照射在洞窟內拉出了一條狹長的背影。
我側著腦袋,注視著這個背影。最終翻身用雙手支撐起了身體,然後踉踉倉倉的,緩慢的向那背影走了過去……走著走著,紅蓮之火在我的手上燃燒了起來!
當我最終來到目標身後時,我顫抖著把燃燒著紅蓮之炎的右手舉到了對方的頭頂……
對方應該覺察到了我之前的全部舉動,但卻沒有絲毫肢體上的反應,僅僅開啟了悅耳動聽的聲線……
「……你最好躺著再多休息一陣!」
聽到這聲音,我的身體不受控制般劇烈的哆嗦了起來。手上的火焰也隨之產生了忽閃呼現的反復……
「我和那傢夥的交談你都聽到了,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和那傢夥不一樣,你下不了手的,所以……別站著硬撐了!」
女人的話粉碎了我僅存的意志力和決心,我因此搖晃著軟到,癱坐在了女人的身後,手上的紅蓮之炎也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用顫抖的聲音開口問道:「我、我該稱、稱呼你什麼?」
「周靜宜?」
「奶奶?」
「媽媽?」
周靜宜對於我的這個問題並未立刻回答。而我卻在問出這個問題同時調整好了呼吸節奏的情況下發出了連我自己都難以想像的瘋狂笑聲!
「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個人渣!我是個超級人渣!我居然睡了自己的老媽!不僅如此,那女人竟然也是我的奶奶……」
「啪」
周靜宜忽然轉身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個耳光抽得我天旋地轉,抽的我直接側身撲倒在了地面……
撲倒在地的我也沒想起身,而是手腳並用的開始朝前爬行。這一刻,我只想離開這個女人,從她身邊遠遠的逃開!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我不是睿宗,我沒膽量對一個是自己母親的女人下手!現在當我得知了某個秘密的真相之後,在自己無法面對這一真相的情況下,我能想到的就是逃跑。
爬了沒幾步,周靜宜的雙腳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隨即條件反射般的調整了一下方向,想著繼續爬行。接著,周靜宜彎腰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朝上一拽。
她的力氣當然是大的,我整個人就這樣被她強行從地面拉扯了起來。
不過當她鬆手之後,我的身體再一次的癱坐到了地面,我雙手支持著身體,飛快的向後挪動,同時向她哀求道:「……讓我走……讓我走吧!別拉著我……你做什麼是你的事……」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我的臉上!這個耳光抽的我眼冒金星……整個人感覺都懵了!不過也在這個時候,周靜宜對我之前的問題給出了明確的答覆……
「還是叫媽媽了……奶奶這個稱呼我聽了十多年,之前偶爾騙你喊兩聲只是為了體驗一下曾經的懷念感覺!周靜宜這名字用了幾年也快用膩了,過段時間如果需要可能還要改。所以了,現在你要稱呼我,就稱呼我媽媽!當然……媽、老媽、老娘這幾個稱呼我聽著也會開心了!」
周靜宜的這一答覆令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在冒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同時淩亂的思維也隨之變的清明了起來。我因此而抬頭朝她望了過去……我抬頭的同時,周靜宜正好彎腰把臉湊到了我的眼前。那張無以倫比的美豔面龐遮蔽了我全部的視線。臉龐兩側邊緣的奇特花紋絲毫沒有影響到她五官的精緻,反倒為她的容顏增添了異常的誘惑……而她那雙明亮的雙眼此刻放佛已經完全透析了我的大腦,正在釋放著令異性難以抵擋的陣陣眼波。
我的喉結上下蠕動,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周靜宜笑了,那笑容充滿著近似於妖魅般的誘惑。不僅如此,周靜宜在媚笑的同時直接撲坐到了我的懷中。伸手勾住了我的脖頸,紅潤的櫻桃小嘴湊到了我的臉側,伸出舌尖輕輕翻弄我耳垂的同時在我耳邊輕語道。
「來啊……寶貝兒,難道因為我是媽媽,你就不敢碰了?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夢想著能跟自己的媽媽做愛麼?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實現這個夢想?你跟他們比起來是多麼的幸運……不僅和媽媽做愛,母子還玩了那麼多的花樣……媽媽身上的三個小洞洞,你都玩了個遍,媽媽想起來,都覺得羞羞呢!怎麼啦……難道你忘了和媽媽在一起的快樂了麼?要知道,媽媽的後面眼兒,你可是唯一一個進去過的男人呢……」
看著我不信甚至是不屑的目光,周靜宜急了,她喝斥道:「我的身體只有你們嚴家的三個男人進去過,你覺得,你爺爺那種老古板和你爸爸對我的尊重,會玩我後面?只有你這個小崽子,才在和媽媽同居時,沒羞沒躁的,強行要了媽媽的後面……」
「來啊,抱緊媽媽,摸媽媽的乳房,摸媽媽的屁股……你在猶豫什麼?難道是顧忌道德的譴責麼?嘻嘻……現在顧忌還有什麼意思呢?咱們母子倆男人和女人間該做不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而且媽媽這個樣子,誰又知道咱們是一對母子呢?乖……聽媽媽的話,扯掉媽媽的衣服吧……媽媽就喜歡你在床上那狂野的摸樣……」
周靜宜挑逗我的同時,一隻手直接握住了我雙腿間正在勃起的部位,並輕輕揉搓套弄了起來。
「……媽媽以前曾經覺得你沒用。那是媽媽錯了媽媽向你道歉……我之前不是不知道寶貝兒子有根又硬又長的大寶貝嘛……要早知道,媽媽哪裡會離開你?媽媽肯定早早的就張開雙腿讓寶貝兒你天天插了……」
「……嘻嘻!寶貝兒硬嘍!來吧……來插媽媽吧……今天想什麼姿勢呢?要不媽媽趴著,屁股撅得高高的,讓寶貝兒從後面來?你知道麼?媽媽最害羞的就是這個姿勢了……上次在家裡你讓媽媽擺這個姿勢的時候,媽媽因為羞羞,被寶貝兒插的連魂兒都找不著了……」
「……你跟老爸還有爺爺做愛的時候,也都這樣?」
周靜宜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在此時冷冷的拋出了這樣一句話……周靜宜的動作停止了,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她體溫的迅速冷卻。慢慢的,她動作僵硬的從我懷中支撐起了身體,跨了一步後靠著我的肩膀一屁股坐了下來。
沈默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周靜宜終於在輕輕歎了一口氣後打破了我跟她之間的安靜。
「對不起……阿平!媽媽為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媽媽知道你現在腦子裡肯定很亂,你之前的樣子讓媽媽害怕……所以媽媽才打了你,然後想著讓你發洩一下或者會讓你的頭腦稍稍清醒一些。畢竟,你也知道的,男人做完愛後往往能進入最冷靜的狀態!」
我聽了周靜宜的話先是一陣慘笑,接著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再也無法控制的嚎哭起來……
我已經不記得我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好像自從父親去世後,我便再也沒有留過眼淚。我因此而忘記了該怎麼哭。此時的我哭得全身顫抖,鼻涕眼淚混雜著糊滿了我的臉龐……
「……這些事情,我原本想對你永遠隱瞞下去的。因為我清楚你知道了之後肯定受不了。我很清楚現在的我在你心目中是怎樣的一個形象……淫蕩、無恥、**!但是媽媽求你一件事,你怎麼看不起媽媽都行,但不要把這種想法轉移到抗美的身上。因為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爸爸,他為了我還有你和小靜付出了他的一切,我不能讓他在去世後還因為我,而遭到你的鄙視和誤解!要知道,當初因為和我之間的關係,已經令他極度痛苦和矛盾了!」
周靜宜說著說著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兩行晶瑩的淚水從眼眶內滲出,順著臉頰緩緩延伸,最終滴落在了我的臉上。周靜宜此刻的情感流露讓我呆滯了……
我不由的回憶起了父親當年的點點滴滴……
父親是個極有才幹的人,為人謙和內斂,所有同他接觸過的人,對他幾乎都是一致的交口稱讚。當年在工作單位也很自然的受到了領導的賞識,多次想要提拔、重用於他。但對於各種升遷以及調往更好工作地點的機會,父親都選擇了謙讓和拒絕!我懂事後也感覺到父親生前似乎始終處於一種若有若無的淡淡憂鬱之中。現在看來,父親這些在外人看來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其緣由都源自於同自己母親的亂倫關係。而此刻,當我感同身受的面臨父親一樣的境地時,我終於理解了他那時的心理狀態。那是一種對祖父的愧疚,以及出於道德對自身行為的自責……
我緩緩支撐著坐了起來,周靜宜對於我此刻的行動流露出錯愕的表情。
我搖頭。「我能理解爸爸的感受!我也從來沒有看不起他或者鄙視他的想法。沒有他,又哪裡會有我?我不理解的是……你和爸爸之間已經發生過一次了。為什麼又對我做了相同的事情?你不覺得你和我如今之間,已經亂到、亂到……」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說到這裡竟然說不下去了。
我並未註意到周靜宜此刻表情間偶然流露出的某種細微心理變化。但她接下來的話,卻令我瞬間啞口無言了!
「你不怪抗美就好……至於我麼……媽媽是陰妖啊!又不是人……你覺得人類的那些個道德倫常什麼的!媽媽需要去遵守,去在意麼?媽媽愛一個人,難道還需要顧忌他是媽媽的什麼人嘛?那當然是想要怎麼表達愛意,就怎麼去做嘍!」
要知道我此時剛剛才從難以想像的異常心理以及情緒波動當中安定下來。即便恢復了一定的正常思維,但依舊處於腦子不夠用的狀態。面對這明顯的「奇談怪論」,我幾乎傻眼了。
「……你難道想把咱娘倆兒上床做愛的責任都推給媽媽一個人麼?是你自己不爭氣,女朋友找了一個又一個,滿大街的好姑娘你看不見。找的竟是什麼歪瓜裂棗?張露?就算是如今滿大街的**裡,她都算是少有的極品了!你知道你跟她戀愛的時候她同時跟多少男人有關係麼?你沒注意,我可幫你計算過……整整十一個!總算她自己棋差一著,在你出去採訪的時間段把肚子給整大了,知道你雖然粗心,但卻不傻,瞞不過你。最後找姓劉的那個倒楣蛋當了接盤俠。若非如此,你如今腦袋上天知道得有多少頂綠帽子?另外,她和她現在兒子的關係你知道麼?你要娶了她,那小**還能再給你加上一頂!」
「接下來就是那個廖曉倩…張露是個**,但多少還有點品位!男人要檔次低點的,她也不碰!廖小倩根本就是給根骨頭就能撅屁股的母狗……你知道你認識她之前她被多少男人睡過?她那個皮革廠裡,是個男的就爬過她的床。為了一百塊錢她能把**股溝子都舔的幹乾淨淨……也就是你這個傻瓜,還覺得她是鄉下姑娘,淳樸上進,能吃苦。因為家裡窮,有點貪財、虛榮什麼的也能理解!我還告訴你了,當時皮革廠裡的姑娘,你要找了其他任何一個,都比她要好的多。
結果你還偏偏就把她給瞅上了……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那樣的女人要真成了你媳婦兒,你將來的兒子沒準就是又一個嚴子路!要不是你在經濟上還懂得量入為出,沒有事事都按她說的辦,讓她以為你對她產生了什麼提防心理急匆匆的卷了財產跑路。我肯定會在你她領證的前一天就對她下手了,哪裡還會讓她又出去逍遙了那麼幾年?而且她禍害了你一次還不夠,回來圖謀我的那些首飾的時候,還把你的資訊情況透露給了李勇,差點沒讓東方兄妹那些人從你和兩儀手中溜掉!我也不會最後對她下了殺手……你知道東方兄妹那些人逃走之後你會是什麼結果麼?就算兩儀找了人替你圓謊,但在抓不到真凶而且各種證據都指向你和德國佬的情況下。趙勇毅那老狐狸為了平息社會輿論沒準最後只能把你推出去當擋箭牌交差的!你要為這事進去了,你這輩子還怎麼辦?
難道真跟著阿光那小子改行混黑社會?她差點毀了你的整個人生,跟著李勇那些人也做了不知道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要還能讓她這樣的女人在這世界上繼續活下去,那才是天理不容了!「
「還有秦媛……總的來說這丫頭倒也不壞!沒騙過你,也沒想過真害你什麼……可偏偏是個百合!她也想當個正常女人,找男人嘗試著改變自己。可我怎麼都不明白,最後怎麼就是你撞到她那裡去了?你和秦媛一塊那會,我就知道你倆成不了,但多少還算欣慰,至少在我看來,秦丫頭怎麼著比你找的前兩個稍稍靠譜一些……分了將來再接再厲找更合適的就是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和秦丫頭分了你會是那種情況!分手當天跑去嫖妓……然後整整三年別說再找物件了,你居然都沒碰過一個女人?你不知道那時候我這當媽的都快傻了……小靜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可是抗美留下的唯一骨血,你要一輩子討不到老婆,沒了後代,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抗美?你自己又有什麼臉對得起抗美為這家付出的一切?」
「看到你那樣,我因此想方設法製造了好幾個合適的姑娘同你邂逅的機會,你倒好……一個個機會都給我浪費了!胥悅那丫頭和你編輯部一層樓,窩邊草唉……你只要稍稍用點心,認真對待一下,妥妥的把她給娶回家裡給你生兒育女。那丫頭是真不錯,雖然有點愛心氾濫,但心地善良、又會做飯做家務,摸樣好,身材好,健身教練,身體健康,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還是處女,那麼好條件現在那找去……可你怎麼給我辦的這事?傻子都該明白她那意思,你可倒好,在那丫頭面前裝的跟個聖人似得!最後還要媽媽我設計讓你大醉一場,你才稀裡糊塗的把……嗯……那……」
周靜宜連珠炮似的一番話把我炸的暈頭轉向,直到她說到最後,並提極胥悅,我方才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我想起,我在同秦媛分手後的那三年,確實連續機緣巧合般結識了好幾個相當不錯的孩,但那時的我因為害怕再次失戀,面對可能出現的戀情都採取了回避態度,未能同那幾個女孩之間進行進一步的接觸和來往。現在周靜宜這一說,我終於明白了其中的貓膩。而當她提及胥悅之後,我的雙眼更是控制不住的瞪得溜圓。
周靜宜終於注意到了我表情上的變化,忙不叠的想要改口顧左右而言他,卻被我打斷了下來。
「難、難道說,你和孫聰見面約會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故意氣我,讓我大醉一場然後……對了,那天晚上我上胥悅的時候,雖然醉的一遝糊塗,但總感覺好像有人偷偷的窗戶外頭偷看。那個時候在外面監視我的人就是你!」
「……別、別胡思亂想的!什麼偷看?什麼監視?媽媽可沒辦法控制你的思想,更沒辦法控制你的一舉一動。你把胥丫頭上了,那是你自己酒後亂性、一時衝動!跟媽媽可沒半點關係……」周靜宜一邊說著,一邊朝後挪動著身體。
「你、你太過分了……你算計我就得了!誰讓你是我老娘,明知道被你算計,我也拿你無可奈何。可你居然連胥悅都算計進去了……她可是處女啊!你想過她要是要找了個對這方面在意的男人,那將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你、你這麼能這樣?」我幾乎是本能的就朝周靜宜面前貼了過去。
「什麼這樣、那樣的?覺得對不起胥丫頭,就乾脆娶回家裡當老婆唄!你別告訴媽媽你打算把這明媒正娶的位置留給觀雪、詠蕙那幾個丫頭啊?她們幾個將來倒是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畢竟你是紅蓮,保管把她們給喂的飽飽的,讓她們想再出去勾三搭四都做不到。可她們因為過去跟著姓朱時候的經歷……做咱們嚴家正牌媳婦兒不合適……」周靜宜此刻終於顯露出了幾分慌張,坐著倒退的同時,一不留神仰倒躺在了地上。而我則在激動中也不管不顧的撲到了她的身上。
這一撲,我和她隨即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體位之中。我們彼此面面相覷,視線徹底交織在了一塊。
不知不覺中,母子兩人的心跳都開始了加速,而呼吸也變的漸漸急促了起來。
周靜宜咽了口口水的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即便是這不經意的天然舉動也在無時不刻傳遞著一種致命般的誘惑……
「……媽、媽媽沒別的意思。就、就是想幫你找個好媳婦。可、可你那樣子總也不上心……媽媽實在沒、沒有辦法了。只好用了周靜宜這個身份在你面前出現了。媽媽想著,也許能用這個身份接近你,然後好好點撥你一下,讓、讓你學會如何去討好其他女孩,學會怎麼追求人家。」周靜宜顯然注意到了我此刻異常的心理狀態,擔心我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原本的伶牙俐齒居然開始了結巴。
可惜,當她意識到這點時候,已經晚了……
「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你代表你們公司和編輯部達成協議約我見面的當天就跟我去旅館開、開了房間!在房間裡……你、你替我做了、做了口交。還、還給了我一個承諾,每做一期專欄,就陪我來賓館開一次房!這、這難道就是你的所謂'點撥'麼?」我的情緒終究激動了起來,說話同樣不利索起來。
「……那、那不是知道你好長時間都沒碰過女、女人了麼?媽媽是過來人……男、男人要長時間不做那、那個。沒、沒準就會憋出病來。嚴重的,說不準從此就心理變態了。你是媽媽的寶貝兒,媽媽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媽媽怕你繼續下去真出什麼問題,所、所以才想著乾脆借那機會替你解決一次。而、而且去賓館的要求可是你提出來的。媽媽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你少跟我來這套!」
我沖著她嚷嚷了起來,接著在不知不覺中,暴露出了我曾經想要永遠潛藏在內心的一個巨大秘密,一個我自己之前都未曾真正意識到的秘密,一個我極端排斥,並因此而鄙視自己,但卻始終存在於我腦海當中的一個極端陰暗和難以啟齒的秘密!
「……你以為我和張露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嘛?你錯了……**的早就知道了!對,我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具體是誰,但她和其他男人那種藕斷絲連的關係我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我沒揭穿她,原因很簡單……我和她那時不過是耍朋友而已,又沒領證結婚!她對於我或者我對於她而言,都僅僅只是結婚證另一欄位裡的候選名單罷了!她可以偷偷每天換著男人上床,我又何嘗不是隨時可以離她而去!她和我分手,我確實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可過了也就過了,我從未記恨過她什麼。能彼此克制,彼此容忍那就在一起。
做不到,分手就是了,何況我根本就沒你想像的那樣愛她……她比你想像的聰明,恐怕她早都發覺到了我愛她愛的有限,因為有限,所以肯定無法容忍接手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她選擇了姓劉的那個傢夥,為那傢夥比我更愛她。你以為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傻瓜不成,我敢打賭,她如今的男人恐怕多多少少已經知道或者懷疑那男孩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她男人忍了,因為他愛張露!」
「廖曉倩貪婪、虛榮、放蕩我知道……她和皮革廠裡那些個組長、主任上過床我也知道!那些東西,戀愛之後,就算我不想去打聽,自然會有人偷偷摸摸的以各種管道各種方式有意的透露給我。不是別人,就是你之前說到的她的那些工友姐妹們。對,她們比起廖曉倩而言潔身自好一些,但背後說人長短、搬弄是非的行為又有多高尚?我愛過廖曉倩,但那愛同樣是有限的。至於原因跟張露也一樣,能在一塊就在一塊,不能,分手就是了!我也從未想過為了她真就壓上我的全部情感!她跑掉之後,我打聽她下落,那無關感情,僅僅只是想討回她拿走的一些東西而已。因為那東西不屬於她,甚至不屬於我,而是屬於奶奶,那個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長大的奶奶!那些東西是我對奶奶的思念寄託,能令我回憶起美好的童年……」
周靜宜的瞳孔不覺的擴大了一圈……我的雙眼抑制不住的滲出淚水卻沒有任何停止發洩的想法。這一刻,我只想把自己心裡藏著的,埋著的一切都痛痛快快的給抖摟出來……
「……秦媛有同性戀傾向,我從認識她第一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要這都看不出來,我那記者白當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跟她談戀愛。沒別的……和她在一起我很放鬆,畢竟她那性格根本就是男人!如今不是有句笑話麼?要不是為了傳宗接代,男人其實更願意跟男人一塊生活!因為張露和廖曉倩的原因,我感覺到了心累,和秦媛戀愛,倒更像是認識了一個豪爽的哥們兒。她腦子裡想什麼,我清楚……因為我也存了一絲僥倖,沒準我真能幫她把生理取向方面的誤差給扭轉過來。她和我戀愛,她是認真的,全身心投入了進去,在期望改變自己的同時,真的是在試圖獲取一份愛情和婚姻!相比之下,我才是三心二意的那一個,因為我對她和對張露還有廖曉倩其實沒有區別。和她戀愛期間,對於成或不成,我根本就是一種兩可的心態。對,她主動提出分手,我確實受到了沈重打擊……但那更多的是因為自責,如果同她戀愛期間,我要不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而是和她一樣努力去經營那份感情,和她上床,我不是僅僅只去解決我自己的生理需求,而是認真的配合她,讓她去體驗女性在那方面的快感,說不準她真的能夠轉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我對感情的懶散害了她……她和我結婚,未必能收穫一份美滿的婚姻,沒準還是會離婚分手,但她之後顯然不會像後來那樣,輕易的就去追求信仰方面的精神解脫,也不會最後落的那樣淒慘的結局!這樣說,我是真的對不起她的!」
「……也因為和秦媛的分手,我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自己從來都沒有真的、全身心的想過去談一場戀愛,去追求一場愛情!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則在於二十年前,奶奶和爸爸去世的那個晚上,我躲在床下,看見的那具完美無缺的女人身體!」
說到這裡,我終於有了一種徹底解脫般的感覺!我翻身躺在了周靜宜的身旁,喃喃自語自顧自的說出了內心中最隱秘的東西……
「……那是我第一看到女人的裸體。也是我到現在為止,見過最完美的裸體……我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身體能夠那麼美,那麼好看……我是真的被那身體迷住了!有那麼美麗的身體,那個女人又該是怎樣的模樣?」
「我曾經以為女人的身體都是那樣……可等我開始和女人上床之後,我徹底失望了……我睡過了數不清的女人,可沒有一個女人擁有那種完美的身體。不完美的女人,不要也罷……我是這麼想的!因為我早已經把那晚上見到的那具裸體當成了我對於未來伴侶某些方面的標準!我因此而羞恥,也因此而痛苦……我認為那身體的主人奪走了爸爸的生命,而我卻不顧一切,瘋狂的迷戀上了那具肉體……」
「……你那時看到的是我!」周靜宜側過身子,輕輕貼到我身上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現在知道了!可那時候不知道……」我條件反射般的對周靜宜的提醒做出了某種回應,但之後依舊遵循著自己的思維持續了下去。
「……別說達標了……甚至於一個略微接近的我都沒見到。我又怎麼會為了那些沒有達到我心理預期的女人去投入我的一切呢?和她們上床,更多的就只為了發洩基本的生理需要而已……自私自利的同時追求著記憶中那個近乎於幻想般的完美女人。因為同她相比,其他的女人都是垃圾……離開秦媛後,我終於明白了這一點!繼續找其他女孩,要是對方達不到我那個可以說根本無法達成的心理指標,我終究是提不起任何興趣的。那樣一來,就不是什麼戀愛了,就是我在玩弄感情,是我不道德了!這個原因,讓我放棄了之後的那些機會……胥悅是好姑娘,我當然知道,可她同樣距離我那不切實際的指標太遠了!我又怎麼可能去繼續禍害她?傷害她的感情,摧毀她對愛情和婚姻的憧憬?我已經確定了我自己是渣男……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線!因為我不將來受到更多良心上的譴責!」
講述這一切的同時,我忽然發現,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認清了自己!弄清了我一直以來的對於愛情、欲望這些東西的真正態度!
「之後……一個叫周靜宜的女人出現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這種近乎於旁觀者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我卻明顯感覺到了身邊的周靜宜因此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出現點燃了我最後的期望……因為她太美了!美到足以匹配我記憶中那完美的身段!我不知道她是習慣又或者是有意為之,反正第一次約會她就給予了我足夠的暗示……對我而言,那是一個機會,我提出了非分的要求。她居然同意了……在賓館,我終於見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完美身體……」
「難、難道你那時候就猜到了?」周靜宜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我用力晃動著腦袋。「……那怎麼可能?你想多了……二十年前的完美身體只存在於我的記憶當中,那記憶對我而言始終朦朦朧朧的,我甚至很長時間都無法確認那是現實還是夢境!賓館那次,我就只確定了一個事實:終於有女人達標了而已!然後、然後我終於真正的,全心全意的開始想要去追求一個女人了!為了這個女人,我能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我知道我條件差,配不上,但我還是去做了!為了追求她,我可以容忍很多……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也罷,和其他男人調情當著我的面給對方打手槍也罷……我會吃醋,我會生氣!但當意識到她確實有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之後,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我意識到我真愛上她了,因為愛她,只要她願意跟我在一塊,再過分的行為我好像都能忍受下來!」
周靜宜緩緩的趴到了我的身上,再一次和我四目相對。
「阿、阿平……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會對你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媽媽現在是真的後悔了,那個時候沒有把你跟小靜一塊帶在身邊……」
我略顯殘忍的伸手將周靜宜緩緩的從身上推開,然後支撐著從地面坐直了身體。
周靜宜看著我,突然說道:「也許有一件事情,可以讓你稍微高興一下,那個和我上床的中間人,並沒有真正的佔有我,和你第一次一樣,我只用手就將他交待了……我說過了,我的身體,只有你們嚴家三個男人進入過,媽媽不是人盡可夫的淫蕩女人……」
我死死的看著周靜宜,冷硬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沒進入過你的身體,給別人口│交,打手槍,都不算是對嚴家男人的背叛是不是?和別人接吻把手擁抱撫摸,都是普通的禮儀是不是?」
周靜宜的臉色變了又變,顯然是無言以對,然後她突然道:「就許你和別的女人搞三搞四,就許你爺爺有了我還娶二房,我就連頭髮都不能讓別人碰一下…
…中間人就不說了,迪廳那次,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麼,當時你不出來阻止我,你現在有理了……對吧?我當時很悶很煩,想找個男人發,有什麼不對了?「
我突然就惱怒了,大聲道:「你煩悶個屁哪,你的畫是故意要讓別人搶走的,在賣註定要被別人搶走的畫時,你居然跟明知道在算計你的男人上床,口│交…
…然後被搶了畫之後,又煩悶得在迪廳裡跟別的男人口│交,打手槍……你以前是周靜宜,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你是我媽,是掌控一切的九轉陰妖……你這麼做,他媽在玩我啊?「
周靜宜靜靜的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的,看著她臉上開心的笑容,我甚至有種毛骨怵然的感覺,但內心又隱隱有著莫名的期待和等候。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九轉陰妖了,你還認為,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啊?」
周靜宜笑著說:「像你說的,我都故意要讓畫要被人搶走了,怎麼會讓一個莫名其妙的中間人來佔便宜……你身體內的紅蓮業火,我自然是有感應的,為了刺激你,也為了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我在感覺到你來找我時,就製造了一個幻術,你看到的那個中間人,只不過是賓館床上的枕頭幻化的而已……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麼?連你撞開門進來,都是我在叫你滾出去……不過你離開賓館後,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是讓媽媽很擔心啊,生怕你做出了傻事……幸好碰到了你的朋友……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的媽媽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心裡的一個始終的鬱結好像突然就破開掉了,我遲疑的看著周靜宜,懷疑的問道:「真的?」
周靜宜樂呵呵的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又沒有錢拿,你倒是說,真的那個中間人和我上了床,他還捨得出賣我?你媽就這麼沒有魅力?」
周靜宜說這話,我倒是相信的,她絕美的容顏和氣質,幾乎可以征服任何一個男人,真的沒有男人能在和她上床後再背叛她……連我自己都不能夠……而且周靜宜當時是在我面前,展現了最惡劣的一面。
我有些小心的問道:「那迪廳裡的那次?」
周靜宜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搖了搖頭道:「你真是豬腦子啊,那個男人,在酒吧裡和別人打架,打得那麼厲害了,突然又衣服整齊的和我在後巷裡面,衣服釦子都沒有掉,臉上連傷痕都沒有一個,你當是拍電影啊,有化妝師啊……我就想瞧瞧你有沒有真的愛上我,所以才故意用幻術變出那一幕刺激一下你,還幻想著你出來喝止我時的甜蜜呢……好吧,結果是,我真的鬱悶了……老媽在你眼裡,真的就那麼沒有魅力嗎……還是,你真的就是個變態?」
看了一眼我,周靜宜歎了一口氣,道:「後來,我就不敢再用幻術刺激你了,生怕再搞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結果倒好,你因為這兩次刺激有了藉口,哪怕和我在一起,搞別的女人,也是坦然得很……我連你爺爺納個小妾,都吃醋傷心了他半輩子,因此有了心結,才移情到你爸爸身上,你倒是好,接二連三的給媽媽驚喜啊……你是不是認為,我真是那麼大肚量的女人?」
我懷疑的看著周靜宜,道:「那些女人,不都是你塞給我的麼?」
「塞你個頭啊,老娘吃撐了,把自己的男人給別人用啊……」周靜宜憤怒的罵了一句,然後有些無奈的道:「只是,我知道兩次幻術玩得有些過火了,你有了心結,媽媽又不知道怎麼幫你解開,就只能不敢再刺激你了……別以為媽媽在你面前只是演戲,我做周靜宜時,可是拿出了真感情,真的在和你談戀愛……唉……賓館那次就不說了,迪廳那次,真的是作繭自縛啊,我是太相信你對我的愛情了。」
我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周靜宜,看到我眼神中明顯的疑慮,周靜宜歎了口氣,道:「就知道,你是沒那麼好哄的。」然後在地上摸索,撿了一根樹枝,平放在面前,用手撫了一下,嘴裡念念有詞,然後,一陣白霧過後,我驚訝的看到,地上已經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看那模樣,正是那個中間人的樣子。
不過為了不刺激到我,周靜宜明顯弱化了幻術,這個中間人,雖然面目齊全,四肢齊整,但是身體中間,卻是什麼都沒有的,像是商場的一個塑膠模特一樣。
周靜宜的手又一撫,男人變回了樹枝,緊接著,她將樹枝立了起來,然後白霧再次出現,迪廳裡那個帥氣男人憑空出現了,一臉陶醉的對著空氣又吻又摸,顯然是在重演那天的那一幕……
白霧隨之消散,我看到了,周靜宜臉上,已經有了微微的汗,顯然,連續施展兩次幻術,她也不是那麼輕鬆。
果然,周靜宜說道:「樹枝太小了,耗費的力氣很多,在賓館裡,可是枕頭,在迪廳,是一個大拖把……」
我瞪大了眼睛,驚駭的道:「你是說,當時在後巷,你在給一根拖把口│交?
然後還讓拖把跟你口│交?最後你給拖把打手槍?「
周靜宜怔怔的看著我,直勾勾的,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才悠悠的道:「你真的是只豬嗎?我施展幻術,還要一邊施展幻術一邊做動作啊?你當我抱著枕頭拖把玩默劇啊?」
我突然恍然大悟,愕然道:「你是說,賓館和後巷裡的兩個你,也是假的?」
「廢話,你跟我也睡過啊,賓館的雙人床上,有幾隻枕頭?迪廳的後巷裡面,有幾根拖把?」周靜宜沒好氣的道。
雙人床上當然是兩隻枕頭,那麼大的一個迪廳,後巷裡,當然不止一根拖把……
此時的我忽然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輕鬆感覺。因為我終於把所有潛藏在內心深處所有的鬱結和秘密都徹底釋放了出來……
但我還是死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和孫聰呢?為什麼又擠擠挨挨,摟來抱去,還把手給別人看?」我才不相信,不是故意的話,周靜宜會讓張露看到什麼。
「不要不講理好不好,孫聰那裡有我想要的資料,我和他是經常出去商討資料的,至於把手摟腰什麼的……他追了我那麼久,也是我一步一步把他引進這個生死未蔔的危險地方,不管是出於演戲,還是出於同情,讓他多點活下去的勇氣,或者說,少點我的愧疚,你不用那麼吹毛求疵吧?我和他那天夜裡,說得很清楚,你不是也在一邊偷聽著的嗎?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周靜宜歎了口氣,說:「知道你心眼小了,我還敢再刺激你啊?我說過了,我的身體裡面,只接受過你們嚴家三個男人,無論是手裡,嘴裡,還是下面……當然了,後面是被你這個小混│蛋強行要走的……現在,聽到媽媽不是真正的蕩│婦,你舒服了?明白了?沒抱怨了?還覺得和媽媽亂倫,是一件不乾淨的事情嗎?」
我沈吟了一下,終於歎了一口氣,道:「亂倫就亂倫了吧……發生了?難道還能再改變什麼?這些日子,見到的少了麼?沒人知道的話,還不是該怎麼辦怎麼辦了!其他人不說了,李老闆的死亡是意外,他要沒死,估計現在也不會終止和路姨之間的亂倫關係吧。算了……真的算了……你也用不著覺得對不起我什麼……我能理解你當時的想法。跟在叔叔、嬸嬸身邊,比跟在你身邊更合適更安全了!你也都是為了我好……就像你說的,和你亂倫了也沒什麼!你是九轉陰妖……和誰上床做愛這些,是你的自由,沒人管的著!何況你折騰出來的,都是一些刺激我的幻術,而我呢……好像也跟正常的人類不太一樣,什麼倫理道德,想多了,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這事就這樣吧……我想通了……」
周靜宜聽到我這樣說,滿是詫異的神情,趴在我面前再次確道:「真想通了?」
我隨意的點了點頭。「真想通了!要不然我還能怎麼樣?殺了你?你是我媽,我下不了這手,再加上我好像也打不過你吧?又或者我自殺?我之前倒是冒出過這個念頭,可自殺很疼,這幾個月,我死裡逃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活下來,我就更珍惜自己這條小命。要不是不死不行,我肯定不會自己找死了。你難道還在擔心這個?」
聽到這話,周靜宜下意識般的點了點頭。但緊接這又連忙搖了搖腦袋……我懶洋洋舒展了一下身體,望著周靜宜道:「……現在,我想知道很多東西!我希望你別再對我隱瞞什麼。我想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到底為了什麼?你為什麼要九鼎?
還有就是我們嚴家之前到底怎麼回事?如你所願,我現在稱呼你老媽……這樣稱呼你感覺上比較隨意了。我們母子之間如今已經這樣了,有什麼東西難道還需要遮遮掩掩的麼?「
我此刻的態度顯然有些出乎周靜宜的意料。她的眼神先是詫異,在流露出幾許若有所思般的神情後,平靜的回答道。
「媽媽必須得到九鼎!原因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媽媽要得到真正永恆的生命以及至高的神格力量!只有那樣,媽媽才能擺脫世界上一切的羈絆,獲得極樂永生!為此,媽媽需要你的協助!你可是媽媽唯一的寶貝兒子。媽媽得到的一切,你也將獲得!那種極樂和美好,是你現在絕對無法想像的!」
我凝視著周靜宜的雙眼,腦海中解析著周靜宜此刻語言的內容,開口問道:「……能解釋的更清晰或者詳細一些麼?」
周靜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主動拉著我的手臂站了起來。
「……媽媽帶你去看些東西。夏薑也在哪裡。」
我真的想通了?看開了?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在經歷了一系列難以想像的心理以及情感震盪後,我更多的其實是一種認命了般的想法和念頭。
就像我自己說的那樣,發生的一切,我根本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逃避,至少現在也不可能了!在這崑崙仙境、埋屍谷地當中,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離開!
進入這裡的人或許只有睿宗嚴子路能夠獨自一人逃出生天,他擅長風水五行術,按照周靜宜的說法似乎能夠遁地,而他操縱柳惠茹下達那個炸毀進出唯一通道的命令,未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更說明了他的陰險和自私!除他之外,恐怕就只有周靜宜有辦法或者說知道逃離這裡的具體方式和方法了。所以,對我而言,就算想跑也沒有了那個條件,我因此強迫自己接受了眼下的處境!
就算我依舊對周靜宜充滿了不滿和憤怒,但在逃離這裡之前,我也只有同她合作,按照她的計畫行事。哪怕僅僅為了活命我也只能如此!離開她,從她身邊逃的遠遠的,那也是從這裡離開之後的事情了。我麻醉著自己的神經,掩飾著自己真實的內心想法,任由周靜宜拖著走向了此刻溶洞的深處……我並不確定我的種種自我麻醉和掩飾真的起到了效果。就如同我看不清周靜宜此刻心裡實際的想法一樣。拉著我一路前行的路上,她有意無意的不斷提及著她作為「奶奶」身份與我童年間的點點滴滴。我則只有裝模做樣的應和著,傻笑著,裝的我好像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一般。
周靜宜則顯得有些誇張般的開心……彼此間的笑語盈盈,事實上卻證實了我和周靜宜之間如今真實的關係!「彼此猜忌、彼此隱瞞、彼此欺騙、彼此麻醉」!
我從未想過我居然也有如此虛偽的一面,而周靜宜就更不用說了……她的心理面具,早戴了天知道多長的歲月。而這種關係出現在母子之間,我更產生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全文完